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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此时心中一阵绞痛,终于面色大变,掐指一算怒道:“你让不让开?”玛丽道:“不让。”杨信已知梅子枉死,勃然作色:“给脸不要脸,你当我怕你不成。”双手交互而出,幻出无数道光,迎上玛丽的闪电,将玛丽封在地上。顾不得其它,急急往城中而去。“住手!”不等落地,杨信的声音回响在上空。孙汉一愣,半空杨信现出神殿塑像的形状,高达一丈,放出无边金光,眼前的情景让杨信震怒。梅兰竹菊正倒在血泊中,萨满被孙汉的人绑在马后拖行。杨信飞身先将萨满解下,此刻萨满前身已是血肉模糊,胸衣全被磨破,有些地方隐可见骨。杨信怒道:“好大胆的孙汉,当日饶你一命居然还来送死。”孙汉仗着今次人多势众,不把杨信放在眼中:“上,给我杀了这妖人。”众人多少都有见过神殿巨像,听过国师羽化之事,犹豫着不肯上前。孙汉大怒,将其中一个退缩不前的砍杀当场。众兵士这才不得已向前逼去。杨信抱起萨满在空中怒吼一声,只见飞沙走石,日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不时绿光闪过。等风平浪静,无数冤魂正围着孙汉打转,那孙汉吓得面无人色,不过今次再没有国师救他,被一众冤鬼分食而亡。
众兵士见这等情形,一个个哪还敢再停留,纷纷作鸟兽散去,这时玛丽挣脱杨信的束缚,来找杨信兴师问罪。“杨信……”不等她说完,杨信大喝一声:“住口。”声色俱厉:“你看看这一切,只因你不分是非,不识深浅,一番胡搅蛮缠。连累了多少条人命?梅兰竹菊,正值青春年华,无端枉死,那许多村民也是你的任性才遭此横祸,就连萨满,如果不是我救得及时也早气绝多时了。”玛丽被杨信骂得呆住了,再看眼前的情景,也是心中惨然。只道杨信气她阻挡他回来救人,虽心中有愧,却认为是杨信强抢民女,自己才会找他理论,不肯服气。杨信掏出不死药,交给大长老,可惜有些人躯体不全,救不活了。
梅兰竹菊也只救活了梅子和傲竹,梅子得救总是万幸,杨信心痛萨满伤势,对玛丽怒哼一声,道:“以后你再烦我,小心我不客气。”手里抱着萨满离开,在神殿中,杨信仔细检视萨满的伤口,实在是惨不忍睹,整个前胸几乎都被磨烂。有些地方隐见血骨,这种伤势可不是马上就能好的,花去一颗不死丹,一半内服一半外敷,才算保住性命,想要痊愈却还有一段日子。这时玛丽已经从村人口中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一切因为自己不知轻重,带走红裳才惹下这等大祸。
杨信一夜陪在神殿照顾萨满,梅子等外伤不重,服过不死药后反而没事,也来看望萨满,却看到玛丽直挺挺跪在神殿外,旁边还有红裳,忙将杨信叫了出来。杨信对玛丽看也不看,只是径自扶起红裳:“这不关你的事。当日你来,我就知道将有杀机随你而至,原来只要你不离开红楼,七日当可化解。”红裳悄声道:“但事情终是由红裳而起,实在让我于心难安。”杨信摇头道:“我当日即然留下你,自然知道后果。真要说来,我也有大意之过。”红裳慌恐道:“不,一切……”“还不起来,要我赶你吗?”杨信作色欲怒。红裳吓得忙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又看向还跪着的玛丽,欲言又止。杨信一叹,“很多事也该交代一下了,玛丽、梅子你们跟我进来。”又对红裳道:“告诉来得人,我在和萨满议事,请他们等一会。”这才转身进了神殿,萨满此刻挣扎着坐起,云彩正在扶她。杨信急忙上前:“不要起来,你就躺着吧。”他坐到床沿,开口说出一段话来。
AAAA 第三十八章 医治太子 “我和玛丽,你们都知道我们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过有一点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们不属于这个时代,不要打岔等宜低辍!毖钚盘值沧∫⑽实娜绦溃骸拔颐悄歉鍪澜绶⑸撕艽蟮谋涔省6谀忝钦飧鍪贝痪媒芯仁乐鹘瞪谑俏颐悄抢镉腥司拖胍玫骄仁乐髦Γ酝低道吹侥忝钦飧鍪澜纭6液吐昀鲈蚴鞘艽笊袼校凑饫锇镏仁乐鳎沟镁仁乐骺梢运忱凳馈!彼档秸饫锒倭艘幌拢热朔⑽省?
玛丽早就知道,当然没有问题。萨满虽然早就知道杨信他们来历不凡,却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神奇。照他的说法,他几乎是超脱于神的存在了。梅子却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那救世主降生后你就要回你的世界吗?”这个问题也是萨满和云彩想知道的。杨信点点头:“是的,我们那个世界还有我未完的事。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带你们一起走的。”梅子这才释然。云彩道:“那和这次的事有什么干系呢?”杨信道:“我正要说到这里,这次从我们世界而来得那人,我们称他为天帝。虽然他本来得目的是救世主之力,可是如果他发现我也追来,成功无望,很有可能直接杀死圣母,那样虽然他失败了,我们的世界也将天翻地覆。现在所希望的是他也没有能找到圣母,因为对他来说这段历史毕竟也是个空白。”萨满道:“你还是没说到和这次事件的关系啊。”杨信道:“嗯,这就到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天帝虽然怀疑,可是也绝对没能肯定。当日鸿钧要我带玛丽一起来就是因为每个世界都有阴阳之气,而且都达到了平衡。只要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闯入,势必会打乱这种平衡。天帝是纯能量的生命体,我却不行,所以鸿钧要我带上玛丽一起来,这样就不会打破这个世界阴阳二气得平衡。红裳来我这里,我让她住进红楼,不得外出。本来是无事的,可是偏偏玛丽不知深浅,将人带了出来。你不要不服气,连我在内,能不经我允许从红楼中带出一人一物的在这个世界只有三个人。造成很多村民的惨死,偏偏其中有萨满和梅子在内,我又不得不救,所以天帝应该已经了发现异样,以致当知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
萨满听出语病,说:“这么说如果我和梅子没有在其中,你打算见死不救?”杨信一脸冷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救世主,不可能那么博爱。如果不是你们,为大局我是一定不会救那些村民的。玛丽虽然对杨信的想法不认同,可是因为有错在先,不敢说什么。杨信看出了她的想法:“不要怪我无情。我若无情,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选择。你那凯亚大神才是真的无情。”说到自己所崇敬的大神,玛丽不服气地道:“凯亚大神是最仁慈的!”
