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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一章 官渡之战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七月,袁绍发布讨曹檄文,八月进军黎阳,企图渡过黄河寻求与曹军主力决战。袁绍首先派麾下大将颜良进攻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企图夺取黄河南岸要点,以保障主力渡河。
官渡之战,全面爆发。
曹操中军大帐。
此时已近深夜,曹操大帐里却热火朝天,灯火通明。
本来暑夏的气温已够闷热,加上不少主要人物都在帐里,空气变的更加灼热,浑沌。不时飞舞的蚊蝇,不停寻找新鲜血液;而草地的虫蜢却无聊的鸣叫着。
曹操两手放在背腰,低着头,在帐营内不时来回的踱步。
帐下整整排着数十个文武将官。其中猛将夏候惇、夏候渊、曹洪、曹仁等个个盔甲精胄,精神抖擞,充满期待的眼光,随着曹操的来回,不时的移动。而荀或、荀攸、戏志才、贾诩等谋士也安安份份立在右侧,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曹操蓦然抬起头来,两小眼精光闪烁,一股阴森之气,漫及全身。他冷声道:“袁绍已派大将颜良十万进攻白马,众将可有良策?”
脸色古铜的夏候渊马上出列,他七尺之躯,全身上下散出一种铁血的风采,脸上没有丝丝表情,沉声道:“主公,袁绍此举用意相当明显,乃想夺回白马、延津等战略要点,顺利保护大军长驱南下黄河,以属下之见,主公当趁袁军主力远在黎阳之际,快速增援白马,一解白马之围。”
曹操阴沉的脸上有些舒展开来,缓缓点头道:“妙才所言极是,当日我派于禁领军扎住延津,正是有此用意,但颜良乃是袁绍手下头号大将,武勇过人,又领十万精兵,我怕刘延坚持不住啊。”
曹操这样说,眼光却瞄向戏志才。
戏志才似感觉到曹操的信任,从容出列道:“主公与袁绍首战极其重要,甚至对日后战场起相当大的影响,如若能胜,士气必然高涨,加重士兵胜利的信念,所以以属下之见,主公最好亲率一万精兵,支援白马,争取战场的主动权和初战的胜利。”
戏志才的话刚刚说完,曹仁马上出列,声音极其雄厚道:“主公万金之躯,怎么可轻易涉险,此事自当属下去办。”
曹操小眼一开一合,谁也料不到他心中想法,一派枭雄模样。半响,才缓缓道:“志才所言有理,此事操应当跃马当先,一战白马。”
众大将哗然,个个劝阻。
曹操小眼一瞪,一股威慑的气势油然而生,喝道:“此事不必在议,元让、妙才,明日你们点三千轻骑、七千步兵,随我亲自支援白马,公达一同跟随。官渡事情交给军师打理。”
众文武官知曹操意已决,不在多言,一同恭敬应了声是。
八月,曹操为争取主动,求得初战的胜利,亲自率兵北上解救白马之围。
路中,谋士荀攸进言道:“主公,以属下之见,袁绍兵多将广,不可力敌,只可智取。而袁军现主将颜良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属下以为,主公不如先引兵至延津,伪装渡河攻袁军后方,使颜良分兵向西,然后派大将遣轻骑迅速袭击进攻白马的袁军,攻其不备,敌军慌敌之下,必然大败。”
曹操大喜道:“公达声东击西,实在妙。”
曹操采纳这一建议,到了延津之后,马上伪装渡河。而袁绍大将颜良只会冲锋陷阵,却对计谋一点不知,果然分一半兵力至延津。曹操乃乘机率五千轻骑,派贴身虎卫许禇、延津守将于禁两人为前锋,急趋白马。许褚快速迫近颜良军,刘延则趁机出兵,两面夹击,颜良仓促应战被斩杀,袁军开始溃败。
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
曹军初战得胜,虽然还没有化战局被动为主动,但却大大激励士气,士兵精神高涨。
这样的结局,最起码还是照着史书上进展,这让张浪心里多了一份底气。只过不斩颜良的光芒,从关羽落到许禇的身上而已。
同年七月,张浪领着一万人马,从丹阳的秣陵城出发,直奔豫章。其中周瑜被张浪死活硬拽入军,甄宓、高览头次以张浪部下名义从军,赵雨、杨蓉、张宁也随队出征。一个军队中,有四个女将,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决对是前无古人的。正因为如此,张浪带了黄叙、丁奉和田丰外,也没有带别的文武将随行。
其实这次出征,张浪觉的并不一定会打起来,此行的最大目地,就是策反刘备,让他从内部拖跨刘表。而刘备决非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空间和机会,他一定会努力往上爬。这就是自己出兵的最大目地。张浪就不相信刘备在荆州的这几年内,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
本来张浪也不是这么离开秣陵的,到底现在是非常时刻,南边江夏大战如火如荼,战场千变万化,一个攻守易主,形式天壤之别,而所造成的结果截然不同。而张辽领兵出琅琊,逼进北海,虽说中立,但袁绍又会有如何想法,是否会派兵进攻,不得而知。张浪本是有所顾忌,但好在郭嘉带着几千士兵押着孙策、鲁肃、黄盖等俘虏,不出数日便到达秣陵。张浪连见孙策的时间也没有,马上把重任压在还未到秣陵的郭嘉身上,然后带兵前往豫州。
这一日,张浪在一处叫纹山角下寨。
张浪在帐里观看豫章数县分布图,而杨蓉在边上和赵雨唧唧喳喳说笑不停,还不是大笑出声。弄得张浪心神不宁。
皱了皱眉头:“两位小姐,换个打闹地方好不,这样我无法静心工作。”
杨蓉说的正兴起,闻言拉起赵雨,笑道:“妹子,我们去甄宓那里。”
赵雨点了点头,脸上带起依依不舍,笑的甜甜道:“哥哥,那小雨去甄姐姐帐里玩啦。”
张浪没来一阵心动。点了点头。
看着赵雨和杨蓉离去的英姿,张浪不自觉盯着她们左右摆动的丰臀,咽了口水。
脑里一下子浮起半月前那个浪漫美丽的夜色。
假如不是自己一时情绪失控,不是赵雨这小妮子自己送上门来,自己也不会放纵鞭挞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不过想起其中滋味,又是一阵神魂颠倒。
想起赵雨跨下承欢,莺语舒声,张浪只感觉心跳加速,血脉亢涨,狠狠咽了一口水,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兴奋起来。
倒真的希望自己情绪多失控几次啊。
赵雨的青涩、多情、天真、可爱,每一次都深深刺激自己的神经。
那一夜,两人疯狂的缠绵恩爱,从黑夜到白昼,强如赵雨,也趴在床上下不了地。而张浪更是腰酸背疼,足足睡到天快黑了,才起床洗漱
只可惜后来再没有什么好机会,把这个小可爱给吃了。
想到此时,张浪失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老牛喜欢吃嫩草了?
张浪深吸一口气,平息心里的欲火,开始认真做事。
摊开地图,根据探子来的消息,刘表军主要聚集在长沙郡的衡阳、新阳、益阳一带,总兵军达到十万之多,领兵便是刘备。会不会有后继增援暂时不得知,但从豫章太守华歆的告急信中,不难看出压力相当之大。
张浪很快找出几个相应的位置,却发现离前线长沙前面还有一些距离。
难道他们还想等更多的人马来后才开赴前线吗?不对,刘表不可能真的会为一个江夏而撕下脸皮,调用这么多人马攻打江东军团,除非他真的以为能一口气吞下自己,要不然打下去必然是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刘表地处荆襄,东连吴会,西道巴蜀,它的战略意义,只要有点眼光的人都看的出来,一旦形式空虚,难道就不怕汉中、西川的兵马吗?
张浪想不通刘表到底有什么用意,但最起码的是,自己要防他一手,不然拿了江夏,丢了豫章,有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感觉。不但江东腹部受敌,没有纵伸,而且江夏受到两面夹击的结果,无论哪个原因,张浪都必须仔细考虑。
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张浪脑袋比木头还在。
揉揉还在秀斗的脑袋,张浪长呼一口气,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然后出去散散心。
走在军营里,四处营寨相连,白茫茫的一片,一大批士兵还在刻苦操练。
前方便是九纹山,不是很高,而且山势平缓,山角下有条小溪淌过。小溪两边林叶茂盛,绿茵茵一片,有少数士兵在那里提水。
让张浪惊奇的是,杨蓉、赵雨、甄宓三个大美女正赤着腿,坐在小溪岸边,地上铺着逢布,几只晶莹剔透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气之中,不少水珠留恋的粘在上面,太阳照顾下,闪着特别的光芒,白晰的迷人。
还好张浪免疫力超强,虽然一阵目不转睛,但很快回过神来。随既想起,这一定是杨蓉的主意,也只有她才这么大胆的敢做出这种谋杀眼球的事情,当然,这不能怪她什么,谁叫她在以前的世界里习惯了,好几年了,在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还是改不过来。
张浪故意咳咳两声,然后笑咪咪的走了过去。
众女转过头来,露在张浪眼里是三张截然不同的脸蛋,三种不一样的表情。赵雨的喜悦、杨蓉的淡笑、甄宓的羞涩,一时间相互交辉,把张浪看傻在那里。
“咯咯。”赵雨娇笑起来,声音在晴朗的空中四处顠荡。“哥哥,你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像什么吗?”
张浪一脸正经,其实心里恨的咬牙,这个口无遮拦的妮子,每次看似天真烂漫的表情语气,却让自己陷入十分尴尬的地步。假笑了两声问道:“像什么?”
赵雨似一点也没发觉张浪恶狠狠的眼光,仍是毫无顾忌大笑道:“你不知道呀,好像那个登徒子、猪哥呀。”
“哈哈哈。”三个美女同时放声大笑,甄宓还好,只是低着头,娇体轻轻颤动。赵雨、杨蓉则一点不给张浪面子,笑的前俯后仰。
张浪气的一鼻子歪,不由阴笑道:“是吗?既然有人不给面子,当众大叫本帅哥为猪哥,那我也不必顾忌什么,嘿嘿。”张浪说话间,一个箭步冲上去,在三女的惊呼声中,一把捉住赵雨,然后使劲的揽在怀里。
赵雨使劲的挣扎,却没想到张浪一手已如铁夹般搂住自己的小蛮腰,而且越来越紧。
张浪得意大笑,眼珠在甄宓那白里透红,无可挑剔的玉足上扫视一回,趾高气扬道:“刚才还有谁笑大少是猪哥的,都给我站出来。”
杨蓉轻琼鼻轻哼一声,低低道:“小人得志。”
甄宓显然感觉到张浪的不良企图,撅起小嘴。
“什么?”张浪故意怒目圆瞪道。
杨蓉吐了吐舌头,眼睛转到张浪怀里已软绵绵像小羊的赵雨,忽然捉黠道:“小雨,刚才喊猪哥的可是你最大声,现在你咋就让猪哥大吃你的豆腐?看你的表情好像还很享受啊?”
“啊。”赵雨惊叫一声,使劲一推。
张浪一个不留神,被赵雨推退出好几步,而赵雨趁机脱开张浪的狼爪,只是脸蛋红朴朴的可爱。
赵雨又是跺脚又是不依,只差点和杨蓉上演经典女子相扑。
张浪看着她们打闹,来到甄宓边上。
甄宓好像还受到刚才的影响,条件反射一退。
张浪哑然笑道:“甄小姐,你怕什么,只是有点事情想请教你罢了。”开玩笑,这里就有一个大战略家,自己不用,摆在那里当花瓶,绝对是资源浪费。
甄宓定了定神,冷静道:“将军有何事,直说吧。”
张浪略正理一下刚才的思路,缓缓道:“甄小姐,你猜刘表出兵的到底目的是什么?”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章 名门良将
甄宓低头沉思,显然没有注意张浪因为迫切的关系,已向她迈一步,两人的距离不足三尺。
张浪盯着甄宓,因为她低着头,雪白无暇的天鹅玉颈,黛着几缕的青丝,完美和谐轮廓,白晰的脸蛋带着淡淡桃红,高挺的琼鼻,有规则的一翕一合,一股淡淡的处女香气随之飘进张浪的鼻孔。似幽兰花开,又好像桂花芬芳,让人不自觉间陶醉。
张浪的眼神有些痴迷了。
甄宓忽然惊喜的抬起头来,迎上张浪异样的目光,有些痴迷、有些难已琢磨。甄宓马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种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板起脸,冷声道:“张将军……”
张浪一震,浑浊的眼神一下变的清晰起来,有些尴尬道:“甄小姐,你想到了吗?”
甄宓瞪了一眼,终是原谅张浪的无理,轻声道:“刘表之所以大兵压境,却又不行动,恐怕也是担心与将军打起仗来,没有几分胜算吧。假如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等待江夏攻防战的结果吧,如果刘军胜了,他们便趁机夺取豫章,如若败了,便出长沙支援文聘,进攻江夏。”
张浪沉思道:“假如真如你所说,那刘表大军不是还要在长沙聚合等待?江夏不是他们说能打下就打下的,这样一来,他们的钱粮消耗必然会十分庞大,刘表也不是那么傻的人,相反还是有一些本事,他不会就这么傻呆呆的让士兵干耗着吧。”
甄宓秀眉皱了皱,慢慢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要挥师东进,和豫章守军打上几场战役,权当练兵。”
张浪想不通道:“我终是不相信刘表会这样子。”
甄宓忽然一笑,如春风拂晓,冰山融化,脸上带起一丝得意之色,道:“将军也有不解的时候呀,不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也许刘备想拥兵自重;也许刘表内部发生什么矛盾,明争暗夺;也有可能军粮未到等等,可以猜测的理由多的很呢。”
张浪仔细品尝甄宓话中之意。刘备野心自己十分清楚,但他现在实力的原因,还没有胆大到公然反抗刘表的地步,但谁也不敢肯定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至于内部矛盾……张浪眼睛一亮,说到内部矛盾,刘表有三个儿子,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三子刘修,刘表早年最喜欢的刘琦是前妻所生,深受刘表宠爱。但后来刘表听信后妻蔡氏,转而喜欢蔡氏所生的小儿子刘琮,想要让刘琮继承自己的基业。两人的矛盾开始激化,而据说最小的刘修很有文学才华,曾著有诗、赋、颂多篇。但问题在那是好几年后的事情,刘琮现在也只不过七八岁,刘琦也是年方弱冠,刘修更不要说,不可能这么小就开始争权夺位吧,再说刘表现在应该还很健康。想到这时,张浪感觉一些了无生趣。
甄宓又道:“如果他们内部真的有问题,那么进兵的时候必然顾前虑后,只要将军在险要地带故做疑兵,我想刘备更是不敢贸然进兵了。”
张浪不由自主的点头,甄宓还真不错,说的有理有据,自己以前咋就没有发现这样的人材。呵呵,女人的外表,的确很容易让人忽视其内在的东西。
张浪想着想着,眼光不由又瞄向甄宓丰满高挺的酥胸,心神一荡。
甄宓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张浪,见他如此无礼,不由嗔怒一声,甩手离去。
张浪一时间不知怎么做好,呆呆的看她远去,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又唐突佳人。
杨蓉和赵雨这时候围了上,赵雨眨着大眼睛,笑的天真无邪道:“哥哥,你怎么又把甄姐姐气走了?”
张浪没好气的刮了赵雨的鼻子,恶狠狠道:“就你多事。”
赵雨一点也不怕张浪那副狼像,估计是见多的原因,褶着可爱的鼻子道:“就知道对小雨凶,有本事对甄姐姐凶凶看?”
张浪一时无言,想反驳,却感觉赵雨说的很对,自己还真不敢对甄宓这样子,叹了一声,有落寞道:“对不起,小雨,是我的不对。”
赵雨看着张浪转身离去,急忙追上去,捉住手臂就使劲撒娇道:“哥哥不要生气嘛。”
张浪回笑道:“我没有生气,你说的很对。”
赵雨晃了晃脑袋,黑眼珠一转,笑盈盈道:“哥哥放心,以后小雨帮你在甄姐姐边上吹风。”杨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张浪边上,温柔的看着她。
张浪还想说,赵雨已经放开胳膊,蹦蹦跳跳的拉着杨蓉离开。
而留下张浪,只能在那里苦笑不停。
数天后,张浪领着军队已接近南昌,看天色已晚,不久就要天黑,张浪便打算找一个地方
驻营。这时前方官道上忽然飞奔一骑,尘土飞扬。
前面开道的黄叙、丁奉勒住战马,随后大队也停了下来。
张浪在马上喟左右道:“怎么回事?”
田丰道:“可能探子来的消息。”
少时,丁奉匆匆从前面赶回来,脸色有些惊慌,见到张浪马上行礼道:“主公,大事不好,刚刚华大人派来消息,刘表十万大军已经开始往东移近,全线迫近豫章诸县,不出十日,便可与我军交锋。”
张浪皱了皱眉头,怒叱道:“丁奉,你怎么还如此毛躁,以后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独挡一面?”
丁奉心中一慌,满面羞愧道:“主公教训的是,属下无能,有负主公厚爱。”
张浪脸色缓了下来,胡萝卜加大棒,千古不变的真理,看来张浪是练的炉火纯青。
张浪叫起还跪在地上的丁奉,然后低声问田丰道:“符皓,刘表军现在大军逼近,会不会马上进攻豫章?”
田丰一脸安然,胸有成竹道:“主公说刘备会吗?”
张浪受到感染,道:“假如他还想爬的更高,一定会想方设法在托时间,再说刘备仁义道德,王道天下的人,应该不会忘了我数次有恩于他吧?所以我以为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说到最后,张浪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呵呵笑出来。
田丰提醒道:“主公这样想,守卫豫章的士兵可就不这样想。”
张浪点头道:“先生此言甚是。”转首对丁奉道:“马上下令让士兵起程开赴南昌,同时派个告诉华歆,叫他不要紧张,就说我马上带兵支援上来。”
四天后,张浪到达南昌。
华歆四旬左右,身材瘦小,举止端正,有股文儒气质,一眼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华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援军到来,却没有想到来的是张浪,这让他大喜过望。让跟随而来的一万士兵驻防在城外,张浪带着田丰和典韦两人,在华歆的带领下,直入州牧府。
路上张浪一言不发,华歆也不敢多言。
到了府上后,豫章几员大将都在,华歆也一直恭敬的立在下侧。
张浪开口询问道:“子鱼,现在战事如何?”
华歆有些紧张道:“回主公,到目前为止,刘表军还没有大规模的进攻。”
张浪道:“那你们有没有派探子查清他们现在军队的分布情况?”
华歆急忙给自己下首的一位将军打个眼色,那副将马上出列道:“回报主公,未将已大致查清刘军部署情况。”
张浪眉毛一扬,道:“有地图吗?”
“有。”那副将沉着应了一声。马上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然后让侍卫弄一张桌子,在上面摊开,然后行礼道:“主公来看。”
那副将见张浪和田丰、典韦上来,指着地图道:“刘表旗下偏将霍峻,领二万人马,已沿湘水而下,现屯于刘阳一带,离我宜春驻军百里左右。轻骑不过一天,步兵不过三天。而我军驻守宜春人马不过三千。”
张浪顺着地图,一条线,显然就是所谓的湘水,边上有不少记号,小红叉,“霍峻?”张浪忽然道。
那副将惊诧的看着张浪,解释道:“霍峻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却深得兵法,而且是荆中名士荆良的心腹弟子,传闻行军布阵都得其真传,不可小视。”
张浪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心里却在想关于霍峻的一些资料。其中印像最深的就是刘备伐蜀其间,霍峻孤军镇守葭萌城。后来刘璋派遣扶禁、向存率领万余兵众围攻霍峻,霍峻仅以数百兵坚守一年有余,并乘敌人松懈之机发动奇袭,斩杀向存,大败敌军。看来这个霍峻一路,不可忽视。
副将指着地图接着道:“另一路由长沙太守张羡带着三万人马,从衡阳穿直衡山,已到达攸县,先锋刘磬已带领五千人马,杀至茶陵、不日至可永新。此路十分骁勇,我方守军根本没有什么抵挡,便被刘磬冲杀过来,假如不派兵增援,只怕不出三日,庐陵县危险。”
“刘磬?”张浪极其吃惊,马上追问道:“有没有一名叫黄忠的武将?”
那副将,仔细想了想,才摇头道:“未有此人。”
张浪这才松了口气。
“最后一路,刘备领关羽、张飞副将数十人,精兵五万,现屯在湘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出兵的动静。不过此路兵力,十分巧妙的治衡另两路军马,便本来感觉有些分散的两翼牵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强大的三角阵形,以豫章现在的实力,实在无法击退敌军。”
张浪点点头,观察了那副将几眼,见他也是挺年青,一脸秀气,身材虽小,但却十分结实,面貌憨厚,一身铁甲,有股军人的味道。张浪不由点点头,暗思此人情报工作做的十分认真,而且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显然不是一般武将。想到此时,张浪看似随意问道:“你叫名字,现什么职位?”
那副将有点慌乱道:“回主公,属下全琮,现为裨将。”
张浪一愣,暗道不是吧,全琮,这不是吴国名将吗?怎么现在还在豫章,而且是个小小的裨将?记的三国里,全琮在吴国时可是位高一时,赤乌九年,迁右大司马、左军师。东吴全家,就是到了他手上才开始一门富贵的。全怿、全瑞、全玘哪个不是数的上的人物?
张浪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脸上仍平平淡淡道:“你父亲全柔还好吧?”
全琮显然没有料到张浪有此一问,先是呆了呆,接着满脸激动道:“多谢主公挂念,家父现守在前线,一切安好。”
张浪笑道:“看你情报工作做的很好,此战如果得胜,你便调回秣陵,随我左右。”
全琮大喜过望,声音竟然有些哽咽道:“多谢主公栽培。”
张浪示意他起来,留下满场羡慕的眼光。
华歆这时出言道:“主公,既然有此详细的军情,是否要开始准备出击,扫平刘表?”
张浪看似玩笑道:“出击?我现在手里只带一万人马,拿什么出击?”
“什么?”堂中所有将官都惊呆,一万人马?华歆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马上变的僵硬无比,而且还开始冒着汗水,有些尴尬假笑道:“主公,你在开玩笑吧?”
张浪严肃道:“看我样子?像开玩笑吗?”
华歆脸色连变数次。心沉到谷底,暗叫一声完了。以前不论哪个主子的出征,动不动就十万、八万,来显示自己威风,像张浪不要命的只带一万,绝对是少见。本还以为自己主子吃主食,自己喝一些汤,顺便升官发财。现在看来,不要说自己的任官前途就要毁于一旦,而且小命保的住保不住还是个问题。三万对十万,张浪还在这里,这仗无论怎么打,十有八九是要输了。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章 谋定而后动
张浪扫视全场,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在眼里,淡淡笑道:“怎么,你们都怕了?”
就算心里怎么颤抖,脚踝怎么不听话的发软,华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干笑道:“主公从容冷静,胸有成竹,定然已有全盘之策,属于有万分信心,刘表必败退无疑。”
张浪差点失声笑了,这个华歆,看来倒也不是一无事处,张浪道:“子鱼说对了,我已有全盘计划,虽然只带一万人马,但大家不用放心,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几个副将精神一振,一扫刚才颓废之势。华歆更是大松一口气,夸张的拼命擦头上的汗水,心里直念:老天保佑。
张浪挥挥手道:“我现在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情午后在行商讨。”
华歆急忙道:“属下已经给主公准备好上房,这就请主公称驾休息。”
张浪点点头。
路上,张浪问华歆道:“你等会派个人去城军营寨,请一个叫周瑜参军和一个叫甄宓的小姐来。”
华歆不明白张浪想做什么,不过听名字其中应该有个是个女孩子,也许主公路途寂寞,想找一些消遣吧,华歆眼角带起暗昧的笑意。
进了厢房,里面很整洁,摆着不少装饰,看起来有些奢华。
张浪看了一眼,感觉还挺满意的,便对华歆道:“你先退下吧。”
下午,张浪睡了一个懒觉,刚踏出厢房,便有侍卫恭敬道:“主公,华太守等大人已在议事厅等公主好久了。”
张浪晃了晃还有些浑沌的脑袋,又看了看天时,示意侍卫前面带路。
经过楼榭、走廊、然而穿过前面的花园、假山,在转个角,会议室便在前面。
会议厅里除上早上那几人外,还多了两个美女,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众人又不敢明目张胆,特别知道这是张浪钦点的美女后。不过漂亮女孩的威力就是大,几人虽坐姿端正,而且努力保持自己不近女色的形像,但那不时飘去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
甄宓倒没什么,坐在那里,轻颦着秀眉,低着玉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雨则就不安份了,听说张浪派人请甄宓进城,便马上缠着甄宓要她带上自己,甄宓给弄的没有一点办法,只她答应。到了州牧府之后,赵雨便一溜烟不见,玩了半天才回来。虽说初为人妇,但她那古怪精灵的天性一时半刻也改不了,在会议厅里左瞪瞪又看看,好奇的很。
张浪人未到,爽朗的声向先响起:“浪小睡半刻,倒让众将军好等,真是罪过。”
众人急忙站了起来,甄宓也不例外。
张浪踏步跨过门槛,微笑朝各人示意。
赵雨则十分大条,娇呼一声,冲了上去,捥住张浪的手臂,小嘴喋喋不休道:“哥哥,你怎么只叫甄姐姐,也不让小雨来,真是偏心。”
张浪也没有想到赵雨会不请自来,笑道:“别闹了,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会在和你说。”
赵雨吐了吐舌头,松开手,朝甄宓走去。
张浪入座,众将军静静站在一侧。周瑜也低头站在一边。
张浪朝田丰示意一眼,后者轻轻颔首,跨出一步,仰首道:“下午主公召大家来,想必大家都知道什么原因了,那么大家有什么好主意,现在都说出来,不用顾忌什么,就算说错了,权当参考也可以。”
下面几个副将你看我,我看着你,倒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声。
沉寂好半响,张浪有些不耐烦道:“今日你们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做事不要畏手畏脚的,就算真的有错,我也不会怪你们的。”
张浪话说到这份,众人也就放开手脚,阐述心中想法。张浪虽然很认真在听,不过大多感觉不太实用,没有什么可行性,其中竟然还有人要兵分三路,各设阻击,差点让张浪从座位上蹦起嚎叫,臭骂一顿。
这时全琮出列,看他没有一点紧张,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张浪不由有些期待,希望他不要和另几个蹩脚的家伙一样,目光短浅。
全琮开口道:“主公,以属下之见,倒不如聚中优势兵力,强攻中路,也许还有几分希望。”
张浪有些兴趣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全琮好似知道张浪有此一问一样,想也不想道:“此次刘表军主将是刘备,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只要能击溃刘备军,刘表另两路军队便不战自退,豫章之围可解也。”
张浪扬眉道:“全琮,你应该知道刘备手下有两大虎将关羽和张飞吗?”不待全琮回答,张浪又滔滔不绝道:“此两人有万夫之勇,特别是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重达八十二斤,常人不要说打仗,拿都拿不动,更不用说他在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及,如探囊取物。不但如此,他还熟读春秋,颇知兵法,并非一个皮肤之勇,要想击溃刘备难度极大。”
全琮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却不敢反驳张浪的话。
赵雨听的更是不服气道:“哥哥,他们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小雨就不信,下次看我把什么关羽毛、张飞鸟打个满地找牙。让他两个跟着本姑娘属赵。”
张浪失声而笑,名垂千古的张飞和关羽在赵雨的嘴里竟然成了张飞鸟和关羽毛,而且还一点不给面子,如此这话让他们听到,不知有何感想。
张浪见众人都有不服脸色,笑道:“我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华歆脸有难色道:“那照主公的意思,此计也不行?”
张浪忽然诡秘笑道:“不,全琮的话倒给我提了醒,这是个不错的好办法。”
众人都一脸模糊,全琮试探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张浪长身而起,朗声道:“虽然关羽张飞十分厉害,但他们都有他们的缺点。关羽傲才自负,目空一切;张飞冲动奴蛮,受不了挑拔,这都是可以顺用的弱点。只要到时善加引用,便可成为破敌良机,更不用说我还有别的用意所在。”说到此时,张浪嘿嘿笑了起来。
还有别的用意?众将一时间捉摸不透张浪的想法,在那里沉思。
周瑜从进来后一直没说话,默默的站在那里,俊秀的脸上感觉有些孤傲,显的十分不合群。张浪几次眼光扫到他身上,他都假装没有看见。倒是这时听到张浪的话,脸色稍稍一变,露出沉思之状,显然有些感悟。
张浪也不想说,目光飘到甄宓,示意道:“甄小姐认为这主意如此?”
甄宓本不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却见张浪那期待的眼光,动了动樱唇,还是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因为紧张而变的陀红,特别是好几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脸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轻轻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缓缓道:“安将军的主意还是有些可行性的,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侧翼的安全就是个问题了。聚中所有兵力之后,两翼无法支援,万一敌军进攻,只怕两侧一败,豫章便危。”
众将一懔,全琮也沉声道:“这位姑娘所言极是,未将也是在这个问题上考虑再三。”
“那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没有?”张浪两眼精光闪闪道。
全琮道:“属下以为,应该在出兵的同时,加强两侧的防备工作,趁敌方不知主公带多少兵马之际,令两地守将在城垣之上多插旌旗,假装做出有援军增援的情况,借此来迷惑敌军,使敌军心存顾忌,不敢正面攻打城池。”
许久没有说话的田丰此时在边上插嘴,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只是追问道:“如此虚张声势,只怕不用几天,就会被对方识破,到时无论强攻偷袭,还是有城破之危。”
全琮点点头,也有些无奈道:“属下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张浪想了想,眼睛又转移到甄宓身上,甄宓假装低着玉首,没有看到张浪期待的时光。张浪见甄宓也不想成为焦点人物,趁机在她身上放肆的看了几眼,看到甄宓的本来洁白的珠耳开始慢慢变红,这才收回眼神,对站在最远近的周瑜道:“公谨,你可有何主意?”
周瑜低着头,慢吞吞出列道:“回将军,周瑜并未想到什么好主意。”
张浪心里早猜到是什么结果,不过真的从周瑜嘴里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暗暗不爽,显然周瑜是故意的,不过张浪也没有放在心上,笑对田丰道:“好了,符皓,我知道你有主张,说来给大家听听吧。”
田丰笑道:“下官倒有一个想法,就是在疑兵之后,不如再派一人假献诈降书,约好时日,再偷开城门,其中可减缓敌军进攻时间,或者到时候假装偷开城门,迎敌军入城,来个关门打狗。”
众人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全琮有些兴奋道:“家父把守宜春县,善有一险可守,敌军人马虽多,但短时间内不可能攻陷长平阁,如若长平阁安然,主公中路大军又在策应,宜春便可稳固,倒是庐陵可听田大人所言,假献诈降书。”
田丰反倒没有全琮那么高兴,沉声道:“这只是个想法而已,需要施计之人把握其中分寸,一旦出了步差错,便十分之危险。”
全琮福至心灵,忽然跪拜在地,大声道:“主公,属下只需带本部人马,愿去把守庐陵,如若有丝毫差池,未将愿献上人头。”
张浪眼里闪过赞许的眼光,沉声道:“好,我便把庐陵交付于你,庐陵县现在有一万人马,分占各各关卡,而敌军三倍于你,你自当小心。”
全琮轰然接令。
张浪虎目精光一闪,大步来到桌案上,让众人围上来,张浪指着一条贯穿南昌的江水,冷冷道:“我会带一万五千人马,沿这赣江往西南行军,到时大本营屯在这里。”张浪手指用力一指地图上的小红点,众将仔细一看,赫然在宜春与庐陵的中央地带,巴丘。
众将几乎同时一愣,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随着张浪手指在地图上连走,宜春、巴丘、庐陵赫然跃上图纸,众将大悟,这几乎全部科隆刘备兵力体系,马上形成一个三角防御阵地。
张浪接着道:“我会让人突进,攻战平都,只要拿下此地,便重兵屯住,吸引刘备援军上来,然后在绕过安城,带轻骑长途奔袭湘西,到时候看刘备有什么高招,哼。”
大厅一片镇静,众将心里都无比震撼,为张浪的疯狂想法惊呆了。
要知道宜春、巴丘、庐陵成三角形状。巴丘为两者之尖,宜春、庐陵成为基石。而宜春、平都、庐陵又是三点一线,从巴丘可影射前方三点,变成三点协同作战,一旦与安城开战,虽然宜春、庐陵处在防守状态,但谁又难保三处忽然一同出兵,绕道安城,三面夹击,安城一破,湘西安全暴露在江东军的眼子底下,到时候刘备一旦应变不利,形式便相当不妙。就算兵力占优,也难逆兵势。
反过来说,刘备如此能顶住进攻,那么宜春、庐陵两地便要完全沦陷。
也有一种可能,就如张浪所说,以宜春、平都、庐陵三地为镇,压住安城,吸引刘备援军上来,而张浪派轻骑抄小道,伏击援军,或者长途奔袭,直扑湘西。
那么整个战局的关键,开始转移在张浪所要攻击的平都据点上。就算拿下,能不能顶住对方的反扑也是个大问题,而且对方也可从两侧出兵,三面夹击。这就要看宜春县和庐陵县的守将,能不能捉住时机,勇追猛打了。
众将齐齐感叹一声,战局的变化实在太多。多的叫人无法看清变化和走向。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四章
随着张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针对种种对策,远在湘西的刘备则显的有些烦躁难安,几天难已入眠。他已经坐在营寨里足有半个多时辰了,还时不时的皱眉,叹气。整人看起来萎缩不振,心神不宁。
这时帐幕分开,漏进满天星空,很快的又合上,屋里便多了一个须长二尺,脸如重枣的山东大汉,他正端着一盘参汤而来,此人正是关羽。原来这些事情不用他来做的,只不过看刘备郁结,想来开导一下罢了。
关羽把参汤放在桌案上,卧蚕眉轻轻皱起,丹凤眼没有平日高傲的光芒,只是带着淡淡的忧虑,轻声道:“大哥,既然是刘大人的意思,你又何必非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呢?”
