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哈宁读书网

 

第三卷 藏青楼 伴红依翠行 第五十三章 风高夜 窃玉又偷香

 

  秦小官见林倩雪竟然不反对还明显带了赞同的意思,便忍不住将林倩雪横在了坏中,香了她几下,说到:“倩雪,你可真是秦郎的知己啊!”

  旋即,秦小官又想到自己虽然有意,但是宁苜蓿却好似“神女无心”呢,便又叹了一口气说到:“这情爱之事,疏实难料。我只怕会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那?”

  林倩雪笑着说到:“你可知男人最忌优柔寡断,尤其是在这情爱之事上,更不能畏畏缩缩的!你好好的一个男儿若不去放手而为,却来等人家女儿家向你倾诉衷肠,这是什么道理啊?”

  “嘿嘿!~”

  秦小官干笑了两声。暗忖林倩雪所说的话确有道理,自己在这感情之事上,的确过于拘谨,始终还未跳出那书生的迂腐圈子,总是畏首畏尾、患得患失,时常让男女情趣之事变成了一种纠葛和苦恼。

  想通了此节后,秦小官释怀地说到:“既然娘子都如此说了,相公怎么还能如此窝囊呢!今夜就趁那月黑风高,摸入宁府去,施展手段窃得美人归!嘿嘿,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将生米煮熟了再说!”

  “去你的!”

  林倩雪知道秦小官后面的话自然是玩笑话,便笑道:“霸王硬上弓?你可要小心啊,宁小姐可不是寻常女子,小心你这霸王弓上不成反而被踢成了软虾蛋啊!呵呵,忘记告诉你了,今日上午,宁小姐对倩雪说,希望你这位‘梁上君子’助她逃脱宁家,远离沥水城!听到这个消息,秦郎是否是跃跃欲试、欣喜若狂呢?”

  “跃跃欲试?嘿,倒是有点啊!”

  秦小官笑着说到,“只是,为何倩雪要现在才肯告诉秦郎呢?莫不是心存私心不成?”

  “得之太易,便不懂得珍惜,男人便是如此!”

  林倩雪幽幽地说到,“宁小姐如今心神俱伤,甚为可怜,若再遇到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岂不是要她一生尽毁?所以倩雪总要先考究一下相公的心思再说,若秦郎无意,那自然一切作罢!你莫要以为宁小姐大大咧咧,其实她也算是心细如发,竟然从我身上淡淡的奇异香水味和没有喉结这两点判断出我是女扮男装,这才将她的心意告之与我。呵呵,不过对于秦郎的梁上手段,宁小姐倒是颇为欣赏哩!……”

  “如此说来,我还要去扮演一回梁上君子不成?”

  秦小官愕然地说到,“莫非这女子都喜欢稀奇古怪的勾引手段?”

  林倩雪笑着说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勾引手段,这叫情趣!你莫要以为这天下间的女子都如倩雪一般好欺骗,只凭你三言两语就死心塌地地从了你!”

  “那倩雪当日在餐桌下对我的骚扰呢,岂非也算是情趣?”

  秦小官笑着说到,心情大好,“恩,看来今夜倒要显露点新手段才行,否则如何能窃得美人归呢!”

  “哎!~”

  林倩雪幽幽地叹到,“看看秦郎现在猴急地样子,让倩雪忽然想起了一句俗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秦郎如此迫不及待,不正是想去偷香窃玉吗?”

  “怎么会呢?倩雪始终都是相公最疼爱的女子!”

  “好了,别磨嘴皮子了,免得让宁家小姐久等了!”

  “……”

  冬日的夜,冷而静。由于靠水,升腾的雾气将整个沥水城笼罩其中,城中巡逻官兵的灯笼连一丈开外的距离亦看不清楚,不过,这就方便了城中的夜行人。

  由于是轻车熟路,秦小官很快地就摸到了宁苜蓿的房顶上,本想就此翻身入室,但是想到林倩雪所说的情趣,不禁又犹豫了。

  情趣?究竟如何才算得情趣啊?

