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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井上端午很兴奋。
除了在晚餐时正式在家族内部通报以外,还安排三位家庭主妇收拾房间,准备下周五的定婚仪式外就与两个妹夫审议请客的清单和采用什么标准来办。
这是整个李家大约十多年来的重大事件,一定要隆重,但是也不能太俗气,至少不能给亲家带来太奢侈的感觉,也不能让人觉得过于市侩,如果被人认为全都是被钱包裹着的铜臭味道就不好了。
这肯定是一个系统的工程。
至少要收拾出十间客房和30个床位来,这是很关键的地方,反正三楼房间还多呢,既要清扫,除尘,还需要重新粉刷一次,检查更换陈旧损坏的设施,买入一些必要的用具,这是两个妹妹需要做的事情。
给小妹夫的工作就是负责对整个大院子进行详细检查,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这里该准备点彩灯,那里该挂几个传统宫灯,客厅应该怎么来布置和安排,堂屋还是要封闭好不能让来的日本人看见了,院子里面的池塘应该清理出来,该移种上一点树的,应该加上一些时鲜花卉的,都必须在3天内完成,最后还要修剪整理草坪。
大妹夫和自己一起来研究客人清单和仪式过程,虽然男方说要自己负责来请串本和大坂的执政精英,但是自己也还是需要出面去请一下,最后拟定了一个300人的客人清单,加上男方100人左右(预测的)就将是一个很巨大的支出,光是正餐就预订下了12道主菜和36道配菜,预计这40桌就要花5万欧元以上,这还不说其他的费用。
还需要去请司仪来主持整个仪式,最后专门从台湾请来一位当红电视节目主持人来,光是出场费就是2万欧元。
还小气个啥呢?
面子不能丢,井上端午大笔一挥,拨出7000万日元来做整个花费。
后来一合计,不对啊,男方家族是高层人士,这个安全保卫工作如何来做呢?人家必定是以私人身份来的,过分宣扬也不好啊。
分成两块来坐?政坛人士在里面,外面是普通的亲友,但是这也不行啊,难说客人不会来回乱窜的,而且亲友分成个三六九等的面子上也不好交代。
还是得分成两次来办,头天晚上是本家至亲至友,人数也就可以控制一下也算是把他们隔离开了,免得亲家面子上不好看,星期六晚上才是大量的普通客人。
光是拟定这个名单就够头疼了,NO.1清单上主要是男方家族(还不知道人家是多少人来,也就预测为50到100人吧),大坂县和串本市的政治经济头面人物30人,合计就算150人吧,也还算是个小型典礼,依照井上端午的想法他还想最好是800人参加。
安排好了以后井上端午很高兴,私下跑到前辈的墓地去对着几代祖宗解释,希望他们给儿孙们以荫护。
按照张凌风的想法,很简单,把自己的老爹和吴军从北京请来就完了,也就算是给了对方很大的面子了。但是组长们一合计,这样做不行的,规矩还是要,等善后工作委员会的正式回复才行。
6月4日晚上报告就上去了,整个善后工作委员会9大委员是笑开了花,特别是当吴健民听专门去汇报情况的郝志强说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情以后,觉得这是一个宣扬驻军与“日本居民”亲善的好机会,要求立即将两姐妹的身份都改变为华夏国籍以避免和驻军令相冲突,从而带来一个负面的先例。善后工作委员会也在吴健民的倡议下决定派遣主任吴健民及经济专员季清代表整个占领当局去参加(实际上还是给吴军和背后的副主席一个面子),还出面对本州自治委员会主席前首相川崎南记发出邀请,一同前往祝贺“新中日亲善”的典范。
不到4个小时,前内阁官房长官现本州经济企划委员长门惠二就按照川崎南记的意见正式答复,约定将同时到访。
消息在第一时间被郝志强传递回来,驻军司令部剩下的两位组长都象是见到神仙一样把司令员看得很不好意思,他们在怀疑这Y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这么有面子。不光是大坂县与和歌山县被惊动了,连自民党的首脑和日本的太上皇都要来亲自参加……
这下好了,整个一个巡视大员团联合来串本视察了,安全保卫工作,经济规划,市民状态,都要面临巨大的压力,得了吧,事情已经被放大了,这还都是自己找的麻烦。
司令员在6月5日(星期五)晚上就被善后工作委员会批准飞回北京去请家长去了。留下的两位委员是叫苦不迭,出面买回请帖粉刷房屋,再次把港口清理干净,要求战士和工作人员注意仪表,命令巡逻队加强对市面上的监控,通报给警察局,加强对残留黑帮分子的控制,实在不行的就先找个罪名抓起来,反正他们身上到处都是罪。
两大留守官还再三地警告局长小仓,千万不能出漏子,我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
这边的驻军司令部忙得是焦头烂额,那边上的自治委员会同样是鸡飞狗跳的,原本已经接到了井上家的邀请觉得不过是很普通的钱权结合而已——谁知道,县里,甚至本州自治委员会都要来,听说还有驻军高层要来,这是个什么来头的司令啊——我要晕倒了。
幸好,老官僚出身的铃木还是明白这些过场的,发动属员清理市属机构,命令警察加强监控,凡是要在最近游行的市政署一律不得批准。几个大员一合计,还是得做出努力工作的状态来,准备好平暴的记录片,清理潜在的威胁分子,派遣几个委员下乡去巡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可能的漏子。
一个原本纯粹属于私人事务的事情,在某些政治势力的推动下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次大力宣传日华亲善及密切合作的机会,幸好,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北京还要来人,虽然是用私人的身份来祝贺。
而主角之一的年轻人现在正在向吴军汇报这事。
“我肯定去不了,就是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时间”,吴军原本还可以抽出一天时间去的,但是为了推进他们父子的关系创造一个深入接触的机会,也只好忍痛推辞掉。
“好的,我正准备去呢,您真的不去吗?”,有点意外,原本以为再怎么也应该抽出点时间的。
“哦,还说不准,现在正在忙哪有时间呢,到时候我会让你姑(吴军妻)和你姐去的,你还是先回家去给你父亲说说吧”
家?
