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了婚礼这一日上,还真是十分热闹,令程玉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郑玄都来了,以前自己也去拜见过几次,郑玄连话都说的少,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太史慈的婚礼上,想来应该是糜家的力量。过了一会儿,新人终于露面了,不过只有太史慈,当时作为一个女子是没有什么权力出现在正式的公共场合的,即使是新娘也不例外,众人只能看太史慈一个人了,但见他还是一身的白色装束,但没有了外面的甲胄,变成了一身绣花锦袄,头上带了高高长冠,脸色因为精神好加上害羞,略微有一点红,但看起来更加俊秀,此时的太史慈完全脱离了武将的形象,让这些看着他在战场上杀敌的人,感觉畔若两人。
在一看身边的另一个主角糜芳,虽然生的也是十分的合格,但和太史慈一比较起来就只有自惭型秽。
虽然不是在公堂或者军帐之内,但见到主公两个人还是要先行礼的,等礼过之后才能招呼客人,众人纷纷的为两个人道喜,然后大排酒宴,喝了一阵,太史慈因为是新婚,众人也就不在骚扰他了,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以后他肯定是自己的上司,还是让他回去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比较好。
等太史慈退场以后,又喝了一阵,才正式达到晚会的高潮,只听糜芳拍了三下手,两边原本素雅的音乐声突然变的激越起来,此时还没有什么太好的乐器,不过是古琴钟罄之类,但节奏还是能分的出来的,一阵流水弦响之后,一团火红的鲜花出现在众人眼前。不是鲜花,却比真的鲜花还要美,原来是一队舞女随着乐声飘进了厅堂。
这群舞者还真的都不简单,一个个至少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虽然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长的,但却薄如蝉翼,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身体的妙处若隐若现,处处流露出一种诱惑的美。
大厅中的众人,除了几个正人君子以外,大多露出了一种猪哥的表情,不过还好程玉以前是看国A片见过世面的人,才没有太大的丢了脸面。不过对于这样的场面,对于程玉这样的适龄青年,难免面红耳热举止失态。
等这些衣着暴露的女子都伏身于地上,大家才发现竟然他们都不是这场戏的主角。等其他人都渐渐低下身子的时候,中间的一个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个女子的衣着却不如面前的众女子一样暴露,一身宽袍大袖的打扮,隐隐约约之间透露出风姿错约,反而比身边的众位女子更加诱惑。
等这个女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众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只见这个女子明目皓齿,脸色如三月桃花,白里透粉,一头青丝如水,在烛光中如水般撒下,朱红的樱桃小口,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任君采撷的诱惑,唯一露在衣衫之外的皮肤,如同雪一般的洁白,隐隐发出晶莹的光芒。
众人对这个女子的感觉还只是对美女的震撼,但对程玉的感觉却又有不同,这个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给程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熟悉中带着点点滴滴的回忆,这个女子竟然和他的初恋情人十分的神似。也许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在所有交往过的异性之中,最让人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恋,而今,这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让人痴迷?
这个人见到程玉脸上的表情,嘴角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丝笑容,不过这丝笑容非常浅,又一闪即逝,在座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子任在座的众人如痴如狂,只是随着两旁的乐声浅唱轻舞,连在座仅有的几个正人君子都渐渐的将目光驻留在她的身上,程玉更使随着她移动的目光将自己的心神渐渐沉浸到对以往岁月的沉浸中。
突然,一丝不安出现在程玉的心中,随着舞女越旋越近,也许是由于出生入死多年的直觉,程玉的心中竟然隐隐感到了一分不妥,但他还没有想通不妥究竟又何处产生,突袭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产生。
刹那之间,越旋越快的舞女已经接近程玉的身旁,于众人不觉之中,竟然从袖口探出一把匕首,腾身向程玉飞来,精光闪闪的匕首,直奔程玉的心窝。此时的众人大多被此人的舞姿所吸引,竟然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发觉,等到大家发现她的目标是自己的主公之时,竟然连喝阻或者提醒都来不及。
“呲”的一声,匕首划破了程玉的衣衫,却没有重伤程玉的身体,只是划破了程玉的手臂,让鲜血顺着手臂沾湿了衣服。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间,程玉竟然有如神助,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来不及拔剑反击,但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了对方对自己致命之处的袭击。
这个刺客显然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致命一击,竟然会被对方躲过去,一刀刺出,一个翻身在程玉身后的影壁上略微一点,然后又落到大厅的中间,落地之后她稍稍一愣,自己的刺杀还没有失手过,今天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全身而退。但时间可是不容她多想,刹那间的事情卫士们反应不过来,但现在可都反映过来了,马上有卫兵进来,守卫在每个重要人物的身边,然后又分出一队向中央的舞伎群过来。
其他的舞女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手,都被伙伴今天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呆了,就想四散奔逃,可这是在大厅里,哪里跑的掉,都被外面包围进来的士兵赶了回来,见士兵越来越靠近,这些美女们一个个瑟瑟嗦嗦的抖成一团,这些兵爷虽然此时不会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但还好平时受到的训练和军纪不错,没有滥开杀戒,只是将他们赶到一起,严密的控制起来,至于处置,他们可就一点权利也没有了。
此时的刺客,再想靠近程玉已经太难了,机会不过是一闪而逝,作为一个刺客的本能,一击不中,则需远飚千里,转身在众卫士没有聚拢之前,就已经觑准了最薄弱的环节,飞身向其中一个卫士,手中的匕首连同自己的身躯一起向他撞去,这个士兵也连挡都没有挡,就将手中的刀以同归于尽之势向对方刺去,身边的几个士兵则各举手中的刀剑,要为战友挡住敌人的进攻,这就是徐州兵马的战阵要绝,每个人都可以奋不顾身的杀敌,而每个人又都会随时帮助有危险的战友。
眼看刺客就要血溅当场,最少也会被拦下,但不知道这个刺客是怎样做到的,竟然在空中就是一个转折,身体划了一个曼妙的弧线,竟然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穿出了包围。
在众护卫的重重包围下,竟然眼睁睁看着对方窜上了屋顶,等再追出屋子的时候,对方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屋顶上,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等外面的士兵都垂头丧气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知道刺客恐怕是逃掉了,这时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被几个程玉亲卫挟持的糜芳,此时的糜芳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身体更是抖的厉害,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扑通”的一声就跪倒于地说:“主公,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其实如果他不说话,程玉根本都不会注意到他,这句话才将程玉的目光也吸引过来,这一转头之下,程玉才发现众人都对糜芳虎视眈眈,有几个表现出一种既欲将糜芳撕成碎片的感觉。
这下程玉才注意到这个今天的罪魁祸首,但他的心中是不相信对方会是今天的主谋的,这样的事情可是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但他还是想问问这些人是怎么混近来的,于是问道:“糜将军,这些舞女是怎么回事?”