刘备重重的叹口气,一脸迷惘道:“张浪数次有恩于我们兄弟,备哪有脸去反攻豫章啊?”
关羽重重的把铁掌拍在案上,一脸怒气,冷声道:“都是这该死的蔡瑁,怂恿刘表结盟曹操,进军江东,现在弄的大哥两面为难。”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郁闷道:“在别人看来,好像我们兄弟捡了个大便宜,刘表也为我们好,派给大家一至认为的好差事,将兵十万,加上江东又内忧外患,这仗看起来没有不赢的道理。”
关羽沉声道:“这事也不能怪大哥,假如张浪真的保不住豫章,也只能怪他们没有本事。”
刘备正容道:“二弟,此事难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怕是我们会有大麻烦了。”
关羽惊讶道:“怎么了大哥豫章现在没有多少兵力,拿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啊。”
刘备淡淡道:“只怕我们兄弟是落入了刘表子嗣的权位之争当中了。以前还好,但现在刘表病卧在床,又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如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情况无比复杂。”
关羽抬头昂然,一脸傲气道:“刘表最倚重的便是大公子刘琦,就算刘表撒手而去,继位便是刘琦,而大哥与刘琦关系很好,又怕什么?”
刘备摇摇头,苦笑道:“二弟你不知道,刘表自纳蔡瑁的妹妹为妾之后,对她宠爱有加,特别是生下刘琮后,对刘琦已大不如从前了,加上蔡瑁手握重兵,又得荆州大族鼎力支持,刘表不能不顾忌他的想法,如果刘表真的去了,立刘琮继位,也是很正常的。假如真的这样的,那我们以后的生存变的更加困难。”说到这时,刘备一脸黯淡。
关羽也有些懊恼道:“那大哥说怎么办?”
刘备感叹道:“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关羽眯起丹凤眼,轻轻抚那长须,也陷入沉思。
刘备接着道:“简雍精通相卜,言刘大人星像虽淡,却也没有夭折之相,恐怕刘琦与刘琮权位之争到现在才真正开始,以后事情发展走向,谁也把握不了。”
关羽忽然睁开丹凤眼,两眼精光闪闪道:“既然如此,大哥与其终日为他人帐下,不如趁机自立为主,取荆南四郡为安身之地,然后结好张浪,再图刘表荆襄,也是一种办法。”
刘备怒赫道:“二弟怎么有此想法。刘大人对我恩情不薄,备怎么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虽说我们掌握十万兵马,但到底有几人会听我们兄弟的话呢?长沙太守乔玄与刘磬所领的三万人马,根本就是自作主张,没有我的命令便私自出兵。更不用说另一路的霍峻了,此人是荆越门生,荆越与蔡家关系又不一般,我此番只是想让他们屯兵吴昌,他倒好,连刘阳也给我拿下来了。假如我们真的举兵,此人也靠不住。”
关羽丹凤眼轻轻瞄着刘备,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暗暗揣摩刘备刚才那番话的意思,看来大哥在经过这么多劫难之后,终于在心境上有些变化,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终是迈出这一步了。
就在关羽心中暗暗窃喜之时,刘备站了起来,满脸颓废道:“我们在宜都经营数年,看来将要毁于一旦了,那是我们兄弟多年的心血啊。”
关羽也沉默了。
帐外的夜,变的更加安静了。
张浪连夜行军,两天后,一万五千的人马已经入扎巴丘。
张浪马上让手下开始布致营地。因为巴丘三面环山,山势又险峻异常,西面有赣水流过,地形十分有利,是个易守难攻要点。而在只有中间一条官道,通向南昌,整个地方依山伴水,又有险可守。士后们很快开始筏木结节,并且设立关卡和哨点。把大寨驻在必经之路口上。
张浪一边派人把守隘口,一边让人收集四边情况,特别是关于平都镇的一却防备资料。虽然从全琮那里得到不少消息,但时间天天在变化,谁也难保会有新的情况。
张浪正在巡视营寨建设进度,忽然有士兵来报,张宁领着三千骷髅兵已前来会合。
张浪惊喜不已,连忙去见这个妖冶的美女。
张宁来的真是时候,有了她这个秘密武器,拿下平都镇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张浪急忙让士兵去叫张宁来见自己。
上次与张宁见面的时候,已可以追朔到半年前的事情,只不过见过数面,便匆匆一别。今天怎么也要把一些事情弄明白。
张宁一点也没有变,妩媚,妖冶,就算穿上一身暗红凤凰甲,看起来还是那么风骚入骨。
张浪带着有些挑逗的眼光在她身上游走,不过不敢做的过火,稍稍片刻便把视线集中在她脸上。那略有长的脸蛋,本来感觉有点不足,但配上樱红性感的小嘴,水汪汪的桃花眼,尽然别有一番诱惑与风情。
张浪笑眯眯道:“不知道应该叫你张小姐,还是张将军呢?”
张宁没好气的看了张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后,总感觉无法再保持以往那种宁静的心态,经常会被他那轻浮的眼神,别具一格的语言搅起波澜,是气、是恼、是羞还是什么,就如五味杂瓶,分也分不清。
张宁努力做出一付冷淡的表情道:“军法如山,也许张大人比我更清楚。”
张浪严肃道:“说的也是。”张宁刚松了一口气时候,张浪忽然转身,低头贼笑道:“张宁,这样叫你是不是感觉太生份了吧?”
张宁没好气道:“张将军,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
张浪好似若有所悟,笑的歪歪道:“也是啊,那私下里叫你宁小姐,还是小宁怎么样?”
张宁气的差点翻白眼,对张浪的流氓之举,满脸无奈道:“张将军,你不感觉这实在有些过分了,强人所难了吗?”
张浪故意低头沉思道:“喔,过分?我不感觉的啊?”
张宁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张浪忽然抬头进去一步,色眯眯压低声音道:“宁小姐,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过分的事情。”
张宁马上想起第一次见到张浪的情况,那霸道的行为,挑逗的神情,那可是历历在目啊,每每想起,心中便一阵荡漾,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害羞?无奈?张宁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宁后退一步,妖冶的脸上有点惊慌的神色,但落在张浪的眼里,却变的无比诱惑。
张浪其实也只是想挑逗一下罢了,不想真的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用眼睛盯着张宁,得意笑道:“张宁,你好像很怕我啊?怕我非礼你呀。”
张宁见张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给耍了一回,心里嗔怒,真感觉有些受不了,好几次都想拂袖而去,可是脚下却硬生生的站在那里。
张浪不想玩的太过火,脸色忽然一肃,认真道:“张宁,你那骷髅兵怎么样了?”
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走出来,张浪的这一记回马枪,让张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张浪盯着她。
好半响,张宁才回过神来,脸色平静道:“将军放心,现在的骷髅兵,比当日五龙山那一批更厉害,更有杀伤力,而且伪装技术更加全面。”
张浪点点头,脸上却淡然道:“张宁,你做的很好。”
张宁静静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张浪赞许道:“呵呵,不用这样说哈,我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呢。”
张宁警戒的望着张浪,试图想从脸上找出什么企图,不过很快让她失望了,特别是看着别有异样的眼神,芳心有些乱乱。张宁马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认真思考一会,才道:“只要在属下的能力范围内,一定力竭所能。”
张浪笑的有些过分,眼角不自觉间有些淡淡的皱纹,他一口怪腔道:“张宁,你好像很怕我有别的企图一样,看你的表情,就像在防贼一样,我就有那么差。”一边说一边还装出一个可怜的样子。
张宁心底的事再一次给张浪捅了出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却没有一丝内疚的感觉,反有些得意洋洋,认认真真说道:“将军错怪了,属下哪里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浪知道张宁说谎,心里却也无别他法,只能不追究道:“张宁,你父仇得报了吧?”
张宁脸色马上变的黯然下来,不过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做精神道:“多谢将军,家父在天有灵,是也可安息了。”
张浪又道:“那《太平要术》,你拿回来了吗?”
张宁忽然警醒,脸上小心翼翼道:“将军,《太平要术》乃是家传重宝……”
张浪有些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道:“我难不成还抢你的东西不成?有没有拿回来了。”
张宁一脸狐疑看着张浪道:“是拿回来了。”
张浪脸色兴奋道:“那你看的懂上面的字吗?”
张宁实在没办法不相信张浪没有企图,看他两眼放光,就像见到宝藏一样, 露出贪婪的表情,活生生的一只猎狗见到目标一样。张宁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老实,难道就不会撒个谎吗?
张宁没理会张浪那急切的目光,那对可以勾引人的眼眸只是轻轻一转,妖冶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假装一脸可惜道:“张将军失望了,其实属下也不懂上面说些什么。”
张浪先是一愣,然后脸上诡笑,想蒙我,你嫩了点吧?小丫头你还差点。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张浪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道:“你看不懂?那真是天大的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前些日子刚认识一位方外奇人,他游历奇书,精通各样文字,我马上下令派人请他来这里一趟,问题必可迎刃而解。”
张宁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张浪说的是真假,不过看他那自信得意表情,几乎一副志在必得,心中便完全没有底,有点哀怜道:“将军,此书为家父遗传之物,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观看呢?你就不要为难小女子了。”
张浪忽然叹了口气道:“张宁,我说过对你的《太平要术》没有野心,我只不过手上也有另一本奇书,只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字样,是希望你来帮帮我,不过好像你很不乐意的样子。”张浪闷闷不乐道。
张宁实在摸不清张浪说的是真是假,试探道:“是什么奇书?”
张浪淡淡道:“是遁甲天书。”
“遁甲天书”?张宁惊讶道。
“你也知道遁甲天书?这回也轮到张浪吃惊道。
“是啊,太平要术上有记载关于遁甲天书。”张宁想也不想道。
张浪脸上忽然又露出笑容,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可以看出他笑的有得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嘴角都裂到边上。
张宁忽然醒悟过来,惊叫一声,忽然捂住性感的小嘴。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五章
张浪已经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典型一副小人嘴脸。斜斜的眼光,时不时在张宁身上瞄来瞄去,好像吃定一样。
张宁则有些后悔自己嘴快,要不然一点事情也没有。不过仔细想来,自己倒真的不像以往的敢做敢为,反倒变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张宁飞快的看了张浪一眼,有点迷惑。接触张浪那几乎以一种看戏的眼睛嬉笑,芳心没来的气不打一处,暗思自己什么时候怕过了,他是帮了自己,救了五龙黄巾,但自己也帮他训练出一批“骷髅鬼兵”,两相不欠,那为何必在怕他什么?
张宁想到这些,心里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压郁在心里好久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也开始浮起淡淡的微笑,看上去那么轻松惬意,表情恬然。
就连张浪诧异也体会到张宁心静上那种微妙的变化。
张宁落落大方的朝张浪行了个礼,桃花眼水汪汪的注视着他,笑的十分妩媚,用腻的可以勾引三魂七魄的声音道:“张将军,你干嘛非要知道太平要术上的东西呀,是不是将军也想……?”
张浪心里啼笑皆非,这个变化也太厉害的吧,难不成想逃避问题,又像以前那样来勾引自己?诚然张宁现在的表情的确很能引诱人,但是看她穿着一身盔甲,又一副吴依软语、满脸桃红的样子,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张浪重重的咳了两声,似乎有意提醒,但那故意放荡的眼神,还有嘴角扬起丝丝邪意的笑容,还是让张宁有些心荡神驰,温和道:“张宁,你多心了,太平要术上记载和遁甲天书有关的东西你说来听听?”
张宁沉思一会才道:“其实记载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在开头小记里,专门提到〈太平要术〉、〈青囊书〉、还有〈遁甲天书〉三种,而这三本书合称为三大奇书。前则《太平要术》主要是说呼风唤雨,奇门遁术之类;《青囊书》则是讲的是如何养生修行,炼丹悬炉济世;而遁甲天书则为王道之书,涉及很多方面的知识,大则安邦定国,小则养心修行,而且都有很独到之处,所包涵的内容是两本所无法可比的。”
对遁甲天书的了解,张浪比张宁更胜一筹,其中主要是因为左慈的关系,而张浪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能不能识破书上的天机问题,所以马上接口道:“那《遁甲天书》上的甲文是不是和《太平要术》上一样的?”
张宁忽然有些明悟过来,原来还真是自己错怪眼前这个男人了。温柔的看了一眼,有些歉意道:“这个属下倒不敢肯定,因为属下从来没有看过书上的内容。”
张浪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不好意思道:“这个我倒忘了,你随我来。”
张浪带着张宁走出帅寨,前往杨蓉的营寨里走去。
掀开白色的帐蓬,里面铺着几张床,简陋的摆设一些东西,看起来都是女孩子用的物品。在角落里面还有两三个木箱,杨蓉、赵雨、甄宓三人围在一张床上,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三美女同时看向帐蓬,张浪正满脸微笑的踏步而进。
三女的都卸下一身戎装,回得女儿身,赵雨清新可爱,甄宓端重文雅,杨蓉温柔大方。
赵雨首先欢呼一声,离开三女军团,飞快跑到张浪边上,拉住他的手,那坚挺的酥胸不时摩擦张浪的臂膀,使劲撒娇道:“哥哥,你现在怎么有空来呀?不用忙别的事情吗?”
张浪哑然,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才会真的长大,怎么还不知轻重。
这时杨蓉也迎了上来,她眼里也有诧异,不过没像赵雨那样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不停,而是温柔道:“有事吗?”
张浪捏捏赵雨那白嫩的脸蛋,不理她的满目眩晕,而先对甄宓打个招呼,然后细问杨蓉道:“蓉儿,那个遁甲天书你有带吧?”张浪现在的所有宝贝,全都拿给杨蓉保管,套他话来说,有个现成管家婆在,自己又操什么心?
杨蓉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奇怪道:“怎么,又想拿来研究吗?”
张浪道:“是啊,不过今天我可是请了一个高手来呢,哈。”
张浪转头朝营帐外叫道:“张宁,你进来。”
帐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应答声。
接着高挑细致,满脸妖冶的张宁便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
杨蓉和赵雨一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瞪着圆圆的眼睛,在张宁身上溜溜的转。不用说,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很妩媚、妖艳的那种。虽然穿着盔甲,但是脸上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
而张宁想法又不一样了,帐里面三个女都是漂亮的可以滴出蜜来,个个类型不用,但无一不是出类拔萃,无论哪一个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结果却没有想到都给张浪金窝藏娇。张宁心里忽然有种好奇,张浪到底除了强权之外,还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三个女的心甘情愿相随。
张浪见场面颇为冷落,几个女的都瞪来瞪去的,便指着张宁道:“这是张宁,当日我们在五龙山就认识了,现在她帮我训练骷髅兵。”
杨蓉和赵雨同时恍然大悟。
张浪又指着三女分别一一介绍。
杨蓉笑道:“记起来了,难怪这么眼熟。”
赵雨也大叫道:“是呀,小雨也想起来了,上次就是她救了浪哥哥呢。”
就连甄宓也站在墙边,微微惊讶道:“这位将军便是训练出传说中有如骷髅一样的士兵吗?”也难怪甄宓不相信,在她脑里那个神秘的骷髅兵,应该十分丑陋难看,全身上下阴森森的恐怖吓人。哪像现在张宁长的一副柔情妩媚,风骚入骨的样子。
赵雨抢着回答道:“甄姐姐,就是张宁她啦。”
张宁微笑行礼道:“张宁再见过三位夫人。”
杨蓉大大方方,而赵雨有些别扭,但甄宓却脸色平静,没有反驳之意,这让张浪心里暗爽。
张浪催着杨蓉道:“蓉儿,你快去把遁甲天书拿来,也许张宁她能看懂。”
杨蓉微笑的点了点头。
赵雨则惊讶道:“张宁,你好厉害呀。”
张宁当然明显赵雨所说的厉害是指什么,只是微笑道:“那里呀,懂点皮毛罢了。”
赵雨十分好奇道:“他们都说学了〈太平要术〉,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张宁,你会吗?”
张宁感觉有些好笑,解释道:“也没有那么神奇啦,假如全学会了书上的,也许还可以,但我现在也只是才刚刚开始学,没有那么厉害的啦。”
赵雨哦了一声,大眼珠一转,兴致勃勃道:“张宁呀,你会了可不可以教我呀?”
张浪皱了一下眉头,不满道:“小雨,你这说什么话啊。”
赵雨满脸不高兴道:“怎么啦,我说错了吗?我是很希奇这些东西嘛。”
张浪还想说,杨蓉已经从百宝囊里拿着三本书过来。
张浪随口问道:“怎么找了这么久啊?”
杨蓉没好气道:“谁叫你有这么多好宝贝,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张浪马上笑的得意道:“多也没有,只是点点罢了。”
杨蓉白了一眼,夸张道:“那还叫点点?怎么样才算多?”
张浪说话间接过书,转递给张宁,得意洋洋道:“我还想弄一个大存库,里面都放这些专门收集而来的宝贝呢。到时候那才叫多啊。”
杨蓉无奈摇摇头,笑道:“得了得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赵雨听后咯咯直笑。
张浪瞪了一眼,然后对张宁道:“你看看。”
张宁接过书,心里感觉有些激动,这可是决不亚于自己手中那本《太平要术》啊。而且在某些方面远远超过。
遁甲天书的页面看起来有些泛黄,显然年代很久,但书页没有一丝褶皱,看的出来保管很好,也很少有人翻动。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遁甲天书》。
张宁有些颤抖的手抚摸一下书面,然后深吸一口气,一脸庄重,缓缓的翻开第一页。
张浪不自觉间,紧紧握住杨蓉的纤手,神色紧张的望着张宁,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而杨蓉则温柔的看着张浪,赵雨早已和甄宓站在一起,两人也没有在窃窃私语。好多年了,这遁甲天书放着几乎是一种浪费,现在只希望张宁能看明白上面说些什么,最少也能解开一下心里的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营寨凝重的气氛越来越浓。
张浪随着张宁越翻越慢的纤手,越来越皱的柳叶眉,心儿一直在往下沉,而他又不敢出去打断张宁。那个干着急啊,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就团团转了。
半响,张宁舒了口气,合上书本,抬起玉首。
张浪急声道:“张宁,怎么样?”
张宁沉吟一会,才缓缓道:“《遁甲天书》远远比《太平要术》更加难懂理解,字义极其深奥,不能以常规来理解,想学上面的东西难度很大。”
张浪一脸闷闷不乐,心情不爽到极点。
张宁看张浪那付苦瓜脸,噗嗤一声娇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失态,笑的妩媚极了。她轻启性感樱唇道:“其实也不是全不会,前面一些部份的字面还是可以看懂一些,不过很难理解进去。后面的就不行了,一点也不明白写的是什么。”
张浪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脸上笑逐颜开,本来绝望的眼神又充满期待,兴奋道:“真是太好了,虽然只是前面一部分,但我们可以慢慢的研究进去啊。不是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吗?只要有小小的希望,我们便是开始朝成功迈出重要的一步。相信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
张宁没想到张浪这么会有信心,看起来虽然很困难,但没有努力怎么知道不行呢?张宁笑道:“那属下就让人去拿纸墨,把字面上的意思,按我们的文字翻译过来,但属下难保其中会有所出错,所以希望将军能先恕罪。”
张浪心情大好,听到这话,连连摇手道:“不用急,你先拿去好好研究,争取把错误减到最低,到时候一起拿给我就行。”
张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俏眼睁地大大的,一脸不可思异的看着张浪。
张浪见张宁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眸子里流光溢彩,满是春情,一副痴男怨女的样子,奇怪道:“张宁,有问题吗?”
张宁这才惊醒过来,芳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将军,这可是遁甲天书啊?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就不怕张宁起了歹心,另抄一份副本?”
张浪潇洒的耸耸肩,带着一丝开玩笑的口气说道:“做事有点回扣很正常,你弄一份副本就够了,给你自己慢慢看,弄多了我可要没收的哈。”
张宁听的完全傻了,估计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张浪这么大方的人,不过从张浪脸上看不出一丝笑话的样子。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脸上极其认真道:“既然将军如此信何属下,那三天之内,必然会给你满意的答案。而且单凭将军这么信任,我也不可能会留下一点东西。”
张浪点点头道:“你做事,我放心,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就是。”
张宁拿着三卷书,恭敬的退了下去,手心感觉沉甸甸的,心里十分的沉重。那不仅是因为不世奇书的原因,还有更多是张浪那洒脱和绝对的信任。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六章 全面开战
张宁刚刚退出去,赵雨就七嘴八舌道:“哥哥,张宁什么时候来的啊,小雨怎么不知道?”
杨蓉飞了一个白眼,冷哼哼道:“人家偷香窃玉的壮举,怎么能让你知道呢?”
张浪倒吸口冷气,怎么感觉满空气都是酸溜溜的味道,如果自己不处理好,只怕这个打破醋坛子,有自己受了。张浪连忙无辜道:“哪里有啊,你们不要诬赖我哦。”
杨蓉对张浪的申述无动于衷,淡淡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地。”
张浪郁闷的摇了摇头,还想再解释,杨蓉道:“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们心里都有数。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就是了。”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多说话。
第二天,巴丘的防线已经有了雏形,在山上开阔的视野里,都建了简单的哨点;在重要的小路口,都设兵力把守,而最为重要的一条通道,张浪已把自己的主力分设在大路中央,前面比较险要的地方做寨门,围木栅。里面架起箭塔,哨楼,有很好的防护与观察效果。前方主要是借用天然地势,在善加利用,就算受到数倍于自己的攻击,只要不乱了阵脚,也不见的会失守阵地。
张浪见初期工作又完成差不多,便召开战会议,开始商议进攻平都镇的问题。
张浪本来也想把甄宓叫过来,不过她却推辞说自己不擅长行兵布阵,加上对将领不熟,所以也就认为没有必要来。张浪也不强迫,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在营帐里休息。杨蓉和赵雨倒没有事情,甄宓则有些吃不消。所以张浪也就不在强迫。
张浪见大家都静静等着自己开口,出声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叫你们来的目地了,如何能顺利拿下平都,逼退刘备,是我们现在商量的主要问题。”停了停,张浪又道:“大家有什么好想法都阐述一下。”
田丰道:“我军在兵力上没占什么优势,而且又是主攻一方,对方又稳守防线,如何能变动为主动,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丁奉出列道:“以属下之见,主公大军支援豫章,在对方还没有发觉之前,便是最大优势。此间内,敌军必然有些麻痹大意,疏于防守,而主公只用派些数精兵,稍用计策,拿下平都的是大有可能。”
张浪点头道:“不错,丁奉所言与我和田丰想法不谋而合,正是要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平都镇。控制这个战略要点,这样一来,我们便把战局转变过来,主动权在我们手中。对以后的战况将是十分有利。”
黄叙自告奋勇道:“属下愿去替主公拿下平都镇。”
张浪摇头道:“黄叙,你别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办。”
黄叙先是有些泄气,随后想想张浪让自己办的事情应该不会很差,所以心里也就释然。
张浪抬头看看了,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丁奉身上。
丁奉也感觉到张浪期待的目光,暗思自己自从山越一战受伤后,已有许久未涉沙场,如今自己也完全恢复,是时候该从新证明自己一下,假如还活在以往的阴影之中,不但对不起张浪对自己的厚爱,而且这一生只怕也会毁了,不会在有什么长足的进步。想到此时,丁奉热血激昂,马上请命道:“主公,把这事交给属下去办,未将一定不负重托。”
张浪沉吟一会,对丁奉道:“平都镇现在大概有守兵六七千人,另外四围零散有一千士兵左右,包括巡骑、哨岗辅助等,主持大将是长沙太守张羡的亲信张冒,此人颇有几分武力和才智,不过有时候做事情冲动,性格有些松散,这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我给你五千人马,你回去仔细斟酌一下,今天晚上就开始秘密行军,一定要在敌军没有发现你们之前,拿下平都镇,不然让他们发觉,压力会相当之大。丁奉你明白吗?”
丁奉慎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未将明白主公的意思。主公大可放心,丁奉如若有半点差池,自己也会提着人头来见你。”
张浪严肃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军所有战略布属都以巴丘、平都为中心,假如平都不能攻陷,我军整场战役都会陷入瘫痪之中,你千万不可大意,要小心行事。”
丁奉认真道:“属下明白。”
张浪略为沉思道:“平都镇左侧五十里,有一布勒山,山下驻扎着大约有一千士兵,扼住南方通往平都的唯一通道,假如平都一起战事,他们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支援上来,虽然只有一千人,但也是不可忽略,这样一来,出战平都又有时间的限制,颇有难度。”
丁奉仔细的思索着张浪所说的话,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办才万无一失。
张浪也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在说下去,会伤人自尊的。再则,丁奉作为一名成长型武将,有些东西是要他从实战中学习体会的。自己把最为重要的情况资料都和他说了,如果还没有相应的办法对策,那丁奉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看丁奉离去开始准备,张浪接着道:“吕旷、吕翔。”
两位孪生兄弟听到张浪点到他们,马上出列,精神十分高昂,同声大应道:“未将在。”
张浪满意的点了头,下令道:“你们各引一千人马,在丁奉起程两个时辰后出发,在平都镇右侧八十里左右为木岭关,关上有三千士兵把守要冲,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丁奉发起攻击之后,伏击打援,一定要保护好丁奉的攻击顺利完全。就算城没能拿下,只要能阻击成功,也算你们功劳。”
两兄弟十分高兴的领兵而去。
张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高览。
高览也是头一次出现在张浪阵营之中,其中甄宓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她在游说,相信高览也不会这么快加入。穿上的盔甲的他,本来有点弱瘦的躯干,如今看起来结实很多,而脸上的阴冷之气更盛,目无表情,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基于这个原因,张浪手下将领有很多不喜欢和高览在一起,总感觉这人有些阴险。
高览也感觉到张浪的目光,不自觉意,把腰板挺的更直。
张浪脸上露出笑容道:“高览。”
高览缓缓出列,轻应一声道:“在。”
张浪肃容道:“明日后,我会带着大部份士兵奔赴前线,巴丘之地,事关重大,连接所有中转,我又打算作为补给之地,在我走后,这里便完全交给你把守,不可有丝毫闪失。”
高览流露出不屑的眼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脸上仍无变化道:“是。”
张浪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想法,心里淡淡笑笑,开口道:“明日我会带走五千人马,其中三千轻骑我将全部带走,只留三千人马于你,你是兵少任重,千万马虎不得。”
高览低沉一声道:“将军放心。”
张浪这才出了口气,转对大家道:“众将士回去好好准备,明日便随我开赴前线。”
众将轰然一声。
夏口。
程昱顾不上鞍马劳顿,马上连夜召开会议。
蒋钦、周泰虽然脸上有些喜色,但眼里更多的是担忧之情。
本来听到程昱来援之时,兴奋之情溢之表面,但听到只带三千士兵时候,心里又沉了下来。羡溪那里,文聘五万兵力已经聚合完毕,并且已经开始往东推进,军营连结七八里,摧锋而进,声势浩大。而且另两路兵马也来势凶凶,不用多久,便可夹攻夏口南北两侧外围防线,一旦有所失利,战局便相当被动。
他们掩不住心中的担忧,更不敢夸大其词,把目前的所有不利情况一一汇报。
程昱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未了,程昱才点头,轻轻的抚须,对蒋钦和周泰工作相当满意。随意开口道:“两位将军做的很好,能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士兵的高昂斗志,外围阵地无一失守,看的出来两位将军也是难得将才,难怪主公这么放心让你们统领江东所有水军,而且不加过问一句。
蒋钦汗颜道:“程大人不要取笑未将了,江夏数地,特别是夏口一带,如若不是占有地利天险,易守难攻,又有主公专门设计改良过的大型战舰威力,只怕早已失守了。”
程昱严肃道:“蒋将军,夏口、武昌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主公已下铁令,我们无论如何要守住,但现在的形式要想坚守,常理已不可能实现。”
蒋钦当然明白,虽然他的领军才能,水军打仗本领不错,但用计却不是他的长处,只有求教程昱道:“先生有何高见?”
程昱神秘一笑道:“不急,你们先把敌军的防线布置和我说遍。”
蒋钦利索的拿出张地图,然后在上面指指点点。
程昱一边沉思,一边寻思原来计策的可行性。
等他们说完,程昱心里便有个底。
然后就在蒋钦、周泰焦急的眼光中,卖了个大关子道:“两位将军不用着急,昱心中已有一计,但还有细节方面需要考虑一下,待我今晚细想,明日我们在行商量。”
蒋钦、周泰无奈的互看一眼,虽然两人都心急如焚,但却也不敢出言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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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浪准备第二天出击平都之时,袁绍军与曹操军在黄河南岸的延津、白马一战之后,再次爆发二次战役。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听从谋士之言,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袁绍闻初战失败,大将颜良被杀,雷霆震怒,亲率大军渡河追击。大军开至延津南部,先派大将文丑领轻骑继续率兵追击曹军,后面自己再率步兵跟上。
由于白马百姓撒离,曹操自领骑兵一千断后保护,驻于南阪。而文丑带轻骑五千骑,后方尚有大量步兵跟进。两方兵力悬殊极大。
曹操知道自己手下兵困马乏,对方又势大无比,不可能硬对硬来。但是如果自己贸然撒离,直顾自己逃命,不但有被追击上的可能,而且正在南渡的几千士兵和大量百姓会有全军覆灭的威胁。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曹操显出作为一代枭雄的魄力,没有半刻犹豫,也不理将士劝离,马上令士卒解鞍放马,并故意将辎重、兵器、旗幡等丢弃道旁。自己则带着一千轻甲戎装的士兵,埋伏在树林两侧。
马蹄滚滚,尘土飞扬。文丑的骑兵队没出半个时辰,但出现曹操与众士兵的视野里。
文丑和他的士兵见到路边辎重、马匹果然中计,以为曹操落荒而逃,纷纷下马争抢财物。就连文丑也不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曹操突然发起攻击,两侧士兵虽然只有千人,但个个呐喊冲杀,加上敌军以为中伏,吓破了胆,没有三分战意之下,被曹操带兵击败袁军,杀败文丑,而自己也赢得相当宝贵的时间,顺利退回官渡。
袁军初战失利,袁绍更是暴躁如雷,马上召集众多谋士商量,决定利用兵力优势,移军官渡,寻求歼灭曹军主力战略。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七章 解析奥义
丁奉出发了,带走屯守巴丘的大半兵力,前两天喧闹的军寨马上显的空荡许多,少数士兵训练的吆喝声也显的软绵无力。就在张浪感叹人世间的集散离合无常时,吕旷、吕翔也开始朝预定的目标进军。营寨里冷清的更多,除了放哨、通报军情、守在要塞大寨门口的士兵外,再无什么生气。
飘袅的雾气,朦胧的罩在白色帐幕,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极低。看不透天空的表情,巴丘山角下,似是而非,景色十分的迷糊。张浪一人登高远眺,虽然眼前一片模糊,暂时看不到什么,但张浪执着相信的,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山上冰凉的气息毫无间隔的亲密吻着健美的肌肤,全身心舒爽清凉无比。整人的思想情绪比何任时候更加清晰。一阵山风,拂过张浪的脸庞,吹起额前的几缕乌黑长发。刀削的脸庞上,张扬个性之中,又不失稳重与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纹路,还有那深沉难测的双眼,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感,不经易之间,张浪来到这世界,已十年了。从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但时过境迁,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日激情豪言,造就现在的成就,而且还如继优股一般,不断的水涨船高。
想到这时,张浪一阵感叹。
张开双手,欲把天地揽在怀中;睁开双眼,穿透云雾,睥睨众生。
张浪的心怀无限延伸,家庭父母、以前的亲朋好友,在思念里遥远而不可及,而且感觉越来越模糊。人哪,只不过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时间的流趟,岁月的消逝,再怎么风光的时代弄潮儿,也会被大浪淘沙,消失无影无踪。
沉溺在往事之中,张浪嘴角还扬起丝丝的笑意,坚苦的年代、地狱的训练、神秘的任务,每一次都足已刻骨铭心,每一件都给自己生命划上传奇的色彩。
张浪放飞的思绪忽然止住,第六感觉,有人快速的往自己这里靠过来。
张浪剑眉皱皱,是谁?
