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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几天过去,由于逢魔之刻将至的关系,“风林火山”的气氛十分凝重,就连素来天真浪漫的张思莹也不多话了,连笑容也少了许多,整日闷闷不乐。

  可是今天,张思莹的灿烂笑容又再次绽放,像个小孩子一样雀跃不已,原因是……

  “各位同学,今天是解放的大好日子,尽情享受快乐的时光吧!如果敢有人没把所有的游乐设施都玩过一遍,记三大过退学。”国正邦站在班上同学面前,他的表情是很严肃,可是说出的内容还是让一干同学都笑翻了。他又义正辞严地教训著:

  “笑什么,校外教学,就是要充分了解学习的乐趣,体会前人创造这些游乐设施的辛苦,如果你们玩得不开心,那么这些器材也会哭泣的。”

  “是的!阿邦老师!”所有学生轰然笑道。

  可是众人并没看见,国正邦的头上坐著一个幽灵,时而东张西望,不停地催促:“阿邦快点结束啦!人家要去玩旋转木马。”说完,她使劲地拉著国正邦的头发。

  国正邦痛得微微后仰,故作若无其事道:“各位同学,解散。”

  学生们得到指示后,纷纷结成三五人一组的团体,开始一整天的游乐园校外教学之旅。

  正值非假日时段,游乐园冷冷清清,除了国正邦所任职的学校外,竟然还有一所高中也选择此处举办活动,只是不知道是否也是以“校外教学”的名义就是了。

  “张思莹,不要吵,你要记得没人看得见你。”国正邦小声地说著,他见张思莹这几天总是苦著一张脸,这才想带她出来解解闷;而那个幽灵现在正跨坐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的头发当成了缰绳,不停吵著要玩哪一项设施。

  “人家才不管,好不容易才可以参加校外教学,当然要玩得过瘾啊!”张思莹一脸不依,“这可是人家的恶作剧呢!”

  “你的恶作剧?”国正邦觉得奇怪,校外教学跟张思莹又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有啊!”张思莹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人家有一天偷溜到学校去,本来想帮阿邦送便当,经过校长室的时候,人家又跑进去看了一下,结果就发现校长正在决定要去哪里。可是她想的地方都好无聊,什么海洋生态水族馆、不然就是科博馆,所以人家就在她耳边一直说:‘去游乐园、去游乐园……’”

  国正邦这才恍然大悟,不然哪有学校会选择游乐园作为校外教学的地方啊!他叹气道:“真是服了你!”

  “阿邦,我们去坐云霄飞车好吗?”小卉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兴冲冲地跑来,还连同夏薇、巧巧、林语冰等三人。

  “云霄飞车啊……”国正邦的语调拉得老长,表情也犹豫不决。

  “阿邦,我也要玩。”张思莹起哄著。

  “你们玩就好了,我在下面保护你们。”国正邦的理由很牵强。

  巧巧眯了一下眼,“你该不会是不敢玩吧!”

  “阿邦大哥不敢玩吗?”夏薇的表情有点失望,她本来想找国正邦一起体验刺激的快感。

  “是谁说的?我胆大包天,什么都没在怕的啦!”国正邦只要一开始胡言乱语,就表示他真的心虚。

  “那就走啊!胆大包天的老师。”林语冰在一旁冷言说著,心里却在偷笑。

  “去就去,想当年,我可是人称飞车上的热血男儿。”

  其实他们真的猜对了,国正邦虽然能化兽成鹰,翱翔于九天之上,可是对于这种以机器操纵生命的游戏,他的心里向来有种莫名的恐惧。

  但势成骑虎,国正邦也只能硬著头皮,跟著众人去排队。

  “阿邦,你的脸色好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昨晚没睡好,没事的啦!”

  “那为什么你的脚在抖呢?”

  “你看错了,其实是你们的眼睛在抖。”

  国正邦开始作深呼吸,而同行者也有个女孩在作同样的举动,他转头看去,心脏不好的夏薇也对这项活动十分害怕,稚气的脸蛋表现出不安。

  国正邦叹了口气,握住了夏薇的手,笑嘻嘻道:“夏薇,等下我们坐同一排好吗?”

