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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同门之争

 

  当然来临的危机感,让我们不敢放慢前进的步伐,骏马驭下全速驰骋,怀中伊人的娇躯不可避免的和我不断亲密接触,我虽然看不到她表情的变化,可是却能够看到许神医洁白细腻的玉颈也微微有些发红,我率先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道:“既然剑魔这么厉害,你为何还要去追杀骆城。”

  “他害死了我的姐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杀他。”许神医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本以为骆城只不过是楚国司马子期手下的一个剑手,却没有想到他的师父竟然是剑魔凛惟那个老怪物。当初我在紫幕镇潜伏数日,本想将他杀死,却被他侥幸逃走。我和你分别之后,一路追到郢都,骆城求助于凛惟,初始时我也没有想到他便是剑魔……”

  我叹了口气道:“看来骆城也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许神医黯然道:“如果不是遇到了你们,只怕我此时已经死在了剑魔凛惟的剑下!”

  我轻声道:“你易容之术如此高超,在紫幕镇骗得我傻乎乎的叫你几十声婆婆,怎会瞒不过那个剑魔凛惟?”

  “剑魔凛惟是我的师伯……”许神医沉默许久方才说出这个秘密。

  难怪她无法摆脱剑魔凛惟的追踪,我低声道:“他的剑法果然像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吗?”

  许神医摇了摇头道:“如果是面对面的交手,我不会轻易输给他,可是凛惟最厉害的是易容之术,剑魔乃是他自封,过去都称他千面剑魔,他随时都可以幻化成你身边的路人,试问,谁又能够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一切,当你精神麻痹大意的时候,或许这就是他发动攻击的时候。”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说来这个凛惟果然不简单。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顺利抵达了蔡国的首都上蔡,蔡国国力弱小,都城也显得寒酸,莫说是和楚国的郢都想比,就算比起越国的旧都会稽规模都要差上许多,城墙竟然还是土坯,守门的士兵倒是盔甲鲜明,一个个歪扭七八的靠站在城墙前,享受着夕阳的余温,根本没有人去顾得上盘查进出城门的路人。

  我们缓缓进入上蔡的大门,走入城内,道路变得宽广了许多,可惜路面坑洼不平,前些日子刚刚下过春雨,不少的坑洼之中还存有积水。

  虽然春秋之时男女之间的关系还算开放,可是向我这样公然男女共乘一骑的也不多见,两旁路人纷纷向我和许神医看来。我可不想过多的吸引别人注意,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缓步而行。

  许神医之前曾经到蔡国来过,指点着我们来到上蔡的西南,在一间名为‘福临’的客栈住下。距离福临客栈东边不远的地方就是谷神庙,庙宇周围是上蔡最大的夜市,每到晚间便有摊贩到这里售卖各类的小吃。

  晚饭之后,我本想早早的安歇,刚刚躺下,便有人叩响了我的房门,开门一看,却是许神医站在门外,黑色秀发盘了一个宛如男子般的发髻,美眸之中荡漾着明澈的眼波,向我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有没有打扰到你?”

  我摇了摇头道:“我正在无聊,许神医愿意陪我聊天更好!”

  她轻声建议道:“不如你陪我去谷神庙走一走!”

  我回去穿上长袍,拿起青铜剑,和她一起向谷神庙走去。

  夜色降临,谷神庙内人影稀落,我陪着许神医来到谷神大殿,她默默跪拜在神像前,樱唇微动,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我这人从来都没有什么信仰,自从遇到淫神春歌,方才知道这世上原来果然有种种神秘力量的存在,可是那淫神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更加让我坚信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将自己的未来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念头。

  许神医参拜完毕,站起身来,轻声道:“陆公子为何不参拜谷神?”

  我笑道:“我是个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许神医愕然道,她指了指庙门外道:“我请你吃些东西!”

  夜市就在谷神庙旁边,我们两人在一个相对清净的小摊旁坐下,要了几味小菜,几样小吃。

  “陆公子,我打算在这里逗留一阵!”