很快答案揭开了,是张宁。
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武士服,腰束玉带,腿穿小蛮靴,火辣高挑的身材尽览无遗。打扮的相当惹火。加上骨子里的风骚,不经意之间,媚态万千,勾引魂魄。
张宁一脸惊喜,报怨道:“将军,你让属下好找,怎么一声不吭就一人跑到这里来了?”
张浪也许还有些沉浸于刚才遥思梦想之间,心情舒畅,也不为意问道:“怎么,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大事吗?”
张宁喜孜孜道:“将军,属下翻译遁甲天书一书,已有些进展,第一卷天遁除了后半部分实在无从下手之外,前半部分已译成现在文字,现准备献上给将军。”
张浪淡然一笑,对张宁自然间流露出的千姿百媚,显然无动于衷,口气略有些兴奋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张宁好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无奈道:“虽然成功译注,但属下实在无法猜透字行之间所蘊藏的玄机,以后还是要靠将军慢慢研究。”
张浪略有些失望道:“遁甲天书和太平要术,不是走同一条线路吗?”
张宁摇摇头,朱唇轻启道:“虽然甲文字体相同,但走的截然是两条路线,假如家父还在,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说到这时,张宁有些黯然伤神道。
张浪习惯性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如斯,过去了就过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说不定我们也可以自学成材呢。我可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天才。”
张宁显然被张浪厚颜无耻的自夸给惊呆了一下,随后娇笑起来,花枝乱颤,一扫刚才阴霾的表情。
张浪呵呵笑了,对张宁挤眉弄眼道:“那你还吊我的胃口啊?把翻译出来的部份给我看看。”
张宁醒悟过来,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份锦帛,递给张浪。
张浪微笑的接了过来,然后轻轻翻了翻,随意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心得可以教教我的?省的我多走弯路。”
张宁沉思一会儿,有些奇怪道:“遁甲天书是有些奇怪,根据我所理解的一些情况,很像练气之书,但却又大不相同未将所知练气之术,一般道家练气,借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吸精吐纳,巩固根基。平时辅于灵丹妙药,如若窥入门道,百年可略有小成。而遁甲天书不同,完全是借住自身修炼,法其自然,由内而外,达到天人合一境界。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方。”
张浪听的浑浑噩噩,什么也什么,又不是自己看过的那些仙侠、修真的小说,什么根基,法其自然,真是莫名其妙。
张宁又道:“遁甲天书上的内容,一定要循环渐进,不能急功冒进,要不然事倍功半,得不偿失。照书上介绍,初始为练筋焠骨,培本固元、炼气修行时期,此阶段最为重要的是打好根基。”
张浪打个哈哈,不以为然道:“打根基?挺无聊的。”
张宁认真道:“不要小看这个,有的人发三十年五十年的时间,而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摸不到门道,加上现有没有名师指导,将军想入门,是十分困难。”
张浪摇头道:“事在人为,没试试怎么知道。”
张宁点头,笑道:“是啊,一旦踏上正途,说不定真的可得道飞仙,长生不老呢。”
张浪眼珠凸了出来,惊叫道:“不是吧。”
张宁笑着抿嘴,说不出的妩媚,道:“书上是这么介绍的。”
张浪还是有些不相信道:“不太可能吧,让我看看这书里所言到底真假。”
张宁点头,便不在说话。
张浪则不顾山地有些潮湿,找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开始翻起。反正张浪报着无所谓的心态,看懂看不懂在说。“天地呼吸于内,故长久。人能效天地呼吸于内,亦可与天地同其长久……”看到此时,张浪暗笑,说的容易做的难。摇摇头,又接着看“止微息在脐上往来,与婴儿在母腹中一般,所以谓之胎息。乃神气大定,自然而然,非有作为也。然此要在忘机绝念做工夫。”靠,这怎么能做到?鼻子不呼吸,人不就死了?还胎息?安息还差不多。
“夫身为神气之窟宅,若欲存身,先安神气。若欲安神,须炼元气。气海充盈,心安神定。定若不散,身心凝静。静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源,自然成圣。”
呵呵,张浪看到这时候忍不住怪笑,没说三句就成圣成仙的,当有那么容易啊。
张宁看着张浪入神,也不打扰,只是见他表情有些奇怪,有时似笑非笑,有时皱眉紧锁,有时又沉思考虑,有时干脆发呆入神,表情之丰富,张宁也是头次看到。芳心想想,感觉有些好笑,摇摇头,转身离去。
张浪呆呆的思索一会,决定还是照着书上的方法来试试。
什么吸气吐纳,气沉丹田,搞了半天,还不见一点名堂。加上有些心浮气燥,张浪总是不得其法门而入。试了许久,张浪最后还是颓废的把书放在怀里,站了起来。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雾气已散,天空开朗,睁目远眺,心胸无限广阔。青山碧水,自然和谐。苍鹰高飞,绿萝盘根,一片生机勃勃。自然之法?张浪机灵一动,刚才自己是否太强行苛求?既然遁甲天书上说修道顺其自然,那又何必强迫。自己何必非要规规矩矩,顺其自然不就行?
张浪有点新的发现,感觉十分兴奋。马上又坐了下来,从新打坐。
抛却所有杂乱,不想其它,静静打坐,思想放松,任风吹雨打,张浪全身心投入。
边上的花草碎石,远处的树林群山,不时快乐飞翔的鸟儿,张浪犹如静坐的老松,沉稳无比。他就好像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一切那么自然。生命在此感悟,一切感觉那么真实。思绪的无限延伸,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风温柔的拂过,空气在四周自由流趟,所有生命都散发出无限的朝气。
张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动,只感觉到丹田里有股丝丝的气流开始冉冉升起,接着努力的开拓自己经脉,虽然还十分的薄弱微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持之以恒,也难说到后面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张浪终于证明遁甲天书上所说的,并非全是胡吹乱弹。而这次证明,让他欣喜若狂,开始真正重视这本书的内容。
那股微弱的气流,刚刚开始运行一周,就被张浪激动的情绪消灭,变的无影无踪。
张浪长出一口浊气,睁开两眼,一瞬间就如一道闪电般,凌厉至极。诚然,只修炼一会的遁甲天书,远远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一个人,但对于张浪这些筋骨早已百焠成钢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些变化和帮助的。最直接的,就是以后那霸气四溢眼神,如今开始神形内敛,可刚可柔。而且身体又比平时轻柔一些。
张浪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激动,哼着N久没有唱过的流行歌曲,下山回到营寨。
杨蓉找了半天,才见张浪哼哼哈哈一脸神经质的出现,又是唠叨半天,这才接着他去用膳。
当晚张浪便把这个消息告诉杨蓉等女,她们也惊喜交加,大叹张浪福气不少。
张浪还应诺等自己学会了,一定教几个女的,哄的她们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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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终于还是决定照原来的计划,出奇兵,围攻随州,准备敲山震虎,做出一付势在必得的样子,逼急襄阳城,迫文聘回救,减轻江夏压力。
第二天,程昱作为主帅,开始在府台调军遣令。
首先,让士兵在城墙上多插旌旗,做出一付假象,以为我军援军上来的样子。当然要文聘相信,这远远不够,随后又派周泰领三千士兵出夏口,做出一副十分嚣张的样子,狠狠的冲到敌军前线阵地撕杀一回,随后诈败而归。
刘军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路派人追来,结果埋伏许久的蒋钦,一侧冲杀而出。刘军大乱,败退而归。
刘表军一退,蒋钦带着五千人马,并没回城,连地上的战利品也没有收拾,便绕过阵地,抄小路往西北奔去。一路上要小心应付敌军的斥候游骑,专门行军在偏僻的崎岖小道荒无人烟之地,只要穿过去,再走出一片沼泽区,便到达大洪山与桐柏山余脉之间的随州。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行不行,就看蒋钦的本事了。
程昱的计谋,也算是险中求胜。
夏口又开始坚守不出,但越来越多的旌旗,墙上人头涌涌,倒让文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战局又僵持下来,这也是程昱所希望看到的,随后他又用种种手段,不断设法骚扰敌军,让他们暴躁如雷,偏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等能眼巴巴等另两路军队上来,准备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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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这两天过的真爽,早上天蒙蒙亮,他就来修炼。晚上睡觉前,又认识的打坐一回。倒把杨蓉、赵雨、甄宓全晾在一边了,让三女感觉没了张浪的调侃,日子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辛苦一点,好处显而易见,张浪精神焕发,看起来精力充沛,两眼虽然霸气内敛,但眼神越来越有穿透力,一旦发怒,就如天神般,压迫的谁都不敢动弹一下。整人的气质发生不少的变化。
张浪起步虽然晚了点,但勤能补拙,相信只要认真修炼,早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八章 月下阴谋
在丁奉出发后的第三天,张浪带着三千轻骑兵队出发了。而韩莒子、韩山带着黑鹰卫与另二千轻步兵随后开始跟上来。自从晏明死去之后,韩山便作为韩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鹰卫的工作。
此去前线,张浪硬是把杨蓉和甄宓两个大美女压了下来。杨蓉最近的身体有些适,而甄宓明显不适应现在的急行军,所以干脆让他们留在巴丘好好休养。田丰留下来帮助高览。张宁的骷髅兵现在是张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于这批人马实在诡异,一般只在夜里行军,所以张浪让张宁命令张昆、张仲前夜就开始开赴前线。这样一来,张浪手下只有周瑜、典韦、黄叙、赵雨和张宁五个可用之人。
路上几天都平安无事。
这一日,张浪行军到一处开阔平原地带。
张浪招手向导过来,问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向导道:“将军,只要在翻过前面这座平原,便到达荆州刘表的地界。大约离这里三十里左右,就是长沙郡所管辖的范围了。”
张浪盯着前方广阔的平原,心情爽朗无比。问向导道:“是否马上就要到达平都县?”
向导不敢怠慢道:“回将军,此地离平都善有近百里左右。”
张浪惊讶道:“还有这么远?”
“是的。”
张浪想了想,问道:“你是豫章人士吗?”
那向导大约是五旬左右老者,闻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县,由于百越之乱,避于巴丘已有十年有余。”
张浪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在多问。
随后挥退向导,张浪回头对边上的黄叙道:“丁奉可有消息?”
黄叙勒马,恭敬道:“主公,丁奉还没有消息。”
张浪“哦”了一声,脸上有些担忧。很快下了马,一边打量四周情况,一边下令道:“今天就在这里驻营休息。”
黄叙飞身下马,开始吩咐下去,让士兵安营扎寨。
夜里,张浪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心神不宁,有口闷气堵在心口,脑里没来的一阵烦乱,想起此次平都会战,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万一拿不下,自己全盘计划便给打散。一旦失去先机,这仗将会十分难打。到时候见的到见不到刘备还是个问题。还有自己两个侧翼,庐陵、宜春是否能够坚守住?特别是全琮所把守的庐陵,兵少将寡,无险可守,而长沙太守张羡兵力多达三万之多,先锋又是骁将刘磐。还有一件更担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黄忠有没有也在他们阵营里。想到此时,张浪再也没有心思躺在床上,随便披了件外衣,走出营帐。打算走走散散心。
张浪毫无目的在军营里四处游荡。
忽然感觉不远处飘来一阵悠远的笛声,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悲沧,时而低吟。有如清泉流过,又似大河奔腾,境界深远,让人无限遐想。忽而壮志满腔,让人血脉高涨;有时又悲沧没落,愤世嫉俗。让人心神为之一伤。
张浪听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圣,夜半在此吹曲?
张浪脚步不自觉间随着琴声之处走去。前面有个小山坡,满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银环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飘过张浪鼻子,精神随之一振,刚才烦躁之事,淡去好多。
这时有一队士兵巡逻而过,见到张浪,齐齐行了一礼。
张浪随口问道:“何人在山上弹奏?”
巡夜伍长马上挺着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周瑜大人在上面弹奏。”
张浪挥挥手,示意知道了,那队哨兵又认真的巡逻而去。
张浪借着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个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满天的色泽在他身上散出,仿佛就如边上的岩石、苍树一般,与大自然合谐的融合一起,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浪看了心里不由暗赞了一声。此景此情,实在不想让人打断。
琴声戈然而止。
周瑜没有转过身来,仿佛还沉浸刚才的意境之中。
张浪也没有出声,脑里静静回味着刚才的玄美妙音。
两人就这样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会,周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张浪轻轻一笑,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没关系,反正睡不着。”
周瑜听清是张浪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转过身来,手里却没有张浪心中所想象的琴萧之类,也许因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周瑜有什么表情。张浪拍拍自己边的空位,淡然笑道:“过来一起坐坐?不用顾忌什么,就当朋友聊聊天吧。”
周瑜脚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过来。
张浪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周瑜对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变了。不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也许他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心理防线最为脆弱,也许想找个人说说话吧。看着坐在自己边上俊美青年,轻声说道:“听你刚才吹的音乐,感觉有些压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周瑜轻轻低头着,笑了一声,满脸苦涩之意。
张浪叹了口气,也不太想说话。
两人就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各自想着心事。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越来越静。
周瑜首先出声打破两人沉闷的局面,:“将军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张浪苦闷的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要烦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周瑜动了动嘴皮,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浪抬头看了看星空,整个不顾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懒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着自己能够如何的出色,想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但是当真自己拥有想要的东西时候,却已无法在从其中脱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个自由。很多时候,再也不能为所欲为,要顾忌这个,又要担心那个。哎。”
周瑜也是身有感触,一脸迷惘。
张浪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周瑜也为张浪的感叹引起好奇之心,照他现在的实力,虽说不是权倾朝野,傲视天下。但在江东一地,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跺跺脚,天下震动的人物,还有什么身不由的。不由惊奇道:“将军位高权重,何有此一说?”
张浪自嘲道:“位高权重?那还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上爬上来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周瑜一呆,没想到张浪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看的出张浪今日得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失态?周瑜本想问张浪,但心里总感觉莫名的挣扎。冥冥感觉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便如踏上一条不归的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时候。
张浪全然不知道周瑜心境的变化,忽然眼睛盯着周瑜两手玩弄的东西。赫然是一片薄薄的绿叶。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色泽。心中大为好奇道:“周瑜,你刚才就是用这个吹的曲子?”
周瑜点点头道:“是的。”
张浪不由不赞道:“果然你的琴艺材能,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收发由心。一片小小的叶子,就能吹出如此动听的乐曲,恐天下之间,再也找不到几人了。”
周瑜喃喃道:“这又有何用?”
张浪显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人哪,每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一面,只不过有人表现出来了,而有的人暂没有挖掘出来罢了。”
周瑜聚着耳朵,想知道张浪还有什么高论。
张浪接着道:“再怎么有成就,在别人眼里风风光光不可一世的人,但在他的内心里,积压着决对是别人无法所想像的沉重与压力,责任与义务,或者担心与害怕,得到与失去。”
周瑜一震,首次以另一种眼光角度打量张浪,看着这个风光无限的人,难道在他风光的表面上,内心深处积压着太多的烦恼与担忧?
周瑜试探道:“将军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吗?可以尝试着给他们分担?”
张浪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道:“是啊,如果没有郭嘉、徐庶、田丰、赵云、典韦等等,也许张浪早已埋骨他乡,更不用说现在的成就了。”
周瑜想了想,最后还是情战胜理智,问道:“既然如此,那将军现在还烦什么?”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道:“丁奉去平都,全瑞以庐陵,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担心。”
周瑜心里激烈交战,未了,暗叹一声罢了。缓缓道:“丁奉此人并非一个武夫,有将者智慧,此去平都,又是攻其不备,只要能用上一些谋略,加上敌方援军为牵制拿下问题倒是不大。只是长沙太守张羡进攻全瑞所把守的庐陵,倒是有些玄呼。不过倒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浪大喜道:“我正为此事担心,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见张浪十分兴奋,心里没来的丝丝高兴,潜移默化间,他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张浪。他道:“将军可知长沙太守张羡何人?”
张浪拍了拍脑袋,努力想史上的介绍,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只好焦急问道:“公谨,你就说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周瑜道:“张羡,南阳人。先后作为零陵、桂阳太守,甚得江、湘间心,然而性格屈强不顺,刘表薄其为人,不甚礼也。张羡因此怀恨在心。此前,长沙区星起事,零陵、桂阳周朝等响应。张羡由零陵、桂阳长升任长沙太守,早有率部叛表之意,而零陵、桂阳等郡亦会响应。在荆南诸郡,长沙张羡实为“马首”。
张浪忽然有点明白的感觉,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淡淡笑道:“其实,刘表此次派刘备进攻豫章,其中有两个目地。第一就是希望能夺回江夏,第二,就是平定长沙。”
张浪苦思道:“看来刘表进兵豫章,只怕是个借口,目地的把张羡赶出长沙,让刘备好好清理一下,拔了他们一些爪牙。”
周瑜点点道:“不错,也许等张羡在回长沙的时候,也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张浪忽然想起《魏书•桓阶传》上云:“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刘)表举州以应绍。阶说其(长沙)太守张羡举长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诣太祖。太祖大悦。会绍与太祖连战,军未得南。”是年,张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怿为太守。刘表攻怿,陷长沙,遂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关西、兖、豫学士归者亦有千数,表安慰赈赡,皆得资全。想到此时,张浪对豫章战事,又有深入一层的了解,兴奋道:“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道:“很简单,长沙张羡既然有背叛之心,将军就在其中挑拔离间,反正刘表也不喜欢这个人。刘备屯兵湘西,又把张羡赶出长沙,只怕也有这个用意所在。希望能借将军之手,杀了张羡,我猜刘备就是打这么个算盘。”
张浪嘿嘿阴笑道:“想的真妙啊,不过我偏偏就不如他所愿,非要弄个满天谣言不可,到时候看刘备还能不能放心让他进攻庐陵。”想到得意之时,张浪又忍不住笑出声。
周瑜当然明白张浪的意思,又在边上插了一句道:“最好还让张羡吃到一些甜头,刘备想调他回来,而他却又舍不得回来。这就真的有戏看了。”
张浪瞪了周瑜一眼,两人同时阴笑起来。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九章 无中生有
刘备重重的把手拍在案上。平时心怀仁厚,难得一次生气,如今已是怒发冲冠,火到极点。
关羽、张飞、简雍、杜袭、伊籍等几位心腹都静静的立在下侧,从来没有谁见过刘备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谁也不敢吭一声。
刘备脸色有些苍白,胸口不停的起伏。随着他烦躁的来回走动,众人的心神越来越沉,营寨里静的落叶可听。
张飞几次伸出粗糙的手掌,在半空中又停顿下来,豹头随着刘备身影来回摆动,嘴巴时不时张开,就是说不出半个话来,只在干着急的份。无奈之下,虎眼只能使劲的往关羽身上瞪,另一只手偷偷用力拽着他的青衫,意思让他想个办法出来。
关羽脸上也是有些担忧之色,卧蚕眉紧紧皱在一起,丹凤眼也眯了起来,一手不停的抚那二尺美须,显然在思考什么。
刘备忽然停了下来,两手垂了下来,长叹一声:“罢了,随他去吧。”
简雍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出列,全无往日潇洒飘逸,神情十分紧张道:“主公,千万不可啊。桓阶向来与张羡私交甚好,狼狈为奸。此番张羡能安心出兵庐陵,完全因为有桓阶在长沙打理的缘故,如果能兵不血刃把他驱出长沙,实在是上上之策。但如果继续放任桓阶,任由他在从容布置,控制局势,要想改变长沙郡的实权分配,实在难上加难啊。”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愤愤不平道:“备也知此事情,但桓阶软硬不吃,又圆滑老到,表面上的事情做的中规中矩,没有一点纰漏。最近他闻风我们要动他,便称抱病在床,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无法动他一分一毫。我也曾怀疑他是否使诈,也派了军医去观查,结果大出意料,他竟然真的染疾在身,这样一来,更没有丝毫办法。我总不能随便乱加个罪名在他身上吧,这样做法,也是备所不齿。”
杜袭与伊籍与望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赞许,又有一些无奈。此两人也是最近受到刘备的礼聘,他们见刘备为人宽厚,仁义慈爱,又有匡扶汉室之心,加上他们不甘平凡,所以才归于刘备麾下。身穿灰衫,长相文雅的儒者是杜袭,他饱览群书,擅长书经讲学,是个内政的好手。伊籍则对军务处理比较熟悉,现任军前司马。
张飞看关羽半天不放一个屁,只知道在那里摸胡须,不由火冒三丈,不在理睬他,颈自来到刘备面前,嚷嚷道:“桓阶匹夫还不是草包一个,待我今夜就带人去他把给干了,省的他在那里碍手碍脚,坏了大哥的好事。”
简雍脸露喜色,双手一拍,大叫道:“张将军所言极是,只要手脚干净一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事后张羡怀疑是主公下的手,他也拿不出点证据来。那样长沙还不是掌握之中?”
张飞得人夸讲,嘿嘿笑的十分得意,眼角不望飞了关羽一眼,心里一阵暗爽。
哪知杜袭连连摇手,阻止道:“此计千万不可为,张羡、桓阶在江、湘甚得民心,所有实权、手中有兵的人物,几乎都是他们一手提拔上来的,假如这两人出了意外,长沙、零陵等人不怕闹翻天吗?”
伊籍也赞同杜袭的说法道:“杜大人南适长沙多年,对湘江情况十分了解,他所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此事应该谨慎处理。”
张飞懊恼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吹吹胡子瞪眼,恶狠狠道:“你们文官做事情就是这样畏手畏脚的,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们倒想出个好办法来?”
简雍打圆场道:“张将军也不用急,大家不都是在思考吗?”
刘备软坐在椅子上,整个无精打采,如果是张浪,他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吧?刘备摇摇头,心里苦笑怎么会想起他来?自己现在还带兵去打他的地盘呢?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少了一个会出谋划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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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这两天频繁和周瑜接触,商量军情。
而周瑜为张浪献上第一计之后,心里的隔膜慢慢的开始消除,虽然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张浪的热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改变。
田丰显然也发现周瑜的变化,其中最为直观的就是,他不在像以前那样,无论对谁都一脸高傲漠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田丰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张浪这两天心情大好,以自己的了解,周瑜在谋略上虽然不如贾诩、郭嘉,但是足可以列入超一流行列,而这还不是他的最强项。统帅三军,攻城拔寨,运筹帷幄,极其出色的大局观,非凡的把握战局能力,这恰恰是张浪最最需要的。自己并非缺少人材,而是缺少像他这样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将。如果周瑜真的全心为自己所用,假以时日,可以想向的到,他在前线统领大军,配上郭嘉、赵云等文武重臣,到时候还不是所向披靡?每当想到这时,张浪在被窝里也偷偷的笑起来。
田丰和黄叙两人看着张浪发呆的表情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两人都十分奇怪张浪把自己叫来,而他却不知道想什么走神的这么厉害。
又过了一会儿,田丰终于肯定自己在不出声,张浪会这样傻想到天亮,不由故意咳嗽。
张浪没有反应,脸上一如沉思。
田丰看了黄叙一眼,后则也有些无奈的不知所措,显然平时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
田丰清了清嗓子,又叫两声主公。
张浪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看了两人一眼,蓦然想起要事,眼神这才清澈过来。张浪有些傻笑道:“你们来了多久了?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田丰本不想多嘴,可是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轻轻问道:“属下与黄将军来了有一会了,看主公想的这么入神,不敢打断。”顿了顿,田丰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主公刚才想什么这么入神?”
张浪伸手示意让他们两人坐下来。自己则靠在帅椅上,随手翻弄着案上的书籍,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想着怎么才能和刘备碰面。”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笑,我怎这么和你说。难不成放开和你说,我有遁甲天书,学了之后可以看透红尘俗事,修道成圣,历经六道轮回,百世重生,灵魂仍与天地同在,大地同辉,日月同朽?这也太YY了吧?
田丰也理张浪所说真假,只是恭敬道:“主公深夜召我们来,不知有何要事?”
张浪精神一振,马上想还有大事未做,连连招手示意他们靠过来。
田丰和黄叙有些迷惑,不知道张浪葫芦装着什么药,但他们知趣的没有多嘴。
张浪待他们都凑上来,这才神秘兮兮道:“我们两件事情要你们两人去做。消息来报,长沙太守张羡早有谋反刘表之心,数年前,区星在湘江举事,零陵、长沙皆有响应,后在形式所逼下,刘表无奈提升张羡为长沙太守,希望他能平定暴乱。但据我得来的小道消息,区星与张羡根本就是一伙人,他们合唱双簧戏,就是想控制长沙数郡。”
田丰神色十分震惊,显然不相信张浪所谓的小道消息,怀疑道:“可是区星不是已给张羡所杀吗?如果是一伙人,张羡不可能会杀他,因为他可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
张浪邪笑看着田丰,不紧不慢道:“你看到张羡杀了区星了吗?”
田丰摇头,心里奇怪怎么有这样一问,自己长年跟随张浪身侧,张浪在哪,自己几乎也在哪,他明知道不可能,怎么还这样问?田丰刚想说没看到,转念一想,心里疑云重重,不解的看着张浪。
张浪还是装神弄鬼道:“我听说区星还活着,而且还活着很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的不知多逍遥快活呢。”
田丰越听越离谱,道:“主公,你这是听谁说的,区星又在哪里?”
张浪忽悠忽悠,又往后一靠,阴阳怪气道:“区星在哪里,我们管他做什么,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罢了。”
田丰不是呆子,相反他十分的聪明,也许一开始他还不太清楚,但现在知道张浪所谓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了,他有些兴奋道:“主公的意思是想属下派人造谣,好让刘备调其回长沙?”
张浪轻松的笑了两声道:“这事不要你去,黄叙。”张浪转过头,对这个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青年副将说道。
黄叙做个明白的表情,沉声道:“主公请放心,未将一定完成任务。到时候长沙城会弄的鸡飞蛋打,满城风雨,让刘备坐立难安。”
张浪点头,脸色忽然有些凝重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黄叙显然还没了解张浪为什么表情一下子这么古怪起来,好奇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张浪盯着他,沉默半晌,才认真道:“另有消息回报,你父亲黄忠,已跟随刘磐,有可能还会与我两军交锋。”
黄叙的身体明显一震,脸上的表情马上僵硬下来。长久以来,自己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如今造化弄人,自己父子对阵沙场,想起以前的舔牧之情,父亲为了自己病情东奔西走,风吹日晒,还低声下气做人。自己病好之后,还没有来的及报答他老人家,却已对立沙场,势如水火。想着想着,黄叙的虎目变的红润起来,禽满泪水。
张浪拍拍他的肩膀,叹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和你的父亲,到时候你做个决定,无论如何,我会听从你的意见的。”
黄叙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道:“主公放心,黄叙承蒙主公爱戴,定然不会有负于你,未将愿全力游说家父,为主公效力,以报答主公厚恩。”
张浪点点头,脸上欣慰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为人如何,只怕……
黄叙蓦然抬头,一脸坚毅道:“自古忠义难两全,如果上苍真的如此无情,黄叙定然有所交待。不会让有一丝主公为难。”
张浪爱怜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活着,就有希望。”
黄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张浪,一时间也不看透他有什么想法。
张浪无奈的叹口气,转头又对田丰道:“符皓,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田丰也从刚才的叹气中回过神来,道:“主公,有何吩咐?”
张浪道:“如果黄叙事情一切顺利,不用多久,心情猜忌之下的刘备定然会召回张羡。张羡为人重义好名,一定爆燥如雷,想解释个清白。所以这个时候,田丰你去庐陵,给张羡一些甜头吃吃,必要时,放弃庐陵也未尝不可。只有这样,张羡才会有些舍不下心来,一旦头条调令召不回张羡,刘备的猜忌必然升级。而张羡又为庐陵唾手可得,是自已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放弃实在可惜,这样一来,两方都矛盾,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田丰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眉飞色舞,当张浪说完,佩服五体投地道:“主公又出奇招,果然厉害的紧。”
张浪淡淡笑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周瑜想出来的。”
“周瑜?”田丰惊讶叫道。难怪主公如此看重此人,此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此兵不血刃,假如计谋成功,庐陵之围可解,而且不费一兵一卒,端是厉害的要命。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章 平都大捷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刚刚做完早课,就有士兵匆匆忙忙的在外面通报。
张浪调气养神之后,精神大好,思路开阔。见到那士兵,看他鞍马劳顿,脸色虽然有些疲累,但是表情十分兴奋。还没有等他开口,张浪就忍不住问道:“一大早就有喜鹊挂枝,不停鸣叫,一定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士兵一夜没有睡,眼睛有些红丝,嗓子也哑了,不过仍精神十足,他兴奋道:“主公,丁奉将军昨夜拿下平都县,特意属下前来报线。”
张浪一起床就隐隐感觉有事情发生,现在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当然十分开心。脸上笑意更浓,问道:“你不用急,进来仔细说说当时的情景。”
张浪把士兵带到自己的营寨里,让侍卫倒上茶水,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士兵有些受宠若惊,脸上表情有些急促紧张。
张浪等他喝了口水,然后问道:“丁奉是怎么拿下平都县的,你把过程说一下。”虽然周瑜、田丰对丁奉有信心,但说实话张浪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丁奉比自己还年青一点,有时候做事情会毛躁一些,如今事实圆满结束,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那士兵想了想应该如何说才能表达的更好,忍住心里的一阵激动,缓缓道:“自从丁将军出发之后,一切行动都安排的很隐秘。为了避开敌军的前哨,不让自己过早的暴露目标,丁将军特意安排我们夜里行军,而敌军的戒备又不是十分的森严,然后很快的接近平都城几十里外。先是重金贿赂城门守将,把藏在商队车上的兵器运进城里。然后经过精挑细选的百来士兵,分成数批,走夫贩卒,或做行走商人,逃亡百姓等等,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混进城里。每人手上都绑着一条黄绢,当是信物,方便联络。”说到这时,士兵舔了舔嘴皮,又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夜里三更左右,丁将军带着所有将士摸到城下数百米之外,而在城里的士兵集合后,到了约定时间忽然攻击城门,由于是从内由外,加上敌军猝不及防之下,很快在敌人援军没上来之前,就打开城门。丁奉将军趁机带着兄弟们杀进城里,又击鼓做号,大声呐喊,好像他们以为平都城已沦陷一般。一开始敌军还做抵挡,但见我军来势凶猛,又在夜里不知道多少士兵,很快的个个都慌了,接着开始畏首畏尾,到最后四散逃窜。丁奉将军就这样拿下平都城。”
张浪听的感叹连连,老怀大慰,丁奉开始慢慢的有大将之风啊,经过山越一役的失败后,看来他也是痛定思痛,只要在经过战场的锤炼,假以时日,江东必然又会出现一员新的大将,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张浪先吩咐士兵去休息,然后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下去。然后让士兵整装出发,开向平都,准备与和丁奉会合,然后在行使下一步的计划。
半天后,张浪带着轻骑已到平都城外。
丁奉得知张浪的人马已到,便马上出来引接。
平都城里还残留着昨夜里杀戮的气息:暗红的血迹,残垣断壁,萧落街道,还有那剑拔弩张的士兵,可以想像的到昨天战况会是如何的残烈。
丁奉一边带着张浪,一边向张浪汇报情况,言间不无得意之色,显然他也对自己的表现也十分满意。
张浪心里暗笑,年青人得意一下正常的,只要不骄傲自满就行了。
不过这样一来,只怕不用几天,刘备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大兵压境,主公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好。”
张浪笑道:“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了。先看看刘备有什么反应在说。”
丁奉会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一路行到县台,一边指使丁奉道:“你现在好好布防一下,拿下平都之后,安城定然有所反应,你可不要大意啊。”
丁奉有些不以为然道:“主公放心,未将已经加上探子力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浪有些严肃道:“千万不能马虎,不要以为因为一点的胜利就骄傲自满。自古骄兵必败,你可要点醒自己啊。”
丁奉的确有些飘飘然,闻言就如当场浇了冷水,心里打了个激灵,认真道:“未将明白。”
张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又巡视一圈,这才的回去休息。
没多久,吕旷兄弟也回来报到,但却带给张浪一个意外的消息,在离平都城八十里左右的木岭关,在得知平都城受到攻击的时候,却没有派兵出来支援,依然龟守不出。这样一来,吕氏兄弟打了一个夜的埋伏,却没有一点斩获,不能不说苦恼。
张浪十分奇怪,难道木岭关的守将知道有埋伏吗?还是和平都城的守将关系十分之差,所以见死不救?但无论哪种情况,他们的三千士兵把守要塞木岭关,对自己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一定要拔掉才行。
在房里,张浪想来想去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想了想,便让士兵把赵雨叫了过来。
赵雨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哥哥,你找我呀,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张浪哑然失笑,都多大了,开口玩闭口玩的,怎么感觉像个长不大的野丫头?张浪头有些大起来,没好气道:“大小姐,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和学着你的文姬姐姐、甄宓姐姐,温柔、文静一点,我怎么感觉你就像个野蛮小公主一样?”
赵雨皱了一下可爱的小鼻子,然后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又眨了一下大眼睛,笑的甜甜道:“哥哥不是也挺喜欢小雨的调皮吗,那我怎么好意思改呀。”
张浪为之气结,不过细想想赵雨说的也是真的哦,自己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的。不过张浪又不想这样给她打败,转眼一圈,故意沉声唔声道:“是吗?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怎么不记起来了?”
