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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藏青楼 伴红依翠行 第五十四章 金陵行 书生思前程

 

  一谈起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这男人哪里有不来兴趣的道理。何况秦鲲本就是江湖中的粗俗之人,见自己的二弟来了兴趣,正合了自己的胃口,便笑着说到:“嘿嘿,二弟,你可别说,这江湖上喜欢被那秋楚楚虐待的男人还真不少,并且不乏名门之士!这其中便有青城派、华山派的少主,两人可都是这秋楚楚的忠实追慕者之一,奈何这秋楚楚对两人却全然不假以辞色,视这两位少年侠士为无物!嘿嘿,所以江湖传言这‘毒剑掌上舞’,多半是对男人不敢兴趣的石女了!”

  “石女?”

  秦小官愕然地说到,“我看不像吧!哎,这江湖可真是三教九流、众口铄金啊!”

  宁苜蓿听秦小官竟然为秋楚楚开脱,不禁醋从心来,讽刺地说到:“秦公子又没有试过,如何知道人家不是石女?所以啊,有一句话还真是不假——男人都是贱骨头!你愈是对他好,他就愈不当你是一回事!愈是对他不理不睬的,他反倒是念念不忘!”

  林倩雪见宁苜蓿居然在大吃飞醋,便笑着说到:“苜蓿妹妹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们秦郎嘛,却不是那类见异思迁的负心汉哩!”

  “倩雪姐姐要觉得你那秦郎是个宝贝的话,就赶紧藏好吧,小心他一会又不知道会溜到那什么女侠客的房顶上去了!”

  宁苜蓿心头极是恼秦小官对那什么秋楚楚念念不忘,怒气冲冲地说到,“至于我嘛,你那秦郎好不好,又关我什么事呢!哎,我要去睡觉了!对了,倩雪姐姐,我的厢房在哪里呢?”

  大船上一共就三间上等厢房,一间归秦小官和林倩雪用了,另外两间分别为薛小怜和秦鲲所用。如此一来,这上房自然就没有了,林倩雪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见秦鲲连忙说到:“弟妹,大哥就不用在大船上住了,我还是比较习惯睡在我那小船上的狗窝里!”

  很显然,秦鲲实在怕住在秦小官的隔壁了。

  “恩,这样也好!”

  林倩雪说到,“小怜妹妹,等下你去给宁小姐收拾一下房间吧!”

  小怜正要起身回答,宁苜蓿却道:“算了,晚上我就跟小怜姑娘一起吧!大男人住过的房间,我是住不惯的!何况,一个人睡的话,谁能保证某人会不会真的变成了采花贼呢!”

  “嘿嘿!……”

  秦小官干笑了两声,并不答话,只管消化林倩雪准备的一桌子好菜。

  …………

  夜阑人静之时,河面上空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春之声。

  辗转缠绵,令人心荡神移。

  薛小怜与宁苜蓿刚睡下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奇异响动之声,其莺声燕语、时缓时急,极是磨人。宁苜蓿却还罢了,薛小怜却如何还能忍受得了,平日里已经偷听习惯的她,如何还能禁受得住诱惑呢?只是,这刻宁苜蓿却也还未睡着,薛小怜便不好意思就这么直接把耳朵凑近舱壁去听,只得偷偷挪了挪身子,将身体往舱壁处靠了一靠。

  只是这么一靠,如何能听得明白呢,于是薛小怜又下意识地往里面挤了一挤。

  宁苜蓿见小怜三番两次的这么动作,已然猜出了她的意图,便笑着说到:“小怜姑娘!要不要苜蓿姐姐帮你一把,把这舱壁挖一个洞?”

  “洞,干嘛要挖一个洞啊!”

  薛小怜愕然地问到,掩饰着自己刚才的意图。

  宁苜蓿笑道:“小怜姑娘,害什么羞呢!实话告诉你吧,本小姐连什么十八禁书、春宫图都是见过的!你那偷听的小把戏,本小姐莫非不知吗?这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听宁苜蓿如此说,薛小怜也不好再反驳了,红着脸说到:“宁小姐,你说的那些什么十八禁书、春宫图又是什么呢?很好看吗?”

  “恩!很好看的!”

  宁苜蓿坏笑着说到,“十八禁书都是描写男女之间那等枕边事情的,至于这春宫图嘛,呵呵,便是画的那些姿势、场面,如果小怜姑娘有兴趣的话,以后我就想办法给你弄来看看!你可要知道,这可不是随便哪个姑娘就能看到的好东西哦!”

  薛小怜终究没有宁苜蓿这般大胆,慌忙摇头,道:“宁小姐,谢谢你了,小怜不看那些书的!”

  宁苜蓿见薛小怜很是腼腆,也不好再继续打趣她了,便在薛小怜耳边问到:“小怜姑娘,你们先生和夫人这一闹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啊?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两个消停一下!”

