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臣任凭邢天娇的尸体在自己的身前滑下,闭目了片刻以后,他睁开眼睛奇怪的说道:「咦,魂魄到哪去了?怎么没有任何气息呢?奇怪!难道是我的实力又增长,她的鬼魂已经被我扼杀在体内了?」
将臣一脸诧异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但是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工夫,他低头看了一眼邢天娇的尸体,发现她混合著血和精液的裸露下体看起来一片狼籍,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能控制我的人,要收拾一下,不要露出马脚才好!」他随手挥出一片红光,红光过后邢天娇的尸体变得衣杉平整,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
将臣绕著尸体转了两圈,还是不太满意,他环抱著手琢磨了一下,转身又把角落一把道门施法的金钱剑塞到邢天娇的尸体手中,又低声笑道:「这样就很完美了,嘿嘿!」
过了一会儿,将臣又嘟嚷道:「只是不会模仿道气攻击过的痕迹,实在有点伤脑筋!」
这样的问题,怎么会难倒阴险的将臣呢?只见将臣散去全身的修为,闭著眼睛,咬紧牙关比画了两下,猛然向地下室中的一根柱子冲过去,胸口结实的撞在柱子上。
将臣痛苦的摊坐到地上,哀嚎道:「妈的!怪不得三国时那个叫什么黄盖的受人尊敬,苦肉计还真他妈的痛苦!一二三……哎哟!竟然断了五根肋骨。」将臣痛苦的呻吟著,但是又不敢用修为减轻伤痛。
将臣伸出手发出一丝血红怨气,怨气冲开地下室的暗门,快速的向外溢去。他暗想道:「有了这股气息的牵引,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了!」
将臣看了一眼角落石台上的一个黑罐子,闭目用力之后,头顶立刻冲出了两道轻灵的黑光,飘到罐子的上方,然后窜进去。黑光毫无声息的渗进了黑罐子里,甚至连罐口贴著的灵符都没有带动分毫。看著黑光钻入罐子里,将臣痛苦的脸上满意的笑了一下,随后就颓然倒地了。
南宫苦等三人一路走来都毫无阻碍,木长喜觉得很疑惑,说道:「奇怪,一路上怎么都这么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也要小心点!搞不好废宅的黑手正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呢!」图罕谨慎的说道。这次他说对了,真的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等著他们,但是绝对不是图罕心中所想的埋伏,而是比埋伏更毒辣的阴谋。
「嗯?」南宫苦挥挥手制止了两人的谈话,他凝神放出更浓厚的魔识,刚刚将臣刻意放出的那些怨气也被南宫苦轻易的捕捉到了。
「跟我走!这边有将臣的气息。」南宫苦沉声说道,说话间已经大步的向转门走去。
图罕一把抓住南宫苦,警惕的说道:「南宫,你想将臣会这么容易就被你察觉到吗?可能有什么圈套,要小心!」
「图罕爷爷,我心里有数!可是不冒险的话,我们慢慢的寻找不是更危险吗?再说天也快要亮了,如果天亮的时候,别人忽然发现一座烧毁的宅子变得完好无伤,肯定会进来看的,到时不是更会伤及无辜吗?您放心,我已经把全身的修为布放在我们的周围了,就是有什么埋伏,也没有那么容易把我们怎么样的!」南宫苦笑著说道,说的时候还拉起图罕的手指向旁边触去。
图罕的手指刚刚伸出身体十多公分的范围就不能再寸进了,随著手指触动,感觉到一层屏障,如水一样流动,如网一样有弹性,圈圈的涟漪在指间产生。这层屏障在涟漪扩展的时候,慢慢的变成烟雾似的墨色,并且随著手指的出力的方向自动向外凸起,像一根弹簧一样。这时南宫苦急急忙忙的把图罕的手指拉了下来,这根「弹簧」在失去外力的时候,又缓缓的恢复为原状,而屏障也逐渐的化为无形。
「太神奇了!」图罕惊叹道。
「这是我做的结界屏障,会随著外力的变化而变化,刚刚手指只是一点,如果运用比这个大十倍或百倍的力量的话,那这层屏障的的反弹力和反击的速度也会依次增强,而且我刚刚也试著在魔气中融入了血族秘法『毁灭』的力量……」南宫苦一边走,一边详细的解释道。
「嗯!不错!宇宙间的一切变化都是万变不离其宗,你能想到要融合这两种力量,还能做的这么好,我真是没看错你呀!」图罕由衷的赞叹道。
