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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四日,夜晚。
龙镔从深圳宝安区的那间网吧里走了出来,顺着来路走回下榻的酒店,心情沉重压抑。
这已经是冬天了,在这座年轻的繁华的滨海城市里,也有了几分凉意,路灯闪烁着雾白的光,依旧还有不知死活的飞蛾四下里盘旋着,这是这类昆虫生物趋光的本能,大大小小,叠叠涌着,有点现代的意味。
龙镔喉管里还有点堵着感觉,又感到似乎是抽多了烟,舌头也很苦涩。他抬头看看前面,酒店的标志就醒目的在幽越的夜空中耀着眼,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叮呤――!手机又响了,不用说,肯定又是薛冰莹!
龙镔摁了接听键,道:“喂?”
薛冰莹故作的娇柔的嗓音:“阿成,你到了没有啊?”
龙镔平淡的答道:“还没,我想去吃点东西,你自己忙去吧。我还要过一阵才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掐断了,信步拐向路旁的这间“云梦小吃店”。
龙镔还真是有点子饿了,他叫了一份大碗加辣的牛肉粉条,坐在凳子上看着马路上流动着的车子、逛走着的人们,等候着饱腹之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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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小吃店里的师傅也是两湖人士,做出了牛肉粉条的味道,龙镔吃得十分舒心。
不经意中一抬眼刚好看到薛冰莹正从街道上朝着小吃店走来,看来这个大小姐真有点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必定是对自己刚才不礼貌的挂断电话深怀怨恨,前来兴师问罪了!龙镔真有些哭笑不得。
果不其然,薛冰莹面带寒霜,站在龙镔面前劈头就道:“你有种!吃独食!我看你能拽到几时?!龙镔!”话音刚落地,她转身就走了回去!
龙镔登时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就薛总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怎么薛冰莹也知道了呢?
他迅速站起身掏出五块钱向小吃店柜台上一扔,说声“老板,买单!”就朝薛冰莹追了上去。
这对他来说是件大事,务必得弄清楚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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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也不能薛冰莹面前继续假装自己是敖成了,先摸清到底她知道自己多少底细再考虑下一步。龙镔打定主意,紧赶两步试图和薛冰莹并肩走,薛冰莹见状反倒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知道这丫头耍起了性子,没办法,龙镔只得跟上。
轮到薛冰莹当家作主了,只见她精心修饰的面容上露出极尽嘲讽的神情,怪怪的道:“怎么啦,慌张了?知道自己的底被人掀了?你不是挺能拽的吗?怕什么怕?现在想对我讨好卖乖了?贱男人!哼!”
龙镔视若罔闻,任得她百般讥刺,沉声说道:“我对刚才掐断电话的行为向你道歉,随你怎么说,你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这件事很重要。”
“这件事很重要?哈哈!”薛冰莹显得非常轻蔑,“那我就不重要了吗?你不过一个中国政府通缉的逃犯而已,在我面前你拉什么风?龙――镔――!”
龙镔觉得不能和她在大街上象吵架似的谈话,便道:“我们别在这里说话,到另外的地方,到那片草地上说怎么样?”
薛冰莹瞪起眼还欲大声嘲讽,却被龙镔用大手一揽,她挣扭了几下,嘴唇呀张了两下终还是没有叫嚷,任由龙镔把她带到这片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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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和薛冰莹坐在草地上,没有言语,龙镔回思着推测可能是这两天在深圳宝安进行人事测查时出了某种问题,要不然薛冰莹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龙镔看着薛冰莹那气犹未消的神情,暗自寻思这个僵局不打开,可真别想撬开她的嘴!龙镔换上一副轻松的笑容,故意笑道:“怎么,薛助理,怎么不继续骂我了啊?”
到底薛冰莹还是紧张龙镔的,她无怪乎也就是因为心情烦躁所以对龙镔使点小性子而已。最先看到龙镔那严肃的模样她的心理上就已经怯了三分,她已经可以肯定龙镔果真是有个惊天大秘密了!但是她怎么样也不怎么愿意去相信龙镔是个逃犯,她得要龙镔亲口承认,当面对质!
薛冰莹看着龙镔这副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更来气了,道:“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有种的你就跟我去见两个人!我看你还要假冒到什么时候!”
是祸躲不过,龙镔早已想开了,也做好了思想准备。
龙镔和同来的其他两个人事部同事是住在十一层,可薛冰莹和龙镔到了第八层就下了,进了0814号房间,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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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居然是自己的校友,两人和他一见面,就做了自我介绍,男的付及春,经济学硕士,女的则叫谈笑,是和自己同届的中文系本科。
龙镔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压口不提他在学校的事情,反而一个劲的表白着他们的能力,似乎是吃定了龙镔会自己提出疑问,又或者是希望薛冰莹把疑问提出来。
龙镔看这架势,决定自己先开口,龙镔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我也不必玩什么躲迷藏的游戏,我就是龙镔,一个窝藏在利衡集团的逃犯,说白了,身无余钱,够不上别人勒索的级别;手中无势,也没有帮助他人的能力;了无牵挂,大不了就是坐牢而已。说起来我们是校友,但我并不认识你们,今天既然你们找上了薛小姐,何不直奔主题,讲明来意?”
付及春和谈笑对看一眼,付及春迟疑着说道:“龙镔,我们说实在的,也没有什么不良企图。你的事情我们早就听说了,我并不认识你,但是谈笑以前在文学院见过你。我们两个来到深圳,想在深圳发展,今天上午我们到利衡建材找个老乡,谈笑就认出了你,那位老乡告诉我们你是在利衡集团总部人事部上班。我们听说你是薛小姐的男朋友,所以,我们就找到薛小姐,想和你见上一面。”他紧张的观察着龙镔的神色变化,连忙又补上一句:“请你一定放心,我们绝对没有告诉其他人,我们只告诉了薛小姐。”
看他们似乎是远不是这么简单,龙镔抽着烟平声道:“你们还没有讲出你们的来意,我只是个逃犯,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报告警察把我抓起来?”
付及春动色道:“说实在的,我恨死了那个郑学,他以前就抢走了我的初恋女友,当时听说他被你打了,我心里才出了一口怨气!我为什么要去报告警察抓你?我付及春就想交你龙镔这个朋友!”
谈笑看上去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也接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们是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
看来这两个人还是不肯说明真实来意,龙镔只得自己说道:“我只是一个利衡集团的普通职员,而且也早就做好了被抓捕的准备。你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薛小姐的,是不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受过教育的人,说吧,没什么要紧的。”
薛冰莹也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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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们的房间,薛冰莹拖着龙镔进了她的房。
龙镔的心情越发有些沉郁,已经得到肯定答案的薛冰莹一反刚才的冷漠,安慰着龙镔道:“没什么大事的,他们俩不就是帮忙找个好工作吗?这还不是轻而易举?”
龙镔冷然说道:“他们有这么简单吗?凭他们的学历难道果真象他们说得那样找工作太难?你能担保他们没有别的企图?冰莹,我看他们的目的不是在我,而是在你!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又是薛总的女儿!今天他们只是要工作,明天他们就可能要位子!”
龙镔的眼神变得有些阴狠,语音格外沉重:“抓住敌人的把柄,或是趁敌人有麻烦、危难的时候,采取手段,获取利益乃至制服对手,这是趁火打劫啊!他们有了一就会有二,得到二就会要三,除非我无利可图了,我看他们会纠缠到底的!”
转而看向薛冰莹的脸,起身道:“就这样吧,冰莹,你休息,我走了。”
薛冰莹看着龙镔,跳起来扑上去,紧紧环抱着龙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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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麻烦来了,这可是个老麻烦,薛冰莹已经多次对自己进行骚扰了,龙镔一直在尽力回避两人独处的场合。龙镔体谅她的情绪,温声说道:“冰莹,你和我都有各自的朋友,况且我还是个逃犯,别这样,好不好?”
薛冰莹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踮起脚就向龙镔脸上凑,龙镔偏头躲过,道:“冰莹,冷静些,别这样让我难做!”
薛冰莹见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慷慨主动的求吻居然又被龙镔再一次拒绝,颇有些羞怒,狠狠死命在龙镔胸口咬了一口,推开龙镔,又抬脚朝着龙镔那带伤的右腿发脾气踢了一下,正中右膝伤处!她并不知道龙镔右腿受过伤!
嘴里骂道:“仆街!普你老母!我告诉你,还没有哪个敢这么对待我!要是我告诉我老爸,管保你在利衡呆不下去!”
龙镔实在没想到伤处都有一年了,自己平时还能做健身锻炼,满以为已经恢复如初了,居然还那么禁不起刺激,他登时感到一种尖锐的刺痛从骨头的深处直冲头顶,进而弥漫了整个右半身!他低哼一声,感到有些站立不稳,连忙侧身坐在床上。
掀起裤腿一看,右腿上两条锯齿状长长的伤疤,有若两条恐怖的巨大的蜈蚣吸附在皮肤上,龙镔将腿放直,用手掌轻揉被薛冰莹踢中的地方,疼痛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反倒开始加剧!
尤其是大脑,感受到了血液流撞的激烈,太阳穴明显出现了随心跳搏动着的起伏,龙镔还来不及多按摩一会儿,骤地感到大脑一阵晕眩。
薛冰莹惊讶的看着龙镔那疤痕累累的右腿,心里涌起愧疚,嘴巴却还不认错,依旧在骂道:“踢死你这仆街的!”神情气恼的坐在另一张床上,眼睛却紧张的盯着龙镔,看到龙镔的表情有些难受又忍不住问道:“衰仔,你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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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努力抵抗着头的昏沉与晕眩,闭上眼偏身躺在床上,没有搭理这个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薛冰莹,一时间,百般回忆绞缠着,朦胧似乎中,他感到秋雅正在用热烫的毛巾为他的伤处做着热敷,轻柔的小手在轻柔的抚摩着伤处。
头的涨痛开始模糊他的意志,大脑仿佛变成一锅正在被一种无形力量搅拌旋转着稀粥,而那中心点正是那曾经受过重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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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莹没有想到自己那不自觉的一脚竟然造成龙镔这般惨象,看他也不像是在装蒜,她有些害怕了,急忙摇晃着龙镔的身子,问道:“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要不,我把姜成武他们叫过来送你去医院?”
龙镔摇着头,坚持着答道:“不要叫他们,我不要紧,就是头有点难受,躺一下就好了。你不要跟他们说今天的事,记住。”
龙镔昏沉沉的,似乎灵魂离开了本体,全身有不着力的感觉。
薛冰莹摸不清龙镔的虚实,又搞不懂所有的状况,又不敢对薛总打电话,看到龙镔那样子,心里又变得很难受,一急,掉眼泪了,替龙镔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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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的病情十分怪异,直到半夜他才苏醒过来,一睁眼,他就发现居然薛冰莹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薛冰莹睡在他的左侧,将左手搂抱着他的腰,头枕着他的手臂,脸朝向他的脖颈,大腿劈放在他的左腿上,全身紧紧挨着龙镔,睡得正酣。
借着房间里略暗的灯光,龙镔偏头看着薛冰莹的脸,不错,这张脸是很美丽的,性感中带有前卫的招摇,修饰里却不失自然的妩媚,紧闭的双眸犹自挂着一点泪痕。
透过薄薄的裤子,龙镔感到薛冰莹那紧贴着自己柔软正散发着一种令他焦灼的热度,他突地有了要占有这种热度,要彻底享受这种热度的欲望!龙镔感到了薛冰莹柔软火热的肢体已经令他本能的燃烧着一种欲望!一种似乎遗忘了许久的欲望!一种似乎被压抑了很久的欲望!一种被他一直克制着的欲望!
自懂事以来,龙镔一直很怕自己的这种欲望,从雯丽到秋雅到静儿,他一直在用他的意志力和这种性的本能做着抗争,这是很辛苦的事儿,那阳根勃勃的雄起总令他全身难受得紧,特别是和秋雅独处时,他除了和秋雅稍微亲亲嘴外,总是避免和秋雅过度进行肢体接触,虽然他的确想更进一步探试秋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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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爱慕着自己的女人,这是一具成熟的性感的女人的躯体!龙镔感到全身炙烫的欲火迫切的使他想要伸张狂躁的情欲,阳根已经在极度的坚硬之中对龙镔发出绝不向道德和意志进行什么妥协的命令!
龙镔象做贼一样,伸出右手,微微触摸着薛冰莹那被薄薄的毛衣保护着的、正挨挤着自己胸口的乳房,微微的,触摸着,用指尖感觉着。
薛冰莹腾地醒了,却假装不知道,早有经验的她暗自为龙镔小偷似的行为好笑,却又感到一种羞涩,这种羞涩是来自她的等待,她的兴奋,她脸上泛起少女似的红润,龙镔强烈的体味她感到一种迷惘的麻痹,一股空虚的而又充实的热流从小腹之下,从龙镔正在游戏的地方涌起,响应着她的需求!
龙镔笨拙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乳尖,刹时她感到一点麻醉刺得她的躯体本能的一缩!
这一缩令得龙镔尴尬不已,连忙把手缩回去。
薛冰莹见这个木头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心里恼恨,现代派的她,干脆翻身趴在龙镔身上,主动吻住龙镔的嘴,并熟练的将舌头伸进龙镔的口中,灵活得如同蛇一般在里面钻卷着!
这可是龙镔没有碰到过的架势,虽然他也亲过三个女孩,可和雯丽那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和秋雅也是浅尝辄止,和静儿那也是静儿温柔的触碰一下而已,哪有薛冰莹这般熟练老到,这对于他那简直就是惊涛骇浪了!
他登时也有些迷失,笨拙的回应着,试图和她灵巧的软舌进行某种空间对接,结果反倒招致冰莹更激情的吸吮滑卷,冰莹的丁香软舌令他的阳根更加猛烈的搏涨!
冰莹不断在将软躯在龙镔身上揉动着,并抓起龙镔的右手示意他揉摸她的神圣的乳房,龙镔被动又主动的接受了这个美妙的暗示。
这一下过不了几分钟,两人的体温急剧升高,彼此都感到热不可当,薛冰莹干脆果断的脱下薄毛衣,露出了仅带乳罩的诱人的胸膛,又立刻翻到躺下,用手一带龙镔,让龙镔翻身压在她身上,两人继续狂乱的亲吻着!
薛冰莹将龙镔的衬衣解开,又解开自己的乳罩,两人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一起,这一下子两人彻底的感受到了肌肤相接的兴奋,感受到了那温软与刚实的刺激。
龙镔用右手覆盖着冰莹洁白娇嫩的乳房,笨拙的摩擦着,冰莹的手却隔着龙镔的长裤摸向他的阳根,继而干脆伸进龙镔的裤里,牢牢的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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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薛冰莹太性急了,又或许是龙镔太敏感了,薛冰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竟然导致龙镔立刻中止了和她不可开交的接吻,并从她的身上翻下,把手也拿开了!
更没想到龙镔居然飞速的穿好衣服,冷漠的道:“对不起,冰莹,我是有女朋友的,我们到此为止吧。”说罢,起身欲走。
薛冰莹感到自己毫无脸面,龙镔不通人情的表现彻底伤害了她的自尊,她又羞又怒又恨,道:“姓龙的,你给我站住!你还是不是男人?”
龙镔为自己刚才轻浮的行径惭悔得很,以后再对她解释吧,反正现在他怎么都得回自己房间去睡了,他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莫名其妙的感情漩涡中,他边开门边说道:“冰莹,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
薛冰莹眼见自己的话对他根本不起一点作用,用威胁的口吻娇喝道:“你要敢走出这房门一步,我就立刻把你的事情捅出来!”
龙镔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马上关上门走了!
