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除恶

 

  烈日如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弯曲的双腿已经麻木,没有知觉,平举的双手似举千斤重物般吃力,腰间也开始抖颤。

  看着王斯文严历的眼神,汉利咬咬牙继续死撑。

  对汉利的行为必须惩罚,身为雇佣兵虽然不在战场,但时刻对周围环境保持警惕是一个优秀雇佣兵的本能,被几个混混迷翻简直是奇耻,如果在训练营早就罚进入狮笼,去和狮子一分高下。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处罚又不能伤筋动骨,就以华人特有的训练方式体罚吧。

  从清晨到现在,开始不以为然的汉利终于知道扎马步的痛苦,长时间肢体的酸痛似蚂蚁在骨头里啃咬,只有以顽强意志苦苦支撑下去。

  “吱——。”车子停在门口,有人下了车向后院走来,从脚步声上判断是黑子回来了。

  知道铁联帮的恶迹后,王斯文策划好行动腹案。这个世界强者为王,只有强者才有权力支配一切,正义如果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用武力来解决,悲剧的结局不会因为正义在失败者一方而改变,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自己的手上也有陌不相识人的血,已经算不上一个好人。王斯文结论到,那就做个恶人吧,恶人总要有恶人磨的,只要心存善念,除恶即是扬善。朗朗乾坤,道消魔长,上天即造就了不平凡的自己,当以一已之力尽力消除这世界不平之处,虽为法纪所不容,只要问心无愧却又有何不可!

  这个临时住所位于城市边缘,周围相邻建筑间隔三十米,邻居间根本无意过访。铁联帮人多势众,在对铁联帮正面冲突后,原来的住处肯定不安全,当天就换到这个地方由明转暗寻找机会。除恶务尽,对于华人区的这颗毒瘤应彻底铲除。

  “老板,货明天到。”黑子昨天飞去纽约,今天中午就赶回,办事简练的风格深为王斯文所倚重。

  “办得好,你先休息。”点点头,货即然定下,那么好戏要开始了。

  转过身来:“训练结束。”听到王斯文的命令,汉利双腿一软坐在草地上,却又痛得呲起了牙。

  “下午找个中医好好按摩,放松肌肉恢复体力,晚上开始行动。”看着汉利用手搓打麻木的双腿,王斯文指示道。

  铁联帮最初靠的是娱乐起家,现在还保持相当的规模。这家场子不大,只有七十多平方,晚上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十来张麻将桌基本坐满了人。铁联帮的档口在这条街最为集中,有三家麻将馆,一间地下赌场,二间酒楼和一家妓院。

  “所有人听着,不是铁联帮的人赶紧走开,今晚不营业!”来人走到场子中间,踢翻两张桌子,大声喊道。

  三个黑布套蒙头的大汉气势汹汹,露出的眼睛霸气十足。

  牌兴正浓的牌客见有人砸场,纷纷闪身离去。两个看场的打手抄起酒瓶敲碎瓶底冲过来。

  只有两个人,“一分钟搞定!”汉利很轻松地伸出手,王斯文则转身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汉利吹着口哨跟着出来,两个打手一照面便被汉利收拾掉。

  走倒这条街中间,四十多条大汉拿着各式凶器冲了过来,三个档口传来被砸的消息让这条街铁联帮打手一起汇集。

  “正好,省得一家家去。”在原地停了下来,黑子和汉利则在两边蓄力以待。

  能量迅速从头顶散出,四十人的跑动快慢和彼此间位置的交换,清清楚楚地反映到王斯文的感官上,杂乱无章的攻击路线如同白纸上的墨痕一览无余,明亮有序,连每个人的眼神变化都逃不过细微的能量探测,可以在对手发起进攻前刹那把握住他的进攻路线和劲道,整处战场变化尽在心里,再无遗漏。