指的是父亲现在住的中南海?
还是百望山公园的张家别墅?
其实,这都不是我的家——前者,我就从来都没有住过,而后者却是让我在屈辱中离开的地方——和吴军妻道别后依依不舍地告别吴家,出了战略局家属院坐回到从吴军那历史借来的车里,却不知茫茫北京城自己该到哪去落脚。
从繁花似锦的长安街上驶过停在西单“欧典”大酒店前,下了车,发现自己开的竟然是一辆老旧的红旗2015A,豪华到是豪华,只不是却是2030年出厂的,这个吴叔叔,怎么给我这么旧的车来开?怪不得,才进去的时候酒店服务生还照着自己的车撇了撇嘴巴。
摇了摇头,现在的北京已经不是16年前自己离开那会的形象了,老城已经被几乎推倒重修,除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物比如中南海、紫禁城,大会堂什么的,紫禁城外面将全部设计用9纵9横之间相隔8公里的100米大道来区隔开,也就是说,北京正式建成以后就是9环(大方块形状,实际上也不能叫环),虽然现在只建成了不到6环,但已经是聚集大约2000万人的超级城市,预计还有20年将最终建成,完工后,光是这80个小区就要容纳至少4000万人以上,这还没有算上外围的卫星城。
“欧典”大酒店也是北京重要建筑之一,占地竟然达到了60亩,好大的气派,这在北京城现在这样的地方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听说是某个欧洲财团花了50亿欧元才打造起来的“欧情窗口”,为的是专门向已经富裕起来的国人推销欧洲人奢侈已极的贵族生活方式,主要建筑就是9栋12层高的欧式套房(3环以内都不准修高于50米的房屋),内部极度豪华的设施就导致一个标准间竟然要收费400欧元,我的天啦——1600亚元啊。
不过,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是这点钱自己还是有的,随手给提包的小二扔了张10欧元的钞票,拿过钥匙没有上楼转身出了大厅,现在已经是18点了,准备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再说。
“接电话,快接电话~”
急促的铃声催促着,掏出自己的电话。
谁啊,这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喂……”
“你现在到了吗?”,这是有点操心的吴军专门打来的。
“还没呢,快了——”,含糊着答应对方。
“快点去啊,听到没有?你小子要是敢骗我,看不揍你”
什么啊,这是?
到哪你都要催着,不,我就不去。
突然上了脾气的年轻人转身就上了车,“轰通——”就开出“欧典”大酒店。
顺着3号公路向西飞驰着,去哪呢?
“接电话,快接电话啊~”,瞟了一眼号码,是父亲家的电话,接不接?
还是不接吧——“喂!我知道你在,你个死小子,敢不接老姐电话,等会不扁死你,我数10下,快点给我回手机——”,留言里面的姐姐蒋御风(名字很奇怪吧,本来叫蒋玉枫的,后来她自己觉得很不爽就私下去改的)很生气,弟弟回来了竟然敢不在第一时间给自己电话,这是很让人觉得没有面子的事情。
无奈地拨通姐姐的手机,“老姐啊,你在哪啊?”