糜芳更是磕头如捣米一般:“主公,这些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刺客已经来徐州有一段时间了,在民间都传说她们一个个美艳绝伦,又擅长舞蹈,我今天叫她们来只是为了博主公的欢心,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是刺客。”
一边的糜竺也已经跪倒在地上:“主公,我二弟荒唐是有一点,但他对主公是忠心耿耿,决不会有行刺主公之心,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有人陷害,请主公明鉴。”
徐庶也劝告程玉:“主公,我也不认为糜将军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糜将军一身的荣华富贵都是主公赐予的,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他会有谋害主公之心,恐怕今天的事情有所误会,还请主公先彻查真相,不要为此而伤了众将之心。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主公大可审问这些同党,大约一问便知。”
虽然程玉对此一点也不抱有希望,但还是心怀侥幸的叫士卒从这些女子中押了一个出来。等到一审问,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些人都是来自冀州,半个月以前才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徐州,而这个刺客,也刚刚进入这里不过两个多月,不知什么原因,刚一进入团内就被安排成主角。
连续提审了几个舞女,大家的回答大多如此,看来此次行刺的恐怕这个老板也算是一个总要的角色,忙派手下的偏将带领士卒去将这个人带回来问话。等士卒回来报告,这个老板在手下的人来这里之后就已经不见了,看来他恐怕是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要人物之一。再仔细审问之下,知道这只舞团在冀州的时候很受到达官贵人的追捧,特别是和袁尚过从甚密,看来恐怕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受到袁尚主使的。
程玉一早就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和糜芳有关系,既然这件事情的矛头指向的是袁尚,对糜芳自然是安慰一番,命令身边的卫士将他放开,并又安排他坐下,才让糜芳安定下忐忐忑忑的心情。
身边的糜竺又说:“主公,恐怕这件事情会和曹操有关系,想来曹操一直嫉恨主公收取青州的事情,说不定他会因此而谋划这次刺杀。”
“恐怕不会。”在这个晚上几乎都要被忘记的庞统突然插言,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只听他继续说:“如今的情况之下,徐州的稳定,对曹操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如果主公遇刺而青徐动乱的话,所有周边的势力都会得利,而曹操却失去了唯一的一个盟友,这样一个损害自己利益而却帮助了敌人的事情,曹操手下的智谋之士一定会能看的清楚,必不会让他犯这样的错误。”
众人听了这样的说法都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主公看好的人果然没有走眼。不过另一边的徐庶还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虽然曹操的嫌疑比较小,但也不是一点嫌疑也没有,恐怕周遭其他的势力也大多有嫌疑,我们不能轻易的下定结论,这段时间,主要的任务是抓住逃走的刺客,从她的嘴里得到真相,在此之前还是多多的加强主公的安全为好。”
虽然程玉觉得如此谨慎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但在众将的坚持下,也就同意对徐州城内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不过一再嘱咐不可骚扰百姓,不可无故的抓人,另外也同意加强自己的保卫工作。
说来也好笑,在程玉和糜家人的刻意压制下,竟然太史慈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四处清查的时候,特别的略过了太史慈所住的院子,又格外的加强了他新房周围的警戒。所以太史慈竟然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等到第二天太史慈得到昨夜程玉遇刺的消息,慌乱的去看望程玉,却被他借此取笑了一番,不过见到程玉没有事情,他也就红着脸接受了这个主公兼兄弟的取笑。
连续几天的清查,都没有再找到这个刺客的蛛丝马迹,在无奈之中,对这件事情的调查,也不得不放松,不过对于程玉的保护变的更谨慎了,还真的让他有了一种重要人物的感觉。
当然这段时间,外面的世界还是要运转的,从兖州传来消息,虽然曹操向东扩张失败,但借着刘表军被牵制在汝南的时候,也加强了对宛城张绣的压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最后张绣接受了手下军师贾诩的建议,举城投降了曹操,受到厚封。一时间,本来一直和曹操对峙的三辅势力如同接到信号一样,纷纷的归降曹操,曹操的声势也因此大振,连凉州的马腾都亲身入朝。
不过这样一来,曹操的野心也膨胀起来,渐渐的将献帝不放在眼里,自封为丞相。程玉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知恐怕马上这一相一帝就要起矛盾了,令自己手下的人随时留意京城的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突然有一天,有家人禀报说有京城的客人来访,程玉不知来的是谁,但心想一定是和京城的权力之争有关系。
等到来人进到客厅,程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来人,见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物,不过看起来聪明伶俐,应该是个亲信家人之流。对方一见到程玉忙跪倒行礼,说:“小人见过将军。”
程玉问道:“不知客人从那里来啊?”