赵雨娇蛮无礼,抱住张浪手臂,有些紧了,不依道:“哥哥你不能赖帐呀,你明明说要,要……”赵雨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脸红如布。
张浪一脸傻愣,心里却笑歪了,故意不懂道:“要什么呀?你倒是说。”
赵雨忽然瞪了张浪一眼,翘起高傲的头,大声道:“你明明说要娶我的呀,怎么能赖皮呀?”
张浪心里暗笑,脸上却认真的样子,眼神十分得意的看了一脸害羞的赵雨,调戏道:“原来是急着想嫁人啊,可是想当我妻子老婆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赵雨听着不服气来了,脸上急啊,连着出声道:“什么啊,文姬、杨蓉姐姐她们都可以,为什么小雨就不可能,她们能做到的,小雨也能做到。再说,哥哥也和小雨……那个……那……”赵雨又一次羞红了脸,那个这个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人爆笑,只差点牙根抽筋。
赵雨则全无一点凶狠泼辣形像,只会再那里娇嗔不依。
看张浪有越演越烈的情景,赵雨忽然生出奇异想法,闭上大眼睛,飞快的在张浪脸上亲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芳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果然奇招奏效,张浪笑声戈然而此,有些惊奇的看着赵雨。平时虽然大胆的她,也没有火辣到这种地步啊?今天吃了什么药了??
赵雨也好似感觉到张浪火辣辣的目光,心里窃喜多过脸上的羞矜。
张浪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赵雨没注意之下,给张浪偷袭得手,不由惊呼一声,整人倒进张浪的怀里,来个软玉满怀。
张浪一手轻轻温柔抚摸赵雨那纤细而又有弹性的蛮腰,一边贼笑道:“刚才不算,你趁我没注意,现在再嘴一个。”说完还呶了呶自己的大嘴,一脸笑意。
赵雨软在张浪怀里,满脸红晕,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充满柔情蜜意。乖乖闭上双眼,把那樱唇献了上来。
张浪哪里还客气,大块垛一番,狠狠的吻上那芳香诱人的小嘴。
一阵缠绵,张浪才松开有些喘不过气的赵雨。一脸淫笑道:“小雨,你刚才那么大胆,谁教你的啊?”
赵雨娇喘息息,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细声道:“这还要人教呀,羞死人了。”
张浪好笑道:“那你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起来了?”
赵雨轻哼一声,在张浪怀里挪了挪娇躯,骄傲道:“蓉姐姐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张浪差点没有咽下这口气,一脸怪样,两眼更是在赵雨脸上打量不停,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赵雨羞道:“那有哥哥你这样看人家的呀。”
张浪用下巴磨蹭着赵雨嫩白的脸蛋,想起正事,不由轻声道:“赵雨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赵雨早已给张浪弄的心慌意乱,不知所言道:“恩恩,你说呀,小雨一定办的好好。”
张浪认真的想想了,手轻轻爱抚她的身材,慢慢道:“你等会去领我的令牌,去黑鹰卫里挑十来个狠点的人手,马上去木岭关查一查,到底他们为什么不派人支援平都城?记的叫韩莒子也一起去,黑鹰卫的事情就暂时交给韩山打理。还有,如果有可能,顺利把木岭关的守将给我宰了,叫他们群龙无首,也好方便我出兵攻打。要知道木岭关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如果强行攻打,我们可是损失不起。”
赵雨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不过表情变的十分雀跃,高兴道:“浪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宰了那个家伙。”
张浪笑呵呵道:“你千万不要毛燥,有什么事情多和韩莒子商量一下,你看你哥做事那么沉稳,你可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我出问题。”
赵雨哼了一声,不服道:“你怎么就这么看不起小雨?”
张浪拍了拍她的纤腰道:“不是,我只想你万事小心为妙。”
赵雨挣脱张浪的怀抱,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头子?”
张浪一哑,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丫头还真是刀子嘴。
赵雨娇笑道:“那小雨就去了啦,哥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浪点点头,关心道:“你一切小心。”
赵雨道:“知道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又轻轻的送上温柔一吻,这才快乐的如小鸟一样离去。
张浪看着她离去,心里忽然一阵失落。
在平都城呆了半天,张浪就感觉有些坐不住了,把周瑜叫了过来,当头辟口道:“公谨,我想今天晚上就带骑兵摸过去,你看怎么样?”
周瑜想了想,点头道:“也可以,只是平都一战之后,安成的守备必然加强,所以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张浪道:“这我知道,我只是想绕道而过罢了。不过我走了之后,我希望你能这在里主持大局。木岭关的三千士兵没动一分,而且敌方一旦支持上来,我怕这里没有人能镇的住场面啊。”
周瑜感觉到张浪的信任,沉思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
张浪开心道:“那要你多多费心了啊。公谨能接手重任,我走的就没有一点牵挂了啦。张宁我要带去,到底我身上没有什么可用的好手,但他的骷髅兵我会留下来给你,这可是很强的兵种啊。”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一章 暗会刘备
张浪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上,张浪十分坚决的把平都城一切行使权都交给周瑜。当然对于下面的将官来说,周瑜一无资质,二无能力体现,三来还是一个降将,都对张浪的做法有些不了解。不过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张浪用人不拘一格,但凡能给张浪特意提拔的人,都有他的长处所在。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了,所以还没有人敢出来反抗。
未了,张浪像是帮周瑜立威一样,厉声道:“周瑜是我钦点的人,你们谁敢反抗他的命令,就是反抗我意思。军法如山,容不下一丝怠慢,你们以后要认真的听他调度,不能有丝毫相抗,明白了没有?”
众将喏喏答应。
张浪这才满意拍拍周瑜的肩膀道:“这样我便可放心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周瑜有些感动的看了张浪一眼,自己威信不足,现在还不容易控制手下这批才华横溢的将领,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要时间让他们慢慢接受。
张浪把事实交待完毕后,当夜就带着三千轻骑出发。其中还有一百鹰卫参杂其中,随行的只有典韦与张宁,然后并无什么大将了。
平都城被攻破不到短短三天,刘备就收到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了,事先谁也没有想到江东方面会这么快就出了援军,而且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平都。安成县更是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能调都起来的士兵,都严防查守,深怕一不小心,就有江东的探子混进来。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惊出一身冷汗。早知道张浪厉害,却没有想到他干练到如此地步,转眼之间,平都城失守,这可是事先派了近万士兵把守的城镇啊,真不知道守兵守将是不是混粮吃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根本还弄不清张浪到底来了多少士兵?加上张羡的问题,可谓内忧外患,不容乐观。如今安成县完全暴露在敌军之下,一旦这个地方再有三长两短,失去屏障,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掏黄龙,杀到自己这里。一想到这时,刘备坐立不安,再也没有心情吃饭睡觉。
刘备手下谋事激烈的商量一个晚上,最后一致决定应该增兵安成县,把敌人挡在长沙郡外。在人选问题上,刘备力排众议,决定亲自带兵前往安成。其实,主要是手下的确没有什么大将可用。而桓阶的问题上,让杜袭带领一万士兵镇守湘西,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样就算刘备前往前线,桓阶也不可能在长沙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刘备此番举动,多少有些出乎张浪的意料,没有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平都城一失守,他就带兵匆匆的支援安成县,深怕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一样。不过这样倒好,倒让自己省的往长沙里钻了。
张浪决定改变策略。不在前往湘西,打算在半路拦截刘备。当然这个拦截,不是打仗。
流沙镇。是安成通向长沙的必经之路,离安成城大约有五十里,张浪本来已经绕过了这个地方,但听到长沙传来的消息,不多久便又带兵折了回来。打算守在这里,静静等候刘备的到来。
张浪的部队深居简里,窝在隐蔽的树林里。三千的骑兵,可是不小的数目,目标十分容易暴露,当然一切要小心行事。
不过有一件事让张浪想了半天,是带兵光明正大的挡住刘备,还是选择一个时间偷偷摸摸的去见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者。刘备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而他又有不甘人下,加上自己现在已无法控制黄河一战,无论袁绍和曹操谁胜出,北方的势力便是一枝独秀,而自己还不足已抗衡,那找一个强大的盟友制约,共同抵制,才是上上之策。而这个盟友,正是刘备,虽然现在他还十分弱小,但谁也不能低估他那颗枭雄的野心。
又过两天,张飞带着骑兵队出现在张浪的眼线里。
随后,刘备统然中军快速的跟了上来。由于刘备所统领的大部分是步兵,所以行军的速度不是很快。眼看天色既黑,刘备让大军驻扎在离流沙镇三十里的地方安营。
用过晚膳,刘备与关羽、张飞数人闲谈。无外乎军队事情。
这时候有一士兵送了一封信进来。
关羽张飞本不当一回事,继续聊着,好一会见刘备没有说话,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见刘备拿着书信发呆。
关羽关心问道:“大哥,怎么了,这信上说什么?”
刘备脸色十分古怪的把信交给关羽,道:“二弟,你看看这信。”
张飞不解嚷道:“二哥,看快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
关羽好奇的接过信,待看完之后,脸上同样现出古怪之色。
张飞毛了,哇哇大道:“二哥你倒是说啊?”
关羽轻抚二尺长须,眯起丹凤眼,缓缓声道:“这信是张浪写的,而且还约大哥现在出去见面。”
张飞一脸糊涂,郁闷道:“不就见面吗?干嘛搞的这么紧张。”
关羽轻瞄张飞一眼,两眼精光闪闪,沉声道:“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是大哥与张浪开战之际,这个紧要关头,大哥会见张浪,姑且不说他有何目地,一旦这事情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大哥可要给强加上一个私通外敌之罪。其中难说张浪是否包藏祸心,弄不好是一个鸿门宴也有可能?”
张飞嘟嘟嚷嚷道:“什么和什么啊,老张我不懂这些。”
刘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三弟,以后你多长几个心眼啊。”
张飞摸了摸大脑袋,一脸干笑。
刘备也叹了口气,显然要张飞短时间内脑袋开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羽沉吟一会,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刘备道:“大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
刘备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思考再三,最后才决定道:“去。为什么不去。”
张飞大喜道:“好啊,张浪这小了自动送上门来,今天晚上就把他活捉了,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关羽则不理张飞几乎白痴的疯话,而是冷静道:“大哥,张浪信上说只能带少于百人的亲卫兵,而且时间上也不容我们在布置了,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张浪会不会想借此机会害了大哥?要不要让我带几千士兵从后面跟上去?”
刘备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等会你和三弟陪我去一趟。张浪也说的很清楚了,不要我们带更多人去。再说,以张浪的胸怀,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无耻之事。想想我们兄弟三人,在荆州经营数年,以其这样录录无为,倒不如搏上一把,假如张浪真的能帮助我们,也许汉室复兴有望啊。”
关羽冷“哼”一声,傲声道:“大哥放心,我就不相信张浪在这里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刘备有些失落道:“想当年,张浪初为曹操帐下,只不过是小小的帐前使,如今却风光一时,手握重兵。而我刘备却仍寄人篱下,哎。”
关羽安慰道:“大哥不用灰心,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刘备挥挥手,叹道:“二弟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就去。”
刘备的推崇,让他一点也不怀疑张浪。关羽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在乎张浪。虽然这次密秘的会见,促使刘备日后的辉煌,但同时也为以后失败毁灭了伏笔。
天色已经很晚。
流沙镇外十里处的秋月亭。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亭,只不过用几根大木头支架起来,然后上面订上横梁,在铺上瓦片。里面砌着几块整齐的石头椅子,和一张圆桌罢了,是用来供路人休息用的。
亭里有三个人。
月影婆娑,昏暗的夜色里,把三个的背影接的长长。
只能大约看见其中一个特别魁梧,另一个是个女孩子,中间的那个背负着手。
这三人正是壮汉典韦、妩媚张宁,还有一个张浪。
张宁回复女儿装,看起来十分高挑火爆,她一脸怀疑的看着张浪,不解道:“将军,你真的肯定刘备会来见我们吗?”
张浪扬起嘴角,眼睛盯着前方暗长的古道,淡淡笑道:“你看,他们不是来了吗?”
张宁惊奇的睁大眼睛,四周摸索,可是除了亭子里有自己三人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典韦裂嘴笑道:“大妹子,不用看了,老大一定是听到马蹄声了。”
张宁急忙用力去听,果然远处传来十分轻微的马蹄声。
典韦耳根连着蹄声,不时轻轻跳动,很快,他就对张浪道:“主公,来了三匹马,在也没有别的了。”
张宁大为佩服,桃花眼看了张浪一眼,媚态十足。
张浪脸上露出微笑道:“刘备果然还是来了,看来我意料的不差。”说完,便安然的坐在石椅子上。静静等候他们。
三匹马由远而近,声音也快速急促起来。
待他们到了后,张浪并没有站起来去相引,仍是坐在那里,朗声道:“刘大人,一别又是数年,别来无恙。”
刘备三人本来也有点担心,但当张浪也只带两人之时,心中大定,一边上前,一边抱拳道:“张将军风采更甚往年,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浪大笑数声,如暮鼓晨钟,十分响亮。开声道:“刘大人,来这里做。”
刘备也不客气,随既在张浪对面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而张飞和关羽自然站在他身后两侧。
张浪看了刘备几眼,开口道:“刘大人,近来可好?”
刘备哪知这不是大戏的前奏,回答道:“一切还好。”
张浪忽然叹了一声道:“刘大人不要骗在下了,虽然现在天有些黑,但浪还是在你刚才下马之时,见你躯干有些弯偻,脚步有些虚浮,脸上皱纹又多了不少。想来是劳累过度。刘大人可要多注意一下啊。”
刘备虚叹一声,关羽和张飞则是脸色动容。
只有张宁芳心暗笑,张浪这个家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张嘴了,它可以甜死人,也可以骗死人。今趟看来这个刘备又要中招了。
刘备苦笑道:“哎,为复兴汉室,个人得失算什么?备天生劳碌之命,如若单是如此也罢,可惜仍一事无成……哎,此事不说也罢。”
张浪听的出刘备真的挺失落了,短短一句话,就连叹了好多声。看来是应该自己给他下付猛药了。想到此时,脸上正容道:“浪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大人可愿听一说?”
刘备精神一振道:“张大人所入,必是精言,备哪敢不洗耳恭听。”
张浪推辞一番,才认真道:“刘大人,你此番领兵屯住长沙,进攻豫章,意欲何为?”
刘备为之一塞,说不出话来。
张浪缓缓道:“如若我猜的没错,第一就是想帮助文聘,牵制豫章的军队。其二,就是为了平定长沙张羡之乱而来的吧。”
刘备大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道:“张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张浪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妥协方案。一方面可让刘大人建功,另一方面我们也不伤了和气,还有更重要的一面,可让大人有新的发展途径。”
这话不定让刘备甘之如饴,就连高傲的关羽也聚精会神的表情。
张浪淡淡道:“我已派人潜入长沙,造谣张羡、区星、桓阶等发为一同党,并且有心造反的流言。不用多久,此事必然散开。”
“啊。”刘备惊呼一声,同时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他急切道:“那张将军意思是不是让我马上杀了桓阶,调回张羡?”
其乎意料之外,张浪摇头道:“不,你现在不能杀桓阶,还要全力装里维护张羡的样子。”
刘备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样子?”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调回张羡。”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二章 暗会刘备(二)
刘备愰然大悟,顿首道:“张将军所言大有道理,借桓阶之手,达到安抚张羡的目地。此计大有可为。”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张羡才不会有所怀疑,才会听从刘大人的安排,调回长沙。”
刘备窃喜道:“到时候便可以一网打尽,长沙无忧矣。”
张浪道:“其中最应注意的是如何强加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个伪证一定要让别人相信张羡为达造反目地,不择手段,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刘大人就算对张羡等人做什么事情,相信也没有人会反抗你了。”
刘备拱手感激道:“备受教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悄悄转移话题,试探问道:“既然张羡一党可以剪除,那庐陵与宣春的兵马是不是应该……”
刘备不留痕迹回答道:“张羡、桓阶一伙实为刘表大人的心腹之患,而此行备最大的目地就是安攘长沙。只要此人一除,哪里不退兵之说。”
张浪看了刘备两眼,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张浪也不点破道:“刘兄啊,日下刘表大军与我江东将士开战,实在是下下之举。浪在江东与表在襄阳,实有唇齿之寒之实。一旦北方独大,无论是曹操与袁绍,接下来必然会南下进兵。而荆州历来成霸业者必争之地,战略位置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不趁大好机会北据巴蜀上游,扼守江汉防线,扩大荆襄战略纵横,保护江汉防线,等到北方局势稳定下来,刘表又于江东拼的两败俱伤,加上江南先天环境不足,到时哪能抵抗的住北方入侵呢?”
刘备仔细消化张浪的话,并且暗中琢磨他的意图。
张浪接着道:“此次刘兄如若能平定长沙,便已是大功一件。相信就算你收回两侧翼的兵马,退回江陵,刘表也不会怪罪于你。而且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刘兄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刘备连忙道:“张兄之言,备当洗耳恭听。”刘备也是人老成精,打蛇随棍,很快改变了对张浪的称呼。
张浪从容道:“刘兄可有想过现在的处境?”
刘备把手搁在石桌上,侧着头想了想道:“马马虎虎了,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坏了。”
张浪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是吗?”
刘备苦笑道:“能有这样的处境,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张浪淡淡笑道:“原来刘兄也很容易知足啊?”
刘备眼里闪过难测的光芒,随后又黯了下来。
张浪笑意盈盈道:“刘兄,你也不要骗我了,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看着刘备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张浪知道他有所顾忌,不敢开口罢了。随即又道:“其实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刘表在怎么宠你,也不过算是寄人篱下罢了。而荆州本土的蔡瑁、张允,蒯越、蒯良等重臣,怎么会容你一个外来之人争权夺利呢?其中必然会使手脚,暗里打压,这样一来,刘兄也不知道到什么才能熬出头来,更何况……”说到这时,张浪故意停了下来。
刘备听的入迷,张浪的话切中其中三味,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急切问道:“更何况什么?”
张浪神秘一笑道:“听说刘大人十分宠爱蔡妃,夜夜春宵,他这个年纪了,只怕这个……”
刘备一颤,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张浪犀利的眼神明确把握住了,脸上笑意更浓道:“听说刘兄和刘琦公子关系很好是吧?”
刘备心里泛起阵阵胆寒,这个张浪,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就连一些在江陵的文武官,也不知道自己与刘琦的关系,而远在江东的张浪却对荆州动向了如指掌,难道他的暗探就如此厉害?刘备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张浪一切收在眼里,淡淡道:“只是可惜刘表越来越不喜欢他了,照着这样的态式发展下去,只怕不用多久,刘琦将完全失宠刘表,而蔡氏之子刘琮,越俎代庖,取而代之。加上蔡瑁、张允的全力支持,到时候只怕没有你们安身之地了。”
刘备虽然也把事情看到这点之上,但却没有张浪说的这么坚决,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几人都沉静下来。
四周除了草虫唧唧的声音外,在也没一点杂声。
刘备沉默了好久,终是开口道:“张兄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备也只有虚心求教了。”
张浪冷声道:“如果你想劳劳碌碌下去,呆在刘表后下也不错。那浪也不在多言,但如此你想有所作为,我便有法子让你强大起来。而且不受任何人控制。”
刘备想也不想道:“张兄请直言,为复兴汉室,备万死不辞。”
张浪见他语气十分坚定,赞许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数年之后,荆州必有大变。刘兄如若早做准备,也许可借机腾云高飞,展翅万里。反之则身败名裂,含恨离去。”
刘备有点怀疑张浪的话,但却不反驳道:“那还请张兄教我。”
张浪站了起来,槐梧的身躯站的笔直,来回走动了两下,沉声道:“刘兄,待长沙之事了后,你便退回江陵,同时让刘琦进言刘表,趁西川不称稳,汉中张鲁又虎视眈眈之际,兵发三江,挺进巴蜀。”
刘备皱着眉头道:“刘表大人怎么会听呢,先不说川蜀难行,山路险峻。单现在与张兄势力开战,刘表也难善罢甘休。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十分好战之人,此时要进攻刘璋,十分困难啊。”
张浪冷笑一声道:“难道刘表会以为和我打下去,还有胜算吗?”
刘备解释道:“此事备自然看好张兄。但只因为如此就要刘表大人出兵川中,理由实在不够充分啊。”
张浪安慰道:“刘兄不用急,仔细听我说来。汉中张鲁对西川早有并吞之意,且野心勃勃,不甘人下,假如刘兄能许给他种种好处,言得西川之后,瓜分土地,张鲁必然十分高兴接受。而有了张鲁出汉中,在他在阳平关,葭萌关等地重兵屯守,必然吸引刘璋眼线。到时刘兄便可沿长江而上,取涪陵、巴郡、江阳之地,越过三江,直逼成都,川中唾手可得。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只要经营得当,便衣食无忧,到时候广纳贤臣,操练兵马,休养生息。只时机成熟,便逐鹿中原。刘兄兵出汉中,我出徐州,多路夹击中原,便可成不世之霸业也。”
刘备被张浪所描绘的蓝图弄的心中痒痒难挡,又为他那激昂文学弄的情绪高涨道:“张兄,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出如何劝服刘表出兵的问题。”
张浪笑道:“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刘璋领益州牧后,张鲁就对他多次挑衅,刘璋怒而杀其母及其弟,二人便成为仇敌。只要刘兄派人进行挑言,张鲁必然会进攻川蜀。一但川中刀兵之乱,那刘表是和我相斗,还是进川,只要利益权衡一下,便知道哪里吃亏了,哪里赚了。而且刘璋暗弱无能,剩性温和,仁慈,又对张鲁十分忌惮,一旦大兵压境,说不准他就会派人向荆州求救,让刘表派人带兵入川也大有可能哦。”
刘备点头道:“张兄所言甚是啊,川蜀富饶多豪杰,而且地形独特,易实难攻,自古入川者,得成霸业。刘璋继位数年而不稳,他性格不太喜欢战争,所以注定只能偏安一隔,成不了霸业。只要备能取得川蜀为基,后收复汉中之地,便可立足根本,放眼中原。”
张浪道:“刘兄还是去多准备一下吧,一方面派人暗通私曲,结好刘璋。另一方面又悄悄会见张鲁,煽风点火,然后从中觅得良机,取川蜀,定汉中,成霸王之业。”
刘备听的眉开眼笑,心情十分舒畅。
张浪见也差不多了,接着道:“那刘兄啊,你看你是不是也应该退兵回江陵了啊?”
刘备闻言呵呵笑道:“退当然要退,只是这样退只怕会让人怀疑啊。”
张浪沉思一番道:“说的也是,现在让你们退也没有什么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安成县做几场戏,相持一阵时间,到最后假装攻克不利,或者什么来的。这个时候相信刘大人也已经把长沙肃清的七七八八,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刘备连连点头称是。
张浪又道:“那个要围攻庐陵的张羡我不管,但那个在富春的霍峻……”
刘备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道:“张兄有所不知,那个霍峻,根本不受我指挥,擅自行动,我也正烦着呢。”
张浪皮笑肉不笑道:“是吗?那最好了,待我先拿这个开刀,然后也让你好好治他的罪。”
刘备有些吞吞吐吐道:“张兄,霍峻也算是个将材,备有招觅之意,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张浪哈哈笑了两声道:“我自有分寸。”
两个奸人又商量一些事情,这才各自满意而归。
刘备三人一路骑着马,兴奋表情溢之满脸。
到了营寨之后,关羽看刘备满脸春风,有些不以为然道:“大哥为何如此开心,我看张浪是想让大哥退兵才是真,其实一派胡言,不可多信。”
刘备两眼精光闪闪,憨厚的脸上头一次现出阴险的一面道:“不,张浪的话大有道理,现在我们兄弟得确不应该得罪他,只要能摆平张羡之事,退兵之事何乐而不为。搞不好到时候真的张鲁与刘璋开战了,那机会就是来了。”
关羽眯眼沉思,沉声道:“那大哥现在怎么办?”
刘备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照原来的计划,我们开赴安成县。”
关羽一脸不以为然道:“大哥,何必对张浪言听计从呢?他只过也想利用我们兄弟罢了。”
刘备沉默了一会,才沙哑声道:“但我们却必须靠着他往上爬。”
关羽“哼”了一声,脸色十分不满。
刘备有些无奈道:“二弟啊,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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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刘备三人的离去,张浪的嘴角不自觉间挂起丝丝的得意的笑容。
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张宁,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将军,刘备真的会听你的话退兵吗?难道你不担心他背里倒打一把?”
张浪脸上十分自信道:“你不明白刘备,他是个乱世的枭雄,没有人会比他更渴望权力,其耐心之深,足可让所有人为之胆寒。他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一旦有个空间让他尽情展示自己,那么天下之间没有几个人可以为之相抗。”
张宁不解道:“既然是这样,那将军为何还要帮他,人没有永远的利益关系,只要他得势,难保会和将军翻脸对立?”
张浪冷冷道:“那是必然的结果。”
张宁看了看张浪,小心翼翼道:“那将军为何还……”
张浪想也不想道:“我既然能帮他,必然也有把握毁了他。”
张宁打了个冷颤,好阴毒的口气。
张浪好似也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歹毒,斜着眼看着张宁,嘴角挂起邪笑道:“张宁,我看你越来越进入角色了吧,不用多久,你这个管家婆是当定了。”
张宁被张浪一打趣,心情恢复一些,故做哀怜道:“奴家哪有这么好的命。”
张浪色眯眯打量张宁,道:“怎么会没有呢,你可是能滴出蜜的大姑娘,而且手上的本事一点也不会输给谁。”
张宁一边故意挺起酥胸,一边娇媚出声嗔道:“是吗?”
张浪眼睛发直,溜溜的在她高挑丰满的身体上转来转去,骨头软麻,啧啧称赞道:“好身材啊。”
在边上的典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道:“大妹子,你在勾引主公啊?”
张宁脸蛋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三章
与刘备会见圆满成功之后,此行的任务已完成大半,但为了保险起见,张浪还是马不停蹄带着骑兵队往宜春县行军。庐陵县既然有了田丰打理,加上全琮这个骁将在,而且又针对了种种张羡的计划,张浪已没有什么后顾之忧,那么宜春便成了自己要保护的对象。张浪虽然没有信心能击败霍峻的二万人马,但好好捉弄一下他,顺便卖给刘备一个人情,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刘备还是照着计划增兵安成县,但在周瑜沉稳自如的指挥中,平都城一切显的十分有序。而刘备装模作样佯攻几次之后,大军开始龟守在安在县休养生息,不在出动。倒是庐陵的张羡最近春风得意,连续强攻得手,庐陵县防线已飘摇不定,眼看不久就要城破。
这一切都在张浪的计算之内,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不知道赵云领着平南大军不知情况如何了。
赵云在张浪援意之后,领着十万大军,经过一些时日的行军,已经在豫章郡最南部南野、赣县集合完毕。
大军刚刚驻扎下来,赵云便收到一封奇怪的书信。信里的内容让他捉摸不透,为此事还专门请教了徐宣。信里的内容大意是这样的,在交趾与豫章的交界处,有一名称为飞云的蛮夷部落,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好猎手,而且十分崇尚武力,本来是一直是归属豫章管辖,但前些日子,士燮族人在交州发动叛变,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归附士武旗下,如今见张浪派出大军平乱,便结合几个部落首领,欲为内应,等待时机,将功赎罪。
赵云召开了到南野后的第一次重要会议。高顺、徐宣等主要干部都参加其中。
会议中,凌操道:“此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假如真有交越的少数民族部落相助,平定南蛮,将会变的十分简单许多。”
潘璋不以为然道:“我们精锐大军十万,何必要他们这些墙头草飘浮不定的蛮夷相助?说不定这是士燮的诡计,让他们诈降也有可能。”
徐宣沉思半晌,感觉这事情有些棘手。
只有高顺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所收集过来的情报,对众人商议之事,不闻不问。
赵云也发现他的异状,好奇道:“高将军,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你对刚才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高顺站了起来,本来黝黑坚韧的脸上,现出淡淡的微笑。他不紧不慢的示意一下手中的物品,轻声道:“既然有人想投靠将军,如果不收,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吗?”
座下数人都知道高顺说话的份量,算资历的话,他比谁都高,何况此行他还是赵云的副手。潘璋有些急道:“高将军,飞云部落其心另测,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高顺沉稳道:“潘将军你又担心什么,只要不让他知道我们核心机密,就算他们真的是诈降,又能怎么样,能掀起什么波浪?”
赵云略有同感道:“高将军所言极是。”顿了顿,迷惑的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追问道:“高将军手中为何物,刚才见你如此入迷?”
高顺有些得意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属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找到的。”
徐宣也很感兴趣道:“高将军,是什么东西啊?让下官等人见识一番。”
高顺大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啦,只不过是南疆分布图罢了。”
赵云眼睛大亮,笑意盈盈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高顺点了点头,同意道:“是好东西。”
徐宣接口道:“可以变被动为主动的好东西。”
“有这样的好东西,属下更应该看看了。”凌操眯着眼睛道。
高顺一边把南疆分布图摊开,一边结合自己的情报道:“这是交州主要的山川分布图,有点名气的山岳江水,都列在其中,加上我们所得的消息,便可以把士燮的兵力分布,重点布防的地方了解个大概。”
赵云脸上闪过诡谲之色道:“有了这东西,就不怕找不到士燮的老窝了。”
高顺指着地图道:“现在士燮手下有十万叛军,除了合浦、交趾郡外,控制着南海、苍梧、高凉、郁林四郡的大部份地区。现在兵力主要集中在南海郡的龙川、梅州数县。还有重兵把守的月乌城。你们看地图,这座城地理位置四通八达,连接东西南北,是南下南海郡的必经之路,如若想攻克南海郡,月乌城非拿不可。但棘手的是,这月乌城离龙川、梅州都不太远,一旦有战事,两处都可支援上来。而且听说这城厚高结实,而且是士燮心腹大将士黄所把守,听说这个士黄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是个不错的将才。”
凌操皱着眉头,沉声道:“那照高将军的意思,月乌城一定要拿,但又十分困难。”
赵云呵呵笑道:“事在人为,主公既然将重任交给我们,就是相信我们。月乌城要拿,但怎么打,还是应该商量一下。所谓上兵伐谋,下兵伐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徐宣有些欣慰道:“赵将军说的甚是,看来下官担心都是多余的。”
赵云丝毫不介意,这些年的沙场生涯,让他变的沉稳许多,很多事情不得三思而行。
沉默许久的朱桓开口道:“将军有一件事情,属下一直想不通,士燮怎么就会在南海发生暴动,就不见的他把兵力调到郁林郡针动刘表?偏偏跑到主公的地盘上撒野。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面?”
徐宣乐呵呵道:“这里面没什么猫腻,实在哪叫人相信,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了。”
朱桓还想说话,这时,门卫兵通报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赵云脸色明显不悦起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在商量重大事情。是谁要见我?”
那卫兵在赵云的威慑之下,显的有些慌张道:“是今日的巡逻凌志将军。”
“凌志?”凌操一愣,这不是自己的族弟吗?他能有什么大事?
赵云看了凌操一眼,见他一脸惘然,深吸口气,挥挥手,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多久,一身盔甲的凌志龙行虎步踏门而进,来到中间,单膝行礼,声音雄伟道:“未将凌志,见过将军。”
赵云淡淡道:“起来吧。”
凌志先谢过,然后站了起来。见赵云俊秀的脸上目无表情,不由心里吓了一跳。不等赵云发话,马上抢先开口道:“是这样的将军,未将本来也知道不能现在打扰将军,但是今日属下主巡,捉到一个可疑之人。本来让属下带去审问就得,但此人口口声声说有重大军情,要亲口禀告将军,属下威吓花并且以死相胁,此人就是不开口。唯恐误了大事,属下只好硬着头皮前来求见。”说完脸上有些不安的看着赵云。
赵云略感觉兴趣的“哦”了一声,脸上的不悦之色收回不少,声音缓了不少道:“有这样的事情?你带他上来。”
凌志松了口气,眼睛暗暗观查了赵云一眼,心思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有些温雅的男人,板起来脸来,会如此有威严气势,只差点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一边思量,一边退了出去。不多久,便带着一个五花大绑,衣服怪异的人进来。
此人身材略显弱小,一身粗衣麻布,头发有些散乱,脸上乌七八黑的沾满粘土灰尘,不过看起轮廓五官倒是十分端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的十分机灵。虽然被绑着,但是他表情看来略有高傲之色,正人站的直直的。
赵云坐在上面,两眼如犀利的光芒一样扫视那人身上,不怒不威。
站在下列的几个文武将官,明显能感觉到空气的凝重,呼吸为之一滞,心中十分诧异赵云与日俱增的威仪。
那人被赵云眼光一扫,两腿一软,差一点站不住,只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强撑着。
赵云眼里光芒一闪,似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两眼再一次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忽然笑声道:“来人为这样姑娘松绑。”
“姑娘?”众将瞪大眼珠,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那人也是一脸震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就连身上的绳子怎么解下来的也不知道。好半晌
她才回过神来,并且出声道:“将军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她一出声,显然验证了赵云的猜测,虽然声音没有中原女子的娇滴,但却显得十人豪爽。
赵云呵呵笑了两声道:“其实要猜出来很简单。不过我暂时是不会告诉你的。”就在这女子十分不满之时,赵云忽然脸色一变,冷喝道:“你到底是谁,此番打扮来见我,到底有何目地?如若不从实招来,不要怪我赵某人不懂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那女人显然又给赵云变脸唬住了,估计她也从没见过这样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有些神情慌乱道:“小女子叫萝娜,飞云部落的族长萝城正是家父。”
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样身份。
只有赵云神色不变,脸上又浮起淡淡笑容道:“原来是郡主千金。不过你现在的形像实在有些不雅,还是先去梳洗一番,我们在细细详谈。”
众人脸上浮起荒谬绝伦的想法,眼睛同是刷刷的盯向赵云。怎么感觉他说话的口气与表情越来越像张浪,就好像如出一辙。是否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也许正因为这样,加上他高强的武功,才成为张浪头号心腹大将吧?众人心里邪念想道。
赵云混然没感觉到众人暖昧的眼光,顾着自己低头沉思。
萝娜倒有些别别扭扭,不过脸上实在粘着难受,用着异样的眼睛,打量一下坐上那个英俊、沉着又体贴入微的年青将领,芳心没来的跳了下,有些脸红的随士兵去梳洗一把。
不多久,萝娜从新出现在众将面前。
几个年青将领都眼睛一亮,这是刚才那个乌七八糟的萝娜吗?梳理之后,明显感觉有天壤之别,五官十分端正,皮肤有些黑,但闪着健康的光泽,脸上带着淡淡的桃红,显的十分迷人。黑白的大眼睛是不是眨着几下,野性十足。虽然没有南国佳丽那种娇柔温驯,但却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只可惜穿着粗麻衣,让她形像大减,不然绝对异域风情的美女一个。
赵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除了一开始丝丝的惊讶之外。
萝娜有些失望,但随既又变的十分开朗道:“将军,萝娜有重要事情禀告。”
赵云示意不急,让士兵弄一个位置,等她坐好了,才淡淡道:“郡主不知道有何要事商议?”
