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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再见徐州

 

  这可是介入徐州的最好时机,不过这是他们的内部事却不好插手,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后,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怎么能有机会介入到徐州纷争里去呢?

  第二天一大早,却有家人来报,有下邳来的故人来求见程玉。来了,程玉心里说,看来是陶应觉得自己的实力不足想找外援,不过这个自称是故人的会是谁呢?连忙让请到会客厅。

  等到了客厅一看,却真是故人,不过交情到也泛泛,来得人正是徐州的第一智囊——陈登,陈登一见程玉行了一礼:“故人来此,不知程大人欢迎否啊?”

  程玉连忙客气,其实在徐州的时候,他就刻意的去接近陈登,不过那个时候呆的时间短,加上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介平民,虽然是客人,和徐州陈家还是很难套上什么交情,想不到陈登竟然跟了陶应。

  两人聊了些闲话,当然都是各怀鬼胎。过了一会儿,陈登扫视了一眼左右说:“程大人,在下有些体己话想和大人聊聊。”

  程玉一听,心领神会,将手下的人赶了出去,让兵丁把守好门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却听陈登说:“不知道程大人的志向是否只在这一偏远之地呢?”

  程玉一听这话,心里有数了,看来这个陈登竟然不是做说客来求自己帮他现在的主子陶应夺徐州,而是专门为了卖主来的,不过这话可是不能表现出一点意思来,本来自己就想方设法地想混进这汤混水里,现在他可是想帮自己的忙,就算是不义之人也要利用。

  连忙说:“哎,小可虽然有志报效天下,可是朝廷不给我机会,我也没有办法啊。”

  陈登一看说:“非是某存有卖主求荣之心,只是上天想给阁下一个报效天下的机会,让我不得不做这个恶人。最近我家主公陶谦新殇,可两个少主不思协力安民,却互相攻击,难怪主公不想把城池交给他们。可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只能努力挽救了。听说阁下在东莱区区之地,竟然一年让东莱城池扩大一倍有余,有三年积粮,五万虎狼之师。可见您的志向绝对不小,才华定然高绝,现在正是您发挥您本事的时候,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小可愿为内应,助您取徐州作为立身之本。”

  但要说陈登为什么会选程玉作为卖主的对象呢,这个时候的曹操刚平定了兖州的内乱,元气还没有恢复,加上上次攻打徐州的时候,沿途烧杀,让徐州人民对他有了仇恨之心:袁绍离的太远,孔融又不醉心于发展;还有寿春的袁术陈登又不看好他的前途,最后选择的对象只有刘备和程玉两个小势力了。可是由于陶谦让徐州的时候自己曾经阻挠过,不知道刘备会不会记仇,综合起来还是程玉的条件最好。

  程玉听完陈登的话,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大约就是这些内容,思考后认为陈登的话是非常可信的,既然这样,两个人剩下的就是各取所需了。既然有人卖主,所求的不过是名利二字而已,不过程玉为了保险还是想先探探陈登的底,于是说:“哎,小可怎么敢有如此企图呢,不如这样,我带兵马帮先生取下徐州,奉先生作为徐州之主。”

  陈登这样的人也都快成精了,怎么听不明白程玉话的意思,连忙表示说:“不敢不敢,在下只要能投身在将军的帐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就可以了,如果要说其他请求的话,我只希望回到徐州以后将我的父亲从牢里放出来,让他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就好了。”

  原来陈圭被陶商关起来了,不过应该是不敢动他的,程玉估计只是吓吓陈登而已,陈家在徐州的势力绝对不小,不少文武官员都是陈家的门人。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程玉大概的了解了陈登的企图,于是说:“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以后我想请元龙先生做我的军师,等拿下徐州城池之后,我会请伯父主持徐州的盐铁之务,这样就可以好好的休养了吧。”

  “多谢主公收留。”陈登忙跪在地上,既然条件已经满意了就该做做样子了。

  等两个人再次落座以后,程玉才原原本本的听陈登介绍了一下徐州的情况,原来上次糜竺和陈登为什么要阻止陶谦让徐州呢,因为他们两家都有自己支持的人,糜家支持的是大公子陶商,而陈家一直支持的是二公子陶应,最近陶应正被派到下邳,偏巧这个时候陶谦突然病重了,陈登就劝陶应赶快赶回去,可是陶应正在迷恋一个女子,几次都赖着不走,终于在陶谦死之前没有赶的回去。主要就是因为这样陈登才对陶应死心的,于是在和陶应商量的时候,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自己能说动程玉来帮他打回徐州去,这才有了这里密室卖主的一幕。

  程玉听了以往经过,又询问了一下徐州的状况,徐州现在的权利由糜竺糜芳兄弟把持着,这两个人却不敢和陈家真的撕破脸皮,只是将陈圭看押起来,想消灭掉陶应以后再好好认个错,估计陈家也只好承认既成事实了。不过他没有想到陶应会找外人来帮忙,因为以陶应的人品人缘是没有什么真正朋友的。

  两个人商定好了细节,然后由陈登先回去向陶应复命,留下程玉在这里整备兵马,即刻兵发下邳。

  却说那边陈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催马赶回了下邳城,他前脚进城,后脚陶商的人马就杀了过来,为首领军的正是糜芳,幸好下邳城坚固,陈登又早就命令戒严,当下两面开战。虽然下邳城根本没有什么象样的武将,但陈登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击退敌人只要拖上两天就好,两边就这样在城下坚持着。

