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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羽翼渐丰

 

  完了完了,看来是二哥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这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文武解释了。

  等到了大厅,程玉却没有接到意料中的横眉冷对,每个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太史慈也没有提到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连吕布的旧将都没有一人有什么反应。

  其实也是程玉多心了,在那个年代,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互相送来送去都是很平常的,吕布众将对吕布不满不过是由于吕布以前和貂禅的感情特别好,觉得他不重感情,任何人都可以出卖,而太史慈是怕程玉为了女人放弃国家大事,如果刨除掉这些原因的话,英雄美人的故事自然是每个人都喜欢看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提起过这个问题,程玉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昨天,我……”却没有想到一个声音在下面响起,“恭喜主公能得此美人,不过现在不是去见美人的时候,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等待主公去见。”程玉一看,原来又是自己的二哥。

  程玉一听,知道大家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正好借此机会略过,于是就问:“二哥,你说的是什么人呢?”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说:“那个人是……咳,你还是听陈先生给你讲吧。”他所说的这个陈先生乃是陈宫,因为现在自己还没有受到朝廷的任命,所以手下的官员以前的还是用原来的职务,新降的一直还是将军先生的叫。

  陈宫一听,笑着走出来对程玉说:“恭贺主公啊,主公日日求贤,终有大贤出现。”

  程玉听的糊里糊涂的,就问:“公台先生,你所说的大贤在哪里啊?”

  陈宫一听,连忙和程玉介绍起那个人:“主公,昨日我听有军士向我报告说,街市之上有人长歌而过,我知道如此作为多是贤士,亲自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人歌辞高量雅致,定是大贤,如果在下去的话,怕失了礼数,今日还请主公亲自一往。”

  程玉一听,心中大感兴趣,陈宫本身就是一个高人,古人说文士相轻,如果还有让他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就如此推崇的人,那么这个人恐怕真的很不简单,正好也出去散散心。于是连忙请陈宫带路,两个人一起去看看贤人去。

  等到了徐州城的大街上,走了一阵,远远就听到远方的歌声:“……凤翔于九天兮,非梧不栖,士生于乱世兮,特行独立,待圣人于东方兮,万民翘首,济危世于将倾兮,天下归心……”

  程玉一听,这个人的本事虽然还不知道,但志向确实不小,这个时候敢在街上唱这种流行歌曲的,倒真是十有八九是个高人。

  等走到了近前,程玉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只见他三十左右的年纪,文士打扮,却腰里配剑,白面长须,很有精神。当他看到程玉的时候,眼睛里也是精芒一闪,想必也是对程玉很感兴趣。

  程玉赶上几步,一拱手说:“先生您好,不知先生仙乡何处,高姓大名,小可东莱程玉,对先生一见如故,想请先生一同到酒肆对酒畅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那人见了程玉,心下也是很高兴,他的目的也就是钓这条大鱼,于是也还了程玉一礼说:“在下野人单福,恭敬不如从命了。”

  单福?这个名字似乎又很熟悉,他是?原来是他,想不到连徐庶都已经跑到自己这里来求职来了,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很有人望了。

  等到了旁边的酒肆,三个人都坐下,程玉对徐庶笑了笑说:“想不到元直会来到徐州,让我有幸能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徐庶听了这话,也是十分震惊,自己的真实姓名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提起过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有人能看透自己的底细,不过惊异之色不过是一闪而逝就对程玉说:“早就听说东莱程太守神机妙算,今日一见,真是名不需传啊。刚才是徐庶失礼了,请程大人原谅。”

  程玉一听,自己这第一手应该是已经见成效了,已经给徐庶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下面要想把他留下来,就全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于是接着说:“小可早就听说徐先生文可安邦定国,武可御夷除寇,是天下少有的人才,今日一见先生,三生有幸,不知先生可否指点在下一二啊?”

  “哎,程太守何必自谦呢。小可闻听您东收黄巾而去国患,西平吕布以彰智谋,内兵甲钱粮充盈,而外四方无人敢顾,于文于武,在下何敢称请教?”

  程玉一听,这两个人只这么互相吹捧不行啊,自己还指望着徐庶教自己一点什么呢,于是苦苦请求徐庶给自己指点一下。

  徐庶既然已经得到了程玉的重视,也就不再卖什么关子了,于是缓缓说:“既然程将军执意要问,在下就献丑了。将军现在坐拥青徐二州,北有河北袁本初,南有小霸王孙策……”程玉一听忙问:“你说的是孙伯符?”徐庶一听解释说:“正是他,年前他不知由哪里借来的兵马,跨江而战,已然吞并了刘繇,战败了王朗此时正与严白虎交战,怕没有年载就可以一统江东了。”

  程玉一听,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孙策没有透露他的兵马是由自己这里借出来的,而且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人,自然希望他也能有成就。不过忧的是,他一统江东以后恐怕就要渡江北上,自己当然成了他最当面的敌人,况且他也阻挡了自己的南下之路了。

  程玉这边的胡思乱想当然徐庶是看不到的,何况他现在已经可以不把表情带到脸上了,于是他依然在说,程玉也就先放下心中想的专心的听。

  “不过他由于长江的限制,在没有平定江东之前是不会和您发生冲突的。西面的敌人就比较多了,有兖州曹操,汝南刘备,淮南袁术,在着众强林立之中求生存,自然要有一个好的谋划。”

