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终于到带领自己的最后一点家底到达了渤海城下,虽然这里是冀州的地盘,但由于曹操打下了信都以后就回去与程玉交战,所以现在还是在袁家的控制下。
可他却发现城门紧闭,莫非是渤海的守将已经知道了自己战败的消息正在防备?他派了几个士兵前去叫城,可等他看到出来的人,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城上正是辛毗,只听他一阵狂笑对袁尚喊到:“三公子,现在渤海已经效忠于大公子,您是否要来坐一坐?”
袁尚闻言大怒,就想指挥兵马攻城,却被逢纪拦住:“主公小心中了奸人诡计啊,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如果我们在这里纠缠的太久,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看袁谭应该控制不了釉州的局势,我们还是先回幽州重整旗鼓再来与敌军决战为妙。”
虽然袁尚百般不情愿,但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却实不适合在与敌人决战,也只得悻悻的带领兵马逃回幽州。没有多久,袁熙也带着自己的人逃回幽州,总算他的实力又恢复了一点。
程玉在占领了敌军的营寨之后就没有继续追击,他也觉得辛毗的意见确实道理,如果自己进军幽州的话,会给敌人造成压迫感,让敌人再团结起来就不好玩了,还不如让袁氏兄弟自己拼个死活。
于是他将兵马撤回了平原,刚刚进城,留守的徐庶就将一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原来吕氏兄弟突围到平原是为了向他投降,在吕旷的心目中,反正是投降,还不如投降给一个更有前途的势力。程玉也很高兴,他们现在也算是袁绍旧部里最有本领的武将之二了,此长彼消之下,平定河北更加有信心。
袁谭虽然打败了弟弟,但自己的心情是一点也不能放松,因为这个程玉要远比袁尚可怕,不过对方没有趁势追击也很出于他的意料,自己还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拖住对方前进的脚步呢,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想派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既然上次是辛毗去的,这次他就干脆派辛评作为使者。
显然辛家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辛评还是很委婉的向程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程玉自然也不会将他和辛毗之间的内幕透露出来,只是说自己无意于插手幽州的事情,只能对袁谭进行道义上的支持。
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更让袁谭满意,他也不想引狼入室,这样的结果正好让他满意,于是对程玉表示了感谢,然后带领自己的人马却和袁尚争夺幽州。
程玉自然不会是真的没有野心,他依旧屯兵在青州边界,准备随时进军幽州。
只要程玉不出兵,袁谭还不信有什么样的对手能击败自己,自然这样的敌人有很多,但凭袁谭的智慧是看不到的。他还没有完全放心程玉,辛毗却先向他进言说,虽然程玉已经答应不进兵,但这个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他愿意留守渤海,如果程玉挥军北上的话,一定会将他阻拦在渤海城下。
知道辛毗能如此“忠心为国”,袁谭的心里也是大为感动,一再嘱咐他要小心程玉的动静,却不知自己这头笨猪早已经被人家卖掉了。
北方还没有什么动静,南方已经有消息传来,张辽与孙策联合在淮南大破敌军,而且还夺下了此时控制在刘表手中的光州等地。程玉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自己一直就把张辽当成最好的防守形人才,可今天才知道,张辽在进攻上同样犀利,忙命来送信的军卒讲一下张辽夺取光州的经过。
原来,刘表虽然派出了三路人马,但刘备一路并非是他的嫡系,他却不愿让刘备在前面立太多的功劳,因而一直将刘备的兵马留在后方,在前线的不过是文聘蔡瑁两路人马而已,等到了淮南根本就不占什么优势。
虽然刘表派出的兵力是张辽守军的两倍,但张辽本身占有城防之力,这几年他也没有闲着,同样将军屯的火烧到了淮南,经过几年的整备,寿春城中的粮草已经可以中堆积如山来形容,而城池经过多次修缮,也已经固若金汤。
更重要的是现在张辽军中上下一心,经过长时间的磨和,以纪灵陈纪为首的淮南旧将已经真心归顺,有了这些熟悉淮南的臂助,张辽经营淮南更是游刃有余,听说敌军到来,也率领军队迎敌于国门之外。
张辽自己带领一部人马出庐江敌住由蔡瑁带领,沿淮河沿岸东进的北路军,而纪灵等人兵出合肥,抵挡文聘带领的南路军。交战几次之下,张辽才知道自己有点高看了蔡瑁,虽然他是刘表手下的第一大将,但无论韬略武艺都是一般,其实蔡瑁也就在水面上还可以,如果上了陆地,自然难是张辽的对手。
反而是南路军的文聘是个劲敌,虽然纪灵的武艺不比他差,但要说统率三军,那可差的不是一截,几次交锋都是略吃一点小亏,让张辽怀疑是不是自己需要放弃前哨,回防城池了。
在这个时候,恰好程玉最有力的盟友孙策收到了程玉请求出兵的书信,也带领兵马杀过了长江,由侧翼攻击文聘,文聘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一段距离,重新把敌人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有了孙策的支援,张辽知道南方已经没有危机,这才能全力的对付北方。可再要交战,却遇到了一个劲敌。
那天,蔡瑁又派手下一员偏将向张辽挑战,张辽乃是武夫出身,又如何在乎,想来连蔡瑁本人都不是自己对手,他手下又能有什么太出色的人物,于是也就满不在乎的上阵迎战了。
一看到对方的样子,张辽却先提高了三分警惕,对面的武将身高八尺,猿臂蜂腰,微微有些赤红的面皮,细眉长目,略有胡须,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却有着久经沙场的肃杀。
虽然看对方像是很有本领的样子,但如果真有本领也就不该到如今还籍籍无名,张辽想到这些也就迎了上去。一旦真打起来,张辽心中也暗暗吃惊,看此人武艺与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一口刀使的说不上出神入化也差不多,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丝毫没有取胜的希望,干脆拨马就跑,准备用败中取胜的方式赢他。
哪知对方没有一丝的毛躁,竟然也不追赶,张辽知想轻易胜对方不易,也就顺势收兵回去,但他把对方的名字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魏延。
却说魏延见张辽撤军阵脚却丝毫不乱,知冲杀也是突然无功,就带领兵马回到营寨。一见蔡瑁,却见对方满脸怒色,呵斥道:“魏延,敌军败逃你为何不追赶,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魏延忙抬头解释,却见刚才为自己掠阵的偏将正一脸得色站在蔡瑁身边,心知对方一直嫉妒自己的武艺,想来是在主帅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心中大气,说:“将军莫要听信别人的话,我看张辽虽退而不乱,如果贸然追击恐有不测反折了我军锐气。”
“一派胡言,定是你畏惧敌军,故意不奋勇上前的吧?”
