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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制秘药 兽体逞欢场 第九十八章 述前因 白潞芸之失

 

  “大哥不必担忧!”

  秦小官冷声道,“此事兄弟早就计较,既然我们已经查出了丁直和官府的接头人,自然就要从他身上来察探丁直的动向了。何况,要杀丁直,毁灭翻江帮,我们都还要靠他呢?所以,自然应该提前让他老老实实地听从我们的安排!”

  “这事就交给我去办,保证那个家伙连鸟蛋都会吐出来的!”

  齐丐阴笑道,看来已经完全沦落成一个不择手段的无赖了。笑了几声,齐丐又接着说到:“二哥,我们还要不要再去五行门和雪岭派的分舵搞点鬼呢?他们最近老是不动手,害得我们连好戏都没得看了。”

  “三弟千万不要有这想法!”

  秦小官笑道,“三弟最近终于肯动脑筋想事了,嘿,这倒是个好事情。只不过,你想得还不够仔细。现在的五行门和雪岭派就算没有我们去从中搅和,也肯定会难免有一拼的,至于现在他们之所以能忍受对方。想必都是在蓄积力量吧。若是三弟这么去一搅和,让他们提前开战的话,反而两派的损失都会因此而减小的。更何况,现在两派都有高手坐镇,若是我们去搅和时泄露了行踪的话,那可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齐丐干笑了几声,才自嘲道:“嘿,让我师傅给活活闷了几天,实在是憋了一肚子的鸟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呢!”

  “对了,二弟,还有一件事情,大哥弄不明白。”

  秦鲲道,“上次经过我们那么一闹,那京城的什么监察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金陵了。虽然我们有弟兄在监视他们船队的动静,但是最近他们一直是走走停停,到处查访,我看我们是不能确定他们抵达金陵的准确时间。要是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办法算定究竟在哪一天进攻翻江帮了!”

  “这个问题,就由兄弟去查探吧。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最近你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聚集帮内的优势力量,随时待命!”

  秦小官说到,觉得自己应该去找白潞芸谈谈了。最近发生了如此多的转折,想必她也会将许多事情告诉自己的,至少,她会把监察使到达金陵的时间告诉自己的。于是,秦小官笑着对秦鲲说到:“待兄弟去找白姑娘谈谈,兴许能从她那里得点现成的消息呢。”

  秦鲲似是明白了秦小官的想法,说到:“也好,想必白姑娘知道的消息会比我们准确一点。不过,二弟等下去的时候,顺便提醒她一句,现在那个监察使的船队又加强了防御,更增派了不少高手,只怕她再无刺杀的希望了!”

  秦小官心道,白潞芸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刺杀那什么监察使了,因为她已然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事实了。于是,秦小官道:“好,大哥的意思我一定转达,不过料想白姑娘现在也不会做这不智之举的!”

  说罢,秦小官撇开了秦鲲、齐丐两人,直接去船舱找白潞芸去了。

  进得舱中,秦小官却发现白潞芸并不在此处,并且月素、月娥两姐妹亦不在此间。只有林倩雪等诸女还在舱中说笑,见秦小官走了进来,四处张望,林倩雪便笑道:“秦郎是否要找白姐姐呢?我见你一进来,这眼神就压根没有望我们姐妹身上放过哩!”

  “倩雪你这眼神可真是厉害,秦郎想有所隐瞒亦是不行。”

  秦小官笑道,“为夫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白姑娘商谈,晚上间再与倩雪好生‘攀谈’如何?”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林倩雪笑骂道,指了指船尾,道:“她们三人在那里哩!”

  秦小官一溜烟地穿过了船舱。

  船尾处,白潞芸和月素、月娥两女正在说着什么严肃的事情,那两姐妹眼睛直发红,看来受到了什么刺激。

  “咳咳~”

  秦小官干咳了两声。这样的情形,自己实在不好直接闯入三人之间。

  “秦先生有什么事么?”

  白潞芸淡淡地说到,“请过来一叙吧。”

  秦小官轻笑着走了过去,说到:“白姑娘,在下有点事情想单独问问姑娘,却不知道姑娘现在可有时间?”

  “先生客气了。”白潞芸轻声说到,“有什么疑问,先生尽管问就是了。”

  月素、月娥两女知趣地离开了,给秦小官留下了“单独”的机会。

  白潞芸将手扶在船栏上,任风舞动着自己的如瀑的长法,轻声道:“先生究竟有何事要询问潞芸呢?”