“小人来自洛阳,乃是国丈伏大人的家人。”
程玉一听,心里已经明白,如果是伏完的家人,那么恐怕应该是献帝军心要和曹操决裂了,于是笑着说:“伏大人派你来不会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吧,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却不知道国丈大人对我有何吩咐?”
来人对程玉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笑着对程玉说:“吩咐有何敢当,国丈不过是一时显贵,今日享乐却不知明日生死,怎如大人一样是一方诸侯,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也不失富贵。”
程玉知道这不过是试探,但为了把戏配合下去,装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说:“怎能说如此话,汉家天下四海归心,如何便有改朝换代之事,身为贵戚家人,再说如此的话我也不会客气,退下吧!”
来人听到程玉这样的话,心中十分满意,但如果就这么轻易被程玉赶出去了,再满意也没有用啊,于是忙说:“大人不在朝中,怎知道朝廷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向左右看了一眼说:“还请大人秉退左右,小人有话对大人说。”
程玉见左右的侍卫都不动,知他们怕自己有危险,正好借此解决来人的不信任,于是说:“怕什么,就算曹操再派人来刺杀我,我也不在乎,为国捐躯,乃是为人臣子的荣幸。”对下面的侍卫一摆手。
侍卫得到主公的命令,只得退出门外等待程玉的呼唤。来人听说程玉说刺杀的事情,也是一愣,问道:“难道有人想对大人不利吗?”
“哈哈,刚刚有人刺杀本官,手下人说是曹大人派来的,但曹操是朝廷的命官,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人之言差矣,这逆贼曹操早有不臣之心,想剪除异己又有何奇怪。”
“咄,这是什么话,曹大人是我主任命的大臣,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个家人如何敢恣意诽谤大臣?”程玉假装生气。
那人一见无法取得程玉的信任,只得拿出最后的一招:“如果大人不信小人,这里有天子的密诏,将军一看便知。”从怀中贴肉的地方,取出一个油纸包,双膝跪倒在地上,取出其中的一张黄绢后,双手举过头顶,等程玉观看。
程玉将这张纸接过一看,只见这是一块衣服的一角,上面用血水写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常思四方之士,能念高帝创业之艰难,不背人臣之义,集四方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天下,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三年秋十月诏。原来是玉带诏送到了自己的门上,看起来和演义中的玉带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送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程玉忙跪倒于地,想装哭,但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表演人员,只能尽量表现出悲伤的表情说:“想不到曹贼专横至此,竟让天子苦痛如斯,下官如不能为国除患,又留在世上何用,请您回去在圣上面前表示我的心意,只要圣上同意,我愿马上西进救主。”
使者一听,忙说:“程大人不需如此急迫,现在曹贼的势大,急切间怕会威胁主公的安全,程大人尽可与他虚与委蛇,得到曹贼的信任,等到他松懈之时,再与其他各路人马一起举义师勤王,那时安定天下名彪史册,方为正道。”
程玉心说,你要我马上和曹操翻脸,我还不同意呢,不过有玉带诏在这里,以后自己在和曹操翻脸的时候就师出有名了,至于汉献帝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了。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些别的:“谨尊圣命,定不付天子厚望。”
那个使者见程玉肯接这道旨意,也是非常高兴,对程玉说:“凉州刺使马腾也愿奉旨讨贼,以后你们有机会可以多多亲近,我一定会回去向国丈表明将军的忠义之心,由他转告皇上的。”
既然程玉肯奉旨,来人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盘桓了几天就回京城去了。
又过了月余,曹操那里还没有出现什么松懈,北面先出了变化。这天赵云派使者来给程玉送信,说袁绍又加紧了对北平的攻击,请程玉马上派兵支援,程玉算了算大约现在已经是公孙瓒该死的时间,现在出兵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召集了手下的兵马北上青州。
才到了陈宫防守的区域,却遇到赵云带领兵马由北方下来,一见到,程玉,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对程玉说:“程将军,请您为我的主公报仇啊。”
看来公孙瓒到底是死了,程玉故做悲伤的问:“子龙贤弟,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赵云虽然不笨,但他对这些权谋的东西一点也不懂,以为程玉是真的关心公孙瓒,于是哭着将经过说了一番。在程玉撤兵南方以后,袁绍一直没有对公孙瓒发动什么大的攻势,只是派兵征剿赵云的游骑,每当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赵云可以就撤过黄河,因此拉锯般打来打去。可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袁绍突然对北平发动了攻击,等赵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向程玉求救,一边对着河北发动了牵制性的攻击,但没有想到袁绍在南面特意留下了他的老对手张郃和高览,赵云连番进攻之下都不过是失利,而北方的公孙瓒在袁绍强大的攻击下,没有支撑多久就崩溃了,公孙瓒也在乱军之中自尽身亡。
