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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混战天下

 

  程玉这次受的伤不轻,自己已经不适合继续在前线作战了,只得回到徐州养伤,把兖州的事情交给徐庶处理。曹操带领兖州兵马回去以后,任城山阳等地也没有什么大将镇守,以徐庶的能力,夺取这些地方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这时,其他几路边境也多多少少有了点风吹草动。为了曹操的空头支票,袁氏兄弟又一次联合起来,带领全部兵力又从高干那里借了些人马杀到了青州,张郃高览只能放弃对东平的进攻,防守黄河沿岸。

  他这里的对手比较弱还好说一点,南边张辽的压力可就大了。刘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过什么太大的损失,早就野心勃勃,想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这次曹操一任命他为扬州牧,终于让他找到了借口,蔡瑁张允为一路,文聘王威为一路,刘备兄弟为一路,三路人马齐攻淮南。

  也亏了是张辽在此,趁着敌军还没有会合以前,先劫杀了蔡瑁部一次,挫动了敌人的锐气,然后在三路人马夹攻之下死死的守住了淮南。

  程玉现在三面受敌,虽然想帮,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又派人去江东请孙策出兵,反正这个亲戚是不用白不用,每次孙策出兵也都能拣到点便宜,倒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周瑜虽然更倾向于趁此机会去进攻程玉,但他心中也知道大哥的脾气,孙策一生,以义为先,这样无义的事情恐怕会遭到他的呵斥,只能放下这一想法全力想在荆州占到点便宜。

  即使曹操亲自进攻,但在徐州军的协力防守之下,却也很难攻进许昌,毕竟许昌的防守是曹操亲自布置的,如果不是徐州兵突然拿出了那么多的攻城武器,恐怕就算围攻几个月也没有攻进去的希望,现在这些完好的工事反倒成了曹操进军的拦路虎。

  眼看冬天将至,曹操军的给养又有点跟不上了,无奈之下只得兵退洛阳,然后又一次将都城迁了回去,这是曹操一生中最无奈的时候

  冬天果然是个好时候,大多数的战争都悄然中停歇,当然程玉的所有扩张行动也都需要收工。

  这次进攻许昌虽然没有抢回献帝,但也不是劳而无工,至少完成了程玉的最低目标劫持一个皇室,何况这个皇室还不是刘备刘璋之流的旁系亲戚。

  这个赵王名叫刘赦,乃是伏皇后的儿子,虽然伏完参加了“玉带诏集团”但因为各处的诸侯都是他单线联系起来的,倒还没有败漏,因此这个皇子一直还算安全。汉献帝以他聪明伶俐准备立他为太子,却一直没有得到曹操的认可。

  等将赵王刘赦接到徐州城,程玉一见到这个孩子也非常喜欢,——其实他自己身上的孩子气也不比刘赦小多少。于是又将原来的计划提上了日程,当然这样的会议暂时还不适合郭嘉参加,因而这里能来的不过是一些程玉的心腹。

  “虽然这次太史将军未能将圣上救出来,能夺下许昌却也是大功一件。可只要圣上还在曹操控制之下,恐怕很快就会借着圣上的名义讨伐我们,这样实在被动,我想请大家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陈登早在接到程玉命令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猜的出他的想法来,知道了,自然就样帮腔,于是首先站出来说:“主公,曹贼横行不过是借天子之名,如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欺上瞒下,矫旨横行,又有天子的密诏为证,我看不如我们尊天子为太上皇,另立赵王为天子,先除曹操根基再兴兵讨伐。”

  徐庶一听,微微沉吟了一下,对程玉说:“主公,我看此事略有不妥……”

  “徐军师,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妥了?”还没等徐庶说完,管亥首先跳出来说话,“别说是另立天子,以主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划地称王,甚至干脆称帝天下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他这话一说出,连程玉都觉得是有一天夸张,要说称帝实在是不可能的,现在天下还靠着汉帝的名义来置衡,如果自己称帝的话,恐怕也会象袁术一样遭到天下的围攻吧?不过要是此时称王,恐怕还有点可能。突然间程玉醒悟过来,自己的思路都被管亥带骗了,于是轻咳一声说:“不要乱说。还请军师明示。”

  徐庶缓缓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主公献帝虽然在曹操的控制之下,可是毕竟名义上是天子,如果我们妄行废立之事,在天下人眼中又与董卓何异?怕到时反而让形势更加险恶。”

  “难道我们就继续任由曹操假借天子之名来对付我们吗?”程玉问道。

  “非也,虽然我们不可另立新君,但仍可继续将天子的诏书散发四方,揭露曹操胁迫天子,所有政令皆非天子本心,然后请赵王监国,以绝奸臣弄权之路,我想天下之人接受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其实这个计划和程玉所设计的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名义上稍有一点不同,自然和程玉没有什么冲突。程玉仔细想了想,确实这样做的把握要大一点,毕竟废立天子是一件很让人忌讳的事情。

  程玉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大家的反映,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样做对程玉的事业有所帮助,自然没有人提什么反对意见。但徐庶自己又提出了一点异议对程玉说:“虽然如此,可是还有一点欠缺的就是我们拥护赵王还是缺乏一点号召力,如果有几个名臣能够起来支持的话,恐怕影响会更大一点。”

  “哈哈哈哈。”陈登一笑:“说起来还真的有一个人很适合。主公,我们这次夺下许昌,还救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孔太傅。”

  一听这个,程玉连话题都忘记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是说我大哥被你们救出来了吗?”

  “正是,那天曹军撤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孔大人,想来是忘记了,另外许昌城里还有不少官员因为种种缘故,没有被曹操带走。”

  “真是天可怜我兄弟!”