  第三天正午,糜芳正在指挥军队攻击下邳城,突然身后有一个守卫军营的兵士跑了过来:“禀报将军,营后来了徐州那里的传令兵,说大人走了以后吕布的败兵不知道从那里流窜了过来,正在攻打徐州城,大老爷要他拼死冲出城来向您报信,请您马上回兵救援徐州城。”

  糜芳一听,心下大急,忙令鸣金收兵,等回到大营,让兵士把报信的人带来。等到糜芳一看到来人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士兵满身的盔甲都已经撕的稀烂,上面沾满了血肉,左一道右一道,几条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看到糜芳就带着哭呛喊道:“二老爷,快回去救救徐州城吧,吕布的人马已经把徐州城团团围住,我们十来个兄弟只冲出我一个人来,其他兄弟……都……都死光了,再不回去的话,徐州城就保不住了。”

  糜芳一听,头都大了,如果徐州有失,自己兄弟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了,忙命令军兵即刻弃营,向徐州进发,不过还好下邳方面还没有听说这个消息,并没有派兵掩杀。

  这可真是急行军,天黑的时候已经跑了近几十里地,看着天色渐渐的快看不见人了,糜芳心急如焚,只盼望着插上翅膀飞到徐州,正行到一个山谷间,突然平地一声炸雷,糜芳感觉到地面都在震动,只见队伍的前面冒出一片火光,紧接着滚滚浓烟飘起,泥土石块下雨一样打了下来。糜芳被这突然的变化吓的神魂失措,接着听到四面响起了喊杀,真不知有多少人马。

  等糜芳明白过来的时候,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了,糜芳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的人马,但是军马已经跑了这么久,恐怕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现在唯一的破解之策就是——赶快逃。还没逃出多远,只见对面一员武将迎面冲上,手中的大铁枪拦腰扫来,糜芳连忙用枪去磕,虽然勉勉强强的接住了,但人却差点被强大的力量掼下马去,只觉得喉头发热,胸口发闷,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一伏身趴在了马背上,马受到巨力冲击也是一顿,打了几个响鼻,原地踏起步来,这时,刚冲过去的武将已经又把马带了回来,来到糜芳身后,一抬手就把糜芳抓了过来。你说这个人是谁,却正是二爷太史慈。

  这场战斗总共也没有用多长时间,本来徐州兵白天就打了一天,然后又跑了一个下午,晚上在这场战斗打响以后,还能站的住的就应该说是体力惊人了,等到敌人一杀上来,连“交枪不杀”都不用喊,就全部跪倒投降了,连一个漏掉的也没有。

  等早上押着如此多的俘虏回到下邳城下的军营时,程玉也犯了愁,这个军营本来就是糜芳建的——原来等糜芳的军队一撤走,程玉的军队就已经进驻到这个军营里了。但是这个军营也就够糜芳带来的人马住了,现在他们都做了俘虏,还要很多的人来看守他们。想把这些人都带进下邳城去看押,陈登怎么说,陶应也不敢同意,反而命令他紧守四门,他现在也知道怕了。

  没有办法,这个陶应还有利用价值,陈登也不好和他翻脸,只得回禀程玉,请他连夜扩建营盘,忙乎了一白天,直到第二天中午,程玉的东莱军才真正的开始休息。

  不过他们倒不用担心俘虏,忙了一天,又走了一夜的他们,营盘还没有建好,就已经倒在野外睡上了,就是赶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了。

  晚上程玉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审糜芳,等糜芳带上来的时候,程玉一看,这个哪是自己认识的糜芳啊,脸色蜡黄,嘴唇发青,两眼无神。程玉一见到他,连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被倒剪双手绑着跪在地上的糜芳身边,双手相搀说:“你们都是怎么做事情的?我只是让你们好好的把糜将军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快来人给糜将军松绑,看座。”

  糜芳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才看到当中正座的人是谁。心中一凉,想不到陶应竟然可以搬来程玉作为救兵,想当初在徐州城前程玉军的武勇与程玉在城里的神算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的潜意识里,和这样的人作战不如去自杀。

  不过程玉的表情倒是和言悦色,轻酌了一口桌面上放的茶水说:“糜将军不用害怕,其实小可对你们兄弟的人品都是万般敬佩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辅佐弑父的逆贼陶商,今天我吊民伐罪来到这里,只要糜将军肯帮我们,我大可以将这统帅之位让于将军。”

  糜芳正被哄的迷迷糊糊,太史慈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三弟,象这种败军之将跟他说什么,干脆让我来问问他,降就降,不降就拖出去一刀砍了算了。”

  程玉一边连忙说:“哎,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只是帮二公子伸张正义,怎可如此对待糜将军这种徐州栋梁呢?请二哥先回避一下吧。”

  “不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了,他小子今天不降,我就亲手把他拖出去砍了喂狗。”一边的士兵也附和着喊,“快降,不降把你剁成肉酱。”

  程玉一边急的手足无措,对糜芳说:“糜将军,这可怎么办是好,我也豁出来了,就算众将不服,我们死在一起也要保你出去。”