薛冰莹便如电影经典镜头里那样,抓起枕头、烟灰盅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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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坐上电梯来到酒店外打了几个电话后,才回到这间三个床位的房里,同事姜成武他们正在看电视,龙镔简单的寒暄两句,就上床休息了。
根据时间安排,本应该在利衡建材继续呆上一天的,龙镔却天没亮就坐上“深圳宝安到长安”的大巴车动身走了。八点半钟的时候,他在车上对薛总打了一个电话,简短汇报了一下情况,薛总要他下车后立刻乘的士赶来,其他事情薛总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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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在保镖康定庄的陪同下来到了薛总的书房,康定庄照例检查一遍后和那个保姆到别墅旁的草地上带着小狗豆豆溜达着。
龙镔尽量详细的做着汇报。薛总替钱老泡好茶,又给钱老的凳子上加一个软靠背垫子,才开口问道:“龙镔,你怎么会认为你那两个校友并不仅仅是要求一个工作那么简单呢?难道他们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龙镔答道:“照常规逻辑这付及春和谈笑两个人就算不举报也应该避之不及,根本就没必要冒知情不报的风险来和我这个逃犯产生什么瓜葛,还矫言求我帮忙找工作,这明显就是要挟我,要我把他们安排进集团公司。今天早上,我那些学校的朋友帮我调查了,他们的学业成绩是比较优秀的,通过他们的毕业自荐书,我感到他们也是有能力之人,找个薪水不低的工作应该不是难事,况且他们在学校并不是恋人,为何在我面前要冒充是恋人?所以对他们的反常只能解释为他们进集团企业有特殊意图。”
“在大家眼里,我龙镔是薛总直接相中并提拔上来的,而薛总是这次人事整顿行动中的核心人物,薛总代表着集团中的某种力量,所以我相信有不少人想探听到这股力量的秘密。他们两个肯定是有企图的,只是没办法猜到派遣他们的后台人物是谁。”
钱老嗯了一声,出声说道:“龙镔,你现在是我的特别助理,你有处理事情的相对权力,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妥当你就放手去做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谈,你给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认为现在必须提前启动金融应急程序的理由。”
※※※
龙镔打开薛总桌前的电脑,登陆上网后,将美国道琼斯指数、纳斯达克指数、标普指数、香港恒生指数以及国际原油行情等的图表按照三个月、六个月、一年、二年和五年的分界打印出来,摆放到桌子上,并用铅笔画上几条简单的压力线、支撑线。
钱老和薛总没有言语,看着龙镔操作着。
龙镔脑门上似乎浮出一层淡淡的光,他点燃一根烟眉头微微皱着说道:“今年是欧美金融市场比较动荡的一年,尤其是在9·11事件中遭受沉重打击的美国经济并没有得到缓和,商业丑闻不断,从今年1月份零售业巨子凯马特和电讯业巨头“环球电讯公司”先后申请破产保护到6月份世界通讯公司涉嫌最严重的财务欺诈案,对美国经济更是雪上加霜,7月份以后,拉美国家股市汇市普遍暴跌,国家风险指数直线上升,拉美经济已经出现金融危机的苗头。”“美国总统布什今年十月七日发表电视讲话,这其实就是战争警告,譬如焦嵘森学模学样下的战书,而且美国国会众参两院也随后以压倒多数票表决通过了授权布什对伊拉克发动战争打击的决议,并且参议院又以93票对1票的绝对优势通过了比今年增加了12%的2003年国防预算,自然萨达姆不会示弱,当即宣布自己以全票再次连任总统。”
“进入11月后,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的关于伊拉克问题的决议,只不过是为美英两国再添加一点借口和国际舆论的筹码,11月27日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对伊拉克的核查行动是没有半点正义可言的。说白了,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它们随时可以以对伊拉克武器核查结果捏造各种借口,只要它们需要,只要它们营造好了声势,做好了战争准备,布好了进攻打击的局。”
“美国各大指数自前一段时间大幅下跌之后,一直在进行筑底,就道琼斯指数而言,这几天正好触碰到这条下降压力线(龙镔用笔指着),而根据目前分析,美国经济并不支持它产生突破,由于暂时不会有战争因素的利好,相反会被各大基金利用消息炒作掉头下行,转而为筑个底,以期形成最厚实的底部支撑。”
薛总和钱老点头。
龙镔拿起国际原油价格行情,接着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关键的高手的布局历来是先抑而后张,先退而后进,越是大战将临,市场就越是平静,这在那些炒作基金者的手法里尤为如此。美国10月份从委内瑞拉进口的原油占其进口总量的15%,委内瑞拉12月2日,也就是前两天爆发针对总统的大罢工已经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石油的生产和出口,直接影响到美国的石油供应,加上我断言美国肯定会对前几天进行的核查报告挑毛捡刺,国际油价将在近期大幅攀升。这个星期的原油期货交投清淡太过异常,而且和诸多指数图形结合起来看,在近期,必将酝酿一场较大的风暴。”
“委内瑞拉的局势不会马上平歇,这将是一条导火线,将导致国际油价飞速上扬,象布伦特原油价格极有可能在近两个月内从目前的25美元上扬38%以上,原油价格的波动又将使各大股市下滑运行,道琼斯指数将从目前的八千八百多点继续考验七千五百点的支撑位,恒生指数也将相应的下行。”
……
“美国政客们深知战争与政治和国内经济的逻辑,美国经济一直对石油过于依赖,对原油价格过于敏感,这次对伊拉克的战争无疑又是一次插手石油市场的游戏。而且布什也必须进行这一场战争,现在的不过是在向全世界做秀而已。”
“这是一次绝好的金融机会,真正的金融大鳄是绝不会放过这次良机的,他们将围绕着这次战火对市场大造舆论、大肆圈钱!这是他们炒作手法中最擅长的‘趁火打劫’之招!”
龙镔条分缕析的说完,以绝对的信心将笔抛在桌面上,以坚定的的眼神看着钱老和薛总。
钱老表情显得很凝重,薛总对金融分析并不很在行,看到钱老没反应,便对龙镔说道:“龙镔,那你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呢?”
龙镔看了一眼钱老,沉声道:“焦嵘森目前的注意力包括资金应该全部是在各大期货市场,以他的本事没理由看不出这个机会,更何况他和不少炒家一直有密切往来,所以他暂时不会对我们发起进攻,他会抓住这次机会进行圈钱,以获得更大的资本。”
“我认为,第一,立刻召集已经选定的操盘能手,进驻金融基地。这样我们就可以进行一次协同作战演习,多加交流以便磨合和遴选。”
“第二,调集全部秘密资金,并从集团里尽力提取不影响短期生产的流动资金,汇集起来分散开户,集中管理,顺便也试探敲打一下下属企业的服从度,看看谁是真正对钱老怀有异心、不服总部领导管理的骄兵悍将,而且这次资金的异动可能会有焦嵘森或是外人安插的商业间谍通过集团的网络进行泄密,可以组织安排对进出集团网络端口的邮件进行破解。”
“,对本集团的股票也要秘密进行一定程度的抛空,既要公布鞋业公司的一些不良事情,又要安排对集团的外界新闻宣传,以增强股民对利衡的信心和抗力,自报一定家丑的同时相应的也就打乱了焦嵘森的布局。”
“第四,将汇集的资金分成一主两副三大投资板块,全部购买期货。60%的主投资投向纽约揸入一月份原油期货合约,20%的副投资对道琼斯指数期货进行沽空,剩下的20%中拿出15%对恒生指数期货沽空,余下5%对本集团股票抛空。”
“既然原油市场要燃起战火,我们完全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壮大自己的资金实力,我有信心可以在这两个月内,将现有资金翻三倍!如果改变投资分配比,加大主板块份额的话,则有可能获利将达四倍以上!”
龙镔将烟头在烟灰盅里摁熄。
※※※
钱老越来越强烈的预感到一种东西,他看着龙镔这位他特意任命的特别助理,心里由来一种欣慰,忍不住又想起那位隐世高人的诗谶,是的,诗谶。
他对这首诗谶无比深刻!
但是要他下定这样大的决心,还真有点为难,万一失败,就将把利衡拖垮!但是他又明显被龙镔说服了!而且他又对那诗谶中的隐晦指点确信不疑!
他一直对金融行业怀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也深知金融行业特别是期货行业里巨大的风险暴利性,他一向只从事实业,因此在集团的金融资本运营上一直就是一个软肋,也是集团多样化的一个硬伤。这也是龙镔在长安计划里力图改善的一个重点。
钱老看着龙镔那充满自信的眼神,终于出声了:“龙镔,你还给我一个理由吧!”
龙镔毫不犹豫,断然道:“如果您还要理由的话,那么我认为这是承接和保障整个长安计划的顺利实施的关键一环,没有这个步骤,计划就得不到资金实力的有效保障,集团就无法提高年终利润,拉高自身股价,集团也就无法顺利实现战略转移,就将在焦嵘森的攻击中缺乏有效的战斗力!”
薛总插嘴问道:“龙镔,你并没有真正炒作过期货,你甚至连实战经验都没有,一下子就要主管这么大的资金运作,是不是有点纸上谈兵了?”
钱老闻声也看着龙镔,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龙镔略一沉吟,沉稳的答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对金融市场做着网上的模拟操演,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我的投资操演至今保持不败记录。虽然金融行业尤其是期货行业带有很大的或然性投机色彩,市场的不确定性往往无法准确预测,但是我这次投资建议是源于对目前世界政治局势和经济局势的理性分析判断,而且与市场分析相应吻合,因此这次行动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炒作谋利行为,我不但有对实际的逻辑分析作为理论保证,而且我有极强的市场预感。入市的时机就在这几天,我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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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钱老终于下了决心,和薛总经过商量决定从香港把那两名已圈定的最可靠的操盘手调集过来主持操盘,到了下午六点,这两名操盘手赶到了。他们对美国股市和香港股市的看法与龙镔不谋而合,经过龙镔仔细的论证,他们三人均取得共识,他们决定将70%的投资集中于原油期货,而对道琼斯和恒生指数仅仅投放30%的力量,同时钱老否决了对集团股票进行秘密抛空的建议。
由于这次是秘密行动而且涉及的资金太过庞大,因此他们三人必须得严加看护,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周擎、康铁、孙文泉以及另外两名保安被抽调出来担任保护任务。地点就是在附近的一套别墅内。
与这次行动相配套的事情陆续进行着。美元被分解成几个帐户从香港打到美国,按计划展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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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小组火速乘坐飞机赶到调查地点,带着领导的亲笔批示展开调查。
专案组人员原本以为他们不外乎就是弄了点钱而已,因有上级领导事先就打过招呼从而想不了了之的。但现在不同了,既然部领导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两条蛀虫,对于专案小组的人来说,要找证据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况且如今只要找到那两个港商就够这两个高官受的了。
他们知道,这两个人的政治生命算是完蛋了,因为凭他们的经验,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肯定得完蛋!
专案组原以为调查会遇到取证难度,没想到取证很顺利。看来这两个领导是激起民愤了!
他们没有料到郑学的父亲不但为了搞出政绩,凭借透支地方财力物力,大肆策划一系列政绩工程,而且为了个人私欲漠视组织程序提拔大批不称职的官员,还有收受巨额的贿赂!而郑学的舅舅纯粹是个只会吹牛拍马、唯利是图、毫无建树的贪官!
但最严重的就是原以为这两个人的政治背景也不过就是认识几个上层领导而已,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牵涉面!结果专案组越是调查就越是心惊不安!
而且这时这两位党员领导也察觉到了风声,开始动用一切关系进行干扰。
但是,他们的政治对手也决不手软,知道把握这大好时机,这可是一次可以将他们致于死地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很快,省纪检委获得批准协助办查此案。
越来越多的举报信飞向中纪委,甚至那两个港商寄来了复制的录音磁带!
又一份离奇的举报信举报了一个重要内容:这两位领导居然充当由境外黑恶势力操纵控制的地下赌场和毒品贩子的保护伞!而且拉拢一批人民警察下水!郑学更是一个瘾君子!
公安部接到中纪委慎重转来的举报信,立即动用秘密情报网络,以求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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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已经搜罗到了足以令这两位领导判死刑的证据,不敢继续查下去了,再继续查的话那么打击面就太大了,现在就已经造成当地政坛的剧烈震荡了,再查就会破坏这基本稳定的社会局面。
反正已经可以向上级领导交上一份满意的调查报告了!
专案组把曾经受到几次电话威胁的事情写了进去,力求表现他们办案的力度和决心,表现出革命的大无畏的精神,果真,报告一交上去就受到高层领导的高度重视!
这可是一个典型!完全可以作为对党员领导干部进行政治道德教育的最好的现实材料!反面材料!一定可以起到良好的教育作用嘛!而且也可以向广大人民群众充分表现我们对腐败分子绝不姑息手软的工作作风!
立即双规!把问题搞清搞实搞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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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这令人惊喜的一切,龙镔并不知道,他和那两个操盘手秘密呆在金融基地里,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研究着国际形势,目前局势全部在顺着有利方向发展,市场对伊拉克战争的忧虑进一步加深,委内瑞拉的罢工继续进行,而且近期内不会有宣告结束的迹象。
可以说,第一批资金才一投向纽约商交所立刻获得了帐面回报!道琼斯指数也果真在9000点左右止住上扬趋势,开始阴跌!恒生指数紧紧跟随。
紧接着,钱老将调集的第二批、批资金也投向国际原油期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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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莹就在当天晚上就对钱毓慧副总裁电话里进行了哭诉,她长这么大,谈了几个朋友都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阵前刹车的荒唐情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种嗅到了鱼腥味居然还能作到不吃鱼的雄猫!他又不是一个无法勃起的性无能患者,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枉费自己对他的心思!
尚停留在香港的钱毓慧忍住笑意,忍住惊奇,以一个睿智的经验丰富的女人身份安慰着薛冰莹,兴许这个龙镔是个同性恋也说不定啊!
薛冰莹更没想到第二天在父亲薛国蔚那里告状不灵,反而父亲责成她好好安排那个付及春和谈笑两人,要求她把他们两个带回总部人事部,他要安排人对他们进行面试,如果面试通过,就准备留下他们。
薛冰莹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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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同华无限懊悔,那次赌船的惨烈搏杀已经成了一个令他寝食难安的噩梦!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如果到了那天他交不出那笔数意味着什么,他现在恨不得可以用他三十年的生命来换得时光倒流回去,那么他一定不会去参加那次赌博!
但是他又实在觉得疑惑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失去理智的大开空白支票?这不可能啊,难道自己被他们下了可以使人糊涂的药?如果自己不是捞钱心切,如果自己不赌,那自己会不会输掉这么多钱?会不会也去开那空白支票?
是不是被那两个老伙计下的套呢?还有为什么那个利衡服饰的日本总代理马总和那个憨佬配合如此默契?肯定有问题!仔细回想一下,该死!这个马总可是叶子亨的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
钱同华决定立即聘请高级私人侦探对那几个人进行调查!
钱同华的出手也未免太过简单,他没曾料到对方早有防备,别人赢了他这么多钱,能不防他这么一招吗?自然私家侦探不仅跟踪调查完全没有结果,反倒被对方收买了,利用作出一些假情况。
十二月十日,他被礼貌的邀请到了香港维多利亚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对方阵势强大,不但有两位资深律师,而且还有黑帮人物在内,最令他难忘的是居然这里面还有他的另外两个大债主!
桌子上摊满了那些私家侦探进行跟踪的照片,以及还有对方摄录下私家侦探活动的影像,憨佬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而又坚硬:“钱副董事长,战火是你先挑起来,赌注也是你自己要加大的,空白支票也是你开出来的,你现在对我们跪地求饶有个屌用!看看你欠下的帐,我告诉你,就是挖地三尺,你也得给我们一文不少的交出来!操你妈咳!居然还调查我们!”
钱同华这下不但欠帐在先,而且失理于后,只得乖乖的在两名大律师的见证下将自己的集团股权证明等文件交出来归附某律师事务所托管,并且签订了一份资金协议!
严重的说,钱同华已经身无分文!他对钱老将来赠与他的遗产也没了处置权,他必须在全部给付清楚所欠债务以后,才可以支配使用剩余的财产,而那些股权将是一个炸弹!不管它的市价是高还是低,就算你集团董事享有同等价位下的优先权利,也足以引起一场剧烈的爆炸!
钱同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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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嵘森春风得意,这次几大石油巨头炒家的动向他基本把握无疑,况且那位好色淫荡的高人又一次进行了推算,得出的玄机结论依旧不变,他决定将大半资金调集起来揸入原油期货,还有他得将手头的利衡股票全部抛掉,把价位再往下打压,他得跟着大势走。
就在他做决定的这天,他就欣喜的听到了钱老鬼那宝贝儿子在最新协议上签字的英勇壮举!看来真是好事成双啊!
殊不料,这天好事接踵而来,钱毓慧居然被马健清弄大了肚子,怀上了他的种,现在钱毓慧想打掉,马健清向他请示如何处理?
这可是好事啊!要知道,下了种就加大了对钱毓慧控制的能量和力度啊!他指示马健清,要千方百计阻止钱毓慧打胎,作为奖励,他特意提高马健清的年薪。马健清是不敢调皮的,他有这个自信。
再一个好事就是居然钱老鬼在大量提取资金,据说是准备继续兴建厂房,扩大生产规模,以及开始新公司的筹建。
好好,你钱正生摊子越大,保证你死得越快!
是的,这次油价是非涨不可,美国对伊拉克也是非打不可!得趁此机会大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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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钱同华处境的叶子亨知道这个钱家的败家子是再也没有心思管理和插手集团事务了的,他决定抓紧这个有利时机,把鞋业公司的事情丢给助手,自己则腾出手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削减钱同华的那些爪牙,要想成功做到,那就必须借老头子那个基层人事整顿测评的名义,只要老头子同意自己对中层管理干部也同样搞一个人事整顿的话,那么他就可以架空薛国蔚,夺掉他的权力,由自己一手操纵!
想必老头子会同意,因为现在鞋业看上去已经上了轨道,彻底扭转了经营局面,根据老头子上一次的反应来看,钱毓慧已经使老头子伤透了心,整个钱家他已经明显成了一支独秀的异品,老头子没理由不支持他这良好建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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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再一次被龙镔那首唱和的词撩得茶饭不思,彻夜无眠,她强烈的感到那词简直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一颗颗来自九天瀚宇的孤飞陨石,划亮她的灵魂的夜空,令她的全部心神都寄附于上,她完全以为她的生命就是为了龙镔而降临于今生尘世的。
知道龙镔还过得很好,她反倒更加渴望那张英挺的面容,那沧桑的眼神!
她甚至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象:她今生今世都一直和龙镔依偎在一起,血肉相连,谁也无法分割!