赵云也在情急之下,又一次吃了张郃的亏,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但已经又立兵不住,只能退回黄河的南方,想和程玉合兵一处再报仇。程玉看到既然公孙瓒已经死了,现在再和袁绍开战,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自然是一口应承。
可答应是好答应,真要北渡黄河,却没有那么容易,此时黄河一线都是由张郃防守,程玉的军队试探着攻击了几次,却发现整个黄河沿岸都基本上无懈可击,几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的报急文书已经如雪片一般飞向了袁绍尚在北方的军营,张郃和程玉的徐州军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厉害,自然不敢轻视。袁绍看到张郃送来的告急文书,本来打败公孙瓒的一点好心情荡然无存,对着身边的众人说:“这个程小贼实在无礼,前日被他侥幸偷袭得逞,得了一点甜头,竟然贪得无厌,又犯我疆界。”
一边的淳于琼听到这话,嗷嗷怪叫:“主公,前日因我没有去,被他胜了一阵,末将愿领兵前去将程玉小儿擒来见主公。”
田丰听了这话,连忙阻拦:“主公不可轻敌,这程玉自从起兵以来,一直鲜有败绩,手下文武,皆有过人之能。现在只宜命张郃小心防守,主公亲自带领大军前去支援,方才万无一失。”
“元皓先生太过高看程玉,想他不过是青州一小吏,不过机缘巧合,才坐拥四州之地,虽兵马不少,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手下文武,无非都是些流寇逃犯之流。怎如我家主公,世代公卿,帐下猛将如云,皆是能争惯战之士,众位辅臣,各为一方名士,强弱之势立判。”却原来是许攸,这一下子,袁绍手下的众人立刻分成了两派,以前和徐州兵交过手的都主张要小心谨慎,而没有和程玉正面敌对过的人却都抱着不信的心情认为可以很轻易的打败趁程玉的人马。
一时间在厅堂之上,两派的人马纷纷的吵成一团,袁绍一开始还能耐心的听一会儿,但看两面吵的越来越不象样子,渐渐的将个人恩怨都带到了里面,终于喊了一声:“都住嘴。”众人见袁绍生了气,都不再说话,整个厅堂之中一片异样的安静。
袁绍等肃静下来之后对众人说:“不用再吵了,我意以绝,由淳于琼带领人马作为前锋马上带领人马前往平原支援张郃,我带领众将安定下幽州的形势以后就会前去。”
一边的田丰又上前说:“主公,不可啊,淳于将军为人本无心机,程玉素有‘鬼狐’之名以诡诈著称,怕会吃亏啊。”
袁绍听了,脸上显出不快的神色说:“既然田军师对程玉如此惧怕,那你就好好的守在冀州静待我们得胜的消息吧。”
田丰还要争辩,袁绍早以不耐烦,喊道:“左右,田军师累了,把他带下去休息吧。”一边的卫士不由分说,将田丰架起来拖出了大厅,原来主张要消息谨慎的众人见袁绍连田丰的面子都不给,谁都不敢再说什么,整个大厅之中只剩下一片对袁绍的赞同之声。
却说淳于琼早就对程玉不以为然,今天田丰又认为他不是程玉的对手,自是十分不服气,回到自己的营寨之后就招齐了自己的人马,连一夜都没有休息,就奔前线而去。
等到了平原听说此时张郃高览正在高唐与沿河下寨的程玉军对峙,又是一夜也没有停留,就起兵赶网前线。
淳于琼无论官位或是与袁绍的亲近程度都要远远的强于张郃高览,两个人虽然听说是这个草包带兵来支援都有点不屑,但无奈之下还是要带领手下的亲信出营迎接。
等进了张郃的军营,淳于琼连客气一下都没有,就一屁股坐在了张郃的帅位上,张郃手下的众亲信虽然不满意,但见到主帅都没有什么表示,只能忍下这口气。却听见淳于琼趾高气扬的问:“各位将军最近情况如何啊?”俨然他是这里的统帅。
虽然他的职务比张郃要高,但袁绍的命令上并没有说要他接管这里的指挥权,高览看他的样子不顺眼,就想起身说话,在他身边的张郃暗中拉住了他,自己起身对淳于琼恭敬的说:“回禀将军,这几天敌军一直在对高唐一线发动进攻,因程玉诡计多端,这几日我告戒手下的军士不可轻举妄动,只等主公派人来援助,今天主公派将军来这里,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没有想到淳于琼哈哈一笑说:“看来张将军是被程玉吓破了胆吧?你为他所获不过是因为受了伤,就算他有点小聪明也不过可以骗骗那些自以为是的蠢人,今天主公人强马壮,就算他有诡计又能耐我何?”
张郃见对方完全不把程玉放在心上,只能提醒他:“将军,不可小看程玉这个人啊,三公子就是因为轻视了他才吃了大亏的。”
“什么话,这样一个只靠运气和诡计的人有什么可怕,既然张将军惧怕,只要在后面看就可以了,待我大破敌军之后,一定会带上你的一份功劳。”
张郃再想去劝,淳于琼变了脸色:“你当我和你一样没有用吗?不过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太史慈,就让你身受重伤,轻易的被敌人所擒,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以殉主公了,还有和面目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张郃手下的人,都气得面目改色,几乎要拉兵器和淳于琼火并,张郃的心中虽然也不满意,但为了军营的和睦,只得忍气吞声。淳于琼一点也不管这里众将的不满,带领自己的亲信径直回后面的营帐去了。
高览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气愤的问张郃:“张大哥,这个淳于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向主公禀报,请他来做个评断。”
张郃叹了一口气:“高贤弟,虽然我的心中也觉得淳于将军这样做有点过分,但为了主公的大业,此时我们只有全力协助淳于将军取得胜利。”
“张大哥!”
