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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却要比师傅多情,对这些东西很兴趣。这会三刀两刀,一个面具已经做了出来,抬头一看,众人都围在他身边。原来刚才众人发现杨信,被杨信的娴熟的刀功吸引,不自觉地围拢了过来,这时那叫风的女孩美美地说:“长老,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啊?”杨信呵呵一笑:“好好练,很快地。”摸摸她的头,起身走了。风抚着被杨信摸过得地方,呆在那里,杨信拿着面具去找萨满,这时候萨满正在冥想,见他进来,还拿着东西,温柔地把杨信让到椅子上,“这是什么?”杨信把面具一举。“你看,像不像。”萨满看了看:“像是很像,不过颜色不对啊。”杨信道:“那容易,现在你该把脸上的洗掉了吧。”哪有女子不爱美,以前那是因为经常求神问卜,画了又擦,要是错了可就罪过,而且也没法洗掉。现在有了办法,萨满也不再坚持,洗去脸上药物的萨满漂亮极了,绝不逊于玛丽。不同的是玛丽是那种西方美,萨满却是典型东方美人。顾不得称赞萨满的姿色,杨信忙把面具浸到洗下的药水中,终于那本来红色的面具变成了黑色。“成了。”杨信高兴地说:“真是太神奇了”萨满惊叹地带上面具,解决了面具的问题,放下心事的两人开始说笑。有人来找萨满和杨信:“长老,萨满大人。外面有一个身称金中的人求见。”“金中?”杨信一愣,“我不见他,不见。”萨满可不似杨信这等怠慢客人,忙道:“请他进来。”来得正是当日在集市上买走杨信那把椅子的豪城商人,不知怎么居然找到此地。“先生,金中有礼了。”一揖到地。萨满温柔地问道:“客人远道而来,有什么事呢?”那金中道:“当日得到先生的作品,回去后我家主人爱不释手,想求先生再配成一套。”“没空。”以前那是无聊,而且也没办法,自己的房里总不能太寒酸。现在有了两个老婆,不三个,云彩反正跑不了,谁还高兴干那个。金中听了,立刻苦了脸哀求道:“求先生务必帮忙,我愿不惜一切代价。”杨信一向不缺钱,哪管他哀求,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转身就走。那金中软瘫在地。
萨满有些奇怪,买不到东西何必这样?问道:“请问客人为何如此?”
AAAA 第三十六章 图穷匕现那金中好似抓到救命的稻草,跪下对萨满连连磕头:“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萨满大奇:“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金中惨然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做家具买卖得商人。那天我得了这位先生的作品,带回豪城炫耀,吹嘘是自己作坊的产品,谁想到被出京游玩得王子看见,要求送一套去宫中。万不得已,我才来此相求。”萨满脸色郁结:“王子要的东西,到时交不出,恐怕……”
金中道:“谁说不是,还请一定帮忙。”萨满有些为难,“可是我也劝不动他啊。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对那金中耳语儿句,金中大喜,连连点头。
以后几天,杨信到那,金中跟到哪,就是和梅子亲热,那金中也在门外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搞得杨信不厌其烦,终于忍无可忍:“好,我答应你。不过有条件!”金中只怕杨信不肯,哪管有什么条件,一口答应下来。
“第一,一万母币;第二,为了表示诚意,你按我说得,亲身去砍来。”算是回报金中这几天给自己添的麻烦,搞得自己想找云彩都没找成。金中生怕杨信反悔,立刻让人拿来一万母币,杨信看也不看,往床下一扔。拿出一张纸:“去,照着砍来,告诉你,要是有人帮你,一切免谈。”金中唯唯诺诺接过来,扛着把斧头就朝外跑,杨信故意整他,冤枉,单子上有一半都是不必的,而且那是按五套的用量设计的。
“终于清静了,估计怎么着也得三天吧。”杨信自语,又恨起觳仓馔夤铡>龆ㄈフ宜穆榉常搅松竦睿矗撑阈Γ笄谕蚍郑愕醚钚庞彩欠⒆鞑坏谩H獠诺溃骸澳墙鹬兴洳桓盟祷眩还鹿厮患掖笮〉男悦!毖钚乓膊皇钦娴纳辉俦Vぶ淮艘淮危钚乓簿筒辉僮肪苛恕D墙鹬腥锤搜钚乓桓觥熬病保教炀妥急负昧艘磺校凑饨鹬芯挂彩悄窘吵錾怼C荒魏危钚耪依窗屯嫉热耍富铀强技庸て荆蚜巳焓奔洌沤衅居猛辏鹬械仍谕饷娼辜蓖蚍郑沼谘钚旁诶锩娴溃骸敖幼帕恕!薄班病币徽乓巫樱质且徽牛倮匆徽牛詈笫恰翱币徽糯笞雷樱鹬械热嗣Φ貌灰嗬趾酰勺约鹤魅獾妫膊荒茉一导业卑。克让兀?