她甚至有了一种迫切的想对秋雅倾诉的愿望,这或许是来自她一种奇特的女性心理。她又不敢对秋雅说的太深,便以朋友的口气发了一封问好的电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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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成不敢继续在这个混水里搅和,因为父亲在电话里非常严厉催促他立刻回来,绝不要再和郑学家发生什么联系,接到电话,常成收拾东西就悄悄走了,谁也没告诉,包括廖业。
廖业得知常成已经溜回家了,自然气愤不已,他是绝不会让常成就这么轻易把自己甩了的,他还得靠常成为他谋一个好的工作,最起码也要从常成那里弄一笔钱来!他可是有常成的把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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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哥和军师再加上那几个合伙人,东吞西斩,居然以神奇的速度在这座城市开了五间地下赌场,并且成功的控制了四间夜总会、迪厅的摇头丸销售,而且其他毒品也进展顺利,已经有不少小毒贩从他们的一些代理人那里进货。
毒品不比赌场,因此军师给那些警察的保护费总是特别的高,而且这个军师非常狡猾,基本上不在公共场合露面。
目前,所有的受益者均是皆大欢喜,郑学袋子里鼓鼓的,虽然身子虚点,但是漂亮的女人可就从来没少过,而且冬冬也出奇的大方,经常配合他胡天瞎地的乱搞,看,有飘有钱有女人,郑学感到生活美极了!他完全迷失了。
进哥一伙借助郑家背景,依赖警方中的败类势力,迅速崛起,实力闪电般的壮大,地盘霸道的扩张,必定打乱了原来比较稳定的黑道局面,极大的侵犯了诸多团体的利益,引起原有黑白两道的强烈不满。
在一些有心人的唆窜利用下,这些利益受损者趁着专案组的调查之火,添油加醋进行举报,意图先摆平进哥的靠山再说!
是星还是月将它的疑惑传染给了我,让我在这茫茫天宇间用短视的目光来役使着错误的思维;是风还是雨把它的情绪笼罩了我,令我在这恹恹机心中彻底将自己锁进逃无可逃的俗世囚笼。
雁唳霜晨,尚且还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唯独舒慰的就是暂时还远离监牢;寒云雾夜,孤孑的身影用心读阅着天地,剩余的那点庆幸无非就是明灭的灯光提醒着黑夜里并不全是黑暗。
命运真能逃亡吗?
谁赐予给了我的生命?什么伴我走过了这些岁月?前方又将是什么样的路?
流浪,再怎么辉煌的流浪也是无根的飘萍;回忆,越清晰的回忆就是越沉重的债务!
扎根吧,有了根才能生长。寻找一片合适的土地扎下根,才能繁茂枝叶,才能活得健康,才不会如飘萍般的流浪。是生命,就注定“扎根”是共同的一种命运,在哪里扎根,选择什么样的土壤,生长如何的枝叶,那只不过是命运的个性罢了!
命运是不可逃亡的,终归是无处可逃的,将一点哲学巡视自己自我的思想,一切都必须做个了结。
是的,包括债务,各种各样的债务,她的,他的,它的,你的,我的,他们的,她们的,还有欠我的。
……
龙镔坐在别墅的楼顶,抽着烟,看着天,想着事情。
周擎噔噔跑上来,尽量压低嗓子叫道:“敖助理,薛总来了,让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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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擎他们依旧警惕的观察着整栋别墅周围的动静,龙镔和香港的那两位操盘手阿力、肥仔以及前几天从总部投资部调过来的阿晖四个人围坐在这间秘密的房里,倾听着薛总的讲话。
薛总显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声音里就可以察觉到他的兴奋:“好!你们做的真是出色!董事长让我转达他对你们的问候!目前的盈利已经十分可观了,大家对下阶段的行情有了统一的看法没有?”
就这个问题,四人已经基本达成一致,阿力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开口说道:“薛副总裁,这次操盘还得多谢敖成老弟的果断啊!当时我们在29美元的价位时准备出货,敖老弟坚决制止,他坚持说目前涨势未尽,后来价位到了31美元时,他又极力主张出货,你看,好玄,最高点就是31·25美元,现在又回抽到30美元了!他可比我和肥仔多了一分市场天赋的本能!我看,还是就由敖老弟来说说我们对下阶段行情的预测吧!”
龙镔在阿力的鼓励和薛总的默许下,呵呵笑了一下,说了几句自谦的话后就道:“美伊战争爆发的不确定性成为笼罩在世界经济上空的阴云,而处在这片乌云中心地带的正是世界原油市场。未来一周或几周的国际油价走势,将依然保持坚挺。这是因为第一是委内瑞拉局势一时还难以平息,第二就是今天是2002年12月19日,由于2003年1月26日是武器核查小组最后提交审查报告的日期,在这样一段时间内,美国将继续调兵遣将、派特工队潜入伊拉克进行策反和破坏并加强对伊禁飞区的轰炸,以此来继续增大对伊拉克的压力,促使伊拉克内部生变和寻找更充足的军事打击借口。它们对国际油市的影响还将持续一段时间,市场基金将会借机暴炒。
当前,国际油价实际有三个主要支撑点:除美、伊冲突外还有委内瑞拉大罢工局势的发展和美国原油库存的变化情况。我们一致预言美国的战争机器一旦运转起来,就没有停止的理由,它一定会进攻伊拉克,推翻萨达姆政权,不达目的誓不甘休。所以美伊局势将更加紧张。国际油价将继续受到美、伊战争阴云有力的支撑。
其次,委内瑞拉大罢工前景仍不明朗,其原油产量的恢复尚且遥遥无期,将继续保持对国际油价持续上涨的支撑力。再就是,美国的原油库存预计仍然是继续下降,这对国际油价的影响最为明显也最为直接。实际上,就是美、伊战争打不起来,单从美国库存降低和委国大罢工造成的石油短缺也可以导致国际油价涨至35美元/桶。另外,在中国石油需求高速增长的带动下,在亚洲和北美相对比较严寒的气候影响下,世界石油的需求也将持续增加。
所以,国际油价将继续坚挺并继续在高位振荡。我们预计,到明年一月底,国际油价将初试34到35美元的高位。”
薛总将询问的目光扫视另外三个人,道:“这是你们一致的看法吗?”
大家点头称是。
薛总想了想问道:“那么你们怎么看待美国如今的言行?你们如何理解那些大炒家的策略?”
龙镔和阿力他们相视一笑,龙镔说道:“为了找到战争的借口,美国必定会千方百计制造国际舆论,玩弄花招手腕,现在只不过是美国惯常的招术罢了;那些大炒家也一定会遍布疑云,麻痹那些短线跟风牟利的。总的说来,不过就是利用各种因素壮大利于自己的声势而已,其最终目的就是一个插手控制海湾石油或者从石油的价差中谋利。目前,应该是游戏当中必要的过场。”
……
薛总很满意他们的回答,必定钱老也会认可这个结论,但是最段日子来集团股票跟随港股大势下滑,已经出现加速的苗头,这已经成了集团的心病,得听听他们的解释才行!
阿力对此表示忧虑,但龙镔则看法不同,他道:“虽然世界原油价格的持续高涨对集团特别是利衡化工和利衡服饰的负面间接影响非常大,形成了不断上涨的成本压力,以及对美出口受到冲击。但是不会长时间的维持高位,美国经济发展受到油价制约,如果世界石油价格每桶上升5美元,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就要下降0.5个百分点,美国政府不会漠视高位油价带来的间接严重经济影响,不会任由经济的大幅衰退,沙特等其他石油大国必定将会提高石油产量,目前我们主要就是抓住这个时间差,只要我们的反应迅捷,我们就能达到预期目标!我们在原油期货上获得的收益将比因油价上涨而造成的损失远高几倍!”
顿了顿,龙镔又说道:“只是,我实在觉得我们有必要对集团的经营方针进行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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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业出奇愤怒了!
是啊,常成有什么理由连去向都不对他廖业知会一声?尽管常成是他主子,可他廖业到底也是个功劳卓著、地位超然的奴才啊!关键的是,常成如今的举动明显和以前有巨大的反差!
难道常成真的受了龙镔的影响,准备彻底撇开自己?
不!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想我廖业为了你常成,不惜背叛所谓的结拜兄弟,不惜背上无耻的骂名,你以为我图的是你常成英俊潇洒?你以为你常成值得我为了你牺牲道德的贞操,自甘堕落成一个淫妇,一个被人戳背心的叛徒?
要不是看在你常成的背景、你常成的钱势、你常成傻憨憨的份上,你常成算个鸡巴屌!
廖业反应立即作出,当然他不会与主子发生正面冲突,他到底还不敢确定常成的底牌,他得为即将滑向错误深渊的常成而作出团结挽救的努力。只见他在电话里微带些兴奋又微带些启发的问道:“常总,怎么到现在才开机啊,这两天没找到你,你在哪里啊?”
常成对廖业的电话根本不意外,他回答道:“哦,是廖业呀,你在哪里?”
妈的,我问他在哪里,他倒反问起我在哪里了!廖业自嘲的道:“哎呀,我的常总,我一个卖苦力的,我能去哪里啊?还不就是在学校,和同学们商量交流毕业工作去向这个老问题?哦,对了,你在哪里?怎么到处找你找不到,我有急事要对你通报!”
常成听到电话里廖业的声音忽转急切,略一停顿就道:“咳,家里出了点事,就赶回家了,我现在在上海,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廖业心里痛痛的骂了一声“狗日的傻逼!”,话音却显得无比焦虑的道:“这两天发生了几件大事,找你找不到我急得差点跳楼!原来你回家了,你又没跟我说,怪不得!是这样的,那个傻逼龙镔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弄到我的电邮地址,给我的信箱里发了一封邮件,他在信里说整件事情全是我和你还有刘光华策划的,并威胁我说要向追捕他的警察举报,要向郑学告密,他说要死大家一起死,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你看怎么办才好?”说完这句话,廖业就停止了,等待常成的回答。
常成大骇,又深感不解,龙镔怎么会给廖业写这样的信呢?难道他改变了避世远遁的主意?常成心中一急,立马失去对谈话的控制权,他连忙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说龙镔给他写信,并且写这样的信,这纯粹是廖业的诡计!只见廖业口中满是不安的声调道:“常总,我怎么会骗你!这还好,那个刘光华也在向我借钱了,说是什么工作难找,得去送礼才能进市水利局,我推辞了,你知道的,我廖业穷光蛋一个,哪有余钱借给他!况且谁知道他将来有没有得还!看情形他好像很不高兴似的!”
常成在电话里的声音登时强烈不满:“你怎么不借点钱给他呢!要知道,他到底是和龙镔是老乡!他要借多少?”
廖业心头一喜,这件事是他早和刘光华说好了的,他也不怕常成去和刘光华对质,他最重要的就是要达到提醒常成的目的,便道:“他要借三万,而且还要得挺急,说什么这是他唯一求我们帮忙的事。”
三万!可不是小数!如今常成对金钱显得格外谨慎,他可不愿意再犯被郑学敲诈的同样错误,他略一迟疑,没有吱声。
廖业不给常成考虑的时间,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那个石伟最近在试探我的口风,似乎那个龙镔也对他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也总是在我面前提到刘光华、雯丽还有郑学,却又总不肯明说,并且还说什么进哥之类的胡话,这个婊子养的还用言语想挑拨我和你的关系,说什么兔死狗烹、说什么你常总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肯定不会搭理我了!这也还是小事,最要命的是郑学打电话给我我问起了雯丽,要我带雯丽过去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吃饭!你看怎么办?我可没有主意!”
廖业不惜工本,全力打造令常成紧张的气氛,他紧接着提醒道:“常总,你看那些警察会不会认为那个龙镔就要上医院做取钢板的手术了,也将相应采取新的侦察追捕手段呢?我们要不要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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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常成回到上海,从父亲口中得知中纪委和省纪委已经在对郑家的那两个领导下手调查了,父亲担忧常成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就急忙把他召回来以躲开那个是非圈子,父亲告诫常成,根据中国官场通则,大凡只要中纪委插手查办官员,那么这个官员就必定完蛋。常成已打定主意,必须要等最后调查结果出来,他才会回去料理学校事宜,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事情被捅出来也对他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居然自己回家才两天就出现了这么多变故!廖业似乎达到了目的,常成看上去是被廖业丢过来的几个炸弹炸得晕了头!
这可是非常时期,得花点代价稳住那几个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人再说!常成知道廖业的心思,就说道:“这样吧,廖业,你把帐号告诉我,我给你打一万过去,你拿给那个刘光华,然后你就以回家的名义直接到我这里来见习一段时间。你一定要阻止雯丽去和郑学吃饭,最好,你让雯丽也到我这里来。至于那个石伟,你就别管他了。怎么样?你看?”
自然,廖业喜上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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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的那两个领导一闻到风声,就已经把家中的浮财转移了,虽然被双规审查,却神情很是倨傲,他们知道他们可有一大串连在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垮全垮,怕个屁!着急的人多着呢!
当然必要的活动那是肯定得要的,而且必要花费的血汗钱也是必要去花费的!谁叫自己轮上了这倒霉事!
没想到这次连钱连古董都送不出去!这两位领导的承担秘密活动的人为这种异象暗自心惊!看来,真的有麻烦了!
此时,得知消息两位领导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得对那些个盟军同志发出礼貌的警告才行,别不管事!得赶快联起手来共同抵御!否则大家一起死!
不料,这两位领导竟被秘密转移到外省隔离起来,在一个偏僻的疗养院里进行双规,而且本省纪检委也被排斥在外,直接由中纪委负责进行问讯。真不知道是谁的馊主意,这一下子就完全掐断了联系通道,郑家的亲信乃至盟军都无从知晓这两位领导的消息,无从下手通风报信或是施加关系压力!
两位领导知道了这次大难临头了,看来这次不祭起虎皮大旗,调查是不会罢手了!面对专案组,这两位党的高级干部充分的展示了睿智机敏的政治修养,他们道:“你们专案组怎么这么幼稚?我***为党为国家为人民为社会无私的奉献了我毕生的青春和精力,卖死卖活干了这么久,一直就是以党章来严格要求自己,用党纪国法来约束自己,从来就没有也绝不可能去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从来就不搞贪污腐败!虽然有时出于接待和应酬吃过几顿饭,可那全都是符合中央规定的工作餐,就是简单的四菜一汤!我们可是连大吃大喝都没有过的啊!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有深得上级党委、上级领导的表扬?就连***首长也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你们还年轻,不知道政治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这明显就是那些个妒忌我的政治对手对我的挟私报复嘛!就凭一两张举报信就对身担重任肩挑要职的领导进行审查,你们是不是显得过于轻率了?你们得考虑社会影响、政治影响啊!你们看,我过几天就要和***国际财团洽谈引资项目,你们这样一来,岂不令外商心寒?再有,马上就要进行换届选举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就是对手的阴谋吗?”
眼见英勇机智的纪检干部不为他们所动,反倒拿出了部分行贿者的交代材料在手上向他扬示,他们就采取了拒绝配合回答问题的策略,将希望寄托到同盟军的努力上。
对付他们,堂堂专案组人员自有更厉害的手段,就向他出示了部分被查获封冻的银行财产证明,甚至还出示了那两个港商的录音磁带!这一下可把他们证到了死地!
几经抵赖无效,他们开始将野火引向同盟军、引向更上级的领导,企图制造更大的打击面,来减轻对自己的刑责,而且也想借此迫使专案组住手!
专案组虽然巴不连得扩大战果,但是他们深知战场拉大的后果,所以从调查一开始就一直在努力回避,被他们这么一闹,倒真是陷入两难境地,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没办法,这样的大事他们可做不了主,得请示上级才能作决定!
两位领导暂时可以睡上两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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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一听到舅舅和父亲被审查登时感到天崩地裂!妈的,谁那么大胆子,敢查我家,不要命了!?他虽然吸毒可是脑袋并不笨,在他思想意识里,受贿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在他眼里,有几个干部不搞吃卡拿要的事情?这年头,有权不用那简直就是傻子!况且他老爸可是标准的孤寒大官,穿的朴素不说,平日里更是没给过他什么零花钱,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受礼,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共产党干部嘛,也不得罪人,政绩也出色,怎么可能受到中纪委的审查呢?
想归想,牢骚归牢骚,可活动起来却使不上力!心烦之下,白粉就越发吸得多了!幸好货源充足,袋子里钞票也有的是,忙乎了一阵,也就照样过起了幸福快乐的享受日子。
进哥如今可是颇有些有恃无恐了,短短两个月他已经成为纵横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姑且不说那如水流进袋里银子,光就他在警察中的势力就够他爽了!兵匪兵匪,谁是兵谁是匪,到了钞票面前,哪里有什么界限?