  其实不是天可怜他,而是荀彧可怜孔融,虽然他和孔融的政见不同,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真心为了这个汉朝的人。知道如果带他一起走,曹丞相定然会迁怒于他,因此特别没有去找孔融,当然这些就不是程玉等人知道的了。至于其他的官员,则纯粹是由于种种原因来不及带走的。

  听了这个消息,徐庶松了一口气说:“如果孔太傅肯出来联合官员主持大局就好办的很多。”

  听说大哥的消息让程玉多少有点激动,也有点自责,他在进攻许昌的时候竟然把这个大哥完全的抛在了脑后,如今一经提醒,惭愧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他向众人表示请孔融出面的事情就交由他来完成。

  但徐庶又一次提出了不同意见:“主公,虽然现在四方还算安定,但毕竟许昌是我军和曹操争夺的地方,如果发生什么危险,连救援都来不及,何况这里还有许多事情等待主公的决断,我看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将道理说给孔太傅听,他应该会同意的,如果不成主公再亲自前去也不迟。”

  程玉虽然很想亲自去见见大哥,但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处处和徐庶作对,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将徐庶气跑了,在无关痛痒的问题上,就全听徐庶的也无妨,因此也就点头同意。

  最后定下由陈登再回到许昌去请孔融出山,当然他还有其他任务,比如说将太史慈替换回来。陈登也真的不负所托,果然将孔融请了出来,而且将其他滞留在许昌的文武都“请”到了徐州,说“请”也不是很绝对,还有一些简直是绑架来的,太史慈也跟着这只人马一起回到了徐州。

  当程玉听说孔融太史慈回到了徐州,亲自迎接出了城外数里。终于,已经可以看到远方而来的队伍,程玉不由的更紧催战马。等能看见孔融面容的时候,程玉的心中不由一酸,现在的孔融已经没有自己刚见时候的意气风发,脸上消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而与之相反的是头发却有些灰白,距离上次相见的时间也没有多久,看来他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程玉的马和孔融太史慈两人还有几步的时候,就已经跳了下来,紧跑了两步,跪倒在大哥的马前:“大哥,您终于又回来了。”

  孔融看着程玉的眼神中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其他的什么,但也下马扶助了程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程玉的肩头重重的按了一把。

  等回到徐州城以后,所有的官员都出来迎接孔融,毕竟他是一品大员,在这个城里除了皇子赵王,就数他的官职最高。挨到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孔融的面色突然一沉,对程玉说:“程大将军,听说您把我找到这里来是为了拥立赵王的事情?您不是也想做下一个曹操吧?”

  听到孔融又用了敬称,程玉知道孔融又认真起来,但是他问的问题实在尖锐,程玉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

  孔融看着他的脸色变化,略略闭了一下眼,然后对程玉说:“程将军,我反对曹操,正是由于他一直不尊重天子,我更不会容忍另一个人在我的帮助下把天子变成傀儡,只要有我在一天,这种情况就决不能让他发生。”语气越到后来越强烈。

  “大哥……”程玉还想解释。

  孔融却打断了他:“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你真的是拥护汉室,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也只是想借汉室的名义,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你要想清楚,只要你拥立赵王监政,就必须真正的将权利交还给赵王。”

  听到大哥的话越来越坚决,程玉也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自己的野心不是很重,但要自己去做一个即将消亡事物的保护人,多少让他的心里难以接受。更何况如果自己今天接受了这个条件,又如何能保证未来的日子里,这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小朝廷又不会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呢?

  最后程玉咬了咬牙,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这个朝廷也没有什么实力,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反对自己,自己也有把握对付他,何况如果是孔融当政的话,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对自己有什么害处吧?就当是自己欠了孔融那么多,以这个作为补偿吧。于是他对孔融说:“大哥说的话,小弟一定会听。我请赵王来监政,就是希望你们这些朝廷的忠义之士来管理国家,而不是让大权落在曹操的手上。”

  一边说这话,程玉一边还骂自己违心,如果自己真的不行的话,恐怕宁愿曹操可以一统天下也不愿汉室真的复兴,毕竟一个王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就已经算是死亡了。

  孔融听到这样的回答,他多少也是有点意外的,他和程玉说这番话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也不对程玉抱多大幻想,却没有想到程玉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不过既然程玉都答应,他就更没有办法说什么,只是犹疑了一下说:“好,那么我去和百官商量这件事情。”

  正如程玉对孔融的信赖,孔融同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程玉进行过多的纠缠,既然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存在了,孔融见天色以晚也就告辞离去,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程玉的态度。

  当然,他的三弟同样也在困扰之中,他现在也要好好想想怎么能即不得罪大哥,又可以把这个赵王对自己的阻碍降到最低。

  沉思间,突然门一响,程玉生气的抬起了头,自己告诉过这些手下的,平时没有事情就不要打扰自己,有事情也要先敲门或者说一声,怎么会这么随便进到自己的房间。

  可一看到进来的人,程玉训斥的话突然又说不出口,原来进来的是不知敌友的刺客,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原来是你啊,上次你救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呵呵。”对方掩嘴一笑,举止间妩媚又自觉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然后又说:“我这次来又是为了帮你一个大忙,还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感谢我呢?”

  听到对方又要帮自己的忙,程玉也有点奇怪,对着美人当一次好奇宝宝也没有什么不好,于是虚心的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教诲?”

  “你是在为还政赵王的事情发愁吧?”

  一听这话,程玉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吗?”

