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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十二金釵

 

  在連連捷報中,只有一項算是「壞消息」,吳霖由美國打來長途電話,請若男轉告我,她在美國已結婚,不回來了!

  其實早已料定,她另有遇合。因為一開始每週都有電話,報告心得行蹤,後來就少了,原定三月為期的行程,一改再改。最近一個月沒消息,若男打電話過去,也找不到人,便知是完了。

  當晚若男怕我生氣、難過或心理不平衡,特別開玩笑:「我早知她過去私生活不太好,又加上獨生女闊小姐脾氣,靠不大住,所以已替你準備了一個,隨時可以補缺,只不知大少爺中不中意!」

  瑪麗傻傻的問:「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這天是國定假日,阿蘭沒課,剛好在家,正坐在若男前面榻榻米上看電視,若男拍拍她的頭:「她啊!雖然小了點,但發育成熟,可口新鮮好吃得很!」

  阿蘭刷地紅了臉,一轉身抱住若男雙腿,把頭臉埋在若男裙子裡,扭動著身子,說不出一句話。

  瑪麗立刻領頭鼓掌叫:「好哇!我贊成!阿蘭雖然小,和咱們很投緣,又乖巧又勤快又好學又聰明,只要大少爺伸伸手,一定能把她催熟,提升到一定水準!」

  我坐在一張搖椅上,若冰今日值班,這時坐我大腿,一腿鐙地搖椅子,她見我要開口,一把摀住我的嘴:「先聽聽阿蘭意見,願意升級當少奶奶嗎?」

  若男拍拍阿蘭後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噢!妳考慮清楚!」

  阿蘭抽抽鼻子,轉回身正經的坐著,飛快望我一眼,垂眸清語:「我當然願意,只怕條件太差,又小又不懂事,少爺看不上眼!」

  若冰放開手:「爺有話請說吧!」

  瞪她一眼:「第一她是我媽的乾女兒,第二身子骨還沒長成,不大好吧!」

  阿蘭摀住臉,又俯在若男腿上了。若男拍著她安慰:「有什麼不好?誰規定乾女兒不能做媳婦。再說她現在已有一六○,你還要她長多高?」

  我答:「按體型說,她應該長到一七○以上才合適……」

  若冰媚笑著接口:「費神催一催嘛!瑪麗不是說過,你伸伸手,不就行了!你瞧阿蘭好傷心,你大老爺忍心嗎?」

  若男在阿蘭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阿蘭勇敢起來,抹抹淚抬頭望著我:「聽大少爺口氣,並不是嫌我、不要我對不對?那我可以等,等到大少爺滿意了,咱們再……圓房,我不會再有二心,我可以發誓!」

  她當真直挺挺跪起要發誓,我忙令止:「不必,不必,我相信就是!」

  她不肯罷休,仍望著我問:「這麼說大少爺肯要我了?」

  我只好點頭說:「是!」阿蘭這才拍拍胸,轉向前方叩三個頭,合十拜拜:「謝天謝地!」

  若男大笑,踢她一腳:「還沒謝大媒呢!」

  阿蘭又向前叩頭合十:「謝謝各位少奶奶,謝謝少爺!」

  若冰笑著站起來:「還少奶奶?改改口叫姐姐吧!過來,給大少爺親一下,來個訂情之吻!」

  阿蘭立時紅了臉,羞不可抑。不過早習慣若男等人的熱情,當真過來,雙手摟住我脖子,閉上眼獻上雙唇!

  只好輕吻她。若冰促狹,將她推坐腿上:「熱一點嘛!這麼冷冰冰,那催得熟?」

  阿蘭真聽話,雙臂一緊,摟住我不放。只得品嘗她唇舌,吸收那處子芳香!

  霎時阿蘭就軟了,陰氣陣陣放出來,誘得我幾乎想吃她!

  但終於忍下放鬆她:「明兒有空,我替妳按摩,看能否促進發育!」

  阿蘭滑下地喘息,大約沒聽清,只傻傻點頭道謝,若男帶頭鼓掌道喜,我果然已將吳霖之事拋在九霄雲外!

  第二天上午,若男破例帶阿蘭去上班,到中午阿蘭喜悠悠獨自回來,手上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都是名牌服飾,頭髮亦剪成赫本式,身上更穿著絲質淺綠套裝,一下子像長大好幾歲!

  她活潑的在我面前轉一個圈,笑得奇美:「爺瞧瞧,還可以嗎?」

  我不禁笑了:「美得冒泡,像十八、九呢!」

  跳過來坐在我腿上,主動吻一下:「爺是笑醜人多作怪,是吧!我不管,若男姐姐說,爺會整容,我的牙不齊,也發黃,你要負責!」

  事已至此,也沒啥好顧忌了!便笑著問:「還有那裡?一次開出來吧!」

  她不說,拉住我的手到處摸,只下結論:「你是整型兼審美專家,這些都交給你啦!瞧著辦吧!」

  閉上眼打量,一會笑著說:「要求真不少,萬一整壞了,可別怪喲!」

  她又親一下,很有信心的樣子:「才不怕呢!幾個姐姐都接受過,多漂亮啊!我的皮膚也黑,能像瑪麗姐姐,就滿意了!」

  好久沒施展身手了,不由豪性大發:「好吧!去泡二十分鐘熱水,在房間等,按摩的程序,妳了解吧?」

  她跳起來呼萬歲,點著頭,一溜煙跑了。

  算算年齡,她剛滿十七,小孩的性子仍在,真不適合當老婆,我想:「要灌輸她一些成熟思想、知識才行!」

  二十分鐘後去房間,她已赤裸裸趴在地鋪上等了。看著那小巧乳房,只一握,細腰瘦腿,別有一股子魅力,不由得食指大動,想嘗新鮮!

  但我還是忍下來,凝神一志,由頭到腳,仔細做整型按摩,大約一小時完成,為她蓋好被:「睡一覺吧!等熱力全散了才好起來,一個月內可能有大進步,多吃含鈣食物,多喝牛奶,知道嘛!」

  她像經歷過一場苦刑,汗液不知流多少,身下的毛巾濕透又蒸乾,還留有一股腥臭味兒。但她不以為苦,乖乖點頭稱謝,用一雙明亮大眼睛看著我:「累壞你了!快些躺下睡一會兒吧!」

  拍拍她催之入睡,盤坐一邊入定,灌輸些必要知識,大約又花了一小時,才自去洗身更衣!

  五點多阿蘭醒來,洗身照鏡子,發現自己變得好美、好美,樂得大叫,但旋即靜下來仔細分析研究,穿上新裝,梳好頭,文靜大方的來見我,見面一鞠躬:「謝謝爺的栽培,實在太叫人感激了!」

  我知道灌入的知識發揮了作用,大笑:「自己人別客氣。該去上學了吧?」

  「不,今天請假,我想好好燒幾樣菜請全家吃,每次都勞動若男姐、若冰姐掌廚,實在不像話,我想全家只有我最無用,應該負起點責任!」

  任她自由發展,同意她下廚。在廚房裡,她愉快的哼著歌,聲音清脆而有磁性,竟然不下於時下歌星。

  心中一動,有了個想法,後來便暗暗加強她對音樂的知識與才能!