“不要说了,贤弟,我都知道,一切事情还是等打败了程玉之后再说吧。”
高览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淳于琼没有通知张郃等人就自己带领兵马出战,等张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生怕淳于琼出什么问题,忙带领手下的人马出营助战,等到了营外,只见淳于琼已经和一员敌将打成一团,对面的一员武将眼生的很,武艺也比较一般,不过是二十个回合左右,就抵挡不住败回本阵,由徐州阵内有另一员武将接替下来,不过武艺也是平平,只是抵挡了十来个回合就跑了回去。这两个人本是宋宪魏续,张郃以前没有见过。
却听到对面的阵营里又是一声大吼,张郃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人正是自己的老相识老朋友太史慈,心中不由的替淳于琼捏了一把冷汗。但几十个回合下来,淳于琼却渐渐占了上风,难道是太史慈想诈败诱敌吗?张郃仔细的观察一番,感觉太史慈的左臂似乎不太受力,一失以前的勇猛,难道是他的臂伤又发作了吗?此时的张郃竟然为敌人担心起来。
他这里的胡思乱想丝毫影响不了前面的战况,最后的太史慈似乎是体力不足,也败回了本阵,淳于琼见自己战败了程玉手下号称第一猛将的太史慈,自然有点飘飘然,也不在等待,一挥手,自己麾下的兵马就对敌阵发起了冲击。
虽然武将交战不利,但徐州兵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守护阵型的兵士以强弓硬弩射住了阵脚,淳于琼冲击了几次见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带领兵马回到营寨。
这次打败了太史慈的淳于琼更是得意洋洋,一见到张郃哈哈一笑说:“这个太史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也不是轻易的就败在我手。”
张郃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还是提醒淳于琼说:“淳于将军自然武艺高强,但敌人诡计多端,还是多加注意为上。”
“哈哈哈哈,哪里需要什么注意,我今天晚上就带领人马去劫营,杀他个人仰马翻。”
“不可啊。”一听到又是这样的话,张郃忙进行阻拦:“三公子就是轻易劫营而身陷险地的,淳于将军不可再重蹈覆辙啊。程玉擅用诡计,今天的败阵,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出来的。”
淳于琼可不高兴了:“难道你们打败仗,就连我都不可以打胜了吗?真是无理之极,今晚我要带领本部人马去劫营,你不肯去就算了,好好守卫大营吧,免得又被敌人抓去。”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当天晚上,淳于琼果然还是没有听从张郃的劝告,带领自己手下的人马奔程玉的营寨去了,张郃没有办法,只能加强营寨的防守,上一次已经吃过这种亏,不要这次又把大营丢了。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听到远处人喊马嘶如潮水一样下来,张郃忙亲自上了了望台,一见,却是打着淳于的旗号,不过一个个已经是衣甲不全,脸上也都被烟火熏的漆黑,为首一员偏将冲到营下喊:“张大人,快开营门啊,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奋力撕杀才冲了出来,淳于将军正在后面断后,你赶快开营门放我们进去啊。”
张郃一听,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将营门打开,对面的兵马一拥而上,都挤在了营门边,一边的高览却总感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突然想了起来,对张郃说:“张大哥,这些不是淳于琼的人马,他的性格不会在后面断后的。”
张郃恍然大悟,想要制止军兵,却已经晚了,冲进营斋的人马突然各操手中的兵器,砍杀起守卫军营的人马来,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张大哥别来无恙?”
顿时让张郃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个声音正是太史慈。虽然守营的兵丁早就作好了迎战的准备,但他们预防的敌人是从外面来的,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混进了自己的营寨,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一战崩溃。
见到形势又变的无可挽回,张郃就要上去拼命,但高览怎么能同意,硬是拉着张郃一起退了下去。没有跑多远,身后又有一只人马追了上来,手下的兵丁混战了一阵,方才知道是真淳于琼的人马,但收手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少的损失。
两面都是残败而归,不过还好总算淳于琼还是囫囵个的回来,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损失惨重。淳于琼一看到张郃,心下大感别扭,自己没有听张郃的劝告才导致了这次的大败,不过却恶人先告状:“张郃,你为何如此不谨慎,被敌人偷袭了营寨,使我军进退无据。”
虽然今日惨败是由淳于琼一意孤行造成的,但毕竟自己被敌人偷袭了军营,也脸上无光,只能唯唯诺诺的虚心接受。
淳于琼开始还只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说来说去竟然真的当成今天的惨败是张郃的错,不过兵荒马乱的没有机会去和张郃算帐,只等安定下来再收拾他。
等军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一仔细查点,损失也是不小,足足有三成的人马在昨夜的混战中失踪,连军营辎重都被弄丢了,按照情形是如何不适合再进行什么战斗。张郃对淳于琼说:“将军,现在我们刚刚丢失了营寨,此处平旷,短时间之内难以建立起有效的阵地,不如马上赶回平原,尽量阻挡敌人的步伐,静待主公大驾。”
淳于琼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张郃,我还没有治你丢失营寨的罪,你却又说出这样扰乱军心的话,我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么你带领人马去将大营夺回来,要么现在就按军法处置。”
听了淳于琼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高览就要拔剑拼命,他这几日一直对淳于琼不满,只是大哥有压着自己,只能强忍着他,但见到他越做越过分,这火气渐有压不住之势,张郃虽然也气愤万分,但总算还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拉住高览,不让他闹出事情来。然后面对淳于琼说:“末将愿戴罪立功,想办法将大营夺回来。”
随张郃走了几步,高览也不管身后能不能听的到,忍不住高声对张郃说:“大哥,这个淳于琼明明是找茬,这次惨败都是由他一意孤行而惹起的。而今又让大哥去做这样没有希望的事情,分明是有心陷害大哥,我看我们干脆不要管他说什么,先带领人马退回平原,或者干脆干掉他然后再向主公请罪,也比这样被他不明不白的陷害要强的多。”
张郃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还对袁绍怀有一腔忠心,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想去最后拼一下,高览听他的话,心下虽有不满,但对大哥的崇敬当然更高了很多。
两人带领人马再回到高唐军营的时候,整个军营都已经换上了程玉的旗号。张郃看到这里的景象,叹了一口气,命令手下的军士前去叫阵。
此时的程玉正在军帐内议事,听说敌人这么快就来叫阵也是十分奇怪,等大家到了望台上一看,竟然是一直不与他们正面作战的张郃,问身边的众将:“敌人刚刚惨败,如何这么快就又回来叫阵?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蹊跷吧。”
转身一看,身边的徐庶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于是问道:“元直先生莫非看出了什么?”
