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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信天游 88、夜话

 

  还没有吃完烤肉蒋御风就接连不断地遭到电话骚扰,一个是吴军的女儿打来的,询问把张凌风找到没有,这个应该还算是姐姐关心小弟的亲情吧。

  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德国留学生,汉斯。汉诺威(就和我们华夏人原来喜欢用名字比如什么什么勇,什么什么强一样,这纯属于一呼百应的所谓菜市场名)开始象以前一样定时给对方电话,询问一下今天有什么事情,现在有没有空,大家一起喝点咖啡什么的。

  要是平时的话蒋御风也就去了,但是今天不行,“~汉斯,实在对不起,今天不行,因为我弟弟从日本回来了,我已经有三年(这是吹的,去年才送的生日礼物——汽车)没有见到他了……还是下次吧——”,轻松放下电话,准备继续和弟弟谈重要的问题。

  “和和,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德国凯子啦?”,听起来姐姐和对方还比较熟悉,有点好奇,“喜欢他吗?”

  “对,就是他罗。至于是否喜欢嘛,怎么说呢,要说喜欢还真谈不上,这个人性格还不错,挺谦虚的,做事情比较严谨,可能和他们的民族特性有关吧。不过,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轻啜了一口菊花茶,却有点难受的感觉。

  “嗯,为什么呢?”

  “咳,你如果是女人的话能够接受自己的男人不仅是大男子主义者,还要求妻子结婚就回家当家庭妇女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早点结束,别拖着啊,这事可大可小,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接受他,就应该早点撇清楚关系,别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机会,拖到后面出事”

  很感激地看了弟弟一眼,不过……这事情也没这么简单,花木苗圃公司还需要得到汉诺威家族的荷兰花卉集团的帮助,互相之间也有了不少合作项目,目前关系还比较融洽的,虽然蒋御风知道对方多半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份。

  何况,在潜意识里蒋御风一直都在试图躲避父亲要求自己嫁给某公子的事(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只要父亲正式表态,汉诺威家族必然将催促汉斯停止这样的攻势)。

  父亲真的很难。

  对于这个事情父亲到还现在还没有什么过分的话,但是舅舅家(石家)给予的的压力就很大了,舅舅一家在和自己谈这事的时候,总是都在有意无意地试图施加影响,不停地在自己面前灌输刘申祺(政治局委员,新任副总理兼外交部长刘唯之子)是如何的有礼貌,如何的有前途,弄得整天心情都不好。

  其实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刘申祺并非不认识,似乎也是北大毕业的,可能还比自己高一年级,印象中也没有记得什么事。不过,好象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属于花花太岁的那一种人,仗着自己的老爹是当时的北京市长,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这样的人,还能嫁吗?

  真羡慕啊,至少弟弟他还是自己选择的,但是我能够自己选择吗?真的有勇气自己选择吗?我……蒋御风低下头喝橙汁,没有继续说话。

  而此时,张羽面对着正坐在自己面前的两块“石头”也没有说话,平静地听着他们激动的述说。

  “老大,你得出来说话啊,我认为那就不能让凌风这么来搞,就象庞书记说的那样这不小孩子过家家吗,你是他爹那就要拿出气势来,在这么关键的时期这~不扯蛋嘛”,眉头一挑说出自己的要求,石明明肯定是有想法的,明年就60了,自己的学历和人脉都不行,估计也当不上什么一级主官。可这都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只要老大还能再干十年八年的我退役到也没什么,可下面的兄弟们还把你给望着呢。

  别说普通华夏人,就是一般干部也难以分清楚政治局委员和军委委员哪个更有权势一些,特别是一些身居高位甚至两委员在手的将军们也一样,在外人眼睛里面,似乎政治局委员的称呼还是更加风光一些。可不是吗,也只有具有政治局委员、副总理、人大副委员会、政协副主席以上身份才能被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可是对于地位应该相差不大的军委委员就没有这样的说法。当然,这也难怪,历来的根本性原则都是党指挥枪嘛。

  同样,作为从草根上窜起来的人物,张羽全是靠的赵熊的一把拉扯来能够获得机会向上晋升的机会(后来的张羽常常就一个人在设想如果自己没有及时投入赵系,那末“6、1”事件后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好不容易在军中积累了一点人脉,可在政治局里基本上都属于不多说话的人物。

  不是不想说,而是没办法,张羽也曾经努力地试图主动一点,可惜这属于天生弱项,没有丝毫用力的地方。蒋岚家族实在没有什么助力,曾经的政治局候补委员,石家老太爷去世不到5年就人走茶凉,唯一的儿子石清华几乎就当了10年的门头沟区商业局局长,临老才被上面给照顾了个区工会主席干了两年后来给面子按一个正厅级退休了事。

  还是全靠着熊系的牌子才重新把石家老太爷的那些比较年轻的部下招回来全面接管过来。自己又出面全力培养小舅子,可还是不行啊,35岁的时候硬顶上去当了个区国税局副局长,前年也就是48岁才弄了个北京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排名第3的副主任,也不过才是个副厅级闲官。临到现在,就算自己是政治局委员又能怎么样,在地方上也仅有北京市委副书记庞朝淙才算是自己人,不过也才是一个副部级职务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这是张羽异常焦躁的原因,在整个政治局只有候补委员吴军和自己是一条心……这让张羽深刻感受到自己在政治方面实在缺乏帮手,也缺乏从政的能力和经验。

  手下兄弟们也很急躁,明年换届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还竟然会出了这种事?