  糜芳早就被太史慈唬的魂飞胆战,一听程玉的话忙说:“不可,不可,末将愿降,末将愿降。”

  却见太史慈几步走了过来,糜芳正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却见太史慈向糜芳一打躬:“糜将军,末将的脾气暴躁了一点,但只要你能跟着我主公,何愁将来不能光耀门楣啊。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要是你不肯降,凭我们的实力,打下徐州自然不是问题,到时候徐州的糜家一族定然会被消灭迨尽,今日你可是成了糜家的大功臣啊。”然后不住的恭维糜芳,向他赔礼道歉。

  糜芳本来就不敢和程玉作对,又听了太史慈的分析,也觉得自己大有道理,隐隐然自己果然是糜家的大功臣了。

  你说太史慈刚才的表现是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了,现在他对程玉言听计从,怎么会和程玉在人前当面争执呢?这些话都是为了迫降糜芳定的计策。

  程玉在陈登走了以后就定下了这条连环计,且让我们在看一便当时程玉做了些什么。

  原来,陈登前脚走,程玉后脚就把太史慈管亥等人都叫到他的府邸,命令太史慈去把东莱城里能买的到的硝石硫磺都搜集起来,按着一硝二硫三木炭的比例,在徐州和下邳之间险要的地方埋设了一个大号的地雷,虽然都是些黑火药,但数量一多,加上上面覆盖了大量碎石,威力也惊人的大,太史慈埋设好之后就埋伏在那里等糜芳的到来。

  然后又找到一个能演戏的死士,演了一出苦肉计去骗糜芳,果然以糜芳简单的头脑一点破绽也没有看的出来,等他的人马刚看不到,程玉和他久候的军队就进驻了糜芳的营寨等太史慈回来,至于太史慈说的话都是已经定好的台词。

  为什么程玉要这么费事的活捉糜芳,原来下面还有一计,程玉在酒席上多糜芳说:“糜大哥,虽然您有心归降小可,但您的大哥恐怕不会同意啊,要是糜家和我军死战,这个损失必然严重,哎,真是不敢想象。”

  糜芳忙问:“那么主公有何计策能解现在我糜家之危呢?”

  程玉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带着我的二哥和几千东莱人马,打着徐州的旗号混进城里去,然后一起去见糜大先生,如果他肯归降最好,如果不肯也可以把他软禁起来,等大事以定,我们向他赔个礼就好了。”

  糜芳也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就按照程玉说的做了准备。

  虽然古代的士兵都是以主将之马首为瞻,徐州兵都已经投降,但程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自己的兵马换上徐州的盔甲旗号,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徐州进发。

  等到了徐州的时候,城里早就有了准备,糜竺亲自由城里迎了出来,毕竟对方可是他的弟弟,自己又迫切的想知道下邳的结果。

  一见到自己的大哥,糜芳飞身由马上跳了下来,急忙行礼:“大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啊?”

  糜竺没有管他,问:“下邳之战结果如何?”

  “当然是大获全胜了。”糜芳按照程玉的意思说:“那个陈登还是很有本事的,可惜就是城里没有什么武将,士兵又都心向大公子——哦,错了,是主公。打了三天,城门上就挂起了白旗投降了,我把陈登和二公子派兵押在后面,着急向你们报捷就先回来了。”

  糜竺一听,不疑有它,脸上马上有了笑容:“那就好了,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不安宁,派去侦察的哨探又一个也没有回来,我一直怕你出事,你回来就好了,今夜要为你排宴庆功。”

  这两个兄弟就在各怀心事中进了城,太色还刚刚暗下来,随糜芳进城的人马中就少了千把人,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兴奋的状态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马则和徐州城内的人开始大碗酒大块肉的庆贺起来。

  却说糜芳带着几十个亲随来到糜竺的府上,虽然守门的兵丁对二老爷带这么多人来赴宴感到奇怪,但他们是无足轻重的角色,怎么敢管糜家的家事,于是连问都没问一概放行。

  等进了糜竺的府上,发现这里正在张灯结彩,于是糜芳命令手下带来的人去帮忙,只带着几个人进到了内堂。

  此时的糜竺正在为徐州今后的事情做计划,虽然徐州的分裂已经避免了,但大公子还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周围的势力又都对徐州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秋。而城里的陈家又要怎么解决,如果放了陈氏父子他们会不会对大公子还怨恨在心呢?

  要说大公子本人也不争气,自己一早就要他拉拢和陈家的关系,但他却沉迷于喝酒斗气这些事情上,从来不把这正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挠,在他一登上徐州的权利颠峰就要把陈圭杀了,他也不想一想,陈家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如果说他晚上杀了陈圭,明天城里就会打翻了天,到时候连自己也压不住啊。真是一点战略眼光也没有,不过自己已经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拼命让这条船不被风浪卷走了。要是大公子倒了,糜家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糜芳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于是说:“二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是想庆功,想疯了?呵呵,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大公子了,他说今晚也要来。唉,虽然徐州安定了,以后的事情就更难做了。”

  糜芳见到哥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大哥,小弟这么早来是有件事情想和大哥商量。”

  糜竺觉得自己兄弟的神色有些奇怪,于是问:“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啊?”