魏延虽然心中不服,但却知道蔡瑁的脾气,如果争辩,他反而更敌视自己,只得低头忍受。却听蔡瑁又说:“我给你个机会,明天如果还不能击败敌军,一定重重的处罚你。”
虽然魏延愤愤不平,但见周围的众将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知是平素得罪人太多,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退回一旁。
张辽回到营中也对魏延一直念念不忘,他知道虽然现在主公在淮南的力量不弱,可毕竟刘表晦光养韬这么多年,手下的势力绝对不小,又有刘备兄弟那样的人杰辅助,如果全面开战的话,自己还真难抵挡,如果有魏延这样一员虎将为助,自己的压力自然要少了很多。
可惜魏延也没有那么好对付,按照今天阵上的情况来看,他恐怕也是个文武全才,自己就是对付他,也需要大费周章,何况还要收降对方呢?
不过看魏延如此的本领,却还是偏将,大概他在刘表手下并不得志,只要自己有机会,还是很有可能劝说动对方的,最后张辽归结出一点,必须先生擒魏延。
但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也让张辽费了好久的心机。
次日清晨,士卒却来禀报,魏延又在营外挑战。张辽虽然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但不出战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自己干脆就一次一次的引,就不信这个魏延就永远这么冷静,不会有一次冲动的时候。
果然,张辽又是打了一阵就败回自己的队伍,然后又是缓缓有序的撤退,魏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突然身后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蔡瑁手下的传令兵,只听他大声说:“蔡将军有令,命你赶杀敌军不得有误。”
魏延再一抬头,却看见蔡瑁正带领着手下的众将在营门口观阵,只能对传令兵说:“敌军根本没有败却退兵,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的,请帮我回禀将军,此时不宜追杀。”
却听传令兵说:“蔡将军早知你会有如此说辞,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违令的话,自然会有军法处置你。”
“难道大将军就不顾虑这些荆襄儿郎的性命吗?”魏延有点气急了。
“你们死活和我没有干系,我只管传令。”传令兵冷冷的说。
魏延这下可真不干了,他本来就暴躁,何况实在看这个传令兵和蔡瑁不顺眼,喊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手起一刀,将传令兵砍于马下,然后对着身边惊呆的士兵喊:“你们都听到了,蔡瑁既然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干脆就反了算了。”
这些兵将大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加上平日里魏延虽然和其他将官关系不好,但在士卒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一声响应,各举武器向荆州军的阵地冲去。
显然蔡瑁对他这个命令的后果估计不足,没有想到魏延会临阵倒戈,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眼看魏延的人已经快冲近,他才想起命令放箭,但此时已经晚了,两股一样衣甲的人马杀在一起,开始还能分的出谁是谁,杀到后来已经是全凭感觉。
魏延想冲到蔡瑁身边,但蔡瑁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厉害武将,但人却足够多,将魏延团团围住,魏延左冲右突,就是靠近不了蔡瑁。
张辽那里正准备撤回自己的营寨,却突然看到敌人自己打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敌人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有利的情形又怎么能不用,于是他指挥人马又杀了回来。
蔡瑁被一个魏延已经搞的心烦意乱,猛抬头发现张辽的人马也杀了过来,哪里还敢恋战,忙命令军队撤回营寨。他本队的人马纷纷退进去,连刚才还跟着魏延的人马也大部悄悄的溜回了营中,等魏延反应过来,营门已经关闭了。外面却还有蔡瑁的人。
这些人都涌到营门前,想砸开营门逃回去,蔡瑁一横心,命令守卫开弓放箭,顿时外面惨叫连连,被射倒一片,这些人又纷纷的往回跑。
此时的魏延身边还有个百十人在,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虽然出了气,但却变的无家可归,这时逃回来的荆州兵也渐渐聚拢在魏延周围,倒不是魏延有多大的魅力,只是张辽的兵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张辽看了一眼被围在当中,孤独落寞的魏延,心中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象那个人啊,除了那种霸气,魏延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吕布的翻版。看来他是被荆州军抛弃了,此时正是收降他的时候,但真的没有问题吗?看他的样子,恐怕也和奉先一样野心勃勃吧?
唉,问题还是将来由主公决断吧,于是张辽在马上喊道:“魏延将军,既然你已经无路可投,何不归降我家主公。”
虽然魏延愤愤不平,但见周围的众将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知是平素得罪人太多,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退回一旁。
张辽回到营中也对魏延一直念念不忘,他知道虽然现在主公在淮南的力量不弱,可毕竟刘表晦光养韬这么多年,手下的势力绝对不小,又有刘备兄弟那样的人杰辅助,如果全面开战的话,自己还真难抵挡,如果有魏延这样一员虎将为助,自己的压力自然要少了很多。
可惜魏延也没有那么好对付,按照今天阵上的情况来看,他恐怕也是个文武全才,自己就是对付他,也需要大费周章,何况还要收降对方呢?
