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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袁曹争锋

 

  众人一听,果然是一条好计策,环环相扣,如果袁绍把前面的任何一条当成真的,到时候以他的性格,必然乱了手脚,再有郑玄的信,一定会即日讲和退兵的。于是程玉马上安排手下的人去做,曹操那里还是命令汝南的陈登去说,他和曹操打过几次交道,应该和曹操比较熟悉;去北方散布消息的事情由赵云手下从幽州带来的人去做,顺便想办法联络公孙瓒的旧部,以后是作为情报网,还是留做内应都比较方便一点;徐州郑玄的书信就交给糜竺去要,按照他们糜家和郑家的交情应该不难。

  不过最后有一个最棘手的问题是,派谁去见许攸,这个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第一,不能以前在两军阵前露过面,第二,必须能言擅辩又才思敏捷。突然一个声音从程玉的身边响起:“主公,不才愿往做说客。”

  原来是程玉的主簿庞统,程玉看到是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太危险,忙阻拦说:“士元贤弟,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还是再计议一下再说吧。”

  庞统以为程玉是不信任自己忙说:“主公尽可放心,在下虽才学不济,但做一个说客的应该还是能胜任的,况且现在军中的策士大多为享名以旧的人士,如被敌军发觉,恐怕反为不美,不如就让我这个无才无德不为人识的家伙去做吧。”

  程玉见对方误会,知道再阻挡下去对方的误会会越来越深,但自己的心中实在是不放心让庞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因此让这个自己寄予未来希望的人有什么危险的话,实在是自己最大的损失。可是想想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用,庞统又一再坚持,想为自己立下一点功劳,只能嘱咐他小心谨慎,然后同意他去做说客。

  就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过了三天,庞统终于回来了,一见到程玉对他说:“禀主公,幸不辱使命。”程玉已经不在乎他去说服许攸有没有什么效果,只要庞统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为庞统接风洗尘,并大大的嘉奖了他一番,此时的庞统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求,只要能博主公欢心,就很高兴了,对程玉的夸奖自是非常受用。

  汝南的陈登也很快就接到了程玉的书信,看到程玉在里面说到的险恶形势,一天都没有停留就带着给曹操的书信前往许都。

  曹操一听说陈登又来了,就请他到自己的相府休息,等他一看到程玉的书信,赶忙将还在许昌的几个智囊都叫到了自己的府中。等信件在众人手中传阅了一遍后,荀彧说:“丞相,如果按照他书信上面的说法,此时到是我们消灭袁绍势力的大好时机。但程玉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也有很大的野心,如果我们能够平定并州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实在的好处,按照目前在前线的形势,他只要再熬几个月,袁绍军中必然会有什么变故,到时候他也可以一举击败袁绍并举兵北上,而今他给我们写这样的信,恐怕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他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满宠也附和说:“主公,恐怕是他那里发生变故的可能性比较大,据我们的眼线说,徐州等地现在的盘查十分严格,行商客旅大多被阻止出境,应该是程玉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刻意的隐瞒下来。”

  贾诩在一边献计说:“主公,我看现在的形势,我们不如干脆两路出兵,一路略定汝南,另一路直取徐州,如此恐怕等程玉从青州脱身出来的时候,徐州等地恐怕早就落入主公的手中。”

  虽然贾诩的计策一向这样的注重实利,但是效果一向都是不错,对这个建议曹操自是十分动心。荀彧忙劝阻:“丞相不可啊,程玉乃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去攻击地方的官吏,恐怕会给诸侯留下话柄。况且,现在程玉是我们在周边唯一一个盟友,如果就这样轻易的翻脸,以后还会有人能与我们合作吗?”

  曹操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又问大家:“那么难道我们就真的进兵河北吗?”

  郭嘉想了半晌最后一个才说话:“我看我们不如这样,先在并州边界虚张声势,如果徐州军果然与冀州军开战的话,我们就沿太行山北上收取并州之地;如果对方有什么阴谋的话,我军也不会陷于困境。”

  曹操想了一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此也算是一条中庸之道,就派人请陈登过来,对他说:“元龙先生,程将军说的事情我们已经考虑过了,这个忙一定会帮的,请你回去转告他,让他静待佳音。”

  虽然陈登知道曹操这话里的水分一定不少,但总算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也向曹操表示了谢意。

  果然没有多久,在前线的程玉收到了消息,曹操在黄河沿岸的地盘上,频繁的调动兵力,而与冀州接壤的地区,也有乌丸即将南下的消息在流传,看来这些消息袁绍也应该收到了。正巧徐州送来了郑玄的书信,薛综特意从徐州赶来请命作为出使袁绍的使者。

  程玉看到时机基本上已经成熟,何况舌战群儒的时候薛综也出场了,应该比较善辩吧,于是也就同意了薛综的请求。等他到达袁绍军营地的时候,正是袁绍头痛万分的时候,程玉能收到的消息他作为河北的统治者自然要更先知道了,听说徐州有使者前来,他有点不耐烦的对禀报的兵卒说:“不要管他,说我不见。”

  一边的许攸早就受了程玉的金珠,此时自是要应该替程玉说说话的,于是上前对袁绍说:“主公,古语有云‘两国相争,不辱来使’,既然程玉派人来,多少应该见上一见,也没有什么坏处。”

  袁绍虽然此时烦闷,但听许攸的意见似乎也不无道理,就让士兵将外面的使者带进来。薛综见到袁绍躬身一礼说:“在下沛县薛综,现为安东将军程大人帐下从事。”