  一直就是个老实书生的秦小官,一时间哪里能理领悟到什么情趣啊,在房顶上呆了好一阵,也始终没有想处什么情趣手段出来。无奈之下,秦小官悄悄地揭开了瓦片,决定先观望一下再说。

  宁苜蓿这临时的闺房中,还亮着点点烛火,火光映衬着她那娇好的面容,显得正在沉思的她是如此地楚楚动人。

  秦小官心中怜心大起,摸了摸怀中写给宁苜蓿的赞美诗句,正想就此悄悄送于宁苜蓿面前,可是想到这招自己昨夜已经用过,必定情趣大减,无法夺得美人芳心,可是偏偏这当口,他又无法想出其它的手段,真个左右为难那!

  就在秦小官踌躇之间,忽然房顶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秦小官寻声看去,原来是一只老鼠正在瓦片上行走呢。

  秦小官暗叹一声“天助我也!”,伸出手,将那老鼠抓在了手中。

  “小家伙,你这次可有服气了,让你给我和宁美人做一回传信人!”

  秦小官轻轻地说到,将信笺小心地卷成一团,绑在了那只拼命挣扎地老鼠身上,还细心地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悄悄地用绳子将老鼠慢慢地吊了下去,落在宁苜蓿地书案上。

  “啊!~”

  宁苜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呼叫声,慌乱之中更是连书案上的蜡烛一齐给打翻了。

  女人怕老鼠,似乎是天性使然,再胆大的女人也难以幸免。

  可惜,秦小官却好像不知道此节,原本他以为很有情趣的事情,突然之间演变成了一个闹剧。不过他亦无法分心来想这其中缘由了,宁苜蓿的惊叫声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根本不及细想,他飞快地从窗户口翻了进去。

  屋中一片漆黑,秦小官的眼神再锐利也是看不真切,只是按照刚才房顶所见的位置,张开双臂,飞速地扑向了宁苜蓿所在的位置。

  很显然,秦小官是想抱住宁苜蓿,告诉他不要怕、也不要叫嚷。

  忙中最易出错!

  忽然,秦小官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恰恰盈握住了两团圆圆的、柔和的东西,隔着宁苜蓿的衣衫,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让秦小官非常的受用。可想而知,秦小官所站的位置正在宁苜蓿身后,暧昧之姿,不言而喻。

  一种熟悉地感觉从手心处涌了过来,秦小官知道自己慌乱之间竟然误打误撞,占据了宁苜蓿那高耸地圣女峰,心中震撼非常,就要松手,但偏偏又舒服莫名,有点割舍不得。

  就在秦小官的魔手将松不松之际,左脚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地,秦小官缩起了左脚,然而就在他左脚收起之时,一只浑圆、修长的美腿准确地后踢,带起一阵劲风,狠狠地撞击在秦小官那豢养了二十年的小驴马上。

  一阵阴痛清晰地由下体传了上来。

  “噫!~”

  宁苜蓿惊呼一声,显然很是吃惊对方受了自己那狠命的一脚,居然还跟没事一般。而且,刚才她的那一记后蹬腿,脚上竟然给对方那强横地反震力震得隐隐生疼,真是怀疑背后的那人究竟还是不是人。

  秦小官知道此刻决计不能叫出声来,一咬牙,将自己的痛呼声吞了回去。同时,双手发力,将宁苜蓿紧紧地揽进了怀中,再伸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再她耳边轻声说到:“是我!梁上君子!”

  听得“梁上君子”四字,宁苜蓿浑身一软,将准备再次出击的脚收了回来,瘫在了秦小官的怀中。她何曾被男人如此紧紧地搂过啊,心中的强烈震撼可想而知了。浓烈地男子阳刚气息从鼻中涌了进来,直冲脑门,让宁苜蓿头中一阵昏眩,不知所措,再加上秦小官在耳边不住地喘着热气,刺激着她那敏感地小耳,宁苜蓿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阵舒坦,似要飞入云中一般。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有人敲着门高声问到。显然,刚才宁苜蓿的惊呼声惊动了院中的守卫,他们警觉地冲了过来,询问宁苜蓿的情况。由于是在夜间,他们自然不敢随意闯入宁苜蓿的闺房。但是,只要宁苜蓿不答话,这些人便自然会冲将进来的。

  偏偏这刻宁苜蓿心神俱醉,竟然不知道去答话,慌得秦小官赶忙在她耳边提醒她,说到:“宁小姐!赶快答话啊!”