不过看魏延如此的本领,却还是偏将,大概他在刘表手下并不得志,只要自己有机会,还是很有可能劝说动对方的,最后张辽归结出一点,必须先生擒魏延。
但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也让张辽费了好久的心机。
次日清晨,士卒却来禀报,魏延又在营外挑战。张辽虽然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但不出战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自己干脆就一次一次的引,就不信这个魏延就永远这么冷静,不会有一次冲动的时候。
果然,张辽又是打了一阵就败回自己的队伍,然后又是缓缓有序的撤退,魏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突然身后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蔡瑁手下的传令兵,只听他大声说:“蔡将军有令,命你赶杀敌军不得有误。”
魏延再一抬头,却看见蔡瑁正带领着手下的众将在营门口观阵,只能对传令兵说:“敌军根本没有败却退兵,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的,请帮我回禀将军,此时不宜追杀。”
却听传令兵说:“蔡将军早知你会有如此说辞,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违令的话,自然会有军法处置你。”
“难道大将军就不顾虑这些荆襄儿郎的性命吗?”魏延有点气急了。
“你们死活和我没有干系,我只管传令。”传令兵冷冷的说。
魏延这下可真不干了,他本来就暴躁,何况实在看这个传令兵和蔡瑁不顺眼,喊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手起一刀,将传令兵砍于马下,然后对着身边惊呆的士兵喊:“你们都听到了,蔡瑁既然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干脆就反了算了。”
这些兵将大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加上平日里魏延虽然和其他将官关系不好,但在士卒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一声响应,各举武器向荆州军的阵地冲去。
显然蔡瑁对他这个命令的后果估计不足,没有想到魏延会临阵倒戈,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眼看魏延的人已经快冲近,他才想起命令放箭,但此时已经晚了,两股一样衣甲的人马杀在一起,开始还能分的出谁是谁,杀到后来已经是全凭感觉。
魏延想冲到蔡瑁身边,但蔡瑁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厉害武将,但人却足够多,将魏延团团围住,魏延左冲右突,就是靠近不了蔡瑁。
张辽那里正准备撤回自己的营寨,却突然看到敌人自己打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敌人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有利的情形又怎么能不用,于是他指挥人马又杀了回来。
蔡瑁被一个魏延已经搞的心烦意乱,猛抬头发现张辽的人马也杀了过来,哪里还敢恋战,忙命令军队撤回营寨。他本队的人马纷纷退进去,连刚才还跟着魏延的人马也大部悄悄的溜回了营中,等魏延反应过来,营门已经关闭了。外面却还有蔡瑁的人。
这些人都涌到营门前,想砸开营门逃回去,蔡瑁一横心,命令守卫开弓放箭,顿时外面惨叫连连,被射倒一片,这些人又纷纷的往回跑。
此时的魏延身边还有个百十人在,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虽然出了气,但却变的无家可归,这时逃回来的荆州兵也渐渐聚拢在魏延周围,倒不是魏延有多大的魅力,只是张辽的兵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张辽看了一眼被围在当中,孤独落寞的魏延,心中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象那个人啊,除了那种霸气,魏延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吕布的翻版。看来他是被荆州军抛弃了,此时正是收降他的时候,但真的没有问题吗?看他的样子,恐怕也和奉先一样野心勃勃吧?
唉,问题还是将来由主公决断吧,于是张辽在马上喊道:“魏延将军,既然你已经无路可投,何不归降我家主公。”
虽然魏延愤愤不平,但见周围的众将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知是平素得罪人太多,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退回一旁。
张辽回到营中也对魏延一直念念不忘,他知道虽然现在主公在淮南的力量不弱,可毕竟刘表晦光养韬这么多年,手下的势力绝对不小,又有刘备兄弟那样的人杰辅助,如果全面开战的话,自己还真难抵挡,如果有魏延这样一员虎将为助,自己的压力自然要少了很多。
可惜魏延也没有那么好对付,按照今天阵上的情况来看,他恐怕也是个文武全才,自己就是对付他,也需要大费周章,何况还要收降对方呢?
不过看魏延如此的本领,却还是偏将,大概他在刘表手下并不得志,只要自己有机会,还是很有可能劝说动对方的,最后张辽归结出一点,必须先生擒魏延。
但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也让张辽费了好久的心机。
次日清晨,士卒却来禀报,魏延又在营外挑战。张辽虽然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但不出战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自己干脆就一次一次的引,就不信这个魏延就永远这么冷静,不会有一次冲动的时候。
果然,张辽又是打了一阵就败回自己的队伍,然后又是缓缓有序的撤退,魏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突然身后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蔡瑁手下的传令兵,只听他大声说:“蔡将军有令,命你赶杀敌军不得有误。”
魏延再一抬头,却看见蔡瑁正带领着手下的众将在营门口观阵,只能对传令兵说:“敌军根本没有败却退兵,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的,请帮我回禀将军,此时不宜追杀。”
却听传令兵说:“蔡将军早知你会有如此说辞,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违令的话,自然会有军法处置你。”
“难道大将军就不顾虑这些荆襄儿郎的性命吗?”魏延有点气急了。
“你们死活和我没有干系,我只管传令。”传令兵冷冷的说。
魏延这下可真不干了,他本来就暴躁,何况实在看这个传令兵和蔡瑁不顺眼,喊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手起一刀,将传令兵砍于马下,然后对着身边惊呆的士兵喊:“你们都听到了,蔡瑁既然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干脆就反了算了。”
这些兵将大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加上平日里魏延虽然和其他将官关系不好,但在士卒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一声响应,各举武器向荆州军的阵地冲去。
显然蔡瑁对他这个命令的后果估计不足,没有想到魏延会临阵倒戈,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眼看魏延的人已经快冲近,他才想起命令放箭,但此时已经晚了,两股一样衣甲的人马杀在一起,开始还能分的出谁是谁,杀到后来已经是全凭感觉。
魏延想冲到蔡瑁身边,但蔡瑁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厉害武将,但人却足够多,将魏延团团围住,魏延左冲右突,就是靠近不了蔡瑁。
张辽那里正准备撤回自己的营寨,却突然看到敌人自己打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敌人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有利的情形又怎么能不用,于是他指挥人马又杀了回来。
蔡瑁被一个魏延已经搞的心烦意乱,猛抬头发现张辽的人马也杀了过来,哪里还敢恋战,忙命令军队撤回营寨。他本队的人马纷纷退进去,连刚才还跟着魏延的人马也大部悄悄的溜回了营中,等魏延反应过来,营门已经关闭了。外面却还有蔡瑁的人。
这些人都涌到营门前,想砸开营门逃回去,蔡瑁一横心,命令守卫开弓放箭,顿时外面惨叫连连,被射倒一片,这些人又纷纷的往回跑。
此时的魏延身边还有个百十人在,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虽然出了气,但却变的无家可归,这时逃回来的荆州兵也渐渐聚拢在魏延周围,倒不是魏延有多大的魅力,只是张辽的兵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张辽看了一眼被围在当中,孤独落寞的魏延,心中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象那个人啊,除了那种霸气,魏延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吕布的翻版。看来他是被荆州军抛弃了,此时正是收降他的时候,但真的没有问题吗?看他的样子,恐怕也和奉先一样野心勃勃吧?