杨信一声冷笑,“仁慈?他若仁慈就不是鸿钧了。造化正是以他的无情才能包容万物,真正有情的是当年和他一起诞生的女娲,可惜就是因为女娲多情,最后为人类而死。鸿钧要是多情,能等到今日那就奇怪了。”对此玛丽哪里辩得过深知天道的杨信,被说得哑口无言。
萨满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也不用再争了,玛丽她也不是有心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圣母。”杨信懊恼地说:“我也知道,可是要在鸿钧的记忆里找一个人那也太辛苦了,偏生我根本不知道圣母的生辰八字,想算都算不出来。”对此萨满也帮不上忙。玛丽难得地这会没有再插话,杨信道:“如果救世主一死,除了一些已经超脱轮回的,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的。依莲娜,舞影,依人,包括西方大陆的翼人族都有凭空消失得可能,这些都是你惹的祸。”说到后面又动了气,对着玛丽怒斥。
玛丽终于哭了出来:“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认错了。”杨信也知道自己语气略重了,长吸一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天机之道决不是你我所能掌握的。很多时候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们这些不在轮回的人千万不要插手轮回之事。”玛丽哭着点点头。杨信这时担心圣母之事,也实在没有心情再谈其它了,独自一人回到红楼。红裳却也跟来了:“长老,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待在这里决不乱跑了。”杨信摇摇头:“不必了。”那红裳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连累了大家,我这就走。”杨信忽然觉得头痛,知道她会错了意:“慢着,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怪你,你劫数已过,不必再住在这里了。你一个单身女子,住在我里这诸多不便。如果愿意,不妨去神殿和萨满同住。”红裳这才破涕为笑。
经过这次的灾难,玛丽再也不敢找杨信的麻烦。这时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那些逃走的士兵将当日所见大肆渲染,以至大神出现红石城的消息更是传遍了全国。而那孙汉因为大家都看到是冤魂所杀,锕努国的人多信鬼神之说,也只能不了了之。不日汗王忽然宣招萨满和杨信进京。对这个突然的消息萨满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杨信倒算处之泰然,行李都懒得收拾,就这么空着手去了神殿。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萨满那里了,进京嘛,总得在神殿里斋戒沐浴吧。萨满的外伤也大多已经恢复,除了一些部位还有疤痕未消。她可不敢像杨信这么随便,战战兢兢,如屡薄冰,把该带的不该带的都收拾了,斋戒沐浴也是做了个十足十,当然对杨信的痴缠她是没办法的。三天后,萨满,大长老,杨信,云彩,梅子一行数人,乘着京里派来得马车,浩浩荡荡往京城去了。
一路上杨信有三女相伴倒也不算寂寞。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师,找了家驿馆住了下来,等候召见。谁知刚送走接待的官员,就有人来求见。杨信纳闷,自己在这里没熟人啊。进来得是金中,满脸堆笑,带着家丁和礼物,“知道长老不日前来,金某特地准备了一点礼物,不成敬意。”杨信对于金中这人没什么好酉耋,不客气地道:“你来干吗?”那金中面现腼腆:“事情是这样的,上次金某将长老卖给金某的那些物事,说成是自家木器作坊生产的,而且献给了汗王,到时长老见了汗王……”金中掏出手帕擦擦头上的汗。要是杨信不肯答应自己所求,只要在汗王面前说出真相,自己可就是全家问斩的罪名。杨信早把那事忘了,听他提起,这才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哦,知道了,礼物我收下,你可以走了。”直接下了逐客令。那金中只要杨信肯帮他隐瞒,哪管其他。千恩万谢,留下礼物离开。
这边金中刚走,汗王就派人来请。汗王居然不是在大殿,而是在后宫接待杨信和萨满。在来后宫的路上,萨满大气都不敢喘,杨信却是一路皱眉。见了汗王,也是不跪,大大咧咧地抱个拳算是行礼。那萨满更是害怕,一味地拉着杨信,想让杨信跪下。汗王哈哈一笑倒不计较,“两位不必多礼。国师走之前可谓对先生推崇倍至,言及先生乃是他所见当世第一奇人。”杨信略微一笑:“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恭维我几句吧?”
