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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天就过去了,大家都已经被东莱的人熟知接受了,太史慈和母亲搬到了自己的府邸,也为管亥买了一处宅邸,但他还是和军队住在一起,人们在接受这个太守的同时自然也就接受了他手下的人马,这只人马暂时还是以程玉私兵的名义存在,在城外建立了军营每天操练。
没过几天的一个上午,突然有下人来通报,管亥求见,程玉此时正在处理交接以前积压的公文,呆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简单的看一些东西,也能写点字了,当然字的好坏他是一点也看不明白。叫管亥进来,对他说了一声:“正好管将军回来了,请先自己转转或者休息一下,我一会有些事情还要和你商量。”
却听见管亥突然说了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少主,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志向吧?”
“我的志向?”不知管亥怎么突然间提出这个问题,程玉有一天疑惑。
“就是你的那个济世救民的愿望。”
“哦,当然我不会忘记了。”程玉还是没有明白对方这样问的原因。
却听见管亥自故自的继续问下去:“那您认为您现在凭借手中的这点实力就可以扫荡群雄安定天下吗?我猜你也不会吧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吧,既然你的志向不是一城一地,就应该早做打算,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图大事。”
程玉一听,心中非常欣慰,自己一直以为这管亥虽然是一员虎将,却缺少智计谋略,今天才知道虽然他并不够一员智将却是个比较有远见的人,心下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却不知道他这么和自己说是不是已经又了什么特别的主意,于是问道:“虽然我也知道应该做什么,但在这种小地方,又有什么地方能获得兵员呢?”
只听管亥哈哈一笑说:“这个就不要少主担心,您可知道,为什么青州的黄巾号称又十几万,而目前我们收编的军马只有一万左右吗?”他顿了顿,却没有等程玉询问,就又自故自的说下去:“其实这并不是我们虚张声势,广在北海的地面上就有着六七万的黄巾,只是他们分散在各个山寨,他们共推我管某为首领,听管某的调遣。日前我攻打北海,没有想到会有少主和三爷这样的英雄助阵,所以只带了本部的人马,归降少主之后,也就没有再和他们接触了。这些人马自从没有我这个头领之后,一直各自为政,也就收敛了许多,但他们却仍在北海附近的山上。今日我主的兵少,让我突然想起这些旧日的兄弟,如果将他们都收降的话,可使我军实力大振。如果少主有此想法,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不过……”
管亥停顿一下说:“听府库介绍,城里的粮草如果如果供应这么多人马的话,恐怕连两个月都支持不上,加上各山上的粮草,不过也就支持半年而已,如果他们都归降的话,又不能继续象以前那样打家劫舍,掠夺郡县了,军粮没有了出路,只要少主可以解决军粮的问题,那我们的实力很快就可以壮大起来。”
程玉一听,可是万分高兴,自己已经想出了粮草问题的解决方法,只是苦恼于这里的人丁稀少,现在管亥又把这个头痛的问题解决掉了,不由的哈哈大笑:“管将军啊,真是要多谢你了,你给我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好了,只要能解决掉兵源问题,剩下的军粮问题你听听我的主意怎么样。”
原来那天程玉所想到的方法就是屯田之策,具体说起来,从东汉开始,就流行屯田的方式,不过屯田有两种,一种是后来曹操实行的那种农民向政府租借工具和土地,然后收获的时候,政府获得收成中比较多的部分;另一种是后来孔明姜维实行的那种军屯,既部队分成多部分,轮流操练和耕种,这样在不影响战斗力的情况下,又可以保证军粮,而且多余的部分亥可以用来换取一些武器等其他东西。
本来程玉想的是如何吸引流民来进行屯田,不过没有想到管亥帮他找到了 这么多的兵源,那么就可以直接用军屯的方式来进行了。
管亥怎么懂得屯田的道理,但是他一听到这个方法,在直觉上已经认识到这就是解决眼前问题最好方法了,连连称赞程玉的聪明才智。
第二天,管亥就出发去召集自己原来的旧部,程玉也把自己的心腹召集在一起传达了一下,众人一听又这样的好事都纷纷表示祝贺,太史慈说:“妙啊,三弟这军屯之法想的果然奇特,正好这里地广人稀这样一年下来,不但部队的军粮问题解决了,恐怕还会有几年余粮。”众人也纷纷表达自己相同的意见。
但程玉可是不满足与只是进行军屯,同时他决定为了增加人口,同时也在民间进行屯田,这才定下算把这次会议的任务顺利完成。
等待中的几天对程玉来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管亥出去以后就一直也没有音信,程玉等待的精神就如弓弦一样时时紧张着,不管管亥这次能不能成功,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但管亥可千万不能出危险,这可是现在自己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要是出了危险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坐立不安中,突然一个传令兵匆匆的跑进来:“报大人,西门外几十里突然掀起征尘无数,似乎有千军万马杀来,不知是何处的兵马,请大人定夺。”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一跃而起,怕是管亥回来了,激动的连甲都没有穿,就冲出大门,从卫兵手中接过马——自从管亥走了以后,这几日,这匹踏墨雪麟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门口,连夜里也是栓在院子里的门边——就为了等管亥回来。