“切!你个臭小子现在知道回电话拉?刚回来为什么不給电话,看姐不收拾你。我就在中南海大门马上出来了,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反正在3号公路上正向西开,这里,大概就是原来广安门外大街的位置吧?”,哎,现在的北京城,除了紫禁城和南面这一块,哪都不认识了——“你靠边上停下来,把你的车牌告诉我,我马上给你定位”
“车牌是戊甲-0002”
“嗯,戊~甲~0~0~0~2,嗯?你开的是老吴叔的车吧,好了,你等着啊,最多5分钟,我就到了”,哦,这多简单啊,熟练地在车载PC上面输入牌照,不到两秒就从卫星上获得了返回的定位数据,“你别走,见了面再说”
毋得法,只好在路边的紧急刹车线上停下,抠下头,点上一支烟等老姐来。
还没有抽完,“吱——噶”,一辆褐色轿车从后面猛然刹在自己后面,大灯照射着耀眼异常,“碰”,听声音都知道是老姐来了,把烟头按熄才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穿浅绿短裙和青色上衣的蒋御风隔着十多米就笑起来,“你也真是的,回来也不先回……算了,我不说你了,现在准备上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我离开这十几年都不认识地儿啦~你看,还是先找个地吃饭吧,早上到北京就在部里跑了半天中午在食堂里面混了一顿,下午4点才见到老吴叔,可他还没有招待我晚饭就把我赶出来了,我早就饿乐——现在,你来了就好了”
摇了摇头,对弟弟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也略微知道一点点原因,但……姐弟始终就还是姐弟,不能因为自己的妈妈就偏一点,虽然她自己也认为弟弟亲生母亲的家族当年的行为的确不可原谅,“走吧,我请你去……你想吃什么啊?”
“嗯,哼~吃什么呢,就……火锅吧——”,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热不热啊,你——”,姐姐就是姐姐,一把抓住张凌风的胳膊拖到自己的车前,“先看看,姐这车不错吧”,还很得意地炫耀起来,“正宗德国货,原装进口的,4月份才出厂”
“嗯,不错,大众公司的飘驰309,年初才推出的新型号,得花不少钱吧”
“咳——没有的事,我一分钱没花,一个德国凯子送的”,这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一个德籍留学生为了向蒋御风献殷勤专门送的一辆异型车,车头的部分夸张地改成了狮口,后面还用狮尾和翘起来的臀部来装饰,整个车子看起来就象一只卧趴着的非洲狮,而驾驶室就在狮子的脖上。
“挺好的,走吧老姐,我都饿了——”
“算了,我还是请你吃法国烤肉吧。你这车能行吗?别介,我给你叫人来拖回去先放着”,看见弟弟准备上车,急忙拦住他,麻利地打通自己的车行马仔,命令立即到这来把车拖回厂里去。
“那我明天用什么啊?”
“你……明天星期天,你还想出去?少来——今天晚上就得跟着我回去,你要是敢跑看姐不叫警察把你抓起来”,瞪起自己的大眼睛警告对方,要是敢说个不字的话……
老吴叔专门给自己电话,听说弟弟回北京没有进家门,蒋御风急忙出来找人,要是弟弟回家来却在外面住酒店,这还不被人给笑话死啊?
“得了吧你,警察他敢来抓我?我可是现役少校啊”,明白对方是在吓唬自己,当然不能示弱。
“少臭美了你,还少校呢,你现在不是还没穿军装吗?警察叔叔总可以先把你抓回去再说吧”,推上车坐好,轰开油门继续向西猛飙。
“我说老姐啊,你现在……还一个人单飙哪?”,看这车上的东西,手提包,挎包,连洗漱用具都有,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没有时间的职业女性,“平时都忙什么哪?还在搞那个什么网络公司?”
“网络公司早就没做了,现在我开了十几个花卉联锁经营店,在通州那边——搞了个600亩的苗木基地,专门给市里的大型宾馆餐厅做花卉苗木,另外还和石铎(她表哥)合办了个车行,也就瞎忙而已,哪里有时间啊——还有,我怎么听说你这次回来是准备在日本办个什么——定婚仪式啊?”
这个老吴叔,什么都这么快啊~,“嗯,这次回来就是准备让老爹和……你去日本玩两天”
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心情很复杂,自己母亲的确不是他的母亲,他也不愿意喊妈妈,可是……这样的心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嘴巴上还得继续说笑,以掩饰这个令姐弟俩都不愉快的话题,“喝,那我不是就又要亏一笔了吗?你个死小子,去年才给你送了辆车,今年定婚,明年还要结婚是吧?每年都要在你姐身上砍上一刀,我一年才挣多少,也够你算计的?”
“那谁叫你是姐呢?我要是当哥的话,每年都给我妹妹送辆欧宝车当生日礼物,哈哈——”,一个人坐在旁边狂笑起来,谁叫你早出来两年?
“人家女孩是?”,这个话题可真惨,可谁叫我是他姐呢?
“哎呀,日本的——~一个华人”
说话时好故意大喘气了一下。
果然,听了后面的补充才把已经张得很大的嘴巴闭上了,“刚才我还真以为是个日本人呢,我说呢,你也不嫌赃啊。不过,你手脚也够快的啊,去日本才多久啊?你们是3月20号登陆的吧,到今天才两个月多点。我还听说也是个有钱的主?”