看着金中小心轻放地搬着东西离去,杨信指着另外四套桌椅和五件梳妆台道:“送一套桌椅给大长老,一个梳妆台给梅子。对于神殿也送套桌椅过去。梳妆台嘛,也送件过去吧。还有两套桌椅和三件梳妆台,村里有人要就拿去吧,隔些日子拿套去卖,不要一起拿出去,那样就不值钱了。”交代完这些,杨信丢下众人又溜了。
现在梅子和萨满搬来和杨信同住,云彩被玛丽抢着不放,想想就生气,这玛丽别和以前的月影一样吧?可别把云彩带坏了。懒得再去想,混混沌沌又过了几日,和两女的感情更似蜜里调油,那日余下的桌椅和梳妆台。梳妆台杨信刚走就被几个女徒弟分了。那些桌椅,男人家实在用不上,都被拿去集市上卖了。每套七千母币,虽不及金中的,出手也算不错了。
不过由于红石村最近的表现,也引来了盗贼的注意,要知道,红石村本就少男丁,以前是常来抢女人,现在有钱当然更完美了,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红石村如今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碰到杨信,最多吃点苦头,那玛丽对这些欺压女子的匪类可没那么客气,正在盗贼满怀希望地往红石村去时,却没想到灾难已经对他们悄悄招手了。连续几日,红石村附近出现了一些陌生人探头探脑,明显分为两帮。这些人当然就是派出的探子了。不过说也奇怪,这两帮人都从数十个相貌各异,老少不一的人口中得到了详细的村庄资料。“那粉红房子里的人最有钱,村里最美的女人住在一栋养着七色兽的石楼里。”,不用说这是杨信利用他的幻化术搞出来得,这会始作俑者正在屋里偷乐。“今晚有的玩了,玛丽也甭想睡觉了。”杨信忽然觉得太阳为什么落得这么慢了。
在他殷切的期盼中,天终于黑了,两帮人也开始分散行动。一帮人劫财,一帮人劫色,得手之后立刻离开,再均分所得。其中一伙人首先向着那栋粉红的小楼而去。“嗯,这房子最华丽,屋主也肯定最有钱。”这群人的首领杜平暗自寻思。带人摸到红楼附近,没有任何异常。“好你们两个先进去。”杜平吩咐两个喽罗,两人趁着夜色走近房子。奇怪,房门居然没锁,悄悄从前门进去,屋中一片漆黑,两个喽罗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杜平在外面等啊等,什么动静也没有。“再进去两个。”……杜平已经派进去了至少五拔人,一次比一次多。这时那大开的门,黑漆漆的,像一张怪兽的口。十几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它吞食,连一点骨头都没吐出来。杜平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可是这么退去又实在不甘心,壮壮胆子,看看自己身后还有近百人,拼了。
带上剩下的手下,杜平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杨信的住处。楼中还是一片漆黑,全无一点声息,静得让人害怕,刚才进来得人也找不到一丝痕迹,人呢?活生生的十几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和杜平一起进来得已经从各处查探完回来。“没有,刚才进来得弟兄一个也没找到。”“再找。”杜平咬牙道,十几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飞上天。这回经过一番仔细地搜索,倒是找到了,先前进来得人居然一个个都窝在床底呼呼大睡,杜平这个气啊。“混蛋,起来,你们怎么回事?”那些喽罗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杜平怒气冲冲得脸由远而近,“老大,”
杜平虽然心中窝火,不过也觉蹊跷,忍住气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些喽罗回答道:“不知道,我们进来找了半天,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后来到了这里,发现床底下散着不少钱,刚钻进来就睡着了。”杜平一愣,居然有这种事?探头到床下,果然看到上次杨信随便扔的那装着金中一万母币的口袋,没有扎口,不少母币散了出来,滚得床下到处都是。
杜平见钱眼开,不信邪地钻了进去。忽然觉得头脑一昏,就这么打个哈欠也睡过去了。“老大,老大。”睡得正香的杜平被人叫醒。杜平觉得有点奇怪,决定再试一次,这次结果一样。这回可把杜平搞迷糊了,眼睁睁地看着钱,谁也拿不到。这时杜平就开始咒骂造床的人了,没事造这么大的床干吗?又不是给猪睡得,不然直接用兵器拨出来就是了。可是现在就是最长得兵器也挨不着边。想了一会,杜平自作聪明地道:“这可能是这家人祭地神的,不然谁会把那么多钱扔在床下。去别处找找,既然这家把那么多钱随便扔,肯定还有更多。”还一边喃喃道:“真是奢侈的习俗啊。”喽罗应了一声,各自去了。不一会就都回来了。“没有,一个贝币也没找到。”这回杜平也傻眼了,整个屋子里居然就只有这床下搁钱?可是偏偏这些钱邪乎的很,谁也动不了。这回杜平也蔫了,“不行,肯定还有,再找。”杜平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回。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别找了,你那些手下粗手粗脚的,别碰坏我的东西。这屋里除了床下那点,要有钱也轮不到你了。”
杜平这时哪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半天,一挥手,几个喽罗一拥而上,只要抓到正主还怕拿不到钱。可是接下来得事情却让他生气。几个扑上去的喽罗很不争气得跑了回来“鬼啊。”“不争气得东西。”杜平给了那几个喽罗几个耳光。“看我的。”可惜好像杜平也不是很争气,跑回来得更快。“鬼啊!”原来刚才杜平看到一个可怕的人,长着半个脑袋,六只手,无数章鱼似的脚,手中还拿着另半个脑袋,刚才说话的正是拿在手中的那半个头。看到杜平都被吓回来,众喽罗哪还沉得住气,一个个夺门而出。杨信也不追赶,变回本相。
却在奇怪玛丽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正在想要不要去看看时,终于传来了惨叫声。“嗯,比我估计的迟了一会,不会是玛丽现在脾气变好了吧?”