  50岁的石禄和石明明两人都在大哥的面前等结论,刚才庞朝淙和远在中东的柴凯旋也都打来了电话,要求千万要停止这个荒唐的“小孩子过家家”。

  石明明也是自己提拔出来的一员猛将,和小舅子还算得上是远族,自己可是花了30年的时间才把他提拔到了北京军区副司令的位置上,唯一的问题就是脾气急躁了点,前几年仗着自己的名号也得罪了不少人,自己也没有少敲打他可就没什么效果,天性如此啊。这不,都59岁了还是个中将,以后基本上都已经没有机会晋升了。

  想到这里狠出了一口气,张羽撑着自己的额头苦笑着,“你当我就想啊,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从阿圜去了以后他就没我说上10句话,听说他今早就回北京,我打听了一上午可到现在还没看见人,我上哪去拿出当爹的气势来?”

  这也是实情。

  说到阿圜,石禄的两个眼睛都红了,这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16年前被美国间谍的炸弹给……却听见石明明在问自己,“石禄,你也不说个话,再怎么说凌风也是你外甥,你这个当舅的也不坑个声,你也真是的”

  还舅舅呢?

  假的,人家可是黄头发,阿圜也没儿子。

  不就是带了他几年吗?都过去16年了,他还记得我这干舅舅吗,“我的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初阿圜也就是带了他两天而已,现在已经是16年了,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个英雄了得的外甥”

  “石禄,你給御风打电话,看他姐弟俩是不是在一起”,他们可能是会在一起吧,俩姐弟都两三年没见了,“凌风在北京不会有什么熟人,从吴军家里面出来,很可能就在一起”

  “姐夫,还是你自己打吧,御风现在听到我的声音就烦,咳~大哥你问什么?不就是安排她和刘申祺见了一面吗,啊,就是那个……刘唯的儿子,现在,她是见到我就躲——”

  有点怪了,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是他们自己安排的见面,肯定想在家长正式见面谈之前看看情况,免得以后出麻烦。可你们也稍微急了点吧,虽然是原则上同意了,但是我这当爹的都还没说话呢。这绝对是石禄干的,我是说呢,前一段时间她就那末不高兴的,这里面还有蒋岚的份,怎么就这……还要瞒着我呢?

  石禄看见张羽盯着自己看没说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话给说漏了,急忙低下头假装喝水并在背后做个手势要石明明帮自己把场面给圆一下。难得看见不喜欢在自己人圈子里面发火的老大现在竟然黑着脸,已经停下来的石明明瞟见了石禄的手势,稍微想了一下便主动开口岔开了话题,“老大,还是我来给御风打吧”

  有点心虚的石禄乘着石明明拨电话急忙把张羽手上的烟用打火机点上,直到见姐夫抽了一口才算是踏实了一下。

  想了足足一分钟时间,张羽才缓缓地用手把做了个过来的动作,石禄只好搭讪着又站到姐夫的面前。只见姐夫用非常冷漠的语调在警告自己,“这事情……这次也就这么算了,下回可要注意点,别再……瞒着我给御风说事”,想想都很愤怒,肯定是他们在背后要求御风不能告诉自己,石禄也就算了,怎么连当妈的都这样啊——

  “你还是自己再考虑一下吧,这事能不能就算了?”

  “为什么?”,张凌风很奇怪,姐姐一般也没有管过自己的事,“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老吴叔把情况都跟我说了,他要我劝劝你……别做这事,你现在的前途也不错,你真的要是娶个日本人回来的话咱爸以后可要怎么办呢?”

  姐姐的话说得很沉重,都已经涉及父亲的了,可还没完,“我知道,你对爸爸有点意见,对我——妈妈也有点……看法,可说是说做是做,你真的不能这么任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在怎么说我们毕竟都还是一个整体。就算你在老吴叔家的这些年咱爸都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走的时候,我已经11了,现在都还记得这些事。别说每年过生日,最开始的时候咱爸几乎就是每周给老吴叔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怕你一个人在上海吃不好住得不习惯,你现在……还是放弃这个事情吧”

  “……”,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说什么好。

  “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打仗,国内也不安宁,明年就是新的换届年(2022年的换届因为当时同盟出现了些具体的问题华夏国内被迫将换届年份拖后了两年,也就顺便改为是逢4、9两个年份换届选举,不再是2和7的年份了,明年就将是新的换届年),本来我也不应该来管你的私事,可现在这关口上你要找个日本女人回来又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舅舅和石明明叔叔他们的打算,蒋御风多少还是都知道一点的,似乎父亲也没有反对过,不知道对弟弟说了没有,但至少现在父亲还没有对自己明说,虽然也曾经提示过。

