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苦尽甘来

 

  第四十三章苦尽甘来

  小星子走进一瞧,吃了一惊,但见悲苦等人果然在内。

  慈仪师太、武当、崆峒各派掌门全被擒住,关在一起,女的放在另一处。

  小星子突然大笑道:“喂?老朋友们,咱们又见面了,哈哈真是荣幸之至呀!”

  众人抬头看他,都认识他是小星子,都感惊疑。

  冯和尚暗自惊骇他自身解穴之快,哑穴本已点,他却能说话,却不知小星子早移动哑穴不让他点。

  冯和尚将他独自锁在一间空牢房里,四周也是铁柱铁栏,不过里面的床还收拾得挺干净的。

  小星子大喜,跳上床踢掉鞋子乱滚乱咬,一会儿将枕头扔了出来,一会儿将毯子扔了出来。

  众人见他如此都不明所以然,他又将帐子放下了。

  众人都不知他在帐中干什么,只听他笑声呵呵,床上被他踢得轰裹响。

  冯和尚不知他又要干什么,奇道:“喂?你干什么?”

  小星子在帐中喊道:“干你屁事!”

  冯和尚叫过两名教徒守在他牢房边,转身而去。

  一会儿悲苦道:“阿弥陀佛,小星子,你在干什么?”

  小星子从帐中探出个古怪的脑袋,用枕巾包了起来,瞪着双古怪眼道:“老和尚,这种事你也管?我跟我老婆在床上打架哩!”

  众人一听哭笑不得,眼见他以前指挥挺有大将风度,这会儿却如此无赖。

  小星手闹得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但作了个美梦,梦中见到倪灵两个小美人。

  小星子朝灵姐儿笑道:“你们这次可逃不掉了吧!老子也累了,来,来,来,给我按摩一番!”

  说完使一招“饿狗扑食”,向她扑去。

  岂知灵姐儿非但不抱住他,反而丽目圆睁,一巴掌朝他打了过来。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将他打得从床上跳起来。

  他睁开眼,却见床前一女子模模糊糊宛似灵姐儿。

  他坐了起来一看,那姑娘十分水灵秀美,心中不由一荡,刚要开口,就被她抓了起来,提着往外行去。

  小星子已见识她的狠毒,哪敢开口?只得闷声着她要干何事。

  她提着小星子来到一间闺房中,小星子暗遭:“眼见她如此丰满,定有二十四五岁了,却还不嫁,可见阴狠之人无人要。”

  突然她将小星子吊了起来,小星子大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哼!想不到灵芙这死妮子嫁了你这样的胆小鬼,真是贱得要命!”

  小星子怒道:“她嫁我干你什么事?又不是你要嫁老子,便是你,老子至多睡一夜踢开了,知道……”

  话未说完,耳光打了过来,小星子立刻不言语了,免得受皮肉之告。

  那女子凶狠地道:“你抢走了她,便是抢走了我的弟妹,我弟弟至今来娶,便是你这小畜牲害了他!否则,他早生孩子了。”说完,狠狠一鞭子抽过来。

  小星子只觉疼到了心尖上。

  他不觉大叫一声,道:“你再打,老子便与你拼了性命,你拿天教便要全部死光!”

  女子冷笑一声,“唰唰”连连几鞭子,小星子惨叫几声晕了过去。

  女子残酷阴狠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捏住他下巴,一手去探他鼻息。

  小星子突然睁开眼,一口浓痰吐进她嘴里,那女子大叫一声,却瘫软下地。

  外面丫头闻声跑来。小星子道:“她已中了我的毒,立刻便要死,你快割开我的绳子,否则她便无救了。”

  那丫环吓得手足无措,急道:“刀、刀哩?”

  小星子往墙上一呶嘴道:“那儿有剑。”

  割下手上之索,小星子跌在地上,他装作受了重伤,躺在地上。

  丫头走过来道:“你怎么啦?受了伤吗?”说着扶起小星子。

  小星子突然搂紧她的颈,道:“亲个嘴儿!”

  那丫头一笑,脸红了红,想要避开已是不及,小星子一吻,她便软在地上。

  小星子知她良心不坏,便用索子捆住她,使她担不了干系。

  却走到那女子面前,伸足一脚踢在她手臂上,那女子一痛,流出了泪,双目怒火快喷了出来。

  小星子要扬眉吐气,跨在她身上几拳打过去。

  那女子差点气晕,小星子嘻嘻一笑,觉得自己不及她万分之一狠毒,抓住她前胸,狠狠扭了几扭。

  那女子泪如五泉,不断地流到耳垂去,小星子吻了她一吻,那女子紧闭双眼,浑身气得不住颤动。

  小星子心里不禁一跳,又接着大跳,不及思索一把将她抱上床去……

  小星子童气风发,毫不怜香惜玉,将受摔之辱、之痛,受打之气,全发泄出来。

  良久,良久,只觉浑身舒畅,心中火焰一泄而光,那女子晕过去几次,最后醒来,冷冷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爬在她上面,懒洋洋地盯着她,伸手捏了她脸蛋一下,道:“老子一点也不喜欢你,只是你将老子欺辱的太狠了,老子还给你一个欺辱!”