萝娜伸出纤手拂弄了眉前的刘海儿,认真道:“家父此番让小女子来,是有一物品要献给将军的。”
赵云扬眉道:“什么东西?”
萝娜道:“效忠书。”
“什么效忠书?”赵云有些不解道。
萝娜解释道:“家父怕将军们不相信我们的诚意,特联合南海群岭南四部落,七夷族的族长,共用画押一封书信,愿永远效忠张将军。”
赵云站了起来。挺拔的槐梧的身躯让萝娜两眼闪出异采,盯着他不放。
赵云来回走了两步,边上的徐宣见他拿不定主意,便出声赞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一来你们表示忠心,二来就便把我们绑在同条船上的人,假如我们战败,这东西落入士燮手中,只怕你们难逃灭族之祸。只不过,在下不明白为什么贵族长们都这么憎恨士燮呢?”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四章 兵行南海
萝娜脸上现出悲愤之色道:“士燮为饱一已私利,加重苛赋税收,收割民脂,又强行征兵。飞云部落生活本就清苦,世代靠打猎为生,如今年青壮汉又被强行入伍,部落里只留下老幼妇儒,生活已成问题,现在只差点要乞讨为生,子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赵云冷“哼”声,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好个士燮,这回看我怎么治他。”赵云又转头对着萝娜,脸上义正言辞道:“郡主放心,士燮鱼肉百姓,荼毒生灵,不要说老天不放过他,我家主公也决不饶他。”
萝娜感激涕零,跪拜在地上,泣声道:“多谢将军,士燮若能得除,飞云族得享太平,愿永世做年做马,归依将军。”
赵云轻轻扶起她,温柔道:“郡主一路劳累辛苦,不如先做休息,细节方面,我们来日再谈?这样如何?”
萝娜在赵云的搀扶之下,慢慢起了身,两眼有些红肿,脸上还有些泪痕未干,她哽咽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赵云松开手,没有注意到萝娜脸上闪过的一丝绯红,转身对门外喝道:“来人,带郡主下去休息。”
萝娜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信函交给赵云道:“这便是几位酋长联名书,现逞给将军。”
赵云接过后,并没有看,只是朝她点点头。
随后门外的侍兵进来,带着萝娜下去休息。
众人看着她的丽影出了门外,一同把眼光从神转向赵云。
赵云倒有请教之意,对着徐宣沉吟半刻,缓缓道:“宝坚,你如何看待此事?”
徐宣轻轻抚弄那两寸清须,反问道:“将军如何看呢?”
赵云想也不想道:“此事不好说,看萝娜的态度和她刚才所说的事情,十分有道理,我想应该他们不会是诈降骗我们。”
徐宣笑了起来,脸上颇为几分老辣,走了两步,回头道:“将军,万一他们事先窜通好了,那这联名书信,便如一堆废纸,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赵云低头想了想,肃容道:“照宝坚之意,这里面可能是诈。”
徐宣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云若有所悟道:“看来我们要谨慎行事。”
徐宣大笑道:“其实也不怀疑什么,只要派人去查一查不就得了吗?”
赵云赞同道:“宝坚之言甚是。”
徐宣忽然神秘笑道:“只怕事情要慢慢开始变的复杂起来了。”
赵云一时间摸不清徐宣说这话的意思,有些糊涂道:“先生之意……”
徐宣嘿嘿狡猾笑道:“将军没有看到那萝姑娘的眼神……”
赵云还是有些不解道:“很正常啊。”
徐宣嘿嘿笑道:“但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正常。”
赵云愣了,大脑一时没转过弯。
徐宣哈哈大笑,转移话题道:“那将军是不是应该开始商量一下,从哪里开始动手?”
赵云心里还在琢磨徐宣话里的意思,言语随口道:“那大家说说有什么意见吧。”
徐宣沉思道:“照着萝娜的意思来看,士燮手下士兵虽然有十万之多,但是兵心十分不稳,大多数士兵都是强行征幕过来的,真正的直系部队并不多,一旦吃了败仗,便一哄而散,如盘散沙。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多加利用。”
赵云赞许的点了点头,真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
高顺也走了过来,接口道:“说难听一点,这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和我们手下儿郎根本没的比。试想想,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怎么能上的了场,打的仗了?”
凌操一脸轻松,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只要我们胜了头阵,敌军必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赵云言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不要想的太简单了,把困难估计足一点,总没有坏事。”
凌操大喝请命道:“将军,未将愿带一枚人马,攻打月乌城。”
赵云盯着凌操沉思半刻,最后还是点头道:“好,我给你两万人马,务必旗开得胜。”
徐宣接口道:“不但要胜,而且还要胜的漂漂亮亮,让敌军一见你们就心有余悸。”
凌操拍拍胸口,大喜,心里暗想这个功劳应该十拿九稳。
徐宣读懂他的心思,在边上提醒道:“凌将军切记骄兵必败啊。”
凌操不以为然道:“大人放心,未将心中有数。”
徐宣与赵云对望一眼,心里都有点底,不过谁也没有说出口来。赵云对凌操言重心长道:“那你就去点一万人马,明日一大早准备出发。”
凌操兴奋的接过军令牌,全然没注意到赵云闪亮的眼神,大步流星离去。
赵云看着他走远,扫视一圈属下,最后眼光定格在猛将朱桓身上,淡淡道:“朱将军,凌操此去攻打月乌城,在龙川的叛军必然有所行动,你也去点上一万人马,尽力压住,不让它们动弹,好让凌操无后顾之忧。”
朱桓出列,沉声道:“未将明白。”
赵云点点头,又对潘璋道:“潘将军,虽然梅州离月乌城有点距离,但难保在龙川县在给朱将军牵制之后,会出兵增援,所以你也带上一万人马,远远观望,如果梅州真的出兵,你便设法阻击;如果没有动静,你便注意龙川县的一举一动,若有必要,你也可呼应朱桓。”
潘璋高呼得令,与朱桓一起出去。
赵云脸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徐宣,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赵云转头向高顺。
高顺好似明白他的意思,爽朗笑起来,未等他开口,便说道:“将军是不是担心凌操心高气傲,怕他误事,又不好当面打击他的信心,所以想让未将带兵去接应?”
赵云点点头,叹气道:“高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在下还没有开口,你便知道始末,实在是高。如果凌操有你一半沉稳,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高顺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既然将军有此意思,那末将自然愿意带兵上去。”
赵云担了担肩膀,欣喜笑道:“有高将军出马,自然万事无忧。”
高顺汗颜道:“将军实在高抬末将了。”
赵云没有争辩,只是眼神示意徐宣,看是否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宣会意的摇了摇头,显然对赵云的布置十分赞同。
徐宣也算是张浪手下几个核心谋士之一,年纪青青便表现出不同别人的大气于沉稳,也是张浪特别喜欢的一个智慧型谋士,更何况他还十分的年青,与张浪、赵云相差无几。是张浪特别看重的几个人材之一。
此时他也十分感叹赵云。徐宣也知道赵云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次统治三军作战,本来还担心他有些顾此失彼,却也没有想到赵云秉承作战时的勇猛与慎密,做事滴水不露,更难得的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之色,表现十分沉稳。相信不用多久,又是一位名震天下的良将。
赵云见下手头号谋事也赞同自己的主意,信心不由大涨。到底他也是头一次领兵大规模的作战,心里实在没有什么底,让他带兵冲锋陷阵,自是信心百倍,但让他指挥三线做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总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一样,徐宣的赞同,就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更有信心处理下面的事情了。
而赵云开始从只知道的冲锋杀敌的猛将型,慢慢的转变智勇双全一代名将。日后也成为张浪开缰拓土,称帝霸业的头号心腹大将。
其实张浪此次派赵云出征也有历练他的目地,要知道打天下不是光靠几个人,蜀国后期的灭亡,便是明证。以后战线越长,越需要有能力的人。自己手下一些有潜力可挖的将士,都应该趁现在重点培养一番。所以来说,张浪也是用心良苦。
而赵云、朱桓、凌操等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日后渐成独挡一面的大将。威震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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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都县。
周瑜坐在县府大堂上,英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敌军压境的紧张表情。相反还是谈笑风生,逍遥自在。属下的一些将士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也正是他这种轻松的表情,无形之中,消除了下面人的紧张之情。
周瑜待下面安静一会了,才缓缓站了起来。
来来去去的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大堂中央,慢悠悠开口道:“怎么了,让你们慌成这样?”
列下头位站着便是骑都尉丁奉。他心可是十分不满,照说张浪走后,平都县的一切应该由他管理才对,这城是他攻下来的不说,就照资历来说,也是自己最高。但张浪偏偏把这重大的任务交给周瑜,让他心里十分不服,但却不敢反抗。此时闻言,不由出言冷讥道:“刘备大军不出半天,便兵临城下了,周大人不急,倒把末将们急坏了,这不是担心万一城门失守,周将军担当不成吗?”
周瑜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丁奉,后面一脸傲然抬头挺胸,挑拔的眼神引上去。
周瑜忽然失声哑笑道:“丁奉,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若这个位置我让给你做?”
丁奉眼珠一转,暗思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周瑜出谋画策,表现出什么高明的手段来。不会是见敌军压境,心生退意,便想找个人顶罪是吧?丁奉心里这样想,便不伉不卑道:“周大人是主公亲点的主将,属下怎么敢放肆。”
周瑜笑起来道:“说的也是。”
丁奉打死也找不出自己话里有什么毛病,不过感觉周瑜笑的很阴险,也只有硬着头皮道:“正是。”
周瑜仍是笑容满面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应该就听我的调遣对吧。”
丁奉想也不想就应道:“军令如山,周大人放心。”
周瑜笑的更浓道:“假如你们不听我调遣呢?”
丁奉也是明大理的人,随口道:“愿受军法处置。”
周瑜忽然变色,脸上板起来,冷冰冰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假如你不照着我的意思去做,便是军法处置,没有一丝人情可讲。”
丁奉暗暗懊恼,万一周瑜百般为难自己,那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公然反抗了。
周瑜又笑了起来,十分开心。虽然已经得到张浪的消息,说是刘备不过是佯攻而已,让自己逢场作戏,顺便立个威而已。但话说回来,小心能使万能船,自己准备充分一些没有错。
周瑜回到大座之上,坐了下来,看着静静等令的众将,满意开口道:“如若敌军来攻,你们便高挂免战牌。”
此言一出,众将喧华,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丁奉忍不住怒火道:“这仗还未打,周大人便高挂免战,不是寒了将士的心吗?”
周瑜冷声对丁奉道:“丁将军,你刚才是怎么对我说的?”
丁奉为之一塞,哑口无言。
周瑜扫视一圈,沉喝道:“有谁不服?”
偏将李丰忍不住道:“未将不明,我军士气正高,敌军又是远疲之师,大人为何非要免战?”
周瑜脸色有些缓了下来,笑了两声道:“也罢,我就和你们说点。此正八月,夏日正盛,暑热难挡,难得有人带兵来攻,不让他们晒晒太阳,消耗一下战斗力,怎么对的起他们?”
众将这才明白,心里想法大为改观,刚才发话的李丰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所言极是,未将愚钝,大人请恕罪。”
周瑜摇摇头,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准备,敌军退时,便是我们进攻之时。首战一定要狠狠挫一下他们的锐气。”
众将轰然领令。
周瑜这才微笑的看着丁奉,若无其事道:“丁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丁奉为之气结,本来对周瑜印像大有改观,给他这么一问,又变坏许多。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五章 立威
第二天一大早,军号就响亮吹起,敌军开始接近城下。
卫兵很快就把消息告诉正在用早膳的周瑜。周瑜正对着包子馒头吃的津津有味,闻言眉头一挑,马上放下手中的食物,对着侍兵就是大喊道:“来人,更衣。传令下去,城守进入备战。”
不多时,众多将领随着周瑜来到城楼之上,放眼而去,城下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一片士兵集合,在早上温驯的太阳光线下,闪耀的银色的光芒。最前面的一员大将,众多士兵的拥簇之下,在马上威风凌凌,手中铁枪指着城上守兵,正口沫横飞,破口大骂。
原来城守照着周瑜的吩咐,在城上高悬免战牌。
周瑜在城墙上巡视一番,见准备的工作做的井井有条,大为满意,赞扬一番,随后看了看城外还在打口水战的刘军,冷笑一声,对守将道:“不要理他们,等他们骂够了,自然会离开的。”
边上将领程和疑惑道:“将军,万一刘军急怒之下强行攻城怎么办?”
丁奉没好气的瞪了那将领一眼,怎么也不明白他会说出这么大条的话来,因为这个守将是他的副手,没办法,他只能解释道:“程副将,你也不看看敌军只带步兵而来,根本没有什么重盔兵和大型攻城器械,他们怎么攻城,难不成就这样冲上来?你这城守是怎么做的,最简单的事情你也不懂?”说到最后,丁奉一点情面也不给,狠狠数落一顿,省的以后又给自己丢脸。
程和给丁奉批了一通,老脸羞红。
周珍权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带着众将离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城下的几个骂将声音越来越弱,显然是声嘶力竭,个个变的口干舌燥。到后来干脆不干了。刘军见平都城里的守军一点交战的意思也没有,干脆解开铠甲马鞍,坐在地上,三三两两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的远远找一些可以遮暑的地方,坐在那里舒服凉快。
这哪像一个军队,简直就是像一群逃难的农民。
领军大将一点也不为意,在那里一直不知道嘟嚷什么。
守将程和见敌军疲态尽显,早已不一开始那高昂的士兵,急忙报给丁奉。
丁奉闻言大喜,丢下手中的事情匆匆去找周瑜。
在县府里一见到周瑜,丁奉也忘了行礼,喜不自禁道:“周将军,敌军见我方不出战,场下干骂之后,现士气大跌,加上太阳毒晒,早已人困马乏,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
周瑜脸上不露声色,沉稳道:“是吗?那我们去看看。”
丁奉也以为周瑜要同意出兵,跃跃欲试,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周瑜来到城墙之上,后面跟着一堆思量怎么样出兵请功的将领。周瑜在城楼的将阁上,放眼望去,仔细地观查起来,在自己心中,敌军如果真的有疲态,也不可能表现的如此明显,是不是其中有诈?
敌方士兵看起来有些散乱无章的在城下四处休息,三五一团,十分涣散。
周瑜用敏锐的眼神观查一番,接着低头沉思半晌,脸色十分神性,转眼看了一圈,才缓缓道:“我们回去,不用管他们。”
众将大愣,个个不解所以然。丁奉可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连着急声请命道:“周将军,为什么不派兵出击,敌军现在正处于疲劳状态,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未将无能,愿领兵出击,痛打敌军。”
周瑜只是淡淡的笑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
李丰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发现周瑜绝对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好奇问道:“周将军,你的意思难道是敌军在引诱我们出击?”
周瑜满意的点了点头,英俊的脸色头一次露出赞许之色道:“不错,敌军是在引诱我们出击。看来这次领兵的敌将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众将大为好奇,经过李丰一说,才明白周瑜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确有其事。
李丰迷惑的看了城外一眼,见他们依然懒散无比,甚且见到周瑜他们巡城,也没放在心里,自顾自己休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便奇怪问道:“周将军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瑜极其不屑道:“如果夏日,太阳毒晒,士兵暑热难挡,这是不争的实事,他们错就错在事情做的太夸大其词。试问问,假如你带后兵挑战,会让敌军看到你的士兵疲乏?明明知道敌人就在眼前,你却装住无所事事样子,这正常吗?更好笑的是,他们竟然知道我们巡城之后,没有一丝反映,如果不是敌方主将故意为之,那么他早就应该拉出去砍了。”
众人大悟,也感觉事情大有蹊跷,不由对周瑜的认识又深一层。
周瑜又指着城下的敌军,有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感觉,意气风发道:“你们再看看,他们虽然解鞍下马,但兵器却未离手;虽然四处散坐,却以大将为中心,形成一个扇型阵队,虽然看起来有些散乱,但一起战事,却能形成一股不错的战力。为什么会这样,很明显,就是想骗我们出城。”
几个偏将都急忙把头转向城下,果然越看越有道理。
周瑜说完这话,扫视麾下众将,意味深长道:“很多时候,观察再仔细一点,他会让你多一分发现,少一些失误。”说完这话,周瑜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回,众将个个都一脸佩服之色,就连对周瑜有点偏见的丁奉,也不能不对他刮目相看。丁奉只是恨恨地看着场下的敌军,呸了一口,脸上十分不爽道:“XXX,猪一样的,还骗了本将军,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城下的敌军将领,看着场上几个高官离去,眼里不由自主闪过失望之色。满以为自己计谋会成功,却没有想到守将比自己更狡猾,硬是死守不出,看来只能自己回去禀告刘备,准备强行攻城了。他抬头看看天色,太阳越来越毒辣;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个个满头大汗,无形之中,战斗力削减的厉害。只能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周瑜回去县台,泡杯茶,在椅子上翘起双腿,慢悠悠的品尝。看着杯子慢慢见底,只剩下残留暗绿的茶子与淡淡的香味,嘴角带起一阵高深莫测的笑意,好似自言自语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就这这时候,丁奉急匆匆的跑进来,一头汗水。
周瑜站了起来,随口而出道:“是不是敌军要撤退了?”
丁奉先是一愣,接着满脸佩服道:“将军料事如神啊,敌军要撤走了。”
周瑜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道:“他们是怎么样撤退的?”
丁奉大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瑜点点头,没有说话,一脸深沉的样子。
丁奉由于有前车之鉴,所以也不管大声,轻轻试探问道:“将军是不是应该……”
哪知周瑜摇摇头,道:“不急。”
周瑜只说一句话,丁奉又毛燥起来,连声道:“将军不派人追击吗?”
周瑜哈哈大笑道:“不用急,在少等一些时间。”
丁奉这回有虚心求教的意思,恭敬道:“将军,为何还要等上片刻?”
周瑜自信道:“敌军撒退便撒退,为什么更搞的那么声势重大,而且还懒散不甚,好像怕我们不知道他们撤退一样,你说这样里有文章吗?”
丁奉大悟,赞道:“周将军说的十分有道理。”
周瑜忽然严肃道:“丁奉。”
“未将在。”丁奉几乎条件反射一样,马上大应一声。
周瑜沉声道:“马上去插调骑兵队,等他们撒离半个时辰之后,全力追击。”
丁奉一振,大喜过望道:“是,将军。”
周瑜这才淡淡笑道:“记的,穷寇勿追。不要太贪强了。”
丁奉老脸一红,为自己想法给周瑜猜出有些不好意思,诺诺道:“属下明白了。”
半个时辰之后,平都城大门一开,早已整装待发的丁奉,带着五百轻骑兵,一千轻步兵,这是他所能调动的所有部队了,马上冲杀出城。
果然刘军以为平都城不会在出兵,路上也没有埋伏,个个退的匆匆忙忙,结果给丁奉追上,杀的人仰马翻,惨叫连声。敌军主将虽然想全力组织起反攻,但士气已低到极点,加上在城下暴晒,个个头晕腿软,口干舌燥,没有多少战斗力,抵抗没几分钟,便全线遗散,个个落荒而逃。
丁奉自打战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赢的轻松,不但杀的敌军无反手之力,而且搜刮战利品无数,把他的嘴都笑歪了。这回他由开始对周瑜的不满,开始变的佩服起来。
平都初战得胜,不但周瑜的地位得到认可和巩固,士气也大大高涨。试想,谁不喜欢跟着一个足智多谋的将军手下打仗,那活命的机会可是大大增加。
丁奉喜气洋洋得胜归而自是不提,张浪则马不停蹄奔向富春。
这日,眼看富春在望。
时过正午,张浪和士兵们大汗淋漓。由于防止突发事情,不得穿着笨重的盔甲,只感觉自己的内衣都贴在身上,粘乎乎的难受。正在不爽之际,忽然见前方有片墨绿的小树林,兴奋之余,便让大家进去歇歇脚,喝口水,休息一下。
由于这几日的接触,张浪与张宁的感觉大有进展。
张宁望着张浪眼神依然媚妩,只是不知不觉之中多了一份柔情。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找了一个地方,骑兵队都下来休息,马儿也吃吃草料,大伙喝口水,只有少数的人在外面放哨,防止意外事情发生。
张浪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张宁就笑意盈盈的过来。
张浪抬头望着她,眼光色色的在她丰满的酥胸上扫视一回,然后站起来,指了指自己刚坐的地方,故作正经道:“你来,坐这里。”
张宁也不客气,朝着张浪指的坐的地方极其优雅的坐下去。
张浪温柔道:“一路上累着了吧?”
张宁轻笑,摇了摇雪白玉颈,轻启朱唇道:“不会呀。”
张浪递过一壶水,微笑道:“解解喝吧。”
张宁脸上微微绯红,也许因为是张浪用过的缘故,她表现的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接过那水壶,然后浅尝几口,动作十分优美。
张浪有些痴迷的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色性难改。
张宁感觉到张浪火辣的目光,勾魂夺魄一般的桃花眼飞快的嗔了张浪一下,那张薄喜似嗔的脸,虽然和那身华丽坚固盔甲显的有些格格不入,便还是让人感觉心神荡漾,有种特别的英姿飒爽。
张浪接过水壶,有些心不在焉的闲聊起来。
张宁飞了一个媚眼,嗔道:“在想什么呢,我的张大将军?”
张浪阴里怪气望着她,笑道:“张宁,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亲密了呢?”
张宁醒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张浪遐想翩翩,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媚态横生道:“是吗?张宁没有感觉哦,将军自做多情了吧?”
张浪嘿嘿笑着,把脸更凑近一些,见张宁脸蛋白白嫩嫩,没有一些瑕疵,啧啧称赞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张小姐真是漂亮。”
张宁笑骂道:“张将军你少贫嘴了。”虽然如此,但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还是看的出很开心的。当然啦,女为悦已容嘛。
张浪呵呵笑着,正想出声,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杂的声响,便有兵器接触与几声惨叫的声音。心中不由一紧,外面有事情发生了。
(最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写了,情况很糟。)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六章 魏延
张浪站了起来,对着张宁与典韦沉声道:“我们出去看看。”
张宁一脸凝重,典韦则满脸煞气,后面跟着一大堆黑鹰卫和士兵,随张浪走了出去。
树林外,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的年青人,身长竟然达到九尺之高,长的虎背熊腰,一身强横肌肉,身上布衣在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围攻之中完好无损,反而边上还倒下七八个受伤之人。那年青人脸如重枣,两眼似星,黑粗的头发上盘起青巾,赤红的脖子青筋暴涨,不过看他表情一点也没慌张,显的十分沉着。
手中一把单背朴刀舞的虎虎生风,东挡西拆,功力着实不凡。而四周围着不少士兵,虽然他们是张浪手下十分精锐的骑兵队,但显然并不是很十分擅长步战,所以感觉总是各自为战,形不成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那年青人看到四周又涌出不少的士兵,形成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包围圈之后,这才有些慌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很快变的面无表情。
张浪有些欣赏的看着这个年青人,武艺不弱,沉稳胆大,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看他打扮,好像就是当地农民,但他的身手却明明是经过训练出来的,难不成是个探子?张浪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心里很快就确定这种想法。既然是探子,就不能从容放过了,张浪朝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手早就痒痒,表情兴奋极了,马上大声嚷喝道:“让开,快让下,让俺老典来。”
年青人看了典韦粗壮魁梧的身材,稳固的下盘,还有身上散的骠悍之气,脸上马上变的凝重起来。
张浪在典韦跨身前进时,轻声道:“典韦给我留活口。”
典韦裂嘴一笑,点头表示明白。
士兵自动分开两排,让典韦走进场中。
年青人把朴刀横在胸前,一脸警戒的盯着典韦,以他的感觉,自然看出这个是不易之辈。
典韦走上来,大大咧咧伸出手指,指着年青人横眉竖眼道:“小子,你死定了。”
年青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典韦,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张浪在后面看的暗暗惊讶,虽然身处险境,仍能在战略上鄙视对手,激怒对方,从而找出其中的破绽,单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这个年青人心有城府,极不简单。但只怕碰上典韦,再高明的战术,没有出色身手,也无异跳梁小丑,不起一点做用。
果然典韦被对方的高傲激怒起来,怒目圆睁,喝声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先让大爷来教训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话说完,典韦就拿从背上抽出一对乌黑如云的铁戟。
年青人起先并没什么在意,但看到那对乌体漆黑,半月牙弯的双戟,又仔细打量一下典韦,又看了看边上训练有素的士兵,先是思索一下,接着表情巨变,重枣的脸色变的一阵青白道:“敢问阁下可是典韦?”
典韦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不过很快就开心大笑起来道:“不错啊,俺就是典韦,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能认出大爷我来。既然是这样,大爷就让你爽快点,赏你一个全尸。”
那年青人脸上十分难看,他抬起头,目光搜索一阵,当看到张宁之时,脸色一变,终于锁定在张浪身上,那一刻的感觉,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酷十分的年青人,有着种崇山峻岭般难过跨越的高度;强壮的躯体,无形之中散出一种威慑之力,让人产生一种膜拜的冲动。之所以张浪变的越发让人感觉奇怪,可是和张浪修炼了《遁甲天书》有很大的关系,王者之道,不战而驱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
那年青人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大汗开始从头上流了出来,本来天气就很热,脸色红里带青,青里透白,感觉不伦不累。他只轻轻看了张浪一眼,便感觉内心开始漫散的恐怖,声音有些颤抖道:“来人可是镇南将军张浪?”
典韦脸色十分不悦,粗暴狂飙道:“放肆,俺家主公大名可是你叫的?”
年青人给典韦一吓,反倒回复了一些平静,脸色不在像刚才那样难看。
典韦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两戟左右互碰相磨,发出叮铛交响声,像是示威一般望着年青人,喝道:“小子,大爷来了,你纳命吧。”
典韦还没有冲上两步,年青人忽然把兵器丢在地上,一脸坦然道:“这场不用打了,在下认输了。”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干脆,偏偏典韦手痒难受,大怒道:“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青人不紧不慢道:“是,我是男人。”
典韦很满意他的答案,用铁戟指着他丢在地上的朴刀,喝道:“那就是给我拿起来,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青年人摇摇头道:“我是血性男人,但我也是个自知之明的人,既然没有几分把握做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去冒险。现在和你搏斗的结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众人士兵嗤之于鼻,对于他这种胆小懦弱行为,十分的鄙视。要知道这可是重英雄识英雄的年代,无论是谁,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退缩的人了。
典韦更是满脸不屑,恶声骂道:“真是猪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边上士兵的声音也起起落落,无非是在骂他胆小没用之类。
青年人脸色不变,眼睛却盯向张浪。
张浪倒十分欣赏他,和他对视一会,脸上终于淡淡的露出笑容。
青年人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就好像自己感觉打了一场大战一样,精神消耗极大。
张浪在张宁的陪同下,慢慢的走了上前。又仔细打量他几眼,这才赞声道:“果然是人中之龙,你是刘备的手下吧?”
年青人一愣,显然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没有想到张浪会这样平易近人,和刚才几乎有天壤之别,他越发恭敬道:“张将军果然厉害,一眼就看穿在下的身份。”
张浪淡然一笑,道:“你是刘备直属部队成员吧?”
年青人点点头,似乎有些不满现状道:“是的,现属刘将军私人部曲卫队长。”
张浪点点头,所谓私人部曲,一般都是招募流民所组成,并不受军队控制,直接由当事人控制,少者百人,多者数千上万,部曲的大小,完全看的是掌权者的实力。当然是实力越强,部曲越强大。就像张浪的黑鹰卫一样。如今江东的部曲,已经给张浪严格控制,不然只要几个有强大私人部曲的文武官造反,士兵动则便以万计,那可是吃不完要兜着走。一般来说,部曲的地位算是十分地下的,当然,要看是谁的部曲了。如果是张浪的部曲,那就是水涨船高,出去放一个屁,也是香饽饽一个。现在刘备也算不上什么得势,而他的部曲当然也不是威风八面。
张浪点头表示明白,慢悠悠道:“那你此行是去哪里,准备干什么?”