  夏薇感激地用力点头,心中的恐惧好像也没那么重了。

  “原来老师喜欢罗莉啊!好诡异的癖好喔!”巧巧拉长了音调说著。

  “你错了,我最喜欢……”国正邦故意装出色咪咪的脸,“巧巧了,来,让我亲一下。”

  “才不要,好恶心喔!”巧巧惨叫著躲到了林语冰的背后。

  林语冰板起了脸,说道:“变态教师,你又故态复萌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国正邦一听见“变态教师”这四个字,突然想起了那双长腿,曾经重创了他某个部位。

  “老师,你喜欢我吗?”小卉故意跑来凑热闹。

  “我不能喜欢你妈,可是我也喜欢你。”国正邦装出一副怪模怪样。

  “那冰冰呢?”

  “我也喜欢。”国正邦索性张开双手,大叫:“只要是美女我都喜欢。”

  “不要脸!”四人一同笑骂,对于国正邦的玩笑早已见怪不怪。

  “原来阿邦讨厌张思莹啊!”张思莹一听没被国正邦提到,委屈地嘟长了嘴。

  “怎么可能会讨厌呢!不过我不能当著大家的面说啊!因为我会害羞嘛!”国正邦非常小声地说著,三吋不滥之舌立刻哄得张思莹心花怒放。

  很快的就轮到了国正邦一行人,而前者担心夏薇会出什么意外,就如他所说的坐在夏薇旁边,而张思莹,那个喜爱刺激的幽灵一样坐在国正邦的头顶上。

  只是坐上云霄飞车的一瞬间,国正邦又想起了自己的恐惧,不停地深吸、缓吐,一直地重复,当操作人员过来检查他的护栏有无问题时……

  “啊……”

  国正邦发出了惊天大叫,吓得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先生,你没事吧?”操作人员关心地问著。

  “没事没事,只是我以为开始了。”国正邦脸色苍白,一脸惊慌。

  而同行的学生们在后面吃吃窃笑。

  “阿邦好没用喔!”坐在国正邦头顶的张思莹消遣著,

  云霄飞车缓缓地驶动……

  惨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从开始到结束,那声音从未停止,音量随著坡道高低起伏,抑扬顿挫,转眼直上云端,瞬间又地入深谷,音阶变化之大,连帕帕洛帝也要自叹不如。

  “恶恶……”

  国正邦趴在垃圾桶上直吐,脸上冷汗不止,那段惊险刺激的飞车之旅,让他下来差点连内脏都吐出。

  “不行就别装能,飞车上的惨叫男儿。”林语冰两手叉腰,没好气地说著。

  “老师你可以去当恐怖片的声优了。”巧巧的耳朵到现在还嗡嗡直鸣。

  国正邦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吐完后瘫在椅子上,就算是对上妖鬼都没有那么难过,他虚弱地说著:“小卉、夏薇呢?”

  “去帮你买饮料了。”林语冰猛摇头,“真是没用的老师。”

  这时,两人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国正邦的额头竟然凭空多出一条毛巾。

  林语冰与巧巧互看一眼,万分好奇那条毛巾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阿邦不要紧吧!”张思莹关心著,那条毛巾不知是从哪里拿来的。

  国正邦摇摇头,他的原意是想让夏薇不会那么害怕,的确,那个学生并没有被吓到,因为他高分贝又多变的叫声让夏薇笑得差点岔了气。

  他坐起身子,从口袋拿出一包烟,又比出手势要学生离远点,当香烟点燃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手中抱著饮料的小卉、夏薇。

  蓦地,一个人跳了出来,挡在两人面前,也挡住了国正邦的视线。

  “小姐小姐你真水,今天想跟你做个朋友……”

  荒腔走板的歌声大声吟唱,那人的羞耻心似乎被狗给啃了,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已的举动有多么丢人,只见他单膝跪下,一手放在胸口,一手高举至两女面前,作出了求爱的姿势。

  两女看得目瞪口呆,又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讪笑,还有鼓掌叫好声,只能低头走过那人身旁,装作一切都只是幻觉。

  “阿邦有笨蛋。”张思莹指著那人大叫。

  国正邦点点头,心里却想:藉由搞笑逗趣的举动来瓦解女孩子的心防,只要下一步配合得宜,绝对能成功地与女生攀谈,对于高中生而言,的确算是不错的招式了。

  那人见两女走过,毫不死心地再次转身,摆出了同样的姿势,闭目陶醉地唱道:“我的一颗心……献给你们了……快点交出电话--”

  “你白痴啊!”林语冰的长腿毫不留情地踹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仰天而倒,爬起时捂著鼻子,可是在看见林语冰时,他惊讶得张大了嘴,“老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妹?