  “蓬!”黑子率先上前拿住大汉手腕,砍刀离黑子的肩部尚差一公分,一记重膝已顶在他的腹下。

  长笑一声,王斯文迎着人流而上,如鱼得水般地流畅自如,举手投足间大汉似水流中激起的浪花翻出水面,打着滚栽了下去。水流湍急,而王斯文则似水中长年累月冲击的礁石,滑留无比,在大汉潮水般攻势下礁石似乎吞没,转眼间潮水散去礁石依然屹立。

  背后风声急起,快速劈下的长刀却砍在空处,偷袭者尚未确定眼花,迅速在眼前变大的拳头已击中面部。

  “啪!”看着向后飞起的人体,王斯文收起击出的右拳,空中的探测能早已告之偷袭者的行动。

  地上横竖躺着四十余条的大汉,对这种恶徒不用留情,下手不遗余力,击倒后,四十来人无一能再站起来。“嗵!”汉利用右勾拳让最后一条大汉捂着胸部摇摇晃晃倒下。

  “这条街收拾差不多啦,该去给吴大海下个请贴。”三人毫发未损,打疼了狼崽子,还怕母狼不出来。

  隔了四条街区,花飞雨夜总会生意仍然红火,舞池中的人们丝毫未觉任何异样,大力扭摆着。

  把头套戴上,王斯文三人从角落处走到舞池中。

  “啪!”丢出的酒杯砸碎了吊在正中的花灯,灯的碎片四射。舞女们大声尖叫向外跑去,奇怪的装扮并不是特别表演。

  “铁联帮的人都出来,有客来访!”舞池一下就清开,这种拜访无疑是挑斗的代言词,更多的人向外跑去。

  从二楼厢房下来七个人,为首的西装革履貌若绅士,身后的打手大多脸色凶残。

  “几位兄弟是那条路上的?若是缺钱,只管开口就是,只要钱数不多铁联帮还给得起。”绅士状的头目说道,来人肯定和刚才砸其它档口的人是一伙,先稳住他们等老大来了再说。

  “钱我不要,只要铁联帮滚出华人区!”王斯文一幅强者的口吻。

  “怎么,是来抢地盘?!铁联帮可不是吃素的!”见只有三个人,头目胆子大起来,全场的人加起来有十几个,人多胆子也壮。

  “就是老虎我也要剥层皮,何况是一帮没长牙的狼崽子!”轻视的口气让头目下定决心,用力挥下手,一起上!

  黑子和汉利一左一右接下打手的进攻,训练营的搏击法就是以最快最狠的方法让对手倒下,没有花招只有必杀一击,骨头断裂声不断响起,一接上手,这帮平日里只会欺负平良百姓的凶徒那里是魔营中雇佣兵的对手,二人又快又狠的搏击如同狼在羊群中屠杀。

  十来个手下如风卷残云般被二个蒙面大汉蹂躏着,似猫在玩弄老鼠,一击之下必有打手见血飞出倒地不起。看着慢慢踱过来的王斯文,头目已经不由自住地向后退着,“咯。”后退的脚踩到墙边,背靠墙壁无处可退。