那帮摸到玛丽那的是另一帮盗匪,领头的叫李田,却不比这杜平,还是有几分真本领的,不过这倒不是能支持到现在的原因。原来今天玛丽回来得晚了一点,回来时李田已经带人抓住了云彩。投鼠忌器,只好慢慢拖延寻找机会。那李田也是自大,很容易的抓了一个云彩,就不免把玛丽也看轻了。玛丽和他周旋了一会终于找到机会抢回了云彩。那李田虽然对玛丽刮目相看,不过也只认为是自己大意没有防备,并没有放在心上,连最拿手的一些巫术都没用,就被玛丽一道闪电给电晕了。这会正是那帮盗匪被玛丽催动雷电在后面追,个个都被电得“喔喔”叫。看到这一幕杨信大乐,不过却不会去凑热闹,要是知道是自己把人引去的,那就换自己当主角了。
第二天,附近观望的盗贼走了个一干二净,因为在盗贼里有了一个传言。“红石村有妖怪,有三个脑袋。十只手,十条腿。”说这话的是杜平的手下,信誓旦旦,都说是自己亲眼所见。杜平现在还被吓得有点歇斯底里是最好的证据。“不对不对,是一个女妖,漂亮的很。不过会放雷电,凶的很。”这是李田的手下,基本上每人身上都有被灼伤的痕迹,也很有说服力。虽然这两帮人都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过众人都有一个认识,那就是红石村的主意打不得,无论是那个妖怪还是那个会放电得女人,都不是自己惹的起的。
于是一夜之间,红石村又恢复了平静。“你们昨晚听见什么声音没有?”问话的是巴图。昨晚半夜,巴图被人吵醒了,隐约看到有一些人被一团光人追着跑,那光人长得特别像玛丽。“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最近太累了。”杨信急忙表示清白,撇清关系。好感动,玛丽终于发现她那不太安全,肯让云彩住到他这来,不用再吃那些粗糙的食物了。“那么大的声音你居然没听见?”玛丽表示怀疑。“哦,那,那……我那房子有设结界,声音不大传得过去。”是最容易被玛丽接受的答案,毕竟西方也有这种魔法。虽然还有所怀疑,不过暂时也没发觉破绽,没有再追究。本以为盗贼事件之后红石村会平静下来,不过却没想到居然引来了更贪婪的恶狼。“闻报红石村有鬼怪作乱,现本副城主特地带人前来捉妖,红石村村民务必全力配合。”这是石城发来得告示。那带队的副城主孙汉是老朋友了,正是那打劫杨信不成反被杨信打劫的胖老头。带着一队人,孙汉挺着个大肚子集合了全村村民在训话:“各位父老乡亲,本城主听说这里出了妖怪。为了大家的安宁特地请命,来此平妖。”
对此村民一点感激的神色都没有,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最近红石村忽然有了钱,别说妖怪出现,就算红石村被人烧光了也不会惊动这等大人物。村中的长老当然不能怠慢,和萨满一起来迎接孙汉。杨信是荣誉长老,不肯来,也就算了。萨满和大长老将孙汉带到神殿,这是村里除了杨信的小楼外最好的房子了。不过孙汉却不想住,毕竟坏事做得太多,说不怕神灵是假的。找来找去,村中的建筑实在太简陋了,最后注意力集中到杨信的小楼。“那是?”孙汉奇怪的问,能做坏事,至少最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的。他也看出那小楼绝不简单,而且一种异样得完美更让人心动。大长老一愣,以杨信的脾气恐怕不会肯把地方让出来,只好委婉地对孙汉道:“那是村中大长老的住处,他一般不和我们打交道。”孙汉一听更有兴趣了,“那我更要去看看了。”不顾萨满的反对,硬是要进去看看。
进了屋里,孙汉更坚定了占为己有之心,这些木刻,这些布置,实在太完美了,每一件物事都将空间发挥到了极点。这会萨满有点着急,正故意地大声说:“城主大人,大长老已经很久不见外人了。大长老,大长老。”杨信知道萨满的意思,不便让村民为难,摸摸下巴长出了两尺长得黑胡须,正好遮住半个脸。“谁啊?”萨满见到杨信的样子愣了一下才道:“大长老,这位孙先生要见你。”杨信点点头,摸着那两尺的胡须,“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外人了,为什么带他来?”萨满配合杨信作戏:“大长老,这位是贵客。仰慕大长老特地前来拜会。”那孙汉也被杨信两尺的胡子吓住了,再加上萨满对他的尊敬,带着点怀疑问:“大长老高寿啊?”那杨信咳嗽一声,才道:“嗯,不记得了,记得我出生时是锕努三百三十三年吧。”孙汉一愣,算了一下吓,那不是有三百多岁了,不敢再存轻视,旁边的萨满掰道:“大长老精通练制各种奇药,曾得天神启示,炼成长生不老药。”长生不老?孙汉听得两眼放光。要知道,像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不得不丢下搜刮了一生的财富,撒手而去。不动声色地道:“打搅大长老了,以后还请大长老多多教益。”告辞出来,决定还是去住神殿。而且对村民好点,希望有机会能长生不老。