「这不是我的本事了,说真的倒是要感谢这个幕后黑手,他的疯狂和天才的融合启发了我!我融合的不过是同源的力量,而他融合的却是原本应该相克的力量,论这方面的成就,我实在是比不上他!」南宫苦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启发只是一把打开宝库的钥匙,真正能在宝库中找到多少宝物,还要看你自己怎么做。」图罕沉声说道,眼睛略带深意的看著南宫苦。
「你们看,那边有一道暗门!奇怪,怎么会门户大开呢?」木长喜指著前面假山上那一道开启的暗门大声说道。
「如果感觉没有错的话,将臣就在这里。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南宫苦看著漆黑的黑暗通道低声说道。
「怎么又是自己单独进去呀!先生,也让我们一起进去吧!」木长喜著急的争取道。
「是呀!就让我们一起进去吧!都到这里了,不到废宅非好汉,不入暗道……实在是遗憾呀!」图罕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可是语气却故作感慨,好像把这个危机四伏的黑暗通道,当成了什么名胜古迹的旅游景点。
图罕的轻松态度感染了神经紧绷的南宫苦,他看了一眼图罕和木长喜,回头又看了一眼黑暗通道,也不再故意的压低声音,而是略带豪气的大笑道:「那我们就去这个神秘的主人家做客,不知道人家会用什么方法欢迎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呀!」在豪爽的大笑声中,诛仙剑所化成的血色蟒蛇在口中如火龙一样窜了出来,事关三个人的性命安危,南宫苦仍然不敢大意,而这时也只有放出诛仙剑才是最妥当的办法。
血色的蟒蛇在三个人的周围飞舞盘旋著,在行动间还带起一抹红光,将黑暗的通道照得一片光明。通道非常笔直,周围的墙壁被一块块平滑的青石堆砌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墙壁上镶嵌刻画著道门的八卦图案和一个个的灵符图案,可是这些东西现在却没有一丝道气的气息,倒象是一幅幅怪异的壁画。
通道的吸音效果做得很好,南宫苦等三人都没有刻意放轻的脚步,但是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盘旋的蟒蛇忽然离开他们的周围,吐著蛇信向著前方扑去。顺著血色蟒蛇的红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的墙壁两侧并列站了几个人影,像守卫一样笔直站立著。
一直到血色大蟒即将吞噬他们的时候,这些人依然是那样僵直的站著,没有尖叫也没有丝毫的移动。张开血盆大口的血色大蟒忽然阖上了嘴,粗长的身体在空中盘起,吐著蛇信的巨大头颅不停的向后看。南宫苦捏著魔诀并且点头示意著,试图阻止牠发威。
站在通道两边的这几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干瘪的脸看不清楚容貌,上面还淡淡的飘著一丝青气,瞪大著的眼睛里没有眼珠,整个眼睛都是惨白的,像一具具恐怖的木偶。
南宫苦诧异的问道:「这就是食人魔吗?肉体还真的很强悍,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控制他们来攻击我们呢?」图罕对食人魔只是听说的,并没有真正见过,所以听到南宫苦的问话,也是摇了摇头。
「长喜,看来就只有你见过了!这些是你见过的那些食人魔吗?」南宫苦回过头问道,可是木长喜此刻的表情却让他更感到震惊。木长喜一脸悲愤的表情,眼泪一串串的滴落在胸口,嘴唇不停的颤抖著,拳头握得紧紧的。
南宫苦看到木长喜现在的样子,有点生气了,暗想道:「刚来的时候害怕还可以理解,进到宅子里的时候害怕也可以理解,现在看到这些食人魔的时候竟然还是这个模样,难道长喜真的是个懦弱的男人吗?」
「长喜你又怎么了!」南宫苦沉声说道,语气中显得很不高兴。
图罕心思比较缜密,他发现了木长喜的眼睛紧盯著两个食人魔胸前悬挂的牛骨牌子,便大声说道:「长喜,你认识他们是不是?」可是木长喜的表情毫无变化,对他的问话毫无反应。
图罕沉思了一会儿,走到那两个食人魔的跟前,用力的扯下那两块牌子,并晃动著牌子走到木长喜的跟前,见到木长喜呆滞的眼睛随著晃动的牌子转动,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图罕干脆把牌子扔到地上,抬起脚作势要踩下去。
「不要呀!不要!」木长喜突然大喊道,随后就像疯子似的跪在地上,抱住图罕高高抬体的腿,慌张的把那两块牌子捡起来捧在胸口。
木长喜哽咽的说道:「影子、东方!我的兄弟,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你们能原谅我这个罪人吗?能原谅我吗?」