  而这时,秦小官自然也不能继续占据那两处温柔之地了,松了手,退了开去。

  不知为何,当秦小官的双手撤去后,宁苜蓿竟然觉得隐约有点失落,慌乱地冲外面说到:“没,没事!刚才房顶掉了只老鼠!你们,回去吧!”

  门外的人并未起疑,说了些“小姐好声休息”的话后就各自散去了。

  宁苜蓿听见这些人已经散去,松了一口气后,便自然要转身去摸书案上的火折子。只是,她却忘记了这漆黑的屋子中,自己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梁上君子”——

  而很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君子了!

  “唔!~”

  这两人真活该是一对欢喜冤家,宁苜蓿这忽地一转身,不偏不倚正好将自己的双唇送到了秦小官的嘴上,而后者呢,还以为是宁苜蓿主动求欢,哪里还需要犹豫,伸手将佳人揽入了怀中,来了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宁苜蓿本想挣扎,可是对方似乎已是个中老手,怎么会轻易让她挣开魔爪,舌头轻颤,攸地滑入了她的檀口之中,并且不住地用舌尖搅动,吸吮她的津津香唾,弄得她浑身发软,脑中发昏,连气也似乎喘不过来,哪里还有劲推开这“君子”呢,更何况,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都有着莫名的好感。

  风声水起,渐如佳境。

  万种风流无处买,千金良夜实难消。

  千金良夜,自是半分浪费不得,可恨的是此处却完全不是共度良宵的地方,秦小官虽然千不甘心、万不情愿,也只得轻轻地推开了怀中的玉人,错过了这个难得的趁热打铁,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两人在黑暗中各自喘息了好一会,方才平息了胸中灼灼的欲望之火,而宁苜蓿也终于摸到了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燃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袭黑色夜行衣的俊俏男子,紧贴着身体的夜行衣,将秦小官那完美地虎狼之躯展现得淋漓尽致,较之以前的书生模样,又多了几分英气。如此男子,看得宁苜蓿心如鹿撞、俏脸生潮,再想起刚才的销魂长吻,几乎要连脖子也羞得红透了,心慌意乱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问到:“秦先生,你,刚才苜蓿的那一脚,没伤着你吧?”

  “没,没事!”

  秦小官慌忙说到,虽然下体其实还隐隐做疼。若是换着张逍等寻常之流,刚才宁苜蓿那狠命的一脚,只怕是要将其活生生地废了。想到此节,秦小官暗自庆幸自己的小驴马果非寻常之物,受了如此致命的撞击居然还能保持雄风,百折而不挠。

  看到宁苜蓿那娇羞可人的样子,秦小官忍不住赞到:“晕雨桃花貌,惊风杨柳腰。轻盈细步别生娇,眉尖青青到眉梢。漫言当面美难描,便是影儿也妖娆!小姐真乃天人也,今夜得识芳卿,饱餐秀色,在下魂梦难安!”

  此刻的宁苜蓿,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泼辣之气,听见秦小官赋诗称赞,娇羞地说到:“先生谬赞!苜蓿不过是蒲柳之姿,寻常姿色,哪里能落先生之眼,莫要取笑苜蓿了!”

  秦小官见了宁苜蓿这样儿,更是情难自禁,急急地说到:“白玉不自知洁,幽兰不自知香。得见小姐芳容,在下真是一望神迷,再望就饿心谗眼,只恐这天下的黛色、容光,尽要被小姐给窃去哩!但,却不知小姐为何知到在下姓氏?”