程玉飞身上马,直奔西门而去,很远了守门的士兵才听见他说要去把太史慈和石虎他们也叫上。
战马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城池,远远的就看见尘土飞扬,按着烟尘的分布程度来说,恐怕真的也有上万人呢,程玉在那里极目远眺,想看轻对面来的是什么人,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
过了片刻,还是看不清对面的人,但已经能看到人影了,这个时候太史慈也由城中来到门前,对程玉说:“少主,我已经安排好城内的防务了,防备可能出现的万一,石虎去了城外军营,如果不是管亥的人,而是贼人骚扰城池的话,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支援。”
程玉也对此表示了认同,毕竟自己还不知道来的是不是管亥的人,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在众人忐忑的心情中,城内的官员也听到报告,一起来到城边陪他们的长官,终于,最前面的一张面孔越来越近了,不是管亥确是什么人。
程玉当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之时,心中一阵狂喜,管亥可看到了城外的众人,马的速度更快了,片刻就到达了城下,将马上栓的东西往地上一掷,飞身下马,然后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禀告少主,幸不辱命,此次共收降降卒四万余,今天怕少主等的心焦,特带领一万人马先回来,其余的各寨人马都在收拾东西,三日之内就会到来——他们,是想阻碍我们归降主公的人,都已经被我诛杀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东西,赫然是几颗人头,由于已经经过了几天,不再血淋淋的了,但鲜血干了以后的人头看起来更丑恶,在场的官员,看轻以后都再强烈压抑想吐的冲动。
管亥继续说下去:“他们不想归降主公,我就杀光了他们,现在我身后的人马就是他们原来的旧部,现在附近两百里之内,没有不愿意投降主公的黄巾武装了。
程玉听了,也觉得管亥有点残忍了,对方只是不想投降自己而已,何必要杀掉呢,但自己也许手下还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毕竟有些时候是需要手段毒辣的,古往今来必须要有雷霆手段才能成功,虽然古人尊崇衷恕之道,但真正的成功靠的还是始皇帝那种威势。
于是,对管亥的做法也就释怀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他们不想投降也就算了吗,这又何必呢。”然后就转向其他方面了:“管将军你辛苦了,来,回城我们好好为你庆祝一下,谢谢你为我如此鼎力。如果能够有匡扶天下的一天,那全是你的功劳啊。”
管亥一听,以头触地说:“少主过誉了,我管亥蒙少主不弃,受您的知遇之恩,当肝脑涂地以报答您,扶助少主是我应尽的责任,还有什么功劳可以自夸呢?这庆功之事实在不敢提,小将还要为少主先收拾降卒,请少主保重身体,先回城等待即可,留下几人监督我清点人数就可以了。
程玉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现在的管亥对自己绝对是没有二心的,于是说:“哎,不必了,有管将军为我主持大局,我又有什么是放心不下的呢?你做事,我放心。”
不觉中,又引用了毛主席的话,不过这句话确实非常能得人心,管亥听的热血沸腾,大有为君赴汤蹈火之势。
果然在过后得两天,又有大队的人马陆续老东莱投靠程玉,第四日上,管亥就来报告说,军队已经集结完毕,连同本来就跟程玉的人马,已经有六万五千的黄巾军加入了程玉的阵营,还有许多的家眷,等待程玉的安排,程玉早就成竹在胸了,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奔波。
这些所有来的人都要进行屯田,所有军人的家属都可以免费获得土地和使用官府的农具,在城东海边的广大土地上建设起他们的新家园,一年之内不用征税,以后,在家里还优人在当兵的时候,农具就是免费的,士兵也又进行了一次调整,还是本着优中选优的原则,留下了共五万的人马,其他淘汰下来的人就按照标准的屯田方法,官府提供土地,提供工具,但要交百分之六十给程玉代表的东莱郡政府。
在短时间之内,各山寨带下来的粮食还够用,一个月以后的差额还可以靠用打鱼来补充,如果还是没有办法支持到麦收季节,最后的就靠府库里的粮食了。
这样计算一年以后东莱的粮食储备就应该能达到一个高峰,几年以后东莱的粮食就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了,但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军备的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军马兵器的准备。