汗王一愣,从来没人像杨信这么不客气。旁边的一个大概是嫔妃的女子大喝道:“大胆,居然对大王如此无礼。”汗王摆摆手示意无妨:“长老是当代奇人,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俗礼。”杨信一笑,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说吧,找我来干吗?是不是你们这里有谁撞邪了?”原来国师告别汗王离开时,料到宫中不久有大祸,偏生自己能力有限,留下也帮不上忙,特地嘱咐:离开后,有什么事可以去红石村寻找一个叫杨信的人。前不久宫中果然出事,先是一些宫女无辜身死,全无伤痕,面上还带着笑意,接着连大王子也忽然一病不起,全无气息,偏又体有余温。汗王动用了宫中所有的力量也于事无补,最后想起国师临别赠言,这才在万般无奈之下去请杨信来。这时见杨信一语道破天机,也多了几分希望。那女子急忙道:“长老可有办法?”杨信气她刚才气焰嚣张,看她一眼,并不答理。
汗王忙道:“这位是本王的爱妃牡丹,因为爱子心切,所以刚才对长老出言不逊。”杨信这才慢腾腾地道:“到底详情是怎么回事啊?”汗王这才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宫中不时有宫女离奇死亡,而且浑身无伤痕。当时也没太在意,近几天居然连王子也忽然得了怪病。群医束手,所以才斗胆请长老来此。”杨信不甚在意地问道:“宫女死亡到现在有多久了?”那汗王想了想,“有一段日子了。”“那王子病了多久呢?”旁边的女子答道:“有四天了。”杨信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不是王子出事,只怕宫女死得再多你们也不会在意吧。”这话问得汗王和王妃都很尴尬,杨信也不想让汗王太难堪,岔开话题:“先带我去看看那些宫女的尸体吧。”汗王巴不得杨信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急忙道:“好好,本王引路。”
杨信随着汗王,来到一处乱葬岗,到处是森森白骨。很多尸体都是用张草席裹了扔在那里,没有掩埋,更有甚者,半腐败得尸体就那么丢在地上。汗王几曾见过这些,掩鼻道:“就在那里,长老自去吧,本王实在受不了。”杨信淡淡一笑径直走入其中,在几具还算新的尸体旁停了下来,虽然死了几天了,不过尸体倒还完好,腐烂得并不严重。杨信随便看了看,退了出来“现在去看看王子吧。”到了东宫,见到汗王口中的王子,那王子也算生得威猛,可惜面色实在太过苍白。杨信只觉得刚入此屋,就有一股黑气向他袭来,快要接近时又凭空消失。
杨信皱了皱眉:“汗王,王子显然是受阴气所累。请叫众人回避,等我作法驱除。”等到众人退去,杨信才道:“出来吧,我知道是你。”那躺着的王子忽然喋喋怪笑:“玄魔就是玄魔,这么快就知道是我。”杨信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搞些采阴补阳的勾当,那些是连不入流的鬼仙都不屑的。”那王子尖声道:“嘿嘿,这次你可错了。我再不入流,怎么也曾经是天界之主,就是被鸿钧打伤也不至于要靠采阴补阳来吧,那些女子可不是我做得。”杨信道:“这里还有鬼物吗?”那天帝这回换成了狂笑,“玄魔啊,玄魔,枉你是玄宗掌门,难道你不知道,人类也有采阴补阳的喜好吗?”杨信一愣,“难道是……?”天帝道:“不错,那些宫女都是死在这王子之手。我不过是感觉到此处的怨气,给众鬼出口恶气而已。”杨信道:“哼,你也没安好心。这件事我可以不管,可是你一定要跟我回去。”天帝道:“想必你也没能找到圣母,不然就不会这么说了。玄魔我们来赌一把,看是你赢还是我赢。”话落化成一股黑气冲天而去。
杨信追之不及,连连顿足。不过也放下心来,至少他也还没能找到圣母。这会汗王也发现异状,带人冲了进来,正好看到天帝离体的王子从床上爬起来。汗王大喜:“长老果然是高人,本王当以厚报。”杨信对那王子道:“今日之祸是王子自找,那是被王子所害得女子前来索命,还请汗王以后对王子好生看管。”这王子论罪百死莫赎,却被自己无意救了,杨信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别过汗王,和萨满从宫中回到驿馆。那边汗王却立刻派人前来传旨:“红石城长老杨信,精通大道,博学多才,搭救太子有功,现接替大国师之职,另外负责教导诸王子。圣女萨满,仁心仁德,为万民表率,现封为大圣女,随侍国师。”原来汗王一来确实想要留下杨信,二来也怕杨信将宫中丑事传出去,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这回萨满和杨信都走不成了,而且天帝已经知道自己到来,并且下了战书,现在如果可以动用汗王之力,或许会更容易一些吧。
不知不觉杨信当上国师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杨信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没能找到圣母。虽然心中沮丧又觉安心:自己找不到,那天帝也一定很难找到圣母。不过难道真要等到救世主降生时才能找到吗?那样如果自己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国师大人,大王子求见。”外面有士兵进来报告说。杨信停止了思索:“让他进来吧。”这半年,大王子有了不少改变。既然自己救了他,就不能让他再去害人了。所以现在大王子其实对这个严厉的国师有点害怕,今次居然主动来找自己。那大王子有点害怕地走了进来 :“老师,我想,我想……”“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吞吞吐吐的?”那大王子想了半天才道:“我妹妹她,她也想来上课。”杨信大奇:“你怎么会这么热心,居然为了别人的事主动来找我?”大王子这、那了半天,就是没说出来。最后才嗫嚅着道:“可以吗?”杨信道:“没什么,她要来就让她来吧。不过告诉她,我不会因为她是女子就优待她的。”大王子大喜:“谢谢国师!“一溜烟就跑了。其实这次大王子在外面又和人打架,偏生被他那个宝贝妹妹知道了,以告诉汗王为要挟,大王子这才不得已来求杨信。杨信哪里知道这些,只道他是兄妹情深而已。