  秦小官看着白潞芸那略带凄然的神色,竟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暗忖此女果真是天生尤物,无论一颦一笑,都是媚态横生,让人心神俱醉。一时间,秦小官竟然忘记了出言询问。

  “哎~”

  白潞芸看见秦小官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幽幽叹道:“先生不是有事情要问潞芸吗,这刻怎么全是潞芸在说,而先生却不问呢?”

  秦小官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不过他却毫不掩饰,诚实地说到:“看见姑娘这般风姿,一时间竟然失神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是这样的,在下想了想,很多事情都要与姑娘你商讨一下,以解先前心中的诸多疑惑。在这之前,我先坦白一下,再下曾无意将姑娘你的信鸽给射死了,却把责任推在了野猫身上。这事,令在下深感歉疚!”

  白潞芸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道:“想不到先生竟然童趣未失,实属难得啊。凡事都是因果循环,若不是当日先生你知晓了我们的意图,也不能将潞芸和月素救回来,故而亦不需要因此而歉疚。以前潞芸恣意妄为,被人利用,这才是大大的不该。幸好先生此次平安归来,不然的话,潞芸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倩雪等诸位姐妹!”

  “累姑娘担忧了,不过以在下的面相来看,却还不是什么短命相,所以此次乃是有惊无险。对了,在下想问姑娘一句,京城的监察使究竟何日抵达金陵?”

  秦小官笑着说到,见白潞芸的眼光惊疑不定,补充道:“姑娘放心,在下纵然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找他报仇的,至少现在仍然不敢!”

  “如此不智之举,料想先生也不错去做的。”

  白潞芸叹道,“由于他连番被袭,目前抵达金陵的日期已经该为腊月二十八了。不过在他身边保护他的高手已经多出了一倍,恐怕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也拿不出如此多的高手来了!这让潞芸不禁有点奇怪,为何这个监察使的身份竟然如此重要呢?”

  “腊月二十八?嘿,这可真是好日子。”

  秦小官笑道,想到“金银二宿”两人,暗想这监察使莫非与梁季有什么联系不成?不过,他和秦鲲的目的都是在于翻江帮,至于这监察使的身份和死活,暂时都不用关心。于是,秦小官接着说到:“他们来的高手越多越好,这样就有热闹可以看了。想必,姑娘还在与乾仪那老贼逗着圈子吧?”

  白潞芸既然还能清楚地把握到监察使的行踪和抵达日期,自然是从乾仪那里得到的消息。何况,乾仪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还以为白潞芸和她的合欢门,还是自己的得力帮手呢。在这样的情况下,白潞芸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个先机,整治一下乾仪那老贼的。

  “乾仪那老贼,潞芸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可恨现在却并非是时候。不过,潞芸总会想办法整治这老贼的!”

  白潞芸说到此处,神色一黯,道:“本想借这老贼之力来达成历代祖辈的心愿,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竟然反被这老贼所利用了!哎,看来达成先辈的心愿,已经是遥遥无期了。”

  秦小官已经是不是一次听见白潞芸提及“先辈心愿”的事情,这刻再也忍不住,就要准备询问此事。但是料想白潞芸竟然不说,必定是事关紧要,自己这样直接地问,似乎只会令她感到为难。

  于是,秦小官并不急着询问,也似白潞芸一般,悠然地将手扶在船栏上。

  自从筑下了先天功法的根基以后,秦小官行事便愈来愈自然、不做作了。就好比现在,他感觉就好像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引导着他如此做。秦小官将眼光从白潞芸身上收了回来,投向那江面远处,水天交接的地方。

  看着江水飞速的倒流,秦小官似乎是把握到了什么奇妙的东西,觉得就是这流水,亦并非无可捉摸,而且好似有规律可寻。

  与此同时,体内的“闪灵百变”功法自行运转,真气飞速地流动着,比之这奔腾的江水亦是毫不逊色。并且在真气流转的同时,亦越来越雄浑,难怪玄空曾说,练此功法,进境一日千里,有如神助。

  白潞云骇然地望着秦小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修为虽然还没有达到先天境界,但是也只是一线之差了。所以,很快她就感觉到秦小官身体上的巨大的变化了。她发现秦小官体内真气运转速度已经超越常人几十倍,这样的状况,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自断经脉。但是,从秦小官那悠然自得的神情来看,他的状态却似乎好得可以,而且真气运转之下的他,竟然显现出一种独特的男性魅力,令人为之神迷。白潞芸不禁纳闷:

  “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朝元殿圮余芳草,长乐宫荒剩暮烟。今日繁华非复昔,后庭歌舞落谁边。”

  秦小官低声吟道,想起了昔日六朝都城的金陵,对白潞芸说到:“‘依然千载秦淮水,尽日东流绕旧京’, 白姑娘,金陵城都已经几易其主了,为何姑娘却始终不能放下心中的执著呢?”