年青人看了看张浪,沉思半刻,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关头已经到了,假如只要说个“不”字,相信张浪就会杀了自己。反过来,自己真说出来了,投靠张浪,便是不二的选择,但现在他真的看不透张浪意思,不知道他会不会收留自己。想来想去,最后只有把心一狠,像是豁出去一样,咬牙道:“此番奉刘大人的命令前往茶陵县,是要通知霍将军,要他派兵增援安成县,让宜春县的进攻先缓上一缓。”
“哦。”张浪低吟一声,沉思想道。看来刘备真的是照着计划开始行动了,让霍峻往安成县增兵,这样一来,宜春县的压力会大大减少,只要不出太大的纰漏,守住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而且这里面还隐含着一个意思,年青人在向自己的妥协,就是说什么他有投靠自己的意思,只要自己想招览他,他可以马上成为自己的部下。
张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魏延。”那年青人喜色道。也明白张浪有招为麾下的意思,心里石头终是落了下来。
“魏延?”张浪差一点蹦起来,两眼睁大,一脸吃惊叫道。
魏延有些纳闷,不明白张浪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脸上有些迷惑道:“正是在下。”
张浪想也不想就脱口道:“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
魏延大喜过望,实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
张浪心里却兴奋的无法控制,诚然在历史上魏延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但有一点是无法遮抹的,他是刘蜀集团的重要成员。他虽然和关羽一样,身长九尺,脸如重枣,目似朗星,武艺独魁。但他的经历远不如关羽顺遂,地位也不如他那样显赫。他与黄忠一起时,勇毅相侔,勋劳略等,但他却没有黄忠那样留下“忠勇老将”的美名。恰恰相反,随着《三国演义》的源源流传,老幼妇孺皆知“魏延脑后有反骨”,恶名如此昭彰,不能不视之为悲剧。
照着《三国志。蜀书。魏延传》,刘备是除了关羽之外,最为器重的一员大将,他的地位甚至在赵云、黄忠等人之上。建安二十四年(219),刘备夺取汉中,进位汉中王,准备迁治成都,前行派一员大将把守汉中。汉中乃是益州屏障,又是刘蜀集团北伐前进基地,地位至关重要。当时刘备的第一员大将关羽镇守荆州,众论以为是张飞,张飞也自以为许。但刘备拔魏延为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一军皆惊。由此可见刘备对魏延如何器重。建兴五年(227),诸葛亮大举北伐,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而赵云以镇东将军的身份,随诸葛亮镇守汉中。显然这时候魏延已成为蜀国第一员大将,其作用在赵云之上。说诸葛亮不重要魏延,也是无稽之谈。
在二十多年的三国纷争之中,魏延长期肩负重任,出生入死,为刘蜀集团立下赫赫战功。作为历史人物,魏延多年独挡一面,既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多谋善断,智勇兼备,确有大将之才。而赵云虽然忠心耿耿,奋勇英发,却长期跟随刘备、诸葛亮身边,从未独当一面,应该说,魏延的作用,应该在比赵云之上。
魏延是一个刚强猛威,颇有点高大自负的人物,既有勇于任事,不畏艰难的优点,又有桀骜不驯,任性而行的缺点,正是这些优点成就了他,也正是这些缺点毁了他。
随着蜀国五虎上将相继谢世而去,诸葛亮苦苦独撑蜀中大局,魏延成了蜀中开国元勋中硕果仅存的大将,地位越来越高资格越来越老,这时他那刚而自矜,目中无人的毛病表露出来,而正是因为这样,为自己埋下杀身之祸。蜀中同僚谁都卖他三分,但杨仪却偏偏不给面子,到最后,两人势如水火,魏延多次想杀杨仪,但没有成功,结果诸葛亮一死,杨仪统兵,魏延断后,他自高自的性格怎么会服气?气晕之下,竟然忘了大敌当前,想与杨仪分个高低,结果弄的兵心四分五裂,不但夺权之中败了下来,还强扣上一个反贼之名,半世威名,毁于一旦,不能不说让人可叹。
虽然魏延有夺权之心,但却是没有半点叛国之意,这点,史上明确的记载着。
当然,史书有太多难测,难以考察的东西,张浪也不敢十分相信上面所说,不过就算魏延到后面真的恃才傲物,自己也可以压住他,更不用说赵云、张辽、太史慈、高顺等等同一辈或者高半辈的千古名将了。
张浪今日平白得了魏延,老怀大慰,十分开心。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七章 夜袭长平阁 (一)
张宁低声对张浪道:“将军,这个魏延靠不住,小心其中有诈。”
张浪沉默一会,把眼睛投向魏延。后者似乎察觉到张浪的怀疑,不敢有一丝怠慢,急忙跪在地上,立下毒誓,表示效忠道:“将军英明,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张将军马前鞍后,一展所能,创一番不世之业,这样也不负平白来世上一遭。如若有丝毫祸心,愿受天打雷劈,五马分尸,绝无半句怨言。”
张浪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扶起,笑道:“你放心,在我手下,一定不会辜负你平生所学的。”
魏延感激涕零的谢过张浪。
张宁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
张浪来到她身边,低声道:“魏延是个有抱负的人,现在在刘备手下郁郁不得其志,想另谋高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说他这种敢做敢为的性格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张宁也低声道:“正因为这样,怕到时候他也会背叛将军。”
张浪不以为意笑起来道:“假如真的要到了他背叛我的地步,我想我也差不多完了。”
张宁没有理解透张浪的意思,傻乎乎的在那里冥想。
现在的魏延,只不过是刘备手下的一个小喽喽,一个刚刚起步的卫兵长罢了,有着年青人的梦想、冲劲,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显然,在刘备的手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更强的靠山,一个更容易发挥他的舞台,而恰恰张浪的江东集团十分的适合他。所以张浪现在想招募他,相对比较容易一些,等他有了一定的军功威名,不俗的成就,那就十分困难了。
张浪道:“现在你刚投靠我,如若马上重用你,只怕士兵不服,那就让你先做都骑尉吧,虽然这个官职不是大,但只要你做好,也很容易迁升的。”
魏延虽然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随即谢过张浪。
张浪抬头看看天色,太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毒了,加上刚才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吩咐典韦道:“让士兵们上马,我们赶路去。”
典韦吆喝两声,士兵很快牵出马,让马上鞍,开始有序的随张浪离开了。
经过半天赶路,离长平阁不过五十里。
前面的探子开始发现对方的游骑兵在巡逻。
张浪接到消息后,马上请骑兵队隐蔽起来,然后招来魏延细问道:“霍峻的二万人马是不是全在长平阁一带?”
魏延点头道:“霍峻领着一万五千人马相持长平阁,但此地易守难攻,加上守将全柔龟缩不出,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昨日末将回来之后,好像见到他们士兵有所调动,是否想抄小路绕过,还是如何行动,末将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峻绝对不是听到末将的口信后,打算回援安成县。”
张浪皱着眉头道:“那还有五千人马呢?”
魏延回道:“还有五千人马是霍峻堂弟霍英统领,现驻扎在刘阳一带,作为后援部队。”
张浪沉思半刻,果断对典韦道:“典韦,你马上请士兵休息,今天晚上我们会有所行动。”
典韦应声下去。
张浪又问魏延道:“霍峻营寨部署你应该很清楚吧?”
魏延一振,有些自豪道:“未将本对行兵布阵十分感兴趣,所以到霍营里的时候,也四处观查一下。他们大致是这样的,由于只有散骑数百,大多数为步兵。所布之阵营,以步兵能力作为参照,虽然防护、进攻能力不弱,但机动性不强,很容易出现破绽。它的两个侧翼营,好比螃蟹两个大钳,是主力作战部队。其中长戟兵、刀盾手、枪兵等防护能力不俗,杀伤力极强的兵种都在这两侧。只有一起战事,这两个营都可以做出快速反应,加入战场,给进攻一方造成很大的威胁。而机动性相对强一些的弓弩兵,结长方小阵,大概有二千左右;藏在中军后面,从中策应两侧。这样的阵营,很合适让敌军强攻硬打,两个侧营可以压住敌军,而中间又有弓箭手帮忙,威力很大。但这阵营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防前不防后,防左防不了右。如若对方强攻中路,这个阵营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反之如果从侧翼或者后面偷袭,应变起来,就十分的困难。如果从后面空袭,敌军的弓箭手和后勤部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直接杀到中军大寨,一战擒王。假如从侧面攻击,对方一时间所能参战的只是一翼阵营,只要我军速度够快,冲击力够强,也能马上冲过敌军防线,直捣龙门。而且这种阵营,在没有骑兵阵的支援情况下,中军的面门太大,是一个致命的伤痕。将自己主寨直接暴露在进攻方的火力之下。一旦两个侧营被压制,无法对敌军形成有效包围,那么中军就完全在刀枪眼下,有可能被一击而溃。单单从布阵上来看,霍峻是心急的很,想与长平阁守军直接来个一战定生死。可惜他的好梦是白做了,敌众我寡,只有傻子才会与他硬拼。看来这个霍峻还是嫩了一些啊。”魏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特别到后面有些得意洋洋,指手划脚的批评了敌将一番。
张浪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自傲的家伙,如果现在就让你把气焰弄上来,以后还怎么压制你?张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十分冷淡道:“是吗?我只感觉以后你还是现在这样的心态带兵出战的话,十有八九要吃败仗。”
魏延给张浪一唬,愣道:“为什么啊?”
张浪指着他的脸,冷冷道:“你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性,一脸自满,自负过人,难道你就没听过骄兵必败吗?如果你不会好好收敛一下,那就做一辈子的都骑尉吧。”
魏延本想好好卖弄一下自己,让张浪对自己另眼相待,早点往上爬,结果当场给泼了盘冷水,心里慌慌的,倒不敢在孟浪,一脸羞愧道:“主公批评极是,未将以后不敢再靠次。”
张宁、典韦对魏延都挺感冒的,可能感觉他没什么气节。此时见他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直爽,典韦乐呵呵的问张浪道:“主公,是不是要杀过去啊?”
张浪举起手,制止他的话,摇头道:“时机未到。”
典韦表情大失所望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张浪看了典韦一眼,安慰道:“不用急,待我通知长平阁守将全柔,约好时间再说。”
典韦只能失望的叹口气。
张浪想了想,对自己的身后一个黑鹰卫道:“你马上去长平阁捎个口信给全柔,要他今晚三更前,让所有士兵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发现关外有所动静,所有便士兵倾巢而出,与我军一同袭击敌营。为了防止到时候误伤自己人,我们会在手上绑上一条白绢,方便辨认。到时候让他们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哈哈。”说到得意之时,张浪也高兴的笑起来。
那名鹰卫看起来短小精干,简洁应了一声,骑马离去
张浪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这才转过头,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恰巧见魏延在边上欲言又止,似乎顾忌什么。张浪微笑问道:“魏延,你有什么疑问吗?有的话就直问吧。”
魏延给张浪一听,鼓起勇气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难道主公就一点也不担心全柔为安全起见,不相信信使所说的话,而让计策受到什么损失吗?”
张浪赞许点点头,魏延的确有过人之处,这么细小的问题他也能发现,张浪耐心解释道:“一般的士兵去,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刚才那人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魏延十分好奇问道。
张浪笑道:“因为他是我的部曲黑鹰卫,身上有着特殊记号。”
“什么记号?”魏延兴趣越来越浓道。
张浪看了他一眼,本来这些事情是他不应该问的,但张浪见他是刚投到自己帐下,有些事情也不太懂,索性又道:“我的部曲黑鹰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在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一旦加入,身上必有特殊的烙印作为标志,借此来表达效忠我的意愿。”
“烙印?”魏延脸上有些变色道。
张浪哈哈笑道:“这可不是用刑时候的烙,我管它叫纹身,每一个黑鹰卫,在他的背后,右肩,纹有一只展翅飞翔的苍鹰,这种手法是独一无二的,很容易分辨出来。”
魏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张浪拍拍他肩膀,道:“我们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个大行动。”
魏延恭敬的应了声,离开张浪不远处,找一个地方下来休息。
张浪趁机向典韦打个眼色,后则有些不明白的朝魏延走去,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张浪并不是担心魏延假降,但小心能使万年船,万一这事情泄露出去,便有可能是全军覆灭,所以还是安全起见为妙。总不能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夜里,秋风乍起。
空气中多了丝丝阴凉感觉。
张浪眼神穿过密麻的树干枝叶,看到淡淡的银月光芒漏了下来。心中估约算了一下,轻声招来典韦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典韦早已等的不耐烦了,闻言大喜道:“儿朗们都弄好,马蹄裹布,轻甲上阵,每人左手绑上白绢一条,现在只等主公一声命令了。”
张浪低声沉喝道:“好,典韦、魏延。”
两人同时压低声音喝道:“属下在。”
张浪指挥道:“你们带着骑兵队,从后面冲杀过去。假如敌军两侧翼军营有动静,你们千万不可硬干,只要迂回冲杀,打乱他们阵角,直待长平阁守兵尽出,再两下夹击,敌军必败。”
两人同时应声道:“是。”
张浪拉着两人的手,郑重道:“万事多加小心,等你们的好消息。”
典韦和魏延同时对张浪抱拳行礼,退了两步,转身上马。典韦低喝,声音十分沉闷,但却带着阵阵的兴奋道:“上马,出发。”
三千早已整装待发的士兵,动作十分整洁上马,冲了出去。
由于马蹄包上棉布,蹄声十分沉闷,加上有三千匹战马奔腾,让人感觉胸口压抑的很。
典韦一马当先,后面的骑兵很快跟上,不多时,便走的干干净净。
张浪所在的树林里,一下子变的更大冷静,只留下三百左右的黑鹰卫和张宁在陪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宁百无聊赖,懒洋洋靠在一个大树干上,软声道:“将军,晚上行动会成功吧。”
张浪也靠在那个一人粗的大槐树下,看着地上点点月光有些入神道:“会成功的。”
张宁借着月光看到四周不少愰动的黑影,那是一班鹰卫在警戒,她娇声道:“将军,你怎么晚上不让我去了?”
张浪笑着道:“你去了,谁来陪我?”
张宁娇嗔一眼道:“那你也一起去啊?”
张浪假装惊讶的看着她,道:“不是,现在下面的将士个个都不让我上前线,你竟然敢这样怂恿我,不怕他们知道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血?”
张宁打了个冷颤,轻轻摇手道:“不要说了啦,你真是的。”
张浪舒服的伸了懒腰,十分惬意道:“还是以前好啊,我也可以拿把大砍刀冲锋陷阵,想想真是威风。”
张宁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可惜张浪没看到,轻声道:“难道你现在就不威风?”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八章 夜袭长平阁 (二)
威风?张浪暗笑一声。借着树缝里漏下的月光,斜眼看了张宁一眼,妖艳的脸蛋,在月光的沐浴之下,散发着淡淡迷人的色泽,晶莹剔透的肌肤里,带着点点桃红。张浪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下去,心想假如能把你压下身下,那才叫威风呢,张浪邪邪笑想道。
张宁似乎没有发现张浪的意淫,仍在那里感叹道:“在江东,张将军可是位高至极,跺一跺腿,大地震动,摇一摇手,风云变色;每句话,都成了风向标……”
张浪没有回应,只是有点色眯眯的盯着她那张不时张启的樱唇小嘴,心里懒洋洋的。
张宁说了半天,见张浪没有反应,转过头,碰到她那别样的表情,不由笑骂道:“张将军,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张浪直视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马屁我吃的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张宁为之气绝,“哼”的一声,嘴里低咕一声“讨厌”,别过头不在理张浪。
张浪大大咧咧的靠在树躯上,四平八稳,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两人沉默一会,张宁大感无聊,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寂寞,用肘部轻轻顶了一下张浪的肩,有些郁闷道:“将军,夜静的太无聊了,陪我说说话呀。”
张浪嘴角挂起懒洋洋的笑容,眼睛斜视道:“无聊的夜晚?一男一女?唔,做什么最好呢?”
张宁没好气的瞪了张浪一眼,显然已经从他的口气中猜出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脸色不变,却把两手臂放在张浪肩上,然后把下巴靠在自己手上,那性感的嘴唇贴近张浪的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暖暖的香气,腻声道:“是呀,做什么最好呢?将军,你说说看呀。”
鼻子里顠进淡淡的幽香,耳根有种麻麻的感觉,饶是如此经历风月,张浪也不由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全身血液运行加快,忍住冲动的感觉,故意色眯眯对她道:“张宁,你没想到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宁故意嗲了口气道:“会怎么样呢?”
张浪不动生色道:“如果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我想我们可以马上打野战了。”
张宁虽然妖艳,但不代表她脸皮厚,张浪这个“打野战”说的脸上浮起朵朵红云,不过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压制住那不停跳动的芳心,继续勾引张浪,妩媚的轻声呢喃道:“那是怎么样的滋味呢?我还没有试过哦。”
张浪差一点没有忍住心里的欲火,就要把张宁压在身下,咬牙切齿道:“例如你不想让手下的侍卫白白看活春宫的话,我很乐意让你试试。”
张宁得意的咯咯笑起来,白了张浪一脸,然后又温柔道:“是将军怕吧。”
张浪只感觉耳朵虽麻,却痒在心里,一个翻身坐起来,飞快捉住张宁那白嫩纤纤的手掌,低声咆哮道:“你这个骚狐狸,你在勾引我,你和我都是吃不完兜着走。”
张宁想抽回手掌,可是试了两次没有办法抽回来,只是任他,脸蛋上自信满满道:“既然将军都不怕,奴家又怕什么哦。”
张浪仰天长叹一口气,那个心里郁闷啊,怎么张宁就吃定自己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就怕不成?想到此时,张浪两眼直盯着张宁,嘴角忽然露出久违的招牌式淫笑。
张宁还有些洋洋得意,满以为张浪不可能会在属下面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错了。张浪看是漫不经心收回一只握住张宁的手掌,却快速的搂住张宁小蛮腰,虽然她身上穿着坚韧的盔甲,不能结实接触她的肌肤,但是手心的感觉就是爽啊。然后还没有等张宁回过神来,张浪嘴唇吻上那性感欲滴的红唇。
张宁迷失在这激情一刻之前,只听到张道一句道:“千万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同样也不要高估我的忍耐力。玩火自焚,引火热身,就是你的写照。”
张浪的大嘴毫无顾忌的在张宁小嘴里四处搅动、吸吮。不时追逐挑逗那条灵巧湿润的香舌,轻轻的品尝着那迷人的芳香,就好像蜜汁一样吸引人。
张宁只感觉头脑空白,全身细胞燥动不安,一阵难言兴奋在心里雀跃。琼鼻只会轻轻的“哼哼”的无力抗拒着,但这却添加张浪的野性。
一对大掌,一只手贴着自己腰间,一个只搂住背部,虽然有着盔甲,但挡不住阵阵的热流透过肌肤涌进自己内心深处。而舌与舌的交融,唇与唇的接触,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从心里缓缓伸起。
张浪贪婪的吸吮着芳香津液,用力的搂着张宁,大手开始四处游走。
张宁终是没有失去理智,就在张浪想更进一步的索求时,忽然推开他,红润的嘴唇轻轻喘息着,而那媚眼如丝的神态,让张浪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后者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欲火,开玩笑,自己只不过想略微“惩罚”一下张宁,真的搞出大动作了,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给士兵们好好上堂性教育课不成?
张浪用舌头舔舔嘴唇的残留香味,色色道:“真不错,好香哦。”
张宁知道张浪是在调侃自己,控制住强烈心跳的感觉,故意翘起艳红的嘴唇,抛了个媚眼,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还要吗?”
张浪头皮发麻,眼睛飞快的看了看四周,还好边上的卫兵没有谁有偷看之嫌,瞪了一眼,不示弱的摇了摇手指,意思让她过来道:“要。”
张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把丰满身体靠在张浪身体上,然后咬着他耳根轻声细语道:“那给你,不过不是现在。”说完便跳了起来,飞快的离开张浪一定距离,然后得意的“咯咯”娇笑起来,声音如铃声般悦耳动听,打破夜的宁静。脸上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就好像打了个胜仗一般,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笑意的盯着张浪不停。
张浪心痒痒的难受,不过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一次比打仗还累,而且还输的郁闷极了。不过说实话,刚才的口感真的很不错,张浪安慰自己想道,也算是占了个便宜了吧,嘿嘿。
张宁看张浪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心情舒服极了,终于让张浪吃蹩一次了,可真是难得,虽然给吃了点豆腐,不过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不说有多畅快。
随后,在张浪的招手下,张宁从新坐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张浪握着她的纤手,两人又开始第二轮的“攻防战”,借此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
夜越来越深,月亮西沉。
树林里雾气越来越浓,淡淡的白雾似有似无的飘散。
张宁靠在张浪肩膀上,轻轻的酣睡着。
张浪则靠在大树下,虽然有些疲累,但却不敢沉睡过去。他还在等典韦、魏延的消息。
睡梦中的张宁伸出纤手,搂住张浪右肩,喃喃几句,然后紧紧抱着张浪,侧头熟睡。
张浪顺式一搂,环住她的细腰,然后自顾低头沉思一些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吵杂声打破张浪的沉思。
张宁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浑浑噩噩中发觉自己抱着张浪睡觉,张开迷蒙的双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张浪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然后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副睡意未醒的样子。忽然发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借着暗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是件衣服。原来是树林夜里湿气太重,张浪怕张宁着凉,所以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张宁感激的望了张浪一眼,心里头甜甜的。
张浪听到快速的马蹄声,然后由远而近,接着在林子外停了下来。张浪心头一喜,士兵来消息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时间就有士兵进来,带来一个意料之中的好消息道:“回报主公,典韦将军带领骑军队已击败霍峻军队,此时正打算过来迎接主公。特派属下前来通报”
张浪站起来,兴奋大叫道:“好,果然不负我望。宜春安矣。” 走了两步,蓦问道:“你说说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那士兵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显然对场面记忆颇深,他道:“当时典韦将军带着骑兵队快速的逼近长平阁下的敌方大营,而霍峻的军队除了常规的戒守士兵外,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给骑兵队造成很好的偷袭机会。典韦将军听从魏延的建议,从弱侧强行突破,敌军在没有防备之下,又摸不清我军情况,很快引起骚乱,后寨门很快给打开,骑兵队一冲进去,便横冲直撞,四处践踏。敌军显然处于慌乱之中,一下子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而这时全柔将军也发现城关下的异变,马上带领准备好的士兵冲杀出去。两处夹击下,敌军抵挡不住,溃散而败。”
张浪沉思道:“那霍峻残军现在何处,你可清楚?”
那士兵摇头道:“这个属下就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敌军往离长平阁五十里左右的乌山屯败退而去。”
“乌山屯?”张浪喃喃自语道。
“乌山屯是一个小镇,主要当初霍峻在这里也修构了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可暂时容身。”那士兵道。
张浪扬了扬眉毛,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张宁帮张浪拿着风衣,迷蒙的跟在后面疑问道:“去哪里?”
张浪回头瞪了一眼,粗口道:“你丫笨,当然去长平阁了。”
其实张宁话刚出口就明悟过来,却没想到张浪这么数落自己,不由跺跺脚,一脸不高兴。
张浪嘴角含笑,看的出他十分开心哈。
派个人送信过去,让魏延或者典韦其中一个,带领一些人马过来接应,怕万一在路上碰到霍峻残部,自己手下也没有多少士兵,两方激战起来,万一吃亏不好,还是保险一点起见。
一干人很快上马,然后朝长平阁驰去。
到达的时候天已大亮。
全柔看起来是个很面善的人,没有做将领的威严之气,表情和蔼,做事情从容不迫,十分有章法。张浪和他见面之后,暗暗点头,果然一门良将,儿孙后代都这么出色,做长辈的也不会差到哪里。是个可以重用之人。
全柔对张浪亲自增援,感觉到些不可思议和一丝惊恐,他仔细先引张浪入扎长平阁,又交待了长平阁与宜春的事情,本安排张浪先去休息,但张浪阻止道道:“先不着急,安排别的士兵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可能全柔也知道全琮得到张浪提拔,显的十分恭敬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张浪沉思道:“你与霍峻对持这么久了,你知道他的性恪吗?他会在组织起军队反扑吗?”
全柔认真想了想,最后肯定道:“不会的,其实霍峻对长平阁并没有多大办法,早想退兵了,但碍着颜面拖到现在,攻又成守不就的,现在一败,也许他反倒可退的光明正大,一来可以推到安成县情报不利,有援军抄了后路他们还不知道。二来也可以说刘备连番催他退军,弄的军方涣散,兵无战心。加上有蒯越、蒯良在后面撑腰,就算大败而归,他也不会有一点事情。所以未将倒认为他走的心安理得。”
张浪点头赞道:“你说的很不错。”
全柔摇头谢过张浪夸讲。
张浪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先去休息了。”其实张浪也挺累的,现在心情松了下来,只感觉眼皮又要开始打架了,眼睛也布满血丝,连着几天的骑兵赶路,还真的没有休息好呢。
全柔急怀引张浪到早已准备好的地方休息。
在路上,张浪道:“宜春平安,豫章无忧。也许明日我便会上路,这里你要好好把守,千万不可大意。待事平之后,我会从新分派重任给你。”
全柔当然知道张浪所说的重任是什么,脸上不露喜色,平静道:“多谢主公。”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十九章 夏口与随州
既然敌军已退,宜春的问题便得到解决。短时间内刘表军应该不会在派谁上来了。张浪想了想,最后决定离开宜春,回到秣陵。自己已经和刘备碰过面,并且达成协议,可以说目地已经达到了,而平都县又有周瑜在主持大局,自己放心的很,那么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反而会让手下做事畏手畏脚的。既然这样想,张浪很快就付之行动,在长平阁休息两天,巡视了防备、物质等情况之后,张浪便带着典韦、魏延等和骑兵队准备回秣陵。
路上,众人心情愉快,有说有笑,直往巴丘而去。
想起甄宓和杨蓉都在巴丘,张浪便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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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口府上。
夜色已深,程昱坐在书案前,两眼不时精光闪闪,本来俊毅的脸,在油灯闪耀下,显的戾气沉沉的阴霾吓人。看情况他显然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这样烦怒。
而周泰与潘璋两员大将也坐在他的下面。他们都卸下盔甲,一身轻装,脸色也不太好看。
三人沉寂好一会,性格十分直爽的周泰首先沉不住气道:“大人,你到是说个话啊?这样闷声闷气的,会憋死人的。”
程昱没有理睬,侧着头在那里沉思,潘璋见此,拉了拉周泰的衣襟,小声道:“大人在思考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吵到他好。”
周泰明显有些急躁的脸,看了看程昱,却不能做什么,好几次欲言已止,只能在那里使劲的搓手,干着急的份。
潘璋虽然没有周泰那样焦虑,但眼里流露里那种不安的眼神,说明他还是十分担心的。
程昱用手支撑起下巴,两眼盯着案上书信入神。嘴里自言自语道:“文聘已经识破了吗?比我相信的还快上好几天啊。真不简单。”
周泰正全神贯注盯着程昱,虽然程昱声音很轻,但周泰还是耳尖的听的一清二楚,见程昱终于开了金口,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十分急切道:“是啊,文聘已经识破大人之计,现正调整人马,攻打夏口啊,这该如何是好?”
程昱终于有反应了,它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一手不停抚摸长长的黑须,沉吟半刻,才缓缓道:“周将军,现在夏口还有多少兵力?”
周泰飞快出声道:“现在整个江夏还有两万左右士兵,其中在夏口就占有三份之二,水军约八千左右,步军大概有三千左右。”
潘璋接着道:“这还是属下们想尽办法才压缩插调上来的。”
程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又马上舒展开来,轻松道:“不错,做的很好。”
两将不明白程昱为何有此一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互看一眼,周泰傻愣愣道:“大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昱笑道:“你们做的很好,现在文聘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就是聚中精兵,强攻夏口。相对来说,江夏四周防线压力就会相对轻松一些,而你们能在不动筋骨的情况下,插调出这么多人马,可以看出你们还是很用心的做事情。”
潘璋受了夸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泰担心道:“虽然兵力都插调上来了,但是与敌军的五万之多远远不够比啊,在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攻城了,末将怕万一守不住,有负主公重托啊。”
程昱笑道:“江夏之地,本来就易守难攻,而夏口更依险而成,控制长江水陆两岸,此地只宜智取,不宜强攻。我想文聘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而他这样大兵压境,无非就是想给我军制造压力,让我们在重压之下,产生慌乱,近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罢了。如果他真的想强攻,呵呵,这个代价只怕是他出不起的,有可能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在兵力占绝对优势情况下,这是绝对不容许的。”
潘璋有些疑惑道:“就算一开始他们是虚张声势要强攻江夏,只怕时间一久,没有动作,士气会大幅下降,身为三军统将的文聘,自然不能小视,难道这情况他不知道吗?”
程昱点点头,有些赞许道:“是的,围城最忌闷围,我想他们佯攻之下,必有文章在里面。”
周泰道:“会有什么文章,程大人说来听听啊。”
潘璋抢着接口过去,冷笑一声道:“万变不离其宗,在怎么做文章,无非阴谋诡计,所谓兵道诡也,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严加防备,不怕他们能做出什么名堂来。现在夏口水上防线,已有铁链索河,方圆数十里,有无数机动小船巡视江面,虽然他们水军人数众多,而且战力不输我们多少,但我军的大型战舰威力又是他们所能相比?而且一攻一守,地利优势尽显无疑。文聘想从水路偷进来,比登天还难。在陆面防线,一有长江之险,再有山地之势,所有小路捷径,都设有关卡,一有风吹草动,便可采取行动。文聘除强攻硬打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好办法。”潘璋说完,两眼直直的看着程昱,看他脸上表情,显然对自己的分析十分满意。
程昱低着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缓缓道:“文聘不会强攻,只会智取。以后时间内,你们一定要严加防范,假如不出我的意料,短期内必然会有一些突变。到底哪里不妥,昱也在思考之中。”
周泰抬起头,眼里忽然有些担忧之色,惴惴不安问道:“大人,公奕带领五千士兵前往随州已经快半旬了,刚开始还有联络,现在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真认人担心啊。”说到最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担心之色一览无疑。
程昱脸色也有些凝重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蒋钦平时做事也比较稳重,是一个关键时刻值的依赖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周泰狐疑道:“真的吗?”
程昱苦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三人一阵沉默。
程昱忽然喝道:“周泰潘璋。”
两人一振,腰杆马上挺直不少,沉声道:“末将在。”
程昱下令道:“这段时间内,你们一定要严加查防,千万不可让对方探子混进来,让他们查清我们的部署,还有加强捷径小道的封锁,防止他们摸进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急匆匆进来通报道:“大人,探子来报,敌军有所动静,有大队人马朝夏口城摸了过来,看情况他们好似要开始袭城了。”
程昱好像完全料到有这一回事,站了起来,对二将道:“你们随我去看看。”
周泰显然忘了刚才程昱说过的话,十分兴奋,两眼凶光道:“好啊,这丫还真的来攻城了,奶奶的看我晚上怎么去折腾他。”
程昱不以为意道:“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造势罢了。假如不出我意料,没用多久,他们就会退兵。”
“哦?”二将应了声,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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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山。
大洪山,原名绿林山。西汉之时,曾经爆发过绿林起义,改名为绿林山。大洪山面临襄阳钟祥江汉谷地,东接涡水河谷丘陵,南连汉江水网平原,北与桐柏山遥相呼应,距随州约百里左右。大洪山地势中部高西北两端低,整个山脉海拔千米之间,山势险恶,难已攀爬。
在大洪山腿下,一个隐蔽的村落里,一大堆人五大三粗一身花花绿绿的人聚在一起。四面是残垣断壁,枯草矛屋,看情况也是衰败多年。十来个人围在一堆,外面有三三两两的大汉把守,手中还有明晃晃的兵器。
有个人开口道:“蒋将军,现在怎么办?”
那个人口中的蒋将军就是蒋钦,他灰头满面,脸上都是尘地,头发也乱蓬蓬,只有眼神还是精光烔烔,蒋钦沉闷一声道:“想不到啊,本以来这里地处偏僻,刘表会放松一些防守,却没有想到在大洪山脚下唯一要道还有士兵把守,这该如何是好?”
有个副将与他差不多德性,显然在路途上没有少吃过苦,他狠狠道:“将军,不如让属下带着一班兄弟杀过去,就不信他们狠的过我们手下的儿郎们。”
他的话带有极大的煽动性,几个偏将马上出声附合。
蒋钦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说道:“你们怎么不多长个心眼,现在我们是孤军深入外没援军,内有劲敌,损失了一个兄弟就少了一份战斗力,就算我们拿下前方的敌军,那有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打草惊蛇,如果让随州方面有一点察觉,我们任务可变的难比登天。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绕过敌军,斜插随州。这样的威赫力才会更大,才会让敌军更加的恐慌。”
有名副将哀号道:“将军不是吧,我们跋山涉水已经吃尽苦力,现在还要翻过大洪山,不是要了士兵的老命吗?末将宁愿战死,也不愿给活活累死啊。”
蒋钦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声道:“少说废话,马上给我准备起程。”
几名偏将虽有些怨言,不过也怎么放在心上,一干人又开始艰难的翻山越岭。数天后,他们成功的翻过绿林山,不过代价是他们损失了十几个士兵,百来个士兵不同程度的伤病,有近半因为疲劳过度或者别的原因暂时性失去战斗力。可以说这五千士兵身心俱疲,就连强悍如蒋钦之辈,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不用说士兵和几个将领怨声载道了。
好在随州已经在望,这让士兵松了口气。从高山上远远望去,随州就像一个巴掌,四面都是高山绕阻,把它完完全全的包在正中间,除了中间的一条官道之外,便是险山峻岭,地理位置不算不好。
蒋钦和手下士兵靠近随州之后,便马上四处出动,收集有关情报。
经过一天的堪察地理环境后,蒋钦回到临时的落腿点,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显然情况不怎么乐观。随州有一门一户,大门之处便是山寨哨卡,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两侧又是山崖直立,只有中间一条小小官道,虽然士兵不多,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牢牢遏住通向随州的大门。要想看之里打开突破口,显然是有些行不通的。另一个门户便是东面涡水支流,此地势上方相对平坦,沿水往岸下步行十里左右,便是随州界内。这里守卫较弱,是个比较好的突破口,但问题又来了,哪里去弄到小船呢?自已筏木造吗?怎么样渡河的时候不能被他们发现呢,这些都是要思考的问题。蒋钦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休息一个晚上,让士兵多回复一些力气,等到第二天晚上,对方守备松驰下来在做行动。
第二天晚上,夜色朦胧,山风凉飕飕的,蒋钦带着五千士兵摸着夜色,开始向涡水弱侧偷去。由于随州也有好多年没有经过战事,所以士兵的防备难免有些松懈,蒋钦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行军,开始摸到河岸边,在路上没有碰到一点阻碍。
到了河边,马上指使一部份手腿利索的人开始在后方造筏,另一部份原地休息。
又过两个时辰,此时已是四更天,蒋钦心里开始暗暗着急,眼看在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在也忍不住拉来副将道:“你去点点,看看已经弄好了几个竹排?”