  “呦!我可是记得有什么人说过以后我可以随意的进出府邸的任何地方,人家不过是偶尔经过,值得你那么在意吗?人家每天盯着你,什么都见过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说着,自己的脸却先红了,也不知道真假。

  程玉听这话也有点不自然,毕竟他还是比较闷骚的类型,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话,似乎有点不适应,因此连生气都忘记了。

  “我听你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军情在里面,我也不算刺探军情啊。”她也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程玉多少恢复了点正常。

  “你听过狼人的故事吧?”女刺客的脸色也正经起来。看到程玉抬起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又继续说下去:“人如果是被狼养大的,即使有煮熟的东西给他也不会吃,你不妨就喂你的赵王一些好吃的生肉。”

  程玉被一句话点醒,自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迎刃而解,如果赵王以后受到的教育和身边的人都是发自内心的说自己好,给他灌输对自己有利的理念,那么在他的理念里,自己就是一个好人,恐怕要是做的成功,以后要他逊位给自己,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吧?

  不对,她是变法说自己是狼。等想明白这些道理以后,程玉终于注意到了细节,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对方:“多谢姑娘提点,真是不知怎么感谢……”

  “你知道的!”对方冒出这一句让程玉有点摸不着头脑,却看她娇羞的低下了头说:“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以后让我做个皇后好拉!”

  这句话的震撼性更大,程玉一愣神,突然见对方袖口寒光一闪,一直匕首直奔自己的咽喉刺来,还好老是受到袭击和暗算,让程玉的反应都快了不少,一抬手连想都没有想就向胸前划拉过来,一把凑巧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此时的他已经来不及感受美女温润的肌肤,惊声问到:“你!……”

  却见对方的另一只手突然向自己伸出的手臂挥了下来,程玉怕对方手里还暗藏着什么东西,只能一把将对方摔开。

  “哎呦!你弄疼我了!”刺客的表情变化简直赶的上动画了,现在的声音又变的有点发腻:“你不是说你的人都是我的吗?我不过是来取你命你都不让,赖皮!不和你玩了。”

  说完这话,转身跑出了屋子,又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外面传来:“记得啊,我可是刺杀你来的,还有不要总姑娘姑娘的叫我,我叫无瑕!”

  程玉对这种突然的变化一点准备都没有,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也叫无瑕,恰好和自己胡乱起的名字相同,这是不是也叫缘分呢?她刚才说的话又是真是假呢?难道这是上天补偿自己的心愿?

  他想了很多,在绮思纷乱之中当然也想起了老被自己冷落的貂禅,自己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可还是整天在外面奔波。想到这里,他决定起身去貂禅那里,反正自己思考的问题已经有了结果。

  路上他不由的想,今天无瑕会不会再来偷看呢?

  次日,程玉又一次将亲信都聚集了起来,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昨天孔太傅已经答应拥立赵王监国,而我也答应他还政于朝廷。”

  “什么?”一听这话,程玉手下的人都纷纷议论,难道这是真的?这里的人大多是为了攀龙附凤的目的才会在这乱世之中各觅真主,也大多都知道朝廷已经无可挽回。难道自己主公的目的真的只是做一个贤臣而已吗?看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似乎又一点也不象。

  在座的人大多智力比较高,都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程玉等待他下面的话,果然程玉继续说:“我不过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管理一下自己地方上的事情也就够了,至于国事,自然要由朝廷做主。”

  这下大家才明白,还于朝廷的不过是国政而已,不过大家对此还是有一点疑虑,这话自然要由分量最重的徐庶问:“主公,虽然您愿意归还国政于朝廷,但恐怕以后行事就要遭到掣肘,而且万一被人利用来和主公您作对,也是后患无穷啊。”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只要有大哥在一天,他自然不会为难我,只要我不损害朝廷利益,他应该是处处都维持我的。至于以后,我有这样一个想法,请众位在身边找一些可信的人来,经常陪陪赵王,教他一些治国为君之道,另外赵王身边的亲随也都尽量选一些忠诚可靠的,这样让奸臣无法接近赵王的身边,自然就不会有人在赵王面前挑唆了。”

  听了这话,徐庶马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随口夸赞道:“主公的思虑果然缜密。”全然忘记了程玉冲动起来,那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感觉。

  不过他又追加了一句:“如果赵王以后不能亲贤远佞……”

  “唉,那就是国之恨事。但我也一定不会学乐毅韩信了。”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如果赵王以后不好控制的话,那他就只有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后患。

  会议的最后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至于其他人,程玉也不用去解释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还没有明确呢,如果就让他们知道这种秘密的事情,万一泄露出去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巨大的损害。

  没有多久,在程玉的配合下,孔融已经联合了大部分的人共同上了一份表章,以他们的名义请求赵王监理国政。说起来这次在许昌掠夺出来的人,还真有不少是反对曹操的,他们大多是听说许昌要被攻破才躲起来故意没有被曹操军找到的,其中的正人君子在孔融的劝说之下答应可这个事情,至于那些只是和曹操不和的人,更是乐不得有机会自己拥立一个天子,说起来就算是要赵王称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

  此时的赵王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不过是一骗就可以达到,因此赵王也准了他们的奏章。

  终于在建安六年,春三月,“赵王刘赦传檄天下,尽数曹操罪恶,在文武百官的支持和辅佐下,定都彭城,开始了监国的历程。”任命孔融为丞相,马日磾为太保,聘请闲居在家的郑玄为太傅,至于程玉,也因为拥立有功被封为大司马,其他程玉派系的人和联名拥立的都各有封赏。

  不过消息一传出去,外界的反应就各不相同了。曹操以徐州小朝廷为叛逆,借圣旨的名义昭告天下,河北的袁氏兄弟对程玉的印象比对曹操还要恶劣,而荆州的刘表已经和程玉交过几次手又把程玉作为自己最大的敌人,都响应曹操的号召出兵讨伐程玉。