这些程玉当然也不会不考虑,他的方针用五个字表示就是“重农不抑商”,重农的表现就是屯田,还有就是大力鼓励商业,本来这种鱼盐发达的地方就是古中国商业发展比较好的地方,只要多加引导,就会有很大的发展,他所用的方法也简单的不得了,除了上缴国家的部分以外,程玉将地方的各种苛捐杂税减低了一半,用高利润来吸引商人多来这里交易,并且对行商的限制也少了很多,只要是有合法的身份证明就可以来这里做生意,这是根本不懂商业知识的程玉想到的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当然,对自己特别重要的行业还要加强扶植,在东莱郡来说,冶金业刚开始的一年是免税的,这就是纯粹出于对军备的考虑了。还好由于这里偏僻,并没有很多的豪强地主,有钱人中又有许多是商人出身的,新政策推行的还是很顺利的,很快商人就纷纷聚集在这里,也有一些比较大的冶金作坊开始在这里落户。
其实,作为一个后世人来说,程玉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但等到了真正应用的时候,程玉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浓缩下来的精华就是他知道什么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于是当时还是新发明的翻车等先进的生产工具很快就被引进来。
果然一年以后的东莱税收和存粮都达到了能打大仗的要求,城池在他使用税收和募捐来的钱修缮扩建以后也起码达到了北海的规模,还有一条就是很多受外地战乱而逃出来的百姓被屯田的政策吸引而在东莱安家。
虽然程玉一直狠抓经济,可并不表示他会因此而放弃军事,这一年的时间里,那些山贼的战斗力经过经过集中加强的训练,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除了以前规划的那些训练内容以外,他又特别的加了一点思想教育,不过当然不是现在这种程度上的政治,只是一些军纪拉归属感拉服从命令忠于君主等内容,不过绝对没有民主等方面的东西,不是不想,社会的基础没有,高层建筑必须要符合当时当地的条件。
军队还是用的元朝的百夫长制度,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是因为以百人为基本单位数量上比较好统计,这也是他偷懒的表现吧。
这一年里,部队的装备一直再更新,因为冶金业的集中,他这里已经可以自己制造出比较好的兵器盔甲,招兵买马还在继续,不过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名出现,一共又有五千人加入了他的麾下,不过现在还只能作为后备部队使用,实际的战斗力还不是很大。
程玉已经渐渐适应了作为一个贵族的生活——其实再这个时代,如果不懂得奢侈是不会被豪强地主阶级当成“自己人”的,不过这样的“献身”并没有给程玉造成什么困惑,毕竟享乐是人类的天性,在所有的事情当中,最简单易学的就是享乐了。
不过也许这么说程玉对他还是略微有一点不公平的,他虽然说是享乐,还没有达到当时权贵们的那么奢华糜烂,而且他一天也没有忘记为百姓操劳,这就让百姓非常满足了,他们不怕领袖的生活好,只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改善,他越是能享受到大家就越高兴。
这一年多的安定生活怎么够磨灭程玉的志向呢,他每天除了处理公务以外,武功也没有放下,每天都要让太史慈教自己一会儿,太史慈也非常乐意,他更喜欢一个武勇的君主,于是每天在练兵之余也要和程玉切磋一个半个时辰。
本来程玉想将自己的枪送给太史慈的,但太史慈执意不肯接受,幸好东莱来了许多高超的打铁匠人,才重金让人为太史慈又打造了一把和手的武器,这样才不再互相谦让。
虽然他们和孔融有了点隔阂,但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毕竟自己的今天还是孔融带来的,就算孔融优柔寡断保守了一点,但人品上却没有听说有任何毛病。两个人在有空的时候还是经常的去看孔融,孔融也经常把一些当时的名士介绍给他们认识,不过其中却没有什么太出色的人,就连孔融本身都是一个空谈家,他比较欣赏的自然也是和他一个类型的了。
这一天,却突然有个军兵来找他们,说孔融有急事要和他们商量。
这两个人有点奇怪,最近的北海挺平静啊,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一点也不敢耽误,连忙备马向北海而去。
等他们到达北海城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本来是一天到不了的,但两个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快马加鞭才终于在晚上赶到了。
守城的兵丁和他们都是旧识,由于管亥的事情,这里的人对程玉他们都十分尊敬,见是他们,连忙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来,略一询问,却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那是什么原因让大哥这么着急把自己两个人叫来呢?
到了孔融府前,一个家丁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见到他们两个忙说:“两位爷,你们可算来了,老爷让我在这里一直等你们,就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快,快和我进去见老爷。”
到了书房,家丁进去一层层通报去了,程玉两个人有时间在外边随便看看,程玉正想和太史慈研究以下为什么孔融会这么着急,突然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人说话:“大哥怎么能如此冒进呢?岂不闻:大将军不履险地。如果我此时手下的兵马围而攻之,你又将如何脱身?”