  若不经意的一问,却恰巧说进了白潞芸的心坎之中。刚才她与月素、月娥所商讨的事情,却正是要月素、月娥离开合欢门,让她一人来支撑以后的事情。因为她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不想再让月素和月娥两姐妹白白搭上一生。但是秦小官这轻声一问,却让她颇生知己之感,心中再无防备,将自己隐藏的秘密都尽数抖了出来:“潞芸的先辈本是南唐……”

  听得白潞芸之言,秦小官着实大为震惊。

  原来白潞芸先辈乃是南唐魔门中的领袖人物红绡,创立了当年令天下人为之色变的阴异门。当时,南唐正在与北宋交战,红绡潜伏在南唐后宫,并被后主李煜封为贵妃,她本来是想意图从中获利,开创魔门千古霸业的。但是随后,这位志比天高的女子却不由自主地爱上了李煜。因为她发现李煜并非如别人口中所说的昏庸、淫靡,反而是有情有义,更是有着当世无人能及的才情。于是,红绡心中的志气渐渐消磨了,只是全心地爱着她心爱的男人,甘心去做一个平凡的女人。直到南唐无可挽回地被北宋击败后,李煜开始慢慢地变化了,变得消沉、苦闷,终日醉心歌舞、诗词,再无昔日风流倜傥之姿。但是红绡依然安心地守在他身边,直到李煜喝下了宋太宗赐下的毒酒。那时候红绡已经有了身孕,不过她却凭借高绝的功夫逃脱了宋军的追捕,在江湖中隐藏了起来。

  “后来先祖生下了一女,但是她却依然试图要回复南唐江山,只是因为当年红绡为了成全李煜的最后的遗愿,要替他重建南唐。”

  白潞芸幽幽地叹道,“李煜不应该出生在帝王之家,而潞芸也不应该是红绡和他的后代……”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千年秦淮水依旧。只是世事沧桑,物是人非。

  秦小官看着那远逝的浪涛,良久,沉默不语。对于秦小官而言,昔年之事,早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留下来的,只是那“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绝代妙词;但是对于白潞芸来说,却是一种使命、责任和无奈,甚至是缠绕在她心头的一个噩梦。

  “时世变迁,转眼已是数百年了。”

  秦小官轻声说到,“为了弥补他一个人当年的遗憾,却造成了你们祖辈许多人一生的遗憾,这又是何苦由来?既然都已是前尘旧事,就让它过去吧。看看这金陵城,都已经几易其主了,再死守着这个几乎永远完成不了的愿望,哎……”

  “先辈既然都是如此义无返顾地做了,潞芸岂能如此不孝,置身事外呢?更何况——”

  白潞芸神色一黯,“更何况娘亲和潞芸亦佩服先祖当年的勇气和决心,尤其是她对李煜的那份真情,令潞芸也不禁钦佩,纵然明知不可行,潞芸也必将尽力为之。潞芸若是放弃的话,只会让娘亲和先祖的在天之灵不得安息的!”

  想不到这样一个信念,竟然延续了数百年之久,秦小官不知道是应该感叹还是应该悲哀。他知道白潞芸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了,只是,这却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的事情,难道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白潞芸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吗?

  秦小官忽然发现,这世间之事竟然会有如此多的无奈,而且是让人无法摆脱的无奈。他不知道白潞芸这瘦弱的身躯,要经受住多少的风险和考验,他很想大声而肯定地对白潞芸说“我能帮你完成这一切”,但是他对此却无半点信心,所以也根本说不出这话来。

  “扑通!~”

  毫无预兆,秦小官忽然飞身扑向了那滚滚的江水之中,瞬间就沉入了那翻腾不已的波涛之中。

  “呀!~”

  以白潞芸一向的冷静,仍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然后她才大声叫道:“来人啊,秦先生落水了!”