  作为最坚定的盟友,江东的孙策上表支持,因而正好空下来的大将军之位被转授给了他,——其实是程玉知道孙策有个“大将军情结”,演义里他就是因为曹操拒绝任命他为大将军才起兵反对曹操的,自己在他要求之前先满足他自然可以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至于马腾、刘璋、张鲁和一些其他小的势力,则保持着缄默,都在观望两面的情况,程玉知道这些势力里面,应该是马腾最容易被说动,因此亲自写了一封信,派遣心腹的人潜伏到西北去,希望可以和马腾结盟,得到他这个实力派军阀的支持。

  比较不幸的事情是,这封信并没有送到马腾的手中,却到了曹操的案上。并非是送信人出卖了程玉,而是在经过曹操地盘是,被盘查的曹军发现,力战之下已经殉职,才让曹操得到了这信。

  等曹操看完了内容,也是怒发冲冠:“程玉小儿,背信弃义无端攻击我军也就算了,竟然在信上竭尽辱骂之言,难道我就除不了他不成。我们马上准备出兵,和袁尚刘表夹击程玉,非一举除掉他不可。”

  贾诩笑了笑对曹操说:“主公也不必为此生气,其实程玉此举倒是提醒了我们。如果现在先和徐州军开战的话,免不了会让凉州的马腾占了便宜,他对主公也是早有异心,我看不如趁着袁刘两家交兵的时候,先一举歼灭凉州军,等解决了后患,他们也应该拼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在出兵,应该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这话绝对是一条正确的方向,曹操刚才不过是一时气愤,仔细想了一下,果然还是这样好一点,也就压下了对程玉的仇恨,准备先出兵对付马腾。

  曹操这边的兵马刚一出动,马腾就得到了讯息,他也是受了血诏的官员,不响应程玉只是对他拥立赵王监国不齿,认为他这样做也是有野心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除掉曹操。于是,马腾也会合了韩遂带着凉州兵马和自己手下的子侄出兵迎战。

  两军交锋之下,反而是曹军落于下风,虽然凉州军的数量比较少,但地靠边疆,民风彪悍,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横,几次接触战,曹军都受了不少的损失,只能暂时龟缩在长安城内,希望想办法可以用智谋击败对方。

  曹马交兵不过是一个序章,真正的动乱很快就开始。汉中的张鲁因为曹操出兵凉州,也感觉到了危机。他知道一旦曹操打败了马腾,或者马腾打败了曹操,他都成为唯一临近的弱小势力,为了保全自己,只有先把实力扩大了再说。于是,他将目标锁定在了益州的刘璋身上,发动了数万教兵开始进攻西川。

  刘璋虽然懦弱,但手下不乏能人异士,初交兵的时候吃了一点亏,但很快就把局势稳定下来,两军互有攻守。

  袁尚刘表两军虽然少了曹操的支持,但是他们进攻程玉的主要目的是报仇和抢夺地盘,能在曹操转回身之前占领更多的地区自然是更好,以后就有了和曹操对抗的本钱,于是两面的军队反而进攻的更加猛烈。

  程玉在徐州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坐不住了,将手下的文武全部集合起来,研究应该先去救援哪里。其实这个问题他的心里早有定数,只是希望听一下各位谋事的意见。

  果然大家的看法都是一致的,现在济北和淮南虽然都有大将守卫,但淮南地靠江东,孙策是不会任刘表这个仇人的势力坐大的,即使没有程玉的请求一定会出兵干预,而济北却是在敌人环伺之中,恐怕拖久了不但袁军会增兵,恐怕曹军都会插上一脚。

  于是最后定下的结论是程玉命令张辽坚守江南,作战方略让其便宜行事,自己则带领兵马北上对付袁军。

  此时的河北袁家已经早不如从前,此次出兵,不过能勉强聚集了几万人马,虽然号称二十万,可惜连强徵来的民夫加在一起都不够这个数目。

  虽然现在袁尚的实力已经非常不济,但程玉还是不敢太轻视对方,毕竟现在对方手中还有田丰这样的智谋之士在出谋划策。其实他估计是高看河北军了,袁氏兄弟一直都在勾心斗角,即使在一起出兵对付程玉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斗着心眼,而田丰,因为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派系已经被排除在权利中心之外了。

  这种状况只要一看就可以知道,当程玉军到达平原前线的时候发现袁军竟然相隔二十里扎下了两座营盘,而两营寨之间却又格了一条河,看来两军不但不但不是互相救援的局势,反而隐隐有互相防备之心。

  程玉也有点暗暗的感到可惜,袁绍的败亡只能是注定的,他生前谋士互相倾轧,就连死后,子嗣都不能一心。在共同作战的时候还各怀鬼心,也许这是上天赞助自己的机会吧。

  张郃高览早就屯兵在此抵挡敌军,但他们用兵还是比较谨慎,虽然已经看出袁军内部矛盾重重,但没有把握之前还是不敢轻易出击。这里是青州的门户,如果被自己丢失,实在对不起主公对自己的厚望。

  如今听说主公又一次亲帅大军赶来支援,都感觉放下肩膀上的重担,松了一口气。

  等有主公在身边以后,张郃高览两兄弟心中有了底,却又为自己一来没有什么功绩惭愧,于是等程玉的军马进入城内,两人主动请战:“主公,我二人面对敌军以久,却未能杀敌立功,今日主公既然到来,我们想大破敌军一阵为主公接风。”

  “却不知道二位要大破哪股敌军呢?”程玉觉得两个人可能是在自己身边比较少的原因,似乎还有点拘束,于是想讲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

  不过显然两个人还没有理解到程玉的意思,毕竟有些观念上,大家有着太大的区别,听到这个问题两个人还当了真,竟然认真的思考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张郃才面带敬佩的对程玉说:“主公提醒的果然是,袁谭袁尚两只兵马最近的进攻都是轮流的,不过根据我们的感觉,和对他们的了解,似乎两军的实力差不多,要找一个薄弱环节,还真是很不容易,却不知道主公对此有何教诲。”