“哈哈。”徐庶一笑,然后对程玉行了一礼说:“主公,您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您命我审理俘虏,得到了一个消息,淳于琼和张郃两人不和,昨日张郃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诱敌之计,而淳于琼一意孤行才兵败而归,但今日张郃又来挑战,想是他和淳于琼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淳于琼才会派他来做这种明知无功的事情。”
程玉恍然大悟,对众将说:“我说以张郃这样的名将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吗。”
身边的赵云抢上一步说:“主公,这样的敌人不堪一击,末将请命下去将他们冲散。”原来赵云找到程玉以后,又无处可去,就带领手下的人马投靠了程玉,虽然他带的是败兵,但一个个都彪悍骁勇,连程玉都不得不感慨白马铁骑的强大,虽然现在白马将军已经败亡,但他留下来的战法将在自己手中被发扬光大,这也就算是对公孙瓒的补偿。
程玉对赵云说的话深信不疑,但对张郃的遭遇有些不忍:“可惜张郃这样的大将却所遇非人,真是屈枉了这个人材。”
“主公莫非是怜惜这个人才吗?”程玉一听,说话的是身边的主簿庞统,回答说:“正是如此,贤弟有何高见?”
“主公,我有一策可以收服张郃。”对于这样的话,程玉可是最感兴趣了,连忙追问。庞统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身边的众谋士都觉得大为可行,程玉也觉得庞统的计谋果然和诸葛亮不相上下,连想出的主意都惊人的相似,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将这个计策付诸实行。
张郃在外面讨战了一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几次想靠近营寨,却被寨内的弓箭射退,手下兵马的战斗欲望又不高,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临时的军营。
等看到军营的时候,发现淳于琼手下的人马这一天还真没有闲着,已经靠砍树和在周围民户搜刮东西搭建起了一座简陋的军营,见到这座军营的时候,张郃觉得对淳于琼的愤恨似乎少了一点,没有想到,守卫军营的士兵却不让这些人进去:“淳于将军有令,张将军如果没有夺回丢失的营寨,就不得踏进营寨一步。张将军,我们不过是小兵,对这样的命令也只能接受。”
高览气的脸色煞白:“大哥,你还在等什么,对着淳于琼这样的人,干脆拼了算了,我们杀了他去投靠程玉。”
张郃还在挣扎:“我们再试一试,今天我们挑灯夜战一定要将被敌人占了营寨夺回来。”手下的人已经没有以前张郃一呼,回应雷动的景象,张郃见大家的表情,只能装做没有注意,带着兵马又逶迤向敌营进发。
等到了徐州军的营盘,却发现敌人早就在严阵以待,似乎对他的到来早有准备,张郃又先冲到了前面叫阵。
没有想到这次却有人出来迎战,正是老朋友太史慈,他一马当先冲到张郃面前,叫道:“俊乂,既然在袁绍那里多多掣肘,何不归顺我家主公,和我一起建功立业。”
张郃伸手将马上挂着的枪摘了下来:“子义,何必多言,你我朋友一场,但今日各为其主,说不得要在马上分个胜负了。”说完提马就冲了上来。
太史慈对这一切早有准备,见张郃这么说,也就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枪战在一处,前两天他和淳于琼打的不分胜负的时候,不过是程玉命他诱敌而已,虽然和张郃交手,他也没有用尽全力,也只是为了和张郃纠缠,两个人打了半个时辰,却是不分胜负,太史慈虽然有所保留,但张郃也很难建功。
又打了一阵,太史慈拨马跳出圈外,对张郃说:“俊乂,打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且休息一会儿再打。” 张郃也确实累的够戗,虽然知道对方是让自己,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回到本队休息了一阵又纵马向前。就这个样子,两个人打打停停,一直打到半夜,太史慈估计一下时间也差不了很多,于是又回到营门口,回头对张郃说:“俊乂,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这么打下去也没有一个尽头,不如就此罢兵,我今天说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张郃想再打下去,但没有敌人的战斗又能如何进行呢,只好撤回临时的军营,哪怕在野外宿营也要比在敌人门口休息安全的多,可没有想到这回回来他竟然受到了空前的欢迎,还没有到营门前,守卫的士兵就已经将弓箭射了过来。张郃大喊:“是我啊,你们怎么对我放箭。”
守卫的士兵回答道:“反贼张郃,你刚刚指挥军马攻打营寨,现在又回来想诈营吗?” 张郃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理解,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啊。
正在这个时候,营门一开,淳于琼由里面杀了出来:“反贼张郃,还敢回来。”
“淳于将军,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胆狗贼,你以为刚才躲在暗处我就看不到你了吗?满营的士兵都能认出刚才正是你带领手下这些残兵混在徐州兵群中,见硬攻不成,竟然想出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诈营。”
张郃连忙辩解:“淳于将军,我一直在敌营门前与敌军撕杀,刚刚回到这里,这一定是敌人的计谋。”