  糜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哥的跟前。糜竺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很觉得奇怪,打开来仔细阅读,越看脸色越难看,读完之后铁青着脸问弟弟:“糜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玉的信件会交到你那里,这信上有全是劝降之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在糜芳身后的亲兵队伍里转出一个人来说:“糜先生不要着急,我家主公已经收降了糜将军,为了不让徐州有兵戈之祸,才特让糜将军带着书信来给您看。现在的徐州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大公子弑父夺权天必诛之,请糜先生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归降了吧。”然后又说,“我家主公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徐州平定以后,他定然会要求二公子将徐州的政务全权交与先生,定能偿先生定邦安民,造福乡里的心愿。”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先把这个奸细拿下!”

  糜芳畏缩的说:“大哥,不要叫了,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主公的人。”

  “主公,那么说你已经降了?”

  “是,小弟与主公一战全军被抓,为了主公仁德已经降了,今天带进城的都是东莱人马。”

  “你……你……你……”糜竺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你怎么知道程玉所说的话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陶应就一定会听他的话?”

  “我可以保证!”刚才说话的人又把压低的帽子抬起一下。糜竺一看到这张脸也吓了一跳,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这张脸,原来正式太史慈。

  “我家主公说:糜先生高风亮节,一心一百姓为念,只要我们是真心为天下百姓的,就必须重用信任糜先生这样的人,而只要我们不残毒不仁的话,糜先生也不会对我们有贰心的。——至于陶应方面,他不得不答应,现在徐州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下。”

  糜竺一见到是太史慈,也就放了心,他对太史慈和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没有见到他们之前对他们有怀疑,但见到太史慈那张诚恳的脸,自然也就疑心顿消了。于是无奈道:“好吧,我愿听主公调遣,今晚需要我做什么?”

  听了糜竺的问题,太史慈微微一笑说:“糜竺先生什么也不用做,可以继续您的庆功宴,其他的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妥了,只等您一会儿安抚一下众人处理一下残局就可以了。”然后几个人就在屋子里面相对无言,各自思考自己的心事。

  这时,一个门外放风的军兵走到太史慈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太史慈回过头来对大家说:“好了,今晚的大人物已经到场了,我们陪糜竺先生一起出去吧。”

  然后请糜竺走在前面,几个人紧紧的跟在身后,虽然程玉是说信任糜竺先生,可是他们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只能用一个保险的方式处理和糜竺的关系。

  等到了大厅,徐州的富豪名士都已经在场了,当中的主席上已经坐定一人,正是陶商,不过太史慈可不认识,陶谦大概一直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办法在人前露面,在程玉刘备在徐州的时候一直也没有让他们出来见过众人。

  陶商一见到糜芳出来了,脸上马上笑开了花:“听说糜芳兄弟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出去以后就没有什么人陪我喝个开心,听说你打了胜仗,终于把老二打垮了。就凭他还想和我斗?这下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厉害了吧——来来来大家快入席喝酒。”

  糜竺既然虽然同意放弃陶商了,但对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敷衍了几句。这边糜芳可不管那么多,敬酒敬的不亦乐乎,太史慈等几个亲兵却有意无意的靠在座上几个重要人物的身边,也不喝酒。

  糜竺府上正喝的兴高采烈,突然听到外面的大街上有人喊:“快救火啊,快救火,监狱那里着火拉!”座上的众人正想出去看看,陶商却制止住大家:“都慌什么,快坐下来喝酒,我们只要专心喝酒就好了,监狱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陈圭那个老家伙吗?他死了更好,叫他当初看不起我,今天不烧死他明天我也要收拾他。”

  几个和陈圭不错的人听了这话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一些比较狠的已经决定只要陈圭一死就拼命也要杀了这个陶商。

  一会儿的工夫,外面的嘈杂声音更大了,人们已经由原来的喊救火变成了喊救命了,众人仔细一听,大约是“陶应的兵马打进城来了,快跑啊,四个城门已经被陶应的兵马占领了。”这下可连陶商都坐不住了,一跃而起:“什么?糜芳,老二不是已经让你抓住了吗?为什么还会带人打进城来……”

  正在质问糜芳之际,项间一凉,一颗人头已经掉了下来,他身后的正是太史慈,众人哄的一下全乱了,突然大厅各角落出现了一群人马,正是糜芳带进来的几十个人,他们拔出刀来砍翻了几个正准备拔刀抵抗的徐州人马。

  众人更加混乱,突然一个声音如炸雷般传过大厅:“都不要动!”大家一见是太史慈,被吓了一跳,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一动不动,这时太史慈继续喊到:“我们是二公子的人马,只除弑父的陶商,谁敢抵抗,小心我的兵刃无情。”

  一边的糜芳也帮腔说:“大家都不要乱,我们已经投降了二公子,请大家都不要动,二公子说不会追究大家以前的作为,只要你们不抵抗就不会有危险。”

  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糜竺的身上,却见他一动也不动,众人这才知道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不过他们大多都是看他的面子支持陶商的,如果他都没有事情的话,大家倒也不是很害怕。

  大家都安静下来以后,糜芳带着来赴宴的几个还算是武将的人出去平息城内各处的战事,太史慈留在这里看押众人。

  没有一个时辰,城内的混乱就渐渐的安静下来了,城里抵抗的人已经基本上被消灭了,其中大部分的人一见糜芳带人去招降马上乖乖的举手投降了。等程玉军把徐州城的形势稳定下来以后,有一部分人看押着宴会上的众人回到家中,然后全城戒严。