  我微微一怔,随即

  她不想继续给我增加麻烦,低声道:“你的伤势还没合,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她淡然笑道:“我清楚自己的状况,与其跟随你们继续赶路,不如留在这里静养,而且……你说得对,大隐隐于市,想要躲开他的追击,最好的方法是躲在人口众多的上蔡,而不是在四处无人的旷野中。”

  我看到她主意已定,端起莲子羹道:“你的伤势没有复原,我便以它当做美酒敬你一杯,愿许神医早日康复,平安离去。”

  许神医轻轻点了点头,端起莲子羹和我轻轻碰了碰。

  凝望她深邃明澈的美眸,我内心中升起一股同情,此女性情坚强,柔弱的双肩之上竟然背负如此多的仇恨,小声道:“许神医只怕不是你的本名吧?”

  许神医俏脸之上流露出温婉的笑意,这让她素来冰冷的容颜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妩媚,我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双峰之上,说来奇怪,每当她向我微笑的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望向她的这个部位,脑海中浮现出她雪白双丘之上的那两点颤动嫣红。

  许神医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轻轻咬了咬下唇,小声叱道:“我不会轻饶了你!”语气却没有往日的冰冷和阴狠。

  我轻声道:“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许神医俏脸扭向一边,重新转向我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过去的冷漠:“我叫孔晴!”说完这句话,她便站起身来,率先向福临客栈走去。

  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想不到她说请我吃饭,归根结底还是我来买单,向桌上扔了几枚铜钱,起身正要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可怜的声音道:“公子……赏我几个铜钱吧……”一位年约七旬,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出现在我的身边,一手拄着竹竿,一手举着污浊不堪的铜碗向我伸来。

  我又摸出一把铜钱放入她的碗中。

  “谢谢,公子,你好心会有好报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向一旁走去,不意斜刺里冲出一名黑壮的汉子,一把将她手中的铜碗打落在地,怒吼道:“妈的,讨饭也不分地方!”

  他身边的一名泼皮捡起地上的铜钱在手上掂了掂,笑道:“看来你的收获倒是不少。”

  那老太太慌忙去捡地上的铜碗,不意被那黑壮汉子一脚给踏住,冷笑道:“老东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生平最恼恨的就是这种欺凌弱小的无赖,缓步走了过去,正看到那黑壮汉子抬脚想要向老太太踹去,我及时伸出右脚,准确无误的踏在他的小腿之上,那汉子痛得惨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怒视我道:“那个混账的腰带没扎好,把你露了出来?”这混蛋看来嚣张惯了,出口便是恶语。

  我冷笑道:“说话之前,最好将后果考虑清楚!”话音未落身躯已经猛虎般冲了上去,一个勾拳狠狠击打在那汉子的下颌之上,我被他激起了真怒,这一拳用上了全力,将那汉子诺大的身躯打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鲜血和牙齿便脱口飞出,落在地上之时,整个人捂着嘴巴,流露出惊恐的光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握住剑柄,横扫了一眼他周围的同伴,冷冷道:“不想死的,快给我滚!”几名泼皮慌忙架起同伴,灰溜溜的向远方逃去。

  围观的众人齐声叫好,我伸手扶起那仍然坐在地上的白发老太太,将破碗捡回后交到她的手中,又摸了一块碎金放在碗内:“老婆婆,你快回去吧!”

  那老太太似乎受了惊吓,哆哆嗦嗦拿起破碗,连个谢字都没有顾得上说,颤巍巍向远方走去。

  我向四周望去,孔晴早已不在夜市之中,想来在我打抱不平之前,她就已经返回了福临客栈。看到不少人指着我窃窃私语,我知道又干了件引人注目的事情,慌忙离开了夜市,在周围转了转,确信身后没有人盯梢,这才放心返回了福临客栈。

  路过孔晴的房间之时,我悄然驻足,却见房内仍然亮着中一阵诧异,本想去敲响她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刚刚返回走入自己的房间内,却听到隔壁孔晴的房门似乎打开了,我悄然从窗口的缝隙中向外望去。

  却见孔晴披着藏蓝色的披风,手持灯笼婷婷袅袅走下了楼梯。

  我心中大奇,这么晚了,她出门想要做什么?