  薛小怜苦笑着说到:“少则一个多时辰,多则两、三个时辰,直到天明!哎,真是奇怪,好象先生根本不需要睡觉似的!”

  “少则一个时辰?”

  宁苜蓿骇然地说到。想起书上写的那些人,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而已,这书生竟然如此地厉害,真是闻所未闻那,便笑着说到:“难怪秦鲲死也不肯住在船上,其中竟然是这等道理!这也难怪了,倩雪姐姐竟然对你们先生如此地体贴,原来,嘿,竟然也是此番道理!”

  “什么道理啊?”

  薛小怜奇怪地问到。

  宁苜蓿将小嘴凑在了薛小怜的耳边,笑着说到:“知道吗,你们先生不是人!”

  “先生不是人?——”

  薛小怜吃惊地问到,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到:“苜蓿姐姐,你说,先生不是人,那,那他究竟是什么啊?”

  “种马!又或者是发情的老虎、豹子、狮子吧,谁知道呢?”

  宁苜蓿下意识地望了望舱壁,说到:“倩雪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啊!”

  薛小怜似懂非懂,还想在再问什么,可是宁苜蓿已经用被子裹住了头,瓮声瓮气地说到:“小怜妹妹,你要听就尽管听吧,我可要睡觉了!”

  薛小怜终究是没有再偷听了,因为今天晚上隔壁的响动又更大了一些,她不用再将耳朵贴紧也能听得真切了。

  这一夜,宁苜蓿睡得极其不安稳,辗转翻覆之间总觉得耳边还再响着那令人骨头发软的靡靡之声,让她觉得心中好像有一条欲望的虫子,在不断地啃噬着自己的高傲和倔强……

  若秦小官知晓宁苜蓿的变化,必定暗自窃喜,因为今夜这异常大的响动正是秦小官要借此来报复宁苜蓿晚间对自己的蔑视,让她不要小觑了自己。

  …………

  不觉之间,天明雾白,晨曦已至。

  “宁小姐!苜蓿姐姐!~请起床洗漱!”

  薛小怜的声音在宁苜蓿的耳边响起,催促她起床洗漱。可怜的宁苜蓿一夜未睡安稳,这刻好不容易迷糊了一阵,如何肯起床呢,她在床上不住地翻滚着叫到:“天啊,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啊!这该死的秦小官,活该让雷给劈死……”

  胡乱发了一阵脾气后,宁苜蓿终于爬起了床。洗漱过后,一出门,正好碰见了登船上来的秦鲲,后者笑着问到:“宁小姐好像昨晚上没有睡好吧?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啊!”

  “还不是你那该死的二弟!一晚上——”

  宁苜蓿近乎咆哮地说到,但转念一想,也不好在秦鲲面前说那些话,便道:“总之,你那什么二弟可不是个好东西!”

  宁苜蓿说着,也不理会秦鲲了,直奔大厅而去,要找秦小官去出气,甚至是拼命。

  只是当她冲进大厅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人,连同秦鲲,都已经就坐好了,正在等她吃早餐哩!她哪里知道秦鲲好歹是一帮之主,其陆上功夫虽然不高,但也不会很差,至少这身法总要快人一筹的。

  看到这么多双眼睛瞅着自己,宁苜蓿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发脾气,横了几眼秦小官后,便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宁苜蓿虽然暂时息火了,不过秦小官却不想放过逗他的机会,故作关心地说到:“宁小姐,不,苜蓿妹妹!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呢,莫非是首次离家,住得不太习惯?”

  “还不是因为——”

  宁苜蓿本想说还不是给你害的,但是在这么多人,尤其是有男人在场的时候,她再大胆也说不出那些粗俗的话,便说到:“还不是因为昨晚上鼠虫闹得厉害,吵得人睡不着觉!”

  “这船上也有鼠虫吗?”

  林倩雪紧张的问到,看来亦是很怕老鼠这类东西。

  只是这说着无心,却是听者有意,宁苜蓿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刻再也忍受不住了,委屈地说到:“倩雪姐,你,你们夫妻一唱一和的,就合起来欺负我!”

  宁苜蓿说完就红着眼睛冲了出去。

  秦小官哪里想到宁苜蓿竟然也有开不起玩笑的时候,一时间竟然没有了主张,只得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林倩雪,后者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秦郎惹出来的祸事,自然只能靠你自己去消弭了!”

  秦鲲亦笑着说到:“二弟啊,现在你总算明白为何大哥至今还孤身一人了吧?嘿,天下间像弟妹这样体贴入微的女子,实在是绝无仅有啊!所以二弟若要想尽得天下佳人芳心,可得好好下一番苦心才是啊!”