只要他进哥有事,那就大家都有事!不过,听说郑家的两个领导被双规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得听军师的建议,对那些条子下重点本钱才行,万一他们出了事倒台了,至少还有这帮见钱眼开的条子罩着自己,没有条子罩着自己可不行!听说已经有几伙人准备联手跟自己抢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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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高峙,慈颜善目,似乎在用无比容忍的宽容接纳着万物生灵,尤其是对那些个利欲熏心导致罪恶导致无奈的人类而言,这一副人类面容的物体立刻就成了可以拯救出脱苦海的超凡力量。
钱同华绝望的扑跪在各类佛像面前,用谁也听不到的嘟囔声在做着同一个请求,他尽量用他集中起来的意志向这些据说有无可想象的神力的塑像祈祷着,似乎他想减轻自己无知的罪恶,似乎是想谋得内心暂时的舒解。
总之,他既是有目的又是漫无目的的求神拜佛,他早在几天以前就已经在教堂向上帝祈求到了原谅,神父也表示上帝给予了他以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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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亨深知机会难得,好不容易集团高层出现权力空档,整个钱家如今就他一个人在集团里忙乎,整天没夜的围着老头子转悠,组织最精干的人才研究完成着老头子所布置的一个个关于企业发展的战略课题,想尽千方百计让老头子满意,可这个死老头子总是说什么没有达到他理想的设计层次,还要继续修改,问他具体的设计要求时,老头子要么胡扯些天方夜谈的目标高度,要么就是说得不知所然!
真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不过也还好,那个薛国蔚至今也并没有在高一点人事安排上有什么动静,照样还是只插手提拔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管理人员,搞了一些什么技能培训,做一些动员宣传,糊弄着老头子,并没有打乱他叶子亨的人事安排策略。
过两天可是集团高层包括董事会的联席会议,这可是他叶子亨得大大露脸的最佳时机!他已经和莫董、何董还有一些集团下属企业头头密谈过了,就等着演一出好戏了!
老头子的身体不行了,怎么着也得逼他做个后事提前交待啊!
这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南国的冬日令人感到极为煦暖,万里碧空,只在遥远的天际游荡着几片白云,和和的风,似乎和和的心情。
可薛总的心情并不轻松!他隐约预感到今天将是利衡集团史上一个不一般的日子,他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场口舌辩论,他已经提醒了钱老,可钱老却笑笑着说“该来的终归要来,何不看看它的来法?”
薛国蔚稳住心神,和集团副总裁钱毓慧一道走进了总部一号会议室,专心诚候钱老以及几位副董事长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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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主任安仪完全为钱老体内蕴含的能量感到惊异了,这个老人似乎只需要一块毛巾就足可以年轻十岁!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老人。其实转念一想,老人这又何尝不是在透支他那点仅余的精力呢?
这虽是一个年底的例会,可是因为有了董事会部分董事的参与,而显得有几分特殊,这个联席会议的结论将决定着集团的年报内容,并且直接关联着集团董事会对集团一年经营的评价,以及对集团明年经营计划的通过与否。
渐渐的,随着各企业的汇报进行,开场时轻松的气氛消失了,转而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没想到利衡鞋业的汇报刚进行到中途,莫副董市长儿子阿远打断了正在汇报的钱毓慧,道:“钱副总裁,打断你一下,我有一点疑问想说出来,你身为总经理,为什么鞋业公司有这么大财务问题?难道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是你畏于某种因素隐匿不报?致使鞋业公司发生人事震荡?我想请你解释一下。”
莫副董市长见状连忙制止,并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同仁,我已经决定将我在利衡集团的股份全部转赠给儿子阿远,我没有对大家说明,让你们感到唐突了!我将在过几天的集团董事会上宣布的,大家不要意外,哈哈,阿远可是我莫桂山在利衡比较理想的接班人,到时候可得要大家多多点拨他啊!”
钱老心里咯噔一下,他已经明了了莫桂山这个举动的含义,看来莫董的确对自己有很大的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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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毓慧面对这个问题无法给自己圆理,神情颇为尴尬,叶子亨适时的出声道:“这都是那几个员工瞒着钱副总裁干的,我身为集团副总裁也对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自请处分!不过,钱副总裁密切配合商务调查小组很快就查清了问题,”他将眼睛有意无意的望向竭力保持表情平静的钱同华,又道,“通过这些天来的整顿,鞋业已经完全扭转了经营颓势,走上了正轨。”
莫副董市长向钱老看了一眼,钱老点头,莫董便示意钱毓慧继续说下去。
钱毓慧极力想压制强烈的呕意,却到底来不及坚持着将汇报讲完,匆匆就去了洗手间,显得很是失礼。
叶子亨瞥眼望向钱老,钱老刀刻的皱纹上一点也没有神情的起伏变化。
利衡服饰的老总其实也跟钱同华有过一腿,她和利衡机械重工的老总一样是钱同华的嫡系,而且也是钱同华负责的两个企业。然而今年他们的经营局势非常的不理想,一时间,所有望向钱同华的目光都难免不略带讥讽,全然没有对这个钱老长子、集团副董事长、副总裁的应有的尊敬!
几层打击之下的钱同华更是坐如针毯。
利衡化工总经理是集团副总裁波特利先生,他表示公司全年经营良好,目前将全力消弭国际石油上涨所产生的经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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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差不多都进行完了,叶子亨决定将戏推向高潮,只见他接过刚刚汇报完人事工作情况的薛国蔚的话茬,开口就道:“董事长,莫副董事长,何副董事长,曾副董事长,钱副董事长还有各位集团同仁,根据我近段时间对集团的调查了解,我觉得在董事长的主持倡议下,由薛副总裁主抓的这个人事测评运动非常有实际成效,不仅提拔选出了很多优秀基层人才,而且更是在我们集团内部形成了一种任人唯贤、惟才是举的良好人事风貌,真正表达了钱董事长关于人才立本的思想。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深化而且迫切需要深化下去的运动,我建议对整个集团企业中高级管理人员也进行一次重新洗牌,企业是在激烈的竞争中优胜劣汰,那么人才也应该在竞争中实行优胜劣汰……我想,我们必须得对那些经营状况不佳的下属企业马上进行人事整顿,我们可以仿照鞋业公司的实例逐步分阶段进行。”
既然叶子亨都欺到头上来了,钱同华再怎么心里万般愁苦也还是得奋起还击,钱同华当即冷笑道:“看样子,你叶副总裁搞好了一个鞋业就有了吹牛拉风的本钱了!当真失敬得很啊!”
叶子亨故意当作没有听见,反而满怀诚恳的说道:“鞋业经营局势的好转那是全体鞋业员工努力的结果,更是董事长当机立断的决策,我只不过是贯彻了董事长的意图罢了。”
钱同华一听见叶子亨虚伪做作的声音就从心底里反感,立刻讽刺道:“哈,我倒没想到你叶子亨这么谦虚!只不过这谦虚是不是太假了一点?”
叶子亨暗自得意于钱同华那失去理智的妒忌,他可知道他该怎么做!只见叶子亨对大家歉疚的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
钱同华正待继续出声讥笑,却被钱老严厉的眼神盯住,愣是张着嘴把即将突口而出的话吞进肚里,装着扎巴几下嘴唇,将眼睛转看向自己身前的文件。
莫副董市长、何副董事长以及大部分人都暗自为钱同华近乎天真的妒忌摇头,所有的天平不可抗拒的倒向叶子亨那边!
钱老微眯的双眼尽将大家的共同的神色纳归眼底,渭然在心底长叹:来了,到底来了,叶子亨到底还是形成了他的气候,自己的这些个儿女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如今就只有金匡宁和薛国蔚可以对他进行势力制衡了!可他们两个并没有合适的理由与叶子亨摆在继承人的天平之上啊!
钱老想起开会前那莫董、何董和自己的密谈,由来心底一阵凄凉!……
轮到钱老最后作发言了,钱老对今天的讲话早已是胸有成竹,他依旧不变的平和却不容驳斥的语气说道:“几十年的风雨历经了不少坎坷,可以说没有在座诸位对利衡对我钱正生的不离不弃,利衡就早已不存在了,所以你们是利衡的功臣,是利衡的脊梁。这段时间我想得很多,我们利衡走的一直是干实业的路子,但是如今看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技术创新全球化趋势的凸显,强调个性自由、搞单干实业的路子越来越窄了,利衡一直就比较排斥外来资本,这到底是不是我这个决策者的一个失误呢?”
“我当初为利衡设计的蓝图是点面型的多行业组合集团,可是在如今越来越要求产品高技术含量的背景条件下,利衡在立体多元复合型方面立时就露出了缺陷!我们的生存依赖于现有的市场,我们几乎无力打开新领域,我们在企业的并购重组方面明显跟不上时代!匡宁多次给我写过相应的建议报告,我都置之不理,这是我的失误,我要为此负重大责任!”
“并购可以节省异地投资成本,同时可以盘活现有的资产,而中国政府在为并购创造着越来越适宜的环境,为了顺应新一轮经济增长的兴起,我决定将集团投资发展部从总部部门中剥离开来,专门成立一间投资发展公司,负起盘活利衡现有存量资产的这个重担,将集团的点状分布转化到系统的布局,力争完善集团产业链的整体构建,争取实现了纵向和横向的一体化。”
“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经营概念,希望你们可以各自围绕本企业、本行业、本部门研究一下,写一个报告上来,顺便推荐一下投资发展公司的相关人选。”
“股民已经再也不能忍受集团股价如此漫长的滑坡了,我看你们今天的汇报对明年的经营计划依旧走的是条老路,没有令我激动的创新,更不能增添股民的信心。这可不行,你们要围绕着如何不断地增强企业的核心能力做文章,围绕着使企业取得核心技术的突破,能够较快地体现在成熟而有竞争力的最终产品和产品群上做文章,要着力于协同打造出更大规模的跨国公司上做文章。”
“还有,国蔚,子亨的那个建议不错,你把明年的人事工作计划修改一下,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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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了,莫副董事长、何副董事长、曾副董事长以及莫董儿子阿远又聚到了钱老的办公室。
莫董和何董对视一眼,何董意味深长的问钱老道:“正生,你还记得我在你生日时送给你的书法吗?”
钱老立时就明白何董的意思,他口气沉重的道:“永济,我怎么会不记得?‘进退常思之,智愚一念间’,你写的好啊!”
何董说道:“正生,我们都老了,都已经日落夕阳了,很多东西不能总是抓在手里不放啊!我也和桂山一样,准备过了今年就退休,把公司交给阿贤管理算了,利衡的股份我也准备转给他了,到底年轻人跟得上时代一些,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落伍啦。”
钱老用眼睛的余光扫过他们的脸,若有所思的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也只有传给他了,只有他可以给我一点信心了!”
阿远口快:“钱伯伯,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传给叶副总裁了?你可真的不能任由钱同华胡作非为啊,这次他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若无其事!幸亏我爸和何叔尽量压制,那些人才没声张,没把这件事公布给媒体!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钱老似乎感激的朝他们点点头,却并没有出声以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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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事工作简报就在头一条刊登了叶子亨要对现有中高级管理人员进行重新洗牌的原话,并在人事部的测评方要中附上钱老的亲笔批示。
一股抵触和着一种支持的情绪悄然在集团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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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健清忠实的执行着焦嵘森的指示,用无比温柔劝解着钱毓慧,千方百计的用言语制止她流产打胎的念头,甚至不惜下跪!他向钱毓慧保证,自己一定会爱她一生一世,就算她要和他分手,他也绝对尊重她的选择,唯一就是一点,希望钱毓慧看在他们马家三代单传、他马健清至今无后的份上为他生下这个孩子,那样的话,就算要他马健清作牛作马都绝无怨言!
看着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如此紧张自己的样子,钱毓慧不由感到心头一阵暖意,是啊,被爱真是一种幸福!她有些心软了,就作了缓一缓的打算。
焦嵘森到现在终于可以基本上肯定这个钱老鬼只可能把位子传给叶子亨了!当然,说不定这个老奸巨猾的浑蛋弄不好会把股份分解掉的!
没想到这个老鬼居然也想开个投资公司!真是好笑,不过也好,让他们衰败得更快不就对自己越有利吗?这次原油期货斩利颇丰,现在局势太多变数,暂时抽身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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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在接到静儿的第二封信后,也就是在2002年的圣诞节前夕就飞回了国内,她无限担忧挂牵爱人龙镔的身体病情,当然还有一个关键就是静儿告诉她据说郑家那两个领导已经被双规审查了!
这可是个大好消息!只要他们郑家没了后台背景,那么就有可能通过金钱为龙镔消灾免难!
而且让秋雅感到惊奇的是居然在温哥华遇上了正在访友游玩的德老!德老可是很欣赏龙镔的令人尊敬的老教授!
德老得知在这一两年间那个总令他念念不忘的湖南伢子龙镔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立时决定回老家看个究竟!他对美国的儿子通知一声后就和秋雅结伴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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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此时尚懵懂不知,他和阿力他们一起被局限在这栋别墅里,反复推演着行情,继续着事关利衡生死的大事,这可是不能被外界骚扰分心的。薛总也秉承钱老的指示,没有向龙镔透露过半点关于郑家的事情,龙镔也按照工作要求,没有通过网络、电话与外界发生过任何联系。
石伟、海涛对龙镔断绝联系的做法咬牙切齿,他们太渴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了,可是龙镔却象凭空消失的电波一样,无影无踪!
他们继而担忧起来,难道龙镔出了事?还是被抓了?不可能啊!
看样子,这个龙镔就是个鸟人!石伟对龙镔做出了理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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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和德老今天下午就到这座城市。
静儿、海涛、石伟、杜慈早早的来到机场准备接机,和秋雅别离半年了,还真是想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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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此刻正伏案写材料,他正准备为这即将挂牌的投资发展公司起草一份管理工作系统,这将是一套有别于利衡集团其他企业的管理体制的独特方案,其工作流程灵活机动,绝不僵硬呆板,同时又赋予每一个职员以相当大的权限,它将糅合垂直与平铺的管理特点,简化了繁琐的中间步骤,既强调了职员个性的张扬,又要求大家的协同与合力,在平等中磨合,在平等中又将树起真正的权威。
在投资领域,什么任命、什么理论都是虚的,只有个体的投资眼光和谈判手段以及其投资回报比才是众人信服的权威!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风代表象征着的是苍天的力量,没有固定形状的云时刻舒扬表现着的是苍天的心情,钱老深谙此理,观风识云是这位老人平素的一种消遣,老人常常借此来平缓情绪。
这是午后,2003年1月1日元旦的午后,天空照样晴朗,阳光也还是明媚妩丽,与前些日子不同的就是整个天空视野里飘荡着几种形状、几种层次的云,而且还起了风。
风是从西北边刮过来的,广东以北的那些省份早已进入了隆冬时节,据说因为受到来自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今后几天广东的气温也将持续下降。不过今天还算好,不见得有多少萧杀的寒意。
钱老顺着别墅小区的碎石子路,微躬着背,反扣着双手,走着。保镖康定庄照旧跟在钱老身后,稍拉开一点距离。
云层明暗厚薄不一,絮絮的,由得高空的风漫无目的弄揉,抽象的看去,总觉得能和世上的某种物件产生视觉上的联系,可定睛一看,却又仍然还是水气团聚的形态。风天然就是艺术家,可它并不在乎它的艺术作品是否应该保留在艺术神圣的殿堂,它甚至根本就不在意作品存在的时间,它一心渴切一心强调的是它独到的创意,是它动感的创作过程。
钱老悠悠的看着云,感受着风,用灵魂和精神共同的谐振来理解着风和云无休止的演绎,悠悠的似乎是在对康定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康定庄知道老人的习惯,不是老人招呼他是不会出声打搅老人的,他也追随钱老的视线看着那天空的风云。
钱老反扣的双手轻轻的相互敲打着,良久道:“定庄啊,这段话有深意啊!声音相同的动物会鸣声相应,气息类同的生灵会彼此交感追求,水性阴柔自然就会朝向低洼湿润的地方流淌,火性阳刚遇上干燥的什物就要燃烧。云随着龙吟而变化,风随着虎啸而生成。本来与天类同的阳气向上升腾,本来与地类同的阴气自然就会下降,万事万物曾几何时不是各自依照着它所属的性质类别而相互依聚的呢?”
……
转过这个弯,就到了一个凉亭,这个凉亭是仿古的建筑。钱老走到凉亭的阶梯前立定,却回过头望向康定庄道:“定庄,你们老家那里过年的时候舞龙吗?”
康定庄不知道钱老问这话的含义,便道:“舞龙,也舞狮子,不过不象广东香港那么厉害,而且大都是一些庄稼汉土把势乱耍,没有什么严格的套路。”
钱老微微一笑,道:“龙,有套路吗?有了死板的套路,那还叫做龙吗?呵呵,真正的龙或是腾跃上进,或是退处深渊,或是进攻,或是防守,或是动,或是进,风雨云霓,霹雳雷霆,暖暖春意,爆裂山洪!自我检验,审时度势,先于天象而行事,上天不会背弃它,后于天象而运作,它也能遵从上天的变化规律。呵呵,定庄,上天造就出了龙,怎么会有俗化的套路?”
钱老带些抑郁的长出一口气,道:“只能说那些庄稼汉土把势不知道龙的习性罢了!只能说他们没有缘分来看到真正的龙的真身罢了!”钱老又扭头望向康定庄,道,“你说呢?”
※※※
杜慈紧紧搂着秋雅又叫又跳,还狠狠的在秋雅红润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石伟故意吞咽着口水,色眼迷离的走到秋雅面前,啧啧声道:“哇噻,秋雅!怎么你去加拿大转悠一圈就变得这么迷人、这么动听了啊?看看,简直连气质都跟以前有了大大的变化!嗯,实在太美了,可惜了,我不是杜慈,也不是女人,要不然,哈哈,也要学她对你那样!哈哈!”