  多年来蒋御风依仗着母亲的疼爱从23岁毕业开始就拒绝进入公职机构任职,也软磨硬蹭地躲过几次相亲,到也不是认为天下没有合适自己的男人,只不过,她看得上的未必能够得上她,而对于家世和人品稍微差一点的她也知道家里通不过,岁月蹉跎,所以转眼就已经28了还没有定下来。

  但是从去年开始,在被舅妈纠缠了N多次以后母亲也明显转变了态度开始不停地催促自己,要么就接受家里(还是指蒋岚自己)安排好的亲事去相亲,要么就早点把“能够符合标准”带回家来看看,这不催命嘛。

  “刚才我出来之前,老吴叔和我说许多话,他说,我们既然生在高干家庭就应该负担起自己的责任来,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这话明白着是在说张凌风,但是蒋岚明白暗地里还在是警示自己。而且,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说要是当年父亲……也不至后来遭受到这么多的磨难。“其实你就是不为父亲想,也应该为柴叔叔和小石叔叔多想想,他们容易吗,小的时候他们对你可真不错……咳,这个我就不说了。那个日籍女人我没有见过,其实就算是华人又怎么样,就算家里有点钱又怎么样,难道你名下还缺钱吗?他们还不是一样属于草根家族,这样做,对你,对咱家,还有跟在咱家后面的那些叔叔们没有任何好处”

  “姐姐,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都已经说到严肃的话题了,面色凝重张凌风的正起腰来一口把杯子里面的白兰地喝光,感觉稍微有点涩,又喝了口水。

  站起来,不知道如何开口给自己的姐姐解释,想了半天才开口,“你知道,我们华夏有多少的光棍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吗?我告诉你,到现在就至少有3000万。这可比不少国家的人口都要多啊,他们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巨大隐患,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的”

  “嗯,我知道一点”

  “不是因为他们穷,而是他们那里没有女孩子可以娶。你知道,现在南方一些经济发达但是人口比例失调的省份已经在恢复向男家要彩金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金额吗?告诉你,已经是16万8了。我有一个同事,他弟弟和女朋友交往了6年,今年都已经30多了却没有办法娶回来,就是因为这彩礼金的原因,而且,这个价钱还在继续向上涨,也就是说,结婚成本已经到达将近40万,这还没算房子的价钱。那末你说,在我们国家又有多少家庭能够拿得出来这笔钱来呢?”

  40万?

  我开了两家公司一年能挣到手也就这个数字了,摇了摇头,“肯定不多,能一次拿出40万结婚费用的我看在全国最多也就是20%的家庭不到,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说你是因为在国内找不到媳妇就干脆到日本去找吧,还是因为你已经把人家女孩子给……”

  “对啊,只要是能给国家减少一个隐患那也是好的,额弥陀佛——”,把双手合什放在胸前,还向前点了一下头作出施礼状,“女婵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被弟弟的表情給逗笑了,蒋御风稍微觉得自己刚是不是太严肃了点,而笑了一下也发现心情要好得多了。

  “其实,我还是有苦衷的。第一,我们驻军的任务之一就是要招募一部分日本女青年到中国来,而你知道,他们还是要比我们富裕很多,所以首先要破坏甚至是击溃他们的经济,这才能让这些女人自己来中国找工作。而要破坏他们的经济,需要得到井上家族的帮助。这是第一点;第二,我个人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但是,我对井上家族迁日多年还能够保持我们华夏传统文化有深深的敬意;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地方,我已经答应人家,也就无法再悔改了”

  虽然事后对自己的行为也稍微有点后悔,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也只有把姐姐说通才能够去劝父亲,不然还回来请谁去日本给自己装门面?

  把自己对井上家族的认识情况,还有自己在串本对他们的观察,以及他们对自己计划的帮助都一一道来,这让蒋御风颇为吃惊,130年都还没有被周围日本人融化还能够保持下自己的血缘和传统文化,这需要多大勇气和毅力?

  最让她震惊的是,井上家竟然愿意把整个家族2/3的财产都全部放弃掉,虽然这里面肯定也还有想彻底依附于占领军而去投资暴利行业的因素在内,但是8亿多亚元的财富说破产就破产,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投机行为就可以描述出来的,“这都是真的吗?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李姓……真是……”,想起来都令人向往,什么样子的家族可以做到这样?

  “真的,绝对是真的,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骗你干什么呢?”

  “这就是愿意的原因?”

  “不,这还不是原因”,被人公然逼婚肯定不是个好事,自然也不能对姐姐说,现在对井上端午的行为还有点牙痒,哼——悄悄压低声音对姐姐解释,“我准备定婚的对象是兰子,而不是木子”

  “什么?”