  “有话好说,我什么都给你!”大汉们凶狠的手法已经让头目吓破了胆,这帮人简直就是从地狱来的凶神,平日里呈凶斗狠,一但碰上比自已还狠的角色,便变成老鼠一般。

  “呵呵,你有什么好给我?钱?我不要,地盘?你又不能做主。”看着口不择言的头目,王斯文冷笑道。

  恶人也是人,强大的对手使他产生无法抗拒的念头,一点勇气在山一般的气势下彻底倒塌。

  “我、我只是个替人卖命的下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们老大说!”头目软言告饶,

  “为虎作猖,岂是一二句话就能推脱!?”不耻头目的言行,如此小人行径那能轻易相信。

  “来吧,只要你打中我一拳,我就放了你!”头目毫无斗志,直接动手也无趣味,王斯文背负双手示意道。

  “真的?”头目心里燃起希望,自己身手在全场打手中是最好的,对手已经表示不用双手就有一博机会。

  “十拳只内我不还击,十拳之后也不用手,只要你能打中一拳今天晚上就放你一马!”看到头目蠢蠢欲动,王斯文放宽条件。

  “三分钟为限!”话音刚落,头目一拳打出,企图偷袭,可这一拳根本就无法伤到目标,王斯文一侧身就让了过去。

  “一、二、三、四……”头目的拳势在眼中毫无技巧地重复,王斯文灵活地闪避着。

  黑子和汉利已经结束了一边倒的战役,在一旁懈意地观看,老板的身手他们心里清楚的很。

  “十!”转身泰式侧踢,可怕的力道将头目踢到空中,胸骨尽碎,头目倒在地上成了一堆烂泥。

  “啪!”事先准备好的信丢在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服务生边。

  “交给吴大海。”三条大汉说完扬长而去,服务生慢慢站起来,大厅里一片呻吟。

  “马上给我去查!看看是什么人和我作对!”吴大海对着手下发怒道,文雅的外表被彻底撕掉,露出本来凶相,昨天晚上到龙口组接一批货,回来时自己的场子却被外人砸得七七八八,手下弟兄伤残严重,令他气急败坏。

  桌上放着用报纸字符拼起的信,看不出一点来历。

  “十七日晚十点,城西十里奥特汽车改装厂废弃仓库,过期不候。”神秘的访客却约吴大海今晚一见。

  “妈的,我吴大海倒要看看是那路神仙和我作对!”双手把信纸撕成碎片,吴大海凶光四射。

  “把各区弟兄招集起来,把枪带上!一百多号人就不信整不住三个人!”吴大海安排着,今晚一战底牌尽出。

  浮丽丝街一百二十一号,亚当古董店。

  “有古西腊的仿真浮雕品吗?”王斯文走进这间小店。

  “要那位大师的作品?”店主小心问道。

  “不,华人雕品!”用暗语报名货主身份。

  亚当古董店其实是特拉底的军火商店,军火生意也是组织的利润之一,只要出得起价钱可以买到大到飞弹的先进武器,黑子从纽约定下的货将在今天交易。

  “请到后面看。”店主引三人到屋里。

  “这是定制的惠明顿阻击步枪,射程可达一千八百米,子弹每盒十五发。”店主介绍道,从柜底拿出一个箱子,“咔。”拔起铁钉,箱子里是整齐排列的C4炸药,均配有定时装置,“M18陆军改进型突击步枪,特点是后座力减小,热误差低于一个星码。”又拿出枪上的枪镏弹装上,指着各色弹头,“配弹十二发,有特殊的照明弹头和毒气弹头。”

  汉利拉开枪栓,麻利地把枪分解开,黑子拿起阻击枪试瞄。

  “通用班用手雷,闪光型和爆破型。”看似菠萝的球体闪着金属的光泽,四十个球体静静地躺在箱内。

  “加百列防弹背心和天狼GPS定位系统。”店主最后拿出单兵作战装备。

  “枪榴弹要六个单位,步枪子弹二千发,阻击子弹一千发,两只阻击枪和两只突击步枪,手雷和炸药只要一箱。”看完样品,王斯文开出清单。

  “一共是七万五千美金,这是已减去你的定金数。”店主很快算出金额,王斯文看了一眼就结帐。

  黑子和汉利把买下的武器装入皮箱,偷来的汽车停在店外。

  城西五里十字叉口,通向汽车仓库的必经之路。

  王斯文看看表,萤光下的数字21:33.