唉,问题还是将来由主公决断吧,于是张辽在马上喊道:“魏延将军,既然你已经无路可投,何不归降我家主公。”
此时的魏延,早已经走投无路,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毕竟这已经是现在自己唯一的退路,想了半晌,终于下马请降。
张辽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对方不甘愿的心思,但知道对方在一时三刻之内还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只要自己和主公能够抓住对方的心,恐怕早晚有一天对方会真心投降的。
收降了魏延,张辽也不急于进攻,带领人马回到了营寨,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对魏延礼敬有加,魏延虽然为人孤高,但最受不得敬,也是诚惶诚恐,对张辽说:“张将军何必如此客气,让文长心中不安,张将军但有所命,敢不相从。”
张辽见对方表情诚挚,也深信不疑,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魏延唯唯听命,依计而行。
却说蔡瑁,自打阵前反了魏延,也着实安静了几天,但想到自己的兵力远比对方多,怕个何来,于是又带领手下的人马进攻。张辽同样毫无畏惧,荆州军虽然多,但却无用,蔡瑁无勇无谋,手下也大多是三流角色,也带着自己手下的儿郎上阵迎敌。
有张辽亲自上阵搏杀,徐州军士气大振,而敌军却毫无斗志,被张辽冲了个七零八落。趁势掩杀,蔡瑁已经收不住阵,直退了三十里才又能稳住阵脚,军营却被对方夺去了。
蔡瑁见识到张辽的厉害,哪里又敢轻举妄动,在张辽强大的气势之下,龟缩不出,反而是张辽讨阵。
突然间,有消息传来,后方的固始城已经失守,让蔡瑁吓了一跳,敌人怎么无声无息摸到自己后面去了?原来张辽交给魏延的任务就是让他假扮蔡瑁的军马,不管是什么身份的,要混进固始将他拿下。
果然这个消息将本就没有什么斗志的荆州军一下子打入了深渊,这样下去,自己的退路就要完全被截断,蔡瑁忙下令全军后撤,一定要将固始夺回来。
山冈之上,张辽横刀立马,冷冷的看着下面乱纷纷冲过的荆州兵,身后千骑,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整只人马仿佛融进了环境,连近在咫尺的敌军都没有发觉。
看到从下面跑过的敌军越来越多,张辽突然将手中的大高大刀一举:“杀!”
“杀!”上千人的嗓音在群山间回荡,荆州兵都惊恐的望着山头,却见敌人已经如一阵风般卷到了面前。
羊群再多也不过是猛虎的猎物,今天的荆州军就是猎物,面对只有自己几十分之一的敌人,荆州军却惊惶逃窜,不止是士兵,连本该稳定局势的武将也加入了混乱的行列。
凭借这一千人,张辽竟然在敌军的队伍里往来纵横无可抵挡。蔡瑁虽然也是害怕了一阵,但他毕竟也是荆州军的主帅,很快当他发现敌人只有千人而已的时候,多少也恢复了点信心,毕竟几十个人对对方一个,就算对方厉害也不会这么离谱吧?于是他开始聚集残部,想再与张辽拼一下。
可惜他的幻想被毫不留情的砸碎了,张辽出发设伏之前,早就给营中安排好,一直都在监视着敌人的动静,发现敌军已经撤退,马上衔尾追击下来,正好在敌军心存侥幸的时候赶到。
这下连蔡瑁都不在去存什么幻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逃跑身上,领着一群残兵摆将就往西南下去,此时的他自然不会在去想夺回固始,只要不把命丢在这里已经是老天保佑的事情。
有他这样一个开路先锋,起码徐州军再也不会弄错方向,随着蔡瑁的步伐,张辽一路追击下来,让蔡瑁连一个军营都搭不完。在追逐败兵的第一天,纪灵就带领南路军加入了这个行列,张辽有了援兵更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将部队分成了两部轮流追击监视敌军,但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敌军而是不停的骚扰,他要对方活着将混乱带回到自己的地盘,却不能让他们恢复战斗力。
于是,当蔡瑁逃到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只能继续逃跑。
由安丰追到光州,张辽终于命令部队停下了脚步,再往前就是荆州,敌人随时会有生力军加入进来,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又何必再冒险呢?因而大会众将防守光州,并向程玉报捷。
在他功劳簿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魏延。
程玉听说魏延投奔了自己,并且这次大捷有魏延的功劳,忙打开功劳簿一看,果然第一页第一条就写着他的大名,心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徐庶等人不知为何主公的面色变换不定,更不知程玉此时想的问题是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都默默无言的看着主公。过了半晌,徐庶见程玉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心中默叹一声然后出声说:“不知主公为何事忧虑,我们能否为你分忧。”
程玉这才醒悟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于是把自己的心事向大家表白出来作为道歉:“诸位,刚才我听说魏延将军立下了头功,座上没有什么外人,我可以跟大家说,魏延此人武艺高超,又会用兵,乃是大将之材,但他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人太过孤高,难得去服一个人,如果没有人可以压服他,我都不知道收服这个人是喜是忧了,因此一直在发愁。”
这话一说出来,徐庶却是十分震惊,他久居荆襄,但对魏延的认识不过就是一个,这人很有本领,这个人不受重用,但看主公的意思,他似乎对魏延十分了解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过他现在说的这个问题,倒真是徐庶没有办法解决的,恐怕也是在座的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并不熟悉魏延这个人,要他们轻易的决定一个不认识人的命运似乎有点难,他们更喜欢的是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时代的命运。
看着大家的表情程玉知道,这个问题上恐怕谁也帮助不了自己,毕竟他们不会知道历史的脚步会走到哪里,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是压制吗?似乎是行不通的,这样一个人如果得不到重用恐怕比与他敌对更让他仇恨,搞不好就将他推到了敌人的阵营。杀了他一绝后患?这种行径在程玉自己看来只能以无耻来形容,一个人才不能好好去用,却以莫须有的威胁而自断手足,会让天下所有人耻笑吧。那么如果是重用了他,而以后他真的存有异心又该怎么办?