  第二天晚上,上課回來,我們都在客廳看電視,她自然大方的和大家打招呼,親親我進去換下校服,出來說:「今天上課好無聊噢!老師講的我都會,男同學老盯著瞧,還偷偷傳紙條想約我呢!討厭死了!」

  若男望我一眼,問:「不想去了,是嗎?其實在家自修也好,咱們家是沒人重視文憑的!對吧!」

  阿蘭眨眨眼問我:「爺,可以不去嗎?你不會罵我虎頭蛇尾吧!」

  「妳比高中畢業生的學問都大了!去了也確實浪費時間,在家好好想一想,朝妳想學的方向努力,收穫一定更大。」

  阿蘭大喜,湊上來親吻。撒嬌般問:「爺,我長高一點沒有?」

  打她屁股:「那有這麼快,自己不會量嗎?」

  她嬌聲呼痛,拉瑪麗、若男比高,頭頂卻只到兩人耳下。她嘆口氣,倒杯鮮奶,一口氣灌下去,過一會又喝一大杯。

  若男看了好笑,警告她:「喝這麼多冰奶,小心胃痛,若是把胃撐大了,食慾大增,不出一年,一定變成大胖子!才好看呢!」

  阿蘭驚呼:「少爺叫人家多喝鮮奶,你又說喝多會胖,怎麼辦嘛?」

  「少吃多餐哪!最好買低脂奶,就不必擔心了!」

  以後一個月,阿蘭果然奉行這兩條,以低脂奶為飲料,每小時喝上小半杯。

  她也天天與瑪麗比高,一週後看出成績,不滿一個月,不但已達瑪麗的標準,身上的肉也跟著豐滿,曲線明顯的浮凸起來!

  ※  ※  ※

  四月中敦化南路的大廈,除保留戶全部售完。為酬謝張麗珠一組人員的辛勞,公司特地在凱悅大飯店設筵兩桌,請她們吃飯!我親自率領若男等六人參加,另邀了孫大同、各組經理出席!

  席間張麗珠和旗下十二金釵,都對我大感興趣,紛紛敬酒搭訕,想嘗試「厲害」。我早看出孫副總大同兄對張麗珠有意思!故意安排兩人坐旁邊,席間授意若冰,有意無意間,與我一同推崇孫大同功勞,同時也暗發腦波,悄悄加深張麗珠的印象,也暗暗鼓動孫大同,提高追求勇氣!

  這一著果然有效,飯沒吃完,兩人已有些來電了,張麗珠多喝了幾杯,已有七分醉,孫大同護花有責,順理成章送張回去!

  當晚兩人便和在一處,不多久搬到一起同居了。

  散場的時候,十二金釵仗著酒意,派了代表拉住我不放,正式攤牌:「王董事長,聽說你很『厲害』,一夜之間可以過六關,我們可不大信服,特地派我下戰書。十二人隨你選六個,讓你顯本事,敢不敢哪!」

  已被灌得六分醉,少年心性那受得激?我斜瞄她,微笑:「別說六個,十二個一齊上又怎樣?我叫不倒鐵金剛,誰怕誰啊!」

  「光吹牛嚇不死人!這大話可是你說的,敢兌現嗎?」

  「怎麼個兌現法?」

  「就在此地開房間,你老若真讓咱們口服又心服,以後若有所命,十二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若是你輸了,每人奉送一百萬,敢不敢賭?」

  「沒那麼嚴重吧!又不殺人放火,用得著赴湯蹈火嗎?」

  「好,改免費提供服務,替你公司賣房子如何?」

  我搖搖頭,清醒許多:「不好吧?傳出去我無所謂,對各位名譽可大大不利,會影響婚姻前途……」

  「不勞你老操心,乾脆一句話,敢不敢賭吧?若是怕了,你拿一百四十萬出來,放你一條生路……」

  「什麼話,不賭也要給錢,太狠了吧?」

  「那就賭哇!」

  此時陪客已被若男送走了,也簽了帳,正和另外十一人應酬呢!

  我發了狠,賭就賭,送上門的肥肉、白羊,不吃白不吃,沒的被她們瞧扁了……

  用腦波通知若冰,要她們先回去。若冰先一怔,旋即會意,衝著我一笑,拉了若男招呼瑪麗等走了。阿蘭不知緣故,雖也跟著,卻一連回了幾次頭!

  收到她的心聲,有點遲疑,有點怨,忍不住無聲告訴她:「小乖別氣,回去等著,今晚我會去找妳!」

  她一驚,立即釋然,燦然笑著揮揮手,大踏步追上去了!

  十一個艷麗女郎圍上來,帶頭的媚笑:「好,夠種!姐妹們,董事長單挑我們十二金釵,一桿撐到底,大家努點力吧!」

  她們喝了酒,都甚亢奮,歡呼「萬歲」,立刻有人去櫃台要了房間!

  凱悅的特級套房是兩臥一大廳,布置的華麗數一數二。十二人陪我進去,最先與我交涉的自我介紹:「我叫張秀珠,是張麗珠的妹妹……」

  我揮揮手:「我們雖然不常見,對各位姓名特徵卻都記得,她是劉心怡,她叫李小雲,倪慧,蔡一紅,馬愛珍,馬惜珍,兩人是親姐妹,鄭亞香,呂秀蓮,梁小芳,錢玉佩,孫如宜,對不對?」

  十二金釵年齡二十六、七歲,出道五、六年,個個貌美健碩,能言善道,察言觀色,屬商界女強人類型。在張麗珠薰陶帶領下,日日與三教九流打交道,不僅眼皮子寬,行為上追歡逐樂,很有點大女人主義,既瞧不上勤懇的升斗小市民,更看不慣腦滿腸肥大腹賈,如今遇上我又有點自慚形穢,才商量出這種絕招,想分一杯羹!

  她們在我公司,前後兩次服務,和我見面不會超過五、六次,萬萬想不到我能記住每個人名字,指認得半分不差,因此個個瞪大眼,呆了兩秒鐘,馬愛珍嘆口氣:「怪不得董事長能做大事業,光憑這份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就讓人甘拜下風!」

  張秀珠拍拍手:「這不算什麼,董事長最厲害的不在此,大家心儀已久,還不去準備上陣,發什麼怔!」

  十一名俏女郎似有默契,嘻笑著應是,立刻有四人搶先去沐浴:坐在客廳單人沙發上,忍不住笑起來:「妳們真像訓練有素呢!當真不怕?」

  「怕什麼?現在女男平等,講求自由放任,想背枷鎖的背枷鎖,想玩的玩,只要不涉暴力脅迫,誰管得著!」

  她頓一頓,又說:「別人不講,像董事長你吧!一箭六鵰,同住一個屋簷下,有人指摘過你們沒有?」

  我只好搖頭,無辭辯解。這時臥房內蔡一紅探出頭,嫣然一笑,說聲:「董事長請!」便又迅速縮退回去。

  房內燈光暗淡,樂聲隱隱,併排大床上,一邊一個,都蒙著白被單,僅僅露出頭,蔡一紅招招手媚笑:「小妹幸運,抽中第一……」

  像這種「賭賽」,真還有點不習慣呢!但大話已出口,將上軍了,不辦也是不行。一狠心關上門,拉掉T恤、牛仔褲,歪身躺過一邊,蔡一紅如獲異寶,立即赤裸裸纏上來!

  閉上眼察看,只見她身上靈光閃閃,色正而無黑氣,表示十分健康,腦波活動頻繁,不斷傳出各式訊號,顯然是久旱之身,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是「挑戰賽」,用不著軟語溫柔泡磨菇,速戰速決為上。因此二話不說,吸口氣挺槍而上,只一刺一桿到底。

  蔡一紅早已濕淋淋,順利得很,但仍然「哎啊」一聲,以顯示嬌柔與過癮!

  覷準她的敏感點,適度的刮、擦、旋、搖,不到三分鐘,便把她擊潰,「哎啊啊」叫著,纏住我狂瀉不止。

  我掐她人中,制止她脫陰過度,亦吸收瀉出的濃陰,蔡一紅呻吟一聲,痛醒過來,吻我暱聲說:「樂死我了!再來一次!」

  我沒開口,另一床上有人反對了:「省省吧小姐!後面還排長龍呢……」

  不由莞爾,移過另一床。倪慧已迫不及待,一口把我吞沒!