副将点头过去,不一会,急匆匆过来道:“将军已有八个竹排了。”
蒋钦眼睛一亮,马上低喝道:“好,每个竹排大概可以上七八人,古青,你带人在这里继续,我挑精锐人手过去,对岸敌人不多,而且十分大意,只要能过去两三批,必然可以拿下。你在这里好好看着,我带人过去,到时候下岸了,还会在把竹排摇回来,你们随后跟上。”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章 随州之战
河水十分平稳,虽然黑夜增加了渡河的难度,但对蒋钦这样的水上蛟龙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大部分士兵都生长在长江两岸,会水性是十分正常。
蒋钦借着微弱的夜色,将竹筏两至三条用粗绳挷在一起,加强竹筏在水流冲击下的稳定性。
一切弄好之后,蒋钦亲自点上几十个精壮士兵,又挑了几个老手,每个竹筏上两个,前后各一个撑杆,等准备工作都做好,这才先后登上竹筏。
蒋钦开始带领士兵渡河。
由于长时间的太平,敌军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巡逻艇,估计是在睡觉了。这样一来,渡河变的十分顺利。蒋钦成功上岸之后,马上带领士兵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又派十来个人出去放哨,打探情况。自己则耐心的等待另一批士兵上来。如何反复第二批,第三批士兵不久都过河而来。不过相对来说,进度十分缓慢,蒋钦抬头看了看夜空斗大的北斗星,心里暗暗开始着急。
又过了个把时辰,天空开始要蒙蒙发亮。
蒋钦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照这样的速度,最少还要半天才能把所有士兵都渡运过河。但只在过一会,天就要全亮,到时候敌军不发现也难。正面作战,虽然不怕刘表军,但惊动的所有敌军,显然也是不很好事情。于是他决定带着五百多个士兵,先摸过去。照着士兵侦察回来的情况,敌军大约有一校人马,人数相差不是很多,加上有心算无心,应该有七八分胜算。
既然这样想了,蒋钦也不在犹豫,低声招来几个偏将,吩咐士兵开始准备行动。只留下几个人接应后面上来的士兵。
夜暗中沿着河岸,蒋钦带领一干人小心翼翼的前行。
约过了半刻钟,蒋钦和士兵们远远发现前方不远处闪着点点微弱的灯火。
蒋钦和士兵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的警戒性调至最高,动作利索的摸了过去。
离敌军越来越近,蒋钦发现到一个高地,随手示意士兵一起爬上,到顶坡后停下来,开始仔细观查军营里的情况。半晌,他沉思道:“移动的灯火不计其内,定位的灯火一共有16盏,也就是说敌军大概有16位哨楼、箭塔。移动的火光看来敌军大约有三至四的巡逻小队,姑且我们不管他们是否真在戒备还是偷懒,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几个偏将不约而用的点了点头。
蒋钦命令道:“李虎,王戴,你们两人带着一百士兵,从左侧绕过去,目标是纵火烧寨,尽量制造混乱,让敌军陷入恐慌之中,让我们有机可趁。”
两人领令而去。
蒋钦又道:“乐超,你带三十个箭法不错的士兵,去把敌军的哨兵给我拔了。”
乐超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然他是这支军队里箭法排第一的人物。
蒋钦分派完后,对剩下的将领和士兵道:“剩下的都随我一齐冲杀到大寨里。”
士兵们不敢大喝应声,每人都齐齐的点了头。
蒋钦低喝一声道:“出发。”
所有士兵在接到命令的哪一刻,快速的四处散开来。
夜色还是十分朦胧,银灰的月光下,婆娑着数不清的暗影。远处还可以听到阵阵轻微的潮汐声,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轻快敏捷的朝敌军大寨里扑去。
由于松散的防备,让蒋钦和他的士兵们轻松许多,几乎就感觉没有一点防守一样。
乐超来到自己的射程之内,抬头观查了一下前方的哨楼,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气,哨楼上插着火把,却不见一个人影,也许是安逸太久了,都松散下来,估计左右两个哨楼上的人都坐着睡大觉。
蒋钦带着士兵大约离敌军寨一箭之地,埋伏在那里守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蒋钦和他的战士精神越发集中兴奋。
就在这时,前方军寨里忽然火光冲天,接着浓烟滚滚。本来十分安静的夜晚,被一阵杂乱的吆喝声打破宁静。接着开始有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叫喊声、号角声、军鼓声,显的杂乱无章,十分混乱。
很显然,敌军已经开始混乱了。
蒋钦当机立断,马上带领士兵冲了上去。
军寨里已经乱成一团,四处火光熊熊,李虎、王戴领着士兵左穿右沫,机灵敏捷。只有少数掉队的士兵分散在角落里独自苦战。
刘军主寨中央,十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看似带兵的将领,他头胄歪歪斜斜,盔甲有些凌乱不整,脸色十分慌乱的指挥士兵救火,眼神带着几丝恐惧在里面。随后又慌里慌张的组织起士兵扑向李虎、王戴分队。
李虎十分聪明的并不与敌军过多纠缠,边放火边退,还一边大叫道:“兄弟们,杀光,烧光啊。”但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时候蒋钦领三百多士兵也打开寨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军寨里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绝大多数敌军刚从营里迷迷糊糊的爬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给冲上来的士兵手起刀落,溅起漫天血雾,丧命当场。
有些有心杀敌的士兵,无耐久疏战场,平时又懒怠训练,虽有心而无力,哪里是蒋钦这精挑细选出来士兵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倒下不少。
蒋钦手提铁枪,领着士兵横冲直撞,手下无一回之将,很快就冲杀到中军大寨。
敌军的首领见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眼见士兵不停的倒下去,自己还没弄清对方是何来头,又有多少人马。只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人马,无处不在的呐喊声,几乎把他的胆子吓破。很快动了开溜的念头。
战斗几乎一面倒,刘军虽然多出一半的人数,却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弄的兵无战心,如盘散沙,被蒋钦士兵一冲既散,逃的逃,给杀的杀。偶尔还有几个奋勇反抗的士兵,也成了刀下鬼魂。
很快刘表军便失去涡水河岸一侧的控制权。
蒋钦趁胜追击,大败敌军。
是役杀敌二百,夺船六艘。已方只付出死十几人,伤百人的轻微代价,可谓大胜而归。更重要的是成功切入到敌方心脏地带,为拿下随州打下十分坚实的基础。
此时,天空已开始现出鱼肚白,太阳开始慢慢地染起边上的云彩。大地残留着战后的破败。
蒋钦随便找一个地方干净坐了下来。
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朦胧灰白的天空,映入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战意还在熊熊的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想在这里多耽搁,赶紧捉紧时间,一方面让士兵撑船过河运接运,另一方加紧休息,开始准备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有了六艘船加入的运接工作,速度明显加快许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士兵都过了河。
蒋钦聚合几个将领商量道:“我军占领涡水两岸已近有两个时辰,敌军溃兵必然会报告随州,如果现在杀过去,难保敌军会有所防备,到时候陷入苦战,不利我军。众将有何良策?”
有一将道:“将军,涡河失守,敌军必然不会坐视不救,以属下之见,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带领人马杀了过来。所以将军应该早点做好准备,方为上策。”
另有一将反对道:“敌军在没有摸清我们底细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在加强戒备同时,应该会派出不少探子,想来查明情况,到时候将军可用计诱之。”
前面发言的偏将不以为然道:“不然,换做我们,假如有敌人冲杀到自己的心腹地带,你还会耐着心去查清敌人吗?八成是一边出兵,一边侦察。”
蒋钦细细一想道,赞同道:“有些道理。”
那偏将得到蒋钦的赞同,精神一振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二计供将军选择。”
蒋钦问道:“都哪两计?”
偏将道:“一计急进。将军可留少数士兵在此引诱敌军,大队人马去偷偷摸过去,巧夺随州。此计看似美好,其实有些冒险,万一敌军留守不少士兵,我军就算能胜,亦是惨胜。”
蒋钦只是沉思,没有发表看法。
偏将又接着道:“另一计相对比较稳妥,将军可选择隐蔽地形,等候敌军到来,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但这只是求稳之法,虽能胜利,但伤不了敌军根骨,相反倒有可能损失一战而定的大好良机。”
蒋钦想了想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行险一搏?”
偏将恭敬道:“属下多谋而无断,将军深思。”
蒋钦咧开大嘴,粗犷脸上带起几分笑意道:“好啊,这么谨慎啊,怕我治你不是?”
偏将不亢不卑道:“将军多心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属下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
蒋钦满意道:“乐超,如若顺利,以后定然会重重有赏。”
乐超淡淡道:“多谢将军。”
刚才那偏将此时又出言道:“将军,此事还有待磋商,要知道随州之所以易守难攻,正因
为他借助桐柏山与绿林山的天然地利优势而建。而今他们怎么开始舍下自己最大优势而顾,引兵出战,这不是自毁阵角吗?”
乐超笑呵呵道:“ 王将军你忘了吗?随州城虽然险隘,但建立在对方的基础上。士兵想从外面进攻难度是相当之大。反之,如果从里面打开缺口,天险地利,消失殆尽。别忘了,我军已经偷过涡水上流,此时正地处随州地府之内。他们如果不出来牵制我们,到时候在随州心脏地带,不是由我军为所欲为?”
王戴一拍脑袋,自我嘲笑道:“乐将军说的极是,你看我,呵呵。”
蒋钦看了看他,心中暗思乐超倒是人材,以后应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好使唤。
蒋钦心中猛吸口气,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虎目环眼手下众将,精光闪闪。他沉声喝道:“李虎,你领着少许士兵在此消息,勿必提高警惕,如若发现敌军,不可交战,只管自己撒离,最好能让把他们牢牢的牵在后面,让他们追又追不上你,退又不想退回去。”
李虎马上出列,粗着脖子应声道:“末将明白。”
蒋钦接着道:“乐超,你带上几个俘虏,分开他们来带路。”
蒋钦又冷声道:“其它士兵随我一同攻打随州县。此事关江夏安危全局,众将须一鼓作气,临阵不可退缩。若发现怯阵逃跑者,一律杀无赦。但凡英勇向前,奋力杀敌者,事成之后,必然重重有赏。”
众将士轰然接令,士气十分高昂。
蒋钦深吸一口气,望着手下士兵,大声高喝道:“兄弟们,出发。”
随着蒋钦的一声大喝,士兵在几个俘虏的带领下,开始抄近路往随州城赶去。
半路上时,前面的探子回报,在大道上发现为路不少的士兵正往河岸边急行军,看样子是想夺回涡河上流的控制并且消灭已方的兵马。
得到消息后,蒋钦心里暗赞一声,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落后自己半个身躯左右的乐超,寻思还好刚才有他给自己提了个醒,要不然大道上碰上遭遇战,还真的有些麻烦。如此人材,看来以后要把他推荐给主公。
一路平安无阻。
很快大军从山路水路中脱离,开始迫近随州城。左右江夏一战,甚至刘表与张浪的关键一役,马上就要展开。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一章 随州之战(二)
官渡。
袁绍初战失利,虽然士气大跌,也损失了不少士兵,但在兵力上还是占有绝对的优势。
九月初,袁绍为寻得战局主动,扭转初战不利的局面,大军进驻阳武,准备开始南下许昌,强攻曹军。这个主意虽然一提出来,就遭到以沮授为首大半谋臣的反对,但在审配、连纪的舌绽莲花下,袁绍走出了一步加快他败亡速度的道路。
袁绍命令河北名将张郃为其先锋,开始移师官渡。同时侧翼军马再次扑向白马、延律等重要黄河渡口,企图牵制曹军兵力,让其不能从容组织防守,并且希望能从新在两侧打开突破口。袁绍军团的想法不可谓不妙,但能不能如愿,那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得知袁绍的动机之后,曹操马上下令士兵在官渡立营扎寨,同时两个侧翼回拢,开始集中兵力,以逸待劳;并且借助黄河之险,隔断河面,欲拒敌军。
袁绍大军来势凶凶,黄河一战,已迫在眉睫。
是月,袁绍谋反张鲁,令其从汉中出兵子午谷,意途趁曹操无力顾及之时,攻打长安。这个消息果然让曹操手忙脚乱,他大军已分配各个防线,实在无多余兵力调出,捉襟见肘,根本没能力支援长安。这时候,曹操又把主意打到与张鲁有过节的刘璋身上。
刘璋本是安逸之辈,胸无大志,本想不答应此事。但荀攸用重金贿赂刘璋身边重臣,让他在刘璋面前搬弄是非。加上刘璋父亲刘焉之死与张鲁有莫大关系,在几番调嘴滑游说之下,刘璋为父报仇的念头终于爬升上来,心里开始松动,并且着手商议出兵攻打汉中事宜。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手舞足蹈,他认为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就要来了。
很快,刘备便连夜派人送信星月赶回江陵刘表,言自己也已将长沙乱党拿下斩首,然江东布防严密,一时难已攻下,而今中原大乱将至,如若此时还和张浪大动干戈,实为不智。如若重兵仍屯实江南,一来怕荆州遭鱼池之殃,二来错过混水摸鱼的大好时机。希望刘表能让自己带主力兵队撒回江陵,观望川中、河北发展。一有机会,开版纳图,立一番不世之业。
中原势力,盘根错节,牵一而发动全身。曹操与袁绍的开战,有野心的军阀诸侯,无不想分一杯羹,一场超大规模的乱战,开始全方面的蕴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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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州虽然借高山峻岭以为屏障,却无名川大河交通大通提供利便,但气候适宜,风雨及时,没大旱大涝之忧,社会安定,民风纯朴,是个不错的粮仓之地。加上是一条江夏通往襄阳的捷径,道理上来说,无论如何也应该重兵把守才对。
随州府到涡河上游是有段距离,但在半天时间之内,刘表军就有了反应与动作,这倒出乎蒋钦的意料之外。看来他们倒也不是一无事处,蒋钦在路上想道。
绿林山脉一直延伸下来,方圆有三百多平方公里,横卧江汉,,蜿蜒荆襄。从涡河上流到随州,约数几十公里,受绿林山脉影响,一路下来,小路崎岖难行,两侧杂草丛生,山峦叠起,怪石林立,百兽飞走。
蒋钦一边有隐蔽行踪,一面又要加快行军速度,可让士兵苦不堪言。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目标越来越接近,站在山头上,已经可以大致看到州县轮廓景象。蒋钦兴奋的掐住俘虏脖子,叫道:“是不是随州县城到了?”
那俘虏呼吸变的困难起来,脸色红红的,看起来十分痛苦,拼命叫了几声。蒋钦明悟过来,松开手掌。那俘虏表情十分畏惧,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倒霉,道:“将军,在翻过前面两座山头,趟过一条小溪就是随州县城内的官道上了。”
蒋钦紧紧的握住拳头,心里忽然有股血脉横流的冲动,经过近一月的艰苦行军,终于要到最后决定胜负时刻了。他回后看看后面有些松散的部队,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厉声低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鼓起劲来,加快速度,我们就要到达目地了。”
在蒋钦的激烈之下,士兵很快振作起来。
蒋钦把手一挥,前面几个带头的士兵推着俘虏开始加快速度,朝随州方向翻山越岭。
时间飞快,又过两个时辰,蒋钦与士兵趟过小河,在发上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踏上官道。
时值正午,官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有的是在太阳晒晒之下,躲到大树萌下乘凉。由于多年没有战事,警戒性低下,加上蒋钦多次强调不可杀戮百姓,所以军民相安无事。而行人虽然怀疑、惊讶的眼神望着蒋钦这支灰头土面,下半身湿漉漉的部队,却一时间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
蒋钦也管不上别人惊讶的眼光,现在所能争取的就是时间。
很快城门在望,城门楼上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城下的士门也正无精打采的检查进城的行人。全然不知有敌军来袭。
终于,城上的人发现了异状。
城池上有一士兵傻傻的站了起来,好似不相信的擦了擦眼,发现自己不是看花之时,这才大声尖叫道:“兄弟,你们快看看,前面黑黑一大片是什么,好像是军队啊?”
几个聊天的士兵惊疑看了看,有一士兵还满脸不相信道:“这是不是自家军队啊?林将军还真厉害,今天出去还没有几个时辰,便把盗贼杀的七零八落,得胜回城了。”
一个老兵大叱道:“傻蛋啊,还不快吹号啊,这明明是敌军的军队啊。”
一个士兵还颇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是敌军啊?”
那老兵急不可耐吼道:“你们猪啊,看看军服就不一样,而且来势凶猛,明显是要来拿城。”
还有一个士兵顽固不灵,不满道:“林将军不是带着人马出去了吗?敌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啊?还有,涡河败回来的守军士兵不是说对方只是绿林山贼,人数也只有在五百左右,哪里有现在这么多啊?”
老兵气的直跺脚,粗着脖子叫道:“你要不要命啊,要命的就快准备,少说费话了。敌军狡猾绕近道过来的,快给我通知城防大人。”
这时候城池上的士兵才如梦初醒,个个手忙脚乱的吹起军号。城下的士兵也不管听到号角后,百姓乱成一团,就开始拼命的想关上城门。无奈城外的百姓想起军队的凶残,拼命的想在城门关上之时挤进去,倒让十几个士兵用尽吃奶的力也没关上城门。
等士兵们好不容易关上城门之时,蒋钦的五千部队已经离城门不足一箭之地了。
而城墙上此时早已乱成一团,士兵不时吆喝给自己壮胆,又拼命的派人去搬援军,好不容易等一队弓箭手上来,却发现可用箭矢少的可怜。一些本应该有的守城器具,一时间又不知哪里调弄,让守城士兵慌的心里没底。
而给挤在城门外的百姓进不了城,哭天喊地,四处逃散,深怕一个腿慢,便是人头分家。
蒋钦不顾行军的疲累,开始让手下士兵吹起进攻的号角,擂起战鼓。
很快,几队弓箭手冲了上来,朝着城上就是一阵猛射。漫天箭雨飞上城墙,便传来一阵惨叫,揭示着攻城战的开始。
城池上的士兵虽然做出反击,但少的可怜的箭矢,证明他们的反击实在太过无力。
蒋钦见敌方根本没什么防备,捉紧时间,又大手一挥,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几十个重步兵抬着临时砍下的巨大木头当做冲车,冲了上来准备撞击城门。
城上的士兵看到这景象,吓的魂飞胆散,只知道拼命叫道:“不好啦,敌军开始撞城门了。”
在这个时候,城上的士兵才真正回过神来,胆大的冒着无数箭矢,落石、木栅等一干守城器械都砸了下来。
而城守将军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一边吩咐士兵烧水滚沸,一边组织人手开始反击。
很快,城下数十个重步兵被城上防守器械所伤,撞城工作一时间瘫痪,蒋钦有些心急了,因为没有云梯等攀城工具,只能企图撞开城门,他把长枪朝天一挥,吼声道:“所有箭手掩护,刀盾兵上。一定要给我撞开城门。”
城门外还有十来个人抬着巨木,一边躲闪城上扔下来的落石等东西,一边红着眼粗着脖子齐喊道:一,二,三……”十来人同时抬着巨木朝城门冲去。
巨木和城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城门出现一点松动,不过还是十分稳固。
就在这个时间,又有一个士兵不小心被落石砸中,发出一声惨叫。后面刀盾兵顶着城上的箭矢等东西,飞快的扑了上来,加入撞城行列。
蒋钦见迟迟撞不开城门,大骂两声,吩咐所有士兵齐声呐喊,金鼓齐鸣,立马让人血气沸腾,战意高涨,借此激烈士气。一时间随州城西门下,一阵金戈铁马,喊声震天,声传数里。城里的百姓都吓的不知所措,个个躲回家中,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蒋钦再也耐不住,身先士卒,带数百人冲了上来。
城上的浓烟滚滚,显然滚水沸油已快烧开。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终于出现大面积松动,而为此蒋钦部队已付出百人多伤亡的代价。
城内里苦苦顶着城门的士兵,终于抗不住新一轮有力的冲击,城门尉官抽出配剑,大声道:“兄弟们城门顶不住了,我们退回来,拿起家伙,准备战斗。”
随着一声巨响,城门“轰隆”一声,终于被蒋钦带领的士兵撞破。城外一大群士兵更是像蜂窝样,一涌而出。开始与敌军城内大战。
杀声震耳欲聋,兵器震荡交接,不时有地方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守将在城上声嘶力竭的指挥士兵战斗,一个士兵兴奋叫道:“将军,又有一曲长枪兵赶过来支援了,只要我们坚持住,这个胜利就是我们的。”
守将连忙把眼睛放在远方,一曲二百人左右的长枪兵正火速的赶了过来,他先是十分的兴奋握了握拳头,随后眼里余光落在城里横冲直撞的蒋钦士兵身上,脸色一沉,自己手下只有二千人马,就算在赶一曲过来士兵,也远远不够,为今只有坚持到主力部队回来,他马上问道:“有没有给林将军送信了?”
那士兵点点头道:“有。”
守将看看了城下形式,脸色十分凝重道:“如果要等林将军回来,我们最少还要坚持三个小时以上啊。”
那卫兵心里一凉,三个小时?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满身鲜血,连滚带爬上了城墙来到守将面前,大声悲叫道:“将军,敌军已经控制城门,并且开始冲杀城楼上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守将拔出配剑,激昂无比道:“马上调起来所有士兵,就算战死,我们也要顶住。”
蒋钦一马当先,身上的盔甲已经全是鲜血,手中的长枪不时从敌军士兵的身体进进出出,不断的惨厉叫声,被带起片片血雾,一个个倒在他身侧。此时蒋钦十分明白,自己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拿下城墙控制权,一旦被自己引诱出去的主力兵马回援过来,那么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而随州战役的重要战略意义,自是不容多说了,胜则刘表退走,败者江夏乃至整盘战略都陷入无比的被动之中。
后来,总有人说,如果蒋钦当时没有拿下随州,文聘也不会被逼无奈回援,刘表也不会轻易这么罢兵,而刘备更不会得到机会,进军川中,开创一番霸业。所以,刘备成功要感谢张浪,但做成此事的,还是蒋钦。
“兄弟们,随我冲上城墙,杀光敌军,到时候重重有赏。”蒋钦脸上满是煞气,眼里更是杀气腾腾,所有士兵也被惨叫与热血激发,每个人都陷入无比疯狂的状态。
到了此刻,两军的素质一览无遗,照理说一个长途跋涉,一个以逸待劳,而且还占有天时地理,输的应该是蒋钦才对。而恰恰相反,蒋钦军队节节得胜,并且开始逼入城楼。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二章 战局的转机
城头死战,古朴的城墙已染红无数鲜血。楼道上、城门前到处都倒着两方的士兵,兵器、旗帜四处丢弃。让人发呕的是,残肢半体,花绿肠子,乳白脑浆,随地可见。
天上阳光火辣照耀在城上不停厮杀的士兵,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血水还是汗水。他们只知道机械的战斗,挥刀杀人,重复着每个动作,只要被杀为止。
杀声震声,战况俞加激烈。
江东军更加高昂的斗志,在猛将的率领之下,场面稳稳的占上风。
蒋钦已带领士兵冲上城领,他身上也有几处伤口,不过并无大碍。他手腕一抖,长枪闪电的速度飞舞而出,一名刚刚从城楼左侧冲出的士兵,没有半点反应征兆,便被长枪无情穿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还有一滩不停往外涌出的鲜血,倒在地上。蒋钦看都没有看一眼对方,身子闪电一侧,同时兵器飞闪而回,不但躲过两把长戟,并且磕飞一把朴刀。
边上的裨将冲了上来,环道大刀横扫千军,击退又涌上来的几名敌军,对着刚又要冲上去的蒋钦大叫道:“将军,刚刚李副将派人送来消息,敌军已经回援了。估计还有二个时辰左右便可赶到。”
蒋钦早已杀红了眼,整人精神高度亢奋,但这还没有让他失去理智。马上吼道:“兄弟们,加把劲,狗军已经支持不住,我们拿下城楼,杀光他们啊。”
边上的裨将也用十分煽动的语言激励士兵。本来已经杀的有些麻木的士兵,看到胜利的曙光,更如猛虎狼群,个个拼命杀敌。反之敌军开始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净去。
半刻钟……
一时辰……
时间在杀声中飞快的消逝,蒋钦终于带领士兵大面积占领城楼,而敌方的守将还在拼死一搏,期待奇迹的出现。
看着自己的士后不断的在身边倒下,外面包围圈越来越小,敌将似乎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到自己面前,终于忍不住开口向一位面貌不凡,盔甲不同于普通士兵的将士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方人马,为何入侵我家主公的地盘?”
蒋钦扬了扬铁枪,在杀声中,还是把对方说的话听的一清两楚。蒋钦冷冷道:“某乃江东蒋钦是也。至于为何攻打随州,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
那守将身体明显一震,眼里光芒一下暗淡许多,但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大笑道:“好个张浪,出奇兵攻打随州,难道你们真以为就可以攻陷襄阳吗?”
蒋钦讥笑一声,道:“谁要去打襄阳?”
那守将明显不明白蒋钦的意思,愕然道:“那你们为何兵发随州?”
蒋钦懒的回答他的问题,把手一挥示意士兵冲上去,淡然道:“只要你投降,你就会知道前因后果。”
那守将显然是个忠心的家伙,厉声道:“要某投降,先问本将军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说完,带着最后的希望,带着身边仅有的数百个部曲,与冲上来士兵杀在一起。然而奇迹终是没有出现,在他倒下的最后一刻,所期昐的援军还是没有一点影子。而随州城门,终于被蒋钦完全控制下来。
而由于此战,敌军已将所有的兵力都抽调上,战役失败,标志着随州已经易主。
蒋钦根本没有来的及品尝胜利的滋味,也没有时间让士兵有一分的休息时间,马上下达命令,开始让士兵准备守城器械,烧水、滚石、沸油等等,而且还让士兵去战场收集可用的箭矢,开始准备敌军的反扑。
由于城门无法在短时间之内修补,蒋钦只能想出一个恶毒的办法,让士兵把敌军的尸体搬过来,一个一个叠上去,堆积在城门通道里,来防止敌军一下子冲杀进来。而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攻城器械,要想在城上士兵的防守下搬走,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的。
虽然说这个“尸墙”有伤天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红通的双眼布满血丝,惨白青灰的脸上没有一些生气。有些累的走路摇摆,有些饿的手足发软,而有的更是困的站着都能睡着。就连铁汉蒋钦,都感觉自己的手心还在颤抖。颤抖着等待敌军的下一次回扑。
死伤统计出来了,到目前为此,战死士兵多达五百人,伤者更是达到二千之多,而失去战力不胜其数。虽然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但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惨胜。
随州敌军更惨,战死千人,被俘虏八百,有近千人逃窜而去。
捉紧时间,准备防御工事。也吃点干粮,喝口水,偷眯几眼,补充一下体力。
就这样忙碌近一个时辰……
在夕阳西下之前,漫天霞光烧红天边之时,终于发现前方浮起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敌军来了。”刚刚安静下来的随州,马上又喧嚣起来。战争的号角又开始吹响,所有士兵在忙碌的士兵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飞快的各就各位。每个人精神都绷地紧紧的,谁都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江东,就看这一回了。所以哪怕在苦在累,士后们也咬着牙坚持着。
敌军的人马不少,估计也有三四千左右,虽然蒋钦占有城楼,但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消耗,士兵能否顶的住,是一个问题。
敌军显然也知道随州城里发生的异变,照理说,他们没有攻城物器,应该会稳妥行事,但考虑到江东军刚刚打完一场恶战,将士疲惫,士气低靡,而且立足不稳,是一个可利用的环节,所以刘表军队马上开始发动第一波攻势。
城上落石、沸水、滚油、木栅等等,漫天而下,就这样很快打退了敌军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敌军退的很快,但也留下十来条新的冤魂。
没过半时,敌军又组织起第二波进攻。
这一次,敌军明显加重兵力。开始让人冒着漫天飞矢石头冲到城下搬运尸体。
等他们成功清除城门通道的障碍,天已黑了,而且附上近百士兵的死亡为代价。
接着,士兵们开始涌进城门。随州一天之内,发生第二次大规模的交战。
这一次战况空前惨烈,实在不足用笔墨形容。两方几乎拼尽全力的肉搏,刺刀见红。几乎拼掉每一个士兵,没一个卒。两方兵力总体相当,一方防守占有一定优势,另一方在状态上处于上风。一个想拼死守住随州,控制全局的主动。另一方无论如何要拿回随州,保护襄阳后方的安全。
从天黑开始挑灯夜战,只杀的方圆百里之内,小儿不敢夜啼,壮汉不敢出门。
战场上血肉模糊,尸堆如山。
浓重的鲜血腥味,不时刺激着每个人的血性。疯狂的杀喊声,让每人都陷入疯狂状态。
两方鏖战至四更天,蒋钦奋力诛杀敌方大将,才让战斗的胜利开始向蒋钦这方倾斜过来。加上江东士兵不掘的精神,大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信念,这才改变战场走势,最后以得胜而告终。
此战,虽然在兵力上称不上什么大场面,但激烈程度,远远是蒋钦从军以来,最为悲状的一场。是役,从江夏随蒋钦出发的五千士兵,经过生命二战,只留下不到五百的士兵。而且个个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病。而蒋钦全身上下更有十七处刀伤,六处枪痕,没有一块完全的皮肤。就打退敌军进攻的那一时刻,他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倒战场。
但江东军最后还是赢了,赢的这场关键性的战役。
随州在手,襄阳震动。
刘表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两眼光芒极其吓人。
蒯越、蒯良一干人,都静静的立在下侧,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出声。
刘表猛的一拍桌案,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然后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厉声道:“饭桶,一群饭桶。随州之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竟然还会给人家攻破城池,而且八千士兵,生还不过两百,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谁能告诉我事情怎么会成样?”
众人胆寒,谁也不敢出一声。
刘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一脸不满看着自己手下,喝道:“蒯越,你给我出来说说。”
被点到名的蒯越,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不过还是从容出列,认真道:“主公,属下以为,敌军之所以攻占随州,是因为文聘将军在沙羡给他们夏口压力太大,故此铤而走险,想攻破随州,让文将军回救,解夏口之危。”
刘表眼睛转了转,脸上气色退之不少,声音也柔和一声道:“那依蒯先生之意,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蒯越想了想,摇头道:“以属下之见,江陵为之太远,襄阳兵力重屯北方,如若想短时间内夺回随州,还是让文聘将军带兵回援为上。”
刘表想也不想大怒道:“此事怎可,程昱让人偷袭随州目地,就是想让文聘退兵,这样一来不是偏偏中了他的计不成?”
蒯越叹了口气道:“主公,这也是属下所能想出的办法了。”
刘表气的咬牙切齿道:“你们谁给我想个办法出来?”
边上的蔡瑁眼珠一转,一脸奸笑道:“主公,程昱在夏口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加上此番派人袭击随州,只怕夏口已空,不如让文将军捉紧时间强攻夏口,不出数日必有结果。”
刘表重重了点了点头,脸色十分欣慰道:“德珪之意极是。”
蒯越连连摇手道:“不可,千万不可。假如不管随州,只怕襄阳危已。”
蔡瑁有些不满道:“蒯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蒯越道:“蒋钦既然敢攻打随州,必然是朝着襄阳而去。既然如此,汝南的徐晃军队必然会有所行动,也许正面交战,徐晃想攻下襄阳,是难上加难。但如今腹地背后有一队人马,不管多少人马,我方襄阳的战略地位如同空壳,后方兵力微薄,却为是物质所在,他们一前一方,只怕襄阳难保啊。”
刘表大惊,而蔡瑁似不大相信。
就这时,有门卫报道:“主公,襄阳方面百里加紧文书到。”
蒯越淡淡道:“假如不出意料,必然是发现汝南徐晃有出后的动向了。”
刘表脸上更沉,让士兵把书信呈上来,拆开之后,越看脸色越青。到最后,缓缓吸一口气道:“蒯先生神算,徐晃果然出兵襄阳了。”
刘表话一说完,堂下一片喧哗。
蔡瑁不服不行,但心里总感觉有根刺一样,随既问道:“那蒯大人以为如何是好?”
蒯越也是人老成精,回道:“还是让刚才的意见。让文聘回援随州。”
刘表有些无奈道:“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这时候蒯良也出列道:“回主公,假如还让文将军继续攻打夏口,就算真的拿下来。恐怕也会因小失大,得了芝麻,失了西瓜。”
刘表有些惊讶道:“此话怎讲?”
蒯良认真道:“江夏放眼江东,夏口是窗。襄阳立足中原,连接河北、汉中,遥望关中。孰优孰劣,一眼而明。”
刘表一点就明,点头道:“不错,假如得了夏口,允其量不过拿下江东。但如果控制襄阳,就可西取汉中,东进豫州,而且还可北上谋图许昌洛阳。但话说回来,就这样白白回兵,守在有些让人心不甘啊。”
蒯越淡淡道:“棋差一招,不输不行。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表来回跺步,仔细的思量一番,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道:“吩咐下去,让文聘从沙羡撤出部分人马,从新夺回随州。”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三章 一个惊喜
文聘一直很窝心,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先给程昱摆了一道,接着强攻夏口不下,反损兵折将,最近还听到占有地形之利的随州,竟然给江东军长途奔袭得手,真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下去。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表下达了命令,让他火速进兵随州,拼了老命也要夺回,好保护襄阳的安危。
文聘心里不服啊。怎么说他也是个文武双全的武将,当然知道这样退兵不妥,总感觉要浪费大好的机会一样。想来想去,索性横了心,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这次算是狠了心,也要拿下夏口。他一方面派人送信敷衍刘表,一面紧锣密鼓的准备再一次强攻夏口。在他看来,夏口分兵而出,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应该捉住这个大好时机,先拿下夏口天险。而随州?切,就江东的那点兵力,能抛起什么名堂?不要说自己拿下夏口,就算只是这样持续给夏口施加压力,就等于切断他们的增援路线,真不明白那些只知道咬文嚼字文官在想些什么?