  第二天一早,程玉带着自己本部的人马也进驻到徐州城里来,昨天晚上太史慈做的内应,攻城的主要将领是管亥,虽然戒严已经比昨夜松一点了,但还是到处有一队队的东莱兵,徐州城里的大多数人都见过程玉,一见又是他回来了,到也没有什么抵触,程玉又命令把昨天参加宴会的人都请到了糜竺的府上,然后对他们大致宣扬了一下只诛首恶不及其余的意思,当然在席上也大概表现了一下他对徐州的感情,在座众人对他的感觉又好了一点。

  最后程玉命令人去下邳将陶应请来。

  陶应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还是很有顾虑的,本来陈登说要找程玉来帮忙,他还以为自己才是主角,但没有想到程玉对自己连用都没有用上,只凭一己之力竟然几天就全部接收了陶商的势力,想想自己,连大哥都打不过,要和程玉斗不过是以卵击石。

  这要是程玉想对付自己的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陈登既然已经把他卖了,当然不会不彻底,连忙给他讲解程玉的不足,俨然如果没有他的支持,程玉在徐州一天都支撑不下去。陶应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听陈登一番话,就飘飘然了,马上决定去徐州接管徐州牧的职位。

  程玉当然不会和这么早就和陶应翻脸了,自己对徐州还没有彻底掌握,要靠陶应来做幌子,于是也很配合的表演了一出戏,显的十分尊敬陶应,请他来主持徐州的大局,然后由众人上表朝廷,请求封陶应为徐州牧。

  不过其实真正交到陶应手里的,不过也就徐州牧一个名字而已,徐州城的一切,在陶应回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城里的一切政策大计都出自糜竺之手,虽然说糜竺作为一个军师是远远不够格,但要说他搞搞建设可到是轻车熟路。

  糜竺本来算是个正人君子,程玉答应他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他自然也是兢兢业业的为城池操碎了心。至于陈登,由于还要协调和陶应的关系,程玉暂时还没有把他调到自己的身边,不过陈圭已经早就救了出来,那天城里的第一把火就是奉命救出陈圭的兵将完成任务后放的。

  程玉一边在徐州城里做着架空陶应的布置工作,一边也没有闲着,他向陶应请求去出兵扫荡一下其他各城的陶商势力。陶应又在陈登的怂恿下,以为可以借此削弱程玉的势力,并暂时的让程玉先离开徐州城也就同意了。

  他一直以来依靠的就是陈登,从来没有认真去管理过什么。又怎么知道现在徐州城内的兵马竟全是由糜芳带领的东莱兵马,而徐州的原班人马都被程玉和其他的大部分东莱人马一起带走了。

  其实,徐州以外也没有什么是属于陶商的势力了,就连陶应的也没有。陈登在陶应离开以后,就已经把下邳的城防移交给东莱军了。在糜家陈家两大徐州主要门阀支持,而赵家的势力范围在广陵赵昱死后已经都被两个家族瓜分完毕的情况下,这次程玉的主要任务就是将个城的势力重新打乱分配。

  糜竺糜芳和陈登陈圭,早在程玉还在徐州的时候就已经一起向程玉表示效忠了,当然程玉也不想真的把两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只是想让三个方面的势力在某种程度上平衡一下,互相制约,就可以达到控制两个家族的目的了。

  虽然这些工作说起来容易,等程玉一忙活起来,也需要用很长的时间,还好在基地方面有石虎在替自己看家,而徐州又有太史慈坐镇,不过这个时候的程玉还真是感到了手下人才的捉襟见肘,这些事情本来是派一员大将就可以去做的,自己手下竟然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看来招徕人才是当务之急。

  这些事情说起来只是几句话的问题,但实际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程玉整整在外面奔波了近两个月才把这些事情都搞定。等回到徐州,大吃一惊,吃惊的却不是徐州城有什么变故,却是徐州只是两个月的工夫竟然变的比原来繁华了许多。

  这些变化还多亏了糜竺这个人才,虽然糜竺在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建树,但在内政方面果然有一套,他向太史慈手下的一些文职官员询问了有关程玉在东莱建设中所制定的方针,大感于程玉的才华,此时对程玉已经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了。他根据程玉制定的方针又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了一些改动,比如将所有有关民生的的作坊都可以免税,但免税的时间却缩短到半年,在徐州一应用竟然比程玉在东莱使用时候的效果还要好,各地的商人都聚拢在徐州城。

  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以后自己可就轻松多了,原来一直自己事必躬亲,现在有了内政型的人才,自己就可以专心在军事方略上了。

  不过程玉的招贤大计可还不敢放松,一回到城里第一件事情事情就是让官府在所有他控制的范围内贴出榜文,里面的内容不过是曹操曾经用过的“唯才是举”,希望冀此可以招揽到天下的能人。

  不过真的有人来投奔的时候,却是一个让程玉万分头痛的人。

  程玉在徐州贴出招贤榜文,没有几天就有一个人才被糜竺介绍上来,这人乃是孙乾。程玉一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将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府邸——现在的他,还不是徐州牧,朝廷在半个多月以前已经任命陶应为徐州牧了,现在正住在州牧的府邸里。不过他这个州牧做的可是有点不爽,竟然连大印都没有归他保管,而且一听完朝廷的圣旨之后糜芳等人就将他看押了起来,连以前沉迷的酒色都没有机会接触了。