  听了这个名字,袁绍的心中还是有点暗暗心惊的,他自幼就开始结交天下名士,手下的众属官都是一时名士,所以对天下的人物还是很了解的,听说程玉将薛综这样的人都收到了帐下,感觉自己还是小看他了,难怪自己手下的兵马会遭到惨败。他对并非自己手下的名士还是很尊敬的,对薛综微微一笑说:“不知道敬文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薛综对对方能一下子叫出自己的字号来,也是十分自豪,从怀中取出郑玄的信来,双手奉到袁绍的面前:“我受康成公之命,带书信一封前来,要交至袁大将军麾下。”

  听说是郑玄寄来的书信,袁绍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然后轻轻展开,仔细的看了一下,下面的薛综解说道:“我家将军不过是为了收回属地,并非有心与将军为敌,故此大将军到来的时候,一直不敢掠大将军的锋锐,只待康成公为两家排解,如今希望能与大将军两家讲和,各守其境。”

  袁绍此时正在为自己的根基不稳而大伤脑筋,听说程玉愿意主动和他讲和,自然也是非常心动,于是告诉薛综:“请敬文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结果。”

  薛综退出去以后,袁绍马上招齐了手下众谋士,问他们与程玉谈和是否可行。审配想了想说:“主公,我觉得此事恐怕不妥,程玉一直诡计多端,恐怕他不是真心想和主公讲和,怕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许攸马上跳出来反驳:“主公,现在曹操正在并州那里蠢蠢欲动,北方的乌丸没有了公孙瓒阻挡,正准备大举南下,此时难得程玉会主动跑上门来要求讲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跳出青州这个泥潭,等解决了各面的危机,我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南下。”

  既然审配主张不接受,和他一派的谋臣自然都是这个主意,而与袁谭交好的一派谋士又开始附和许攸的建议,搞的袁绍也拿不定主意。突然这个时候,有军士送来一封田丰的信件,袁绍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田丰的信件还是很恳切的,上面说明北方的流言似乎有人操纵,其中暗藏什么阴谋在里面,希望袁绍可以静待一段日子,以观其变。

  袁绍看后将书信中大致的意思向众人表达了一下,一边的许攸马上又说:“主公这个田丰实在太可恶了,一直仗着自己的小聪明不将主公放在眼里,总是以为自己要比主公聪明,难道他不知道,多拖一段时间就多一分危险吗?”

  袁绍对后面的话还没有很大的感觉,但对前面的内容却是深有同感,一下子与田丰的“旧恨新仇”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气烘烘的说:“我决定了,同意程玉的意见,马上和他讲和,两家各自罢兵。”

  审配等人虽然规劝,但袁绍为了和田丰斗气,就是坚持要退兵,最后干脆不听众人的话,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一会儿,薛综又被请到了大厅,袁绍一见到他,压了一压正在生气的心情,和颜悦色的说:“请薛先生回去转告程安东,并对康成公转达我的敬意,说他但有所命,我一定不敢不放在心上。”

  薛综听了袁绍的话,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最终还是达到了主公的目的,拜谢了袁绍回到平原城去复命。

  果然第二天,有士兵进来报告说,袁绍军的军营正在缓缓的开拔,程玉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怕袁绍,但要是再耗下去,自己的后方就要危险了,现在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身后叛乱的地方。

  等袁绍军都从平原城前消失的时候,程玉马上派人上表朝廷,其实也就是通知一下曹操,然后留张郃高览守卫河北地区,全军回师平叛。

  行了好多天,才到临淄城,孙乾出城迎接,一问战况,果然不出所料,虽然昌稀势大,但不过是乌合之众,手下的青州兵马,大多受过程玉的“爱君主义”教育,因而也不真心为他卖命,故而攻了北海一个多月,还不见效果。

  这样程玉的心才放下了很多,也来不及进城休息,就带领兵马继续向北海而去。一路之上见四野萧条,程玉的心里也十分不安,这里本是他的兴起之地,如今却也受到了战火的摧残。

  等到了北海附近,有探马回报说叛军四面围住了北海城正在加紧攻打,程玉料想北海城池坚固,一天半天的影响不是很大,部队长途行军这么久,如果马上开战的话,恐怕损失会很大,于是命令部队休整一天,料想昌稀得知自己回兵,必然惊惧,也不会全力去攻打北海。

  果然一夜平安度过,程玉见部队已经恢复了精神,出兵之前,他又对众兵士进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儿郎们,青州本是我们的家园,可逆贼昌稀却将这里变的一片白地,我们该怎么办?”

  麾下一片“活捉昌稀”“杀光逆贼”的喊声,见已经有了敌忾之心,程玉长枪一挥,手下的兵马直奔北海城席卷而去。行到一半,突然见前面也有尘土飞扬,程玉一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忙一挥手下令手下军马结阵。

  等对面的部队来到近前,大家却发现打的是白旗,难道昌稀听说自己赶来,就不战而降了吗?即使这样,自己一定也饶不了他啊,难道他还有其他什么阴谋。程玉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对面阵中冲出一员白袍小将,离的尚远还看不清面目,但也是一身白盔白甲,跨下白马,手中银枪。

  这下也让程玉吃了一惊,难道什么时候赵云偷跑出去,单身平定了叛乱吗?回头一看,却见赵云还在自己身后不远,难道有鬼不成?对面的人止住人马,单身过来等对面的人靠近了一点,程玉才看清楚,虽然这个人的装束和赵云十分相似,但近了还是能看出区别来的。此人的年纪也就是二十左右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虽然较赵云多了几分塌实感,却没有赵云那种飘逸风发之气,手中的枪也与赵云的不同,乃是缨内暗藏钩刃的单钩枪,突然间程玉还发现对方马后挂着一个黑忽忽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这人来到程玉面前不远,就翻身下马,双膝跪地:“草民见过大将军。”

  程玉也连忙跳下马,看起来对方脸上一团正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双手扶起了这人问道:“壮士不需多礼,你是何人,这些是何处的人马?”