  见两个人如此认真的样子,程玉倒不好意思说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想和他们开个玩笑之类的话,但要自己去分析敌人的强弱势,却也非自己所能。还好自己对进攻敌人的时机还没有想好,正好借着台阶下,对两个人说:“我看我们不如先休整几天,静观其变。”

  在座的谋士也大多觉得熟悉一下情况在和敌军正式开战比较好一点,因此程玉摆脱困境的几句话也与他们的意见暗合,没有什么反对就决定下来。

  次日,恰好该轮到袁谭军进攻,程玉等人为了熟悉情况特意全部登上了城楼,等一看到对面的敌人,程玉也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对面阵上的主将赫然是大将颜良,虽然程玉不认为一员大将可以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有这样的人坐镇,气势上总是要高一点,不知道现在敌人还有些什么人在,于是程玉转头问张郃:“俊乂久镇济北,是否知道现在袁家还有些什么人在?”

  张郃听到这个问题连思考也没有思考,就回答道:“禀主公现在河北还称的上上将的只有对面颜良一人而已,他虽然武艺高超尚在我俩之上,但独木难支,其于将官不过碌碌之辈而已。他自从袁尚为主公所擒以后,渐渐倾向于袁谭现在正在袁谭军中,也多亏他多年的威名,吸引一部分旧部支持袁谭,加上袁谭手下原来的兵马大多久居北地,战斗力比较强,才和袁尚有了相当的实力。”

  张郃稍微缓了一口气,然后又介绍袁尚的情况:“而袁尚一直以来和他二哥袁熙的关系比较好,在他的兵马损失比较大的情况下,正是袁熙的支持才让他在争夺冀州的过程中占据了一点上风。至于高干,一直为袁绍镇守并州,很少参合进这场兄弟之争来,现在还看不出立场。”

  “谋士方面吗,袁谭手下带着郭图辛评,而自从审配投靠主公以后,袁尚只有一个逢纪可用。沮授一直在北方防备乌丸,田丰因为和谁也不接近,许攸因为两个人都逢迎,也都被留在了冀州没有带来。”

  听了张郃的介绍,程玉对现在袁家势力的情况多少有了一点了解。听说田丰不受重视,多少让他有点惋惜,田丰这个人有点太刚烈了,竟然因为这个问题在袁家两代三主都没有得到施展才干的机会。

  不过这样也好,袁绍手下最厉害的不过是田丰沮授两人而已,既然他们都没有来,剩下的人自己的军师团大概就可以对付了。不过说起来,虽然现在没有,但自己以后也要小心这些谋臣武将不要出现什么派系之争才比较好,好象三国中的每个国家都因为内耗而大损国力。

  想到这里,程玉有意无意的喃喃自语:“想不到内耗误国如斯,如果以后有人在这里挑起内斗,一定要先除掉他。”

  听到程玉这话,程玉身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他们自然知道主公这句话主要是用来提醒他们,很少见主公有什么太认真的时候,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一件事被主公认为是有结党的嫌疑,恐怕主公真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自己吧?

  尤其是审配,他本来也是冀州党争的元凶,如今脱身事外在来看,也不由的汗颜,心中充满了警醒。

  另有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郭嘉听了这话也对程玉有一点佩服,他竟然能轻易的看透袁家的弊端,想来也不会太简单,却不知是否真能躲的过内乱的产生呢?

  最近郭嘉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程玉,程玉拥立赵王“还政朝廷”等行为早就落在了他的眼中,让他觉得程玉在某些地方和曹丞相很象。他也看到了徐州的国富民足,让他也在反思曹丞相和自己在某些方面与程玉比起来的不足,如果这样两个人能够真正的同心协力,试问天下又有谁能抗衡,可惜……

  虽然有这样一个插曲,众将的求战情绪还是非常高的,不过程玉还不想在袁氏兄弟这两个废物身上造成什么损失,因而还是先继续压抑一下众将的热情,众人虽然都想立着头一功,但既然主公不允许,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办法。

  又隔了两日,下一个来挑战的是袁尚手下的吕旷。说起来这点上他连袁谭都比不上,连一个象样点的大将都已经没有,如果不是他手下的人多一点的话,恐怕早就被他大哥给吃掉了。

  众将又纷纷向程玉请战,程玉还是微微一笑,还是不准。

  等回到了帅厅,程玉对众人说:“破二袁这样的愚莽之辈,还要众位亲自上阵搏杀,岂不是大不值得,我想让各位军师帮我找到一条不用我们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击败敌军的路,就拜托各位了。”

  这是程玉第一次出命题作文,手下的各位谋士哪能不绞尽脑汁,不过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要说击败敌人,每个人都可以献上千百条计谋,但要尽量减少甚至没有损失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过了一阵,程玉见大家都还在沉思,哈哈一笑:“诸位不必过于着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对付他们,大家可以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好的想想。”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连郭嘉都对这个课题饶有兴趣,他自然能明白程玉的意思是想借袁氏兄弟的矛盾而一举解决这两个敌人,不过要是说利用矛盾容易,想要无中生有的制造矛盾还是比较有挑战性的。

  过后的几天,这些军师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其实程玉本身倒不是很着急,只要耐心等待,二袁之间的矛盾迟早要发生,何必又争在这一时半刻,这个习题不过是让大家暂时安下心来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在众军师想出什么计策以前,袁谭袁尚已经自己搞的剑拔弩张。起因是这样的,由幽州运往前线的粮草因为春雨连绵误了行程,袁谭的军中缺粮,无奈之下只得向弟弟袁尚借粮,——本来是一家人彼此之间都需要用“借”来联络,可见关系已经到了何等地步,但这样袁尚都不答应,借口自己的军粮也紧张,竟然一斛也不肯“借”给袁谭,气的袁谭马上要点齐兵马找袁尚撕杀。