“不多,她家也就两亿欧元吧——”
“哦,和你自己的股权价值差不多,嗯,不过一个商人的女儿能够和我们家门当户对吗?你想过没有,再怎么说我们家也是高干家庭,你这样一来,以后的前途怎么办?咱张家可只有你一根苗啊”
离开这么多年,张凌风也只有5年前奶奶去世时才被吴军强迫回去看了一次,81岁的奶奶到老都没有原谅蒋岚(指蒋岚拒绝承认张凌风的身份,老太太还对张羽听老婆的话把张凌风“送”人耿耿于怀了十多年,虽然后来“组织”上的人出面解释了两次,但老太太就认准了一件事——自己的孙子不应该走出张家的门,结果顺便也就对蒋御风有了看法,虽然住在一起,虽然也是自己的孙女(孙女哪有孙子可心啊),可从来都不正眼看一眼蒋岚母女俩,这让张羽夹在中间简直没办法做人),临逝前拉着张凌风的手是哭了又闹,不断感慨张家没人了——“咳,我现在反正已经是看淡了,有什么呢,无非就是不能得到快速升迁嘛,人活一辈子也不一定就只有当上官才能轰轰烈烈地干点大事,对我来说,当不当官也都是一样的,到了日本我带你慢慢看,你就知道了”,出于对政治先天性的恐惧心理,张凌风一直有比较大的抵触情绪。
此时,张羽和妻子正在就托管股份发生严重争执。
两口子争论的焦点其实就在于股份能不能不出售,但是已经从侧面了解到串本全面情况的张羽完全明白,儿子很可能就是想借此机会来分家(这是养母留下来的股份并全额指定给张凌风的,张羽和石家当时也都已经就此签字认可了),张羽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分家,而是还有一个极大的可能儿子将因此不再回大陆而选择就在日本居住。这是个重大的原则问题,相对而言,张羽反而对和一个日籍商人定婚没有什么过分的抵触思想。
蒋岚也并非想“黑”掉原本就属于石圜(张凌风)的股份,只是,这些以前一直都托管给自己的1/3股份(约1.6%)一旦离开自己的监控范围(很大的可能将是被全部出售掉)自己也将丧失继续成为必然董事(5%)的股权基础,自己一切都要从头再来,重新开始竞争非必然董事的身份。
这对于已经接手母亲董事身份18年的蒋岚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很致命的打击。
现在就算把唯一可以变现的大宗资产~百望山别墅立即卖出去也不可能获得回购这1.6%股票的资金,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不是自己出去随便找点就可以补上的窟窿。而且实际上百望山别墅连18亩土地和房产在内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市值二亿亚元多一点而已,可这1.6%股票就价值至少8亿亚元以上。
何况听丈夫的口气还要把非股份的财产也分一半出去给张凌风,因此,蒋岚实际控制下的财产将因为分家而丧失至少10亿亚元,这样的事情别说落在身上,就是光想一下都是很难以接受的。而自从张羽成为高级干部以后不能再继续进行大规模商业性投资(废话,这么大的目标,还当纪委都是吃干饭的吗?),只能要求蒋岚保持现有股份成为董事而不再向其他方面进行发展,这也是在30年的时间里张家资产都被局限于股权这部分的自然升值而没有办法取得较大商业发展的主要原因(有得必有失)。
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在串本也作出了比较好的成绩,深得善后工作委员会和驻军的称赞,但是你能够就此永远在日本居住不回来吗?
难道你就不愿意再向上晋升吗?
虽然在吴军多年的开导下儿子现在也愿意认自己,但还是因为生疏的原因而渐行渐远……对于现在这样的局面张羽感觉很痛心,对于儿子还是有很大亏欠的,几乎出生就没有母亲,9岁也失去养母,自己还被迫把他交給别人代管,导致现在……就和自己没有说上10句话。
“我都已经51了,难不成以后还要象个年轻人一样去选董事吗?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这话真的是心里话,自从当年初步分股以来就依靠托管成为必然董事,“可你当这个官可真就把我给害死了——这么多年来都窝在公司不能出去做自己的事,现在……现在,咳——难道临到年龄大了我还要回家来当主妇吗?”
“我知道,这样一来你在公司的处境会很不好……可这股份从来都是阿圜的,迟早也是要分出去”,看了妻子一眼,有些感慨,岁月沧桑啊,我们在一起都30多年了。
还是有钱好啊,你也已经安然消受了这么多年,又哪里象是50多岁的人,“对于你的想法和苦衷我也能够充分理解,但是……”
女人自己同样知道,到了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丈夫后面的潜台词很明显,这东西既然是人家的那就是人家的,从阿圜过世你控制这股份成为董事已经18年,该风光的也风光过了,现在阿圜的继承人已经成年,难道还想把着不放吗,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轻啜起来,说话也逐渐没有了分寸,“我知道……这股份是阿圜的,我也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都怪我,把御风生成个女儿——”
皱了下眉头,怎么就说到这话上去了呢?