  来人见问,回答道:“草民本是琅琊郡莒县人士,姓徐名盛字文相,这两年一直奔波在外,近日刚刚回乡,却遇昌稀叛乱,骚扰州郡,我虽有心杀贼但孤力难行。因而我假意归附昌稀,取得他的信任,欲伺机将其除去,恰逢大将军兵到,趁他慌乱我已经将其杀掉,现在人头在此,请将军观看。”

  说着,将马后的东西摘下来,扔在地上,程玉一看正是昌稀的人头。一想昌稀的叛乱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自己曾经派人寻找徐盛而不得,想不到他的叛乱竟然将这个东吴名将给引出来了。双手抓住徐盛说:“徐将军智勇双全,为民除害,居功至伟啊。不知徐将军是否愿为万民出力,出仕于朝廷呢?”

  徐盛连忙又双膝跪倒:“草民愿在大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

  有这样一员大将加入,程玉此行可谓不虚,领手下兵马进入了北海城内,虽然敌人的进攻并不是特别猛烈,但对北海的损害也不能说小,一片片的民居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北海的父老此时正在城门附近等待程玉,一见到程玉进来,都跪倒在地,一个个痛哭流涕:“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如果再晚来一段时间,恐怕北海就要沦陷贼手了。”此时的北海人,早把程玉当成了自己人,在他们心中,这个大将军就是北海的骄傲。

  程玉自然也能理解,并且感动于这种骄傲,见到城内的惨状也流下了两行热泪,说起来,他似乎也真的将青州当成是自己的故乡。

  众人哭了一阵,早有人劝解,然后将程玉请到了当年他住过的孔融府邸,北海的官员也纷纷前来拜见,程玉见到这里的物是人非,也多少有点伤感,但又不好拨了大家的面子,还是勉强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又为这些官员以及自己手下的众将举行了一次宴会。即使外面打的热火朝天,但对于这些贵族的生活还是没有一点影响,宴会上还是珍馐罗列,程玉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心中有许多的感想,但宴会的气氛还是非常热闹的,毕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平定了此次昌稀的叛乱。

  第二天,手下的人问对抓到的刘琰该如何处理,虽然知道他很无辜,但叛乱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就会给人留下把柄,程玉只得将刘琰押解到许都由皇帝处理,但写了一封信给曹操说明了刘琰受到胁迫的事实。

  虽然已经平定了青州的叛乱,但刚刚和袁绍讲和,如果现在就和袁绍开战会失去信义,只能先等待机会,这样的时候正好可以用来做做内政。

  此时突然有消息从江东传来,孙策刚刚遇刺受了重伤。原来在北方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孙策也没有闲着,他听张昭的建议,专心于经营江南,除了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外,还用计除掉躲在山中勾结山越时时骚扰后方的许贡,并且平定了整个江东,势力已经延伸到了鄱阳湖周边。

  此时的孙策也是踌躇满志,一心只等作好准备就出兵荆州,消灭刘表彻底为父亲报仇,没有想到徐贡逃散的属下勾结刘表,首先对孙策发动了袭击,在柴桑街头刺杀孙策,孙策虽然杀散了刺客,但也身中数箭,被送回了秣陵养伤,不过已经月余都还没有好转。

  听到这样的消息,程玉大吃一惊,自己已经告诫过他,可是没有想到孙策还是遇刺受伤,虽然孙策可能会成为自己以后最大的对手之一,但做为对一个英雄的崇拜,他实在不愿看到这样一个英雄就此身亡,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正在这里发愁,恰好有人来报说故人来访,程玉不知是谁,就令请进来。等一见到来人,程玉可是欣喜若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听来人说:“程将军别来无恙否?老夫北游中原,恰好经过徐州就来看看您的病怎么样了。”这个人正是神医华佗。

  程玉见到华佗就要跪倒行礼,被华佗一把抓住:“大人乃朝中贵人,老夫不过是一个山野草民,如何当的起您的大礼。”

  “哎呀华老先生,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您将师兄张大人请来,我不过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哪里还有机会做什么贵人。”

  华佗“哈哈”一笑,对程玉说:“程大人能否让老夫诊看一下?”

  程玉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将华佗请进了书房,华佗又是老样子为程玉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越检查脸上的笑容越浓,最后对程玉说:“恭喜程大人,虽然现在病根还没有完全除去,但现在已经好了八九成了,如果不出意外,并且按时服用药物的话,再有一年半载就可以彻底除去病根。”

  程玉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起身对华佗又是一礼:“多蒙老先生相助,我的恶疾才能有希望。——老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能否帮忙。”

  华佗很奇怪,不知道程玉会有什么事情求自己,只能询问:“大人请说,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在下的襟弟江南孙策近日受歹徒暗算,身手重伤,已经月余而不愈,想老先生施仁心妙手,救他一命。”

  华佗见是这样的要求,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程大人何必客气呢,作为一个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又何需请求,不知孙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各种外伤本是我所学的重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见这个问题也能有办法圆满解决,程玉自是十分高兴,请华佗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然后又给孙策写了一封信,对他进行了一些规劝,希望他以后性格不要太暴躁,也不要总仗着武艺高强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他是孙策的大舅哥,说一些这样的话,自然不算什么过分,又给大乔写了一封类似的信,让她也劝一下孙策,还叫他叮嘱小乔,也看住周瑜不要火气太大,他可不愿意厚此薄彼让某一个妹妹以后做寡妇。等这些信写完,老样子是由糜竺作为出使江东的使者,陪同华佗一起到南方去。