  说着,爬起身来刚要穿衣,突然那女子两条玉腿夹住他的颈脖,小星子一惊,双手扳住她的小腿往外拉。

  小星子心道:不好!老子欺她太狠了,她一定要弄死老子。

  只觉那两条腿如一条通身白玉般的大蟒蛇,死死缠住了自己。

  危急之中,张口狠狠在她腿上咬去,那女子尖叫一声,松开了双腿。

  小星子往她身上一扑,死死掐住她脖子,没想到那女子两条玉臂也缠了上来。

  小星子一惊,才发觉这法儿大错而特错,一时急得手足无措,乱抓乱咬。

  那女子却不放手,小星子突然手往下一探。

  那女子又羞又狠毒地看着他,双腿往后乱踢,手松了下来。

  小星子叹了一口气,吻她嘴唇,那女子晕了过去,小星子一喜,爬起来不顾得穿衣,先用索子捆起了她。

  又用被子将她盖好,心道:“好险,娘的,老子差点死在这小花娘手上。”

  站起来,才发觉身上疼痛难当,仔细一看那鞭子,果然鞭上有许多小刺。

  心中一颤:这女子好毒!正待离去,忽闻门外脚步声响起,当下一惊,低头钻入床底。

  果然闻听门外有人敲门,高声道:“公主,公主,你在吗?”

  却是冯和尚,小星子心中冷笑道:“他妈的,这样的毒女子也是公主吗?真是好笑,老子倒是连搞三个公主,只是这第三个公主差点搞掉老子的小命,老天爷先放两个好的下来,待老子要上钩,便让老子上个大当。”

  冯和尚在外叫道,却不敢进来。

  小星子灵机一动,爬出床底,找到那女子的化妆盒,细细修整一翻,找了一件长裙穿上,走了出去。

  冯和尚正要走,忽然门一开,一个又娇又媚的声音道:“冯和尚吗?”

  冯和尚一看,却是燕子,一时又惊又喜,却未注意到身材高矮的变化。

  那燕子抛他一个媚笑,道:“我走不动啦,不抱抱我吗?”

  冯和尚一伸手将她抱起来。

  那小燕子道:“不许胡来,你答应了我条件,我自会让你……嘻嘻,”

  冯和尚一听,当真喜从天降,一时间只想拼了项上这颗秃头为她效命。

  当下他低声凑在她耳边道:“你想要救出你的小丈夫来吗?”

  小燕子点点头,目光之中又是妩媚又是哀求的样子。

  冯和尚浑身酥得连骨头也没有了,只想自己如顶天立地的好汉,要拼尽力气拍拍小美人的马屁。

  却听小燕子道:“那古里花的儿子对我纠缠不休,你先去教训教训他,那样的小白脸,黄毛丫头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这样又老练又能干,又强壮如牛的男子!”

  冯和尚一听,激动道:“我死了!我死了!心被狗叼去了,五脏六腑全都没有了,抛到了九层天上又掉下来了!”

  恰在此时,猛听背后一声暴喝:“秃贼,放下灵芙妹妹……”

  话未说完,他已和冯和尚打了起来。

  冯和尚不用看便知是宋祁,当下破口大骂道:“呔!黄牙小儿,灵芙公主道你不中用,连她的小丈夫也救不出,不要你啦!你这狗屁不如的东西,有脸来与老子争风吃醋,真是不知羞……”

  小星子起众人不注意时溜了出去,大喜之意,溢于言表。

  小星子匆匆改了妆,化作个小厮,脸上乱涂一气。

  他心道:“老子得快点求老婆保护,却不知她们住在哪里?他妈的老子英雄好汉,却要什么老婆护着了?只不过今儿武功全失,暂低个头儿,男子汉能屈能……”

  正想到这里,忽听细碎脚步之声,一丫环走了过来。

  小星子眼珠子乱转,瞧了一下四周没人,当下迎面走了过去。

  小星子笑嘻嘻地拦在她前面,那丫头脸红了红,看了看他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要喊人的。”

  可她却并未动,小星子一眼瞧出这丫头闷得久了,是极喜恋爱的那种,当下捉住她的手,低声笑道:“你不会的,是不是?我喜欢你哩,姊姊。”

  那丫头看了他一眼,不信。

  小星子搂住她道:“你不信吗?我且证明给你看看。”

  说完吻了她一下,那丫头满脸通红。

  那丫头半推他道:“我还不认识你哩?你是新来的吗?”

  小星子点头,道:“是呀,冯金刚看中了我,要收我做徒儿,要我去长心殿瞧瞧。可我却走迷了路,方才又瞧见姊姊,被迷得晕了头,好姊姊,你带我去找找好吗?”

  那丫头被他的甜嘴叫得甜甜的,奇道:“你去长心殿干什么?”

  小星子一把将她搂得紧紧的,那丫头被搂得气都喘不过来,心里跳得厉害。

  小星子道:“姊姊,别乱问,这是我师父的事,等会儿我回来,咱们再好好亲热亲热!”

  那丫头浑身早软了,道:“好吧,我带你去长心殿,不过你若负我,我会杀了你……”

  小星子不等她说完,已跳起来乱亲她一番,顺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那丫头笑着戳他的眉道:“看不出你这般年纪竟会使坏,嘻嘻……”

  一手抱起他便走,刚到门边,却见四位教徒,为首中年汉子咦了一声,对丫头道:“三嫫,你怎的到这里来了?这小厮却是谁?”

  三嫫满脸的不高兴,道:“这地方住着几个漂亮姑娘,三刀疤便能来得,我三嫫却来不得,真是岂有之理!”