  所有人都望向林语冰,只见她叉腰嗔道:“林武峰,我真后悔跟你是同个母亲生的。”

  林武峰一脸尴尬,不停地猛搔头,显然十分畏惧自己的妹妹,他期期艾艾一阵,“老妹……我发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不知道那两个美眉是你的同学,真的。”

  “阿邦他好像你喔!”张思莹边说边笑。

  国正邦又是点点头,那个叫林武峰的高中生,的确很像他年轻时候。

  林武峰还想要解释,可是他的同学却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著:

  “阿武,没想到你妹那么正,可以介绍给我吗?”

  “大舅子,请你把妹妹交给我吧!我会用我的保险套……不,是真心诚意照顾她的。”

  “武峰哥哥,让我用高画质无码A片换取你妹的幸福吧!”

  那三人同样的油嘴滑舌,听得林武峰板起了脸,冷冷道:“想把我妹,好啊!谁打得过我,我就承认这件事。”

  “你别擅自替我做这种低能决定!”林语冰又是一脚踹在林武峰的身上,俏脸气得发红。

  国正邦见到林语冰动怒的模样,心中大感讶异,他从来没看见那个女孩会有如此激动的一面。

  林武峰又是陪著脸猛道歉,身后的同学听见要打得过前者,才可以追林语冰时,立刻当自己没说过那些话。

  “各位同学,你们是林语冰的朋友啊?”国正邦明知故问,奸诈的笑脸,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又是谁啊?”林武峰摆出了一张凶脸。

  “猪头,他是我的老师啦!”林语冰气到快要晕倒,没想到会在这边遇见自己的大哥。

  “我好怀念高中时期,因为每天都肖想联谊。”国正邦笑了笑,又对那四名男学生喊道:“想不想来一场无关校别,轰轰烈烈的联谊大会啊?”

  “想!”四名旷男放声怒吼,当场被国正邦牵著鼻子走。

  “那我们就开始吧!”国正邦简单俐落地答应。

  “谢谢老师,老师我爱你!”四男热泪盈眶,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感动过。

  “低能教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林语冰第一个反对,她不敢相信国正邦竟然跟林武峰一样白痴。

  “好啊!我赞成。”巧巧很自然的答应了,可是心里却想著怎么整那些笨蛋。

  “老师,我怕。”夏薇小声地说著,国正邦是除了父亲外,唯一能接近她的男性朋友。

  “没关系的啦!那些人身上的颜色都很漂亮,不会是坏人。”小卉的光色鉴人法帮她判断了对方是否绝非善类。

  “各位同学,今天校外教学的乱入课题,就是男女相处大道理。”国正邦说得很认真。

  林语冰把手中的饮料丢了过去。

  “啊……人家也想参加的说。”张思莹感到遗憾,自己要是有身体就好了。

  “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经常这样跟女孩子搭讪?”

  “我没有啊!这件事说来话长,是因为我猜拳输了,所以才……”

  “猜拳?这对你来说只是游戏吗?你到底把女孩子当什么啦!”

  游乐场开设的咖啡吧里,林语冰指著自己的大哥一阵指责,骂得林武峰的头越来越低,看得国正邦等人目瞪口呆,而与林武峰同行的友人更是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他们万万没想过,在班上俨然是风云人物的那人竟然有会这这种窘境。

  “喂……阿武好像被他妹电假的。”

  “岂止电假的,根本就像条狗。”

  (哇靠!现在是有完没完啊!)国正邦心中暗忖,随手丢了张黑桃A。

  “等等……我出方块二。”巧巧也出了张牌,不时注意两人的发展。

  “哪个……我要压……”夏薇怯生生地说著,一张黑桃二轻轻放在桌上。

  “你是白痴吗?这种笨蛋游戏有什么好玩的。”林语冰破口大骂,俏脸气得红扑扑的。

  “对不起……”夏薇吓得缩起了身子,连忙把牌抽回,委屈道:“我过……”