  等糜竺领人一进来的时候,程玉就对这个刘备前期手下最重要的内政人员观察了一番,看起来孙乾就是个精明商人的样子,对这个第一印象,程玉还是非常满意的,商人一般都比较有头脑,而孙乾身上又比一般的商人多了一些儒气。

  糜竺首先对孙乾进行了一番介绍,原来孙乾果然是个商人,但在东汉这个年代里,人们对商人还是很排斥的,所以虽然孙乾大有才华,却一直因为门第的原因没有人肯用,陶谦几次想破格提拔他,都被徐州的世族阻止了,糜竺也一直为他抱不平。恰好程玉发出了这条唯才是举令,糜竺才又将孙乾介绍了上来。

  程玉一听很高兴,这样没有世族关系的人才正是可被自己信任的类型,于是饶有兴趣的对孙乾进行了考教。以前程玉大多和武将在一起,等今天仔细和孙乾这样的文人一聊,才知道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就连孙乾这样一个不是特别厉害的参谋人员都可以很轻易的规划出自己今后的发展方向,而且竟然基本上与自己的思路相吻合,可见以前不是自己太幸运了,就是自己一直都没有碰到过真正的文士。

  两个人一聊,竟然由白天聊到了晚上,等程玉突然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的时候,才醒起自己竟然聊的忘记吃东西。

  不过程玉可还不是后世那种在酒桌上做决策的腐败分子,于是他把决定做在了酒桌之前,马上任命孙乾去代理东莱的政务。他这个决定可是大有讲究,东莱那里是自己的大本营必须有人保证那里的稳定繁荣,孙乾是个商人出身,不会破坏自己重农不抑商的基本“国”策,而且东莱那里现在已经形成了商业氛围,豪强地主又少,对商人不会有什么反感。最重要的是孙乾没有自己的势力和团体,绝对不会有背叛自己的危险。

  处理完孙乾的事情连两天都不到,就有人来报告程玉:“主公,城西北有一支不明旗号的人马,正在向徐州方向移动。”

  程玉听报连忙命令全城警戒,然后亲自到城墙之上了望。

  等了好久却都还没有发现敌人的影踪,却有探马来报说,这支人马在城北五十里安下营寨,其中有几十个人向着西门来了,程玉连忙有带着众人到达西门之上。

  等了一个时辰,却还没有发现敌人的影踪,突然一个斥候用手一指远方说:“看,他们在那里?”

  程玉向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三个黑点正在向这个方向行来,渐行渐近,却原来是红白黄三匹战马,在马的后面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些黑点,陆续有几百人的样子,应该就是探子说的那路人马了。

  能看见人就说明离的不远了,等过了盏茶的工夫,当头的三个人已经到达城下不远,当中一匹红马,这马也是红的精神,只看它一身如血的短绒毛几乎掩不住精硕的肌肉,浑身上下变一条完美的曲线,添一丝嫌多,减一分嫌少,如果马中有世界小姐的话,它定可当之无愧。

  马精神,当然它的主人就更一点也不会差了,马上这人一身白色,没有盔甲,却全套的武士打扮,手中也没有武器,只在腰间悬定一口宝剑,在看脸上,约有二十多岁年纪,其实这次程玉更是大大的看走眼了,这个人的年纪都快有四十了,不过由于精神好加上平时多习练武艺,所以看起来年轻又英俊,不过他最吸引人目光的是身经百战锻炼出来的杀气,和睥睨众生的霸气。

  这人的上首是一个文生打扮的人,年纪也比较大了,约是四十多岁,脸色白净,眉目纤细,三绺长髯,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就连头发看起来都已经不是乌黑的了。下手的一人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红脸凤目,看起来似乎和关羽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却少了些傲气多了些审慎。

  只听中间的一人喊了一声:“城上的儿郎听了,就说温侯吕奉先到了,让他出城来迎接。”

  吕布这一番话,对城上的人可是一个大大的震撼,要说起温侯吕布,天下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已经远大于它的实际意义,它不在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神话,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据说还没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战胜过吕布,也许在他年轻甚至说小的时候有,但自从吕布进入到他的舞台——战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虽说城上的人都十分震惊,但还是有人是不怕吓的,一边的太史慈早在摩拳擦掌,向城下喊到:“呔,吕布,你也太没有教养,我家主公可是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吗?待我下去教训一下你。”

  刚一转身,却发现程玉拦在他的面前,程玉可是真怕自己的二哥一时冲动冲了下去,吕布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二哥的身手虽然好,但对付张飞就要和自己两个人之力,但张飞对付吕布可是要和三个人之力才能完成的,万一二哥有个什么损失,那可不是自己承受的起的。

  他连忙劝二哥说:“二哥不要生气,吕布是温侯,又是奋威将军无论名爵品级都要比我高很多,甚至比这个徐州牧——都要高很多。”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徐州牧,表示吕布只是对徐州牧张狂,根本没有听说过自己,当然不是强调自己多无名,是提醒太史慈说,他不知道是自己,如果知道是自己的话会多少给一点面子。

  又转头对吕布说:“温侯莫要见怪,在下乃东莱郡守程玉,受徐州牧陶应之邀来这里帮他守卫城池,却不知阁下来此是为了什么事?”