南宫苦和图罕听了以后,顿时都明白了,原来这两个食人魔就是二十年前,和木长喜一起来邢家老宅的亚洲杀手组织的成员。他们可能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没有跟同伴一样被食人魔嚼食,但他们也是最不幸的,因为被疯狂的废宅黑手不知道用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手段,炼制成没有意识的工具。
「看来刚刚是我错怪长喜了!」南宫苦内疚的想道。看到悲痛欲绝的木长喜,南宫苦急忙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想要找任何方法来补偿自己的兄弟。
「长喜,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你看这是那里?那个背后的凶手就在眼前了。我答应你,让你来手刃这个凶手,为你的兄弟报仇好吗?这两块牌子你好好的保存,也算是你的兄弟遗留给你的纪念品!」南宫苦劝慰道。
木长喜听到南宫苦的话,一脸感激的用力点著头,可是嗓子却早已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哎哟……他妈的!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我就真的要痛死了!」躺在地上的将臣暗想道,他快被巨大的疼痛折磨死了。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将臣,除了上次被修真界的人联合打伤一次以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最让他郁闷的是,这样的痛苦还是自己造成的,怕死是人的天性,将臣也不例外。尼欧曾经说过,漫长的生命带来的是无尽的孤独,但是同样拥有不死生命的将臣却不这样想,他还有许多的计画还没有实现,所以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就在将臣恐惧的发现,生命力在疼痛中不断的流失的时候,他期待已久的脚步声终于传来了。将臣心中大感欣喜,在假装昏迷的同时,还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但是却差点把身上剩下的那点生命力吓散了。
一条巨大的,像火一样的蟒蛇,带著冰寒刺骨的气息冲进了地下室,毫无停顿的朝著躺在地上的将臣扑来。将臣吓得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矛盾的思考著,该反抗还是不反抗。就在他想拼著让阴谋失败也要保住自己珍贵的生命时,血色蟒蛇忽然停止了攻击的意图,盘在将臣的身边,在将臣的身上嗅来嗅去。带著血腥气味和冰冷气息的蛇信不时的在将臣的脸上舔来舔去,让他不禁一阵毛骨悚然。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血色蟒蛇粗壮的尾巴竟然顺势搭在将臣的身上,并且悠闲的拍击著,而拍击的位置竟然是将臣断了五根肋骨的胸口。
疼痛和恐惧就像潮水般一波波的刺激著将臣的神经,他无奈的在心中默念著「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来麻醉自己,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让苦心设计的计谋前功尽弃。
将臣对这条血色蟒蛇暗骂道:「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南宫苦还有养什么宠物呀!这条大蟒蛇一定是母的,不然怎么会放著邢天娇的尸体不去碰,偏偏来黏著我!」
将臣虽然感觉到了血色蟒蛇身上的强大气息,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顶级魔器的幻形状态,要是知道的话,他现在就应该庆幸自己命大了。诛仙剑收到的是南宫苦命令它吞噬一切的有生命体,可是它之所以没有把将臣吞噬,就是它在将臣的身上感应到蝠神的气息。
诛仙剑乃是通天教主亲手炼制的顶级魔器,通灵魔剑,有自己隐藏的潜在意识,感应到将臣身上的熟悉气息以后并没有按照命令吞噬他,而是守在一边等候主人的命令。
「嗯?这就是将臣了!奇怪,出什么事了?将臣怎么跟个死人似的?那具女性尸体是谁的。」南宫苦迳自走到血色蟒蛇的身边,亲昵的拍了一下血色蟒蛇和磨蹭著他的蛇头,运起收剑的魔诀。