  “夏薇,冰冰不是在骂你啦!”小卉又替夏薇把牌放回去,“不要紧张。”

  “真是受不了你。”林语冰骂完最后一句,走到国正邦旁边坐下,拿起饮料猛灌。

  “终于结束啦!”国正邦随便望了一眼,又比出手势,“等等……7-11同花顺。”

  众人无牌可压,只能看著国正邦又拿出一副葫芦,结束了这一场牌局。

  “阿邦大哥,你好厉害喔!已经连赢二十次了。”夏薇拍手鼓掌,对国正邦的牌技非常佩服。

  “开玩笑,今天是我生得晚,不然赌神肯定由我来演。”国正邦不能免俗地又自吹自擂一番,又看了与林武峰同行的三人一眼,不满道:“喂!你们搞屁啊!现在是怎样?装矜持就对了。还给我一排坐,抬头挺胸,又不是在当兵,姿势摆那么好看干啥?连聊天都不敢,这样怎么泡妞啊!说实话,去死团加入几年了?”

  其中一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歹势,我就是荣誉会员,只要集满十个单身情人节怨念,我就可以得到一件团服。”

  其他两人也难为情地搔搔头。

  “你们也太逊了吧!知道去死团的终旨是什么吗?就是叛团,以背叛为荣誉。”国正邦说出了一番崭新的见解,又道:“马上给我坐到女生旁边去,限你们今天活动结束前,每个人都要给我拿到电话。”

  “低能教师,你在拉皮条吗?”林语冰的语气如冰,一脚就踩在国正邦的脚背上。

  国正邦面色如常,又催道:“还不快。”

  “是的,老师。”三人连忙举手敬礼,分别坐到了巧巧、小卉、夏薇的身旁;而林武峰也想凑上一脚,却被林语冰喊住:

  “你给我过来!”

  林武峰苦著一张脸,坐在自己妹子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不是吧!你把自己大哥当狗养啊!”国正邦连忙抱不平。

  “那要问他自己啊!每天只会惹事,动不动就打架,上次还痛殴了一个陌生人……”林语冰口若悬河,一条条说不完。

  林武峰抗议道:“是那个变态跟踪你到家里附近,说话又吞吞吐吐,我才动手扁他的。”

  “你们干脆出去外面打一打算了。”国正邦见这种家务事根本说不清,也懒得去管,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三对身上,只是他看得十分无奈。

  第一个,有人会跟女孩子见面,就故意脱掉上衣卖弄肌肉吗?

  第二个,别再自闭啦!夏薇的性格也很害羞,不要装出一张酷脸,这边没有摄影机,也不会有人尖叫。

  第三个,你是在干嘛啊!别把自己的低级嗜好拿出来说好吗?有些东西只活在男人的世界当中,那是种传奇OK?

  “这位朋友,你那么喜欢制服啊!”国正邦实在忍不住了,朝第三人叹气问。

  “没错!制服是王道,是浪漫主义中的精髓,象征著肉体与艺术的结合,足以流芳百世,历久不衰。”那人说话时义正辞严,慷慨激昂。

  “制服是男人的罗曼蒂克,常人无法想像的美丽曼妙,有如一连串天籁音符,可以使人漫步在云端。”国正邦忍不住伸出了手,“朋友……”

  “前辈……”那人伸手与国正邦紧紧相握。

  “拜托一下,现在不是谈论制服的时候,给我专心泡妞好吗?”国正邦转言给那人浇了头冷水,要他回归正题。

  “你们无聊够了没啊!”林语冰叹了口气。

  这时,林武峰突然说道:“老妹,我可不可以……”

  “想拜托我介绍同学给你认识吗?别作梦!”林语冰连话都没听完,马上就拒绝。

  “老妹,我想你误会了。”林武峰说道:“我对你的心意始终不变,就算有千百个女人站在我面前,只要没你漂亮,我都不屑一顾。”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国正邦闻言为之大开眼界,他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禁断之恋。

  所有人无不看向他们两人,眼中充满惊讶。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林语冰羞不可遏,举起粉拳痛击在林武峰的鼻梁上。

  林武峰捂著鼻子惨叫,旋又眉开眼笑,“各位,有没有被骗到啊?”