杜慈作势欲踢,石伟忙闪身避开,嘴上没有停歇大声道:“嗯,不过,嘿嘿,就是在你眉宇间有几许憔悴的痕迹,是不是想老六想的?”
秋雅笑着啐了他一口,道:“石瘪三,怎么你还是老没正经的样子?”
杜慈老套的对着石伟圆睁双眼,石伟一手接过秋雅的包,怪声怪气的道:“杜慈,什么时候你也去加拿大给我转悠一圈,也让我这当老公的上上脸!怎么样?”
这边海涛已经拎着德老的行李走过来了,石伟忙尊敬的对德老打着招呼。
秋雅微笑着和静儿握手,静儿同样微笑着望着秋雅的眼睛,原本略有些不安的心理平和下来,此刻反而感觉到一种来自心灵的宁静。
俩人静静的对望着,似乎有一种彼此相同的东西在交融着,两双同样美丽明亮的眼睛穿越空间的距离,彼此在洞悉着彼此的内心,有一点挑战,又有一点攀比,有一点抗拒,又有一点融和,有一点宽容,又有一点妒忌,有一点理解,又有一点迷茫。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道:“你好!”
就在这一声“你好”中,秋雅顿时感到一种内心焦灼的凄楚和哀怨,一种由来的痛苦和难受,完全忘却了静儿是她潜在的危险情敌,就渴望能在这个了解她的内心的人面前抒发压抑的情绪,忍不住扑在静儿的怀里,嘤嘤作泣!
石伟对着杜慈、海涛、还有德老大大的吐了一下舌头,表示惊奇。
※※※
棘手归棘手,研究总得要有个结论,查必须得查,关键是怎么查,别的先放到一边,不该深入的就不要深入,先把他们的问题搞清楚再说。
主管领导笼统的圆滑指示,真令专案组同志为难。这几句话太他妈抽象了,得怎样理解才算真正领会了领导的意图呢?头痛!
别以为当干部容易,如果你没有一定背景,要想当一个合格的、领导满意的、同志欢迎的、可以不断得到提拔机会的好干部还真是有点难!什么察言观色,什么揣摩领导意图,什么适当表现、表示、表达,看起来容易,作起来可真……!
再说,这两位被审查的领导哪能这么服服帖帖的任由你们专案组的科级、处级干部摆弄?他们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眼见孤立无援步向死境,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们一直死死咬着那些和他们同过流、合过污的同盟军,咬着那些受过他们贿赂的上级领导不放手!对其他问题一概不交代!妈妈的,见死不救,要死一起死,看你专案组敢不敢触犯众怒!
得到了领导新的指示的专案组人员就算是再怎么审查,也不再有新的进展,所幸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没有出过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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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社会和政局的安定繁荣状况,考虑到即将召开的全国人大会议,高层领导和专案组找到一些涉案人员谈了话,讲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对自己曾经的腐败堕落行为进行了悔改,主动上交了受贿款,并保证一定要努力学习“三个代表”的精神,改过自新,用它来指导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认罪态度较好,给个违纪处分吧!
对剩下那些涉案人员,组织上决定暂时不要动他们,给他们主动自首的最后机会,对企图蒙混过关的等人代会开完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党和政府绝不能容忍一切腐败分子逍遥法外。
同盟军的残余势力其实早已高度警觉,多方信息表明,郑家的这两个领导已经孤注一掷,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了!这可犯了官场的大忌!犯了众怒!
同盟军A咬牙说道:“这个婊子养的傻逼!干些个断子绝孙的蠢事!”
同盟军B哀声叹道:“我不就是拿了点好处吗?这也是我的辛苦劳动所得啊!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他们把我抡进去?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同盟军C是个秃顶的中年人,阴阴的用手梳理着稠密的假发,带着阴阴的笑,阴阴的说道:“他不仁我就不义,他违背良心道德出卖大家,那我们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同盟军D是个刀削型的长脸,寒声道:“不就是他那张嘴喜欢说吗,不就是他喜欢干那断子绝孙的蠢事吗,那好办,我就不信我没有手段让他自动封口!看他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他子孙的命!”
同盟军F非常之老成,颇有些“敌军围我万千重,我自巍然不动”的将帅风范,只见他鄙然嗤笑道:“哼,何妨双管齐下?这件事情上面也不想拖久,也不想烽烟四起,何不各自上下活动使把劲,把这件案子早日了结?”
同盟军E为之击掌,道:“是啊,早日了结,也就去了一桩心病,也可以好好睡上安稳觉,岂不皆大欢喜?好,早日了结!”
同盟军G已经完全了解了商议的结果,乐呵呵的背诵起了《乐府诗集·鸡鸣篇》里的诗句:“‘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哈哈,是兄弟嘛,就应该要象桃李共患难一样相互帮助,相互友爱!哈哈!”
同盟军H也接上口说道:“不是吗?下象棋中也要讲究个‘舍车保帅’啊!”
※※※
郑家的两大领导他们还幻想专案组的行动顾忌和手下留情,或许就会有条生路也说不定。虽然也有这种担心,但自信那些同盟军同志们不会这么干的。
可眼下他们必须作选择了,同盟军的意思和他们追随的那个领导的意思被秘密传达进来了,说的很明白:你反正是死路一条,何必给自己的后代带来灾难?放心的去吧,我们会为你照顾好后代的,你再怎么说也还是保住了另外那些金钱啊,也可以让后人过上好日子了,不是吗?何必让大家同归于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一了百了,一了百了,你一了就什么都了啦!
人要死还是容易的,大把的机会大把的地点可以寻死,更何况有人利用自身能量秘密安排着,自尽也就更是多了方便的门路!
两位一直标榜自己廉洁奉公、勤政为民、道德典范的党员领导同志带着不甘――为什么我得去死,带着无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带着不平――为什么别人这么好运,一个人畏罪跳楼自尽,一个人在医院神秘的药物反应,嗝屁完蛋了!
※※※
紧伴随着专案组行动的就是公安部对进哥一伙的调查,经过一段时间的秘密侦察,公安部和省公安厅特别调查小组得出了结论:进哥一伙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体,利用警察队伍中极少数的败类和已被双规的两位领导作为保护伞,贩卖毒品,开设地下赌场,并且和广东某贩毒集团有很深的联系,是社会主义新时期一种比较典型的黑恶势力!
此时,郑家领导据说已经自尽,领导当即作出批示: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必须立即铲除!决不手软!
但是,风声已经泄露,几个有点路子的警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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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尚且沉浸在父亲和舅舅死亡悲哀中的郑学正陪伴着郑母,忽地感觉瘾头上来了,摸摸口袋,妈的,没货了,全身发慌,得赶紧去冬冬那里弄点才行。
他信口捏了一个理由扭头就往外走。
郑学再怎么说也多少还有点关系,他刚走到楼下就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郑学,你马上通知进哥他们离开这里,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进哥好不容易才有这份事业,他实在不心愿丢下这辉煌的一切,而且仅仅就因为郑学的一个电话!这是不是这个臭小子耍的什么花招呢?
但是军师并不这么看,相反觉得现在离开的理由比较充足:一是苦心拉拢的郑家两位领导死了,二是有两位派出所长的电话无人接听,三是这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四是避避风头无所谓嘛,如果没事以后可以再杀回来啊!
军师打定主意准备开溜,但他并没有把心思对进哥说出来,他早就察觉事态可能非常严重,首先他曾经亲手送过礼,其次树倒猢狲散这是常理,既然大树都已经倒了,自己还留恋这里有什么用,这段时间本就有点提心吊胆的呆在这座城市,现在说不定这个秘密的藏身之所也早已不安全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进哥目标太大,一起走的话难免过于招摇!
军师迅速到银行提光他账上的钱,匆匆坐上的士跑向湖南岳阳。
虽然这个电话比较神秘,听不出那声音是谁,但是已经足以引起郑学的高度警惕,他也意识到了他的不安全,毕竟他对进哥所干的那些事情牵涉太深,现在父亲和舅舅都死了,没有了这座靠山,也就失去了安全的保障!郑学也决定通知进哥和军师后就带上冬冬暂时出去避避风。
※※※
军师换乘了好几辆的士,一直到自己逃出了市区才打电话给进哥,建议进哥还是暂时离开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进哥还是觉得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为了展现他老大临危不惧的风度,为了交代好手下管理那一个大摊子,他耽搁了宝贵的逃跑时机,他也没想到便衣警察在一接到命令后就已把他监控了起来,现在他就是想逃也来不及了。
进哥其实一直在以毒贩子的警觉要求着自己,之所以对这次这么麻痹全都是因为近来太顺的缘故,况且他对郑学没有多少好感,再加之没有罩着自己的警察兄弟对他的通风报信,他不能让那些跟随他的小弟有他进哥怕警察的印象!
入夜时分,抓捕小组的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指挥部的行动命令了。
总算料理得差不多了,进哥站到窗口扫视楼下,一个电话打给布置在楼下望风的黄头发许志为:“有什么动静没有?”
许志为过了一会儿,才道:“进哥,安全,一切正常。”
不对!按照约定,许志为应该是说“OK”!难道这小子说错了?没理由!这可一直就是他们事先强调遵守的东西!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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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小组考虑到进哥一伙有枪,并且火力配备还不少,不仅有手枪而且还有微型冲锋枪,为免伤及无辜和造成警员伤亡,所以策划的是诱捕方案,想通过望风的许志为把进哥他们的门骗开,或是把他们诱到门外后安排神枪手使他们丧失战斗力,原本以为许志为配合,哪料到他耍了这么一个花招!
进哥立刻察觉到路灯下并没有多少行人在走动,他迅速掏出武器,和几个手下贴墙站立,透过窗缝观察动静,并贴耳倾听门外的声响。
抓捕小组里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已经守住了楼梯口,另一队特警也已经做好了从顶层吊拉绳索通过窗口进攻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抓捕小组还是不见进哥他们出来,审问许志为是否还有什么暗号时才断定已经被进哥他们察觉,主管负责人当场决定,政策攻心,喊话投降,并随时做好进攻准备!
※※※
这时进哥也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横竖是个死,与其被枪毙,何不死得象个大哥?小马哥不是你的偶像吗?带种的怎么不干他几个?轰轰烈烈,以后的江湖人士谁不敬佩你进哥是个英雄汉子!不是孬种!”
紧接着,抓捕小组的电话打过来了,向他摆明形势,希望他争取以投降获得政府的宽大处理!
被神秘电话挑起斗志的进哥大吼一声“操你妈”就把电话摔在地上!他把袋子里的钱分成那几个兄弟,决定通过劫持人质来杀出重围!
然而这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随着铁门被剧烈的爆破炸开,窗口又被扔进来催泪弹,进哥一伙盲目的用枪扫射反抗着,特警战士毫不手软回击,在乱枪中,想当港台电影英雄的进哥见了阎王。
※※※
2003年1月13日,钱老决定亲自把一些消息告诉龙镔,顺便慰劳一下在金融基地劳作了这么久的这几个干将。
周擎他们从附近的酒店弄来了两桌上等的席面,摆好,等待着钱老和薛总的大驾光临。
气氛很是愉快,钱老对龙镔他们的战绩无比欣慰,老人的脸上泛起了少见的红光,开怀的说道:“好好,按照这样的走势发展下去,你们的预测很有可能准确应验!不过,阿力,你可是行家里手了,赚钱不可赚尽,如果到了预期时间价位还是没有达到的话,你得把好这个舵,可不能一味的任着敖成的性子胡来!呵呵,一句话,你们不管怎么样,最好得在这个月的25日前结束战斗,把资金归笼,你们将获得丰厚的报酬和奖励!也将在新创办的投资公司担任要职!呵呵,来来,大家一起来干杯!”
……
钱老、薛总还有龙镔三个人来到二楼会客室里,钱老想了想,还是示意薛总开口。
薛总将手中的包拿起又放下,凝视着龙镔的眼睛,说道:“龙镔,本来这几件事是想等这次金融行动结束以后再告诉你的,但是董事长认为你有很好的心理素质知道怎样看待和处理这些消息,知道怎样衡量事情的轻重,并且坚信你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工作情绪,你得有个好和坏的心理准备。”
龙镔将目光从薛总脸上移到钱老的眼睛,钱老微微对他点了一下头,龙镔沉声应道:“没问题,您就说吧,古人说‘欲临死而无挂碍,先在生时事事看得轻;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我什么事都看开了,请您放心吧!”
薛总暗赞一声,便道:“是这样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郑学的父亲和舅舅因为贪污受贿被中纪委进行双规后,前两天畏罪自杀了,在网络媒体上已经公布了这个消息;第二件事就是那个曾经打伤过你外号进哥的人因为涉嫌贩毒被警方抓捕,在枪战中被警方击毙,余匪一一被擒。”
真的吗?真的吗?龙镔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对这两个消息的真实性进行怀疑,立刻他就给予了肯定,并且立刻回想起了他以前对薛总说过的一些隐谕暗示的话,难道薛总,难道钱老果真为了保护他这个打工仔的安危而采取了那种手段,而操纵导演出了这场搏杀游戏?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在这两位长者的心里是何等重要的位置!
龙镔忍压住激动的心情,用薛总知道的征询的眼光望向薛总,望向钱老,钱老和薛总均已的确如此的眼神报以肯定的回答。
龙镔心里骤然掀起万丈狂澜:苍天不背弃我!苍天不背弃我!我的长安计划就要成功了!龙镔努力平息着内心的狂涛,进而又想到:这再怎么说也是不道德、不正义的手段啊!钱老和薛总竟然可以为自己而不惜违背他们做人的良心准则,这叫我于心何安?这叫我怎么报答?
龙镔禁不住出声说道:“董事长、薛总,君既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薛总也笑了一下,钱老颌首一笑,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思维再怎么老成周密,赤子心肠也还是难免溢于言表!不过这样好啊!这才是男儿丈夫真性情啊!
※※※
薛总接着转变了口吻,语气变得有几分沉重说道:“还有几件事恐怕就不那么让人乐观了,第一件就是半个多月前那个真正的江西农民敖成因为妻子红杏出墙而将她和情夫杀死后逃亡,警方发了全国通缉令,结果江西警方在调阅户口档案时发现有你和他两个人相片,而且长安警方在调阅暂住人口时发现杀人犯敖成就在利衡集团,幸好在这之前你已经进驻了这里,他们无功而返,江西警方通过相片辨认,认为不是你,但是警方却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第二件就是郑学所在的警方已经公布了你的模拟画像,并且通过协查通报确认了你就藏在长安,藏在利衡集团,就是冒名顶替的敖成,去年年底也来到了集团抓你,不过倒没有向各大医院的骨科发放你的通缉令,想来这也许是得益于郑家两位领导被双规的好处。”
薛总居然呵呵笑了:“龙镔,现在你看,你是敖成也罢,龙镔也罢,反正你两个身份都是通缉犯,都是逃犯,你说你怎么办?”
钱老也乐和着道:“是啊,哪有这么衰的?花钱买个身份证,薛总为了确保安全又花费心思给你弄来个敖成的真身份证,这倒好,顶替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也杀人成逃犯了!小龙啊,你说你应该怎么办?说说看!”
龙镔为这两位长者的幽默哭笑不得!能说什么,自认倒霉吧!
但是龙镔复又一想:看他们如此轻松的的诙谐,应该是要么已经处理妥当,要么是处理后的局势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少危害!
龙镔释然,便道:“我只要郑家的靠山没有了,我就会在监牢里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既然犯了罪,就早已做好了受法律制裁和惩罚的准备,让我心有不甘的就是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等这次金融行动一结束,我就会向警方自首,坐上几年牢为自己莽撞的行为赎罪。”
薛总和钱老相视而笑,薛总咧着嘴笑说道:“呵呵,你说,要是连被你打伤的受害者都已经成不见了,也很有可能成为被通缉的逃犯了,没有苦主,你说你们大陆的法院会怎么判决?一个再也没有半点权势的瘾君子会有人帮他说话吗?法庭能公正吗?法官能公正吗?哈哈!”
得知了郑学现状的龙镔憨憨的抓了抓头皮,笑了。他并没有出现大惊大喜大悲的反应,适度的表达深得钱老欢心。
※※※
钱老待薛总、龙镔笑声平静后,讲了几件令他非常难过的事情。钱老的嗓音禁不住的变得伤感而低沉,老人的眼里似乎布着一种浓浓的雾气,浮涌着浓浓的悲凉,说道:“钱同华欠下巨额赌债,股权已经被对方控制了,孙子钱喻藩前两天因患感冒在医院检查时发现已经感染了艾滋病,钱毓慧现在完全无心工作,整天就是呆在香港和那个马健清私混在一起!唉,我钱正生怎么生了些这样的蠢猪!”
钱同华和钱喻藩的事情就是连薛总也不知道,薛总真的被这两件事吓了一跳,道:“同华欠了多少?这可是关系利衡的大事啊!能不能花点代价把股权换回来?喻藩怎么会感染上这种病了?钱老?”