  说得几句话后,宁苜蓿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她本就是那种敢爱敢恨、敢拿亦敢放的爽直女子,见眼前这男子真如书上所说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比之以前的张逍,真不知强了多少倍呢,暗暗怪自己当时怎么会如此眼拙,竟然不知道世间竟有这般男子,空将一腔温情付诸流水。

  一番思索之间,宁苜蓿已将一颗芳心逐渐转移到眼前这才、貌俱佳,更情深义重的男子身上。于是,宁苜蓿收敛了平日里的辣气,柔声说到:“公子莫非忘了,日里我曾和那位‘君子’兄谈论了几句哩!公子既然深夜造访,必定已经知晓苜蓿心中之意了吧?这琳琅宝行,苜蓿已经再无留恋之心了!”

  言语之间,早已将“先生”换着了“公子”,足见宁苜蓿已然心动。

  “在下怎会不知!”

  秦小官道,“嘿,今夜造访,正要是来偷香窃玉,迎回美人归哩!”

  说了这般大胆之言,秦小官又紧盯着宁苜蓿,担心这轻薄言语会让她大发雌威。岂知宁苜蓿生性爽直,这般大胆之言却正合了她的胃口,于是她不怒反喜,说到:“公子倒颇识情趣,不似寻常书生一般扭扭捏捏,大合苜蓿的胃口!却不知公子要如何带苜蓿离开此地呢?”

  “呀!~”

  宁苜蓿一声低呼,已经让秦小官给揽在了背上。秦小官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一拍,说到:“书云:外族人中,有背新娘之习俗。今夜,就让宁小姐也感受一下这边外野俗,岂非也是美事一桩!”

  “贫嘴!苜蓿可还没想过要做你的新娘哩!”

  宁苜蓿笑着说到,紧紧地伏在书生的背上,感觉是如此的安全、温暖,便将小嘴凑在了秦小官的耳边,低声笑到:“乖乖马儿啊,你可要跑得稳当一点,莫要将背上的新娘摔下马来!”

  “乖乖马儿?”

  秦小官不禁纳闷,这宁苜蓿也太不可思议了,这般离家出走居然一点哀伤感也没有,莫非她真和家人毫无感情不成?不过此际,秦小官已无心去追寻宁苜蓿心中作何感想,向窗外瞅了几下,选了个四下无人的时候跃上了房顶。

  冬天的夜,漫长无边。

  只要能及时将宁苜蓿带回大船,这长夜漫漫,还怕没有机会不成。想到此处,秦小官就觉得浑身兽血沸腾、欲火灼烧,极想将背上这火辣妖娆置于身下,抵死缠绵一番。

  乖乖马儿?却不知倒时候谁才是谁的乖乖马儿呢!

  想到此节,秦小官不禁加快了脚步,在雾气的掩饰下,飞快地行走在各处屋顶之上,往城墙急速而去。

  而同时,在主人那跃跃欲试地“兽欲”驱使之下,那匹受伤的小驴马逐渐恢复了生气,举头高昂,怒目向天。

  而此刻的宁苜蓿,已经完全沉醉、迷失在这美妙的时空之中。

  昏暗地星光之中,轻柔的白雾迎面而来,温柔地拖起宁苜蓿那衣裙上的飘带,将宁苜蓿衬托得有如仙宫中飘飞的仙子一般。宁苜蓿半闭星眸,呼吸着清新的雾气,任凭身下这野马一般的男子,将自己带向幸福的仙境……

  由于背负着宁苜蓿,秦小官自然不能再从城下水道而回,但今夜雾浓星稀,却正好给了秦小官从城墙溜去的空隙。

  借秦鲲的飞天爪所助,秦小官轻松地越过了城墙,落在了城墙外的草地上。正当秦小官收回绳索,暗赞“大功告成”之际,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地脚步之声。声音转瞬即近,显然来人速度极快。

  秦小官心道:莫非刚才翻墙被人发现了不成?但是自己明明没有听见没有任何异动啊!但秦小官却不愿多惹是非,只是将将宁苜蓿背负好,全力往大船方向而去。

  没想到追来之人的身法竟然也不慢,秦小官携宁苜蓿全力奔跑之下,也没有将那人甩掉。不过秦小官亦可以肯定,追来之人必定也用尽了全力,否则他就不会一言不发地追赶了。因为全力奔跑之下,人若开口说话,速度必然减慢。