  此时的孙策手下众将正在为主公的伤势久治没有起色而发愁,他们也曾经派人去请过华佗,但此时他已经云游北方很久了,只找到他的一个徒弟吴普,虽然他也受到了华佗的真传,可是毕竟缺少经验,虽然病情没有恶化,但一直也没有起色。

  听说程玉派了使者来,虽然孙策的伤很重,但还是坚持着接见了糜竺。周瑜正在鄱阳防备刘表,因此今天陪在孙策身边的是张昭,糜竺说明了此次前来主要是程玉听说孙策病了,派他来表达一下慰问之意,并请了名医华佗前来帮他治疗,还有就是带来几封家书。

  东吴的将领听说把华佗请来了,都十分高兴,华佗在外伤上的名声可是天下无双,据说有他来,只要还没有死的人就可以救活,有这样的医生来,主公的伤势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孙策也对华佗比较感兴趣,于是将糜竺带来的书信收下以后,就请华佗进来为他诊病。华佗一见到孙策脸上的气色,也皱了一下眉头,口中喃喃的说:“好狠的毒啊。”

  孙策欠身表示了礼貌,然后请华佗到自己的身边来帮自己诊脉,华佗到了孙策身边,首先仔细看了一下孙策的面色,然后又看了一下孙策的伤口,脸上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神色:“看来吴普这小子还是学的不错,医术方面还没有什么偏差,想来还是需要锻炼。……孙将军,您最近是否出现过幻觉?”

  前面是看到伤口的反应,后面是他诊脉过后的反应,孙策听了,摇了摇头,华佗舒了一口气:“还好,您中的毒不是很深,这种毒,如果中的比较深,就会时常产生幻觉,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情况严重到那样的程度,再治疗起来就麻烦了,如果按照现在的程度,估计静养月余就没有问题了。”

  孙策手下的众人听到华佗这样说,总算放了心,华佗的嘴是十分有名的,他说能治好的病,只要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果然,华佗马上就提出了要求:“不过这种病症,切忌动怒,如果动怒的话,中的毒恐怕会加深,最好这段时间让孙大人休息一下,不要去处理什么公务。”

  然后留下药方后,华佗就告退了,糜竺在这里盘桓了几天,也回徐州而去。孙策一直对程玉十分敬重,看到他的信后,也觉得深有道理,真正的在府内陪着大乔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伤势渐渐的好了起来。

  刘琰送到许昌以后,曹操因为程玉的书信卖他个面子,也就没有处死刘琰,只是治了他的从贼之罪,削去了他在《宗室谱》上的名字,将他罢黜为民,刘琰保住了姓名,还是十分感谢程玉的。

  至于程玉的功劳可就大了,曹操为了笼络程玉,对于名位还是不怎么吝惜的,袁绍都已经是大将军了,再多几个将军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借这个机会,又将程玉加封为辅国大将军,反正程玉的官职再大也没有什么关系,朝廷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为了安定程玉的心,特别让

  程玉这次得到任命,已经没有以前的兴奋了,虽然自己的官是越来越高,但现在只是个名称的变化而已,但对于能再见到大哥还是很高兴,特意请大哥也住进了自己的府邸。

  孔融见到程玉,也十分高兴,晚上两个人又在内堂喝起了酒。聊着聊着,随着酒越喝越高,孔融的话题渐渐的转移到了朝政的身上。一旦转移到这个话题,就变的越来越沉重,孔融一心效忠的是朝廷,对于曹操越来越独断专行早就心怀不满,对着程玉大发牢骚,程玉知道大哥苦闷,也就耐心的听下去。

  见话题越来越沉闷,程玉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比较快乐的事情上:“大哥,不知道两位贤侄最近怎么样?”

  “他们两个啊,最近都非常好,他们一直在苦读诗书,比我年轻时候要好学多了,为人可很仗义,大概以后会成为二弟三弟这样的人,希望以后不要象我一样没有出息。……三弟,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你的年纪已经不轻,貂禅人不错,又是王司徒的义女,但毕竟出身贫寒,以前又跟过董逆和吕布,你将她收房也就可以了,却无法让她做你的正室,不然以后你会落一个什么样的名声?虽然你现在名高位重,但无后可是最大的不孝啊,赶快找一个名门秀女,把这个名分定下来吧。”

  听到大哥提到这样的问题,程玉就更尴尬了,虽然他也有女人,但毕竟长年征战在外,是个远离女子的角落,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不过说起来……程玉心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刺客的影子,神情真的有点象,不过那时的她……

  胡思乱想之中,两个人又一次睡倒在桌上。

  孔融在徐州盘桓了没有几天,又担心朝廷里的事情,向程玉告辞回许昌,程玉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孔融一再坚持,程玉也已经摸透了大哥的脾气,只能洒泪而别。

  正在程玉这里兄弟相见的时候,北方却已经闹翻了天,袁绍对曹操提升程玉的职位十分不满,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当时是被程玉骗走的,但既然已经讲和,以他注重名声的性格,自然不能在此时再与程玉开战,只能把这口气出到曹操身上,在黄河沿岸部下重兵,准备进攻许昌。