钱老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同样对此有些惊骇的龙镔,缓缓的说道:“小龙啊,看样子,真的被你当初的推测说中了,焦嵘森真的对我的家庭下手了!据莫董他们讲,钱同华据说一共欠了对方九亿多港元,他开了大量的空头支票在对方手上,这样一来,同华完全被他们控制死了!”
龙镔知道这严重性,凝神道:“想不到他下手这么快!这件事一旦被外界得知,那么利衡一定会招来抛售狂潮!也许这就是焦嵘森所制造出来时机!如果花钱可以把股权赎回来的话那还好办,九亿多不是问题,这次金融行动我初步预计可以从原油期货当中获利两亿五千万美元,其中董事长私人帐户的盈利就有一亿两千万以上,这还不包括对道琼斯指数期货和恒生指数期货的获利在内!关键就是我担心对方会利用这笔赎款反过来加大狙击我们的力度!消弱了我们的防守力量,增强了他们的进攻力量,我们将更加被动!”
“喻藩兄弟的病是不是焦嵘森安排所为?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他这是要用来进一步打击董事长您的精神和信念,瓦解您的斗志,使您失去应有的冷静,进而做出错误的决策!喻藩兄弟是您唯一的孙子,难道他竟然歹毒到了要您绝后的地步?”
“还有莫董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钱副总裁赌债股权的事情的?这是不是说明焦嵘森已经开始了通过您的知交好友对您下手?叶副总裁是不是也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是什么态度?”
钱老渐渐舒展了眉头,这些答案和疑问他都思考过,现在龙镔一说,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正确的解释!钱老悄攥了一下拳头,复又松开,道:“我这个乖女婿叶子亨的至今还在秘密来往没有断绝关系的情人里有一个叫蓝嫣的女人,据报告,可以确定有重大嫌疑,极有可能就是叶子亨和焦嵘森之间的联络人!我实在不敢相信我这个女婿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为了个人私欲竟敢冒天下之大玮,甘心被仇敌利用!我可以肯定他的活动资金有很大一部分必定都是焦嵘森向他提供的!怪不得他有资本暗地里给那些员工付私薪!”
龙镔自言自语道:“会不会钱副总裁的那些赌债里面他也有份呢?要不,真没理由钱副总裁这么容易落入别人设计的圈套?”
……
龙镔今天没有吸烟,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烟瘾而使老人脆弱的肺部受到不良刺激,老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怎么显得精神矍铄,可到底年纪去了,如今又面对这么多打击,又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里吞,再怎么意志坚强,可精神终归是受到重创的,身体虽然不至于象伪装的那样虚弱,但也不能说是健康无忧的。
谈话结束了,三个人下了楼,钱老和薛总对大家握手言别,当钱老握着龙镔厚实的大手之时,龙镔明显感觉到了老人似乎通过他的手向他表达了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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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非常非常想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查看一下邮件,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没理由石伟他们不对自己通报,况且现在自己的假身份已经被警方识破,藏身地点也已经被发觉,而薛总也不惜花费代价把警方打发走了,按道理,警方应该不会再揪住自己不放。可是薛总并没有告诉他到底是怎样打发那些警察的,当然龙镔自己也就不好意思追问。
虽然只要鼠标一点就可以知道所有答案,可龙镔还是控制了自己这种欲望,现在已经到了金融行动最关键的尾声,不能有任何疏忽,也不能为了个人事情违反行动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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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中国内地广东出现第一例非典型肺炎患者,发病症状与流行感冒、上呼吸道感染、细菌性或真菌性肺炎、艾滋病合并肺部感染、军团病等等临床表现类似,起病急,发热,畏寒、头痛,关节肌肉酸痛、乏力、咳嗽,当时医生均以为可能是重症流感或呼吸器官疾病而已,也就发生连串误诊情况,流感或呼吸器官疾病成了替罪羊,而且根本就没有对这种病引起足够的重视,也无从对症下药,非典病毒利用替死鬼完全麻痹了人类心理,以其极大的传染能力直接危害到人类!
最悲哀的是,上苍用它沉重的幽默和无奈的游戏愚弄着这些万物之灵,人性的一切在非典面前赤裸裸的显露无遗!
伊拉克已经注定了沦为战场的命运,萨达姆也注定必将逃亡,因为政治和经济上的需要,美国政府一定要这个结果!
李代桃僵,李代桃僵嘛,这个计谋既然已经被这个世界广泛使用,那么“李”不“僵”,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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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瘦马:天寒地冻,电力资源又匮乏之极,文字的排列组合是辛苦着的,书友们看着也是辛苦着的,特别是这本小说情节进展缓慢,语句罗嗦,条理混乱,不知所云,书友们就自然更得辛苦了。因此我得好心劝告那极个别不负责任肆意批评的雪地留痕游客,君何必浪费自己的能量去打那么几个字?你是看得难受,批评得开心,我却是惶恐的上传,几分难受的忍受着批评,大家都两不得意。我不比其他作者,他们可以有大胸怀笑傲苍生,漠视书评,我却修炼尚未到家,目前仍在苦心求道,万请诸位鄙视我阿三的评论家不要打扰我好不容易才进行的道法清修,如能高抬贵手,阿三不胜感激了。
此外,我的电脑有点问题,一直不能管理幻剑书盟和起点中文网的书评(我只在这两个网站上传,其他的网站要么是授权转载,要么就是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就没法子为书友们的书评加为精华了,抱歉得很。
从“无”中生出“有”来,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种贯彻始终的智慧,一种应用颇广的逻辑,是上苍显示其存在、也是生灵们出于目的和欲望而进行的作为方式。很难准确的予以描述,但是仔细想想,这个如今的世界不就是从“无”中,从天地的混沌中演化成如今的“有”吗?
那么到底需要怎样的“有”呢?这个“生”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
鲁迅先生曾有一句名言: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这正如地上的路,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其实对于人类机谋,鲁迅的这句名言就应该改为:我的目的正如这地上修建出来的高速公路、柏油马路和铁路,这地上本没有这玩意,但是只要我需要,花上点心思和代价,地上就有了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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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伟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把龙镔那些被警察搜走的东西要回来,上次警察把龙镔的什么信件什么笔记本搜走以后就没给退回来,他曾经托朋友去想办法,可朋友制止了他这愚蠢的想法:一个逃犯的东西你有什么理由去要回来?你管这些闲事,难道是你知道这个逃犯的下落?是这个逃犯要你干这样的事情吗?
但是现在不同了,没想到这个郑家就这么就完蛋了!更没有想到,居然进哥一伙也都被抓起来了!更可笑的是,郑学这个狗日的竟然也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哼哈哈,原来这个老六要自己提供这些贪官的情报还真有点作用!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六向总书记、国家主席、总理、部长们写了感天泣地的举报信,感动了上天,中纪委才派了调查组打击贪官污吏的!神啊,老六真神!
不过转念一想,老六能有那么神吗?我石瘪三怎么左看右看他整个一副傻憨憨的德性?
……
石伟坐在德老家的沙发上,贼贼的乐呵着,一个劲的自个儿干笑。
杜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石伟的头上就是一个爆栗,道:“还在笑,还在笑!大家在忙你偷懒!还不快点去买饮料、啤酒!”
石伟躲闪不及,受了一下,这才想起今天是他们来德老家做客,说是作客,其实是庆祝,今天值得大大庆祝!当然石伟他们还有别的目的。石伟不敢吱声,对着德老和海涛傻笑一下,转身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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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老很是喜欢龙镔的这些同学加朋友,看得出这都是些真性情而且善良的孩子,特别是这些日子来,他们生怕自己孤独难过,常常陪伴自己聊天,倒也着实打发了这痛苦的时光。
石伟待大家都坐定,站起身,慷慨激昂的端起杯子,道:“来,我们一起干杯!为贪污腐败分子见了马克思,为社会渣滓见了阎王,为德老和龙镔早日祖孙相认,干啊!”
德老心情很是激动,举着杯子的手不禁唯有些颤抖,是啊,早日祖孙相认,谁能想到龙镔竟然是自己的孙子呢?
石伟殷勤的为德老夹菜,谄媚地道:“德老,我和海涛可都是您孙子龙镔的结拜兄弟,您是龙镔的爷爷,那也就是我们的爷爷,您说啊,这个老天爷也真是怪哉,愣是就把龙镔给安排到了这座学校,给了您和龙镔祖孙相认的机缘!再者,您不知道,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就龙镔那个臭脾气,那个封建迷信份子,他是绝不肯想您主动承认的!对不对,德爷爷?”
海涛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便顺着石伟的口气解释道:“不过呢,换个角度来看,德老,其实龙镔是很有孝心的,他不和您相认,是不愿意违背祖辈和他妈妈的交代,您说,是吗?”
石伟、宝贝芬、杜慈还有秋雅连忙附和称是,静儿甜甜的笑着,秋雅则端起饮料站起身,俨然以龙镔代言人的身份对着德老说道:“外公,我代替他向您认个罪,您不要怪他,好吗?”
德老早已从八婆的石伟口中知道了龙镔和秋雅还有静儿的瓜葛关系,他呵呵的也和她碰着杯笑道:“秋雅,我哪会怪他呢,凭空多了一个孙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啊!”
石伟生怕秋雅把话头扯得太远,搞得他不好开展地下行动,便拍手说道:“德爷爷,说实在的,要不是这次您回来通过关系去找那些警察了解情况,我们还真不知道您孙子龙镔原来有一封这么重要的信在警察手上!不过我有些纳闷,为什么那些警察没有声张您是他的爷爷,没有去打电话向您核实情况呢?”
德老微微一笑,道:“不是没有,据那个人讲,他们正准备向学校领导调查的时候,就被制止了,加上我又在国外,他们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当然关键就是郑家的领导指示,绝不要被我知道,以避免不必要的干扰。呵呵,他们有些顾忌。”
石伟立刻夸张的道:“原来如此,他们知道您有这么多学生朋友在搞政治,当领导,自然就得考虑您的影响力了!阴险啊,要不是您这次回来动用了宝贵的人事资源,要不是这两位败类当时已经被双规,您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知道龙镔就是您的骨肉血亲啊!”
他转悠着绿豆小眼,观察着德老的神情变化,接着旁敲侧击的说道:“德爷爷,现在郑家也已经没有势力了,完蛋了,您怎么还不把那些被警察搜走的东西拿回来呢?万一弄丢了可不好办啊!龙镔这个小坏蛋可以不管,自然有法律给予他严惩,但是再怎么说,那些东西可是她妈妈、您女儿的唯一遗物啊,您可得要回来好生保护着啊,您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辈子还图个啥?就像我爷爷说的那样“不就是图个子孙后代平平安安、幸福美满、无病无灾、不吃官司”吗?您说,我爷爷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家伙儿捏着把汗,紧张的注视着德老的脸,忐忑的等待和期望着老人光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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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老知道这个孩子的心思,晓得这个孩子说这话的含义,但他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古灵精怪的孩子把自己逼向道德良心、亲情、法律互相混战的死角,他一生奉承的社会公平的伦理观就会彻底陷入被动的境地,这段时间来,他想得很多,为了龙镔他几乎心力憔悴,的确,凭他的影响力现在只要直接找到那几个权力人物,应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龙镔也会就被法庭轻描淡写的意思一下。但是这样作了的话那就完全违背了他的立身准则!可不作的话呢,龙镔就一定会被按照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重伤予以刑罚!
儿子媳妇在美国,老伴离开了,辛辛苦苦找了女儿女婿几十年,可没想到也没了,苍天有眼还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外孙,还让他在有生之年无意中就找到了,可谁能想到现在却在外面逃亡!
德老真的很难做,很难做。
……
德老不会回避孩子们的问题,只见他微微笑着说道:“现在没有结案,我不是当事人,还是不要让警察同志为难吧!而且我也希望龙镔自己去公安局把东西领回来,亲手把他妈妈的遗物送到我面前,再亲口告诉我他的事情,人啊,很多事情得自己亲体亲为的,别人代劳可不太好,是不是,石伟同学?你爷爷说的很对,但是这毕竟只是老人们的心愿啊,到底怎么样那还是得要求晚辈后代自个儿把握自个儿的。”
石伟倒没想到老人囫囵一圈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势,梗起脖子准备驳斥的,嘴巴丫了两丫,却发现找不着驳斥的论点,就嘿嘿干笑两声,道:“德爷爷说得对,说得对,可惜龙镔没在,要不然就可以亲自听到爷爷的训教了!也好改掉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坏脾气。呵呵,嘿嘿。”
德老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说服石伟他们,现在这些个小青年,受到社会上蔚然成为时代潮流的拉关系搞腐败漠视社会公平风气的日夜熏陶,也决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得了的,其实仔细想想,当真正关乎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自己一味坚守的德操也很难说服自己在公理面前的私情。德老暗叹一口气,旁人很难察觉的微摇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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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心急如焚,恨不得跪在地上求德老帮助龙镔救出苦海,只要能换来龙镔的安全和自由,就算要她牺牲自己的生命都无所谓,从加拿大回到学校已经有十多二十天了,完全没有龙镔的任何消息,电话打不通,电子邮件没有回音,而且据石伟讲,龙镔已经失去联系四十多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龙镔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龙镔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秋雅听德老的意思里似乎这个作爷爷的完全是一种超然事外的态度,眼下又正是抓廉政建设的风头上,求情送礼也缺少关键的门路,越想越急,心头一酸,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静儿这些日子来,已经和秋雅成了极好的朋友,两人甚至天天在一张床上一个枕头上睡觉,说不完的话,倒不尽的心事,当然话题总是离不开龙镔的,许是因为龙镔杳无音信的缘故,两人谈论起龙镔时也彼此没有什么醋意。见到秋雅又哭了,静儿忙递过去纸巾,柔声安慰道:“雅,没事的,我爷爷都告诉我了,龙镔没什么大碍的,不过就是狐狸过河不小心被水打湿了尾巴而已,没事的。”
石伟大奇:“咦?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爷爷是个算命的神仙?还有这种比喻的?”
这哪是静儿爷爷推算的啊!这纯粹是静儿自己心里替龙镔着急,就学着爷爷用揲蓍法进行占卦,得出来的结论,她自己根本也没底,但此刻她的目的是为了安慰秋雅,要装就索性装到底,反正爷爷并没有说过龙镔会有生命危险的,只见静儿肃容道:“我爷爷那可是在易经玄学领域极有造诣的,就像德老在文哲领域里那样,他可是一言断乾坤、一语定生死的!说的话那基本上没有不灵验的!”
石伟大呼“可惜”,神色也极为严肃的道:“唉,为什么我上次去你家不找他老人家给我算上一卦呢?就算不给我算,怎么着也得给俺肚子算上一算,看看她以后到底是给我生个小瘪三还是生个小肚子啊!?静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秋雅噗哧笑了出来,大家都笑了!
……
就算龙镔他爷爷德老拉不下那张老脸去求人帮忙,秋雅、石伟、海涛也决定抓住现在郑家倒台这个时机去为龙镔四处活动,石伟和表弟进宝死皮赖脸缠住他们的父亲们,威逼利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到了一月十五日的时候情报反馈回来了,龙镔曾经用江西农民敖成的身份在广东东莞长安镇港资企业利衡集团上过几个月班,在去年十二月上旬后就不知去向,而且龙镔冒名顶替的那个敖成也在十二月份杀了人潜逃了!
石伟一直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付及春和谈笑两个家伙捣的鬼,害得龙镔又只好跑路躲起来,才没和他联系。他早就想到龙镔就是在那天打电话过来要求查探那个付及春和谈笑两个人的来历后才彻底消失了踪迹的,这一段时间来他都在打听这两个家伙的去向,可是没一个同学知道!
“妈妈的,肯定和这两个家伙有关,老子要是找到了剥了他们的皮!”石伟恨声骂道。
既然现在知道龙镔曾经在这个利衡集团呆过,似乎有必要亲自去广东实地查看一下,至少也打听清楚个来龙去脉吧!石伟、海涛经过商量决定把剩下那两门功课考完就和秋雅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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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亨是非常高兴并且得意的,他没有想到一向和自己保持礼貌距离的波特利先生居然主动示好,这可是个明显反应自己已经在集团具有德高望重的影响力的标志!
当然更令他高兴的是他倡导提议的中高层人事变动的建议已经被老头子批准,薛国蔚也对自己很是配合,虽然办事有些拖拉,不象他薛国蔚的风格,但是对自己的口吻已经有些像个卑躬的下属,对自己提出来的几个重点考虑对象完全不敢提反对意见,目前正在进行无可奈何的测评形式。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子亨常常坐在宽阔的办公室里、坐在豪华的奔驰车里品味着美美的心情,构思着将来独揽大权的势态,想象着大舅子钱同华那输得倾家荡产的丑态,……甚至他已经开始在肚子里打将来老头子死时的悼念词腹稿!
叶子亨觉得自己至少到如今都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万事顺利!第一完全是在按照老头子心目中的继承人形象塑造着自己;第二争取到莫桂山和何永济两位副董事长的支持,特别是和他们的股权承继者成为铁杆兄弟联盟,利用这两位老头子的知交兼恩人对老头子施加外交压力,这是比较高明的一招;就是尽可能的利用提拔集团优秀人才的幌子继续拉拢培养人事势力,又做了将来群情逼宫的后续手段准备,顺便也向老头子示了威:告诉你,我的董事长,利衡半壁江山的人才已经尽归我叶子亨统御,我随时都可以把这些人带走,到时你利衡就剩个空架子!哈哈;第四那就是彻底踩死了钱同华,又利用鞋业打击了钱毓慧,并且巧妙通过莫桂山他们的口把钱同华的劣迹告诉了老头子,不仅打击了老头子,更重要的是逼得老头子只有选择他叶子亨家;第五就是自己的两个女儿最近也乖得很,对老婆钱素雪多卖点力气,多讨好一下,那更是对自己千依百顺了,对她?哈,将来有的是办法!