第二天杨信的课室除了众王子居然多出一个人。不过好像大家都对这个妹妹有点害怕,没人敢表示异议。杨信发觉这女子实在是比众王子优异得多,如果不是身为女子,也许她才是下任汗王最好的人选。要不是自己,换个人,早就被她问住了。这会杨信正在批驳宫中的淫奢之风,大公主忽然冒出一句“我听说国师也有不少女人。”杨信差点噎住,“大公主,我有几个女人和我现在说得没关系吧?”大公主道:“既然你本身好色,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
杨信不欲在这件事上和公主打岔,当没听到,正要接着说别的,大公主却不依不饶:“老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杨信吸了一口气,“可能公主没有弄清楚,首先,我批评宫中淫奢之风,决不是说男女都应该孤独终老;第二,淫欲是指全无感情的苟合。”大公主又道:“那为什么不能向锕努大神的侍者一样,终生清心寡欲。”在锕努国,因为信奉神灵之风极浓,所以一般人对于男女之事都很是隐晦,甚至视其为恶事,除了在宫中也确实难得看到杨信这等身边有众多女子的人了。杨信道:“本来这个问题我不想谈,不过既然公主问起,请各位王子回避一下。”众王子平日在杨信淫威下哪敢说不,纷纷退了出去。大公主道:“怎么,知道说不通了,所以想和我私下交易啊?”这公主平日就很是刁蛮,她那些哥哥怕她多是有把柄在她手中。杨信道:“不,只不过有些话被他们知道了,我怕他们会当作玩弄女子的借口,你是女子就不要紧了。”公主道:“那好,他们都走了,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杨信道:“其实很多事说穿了一文不值。锕努神没有男女之欲,那是因为他有不死之身。你一直只是把所谓的人类的情欲当成了一种猥亵的东西,其实这种情欲本身是最圣洁的,因为它使得人类得以延续。相对而言,物质的生命不可能得到永生,除非你可以抛弃肉体。可是能做到的实在太少,而且那样也不算人,而该说是神了。人类的性欲是迫使人类会不停地通过这种方式把人类延续下去。当然,受到外界影响越大,渐渐的也会冲淡这种本能,所以那些锕努的侍者可以通过虔诚的信仰放弃这种最原始的欲望。不过你要知道,人类不同于野兽者的是人类情人的欢好,那绝对不是单纯的性爱,是一种承诺,一种融合。当然有些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可是我只问一句,你爱过吗?或许情欲会使人毁灭,可是完全没有这感情,那么人类就会灭亡。”
公主听了这些话一时消化不了,在那愣愣的。杨信道:“你先回去想想吧。”把外面的人叫了进来,大公主失神地走了出去。
众王子看得心中惊讶,显然这次妹子是输了,这可是很难得的大事,公主却始终咀嚼着杨信的话。难怪杨信会让众人出去,这番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如果要把握实在太困难了。是啊,自己爱过吗?自己总是自以为了不起,从来看不起那些哥哥。她抓住了很多人的把柄,很多人怕她,可是自己真的爱过吗?爱是什么?接着又想到杨信,脸上忽然一阵发烧。“我这是怎么了?”接下来得几天,公主都没有再和众王子来听课。杨信正暗自松了口气,第三天公主又来了,这次居然是汗王陪着一起来得。这回汗王只是一个宠腻女儿的父亲,被公主拖着,看到杨信苦笑道:“我这女儿,也想来这里听国师的课,缠了我好几天了,没办法,还请国师担待。”原来这几天公主居然是去缠汗王了,本来虽然可以听课。不过因为不负教导之责,很多私下的提问杨信不答,她也没辙,现在可不行了。汗王又交代几句,杨信可是头大得很,这个娇娇女可别出什么花样来。“老师,老师,你在想什么?”公主叫杨信。杨信回过神来:“哦,没,没什么。好了,今天我就说说锕努神的事吧。”挨完了这天上午,杨信一头扎进国师府。现在萨满、云彩和梅子和他的感情更深了。这会云彩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杨信今天苦了脸回来,关心地道:“怎么了?”杨信道:“别提了。”正要说起公主的事,那边已经来报“公主到!”看来是不用说了,人已经来了,杨信苦笑。那公主一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看到她这么客气杨信心中更是打鼓,果然公主问道:“我想请问老师,有情之爱和无情之欲的区别。”