  孔晴来到大堂之中,转身向我的房间处望来,我本以为自己被她发现,想要退回去,可是随即又想到自己躲在暗处,她根本看不到我,偷偷看去。却见孔晴美眸之中流露出几分难以描摹的复杂神情,她轻轻抿了抿樱唇,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我等到她走出福临客栈,慌忙向她的房间走去,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室内烛火依然闪烁,却见地席之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我给她的那件男子长袍叠好放在被褥之上,我心中顿时涌起不祥之兆,难道这丫头想要离开我们?

  我顾不上叫醒考烈,大踏步向门外冲去,来到大街之上,四顾望去,哪里还能看到孔晴的身影。

  我连忙抓住那站在门前的小二:“刚才那位姑娘往哪里去了?”

  那小二指了指谷神庙的方向:“她往那里去了!”

  此时夜市的人群已经开始慢慢散去,我在人流中四处搜寻,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孔晴的身影,她正站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从那老者手中接过一个姜太公钓鱼的面人儿,俏脸之上,流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生恐被她发现,躲在黑暗之处,只见孔晴拿着那面人儿穿越夜市,向远方的街道慢慢走去。

  她果然是要离开我们,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跟上去阻止她,却见她的身影又消失在远方街道的拐角处。

  循着孔晴的脚步,我蹑手蹑脚追了过去,来到拐角处,悄然向远方望去。

  孔晴站在横亘湵河的拱桥之上,倩影久久凝滞在那里,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宛如风景中的剪影。

  夜风吹过,孔晴细腻晶莹的纤手优雅的取下发簪,脑后宛如黑色丝缎般的长发流瀑般倾泻了下去,发丝随着夜风一根根飘浮起来,月光将她的俏脸照的雪一般洁白,黑色宝石般的美眸闪过冷酷的寒光。

  湵河河面之上,一名中年男子静静站在那里,我初时还以为他脚下踩着的是小船,可是仔细一看,方才发现那男子足下竟然是一扇门板,任凭河水流淌,他整个人却始终静止在那里,宛如在水面之上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中年男子面目清癯,双手负在身后,表情宛如古井不波,平静道:“孔晴,骆城怎么说也是你的同门,为何你要下此辣手?”

  我心头剧震,难道那位中年男子就是孔晴的师伯?

  孔晴冷冷扫了剑魔凛惟一眼:“你和我也是同门,为何要刺我一剑!”

  凛惟轻声叹道:“孔晴,你心中的仇恨太深了,倘若我今晚不能化解你的仇恨,便只能将你除去!”

  孔晴冷笑道:“凛惟,你何必装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从一开始你便存有杀我的心思,否则你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

  凛惟缓缓点了点头,他的身躯猛然腾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向拱桥上的孔晴俯冲而去,手中已然多处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锋利的剑刃撕裂平静的夜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孔晴长袖轻挥,手中三道绿色光芒破空向凛惟激射而去,凛惟手中长剑在空中风车般旋转,将三道绿光圈入其中,攻势不见任何停歇,继续向孔晴俯冲而去。

  孔晴纤手一扬,又是五道绿光向凛惟射去。

  凛惟冷笑一声,身影晃动,那五道绿光接触到他手中的黑色长剑,竟然向孔晴反射了过去。

  孔晴娇躯一个踉跄,紧接着向后连续退了数步。

  我顾不上继续隐藏,全速冲上前去,怒吼道:“身为师伯,欺负一个后辈,你不感到羞耻吗?”

  凛惟意态休闲的落在拱桥的制高点,双目平静望着我,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这句斥责而感到愤怒,这正是他厉害的地方,一个真正的高手,绝不会因为对手的辱骂情绪产生任何的波动。

  我擎起手中的青铜剑

  孔晴的前方:“让我来领教两招!”