  这次袁绍干脆省了事,将手下带去攻打程玉的兵马全部转到了黎阳朝歌一线以南,其实就是官渡以北的地区。之所以袁绍偏爱官渡,也不是一点原因也没有,官渡处在黄河和济水的分水岭边,同时又是冀州兖州和司隶三州的分界点,如果袁绍可以占领这里的话,南下就可以直指许都,一马平川再无关隘,西进又可以直指三辅,东进则直接端了曹操的老家兖州,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袁绍军中对这次南征的意见并不统一,田丰沮授都反对袁绍在刚刚和程玉讲和就再与曹操开战,冀州的兵马这几年一直在不停的东挡西杀,国中也一直没有什么休养,正宜息战养民,等待机会。不过显然袁绍有点等不急了,虽然当年他自己放弃了拥护天子的机会,但现在他非常垂涎于曹操现在的权力地位,一心想取代曹操成为中央的统治者,因而又一次不顾忠臣的劝阻,悍然出兵。

  不过让袁绍比较头痛的没有什么借口进攻曹操,他可不想落下一个叛逆的名声,没有想到曹操很快的给了他机会。

  原来“玉带诏”可不是发给程玉一个人的,当时除了程玉和马腾两个外臣以外,还发给了董承等人,其实连袁绍当时都是备选对象,不过派去试探他的人觉得袁绍不是真心为国,因而舍弃了。这段时间董承他们一直在找寻机会,恰好袁绍也帮了他的忙,京城的守兵守将大多被派到了官渡前线,防御变的空前空虚,几个人就商议要乘机扫除曹操的势力。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董承过于激烈的性格还是坏了事,他将家中所有的家人都集合起来,逼迫他们都参加这次的兵变,有不想参加的就要杀害,有几个为了活命假意答应的人乘董承不注意逃出了国舅府,将董承企图兵变的消息告密给正在京城留守的荀彧。

  等荀彧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身冷汗,如果这次被董承成功了,那事情可就不得了了,情况紧急,已经来不及报告曹操,当机立断,马上调集了自己能招集的兵马提前发动,围攻董承府。

  此时的董承还在做自己的安邦定国大梦,在荀彧的突然袭击之下,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攻进了府门。董承听到外面乱纷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忠心于他的家人就冲进来:“国舅大人,不好了,事情败漏,曹操的人马打进来了!”

  董承慌乱的拉出身边的宝剑冲出房门迎战,迎面一员武将提大刀过来,搂头就是一刀:“逆贼安敢背叛主公。”董承认得,来人乃是曹操手下大将乐进,举起手中的宝剑想要阻挡,他哪里能是乐进的对手,不过是一下,手中的宝剑就被镇断,乐进的刀顺势而下,砍在董承的手臂上。

  董承虽然受了伤,可口中还是不服软,大骂曹操不已,气的乐进一刀将他的首级砍下,不过是半个时辰不到,董承手下参与兵变的人就被全数杀光,手下的士兵又搜出了这次兵变写的盟书,荀彧命令守城的兵马关闭城门,按照这个名单围攻所有的府邸。

  这一夜,整个许昌都沉浸在血与火中……第二天,参与这次事情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

  此时的曹操正在官渡附近巡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变了样,是说荀彧在京城谋反,关闭四城,准备要取代曹操。听到这样的传闻,曹操“哈哈”一笑说:“你们都是道听途说吧?文若忠贞正直,一心为国,断断不会有什么谋逆之举,如果封闭四门,必定有事情发生,我们只需要等待几日,他将事情解决之后,定然会有书信来报。”

  果然,没有几天,荀彧就把这次叛乱的详细情况都写成书信报告给曹操,并将所有的供词证物一起都给曹操奉上。曹操看完大怒,想不到京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问题,幸亏荀彧及时发现,防患于未然,马上亲自回到许昌收拾残局。

  曹操一回来可就没有荀彧那么多的顾虑了,毕竟荀彧心中忠于的汉家天下,而曹操所忠于的是自己,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兵进攻去抓董妃将她勒死,献帝虽然百般恳求,曹操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将献帝也训斥一遍。

  曹操杀了皇妃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袁绍的耳朵了,他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起兵讨伐曹操。郭图给他一个建议,让他找一个天下名士为他写一份檄文,袁绍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请陈琳来帮这个忙。

  果然陈琳不负才名,不过片刻工夫,已经将檄文写好,袁绍一看,深和心意,马上派人散发各地,打出忠义旗号,起兵讨伐曹操。

  曹操看到檄文,也是惊了一身冷汗,又听说袁绍兵马已经渡河下营,忙又亲自赶回了官渡前线,两下兵马对峙下来,可是袁绍是倾国而至,曹操却还没有来得急将各处的兵马都调来,何况各处地方都需要守卫,能调动的人马也不是很多,因此在兵力上要比袁绍单薄了不少。

  听说曹操也到达了前线,袁绍亲自带兵出战,手下大将文丑于阵前叫阵。曹操也带领手下众将,在营前排下了阵势,一见文丑在阵前耀武扬威,虽然以前听说过他的名气,却一直没有遇到过,于是问手下众将:“何人上前会文丑一会?”