程玉感到奇怪,什么时候孔融也喜欢交往豪侠之人了,一直也没有见到孔融这里有懂兵法战策的人啊。由于好奇,就到窗边透过窗户支起的缝隙向屋内望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正是刚才说话的人,此人长的温文儒雅,似乎不象一个武夫,但刚才说的内容却正是领兵之道。
却听见另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贤弟之言差矣,为大将军着,理应身先士卒,才能气势高涨势如破竹,况且只要能斩杀敌人的统帅,敌人自然会大乱而不能战,这又有什么危险呢?”听起来这个声音的年纪和刚才的人不会相差很大
刚才的那个声音又说:“话虽如此,但为主将者如此轻进,要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怎么办?“
程玉听了两个人的话,对他们也十分好奇,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孔融的门客,但也不会是孔融的什么亲戚吧,没有听说孔门在三国时代有什么太出色的人才啊。于是又看了一下后来说话的人,却原来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这人浓眉大眼又不失英俊,两眼通透,一举一动之中隐然有了霸气,虽然年纪比太史慈要小一点,但也很沉稳,语言动作都显得很成熟。
而刚才看的人也绝对是个美少年,如玉石雕琢一般的面庞,头带纶巾,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切,又充满了儒者之风,当然不是孔融门客那种“儒”法,但仔细看又有武士之姿。
原来,两个人此时正在坐上用围棋子在排演阵法。程玉看了这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就产生了亲近之心,正想进去和他们说说话。却突然听到有家人叫自己和太史慈进去见孔融,只好先等回来再说了。
没想到今天这么晚了,孔融还会叫自己进内室商谈,一般即使白天孔融也不太带他们进内室的,毕竟是个比较私秘的地方吗,不知道是什么十二万分紧急的情况,竟然今天破例了。
等两个人一进入内室,孔融就把手下所有使唤的人都赶了出去。又关好了门窗才和两个人说:“两位贤弟,今天愚兄把你们叫来确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听听两位兄弟的意见。今天有一位故人之子来我这里,要向小兄借一些兵马来为父报仇,也许贤弟听说过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勇冠江南的孙文台,当初他在徐州举兵的时候我就曾见过他,后来讨伐董卓的时候又曾经并肩作战。而且这次他还说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作为抵押……”然后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恐怕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了。”……
一会儿,内室里又只剩下孔融一个人了,两个兄弟并没有给他什么意见,也不知道怎么了,二弟总是顺着三弟的意思说,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有自己做主才好,无论自己怎么认为,他们都会支持自己。
但他们说的也许有道理,这种事情是要自己的意见最保准。按理来说,借兵并不是不和情理,而且那个宝贝又可以当成抵押,虽然自己没有野心,可是能还给朝廷也是不错的选择,搞不好还能再给自己升上几级。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责啊,孙坚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会那么早死吗?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就算自己没有想造反的想法,但也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况且要是为孙家复仇的话,自己只有损失而没有什么利益。
这时,客房中的两人——孙策和周瑜还在研究兵法,他们已经用围棋在这里演练了三天的兵法了,这两天似乎孔融消失了,不管答不答应也要告诉自己一声啊,他却不知道昨天孔融刚为他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自己空有一身武略,却一直要栖身在仇人的身边,虽然有周瑜这个文武双全的朋友在自己身边,但自己也不能以此为借口不学无术,所以自从父亲死了以后,自己一直在学习兵书战策,可是和周瑜相比,也许是性格的原因吧,见解常常会大相径庭。
此时的孙策如此想,却说自从孙坚死于江夏,孙策一直在想复仇的方法,但是在袁术帐下几年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最近周瑜给自己出了个建议,让他在一家诸侯手中借兵,先趁江南混乱打下一片根据地,等羽翼丰满了之后再出兵荆州,为父报仇。而且如果形势比较有利的话,甚至可以出兵中原,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只是有一点不甘心向自己的仇人借兵,毕竟父亲的死和袁术是有很大关系的,把玉玺给这种人实在是不甘心。
由于有这种原因考虑,所以今天才来孔融这里碰运气,毕竟孔融和自己的父亲有一点交情,自己对他也没有什么恶感。
突然有个家人来叫自己两个人:“孔大人叫两位去议事厅相见。”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自己的事情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孔融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想三天,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有那么麻烦吗?
等他们两个来到议事厅,却发现除了孔融以外,在主位上还做了两个年轻人,看这两个人的年纪都不比自己大多少,一身武将打扮,神采奕奕,面目英俊,孙策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但却感觉到十分投缘。
却有一点让他感到奇怪,好象对面两个人里,是年纪小的比较能做主,不由对这个人多看了几眼,感觉上他的脸上似乎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感到容易亲近,但仔细观察,有似乎和自己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也许是那种让人不敢轻视的霸气吧。
孔融见到两个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介绍道:“两位贤侄这几日休息的可好吗?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孙文台将军的长子伯符,这位是他周公瑾。”
其实,他早就已经告诉两个人的身份了,程玉只要一看就可以对的上号了,有霸王之气的自然应该就是孙策,而身为儒将的就一定非周瑜莫属了。