  孔晴颤声道:“快走,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凛惟双目之中流露出欣赏之色,不等我发动攻势,他的身躯再度斜掠而起,手中漆黑如墨的长剑全力向我的头顶劈落。

  自从在青青和灵猿那里学会越女剑,我对剑法的修炼便从未停止过,自信心可谓是空前强大,推开孔晴,身体向右侧的桥栏冲去。

  凛惟深谙攻击之道,他在我的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前辈高人应有的礼让,这证明他没有轻敌,更显出他的可怕。

  我冲向右侧,躲过他攻击力最强的所在,剑刃和他在空中斜行碰撞了一下,身躯借力冲上拱桥的护栏,沿着护栏连续两个箭步窜升到拱桥的高点,这样一来,我和凛惟的位置瞬间形成了互换。

  我纵身腾跃到半空之中,白猿交给我的绝招几经我的演化,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施展出来。

  凛惟看着眼前旋转的剑影,双目中流露出惊奇的光芒,他武功虽然强大,可是在我这一招的逼迫下也不得不向后退让了两步,躲开我攻击的锋芒所在。

  我攻势衰竭之时,凛惟的手指猛然弹了一下,一道青色的光芒呼啸而至,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做出反应,我的手腕被准确击中,剧痛之下,手中青铜剑险些拿捏不住,差一点落在了地上。

  凛惟鬼魅般欺至孔晴的身边,我再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掌轻轻在孔晴后背之上印了一记,随后抓着孔晴的身躯倒退出去,冷笑道:“你的剑法不错,只可惜修习日浅,并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精妙之处。”

  “放开她!”我怒吼道。

  凛惟怪笑道:“天下间还没有人敢这么大声的和我说话!”他冷冷向孔晴审视了一眼道:“你很在意她吗?”

  我抓起青铜剑,暗暗调息,向凛惟逼迫过去。

  凛惟挟持孔晴转身向远方奔行而去。

  “别走!”我大步追了上去,却见凛惟身躯兔起鹘落,虽然还带着孔晴,行动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和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看来并没有想将我甩开。

  进入一条幽静的街巷,凛惟奔行了几步居然停下来向我看了看,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然后带着孔晴一起纵身越过右侧的围墙,进入那座民宅之中。

  我犹豫了一下,借着助跑攀上围墙,却见院落之中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凛惟的身影,难道他已经进入了房内?我轻轻跃入院落之中,身后却响起破空之声,心中暗叫不妙,双腿膝弯同时被一物击中,两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凛惟的冷笑声从我身后传来,他闪电般冲了上来,在我肩头重击了一掌,我顿时失去了反抗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扛起了我的身体。

  凛惟在我臀部轻轻拍了一记道:“好小子,倒是有些胆量,既然你对她如此情深,我便成全了你!”

  他扛着我推开房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曲起,‘波!’地一声弹出了一物,室内烛光一闪,顿时明亮了起来。

  孔晴躺在地席子上一动不动,美眸充满惊恐的看着凛惟。

  凛惟将我放在孔晴的身边,微笑道:“你这小妮子,为何总要跟我作对?即便是你的师父仍然再世,也要对我尊敬有加。”他叹了口气又道:“看来我唯有将你逐出门墙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我的身上:“你这小子,本领如此不济,又如何救人?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只怕连性命都要赔进去了。好在我老人家向来恩怨分明,从不滥杀无辜。”

  我和孔晴都是周身麻痹,此时竟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凛惟慢慢转过身去,再度转脸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中端着一个铜碗,双目笑眯眯的看着我:“愣小子,此刻你认识我了?”