  蒋御风突然对自己的弟弟产生了怀疑,不是昏了头吧?16岁,可能才上高中吧——“你是不是……”,伸出手来在对方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没有发烧啊~“你以为我发烧了吗?”,呵荷一笑,“我主要是不想被约束,这样,到她毕业至少还有6年以上的时间,我也能够全身而退”,哼,就是你们不退婚我也会找借口不结婚的,反正最后悔婚的肯定是你们。哈哈——“弟弟,我没有见过她们俩姐妹也不好说,但是我劝你,如果你真的定婚就不能有这个心理,不然会害人又害己的,女孩子绝对是不能这么去骗的……”,不自觉地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悄悄地也转变为对弟弟的教育。

  “哦——好的”,稍微有点后悔,怎么就把这事给说了呢,急忙打断姐姐的教诲。

  “可是你到底喜欢谁呢?难道你也喜欢……”,后面的变态话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说我喜欢小Y头吧,呵呵,我不认为有什么困难或者是问题,想老爸当年,不是也把……”,话到嘴边上还是明智地停了下来,还在庆幸自己及时刹住了车。这话题也太敏感了,或多或少,两姐弟都知道一点点,而且这事在家里也属于绝对的禁忌话题。不过,看见姐姐低下头没有说话,张凌风只好给对方道歉,“对不起,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也别在意,只不过下回不要再说出来就是了”

  “嗯,好的”

  “其实我还是认为,你娶一个华夏籍的好些,哪怕就是没有根基也行,实在不行的话,同盟内的总可以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萨利姆大叔你还记得吧,前几天还到咱家来的,这老人家也够精神的,今年好象80多了吧(实际只有76)从社拉子城专门坐飞机来的”

  “萨利姆大叔?就是——小时候常来家中拜访,还带个小Y头的那个伊朗外交代表吧?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长期在一起,相互间玩得都很高兴,不过,就是你这个当姐姐的喜欢欺负她哦”

  “哦,亏你还记得”,哈哈,这事情让我想起来就好笑,他们说的是关于……很神秘地问弟弟,“老萨利姆叔叔不仅把自己的那个混血女儿带来串门,还把小萨利姆叔叔的女儿也带来了,可是你知道他来是想干什么的吗?”

  “他来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哈哈,她们一个24,一个25,你说,他老人家不远万里的……把两个女儿(侄女也算)带到我们家里面来是想干什么呢?”,得意地站起来在弟弟周围转了一圈,连话也都说得很慢。

  “不会吧——”,我要晕倒了,“今年流年不利吗?”

  “呸!怎么乱说呢。我看~你小子是命犯桃花啊,告诉你吧,他老人家是准备让你……哈哈——”,终于忍受不了了,快乐地大笑起来。

  “他肯定,是想我在姐妹里面挑一个当妻子吧”

  这样的思维很正常也很符合逻辑,不过,有时候就不是这样了……

  “错误!我听说呀,他老人家已经准备好两份价值168万欧元的嫁妆,父亲说这几乎就是两个萨利姆叔叔60%的财产了。我还听说,嫁妆里面有200头骆陀、200只羊,一个油井5%的股份,当然还有现金。他老人家想让你——张凌风,按照他们的规矩,把她们姐妹俩,一起,都娶回家”,姐姐用手给对方一一数起来,还笑问自己的弟弟,“人家姑娘可漂亮着呢,特别是你那青梅竹马的爱娜。小时候你不是拍着胸口说长大了要娶她的吗,现在人家上门来要求你履行诺言来了。都笑傻了吧,你?”

  “哈哈,这个年轻人,好,干得好啊”,主席翻阅着善后工作委员会上报的材料高兴地敲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走到墙边,兴奋地用手指在中国地图右边的本州岛上划过试图找到这个叫串本的地方。

  可惜,串本实在太小了,只好又回到座位上在电脑上找电子地图来看,“嗯,不过这么点大的地方,才三十多万人,到底是年轻人,有干劲啊,成绩还真的不错”。

  听见旁边有一点响动,李秘书摆好几个碟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1点了。

  放下手中的笔坐在几边,上面不过一碟椒盐花生,一盘煮毛豆,两个卤鸡蛋,几快饼干,一瓶啤酒而已,这是主席每天晚上的夜宵,不过,虽然份量都不怎么多,却也是医生要求必需的营养补充。

  “小李,坐下,一起来吃点,善后工作委员会报告你看了没有?”,摇手表示不用对方来剥蛋壳自己拿在手中,转头问李秘书。

  “主席,我刚才已经看过了”

  知道是知道,不过,话不能多说,特别是这里面不可预测的东西太多了。

  “那你说,吴健民同志想用这个报告向中央说什么?”,放下手中的鸡蛋,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等小李的回答。

  “主席……”

  “说吧,我听着呢”

  ……

  这话还是不说为好。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善后工作委员会是在向中央报喜,说最近一段时间(4月30日以后)对日本政治控制和经济布局都出现了很积极的变化,正在逐步地消除日本政坛上顽固分子对华的敌对情绪(虽然进展还很一般,但毕竟也正在进行之中),经济上的进展相对好一点,特别是在三个小城市,尤其是串本,不仅已经在开始回收资金(指上缴来的价值120万欧元的现金和首饰等)还彻底扫荡了黑帮和一个垄断组织,并扶持起了一个很大程度上倾向于华夏的新垄断集团公司,顺利地展开了经济计划的布局工作,也成功地把地方政权拉拢进来合作。