AAAA 第三十九章 公主受责公主的问题让杨信一呆,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个女儿家居然问出这种问题,这等事一向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总不能要自己表演给她看吧,眼神一转计上心来。“你晚上跟我去看就是了。”等到天黑了,等公主换上素装,杨信拉上莫名其妙的公主往一家青楼而去。躲在一间楼阁的窗口,指着床上二人:“那就是无情无欲。”公主好奇地一探头,立刻面红耳赤地缩了回来。“呸!”羞得落荒而逃,哪还管得什么有情无情。杨信心中大乐,这等小女孩面皮最薄,这样看她还问不问些奇怪地问题。不想,那公主大羞之下慌不择路,撞倒一个推车的老人,被众人围住指责,一时不愤居然将路人打伤,这不可捅了马蜂窝,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把她拿住,就要送官。杨信正好随后赶来,公主见了他,连忙大声呼救。杨信问明原委,却不帮忙,反将她训了一通,这才向众人求情,赔了些钱给老人和伤者。待把公主送回宫中,公主却是不依,找了汗王哭诉,要寻那些人来问罪,杨信斥道:“本就是你的错,你还怪罪别人?”汗王忙道:“国师,何必动气,不过几个刁民。”杨信道:“话不可这么说,所谓教不严,师之惰,即然汗王将公主王子交给我,那就该听我的,否则我愿辞去国师一职。”汗王无奈,“那就凭先生作主吧。”是夜,公主在神位前忏悔一夜,从此也算领教了杨信的厉害,不敢再随便作怪,杨信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不久,又是锕努神的神诞日,国中要举行盛大庆典,到晚上更是热闹非凡。公主也混在便装的众王子中出来游玩,碰巧邻国默国派来得使者这时也来参加庆典。这默国和锕努国临近,长年交好,此次前来是为了联姻而来,恰逢锕努国盛典,耽搁下来。
这会默国的王子看上了一个路过得姑娘,正在调戏,那姑娘已经急得哭出来了,却正被公主看见了,挺身而出挡在中间:“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默国太子只觉眼前一花,跳出来个更美的姑娘,不由大喜:“是,是我的不对,我向这位姑娘赔不是。”又色眯眯地对公主道:“那你跟我回去吧,本王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伸手就来拉公主,公主那一众哥哥看到,有人如此大胆,哪还忍得住,一个个义愤填膺。大王子直接扑上来,一脚将那默国太子踢飞,默国的一众使者看到太子被打,那还得了。呼啸着各持兵刃将众人围住。默国太子此刻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给我打,把那女人抢回去。”一干人等就在集市上大打出手,众王子到底娇生惯养,人又不多,而且出来游玩也未带兵器。这会情况已变得越来越不妙。一众王子都受了些或轻或重的伤,公主更是早被那默国太子抓到怀里强吻,这会正在大声呼救。眼看着众王子也要有所伤亡,“哐琅”一声响起,一条人影穿过,那一众默国人手中的兵器纷纷掉到地上。“国师!”众王子大喜,来人正是杨信。今日难得空闲,带着萨满、云彩和梅子出来逛街,正好看到刚才的一幕,本想一走了之,还是萨满看不过去,再加上眼前众王子要有人送命,这才不得已出来。默国太子此刻也是一愣,公主趁机摆脱出来,躲到杨信背后。那群默国使者虽然已经来了多日,因为汗王忙于大典之事,一直未曾得见,连一干王子都不认得,哪里会知道杨信,怒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默法的事。”众王子一听,知道坏了,这默法正是默国太子,要是被他将此事告到汗王那里可是不妙,一个个就要开溜。公主却躲在杨信身后做鬼脸。杨信也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默法看出杨信难惹,手下又不是对手,放下几句狠话带着人跑了。众王子这会可乐不起来,都在想着怎么向汗王交代,连玩乐的兴趣都没了。别过杨信,各自回宫。杨信倒不甚在意,玩到很晚,第二日中午才算勉强起身。打开房门立刻吓一跳,众王子正直挺挺地跪在门外。杨信大奇:“便是昨天你们有错,也不必这样吧?再说昨天的事我也看到了,怪不得你们。”其中一位王子却道:“国师,救救妹妹。”
杨信一惊:“公主后来又出事了吗?”大王子道:“昨天的事被父王知道了,听信默法搬弄是非,今天一早把妹妹叫了去,要妹妹向那小子认错。妹妹不肯,这会被父王暴打,连母后都劝不住。”听到这里,杨信也觉蹊跷,答应随众王子进宫。此刻公主正在宫中被汗王用法杖责打,已经痛得浑身是汗,却还咬紧牙关不肯低头,旁边还有哭哭啼啼的王妃,汗王也是下不了台。这时杨信正好进来,急忙挡住汗王:“汗王,何事如此生气?”汗王也早已打得不忍,可是公主偏生倔强,一句软话也不肯说,这会趁势停手:“哎,这丫头,太让我失望了。往常不像个女儿家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打伤邻国太子。”哎!又是一声长叹,杨信道:“这事确实不怪公主,当时我也在场。”杨信将集市上发生的事对汗王说了一遍,汗王这时找到台阶,趁机下台:“哎,这孩子怎么不对我说呢,起来吧。“公主却还在气头上,忍着浑身剧痛:“是,父王,女儿告退。”不顾而去,步履跄跄。汗王忙道:“快,快,这丫头性子倔,别出什么事,这会我不方便,国师快去跟着她。”杨信也不放心公主,闻言转身跟了出去。果然刚才公主只是人前死撑,走不了几步已经栽倒在地,这时等在外面的一众王子都冲了进来,“妹妹,妹妹,你怎么了。”怎么也叫不醒,跟出来得杨信道:“你们干什么,还不送她去我那,汗王出手也太重了。”
其实汗王生气也是有原因的。这次汗王的本意是通过联姻和默国修好,共同出兵攻击附近的一些小国,如今公主这么一搅,联姻之事只得中途夭折。众王子七手八脚抬着公主到了国师府,杨信叫出萨满替公主上药,自己和一众王子退了出去。问起默国之事,大王子道:“这默国是和我国相邻的最大国,四周都是些蛮荒小国,前不久听说父王有意同默国联姻,没想到这么快。”另一王子也插言道:“这默国经常派兵扮成流寇,抢夺我们边境,父王因为要不时对外用兵,所以隐忍不发。”当日梅子也随杨信在市上见过那默法,这会忍不住道:“那默法简单就是个流氓,怎么配得上公主?”