  我惊叹不已,万万没有想到凛惟竟然是我在夜市之中遇到的老乞婆,心中稍稍平定了一些,至少我今晚曾经帮助过他,如果凛惟果然如自己所说的恩怨分明的话,他或许不会伤害我们的性命。

  惟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一个香炉,然后又取出三根红,点然后端端正正插入香炉之中,阴沉笑道:“孔晴,我今日将你逐出门墙,可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我并没有亏待你……”他的声音也如同面貌一般改变了,手拄着竹杖,向我们两人深深看上了一眼,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反手将房门掩上,院落之中响起一串得意的怪笑之声。

  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我们,长长舒了口气,目光和孔晴接触在一起,却见孔晴的美眸之中流露出惊恐到极点的神情,我心中愕然,不知道她究竟害怕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三根薰香已经燃了大半,室内门窗紧闭,略带草药味道的香气熏人欲醉。

  不知怎么,我的体温却不断升高起来,灼热的呼吸急促的喷在孔晴美的让人心醉的俏脸之上,孔晴美眸中惊恐和羞涩交结在一起,俏脸却也是一片绯红,我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颈部,最终来到她因为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的酥胸之上,我的心跳不断加速,整个人遐思漫想,脑海中晃动的都是孔晴赤裸的娇躯。

  孔晴向后方轻轻的挪动了一些,我伸手想要抓住她,此时方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从麻痹中恢复了过来,大手握住她的一双玉臂,用力的将孔晴拉向我的怀抱之中。

  “不要……”孔晴本想拒绝我的声音,在此时却变得格外的诱人,仿佛期待我对她进行下一步的举动,我猛然将她搂入怀中,揉捏着她颈部细嫩的肌肤,大概有生以来,冷若冰霜的孔晴内心中的情欲之弦从未被人挑起过,艳绝人寰的醉人双眸半睁半闭,黑长而蜷曲的睫毛因为我的抚摸微微颤抖着,小巧的鼻翼急促开合,诱人的樱唇微张轻喘,阵阵幽香如春风般抚过我的面庞。

  我那颗早已悸动多时的内心,被她的诱人风情撩拨的难以控制,大手用力扯开了她的领口,雪白细腻的粉嫩双肩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的手沿着她的双肩慢慢下行,终于落在让我难以忘怀的雪丘之上,我的抚摸,触痛了孔晴的伤处,她业已迷醉的意识稍许有些清醒:“不要……”

  这细巧诱人的呻吟,如烟如雾的眼眸中水波荡漾,对我来说更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我三下五除的撕开了她的衣裙,孔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纤手抚摸着我坚实的肩背,欲拒还迎之中,我疯狂的吻住她的柔唇,极其粗暴的侵入了她未经人道的娇躯。

  孔晴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十根纤长秀美的手指深深掐入我后背的肌肤之中,我的舌尖同时突破了她花瓣般的柔唇,沉浸在她檀口中的芬芳之中,我深情吸吮着孔晴口中的香浸玉液,和她柔嫩的舌尖激烈缠绵着,在我深深的亲吻之中,伊人的娇躯开始变得软化,纤细的腰肢出于本能的开始摆动,雪白如凝脂般的玉腿屈起缠绕在我的身躯之上,明澈的美眸早已充满了燃烧的情欲……

  烛火燃尽,轻烟袅袅,我和孔晴赤裸的身躯紧紧拥抱在一起,虽然我们的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清醒,却没有人愿意率先出声,去直面业已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孔晴丝缎般的长发,她的俏脸深埋在我宽阔的胸膛之上,泪水已然将我胸前沾湿。

  “对不起……”我发誓,我虽然对孔晴有些想法,可是却从没有想过利用这种方式夺去她的贞操。

  孔晴轻轻摇了摇头,推开我的身躯,抓起一旁我的长袍,披在身上,慢慢走到窗前:“与你无关,是凛惟用六欲迷魂香设计了我们,你和我一样,也是受害……”她再也说不下去,垂下螓首轻声啜泣了起来。

  我的确也是受害者,可说实话,假如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仍然情愿受害,看着孔晴完美无瑕的背影,我心中不觉一热,回想起刚才我们缠绵的情景,正印证了越是表面冷若冰霜,内心越是热情如火。

  我悄然来到她的身后,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冷不防孔晴转过身来,手中一根金针抵在我的咽喉处:“今晚发生的一切,我绝不允许你说出半个字!”

  我微微一怔,低声道:“能不能让我找身衣服穿上,再说话?”