  “愿闻其详。”程玉确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河北袁绍虽不能知人善任,但他毕竟文武齐备,又久经经营,急不可图,只可小心防范,以待时机。江东孙策,地险而民富,可为外援而不可失。兖州曹操,协天子以令诸侯,攻之无名,而为天下所敌,只可结交之以待其懈。而汝南刘备,兵微而势寡,淮南袁术,刚愎且无德,正是扬徐州之兵威之良豕。”

  程玉一听,他分析的大有道理,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不可以向江东发展,于是又追问一句:“先生之言,甚和我意,但为何江东在初平未久的情况下不可以考虑呢?一般说现在应该是进攻江东的最好机会啊。”

  徐庶捻然一笑说:“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距扬需有荆徐,长江之险为南北共之,易守而不易攻,如无北地,则江南只不过是一只囚笼罢了。如今虽然您拥有了徐州之地,但如果要经营江南的话,想战胜孙策的未败之师,必然要全军而往,而江北众强必会伺机而分割占领徐州,等你平定江南想回来的时候,恐怕徐州就已经不存在了,凭借扬州一州之地要对抗整个中原的话,恐怕会很难实现,如果要平定江南的话,必须要先安定北方之后,由一员信的过的虎将镇守江北,再找个薄弱的地方打过去。在那之前,还是派人守着点长江,把江南当成自己的后方比较好一点。”

  程玉听了徐庶的一番话,困扰自己多时的先南还是先北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不由对徐庶也是十分敬佩,于是就提到了一个更正式的问题上:“在下承蒙先生不弃指教,受益非浅,今日想请先生留在徐州,以后常常指教一下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同意。”

  徐庶一听,哈哈一笑说:“我从荆州跑到这里来,就是想看看天下闻名丧胆的程将军是什么样的,今天见了,名声一点也没有虚传,能有机会在将军麾下效力,正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宁愿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听,可是真的说部出来是怎么高兴了,陈宫虽然比较厉害,但他死的早没有多大发挥,也不知道他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不过徐庶的厉害,可是大家都明明白白知道的,有这样一个人辅佐,以后的路又会少走很多,忙拉着徐庶和陈宫要回自己的府邸再好好聊个一天。

  没有想到没走出几步,程玉的头突然一晕,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这下可是陈宫徐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慌忙伏下身来将程玉抱起用力掐虎口人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两个人可是有点慌了,陈宫忙拦了一队巡逻士卒回府去报信请太史慈等人过来,另叫几个人去城内聘请医生来看。

  其实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懂得一点医术,但面对程玉现在的问题,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会儿,众将官和医生都过来了,此时他们已经又把程玉抬到了路边的一家店铺内,几个医生围着程玉观察了一阵,却都束手无策,这下太史慈可不干了,对着众人吼到:“你们都是怎么当医生,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来人把他们都看押起来,如果没有人能治好主公的病症,就把徐州城内的医生都为他陪葬。”

  一边的众人一见,连忙解劝,陈宫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医生,医术也是一般,我也略懂一点医术,却看不出一点端倪,但还好主公脉搏尚平稳,呼吸也还正常,不如我们先把主公送回府邸,再四处聘请明医,为主公好好的诊治一下。”

  他这么一说,突然提醒了身边的徐庶,他说:“哎呀,好象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见到过江南名医华佗,以他的医术,应该会有办法的,你们先回去,等我找到华佗,将他请进程将军府上为他看一看。”

  太史慈一听又有了希望,这时的华佗名声还是很大的,连忙说:“好,我派人四处去打探,一看到华佗一定把他抓回来给主公看病。”

  徐庶忙说:“不劳太史将军了,小可去找就好,小可去找就好。”

  太史慈虽然是有点卤莽,不过他可并不傻,一听就知道了徐庶的意思,连忙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和你一起去请他,一定会对人家恭恭敬敬的。”

  徐庶一见,知道太史慈是关心程玉的病情,也就不再坚持,让他带着军兵按照自己介绍的样子去寻访华佗。

  众人把程玉带回了临时的府邸,等了好久,终于,两个人回来了,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只是相较而言,这个人年纪也就四十许,但似乎常年奔波在外,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比较忠厚平和,众人一见他跟在太史慈徐庶身后,料是华佗,忙让出一条通道让他走过。

  华佗也没有客气什么,想是路上两个人已经和他介绍了程玉的状况,几步走到程玉的榻边,伸手探了一下程玉的脉搏,脸色先是惊讶然后变的越来越凝重,半晌无言,只是在那里皱着眉头。

  太史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程玉的病连华佗也没有办法,凑到身边声带忧虑的问:“华佗先生,难道我三弟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华佗一听,知道是太史慈误会了,忙说:“其实要程太守醒来不难,但要根除他的病,恐怕连我也力有不逮,也好,我先把他救醒,然后在和他好好探讨一下病情吧。”

  说完放下程玉的手腕,从身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只五寸银针,然后将程玉衣服扒开,在心口略下方刺了下去。众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距离心脏如此之近,乃是医治的险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但现在的情况,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华佗的针刺进了三寸,略微转了一转,突然程玉发出了一声呻吟,众人见程玉有感觉了,忙围了上来,华佗将银针拔出,用一块布擦了一擦放回了包裹里,才扭头向程玉。

  此时的程玉已经睁开了眼睛,呻吟了一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突然间晕倒了?元直先生,你还在吗?”此时的他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徐庶。

  一边的太史慈一听他说话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放到了地上,一旁搭腔说:“三弟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长街之上,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暗算?”