  她一樣不夠看,接著馬愛珍、惜珍、鄭亞香、梁小芳,一個個走馬換將,都非五合之敵。孫如宜、張秀珠稍強半分。錢玉佩最佳,顯然經驗最豐富,支持了十多分鐘。

  接著李小雲上來,我一瞧便說:「妳有胃病是吧!再不治就要穿孔了!」

  「你怎知道?我口氣很臭嗎?」

  「有一點點!不算嚴重,我可以替你治好,不過有兩個條件!」

  「請指教!」

  「第一今天不可以那個!要多休息,第二絕對保密。」

  旁邊未上陣的女孩,正忙著安排累垮的同伴,半扶半抱的去隔壁,沒人注意這邊。李小雲點點頭,問:「怎麼治?要多久時間?」

  「一下子就好了!」

  我一掌按在她胸口,透入熱力包沒胃,眨眼間已將壞死的潰腐細胞融化,叫她張口,順便為她清潔食道舌頭上的厚苔氣味。她只覺一陣暖熱刮過胃和食道,由口腔逸出,原來的悶痛不適與口臭,倏然消散,鼻子裡卻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她有些羞慚,一手摀住口。我說:「好了!下去吧!以後少吃多餐,忌食生冷,好好保養!」

  她驚奇的瞪著我,想說什麼。我推她下床,故意說:「妳一樣沒用,換一個吧!」

  她會意拾起床頭的浴巾,裹上身出去,眨眼間呂秀蓮赤條條跑上床來!

  她纏住媚眼一拋,暱聲說:「多偉大可怕的愛人哪!來吧!讓老妹子好好伺候你!」

  我按住她,冷然說:「免,妳有性病,知道嗎?」

  呂秀蓮一愕,說:「你怎麼曉得,那……是八百年以前的事,現在早治好了……」

  按她小腹,問:「這裡痛不痛?妳治得不徹底,病菌已入卵巢,每月發作一次,月經來時,疼得要命。再這樣搞下去,不出三年,非開刀割除不可!」

  她大驚失色,脫口問:「真的,那怎麼辦?」

  「我可以一次消除這病根。但有兩個條件,一是保密,二是今日不得再要求行房!」

  她有點不信,撇撇嘴:「是不是敗了,我摸摸看……」

  說到做到,我讓她摸,她摸著愛不釋手,媚聲叫:「好寶貝,愛死人了……你真會治好?怎麼治?」

  「一下就好,立刻見功。不過妳先答應那兩個條件。」

  她嘆口氣,放開手無奈的承認:「好吧!信你一次,忍痛犧牲了!」

  我忍住笑,命她躺好,雙掌覆在小腹上,兩股奇熱透體而入,像對付李小雲,包沒整個生殖系統,一舉把病菌殺滅融化,隨汗水排出體外。

  她咬牙忍住,仍不由呻吟,待熱力完全消散,我問:「如何?不痛了吧!」

  她自己試試,果然隱隱悶痛處已無所感,而那股沾在身上的臭汗,也讓她受不了。她感激道謝,起身去浴室。我移到另一空床,等待最後一名。

  劉心怡怯生生過來,垂頭低眉:「董事長,我沒性經驗,最近卻不幸染了……染了性病。求你大發慈悲,也為我治治行不行?我會永遠感激你!」

  閉目望向床前的裸體,只見她膣道密合,果然未經斧鑿,但已滿是細菌,化了膿了!我點點頭:「妳大約不小心用別人毛巾,才染上的!幸好病菌未深入。但妳的胃、腸很弱,時常瀉肚子對吧!」

  劉心怡抬眼瞧我,羞臊訝異之色布滿一臉,低聲回答:「是的!董事長既能看透,一定能醫,請大發慈悲!」

  示意躺上床,閉目仔細打量,發現她秀骨天生,腦部發達,頗是可愛可造之材,便說:「好,我一併為妳拔除,不過兩個條件要遵守,不得擅自洩漏!否則被人告一狀,當密醫要坐牢的!」

  劉心怡秀髮如雲,披散枕上,襯著個鵝蛋臉,頗有古典味,她嫣然一笑,悄聲輕語:「深恩未報,那裡敢洩密!」

  我不欲觸摸她肉體秘處,雙手懸空施為,離體兩吋,既發奇熱,為她化膿殺菌,拔去了所有胃、腸、膣道的病毒細菌!

  她照樣熱出一身臭汗,自己都受不了,一聽說好了,立即下了床,跑去浴室!

  我起身略調息,穿上衣服,望望鄰室七橫八豎熟睡的娘子軍,暗發腦波,稍稍為之洗腦,讓她們只當一場春夢!這才好整以暇的下樓回家。

  ※  ※  ※

  到家已十二點,室內燈光全熄,但阿蘭卻坐在客廳老舊搖椅上等著呢!

  她一見便啞聲撲上來。我舉臂擋住:「別碰我,先讓我洗個澡!妳先去我房裡吧!」

  阿蘭一怔,初時以為生她的氣!聽了下半句才放心,輕應一聲,一溜煙走了。

  先把身上的衣服投入洗衣機,用洗衣精泡起,方才坐在蓮蓬頭下,一邊沖涼,一邊消化收來的養分。香皂自動飛起來,在身上轉著抹,把每一吋都洗淨,這才抖脫水漬,套上浴袍回房間!

  房內亮著小燈,開著噪音滿大的冷氣,柔和的輕音樂,阿蘭披著一襲粉紅紗睡衣,默默的歪坐床邊,青春煥發的面孔上,飽含著興奮、幸福的笑容,一雙漆黑大眼睛才望見我,陡然又亮了三分!

  展開雙臂走向她,阿蘭顫聲兒喚:「少爺……」

  縱體入懷,仰起嬌媚帶喜的臉,獻上雙唇!

  我的心猛然跳動,比之剛才力戰群雌,滋味大是不同,我恍然兩者的分別,我和阿蘭之間有愛的成分在啊!

  拉掉她裹身輕紗,抱她登床,仔細吻遍她的臉,故意逗她:「小乖乖,來日方長,這麼急做什麼?」

  她眨眨眼,頑皮的回答:「我不想高過姐姐們,不急不行啊!」

  好個堂皇理由,真無詞反對呢!我刮她面頰又問:「夫妻之道,妳向姐姐們請教過了?」

  「冰姐、男姐是說了些,妹子笨,難以領會,還請哥哥多教誨!」

  小妮子口舌便給,開了竅了,不負我暗中啟迪灌輸花費的心血,真該好好疼她、愛她,讓她嘗嘗人生之大樂!

  躺在旁邊,再品嘗口舌芳香,派出魔手大將軍,遊歷勝景,探測虛實,所到之處,肌滑膚嫩,凹凸有致,茸茸細草,絕壁懸蚌,秘徑已生霧,顫顫而動,已思食矣!

  我心已顫顫血流甚急,抱之放在貴妃榻上,她雙翼自動展開,呈蚌獻寶,雙眸起霧水淋淋,瞇眼顯春情,頰染艷紅,櫻口微啟,雙峰起伏暱聲喚:「哥哥,哥哥,好難過!」

  托住纖足,以棒撥弄蚌肉,旋旋在小小秘洞口,吸取陰氣,她微微擺頭,躬腰收腹上呈,修鍊成精的靈蛇一頭鑽進去,阿蘭以手堵口,喉中仍洩出「哎」的一聲。點點碧血已被擠出!

  彎腰伏下吮右峰,她按摟著我的頭,奮力上頂,靈蛇霍地被吞食,直到盡根!

  好久沒享受如此緊窄夾纏滋味了!靈蛇被逗得發性,又暴脹半吋,直鑽入內宮之中,宮中陰液涼絲絲,泡得好舒服,我習慣性的一吸氣,她忽然「啊」的一聲如痙攣,陰瀉如濤,全身都不由抖動不休!

  我一驚暗罵:「好個沒用的丫頭……」

  不敢怠慢,長身吻含她口唇,頂開牙關,一縷陽氣已緩緩輸送過去!