  徐晃手下的偏将史涣一向自大,还没和曹操请令,一催马就冲到了阵前,文丑正憋的手痒,见有人迎战,也不说话挺矛便刺,两马相交不过一照面,就听到一声惨叫,史涣已经由马上被文丑挑了。

  曹操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损失一员武将,徐晃一看不干了:“敌将无礼!”摆开手中的宣花大斧就冲了上去,二十来个回合下来,也挡不住文丑的勇猛,败下阵来,文丑那里是愈加狂妄。

  却气坏了曹操身边一人此人一身镔铁甲胄,身材魁梧,粗眉虎目面色黝黑,连鬓的胡子几如头发一样浓密又打着卷,象狮鬃一样布满脸庞,对曹操说:“主公,请待我去会会敌将。”正是护卫典韦,他自从宛城之战受了重伤以后,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上阵,今天又见到敌人厉害,一心想上前撕杀一阵,曹操说了一声:“小心。”

  典韦已经冲出本阵,迎向了文丑,这回就和刚才不同了,典韦本是曹操手下第一的猛将,武艺比文丑只高不低,只是由于兵器上吃了一点亏,才和文丑打了好久没有结果。颜良文丑初出江湖的时候,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对手,哪里想到最近的几仗碰到的个个都是高手,打了一阵,颜良怕大哥吃亏,也纵马来到阵前,曹操营中又有一员又高又壮的武将杀了出来,此人韦小宝说身高是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恐怕还说的少了,方脸盘眼睛有点小,但炯炯有神,鼻子大嘴也大,唇上两撇胡须略有上翘,也是容貌雄毅,提刀迎向了颜良,这个人在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气,人称“虎痴”许禇的便是。

  又打了一阵,袁绍怕手下爱将出什么危险,手中令旗一挥,手下众将都冲了上去,有什么韩猛、蒋奇、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连同袁绍带在身边的两个儿子袁谭袁熙都杀了出来,身后跟着冀州的兵马。?曹操也只得依样画葫芦,将自己手下带来的武将兵马都投入战场,虽然曹军猛将不少,但奈何兵马没有多方的多,一团混战之中,曹军不敌,多亏众人拼死迎战,才保着曹操退回了大营,闭门不出。?以后的日子,曹操做的就和程玉一样,只能坚守阵地,等待敌人松懈。

  此时罪魁祸首的程玉正在徐州进行紧张的内政工作,青徐兵马也是征战以久,难得有个机会修养一下,自然要好好把握,但听到袁曹开战的消息,几个谋士还是有点坐不住了,纷纷建议程玉把握机会。

  这天早会,“主公,现在袁曹二军正在官渡撕杀,河北空虚,我们何不乘虚而入,直取袁绍之后?”说话的乃是陈登,他听说袁曹交兵之后,星夜由汝南轻骑赶回了徐州,只为劝说程玉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一边的陈宫却有不同的看法:“元龙此言大有道理,但却太迂,曹操一直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诸侯无不披靡,我们与其进军河北,不如乘此机会西进许都,迎天子车驾于彭徐,则占据义理之利,天下谁又敢与我争锋。”

  程玉也比较赞同这个方法,但他的心中却有着不能为人所说的想法,其一他想收降郭嘉,如果此时进攻曹操的话,自己以前的努力就全白废了。在他的心中郭嘉才是天下第一的谋士,为了他哪怕损城折地也再所不惜,但这样的话要是和手下人一说,大家不全反了才怪。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无法启齿的事情,谋士他推崇郭嘉,而英雄他推崇的就是曹操了,尊敬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堂堂正正的交锋,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让曹操消失在历史舞台上,如果没有了他们这些英雄,自己的游戏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自己是个不死怪物,不如让敌人更强一点,这个游戏才有更大的乐趣。

  于是他找了借口说:“袁绍刚刚与我军谈和,又没有朝廷的明诏,攻之背义,而曹操更是我军盟友,又借天子的名义,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没有拿下许昌,反而被天下围攻,这个事情就不妙了。”

  虽然只是借口,但也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于是庞统又献策说:“主公,既然袁曹纷争,北顾无忧,不如出兵淮汝,南取荆襄,荆襄民富材众,可以为根本。等袁曹俱伤再挥师北上收拾残局。”

  连一直很少说话的糜竺就就着热闹发言了:“不可,徐州久战之地,宜修养生息,静观其变,等袁曹两家打的差不多的时候先北而后南,以中原之众南下,何愁荆襄不平。”

  众人说的话都有道理,又都是真心为了程玉着想,各执己见,虽然没有如同袁绍那里争执起来,但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把期待的眼神都投向了程玉,期待他能作出一个决断。不过此时的程玉也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散会回去好好的想一想。

  突然间他想起厅堂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一直没有说话,难道他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了?连忙派人将徐庶请来。

  果然,徐庶进来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他的主意到底是什么,程玉询问道:“刚才众人的意见相比徐军师都听到了,却不知军师对此有什么高见呢?”

  徐庶早知当有此问,微微一笑回答说:“主公,其实现在袁曹交兵的形势已经不容您不插进去了,无论谁胜谁负战火都会马上烧到这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久曹操就会请您出兵,如果您置之不理,曹操就会得到借口,等他战胜袁绍以后,挟得胜之师东进,无论胜负,对我们都不是一件好事。而要说进兵许昌,主公的担心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且不说一路之上曹操布下了重兵,即使您能轻易的拿下许昌,那时曹操一定会撤兵西向,将您正面放在袁绍的面前,没有了前线的许昌不过是孤城一座,面对袁绍的大军又如何抵挡,那时我们将四面受敌。”

  “那么军师的意思是要帮曹操进军河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却不能太轻易的答应曹操,河北之地,曹操可以占,而主公却不可以占。曹操得了河北,虽然形势有点狭长,但却无明确的弱点,但主公如果进兵河北,所辖土地将会在青州之中分成两块,如果曹操以一只军马截断南北之徒,则南北不能互相救应,恐怕如果两家开战,主公搞不好会得不偿失。”徐庶又为程玉解释了一下形势。

  听了这番解释,程玉的头有点大,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曾经为这个问题头痛过,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要白费力气让曹操得利吗?不过既然徐庶能提出这个问题想必会有什么解决方法吧?