  程玉忙说:“没有,没有,二哥不用多想,我只是今天见到了贤士心中高兴,想回来与他举炷长谈,却不知什么原因就倒在地上了。”

  太史慈又说:“你可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如果不是今天有华佗先生在这里的话,恐怕全城的医生也救不醒你。”

  程玉一听,原来华佗也在这里啊,忙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已经退开床边的华佗。忙说:“早就听说过神医的大名,今日多蒙相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您的救命大恩。”

  华佗一听,忙推辞说:“哪里哪里,其实说来惭愧你的病连我都没有什么办法,今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今日正有几个问题想向将军请教,也许有益于将军的治疗,不知将军是否方便一谈。

  边说还边向四面打量,程玉知道他说的话可能是不方便让外人听到,不过今日自己的众将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如果背开他们的话,恐怕众将认为自己不把他们当心腹,于是只能说:“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人,不知道华佗先生的话能否方便被人听到。”

  华佗一听,哈哈一笑说:“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关于将军的一些私事,只要将军不忌,在下又有什么可以顾及的。”然后顿了一下说:“请问将军祖上是否很少有人能年过不惑。”

  程玉仔细思考一下,似乎自己家里的祖先真的没有什么能长寿的人?难道这是自己家族的夙命吗?虽然他还没有回答,但大家从他的脸上已经能够读出答案。

  接着华佗又问:“程将军是不是近日大喜大忧,又有酒色为媒?”

  这下所有的人都对华佗肃然起敬,要是说大喜大忧的事情还可以是由于听说的原因的话,但这酒色之事就自己自己这些近臣才能知道了。

  众人不由都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华佗等着他的下文。

  程玉听了这样的话,也是有一点不好意思,忙说:“华佗先生说的基本上正确,但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呢?”

  华佗听了,微微一笑说:“其实这个病症我也没有办法,实不相瞒,在下对于此病症也只能诊断却无法撼之一分一毫。”看到大家的脸上都有失望的神色,忙说:“其实虽然我不能根除这种病症,但恐怕我的师兄或许能有一点办法也未可知。”

  这下连程玉都觉得莫名其妙,连他都不知道华佗还有一个师兄,于是连忙问:“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而尊师兄又是谁呢?”

  华佗叹了口气说:“至于我的师尊因他老人家的嘱咐,我就不能告诉大家了,其实我师傅的医术来自一本《扁鹊医经》,这本书共有上下两编,因我才智有限只学了下编,因而对针石之术较为精通,而拟方治病这些东西大多在上编里面,我的师兄主修的是上编,应该能有点什么解决方法。其实我的师兄要是说起来,大概大家也能有一点耳闻,他姓张名机字仲景。”

  “什么?张仲景?”程玉一听不由的惊讶的问了出来。

  华佗也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怎么程太守也认识我师兄吗?”

  程玉这才想起又失态了,于是说:“张大人为百姓疾苦而宁愿辞官不做,专心疗百姓伤苦,这正是我们为官之人应学之理,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华佗听了这话,轻叹一口气说:“其实师兄在遇到我师傅之前就已经在作官了,师傅认为做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悲悯之心,于是传授了师兄《扁鹊医经》,而师兄在学了《扁鹊医经》,更将功名富贵看的淡了,竟然辞去官职专心于百姓的疾苦,虽然这不是师尊的本意,但恐怕他看到师兄的作为应该更加欣慰了。”

  程玉一听原来张仲景是华佗的师兄连忙问:“那么华佗先生是否知道贵师兄的行踪呢?”

  华佗想了想说:“师兄自从辞官以后,据说还一直留连在南阳等地,如果程太守方便的话,可以派一个亲信的人带着我的手书去南阳附近寻找,按着他的性格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可以来到这里帮您治疗,这种对我来说的疑难杂症也许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成问题。”

  说完就示意身边的仆人拿纸笔来让他写信,写过之后不顾众人的挽留一拱手说:“医生只宜在病人的身边出现,而不应留恋在应酬之上,恕在下失礼了,先行告退。”

  众人见华佗执意要走,也不好阻拦,只好全体起身送出大门之外,等回到了大厅,程玉也能起来了,向大家一一介绍了徐庶,然后商讨去南阳请张机的问题,突然程玉想起一事问道:“徐先生一直在荆州居住,可曾听过卧龙凤雏的说法?”