  虽然秦小官是自己跳水,但是白潞芸却说他是“落水”,只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为何秦小官会突然跳入水中。总之,秦小官突如而来的疯狂举动让白潞芸首次感到不知所措了,她一边叫人,一边看着江面的动静。

  心忧如焚。

  很快秦鲲、齐丐,连同青萝及秦小官的妻子们都赶了过来。

  众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见现在只有白潞芸一人站在船尾仔细观望江面,而秦小官却踪影杳无。

  不过众人都知道目前不是追查缘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将秦小官给救上来。

  秦鲲自然是其中首选,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二弟憋气功夫不错,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但是此刻哪里有时间让他犹豫,他无奈地扑向了那冰冷的江水,心中暗骂道:“二弟啊,你要耍手段惹女人欢心,也不用把你大哥拉上吧!”

  谁知秦鲲的身子刚要落入水中,却见江水下忽然升出了一双手,将他稳稳地接住,然后又大手一挥,将他送回了船上。

  “大哥,不用担心,兄弟这是在修炼功夫呢!”

  秦小官的声音从水面上传了出来。不过,他“练功”的话,却只是掩饰之词罢了,因为刚才他听了白潞芸之言,感觉心中异常的烦闷和压抑,极其想找到一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无奈。而这时候,一种莫明的冲动涌上了心头,令他想也不想,就这么栽入了水中。不过,秦小官做了这举动之后,却并没有因为这胡乱的冲动而后悔,因为他赫然感觉到白潞芸是真心的关切自己。

  从他落入江中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白潞芸对自己的关切之心。

  不仅如此,秦小官在沉入江水中的那一刻,被冰冷的江水刺激,神识也忽然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众多烦闷之感一扫而空,脑子也异常的灵活了起来。

  不过,这时候,秦小官既然说明了自己在练功,就得表现出练功的样子。于是,他虽然感觉周身冰寒刺痛,直入骨髓,却也不得不坚持住,在水中做出各种诸如劈、砍、滚、翻的种种动作。

  但是,秦小官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要知道那“闪灵百变”身法,本来就是越战越勇,越挫越强,秦小官修炼以来,还一直没有跟人动过手,虽然他的身体非常的适合这门功法,但是也只是比其他修炼的人快了几线而已。但是,这刻却不一样了,由于身体被江水刺激,体内的真气就自然而然地开始周而复始地运转不休,以抵御寒冷。并且,这真气运转愈来语快,秦小官在水中呆了一阵后,竟然已经感觉不到寒意了。而体内的真气却越来越是雄浑了。

  秦小官心中大喜,在水中潜来潜去,神情悠然无比。

  秦鲲见状,愕然地对齐丐说到:“三弟,你看二弟他没有什么问题吧?这江水,冷得跟冰一般,也亏他居然还能游得如此舒畅!哎,莫非二弟跟那什么道士就是学的这门子傻功夫吗?”

  “这是什么功夫?”

  齐丐疑惑地说到,“大哥,我也没有听说过居然有这样一门工夫呢!不过,总算还是有点用吧,至少你看二哥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冷呢!”

  秦小官的确感觉不到寒冷了,他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不断的强大,运转越来越快,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轻松、灵活,有如游鱼一般。闪灵百变,果是奇功,一旦真气飞速运转,人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异常的轻便灵活,实在不失“闪灵”之意。

  这刻,连白潞芸也开始相信秦小官是真的在水中练功了,因为秦小官的神情并不似在做作,看来真是根本不在意那水中的寒冷。

  “轰隆!~”

  水面上传来一阵轰鸣。原来是秦小官双掌拍水,借水面反震之力跃身而起,跳离水面两丈有余。然后在空中灵巧的一个转折,斜斜地往大船船身飞去。

  那船身被江水打磨得甚是光滑,决计不能被人抓稳,众人都以为秦小官又要重新落回水中的时候,却见他忽地将手掌和身体向船身“贴”了上去,其形状真是有如壁虎一般。众人正在惊疑的时候,却见他手脚并用,竟然真如壁虎一样地爬上了船。

  秦小官一个灵巧的翻身,从船栏上跃上了船。

  “二哥,想不到你居然会‘壁虎游’!嘿,你这手,可真是俊得很哩!”