这边孔融又开始介绍自己的两个兄弟:“这是我的二弟,东莱都尉太史慈,这是我的三弟东莱太守程玉。
按理说孙策是孔融的后辈,见到孔融应该先行礼,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孔融竟然没有等孙策行礼就先说上话了,搞的孙策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介绍完了,这礼就必须要行了。
于是双手一揖说:“小侄孙策见过孔世伯,见过两位世叔。”一年来程玉的“职称”也是没少增加,除了原来的“太守”“将军”“大人”等等,今天又加了世叔一个头衔,但是由于孙策和自己的年龄接近,听起来有点别扭。
赶忙还礼说:“伯符不用拘礼,你我年齿相当,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就可以了。”
太史慈也在一边说:“什么世叔世侄的,我一看你就投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是叫我兄弟也没有关系。”
一边的周瑜见孔融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怕孙策真的就直肠子,惹的孔融不高兴。连忙插话说:“哎,两位世叔真是太客气了,长幼之伦怎可轻废,请问孔世伯,敝主人请求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此问,都看着孔融,没有想到周瑜把第一句话就扯到了正事上,程玉两人也还没有知道到底孔融决定的怎么样了,都想看看结果。
停了半晌,才听见孔融干咳一声说:“这个,呃,二位贤侄啊,敝郡城小兵少,近来又常常受山贼的骚扰,虽被两位兄弟扫平了不少,但恐怕还是会死灰复燃的,这个,所以了,两位贤侄的要求恐怕很难实现啊。”然后好象怕两个人再纠缠自己似的,又说:“两位贤侄的抵押这么贵重,不怕找不到人来借兵,两位的保护人袁术就是兵力雄厚,两位可以去找他商量一下吗。如果不行……”他突然一指程玉,“我的三弟也兵强马壮是个不错的对象,你们可以先和他商量一下,我有事就先告辞了。两位贤弟,有事的话就不用和我告别了,两位贤侄,失礼了。”
孔融说完话就一溜烟的出去了,只留下四个当事人傻傻的留在当场,等程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孔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程玉在事先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准备,但没有想到孔融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
其实孔融如此做到是没有什么恶意,本来程玉和孙家又没有什么交情,只要他一拒绝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其实在历史上孔融本来就不会借兵给孙策的,要不孙策也就不用向仇人袁术借兵了,这下却把程玉也卷进了这个历史风波中。
本来程玉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必须要那么热心,但要知道程玉本身说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他的目标是一统天下,要说对玉玺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但如果收下它会造成多大的风波,这个是否是自己能承受的,这就不由自己不考虑了。
他在一边胡思乱想不说,孙策在一边也是心潮难平,虽然对孔融可能拒绝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旦得之这种结果还是很难过的。难道自己只有向仇人袁术借兵一条路了吗?
一抬头却看见了程玉也在那里思索,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自己也听说过这个小世叔的名声,听说他武艺不俗才智高超,为人又很仗义,听说他支援徐州的时候就是无条件的,今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样的运气。
于是就试探着问:“那么不知世叔是否能仗义相助呢?”
程玉一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正在头痛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学着孔融说:“两位不要促的太急,等我回城思考几天。过后再给你们回信。”
孙策二人知是推脱之词,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却听一边太史慈插话说:“既然三弟需要时间思考,你们两位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两人一听,心中一阵狂喜。相视一笑说:“那就讨扰了。”程玉却是有苦说不出。
一路之上,三个人大感相见恨晚谈个不休,却把程玉一个人落在后面独自思考。说实话,借兵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好处也没有。借的是他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家底,出兵江东又断了自己向南发展之路,要说想帮只不过是由于自己心中的一种负疚心理,自己截下了太史慈,不知会对他今后的发展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直到进了城,程玉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不过太史慈似乎与孙策他们成了好朋友,到了城里也不愿分开,干脆把他们请回自己家中同住。对于这几个情投意合的朋友来说,今天是一个相当让他们愉快的一天,但对于程玉来说,却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程玉刚由卧榻之上爬起来,就发现太史慈早以等在床头,因为他们亲如兄弟,彼此之间均以十分随便,但这么早就看见他还是有点奇怪。
只听见太史慈说:“三弟,今天我有点事情想向您请求,我与孙将军一见如故,想去帮助他,可我又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只好请求三弟了。做哥哥的从未向三弟要求过什么,今日向兄弟讨个情。不知三弟能不能同意呢?”
程玉一听,这下可没办法,不帮不行了。太史慈果然是和孙策有缘,今天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今后恐怕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阴影了,只好说:“二哥何必如此客气呢,其实我早已经打定主意,决定出兵了。正想今早找你们来商量一下,却想不到二哥竟然先向我提出了。”
“三弟真的决定出兵相助他们了?”太史慈又追问了一句。
“当然了,兄弟之间怎么可能有假话呢?”
太史慈一听,露出了钦佩之色说:“果然是未卜先知啊!”
程玉听他在下面嘀咕,问道:“你说谁,什么未卜先知?”