  说着满眼柔情地望着小星子道:“你是冯和尚新收的弟子,才到宫中,穿着有点寒碜,人家便笑话你是小厮哩,这话可得记着,以后见到你师父也分说分说……”

  三刀疤一听,吓了一跳,眼看这小子浑身懒懒的。又瘦又矮,人又木!却怎的是冯和尚之徒了?小星子眼见他放自己过去,鼻中冷哼了一声,那三刀疤眼看他那派头,只吓得一条命活得大打折扣。

  那丫头带他到了屋子里,里面已可闻诸夫人的谈话声。

  小星子当下搂住三嫫道:“姊姊,你先回去,待我去打探些消息,便到公主那儿与你相聚。”

  三嫫扁嘴,眼里尽是笑意,道:“我要同你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岂能让你一个人独担风险!”

  小星子摸摸她的脸,忽然伸手一捏她的胸,低声笑道:“姊姊这样一位娇人儿,我还未碰到,怎舍得死?”

  三嫫大羞,扯了他耳朵一下,啐道:“原来你恁般坏!巴不得早死了好!省得惹我生气,你这小坏蛋!嘻嘻……”

  说完瞟了小星子一眼,媚跟横生,低笑了一阵,幸福无比地走了。

  小星子看她远去,长舒一口气,转身偷偷往门缝里瞧去。

  岂知尚未瞧清,身后一紧,给提了起来,房门一开被扔了进去。

  众夫人都“噫”了一声,蓉蓉问道:“姗姗姐,这人是谁?怎的抓了进来?”

  姗姗冷笑道:“想不到那冯和尚的徒弟如此无用。”

  诗明与小公主都惊叫道:“他他……他不是小老公吗?”

  姗姗、蓉蓉也过去一看,却不是小星子吗?姗姗当下抱起他,咯咯低笑道:“原来是小棍蛋呀,我当是冯和尚之徒呢?小混蛋,你跟冯和尚学的翻筋斗功夫可不错呀。”

  小星子许久才喘过气来,骂道:“你这死妮子,摔得老子好痛,早知是老子,还来摔,摔死了大伙儿便分灶自个儿找姘头吗?”

  姗姗嘻嘻一笑,道:“你去了这么久,绿帽子早戴上啦,待会儿你再去会那两嫫三嫫,我们便让你做一个小乌龟!”

  小星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道:“燕子呢?”

  诗明道在外守卫着哩,姗姗已飘了出去,不多时,己带燕子进来。

  燕子见了他自是又惊又喜,一把揽过小星子,不信似的摸着他的头脸,笑道:“原来小老公是故意投敌暗探去了,我们也太低估了你,正心焦着要去救你哩,不想你便来了。”

  小星子自知被掳是真,听她这般贴金,自然大喜,胡吹大气一番,说自己如何逃得监牢,果然是勇胜张飞,智胜孔明。

  瞧他眉飞色舞,众夫人也听得津津有味,惊险处花容失色,智机奇特处瞪大丽眼,待听得小星子“金銮宝殿作茅房,高撅金臀戏金刚”一曲,不禁咯咯大笑。

  小星子一待说完,突然惊道:“哎哟,我的妈也!可忘了件大事!”

  众夫人一惊,都来询问,小星子道:“你们这些笨妞儿,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众夫人一想大悟,燕子即刻抱起小星子,姗姗开路,燕子在后照应。诗明断后。

  一冲到外面,姗姗四指齐开,守门四人立刻瘫了下去。

  六人鬼鬼祟祟地冲了出去,四周也再无人阻拦,远处似有撕杀之声,小星子心里一惊,心道:“莫不是侍卫冲了进来?若是如此,他们可有得苦头吃了,这‘雪中浮萍’什么的都不知味道如何?”

  燕子低声道:“小老公,我们要出这岛,须得有条船,还是去找那神蛟、钱四娘吗?”

  小星子摇摇头道:“咱们抢一只船逃出去吧,否则,那神蛟倘知我们是相府的,也许砸烂他的头也不会相送。”

  燕子边走边沉思,一会儿方道:“只怕河中有机关,我们须找一个熟识机关的人。”

  小星子一想,这话有理,但听身后喊杀声越烈,心中一急,却突然想起一人来,猛叫道:“阿四!婆子们快去找阿四!”

  众夫人一听有理,这阿四又老实又善良,纵是听得是相府的,凭小星子一张鸟嘴,那也是百无禁忌的。

  众夫人正欲往那渔民村中掠去,不想刚转身,小星子大叫一声道:“阿四!”

  阿四竟然来了,见了小星子等人脸也甚喜。

  小星子跳下来,双手执着阿四的手,道:“阿四大哥,贵教不讲信义。欲杀戳我夫妇几人,若真如此,我夫妇几人性命自是死不足惜,只是玉女教数千女子不日即将遭辱,天可怜天下苍生!”

  那阿四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想小星子如此义气,岂料小星子心里大笑,生平不知世上造化,弄出这许多木人来。但见他善良忠厚,心中却不免会难过一阵。

  阿四道:“我定会将你们送出该岛,请随我来。”说完,领着小星子等人到岸边寻船。

  众人刚走到岸边,忽地斜刺里人影一闪,小星子已被捉住,大叫了一声。

  众夫人反应也极快,立刻围住了那人,却见是一个不识的女子。

  小星子一见,心里一跳:“我的妈呀,今日老子若不死,后福可一定不浅,只是今日大劫难逃了。”

  原来那女子正是辣公主,只是狠毒之气,决无半点更改。

  她见诸人围住自己,不禁冷笑道:“你们若要妄动,这小猴子一定必死无疑。”

  燕子沉声道:“英樱,他并末得罪你,你为何耍如此欺他,我们之间仇不共戴天,你若也是阿哈尔人,使放了他。”

  英樱狠声道:“哼!我们之间有何仇恨?这小畜牲才是我的真正仇敌!”说完左右开弓,打了小星子几记耳光。

  小星子被打得吐出一口鲜血。

  众夫人齐声惊叫,燕子怒道:“你这泼妇,如此狠毒介是作死!”