正谈着,萨满招手让杨信进去,杨信疑惑地走过去问道:“干什么?”萨满有些不忍地道:“她伤得很重,又硬撑着,药物只能稍微减轻点皮痛,还是你替她治吧。”杨信一听,连连摆手着道:“那怎么行。”
萨满说得是当日杨信用玄功替她治伤的事,杨信因为实在心疼萨满,不愿萨满身上留下疤痕,所以用玄功替萨满生肌造肤。不过那是因为两人关系不同,这公主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一来岂不是自找麻烦了?萨满道:“没办法,她身上的伤太多了,我只怕用药物会耽误了,最多不让她知道,好不好嘛 ?”最后已经捉着杨信撒起娇来,“好好,你别摇了。”对于萨满的磨功,杨信深有体会,要是再不答应,她能陪你耗上好几天。“你把她先弄晕了。”杨信吩咐道,脱去公主的衣物,只剩贴身内衣,杨信运起玄功,掌上放出红光,在公主身上飞快得游走。所过之处,於血立刻散去,伤痕也随手消失,连一些原来得瑕疵也被杨信玄功炼化,变得洁白如玉。半响杨信才吸气收功,“好了,等会醒来,可不许说起这事。”起身退了出去,杨信刚走萨满忽然笑道:“公主还睡吗?”床上的公主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刚才杨信急着救人,忘了他的玄功所过之处,别说昏穴,就是全身三十六大穴都被封住也解了。但是公主醒来时只觉得一双热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所过之处异常舒服,一时不愿起来,这会被萨满揭破很不好意思,讪讪地从床上坐起,萨满笑道:“小妮子,是不是春心动了。”
萨满身为宫中圣女和公主是旧识,这会不客气地开起公主玩笑,公主本已害羞的脸更是通红:“萨满姐姐,你好坏,我不来了。”萨满笑笑道:“我哪有坏,坏的是刚出去的那个人吧?”公主终于受不了,缩进被子里不肯出来,萨满取笑一阵,这才罢休。
接下来几天,公主余怒未消,赖在萨满处不肯回宫。最后还是汗王亲自前来,好话说尽赔了小心,大小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宫。走时还一再嘱咐萨满日后多进宫玩,自己有空也会常来看望萨满的。杨信送走瘟神,松了口气,开始计算日子,来到这里一年半了,离救世主降生之日越来越近,可是圣母还是下落不明。都怪那个鸿钧,这么大的事,在记忆里都语焉不详。
再回头说杨信离开东方大陆的事,那日舞影依人等,虽然舍不得杨信,却也知事关重大。杨信被鸿钧带走,将事情守口如瓶,只有很少的几人知道此事,各自加紧修练玄功,准备三年之约。同时,闵夜红等人更是积极训练军队,传下杨信所遗武学。
不觉已经一年,忽然东方大陆刮起一阵西方技艺的风波,西方魔法修练一年,可以比得上东方道术三年苦练,武学也是如此。一时间很多人舍弃传统的道术玄功,只有很少对杨信敬若神明者还在坚持。如此又过了一年半,东方大陆百家争鸣,东方技艺者式微之态。忽然狼族领地凭空出现,闵夜红等人措手不及,没想到居然比约定提前了半年。不及抵挡下,二年多的心血付之东流。闵夜红被南天七宿救走,舞影在北天七宿帮助下逃脱,依莲娜护着小桃儿,丘比特离开闵家堡,但海馨、瑗玛、月影和依人都就此失踪。狼族领地上更是出现一批号称混沌族的强者,原来,当日鸿钧将狼族领地划入混沌空间,不想天帝分身毕竟曾在其间流浪了数百年,干扰了鸿钧的法术,在另一个世界更是勾结混沌一族,让众兽人取回混沌之力,终于提前半年闯回人间。这混沌一族是一个与现有世界相反的地方,阴阳颠倒,乾坤逆行,月当白昼,日挂子夜。天帝分身自甘堕落,居然自愿当了混沌族的走狗,偷取了这样的时间。
一时间东方大陆风烟四起,所幸者混沌族未再直接干预,可是拥有混沌之力的兽人实在可怕,而且狼族在这二年中更是融合了所有种族的技能。这里就要扯到混沌之力了,兽人本就是原始力量的代表,魔法则是精神力的代表,而东方玄功代表的是生命能量。取回原始能量的兽人对于魔法几乎免疫,而东方玄功会者越来越少,又需要长期修练,当初那股风潮,正是混沌族人的暗中安排。
三大天柱再次折去南天柱,闵夜红与韩风凭雷池据守,舞影召集杨氏旧部和第一楼的姐妹,散布各地,打探情报。而西方天柱却被一个据说是黄泉客的怪物占据,任何一方都不依靠。三家成鼎足之势,取得了一个新的平衡,兽人无力再攻入天柱结界,两家也无力出兵收复失地。舞影的心之舞已到七成火候,心遁也已炉火纯青,狼族几次三番围捕不着,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这时,一切希望都在杨信手中,玄门各家遁世隐修者若肯同心合力,或可力挽狂澜,可是身为玄门掌门人的杨信现在在哪呢……?