“哈哈哈哈!”淳于琼一阵狂笑:“现在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竟然还在装模做样,你回头看一眼,你的那些伏兵已经忍耐不住杀出来了。”
张郃闻言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没有发现一个敌人的踪影,却听到脑后一声风响,淳于琼的狂笑又想起,张郃情知不好,双眼一闭,只等这一刀,却听见“嘡”的一声,高览的声音响起:“狗贼,竟敢害人。”原来是他挡住了淳于琼的偷袭一刀。
高览对这个家伙可就没有大哥那么好的心情了,见到淳于琼一点也不客气,招招都奔着淳于琼的要害,淳于琼本是有名的酒囊饭袋,何况此时的高览早就气红了眼睛,不过一时之间高览倒还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对方。
两边的兵马也已经撕杀在一起,张郃想去阻止,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力量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真的从他的后面响起:“俊乂,我来助你。”正是太史慈的声音,张郃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只冷箭已经向淳于琼飞去,他来不及躲闪就被这一箭钉在了肩膀之上,吃痛之下,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被高览一刀砍成两截。
淳于琼手下的兵马见主帅被杀,哪里还能有什么战斗力,立刻四散逃去,从后面杀过来的徐州兵见到不是张郃旗号的人就杀,吓的不少淳于琼的兵马丢掉手中的旗号跪地请降,张郃的人马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高览将淳于琼的人头一刀砍下,栓在马鞍之边,提马来到张郃身边:“大哥,如今我已经杀了淳于琼,我看程将军对您有不杀之恩,平时又广为流传他的爱将之名,如今您走投无路,不如我们一起去投靠他算了。”
张郃想想天下之大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无奈之下只得随高览一起至太史慈马前请降,太史慈一直和张郃交好,见到他来投降自是大喜,并马回到营寨,然后拉着他的手一起一起来到大帐。
程玉一见到张郃高览从帐外进来,忙起身下了帅位,走到两个人的近前,一拉张郃的手臂说:“俊乂,你来迟了。”
张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在下愚顽,有负大人之望。”
“哈哈哈哈,只要你肯来,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可惜袁绍有你们二位这样的干国栋梁,却不知去用,真是有眼无珠。”
张郃听了这样的话,心下多少有点不自然,高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对程玉说:“以后要靠主公多多栽培,我们愿为主公效鞍马之劳。”
“哈哈。”程玉一笑,然后又是照例的大宴群臣,程玉已经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联络和新人的感情,而且也可以将新人和自己手下的旧臣的关系拉近。
酒席之上,程玉对这两员大将夸赞了一番,太史慈和张郃是朋友,管亥从不怀疑程玉的话,而赵云又曾经败在了张郃的手中,自然都是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但高览却觉得没有立下一点功劳却受到这样的称赞,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主动对程玉说:“主公,我和大哥两人未立尺寸之功,却受主公如此高看,让我二人寝食难安,我们愿为主公取下青州之地。”
程玉才发觉原来夸奖人也有这么多的好处,但不知道到底高览说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意,问道:“不知两位有什么良策?”
高览回答说:“主公,现在河北的人马大多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归顺了主公,我们两个可以带领一只人马分略南皮等地,主公带领人马在袁军没有到达之前先拿下平原,扼守住青州的门户,则在袁绍南下之前可定青州。”
程玉用眼神咨询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在座的几大谋士都觉得这样做有十分大的可行性,大多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对高览一笑说:“此计甚好,只是有劳两位了,等收复青州以后,定然重重表彰两位的功劳。”
张郃见说,也只能答应:“主公何须客气,这本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不敢称劳。”当下议定了分兵的细节,事不宜迟,第二天就各自本自己的目标而去。
此时的袁绍尚在北平处理善后,突然听说有平原来的报急军士,忙令将来人带上来。经过仔细一询问,才知道淳于琼一到前线,就损兵折将并且逼反了张郃高览,最后兵败身死,气的他大骂淳于琼是个饭桶,全然忘记了是自己力排众议派淳于琼作为主帅的,既而又转到骂张郃高览忘恩负义。手下的众人不敢劝,也不知道劝些什么,只能静待袁绍消气。
袁绍的气哪有那么容易消的,骂够了之后,就要招齐手下的人马,杀向青州去报仇。所有人马还没有聚集完毕,却又有消息传来,原来张郃高览带领兵马席卷了还在袁绍手中的全部青州,而平原也在程玉的攻击之下一日都没有守住就陷落了。