  说完向姗姗瞟了一跟,身影一闪已到英樱背后。

  姗姗会意,凌空一指,直射而去,诗明躬身欲夺小星子。

  英樱一怔,不想她们真会如此冒险,当下不及细想,纤足一点,往上跃去,欲躲开她们联手一击。

  岂知燕子之快,胜似雷电,一掌已经拍到,英樱听到身后风声,识得厉害,不敢挺背相迎,曲了左臂,一个手后锤,但听“啪”的一声,左臂立时折断。

  英樱痛得尖叫一声,眼见诗明来抢小星子,却什么也不顾,将小星子向空中抛去。

  五个女子都尖叫起来,燕子等人尚未落地,岂能去接小星子。

  小星于吓得大叫道:“哎哟,你们这些臭妞儿,要谋杀亲夫吗?英樱这小婊子,是宁可死了也要辱杀我的,要打她就打好了,你们……”

  在空中飞起,耳旁风声呼呼作响。

  英樱这一扔乃是使出了全力,小星子越飞越高,心中惊道:“他妈的老子死定了,却不想临死前作了只小鸟儿,只怕飞到半空就被那牛头马面牵走了。”

  如此一想;惊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他已下降,心中更是胆战心惊,只想背后倘有只乌龟壳就好了。

  此时性命要紧,也就顾不得,既要有乌龟壳必做乌龟无疑。

  突然一阵幽香袭来,接着一个软身子已将他抱入怀中。

  原来是英樱救了他,小星子直吓得目瞪口呆。

  燕子等人迅速围了过来,英樱右手提着小星子,左臂已垂下,脸色苍白,光洁的额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身子不住微颤,一张小嘴也哆嗦几下。

  小星子知她受了伤,痛得如此,不禁可怜起她来,眼神中稍柔和点。

  英樱望了他一眼,脸上红了一下,冷哼一声,突然对诸人冷笑道:“你们这般贱货,为一个小流氓不惜痛下杀手,却不想想平时这小畜牲怎生玩弄你们,将你们视作娼妓一般。”

  众夫人徽微脸红,姗姗冷笑一声,道:“我们既为他妻,自然要服侍他,夫妇之间,怎样弄法也不丢人,不似有些女子,自己或许死了老公,偏要抢别人老公做苟且之事,难道这等人不更似娟妓一般吗?”

  英樱气得浑身发颤,一咬银牙瞪着姗姗吼道:“他真拿你当妻吗?他早已玩厌了你们,视你们如母狗一般,专门到外面搞女人,有几日与你们这些母狗同房?”

  失去理性之下,粗鄙之语大吐,仿佛一心要激怒姗姗诸人,不帮小星子。

  岂料姗姗更不生气,盈盈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我们老公被你诱去,视你如母狗一般不肯与你同房,你便如此恨他,是也不是?”

  英樱气得一句话不说,连吐几口鲜血,狠毒地盯着姗姗。

  姗栅冷笑道:“你这般又老又丑,我教你个乖,你不如化作我们模样再来诱我老公,或许他粗心大意上了你的马也未可知,兴许解得了你一阵子对男人的饥渴。”

  这句话极尖刻,字字如刀尖,英樱急怒攻心,加之又受了内伤,提起气来,欲与姗姗拼命。

  姗姗冷笑,运气护身,反而高傲地向她迎去,脸上笑意盎然。

  英樱低哼一声,突然一手叉住小星子道:“你再过来大家同归于尽!”

  姗姗一愣,停住了脚步。

  英樱突然一滚,抓着小星子从蓉蓉与小公主中间穿了过去。

  英樱闪进了旁边一家渔民屋子。

  众夫人适才只注意小星子的安危,却不料她会钻入屋子里去。

  但听英樱在里叫道:“谁要进来,大家一块儿死,我反正伤重,找几个垫背的倒也划算。”

  燕子沉声道:“你若要再难为他,我便要不客气了,我本不欲使阴毒功夫伤人,但你若迫我如此,我只有让你惨死。”

  英樱冷哼一声,不答。

  燕子思索一会儿,突然道:“不好!屋中或许有地道机关之物,她带了星儿逃走了!”

  众夫人一惊,正欲冲进去,一直发呆的阿四望着屋子喃喃道:“不会的,屋中不会有地道。即使有地窑,也是渔民藏物粮之用。”

  众夫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小星子此时正在地窑之中,那地窑颇深,但没多深处便有大洞,大洞之下有许多小窑,英樱燃起了烛火。

  她撕下一片裙角包裹自己折断的手臂,宛如夹板一样。

  不一会儿,她忽然软下身子坐倒在地“嘤嘤”哭了起来。

  小星子一惊,不知何故,心道:“这小妮子莫非有神经病,他妈的又是叫又是哭,断了一只臂又不是大伤,隔十天半个月便好了。”

  小星子见她哭得极为可怜,不禁怜惜她,走到她面前蹲下道:“不哭了,不哭了,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英樱突然一脚踢过来,踹在小星子胸口,小星子惨叫一声,向后滚出两三丈之远。

  英樱见他惨叫,也是一惊,又见他伏在地上动也不动,以为他死了,不免又抽泣起来。

  过得一会儿小星子突然坐起来道:“老子又不是前世杀了你爹,怎么对老子如此狠毒。”

  英樱见他未死,也止住了哭,冷笑一声道:“我狠毒?你不是比我更狠毒吗?”