公主回宫后,果然和萨满来往得更勤了,还不时来国师府,不过没寻杨信麻烦就是,杨信也乐得轻松。默国与锕努国联姻失败,默法也暗自懊丧。这默国早就对锕努国虎视眈眈,这次本意是通过联姻来慢慢蚕食锕努国,没想到先是夜市风波,接着公主又拒不认错,联姻之事居然被迫夭折。默法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派出默国国师面谈,称久闻锕努国国师神通广大,特来讨教,杨信哪有闲心思和这等人玩些惑人幻术,自然一口拒绝。那国师于是在汗王面前大献殷勤,弄了些呼风唤雨,点石成金的小把戏。又投其所好,搞些奇技拙巧的玩意,引得汗王大喜,对他开始信任起来,渐渐居然疏远了杨信。
这默国国师从此不回默国,反在锕努国长住了下来,不时弄点神通,将汗王迷的团团转,暗中却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搞得天怒人怨,还经常以为汗王选秀女为名,强抢民女,有的人家有钱的只得奉上无数珍宝才保得骨血。于是这默国国师食知味,弄出个祭天的名堂,遇有不从者,耍些手段,推称天意。对此杨信也不甚在意,只要你不惹我,随你爱怎么折腾,自己还奇怪以汗王之能,这锕努国要什么救世主,却原来是受此人所累。
汗王最近又迷上了成仙成佛,更是不理国事,那默国国师更肆无忌惮,常假借汗王之名行事。对于杨信的不屑他却当杨信徒有虚名,这日脑筋居然动到了云彩身上。那天云彩去集市购物,那默国国师月淡早对杨信府中三女垂涎三尺,不过平日里碍于杨信,不便动手,这次碰上云彩独自外出,暗中叫人跟上,就那么在集市中将云彩掳了去。集市众人都知月淡恶名,敢怒不敢言,杨信回府发现半天不见云彩,一问才知一早云彩去了集市没回来,跑去打听,集市中人不敢多事,个个推说不知,直到杨信动怒,才有人偷偷告诉杨信云彩被月淡的人抓了去。杨信心里这个气啊,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独自一人就往月淡的住处而去。
月淡这会正把云彩关在密室,威胁云彩顺从,云彩死也不肯,恰好外面来报,锕努国师杨信求见。月淡急忙出了密室,打定主意来个死不认帐,只要找不到人,你杨信也奈何不了我。这会月淡手下挡杨信不住,已经被杨信闯了进来。月淡见杨信只身前来倒是一愣:“国师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杨信怒道:“你手下人抓了云彩,不要当我不知道。”月淡作恍然状:“喔,请国师等我问问。”故作姿态地问了四周手下几句,那些人当然一口咬定不知道。月淡笑道:“国师你也看到了,人不是我抓的。”杨信这会已经感应到云彩正被关在密室,怒道:“你交不交人。”月淡也勃然作色:“我敬你是锕努国师,却不是怕你。你这么说,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来人,送客。”杨信怒极反笑:“月淡,你莫激我出手。”月淡手下一听,“哗”的一声把杨信围在中间。月淡冷笑道:“人在我这里,可是你拿不出证据来。动起手来,只怕你今天走得来去不得。摆明了,人在我这,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么多人,你一个人今天就别想走了。”
府中的萨满听说杨信去月淡府要人,也匆匆赶来,劝杨信道:“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杨信哪放心把云彩留在月淡手里,怒哼一声:“自取其辱。”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月淡面前,这时月淡身边的护卫,也正是抓云彩的那个人护主心切,一刀向杨信砍来,被杨信一眼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正是金中那里送来,自己转赠云彩之物。目光一凝,探出左手顺着那人手臂而上,在肘上点了一指,那人收手不及,刀往回劈,一刀将自己的头砍了下来,这下可吓住了月淡的一干手下。杨信任国师以来,这是初次杀人,众人往日只道杨信温和,这时才知那是未动真怒,月淡大惊,退后一步,一团黑雾将月淡罩住,正是喇嘛教的隐身术。杨信把双目一闭,冲进雾中,一只斑斓澜大虎扑了出来。萨满张口惊呼,杨信一把将那虎头按住,丢了出去,变成一只纸虎。杨信这时已经冲入黑雾,将月淡提着领口揪了出来,“人呢?”月淡知道这回杨信真恼了,被杨信提在手里,吓得面无人色,忙让手下到密室将人带来,所幸云彩除了开始被抓反抗时受了委曲,并无大碍。杨信道:“抢的东西呢?”月淡手下忙把那些顺手从云彩身上摸来得东西奉上。只有那只戒指不肯要,硬是要月淡赔。月淡苦着一张脸,掏出身上所有钱还不能让杨信满意。杨信目光在空中一扫,直奔月淡内堂而去,居然被他发现了月淡的藏宝之处。杨信进了宝窟,拿出一只小口袋,“装满了。”对月淡说,月淡虽然心痛,不过看那口袋想是装不了多少。却不知杨信早动了手脚,直搬走月淡七成的宝藏,这还是杨信手下留情,月淡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送走瘟神越想越气,心有不甘,又生一计。
杨信救了云彩,搬走了月淡的宝藏,把公主、众王子、萨满、云彩一起叫来分赃。锕努国百姓得知国师痛打了月淡一顿,无不拍手称快,这才知道,杨信不是怕了月淡,不过是没必要和月淡争一时之长短,月淡手下也收敛了许多,只等月淡毒计生效。夜晚,宫中火光大作,空中出现一行火红的大字:“速将圣女祭天。”正是月淡的阴谋,有心报杨信那一箭之仇,杨信哪是那种把神意放在心上的人,将月淡派来接圣女祭天的人打了出去。月淡如何肯就此罢休,在城中作法,城中火灾四起,百姓纷纷认为萨满为一已之私,不顾众人死活,惊动正在闭关的汗王。萨满心中不忍,决定牺牲自己,救百姓于水火,趁杨信去众王子授课,偷偷独自去了祭天台。月淡暗自得意,装神弄鬼一通,弄个幻术,升起一团烈火,让萨满站上天台,作起法来。萨满坦然而上,四周烈火熊熊,眼看萨满就要化作灰烬。