  吕布一听想了想:“程玉,没有听说过。”这下太史慈又抓狂了,程玉忙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看到他又想说话,忙用眼神制止他,太史慈既然见到了,也只有作罢,一摔胳膊不理了。

  吕布在下面没有看到这些只管继续说:“本将军听说这里的徐州牧正在求贤,所以特来投奔。”

  程玉一听,哈哈一笑:“徐州城小地贫,有能有什么职位安排吕将军你呢?”

  却听吕布也一笑:“不过是想借徐州作为练兵之所,等安定天下之后再还与他就罢了。”

  这下太史慈可真不干了,一声怒吼,从身边的军校手中就抢过一把弓箭,一箭向吕布射去,吕布身边的汉子——其实程玉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应该是张辽,张辽一刀挡去,却挡了个空,眼见就要射中吕布面门,却见虚影一闪,雕翎箭已经被吕布抓在手中。但吕布看来面不更色,心中也着实吓了一跳,对方可是在百步之外,以张辽的实力竟然挡不了这一箭,而自己虽然抓住也带的手心生疼,不禁也生了惧怕,这要不是用的士兵手中的普通弓箭而是特制的硬弓的话,恐怕自己脸上不多个窟窿也要颜面扫地了。而城上的太史慈,此时也对吕布的实力有了一个认识,这可是第一个能用手抓住自己箭的人。

  一回头,吕布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身边的白面人,想必该是陈宫,却见他也一脸迷茫然后摆手,一个徐州地方常见打扮的人从后面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向两个人说了些程玉和徐州的情况,这个人应该是吕布派到徐州的细作。

  陈宫的脸色越听越难看,冲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边的吕布也渐渐收了狂傲之色,又转头对程玉说:“想不到原来徐州有兄弟你这样的能人,既然如此我借不了徐州了,你就随便安排一个地方给我军驻马吧。”

  程玉也听的心情不爽,他却不知道现在的吕布已经相当给他面子了,正史中吕布见到名气比程玉大的多的刘备时也是直呼为弟的。程玉的气的头脑就是一热,一句过后让他后悔万分的话脱口而出:“其实想要城池不难,小弟也一直崇敬将军。不过在下听说吕温侯有一个爱姬唤做貂禅,生的美若天仙,不知你肯不肯割爱送给我?只要你送给我,我就把徐州以西的地方送给你作为落脚之地。”

  城下的三个听了,有两个都勃然变色,就连城上的众人脸色也都不正常了,守城的兵将都紧张的望着城下的众人,只等对方一冲过来就放箭,不过刚才看了吕布的神威,对弓箭能不能有效还是很有疑问的。

  但众人没有想到,城下陈宫的脸更白了,张辽的脸已经红的发紫,一直想冲上前去,但却被脸色一直没有变化的吕布紧紧的抓着。

  半晌,吕布才缓缓的说话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程玉听到吕布的话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不过已经失去理智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去认真的考虑问题了,大声的回答吕布:“是,我一旦说出的话是不会改的,就看你的想法了。”

  “好,那你就等着,明天一定把你要的貂禅送来!”说完吕布不理其他人径直走了。

  等吕布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突然太史慈发难了:“三弟,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为一个貂禅而放弃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吗?”

  旁边的众人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但大家也都对程玉这个突然发挥很不满意,都生出了到底有没有跟对人,这个程玉是不是也会是象陶应一样是一个酒色之徒。

  到底还是要站出来有人劝劝的,这个人是陈登,在这些人里,他的智力还算是比较高,刚才也看出了程玉是一时激动,不过他对这个主公也有点不满意,人怎么可以这么冲动的做事情呢,如果不受点苦吃点亏以后一定会是大患,不过在大家都质疑的情况下他还是要说话的,可是他把程玉引来的啊,现在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

  于是,陈登站出来说:“其实主公只是一时受到吕布的恶气,失了心,才会说这样的话,大家都当没有听过这番话就好了,吕布据我估计也是不会真正答应这个条件的,他可是为了貂禅才杀了董卓的。”

  程玉连忙顺坡下驴,向大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自己是实在不屑于吕布高傲的嘴脸,想找个机会羞辱他一下,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大家也就接受了,加上大家谁也没有认为吕布会真的把貂禅送来,就马马乎乎原谅他了,毕竟他才是主公,然后命令四门小心戒备防备吕布的报复就好了。

  程玉这面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了天,吕布那面却也是一样的情况,刚走出没多远,混迹在人群中冒充亲兵的臧霸就先问了:“主公,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身边另一个亲兵高顺说了:“哎,主公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叫骄敌之计,等我们今天晚上……”发现吕布的脸色不对,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来吕布手下的众将竟基本都隐身在卫士之中,他们本来以为徐州城的陶应不过是个无能之辈,只要自己等人去立立威,凭借吕布主公的威名,搞不好就不战而降了,却想不到今天竟然吃了一个哑亏。