  小星子诧异道:“我怎的比你更狠毒了?”

  英樱见他神色,以为是他装出来的,怒道:“我不过踢打你几下,伤在外体,但你可知,你伤我弟弟之心怎样?”

  小星子摇摇头,道:“我又没拿刀刺他的心,又怎的伤到你弟弟之心了?”

  英樱久察他神色,方知他不像在胡扯,又不知他怎么忽然如此糊涂。

  见他一副稚样,不像平时那副狡猾之貌,语气稍软道:“你将灵美娶走,便比挖了他的心还令他难受,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相恋之意虽没表达,却已暗生恋情。”

  小星子道:“燕子她自己要跟我,我娶她时哪里知道世上还有个宋十宋九?”

  英樱一想倒也有理,委实怪他不得,怒道:“这妮子嫁你,意欲借相府之手除去我父亲,你道她真喜欢你吗?你也不拿镜子自个儿照照。”

  小星子心里暗笑道:“这小妮子没了理儿便来挑拨离间,老子且遁着她的道儿,将计就计一番。”

  小星子一惊,拍了拍眉心道:“哎哟,果真……你胡说……没这回事儿的。”

  英樱一看,心道:“这小子再精,也脱不掉男子的弱点,臭男人的弱点便是怀疑比自己强的妻子,我且逗他上钩。”

  她当下柔声道:“你知道她的过去吗?她是‘阿哈尔’部落酋长的女儿,大家都她灵芙公主,她母亲是我姑姑。”

  小星子点点头,道:“我知道。”

  英樱又道:“你知道她曾经生过孩子吗?”说完狡锆地看着小星子,小星子果然吓得跳起来,道:“你胡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英樱得意地狞笑,肚中暗道:“这家伙上钩了,我再骗他恨上那小妮子,暗中下毒药害了她。那贱人死心踏地要跟这傻蛋,就算明知有毒药,也必定会痛苦地喝下去,那时,哈哈……”

  她又道:“你真的不想听吗?难道你能忍受她继续骗你吗?”小星子傻呆了似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又仿佛痛苦已极。

  英樱故作同情地道:“她骗了你,她早就爱上了我弟弟,这贱人野得很,勾引了我弟弟,怀了孩子,后来,为了她自己的权势,就离开我弟弟。”

  小星子奇道:“她嫁了我也没得什么权势呀!”

  英樱摇头叹息:“你太嫩了,她要一步步控制相府,然后控制天下。”

  说完看了一眼小星子,见小星子怀疑地盯着自己,她又道:“她只不过是酋长的女儿,我父亲才是国王,她首先是为了自己做国王才爱我弟弟的,我父王看透了她。”

  小星子大悟似地道:“所以你才告诉我不要上她的当?”

  “对!再者,我也不想看到我父王冤死在相府手上!”

  小星子恨声道:“她原来还想毁了相府,弄得我家破人亡!”

  英樱点头道:“对!对!她最是狠毒不过的!”

  听到他说“家破人亡”心中一动,一丝狞笑又布满脸上,顷刻又逝。

  小星子突然哭了起来,伤心欲绝似地哭了起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英樱简直开心得要命,忽然心中一动,道:“我且趁他伤心欲绝之时打入他心中,日后也好将相府全部毁了,既为我与弟弟报仇,也为爹铺平道路,反正我身已失,如此复仇方雪我心中之恨。”

  有了计较,莲步轻移,走过去抱住他,搂在怀中低声柔柔道:“别哭,她那样对你,还有我帮你哩,你不用害怕。”

  小星子缓缓地拾起头,一双泪眼清清亮亮地盯着她道:“我……我坏了你的清白,你不恨我吗?”

  英樱羞红了脸,低头道:“我开始还恨你,后来才知我们都上了当,所以,不但不恨你,也很……”

  说到此处,更是娇羞欲滴。小星子一把抱住她道:“你很喜欢我?当真吗?”

  英樱点了点头,暗中银牙吱得甚紧,小星子见她点头,往她唇上吻去。

  英樱顺从地与他接吻。

  小星子悄悄地将手伸进她裙里去。

  英樱一颤,怒道:“你干什么?我杀了你!”

  小星子吓得缩回手,楚楚可怜,作欲哭状道:“原来,原来,你也不爱我。”

  英樱一惊,心道:“好险坏了大事!反正他已污了我清白,不如舍身报仇!”

  她似害羞地一笑,道:“我爱你的。只是你不能太猴急。”

  说完拉着他的手又塞回自己裙里,这样做时,心里反复不断地重复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反正那孩子也早巳死了……”

  这么一想,忽然迎着小星子色迷迷的目光将胸衣全解开,媚笑道:“想吃奶吗?