  緊緊纏住我,似迷似醒,直到我為她通了生死竅,攻入泥丸宮,兜完一周天,她才回魂,吁口氣擺開我口唇,眨眨眼輕語:「哥好厲害!一下子便把妹子弄暈了。真對不起!」

  雙手抄起她登床,含笑安慰:「別說傻話。初初太激動,慢慢會適應下來,我帶妳再遊一次,一定更快活!」

  這一次她果然支持甚久,很快學會避重就輕。每當高潮將至,便要求小休暫住,以內力夾纏我,直到大力頂撞她,才開放門戶,任君肆意憐,引爆了山洪,與我雙雙攜手,陰陽合一,遨遊九重天!

  次早晨操練坐,阿蘭大有進步,不但氣盈神凝,趕上若男等人水準,而且「散手」的動作,也一樣拳出有風,快速準穩,可算高手了!

  若冰等上前道喜,訝異她進步之神速,若男說:「新圓房的,依例有三天蜜月,妳陪少爺去南投、霧社、合歡山吧!昨晚公公打電話來,說那邊即將開工,妳陪著巡視一下,公私兩便!」

  是該回去看看了!最近入定總想到老婆婆,難道她會有事?

  上午帶阿蘭上街,買了五克拉鑽戒,作為進門禮物,又買了一大堆禮品,才開車回去。阿蘭坐在旁邊,羨慕的說:「開車一定很過癮吧!回來我去教練場學,好不好?」

  玩心一動:「開車還用學嗎?大膽心細,身手靈活即可,來,咱們換個位置,妳現在就可以開!」

  放開手,任車子自動前駛,輕巧的移過去,阿蘭臉上變色:「爺,怎可以這樣,多可怕啊……」

  併坐在前座右手,車子仍以九十公里時速前進,還超越了幾部慢速車呢!

  阿蘭鎮定下來,奇怪問:「這車子怎會自動?啊!是爺以神操控,我知道了!」

  她拍拍胸口移過去,我以腦波直接與她交通,教以駕車要領,注意事項,車子的性能,各種儀錶作用,不到半小時,她已自由操控如老手。

  到了南投,老爸、老媽、老婆婆、冷爸、葉姨都一樣高興又驚奇,我們呈上禮物,連劉嬸都有一份。

  老媽擁著喜氣滿身、神情大變的阿蘭,玩笑的問:「女兒啊!怎麼一下子長高變大了?好漂亮噢!吃過什麼仙丹妙藥嗎?」

  阿蘭紅了臉,舉起手上的鑽戒:「媽,妳瞧這戒指漂不漂亮?是爺上午買給我的!」

  老媽省悟,「哎唷」一聲:「什麼?妳也變成小媳婦啦?好,好,這下子永遠不會嫁出去了,真好!」

  老爸瞪眼開罵:「好小子,你有完沒完,六個老婆還不夠?又誘拐未成年少女,萬一……」

  阿蘭大急,上前搖著老爸手臂懇求:「爸,不能怪大少爺,是女兒求他的,如冰姐她們都同意!你不能怪他啊!」

  老爸這才住口,老婆婆紅光滿面,笑著:「真的怪不得阿飛。像他這樣子,那個少女不愛?換了我,晚生七十年,也一樣不計名分,爭著要嫁呢!」

  這話惹起一陣笑,沖淡了老爸的不滿。談了一會,阿蘭上樓換下洋裝,圍上圍裙,下廚房去了!

  老媽、劉嬸過意不去,趕去阻止。阿蘭不肯:「回來一趟不容易,不趕快把握機會表演一手,留個想頭,等什麼時候?」

  結果,她反把老媽、劉嬸請出來,獨任炊事,害得一家老的都感動,直誇她小小年紀,能幹又懂事,不可多得!

  抽空暗暗打量老婆婆,她似乎特別亢奮,身體的情況也不差,只是心臟稍弱,我認為只是老化,還算正常!

  晚餐阿蘭做了八道菜,色、香、味俱佳,眾人讚不絕口。老爸特別開了珍藏的白蘭地,舉杯祝賀,連老婆婆也破例喝了兩杯。

  飯後約了老爸、冷爸一同看工地,同時指出開井地點,說明我的計劃。

  二老都贊成,冷老又邀我一同去霧社:「那邊茶樹種好了,雜貨店後天開張,我和你阿姨打算過去住一段日子!」

  我當然答應,約好後天一早走,回到家上了三樓,陡然覺得周遭氣氛有些異樣!此刻才十點多,但地處山區,人家甚少,附近一片漆黑,下弦月忽被烏雲遮住,更顯陰沉,陣陣山風撲窗而入,竟有刺骨寒意,實在是反常現象!

  示意阿蘭先睡下,逕自在榻榻米一端靜坐,才開了天眼,便瞧見老婆婆身影浮在半空,向我微笑:「飛飛啊!我終於熬完這一生,就要走了!多謝你這兩年的照顧,也替我謝謝你老爸、老媽……」

  驚奇打量,她此刻只是一團氣體,一團雲霧,面目輪廓不分明,似可以隨時變幻。

  「說話」根本沒聲音,只是以一種類似腦波的意念,直接傳入我腦海!

  有些依依不捨的酸楚,以意念表示:「婆婆,我捨不得妳走,妳沒有病啊!只是心臟稍弱而已,我設法加強,妳留下好不好?」

  「不,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雖然愛你們一家,但……時辰到了,老伴來接我了。我不能也不願再留下。你是有超能力的人,但不可違背天意。往後請善用能力,幫助一些值得幫助的人!我的後事請按我遺囑執行……」

  她浮懸室內,似一團虛無潔白靈光,而窗外還有好幾個「形體」,一個微紫,兩個嫩黃,我問:「婆婆,妳要到那裡去?外面紫色的是妳先生?另兩個呢?怎麼不進來?」

  「他們是接引使,來引我去極樂世界,那兒不再有生、老、病、死、苦,老伴也是從那兒來的!」

  我凝聚「目力」,穿透磚牆觀察,發現兩位「接引使」比較凝鍊,那股奇寒的肅殺之氣,便是由「兩人」身上發出!

  我恍然猜想:「他們是陰、陽無常吧?」

  腦海中立刻收到反應:「景由心造,名號亦然,小友通人,何必斤斤於此?我們只管接引,壽限長短,卻是每個人自己選的。你已窺門徑,好好修鍊,多積善功,自然壽與天齊。走啦!」

  這最後一句,似有無窮吸力、魔力,老婆婆倏忽透出牆外,四圍靈光只閃得一閃,便失去蹤影!滿室的陰寒亦陡然消散!

  極力以天眼搜索,只能看出往西的一點點蛛絲馬跡,其他便無跡可尋了!

  黯然觀望樓下,老婆婆安詳的睡在床上,果然斷了氣。劉嬸及爸、媽均已入夢。我想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只好節哀順變了!

  我試著遙發腦波,通知若男,神亦隨之。只見若男幾個正聚在客廳練坐。若男陡然睜眼,望望四周,默默微點頭,以意念回答:「好的,爺,我們明早帶遺囑過去……天意如此,你別難過。」

  「我知道,乖乖早些睡!中午等妳們吃飯!」

  我傳達了這幾句,便也睡下。阿蘭悄悄移過來,我摟住無言的告訴她:「乖乖睡吧!明早有大事……」

  她愕然點頭,我慰撫她入眠!

  ※  ※  ※

  次早凌晨,下樓親去探視,老婆婆已然涼透,一旁劉嬸驚醒,不由大驚。我慰撫她別激動,又喚醒老爸、老媽,打電話通知派出所,十點多一部警車送來兩名員警及法醫、檢察官。

  檢驗的結果是心臟衰竭,屬自然死亡,開出死亡證明書,便上車走了!

  老爸、老媽雖然悲傷,但已有經驗,便極力壓制著激動情緒,指揮我去放大一張照片,同時召來草屯葬儀社人員,先將遺體送往殯儀館冰存,並在客廳布置了一座靈堂!