  “尽得天下佳人欢心?”

  秦小官苦笑道:“便是眼前这佳人已经如此让人头疼,还谈什么天下佳人哩!”

  林倩雪见秦小官如此沮丧的模样,笑着说到:“秦郎怎么如此轻易地就灰心了呢?所谓情场如战场,若秦郎连这儿女感情之事亦不能处理好,还谈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况且,我们此去金陵,必定有一番风浪,若秦郎不能振作精神的话,那么还不如陪同倩雪隐居山林,图个逍遥自在,纵情山水罢了!”

  “情场如战场!”

  秦小官沉吟了片刻,感慨万千。林倩雪的确是秦小官的红颜知己,几句话之间,亦激亦警,正中其要害,不仅点出了男女情感的微妙之处,也激起了秦小官的男儿雄心。事实亦的确如此,若秦小官连儿女私事都无法应付的话,也大可不必去混迹官场,想什么出人头地了。

  终于,秦小官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升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悠然地走了出去。

  林倩雪看着秦小官走向晨光的背影,笑着对秦鲲说到:“大哥,秦郎终于想通了哩!”

  秦鲲点头道:“见二弟这背影,便知道他终于放开了!此番你们去金陵,我终于放心了!”

  …………

  大船转过沥水城,由清水河而入长江,顺江而下,直向金陵。

  当秦小官找到宁苜蓿的时候,这个满脸委屈的俏佳人正在船板上发着闷气呢,她见秦小官走了过来,便故意将头转了过去,只看着那奔流不息的江面。

  见宁苜蓿对自己不理不踩,秦小官丝毫不以为杵,悠然地走了过去,站在宁苜蓿的身旁,指着滔滔的江水笑着说到:“如此宽阔的江面,人若能行走其上,踏万波千浪于足下,必定有心旷神怡之感!”

  宁苜蓿显然还在生秦小官的气,如何肯放过任何一个讽刺他的机会,便挖苦他说到:“怎么了,你当你自己是达摩祖师,能一苇渡江吗?什么踏万波于脚下,心旷神怡,我看你啊,小心掉到江中葬身鱼腹,成了水鬼,下辈子连胎也投不了!

  “是吗?”

  秦小官微笑着说到,“在下一介书生,十年寒窗,自然浸染了万卷书中的浩然正气,怎么会让鬼魅给缠上!不过呢,在下却在《古今笑事》中见到过一则书生遇水鬼的故事,曾令我捧腹大笑,却不知苜蓿小姐是否有兴趣听我叨唠几句?”

  “嘴长在你脸上,我如何能管得住!”

  宁苜蓿说到,“随你的便吧!”

  “那在下可就说了!话说……”

  秦小官开口说到,将这个笑事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话说从前有个书生,屡次科举不中,便声了轻生之心,遂于某日在江边投江自尽。谁知他命不该绝,被一个水鬼所救,那鬼魅恭敬地对他说到:‘先生若这般死去,你命中注定的那三万石粮食的俸禄,可让谁吃去呢?’那书生大惊,道:‘我屡番科举不中,哪里来什么三万石的俸禄,你还是让我死了干净!’那水鬼道:‘时候未至而已,此番再考,先生必定高中!’于是,那书生再赴科举,果然高中榜首。其同乡中有一书生闻听此事后,便来效仿,也装着投入江中,结果亦被水鬼所救。他便高兴地问那水鬼道:‘莫非我死了,我那三万石的俸禄就无人吃了?’那水鬼闻之,冷笑道:‘三万石俸禄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嘿——”

  说到此处,秦小官却忽然打住了,笑而不语。

  宁苜蓿正听在兴头之上,忍不住出言问到:“究竟说什么啊,你快说啊!”

  看着宁苜蓿急切地样子,秦小官不忍再吊她的胃口,说到:“那水鬼道:‘嘿嘿,若是你就这么死了,你那命中注定的三百坛泡菜,却不是要泡得发臭不成?’”

  “呵呵!~”

  宁苜蓿终于忍俊不禁,笑道:“如此损人的笑话,也亏得那些人想得出来!我看啊,这笑话八成也只有你们这些尖酸刻薄的书生才想得出来!”

  秦小官笑着说到:“是谁想出来的倒不重要,在下只是在想,若我落入江中的时候,会不会有水鬼对我说:‘秦公子,你若这般就死了的话,你命中注定的那三百位娇妻,岂不是要独守空房、无人怜惜了?’嘿,若是这般,那岂非天下幸事?”

  宁苜蓿笑道:“三百位娇妻?凭你!你以为你是当今皇上啊!就你这穷酸书生,回去啃你那三百坛泡菜去吧!”

  话一说完,宁苜蓿又在秦小官的背后推使劲推了一推,笑道:“既然你这么想见水鬼,那就滚下去见吧!”