  见始终无法甩开身后之人,而秦小官又不能将之带引去大船,无奈之下,秦小官只得停驻了脚步,将宁苜蓿放了下来,转过身去,要看看对手是何方神圣。

  雾气之中,一道黑色的人影急速地闪了出来。秦小官想起秦鲲对自己说提的江湖规矩,抱拳说到:“在下秦小官,不知道尊架——”

  “镪!~”

  那黑衣蒙面之人竟然连什么江湖规矩也不顾,一声不吭,拔剑就往秦小官胸口刺去,显然要置秦小官于死地。

  剑尖瞬间就奔至胸前,加之秦小官刚才毫无防备,眼看就难逃穿胸之祸,吓得旁边的宁苜蓿脸色苍白,却连呼叫提醒亦来不及发出。

  生死毫发之间,秦小官这百兽之体终于将其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在那黑衣人和宁苜蓿不肯置信地目光中,秦小官的身体忽然横向扭曲,就如蛇蟒曲身一般,堪堪地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剑,可谓险之又险!

  眼前的情形真是诡异之极,那黑衣人眼看自己这必杀的一剑竟然刺在了空处,一时间收势不急就要连人带剑往秦小官胸侧冲去。好在这黑衣人的确身负绝技,脚步快速地移动了几下,竟然将身体的前冲之势,改为斜移之势。

  那人斜移开后,秦小官这才看清楚那黑衣人的身形——纤细、修长,竟然好像是女人之身!秦小官见对方执意要至自己于死地,担心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急急地说到:“尊架,大侠!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执意置在下于死地呢?”

  “死淫贼!~”

  那黑衣人将长剑一抖,亮出几朵剑花,娇诧道:“该死的采花贼!本女侠已经跟随你多时,看得真真切切,何况你偷窃的姑娘还在此地,你休想抵赖!看剑!”

  那黑衣女子似是恨极了采花贼,连秦小官的辩解也懒得听了,抖出长剑,幻出凌厉生寒的剑花,径自冲了上来。

  秦小官虽然能从漫眼地剑花中看出剑身之所在,奈何对方剑法井然有度,舞得滴水不漏,秦小官对于武术、剑道一窍不通,陡然遇到这个中高手,如何能夺得她手中的长剑呢?只得左右支拙,躲避这黑衣女子的夺命剑锋。好在他的身体灵活非常,能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动作,每每都在间不容发之间避开那恐怖的长剑。

  宁苜蓿这刻终于从震撼中回过了神,看到秦小官处在险境之中,急急地说到:“女侠!你不要杀他啊!”

  “好!这样的淫贼杀了他的确是太便宜他了!本女侠先废了他再随你处置!”

  黑衣女子的剑网交织的更加紧密了,并且招招不离秦小官的要害,存心要将秦小官斩于剑下。

  “女侠!他不是淫贼!是我自愿跟他走的!”

  焦急之下,宁苜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便选了她认为最直接、最简练的话来说。

  听了这话,那黑衣女子果然收剑退了回去,但是剑尖却仍然遥遥指向秦小官,以防止他乘机逃窜。只是,她却哪里知道,若秦小官要蓄意逃走,任凭她轻身功夫如何高明,也休想追上秦小官——因为人终究是跑不过豹子这一类野兽的!秦小官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是放不下宁苜蓿而已。

  继而,那黑衣女子又向宁苜蓿厉声问到:“你说是你自愿跟他走的,可是真的?”

  宁苜蓿不住地点头说到:“恩!是我自愿的!不是他要采我!”

  “锵!~”

  那黑衣女子收剑入鞘,冷冷地对秦小官和宁苜蓿两人说到:“呸!没想到你们居然是一对奸夫淫妇!哼,真是世风日下,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姐,竟然也偷起汉子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本女侠滚吧!”