太史慈笑着说:“我说的是周公瑾,他告诉我说三弟早就有要借兵的打算了,只是想叫我们先向你提出请求,果然我一说你就同意了,这不是未卜先知是什么。”
程玉一听,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周瑜的计,但话已说出就不能改。只好有苦自己知,说:“当然,当然,公瑾果然是我的知己。”
这时,又听太史慈说:“他们知道你早就想好,所以,已经在议事厅等候好久了。”
程玉一听,这周瑜果然厉害,一点耍滑头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只好说:“那好吧,你先出去陪他们,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片刻之后,程玉以收拾好了。刚经过穿堂来到前厅,只见周瑜迎面走了上来,躬身一礼说:“多谢程太守仗义相助。”
程玉暗中叫苦,这周瑜一上来就先把自己的退路切断了,只好讪讪说:“太客气了,不知孙将军需要多少兵马。小可这里也兵微将寡,今借给你五千兵马,一年粮草不知够不够。”
孙策一听,大为感激,忙说:“足够了,足够了。”边说边由怀中掏出一个红缎包裹,说:“那么,这质物请收下。”
程玉大吃一惊,难道这包裹中放的就是……
众人随着孙策的手部动作,都将心慢慢的提高到了喉咙,屋子里静寂无声,连太史慈都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待包袱被打开,里面果然就是和氏之璧。这是把整个一块玉石雕成了印章,通体都是乳白色,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体积确是不大,不过是六寸见方,上面的字据传说是“受命于天,纪寿永昌”八个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一个角落,有一块黄金修补在那里,据说应该是西汉末年王太后用玉玺砸王莽的时候摔坏的。印章的上面雕了一条盘龙,虽然不过几寸的地方,却也可以雕的活灵活现,果然是古代艺术的最高代表。
程玉这边正醉心于这精美的艺术品,片刻之间,已然痴了,还是孙策在一边干咳一声,才将他唤回现实之中。见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才说:“程世叔,这就是我用来抵押的东西了,这个东西——不说也罢,以后不会有任何在您这里的风声的,今后就由世叔保管了。”
程玉见到这个东西,心里就在不住的翻腾,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有了他可以人望加一百——当然这是在游戏里的体现,不过确实在古代来说,能拿到传国玉玺的人就基本上被认为是天下理所当然的统治者了。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的话,也不会把孙坚害死,自己如果留下它,那是福是祸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与其留这个东西,还不如和孙策好好的套套交情,这是程玉最直接的想法,恐怕和孙策处的好,会对将来争霸天下的过程起到莫大的助益。于是程玉道:“孙将军太客气了,这些兵马是我送给你的,连还都不必了,还用什么质物呢,如果你感到欠我人情的话,那么这样——等我们兵戎相见的一天,你让我一筹就好了。”
程玉说的痛快,但这话可把孙策周瑜两人吓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提到兵戎相见呢?难道程玉对自己两个人有了什么想法,想除掉自己。其实要说程玉到真的考虑过趁此机会收降他们,不行就扣押乃至除掉,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起兵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再为自己所用了,今天解决了他们,可以消除日后争霸天下的一个大敌,而且只要他们一除,江东基本上就可以说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个时候的江东还没有什么强的势力。
但如果这么做,以后会留下一个相当差的名声,自己的一切目标就真的成梦了,恐怕太史慈都会因此而和自己翻脸离去吧,所以这个想法早就被抛弃了。
孙策周瑜怎么知道这些呢,两个人的笑容变的十分勉强,孙策说:“世叔开玩笑了,我怎么敢和世叔作对呢,我不过是想为父报仇而已,又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等报了仇,就会把兵马还回来。”
程玉自己心里说,还回来,鬼才相信,等你为父报完仇说不上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没有雄心壮志之类的话,骗骗别人还可以,对自己这个了解每个人来龙去脉的高手来说,是没办法混过去的,只要以后你能不象对袁术那样落井下石就好了。
可是这话还是不好说出口的,只能故作高深说:“孙将军不要谦虚了,我懂得一点相人之术,又会一些演算之法,一看孙将军就绝非林下之客,将来必有惊天动地的功业。还有你的这个兄弟……”
孙策两人又是一阵惊讶,还没有和他们说起过自己两个人的关系,难道程玉真的能掐会算,不由对他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那边程玉还在继续说着他的话:“看其相貌,应该文韬武略都超凡出众,将来必是你建功立业的第一功臣。等你以后开创自己基业的时候难免会和我有兵戈之争,只好今天请你们以后对我手下留情了。”
一边的孙周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不知真假。太史慈见他们之间的神色说:“没有关系,我家主公是个豪气纵横的奇男子,又确实会先天神算,他对你们的评价绝对会是真的,在徐州的时候就是我家主公算出的,他的志向也在安定天下,但说起来既然大家都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恐怕打起来的机会也不是很大,不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和我家主公开战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孙策听了,只好说:“既然盟叔这么肯定我们之间会有不愉快发生,那么小侄今天对天起誓,如果在战场上与盟叔相见,那我一定退避三舍。”想了想,又说:“我们孙家一定不会做世叔的最后一个敌人,如果将来盟叔能够安定天下,我们孙家必然望影而降。”
程玉对这个结果就相当满意了,安抚了一下后孙策对他说:“至于玉玺,这可不是我能收的东西,请贤侄还是自己收藏好,或者交还给朝廷吧。”
孙策一脸坚决的说:“我说过用它来当质物就不会食言,至于怎么处理是盟叔的事情。我对盟叔的人品气度万分景仰,这样吧,我就把玉玺当作礼物送给盟叔了,想必对盟叔的大业会有一定的帮助吧。”
程玉一听,这下更好连还都不用还了,不过自己对玉玺还是有想法的,既然孙策已经开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既然这里的事情有了结果,孙策也就告辞了。在带兵马走之前又一再声明自己绝不会把玉玺在程玉这里说出去的,当然程玉对孙策的人品是非常相信的。
他们一走,程玉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孔融也没有问过后来发生的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一天,他和太史慈两个人又从北海城回来,突然发现路边有一群人在几辆马车边打斗,另有十来个人四面围住,发现有人来了,分了几个人来拦住他们,其中一人说:“喂,小子,我们正在做买卖,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啊。”
两个人一听这才知道原来是抢劫,程玉可是气坏了,在自己的地头上竟然还有人敢光天化日的抢劫,大喝一声:“大胆蟊贼,我乃是本地的官员,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几个人一听纷纷举起兵器打在一处,这些蟊贼怎么能是程玉和太史慈的对手呢,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个人被杀,好几个人受伤,他们一见不好,一声呼哨跑的连影子都不见了。
程玉两个人连忙来到车边一看,这几个人身上都带了点伤,为首的是一个老人,一身富商的打扮,一只手臂正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不过看来不是很严重,想必是被刮伤的。
于是对他说:“哎呀,老人家,太对不起了,在小可的治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回去一定调集人马扫平这些贼寇,现在请先和我一起进城去医治一下吧。”
这时候车帘一挑,两个绝色的女孩从里面跳了下来关切的问:“爹,怎么您受伤了?”