看见丈夫并没有说话,想起自己多年来被婆婆不理不采的委屈,女人干脆放声哭了起来,“我知道,你妈到死都没原谅我,埋怨说我不贤惠,不能生儿子,还说我善妒,说我就连……自己的亲妈都赶不上”
打住,简直越说越离谱了……
真的生气了,张羽转身离开屋子下楼坐到客厅沙发上去看报纸,女人见到丈夫从来都没有这样不理自己就走,声音也就更大了,唬得几个工作人员急忙四处溜走试图藏起来免得被首长看到不舒服。
“开饭,开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都坐下,吃饭啦”,已经坐到餐桌边上的张羽客气地招呼大家来坐。
家里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张羽顺便规定平时吃饭的时候秘书和医生都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别搞得象是个封建君王家庭一样,吃饭还要分个先后左右的。而且时间都规定好的,能不等的人就坚决不等,晚上6点半已经是家里规定最迟的晚餐时间,女儿刚才出去了,哦~连吃饭我也要一个人吗?
摆在中等条桌上的晚餐实在很简单,一尾清蒸鲈鱼,一份豆埘回锅肉,一钵土豆烧牛肉,一盘素炒青菜,一个红烧冬瓜,一碗豆腐小白菜汤,外加每个人面前一碟专门下饭用的红油泡菜或者是少盐榨菜而已。
看起来,严格按照标准来做也是张羽不喜欢奢侈生活的理由?其实,也不全是这样,年轻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被约束,特别喜欢吃辣腻的重味,结果还不到50岁就被保健医生强制定下了关于吃的规定,每一份菜最多只能放两个辣椒和10克油,而且都必须放上醋和大蒜,美其名曰是软化血管、控制心脑血管疾病,可是……这简直就是要命的要求。
不过也好,十多年的坚持还算是顺利控制下来了。
“首长,还是……”,整个饭桌上就两个秘书和一个医生,看见主妇没有下来,也不太好动筷子。
“还是什么?大家都吃,你们蒋姨还有点事情,她等会才吃”,心里面却在滴咕,既然是定下来的规矩,那末它就是规矩,自己不下来在吃饭,还想在这些工作人员的面前要给我落不下台吗?
率先举起筷子,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回锅肉下个“毒”手,看得旁边负责随时监控饭菜中违禁品的保健医生是止不住地皱眉头。
饭却吃得异常沉闷,餐桌上的4个人都因为缺少了平时风风火火喜欢说点笑话的蒋御风而显得有点乏味,就算大厨作出来的东西吃起来也全然没有味道,何况大家都知道现在首长夫妻俩正在闹别扭。直到晚餐结束,蒋岚也没下来,这让已经端上茶的张羽只好又上楼去看看,还在小声抱怨,也不知道说得是不是自己,“简直是一对冤家!”……
而正在享受法式烤肉的姐弟俩就不一样。
悠闲地坐在大蓉树下点上半只乌克兰进口的闷烤小黄羊,倒上来自法国的原装白兰地,面前的四五只蜡烛在北京的微风中摇动。
一扫沉闷的阴云,张凌风开始向姐姐说起串本的事来,这是小姐出身的蒋御风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吃惊地盯着对方,眼睛里面充满了怀疑和惊诧。
特别是当听说有李家锋故意“坐视”日本警察去灭口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打了冷战,连寒毛都竖起来了,多黑的世道啊——几乎就公然警匪一家啊,这是。
“老姐,你千万别说是警匪一家啦,我们这些兵……也就是专门去监督这些政客和警察当匪的”,一不小心,他一句话就总结出了自己在串本的所作所为来。
“嗯——不会吧”,悄悄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你们就不怕日本人反应过来吗?”