突然间程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问道:“奉孝怎么看?”在他的心中对郭嘉有种莫名的崇拜,完全忘记了对方也是被自己算计过的人。
郭嘉听到这个问题想也不想就说:“那你就除掉他!”
这个回答让程玉也有点大吃一惊,这和自己心目中郭嘉应该有的回答有点差的离谱了,忙抬起头,却听见郭嘉继续说:“决定臣子态度的,必然是做主公的,如果身为主公的你对一个人抱有怀疑的话,那么迎接他的命运只有背叛和死亡,既然你已经对这个人有着不信任的想法,你就干脆赐他一死,免得日后费心,如果你信任此人,有问我何来?”
程玉被这话说的大气也不敢出,只因为对方说到了重点上,确实这些文武都不能代替自己做决定,最终决定魏延命运的,只能是自己。
想想魏延也够可怜的,戎马一生,却难得遇到知己,除了刘备以外,就没有过一个信任他重用他的人,如果不是众人的压制和排挤,恐怕也不会走上什么不归路,只要自己能够信任他,并为他象刘备一样找一个好长官,就不信他会怀有异心。
当然还有一个更令程玉高兴的事情,郭嘉不管是不是对自己冷嘲热讽,但毕竟他已经开始说一些独立见解的东西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只要他真正把自己当成是主公,哪怕他说的再让自己难以接受,毕竟也都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于是程玉不怒反笑:“多谢奉孝先生提点。”如此一来,反而让郭嘉又有点搞不明白了。
想通了这一切,下面的事情就变的简单了,程玉命人将这份功劳簿送到彭城,并给彭城小朝廷写了一封表章,“请求”奖励张辽的功绩,封他为平南将军,并且将魏延作为首功,也赏赐他的官职。
他写的表章其实就是圣旨,虽然孔融想让赵王亲自掌权,可这个朝廷里面不是程玉的人,就是包括孔融在内,和程玉关系不错的人,只要他提出的事情,又有几样是能够被驳回的呢?
安排妥了这些,程玉还是隐隐的对魏延有点不太放心,毕竟魏延只是对有本领的人才能真心服从,张辽虽然厉害,但也不一定能压的住魏延,要是自己有一个像诸葛亮那样能镇住魏延的人就好了。不过好象现在的诸葛亮是无法让魏延服从的吧?毕竟不过是一个弱冠少年而已。程玉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打探过孔明的消息了,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到了出仕的年纪,如果被人抢先一步可是有点可惜。
几家欢喜几家忧,程玉这里虽然比较顺利,可其他人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
话说除了刘表以外,还有几家吃了败仗的,都是谁呢?刘璋在张鲁的大军进攻之下,虽然手下有张任奋力抗击,但毕竟川兵久不经战阵,而相较之下,张鲁建立的是政教合一的体系,手下的军兵大多有一种狂热,虽然勉强守住了蜀中,却总是如履薄兵。
曹操的情况比他还差,在西凉铁骑的攻击下,曹操接连的吃了几个败仗,虽然规模都不大,但却挫动了曹军的气势,只能严防长安城,伺机而动。
最惨的就要说袁谭了,本来他对袁尚还是有很大优势的,但袁尚逃回幽州以后,靠着坚城,自是十分难对付。而田丰虽然对他们兄弟相争很不满,毕竟袁尚还是袁绍留下来的接班人,只能尽心帮助,并州的高干也在袁尚的请求之下前来幽州助阵。
这就等于袁谭同时面对袁家的其余四派,又怎能不败。
几次攻城不下,反而被对方称势一阵掩杀,如果不是仗着自己手下的兵马悍勇,恐怕连全身而退都是不能的。
和辛评一商量,袁谭决定还是先退兵渤海再做打算,最近因为辛家兄弟和程玉谈判,帮助自己获得了良好的局面,他已经将郭图放到身后不再重视了。
刚行到半路,突然袁谭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程玉又一次出兵了,而且这次已经马上就要进到幽州的地界。
袁谭以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辛评,他已经怀疑到辛毗的身上,看来搞不好这两个家伙将自己出卖了。又追问了一句:“他们是怎么通过渤海的。”
“禀主公,据传言,是辛……”他转头看了一眼辛评的脸色,然后继续说,“辛先生命令大开城门放他们过来的。辛先生说,大司马是为了帮您讨伐逆贼袁尚特意由青州赶来的。”
辛评听完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想不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背叛了主公,自己一定要亲自打败他。
一扭头,却赫然看见袁谭铁青的脸色,心下知道主公的想法,忙解释说:“主公,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想不到佐治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哈哈。”袁谭怒极反笑:“你们兄弟平素关系不是一向都很好吗?难道这次不是你让他将‘程大将军’请进幽州?”
一边的郭图也进言说:“他们兄弟先后都到过平原城,相必早与程玉达成了什么默契,只是如此背主之事,他又怎么敢和您说呢?”
辛评也气的浑身颤抖,手指郭图说:“你……你……你……,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愁,你为何要诬陷我?”
“辛评匹夫,虽然以前我和你没有什么仇,但你背叛主公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辛评也被气昏了头,就要上前揪打郭图,却被袁谭一把推开:“来人啊,将辛评押起来!”
辛评口中还在大呼冤枉,已经被卫士强行拖出了营帐。
郭图见辛评已经被拉出去,眼内闪过一丝狠毒,然后对袁谭说:“想必辛评出卖主公后还敢待在营中是以为主公定然怕了程玉,不能将他怎样吧?”
袁谭受郭图这一挑拨,心头的邪火更盛:“不敢怎么样,看我把他怎么样!来人,处斩辛评,将他的首级给辛毗送去。”
辛评见押送自己的士兵不是向营内而是向营门,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了,仰天长叹说:“佐治,你害死我了。不管你另投名主还是追求荣华富贵,又何苦拿你哥哥作为代价呢?”