  徐庶思考了一会儿说:“凤雏似乎听说过,那是水镜先生称赞其爱徒庞士元的说法,至于卧龙,恕我见识浅薄没有听过。士元贤弟本名叫庞统,年纪虽小,但确实胸怀大志才学出众,假以时日,必为冠绝天下的人物,如果主公对他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修书一封请他过来盘桓几日,其实要说少年才俊,我刚刚结识了一位,本是将军治下人物,其父为原琅琊太守诸葛玄,随其父就任荆襄,虽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但我与他谈论天下大事,竟有不及的感觉,这个人叫做诸葛亮字孔明。”

  程玉一听,我问的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吗?于是对徐庶说:“既然先生如此推崇此人,我也一直听说诸葛玄怀才不用,何不请先生修书一封将他们父子请回来,现在徐州正是用人之际,既然逐个大人的际遇不好,不如回乡来徐州一展所学。”

  徐庶听了说:“其实我和诸葛大人并不是很熟,只是和他的孩子经常见面,不过既然主公这么说我就修书一封,由去南阳的人带着,看能不能将诸葛大人和士元贤弟请回来。”

  程玉心里说:“我管诸葛玄来不来呢,只要诸葛亮别跑别人那里去就好。”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能表示赞成,并催促徐庶马上写信。

  一会儿的功夫,徐庶的信写好了,程玉叫了一个伶俐的心腹士兵过来,将这几封信件都交给他,让他去南阳请张仲景,并嘱咐他要将另外两封信也带到各自人的手上。

  那人拿着书信马上快马去了,只留下程玉在傻傻的等待自己的奸计得逞。

  这边程玉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荆州方向传回来的消息,这几天正好由于病的原因可以有借口不去面对貂禅,也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可怜女子的问题。当然在他的心中等待的事情里面,卧龙凤雏的消息要远比医生的消息重要的多了,但没有想到先回来的却是另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当程玉听说陈登回来求见的时候,连忙命令将他请进自己的“办公室”,陈登一进来,给程玉行过礼后,程玉马上就问:“元龙,你去曹操那里怎么样?徐州牧有没有任命下来?”

  陈登苦笑着看了一眼程玉。

  程玉的心里马上一沉,虽然徐州现在实际是在自己的统治之下,但如果没有朝廷的任命,那么自己现在就变的名不正言不顺了。

  陈登看出了程玉的心思,连忙解释说:“禀主公,曹操已经同意任命主公为徐州牧了,不但如此,还因为主公除掉了吕布,对主公加官进爵,不过——主公还是自己看吧。”

  程玉接过陈登双手递来的有司文书——圣旨自然不能由陈登带来了,程玉看了一看,脸色也变的有一点凝重了,原来这次朝廷对程玉的任命竟然带上了爵位,是“汉讨逆将军徐州牧莱阳乡侯领胶东相”,但主要的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爵位和后面的内容上,这个任命表示朝廷在承认了程玉占有徐州的同时,还同时把胶东也从孔融的地盘上划了出来,由程玉拥有,虽然程玉原来在东莱,但那时他名义上是孔融的部下,现在还把东莱用明文的方式规定是程玉的地盘,这明显是挑拨他和孔融的关系。

  这下程玉可是有点坐不住了,连忙把手下的几大谋臣召集到一起,商量如何对付的问题。

  陈登和徐庶是第一次见面,听程玉介绍他的时候,言语里充满了尊敬,因为彼此还不是很了解,于是对他也很不以为然,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步入正题,首先解说了一遍这次朝廷圣旨上的内容,接着说:“主公,现在朝廷之意怕就代表了曹操的意思,他希望借利益的冲突激化主公和孔大人的矛盾,以此来牵制主公的行动,坐收渔利,按照我的愚见来看,我们宜上表固辞,以安孔青州之心,远曹孟德之计。”

  陈宫则代表了另一种意见说:“主公,我看朝廷之意,逆之不妥,青徐二州皆民风彪悍之地,主公欲成大业,应以此二州为根本,孔文举为人文弱,无成大事之器,不如主公借此良机,挟青徐之力,请孔青州让贤于内,则主公席卷天下之势可以速成。”

  两个人说的都各有道理,不过对程玉来说,陈登的说法让他有点不甘心,而陈宫的说法又让他难以接受,突然想起既然现在自己有三大谋臣,既然有了不同意见,何不听听第三者怎么说呢?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徐庶。

  徐庶对两个人的想法都仔细的听过,经过权衡,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见到程玉将目光投向自己,不慌不忙的说:“主公,两位先生的话都十分有道理,元龙先生的话为王者之谋,以仁德为本,不失人心而又可保不中曹操的计谋,乃是稳妥之策。”

  陈登听了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没有想到徐庶谁也不得罪又说:“公台先生的话则为霸者之意,取甲兵土地之利,进以置衡天下,乃是进取之图。”

  程玉一听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正色问:“那先生的意思,到底我是应该做从王者之谋呢,还是应该走霸者之路呢?”

  徐庶笑了笑说:“在下愚意,应稳中求进。我们是需要固辞,不过不是向曹操,而是向孔青州,主公和孔大人有兄弟之义,此时可回临淄见孔大人,说明朝廷为难之意,向他请求由他出面为主公解说,免去青州之职。以孔大人仁厚奉公之人,定不会为难主公。主公便可轻得青州之地,而又不会兄弟睨墙。如此计不成,再行其他计策也不为晚也。”

  程玉一听,对这个综合起来的计划还是很感兴趣的,另外两个人虽然不太服徐庶这个人,但从主公的角度考虑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于是也都表示同意。

  程玉听大家都没有反对,按照现在的情形,恐怕是事不宜迟,只有在圣旨下来之前先赶到青州,去争取获得孔融的谅解了。于是马上派人请太史慈过来,两个人将徐州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向青州而去。