  “也该来了。”坐在车里的王斯文自言自语道。

  远处射来的车灯象是回应着王斯文的问话,一条车龙向着仓库方向的路口弯了过来。

  放过车队,探测能顺着公路直奔而去。在车队后近一公里,一辆黑色的轿车开着小灯远远地跟着车队,探测能扫了进去。

  “车队向左转,OVER.”车里的人通过警用联络器说道。

  “继续监视,不要太近,注意安全,OVER.”指挥中心的指示。

  “3057明白,OVER.”车上的男子关掉通话器。

  铁联帮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早就惊动警方,虽不知目的何在,但早有便衣跟随行踪。

  车队从加油站前开过,四辆小车六辆面包车,估计有一百一十人左右。

  推开车门,三人从加油站后走出,站内两个工作人员被绑在一起。

  汉利穿着工作服走到路中等警车开过,王斯文和黑子则在路边阴影处隐藏起来。

  车灯照射下,身着油站工作服的汉利摇手示意停车。

  一个便衣走下来,另一个在车小心地看着周围,王斯文和黑子从车后方悄悄地掩上去。汉利胡乱做着手势,警员慢慢接近并大声地问着,汉利装做不知。车外似乎有响动,留守警员刚刚意识到这一点,黑子一掌砍到他的颈部动脉上。看见黑子得手,汉利忽然对便衣露口一笑,警员一愣,头上一阵疼痛被王斯文打晕了过去。

  黑子把车开到加油站后停下,用强力胶和绳子把两位便衣捆在一起,没有外人帮忙跟本无法解开。

  这件事不能让警方知道太多,明天一早自会有上班的工人发现,到时候所有事情已经结束。

  车子在离车库一公里外停下,王斯文和黑子拿着阻击步枪向小山顶上走去,汉利埋伏在车库出口的公路边。

  车库一百米外有三个暗哨,在通向车库的旧车残骸中有二十来人埋伏着。

  停在车库里的小车车灯全都关掉,四十来人分布在车库各处,而在车库后方五十米处还有三十来人聚集,可能是吴大海当作伏兵。

  吴大海和几个头目在正库房中间抽着烟,不耐烦地等着。

  红红的烟头在夜视镜中特别醒目,从破烂的墙洞里看去,几个头目小声地说着话。

  消音器已经装好,黑子拿起遥爆装置,就等王斯文行动,炸药已经提前在车库四周埋好。

  眼睛凑上红外瞄准仪,三个暗哨是首要目标。

  “卟”一声轻响,几百米外的人影倒下,相隔十来米的同伙尚无反应。

  “卟”“卟”连续两声,暗哨顺利解决。

  汽车残骸的伏兵从外由里一个个解决,干掉三个后,相隔几米的同伙终于发现了问题。

  人影四处窜动,阻击枪开枪速度加快,趁铁联帮中人还未反应过来,又有四名同伙中弹。

  匪徒们慌乱地叫起来,铁联帮伏兵自乱,吴大海也走出了车库察看。

  “行动!”黑子按下遥控钮。

  “轰轰轰!”,“轰轰轰!”

  车库里炸成一片,汽车残骸中的两处炸药也同时引爆,匪徒们死伤成堆,幸存者四处逃窜。

  大火的照射下,吴大海指挥着铁联帮中人向停在外面的面包车撤退,想伏击人却被人伏击,只有先撤再说。

  “嗵!”一颗照明弹把车库的前方照亮。

  远处的汉利开始向车库点射,山上两支阻击枪不停地开火,车库后的伏兵成了极好的靶子。

  铁联帮众人只有二十余人抢上了车,三辆面包车刚刚开出不远,枪榴弹就命中了停车处,后面三辆面包车接连起火爆炸。

  “放过第一辆。”从夜视镜中看到吴大海抢上车,王斯文就把随后的两个头目摞倒,心惊胆跳的吴大海吓得不敢再等,让司机赶快开走。

  “知道。”从联络器中得到指令,汉利把枪榴弹对准尾随的第二辆面包车。

  “轰!轰!”车后的爆炸起火让吴大海出了一身冷汗,对手强悍的火力远超铁联帮的几支AK47,肯定是什么大的组织要干掉自己,想到这里,吴大海催促司机加大油门逃离这个修罗场。