看着孙汉离开,杨信这才收起胡子:“麻烦,这家伙好像又动了别的心思。”梅子和云彩带着几分臃懒,出现在他身后,放着云彩不吃绝对不是杨信的作风。以前那是懒得和玛丽计较,既然她认定自己贪花好色由她去就是了。现在送上门来,哪能浪费了。萨满要祭神,最近在斋戒沐浴不肯过来。再说那出去的孙汉,正在想怎么才能弄到不死药。想来想去,人没有不爱财色权势的,决定用最大的利益去收买大长老,只要能够长生不死,什么都可以再弄回来。立刻让人回去,把家中最值钱的东西拿来,把城主的妹妹绿妮也带来。那女人的野心不比自己小,只要有她合作,不愁大事不成。
第二天,浩浩荡荡来了一大帮人。为首的是一辆精致的马车,车上下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孙汉早就等在村口,和那女人窃窃私语几句,说到不死药时那女子也是两眼放光。相对而言女人更怕一天红颜老去,美女尤其如此。何况像绿妮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美丽和青春正是她最大的武器。在孙汉带领下,绿妮急急往大长老住处而去。
“大长老,小女子绿妮求见。”甜的可以滴出水的声音,连云彩听了都觉得肉麻。
“进来吧。”杨信的声音传来。开门进去,杨信正端坐在中央,旁边站着两个蒙纱巾的女子,看不清面目,不过身材倒很婀娜。“这两位是?”进来得孙汉一愣。杨信一笑:“这是内人。”绿妮听了心中暗喜,看来这老头很是好色,自己的把握又多了几成。孙汉吹捧了两女几句谈话切入正题。那绿妮楚楚可怜地道:“大长老,你该知道女子最怕的就是一天忽然老去,容颜不再。”杨信和她打马虎眼:“这是自然的,人总要老的,相信夫人就是老了也可以迷倒不少人的。”绿妮悠悠叹道:“绿妮听说长老有不死之药,不知长老可否能?”杨信摇头“那些不是寻常东西,再说我年纪大了也不记得药方了。”孙汉早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闻言也不气馁,拍拍手,外面的人抬进来几个箱子。打开一看,珠光宝气,刺得人睁不开眼来。女人都是爱这些东西的。梅子和云彩立刻被吸引了,眼中光彩熠熠。杨信却满不在乎。以前龙华大会,那些才是宝贝,再说这些东西自己要了也没用。道:“山野之人,要这些俗物无用,还请城主收回。”孙汉没想到杨信回得这么绝,脸色一变。要知道这么多财宝自己也是很心疼的,要不是为了不死药,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没想到这杨信居然不屑一顾。
正要发作,绿妮对他使个眼色俏声道:“小女子有点话想和先生私下谈谈。”这边孙汉听了连忙告退。杨信也挥手让两女离开。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绿妮想做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梅子被云彩拖了出去。那绿妮看到只剩下两人,解下面纱道:“长老觉得小女子样貌如何?”杨信故作不解:“夫人自然是美的很。”绿妮娇嗔道:“我还没嫁人呢。”杨信顾做糊涂:“对不起,对不起,姑娘确实动人极了。”那绿妮见杨信这么说心中暗自高兴,“那大长老觉得有一天小女子变得又老有丑呢?”杨信叹声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绿妮立刻俨然欲泣:“现在大长老可以救小女子于水火,就看长老肯是不肯了。”杨信继续装糊涂:“怎么样救呢?”绿妮以为杨信已经上钩道:“只要大长老肯将不死药赠给小女子,一切自然就会解决了。”杨信故作沉吟。那绿妮见杨信心动,趁热打铁,悄悄解开罗杉,露出雪白的肌肤。“大长老。”杨信目光灼灼盯着绿妮。绿妮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一向很有信心,这时心中暗自想到,我就不信你不动心。那杨信也没让他失望,很温柔地在绿妮的身上抚摩。正当绿妮被弄得心动神摇,娇喘吁吁时……
杨信忽然道声“可惜”就停下手来。那绿妮一愣,从激情中醒来疑惑地看着杨信。杨信冒出一句:“你太老了,虽然平时保养得不错,不过还是太老。”绿妮差点没气得吐血。恨恨拣起地上的衣服:“你……好!你够狠。”夺门而去。
杨信却在哈哈大笑,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个的。冲出门去的绿妮正在和孙汉密议。“老家伙软硬不吃,怎么办?”说话的是绿妮。孙汉咬牙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把老家伙绑回去,不怕他嘴硬。”绿妮想想才恨恨地道:“好,这老东西居然那样羞辱我,我要叫他不得好死。”下午孙汉以发现鬼物为由要求村民晚上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出去。然后带上人在村里村外闹得鸡飞狗跳,忙活到晚上,围住杨信的住处。“妖怪,我们知道你就在里面,出来吧,以为变成人样我就不知道吗?”当然是针对杨信说得,房子里还是鸦雀无声。“冲”他们可不就是上次的盗贼,举着火把就冲了进去。“鬼啊”有了火把的照亮,恐怖的情景也就看得更加清楚。屋里无数的骷髅,半个身子,提着脑袋,拖着肠子的人慢慢向门外走来。