  此时的孔融早以不在北海城了,他提升为青州牧后,主城已经移到了临淄,除了济北的田楷以外,整个青州现在名义上都已经在他的治下。

  程玉太史慈两人,昼夜兼行,没有几天就到了临淄城下,等见到临淄,程玉才知道古都就是古都,虽然临淄的人口户数都不是很高,但流动人口一点都不比自己大力发展过的东莱徐州少,而城市建筑错落有致,街道宽阔平坦,宴子所夸竟然一点不虚,不过两个人是来办正事的,都没有心情去欣赏故都景致,直接就奔城中心而去。

  刺使府当然不会很难找,守门的兵丁虽然见两个人风尘仆仆,但听说是刺使大人的兄弟,又都是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忙进去通报,并请两个人到门堂休息。

  一会儿的功夫,孔融爽朗的笑声从里面响起:“二位贤弟,好久不见可是想死哥哥我了,快让我看看你们。”

  两个人一见孔融亲自迎接出来,都有点不安,在他们的印象中,孔融是从没有对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欢迎过的,难道孔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其实他们都多虑了,孔融这个人有名士之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也有极其慷慨激情的一面,只是年纪大了以后,为世俗所改变了而已,今天正赶上他的心情好,就又把年轻时候的一套拿了出来,想当初他们结拜时,也是这个原因。

  孔融到了两个兄弟身边,拉起他们的手就往里面走,边走还边说:“你们在大哥这里还这么拘礼干什么?”两个人心里暗自嘀咕,以前如果我们不拘礼就早被你骂了,却听孔融继续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你们刚刚又添了一个小侄儿。”

  两人一听,在明白这次孔融特别高兴的原因,虽然他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但老来得子总是一见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于是连忙连声表示恭贺,孔融也听的笑呵呵的。

  不过走了一会儿,孔融又提起点正经的事情:“二弟,三弟,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私离治地呢?而且在徐州一呆就是这么久,如果朝廷要怪罪下来怎么办?我劝你们还是早日回东莱郡去吧。”看两个弟弟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两位兄弟心怀大志,但应有朝廷诏令在行动,方不给人留口实。”

  程玉知道大哥这么说自己还是有很大关心自己的成分在里面的,正好也可以说一下正事,于是忙说:“请大哥不用担忧,我近日已经收到朝廷的公文,说任命我为徐州刺使,圣旨应该不日就下来了。”

  孔融一听,心里自然也是替兄弟高兴的,忙说:“那就恭喜三弟了,哈哈,小小年纪就有此成就,将来恐怕裂土封茅也未可知啊。”

  但程玉一改口说:“但大哥,小弟还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希望大哥帮忙指点一二。”接着就把朝廷又任命自己为胶东相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言下之意是自己对这个事情非常不感兴趣,想请大哥上表反对。

  孔融听了程玉介绍情况,马上沉思起来,对程玉说的其他内容,也没有特别的在意。过了半晌才喃喃的说:“此事匪夷所思,我们还是到前厅好好的研究一下吧。”

  到了前面,孔融又向程玉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后说:“这个事情看来是有违常理,三弟既然已经担任了徐州牧,又怎么可以再担任青州的小吏呢,朝廷如此做法,是不合常情的,真不知道朝廷中的高官是怎么想的。”

  程玉一听,看来自己想说服大哥的计划怕要落空了,以孔融这种人来说,违背先例的事情本来就是要坚决抵制的,至于是不是占了他的地盘,他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既然如此,也不能因此而让大哥生气,看来就用陈登之策吧。

  却没有想到孔融又说:“虽然如此,但朝廷近日日渐衰微,四方诸侯常有不听号令者,我等应是一心为国,在此时刻,纵使朝廷的旨意有了什么偏差,也应该一力执行,以保朝廷威望,为天下作出表率,我看三弟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个不合礼法的任命吧。”

  程玉对这么容易就达成目的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又一本正经对孔融说:"可是我现在既然已经担任了徐州牧,又怎么可以再担任青州的职务呢?"

  孔融听了,脸上狡黠的一笑说:"其实恐怕你还是很高兴的吧,不过既然都是自己人,兄弟你安插进来总比曹操派人来让我安心的多吧?"然后不顾程玉的脸色继续说:"兄弟之间何必说那么多呢,来看看你的小侄子长的好看不."不顾两个兄弟内心汹涌不已,就拉着他们两个进到内堂去看孩子。

  关于程玉担任青州职务的事情,孔融真的就再也没有提到过一句,只是和程玉两人谈论孩子家庭之类的家常。程玉知道大哥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自觉的不再提这些事情了。

  盘桓了一天,程玉担心徐州的事情,就向孔融告辞先行回去了,还好这几天徐州的一切都很平静。程玉听完属下汇报了各地方的情况并处理了点公务之后正要离开,突然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说:“报,城外来了京城的钦使,要大人出去接旨,我们已经检验过公文了,没有错误。”

  程玉一听,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来任命自己的官员,忙带领自己手下有官职的人员出来迎接,命令手下军兵大开城门,迎接使臣的到来。等他们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城外的使臣已经进来了,一见到程玉等人来迎接,从大家的位置上也就大概知道了谁是主角,于是问道:“东莱太守程玉何在?跪下听旨。”