  叫声小娘,便喂你。”说完,晃了晃胸前双乳,向小星子媚笑。

  小星子哪曾见过如此骚的尤物,众夫人虽有时在闺房之乐时挑逗他,但从未做得如此出格。

  小星子迫不及待地叫了声,伸嘴去吮,英樱狞笑往他嘴里送去。

  她似疯狂一般,早抛了正经女子作风,比之妓院中人尚出格几倍,用尽一切办法将小星子撩拨得如疯狗一般。

  达一阵风流阵仗直打了两个时辰有余。

  洞外传来燕子第十次喊小星子的声音,小星子一惊,连忙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盯着全裸的英樱看了又看,英樱闭住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她脸流下,因为她发现小星子是一只比她相像中狡猾得多的小狐狸,不应该是一头小狼。

  小星子骗她献了媚,甚至丢了做人的资本,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她从小星子的表情以及刚才答应燕子的神情看来——她输定了。

  她睁开眼,发现小星子竟已不在!她四周一看,发现小星子竟爬向地窑口,只有一只脚还在地窑下。

  英樱冷笑一声,知道他也早识破自己,顾不得穿衣服,裸足一点,飞了上去,将小星子扯了下来。

  小星子笑道:“咱们还来吗?我可吃不消了!”

  英樱突然从衣服中取出一把匕首,狞笑道:“吃不消了?那你还有什么用?不如割了吧,让灵芙从此守活寡,或者让你做只小乌龟。”

  小星子这次可吓得脸色苍白,心道:“若真如此,倒不如死了干净,他妈的,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英樱走近,小星子颤声道:“你割了,割了……我,那……那么你生出的儿子一定……一定也没有那话。”

  小星子结巴道:“有……有道是‘龙生龙,风生风,西瓜皮不像尿桶’!”

  英樱咯咯冷笑,小星子更是害怕,道:“即使我那儿子有,他长大了知道他母亲割了他老子,一定会伤心自割,去宫中微个太监的。”

  英樱哪里听得进去,挥刀向小星子胯间砍落,小星子大叫一声,双手连忙护住,蹲了下来。

  荚樱伸足向他踢去,小星子不退反进,一把抱住她,张口便咬。

  英樱哼了一声,不顾—切,向他头上砍落。

  恰在此刻,只听一声娇斥,一股劲风向那匕首卷去。

  英樱一惊,却是以卵击石之法。反手向那股劲风之处击去。

  来的正是燕子,她也不料英樱竟有这一手娇喝道:“真是找死!”

  岂知英樱并不将招式用老,“飞蛾扑火”一到半途,忽而斜转了弯。

  她刺是虚,夺小星子是实,右手刺出,左臂已废,双足却缠住了小星子。

  将小星子勾入怀中,右手反勒,匕首已搁在小星子项上。

  燕子冷笑道:“你若想加入我们姐妹行列中,那也不是不可以,又何苦将小老公掠来风流?若嫁了他,你不是天天可以……了吗?”

  “可以……”英樱自是清楚,洞里满是那古怪气味,鼻子再不灵的人也可闻得出来,满地混乱,衣上秽物又多。更要命的是英樱一丝不挂,小星子若无其事地乱占便宜,将英樱。弄得满脸通红。

  她怒恨地看了燕子一眼,道:“你不出去,我便杀了他!”

  燕子冷哼一声,一点足飞出去,动作灵巧。

  英樱将小星子用衣服绑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修饰整理一番,小星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全是戏谑之意,将英樱气得满脸通红。

  突然外面传来喊杀之声,燕子飘了下来,英樱一把抱住小星子,比燕子快了数倍,燕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要拿他当宝贝那也容易,只是你那兄弟与冯和尚的人已杀了过来,再不快走,只怕是死定了。”

  荚樱仰天大笑,道:“你以为我会珍惜这小畜牲吗?咯咯,真是好笑。”

  燕子正色道:“那你为何献媚与他?况且为讨他欢心,什么风骚之举你不是都做出来了吗?”

  英樱脸一红,道:“我……我只想媚杀他!”

  “那用不着脱光身子去勾引他,你本来一掌可杀了他!”

  英樱吼道:“我要讨他欢心,要弄得他家破人亡,要毁了相府!”

  燕子冷笑道:“这就是你做人不聪明之处!作为一个女人,你只要找到你心爱的男子,并且让他心爱你,这才是作女人最大的成功。”

  英樱冷笑道:“他爱你吗?这小畜牲只要是漂亮的女子都爱,咯咯,你要自作多情,那倒是癞蛤蟆缩在井里作乐。”

  燕子却摇头道:“他上你的床并非爱你,他年轻力壮,我们平时也照顾他不周,自然要中了你那种诱惑,但我敢打赌,你从来都没得到快乐,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床第之欢。”

  荚樱冷笑,但她笑意里很乏力,很虚弱,燕子显然对了。

  荚樱看了一眼小星子,小星子只看着燕子,目光里满是歉意,小星子的脸也红了,燕子是阳光。

  “将他放了,再迟一点恐怕来不及了。”外面的喊杀声大作,燕子冷静地看着英樱道:“无论你如何杀了他,都等于杀了你孩子的爹,星儿井非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英樱尖叫道:“你快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你若再进来,他就死定了!”

  燕子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飘了出去。

  英樱冷冷地看着小星子,小星子看她那眼神,却不识她心内作何感叹,心道:“她莫非要嫁给我?老子太也无情无义了,众夫人待我甚好,我却跟她们大闹,好在都将我视作小孩儿。”

  他望了一眼英樱,继续想:“这丫头一定不比那五位,不宠她讨她欢心是不行的,不如买了这个乖,也好说得如何讨得众夫人欢心。”

  当下他一把抱她,吻她一下,道:“我以后一定喜欢你,只要你不存二心,乖乖的,我对你也一定很乖,咱们两个扯平了,好吧?”