将臣偷看到巨大的血色蟒蛇,化成细小的红色精光闪入南宫苦的口中时,还算见多识广的将臣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件魔器,而且一定是蝠神遗留下来的顶级魔器。他回想到刚刚那条血色蟒蛇在自己的脸上舔来舔去的样子,不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南宫苦在诛仙剑的回报中,得知将臣的身上有通天教元老的气息后,心中大感惊讶,因为他实在想不透,传说中像魔鬼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忽然和通天教扯上关系。南宫苦急切的弹出一丝魔气,制约住将臣经脉的同时,也散开了将臣的瘀血。
瘀血被散开以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将臣发自内心的发出舒服的闷哼声,接著假装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著南宫苦等三人,说道:「你们终于进来了!我怎么没有死?」将臣一脸痛苦的挣扎著要起身,连他自己都开始崇拜自己精湛的演技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将臣?你跟通天教有什么关系?」南宫苦直接进入主题的沉声问道。
「我是通天教蝠神的后代,也是他老人家身体的一部分孕育出来的!你是……?」狡猾的将臣先回答了这个问题,企图让南宫苦因为他的身份而信任他,这样待会儿谎言就不容易露出破绽了。
「哦?你是蝠神的后代?」南宫苦惊讶的问道,同时心里暗想道:「蝠神的后代不是血族吗?怎么又出来一个!不过通天教主的手骨如此的神奇,蝠神的身体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又有诛仙剑证明他的气息,看来他没有撒谎!」
南宫苦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让将臣担心了一下,后来南宫苦的表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他也跟著把悬著的心放了下来。
「我是通天教的嫡系——南宫苦,看来我们是一家!」南宫苦微笑的说道,既然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就是一家了,先不管这里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初次见面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通天教的嫡系?那就是主人罗?卑职……卑职将臣叩见主人!」将臣一脸恭敬的说道,同时挣扎著要参拜,但是又假惺惺的连叫哎哟几声,似乎快要倒下去的样子。
将臣的表现真的是把南宫苦等三人都骗住了,南宫苦急忙上前扶住将臣,并且收回制约他经脉的魔气,顺手将肋骨的伤痕消除,但是伤势好了大半的将臣依然是神情萎靡的样子。南宫苦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惊讶的发现将臣的三魂七魄竟然少了一魂一魄。
「你的魂魄怎么少了?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给我说清楚!」南宫苦把将臣放坐在墙角,沉声说道。
南宫苦心里暗想道:「如果这些真的是将臣做的,那就要先礼后兵,只能按通天教的教规处置了。」
将臣一边暗骂南宫苦摆臭架子,一边又装出可怜兮兮、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始向南宫苦陈述这一切。在他的讲述中,把邢天娇说成一个没有人性的狂人,利用美色诱使将臣深深的爱上她,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用邪术搜去他的一魂一魄并且控制将臣,完成她不甘心做道门的分支,要做征服整个修真界的愿望。最后因为邢家人反对,邢天娇丧心病狂的杀掉全家来进行她的疯狂实验,制造出这个鬼宅。
将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述自己的真爱被骗,还有如何的委曲求全,抓住一切机会向没有人性的邢天娇灌输人道主义,劝导她改邪归正,结果却屡遭毒打和残酷的虐待。当他对前途失去信心、对未来不报任何希望,正想一死了之,不在助纣为虐的时候,伟大的南宫苦,他朝思暮想的主人终于来解救废宅了,他终于在死亡的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他趁著邢天娇没有防备,专心对付南宫苦的时候,用尽全身的能量与这个女魔头打斗,终于将她搏杀,自己也侥幸未死。这些都是主人的及时出现、及时搭救,然后又开始病恹恹的歌颂起南宫苦。