  “你,你说谁是狗——”

  宁苜蓿还要不服气地辩解几句,秦小官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将她背在了背上,发力奔跑,很快就远离了此地。

  “你,你为什么不让我辩解?她可是在骂我们呢!还有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如鼠了,亏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个男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被那黑衣人如此辱骂,心高气傲的宁苜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她在秦小官背上叫骂着、挣扎着,心中极是不甘。

  听见那黑衣女子并未跟来,秦小官放慢了脚步,喘了一口气说到:“宁小姐啊,你说是出气重要,还是保命重要呢?那女子功夫如此厉害,在下真是闻所未闻啊!你要想在她身上出气,只怕我们两个连命都会给陪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秦小官方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亦想起了秦鲲给他说的八个字:江湖险恶,万事小心!

  当日秦小官向秦鲲请教江湖中事的时候,秦鲲就曾经告诫过秦小官,以他那天生异秉的身手对付江湖的二、三流角色,自是无往而不利;但是若是遇到江湖中为数不多的一流好手,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全无破绽可寻的话,秦小官必定难以抵挡;又或,如果他遇到的是那些隐世不出、隐匿皇宫大内的绝顶高手的话,那么秦小官就只能是有多远逃多远了。

  今日秦小官遇到的这什么女侠,必是秦鲲口中的一流高手无疑,所以秦小官哪里还敢让宁苜蓿在她面前耍什么威风呢!

  但是宁苜蓿却不这么想,她嚷嚷道:“这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她就算再厉害,也总不能给我们凭空安上一个奸夫淫妇的骂名吧?”

  秦小官笑着说到:“这有理走遍天下自然不错,可是,你的理也要讲给听得懂的人啊!你莫非没有发现,刚才的那位女侠客,她的脑子似乎大异常人呢!你跟她说道理,只怕会惹得她一剑杀了你!”

  “大异常人?”

  宁苜蓿楞了一下,才明白秦小官是在说那什么女侠客脑子有问题,于是便笑着说到:“听你这么说倒也颇有道理!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疯子手上,的确是不智之举!”

  “宁小姐能明白此节就好了!”

  秦小官说到,忽地邪笑道:“其实,宁小姐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暧昧的样子,倒的确有点像是那偷情窃欢的浪子荡女么?”

  “去你的!你才是浪子,还是淫贼呢……”

  “小姐说我淫贼,那我可真淫了哦?”

  “你敢!”

  …………

  一路上,秦小官与宁苜蓿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船上。这一段路上,两人之间的好感迅速深温,很快,这浪荡书生与这火辣妖娆就变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两人现在所差的,只是一个擦出火花的时机而已!无怪乎刚才的那黑衣女子要认为他们两是一对“奸夫淫妇”,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全不道理。

  出乎意料的是,当秦小官背着宁苜蓿回到船上的时候,林倩雪、秦鲲等人已经在船上的大厅中等候他们多时,简直就好像是在列队欢迎他们两人。

  看着厅中等候的诸人,宁苜蓿有点不好意思了,在秦小官耳边低声说到:“死人!你还不放我下来!”

  秦小官本也想就此放下宁苜蓿,但这刻听她叫自己死人,便索性将她反搂得更紧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宁苜蓿背进了大厅。

  “哎,宁小姐真是小姐脾气,非要有马骑才跟在下走!可惜我这穷书生偏偏卖不起马,就只好给她当一回马了!”

  秦小官笑着说到,又背着宁苜蓿转了几圈,“看来我这马儿还不错哩,宁小姐似乎都不愿意下马了!”

  “死书生!还不把我放下来!”

  宁苜蓿佯怒道,从秦小官背上滑了下来,说到:“老是小姐小姐的叫,真是烦人!就叫我苜蓿吧,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有情趣的公子,哎,没想到却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地伪君子而已了!”

  而后,宁苜蓿又转向林倩雪并给她道了一个礼,笑着说到:“苜蓿谢过倩雪姐姐!倩雪姐回复女装后,果然是明艳动人,让苜蓿惊为天人呢!哎,只是可惜啊——以倩雪姐这般的神仙中人,却要下嫁给这么个不知情趣的书生,真是……”

  “既然苜蓿妹妹觉得了无情趣的话,为何刚才却舍不得离开我们秦郎的背呢?”

  林倩雪狡黠地笑到:“莫非苜蓿妹妹和姐姐一样,就喜欢这没情趣的书生?”