袁绍的火被挑的越来越大,马上下令将袁谭袁熙叫来,并从并州调高干带并州兵马到冀州会齐,除了袁尚和田丰留守北方外,手下的文武众臣都和自己一同起兵南下,号称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奔青州下来。之所以留下田丰不带,乃是因为他前日顶撞自己,袁绍这个人特别小心眼,有一点嫌隙就记在心里不放,至于袁尚,因为他曾败在程玉之手,怕带着他扰乱军心。
一听到这个消息,程玉手下的众人也大多吃了一惊,想不到袁绍竟然举倾国之兵大举南下,竟然将防卫曹操的并州兵马都带出来。不过众人大多也就是个惊而已,虽然袁绍兵马不少,但程玉多次大破敌军,在众将心中已经形成一种战无不胜的自信心,何况手下的几个谋士都可以清晰的分析出袁绍军的弊端,手下文武嫌隙重重,派系林立,袁绍又刚愎自用不听忠言,这样的军队再多也不过是散沙一盘。
当下程玉将军马都集结在平原附近,而袁绍兵马集结在德州一带,正在修养军力,两边的形势一触即发,随时都会有一场大战。
这样对峙了一段时间,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带领手下的兵马到达了平原城下,立下方圆数里的连营,手下的几员大将轮流讨战,而程玉却又严令手下的兵将不得出战。这样下去几天,太史慈又先忍受不住了,找程玉说:“主公,敌人都已经在城下叫了几天的阵了,让我出去杀他一阵,挫挫他的锐气,请主公传令。”
程玉知道太史慈的脾气好动不好静,一看身边正好有庞统在,就对他说:“士元贤弟,能否替我为二哥解说一下啊?”他一直都喜欢叫太史慈二哥,这样既可以给人一种感觉把手下的每个人都看成是心腹,更何况他认为即使是在人前,估计也只能增加自己不忘本的形象,还是谈不到有失身份的。
庞统知主公这样问也是有考教的意思,于是不慌不忙的回答说:“太史将军,袁绍以经多日修养,又加以挟数十万大军而来,其士气正盛,士卒将校均欲与我一战。今日主公坚守不出,一则可以消磨敌人的锐气,二来又可待其内隙,到时候再一鼓作气,怕是袁绍可擒。”
世事总是如此难料,双方对峙了两个月,还没有等到袁军有可乘之机,程玉这里先出了问题,这天,被派驻守临淄的孙乾发来紧急公文,程玉一看脸色大变,然后铁青着脸将公文递给了身边的众将,大家看过之后,脸色也都比较难看。原来孙乾公文上说:泰山降将昌稀,心怀异志,趁程玉带领青徐之兵北征袁绍之际,挟持了宗室刘琰,由昌邑起兵占领了下密一带地区,自称“泰山王”正在攻打北海,图谋青州。
程玉手下的武将不多,泰山以东的地区又是自己的后方,也就没有留什么大将驻守,不过都是一些文臣和一些偏将,昌稀就是这个原因被留在昌邑的。没有想到现在一旦出了状况却不能就地解决。
这种情况下,一般发言的都是作为首要军师的徐庶,他出列对程玉说:“主公,如今我们被拖在平原,青州之地再无可用之将,而南方众将又远水不解近渴,况如果调他们来的话,怕南方诸郡又有危机。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和袁绍罢兵,待平定青州之乱后再另想办法。”
程玉对这个道理早就知道,但自己占领了袁绍几座城池,又杀了他的心腹淳于琼收降了张郃高览,这个仇已经结的很大了,能那么容易就让袁绍同意讲和吗?他将这份顾虑说了出来,众人一听也大有道理。
一边的陈宫突然出列献计,他虽然智谋过人,但为人不喜争权夺利,在有徐庶在的情况下很少说话,今天见大家都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才主动出来说话:“主公,如果要袁绍撤兵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日。”
徐庶本来也不是什么疾贤妒能的人,一听到陈宫如此说,忙插言:“陈军师,想昌稀不过是乌合之众,虽然势大,但短期之内也恐难有大作为,只要您有什么计策就好,免的主公心焦。”
“主公,徐军师,我一直守在北方,对袁绍的底细刺探的更多一些,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两个人为大敌,一是幽州公孙瓒,一是许都的曹操,虽然公孙瓒以败,可曹操仍在。”
程玉听了这话,有点失望,自己和曹操的关系不过是貌和神离,要说让曹操出兵攻打袁绍的后路恐怕还是有点困难,虽然曹操不希望袁绍坐大,但他却想让自己和袁绍拼个两败俱伤。不过想想,以陈宫的智慧不会只想出这么肤浅的方法来,于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宫,等待他的下文。
陈宫自然也看到了程玉脸上的表情变换,嘴角略微动了一动继续说:“虽然曹操未必肯出兵,但如果我们修书前去,怕他为了作势还是会虚派兵马以为疑兵的,这是第一条。”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陈宫的退兵之计分为几条,都望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条。陈宫也没有买关子,继续说了下去:“另外,我们可以派细作到北方各地散播乌丸将借为公孙瓒报仇的名义大举南下的消息,从南皮那里混过去想必不难。再派人厚贿袁绍手下的谋士许攸,此人贪而忘义,如果可以打动他,一定能让他帮助散播这条消息的,这是第二条。”
然后又停都没有停,直接把第三条说了出来:“听说徐州有名士郑玄,与袁家有通家之谊,袁绍待之甚恭,可以由糜先生出面,请他帮忙写一封信,就说我们此次出兵,并无他图,只是为了收回由太史将军管辖的青州,并非想与袁绍为敌,想和他讲和,在袁绍收到前面两个情报的时候,必然欣然应允。——不过……”
陈宫又加了一句:“一定要尽可能的把昌稀叛乱的消息封锁住,如果被袁绍得到恐怕就不那么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