程玉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两个女孩都不是很大,一个能有十六七,另外一个也有十三四,但都是生的十分美丽,年纪较大的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雪白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见到父亲受了伤,咬着自己的下唇,眼里也蒙上了一丝潮气,让人看的竟会有心痛的感觉。
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是刚才说话的女孩子,虽然还有点稚气未脱,但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粉嘟嘟的小脸上一点红艳艳的唇,看着父亲受了伤,脸上的伤心表情也让人怜惜。
突然那个小一点的女孩象想起了救星似的,一把拉住程玉的手说:“大哥哥,请帮帮我爹好吗?你要是帮我们,以后我就弹琴给你听。”
程玉一听哭笑不得,连忙说:“我们不是正要帮忙吗,别伤心了,你父亲的伤没有什么关系,马上去城里治疗一下就好了。”
于是把受伤的人都放在各个车上,大家一起奔城里赶去。
到了城里,程玉叫守门的兵士马上去请大夫来,直接就把这些人带到了自己的府上。一会儿,大夫就赶来了,给大家各自处理了一下伤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那个老人由于受到惊吓,精神状态变的不是很好,竟然发起烧来,只得让大夫为他另准备汤药。
程玉为了表示歉意,特意请大家在他的客房之内多休息几天,等养好了病再走,又命令城外的管亥部四处巡逻,力争把东莱的各种土匪肃清。
以后的每天,程玉都要到老人那里去探病,老人静养一段时间,身体好的多了,两个可爱的小妹妹也和他混的比较熟了,连大一点的也不是每次见到他都躲,不过她一见到生人还是会脸红会手足无措。而那个小丫头,性格就开朗多了,俨然是和程玉太史慈混成了铁哥们,在获得了程玉的同意之后就每天在府中逛来逛去。
这一天,程玉处理完公务的闲暇,又跑过去看老人,其实他去看看无华无双姐妹也是一个重要的理由,每天和看看漂亮妹妹也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但是好象他在心中,还是把她们当成妹妹的看法更多一点,和她们一点也不来电。
刚走到客房所在跨院的门口,突然听到两个妹妹正在议论敏感话题,连忙停下了脚步。
只听见无双问姐姐:“姐姐,你说太史哥哥和程哥哥你更喜欢哪一个?”
无华好象慌了神:“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嘻嘻,其实我知道,你有点喜欢太史哥哥是不是,你不是说你一定要嫁一个盖世英雄吗,我觉得太史哥哥就很合适啊,每次你一看到他,眼神都怪怪的。”
“才没呢,恐怕是你个小妮子喜欢上谁了吧?”
“喜欢就喜欢呗。我就是喜欢程哥哥,以后我要是嫁人的话啊,我一定要找一个程哥哥这样温文儒雅又才气纵横的人。才不象你呢,口不对心。”
程玉一听,这样的话题还是不听为妙,免得见面尴尬,转身正要离去,却不小心刮到了身边的树枝,发出沙的一声,连忙慌不择路的跑了。
过后的几天,因为程玉心里有阴影就没有再去看老人,只有太史慈去看望了几次,这一天,老人却叫一个家人来请程玉。程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有心不去又不好,只得盼望上次两个人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等看到老人的时候,程玉发现自己好象是错了,无华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自己,无双也有点害羞了,但还拿自己的食指在脸上刮了一下,似乎表示程玉的偷听是很可耻的事,不过程玉也觉得有一点可耻,不过自己是无心的吗?