  正在这个时候,袁谭突然听探马说粮草已经到了附近,干脆带领自己手下的一班人马回去劫持了粮车,袁尚听说了这个消息,也带着自己的人前去抢粮,两军表演开全武行,都伤了不少人,最后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大营,彼此之间都对兄弟怀有深深的恨意。

  他们在旷野之上“拍武打片”,程玉的军马又怎么能不知道,又通过细作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程玉马上召集了众文武求计,先让手下把情况介绍了一番,然后问道:“诸位,现在敌人两军之间的矛盾愈演愈厉,我的看法是只要再给双方加上一把火,他们就一定会自己先火并起来,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会题目就比较简单了,不过片刻,陈宫就有了主意,他对程玉说:“主公,不才有一策,不知可行否?请主公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袁谭营中说袁谭与我军合作,不过不一定需要成功,只要能从袁谭营中生还即可,在出发的时候我们要刻意让袁尚方面的人发现,到时候两面的敌对情绪一定会越来越高,说不定很快就有结果。”

  一听这话,角落里的郭嘉又抬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陈宫,并非这计策有什么不对,却是与郭嘉所想竟然完全相同,再看四周的人,也大多露出心有同感的表情,看来徐州的谋士大多都不简单。

  却在这时,程玉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奉孝先生认为此计可行否?”

  郭嘉一愣,他没有想到程玉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难道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真的是如此重要?自己也曾经从各方各面了解到原来程玉为了收降自己受到的损失和阻力,自己从没有想过有一个君主会用如此高的代价只为了一个人,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个人是自己。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想到这许多,呆了一下以后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其实程玉虽然是第一个和郭嘉说话,却已经与徐庶等人交换过眼神,虽然他比较重视郭嘉,但要是真寒了老臣的心可就不好玩了。

  问过了郭嘉,程玉正准备询问一下审配,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抢先说话:“主公,我愿意做为使者去说服袁谭。”

  “正南先生,此事恐怕不妥。袁谭与您一向不和,恐怕对方借这个机会对先生不利,怎么能让先生冒这样的危险呢?”

  “主公不必为我一个小臣担心。”审配听到程玉为自己着想,心里总是热乎乎的。“虽然袁谭与我不和,但那不过是为了和三公子争宠的原因,如今他既然和三公子都能联合,又会对我一个外人怎么样。——何况,如果是我去的话,恐怕更能激起袁谭和三公子之间的矛盾。”

  虽然审配已经投降了程玉,可他在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的对袁尚使用敬称,不过听他计策里的意思,可是一点也没有为袁尚考虑,不过这个时候的忠臣都是这个样子,他们只为值得自己尽忠的人尽忠,虽然以前的审配有一点固执,但既然他为程玉感动,已经效忠于他,现在他的心里就只有程玉一个人。

  虽然程玉心里不愿意,但说着说着,看审配的意思如果再不答应,他恐怕就要以死相逼了,手下的众人也都纷纷劝程玉成全审配的心愿,无奈之下,程玉只得答应了由他去进行这个危险的任务。

  在审配上路之前,程玉反复嘱托审配不要制一时之气,不要和袁谭谈论以前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让审配多带一些兵马保护他前去。

  审配豪迈的一笑说:“主公不必担心,如果带兵马前去岂不是堕了我徐州的名声,审某此行,一定让二袁相互猜疑为我所用。告辞!”

  审配匹马出了平原城,却没有先奔西面的袁谭军营,反而直奔袁尚的军营而去,等估计对面的了望哨已经可以看的清自己的面目,才转道袁谭的军营。

  到了营门前,却被守营的军士喝住:“什么人,不要再往前行!如果在走我们要放箭射你了。”

  却听审配在马上一阵狂笑说:“请你们告诉袁谭,说故人审配来了。”

  其实还没有用他报名,里面的军士就已经将他认出来了,他以前在袁绍军中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想不到在他已经投靠程玉以后还回大摇大摆的回来,有士兵忙回去禀告袁谭。

  这几天袁谭一直都在小心防备着袁尚的报复,郭图辛评两人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袁谭的军营,听说审配来了,连他们两个都感到非常奇怪。

  不过他们毕竟是靠脑子吃饭的,已经知道对方恐怕来意不善,郭图和审配的矛盾比较大,于是他对袁谭说:“主公,审配从在冀州的时候就与我们作对,如今更是投靠了程玉,我看他此次来一定有什么诡计,干脆——”边说边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借此机会就让他有来无回好了。”

  还好辛评还是比较冷静,对袁谭说:“不必如此着急,我们可以先看看审配的来意再做打算,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利用一下程玉,让他去和袁尚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袁谭想想,觉得还是辛评说的比较有道理,于是决定让审配先进来再说,不过他现在对审配也有点意见,还不知道冀州清河郡的事情是程玉的计策,想给审配一个下马威报复他一下,让手下的军兵作好准备。

  审配在营门外也没有等待多久,就有人出来,将他带进了袁谭的军营内,没有想到刚一进到袁谭的帅帐,突然听见袁谭喊了一声:“逆贼审配,想不到你还敢来见过,左右给我拿下!”然后呼啦一下有几个粗壮的袁军士兵将审配按住。

  审配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他对这样的情景早就做了准备,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自顾着冷笑。

  袁谭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审配,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也气急的问:“审配匹夫,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听见袁谭问,审配笑的更厉害,“我在笑,临死之前的人更要好好的发号施令,最后在痛快一回。”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非也,非也,我说的正是大公子您啊。”

  一听审配说自己是将死之人,袁谭更生气了,一下子就掉进了审配的圈套:“我如何是将死之人,你要给我说个明白,不然你就知道死的是谁了。”

  见对方中计,审配不慌不忙的说:“如今我家主公大军压境,而三公子却时时刻刻都想谋害你,你不去想怎么让自己活命,却与我纠缠不清,你说是不是死期将近呢?”