  英樱一丝苦笑,突然赏了小星子两耳光。

  小星子连忙逃开了。

  英樱突然哈哈大笑,又突然扑入小星子怀中放声大哭。

  过了一会儿,突然拎起小星子跃出了地窑。燕子在外看着她,英樱将小星子抛起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小星子痛得大叫一声,恰好跌入燕子怀中。

  燕子道:“我们走吧,一起坐船走吧!”

  英樱摇摇头,指着小星子道:“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们便是仇家,我一定会杀死你!”

  小星子苦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道:“女人的心是水做,原来如此,一会儿方一会儿圆,叫人永远摸不清,他奶奶的,只有先做个袋子套住了它。”

  一会儿,屋外其余诸人均已赶到,姗姗道:“燕子姐,那些人却不是追我们来的,倒像是相互打架哩。”

  燕子向小星子凝视道:“只怕你那离间计已有效,咱们还是快走,以免惹火上身。”

  众夫人一听有理,燕子却道:“阿四不知何时跑了?”

  众人一听,果然不见了阿四。

  小星子手袖往上一甩道:“我来划船,咱们须得先到船上。”

  众夫人纷纷向河岸奔去,果然停着几只小船。

  忽然一只船蓬里出来两人,却是阿四与小赖。

  阿四喊道:“诸位玉女教中的朋友,我们早在此相候,怕一个人摇船不快,便邀了小赖。”

  小星子执住两人的手,大为感激。

  众夫人上了船,小星子双手抓起一根竹篙道:“且看我如何竹篙点水,船离如箭吧。”

  那船果然往湖另一边前进了两米之余,众夫人要捧他的场,自然低声欢呼。

  小星子一笑,更想在自己诸位小妞儿面前大表功劳。

  当下豪气云生,执那竹篙便宛如楚霸王执八丈长矛一般。

  他低喝一声,猛往水中一插,用力一顶,船更快往前冲去。

  岂料刚要高兴之时,一跤跌入水中。

  原来那船行得过速,小星子正在斜身撑船,脚焉一松,自然人水。

  阿四、小赖哈哈一笑,众夫人齐声惊呼,阿四早用竹篙让小星子抓住,拉上船来。

  小星子用手抹了一把脸,燕子帮他将外衣除下。

  他浑身湿漉漉的,唯剩一条小裤头儿也湿了。

  众夫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浑身擦干,他忽地走到正在划船的阿四与小赖身边,低声道:“阿四、小赖大哥,你们方才可瞧见了一只大船儿没有?”

  阿四、小赖均点头,小星子道:“这深更半夜的却装什么人到岛上去?”

  阿四、小赖均摇头,阿四道:“那船首似是我们村中的王老实,不会带什么邪恶之人上岛吧?”

  “王老实?”

  “对!他太老实了,又忠厚,所以人人叫他王老实。”

  小星子不言,一会儿道:“我们快划回去,小赖、阿四大哥,这中间只怕有点儿古怪,快快!”

  小赖阿四对望一眼,面有难色。

  小星子道:“这件事于你们有极大的干系,若不查清楚,只怕一辈子引为憾事。”

  小赖一惊道:“不知是什么事?难道船上有什么古怪?”

  小星子点点头,道:“若元古怪便是我太古怪了,但我小事古怪,大事从来都不古怪的。”

  阿四道:“不知小相公究竟发现子什么事?”

  小星子摇头道:“我不能太早的告诉你。”

  阿四与小赖一听,不知是什么古怪,听他如此吊胃口,不免兴趣大起,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摇了回去。

  不一会,他们已见到泊在岸边的大船。

  阿四、小赖将船停泊好,小星子抱住燕子指着道旁一树。

  几人全跃到了树上,阿四小敕甚感奇怪,平时此处机关极多,有许多渔民轮流埋伏此处,而现在却无一人。

  正感奇怪时,忽然道上来了数十人。

  来人全都青衣灰衣,颇似商家,中间尚有顶八抬大轿。

  小星子吩咐众人即刻往前跟去,他又对小赖、阿四道:“咱们先去那宫中侯着,不知神蛟大叔此刻在何处?”

  小赖道:“找他一起去吗?”

  小星子点点头,小赖一躬身已溜往村中去了,不一会儿神蛟与钱四娘已到。

  小星子只对他们一笑,即往那宫中疾掠而去。

  众人均不明所以,糊里糊涂的随着小星子入了宫内。

  守卫之人竟不多,倒是极易混进去,空气中弥慢着血腥昧。

  神蛟、钱四娘也见到了地上鲜血,甚至有残留的手指与脚趾。

  众人均吃了一惊,小星子心道:“这宋十宋九奶奶的便真如此蠢吗?为了小燕子便不顾大业了?倘若又是那古里花的一计?那岂不是‘古里花三擒小星子’了吗?”

  当下也不及细想,吩咐姗姗、诗明四人都站得远点,独与燕子神蛟几人向那青衣灰衣人进入的屋中掠去。

  燕子上了屋顶,神蛟几人都屏住呼吸伏在窗边。

  但见屋内只有古里花一人,见青衣人来到。笑道:“出来吧,你这父母官岂能怕了那帮渔民笨蛋?”

  轿子中出来一人,也是一身青衣,满脸堆笑,尽是奸诈之色。

  但听他笑道:“我可是为王爷的大事着想呀!”