  中午若男、若冰、司祺、瑪麗、小倩全部趕來,我拆開遺書,只見裡面有兩封信,一是寫給我的,上面說:

  阿飛:老身風燭殘年,遇上你這家善心人,亦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身後所遺小箱飾物,皆當年出嫁之物,全贈予你,以報養生之德!

  身後事宜簡,三日後火化,移至台北善導寺存放,稍加超渡即可。另一信按址寄交吾子!彼等若有半分孝心,當回來將骨灰領去,與吾夫合葬祖塋。否則寧留寺中也!此囑!

  伍淑賢敬留 ×年×月×日

  看這日子,乃是搬去台中不久就寫好了!

  另一信橫眉上有英文地址,下面是這麼寫的:

  狼心狗肺兩棄兒:老娘已死,屍骨成灰,留置善導寺。爾等若有半分人性,一點孝心,可來領回與爾父合塚安置,否則,客死異鄉必遭報應也!

  為娘晚年,蒙善心王飛先生一家供養,安樂豐足,乃不幸中之大幸事,所遺菲薄首飾,留贈以為永念!爾等應得早已取去,萬勿貪得貽笑人間,是所至囑!

  伍淑賢遺筆 ×年×月×日

  老爸看罷長嘆一聲,問我:「阿嬸這兩個兒子太過分了。兩年多可曾有過片言隻字寄回來嗎?」

  我搖搖頭,心中一動:「依年齡判斷,婆婆已近九十,他兄弟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早做了古人,再下一代,與祖母從未謀面,只怕自顧不暇,那還記得這些……不過這封信還是要寄……」

  順手交給若男:「另外附上一封信吧!他們若是情況不好,咱們負擔來回旅費。只盼婆婆在天之靈,能夠安心!」

  若男應是,立刻去辦,當晚便把信寄了出去!

  下午一家人加上冷老兩夫妻,開了個會。決定按遺囑行事。第二天火化了遺體,下午便由若男等五人捧了骨灰罈北歸,送往善導寺,請主持為之超渡。

  我則仍按原議,和阿蘭載了冷老夫妻,驅車前往霧社。

  ※  ※  ※

  阿蘭住的山村,已全面改觀!村口的三層半樓已經完成,一樓雜貨店足有四十坪,百貨齊全,二、三樓隔成十間套房,變成了小型旅舍。

  阿蘭的母親與弟弟,合住二樓最後一間,對面有個小飯廳,後面有廚房。

  冷老夫妻則預留了三樓一間,格局與二樓相同,亦可獨立起伙燒飯!

  四樓只修了一半,前面留有大陽台,後面則是個大蓄水池,由地下抽水上來,供應一切用水。中間的套房,浴室奇大,床鋪則仿效南投的家,用實木為底,上面鋪榻榻米,是個大統鋪,足可睡下十個人!

  冷老帶我們參觀:「這是替你們一家準備的,將來採了茶,也可以改為製茶包裝所在。我想你們即使來,也不可能住得久,湊合著用吧!」

  我當然不在乎,看了一遍:「這裡離合歡山主峰較遠,想招攬住客,必需從設備上加強。此地不熱,用不著冷氣,但到了冬天卻需要暖氣才成。旁邊的空地也需修停車場,最少能停得下三十部汽車!」

  冷老很同意,答應即刻興工。

  山村外谷內原先的荒田,而今多數種上茶樹,另有一小片種植蔬菜,有一家圍了院子,搭了豬舍雞棚,正在繁殖家畜,再過半年,菜肉之類便不需外求了!

  阿蘭的母親健康又愉快,對我和冷老十分歡迎,她兒子叫阿牛,黑又壯,和阿蘭一樣有一對大眼睛,對我充滿敬仰,對冷老夫妻則較親切!

  阿蘭拿出準備的禮物,搬去她媽房間,竊竊悄語半小時,她母親再見之時,笑得更親切:「阿飛少爺,我們阿蘭跟了你,真是好命。我再也不必為她擔心了!她年紀小,又沒讀過多少書,有不懂的地方,你可要多教導啊!」

  我含笑說:「請叫阿飛吧!阿蘭很懂事,又好學,一定錯不了。妳是她母親,等於也是我的,要是不放心,有空歡迎你去台北看看,小弟讀完國中,我也希望他能去台北讀高中,讀大學,我們會好好培育他!」

  阿牛咧著一張大口,手上拿著新玩具,問:「以後可以叫你姐夫嗎?謝謝你送這麼多書本玩具,我一定好好用功,將來去台北升學,跟著你和姐姐做事!」

  拍拍他的頭,我笑應:「當然該叫姐夫。只要你肯讀書,將來送你去外國留學都行,這幾年在家,好好孝敬媽媽,知道嗎?」

  他高興的答應著,阿蘭吩咐:「去幫我打兩桶泉水來,好不好?用那水泡茶才好喝!」

  阿牛答應著,提兩個空木桶下樓,約過了半小時,才提回滿滿兩桶!

  中午、晚上都是阿蘭掌廚,還請了合夥的原雜貨店老闆老周一起吃。

  老周五十多近六十了,身體甚壯,性情也忠厚老實,他喝著我們帶來的白蘭地,頻頻敬酒,對阿蘭的手藝讚不絕口,對我們能邀他合夥,更是感激於心:「冷老和少爺真是善心人活菩薩!你們這一開發,一村幾十口都受惠!最奇怪的是有些人性子也改了,像阿米達一家,竟戒了酒,養起家畜來了。要是往常,打死他也不肯哪!」

  我心裡觸動靈機,當晚又花了兩個時辰,神遊每一戶人家,按其習性,稍加灌輸。我相信不久之後,必有一番新氣象!

  在那兒住了兩天,協助冷老申請了電話,發包了停車場,又在顯眼地方修建招牌,正式開放營業,這才遷了阿蘭的戶口,開車下山。回台北正好趕上若冰家新樓落成!

  ※  ※  ※

  那三層樓白牆紅瓦,佇立在半山腰,可俯視整個台北市,屋前本有兩丈寬山溝,斜下百十公尺,若冰以鋼梁打樁架空,外敷水泥,平空多出幾十坪地,闢為車庫。產業道路邊,築以圍牆門樓,前院放大數倍!

  樓後緩坡有幾十排茶樹,直達山頂,山頂與兩邊都有修竹雜木與鄰居區隔。

  樓房東方,有一株巨大榕樹,粗可三人合圍,高有數丈。濃蔭廣被十餘丈,樹齡少說已有百年。

  這日正好星期天,若男看了日子時辰,買了電子鍋、炒菜鍋,各人收拾一只旅行袋,裝了隨身衣服,便開了部車上山,十點正到達,大門已敞開,公司總務組代請的門房與女傭已候在門口了!

  瑪麗與阿蘭將車直駛車庫,大家穿過新鋪的曲徑與花圃,正式入房!

  我捧了電子鍋直入廚房,放在整潔的流理台上,若冰捧著炒菜鍋隨後,放在瓦斯爐上。

  若男將鍋內用塑膠袋裝著的兩塊豆腐,取出來放在廚房角落,同時叮嚀跟來的女傭:「這豆腐千萬別動,三日後我們自己處理,明白嗎?」

  女傭四十多,相貌忠厚,她應著。若男又問:「妳是劉嫂吧?聽總務主任說,外面那位是妳先生,對不對?」

  劉嫂應是,若男又介紹我:「他是主人,是公司董事長,妳叫少爺吧……」

  接著又由自己開始,介紹在公司的職務,而阿蘭則是秘書,最後說:「這些都無關緊要,妳只記著一點就好了。我們六個在公事上雖有分別,在家裡都算是少爺的太太,無分大小,一律平等……」

  這話把劉嫂嚇得張大嘴,半晌作不得聲。

  若男等習慣了這表情,不當回事了,把各人提的生鮮食物放在廚房裡,只阿蘭留下,協助指導劉嫂,分類儲存,其他人則跟我一齊去驗收!