“嘿——瞧你说的,这些事情绝对是没有证据的,因为驻军令的第一条就明文规定,没有接到地方临时政府的书面邀请,驻军绝对不得参与任何非正常的军事行动,当然,也就自然包括那些平暴这种内政事务罗”,很自信地解释,有自治委员会在前面顶着傻瓜才去出头,驻军肯定不会有闲暇去管其他事的。
“政客们在台子后面挣钱,驻军在台子下面也收钱,不然把他任命个主席委员是干什么的?有钱大家都来挣,有钱大家都来抢,只不过这就要看是谁的运气不好,是哪一家日本人活该被抢而已。等大家都捞足了以后就要进行自由选举了,也就是说,再换一批政客上来我们又继续合作抢——日本人也就是了。而至于消灭自民党和民主党这两大政党的政策也就是最荒谬的说法了,世界上哪里还能够找得到比这两个无耻政党更加适合当傀儡的东西?”,不过,这话从一个很神圣的PLA嘴巴里面说出来真的有点……
只要自己做得好,帮助美国人控制日本政坛将近100年的“1955年体制”同样可以顺利地转变成华夏控制日本300年的“2052”年体制(计算是8年后恢复日本全国自由选举的时间),结果,最终还没有到2050年就已经形成了日本政坛上一大一中两小(自民党48%,民主党32%,左翼新国民阵线7%,右翼团结联盟10%)的“2047年”体制。
而他们的政治制度从后面的演变情况来看,也只能以极其可笑来解释,剔除东京大坂两个主要城市群以后(属同盟14个直辖市之二,这是同盟釜底抽薪之策,两大直辖市占据日本经济总量29%和人口的34%)的扶桑省就特别规定,名古屋为首府,天皇为永远的“扶桑省长”(每年拨给300万欧元的费用,但是没有任何权力),建立一个类似内阁制的“委员长(部长)联席会议”,联席会议主席也就是最高行政官则由统一后的省议会直接选举。
其内部的三级地方选举更是混乱。扶桑省给自己定下的省议会席位是300人(还有各县议会有约1800人,各市议会约7000人)却需要进行三种方式的混合选举,也就是说,每4年一次的直选名额必须要在小选区内获得绝对多数才能成为直选议员,而一旦无人获得“有效绝对多数”(也就是50%+1票)的过半选票就需要把席位自动加入比率制议员以内,但同时又规定,只有获得全部选票7%以上的政党才能参与分席位,这就导致两大政党得以安然地吞并小政党向两党制靠近。
而看起来整个日本因为分成三部分而获得了14个同盟会议席位从而占据了同盟200席的7%,但实际上这个政策对日本的沉重打击在40年后才真正显示出了无穷威力,大坂率先挑头在2094年提出议案,说因为经济发展和人口流动的问题要求同盟内对“无休止的内部犯罪行为”进行限制,也就是想对最接近自己的扶桑省“经济盲流”设置障碍,防止他们来抢自己的在同盟内首屈一指就连香港和新加坡正式居民都羡慕不已的福利待遇。虽然这个提案因为同盟内的多数反对而无效,但大坂市还是继续在私下里面以行政命令和抬高进入门槛的方式来阻止“那些自称是我们同胞的(日本)人进来抢夺我们的烤肉和工作机会”,而东京却一直都在后面默默支持大坂这个“违反同盟内民族和谐发展基石的《反歧视法》行为”。
“不会吧,你们……这么做,这……也也太……那个了吧,好黑啊,你们”
“黑?这还黑啦?告诉你,就这我还觉得还算是比较白的呢?”,随便挑起一块已经被烤得脆黄的羊臀来笑着对姐姐解释,“你看,一块很肥的羊肉,这就好比——是一批相对比较富裕的日本人,在我们去之前这些羊其实都是日本各级政府的主要支持者,但是实际上,它们都是吃人的羊,都是和政府互相勾结在一起掠夺普通日本人财富的肥羊。只不过当我们去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用锋利的餐刀在羊臀上划了几下切下大约一半的肉来,又把切下来的那半块羊肉分成四五块,用叉子各个地划点着解说道,“你看,我们找实力比较差的开始动手,也就是说从最开始这整个羊肉上面切一半下来,然后把这一半又分成几块。你看,这块最大,是奖给愿意和我们保持一致的日本商人的;这块也比较大,就赏给愿意听话的各级政府,这快中等的,也就是我们的了;其余的这些,都是些小杂碎而已,也就全部是给普通日本人吃的”
停下餐刀歪着头想了半天,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消息的蒋御风还是没有理解这里面的重大意义,最后还说了一句直接能够让正在喝水的张凌风差点岔了气的话出来,“都这么辛苦了,国家才捞到这么一点,你们都累不累啊?”