  夜视镜中,大火是炽白色,人体暗红色不再有动弹的地方,除了大火在风吹下晃动再没有动的物体。

  扫视完整个战场,通知汉利向集合点撤退,还有正事要赶着办。

  别墅二楼的灯亮着,吴大海从城外赶回就急急地准备行李。

  “这么晚到哪儿去了?”看到行色匆匆的吴大海,风骚的女子问道。

  “闭嘴!”一声怒喝使女子躲回门后,“看样子是出事了。”女子也在房间里收拾起来。

  左扭七下右扭九下,按下数字键,保险柜门终于打开,昨天进的白货放在上面,下层则是自已的小金库。

  吴大海把柜中成叠的美钞向地上的袋子扫去,放有钻石的盒子则塞进口袋。

  “吴帮主的家底还不少啊!”看着正在忙碌整理钱箱的吴大海,王斯文嘲声说道。

  来意不善,吴大海的右手向裤袋摸去,“别动!”冰冷的枪管顶着吴大海的后脑。

  慢慢地举起手,吴大海转过身来。两个蒙着黑头套的大汉持枪站在身后,说话的人正是身边的大汉。

  汉利在隔壁正把司机和女子捆在一起。

  “兄弟,你要钱我都给你!”吴大海主动说道,来者持枪入宅,肯定没有善意,先保住命再说。

  “呵呵,钱我不想要,这是给你养老的!”对面的大汉从面罩下发出一阵冷笑。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听到对方有不杀他的口气,吴大海如释重负,堆出笑脸。

  “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大汉丢过一份文件和笔,文件有几页,签名页被固定在首页。

  “这是什么文件?”吴大海问道。

  “就是把你的资产统统转让的文件,快点签了它!”王斯文略一说明,恶声道。

  “不行,这可是我多年一手一脚闯下的血汗钱啊!我不能没有它啊!”吴大海当即哭叫起来。

  “血汗钱?对!这钱都是别人的血和汗堆积成的,每一张钞票都是你的罪证!你吴大海这些年在华人区作的孽帐,哪一笔是清清白白的!这些钱只不是用来偿还你所在华人区做的一切恶果!”王斯文不耻地道。

  “不……”吴大海无力地哀号,转让资产如让他自己割肉一般。

  “如果你不想签字的话,那我也只好送你一程,一个死人是不需要这多现金和珠宝养老。”话里传出一股杀气,突击枪又举了起来。

  “别、别,我签、我签!”吴大海在生命和资产间作出了艰难的决择,在空白处颤抖着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绑起来!”收回文件,王斯文下令道。

  黑子拧起吴大海双手铐住,利索地把手脚捆在一起,“好汉,你要做什么?要讲信义啊!”被黑子粗暴的手法捆住,吴大海担心起来。

  “我一向都很讲信义!”王斯文拿起吴大海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

  “这里是三蕃市华人区分局911电话报警中心,有事需要服务吗?”电话接通了,值班警员问道。

  “可地纳街九四号,有一毒犯正在交易,请速派警员来。”王斯文报了别墅的地址。

  “你不讲信誉!”吴大海脸色气得青紫。

  王斯文叽讽道:“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但我没说不举报你!在监狱里养老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是警方人员?”吴大海猜测着他的身份。

  王斯文大笑起来,“不,这是我送洋督察的厚礼,虽然洋督察对华人区事情并不感兴趣,可是如果有肩上加星的机会,我想他会好好招待你的!”

  “你是王文!唔……”吴大海终于猜到了大汉的身份,这时黑子用力贴上胶巾,把吴大海的话堵在喉里。

  “哈哈,祝你长寿,因为你出来时会在一百岁以上!”王斯文很有风度地和吴大海道别。

  警笛声远远传来,吴大海瘫到在地上。

  铁联帮从此刻起已经不复存在,华人区将由王斯文翻开新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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