  “算你狠!”国正邦突然觉得,林武峰比他还宝。

  不过在国正邦与林武峰的双重笑料下,众人也慢慢玩了起来,大伙有说有笑,气氛显得十分融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时,林武峰突然猛地起身,动作之大,让所有人为之一愣。

  “峰仔,你被鬼上身了啊!”国正邦歪头看著对方,大家熟稔了以后,连称呼都不同了。

  “老师,阿冰是个好女孩,只是个性有点倔强,也不知道变通。可是心地很善良,我一直很担心她在学校被欺负,可是以她的个性,就算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说,所以……拜托老师你了。”林武峰又是一鞠躬,脸色非常严肃,“老师,我把妹妹交给你照顾了。”

  这一番话说得非常认真、诚恳,可是时机、地点都不对,如果说林语冰是个个性倔强的女孩,那她的大哥就是个不知道看场合说话的人,可是性格却很率直。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林武峰说完后就迳自坐下,低著头不敢看人。

  “峰仔,你是在嫁老妹啊!”

  国正邦一句话扭转了尴尬的场面,此语一出,大家纷纷笑了出来。

  “笨蛋大哥,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啊!”林语冰骂归骂,却没有动手,心里洋溢著感动。

  “放心吧!林语冰可是班上的大姐头,也很照顾同学;这四个学生里面,就以她最成熟懂事,或许也是因为……”国正邦笑了笑,“有个爱惹麻烦的大哥要照顾吧!”

  众人听到这些话,又看了林武峰一眼,瞧得他一脸难为情。

  “阿邦,你跟我大哥一样,也吃错药了吗?”林语冰笑骂著。

  “啊啊啊啊……”国正邦故意装出抽筋中风的模样,又引来一阵大笑,擅于带动气氛的他,懂得如何制造欢乐。

  这时,国正邦突然仰天而倒,脸上带著痛处。

  “阿邦,你该不会真的中风了吧!”巧巧偷笑著。

  国正邦躺在地上,小声说道:“张思莹,现在有其他人在,别拉我头发。”

  “我才不管,谁叫阿邦都不理我。”张思莹一脸不满,从刚才到现在,她就被冷落在旁,无聊地跑到外面把游乐设施都玩了一次,又急切道:“我刚才看到有鬼屋,阿邦陪我玩。”

  “好,我陪你去。”国正邦心知冷落了张思莹,马上就答应了,可是又不放心学生,“各位,我们去鬼屋看看好吗?”

  众人没有意见,而夏薇更提议道:“那个……可以让我们合照吗?”

  大家更是点头叫好,国正邦请了一位店员帮忙后,便摆出了姿势。每个人的笑容都很灿烂,而居中的国正邦头上还是坐了一个幽灵;他拍下了与学生相处以来的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照片。

  拍完了照,除了林武峰外,其他三人纷纷找了一名女学生拉到角落处,不知在说些什么,可是到最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沮丧,因为他们都听见同样的话。

  “对不起,你是好人,可是我……”

  好人之神再次眷顾了旷男们,将会在许多个夜晚安慰他们寂寞的心灵。

  遭到拒绝之后,那三人也显得意兴阑珊,就在咖啡吧的外头与国正邦等人分开了。

  只是来到鬼屋前,国正邦忽然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是……)

  “阿邦,你该不会连鬼屋都怕吧!”巧巧又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国正邦。

  “最好是这样啦!”国正邦把感觉完全放开,一吋吋往鬼屋里面释放,忽然,他知道那种不安的预感是什么了。

  “各位同学,游戏的时间结束了。”国正邦的表情变得很认真,这时,他想不出什么借口了,“现在马上去找其他老师集合。”

  “为什么?”小卉失望地叫道。

  “你们去了就知道。”国正邦无法解释,只是催促著:“快去。”

  众人见国正邦面色不对,也只能顺从地听话,慢慢离开了鬼屋前。

  “张思莹,去保护他们,必要时,立刻回到‘风林火山’把老虎他们请来。”国正邦把钥匙交给张思莹,一边吩咐著:“有妖鬼在里面,我得去对付他,千万别让学生受到伤害。”

  张思莹接过钥匙,担心道:“阿邦小心喔!不要又受伤了。”

  国正邦点点头,孤身一人进入鬼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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