“我的姐啊,一个地方是这么点,可你知道全日本有多少个串本市吗?我告诉你把,全日本26个县(剔除冲绳)——也就是相当与我们的省级行政区了,还有大约80个重点市都要驻扎军队,你自己算一下——这是多少啊?而这就已经是最简单的一种运作方式了,愿意与占领军实际合作的商人与愿意听话的地方政府都将获得我们的邀请,大家一起来分食哪些不幸被选中的商人的财富,而普通的日本人也将获得一点实惠,虽然比较少但总比没有好啊”,毫不客气地用筷子挑起据说是是属于自己的那块羊肉,放入嘴巴里面大嚼,最后,使劲吞了下去还夸张地拍了两下肚子,“啊,真香的羊肉啊”,末了,还很得意地喝了口水。
华夏有句话说得很好,无主之物,见者有份。
这样的无本买卖,当然需要把可以动员到的力量都动员起来一起来干,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吃,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太大的漏子,等把该分吃的都吃完了以后就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继续吃下去。
所以说,一句比较长的话就可以进行概括性地总结:驻军躲藏在后面指挥,大家都有份,商人们有钱就出钱,地方政府有权就出权,没权的警察就只能够出力,大家共同举起餐刀来分钱。而普通日本老百姓手里面既没有钱也没有权,让他出力剥个皮吧还就怕把手给腥了,那也就只能将就捞吃剩下的皮子汤分着喝而已,不过,这也聊胜于无嘛。
而亡国商人们真真能够选择到的只有一条路而已,就是全面地,没有保留地与占领军合作,成为一个“日奸”在自己同胞的身上动刀子,不过,这还得看谁能够先明白过来。
然而,定婚这事远非张凌风向姐姐所说的只需请父亲去日本一趟看亲家那样简单。
再怎么说,这也是军委副主席的儿子定婚,何况还牵涉到非华夏籍的商人之家,北京各个方面都肯定是要加以关注的,都要分析一下,这后面含有什么样子的信息?
生于高层之家,是幸福的,因为这一辈子基本上都将会很顺利地渡过。从商的优惠条件就不说了,就算是从政也只需要简单地做出一点成绩,人品上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了,年纪轻轻的就能够混到处级以上,不用象草根家族一样发愤图强来获得晋升。而政坛上草根的晋升之路的确是很艰难,就算是自己能力超群,八面玲珑,基本上能够混到副处级也就要30多岁,干到副厅级再怎么也是40岁左右,到了55岁能够干到副省职也就是顶天的事情了。
但是生于高层之家也是艰难的,因为政治这个东西很怪异,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永远不败,一不小心,家族被连根拔掉都是可能的事情,那样的情况对于一个二世祖来说,只能是没顶之灾,因为过惯安逸生活和他(她)一旦成为累赘,下场将会很凄惨。同样,生于高层之家可能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掌握,因为,在政治的角力场上儿女的婚姻已经不能再以简单的郎情妾意和一见衷情来理解。
越往上看,越是这样。
譬如总理李茂生的女儿嫁给了前任主席的侄子,委员长陈善洪的儿子娶了前常委,副总理黄润的女儿。而现任主席,77岁的寇如海因为身份不同所以还没有遭遇到这样的困扰,儿子年龄太大了(45岁,20年前娶了时任广东省委书记的女儿),孙子就更小了,才15岁。而小女儿(领养去世弟弟的女儿,今年才20岁)大学尚未毕业还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而某些企图攀亲的人正在试图接近她,但寇如海已经再三给那些人予以委婉的劝告,不要试图这么做,因为他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了,不再需要牺牲小女儿的幸福去联姻)。
到了军队这一条线上,情况也就更复杂了。
从大的方面来说,以张羽为代表的陆空~华北派在7位有军籍的军委委员中占据三席,在军队的19个一级主官中(4个大舰队司令和政委,12个军区司令和政委,2个远征军司令和政委,一个驻日司令)中有9个,和主席总理的关系也还说得过去,应该属于非常强势的集团。
但是就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上,传出了张羽的儿子将和一个日籍华人定婚这件事,这代表着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张羽的女儿应嫁入政治高层,儿子也至少应该娶本团体中某一个成员的女儿(或者反过来也可以)。这是说张羽已经放弃了继续前进的动力,或者,这仅仅是一个很普通的权力与色和钱的交易?