杨信还是坐在中央,不过这会杨信又变成了长着半个脑袋,六只手,无数章鱼似的脚,手中还拿着另半个脑袋的样子。这些人说抓鬼不是是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普通百姓,这会见到真的鬼一个个连滚带爬,跑得一个快似一个。那绿妮脚都吓软了,瘫在地上。孙汉被手下架着落荒而逃,连回头看下都不敢……
天亮了,孙汉惊魂蒲定才发现绿妮不见了,大急。要是城主的妹妹在自己手里出了事那可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不过又没有勇气回去。正在两难,前面传来呼救声,昨天晕倒的绿妮这会正被挂在树上头发蓬乱。这边孙汉急忙让人把她放下,绿妮自然免不了发几句牢骚,说什么孙汉不顾她自己跑了,回去一定要告诉哥哥,让城主惩罚他。孙汉吃了亏本来就很生气,而且走得急连财物都没来得及拿。这会再听绿妮一说,恶向胆边生。如果让这女人回去胡说,那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而且这次的事也是见不得光的。现在只有杀了她,再推给那些鬼怪。想到这里,定下心来嘿嘿一声狞笑。绿妮也发现不对,声音转缓“孙……你……你想干什么?”孙汉图穷匕现:“你说呢?”拔刀捅在绿妮的左胸,看着绿妮睁大眼睛慢慢倒下。
AAAA 第三十七章 国师渡人孙汉对着众人道:“绿妮小姐在红石村围剿恶鬼时被恶鬼所杀,你们看到没有?”这会下面的人哪还敢说个不字,急忙答应。
孙汉带着这个谎言回到城里向城主报告。城主大怒,但是孙汉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无限夸大事实,城主也不敢轻举妄动,派人往京城,请大国师前来。这时孙汉开始后悔了,听说大国师神通广大,要是被国师知道真相,那自己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心中缀缀的,大国师终于来了。
孙汉带路,大国师带着人上路了,远远的大国师皱眉道:“嗯,确实有股好浓的阴气。”孙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不过接着就面色大变,因为国师去的方向正是那日自己杀死绿妮的地方。孙汉连忙道:“国师还是先去村里看看,回头再来这里吧。”国师想起此来得目的,没有坚持,改道往红石村而去。
孙汉心中有鬼不敢跟进村,大国师带着几个人独自而去。迎面正好看到玛丽,大国师面色一冷:“大胆妖孽,居然幻化人形。”原来是被他看出了玛丽的本相,一记大手印就打了过来。玛丽闪身躲过,“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好好的我又没惹你。”国师冷笑道:“降妖除魔,乃是出家人的本分。不要以为你变成人形我就不认得你了,还不现形。这时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对国师指指点点,都是说他的不是,欺负一个弱女子。搞得他很是尴尬,怒道:“这女子是妖怪,你们不要被她骗人了。”虽然玛丽在村中不似杨信那么好的人缘,不过大家都知道二人来历不凡。只要无心对村子不利就是好人,都异口同声地斥责和尚无理。国师恼羞成怒,不顾周围众人安危,又是一记佛门大手印。玛丽不愿让众人看出本相,飞身出去:“有种跟我来。”那国师叫一声:“妖孽哪里走?”也跟了去,到一处空地,玛丽停了下来,张来翅膀浮在空中。国师正好赶来,看到这一幕越发坚定地认为玛丽是妖怪,手印,禅杖,纷纷出炉。像这种还未成正果的和尚哪里是玛丽的对手,对于和尚的手印躲都懒得躲,硬是抗了下去,然后挥手一道闪电把他打出老远。看和尚一时爬不起来才道:“不要再来烦我。”
眼睁睁地看着玛丽离去,国师欲哭无泪。修行了一辈子连个妖怪都打不过,慢慢从地上起来,拣起禅杖灰溜溜地正要离开。“救命啊,救命啊。”却是孙汉的惨叫传来。虽然心中沮丧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寻声音而去。
话说大国师被玛丽所败,正心灰意冷间,听到孙汉的求救声,寻声而去,只见了那孙汉正狼狈地在地上四脚并用地爬行,在他后面,一个浑身绿色的女子足不沾地,跟踪而来,“妖孽休得伤人!”大国师跳出来挡住那女子。这时孙汉也看到了大国师,抱住国师的腿,苦苦哀求:“国师救我,国师救我。”