  古里花哈哈一笑,道:“这群贱渔民早着了咱们的道儿,死心踏地的服了我啦。”

  青衣人道:“就可惜兄弟做白脸,王爷老兄倒尽扮红股关公,处处乐善好施,收尽天下人心。”

  古里花脸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将我放人眼中吗?”

  青衣人仰头哈哈而笑,突然道:“你放虎归山,难道不是想用他来对付我吗?”

  古里花一惊,道:“我何时放虎归山?倒要请教。”青衣人冷笑,瞧了古里花半晌,道:“你难道不是已拿了相府的一个重要人物吗?”

  古里花一笑,道:“你消息倒灵通。”

  青衣人转身道:“你却放了他!还派了小赖、阿四去送他,是也不是?”

  古里花哈哈大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他一直好端端地在地牢之中,那里谁也逃不出,没有他,我怎生找黄牌去抵住相府?”

  青衣人冷哼一声,吟道:“我看你还是瞧瞧的好,因为我来时已见到他乘船走了。”

  “你不相信我吗?你怎么认得他?”

  “这不是信你不信你之事,我倒更信自己,我不但认得他,他也认得我!”

  “哦?却不知你是怎生见到他的?”

  “我坐船来时,忽见江上稍有月色,恰在此时又听到有女子笑声。”

  “他妈的,我知你是个色鬼,一听女子笑声便晕了头,今日哪有月色?”

  “哼!别打断我,我凭笑声知那些女子定极美,探出头一看,却恰巧碰到他的目光,心中才知。”

  “天下哪有如此巧事?‘”想是他在与他夫人寻欢作乐时落入了水里。“

  “你的船如此靠近他行了过去?不怕渔民认出你来?”

  “我劝你还是别老是回避,你没有闻天空中的血腥味?。古里花的脸色微变,低头思虑半晌,道:”随我来吧。“

  青衣入随着他去,其余灰衣人、青衣人跟在他后面。

  燕子待他们全部走远才跃下地面,神蛟等人义愤填膺。

  小赖突然道:“小相公是相府来的?”

  小星子点点头,道:“相府早查知此地知府勾结匪徒,危害百姓,只是尚未查到明证,今日便可杀他了。”

  心中却甚是惭愧,暗道:“这家伙小小一个知府,相府也管不了这许多,老子今日撤了个大谎,老头子天大的本事仍然不免出纰漏,这相爷真不好微哪,他妈的!”

  小赖突然打了自己几记耳光,跪下道:“今日才知相府果然名不虚传,往昔多有得罪,小相公请容我杀了这些贼子再来请罪,以谢小的辱没相府之罪。”

  小星子扶起他道:“待会儿相府大军将到,你领众船夫除去机关,便算大功一件,将相府侍卫接领过来,要悄然行事,做成此事,什么辱没相府云云,我便当没听见罢了。”

  小赖大喜,招呼阿四从神蛟处领了手令等物,又从小星子那儿知悉与侍卫接洽之法,领命去了。

  小星子又朝神蛟道:“大叔大婶须速去各村中集合人手,以防拿天教诸凶打到亡命之时,尽拿村中老少为人质。”

  神蛟、钱四娘一听,甚觉有理,立刻去了。

  小星子望着燕子道:“你知道‘雪中浮萍’破解之法吗?”

  燕子皱眉道:“这物事甚难破得,唯一破解之法,须得先食一门厉害毒药。”

  小星子道:“就是以毒攻毒之法?”

  燕子点点头,又道:“却也不全是,因为须先食另外毒药,否则‘雪中浮萍’先入体,另外毒药便再也无效了,况且另食的毒药之毒性并不能解,须得自先备解药。”

  小星子一呆,心道:“他妈的,这倒极是为难,却不知这调调儿是哪个王八蛋所制?”

  姗姗以为这小子在思虑对付之法,见他发呆,急道:“发什么呆呀?你既会使毒制毒,又何惧了这‘雪中浮萍’?”

  小星子伸手去摸她股蛋儿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众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他没有药材,自然无法制毒了。

  却听小星子喃喃道:“这古里花莫非是下毒高手?倘他这下毒功夫同他这臭名一般的昭著,小星子只有变死星子了。”

  燕子道:“这‘雪中浮萍’须得偕风力或内力使出方大有威力,只是它无色无味难以防范而已。”

  小星子哈哈笑道:“我还道那古里花真个儿要你为儿媳,怎的不使‘雪中浮萍’?原来如此,那就容易了。”

  燕子道:“古里花不会轻易使它,这药难配成,而且时间一久终归消失,他必待渔民报知,侍卫来到之时,派人埋伏暗处施散,那时众侍卫定中埋伏。

  小星子惊道:“厉害,简直比我的无影之毒还厉害。”

  燕子道:“咱们须先破了他的埋伏,虽然渔民已知他与官府勾结,但他的人依然不少,若侍卫上岸一旦被发现,拿天教人形熟,侍卫免不了吃苦头。”

  小星子突然道:“众婆子们,老子今日兵发拿天岛,直捣拿天宫!”

  燕子忽道:“你是去救那些武林人吗?”

  小星子竖起大姆指道:“好个小妮子,将你老公的心事猜了个透!”

  诗明道:“只怕他们也被拿天教‘雪申浮萍’毒了功力不出,那便是自救了一场,反而危及他们性命。”

  小星子一怔,忽地想起那崆峒三老中人不是将牢柱击得地动山摇吗?当下他摇摇头,故装高深道:“你老公神通广大,这是小事自然早已办妥了。”

  众夫人浑不知他在卖关子,以为他早有准备,便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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