将臣说得声泪俱下,一副虎落平阳的落魄模样,果然让南宫苦对他的谎言深信不疑,反而开始安慰他。
图罕沉声问道:「将臣,你说邢天娇是你搏杀的?这么说你也是被她打伤的罗!那为什么在你的身上全是硬伤?别告诉我邢天娇这个道门分支的大小姐,不会道法啊!」趁将臣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整个地下室巡视了一遍,于是提出了这个疑问。
将臣暗骂这个没事找事的老不死,但嘴上还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很精通道法,可是她的修为并不高!她厉害的地方是将道法和邪术,包括从我身上逼出去的怨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刚刚我是用近身搏击的方法,没有让她施法的机会!」
图罕听了以后,微微点头沈思了一下,从外面结合出来的阵法看来,将臣的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图罕再次发现了疑点,又问道:「嗯!你说的也对,你的魂魄是不是在那个黑罐子里?上面的灵符法力不是很强呀!对了,我问你,灵符的法力这么弱,以你的修为即使在失去一魂一魄的情况下,要打开那个罐子应该不是很难吧!」
此刻将臣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吸乾图罕的血液,送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一程,可是南宫苦正站在一旁观察著他,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绞尽脑汁的想著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这个宅子的时候,那个女魔头从来不让我离开她太远,就算离开也会把这个罐子随身携带,要是我那个时候想偷回魂魄的话,我怕连罐子还没有打开,她就已经把我杀了!」将臣凄凉的说道。
「好了!图罕爷爷,我看事情都差不多清楚了。咱们把罐子打开,我来捉将臣的魂魄,让魂魄归回原位。」南宫苦起身说道,随著他的话音,黑色罐子已经在南宫苦的魔识中无声的化为粉末。
让人惊讶的是,从罐子里飘出来的不只将臣的魂魄,还有是黑色、青色的魂魄数以千记,南宫苦暗怪自己太冒失,没有先弄清楚罐子里的情况,同时也对那个女魔头更加愤恨,毕竟这么多的魂魄,正说明了这个女人视人命如草芥。
纵使南宫苦和图罕有神通般的法术,却对满室飘来飘去的魂魄毫无办法。正确方法是要超渡这些魂魄,可是要南宫苦吞噬魂魄没问题,要图罕把魂魄炼成鬼蛊也没有问题,可是要超渡,两人就只能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众人一晃神,魂魄已经飘出了一大半,谁都没有注意到,从邢天娇那具躺在地上的的尸体飘出了一团魂魄似的影子,与其它的魂魄不同的是,这团影子是淡红色的,比其它魂魄动作更迅速的飘了出去。
黑罐子里的魂魄陆续飘出来,这时却有两道黑光主动的向著将臣闪来,让将臣心中一阵惊骇,魂魄被镇压久了是不会主动归体的,如果自己的魂魄主动归位,不就表示自己在撒谎吗?这就证明了将臣的魂魄并没有被镇压很久。
将臣暗暗用意识用力的催动,这时魂魄的黑色光芒一顿,随即自然的转了个方向就向外面飞去了,如果不是有心人的话,还真看不出将臣刚刚的小动作。
图罕注意到了将臣刚刚的变化,他心中一沈,疑窦顿生。
南宫苦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感应到魂魄所含的淡淡怨气,伸出手一招,一团魔气便将那两团黑光包裹住,没等将臣反应过来南宫苦就随手把将臣的魂魄打入他的识海,让魂魄归位。从来没有施展过这种功法的南宫苦,一慌张之下竟然将包裹著魂魄的魔气一起注入了将臣的识海,吓得将臣打了一阵哆嗦。
南宫苦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从来没用过这种抓人魂魄的功法,差点出乱子,还好这点魔气对你没有坏处,搞不好还有好处呢!」
将臣听到南宫苦的话以后,恐惧的心才缓和了下来,将体内怨气沉入识海后,发现果然像南宫苦所说的,自身的血气魔识更加浑厚有力了,让他又是一阵狂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