  袁谭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辛评却先答言:“我以为审正南孤身前来此地一定有什么高超的见解,想不到还是说客的一套辞令。”

  审配闻言正色道:“虽然我是做说客来了,但是却是对大公子有益的说客。”

  “那你就说我一次看看,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想戏弄我,那么就请你到地府去游说阎王吧。”袁谭又说话了。

  只要对方肯听,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一半,审配面带诚挚的说:“大公子,虽然以前我是三公子的人,但是肯投降主公不过是因为能知人。他曾经对我说过,袁本初的三个儿子里,只有大公子您能成大事,但想不到老主却将位置传给了三公子,他为此深深不平。如今三公子又处处与您作对,主公想与大公子您合作,如果能击败三公子,就请您做幽并两州之主,现在赵王正于徐州监国,想来任命一两个官员的权利还是有的。”

  有这样的条件,让袁谭有点心动,虽然他和老三两个人都在争夺州牧的位置,可是一直以来也没有一个人承认过他们,如果程玉能借朝廷的名义支持一下自己,应该是个不错的结果。

  郭图一边看到了袁谭的脸色,他可不想让审配占到上风,忙说:“主公,不可轻信审配啊,程玉向来言而无信,当年与老主盟誓刚刚订下就突然袭击我军,导致我军惨败冀州,然后又与盟友曹操开战将他赶出了兖州,如果我们轻信了他的话,恐怕也会步曹操后尘。”

  虽然他说话出于私人目的,但却不能说没有道理,袁谭本来略有点活动的心思被这当头一棒,马上又打消了念头。

  可是这时,袁尚突然帮了审配的忙,外面营中一阵混乱,袁谭喝道:“什么事如此混乱。”

  一个守卫营帐的亲兵跑进来回答:“禀主公,三公子带领人马人马杀到营外说要我们将审配交出去,不然就要踏破我们的大营。”

  审配听了这个消息,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一脸慷慨的对袁谭说:“既然大公子甘心听命于人,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请将我绑上送给三公子,免得大家脸上不好看,再让您有个什么闪失。”

  袁谭本来就对他弟弟一肚子的气,听到他带领人马这么嚣张的向自己要人,又加上审配这一番挑拨,火更大了,“腾”的站起身来,喝道:“住口!我岂是随便受老三欺压的人?来人,抬刀备马。你们,将他从后面赶出寨去。”边说边用手一指审配。

  他手下的两个军师还想劝说袁谭,可惜对方连听都不听就气冲冲的到营寨外面去了,郭图狠狠的瞪了审配一眼,两个人也都跟了出去。剩下的士兵将审配架到另外一边的营门外,把马也给他牵来,然后关闭营门不再理他。

  审配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有什么留恋,径自回平原交令去了。

  却说袁谭,在营中会合了自己手下的众将以后,打开城门就杀了出去。袁尚正在城门外挑战,一见大哥,也是满眼仇恨,高声喊到:“袁谭,原来你和程玉早就有所勾结,怪不得在青州的时候我军会打败仗,都是你和审配的‘功劳’,快将那匹夫交出来,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袁谭也一点不客气:“黄口孺子,如果不是我在外面东挡西杀,那有父亲的家业,却不想父亲竟然被你蒙蔽,将着家业传给了你。你还敢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两边话不投机,各自指挥军马杀在一起。可袁谭这边有颜良在,河北人马哪个不怕,被颜良往来冲突了一阵,杀了袁尚手下几员偏裨将校。终于袁尚抵挡不住,败回自己军营去了。

  袁尚一回到自己的营寨也是气的暴跳如雷,手下逢纪献计说:“主公,既然袁谭与程玉勾结,恐怕今天的事情没有善了,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今天晚上带领人马前去劫寨,料想颜良虽然勇猛,但也抵挡不住我军数量众多,一举定可除掉这一心腹大患。”

  袁尚听后觉得有理,马上召集众将,让大家做好准备,晚上去袭击袁谭的军营。

  可惜座上恰好有袁谭的秘密卧底,一收到这个消息忙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去西边大营给袁谭送信。

  袁谭看了书信,也是破口大骂:“袁尚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想在今天晚上偷袭我们,今天有他没我,大家也做好准备,杀他个片甲不回。”

  辛评虽然也反对袁谭投靠程玉,但见如今的情况,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怎样都是和袁尚开战,只得先依靠一下程玉这个以前的对手了,于是对袁谭说:“主公,虽然袁尚的兵马没有什么厉害,但毕竟人数上比较多,如果硬拼的话,难免会有什么不测,何况还有程玉在虎视眈眈。以我的愚见,正好趁着程玉想与我军修好,可以派一人前去与程玉定约,先解决了袁尚这个眼前的问题,再想其他办法来防备对付程玉。”

  袁谭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问手下的众人:“谁愿意为我到徐州营中为使?”