那个老人的精神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坐在椅子上,一看到程玉来了,微微欠了欠身说:“这两天因为我的事情,让贤侄费心了,早就听说过贤侄的大名,这几日一直失礼没有告诉贤侄我的名字——小老儿是庐江乔玄。”
程玉没有想到,竟然随随便便的救一个人都有这么大的来头,连忙对这个人大表敬意。这个时候的乔玄可是不简单,天下人物以能受他品评为荣,不过是说了曹操一句“治世之能臣”就让他身价百增,要是能对外人吹吹自己那以后,以后的名望就是无人匹敌的了。
呀,如果他是乔玄的话,那么这无华无双姐妹岂不就是……一边的乔玄看到程玉在那里发愣,干咳了一声将程玉的魂唤回来。
程玉忙对乔玄表达了自己的景仰之情,期望能够给乔玄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末了忍不住想问问乔玄对自己的看法,不过只能委婉的表达这个请求。
乔玄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必求他品评的人也多了,不过他对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他对程玉说:“程贤侄自然不俗了,我看你就如旷野之风,不着行迹,却让人心旷神怡。”
程玉一听心中这个美,其实乔玄的主要意思大概是说他这个人深藏不露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才会有旷野之风的评论吧。
只听乔玄接着说:“我看贤侄你一定会是让天下安定的人才,——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商量,不知贤侄看我的两个小女如何?”
程玉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不是乔玄给女儿也看过像,知道她们以后一定会嫁个大人物的,今天把自己也当成大人物了。不过既然有问了,不会答可是不礼貌的,于是回答说:“两个妹妹自然都是国色。”
“那你可愿娶她们之中的一个呢?”
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这下被父亲搞的不知道做什么了,连平时性格率真的无双脸都红的看不出本色了。
程玉虽然对两个女孩子都很有好感,不过似乎对她们在感情上更接近于姐妹一点,何况虽然十来岁在古代来说已经是成年女子了,但要自己和一个这样的孩子结婚,好象总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
但虽然不同意还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说:“老人家,虽然我非常仰慕两位妹妹,可大丈夫应以国事为重,现在我还不想考虑成家立业,为了不耽误妹妹的青春,此议还是作罢。我想以两位妹妹的人材,一定会有真正的青年材俊去登门拜求的。”
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都有点失望,不过乔玄对此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反而对他多了一丝敬意。只能说:“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勉强贤侄了。”
既然程玉不肯答应,乔玄也不能说什么,只有把话题岔开说:“其实要说我把这两女儿嫁出去,我也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我一辈子也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
程玉一听,什么时候他还有一个女儿了,不是只有大乔小乔两个女儿吗?乔玄继续说着他的话:“可惜还有一个在五岁的时候走失了,唉,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现在只想给这两个孩子找个好人家了,女儿啊,终究是别人的。老天为何待我如此刻薄啊!”
程玉一听,心中又是一动,虽然自己不喜欢幼齿,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想和乔玄攀上点关系的,既然这样,为何不试试看看能不能认乔玄做义父呢?
于是他试探的问了一声:“我对老人家一直心怀崇敬,家里又早以没有高堂在,如果老人家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侍奉在您老人家的足下,不知您老人家可否收下我这个不成材的孩子?”
乔玄一听,这个建议也十分和他的意,他想把女儿嫁给程玉不过是一个政治投资,如果能收他为义子也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呢。于是对程玉说:“哎,你是国之栋梁,小老儿怎么能有这福气呢?”
程玉一听老人的语气,连忙心领神会起身跪倒,一个头碰在地上:“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乔玄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用双手相搀:“好孩子,好孩子。”然后又抬手叫身后的两个女儿,“无华无双,过来见过你们大哥。”
两个女孩子虽然对刚才程玉拒绝她们感到有点失望——这年头,女孩子生活的最大理想就是嫁一个好男人,程玉年轻英俊,为人又懂得温柔,况且已经是一郡的长官,自然是嫁人的最佳对象,不过既然没有缘分,也就不要太强求了。
两个人听见父亲叫,等父亲把程玉扶起来,都飘身向这个新哥哥下拜行礼:“哥哥在上,小妹这里有礼了。”总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然后自然就是大肆的庆祝,程玉叫太史慈特别把本地的名流富户都请来——主要是为了向众人宣扬一下自己和乔玄的关系,这下程玉可真的就成了风云人物了,既是孔融这个名门子弟的结拜兄弟,又有乔玄这样的世家重臣(虽然乔玄退隐了,但门生子弟还是有很多的)作为干爹,自然会是众人目光焦点了。
一顿酒饭过后,程玉在士绅的心目中已经是名门望族了。过了几天,乔玄的伤和病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决定告辞回乡去了,程玉派石虎带领兵马务必要将乔玄送到家为止。
转眼间,又到了春暖花开,这整整的一年中,程玉都专心在政事上,不过是一年的功夫而已,程玉的建设竟然将整个东莱城扩大了一倍有余,一到了冬闲季节,恰好是练兵的大好时机,程玉的屯田兵战斗力都提高到了不错的水平,他的政治教育也初见成效,本来这些黄巾出身的士兵就悍不畏死,经过程玉的爱“国”主义教育,已经达到程玉要他们去死恐怕也会去执行。
就在冬天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给了程玉一个机会,这天,有人来报,徐州的陶谦病重而亡,长子陶商自称徐州牧,次子陶应此时正在下邳,闻讯也自称徐州牧,声称是陶商害死父亲,举兵造反。看来陶谦还是很有远见的,果然他一旦死后,两个儿子马上就反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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