那女子正是前日为孙汉所杀得绿妮,因一口怨气难平,在人间徘徊不去。这孙汉也是做贼心虚,听国师说此处阴气冲天,要来查看,就想独自一人偷偷先来善后。没想到被绿妮的冤魂碰个正着。绿妮对大国师道:“和尚,别管闲事。”大国师正色道:“姑娘即已作鬼,当知人鬼殊途,为何要加害孙城主?”绿妮恨道:“这恶人害我性命,我定要讨还。”大国师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日他自有恶报,岂可任凭你来处置。”绿妮听得不耐,骂道:“臭和尚你让不让开?”那大国师只是不语,绿妮不知厉害,硬冲过来。大国师对付玛丽虽不行,对付这等成形不久的鬼物却不在话下,口吐真言,结阵魔手印,“咄”就将绿妮震出老远。绿妮飞出几丈,见身上无伤,又扑了过来。大国师怒道:“不知进退。”佛门大手印直击而出,“碰”打在绿妮身上,如中实体。国师也动了真火,怒道:“你道我收你不得。”这次运足十成功力,“佛光罩”浑身散发出一片霞光,将那绿妮困在其中,在光芒之下,绿妮的身影越来越淡,绿妮已知道危险,却被佛光罩住逃脱不得。又不愿低头,苦苦支撑,眼看就要魂飞魄散。
“大国师手下留情。”一张纸符飞出,穿过国师的佛光,贴在绿妮额头,在绿妮身边立刻形成一个青色护罩,挡住照体的祥光,杨信从林中走出。这几日他也感觉到这林中怨气冲天,来了几次,绿妮因已死而无脸见他,一直躲着,直到今天,杨信忽然发觉怨气呈现绝望之色,这才寻来,在最后关头救了绿妮,打个揖首,杨信道:“大和尚请了,北天练气士玄魔有礼。”孙汉立刻认出杨信正是集上那人,大叫道:“国师,这人是个强盗,不要听他的。”虽然国师未成正果,杨信身上的浩然正气还是看得出来得,自道:“休得胡言。”转而向杨信合十道:“贫僧法号渡人,道友请了。”
杨信道:“在下来此只为向国师讨个人情,此女罪不至死,还请国师高抬贵手。”渡人国师一愣,为难道:“贫僧身受佛恩。怎可纵容这等妖魔作乱,道友何以让贫僧为难?”杨信不耐烦地道:“你修行多年,怎么还是如此迂腐。”渡人刚被玛丽打败,心中有郁结,这时被杨信斥责,也气道:“这是贫僧之事,今日这女鬼我是收定了。”杨信眉眼一挑;“你试试?”
两人就要动武,杨信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和尚,你为何渡人?”国师一愣,这人正要动手却忽然和自己打起辩机来,也正色道:“人生本苦,贫僧既然出家,当依我佛旨,宏扬佛法。”杨信道:“那和尚是立志渡人了。”渡人和尚道:“正是,贫僧昔日修行时,立下积修百万善功的宏愿。”杨信故意叹道:“错了错了,大错特错了。”国师不解:“错在何处?!”杨信道:“金刚经有云,行百万功,不若倾一钵;为一生善,不若不知善。和尚既出立意渡人,已经着相了。”渡人痴痴地道:“这也有道理,可是佛祖亦有意渡化众生”。
杨信道:“你之渡人,若是积百万善功,难不成便从此自命清高,不顾世人而去了吗?”
那渡人一震:“贫僧往日只道穷一生之力,必能求百万善功,今日听君一言,方悟真相。不过这和眼前之事何干?”杨信道:“这女子并无罪过,若是要说,也不过有点野心,以色迷人罢了,野心不伤他人就是,以色迷人,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若是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女子身上也不公平。我以为她罪不至死,含冤而死已是可怜,如今寻孙汉索命也是常情,还请大师放她一马。”
国师也不再坚持:“只要她答应不再寻孙城主,贫僧也不与她为难。”杨信皱眉道:“和尚,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无天大的委曲,哪来冲天的怨气。上苍令她冤魂不散,本就是让为恶之人有所警惕,怎你这样不问是非,简单糊涂。”不等渡人发作,喝问道:“和尚,自古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鲜。但雪中一丝一缕远比锦上金山银山,试问锦衣玉食者,和无依孤苦者谁更需要渡化。枉你自称渡人,连自己都渡不了。”国师被杨信这番话骂得哑口无言,站在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杨信道:“和尚,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一道黄光射入渡人眼中。
渡人定在那里,神色千变万化,忽而悲痛,忽而愤怒,一转变成平和,最后慈祥的微笑,身后祥光闪烁,脑后一团光环显现出来,“贫僧受教了,梦觉睡了上半生,如今方才觉醒。多谢道友了。”不顾孙汉飘然而去。杨信眼中闪现出泪光:“和尚,保重。”目送渡人远去,转身时已经恢复常态。“绿妮,你还有事吗?不然投生去吧。”绿妮问道:“你为什么救我?”杨信语重心长地道:“绿妮,你是个奇女子。若是生为男儿身,当有一番作为,可惜了。”绿妮说:“你不认为我无耻吗?为达目的,施色相。”杨信正色道:“谁都有权使用自己的能力,男人靠力量,美色本就是你们女人最大的武器。何况若非好色之人,你也无从利用,我只希望你记住教训,投生去吧。”绿妮盈盈拜别道:“若是早遇见你或者一切会不一样。”飘身往鬼门关而去,杨信眼中不舍一闪即逝。面对渡人离去的方向默默站着,最后说了一句:“保重。”
正要离开,玛丽却忽然出现,杨信又立刻换上一副表情:“老婆,舍不得我啊?”玛丽这次没有动怒,着看杨信:“你累吗?”