  孔晴这才意识到我

  完全赤裸的,俏脸不由得飞起两片红霞,再度扭过身房内衣柜之中泛出几件衣衫,凑合着穿上,显得颇为狼狈。

  孔晴则穿着我的宽大长袍,彼此目光相遇都显得有些尴尬。

  “我会对你负责!”发生这种事后,我还是不能免俗的说出这句话,毕竟除了这样说,我想不到更合适的言辞。

  孔晴冷淡的笑了笑,拉开房门向外走去。我连忙追了出去,却见孔晴已经凌空飞跃围墙,等我追逐到外面的街巷之时,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于夜幕之中。

  我心中暗自嗟叹,不知道这次孔晴一走,何时才能与她相见。

  清晨我和考烈从福临客栈离开,考烈对孔晴的失踪也颇感诧异,他并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充满惊奇道:“许神医竟然走了?”

  我淡然笑道:“也许她不想在给我们增添麻烦,也许她自己有要紧事去做!”

  考烈点了点头道:“也好,她仇敌众多,和她同行肯定免不了麻烦。”

  因为孔晴的突然离去,我的心绪不佳,摆了摆手道:“算了,别再提她,我们还是尽快上路吧。”

  走出蔡国边境之后,便进入了实力强大的晋国领地,此时赵、韩、魏三家尚未分晋,晋国俨然是中原霸主,虽然新近涌起了秦、吴之类的强国,可是从国力来说短期内仍然无法超越晋国。

  让我奇怪的是,进入晋境内以后,当地百姓却自称韩人,问过考烈方才知道,慑于晋国的强势,周围的郑、陈、蔡、宋、卫表面上虽然还是独立诸侯国,背地却早已向晋国称臣,国与国之间的边界也含混不清,其实以现在晋国国君姬午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周围小国尽数消灭,只可惜在这个时候国内的政权又起了变化,国内形成了强大的范、中行、知、韩、赵、魏六卿,彼此间争夺权力的斗争越发激烈,看似强大的晋国已经悄然被六股力量瓜分,表面上虽然还是一体,实际上已经分裂为一个个的利益团体。

  晋国百姓也是糊里糊涂,疆域的分界变得含糊不清,是以许神医曾经向我说过,她要前往韩国的首都禹城,其实这时候韩国只是一个利益集团的根据地,并没有被周天子和天下诸侯认同。

  考烈感叹道:“昔日天下诸侯之中,最强大的就是晋国,想不到,最近晋国日益衰落,崛起的反倒是秦、吴这样的国家。”

  我微笑道:“政权更迭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晋国在自己最强势的时候没有把握住机会,却滋生了内部的多股不同力量,现在想要重新树威,只怕已经有心无力了,我敢断定用不了太久,晋国就会分裂,新的力量会把她取代。”其实我所说的只是历史上已经发生的事实。

  在考烈听来,我的远见卓识却让他佩服不已,轻声道:“公子是说,六卿将会把晋国分裂,如果真的那样,晋国岂不是国力锐减,反而让周围的国家得到利益。”

  我笑道:“现在强大的六卿也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晋国将会分裂成为赵、魏、韩三国,而三国最终也将被秦国所灭!”无意之中我吐露了一段为我熟知的历史。

  考烈瞪大了眼睛:“公子何以做出这样的推断?秦国只不过是西夷,就算这几年国力有所增强,也没有消灭晋国的实力。”

  我知道自己无意中说多了,微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说得对,放眼天下,并没有一国诸侯拥有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能力。”

  考烈叹道:“可惜周室衰微,否则怎会任凭列国诸侯各自为政,之间为了抢夺土地和财富战火不断。”

  “周朝气数已尽,各国诸侯虽然表面上还承认这个周天子,实际上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

  考烈点了点头道:“公子,我们前往洛邑是为了参拜周天子吗?”

  “不错,我这次来正是为了要见他!”

  “周天子既然已经成为傀儡,公子为何还要见他?”

  我微笑道:“到了地方,你自然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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