  程玉用希翼的眼神望着徐庶,徐庶却也是摇了摇头,顿时程玉的心凉了半截,徐庶看到程玉失望的表情忙说:“主公,其实也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眼下我们只有期待着袁绍能帮我们一个忙。”

  这话一时有点让程玉接受不了,难道袁绍还有什么能帮自己的吗?徐庶解释说:“收到曹操的书信后,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如果曹操那里的情势紧急的话,就有我们的可乘之机。到时候,主公可以告诉曹操说徐州之兵马无路北上,请曹操让我们通过济南郡甚至是东平郡,只要情况危急到让他能答应这个条件,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在通过的时候将这个郡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等过河以后我们就多抢些州郡,然后以此为利物,让曹操以这一线以东与我们交换,想来曹操就是不同意有能有什么办法呢?泰山等郡不过是一片飞地,料想以他得到的利益一定不会比这些小,到时候如果他还不想那么早就和我们翻脸的话,应该就可以答应了。”

  虽然这个办法的偶然性太大,但现在的程玉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只能看老天给不给自己机会。果然不出徐庶所料,没有多久曹操派来的使者就送来了他请程玉出兵公文,自然曹操手下的谋士也能够看的出占领冀州对程玉一点好处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下才是利用盟友的最好时机吗,所以曹操一点也没有客气。

  程玉也就完全遵守了徐庶的建议,将部队在徐州境内调来调去就是不离开徐州的土地。

  他在这里耍心眼,曹操那里的情况可就不容乐观了,袁曹军力的对比上曹操还是较袁绍要差一截的,这点就连号称兵多地广的程玉都不得不甘败下风,更何况袁绍军此次是倾巢而出,孤注一掷,守了几个月,袁绍还真的帮程玉的忙,曹操渐渐的感觉有点吃不住劲了,其他各处的兵马又不敢轻易的调动,毕竟周边的势力大多是自己的敌人,即使说现在的盟友程玉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捅自己的刀子。

  说起来程玉那里的情况还真的有点不妙,自己已经请他出兵好久了,但他就是在徐州转来转去,难道他想自己和袁绍两败俱伤吗?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自己的情况可就危机了,要是那样宁可放弃兖州将祸水引向他,也决不能白白让他拣了便宜。

  虽然他心中疑虑重重,但还是又一次去信请程玉出兵河北。

  收到这封信的程玉料想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就按照徐庶规划的方法,给曹操写了一封信,诉说自己无路北上,想向曹操借路而行,并希望能有天子的明诏。

  等曹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气的七窍生烟,对坐中的人喊到:“趁火打劫,他这是趁火打劫。”说完将手中的信摔在案上。突然间发觉到自己失态,曹操又将摔在案上的书信拣起,然后递给身边的郭嘉贾诩等军师,这些人接过信看了看也大多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郭嘉想了一会儿,问曹操:“主公,您准备怎样去对待这个要求呢?”

  “如此无理的要求自然置之不理。”曹操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可。”这次说话的是贾诩,“主公万不可逞一时之气,如今之势,已经万分紧急,既然我们已经和袁绍打上了,就只有坚持下去,除非现在我们想放弃许昌。为了打败袁绍,我们可以先满足程玉的要求,等击败袁绍以后,济南自然还是在我们手中。”

  郭嘉也劝曹操:“现在首要的敌人是袁绍,即使放弃一城一地也是值得的,何况只要主公不任命程玉的人为济南官员,他自然就没有理由长留在那里,何况那里并非如青州般远离许都,程玉在没有消灭袁绍之前也不会那么想和主公开战的。”

  虽然曹操心中大为不满,但在手下众谋臣的劝说下,也就同意了这个要求。很快允许程玉自由通过济南的命令就传到了济南守将的手中,也把给程玉的圣旨送到了他的手上,见到圣旨,程玉也舒了一口气,圣旨上面已经说明了所到之处地方官员必须提供方便,他可不想就这样就和曹操分道扬镳,不过济南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也自然是要定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行动可就需要快了,如果曹操打了败仗对自己自然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一到济南,守卫的官员早早的就迎接出来,他们早就接到曹操的命令,一切事情都要听程玉的吩咐,程玉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只是在这里留下几千兵马,并将臧霸留在这里“协助”守卫城池,既然曹操已经下过令一切都听程玉的,自然也没有官员置疑什么。

  其实一过了济水,就已经又是程玉的地盘了,高览早就迎接在南岸,一见到程玉,翻身行礼:“末将恭迎主公,张将军因公务繁忙,不能前来,特命末将代其谢罪。”程玉扶起了他又问了一下黄河北岸的情况,然后军马进驻济北。

  大军休息下来,程玉召集手下人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弃,那么进攻的方向就很讲究了,既不能太靠北,靠北无法和曹操的领地连成一片,即使连上了面积又太大,反而帮了曹操的忙,如果太靠南又无法在曹操到达之前有效的占领,最后进攻的目标锁定在清河。

  等一进攻清河,却发现与设想的大相径庭,进攻了几天都没有攻下来,这下可让程玉大吃一惊,难道袁绍还留有什么大将镇守北方吗?派细作打探方知原来审配正在此城。

  听说这个消息,程玉手下带的军师也大有忧虑之色,要是袁绍在这里,这座城市还没有多可怕,但有审配这样一个人在的话,这里就不好进攻了,就连曹操围攻孤城,还需要有内应的情况下才能奏功,自己虽然兵将的战力不在曹操之下,但急切之下又能有什么办法。