  樓下大門內,沒有玄關,脫鞋而上二級,右方是飯廳、廚房,兩者之間是一寬大樓梯,以櫸木板築成,與地板一致。梯下則有衛生設備。廚房之後,另有一間下房。劉嫂夫妻便居於此。

  玄關左方大客廳,面積比右方稍大,有東、南、北三面窗,足有二十多坪。廳中有兩組沙發,以闊葉盆栽隔開,一組紅木雕花在外,一組皮質靠裡,對面牆上修有壁爐,斜角則留有放置電視、音響的矮櫃。

  整體而言,一樓的色調布置極為樸拙,幾面牆上,以奇型原木根莖為飾,如龍蟠鳳舞,極具古趣!

  二樓中間是長廊,直通東西,兩頭都有落地長窗,自然光源很足,樓梯兩邊各有四間套房,其中廚、櫃、浴、廁、雙人床、化妝台完全一致,都用極佳的建材修成。

  三樓梯口有雕花厚銅門,門內向南是大陽台,古銅色瓷磚鋪地,靠邊放著幾大盆盆栽,向東是茶色厚玻璃鋼框落地一道牆!

  除了若男、若冰,大家都是初次來,十分驚奇,瑪麗剛說:「這是怎麼搞的……」

  玻璃牆中央忽然左右滑開,顯出一道門戶。

  門內可說只有一大間,地上鋪著長毛厚地氈。但以長方形槐木格子為間隔,可分玄關、書房、臥室、起居室四部分,另外在西北有二道門,前者是大浴室,後者則是衣物間!

  所謂玄關,只是玻璃門內丈餘之地,僅有一片木格牆,寬僅一丈,懸一落地鏡。

  玄關之右通起居室,書房則在東南角。玄關左方是臥房,正中有一巨型大床,十乘十二尺,乃是特別訂做的。

  大家都覺得別致,紛紛稱讚,若冰含笑問我:「大少爺覺得如何?」

  我大笑:「當然好啊!匠心獨運,設想周到,只怕全台北找不出第二張吧!」

  我頓一頓:「只是這裡小路迂迴,路面太窄,平日上、下班太耗時間,僅宜度假,不宜長住,是一大缺點。」

  若男說:「大樓沒蓋好前,咱們先住一、兩年吧!以後實行五天制如何?」

  若冰打她一巴掌:「妳這總經理想偷懶,還能帶得住人?我想每天早點出門,避開大眾上班時段,應該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司祺問:「辛亥路的房子怎辦?空著不可惜嗎!」

  「快開大馬路了。前面房子一拆,哪兒的南牆就在路邊。我預計後年改建,這一年多請孫副總搬去住,有新來的留學生,也可以招待,不算浪費!」

  我這麼一說,就算決定了。下午若男等人又回去,找了個搬家公司,將一干用品全搬了來,當然也包括我的大電腦,及替阿蘭買的新鋼琴!

  若男主張以抽籤方式,決定每個人二樓居室,大家同意,結果前一排窗對前院的是若冰、瑪麗、司祺和若男。後一排窗對後山的是阿蘭和小倩。兩人佔住兩頭,中間空出兩間,算是客房!

  當晚草草收拾好,都聚在三樓,起居間內有音響與電視、錄影機、兩套皮質大沙發。電視接上小耳朵,可收視衛星訊號與世界各地的電台播音,我這才有空,打開老婆婆遺贈的小皮箱,看看是什麼寶物!

  果然是寶物!有五件一套的翡翠飾物,晶瑩剔透,似是古物,雕工極是精美,最是名貴。一對男女鑽戒,各重十克拉以上。還有紅寶、藍寶、貓兒眼戒指,墜子亦皆大如拇指蓋,足有十二枚,其他金戒指項鍊金幣足重兩斤。若男驚喜的說:「哇!好多黃金!怪不得這麼重。要不要拿去估估價?」

  「不必了!這是婆婆留下的紀念品,又不要賣!每人選一件吧!」

  若男選一個大貓兒眼:「這粒給你改鑲戒指吧!聽說戴著它能帶來好運。」

  若冰拿唯一的男鑽戒給我戴;只能套上小指。我瞧那白金底座花紋極精細,鑽石潔白而樸拙,呈八角形,與手上紅寶石類似,頗是喜愛,便套上右手無名指,發功以熱力軟化內圈,不到半分鐘便套進去了!

  若冰大奇:「奇怪,剛才明明套不上嘛!」

  伸手去脫,「哎唷」又縮手叫:「好燙,又玩把戲了!哪!我的也小,拜託替我弄弄!」

  她把選中的一枚紅寶戒交出,我測試一下,用小指發功撫弄,又用口水化去熱力,才替她戴,果然正合適!

  於是人人提要求,一連又弄了五個。若男把多餘的收好,我奇怪問:「怎麼都不選翡翠呢?」

  若冰嬌笑:「一來太名貴,不宜平常戴,二來只一套,也不好分,還是留給正宮娘娘吧!」

  「胡說,那有什麼正宮娘娘!不好分倒是真的,以後有應酬大家輪流用,算是公器!」

  若男含笑說:「這主意好,我建議以後應酬,爺輪流帶我們出席,大家都有機會戴一戴,出出鋒頭!」

  隨口答應,卻知道一向應酬不多,只怕一年也輪不到一回!

  浴室大足十坪,正中修個圓池子丈餘直徑,七個人足可擠得下。依慣例週六大集合。為了搬家,移到今晚。我如今功力已達上乘,自然遊刃有餘,不到兩小時,便把她們全放倒了!

  這天司祺排最後,合體雙修,午夜之後,極靜中忽然被一陣極強腦波刺醒!

  先是一驚,旋即神遊出去,循波去查,同時分辨出電波出自人腦,意思是:「飛爺救我!飛爺救我!」

  電光石火般到達現場;那是離我家不遠的一處密林,有一少女,雙眼、嘴巴被膠帶貼住,雙手縛吊樹上,衣衫已被刀片割成一條條,有名男子跪在地上,雙肩扛著兩條玉腿,正準備去吸吻少女的神秘溪呢!

  勃然大怒,一彈指擊中那男子後腦,奇熱入侵,將他震暈,只見他全身一軟,已委地如爛泥!

  少女原是雙腿受制,極力掙扎似不得脫,此時那男人雙臂忽失力,少女雙腿一扭,已將他摔在一邊!

  少女雙腿落地,口不能張,眼不能視,仍然轉著頭「望」向四周,腦波激射:「誰?飛爺?是你嗎?」

  已瞧清是劉心怡,忍不住以腦波回她:「是我!妳怎會跑到這裡來?」

  「啊!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了!聽說你搬新家,忍不住想來拜訪……」

  解開手上膠帶,她重獲自由,想迅速撕去眼、口上的。我表示:「別動,妳會連眉毛全拔光,讓我來!」

  那兩片長膠帶,在意念指揮下,輕輕脫開,立刻顯出一雙驚喜的大眼睛,叫:「飛爺……」

  「妳看不見,我在家裡!啊!妳受了傷?能走嗎?」

  腦波無聲,直接進入她頭腦。劉心怡眨著眼一邊找,一邊辨識地形,望不見我,卻瞧見地上那人。她找了鞋穿上,用鞋跟踢他兩下,罵:「這人壞死了!一定是木柵之狼……」

  拾起地上布片,又說:「飛爺,我怎麼辦?這樣子怎麼見人?」

  「下面有部小摩托車,是妳的吧?沒壞,妳騎了往前一百公尺,就到我家了,我叫若男拿衣服,可以走嗎?」

  她一拐一拐下斜坡,幾乎跌倒,我以超能扶住,同時扶起那部小型車,她驚奇的喃喃道謝,發動車子馳向前!

  眨眼回去,叫醒若男:「下去瞧瞧,十二金釵的劉心怡來了,她差點遭木柵之狼強暴,帶件衣服下去,打電話報案!」

  若男應著,拿了件浴袍跑下樓,走了一半又回來,自己也穿上一件,到了大門口,劉心怡已然到達!