  回到自己临时军营后的吕布,就一头把自己关在中军帐里,却没有叫任何人进去,众将都不敢打扰他,又不想离去,只能守在门外苦苦等待。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帐门突然的打开了,吕布脸色铁青的由帐内出来,众将都在期待着他大吼一声,然后和他一起杀进城去,就算杀不进去,也要战死城下。却听见吕布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回去吧,貂禅那里我会向她解释的。”

  众将一听哗然,真是想不到吕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吕布在一边叹息说:“我也不想,但现在我们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城可守,无粮可用,如果骋一时之气的话,会让我们十分被动,什么貂禅,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就让他为我们的大业牺牲又如何?用一个女子换得半个徐州这是很值得的。”

  这话是别人可以说的,但绝对不是吕布应该说的,如果这话由其他人说出来,大家会觉得他深明大意,但吕布今天能够走上这条路全是因为貂禅的缘故,当初是为了貂禅才宁可和董卓翻脸,现在竟然拿貂禅去换一城一地,可见吕布的薄情寡意,众将心下都对吕布失望,不过却不敢说什么,万一触了吕布的霉头倒霉的可是自己,都各自散去,三三两两的各自说着自己的话,不过那都是背着人后了。

  这一夜是个奇怪的夜晚,两边的君主威望都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两边的将士都充满对主公的不满或不解,每个人都在小心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难道从程玉那句冲昏了头脑的话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会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交锋吗?

  这一夜程玉无眠。

  这一夜吕布无眠。

  这一夜陈宫陈登张辽高顺太史慈管亥宋宪魏续侯成糜家兄弟竟统统都没有谁上一个好觉。明天又是什么样呢?

  这一夜竟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城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面临着更大的危机,既然吕布没有调兵攻城,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真的决定就同意程玉的无理要求了,如果他真的同意,那么程玉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办?

  众人各怀心事的守候在西门之上,终于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发现一票人马缓缓的向这里行来,,众人的心都是一紧,该面对的毕竟是要面对的,随着吕布人马的越来越近,大家心头的石头越来越重,终于吕布在城下百来步停了下来,一挥手,身后有兵士将一张软床抬了出来,上面躺了一个女人,面目看不清楚,却似乎被紧紧的绑在了床上。

  只听吕布阴郁的声音说:“程将军,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了。我答应要把人给你送来,就会送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只好把她给你绑来了,以后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情了。请问你答应的事情又什么时候能办到呢?”

  程玉想也没有想过吕布竟然真的这样绝情,到底怎么办,是实现诺言还是耍赖?

  一边的吕布又将了程玉一军:“程将军,吕布虽然无知,却也知道言而有信的道理,只得忍痛将爱妻送给将军你,只为让天下人看清我吕某也是有言有行。”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程玉反悔就是连他这个出卖爱人的人也不如的了。

  程玉无奈道:“好,三天之内徐州以西的某家兵马就会全部撤出。”

  “好好好,三天以后,我吕布会接收这些城池,至于这个女人吗?请程将军好好待他了。”说完,吕布又和上回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玉呆呆的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茫然了,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良久才一挥手让士兵去将被抛弃在旷野上的人带回来。

  太史慈比程玉茫然的更久,突然他“呛锒”一声抽出宝剑,“三弟啊三弟,想当初在你拒婚乔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以天下为重,不去考虑儿女私情,想不到你不过也是如此的一个好色忘义之徒,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真的抛弃我们兄弟的梦想,抛弃儿郎们用鲜血换回来的土地,好,好,好,你是个情种,今天众位与上苍在此做证,我与你割袍断义。”

  说完伸手一抓衣襟,手中剑就要挥下去,却发现剑刃已经被程玉抓住。淋漓的鲜血顺着剑刃,顺着程玉的手臂滴滴答答的流下。只见程玉也是虎目含泪,太史慈的心不由一软,只听程玉说:“二哥,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真的不是为了貂禅的美色,我只是看不惯吕布的嘴脸,想让他颜面扫地。请二哥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一定想办法补救回来。”

  太史慈看程玉的神色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这些人对程玉抱有这么大的希望,而他却这么让自己失望,不由嘴上又硬了起来:“补救,你有什么办法补救,你要是真的能马上把吕布再赶出徐州,我,不仅我,大家都会原谅你,而且以后自然不会还有人怀疑你了。”

  “二哥说的是真的?”

  “谁还骗你啊,”太史慈的口气已经和缓了许多,“但你要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啊,你在面对吕布这条老虎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象今天这样难以收拾。”

  “吕布又有何难,为了不辜负大家,我要在一个月内拿下吕布,来弥补我今天犯的错误。”

  “慎言啊,三弟,君无戏言,我们对今天的事情可以原谅你,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兄弟,吕布没有那么好对付,你是我们的主公,千万不可行险啊!”太史慈对程玉的口吻越来越和缓了,毕竟已经两年的兄弟了,他对这个兄弟还是有很大期望的,虽然近年叫主公的时候已经多于叫三弟,但他心里还是确实把程玉当成自己弟弟的。

  “不,如果不能驱除吕布这个后患,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请大家给我一个月的机会,如果一个月后,我不能把吕布从徐州的地面上赶走的话,请大家以后就不要叫我主公了,但在这一个月里,请大家最后信任我一回。”

  一个月,竟然只是一个月,难道程玉真的是神吗?他要如何在一个月里打败吕布将他从自己的土地上赶出去呢?他真的能挽救这次信任危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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