使者将“礼物”送到程玉身边的时候,徐州军正在北进的路上,辛毗一见到大哥的首级,“哎呀”一声,由马上掉了下来。
程玉等人连忙抢救,他可是此次北征的向导,如果万一死在路上,自己可是连路都找不到了。
过了半晌,辛毗幽幽醒来,口中喃喃说:“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可如果不瞒你,你有怎么会同意我如此做。袁谭!我一定杀了你为大哥报仇。主公,请您捉到袁谭以后将他交由我来处置,就算以后身死,我的心愿也了了。”说完伏地而哭。
程玉虽然知道他即使有私心,但也是为自己做了贡献才有今天的下场的,却无法给他什么太明确的承诺,毕竟自己是借着支援袁谭的名义进的幽州,如果与袁谭翻脸,名声上不好说,而袁谭杀辛评不过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在这个上做什么文章。但他还是对辛毗点了点头说:“佐治放心,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将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后来程玉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承诺,没有几天,袁谭就给他送来了借口和机会。
程玉的侦察兵总算有一次没有漏过敌情,回来禀报程玉说:“主公,袁谭军的万余人马突然不知所踪,请主公定夺。”
程玉闻言,和身边的几个军师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果然袁谭沉不住气要首先攻击盟友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仁我也可以不义,正好有借口借势吞并了袁谭。
不过以后的日子可就稍微苦了一点,为了不让对方有所警惕,程玉要每天继续保持行军速度,而到了晚上,却又要人不解甲的防备袁谭军的袭击,几天下来,虽然徐州军比较强悍,也快要受不了。程玉只能乞求上天让袁谭赶快崩溃,不然到时候恐怕真的会让他的袭击得手。
还好同样的,袁谭也已经失去了耐性,他已经东躲西藏几天了,每天看着程玉的军队行进,却不能去袭击他们,这个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过看起来郭图的话似乎有一点危言悚听的味道,程玉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个人而已,这次一样也要着自己的道,眼看徐州军每天都照常行军,也没有防备谁的意思,看来程玉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吧?
虽然郭图有点怀疑,但料想对方这么行军应该是没有什么防范,也就同意了袁谭夜袭敌营的命令。
到了晚上,袁谭的兵马悄悄摸到了程玉军营外,看敌军虽然也有不少的岗哨,但大也只是正常的水准,营内也营帐也一切正常,不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于是袁谭令颜良先带领人马摸过去,自己在后面接应,至于郭图,此时却在临时的营寨中等待他们的消息。
果然,颜良的一路都很顺利,已经摸到了敌营以外数十步,再往前走,终于被哨兵发现,听见哨兵喝问了一声:“什么人!”颜良已经率先冲了出来,大喊一声:“杀!”随即他手下带的几千人马一同杀出,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喊杀震天。
敌人突然杀出来并没有给徐州军营造成多大恐慌,大家早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连续几天穿着重重的铠甲睡觉毕竟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如今打败敌军就可以正常的休息了,大家还感到很高兴。
一时之间,越来越多的士兵由营帐中奔出加入到战斗中。颜良也没有注意到为何敌军反映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作为一个武将,他只想到了胜利,却不知胜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正冲杀之间,恰好看见程玉,拍马就杀了过去,降将吕翔见到是颜良,抢先迎了上去,颜良见是河北久将更是一点也不客气,舞刀就与吕翔战在一起,也许是上天给他的安慰,虽然平时他要费一番手脚才能解决吕翔,但今晚却有如神助,几个回合就在吕翔的肩膀上切下二斤肉来,可怜吕翔寸功未立,第一仗就受伤下场。
等对方已经到了身边,程玉才发现,正要叫赵云,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本来是武将出身,最近却很少上阵,在这自己的军营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正好上阵熟悉一下感觉。
要说熟悉作战的感觉,找谁不好程玉偏偏找上了颜良,虽然自己的功夫还算不错,可分跟谁比,要是面对颜良可还是差了一大截。
加上自己久不作战,而颜良却正在颠峰,十来个回合,程玉已经累了一身汗。还好这时赵云已经看到主公正在亲自博杀,而且对象是河北名将颜良,一纵马把颜良接了过去。
颜良虽然状态好,但毕竟寡不敌众,他手下带的兵马早已经被徐州兵分割包围,现在周围帮忙的都是在帮赵云,可他杀的起性,竟全然没有发觉。
袁谭在后面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因而也带领人马杀进了徐州军的大营,可惜他这点人马也不过是如同将墨汁倒进了水中,虽然开始可以染黑一大片,但渐渐的,已经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这是他才发现不妙,知道今天晚上恐怕难以成功,还是逃回自己的军营比较好,但他忘记跟自己手下好好解释一下,结果所有能跑的手下全部跟袁谭一同逃了下去,有敌军指路,徐州军又可以轻易的找到敌人的军营,结果连自己的大营都陷落了。
这些东西颜良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想杀个痛快出出最近总是打败仗的气,但等他没有力气的时候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搏杀,知道大事不好,也只有逃跑这一条路。
但这时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颜良一番苦战身受伤痕无数,还是不能杀出重围,终于力竭被擒。
不到收拾战场的时候,程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成果,袁谭最后一点家底基本上在这场战斗中消耗殆尽,其实也不是程玉消灭了多少,除了袁谭自己带领数百人马逃脱了追击,其余的大部分见情况不妙除了逃跑就是投降,这一战结束,袁谭的势力已经算是消亡了。
标志着袁谭退出历史舞台的另一件重要事情是他手下最后的文武已经都不在了。除了颜良重伤被擒以外,连郭图也没有能成功的逃掉,为管亥生擒。
管亥跟了程玉这么多年,知道他的性格,有看起来比较象样的人都尽量活捉,等主公亲自处置,想来这几年能够活捉的人大多已经归顺了主公,自己这些武将也已经可以慢慢的理解主公的想法。