  望見她,心怡如見親娘,丟下車撲到若男懷裡哀哀啼:「總經理,小妹若不……是飛爺救,這時……這時……」

  若男為她披上袍子,拍著安慰:「好了!好了!現在都過去了。飛爺交代要報案,妳確定他是木柵之狼嗎?」

  劉心怡抽搐著點頭。若男把大門關上,扶她入客廳,又倒杯茶給她。劉心怡望望左右,問:「飛爺呢?我要見他,我……」

  我下樓踱進去。劉心怡跪倒,叫聲:「飛爺!」又泣不成聲!

  只好過去扶她坐,以腦波予以安慰,劉心怡鎮定下來:「我住在政大對面,知道你們搬了來,忍……不住想來道謝,有事相懇。那知路上遇上那人,騎著重型機車一直跟,到了那兒,陡然追上來把我推倒,用膠帶封住嘴、眼、手,手法熟練,接著拉我上山吊住,百般戲弄,似乎用美工刀片割我衣服……」

  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撥電話報案,故意裝成女聲受害人,說明地點,警察表示立刻出動!

  掛斷電話,若男大笑:「想不到爺還有這一手呢!聲音真的和劉小姐一模一樣!」

  劉心怡似已忘記悲苦,盯著我眼都不眨:「爺,等會警察來了,真要我出面?」

  「不必,剛才已做了手腳,那人醒來,會良心發現自動招供。被害人不止妳一個,一定有人報過案,自然會出來指認。妳只破了幾件衣服,沒什麼大損失嘛!」

  她點點頭,伸出腿來!

  「我膝蓋都破了,右胯骨也痛,求飛爺治一治好嗎?還有,還有家裡人似乎也被我傳染了,怎麼辦?」

  若男不明緣故。劉心怡紅著臉坦白:「上次在凱悅挑戰飛爺,呂秀蓮和我輪最後,我倆都有性病……不過我沒接觸過男人,大約是被呂秀蓮傳染的,飛爺一眼看穿,把我們治好,卻不要玩了。我是完全好了,但這兩天,發現家母和妹妹有點不對勁,我想一定是傳給她們了!」

  若男驚奇的問:「妳家還有什麼人?」

  「就我們三個,先父前年過世。妹妹正讀研究所,平常用功乖巧,不可能濫交!」

  「好,明天去妳家看看!有些沾了細菌的衣物,應該找出來,消滅了細菌才能一勞永逸,否則還會纏人!」

  閉上眼,虛空比劃幾下,一股熱力襲過去,將淤腫傷口掃除淨盡,同時命若男陪她去客房,沐浴更衣休息!

  此時警車已上山,我靜靜聽著,警察找到重型機車及暈迷的人,將他搖醒,那人語無倫次說:「警察先生,我是木柵之狼,姦殺過三個小妞,我恨女人,她們都不肯愛我……」

  知道他已跑不掉,放心上樓睡大覺,第二天報上果然登出這消息:「木柵之狼落網,分局警員建奇功」!

  次早,做完晨操。若男把搬家時帶來的豆腐提了,大家步行一小時,丟到山後,據她說愈遠愈發。我們回來,劉心怡才起來,她坦然面對若冰諸人,又說遇救經過、家中情形,把我形容得像活菩薩。

  若冰等人了解我的能耐,自然不以為異,她大方的表示:「上午妳妹妹在家吧?大少爺沒事,陪妳去看看!我相信一定手到病除,放心好了!」

  七點半,瑪麗開車帶若男、若冰、司祺、小倩上班。阿蘭開另一部,載我去劉家!

  她家在政大對面,一幢新公寓五樓,三房兩廳,屬小康之家。母親劉太太五十多,和藹慈祥,妹妹劉心欣稍高,兩人長得很像,有中國古典美,不過剪一頭短髮,性情比較開朗活潑,大大眼睛裡有書卷氣,可惜戴著近視眼鏡,顯然用功過度,把眼睛看壞了,減了許多光彩!

  母女倆接到通知,正在客廳等呢!一見我和阿蘭,立刻起身相迎。劉母含笑說:「王董事長果然英俊不凡,能做大事。俺們心怡幾個月前,就不斷說你如何如何!今日光臨,實在是蓬蓽生輝!」

  鞠躬謙謝,連稱不敢。劉心欣甜笑著,也說:「聽姐姐說,董事長具有超能力,令人心嚮往之,今天能親自體驗,實在三生有幸!」

  劉心怡又介紹阿蘭,母女倆並不驚疑,只誇她美艷大方,比電影明星還漂亮,逗得阿蘭好開心:「兩位太過獎了,在家我是醜小鴨,可比不上幾位姐姐!」

  寒暄多時,請劉氏母女端坐木椅,閉上雙眼,我在背後瞑目觀察:「兩位若覺得奇熱,請勿驚慌,出一身汗就好了!頂多不過五分鐘!」

  先為劉母施術,隔空由背後透入真元,將她腹內、膣中所有病根細菌,一體殺滅融化,隨汗漬排出。接著又治劉心欣!

  治療中發現腦波活動頻頻,腦中蘊藏極豐富,不由起了憐惜心,心中一動,熱力由腦後透進,小心修整視神經!

  一會收功,囑兩人靜等熱力消散,同時示意劉心怡帶我去各人房間、浴室看看!

  一圈走過,暗暗發功除去附在內衣、毛巾之上的細菌。走回客廳,劉心欣母女張開眼。心欣陡然大叫:「哎唷!怎麼搞的,我看不清楚……」

  劉母大驚。我含笑提醒她:「取下眼鏡試試。」

  劉心欣恍然若悟,一把抓下厚眼鏡,立即大笑大跳:「天啊!我的近視眼好了!媽,真的!好清楚噯!」

  她跳過來,一把摟住我猛親一口,「咯咯」笑著:「董事長,你實在太可愛、太神奇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噯!」

  劉母自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樂呵呵笑罵:「丫頭瘋了!還不快放手!」

  劉心怡更高興,催她母、妹去洗澡,消去一身臭!

  兩人出過大汗,雖已晾乾,衣服上仍有味道。忙告罪進去,劉心怡泡了茶,堅持要留飯!

  盛情難卻,只好留下。一會劉氏母女洗換了出來,劉心欣說:「你實在偉大!我應該做個專訪,好好報導一下……」

  阿蘭搶著說:「千萬不可!我們大少爺最怕出鋒頭。」

  劉心怡笑罵:「三句話不離本行,早告訴妳守秘密,怎麼一下子就忘了!」

  看到這家人這麼高興,我也愉快,留神望望劉心欣,不由笑了:「放心!她不會寫的,寫了也沒人相信,對不對?」

  劉心欣轉著大眼,坐在對面,凝望我:「好可怕,你當真了解我的想法?現在想什麼?知道嗎?」

  我能感應到她的腦波,忍不住說:「很亂,想去我家瞧瞧,燒珍珠丸子請客,又想下午上課的事,那老教授真這麼煩嗎?」

  心欣挑起眉,「哎啊」連聲,模樣兒比阿蘭還天真:「太不可思議,太可怕了,真希望你去了解一下,那位老先生總是找麻煩、挑毛病,搞不懂噯!」

  透過她腦海,我「看」到那教授,便說:「他有點變態,潛意識裡很喜歡妳,為了引起注意,故意指定過多參考書,逼妳做口頭報告,苛評缺失!不過從另一角度看,既然想做電視記者,走上主播台,臨事鎮定,口齒清楚,字正腔圓,能通多種方言、語文,也是必需嘛!」

  「可是天生有鄉音,改不掉啊!英文還好,法文學了一年,那能靈活運用?他這麼逼,遲早會發瘋,喪失自信……」

  皺起雙眉,愁容滿面,低頭訴說,不禁引起我同情:「妳很聰明,腦力也夠,只是還沒開發,若是相信,帶我到書房,讓我幫幫妳吧!」

  劉心欣大喜,拉我起身,笑對阿蘭:「董事長夫人,暫借尊夫一用,不會介意吧?」

  阿蘭大笑:「請、請,拙夫雖是我們的寶,卻屬於所有有緣人,別說去書房,便是去臥室也不會介意!」

  這話雖是實話,卻引得劉氏姐妹心跳,升起遐思。我瞪了阿蘭一眼,她吐舌頑皮一笑,轉頭去找劉母說話。

  書房裡有許多原文書,多是有關新聞的論著,我讓劉心欣關上門,靜坐桌前,我瞑目立於後,仔細研究她的腦,命她以國、台,英、法語思想。

  果然每一種思想都佔一區,不過國語區最大,資料最豐富,英語區次之,台語等而下之,法語少得可憐。

  我說:「妳隨便說句話,什麼都行!」

  劉心欣說:「我愛上你了!」

  這句話是國語,我卻發現,訊號是透過台語區再傳到發聲系統。我叫她說台語、英語、法語,亦是如此!