  报告在最后说,这样的变化是可喜的,也充分说明,我党、我军在中央的正确领导下,完全可以创造性地完成祖国和人民交给的光荣使命,报告还说,善后工作委员会将按照“这一变化”适当、部分地修正整体规划以适应这样的局面。

  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工作报告,或者说是情况反映也可以。可惜,报告的后面还附加了一个调查材料将井上家族及其与串本驻军合作的情况给予了详细解释,还对井上家提出想与驻军司令联姻的要求作出了重点的说明(李秘书用红笔勾了一下,请注意,这里用的是说明而不是报告),提请中央充分考虑这件事将对日本政局的促进作用,请中央通盘考虑,能否依照此模式进行全面推广以营造出一个良好的中日合作氛围来,顺利地凸显出中日“新亲善”计划的可行性,彻底反击和化解美国人宣称“中国是去掠夺和抢劫日本财富”的诬蔑。善后工作委员会通过决定,已经拟同意该请求并报告给中央(李秘书再次勾了一下,请注意,这里用的是报告而不是请示,也就说,善后工作委员会将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批准这件事并上报给中央备案而已)。

  而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更多了,比如说,善后工作委员会将派遣主任等与本州自治委员会主要成员共同到访祝贺,还将邀请两县的政治经济人士一起去。

  这里面的猫腻太多了,李秘书即便是主席的爱将也不敢擅自表态,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准厅局级干部而已,要是普通的事情我说了也就说了,可这里面的东西……

  “嗯,善后工作委员会到是同意,可是人家家长可不一定就愿意干哦,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说吧,话出你的嘴进我的耳,没有别人知道的”,对于张羽即将作出的反应也能猜得到,依旧闭着眼睛的主席催促小李说出自己的看法。

  “主席,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当然我不是说他们的成绩有什么夸大的地方,而是这背后的——联姻问题”,忐忑不安地看着对方并没有说话,自己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一点,继续给主席说道,“似乎,看起来善后工作委员会是想大力促成这件事情……不过,我认为这也是件好事,英雄配美女嘛”

  你后面说的这句话~还是有点言不由衷啊,你和吴健民也不是一条路的人,本来就应该反对的……

  不过,还好。

  自己明年就要退休了,这下面……应该怎么办呢?

  政治局该如何调整,哪一派应该多上,哪一派应该少上,哪一派应该加强,哪一派应该削弱一点,让政治局也能够和军中一样保持三分天下是当务之急,实力比较弱小的张羽虽然在军中是最大的势力,但在政治局里一直都被有效压制。

  不能让他所代表的陆军势力过分扩大,这也符合历史上的政策传承。大力赞成这件事情,不准这个张家和政治局委员联姻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办法,可这样一来必将出现陆军在政治局里面再次遭到打击,这也不是个好事情。

  还是要需要略微作出一个姿态来,不能让人感觉到中央要继续压迫陆军系生存空间的态度来,那末,給个什么样子的奖励比较符合现状呢?

  是提拔袁士均担任南疆战略区司令,还是让毛川接替柴凯旋为副总参谋长?或者干脆让石明明出外担任主官?

  柴凯旋,是欧洲远征军司令,副总参谋长,毛川,是西疆战略区司令,袁士均,是南疆战略区司令,石明明,是北京军区副司令。

  一个一个的名字在主席脑海中快速地闪过,这就是张羽代表的“新华北系”所谓四大金刚的嫡系人马,再加上陆军系列的吴军和空军的羊振同,他在军中的势力集团也够强大了,还需要再加强他的势力吗?

  如果加强他在军中的力量,就需要提拔海军系和政治部系在政治局里面的力量来制衡,但是这无疑将改变现有的政治格局,这对于总理顺利接掌权力也是很不利的事情。

  那末干脆就反过来,让一直都依附与自己和总理在政治局里面生存的张羽扩大政治力量而削弱他在军中的实力?也就是说,快速地提拔海军系和政治部系的人马占据更多的军队一级主官职务?

  都不是个好办法——总理啊,我已经花了10年的时间,还是没有把这东西给你削好,你接手的还将是一个麻烦摊子——“这个张家的小伙子,给我出了这么天大的一个难题”,睁开眼睛,主席微微叹道。

  这话让李秘书眼睛稍微亮了一下,听口气,主席似乎是对这这个事情有点不满意,这是要阻止,或者对张羽有一点同情吗?

  “总理,怎么说的?”

  “总理办公室已经把批件传来了,我拿给您看看”,从自己的夹子里面拿出文件准备交给主席。

  “念吧”

  “已阅。请主席批示,转在家常委传阅,建议中央请其家长到场祝贺”

  和我想的是一样的,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啊。

  不过,这仅仅是个建议而已,也是个滑头。

  请家长到贺也不说是谁,这个张凌风明明是从吴军的家里面出去并保送到军校的,虽然大家都知道家长是张羽,呵呵,给在家的常委们审阅,不就是想要让张羽及其后面的陆军派不能出面激烈地反对吗?