  程玉等人听到问话,呼啦啦跪倒一片,那人从下人的手上接过一条黄绫包裹,展开来正是圣旨,那个官员照本宣科念了一遍,果然就是对程玉的任命旨意,程玉虽然早就知道了上面的内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实下来了,心中的石头也就可以平稳的放下了。

  等宣读完圣旨,程玉已经是徐州的最高统帅了,就请钦差和他一起到徐州的刺使府,自然此时这里的陶应早就被迁移到东莱去了,就等程玉住进来了。一路之上,程玉当然不敢怠慢了钦差大臣,和他寒暄之中,才知道这个钦差竟然是满宠,看来曹操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自己知道,象满宠这种角色,如果不是很重要的情况的话,恐怕是不会派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做钦差,他来这里的目的大约是探探自己的虚实,但这徐州实在没有什么军事秘密,也就不怕他了。

  但既然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程玉自然都要好好的结交一下,于是当天设宴好好的款待了一下对方,在酒席上,努力和满宠套近乎,也伺机套套曹操兖州的情况。

  不过在这个酒宴上,程玉到是没有喝多少,只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自己的病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说来也巧,当天下午,他派去南阳请张机的士卒就回来了,当然也带着此行的主角张仲景。

  一听说张仲景来了,程玉连忙迎接了出去,要说中国古代的人里,只要封号上带有“圣”字的,就一定是不但在那一个方面有卓越成就,而且深受百姓及后人爱戴的,对于这样的人,程玉又怎么敢失了礼数。

  一见到面,他正要向张仲景行礼,虽然他的职位比张仲景高,但他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在百姓的心目中,一定还远远不及对方。没想到张仲景一见到程玉,几步就冲了过来,用手紧紧抓住程玉手腕,并仔细打量程玉的脸。程玉努力克制,才没有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拔剑砍过去,心里暗想医圣怎么会这样,这种礼节可是没有见过的,不过随即明白对方是在替自己诊断。

  张仲景也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反复的试探程玉的脉搏,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不住咋舌,过了好久,才长吁了一口气问道:“你应该就是我师弟信上提到的那个程太守吧?我听他介绍了你的病情,怕是很罕见,很麻烦的病症,刚才我帮你看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很罕见的症状,我需要再好好的诊断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净室之类的地方,让我仔细给你看一下?”当然,此时的张仲景对程玉的语气并不是很尊敬,因为他和程玉以前的官职是一样的,自己的年纪又比程玉要大,自然不用对他客套什么,何况他是医生,平时就不拘小节,而程玉对这些本来就不太在意,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张仲景的失礼。

  程玉听了,忙将张机请进府邸,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由他为自己诊断。

  这次张仲景对程玉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查,除了脉搏,又让程玉将衣服脱下,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又摸了一下他的骨骼,然后又长长的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久,他才告诉程玉说:“还好,你的病症发现的早,如果药材齐备的话,虽然治起来比较麻烦,但应该会有希望的,我给你一个方子,你按着上面的材料准备药材,经常服用的话,应该可以弥补你的先天不足。”

  程玉一听,名医就是名医,许多普通医生看都看不了的病,竟然张仲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想出解决的方法,他对于张仲景是十分的信任,自然十分高兴。突然他心中灵机一闪,问道:“谢谢张先生医治之恩,我有一个朋友有这样一种病,常年干咳不已……”接着将郭嘉的病症说了一遍,医圣听了也很感兴趣,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病症的具体问题。程玉虽然没有见过郭嘉犯病时候的样子,但据后人推断,郭嘉应该是死于肺结核,于是就说了一些结核病常见典型的症状。

  张仲景听了,略一思索,就说:“这是一种先天不足的虚症,恐怕会是一种恶疾,按着他现在的情况来推算,恐怕没有几年的光景了。我给你留下一个药方,如果你见到他,就请交给他吧,如果他能坚持服用,应该可以保证让他颐养天年。”

  程玉这会更是大喜,连忙千恩万谢,搞的张仲景对他也刮目相看,以为他对朋友比对自己还关切,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现在程玉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会气个半死了。

  给程玉开过两个方子之后,张仲景就坚持要离开,连一天也不愿意让程玉接待,在他的心中,什么样的应酬也没有那些等待他的病人重要。

  程玉送走医生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下的几个重要武将和智囊请到了自己的新会客厅,让仆人们都退出去以后程玉对他们说:“虽然我接受了朝廷的任命,但我想曹操不会因此而减少对我的敌意,从他派满宠作为使者来这里,应该就能了解到,——这个满宠是曹操手下的智囊之一,他来这里应该是怀有刺探军情的使命。我短期内还不想和曹操发生冲突,要和他结成联盟,不知道几位对这个想法怎么看?”

  手下的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在下面商量了几句,也觉得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于是都纷纷表示赞同,不过大家的一致意见都是这个任务难度太大,恐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执行。

  突然,下首坐着的一人发言到:“主公,我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立下什么功劳,这次就让我去洛阳为主公说动曹操,与他结盟,以消主公心头之患吧。”

  程玉扭头一看,原来是徐庶,按理说他的智谋那么高,做一个说客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有元直先生去,自然是马到成功,我也可以安心了。”想了一想又说:“元直先生此去,可将伯母顺路接回来,免的久居异地,彼此挂念。”其实他的意思是怕将来再有人用徐庶母亲要挟徐庶,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徐庶那里知道他的想法,只以为是主公关心自己,心下一片暖烘烘的说:“多谢主公关心,徐庶一定不辱使命。”

  程玉又想到自己刚才大胆的计策,对徐庶说:“徐先生此去,不知需要带什么礼物?”