可一提审俘虏的时候,竟然有人供出了辛评为郭图所害的消息,辛毗作为主要的功臣,此时也正在座陪同,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红了,让那人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再讲一遍,这个本是袁谭的亲兵,当天的过程自然一点也没有遗漏,再与其他看到的人一核对一点也不差。
辛毗被这个消息气的牙齿都咬出了声音,“扑通”跪伏在地上,连额头都磕出了血,对程玉说:“主公,我与郭图不共戴天,请主公一定要给我机会将郭图千刀万剐,为我哥哥报仇。”
也是郭图命中该死,程玉正在安慰辛毗,管亥却一脸喜色的回来交令,一进帐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辛毗就对程玉说:“回禀主公,敌营已经被攻破,我还抓住一个人,似乎是袁谭的军师叫什么郭图的……”
话尚未说完,只听一声怒吼,辛毗已经如同疯虎一般的冲出营帐。虽然管亥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程玉却知道辛毗出去要干什么,也无法让士卒去阻拦辛毗,只得离座亲自去劝辛毗。等到了暂押俘虏的辕门边,却看到郭图已经一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辛毗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却还在用配剑砍郭图的身体或者叫尸体,旁边几个粗壮的士兵都无法拉住他。
这几个兵丁一见主公到来,也突然力量大增,才终于将辛毗拉开,但郭图是眼见不活了。
程玉见到他凄惨的死状,心里也默默的叹息一声,虽然他确实是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一个比较有才华的人。可惜河北名士大多不得善终,这大概与他们文人相轻,彼此倾轧是分不开的,不然无论自己还是曹操,恐怕都会很难得到河北。
但他既然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为他费心,还是先安抚辛毗为好,程玉转身到辛毗身边说:“佐治莫要气坏了身体,人死百了,既然你已经报了仇,就让他留个全尸吧。”
辛毗虽然不情愿,但自己已经亲手报了仇,大方向来说还算是了了心愿,也就没有再强求,终于默默的退到一边。
程玉命人将郭图的尸体收敛起来,找个地方安葬掉,可怜郭图一生勾心斗角,却差点换来个被剁成肉泥的下场。
处理完郭图的事情,也就没有太重要的俘虏值得去审了。颜良虽然也被抓获,但他突围的过程中受伤太多,即使都不是特别重,都累积在一起也够他呛,现在正在下面养伤。
等过了一段日子,颜良由于心中郁闷,伤势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沉重,程玉只得将他送回徐州,可在路上,颜良就病势了,河北两大名将,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在俘虏中郁郁寡欢而死,不过总算是比他们的大多数文士同僚要好,有一个比较体面的收场。
袁谭在走投无路之下,最后带领兵马去投靠了冀州的夏侯渊,虽然曾经敌对,曹操还是收留了他,但他也被送到西北去做了一个闲职。
这些都是后话,程玉彻底铲除了袁谭势力以后,又一次会合群臣讨论下一步的计划。程玉首先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虽然我军击溃了袁谭,但幽州的袁尚却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失,他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马,又有坚城蓟城和田丰为他出谋划策,我看我军是否已经先撤回去,休整一段时间再卷土重来。”
一边的徐庶连忙阻止:“主公万万不可,我军长途跋涉至此不易,如果一旦撤兵再来又要大费周章,而袁尚却可以修养生息以逸待劳,这对我军非常不利,何况周围还有其他虎视耽耽的势力,此次如不能击溃袁尚,后患无穷啊。”
程玉听了这话,也深为所动,手下的几大军师看法都大略如此,就连武将也多如此想,于是程玉休整了数日还是举兵奔幽州杀来。
袁尚听说程玉已经击败袁谭,兵发幽州,慌乱万分,他刚刚被程玉击败,几乎没有逃回多少兵来,又被袁谭骚扰一番,元气还没有回复,此时遭到攻击,情势也十分不利,几乎要逃跑。还是田丰百般劝谏,才肯留下来坚守蓟城,但心里还是十分动摇没有一点斗志。
当程玉屯兵城下的时候,也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所谓蓟城,就是古北京,是北方第一坚城。战国时候就是燕国的都城,东西两汉也一直是防守北方游牧民族的前哨阵地,城墙高且厚,即使和长安洛阳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要说和刚被攻破没有多久的许比起来,这里要更坚固一些。
袁尚看到城外敌人的阵势庞大,忙将田丰叫来,责备他说:“我说要撤离蓟城你百般阻拦,如今敌人已经杀到了城下,如此多的兵马又该如何抵挡,快点想办法,不然先杀了你然后我再撤军。”
田丰听袁尚说的有点不象话,但他刚而犯主并不是说他就会指着主公的鼻子大骂,也只要忍着气对袁尚说:“主公,虽然敌军声势浩大,但不过是疲劳之军,粮草接济又困难,现在城中尚有三万人马粮草可支一年,城堞坚固武器充足,只要上下一心,想抵挡程玉并无何难,只要坚守到冬天,敌人自然会撤退。”
逢纪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和田丰抬杠,他也知道如果主公战败的话,自己一样没有什么落足之地,田丰的本领他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仇恨田丰,现在只能对袁尚说:“田军师说的也有道理,他一向善于谋划,这次就将守卫城池的事情交给他好了。”其实他心中恨不得田丰在守城的时候战死才好,只要没有被敌人攻进城来。
袁尚见连逢纪都同意坚守蓟城,也就没有再难为田丰,让他去组织防御敌军的事情。
田丰得到命令,马上亲自到城上组织防御,说来他的本领果然不小,竟然将已经完全没有斗志的士兵又鼓舞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和敌军决战。
徐州军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这次进攻出动了数千人马,并有投石车和弩车作为掩护。
此时程玉早已经不对这些攻城利器报有太大希望了,自从许昌一战以后,天下都知道自己有如此多的“秘密武器”,已经变成了公开武器,想来田丰这样的有识之士已经在想办法破解了。
果然,弩车虽然还在发挥作用,可效果不是很明显,而且敌人也拥有了不少的弩车,而这些弩车的目标就是后面想要向城下推进的投石车,让这些巨大的家伙没有办法靠近城池一步。
数千军士在没有远程武器的协助下,自然是发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在弓弩如蝗的情况下,虽然有木盾的掩护,进攻的人马还是折损了不少,离城百余步就再也靠近不上去了。
程玉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一批批的倒下,却依然前仆后继,心中如何能忍,看了一阵,只能先命令鸣金收兵,保全人命要紧,至于攻城还是用其他的什么谋略才好。