毛主席说得好,党内无派,是千奇百怪。
就是在PLA中,也长期以来就存在着三大帮派,即陆空~华北派,海军~江南派,政治部~武警系列,当然这样的划分并非是说陆军就是一团,海军是一团,而是说以某个代表人物为中心传承下来的集团。同样,就是在这三大系列下面也还有更多的小派系依附于三位军籍副主席而生。
相互之间有争斗是必然的事情,而军队高层和政治高层之间相互联姻也很必要,互相支持嘛,互为畸角之势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用刀砍也砍不断。
比如,陆空~华北派实际就是副主席张羽(新华北系),战略局长吴军(陆军系),还有空军司令羊振同三个军委委员为各自利益代表的一个集团。
张羽和吴军的情况非常特殊,虽然张羽也应该是属于陆军系的人物,但是他走的还是赵熊这条线。2009年“6、1事件”后吴浩所代表的老华北系崩溃,而原本属于吴浩系的张羽则在更早一点的时间上通过熊浩新搭上了赵志刚,后来还帮助赵熊成功收编了老华北系的剩余人员,一举奠定了自己在赵系的地位,转而逐步形成自己的班底,最后逐步接替熊的地位。
而也正在这个时期(“6、1事件”的前期),赵秦两派面对咄咄逼人的吴浩~贺楚国集团被迫放弃争斗全面合并以对抗他们以及后来同样吸收了部分华北系成员的王冀生派。不过,既然是集团,那末自然还是要分成两个系列的,赵秦也都必然将选出自己这个系列的接班人,所以,虽然张羽曾经是吴军的上司,也是最先提拔他的恩人,相互间的私交也不错,但后来却分别发展为陆空~华北派的两条支线。
这从他们的军职经历也可以明显区分出来,张羽担任规划局长以后一直都在总部机构里面任职,从总参规划局长、战略局规划署长,战略局副局长,局长,2032年,已经担任战略局长多年的张羽终于在50岁的时候得以升任军委委员和政治局委员,一直到后来的副主席。
而张羽从67军代理军长任上离开后接替他的吴军也开始崭露头角并逐步得到了总参谋长秦振华的认可。对于吴军来说,自己的上面有比自己还要年轻两岁的张羽哪里还会有机会快速地上升呢?他也就逐步选择向同一派系的另外一个领军人物秦振华靠拢,而在此之前的2013年,33岁的他还娶了秦振华妹妹的女儿,从而正式进入其嫡系的圈子,晋升速度也就明显加快,2017年是大校代理军长,两年后就担任上海警备区参谋长,2021年晋升副司令,2024年后担任上海警备区中将代理司令,司令,2029年开始逐步担任昆明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其后,还担任过北京军区副司令,代理司令,司令等职,2038年就顺利接替张羽晋升副主席后留下来的战略局长位置并成为军委委员。
也就是说,张吴两个人其实最应该和同一集团的空军司令羊振同(羊振同长子已婚,娶的是政治局委员、山东省委书记鲁子泰的女儿)联姻,吴军是独女这没办法,那末唯一的希望就应该是由张凌风出面去娶羊振同26岁的小女。
当然,肯定也还有其他不错的选择,这就是由张凌风出面娶某个政治局委员的女儿,这样一来,也可以平衡一下实力,其中,最理想的人选就是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黄平初的女儿,或者差不多的候补还有政治局委员,公安部部长常封城的女儿。
他们手下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就是张羽本身也觉得凌风娶个日籍华人回来实在不太好,但由于儿子没有身边而且和自己还没有解开心结,这事也就没办法处理,而吴军对自己带大的张凌风则有点心软,不愿意去强迫他,在他的面前也仅仅是提过两次而已,所以这事也就暂时没了下文。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两位老大不出面说话并不代表手下的人不着急。特别是担任北京军区副司令的石明明就很生气,在关键时刻怎么能出这样的漏子呢?他还就干脆电话问张羽这是怎么回事?
石明明59岁还是个中将副司令,也知道自己今后晋升的机会实在不大,但是你们两位老上级也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啊?何况你们都至少还可以干上10年,哦,大张旗鼓地娶个日本人回来不是拿下面兄弟们的前程来开玩笑吗?
明年又将是换届年,25名政治局委员和9位军委委员中至少要替换13个下来,这里面的悬念就更大了。北京城里的潜动将因为张凌风的定婚而出现异常变化,而这个变化对于多数人来说是可笑的,也是非常诡异的。同样,善后工作委员会副主任陈克山在后面大力赞成张凌风的定婚也肯定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作为海军~江南派的骨干成员,他是海军系的绝对主力,虽然不过是太平洋舰队的副司令,但实际上现在也是一级大员(驻日司令),到目前为止,三大派系之间的争夺还称得上是“温文尔雅”,没有人使用黑招(在现在的情况下各派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纠缠不清,谁又敢使黑招?),但是如果张凌风娶个日籍女人回去,当然将减少华北派与政治高层联姻的机会,即便不能取得让他们反目成仇的效果,但至少也可以让人觉得不愉快,这,也就够了。
所以,在他的推动下,善后工作委员会和驻军司令部迅速地将此事升级。
当然,他肯定不是为了破坏定婚,而是大肆地吹捧这件事,“不仅可以在国际上凸显中国军队和日本相互友善的关系,更将对今后的善后工作带来不可估量的发展潜力”,善后工作委员会建议军委应该充分重视“这个定婚仪式将带给我们带来潜在的重大政治和经济利益”
而在涉及政治层面的时候,的确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说得上是绝对的不能。不过是一个小少校举行定婚仪式而已,竟然将惊动军委来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是否给予正式的祝贺,这既没有先例,恐怕也将是绝后的。
很简单,不管军委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善后工作委员会都将给予祝贺并争取让张吴二人(或者之一)到场从而栓死张凌风及后面的陆军~华北派。如果想要悔婚?那就更好办了,在华夏的大地上,还有什么比婚姻更重视人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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