  徐庶却回答:“只要带舌头去就好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如果能对曹操解说明白,就算没有礼物,他也一定会接受的。”

  程玉一听,微微一笑说:“不过礼物还是要有的,我决定给曹操送一份‘特别’的大礼。来人,取纸砚来,再给我准备几个锦盒。”

  堂下的人都有点奇怪,送礼还要纸砚干什么,不过他们心目中大多觉得这个主公高深莫测,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也就静静的看着。

  程玉等纸笔拿来,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后就折起来,如是写了三张,又拿过旁边军士手上的锦盒,将三张字条分别放在里面,然后命令手下人按着顺序贴上标签和封条。——程玉已经来到汉末三年了,自然写个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虽然写的还是不怎么样。

  最后,程玉又拿出一张纸,写好一封信后对徐庶说:“徐先生,如果曹操同意了盟约的话,你就把这封信带刚才的三个锦盒一起交给他,说我算出了他今后可能会遇到的三件大事,如果到时候他能遵照上面写的话,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徐州众将和东莱的人马当年都见过程玉神算大发神威的时候,自然对他说的话比较相信,想不到主公竟然会送一份这么大的惊喜给曹操,想必日后他必然会和主公好好相处的。

  不过,下面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当然这种活,有要太史慈来干了,只见他满脸的疑惑问道:“三弟,如果是结盟也就罢了,是不是就不要泄露什么天机给他了?如果真的有大用的话,那岂不是便宜了曹操,要是没有用的话,又空给曹操留下话柄。”

  程玉神秘一笑说:“这个不止对曹操会有莫大的好处,我们也可以因而获得大利,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做呢?是不是,二哥。”

  反正太史慈对程玉就一句话,绝对信任。听程玉这么一说,也不管真的假的,就一脸佩服的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地方。

  程玉正准备告诉徐庶他可以走了,但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沉吟了好久,才突然想起自己派去荆州的使者到底有没有把给卧龙凤雏的信给带到啊?自己被张机给忙活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想通了这一节,忙叫人把那个士兵找来。

  这人一进来程玉就问:“我叫你带的另外两封信你有没有带到啊?”

  他马上跪倒回答:“禀告大人,两封信虽然都带到了,可是都没有见到本人。”

  程玉一听,心里这个气,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还叫都带到了,不过心中更大的是失望,就让这个士兵把经过详细的讲一遍。

  程玉这才知道,此时的诸葛玄已经死去,而诸葛瑾想去江东碰碰运气,已经离开一段日子了,诸葛亮正是少年,不甘坐守家中,也要四处去求学,所以程玉派去的人只见到了还是个孩子的诸葛均。而庞统也是因荆州文士中没有自己的位置,想去江东看看有适合什么自己发挥好地方,如此一来,让程玉平白高兴一场,最后两个人都没有找到,不过程玉也不是很伤心,一切都看缘分,自己有了徐庶陈宫这样的人就已经很满足了,何必要把天下的名士一网打尽呢,更何况就算自己想他们跟自己,他们是否看好自己还是未知数,当然不必为虚渺的事情发愁。

  第二天,满宠就告辞要回去了,他这种人,不需要去观察一些什么细节,只要大略的看一下,对徐州的大体情况已经很了解了,他对徐州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看的出程玉在内政方面下了比较大的本钱,和当初陪同主公一路打过来时的徐州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好象收降了吕布属下之后,徐州兵的战斗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毕竟青徐之兵虽然勇敢彪悍,但还是缺乏实战经验,加上身经百战的吕家兵马和东莱带来的严整军纪,这只部队的实力绝对不可以小看。

  程玉一听他要回去,忙把徐庶给推了出来,只说是朝见朝廷的使者,其实满宠心里自然知道,所说的朝廷,不过就是自己的主公,既然他想和自己一起回去,自己也没有理由反对,于是两人结伴而行,向洛阳进发。

  一路之上,徐庶知道自己的目的在于和曹操交好,和满宠两个人也就比较亲近,满宠和徐庶一聊天,才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文韬武略,只要自己能想的到的,他竟然都有所涉猎,而且任何一项也不在自己的水平之下,不由惺惺相惜,暗中为他跟了其他的主公而惋惜,准备一回到主公身边,一定要说服他想办法挽留徐庶。

  这队人马刚走到一半左右,突然有人报告满宠说,曹大人已经将国都迁到了许,并更名为许昌,现在他们的目标应该相对修正一下了。

  在同一个车队里的徐庶自然也能够听得到这个消息,他的心里是暗暗赞叹,看来曹操手下的人也都不简单,这一手实在是太高了,把国都由势力边缘的洛阳迁移到了中心的许,这一下子,朝廷更是牢牢的掌握在曹操的手中,以后谁想要拥立皇帝的话,只有把他先整个灭掉才有可能,不过恐怕还没有打到许,就被天下的勤王之师给灭了,不由对程玉的战略眼光十分钦佩。