杨信一愣呵呵笑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来了。”转身想走,玛丽忽然道:“刚才我都看见了,那和尚到底是谁?”杨信离开的步子一顿,许久才道:“他就是成道前的地藏。”留下玛丽一人,第一次玛丽觉得,杨信并不是那么叫人厌恶,也许他也藏着一份真情吧。哑然失笑,自己为什么关心他。摇摇头,不再去想,也跟着杨信朝村里而去。
过了不久,都城传来消息,大国师修成正果,羽化归去,其实是渡人更名为梦觉后辞去国师之职,显露的一点神迹,也是为震慑小人,坚定民众向善之心。因怕再有人去红石村搔扰,故意宣称红石村有天神居住,自己正是受其点化。唯忘了交代绿妮之事,留下隐患,因为国师羽化前的交代,红石村成了国中朝圣之地,很快变得繁荣起来,加上泣血木刻和凝血石材的大量生产,红石村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更大的城市,成为红石城与精石城遥遥相对。萨满升为圣女,公推巴图为城主,杨信还是当他的管事部长,逍遥快活。自那日在林中见杨信救绿妮渡国师后,玛丽也对杨信有了新的认识,常常旁敲侧击,试探杨信,都被杨信装疯作傻,蒙混过去。玛丽也是无奈,日子一久也就淡忘了,不过精石城主却一直牢记杀妹之仇,再加上孙汉不时从中挑拔,对红石城恨之入骨,而且红石村发展为红石城以来也抢走精石城不少收入,所以常常暗派人前来捣乱。
他的女儿红裳从集市买走七色兽爱不释手,不免向闺中好友炫耀,红石城雕木者之名不胫而走,直到有一天夜里红裳在梦中见到姑姑,混身是血嘱咐她速去红石城,寻找雕木人。红裳一惊而醒,心中不安也未曾在意,不过连继三日梦到同样情景,这才偷偷瞒着父亲,去了红石城,却不想刚走没多久,城中发生大事。精石城主谋反,由副城主孙汉接任,原城主一家问斩。唯找遍全城不见红裳,那孙汉一向好色,处心积虑,才算有了这么个机会,哪肯罢休。几经周折,终于发现红裳去了红石城,心中暗道:“红石村啊红石村,这次我要新帐老帐一起算。”带上全城兵马,以捉拿叛逆为名,匆匆向红石城而去了。
再说偷偷前往红石城的红裳,因为是瞒着父亲,只带了一个丫环,青衣小帽,轻装上路。到红石城一看,这红石城的发展确实惊人,半年前还只是个小村庄,现在的规模都直超精石城了,城里破败得石屋多已不再得见,到处是雄伟的神殿,杨信的小楼还是突兀地夹在中间。往日到处是简陋石屋时,他的小楼最华丽,如今处处是高大神殿是,他的小楼又最猥锁。杨信可一点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总之,“谁敢动我的房子,我要他后悔莫及。”村中人是没人敢去招惹他的。曾有几个不识相的神殿建筑者,想要强行拆除石楼,都莫名奇妙不能动弹,在阳光下晒了三天,从此再也没有人打红楼的主意。
这时杨信正晃去萨满的神殿,自从萨满当上圣女,是不好明目张胆地和她同住了。只好劳驾自己去了。往日的神殿已经大了十倍不止,除了供奉天神锕努外,还有一个就是照国师描述的大神了。仙风道骨,长须飘飘,戴八宝琉璃,踩七星伴月轮,穿一件阴阳五行服,拿一柄六合天丝拂,写着玄天元上北天乾士。对此杨信抗议过很多次了。第一,那装束太傻,自己以前第一次参加龙华大会都没穿得这么白痴,以后几次脸皮厚了,更是随便;第二,那没有自己英俊。对此萨满是全当没听见,梅子照样工作,云彩不表示意见,玛丽干脆直接糗他。其实众人们不知道的是,这座雕像一竖,等于告知天帝分身。“嗨,我追来了,你要动手得抓紧了。”所幸杨信将玄魔二字硬给去掉了,不然确定瞒不下去了。
就是这样也引起了天帝怀疑,不过玄魔才不会那种打扮,这么搞笑一定是谁编出来得。不得不承认,那些蹩脚的装束还是有作用的,这会神殿中满是来朝拜的信徒,杨信却躲到自己的神像后东张西望,寻找萨满。红裳正好进来,被肃穆的气氛所打动,虔诚地瞻仰着杨信的塑像,正好看到杨信探头出来找人,发现有人盯视才又急忙缩了回去。
“那里有人。”红裳指着杨信道,杨信暗叫糟糕,顾不得许多,急忙从神像窜出和红裳打个照面。“是你?”红裳惊呼,“臭丫头,陷害我。”杨信咬牙切齿,他可不想和这帮群情激奋的人讲道理,一溜烟跑的没影,留下红裳一个人暗自懊恼,还未说话就先得罪了主人,这下不管什么原因,自己也没脸去求他了。
再说杨信,跑回住处,也自生气,那和尚搞什么,现在这里未免热闹得过头了,害自己要处处小心。众人又都很忙,巴图那小子当了城主没空,萨满当了圣女也忙,云彩被玛丽拖去陪她,梅子她们几个正在加紧雕刻一批神像,准备送去京师。
“睡觉。”杨信赌气道。倒头就睡,正迷迷糊糊,却有一个女声在叫自己:“杨长老,杨长老。”竟是绿妮的魂魄。“嗯,你没去投胎吗?”杨信奇怪地问。绿妮道:“本来奴家已经投生去了,无意得知往日的一点班底,全被孙汉接收了去。前不久还定下毒计。要谋害家兄。虽然多次托梦相告,他却不肯相信。万般无奈我只得让红裳来此寻长老。家兄往日作恶多端,如今也算罪有应得,我只求长老救救红裳,她生情善良,实在可怜。”杨信道:“红裳?在哪?”绿妮道:“正是日间长老所见。现又正住在神殿中。”杨信想了想才道:“好吧,闲着也是闲着。”