从老头子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应该已经定了是自己来接这个班,对,应该没错!
还有更愉快的那就是――那两个已经被秘密弄回了老家的大陆靓妹据称都是怀的男孩!就连宝贝蓝嫣也怀上了他叶子亨的骨血!
真是太幸福了!董事长权位、金钱大把、女人大把、儿女大把、忠心手下大把,人生真是太幸福了!
至于什么焦嵘森报仇?关我个屁事!蓝嫣说的对,大不了以后想办法抽走资金或者大家握手言和嘛!冤家宜解不宜结,中国不是有这句古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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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完全丧了胆,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个不真实的梦,一切必须、只能是个不真实的、绝对没有发生过的梦,凭空出现的、是老天爷、上帝、释迦牟尼、玉皇大帝、穆罕默德这些神灵出于玩笑心理而捉弄他、戏耍他无中生有出来的噩梦!是撒旦、本·拉登、李洪志、麻原章晃、卡罗斯他们制造的虚幻恐怖事件!
怎么可能呢?
一下子世界全颠倒了,黑白颠倒了,天地颠倒了,地球两极颠倒了,怎么可能呢?
怎么敢想象进哥居然被那些特警打成了个人体窟窿?怎么敢想象居然自己也会将被通缉?
要是舅舅和父亲还在位子上,还活得好好的照样四平八稳的也和那些同志们一样拿着回扣收着红包跑着关系做着报告的话,他们敢!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啊!!!!!
……
算了,还是别想了,再抽上一点吧,抽上了就忘记了,抽上了就没事了,抽上了就安全了,不是吗?
……
突然间,郑学恨死了这白色的粉末!全部都是它害的!全部都是!要不是它,自己就根本不会任由进哥摆布!要不是它,自己就根本不会犯罪!要不是它,自己怎么会四处逃亡!
郑学疯狂的用手全力一挥,把桌上的那几包粉扫到地下!跳起来,没命的用脚跺着!跺着!极度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愤!
正在过着瘾的冬冬被郑学疯子一样的举动吓了一跳,醒过神来后发现命根子正在被郑学糟蹋,立时扑过去,从郑学的脚下用白嫩的手在地上扫拢着粉末,如丧考妣尖叫道:“你个逼养的,你疯了,你不吃了吗?这还怎么吃啊?”
郑学瞪着布满血丝的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风骚的女人,我操她妈的,对,就是这个臭婊子骗自己吸毒的,就是这个臭婊子弄得自己上瘾的,一切都是这个臭婊子害得!
郑学完全被极度的恨气所湮灭,扬起一脚正中冬冬的下巴,冬冬惨叫一声倒地,郑学跳到她身上,揪起她的头发,死命的扇起她的耳光,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嘴里还叫骂道:“臭婊子,都是你害得,我让你喊!我让你抽!抽死你个臭婊子!抽死你!”
郑学那戴着白金钻戒的手丝毫没有留情的揍打在冬冬妖艳的脸上,冬冬嘴巴、鼻子、眼睛里全部出血了,她无力的断续的哀声求着饶。
郑学打累了,却忽地又感到一种强烈的快感,他没想到女人被虐待的惨叫、被虐待的形体令他得到极大的兴奋,他立时有了发泄性的欲望,他把冬冬拖到沙发上,三把两把撕扯掉冬冬的裤子,根本就不管冬冬下面是否润滑,掏出他那几天都没有清洗的鸡巴,吐了一口唾沫涂在上面,对准冬冬淫骚的阴部,来回滑弄一下,就是一戳!
一边干,一边用手抓打着,尖尖的指甲在冬冬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猩红的印迹!
……
郑学沉沉睡了,这次抽的量多了点,但是的确舒服,完全忘记了烦恼,睡得真是香啊!
冬冬悄悄爬起来,从郑学裤子下解开钥匙,开了抽屉、箱子,搜出了所有的现金、存折、卡首饰还有证件,全部塞进这个提包里,想了想,又把那存折丢在桌上,又往桌子上放了五百元钱,清理了几件好看一点的衣服,悄悄的用钥匙锁上门,走了!
临行前,最后望了一眼这个男人,这是一个下流无耻的魔鬼,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一个看起来很聪明其实傻得不行的臭男人!为什么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遇上的都是一些无情无义的男人呢?
郑学一觉醒来,很是舒坦,睁开眼睛看表,已经是一月十七日凌晨一点钟了,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看看身边,冬冬这个死麻皮不在,是不是又去买零食去了?
得,少管这个贱妇,抽两口再说!郑学爬起来准备找货,发觉不对劲!
······
我的天啦!这个婊子养的竟然把钱全部偷走了,卡也偷走了,她知道密码!就留下一个存折!连身份证都被拿走了!
郑学呆呆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拼命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又扇起了自己的耳光,痛苦之极的用牙咬着自己的手!
呆呆的抽着品尝不到半点烟味的香烟,傻子一样的呆望着,过一阵子,又将红炙的烟头烙向他的手腕,他面容可怖努力用意志忍住钻心的刺痛!
······
怎么办,是离开长沙,离开这暂时租住的避难所,回老家找母亲,还是偷偷溜回去取掉存折里所有的钱,独个儿去闯天下?还是去找常成这个哥们儿帮个忙,躲过这一关再说?
不行,不能找妈妈,妈妈前几天就交代自己暂时不要回来,听说现在那些进哥的小弟全部把事情推在进哥和自己身上,妈妈正在活动,想办法给自己免难;独个儿闯天下?太难了吧,被冬冬偷走了二三十万,如今钱都不多了,不行;找其他朋友,拉到吧,那些人现在对自己避犹不及,袁择?他妈的就是他坏的事!被调查组一审问就全他妈把舅舅父亲给端出来了!;还是找常成吧,他人还不错,老实,自己又有恩于过他,又是最好的兄弟加同学,这点感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唉,关键是每天要抽的货啊!没那东西,活不了啊!到外面人生地不熟,要找货太为难了!除非去广州,可是也太危险,那可是进哥的老巢,谁知道公安有没有盯上?
听说常成回了上海,先给他打个电话先!
等等,他们到底是还在学校参加考试还是已经放假了?干脆还是回老家吧,顺便找路子买多点货,以防万一断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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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年一月二十日夜,利衡集团金融基地别墅,电脑室里。
围绕着到底是不是抓住价位进行平仓,一场激烈却不是对抗性的争吵开始了。
肥仔指着电脑荧屏坚决的道:“你看这走势,这持续宽幅上涨的势头刹得住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低位盘整,又有利好的国际因素,你看其一伊拉克局势更加紧张。美国在海湾已陈兵25万,并且还源源不断地继续增兵;其二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在美国的压力下,终于有了进展,发现了11枚化学空弹头,其核查负责人还明确表态说,伊拉克在配合核查方面存在不合作的问题。这一下子把本已十分紧张的伊拉克局势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境地;其三委内瑞拉大罢工已延续到第8周,查韦斯总统和反对派之间仍拒绝相互让步,大罢工前景仍不明朗;······”
阿力接口补充道:“其四美国的原油库存已下降到25年以来最低点。即将公布的美国原油库存报告,预计仍然是继续下降。这对国际油价的影响最为明显也最为直接!著名原油评论家***也表示“如果美国打响伊拉克战争而伊拉克又放火烧毁其油田的话,国际原油价格可能会飙升至每桶100美元”,那将是历史纪录的无数倍!国际油价将继续坚挺并继续在高位振荡。”
肥仔拿出自己写好的那张纸,以老谋深算的语气说道:“姑且抛开专家的评论,就根据我目前的数学模型计算,到1月27日,也就是距离核查组递交核查报告的这段时间里我预测至少要冲到35·8美元以上才会有回调出现!至少也要到34·5美元才有必要平仓,所以,现在绝对没有平仓的理由,必须固守!”
龙镔没想到这两位老行家也有这么看不明白市场的时候,看样子,他们明显存在一个思维误区,龙镔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新闻既具有真实性,但是同时又具有欺骗性和炒作的政治性,
的确,你们所说的那些都是造成本周国际油价大幅上涨的最大原因,国际油价的确将继续受到美、伊战争阴云有力的支撑。但是别忘了,美伊冲突又有了新变化。”
“布什总统说了‘萨达姆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解除武装。我已厌倦了骗局和游戏,这就是我对时间表的看法’。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美国期望是推翻萨达姆政权,萨达姆除非选择“流亡”才可以免打。但是萨达姆不笨,核查组负责人布利克斯和国际原子能机构负责人巴拉迪于今天将造访伊拉克,以萨达姆的政治性格和政治谋略,伊拉克必定会做出重大让步,极有可能与联合国签定多项削减战争阴云的协议,以为自己多争取时间,并且尽量不留给布什总统以口实借以延缓这种打击。”
龙镔给大家递过去一根烟,点上火,语风一转,开始凝重道:“届时,伊拉克的让步,将使核查小组1月27日的报告将可能变得对伊拉克温和一些,紧张局势将有所缓解。伊拉克与联合国达成的协议也将会减缓国际油价进一步升高的压力,甚至出现微幅下跌此其一;其二就是尽管委内瑞拉大罢工前景仍不明朗,但是从查韦斯总统近期来看,他似乎进一步加强了对局势的控制,他改组了军队和警察、改组了政府和国营石油公司、解雇罢工者、控制舆论和采取军管等措施。原油产量也开始增加,全国大罢工极有可能发生重大变化。那些组织罢工的企业家们也会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而失去继续罢工的动力,过长时间的罢工他们本国经济受不了,美国也受不了,很有可能产生妥协,罢工将失去实际的支撑点,因为对于企业和工会而言完全可以采取别的的斗争方式,没必要两败俱伤纠缠不休。查韦斯政府完全可以在军队的支持下,从社会上招募了一批有经验的石油公司退休职工和技术人员,并依靠他们将石油日产量恢复。那么国际油价持续上涨的支撑力已开始减弱。”
“这场战争特点准备充足,由于双方力量悬殊,我看战争时间不会拖长。其实当前油价上涨主要是因为地区局势持续紧张导致石油供应受到了威胁,但是目前各产油国的协调能力很强,沙特阿拉伯也有足够的剩余生产能力,我相信沙特和欧佩克其它成员国有能力填补世界石油市场出现的供应短缺,能够在战争期间控制价格。”
龙镔将有些前倾的身子靠到电脑椅上,左手轻托下巴,眉头微微皱出一个“川”字,继续说道:“目前的关键是油价只会在很短暂的时间出现被故意炒作起来瞬间高位报价,根据以往的经验,如在海湾战争期间,油价仅有达到每桶40美元的,很快就回落到正常水平;因而即使美伊战争爆发油价也未必出现持续暴涨的局面。”
龙镔嘴巴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特别是那几颗虎牙在明亮的灯光下灼灼生辉,脸上呈出帅气的笑容:“炒家们是不会放过这战争阴云反复使用各种迷惑手段,进行震仓,吓跑跟风者、误导跟风者的。舆论,舆论,如果过于关注舆论,就会被它们愚弄!大炒家们有他们的愚弄工具、误导手段。我们的既定手段就是充分抓住良机,短线炒作获利,没必要死扛,如果那些炒家也开始平仓出货的话,我们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价位了,董事长也交代我们最好在25日前结束第一阶段的战斗,如果我们在这33·8美元的价位平仓的话,计算一下我们现在的获利已经超过两亿六千万美元了,已经是辉煌无比的战绩了!”
龙镔将手在空中一挥,斩钉截铁:“我绝对相信下个月,还会继续冲高,因为根据气象预测,美国的寒流天气将持续下去,到时美国取暖油库存量必将下降,同时原油价格高涨使炼油商利润减少,因削减加工量或以及进入检修期,炼油厂开工率下降,也导致油品库存下降。在委内瑞拉生产远未恢复元气的时候,人们对汽油供应短缺的忧虑将越来越加重。但是高明的大炒家们必须要再打压出一个回调波浪他才可以继续获取利益,所以这个回调浪他必须要作出来,涨也一定会涨!”
龙镔的口吻又转成商量,微笑着道:“1月27日是核查组向联合国提交核查报告的日子,这将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也是炒家们做回调浪的时机,我们何不等待下一次机会?等到了浪低,看清楚形势,和舆论反其道而行之呢?我们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固执对待行情吗?是不是我们应该考虑其风险和收益的比率因素?”
······
阿晖是投资金融的老名牌硕士生,是薛总从北京某商品期货公司挖来的,小个子,三十来岁了,性子却活泼好动,他是比较同意龙镔的意见,他接口说道:“是啊,钱董事长也说了,赚钱不可赚尽,从目前来看,虽然上扬趋势不可扭转,但是这个特殊时期,难免增加很多市场变数,既然已经超过了预期目标,我们何不收手,落得个圆满结局?这么多些天没有出门,也好开心一下啊!力哥,肥哥,统一意见吧!”
龙镔发现额头眉心的位置突然有点痒,摸摸,哟,居然无中生有的长出一个大痘痘!他用食指中指摸索肯定了一下痘痘的体积和形状,似有所悟,乐呵呵的说道:“你看,我本来是不长青春豆这玩意的,就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晒太阳,没接触外面的新鲜空气,结果毛孔就被皮肤分泌的油脂堵住了,细菌就开始了繁殖,哈哈,一不小心就无中生有的冒出来了!”
几个人都朝他脸上看去,龙镔放下手指,将久坐没有舒展的胸部作了一下扩张,只听得格格骨骼关节作响,他缩回前挺的胸,偏悠了几下脑袋,故意慢条细理的说道:“人类的思想就如脸上的皮肤,最容易受到外来因素的侵扰和影响,外来因素嘛也正如细菌,有好的有坏的,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得很,而且总是莫名其妙的无中生有,还总是搞意想不到的突然袭击,让人常常恍然大悟还要后悔不迭!你看我,要是每天都多洗几把脸,消除掉那些没有的杂质,保持真实的本原,坚守干净明了的理念,又怎么会被细菌感染,导致皮肤受到侵害?”
顿顿又道:“在我印象里,战场上的指挥官最顾忌的通病就是思维被各种真假难辩的信息扰乱,导致不能及时正确决策,从而丧失作战的主动权!其实啊,这个无中生有出来的痘痘里还真有点哲学,这个“无”是指“没有”、“虚”、“假”,这个“有”呢,是指“真”、“实”、“存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虚实互变。说不定明天就会消失又不见了,说不定哪天又冒出来,只要存在这种“生”的条件,它就会一不留神给你冒出来,让你防不胜防!但是我的痘痘也还是我的肉啊,我的痘痘也只可能在我的脸上生长啊,所以我的痘痘也就只能在我的脸上生长,生长在我脸上的也就只能是我的痘痘!哈哈,“无”和“有”是互为条件,相互依存,至于“生”不过就是一种彼此之间联系的发生过程而已!哈哈!”
四个人同时大笑起来,哪有这么稀里糊涂的绕口令的?!
笑罢,立刻对原油期货进行平仓,价位还基本理想。并且大家一致同意也必须对道琼斯指数期货和恒生指数期货相应平仓。
第二天中午,钱老得知了金融行动第一阶段以大获全胜的战果结束的消息,激动得两眼湿润,嘴唇蠕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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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一日晚上,也就是龙镔他们平仓后的第二个交易日,油价开始下跌,到二十二日晚上,油价已经跌至32·7美元!
肥仔坐在别墅屋顶上,对着龙镔肩头狠狠拍了一下,佩服的说道:“阿成,犀利!犀利!”
阿力哈哈笑着,扭头说道:“阿成,你知不知道,说不定这场油价下跌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发起的啊!,你看,我们才一平仓,没三个小时后,天图K线就由光头阳棒转为倒丁字,到收盘时就成为十字星了,你小子可真够狠的,看董事长要怎么奖励你!”
龙镔也为此很是开怀,但他注意语气的谦虚,道:“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这全部都是我们大家的功劳啊,我们这段时间好好修心养性,全力准备下一阶段的战斗和搞好投资公司!我倒觉得你们三位都是金融界的行家前辈,我只是个后学小生,平时还多承你们的指点教诲,我不过就是跟着你们学习,自己偶尔提点粗鄙的看法建议而已。”
肥仔喜笑颜开的爽道:“嘿嘿,按照至少5%的或是7%的盈利提成,我看我们几个人这回可腰肥袋满了!其实啊,就是给我们10%、15%乃至20%都不为过,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阿力屏息一刻,摸摸胡子渣,道:“肥仔,眼光放长远点,这次是董事长主动找的我们,不是我们向董事长炒作的建议,我们不过就是比较准确的执行和贯彻了董事长的意图罢了,怎么能提这么高的要求?依我看,就是只给我们2%,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说,是不是?”