杨信感到今日心神不安,提前结束课业,回去从云彩口中得知此事,赶到祭天台,一脚将烈火踢飞。“萨满若死,我要所有参于此事的人死无全尸,包括你们这些无知愚民。”杨信抱着萨满浮在空中。月淡眼看众人被杨信镇住,施个法术,空中居然现出火神窃脂的形像,那火红的窍脂在空中怒道:“大胆杨信,居然胆敢阻挠祭天。”这窍脂本是天界一个小神,专管烈火,贪图月淡的供奉,这才现身为月淡助威。杨信心中恼怒,不想这等事人间有,地府有,如今连神界也有,往顶门百汇一拍,现出十丈金身。
灵光、玉尖、神光照得那窍脂大惊失色,这等修为比之大神锕努也分毫不差。杨信元神出窍,拘了这窍脂去见锕努。锕努可不似这等小神那么糊涂,何况看杨信修为,虽不知是哪路神灵,动起手来未必是好事。斥责窃脂一顿,令其回去解释,窍脂又被杨信拖了回到祭天台,这些在众人来说不过电光火石,众人只觉窍脂一闪再现,在空中道:“神之意是请圣女主持祭天仪式,想是众人误会了。”说完不顾众人愕然,灰溜溜地走了,临走还摸着被杨信踹过得屁股。杨信经此一事,对这京城百姓,可谓失望透顶,终还是不及红石村之纯朴,不顾汗王挽留,称大神有旨,命他和圣女回红石主持另一个祭天仪式,告辞而去。公主和大王子还想倾听教诲,也想出京走走,跟着杨信一起回去,于是杨信带着三女和公主,大王子径自返回了红石城。
红石城中杨信的红楼还在,而且经常有人打扫,玛丽也常来此处,一坐就是半天。这时见杨信回来,村里没事的都跑出来迎接,红裳和竹君接替了萨满圣女的职务,在神殿主持祭典。杨信虽是国师,但村民还是习惯称他长老。回到红楼,现在萨满当然不再住在神殿,搬来和杨信同住。公主和大王子被这里的纯朴之风所感染,很快忘了自己的身份,每天和众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受益匪浅。绿妮为救红裳,错过了投生的日子,又得再等十二年,成了红楼中最大电灯泡。玛丽反不常来红楼了,倒是红裳跑得很勤。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不觉间杨信来到这里已经两年半了,还不知道东方大陆已经发生了变故,只在担心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圣母的下落。所幸也没什么异常,显示圣母之死。大王子和公主如今已经学得一身好本领,本来公主就是聪慧过人,杨信让她改了名字叫作春兰。萨满前不久怀孕了,杨信对此倒没有初为人父的狂喜,只以平常心视之,照常过自己的日子。只不过萨满因为身子不便,暗中将公主拖下了水。
这也是那天杨信为公主治伤后,公主提出萨满答应的。对于美女没人会嫌多,只要不搞得闺中大乱,杨信也乐得大亨艳福。玛丽对杨信的态度也正常了下来。闲着无事,杨信还逗逗已经做鬼的绿妮。绿妮本就不是烈女子,原以为做鬼之后不会动情,却因为不识趣地做杨信的电灯泡,被杨信以搜魂大法险些弄得阴火自焚,魂飞魄散,从此才算老实了些,不敢再在杨信坠入温柔时浮在空中捣乱。救世主降生的日子更近了,随着日子的临近,杨信心事越来越重,心中隐有不安,加紧派人四处去寻找圣母。终于最后的时刻来到,这天红石城上方忽然祥光万道。杨信只觉四周灵气向红石城蜂拥而来。“快,快去找,红石城中谁将生产?”杨信忙吩咐下去,还未等手下来报,空中已经传来天帝的狂笑:“啊啊,我找到圣母了,我找到圣母了。”杨信正要赶出,空中一声儿啼传来。杨信一愣,百灵此时还未成形,救世主怎么已经降生?那边天帝在大叫:“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原来那降世的只是红石城中一个普通的婴儿,并不是救世主。这时杨信手下来报:“夫人将要生产,”杨信一惊,以最快得速度赶往萨满处。这时在萨满处公主和梅子正紧握住萨满的手,萨满则满头大汗躺在床上呻吟,接生婆则在给萨满接生。终于“哇!”孩子随着哭声降世,百灵成形无数道荧光向孩子身上聚集,只等百灵入体,救世主就算诞生,这时杨信也来了,“快,把孩子给我看看。”萨满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撑着将放在一边的孩子抱给杨信。杨信接过孩子,忽然狂笑起来:“哈,玄魔,还是我赢了。”化作一只巨鹰向空中飞去,爪下还抓着那婴儿。萨满大急,哭喊着:“孩子,我的孩子。”眼看天帝分身将要带走救世主,那被他抓住的婴儿忽然说话了:“不,你输了。”一掌印在巨鹰胸腹间,天帝分身一声悲鸣,从空中翻滚着坠下,“你,卑鄙。”那婴儿也现出本相,竟是杨信所化。
这时杨信冷笑道:“彼此彼此。”原来杨信早已赶到了萨满处,因不知天帝躲在何处,这才没有露面。等婴儿出生,又一个杨信出现,这才以移花接木之术将婴儿藏入床下,自己待机而动,又收了天帝一魄。自此天帝在东方的亡魄都已化去,只余狼族一魂了。杨信此时并不知道,得混沌族之助,天帝一魂也已独立。萨满这时从床下抱出孩子,喜极而泣。杨信想起一事,问萨满道:“你姓什么?”一直以来都习惯萨满称之,从未想起这并不是真名,萨满一愣,想了想才道:“自从接任萨满,我就没再用过名字,以前我好像姓爱莎吧。”杨信一呆:“圣母爱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圣母一直在自己身边。萨满应该叫圣母了,圣母爱莎以前听过杨信说起救世主之事,这时听了若有所思。杨信哈哈一笑:“此间事总算了结,该是我回去了断日事的时候了。”一别三年对舞影依人煞是想念,叫上玛丽,带上萨满、云彩、梅子和公主,正要施法离开。爱莎忽然道:“等一下。”杨信一愣:“怎么了?”爱莎跑去抱住孩子:“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孩子,我和这孩子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我们不能离开。”杨信迟疑地说:“可是这样……”爱莎温柔地笑了笑:“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啊,我会永远在心中记得你的。”杨信一叹,圣母爱莎确实不便随自己离开啊,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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