  这回路程变的近了,没两天,这队人马就到了许都,徐庶是第一位迁都后来朝拜的诸侯使臣,他的到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徐州军阀程玉对曹操此举的认同,自然让曹操高兴万分,加上满宠对他说了徐庶的过人之处,曹操更是兴起一见真容的念头。于是曹操下令在自己的府邸大摆酒宴,款待徐州来的使者。

  这一场酒宴,基本上曹操还在身边的文武重臣都来了,徐庶心中也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正好可以借此看一下曹操手中的人才。

  酒宴开始之前,照例是互相介绍与寒暄,等酒宴开始后喝了几轮,曹操才把话题拉向了正题。

  曹操为人倒是简单明了,一上来就问:“不知元直先生受程大人所托,来到这许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徐庶一听,微微一笑:“主公知道曹大人以安定天下为己任,想助大人一臂之力。”

  曹操仰面大笑说:“好好好,我意在削平割据逆臣,不知你家主公又能助我什么呢?”

  徐庶回答说:“无论我家主公做什么,怕都是对大人最好的帮助。”

  “哈哈,此话何解啊。”

  “现在天下豪强林立,北有袁绍于河北,南有刘表与荆州,淮南袁术时时心存野心,关西二贼刻刻欲犯大宝,近尚有刘备屯兵于汝南,张绣盘踞于宛城,曹公虽一心为天子,只怕有诸侯不服,此时的曹公惟有兴起义兵,收并亡鼎。区区徐州不过是弹丸之地,与曹公,不足以成其大,而与逆贼,却足以乱其谋。我主程公,一心思报效朝廷,恨不能为大人之行摇旗助威,正是忠义之士,如徐州之 主易一逆贼,尚不知会为天下造成多大浩劫。”

  听到这里,下面一个插言道:“虽程大人忠义,但奈何力小势微,如我家主公东巡,百姓可愿迎我于徒?”

  “十万士卒,百万茕首,必以干契之舞迎大人于路。但只怕州郡空虚,为贼人所乘。”

  对对方的威胁,徐庶也以威胁相回应,曹操也不想这么容易就把关系搞的太僵,也想探探对方的底牌如何于是问道:“朝廷已经加封程玉为徐州牧,以显其忠义,又晋其为莱阳侯,以彰其名节,不知程将军又有何求呢?”

  徐庶听到这里,脸色一整,站起身来对曹操认真的说:“我家主公愿与大人戮力兴扶汉室,合两家各自微薄之力,而天下又有何人能抗呢?”

  曹操哈哈大笑:“程玉有先生这样的人辅佐,而我又何敢东顾呢,只要先生尚在,我必仰视东南,但有所需,能不从命?却不知先生可愿在许昌长住,以待诏于圣上左右?”

  终于曹操图穷匕现,想要试着用富贵将徐庶留下来。

  “某之才疏,尚不如我家主公的万分之一,正欲在我家主公身边学习,待我学好之后,再来报效朝廷不迟。”

  曹操见这样不能他,又换了种方式,想要离间他,又问:“不知道元直先生在徐州又担任什么样的官职啊?”

  这个本来对徐庶来说是个比较困难的问题,程玉刚刚担任徐州牧,手下的人还没有封赏就派他来许昌了,此时的徐庶还是白丁,曹操想以次离间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徐庶回答说:“在徐州,主公分配的每一个官职必然要合乎他本身的才能,以我的才能来说,只配到四方去担任使者,所以我的职务就是徐州使者。”

  曹操听了他的话,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威胁利诱恐怕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对徐庶的才能忠诚也十分钦佩,也就不再强求什么。其实他也知道和程玉结盟的好处,此时如果程玉和他的关系比较融洽的话,可以让自己专心西面的事情,于是用征询的眼光看了一下身边得几个参谋,大家都做了肯定的表示,于是一笑说:“有徐先生这样的人,我怎么敢小看徐州呢,以后我定然和徐州同进共退,也希望徐先生告诉程大人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啊。”

  徐庶听了这话,连忙对曹操说:“曹大人只要有什么要求,徐州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曹大人,我家主公说为了表示诚意,有一份礼物要我转交给大人。”说着,对身边的侍从一摆手,那人马上把手中的锦盒和信一起拿到了众人面前。曹操手下的人将这些东西接过然后转呈到曹操的手中。

  曹操见锦盒上都贴着封条,上面还有编号,感到十分奇怪。先伸手将信封拿过来,展开信看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变的有点奇怪,最后竟然笑出声音来,见手下众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将信交给了身边的众人,众人看过之后,脸色也都有点奇怪,郭嘉对曹操说:“想不到程玉竟然送这样一个怪力乱神的礼物,我们不妨打开来看看,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边的荀彧却说:“主公,这程玉也着实不简单,竟能看穿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不妨我们就等他一段时间,要是他的东西真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曹操听了,也有同感说:“好,我就到时候再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惊喜,文若,出兵的时候别忘记把他带到我的身边。”又转身面对徐庶说:“请元直先生回去替我谢过你家主公,就说礼物曹某已经收下了。不过,元直先生可在这许都多盘桓几日,看看兖州的风土。”

  于是当晚大家都不再谈什么国事,只是各尽宾主之欢。几日后,徐庶告辞,奔家中接母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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