回到营寨,程玉也是十分的郁闷,在野战中,自己可以凭借兵将的勇猛和谋士的计谋来取得胜利,以前所攻击的城池也大多是一些兵力空虚又没有斗志的地方,如今这块硬骨头恐怕是要硌到自己的牙了。
再与手下的众文武商量,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计谋都是要有机会施展的,面对这样毫无破绽的城池,有什么计策也是无法使用的。
无奈之下,程玉只能用攻城的一些原始招式,很快一条通往城内的地道就开始挖掘了,没有想到敌人早就防范着这一手,夜晚刚挖到城墙下,突然几块数吨重的石头从天而降,竟生生的将已经快完成的地道砸塌了一大截。
原来田丰一直派专人监听着地下的动静,根据声音,判断出了地道的方位和距离,用巨石一举将这次计划扑灭。
程玉知道再想用地道是妄想,只能再想其他什么办法。
过了几天,大家又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用过的云车,都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实验一下,又开始制造云车。
可是这个方法同样不行,刚开始的进攻还多多少少的占到了一点甜头,但在敌人的奋力抵抗之下,还是没有能攻进城去,等再用的时候,田丰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他模仿程玉的投石车制造了“神火车”,就是用投石车发射点着的油桶,这些油桶将燃烧的油脂洒向敌军,而且一点遇到云车这样的东西木桶就会碎然后将整部云车点燃。这一下,程玉费尽力气才造出的云车又全部损毁还搭上了不少勇士的命。
往后的日子一直持续在这种状态之中,程玉每用一样攻城方法,对方都会很快的做出反应。就这样两军在斗智之中过了数月的时间,直到程玉听到一个让他担心的消息。
这天,程玉得到报告,与曹操军在长安城下对峙的凉州军被曹操设计袭击,马腾战死于沙场,其子马超与其义弟韩遂逃回凉州,长城以南,黄河以东的关中等地尽落曹操之手。
这下事情开始变的有点棘手,凉州马家这一仗也是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之内是无力东顾了。现在其他的势力又都在混战之中,没有谁会去招惹曹操,自己如果不能很快的解决袁尚,将受到两个势力的夹击,到时候自己的情况又要变的很危险。
程玉忙又召开军事会议,向各位军师求教道:“诸位,刚刚收到消息,凉州马腾已经兵败身亡,曹军很快就会回师复仇,如果不能马上攻破蓟城,我军将进退维谷。请各位集思广益,看看还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但他们再努力也难有什么太有效的方法,什么声东击西,地道云梯,伪退设伏这类的计谋都已经用过,但田丰就是抱定坚守城池的信念,如何也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庞统狠狠心说道:“主公,要破蓟城也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蓟城城的护城河与*水(地图上看不清这条叫什么河,有知道蓟城的护城河用的是哪条河的请给我留言)现在正是秋雨连绵,我军可于上游截断河道,放水灌城,虽然敌军防守严密,但如果对方的指挥运输不灵在我军的猛攻之下,即使是蓟城也指日可破。”
一边的徐庶闻言大惊:“主公不可啊,敌军多守于高处,在低洼之处居住的大多是百姓,如果绝河灌城死伤的必然是他们,有违天合,对主公名声也大大不利啊。”
一边的文武也马上分成了两派,其实大家都早想到了这点,但都是考虑这样百姓的伤亡太大,才一直没有献此计,如今情况危机之下,又有人先提出,自然有很多人附和,而反对的大多是一些为人比较持重,不愿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
程玉听下面争吵不休,大喊一声:“安静!如此以百姓为代价的手段,我是定然不取的。”
几个支持灌城的文武还想说话,程玉摆手制止:“我意已绝,大家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用吧。”
下面的郭嘉听了这话,也有点感慨,他知道如果是曹操主公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采用此计,在他的心目中,为了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但眼前的程玉,却为了百姓宁可承担出师不利甚至是失败的后果。但这只是性格上的不同,又说不出谁对谁错。
不过起码现在他对程玉的认识和好感又多了一层,毕竟一个仁慈的君主是很容易得到认同的,只是如果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可用呢。如果能混进城去就好了,城内的敌人之间矛盾重重,只要能想办法说服其中的一两个倒向这面,蓟城应该就可以很快的夺下了吧?
“奉孝沉思良久,是否有策相教?”一个声音突然将郭嘉的沉思打断,他已经不用看就知道是程玉。似乎对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很高,每次有问题的时候都要听听自己的意见,虽然明知对方这样是在收买自己的心,但也不得不为此而感到感激,毕竟在座的多是智谋之士。
郭嘉心念的转动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投降了程玉,就要把对方真的当成主公来看吧,于是郭嘉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献计,在座的人对他的意见还是比较认同的,几个袁氏旧臣都可以证明这个分析的准确。但大家想了想也确实很难有什么办法混进城去,在战争期间,城门大多是关闭的,田丰对蓟城的控制更是严格,无论什么人只要接近城墙或者城门之内百步如果被发现的话就会被乱箭射死,又如何能混进城去呢?
这一天直到晚上,大家也没有讨论出一个什么结果出来。程玉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营帐,难道真的要自己放弃战果吗?还是用那么不人道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吗?虽然是用这一城的牺牲可能会换来天下的安定,但这是整整一城人啊,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又和董卓等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或许曹操会这样做吧,自己一直以他为天下最大的英雄,确实他做事情就不会有太多顾虑,做一个真小人也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情吧?何况他还是把百姓放在心里的,但他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没有最后完成统一的大业呢?
郭嘉的想法与自己基本上一样,其实自己早就有了合适的目标,听说许攸正在城内以他贪婪势利的性格,如果自己去引诱他应该很容易让他献城吧?
正在这时,程玉突然听到帐帘一响,抬头一看,是一张很久没有见到过的脸,不由失声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