  齐丐忍不住赞道,眼中露出了艳羡之色。

  “壁虎墙上游”本是轻功中的异术,武林中练得此术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一来,需要有深厚的内功为基础,因为壁虎游墙,靠的是四爪之力,需要用内力将手掌和身体贴在墙上;其二,这游墙之术,还要讲究一个巧字,需要用巧劲,四肢用力均匀,不然的话,空有内力也是不成的。

  秦鲲、齐丐以及白潞芸连同月氏姐妹,都是识货之人,如何不知道这壁虎游墙功的厉害,都不禁出言相赞。连林倩雪这般不识功夫的人,也知道秦小官的能像壁虎一般爬上来,的确是很了不起。

  不过秦小官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壁虎游”,只是当时那情况之下,身体自觉地做出这般动作,可谓自然之极。当然,他身体内已成气候的先天真气固然是功不可没,但是他那奇异的身体也是此事的大功臣。虽然秦小官的身体没有壁虎那样的吸附功能,但是身体本身的应变能力却比任何动物都要强,所以他才能自动调节,让身体达到最佳的状态。

  这,正是当初玄空想在秦小官身上见到的情况。

  闪灵百变的先天功法,不仅将秦小官体内的先天真气催发强大了,亦同时将秦小官身体的各个器官的潜能激发了出来。以前这些器官都是各行其事,受秦小官主观调动,但是秦小官功法渐渐修成的时候,这些器官便如同“活”过来一般,可以随着周遭的情况而自行调节,也可随秦小官的心意而运转,可谓是玄之又玄。

  秦小官显然发现了这个意外的收获,心中狂喜,说到:“壁虎游?嘿,三弟,二哥也是头一回使用出这等功夫呢。看来,我那道士师傅教我的东西还是很管用呢!”

  “似乎有点不一样,好像‘壁虎游’都是反身游的,不仅要靠手掌的吸力,还要靠脚步上的力量来往上蹬腿。像二哥这般的,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呢。”

  齐丐说到,瞄了瞄秦小官的身体,似乎感觉到后者的变化,惊道:“你那道士师傅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二哥的内力竟然这么强了?”

  白潞芸也察觉到了秦小官的变化,说到:“不对,秦先生刚才在船上的时候却也感觉不到他体内的真气竟然如此强劲,但是上船之后,却判若两人了。潞芸才疏学浅,还是头一遭听说有如此奇异的练功方式呢!”

  秦小官自然不能说他是一时冲动跳下水的,只得硬着头皮说到:“不错,这就是师傅教授给我奇异练功法门。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师傅说这门功夫越是在困难、艰险的环境中,就越是能发挥其威力,如此看来,果然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秦郎还是不要讲什么功夫道理了,快进去换一身衣服吧,你这样子,就算不会着凉,可也总是不雅的吧!”

  薛小怜笑道,也不顾其他人如何说了,将秦小官推进了船上的一间房间。

  看着薛小怜细心地为自己换衣服,秦小官忽然心中一片温暖,柔声说到:“小怜,这几天秦郎可想坏你了!”

  “秦郎要想的人可是多了!”

  薛小怜轻叹道,为秦小官整理着外衣,“不过只要秦郎心中有小怜就足够了,小怜是不会有其它过分的奢望的!这几天,我只是想,若是秦郎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小怜也就跟你去了便是!”

  秦小官感觉到薛小怜话中那不容置疑的味道,动情地将她搂在了怀中,轻声道:“小怜,你的脸蛋应该好了啊,为何去不揭开面纱呢?”

  “难道秦郎竟然猜不到小怜的心意么?”

  薛小怜在怀中微微地抬起了头,幽幽地说到,似乎隐隐有点失望之感。

  秦小官想了想,已然明白了薛小怜的想法,遂轻笑道:“小怜果真是惹人恋爱,竟然知道把怎么美妙惊艳的机会留给秦郎。好,就让为夫来为你揭开你的新娘‘盖头’吧!”

  说着,秦小官悠然地揭开了薛小怜的面纱。

  “天!”

  忽然,秦小官手上一震,又将面纱盖了回去,神情震撼不已。

  薛小怜害怕地说到:“秦郎,怎么了?难道我的样子反而变丑了么?”

  “怎么会丑呢?”

  秦小官笑道,“难道小怜竟然没有见过你的样貌么?实不相瞒,小怜的面容,可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纵其想象,也难以想象出如此完美的面孔出来!”

  说着,秦小官再次将薛小怜的面纱完完全全地揭了起来。

  “人家虽然知道脸蛋已经好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去照过镜子,只是为了把这第一眼的机会留给秦郎嘛,让你知道小怜有如何地感激你!”

  薛小怜仰着头,娇羞的说到,恣意地展露着那完美无暇的面孔,的确有如新婚之夜,新娘被揭开盖头的那一刻动情的娇羞。

  秦小官被薛小怜这神情和面孔所吸引,忍不住在那洁净得有如象牙、白玉的脸蛋上留下了自己浅浅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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