二十二日下午阿力和肥仔乐呵呵的回香港见老婆儿女了,阿晖也回了总部去参与筹办投资公司的各项事宜。
龙镔是不能回集团总部了的,身份已经暴露,就只能秘密呆在这栋别墅了,钱老怕他一个人孤单不好过,就给龙镔配了一部别克小车,周擎被特地安排作龙镔的专职司机和保镖,这可是对于一个普通员工不敢想象的殊荣,这简直就是总经理级待遇,当然除了那些不需要这种待遇的总经理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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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一撤,人一走,基地顿时显得空荡荡的。这天,龙镔和周擎两人对饮着啤酒。
周擎知道龙镔心烦,是啊,碰上这样的事谁都心烦。就算是个逃犯,龙镔也是周擎的偶像,绝对的偶像,在周擎的眼里,身为逃犯的龙镔创造了打工者的神话,为大陆内地的打工者在香港老板面前大大的露脸,大大的争光,扬眉吐气啊!要不是有规定限制,他真想告诉每一个人!谁敢想象?一个多月时间,居然为老板赚了那么多钱!
英雄的偶像心烦,就陪偶像喝酒吧,男人有心事,一醉解千愁嘛!
不过今天龙镔就算心烦也未免显得太怪了,哪有从下午两点钟开始一直到现在下午六点了,不说一句话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开车把他送到松岗,他在那里上网后就闹的心事?
周擎没有追问,也没有故意找话,反正只要龙镔举杯,他就也举杯,龙镔喝多少,他就喝多少,龙镔干掉,他也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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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擎暗暗数了一下易拉罐的啤酒瓶,好家伙,两个人就着花生米,已经喝了四十二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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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苦是无法言语的,谁也无法理解!
如果自己不去上网,就不会知道这些信息!秋雅啊,秋雅,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我的经历告诉德老,我的外公!你为什么要让外公回来?
外公,您要我怎么面对您?难道您不知道您不理解我那不能和您相认的苦衷吗?您难道认为我是不愿意和您相认吗?我在这个活着的世界上除了您就再也没有了血管里、骨髓里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亲人了,可我不能和您相认啊!我的亲爷爷!
您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您为什么要替我操那份闲心,为什么您要去看我妈妈您女儿留给我的相片、留给我的遗书?您为什么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他们?
您好好的在美国陪着舅舅、舅妈和弟弟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您要回来?
我是受到上苍诅咒的后人,我怎么敢冒着给您带来死亡的威胁去认您这个好外公、亲爷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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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楚莫及,我知道外公一定夜不成眠的等待着我回去和他相认,这对于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热切的渴望,是一种怎样舒慰的情怀期待着孙子的归来,可如果我拒绝相认,甚至采取逃避方式的话,又将会带给他多大的痛苦,又将是一个多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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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心理的矛盾和灵魂的失落就是痛苦的根源,痛苦就是灵魂和心灵辗转在这矛盾的斗争与拥有的失落之中的,可是此刻我却更加强烈的感到了浓烈的悲哀,这种悲哀是茫然无助的,这种无助的悲哀是希望中充满绝望,绝望中却又满怀希望的,这种悲哀的根由是面对两个答案、两个结局,无从选择,无法选择,不能选择,这种没有选择的悲哀是无从申诉、无从呐喊,而且无从逃避的!
爷爷啊,我的爷爷!外公啊,我的外公!爸爸,妈妈,你们能指点给我一条两全其美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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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公而言,“无中生有”出了我这个外孙;可是对我来说呢,难道想把这个和我血肉相连的外公“有也化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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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又拉开一罐啤酒,啤酒是“青岛”牌的,这酒不象白酒那样上头,也喝不醉,我再怎么喝也还是清醒的,但是我如今唯愿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昏厥倒下,那么也就不枉了“青岛”“清倒”“倾倒”的美名!
再怎么酒精含量低的啤酒到底也还是酒,我这么不间断的胡喝终归脑袋开始晕沉,借着飘忽的酒劲,我合上了双眼,乱七八糟的想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孩,还有我的狗儿子――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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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我脸上用湿湿的东西,对了,是舌头,舔过来舔过去?粘呼呼,难道是薛冰莹?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可眼皮子耷拉在一块,似乎重得很,张不开。我觉得怎么了,就连举一下手都这么吃力?用尽全身力气想用手把这舌头扒弄开去,我嘴里嘟囔的道:“谁···啊,别···吵我···!”咦,怎么这个东西毛茸茸的?
我竭力睁开一条缝,望去,房里到处都是人,有几张人类面容的脸就在我的这条缝前闪动!谁?我的心脏骤然一缩,难道是追捕我的警察?
心脏登时被高浓度分泌的肾脏腺素刺激得狂跳起来!我全身从脚到头皮骤然一麻,一个哆嗦,醒酒了!我猛地一睁开眼!
嗷呜——!一声狗叫!是豹子?
斑斑点点的斑点狗豆豆把血红的嘴凑到我脸上,想继续献殷勤,我用手挡住,扭头想看清楚那些围住我的人。
怎么可能?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是无中生有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啊!
怎么可能?我的秋雅,石伟、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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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好不容易才等怀中的秋雅哭够,这丫头霸起蛮来可真是难以对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是死死抱住龙镔的脖子大哭特哭,天昏地暗,就是现在止住了哭声也一定要用双手紧紧扣住龙镔的一只手臂,生怕一松开手龙镔就会消失似的。
龙镔用大手安慰的温柔的拍着秋雅那紧张又激动的双手,向着对面坐着的钱老、薛总,还有石伟、海涛、薛冰莹,无奈的笑了一下,以示失礼的歉意。
薛冰莹一直没有想到居然龙镔就住在这栋隔自己家才不到一百米的别墅内,要不是今天的偶遇,自己还真不知道要被父亲瞒多久!今天死缠硬磨着要跟来,没想到这个黄秋雅竟然这么对待她薛冰莹的心中情人!好家伙,怪不得那天要拒绝自己,原来是早就有了女人,仔细比比看看,好像自己也不比黄秋雅差啊!薛冰莹碍于父亲和长辈在此,只得暗暗将嫉妒的醋火通过精心修饰的眼睛射向这两个狗男女!
不待龙镔询问他们的艰苦寻找过程,石伟早已清着嗓子,爆豆子一样讲述起了他们的故事。
石伟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薛冰莹,用似乎幸运之极的表情,绘声绘色的演说道:“要说巧,也真是巧,昨天上午我们找到你们集团总部,首先询问那门卫保安‘请问,敖成是在你们这里上班吗?’,那位保安立刻警惕的道‘哪个敖成?你们是哪里的?’,哈哈,你猜他是谁?他居然是和你在一间宿舍里面住过的!我当然光明正大的对他说明我的来历,我的来意,讲明我和你的渊源,并且把你详细的描述了一番,还出示了证件,身份证,学生证,他才相信我们,并告诉我们这样进去瞎找肯定要吃闭门羹,建议我们去找薛小姐。”
石伟他可不管这么多顾忌,对着龙镔和薛冰莹就是挤眉弄眼一下,嘿嘿道:“没想到,他怎么样也不肯告诉我们薛小姐的手机号码,只让我们在大门外干等,说是要避免不应该有的嫌疑。哈哈,昨天我们也只好傻等,可是没等着,到了今天上午还是不见薛小姐的芳踪,那我可就要灵活应变了,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你们办公室,用英语冒充是薛小姐在英国的朋友,是伦敦Afternoon公司亚洲区的商务代表,找薛小姐有急事,结果把这位办公室的小姐唬得一愣一愣,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告诉了我薛小姐的手机号码,办公室电话号码!”
石伟吞了一口唾沫,待喉咙里咕隆一下后,又道:“那对薛小姐就必须坦白从宽了,我可是没有半点隐瞒的跟薛小姐强调,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你洗刷清白,一定要找到你,告诉你最近发生的大事,告诉你你爷爷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只要你求你爷爷帮忙,你爷爷分分钟都可以利用他的能量帮你搞定!可当时薛小姐也说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踪影了,我们好说歹说,于是乎,好心善良光辉伟大的薛小姐就带我们去见薛总裁!”
石伟不自觉开始为自己显得有些得意,,兴奋的道:“嘿嘿,没想到,我和海涛才开口说几句话,睿智无匹、人间独步的薛总裁就对我们说道‘你就是石伟吧,你就是张海涛吧’,老六,你不知道,我那心情,当时···,那可真是激动的没法言语,没想到我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万里之外的中国公民,居然一个如此地位显赫的香港上市公司的总裁也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还知道我和你是一个寝室的最好的结拜兄弟!”
石伟将手相互对拍一下,长长的脖子顶着的脑袋有些伴奏似的转悠起来,道:“当时,薛总裁也不能好做让你和我们见面的决定,毕竟干系太大,薛总又带我们去看了董事长,我更没想到圣贤一般博大精深的董事长竟然也知道我们这两个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老六这可全是你的功劳啊!我们根本就不敢想象你居然是利衡集团国宝级的大熊猫盼盼,居然这么被董事长和薛总裁器重,这么严加保护!于是乎,我们就一起来看你了!”
石伟突然眼神里充满着责怪,声调里张扬着似乎发自内心深处的痛心,口吻变成兄长的教训,语重心长的道:“可是,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酒池肉林、醉酒闹事、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说,你说,你怎么对得起这么关怀你、这么爱护你、这么器重你、宠着你、爱着你的董事长、总裁、同事?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些远道而来、千里奔波、不辞千辛万苦、绞尽脑汁的兄弟?安?老六,你是祖国花园里正在含苞怒放的花朵啊!你可要好好把握你的人生啊!我们都已经老了,都已经是黄昏落日了,可你还仅仅只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啊!”
至此,石伟一篇自感精彩的演说倏然煞尾,面面俱到的吹捧,露骨却不无耻还有点幽默的马屁,堂而皇之却明明是荒诞搞笑的教训,既隐晦的批评了龙镔的不检点,又不致于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他这颗脑袋怎么总是乱指挥他的嘴巴!居然无中生有冒充起了国外商务代表!居然还以老人家的口气捣蛋!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就连满怀妒火的薛冰莹和尚未停止抽泣的秋雅也不由的噗哧笑了出来。
钱老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真的好久没有了。石伟的长相整个儿就和冯巩差不离儿,那孩童般的胡扯令钱老不由的畅怀大笑,当然这里面包含更多的是一种情绪的轻松,一种童心的回归。
钱老还有事情要和龙镔商量,是关于下一个步骤,下一个阶段的细节问题。秋雅无奈的只好松开手,钱老他们三个人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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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就算再怎么想得通,同意龙镔计划书中的逻辑推理,终归还是难以下如此大的决心来进行抉择取舍的!老人了嘛,到底还是对自己一手打造出来航空母舰抱有太深的感情,利衡譬如他最爱的孩子,是他的生命,试想,自己的生命能甘心分割给他人吗?
如今情势基本是在预想中进展,虽然出现了一些令人很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终归没有到不受控制的地步,而且现在如此辉煌的成绩已经充分证明了龙镔的谋略和眼光超乎常人,是个人才异数,这个决心又必须下!当然,关键是怎么下的问题。
钱老啜了一口清淡的茶水,将茶水含在口中轻轻鼓动着,让受压活动起来的茶水冲荡着辛苦了七十多年的腮和牙齿,似乎在品味口腔起伏的感觉,慢慢咽了下去后,张口说道:“小龙啊,推迟集团年报公布,这对股价的影响是很大的,而且董事会也不一定通得过。将这次集团抽调的资金获得的收益进行隐瞒,这更是涉及到作虚假财务报表的问题,得慎重考虑啊!”
龙镔知道钱老希望自己更进一步的解释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关联问题,免得他在董事会提出来时被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解,便道:“董事长,首先我们并不是准备将所有收益进行隐瞒,我们只是公布我们在去年十二月底获得的那部分收益,今年一月份的收益不能计算到去年年报之内,并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用企业之间的资金拆借进行掩盖,我们甚至可以只公布这部分拆借的利息收入。这对于长安计划是很重要的,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隐藏自己的资金实力,示敌以弱和您利用身体健康示敌以假是同一个道理,可以达到麻痹对手的目的,因为我们的时刻都在对手的侦探之下,万一遭到他的规模袭击时,我们就可以‘无中生有’出巨量对抗资金,打乱他的阵脚!既然现在钱副总裁出了问题,那么我们就更应该推迟年报公布,以防万一消息泄露,我们可以适时抛出这个信息将不良影响进行对冲。”
龙镔的脸上浮闪着钢铁般的神色:“第二,董事会一定得进行改组,换个名称改为董事局,这个是已经定下来了的,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董事局和管理高层里有人胆敢背叛利衡,胆敢为了个人权欲利益私底下拉党结派,那么这样的人就一定得清理出去,在您传位之前一定要保持高层中道德高度的纯洁性和权责的协同统一性。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后备资金,就算股价被打压得再底,我们也可以托起来,相反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收权,股民的损失我们可以将来补偿。”
“,我总是认为我们集团没有完善的危机应对处理体系,并且存在非常多的管理缺陷和管理漏洞,焦嵘森已经失去理智,这么多下属子公司企业一定存在我们无法进行布置防御的盲点,而这也是最容易受到他丧心病狂无所顾忌的进攻打击点。我们对他的东西了解的太少,但是凭我们现在单薄的孤军抗战,又不可能组织全方位的抵抗阵地,甚至严格的说起来,我们被重重包围起来。叶副总裁的势力太强大了,现在动不得,贸然动他的话收不了场,焦嵘森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我们都没底,所以我们只能保卫核心地域,必须挑选出一批精心人才,挑选出几个重点企业进行全面清理,严密保护,并将经营重点向它们身上倾斜,将其他几个公司抛开,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这几个公司上面,把叶副总裁的势力引到那里去,任由他们折腾。”
龙镔炯炯有神的看着钱老和薛总,眼睛里充盈着必胜的信念道:“此外最为关键的就是投资公司的规模和经营范围目的,这是个走向全球化经济的世界,也是一个对金钱疯狂追求的世界,更是一个混乱的无序的非健康的谬误百出的金融世界,在金融全球化的过程里,各国的金融市场因为其特殊的国情,必定无法有效磨合,自然也就存在有无数的金融投机机会。不是我们不讲良心,在这全球通货紧缩和金融危机并存的客观国际形势条件下,我们为了保护自己、壮大自己就必须花精力花代价投入其中,您也知道,就这次金融行动我们才进行了第一个阶段就获得了如此可人的成绩,试问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全心以做?”
“利衡过于依赖现有市场,竞争过于激烈,已经风雨飘摇之中,我在计划书中强调过,利衡必须进行大规模战略转移,战略转移是需要大量资金的,要付出相当大的人力物力代价的。所以投资公司不但将承担金融市场圈钱的任务,而且还要承担起兼并、融资交购、投资优秀企业的重任。”
龙镔孩子一般的笑了:“利衡的壮大不一定非得要自己直接插手各子企业的生产经营,要想成为立体多元复合化的真正跨国集团,就只有走这条路。这是条捷径,是条成功的捷径。呵呵,董事长,薛总,我真希望我们利衡旗下的每一个公司每一样产品都是独家经营!呵呵,可现在哪有这种可能性?所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投资公司,只要它快、准、狠、眼光独到,在这个地球上,太多的新兴企业、新兴行业敞怀等待着我们的拥抱。呵呵!”
钱老和薛总开怀大笑,钱老此刻脸上布满沟壑,在那深刻的褶皱里荡漾的是真正发自心的笑意,老人乐呵呵的说道:“小龙啊小龙,你可真是一个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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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纳闷之极,不知道为什么钱老要他作陪去江苏?
去江苏干什么?那不是秋雅、静儿、杜慈的老家吗?钱老怎么无中生有的冒出来个这样的想法?
游玩?不可能吧,现在利衡这么多事情等待处理,而且就要放春节假了,干什么非得现在走?那就一定是有紧急要事了!但是自己去又能起什么作用?
当钱老薛总以及还有薛冰莹离开别墅后,秋雅乐得跳到龙镔身上,双腿紧紧夹着龙镔的腰部,幸福、快乐无比将头贴靠着他的脖颈,一边哦哦哦的高兴又娇憨的叫喊着,一边甜甜的、蜜蜜的时不时在龙镔胡须茬茬的脸上亲着!
石伟登时大声怪叫:“我靠!真受不了你们!受不了!大庭广众耍流氓!奸夫淫妇啊!色男色女啊!”还双手向天一张,似乎悲愤的呐喊道,“天啦,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礼义廉耻贞操道德?孔夫子啊,你在哪里?你不是教育我们要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老人家从黄土堆里爬起来看看,看看你的这些个学生!还让不让我石瘪三活啊!肚子,我的肚子,你是不是还在学校?我马上就来了!”
秋雅的脸红了,对石伟啐了一下,道:“你羡慕啊?还是嫉妒?谁叫你不把杜慈带来?”
石伟顿时受了委屈,这纯粹是恶意打击嘛!他梗起长脖子涨红着脸叫道:“我不把杜慈带来?我不把杜慈带来?杜慈得照顾你老公的爷爷德老啊!你没良心!还这样刺激我。”眼珠子突地一转,怪怪的口气,“哈哈,我倒不羡慕,只是我知道刚才出去的薛小姐那眼神才叫妒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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