  “也只有倩雪姐当他是个宝吧,我宁苜蓿虽然跟他离家了,却只是因为我不想嫁给那朱寻同而已,至于其它嘛,我可没有要嫁给这呆书生的意思!不过,若是他以后能变得有情趣点的话,本小姐倒也可以考虑考虑!”

  宁苜蓿说着,径自走到了餐桌前,笑到:“倩雪姐果然是体贴!居然还给这傻书生把消夜都准备好了哩!”

  “谁让秦郎为了某位佳人茶饭不思,整日都没有吃点东西呢!哎,我这做贤妻的就只好辛苦一下了!”

  林倩雪如此说,亦是在帮秦小官早日夺得佳人芳心,她见秦小官还在那里傻头傻脑地站着,又道:“秦郎,你还在发什么呆呢,玉也偷了、香也窃了,还不快赶紧过来吃点东西啊!”

  秦小官之所以发呆,乃是因为宁苜蓿所致。他本以为经过刚才的一路上的酝酿,这妖娆粉黛必定已经对自己芳心暗喜,只要自己再略施手段,必定让其身、心臣服!哪里知道这宁苜蓿竟然如此棘手,都到了这地步,仍是不肯轻易就范,存心要让秦小官心儿痒、眼儿谗,你叫秦小官如何不咬牙切齿呢!

  但是同时,秦小官亦暗自说到:“有朝一日,你宁苜蓿若是落在我之手上,嘿嘿……”

  想到此处,秦小官脸上泛起了几丝阴险而淫荡地笑容。

  秦小官脸上的笑并位引起余人的注意,不过当他走到餐桌跟前时,他身上的衣服上的裂口却引起了秦鲲的注意,他笑着说到:“二弟,你这一番偷香窃玉看来是极其不易啊!这位宁小姐,嘿,果然是一匹烈马啊!”

  秦鲲还以为秦小官衣服上的裂口是宁苜蓿干的呢,不由得惊服这胭脂马的威力,不过,他亦不为他那天生异秉的二弟担心。

  秦小官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笑着说到:“大哥有所不知!在归途中,兄弟遇上了一个疯狂女侠,差点连小命都不保哩!她见我背上背着宁小姐,就当我是采花贼,二话不说就要将我斩于剑下!此女虽然疯狂,但是剑法却委实可怖,应该算是大哥所说的一流高手了!”

  秦鲲略微沉吟片刻,道:“二弟所遇之人必定是‘毒剑掌上舞’秋楚楚!此女绝非疯子,乃是当今娥眉剑派掌门灭杀师太的关门弟子!此女跟他师傅一般,疾恶如仇,最恨采花贼一流,死在她剑下的淫贼真是数不胜数,能从她剑下全身二退的淫贼,二弟还是江湖第一人呢!莫非,此女对二弟已经另眼相看不成?哈哈!~”

  “大哥莫要说笑了!”

  秦小官苦笑道,“这等毒辣女子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嘿嘿,她这般的女人,只怕是无人敢娶只能跟她师傅一般当道姑去吧!”

  “就是!”宁苜蓿也附和道:“亏她还叫什么秋楚楚,哪里有半点楚楚动人的气质,十足是一只母老虎!”

  秦鲲笑着说到:“二弟若要以为此女嫁不出去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此女名号‘毒剑掌上舞’,毒剑便是说她的人和剑都是狠辣无比;而掌上舞嘛,便是说她身材轻盈、柔若无骨,如同汉朝的赵飞燕一般舞动在手掌方寸之间!虽然这女子喜欢蒙面,整日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居说绝对是江湖上十数以内的美人!”

  “竟又这等事情?”

  秦小官惊叹到,暗想难怪那黑衣女子身材纤细、腰肢柔软,舞起剑来颇有几分轻盈飘逸之姿,听了秦鲲之言,不禁来了兴趣,说到:“此等女子也能算江湖前十的美女?莫非这江湖上的男子都喜欢受虐不成!”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书由“免费在线看书网”免费制作

~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


The CHM file was converted to HTM by Trial version of ChmDecompiler.
Download ChmDecompiler at: http://www.876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