  恍然問題在何處:「請一直反覆說這四種話,用別的詞吧!」

  劉心欣回頭發現我閉著眼,不勝驚奇,輕聲說:「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感受,你不僅神奇,而且英俊得迷死人……」

  一掌按住頭頂扭正她,食指尖射出一股比髮絲還細百倍的熱能,小心翼翼穿入國語區,將一段不通的細管打通,通連到發聲系統:「再說一遍,用國語!」

  「我愛你!真的…….」

  陡然住口,因為她自己也聽見,台灣國語的怪腔忽然消失,吐字正確標準,被嚇了一跳!

  一怔之後又繼續:「你是這一生從未見過的奇人、俊人,怪不得有六個老婆,我相信只要你要,沒一個女人不接受!」

  充耳不聞,拍她的頭:「說英語,說說妳的學校、家庭、同學,別說傻話。」

  她「噢!」一聲,抹抹嘴用英語介紹學校:「我讀政大新聞研究所,家中三個人,爸爸過世之後,這個家幸虧有姐姐支撐。她是文化商學系畢業,學非所用,做了售屋小姐,我看得出很痛苦,但我愛莫能助,實在很感激,很慚愧!她也非常愛慕你,晚上常常失眠,拉我談心,我勸過她找個人嫁了,她卻說沒人能比得上你,實在不能為結婚而結婚……」

  她說這些當兒,我又發功,為她打通直接通連的管道。她滔滔的話,後半段也快捷標準起來!

  我又拍她,叫她用法語!

  「法語記得很少,我愛你最易說……」

  一樣打通管道。便分神吸收書架上十幾本法文書,悄悄轉移到法語區,十幾分鐘後,法語陡然豐富起來,仍以法文說:「奇怪,我進步好快!太棒了,下午上課,一定會把教授同學嚇死,哈,愛死你了!你不僅是寶,簡直是神仙嘛!」

  我才收手,她立即轉過來,抱住我的腰,將面孔俯在胸前,仍用法語喃語:「真不知用什麼還報…….」

  拍拍她亦用法語:「讓我們做朋友吧!妳知道我老婆太多,已是大問題……」

  仰起頭,她真誠凝望我:「我不會增加你的負擔。我願意和你做極『好』的朋友,無論任何要求,都會答應幫助你、滿足你!」

  她站起來,頭頂到我鼻尖,仍需微抬著頭,貼緊我直視雙眸繼續:「來,一吻訂交,誰也不許耍賴!」

  不等我有所表示,她已摟住我頸子,獻上雙唇。我禮貌的吻上去,卻被她一口咬住,把香舌吐過來!

  濃陰、幽香陣陣來,逗起「食」慾,飽嘗奉獻,吸得她癱在懷中!

  放她坐下喘息,打開門先出去,客廳裡三人談得正歡,望見我住了口。劉心怡迎上來,挽我入座,含笑問:「小丫頭沒累著你吧?她是媽的心肝寶,自小被寵得不知分寸,沒胡纏嗎?」

  含笑搖搖頭,劉心欣跟出來,接口說:「姐,請勿破壞小妹形象,我有天膽,也不敢對恩人無禮歪纏哪!」

  阿蘭坐過我身邊,用小手帕擦我鼻尖微汗,唇角口漬,會心一笑,瞟了劉氏姐妹一眼:「後發先至,成績不惡啊!」

  劉心欣紅了臉,垂眸「吃吃」笑,劉心怡似不甘心,瞪她妹妹一眼,端茶去廚下加熱水。阿蘭說:「剛才心怡說,很不喜歡做售屋小姐,性情不合,她想去公司做內勤,你答應嗎?」

  「我不管行政,這得和若男商量。」

  「若男姐說最近太忙,需要個知心秘書,大少爺只要點個頭,她一定肯用我!」劉心怡捧著熱茶出來,委婉表示。

  我只好說:「只要若男有需要,我當然贊成。昨晚妳倆似乎談過不少事嘛!」

  劉心怡挑眉送笑,稱讚若男的才幹與心胸。言辭中已暗示,兩人已取得某種默契!

  不能點破反對,只有順其自然。中午劉太太弄了五道茶,手藝不錯,還準備一大盤鮮果。大約阿蘭說的,我中午很少吃飯!

  飯後劉心欣要上課,我乘機告辭,劉心怡說去騎回摩托車。那是心欣上學的工具,於是便一同走了。

  回到家我去三樓做研究。晚飯時下來,發現不但若男等已下班,便是劉心欣也來了!

  若冰等慣於行吻頰禮,她竟也跟著湊熱鬧,排最後吻我面頰,高興得像搶到百兩黃金!

  「爺知道嗎?下午課堂上,當真把所有人幾乎嚇死。我用法語讀英文報告,連教授都傻了,讀完之後,第一次誇我足可當直譯員呢!」

  若冰驚問怎麼回事,劉心欣坦白說了。阿蘭嘟著嘴:「少爺好偏心噯!我不管,你要負責教我法文、義大利文!」

  大家奇怪她為何想學義大利文,阿蘭說:「很多歌劇都是義大利文,不會說怎麼能唱!」

  眾人恍然,讚她有志氣,鼓勵她學,我只好答應:「慢慢來吧!不瞞妳們說,我還不會!總得讓我先摸一摸,才能教哇!」

  阿蘭這才放過我。往後的一年,我先自學,然後轉輸給大家,一年之後,我們一家全通了英語、法語、義大利語!

  ※  ※  ※

  這一年劉氏姐妹幾乎變成家中一分子,先是劉心怡擔任若男秘書,名正言順搬來住,一同上、下班,後來劉心欣自動要求,在課餘兼任公司的公共關係室主任,包辦一切對外應對事宜。

  姐妹倆合作,銜命去內湖活動,先後收購了三大塊林邊地。這些錢算我個人支出,計劃到五年之後,才是開發時機!

  最初購買的雙星大樓,與仁愛路上自建的「銀星天廈」幾乎同時完工,我把雙星全賣掉,賺了三億五千多萬!天廈的十樓,暫做工程部辦公室,由錢副總統領。設計部仍留在新生南路,不過已擴充到三十人,用上了工程部租來的辦公室。

  這中間我曾數度回家,把購自國外的精密儀器安裝妥,開始生產「靈芝香菇蜂王精」飲料!另外在辛亥路成立「飛鳳飲品股份有限公司」,任劉心怡為總經理,負責建立行銷網絡。

  在我暗中協助下,心怡做起來頭頭是道,辛亥路修好拓寬之後,把後院改建成兩層發貨中心,又做電視廣告,不到三個月,將飲料推廣到全省各地,每月銷售足有十萬罐了!

  劉心欣自然過去幫她,仍兼公共關係室主任,一切宣傳企劃也由她處理,幹得十分出色!

  阿蘭當然也不閒,擔任飲料公司副總經理,另外買部小跑車,活躍得很,不過並未放棄自己的愛好,一有空便關起房門練琴練唱,大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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