  “下官愿往。”袁谭一看,原来是辛评的弟弟辛毗,他们兄弟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如果肯去做个说客应该是问题不大,因此,袁谭也就同意了辛毗的请求。

  虽然有个数十里地的路程,不过也是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辛毗在城下一说自己是袁谭派来的使者,程玉马上亲自出来迎接。

  其实他这次可是真的是为辛毗这个人,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预测天下大势的发展,可他还是能预测每个人的性格,就如同他在袁绍军中想行贿就要找许攸,而要想破袁谭,自然辛毗是最佳的人选。

  辛毗见对方这么劳师动众,竟然大开城门迎接自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城中迎接自己的人马左右一分,当中簇拥着一匹白马,马上正是程玉。

  山中不知岁月,人间以历沧桑。转眼间程玉在这里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老朋友们给他做过什么改造,看起来他的变化还不是很大,头发依旧是被松散的扎在脑后,作为从现代带过去的习惯,程玉一直把胡须刮的干干净净,戎马生涯并没有让他给他增添多少沧桑的感觉,只是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睿智与坚毅,不过怎么看起来也不象一个已经奔三十的人。

  看到对面的人如此年轻,更让辛毗赞叹不已,自己在几年前就听过程玉的名声,想来那时的他不过是弱冠之年,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却建立下如此大个功业,和他比起来,确实袁谭袁尚之流不过是些纨绔子弟吧。

  等到了临时帅府,程玉只留下几个人作陪,各自坐下以后,程玉对辛毗说:“早知道辛氏昆仲乃是河北的贤达,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先生来的匆忙,让我没有机会好好的准备一下,如果有礼数不周,还请先生原谅。却不知先生来此是为了什么事情?

  辛毗听对方捧自己,心里的感觉自然十分舒服,见问,也就恭敬的回答:“我此次来见明公乃是为了向明公道喜。”

  程玉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怎么拉拢,对方已经有倒向自己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装做不明白的问:“却不知喜从何来还望先生指教。”

  “哈哈哈哈,我来恭喜明公将尽得河北之地啊!”说话也不容程玉插话,就继续说:“明公已经成功的挑动二袁内讧,如今袁谭派我来请明公相助,让您坐收渔人之利,这幽州不早晚是您的地方吗?我怎能不先向明公贺喜呢?”

  程玉一听,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也就不再掩饰什么,问道:“却不知辛先生有何教我?”

  “袁氏虽然日渐孱弱,但毕竟保有河北以久,如果明公追迫过急,恐在田丰沮授等人的劝说下,二袁会协力对抗您。不如您支持袁谭,让他与袁尚作战,主公只是屯兵在外,想来如果袁谭想夺权的话,田丰高干这些忠于袁绍遗命的人定然不肯答应,等他们打败了袁谭,也就内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您的大军到处,又有什么人能够阻拦呢?”

  程玉大喜,忙说:“如果先生能帮我平定幽州,我一定禀告赵王重重的封赏您。”

  辛毗狡黠的一笑说:“不过是些为了国家的事情,有谈什么封赏。还请明公今天晚上派人去攻打袁尚的军营,他要偷袭袁谭,营中一定空虚,等打败了袁尚以后,明公一定不要逼迫太紧,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会做内应迎接明公进幽州。”

  程玉自是一口答应,辛毗回营复命,说自己不但劝说程玉帮助袁谭攻打袁尚,还说服他不要进军幽州。袁谭听了更是高兴,大赏辛毗然后做好迎战准备。

  却说袁尚,等到了半夜,分兵派将。由吕氏兄弟带领人马前取劫营,自己带领大部在后面接应,而军营则交给了逢纪把守。

  吕旷吕翔带领本部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袁谭的军营边上,却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互相打了手势,一挥手中的武器,手下的人马全部杀入了敌营,两个人正待也冲进去,突然听到四面喊杀连天,到处都是袁谭的旗号,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埋伏。

  如今的情形之下,谁还能有战斗的勇气,二吕就准备往回跑,一回头,却发现往自己军营方向的旗号赫然是一个“颜”字,他们哪有胆量去硬碰颜良的人马。

  眼见四面的敌军越来越多,恐怕再不突围就无法杀的出去,但三公子的接应人马还遥遥无期,吕翔凑到大哥身边说:“大哥,再不想办法今天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我看我们干脆投降大公子算了。他们兄弟都是老主的儿子,跟谁不是跟。”

  吕旷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了一想然后对兄弟说:“不,我们杀出去,目标平原。”

  他们整顿兵马要杀出重围先不提,再说说袁尚,他从没有想到过袁谭已经知道了他的下一步目标,还在想打败了袁谭以后要怎么去对付程玉,突然队伍的前面一阵大乱,他忙停下马询问,却听见喊杀声想起,一个士兵跑了过来禀告他说:“主公,我军中了袁谭的埋伏,现在敌兵已经将吕将军的兵马围住,另有一只军队杀向了我军,看旗号是颜良来了。”

  袁尚知道中了埋伏,马上就没了主意,他不过是个愣头青,要他上阵杀敌或许还可以,但要他随机应变,恐怕难度就高了点。但总算他还知道现在吕氏兄弟是他最后的武器,于是既然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催动手下人马攻击,希图冲破颜良的阻击,去和二吕会合。

  可颜良带领的兵马虽然没有他多,但他的影响力毕竟摆在每个袁家兵的心里,有他在那里拦路,又有谁敢真心的往上冲,因而打了一阵,反而是雷声大雨点小,正在袁尚着急的时候,突然又有士兵来报告说:“主公,大事不好,程玉军,突然进攻我军营寨,已经守不住了,请主公马上回去支援。”

  这下袁尚更是慌乱,想不到连程玉的徐州军都参合进来了,忙指挥部队回去救援,却被颜良带人在后面一阵追杀,还没有到军营,一只残兵迎面过来。袁尚一看,正是自己的旗号,再看当中几个士兵簇拥着逢纪。

  逢纪见到袁尚回来,带着哭腔说:“主公,军营失守了,想不到袁谭竟然和仇人程玉联合,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打,还是撤回幽州去吧。”

  袁尚一看现在自己手下这点残兵败将,确实也没有什么再争斗的实力了,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兵马向幽州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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