  宁苜蓿此举自然是开玩笑了,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在她的一推之下,秦小官竟然踉跄着从护栏上扑了下去。

  “啊!~”

  宁苜蓿听见了秦小官发出的一声惨叫,看来这书生已经是落于翻腾的江水之中。

  异变肘生,宁苜蓿脸色骤变,一时间慌了神,赶紧冲往护栏处,往江中眺望。

  “秦公子!秦小官!~”

  宁苜蓿冲着汹涌地江水喊到,只是茫茫水面,却哪里有这书生的影子啊。

  正当宁苜蓿六神无主之际,却发现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愤怒地转过了身,正要一巴掌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小嘴亦被同时被那人给堵住了。

  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嘴中传了过来,使宁苜蓿竟然忘记了马上推开这无理之人,投眼看去时,这人赫然就是那该死的书生——秦小官。

  “你,你不是落在了江中了吗?”

  宁苜蓿好不容易推开了秦小官,惊异地问到,经历了刚才的惊吓,她连生气都好像忘了。

  秦小官自然不会说我是故意骗你的,笑着说到:“这江里面还真有水鬼哩,可惜他虽然救了我,却没有说我命中注定有三百位美女!他只是说,要是我死了的话,船板上面那位我命中注定的俏佳人可就只有改嫁他人了,而我呢?嘿,就只有在这江中做一辈子王八了!我想,我秦小官堂堂男儿,怎么能做王八呢,所以就让他把我送了回来!”

  “王八?做王八有什么不好,王八活千年啊!”

  宁苜蓿打趣着秦小官,说到:“若你以后要真个敢喜新厌旧,对苜蓿不好的话,嘿,那你就真的等着做王八、戴绿帽子吧!”

  宁苜蓿如此说,不啻于当面表露心迹,秦小官自是欣喜若狂,一把楼住了宁苜蓿,道:“苜蓿,我以后一定不会喜新厌旧!你放心,我新的也疼,旧的也爱!”

  宁苜蓿故作叹息之状,道:“罢了,反正亲也让你亲了,搂也让你搂了,我宁苜蓿也就只能认命了!不过——若你以后胆敢让我宁苜蓿受委屈的话,你就等着当王八吧!”

  秦小官愕然道:“你这岂非是威胁?”

  “就算是威胁又怎么样?”

  宁苜蓿噘着嘴道:“我可不像倩雪姐那样,把你当个宝,什么都顺着你!对了,刚才我明明见你落下了船,怎么你又会出现在我身后呢?”

  秦小官道:“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像你,口口声声地说我这般不好,那般不好,可是一见我落下了船,连眼泪花都急得落了下来哩!刚才若不是人家眼疾手快,抓住了船弦,不然只怕我就真的做水鬼去了呢!不过,我这虚惊一场倒换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这一摔倒是划得来啊!以后若有这样的机会,多摔上他几回也值得!”

  “好了!好了!~油腔滑调地!”

  宁苜蓿说到没,温情地看着秦小官,“有没有摔到哪里啊?”

  “没事,没事!”

  秦小官看着宁苜蓿着紧地样子,心中甜滋滋的。

  正当秦小官与宁苜蓿两人温情脉脉地时候,船板上响起了秦鲲地声音:“二弟真是好手段!让我这当大哥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这般火辣的女子,没想到二弟能这么快就让她变得服服帖帖、温情脉脉地,哎,只怕十年前,江湖人称‘天下第一淫人’的慕容白,也只能甘拜下风,让出他的封号吧!”

  “天下第一淫人?”

  秦小官转过身愕然地说到,“大哥究竟是赞我还是讽刺我啊!”

  秦鲲笑着说到:“自然是赞你了!慕容白风流不羁,文才、武功俱佳,他自称是要‘淫尽江湖美人’,但所掠美人虽多,却从不胁迫,俱是那些女子心甘情愿地跟他!所以,一时间,他曾经成为诸多江湖青年才俊所追捧的偶像!”

  “不就是一个采花贼嘛,还那么多人追捧,好像跟个英雄似的!”

  宁苜蓿不一为然地说到,“照这么说,你这二弟倒还有成为大英雄的潜力呢!”

  秦鲲笑着说到:“苜蓿弟妹有所不知!这杀一个人叫杀人犯,这杀上百上千后,就叫英雄了!所以这采花也是,采多了就自然而然成了英雄!听说那慕容白对付女子,手段极其高明,不仅赢得了无数美人的欢心,到后来,江湖上很多女子竟然甘愿让他采摘,岂非和英雄一般风光?”

  对于采花贼类事情,男人自然要感兴趣得多。

  秦小官一听,心想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人,便追问到:“大哥,那慕容白如此厉害,究竟采摘了多少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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