出门随便拉了一个人,“去神殿把一个叫红裳的女子找来。”那人见是长老,连忙去了,“红裳姑娘,哪位是红裳姑娘。”那人在神殿外道,红裳正在休息,听得有人叫她,奇道:“这是谁呢?”出门问道:“谁?”那人施礼道:“红裳姑娘,长老有请。”红裳更是疑惑,自己不认得什么长老啊,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到红楼,带她来得那人告辞而去。
“是你,”见到杨信的红裳满脸惊讶,“你是长老?”像杨信这么年轻的长老也确实少见。
杨信脸现狞笑:“臭丫头,居然敢陷害我。”红裳有些害怕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最多我向你道歉。”杨信道:“不行,除非。”“除非什么?”红裳战战兢兢地问。“除非,我看你年轻貌美,花容月貌,不如以身相许,我就原谅你了。”红裳脸色大变怒道:“没想道你是这样的人。”就欲转身离去。
杨信怪笑一声,大门“啪”的一声自动合上了。“想走,来了就别想走。”将那红裳制倒在地,红裳也是性烈,就待嚼舌自尽。“使不得!”是个女声,接着是杨信的声音:“这女娃不经逗,没意思。”红裳抬头正看到绿妮出现在面前,“姑姑”,红裳扑向绿妮怀中,却一穿而过,不由疑惑。“傻孩子,姑姑已经死了,现在是鬼。”绿妮其实很疼这个侄女,红裳悲心中来,哭个不停,杨信气道:“哭什么?”将红裳的哭声硬给吓住。
红裳看到杨信,委屈地对绿妮道:“姑姑,他欺负我。”绿妮一笑:“他是和你闹着玩呢。若是有心,你哪还能站在这里。”接着话锋一转,“孩子,听我说,你一定要镇定。”红裳一愣,姑姑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也凝神下来。“孩子,你爹已经死了,是被孙汉害死得,而且还背上叛逆的罪名。现在孙汉又来抓你了。”绿妮一口气说完,担心地看着红裳的神情,红裳面色不变,久久大叫一声:“父亲。”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这下可把杨信弄得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水,好容易红裳醒了过来,也不管是谁,一头扑在杨信怀中痛哭起来。正哭着,萨满却来了,“听说你到神殿抓了个女人过来,你没乱来吧?”人未至声先闻,看到一个女人正伏在杨信怀中痛哭,气道:“好啊,你居然做这种事。”幸好红裳这时爬起来:“你误会了。”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向萨满说明原委。萨满心生怜惜,问杨信:“你打算怎么办?”杨信手一摊:“我这里是不能住的,要不藏在你那?”
萨满不肯:“我那里人来人住,多有不便,还是你这最安全。”杨信也急了:“那怎么行?”红裳是个超级电灯泡,有她在,自己什么也干不成了,“不行吗?”萨满温柔的笑容带着阴森。“住,住,就住下吧。”杨信舌头有点打结。“天啊,我的幸福生活就要一去不返了。”红裳其实也不想住这,对杨信先前所为还心有余惧。绿妮一再要求这才勉为其难,杨信交代红裳:“晚上不论听到什么,不许看,白天不要乱跑。”现在只能而求其次了。就这样,红裳的住处被安排了下来。
过了不久,孙汉也带人来到此地,用重兵把红石城团团围住,要求红石城交出叛逆,否则杀无赦。红石城没人理他,倒是来朝拜的信徒大多不满,一状告到京城。锕努王下旨把孙汉训斥一顿,孙汉只得收兵,却只是退为十里,亲自又进了红石城,称久闻圣地之名,特来朝拜。对此萨满已无可奈何,只好由他去了。
孙汉便日日夜夜在城中查找红裳下落,所幸红裳足不出户,孙汉也无从找起,总不能一家家去搜吧。直到数日后,玛丽听说杨信把红裳关在房里,不准出门,气愤不过,来找杨信理论。正好杨信不在,拉了红裳就走,路上被孙汉的人发现偷偷跟踪到她的住处。回去告诉孙汉,孙汉大喜,将士兵又召集回来。以闪电之速,从玛丽住处搜出了红裳,连萨满等人也落下一个窝藏叛逆的罪名,被一并拿下。这时玛丽却正拖着杨信理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有了萨满梅子和云彩还不够,还要将外面的女人关在屋里。”杨信已经发觉变故,不欲和她纠缠:“不关你的事。”就要回去。玛丽却很是蛮横地挡住去路。“今天你一定要说清楚。大神让你来此不是让你乱来得。”杨信此刻心神不宁,预感有大事发生,闪身而起就要回去。玛丽也起了性子,现出翅膀硬是挡住杨信去路。杨信闪了几次,都被玛丽以神光之电挡住,这时孙汉已经开始屠杀无辜村民,一定要村民指认是萨满等人窝藏叛逆,不愿指认者杀。这会已经杀了不少村民,其中还有梅兰竹菊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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