  不过,这样会不会在高层形成一个过分的舆论导向,代表陆军系已经或者将要遭到严重的削弱?

  这也是不行的。

  在25名政治局委员里,自己和总理所代表的“清华~北方同盟”有1/3强的9名成员,不过,委员长陈善洪所代表的江南派也异常强大,已经渐成尾大不掉之势,也有8名之多;其余8名就是依附于这两大派别生存的各种实力派人物,比如张羽本人和其他两名军籍副主席都算是一个。咳,还是因为江南各省经济实力太强了的缘故,不然哪里就轮到江南派如此坐大?

  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于,就从这么一个表象来看,似乎政治江南派的骨干力量吴健民想要和军队中的海军~江南派彻底合流,或者,他们仅仅是因为想共同压制陆军系的发展而暂时走到一起来?

  这可都不是一个好苗头。

  这个张羽又想怎么做呢?

  “小李,你来说说,我应该怎么来批这个文件?”

  已经想通了的主席坐起来,轻松地剥开鸡蛋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面,拿起餐刀切成两半,然后又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准备给自己的小秘书(哪里还是个小秘书,都是一个37岁大青年了)一个充分锻炼的机会。

  这是一个充分表现自己的时刻。

  眉头紧锁,边考虑边轻轻地给主席前面的杯子里面倒上啤酒,放下以后,才选择谨慎的用词,“主席,我个人认为,与其阻止还不如——大力去支持这个定婚,因为按照目前的架式来说,几乎已经不可能阻止这个结果了(暗指善后工作委员会已经正式批准定婚并直接上报中央这事,而且这事情的确也属于善后工作委员会的职权范围)。不过,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个张凌风实际上是由吴局长一手带大的,而在现在的这个关口上我估计他自己就很不乐意。可毕竟张副主席才是真正的家长,在这个事情上似乎吴局长不太好出面来直接地表态,而且他也一直都在保持沉默。但是他不表态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意见,何况……”

  “何况什么?”

  “据说,吴局长两年前就曾经和常部长(现公安部部长常封城)提出过的他女儿与张凌风的婚事,但当时因为常家姑娘还太小没结果。可现在就不同了,常家姑娘已经毕业,这里面的变数……就太大了。而且我听说,最近也有人在开始搓合刘外长的儿子与张副主席的女儿的事……”

  “常部长的事,我到是听说过,而至于刘唯这事嘛……”,刘唯这事还真没听说过(石家也不是什么高官,自然不在主席的视野范围内),嗯,这水也的确是够深啊,个个都在开始准备联姻了,还不是为了明年的换届,这样下去的话……想到这里,睁开眼问了一句,“他们的进展怎么样?我是说他们和刘家的事”

  “进展似乎不是很好,听说,主要还是因为刘部长的儿子是个花花太岁,张家姑娘好象……不太愿意一样”

  “哦~呵呵,张家的两个儿女都不愿意进高门,到底还是亲姐弟才能心意相通啊”

  不是儿子就是女儿,两姐弟最后只能有一个和本集团成员进行联姻。

  这事好办,那就批准张羽去日本参加定婚仪式,还要加上吴军一起去,官都做到这份上了,谅他们过后也不好意思悔婚,何况,善后工作委员会自然会把事情做大的,把他们給栓死在这个什么井上家的。至少在明年以前张家无法与常家进行联姻,至于张家姑娘和刘家的事嘛——那就让总理去帮两家撮合一下,总理亲自出马作媒可是天大的面子。

  这样,既不会给人一个我们要打击张家的印象,还可以加强张家和我们的关系,同时还能够阻止张家过分向我们集团内部的成员靠拢,从而给总理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李,你来记录一下,并立即把批示传给总理,让他们马上办,明天就由总理办公室传出去”,(注意,华夏国特别规定政治局委员非正式会议不能随便见面,一般性工作需通过秘书以电话和网络方式联系)

  为上位者,都喜欢把下面的争斗挑动起来以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来稳固地控制整个局面,这就是历经三千年而不衰的驭下术。

  瞧这饭吃得,时间也够长的了,两姐弟光是聊天就花费了4个多小时,加上吃饭用了5个小时一共才消费了不过280块亚元而已。又不能出来赶人走,结果,华夏籍餐厅领班看着帐单的眼睛红得简直要吃人一样(两姐弟也不多叫酒,喝完一瓶价值70元的白兰地以后就开始喝5块钱一杯的茶,领班则不断地哀叹,我的收入啊)

  “走吧,你还磨蹭什么呢?”