  围城月余,什么地道云梯之类的攻城方法都用过了,但审配对守城之法样样擅长,徐州军竟然就这样牢牢被拖在这里,程玉终于忍受不住,召集手下众将准备放弃清河转道南边一点的广平。

  部队正在做撤军的准备,突然有探马来报袁谭带领数万人马前来支援,已经到达城外几十里,一听有援军到达,程玉的心中大喜,转头对众人说:“哈哈,我们的救兵来了。”众人听了,不绝莞尔。于是程玉马上下令手下军马撤开清河的包围圈,并且将军营后撤三十里。

  原来袁绍在官渡已经战了上风很久,正在高兴之间,程玉进攻清河的消息传到了袁绍军营,袁绍的反应可比曹操激烈多了,破口大骂:“程玉小儿,程玉鼠辈,背信弃义之徒……”虽然作为一个名门之士不会骂什么脏话,但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在程玉身上。在这种关键时刻,程玉这背后的一刀捅的可不轻,他可不象程玉一样对审配有那么高的评价,怕他随时会丢了城池,最后还是派自己的儿子袁谭领兵前取支援。

  只是有一点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他派去的儿子反而成了程玉破城的关键。

  审配还在城里纳闷,敌人已经围困城池几十天了,照这样下去城池早晚会失守,为什么会突然撤兵,他哪里知道程玉的目的在速战,现在的他已经让程玉头痛万分。

  这样的疑惑持续不了多久,第二天袁谭的兵马就到了城下,审配听说大公子到来,虽然怕是敌人的诡计,但还是亲自到了城上观看一见果然是大公子,审配忙开门迎接。即使他是个正人,但无端的得罪大公子总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何况大公子还帮了自己的忙。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同样持续不了多久,袁谭一听说程玉就在城外三十里下寨马上要带领兵马出战。审配慌忙阻拦:“大公子,万万不可啊,我军现在主力尚在官渡与曹军决战,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是要牢牢的控制住冀州,保证前方粮草和军心的稳定,等大军回来再一举击溃敌军。虽然大公子带回了不少兵马,但城内的军力还远远少于敌军,要守住城池虽然还有希望,要是和敌人硬拼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他哪里知道袁谭心中的想法,虽然袁谭曾与程玉面对过,但他当时为了权利上的斗争,根本就没有和程玉正面交锋,所以自然不会知道程玉军马的厉害,加上袁家的人都自视甚高,怎么回把敌人放在眼里。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袁尚曾经被程玉击败并生擒过,只要自己能够战胜程玉的话,那么在父亲心中谁轻谁重自然就可以分的出来。

  于是在审配的百般阻拦之下,袁谭还是悍然出兵挑战。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到是不错,他本来还在考虑如何才能引诱袁谭出来交战,现在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不过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就先让他嚣张一下,因此老样子,派人出去应付一下就下令闭门不出。

  虽然第一天的讨战没有什么结果,但袁谭的心情还是不错,毕竟今天的第一阵取得了胜利,还打的敌军闭门不出,回到城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在审配的反对声中出城讨战。

  审配正在城中焦急的等待大公子的消息,突然外面有军兵慌张来禀报,清河城又已经被徐州兵马包围了。审配忙上了城墙观看,果然,城外密密麻麻的又布满了徐州的士兵,正在紧张的搭建营盘,审配心中一凉,怕是大公子的军马已经遇到危险,只能命令军士多加小心。

  这次徐州的兵马也不再进攻,只是牢牢的围困住清河城,这天晚上,突然有人射一封书信入城,见上面写的是让审配收启,守卫的兵士忙将书信送到审配的手上,审配接过一看,不由的笑了。

  原来,信上写的是袁谭的兵马被徐州联营阻挡在外,无法回到城池,特约审配明日三更,在东门南门做好准备,袁谭从东门,另派武将从南门,两路齐攻,请审配派城中的兵马进行接应。

  众将看审配看到信后,越来越开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审配将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让将士们都去做准备,虽然兵将都心有不解,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第二天三更未到,审配就早早的带领兵马等在东门之上,南门之上也派了老成的心腹手下去把守。果然等到三更十分,虽然没有什么火光烟尘,却远远的听到敌人营中乱纷纷,似乎已经打了起来。

  手下的军兵偏将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都至审配身边请命出战,却见审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手刷的抬起,冷冷的说了一声:“肃静,谁都不准出去。”

  这些军士一听都愕住了,为什么审大人见到援兵到来,却不许出城支援呢?

  审配这时才哈哈一笑解释说:“程玉小儿的诡计,如何能骗的过我,城外重重围困,如非千军万马又如何能够突破重围。想来是大公子已经中了他的什么诡计,但他却苦于无法破城,因而想出了一个这么拙劣的诡计想诈城,可他却看错了对手。哈哈哈哈!”

  城上的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有识的人早在听说大公子今晚要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妥,不过出于对审配的信任才没有质疑,如今听审配这么一说,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审配说完,又大喊一声:“众将官,作好迎敌准备,无论如何今晚不能让敌人攻进城门。”城上众人轰然应“是”,然后各守其位。

  一会儿,外面的人就杀到了城下,一员武将在城下喊道:“审配,你反了不成,大公子大军杀来,你为何还不快开城门出来帮忙。”

  审配在城上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样的雕虫小技也想骗过我吗?真是太没有见识了,放箭!”城上众人应声开弓,箭如雨下,那人吓的一边拨打雕翎一边转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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