  蒋御风抓起还在流连的张凌风,一把就拖到自己的车面前,“迟早都要回来的,马上11点了,我估计老爸现在都还在家里等你,人家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你呀,总得把你媳妇的事给老爸说一下吧,不然你怎么请他去日本啊”

  也该回去了,看样子姐姐是不会持反对意见了,“走吧,那就~回——吧”

  坐上飘驰309的狮脖,启动电动发动机开出门,后面却传来了服务生的抱怨,“开这么好的车也不穷啊,咋还就白坐聊了半天呢?都把我们这当免费茶座了——”

  听到这个声音,哈哈——两姐弟放声大笑起来。

  飑到2环以内就明智地把速度降低到80迈,这让张凌风开始取笑驾驶员,“我还以为你什么速度都敢开呢,还是有你害怕的地方啊”

  “怎么,在你的眼睛里面,老姐象是个纨绔子弟吗”

  “不,不,我哪里敢呢”

  张凌风不断地在和姐姐说话,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从新华门进去,停车,接受检查,出示自己的证件又把老吴叔给自己办的出入证拿出来,可能是面目还是和普通华夏人有所区别的原因,虽然和蒋御风在一起,虽然有特别通行证,张凌风还是被中尉端详了半天。

  临放行的时候武警给面前的这个便装少校敬了个礼,很礼貌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少校先生,麻烦你了。您可以通过了”

  16年没有见到了,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已经61岁,他和蔼吗?

  还是以前那样的威严吗?

  和吴叔叔嘴里的英雄身份相乘吗?

  别让我失望,真的别让我失望。

  反而对于两旁的景象毫无兴趣,只见姐姐三拐两下就开到了一栋小楼前面,不过一个3层高的房屋而已,四周大约就是两米高的花墙围住,也就不到3亩地的范围吧。

  门口大灯下,一位值班的武警中士端正站在右侧,腰间武装带上配有一把手枪,目不斜视地盯在前面的路口上,对于进入院子里的汽车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哦~原来,这车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

  下了车,姐姐推了一下还楞着的张凌风,“走吧”

  一位勤务员把门打开,王秘书从里面急忙走出来还小声地对蒋御风说道,“首长和石副司令他们在小客厅里面,正在谈……”,瞟见后面的张凌风,也稍微楞了一下,旋即上前招呼。

  私下里面还不停悄悄地打量对方,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出来,“这位是张少校吧,我是首长的秘书——小王,以后叫我王秘书就是了”,还挺谦虚的,虽然年龄已经30多了,但还是自称小王。

  “对,我就是张凌风,王秘书,你好,你好”

  “首长正在小客厅等你们,我带你们去吧”

  “好的,谢谢”

  跟随在王秘书后面,两姐弟都没有说话。

  张凌风稍微有点紧张,石明明叔叔在这里,他以前还是对我很不错的,可他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走出居住楼又是一个小院子,中间是大约100多平方的坝子,对面就是一个两层小楼,一楼亮着灯,看来他们都在里面,可这房子不对啊,应该是会客和办公点在前面,后面才应该是居住区啊(因为这是晚上,而且蒋御风是走后门进来的,所以情况也就被颠倒了过来)

  推门进去,只见一个20多平方米的办公室,中间就是一个大号办公桌和一组文件柜隔开,旗座从三个方向上插了三面旗,摆着两台电脑(笔记本是中南海内部使用的,另外一台PC被隔断接入互联网)和两部电话,背后一扇窗户,旁边就有几盆绿叶矮木和一个立式空调,主墙下是一个三人沙发,主墙上一溜排开三面地图(华夏国,东方同盟,还有世界地图),就这么简单的办公室啊,也就和我在串本的司令部陈设差不多吧——办公桌的对面是两个单人沙发,中间夹了一个高茶几,茶几上的烟缸里满是烟头,两边坐着两个人,一个便装,不太熟悉,另外一个就石明明叔叔,正穿着短袖大口地吸烟。

  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人是自己的父亲吗?

  见王秘书推门进来,老人点了点头,看见后面跟着进来的人也楞住了。

  16年了,虽然自己也曾经私下去看过,虽然已经从吴军那里知道了情况,虽然对于今天也早就有了预期,但张羽还是不自觉地就站了起来,两个还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的客人看见大哥站起来也不解地转头回来。

  没错,这是我的儿子。

  177cm,25岁半(2018年12月),80公斤,这是自己熟悉的数据,略有一点黄曲的头发,我的儿子,出去16年的儿子回来了……

  看见这个情况的人都明智地出来了,临走的时候石明明一把就把还想留下来的蒋御风也给推了出来,这让蒋御风掘着嘴巴一下子就坐到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浑身不自在。

  醒悟过来的张凌风站在门口率先笑了起来,“爸爸,你也不让我坐下?”

  “好……好,坐,快坐下——”,张羽有点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看见对方坐在刚才石明明的位置上转身就从柜子里拿出茶叶,觉得不对,又拿出咖啡,还是觉得不好,马上又问,“你喝……你喝点什么?”

  “就茶吧……还是我来自己来”,站起来准备接过来自己来倒,却看见父亲已经非常麻利地倒上水,手有点发颤,还是轻轻放在自己的面前。

  “谢谢”,习惯地出口表示感谢。

  “哦”,稍微有些不舒服,自家的人怎么还客气呢,张羽有点难受,还是勉强地笑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今天早上回来的,在部里忙了一天,晚上和姐姐一起吃的饭”

  “好,咳,假期……多久?”

  “三天,星期二就回日本去”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前一段时间的情况……陈司令已经把你的表现都给我说了,好,——,这次……有什么特别一点事情吗?”,还是让自己说吧。

  “哦,是这样的,我回来主要是有点事情和您商量,可能您也知道,我在日本……准备定婚了,这次专门回来请您和老吴叔一起去……参加一下”

  依旧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张羽已经从最开始的激动状态下慢慢平静了下来,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了基本的情况,但是听到儿子亲自说出来的话还是不禁火起,心里面还在强烈压制自己的愤怒,极力使自己用很淡的语气问道,“是个日本人吗?”

  “不,是个华人”

  “哦,国籍呢?”

  “以前是日籍,现在已经是华夏籍了”

  “哦——,这还好”

  并没有从表情上感受到有什么异样的情况,稍微对父亲的城府有点感慨,明明是反对这个定婚的却没有主动表现出来,或者,他是在等时间再说吧。

  “这次回来还想请姐姐也顺便到日本去看看,那里的商业机会还是挺多的。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我想把妈妈留下来的股份变现以后也投资到日本几个新行业上去”

  这个妈妈当然指的是石圜而不是蒋岚,对于这个说法张羽当然不会苯得听不出来,你……还是想撇开这个家,甚至还想把你姐姐也拐带走,你就不能给你爸爸留下点什么吗?

  “也就是说,我可以这么来理解,你以后就想在日本发展下去吗?”,慢慢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试图找到一点点希望或者是突破口也行。

  “也可以这么说吧”,毫不迟疑地和父亲对视着。

  “换句话说,在离开16年以后,你,回来三天以后还是想再次离开这个家?”

  ……

  无语。

  “如果,我,不同意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羽的语气已经安全失去了热情,只能以冷漠来描绘了。

  咧开嘴巴笑了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才反问,“就是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不同意的又是什么?”

  “第一,是你定婚这件事;第二,是你定婚仪式这件事;第三,是你姐姐不能去日本这件事”,明确地表示,我反对你在日本的定婚,更加不会参加你的定婚仪式,也不要想把你的姐姐也给带到日本去发展。

  笑话,今天要是就让你这么就把人(指蒋御风),还有你爹(指自己去日本参加仪式)都轻易骗走,今后还混个什么副主席?

  “哼——”,轻笑了一下,时至今日,就算不去,难道还真的非您不可吗?

  “当然,您可以不去,也可以拖下去,可,姐姐去哪里,您也要管吗?”,被冷淡的语调给激怒了,激烈地反问却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你姐姐去不去日本发展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你要邀请她去,你就自己去问她好了”

  “哦,那也好,我会当面问她的”,姐早就想溜了,呵呵,我看她就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刘公子。

  “至于,你……石妈妈留给你的股份我会让人给你分割出来的,一周后我找人带给你”,时到今日,过分地逼迫对方也没有什么用处,看起来他已经是铁了心了……转眼之间,张羽就放弃了刚才商量好的办法,心软了一点,或者,这也是我欠他的吧。不过,还是没有承认对方的定婚日期,而改成了一周后这个时间。

  张凌风却有点鄂然,不会吧,就这么简单?

  父亲反对定婚是必然的,不去参加仪式也在意料之中,甚至关系到股份的分割可能也要设置障碍来逼迫自己,没有料到,心目中已经想好了对策却没有出现预计中的情况,这让他很奇怪也感觉没有用力的地方,很不习惯。

  “你已经最终决定了,的确不再后悔了吗?”

  “是的,爸爸。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个人认为,北京或者是说……这个家,并不适合我发展,所以……与其说在这里让您不好相处,还不如另外找一个适合我自己的地方来发展,这对您,姐姐,都有很大的帮助”,这绝对是个上乘的理由,何况说出来也让父亲接不上碴。

  “不,我不是说家庭,我是说,一旦你——正式宣布定婚,这将对你今后的一生都产生巨大的影响,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影响最终是好是坏,也不能确定这个影响的时间跨度,但是,这样的后果你是否真正地全面地考虑过?”,关于家的问题可以再谈,明明知道已经拉不回来了,但是还是需要给他一个明确的提醒。

  “我知道,我可能将因此丧失在军队中继续向上快速晋升的机会,也可能将遭到其他的什么打击,但是,人贵在有信,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自然也不能再反悔,即便我将遭受到人生的重大转折”,笑话,难道您看我象是一个愿意被定婚给拖累住的人吗?

  “我还听说,对方是一个只有16岁的女孩子,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够严肃?毕竟现在她已经加入了华夏籍,只有到了22岁才能结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这样的事情光是听起来就很胡闹的感觉,何况还要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年龄到完全不是问题,多也不过就是等六七年的时间而已,我自己会等的”,我当然会等,会等到她自己提出来退婚的,这个不需要您来考虑了。

  看着儿子竟然毫无畏惧地直面自己,回答问题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点……说不出来,很可能类似不过如此的感觉,此时心里面的苦痛完全不是言语可以描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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