文聘冒着违抗命令之罪的危险,调动三军,准备一战定胜负。假如败了,最多损失一些士兵,然后退往随州而去;一旦胜了,那就意思重大了。不但随州的问题解决,而且从新夺回夏口,这个战略意义自是不用多说。打开了入侵江东的门户大窗,保住长江上游、江陵安然。
然一切是否如意,自有天定。
程昱得到蒋钦占领随州消息后,兴奋的一天一夜没睡觉。积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消失了,阴暗多天的脸上,头一次浮起灿烂的笑容。
潘璋粗犷的脸上也是容光焕发,他见到程昱更是三步化一步,连声贺喜道:“大人神机妙算啊,公奕已经拿下随州,刘表一定心慌意乱,不出两天,文聘必会退兵啊。”
程昱虽然没有像他那样喜不自禁,但脸上的表情自是得意非凡,道:“潘将军千万不可大意,素闻文聘性格忠烈坚韧,顾大局而忘自利,而且文武全材,难保他识破我们计策,而驳逆刘表之意,再次攻打夏口,所以在他没有退兵之前,一定要小心翼翼。”
潘璋虽然心里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恭敬一声道:“是大人。”
程昱也没有料到,自己信口一句话,却变成真。
当天晚上,忽然大雾漫江,几乎看不到数米之外的情况,能见度极低。而就在此时,长江水面上,数千艘船只,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慢慢往夏口方向而去。
三更天时分,已离夏口水寨不足十里。
文聘低声对副将道:“夏口水寨前有大量水栅、铁链索江,水寨两侧,完全是刀削石壁,
根本没法让船只停靠,并且攀爬,所以正面才是我们唯一的道路。但这条路,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艰险无比,水寨正面安插有大量弓箭手,而且有周泰这样的水上蛟龙亲自坐镇,他的水军本事绝不下于文某人。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要想拿回夏口,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若不成,马上退回沙羡。吩咐士兵下去,一却小心谨慎。”
已进入江东军的警戒线,但因大雾关系,文聘军队迟迟未给发现。
越来越近,文聘的心情越发沉着冷静。
远处忽然传来不大不小的声响,接着听到落水的声音。
文聘在甲板上,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边上的副将神情紧张道:“将军,好像前面有船只撞上水栅了?”
文聘脸上绷的紧紧的道:“是的。”
前面又传来几声低喝,接着几声漫骂,这才归于平静。好像几个落水的士兵都得救了。
文聘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弄出什么大动静,要不然惊动敌军,一切都泡汤了。就在他思量间,又发生异变,好像又有几艘船被水中异物撞到,掉翻在水里。他还能清楚的听到士兵挣扎与叫喊的声音。
文聘心里有些恼怒,可是就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向老天祈祷希望不要在碰上。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越担心,事情偏越给他碰上,接二连三的有船只碰到木栅、铁链,不是船给弄翻了,要不给卡着不能前进。本来整齐的队型,开始慢慢出现散乱。
对于这非战斗减员,文聘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口守兵终于发现有异状。马上擂鼓鸣警,一边派人火速送信给程昱。
程昱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到远处鼓声震天,心情一惊,显然是有敌军来袭。他徒然烦躁起来,马上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潘璋急匆匆过来,见到程昱脸色有些阴沉,开口就道:“大人神算,文聘果然来了。”
程昱伸手阻止他的说话,沉声道:“今夜大雾茫茫,敌军此番前来,虚实难测,不可贸然出击。潘璋,你去调集弓箭手阻挡敌军,同时吩咐周泰做好战斗准备,但是千万不可冲动。在确定敌军真的偷袭上来后,才组织士兵进行反击。”
潘璋领令,刚想离去,程昱忽然叫道:“回来。”
潘璋停下脚步,恭敬行礼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程昱并没有马上回答潘璋的话,而是低头沉思起来,来回跺上几步,然后抬起头,脸上似笑非笑想道:“文聘真是自取败招,看来他真是给刘表逼急了。”
潘璋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道:“大人的意思是?”
程昱笑道:“文聘今夜偷袭而来,显然是给刘表退兵的命令所逼,而他又不想这样轻易退走,所以想趁大雾漫江的时机,偷取夏口,好希望能得逞阴谋。但是如此一来,却暴露他的意图。虽然不能一下拿他性命,却也可让他狼狈而归,好让刘表削削他军权了。”说到这时,程昱眼里闪过一些诡谲的眼神。
潘璋眼眼一亮,急声问道:“大人有何妙计?”
程昱轻抚那顠长美鬓,两眼轻眯道:“假如他真的沉住气,定然是等另两路人马上完全靠上来之时,在约好三路齐攻夏口。而照着探子所得消息,不用七天时间,他们援军便可接近夏口。但文聘在这个时候还是选择偷袭单干,一来是有大雾漫江的好时机,二来恰恰说明他心急如焚,又不敢过份反抗刘表的意思。”
潘璋有些迷糊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程昱冷笑道:“这样一来,最少说明文聘已真有退兵之心,只要今晚受阻,不出三日,必然退兵。到时候,嘿嘿……”
潘璋精神一振,显然摸索出其中三味,兴奋道:“大人之言可当真?”
程昱自信道:“绝对错不了。”
潘璋阴阴笑道:“大人,是否应该让属下去做一些什么?”
程昱诡异看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测道:“当然。不过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打退敌军的偷袭。”
潘璋一肚子问题,却不敢问出来,只能带着迷惑的眼神离去。
程昱待潘璋走后,这才大笑起来道:“文聘啊文聘亏你还是一代良将,你怎么一点也不明白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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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与魏延、典韦、张宁同骑兵队,经过几天的路途很快就到达老本营巴丘。
虽然前方战线进行的如火如荼,但这里却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气氛,尽管巴丘是前方三线的物质及粮草所在地。在张浪和骑兵队回来后,本显的有些空旷而又安静的寨营里,马上又热闹与拥挤起来。
甄宓与杨蓉得知张浪回来的消息,马上出来迎接。
当张浪看杨蓉之时,见她本来红润的脸色有些苍白,而且脚步有些虚浮,不由扶住她的嫩臂,有些紧张问道:“蓉儿,你怎么了?我上次走的时候,你就有些不舒服,过了这么多天了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杨蓉脸上没来的浮起淡淡红晕,给本来没什么色泽的脸上带起阵阵生机,她轻轻摇头道:“没什么的啦。”
张浪感觉不对劲,要知道自从认识杨蓉以来,她的身子从来没这虚啊,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蓉轻轻咬着下唇,白了张浪一眼,啐道:“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个长舌妇,这么喜欢追根问底的,我怎么感觉你以前都没有这么关心我?”
张浪大呼冤枉道:“天地良心,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
杨蓉见张浪那副郁闷的样子,不由轻轻娇笑起来。
甄宓在边上无奈的白了张浪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典韦与张宁,还有一个红脸大汉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眼光,这才淡淡道:“将军,有事还是进去在说吧。”
张浪点点头,回头对典韦道:“子瞒,你们也一路辛苦,带魏延下去休息吧。”
典韦应了声,然后兴奋拉着魏延道:“嘿嘿,兄弟,走,俺们喝两盏去。”
魏延点点头,便随魏延离去。
张浪拉起杨蓉的手,边走边道:“蓉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啊?”
杨蓉大眼珠轻了半天,吞吞吐吐了半天,刚想开口,甄宓忽然接口过去道:“将军,刚才那个红脸大汉怎么这么面生?”
张浪笑道:“那个是我新招降的将材,名叫魏延,很不错的一个年青人。”
甄宓为之气绝,瞪了一眼道:“那你呢?是老头子吗?什么口气不知道?老气横秋的。”
张浪失声哑笑,这才有时间打量甄宓。还是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有如天仙般靓丽。好像和前像日子比起来,感觉更加的完美合谐。而皮肤嫩的如初生婴儿,白里透红。那双灵气四射的眼眸,此时正盯着张浪,黑白分明,让人心跳不停。张浪不由一呆,脑袋第一时间内短路,痴痴看着她,只差点流口水。一副标准的色狼样。
甄宓只差一点气昏,没想到张浪回来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色咪咪的看自己。几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由恨恨用小皮靴踩了张浪一脚,接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张浪只差点疼的痛苦流涕表情时,这才消消“心头之恨”,冷冷说道:“那个魏延看起来很傲,不才好驾驭。”
张浪大叹倒霉,估计脚脖子这一回来又要乌青上几天了。他故作大度,一副无所谓道:“通常只有真实才学的人,才会骄傲,而魏延的确有自负的本钱。”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营帐里。
里面虽然小,但是很干净,两张席铺弄的干干净净的,除了两个衣箱一个柜台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张浪扶着杨蓉,让她躺在床铺上,轻轻抚摸秀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道:“蓉儿,你可是精通医术,怎么自己病了这么久,也看不好啊?”
杨蓉刚要说话,又给甄宓抢了话,质问道:“你到底关不关心蓉姐姐啊?她的情况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
张浪诧异的看了甄宓一眼,头一次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声音变的冷冷淡淡道:“我关不关心她,杨蓉自已最清楚,难道你会比她更清楚吗?”
甄宓明显愣住了,这一刻,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张浪会生气起来。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脸上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杨蓉涩声道:“你们不要争了,其实是这样的……
“蓉姐姐有身孕了,因为关心你,所以才陪你出征,一路长途跋涉下来,不累着才怪。”甄宓气呼呼说道,话完后,别过头不在吭一声。显然是对张浪有些不满。
张浪惊喜交加,两手紧紧捉住杨蓉的手,激动道:“蓉儿,你怀孕了,这,这是真的吗?”
杨蓉羞涩无比的点点了。
“哇哈哈……”张浪忽然开怀大笑。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四章 一个秘密
一直以来,杨蓉都有些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和张浪一起这么多年了,眼见着文姬后来居上,给家里添了一个小公主,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小张琰,可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舒服。是否自己不能生育?还是张浪厚此薄彼?每当想到这时,杨蓉心里就没来一阵慌慌的。可这样的心情,又不能像别人表达,为此杨蓉暗里难过了很久。
但,老天还是眷顾她。本来杨蓉也没有报什么期望,但就是这次随张浪出征的路上,意别的开始感觉自己慢慢开始头晕乏力,身体总有些不适应,有时候还恶心想吐,起初以为生病了,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什么病根。只到后来每月固定的经期停了,她才断定自己有喜了。虽然杨蓉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也看多了啊。只不过可惜的是,张浪不在身边,要不然这个好消息一定会让他第一时间分享。
一个人憋了几天,常常在那里发呆,没事就走神,老想着能给张浪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像他那样能干,像他那样出色……每每想到此时,杨蓉就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但落在甄宓的眼里,就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甄宓也发觉出杨蓉的不正常,终于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杨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已至于有刚才那样一幕发生。
张浪兴奋的心情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马上扶着杨蓉亲亲我我,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直把甄宓当成透明人,当她不存在。
甄宓恼怒的跺了跺脚,小嘴气鼓鼓的,那表情既诱人,又可爱。
只可惜现在张浪的眼里全是杨蓉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边上那个灯泡大美女有何感想。
甄宓终于看不下去,本想开口制止,但随念一想,最后还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张浪温柔道:“蓉儿,真对不起哦,你还有生我的气吗?”
杨蓉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笑靥如花道:“谁生你的气了?我哪里敢喔。”
张浪故意把脸凑过去,嘿嘿笑道:“嘴里这样说说,心里却恨不得把我打倒在地,然后在踩上千万脚,是不是?”
杨蓉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啊?你好厉害哟。”
张浪“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啊,果然心怀鬼胎,你说该当何罪?”
杨蓉十分配合,做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眼眸里满是笑意,道:“小女子知罪,愿接受大人惩罚。”
张浪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道:“既然你已知罪,本大爷也不为难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说到这时,张浪忽然停了一睛,眼珠一转,盯着杨蓉没有一点肚皮的小蛮腰,嘿嘿贼笑道:“就罚你给本大爷生个双胞胎或者龙凤胎,要不生一大堆小仔仔也行。”
杨蓉眼珠一白,伸手就狠狠捏住张浪的大腿,不理他那杀猪般叫声,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脸凶巴巴道:“你说什么?你当本小姐是母猪啊?生一大堆?亏你说的出口。”
张浪一下子没有刚才的威风,整人奄了,哭丧着脸道:“老婆大人我说错了,饶命啊。”
杨蓉这才哼哼几声,把手放开,看她脸上得意的表情,哪里有刚才那发飚的样子。
张浪抚摸刚才惨糟蹂躏的大腿,暗想又要几天乌青发肿,真是何苦有来。有道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不过看杨蓉开朗笑容,受点活罪,还是十分值的。
两人又聊一会,张浪道:“蓉儿,过两天我们就回秣陵吧。”
杨蓉吃惊道:“不是吧老公,和刘表的仗还没有打完呢,怎么就走了?难道你是因为我……”说到此时,杨蓉怀疑的看着张浪,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又甜又幸福的感觉。
张浪哼哼两声,一点也不客气打击道:“你少臭美了,看你小样,只不过和刘表的争战,的确是要告一段落了。”
杨蓉嘟起小嘴,满脸不高兴,不过很快又好奇问道:“这么快就打胜仗了?”
张浪得意洋洋道:“那是,也不想你老公如何厉害。”
杨蓉还是有点些不相信,嗤之已鼻道:“少吹了,八成是有周瑜给你当替身,你就找机会偷懒了。”
张浪有些尴尬笑道:“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个也猜到?”
杨蓉笑嘻嘻道:“也不看看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你心里那点馊主意,用腿趾头想想也知道。”
张浪哇哇大叫道:“哇,蓉儿真的好厉害。让我看看你的腿趾头,到底为什么这么厉害?
”话说完,就要伸出手去捉杨蓉的脚丫。
杨蓉咯咯笑着推开张浪那要做恶的大手,笑骂道:“别闹了。对了,你真的肯定刘表会退兵吗?”
张浪想起刘备那郁郁不得其志的表情,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脸自信道:“刘备那里我已经和他谈好了,相信很快就会退兵了。加上有周瑜在那里主持大局,不会出什么乱子。倒是夏口让我有点放心不下啊。”
杨蓉也感觉到张浪心事重重,坐了起来,温柔道:“不要担心了。程昱可是你亲点的人材,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对你眼光很有信心哦。”
张浪吸了口气,笑道:“是啊,只要夏口无忧,我们便可坐看中原龙争虎斗了。”
杨蓉到这时才发现甄宓不见了,奇道:“甄妹子怎么走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真是的。”
张浪给杨蓉这么一说,转头看看了,哪里有人影,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看来是自己把她给气走了,不过嘴上还是一副无所谓道:“走了就走了,算她有自知之明,这么大的灯泡放在边上,谁都难受。”
杨蓉毫无顾忌大笑起来,整人花枝招展。
张浪郁闷道:“你笑什么啊?”
杨蓉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这才神神秘秘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是怎么样对甄宓妹子说话的,小心人家以后不理你喔。”
张浪翻一个白眼,平静道:“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她理不理我,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杨蓉无奈摇摇头,眼神十分暗昧道:“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你再不去哄哄人家,小心甄美人一气之下,又跑出游历三五年,说不定还碰到白马王子说不准喔。”
张浪脑里想起甄宓那漂亮滴蜜的脸蛋,那香喷喷的身躯,没来的吞了个口水。眼珠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大叫道:“哎呀,我的肚子疼起来了,我先去茅厕。”说完转身就跑。到了帐蓬门口,张浪忽然回头眨着眼睛笑道:“怎么搞的我像色狼一样,怀里抱着一个,眼里又看着一个?呵呵,谢谢老婆大人的提醒喔。”
杨蓉为之绝倒,笑骂道:“你本来就是。”
张浪侧头想了想,脸色古怪道:“如果真是,那我也是高级VIP色狼,不泡则已,要泡就要泡最漂亮的。”说完嘿嘿两声,马上溜之大吉。只留下杨蓉在床上大笑不已。
张浪出了营寨,随便问问几个士兵,便知道甄宓的去向。
今天天气很不错,都说秋老虎会热死人,今天难得是一个阴天,大片云层遮住太阳,天空有些阴暗,不过十分的凉爽。
张浪轻哼着小曲,慢慢吞吞的爬着山路。
巴丘两侧都是山脉,不过都不是很高,其中右侧的半山腰上还有一座古亭。古亭的不远处便是绝壁刀削,有条瀑布飞流直挂,十分状观。而且环境十分优雅,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而这个古亭恰恰可以饱览四处风景。张浪断定甄宓是到这里散散心来的。
走来十来分钟山路,边上杂草十分旺盛,更多是的绿树参天。
不远处一座古亭就在半路山腰,看起来古色古香,里面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不用猜,张浪断定她就是甄宓。
又走了几步,前面传来瀑布飞流直下的声音,如万马奔腾,气吞山河,让人震耳欲聋。山风夹杂着阵阵湿气迎面而来,一条宽近二米,长达数十丈的瀑布如条玉缎飞泻而下,空中飞溅出无数晶莹的水珠。
甄宓背对着张浪,乌黑如墨的发丝迎风顠扬,山风的吹拂下,洁白如雪的衣裳,轻轻回摆。
张浪忽然邪笑两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因为瀑布的如雷震动,加上张浪有意的隐行踪,甄宓根本没查觉到有人的接近。
张浪悄悄的走到她背后,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如山谷幽蓝,阵阵清香。心神没来的一荡,马上改变心中的主意,整个胸膛贴了上去,只感觉一片清晾舒服,然后两手飞快捂住她的双眼,把嘴凑到它那圆浑玉珠,强忍着想吻的冲动,故意改变嗓子,压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甄宓娇躯明显一僵。
张浪正暗笑之际,忽然感觉右胁传来一阵刺骨疼痛,接着全身麻痹开来。忍不住惨叫一声,松开双手,整人弯曲下来。
甄宓一个转身,刚想接着一个肘击,当看清来人的之时,伸到半空的纤手,明显顿了下来,本来一脸怒气的脸蛋,马上变的惊慌失措起来,着急问道:“张将军,怎么了,弄痛你了?”
张浪夸大其词,脸上故做出扭曲的表情,挤出几颗冷汗,一手抚着右胁,大叫道:“痛死我啦。”
聪颖如甄宓也弄的六神无主,明显没有感觉到张浪嘴角上那贼笑表情。她那脸色就如受伤的小鹿一样,使劲的摇着张浪手臂道:“你不要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张浪裂齿痛苦状,大叫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甄宓满脸委屈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啊。”
虽然耳边都是瀑布的水声,但张浪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大为好奇道:“你就不担心是蓉儿她们啊?”
甄宓本来有些紧张的脸色,缓了下来,笑嘻嘻道:“蓉儿她们的手可比你的手掌光滑多了。”
张浪失意的看了看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自嘲道:“看来下次要先保养美容一下手掌了。”
甄宓笑逐颜开,随既有些奇怪道:“你不痛了吗?”
“你说什么?”因为甄宓说的话有点轻,加上瀑布的声音,张浪没有听清。
“我问你怎么不痛了?”甄宓不满的朝着张浪大叫道。
“啊?”张浪忽然鬼叫道:“啊啊,痛死我了。”本来松开的双手又捂住肚子,打滚起来。
甄宓冰雪聪明,忽然哼哼道:“好啊,你还骗我。”说完站起来转身欲走。
张浪一个鱼跃起身,急忙拉住甄宓的纤手,哄声道:“没有啦,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啊?”甄宓甩开张浪的手掌,一脸怒气,新仇加旧恨,只差点“双眼喷火”。
张浪没有气馁,再一次握住甄宓纤手,笑嘻嘻道:“真有话和你说。”
甄宓甩了甩,没有挣开张浪铁掌,无奈的只翻白眼,又见张浪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皱着眉头道:“张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手拿开?”
“不放。”张浪回答的很干脆。
“你……”甄宓而对张浪近乎痞子的表现无可奈何。
张浪暗自得意的打个“V”手式,呜呜,第一次握住甄宓的手,那个感觉只能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
甄宓看着张浪那副陶醉的表情,脸上没来的浮起片片红晕,大嗔道:“你说不说,不说本小姐就要走了。”
张浪马上醒了过来,一脸陪笑道:“不要急,我和你说啦。”
甄宓又皱了皱可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会说话的眼睛瞪着张浪。
张浪忽然又用另一只手拉起甄宓的纤手,用着自己认为最为深情的眼神,“含情脉脉”道:“甄宓,你知道吗?一直藏在我内心深处的秘密,今天,我要和你表白。”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五章 痛苦并快乐着
甄宓头一次看到张浪如此认真的表情,两只眼睛就像流星的光芒一样,闪的自己芳心如小鹿一样乱撞,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颊如火烧一般发烫。从那双大掌上传来热量,直钻内心的深处,让她无所适从。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却好像又把握不了,心里憋的难受极了。
甄宓像丢了魂一般,迷糊中应声道:“什么秘密?”
张浪本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现在见甄宓变的如此羞矜,那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刹是好看;小嘴里吐气如兰,阵阵热气直扑张浪脸面而来,弄的心里痒痒。有希望?张浪心里大喜想道。本能的握住甄宓纤手又重上两分力量,深怕她一下挣脱跑开一样,深情道:“看着我的眼睛,好吗?”
甄宓自然的抬起头,那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一碰上张浪那激情似火的眼神,马上迷失了自己,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迷惘过。
张浪忽然松开手掌,改为从两侧搂住它的纤腰,入手那细腻感觉让张浪灵魂激荡。
甄宓身体明显的僵硬了,只感觉全身发软无力,纤手使劲的想推开张浪那双让自己全身开始麻痒的双手,但无论她如何,那双手就如铁掌一样,紧紧贴在它的蛮腰上。甄宓明显带着哀求的语气道:“张将军不要这样子,给别人看到了就不好。”
甄宓越是挣扎,张浪情绪越是高涨。看着她从来没有露出过的小女儿心态,诱人无比。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找上性感红润的樱桃小嘴。
甄宓看着张浪越来越渐的脸孔,没来的大羞,雪白玉颈自然一侧。忽然感觉到蛮腰上传来一股力气,让自己感觉到阵阵酥麻疼痛,不由轻声娇呼一声,接着整人被张浪搂进他怀里,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贴在张浪如山般坚韧的胸膛上。刚想挣扎,张浪的铁臂就如环扣一样,紧紧的环住她的整个纤腰,让她没有一丝力气。
甄宓这个时候才有些清醒过来,抬起玉首,刚想出声,却发觉自己的小嘴给堵上了,接着一片火热的感觉从嘴唇开始直钻心里,甄宓全身有如电击,大脑一片空白,惊呆的眼眸里,全是张浪那闭着双眼陶醉的表情。
甄宓本能的挣扎着,可是越挣扎,那对铁臂越扣的紧,让它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甄宓放弃了,缓缓的闭上眼睛,那一刻只留下绯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喘息。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甜甜的?麻麻的?是一种让灵魂最为深处的触动。
张浪嘴舌十分贪婪的四处游动,在那洁白贝齿上,寻找空缝。
可是好半晌,甄宓就是坚守阵地,不得其门而入。张浪伸出大手,开始做恶,轻轻的在她纤背上爱抚,接着越来越有挑逗性的往下,当抚摸到甄宓那高翘浑圆的臀部时,忽然用力一捉,只感觉柔软又有弹性,无比刺激。而甄宓接受不了张浪的越轨,一声娇呼,而就在这此,张浪捉住时机趁机而入,终于完全攻破甄宓的唇关,开始美滋滋的享受甜腻灵舌。
甄宓莺昵两声,最后仅有一点理智也消失,僵硬的身躯一下子全软在张浪怀里,香玉满怀。
瀑布还是欢快的咆哮着,山风还在自由的飞翔着,两人不停的缠绵激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而存在。
只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这才都依依不舍的分开。
张浪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残香玉液,喉咙不自觉的“咕噜咕噜”的下咽。
张浪把甄宓抱地紧紧,一边抚摸它的香背,一边把嘴伸到它珠圆玉润的耳边,厮磨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奇特?”
甄宓还陶醉在刚才的激吻中,头不自觉间,靠在张浪肩上,琼鼻轻轻“恩”了一声。
张浪咬着她的耳珠,轻吐热气道:“甄宓,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说完静静等她的反应。
甄宓好像静止住了,一动也不动。
张浪有些好奇,刚想问话,甄宓忽然一把推开张浪,一脸怒气冲冲,大叫道:“张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说着说着,就炫炫欲泣。
张浪没想到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两人还亲亲我我,这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帐,指责起自己来。不过张浪也深明此时女孩子心里的脆弱能力,特别是重要的初吻就这样没了情况一下,他连声安慰道:“怎么会呢,你以后就是我张浪的女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在张浪的话刚落完,他脸上就浮起五个红通的巴掌印。
张浪明显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甄宓。
甄宓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过激动过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纤手,从上面还传来阵阵麻痛,可见用力之狠,她看了看张浪失落发呆的表情,心如刀割,张了张小嘴,可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忍不住哭泣着跑开了。
张浪苦笑,心情郁闷至极,一边抚摸脸上鲜明的手掌印,一边喃喃道:“也真够狠的,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哎,只差那么点点,看来还是太堂忽了,可恨就只差一点点了……”张浪长吁短叹良久,忽然嘴里露出少许欣慰的笑容,心里想道:不过这一巴掌没白挨,这小妞滋味真是不是盖的,亲个嘴换个巴掌也值,在说自己也摸了不少地方了,总的来说自己还是赚了,嘿嘿。看来近十年来,自己做色狼的本质还是没有减弱呀。想到此时,张浪心情马上好了不少,不过一想起脸上的掌印,就火辣辣的痛,这两天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张浪深深呼口气,心里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你甄宓服服帖帖的伺候老子。
却说甄宓一边哭泣,一边跑下山去,一路士兵怪异的眼神无数,怎么今天这个冰山美人这副狼狈样子,给谁欺负了?虽然他们想问问,可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只能私下里偷偷询问,可就是一问三不知。
甄宓一路跑到营寨里,一进帐蓬,就钻进自己的床铺,蒙起头不停的哭泣。
杨蓉也正在休息。被甄宓断断续续的哭泣想给吵醒了。
杨蓉来到她床位边,十分不解问道:“妹妹,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
甄宓就是蒙着头,就只管自己哭泣。
杨蓉劝说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没来一阵气恼道:“妹妹,你到有没有当我是姐姐?如果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姐姐看,那我也不管你的事情了,你怎么伤心就怎么伤心,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甄宓这才有些停住哭泣样子,不过还有断断继继的呜咽声。
杨蓉安慰道:“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来和姐姐说说。”
甄宓不蒙着头吭声。
杨蓉想拿开被褥,露出来的是甄宓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那双哭红肿的双眼,整个脸蛋都是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杨蓉看的没来的一阵心疼,温柔帮他擦拭脸上的泪水,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杨蓉本来就是七巧玲珑心,和甄宓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她不了解,能让她这么伤心的,除了张浪这个登徒子色狼那颗色胆包天外,还有就是比毒剑还要狠上三分的话来,除了这些,还真没有别的事情能让杨蓉知道甄宓如此伤神的理由。
甄宓明显停止哭泣。
杨蓉心中一懔,果然说到点子上了,她也有些紧张望着甄宓。
好半晌,甄宓才哽咽道:“我失手打了他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说到这时,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如绝堤之水马上涌了出来。甄宓又抱着枕头痛哭起来。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
杨蓉一惊,连声问道:“到底怎么回来?”
甄宓在杨蓉的劝说下,心情慢慢平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告诉杨蓉,特别是说到张浪吻她的时候,那个脸蛋就如醉酒般的陀红,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杨蓉听的又好气又好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叫张浪去安慰人家,这下倒好,趁机吃人家豆腐来了,活该挨这一巴掌,不过道理上甄宓也不该伤心成这样吧。看来情之东西,还真的能认人心神束缚,就连冰雪聪明的甄宓也不例外。
其实杨蓉也早知道甄宓对张浪暗生情愫,从张浪从河北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这个心里准备,以其张浪在外面胡来,倒不如家如多几个美貌妻儿,让他安安心。特别是近两年来,张浪也真的老实本份多了。不过套他话来说,有便宜早就让他占尽了。
杨蓉心恨恨的骂了张浪几声,他偷腥,倒要自己给他擦屁股,什么道理也不知道。不过这时候,杨蓉也只能安慰道:“妹妹,其实我家夫君说的也是真话,他是很喜欢你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甄宓睁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杨蓉,那眼角残留的泪水和红肿的眼皮让杨蓉也心疼不已。
杨蓉接着道:“你想想看啊,当时在河北的时候,我家相公为什么就要把你强行带回来?这说明他心里有私欲啊,舍不得你这样的大美女。而带回来后,本来凭你的美貌才智,上门提亲的人应该多如过江之卿,可为什么没有呢,还不是夫君大人一手压住,什么原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其实甄宓对这些也明白,但心里打了死结,钻了牛角尖,她小心声道:“可是我刚才打了他一巴掌,我都看到他脸上浮起的掌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说完,甄宓本来明亮的双眼,暗淡了不少。
杨蓉拍掌笑道:“打的好,应该要打。谁叫他色胆包天呢。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甄宓大奇,可是想起张浪那失落伤神的表情,芳心没来的一疼,整人又暗淡无光。
杨蓉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认真问甄宓道:“妹子,你喜欢我家夫君吗?”
甄宓一呆,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刚退下去的红潮,再一次密布脸上,而且连雪白的玉颈也变的通红。“我,……”
杨蓉看着她的表情,笑了起来道:“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呀?”甄宓奇怪问道。
杨蓉笑嘻嘻道:“你的表情出卖你了。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家夫君的?”
甄宓大羞,不敢抬头看杨蓉,可是她心里也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张浪呢?
杨蓉看着甄宓头一次露出羞羞答答的小女子神情,心里暗笑,问道:“什么时候呀?”
甄宓刚想起自己是怎么样与张浪认识的情景,随口就道:“也许就在我和他刚刚认识的时候吧?”
杨蓉故做夸张道:“哇,你们不是吧,这么浪漫?一见钟情呀?”
甄宓撅起小嘴道:“一点也不浪漫,第一次见面,他就拿着刀子横在我脖子上,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说到这时,甄宓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嘴角微微荡起一阵笑意,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杨蓉也想像当时的情景,不由咯咯直笑道:“也许正是这样的另类,才让你记忆深刻吧。”
甄宓听着杨蓉的笑声,这时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不由坐了起来不依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嘲笑妹妹呀?”
杨蓉故意一脸认真道:“没有,没有。”
甄宓气呼呼道:“还没有,你的嘴角都裂到天边去了,讨厌死了。”
杨蓉摇摇头,忽然叹口气道:“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要知道我和他,都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甄宓眼睛一闪一闪,这回轮到她打趣道:“姐,你就不要哄我啦,你家夫君对你可是没少做过英雄救美的事情呢。”
杨蓉给这么一说,也想起与张浪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片温暖,转眼不甘这样落后,反击道:“什么你家我家的,以后还不一家人吗?”
甄宓这个黄花闺女哪里受的了,捉住杨蓉打成一片。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六章
天黑时分,杨蓉正呆在张浪营帐里纳闷之际,张浪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杨蓉见张浪遮遮掩掩的糗样,感觉十分好笑,轻轻叫道:“你回来了。”
张浪明显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脸膛,尴尬笑道:“蓉儿,你怎么在这里啊?”
杨蓉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啊。”她一边说一边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递了上去,温柔道:“先擦把脸吧。”
张浪接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道:“你用过晚膳了吗?”
杨蓉摇摇头道:“还没有呢,在等你回来一起吃。”
张浪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道:“呆在外面想事情,结果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杨蓉面带微笑,也没有当场点破,接过毛巾后,才用纤手温柔抚摸张浪脸上明显的五个指痕,有些心疼道:“你还痛吗?”
张浪心里泄气,看样子杨蓉早就知道,既然这样索性也就大大方方道:“还好了,一开始还火辣辣的疼呢,现在好多了。不过我想不通啊,看似这么娇柔娴慧的美媚,出手怎么会这么狠,差点打的我满嘴掉牙。”
杨蓉见张浪一副心有余悸,有些气恼的用纤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捏,然后不满道:“谁叫你色胆包天,没打的你满嘴找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不知足啊。”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虽然是自己有心占便宜,但甄宓的魅力之大,已经让自己到了无可抗拒地步,不然自己也不会一而在,再而三的挑逗她,并用从中得到一种不一样的刺激快乐。
杨蓉接着道:“今天甄宓回来后,一直在哭个不停,十分伤心,看你现在怎么收拾。”说完还轻哼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
张浪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杨蓉教训完了,这才拉起张浪准备用膳。
随后几天,甄宓对张浪不理不睬,一点脸色也不给。而张浪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人家气在心头上,这时候找上门,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惨”。不过张浪相信甄宓只不过是气恼自己的一时行为,其实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感觉,只要淡化这件事,相信就是花开结果的时候,到底她可是一个十分传统的美女。不是三语两言、不是流氓行为就能泡上的。女人,是要用时间陪的,所谓日久能生情。所以张浪也暂时放下她的事情,带着部曲与杨蓉、甄宓一同回到秣陵。留下那骑兵队给魏延带领,以防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张浪回到秣陵之后,密切的关注中原一举一动。
十月中旬,文聘一天之内连接到两道军令,让他火速退军,支援随州。十一月初,文聘在极其不情愿之下,开始退兵。程昱不敢怠慢,待敌军退出百里之外时,这才让士兵开始解甲休息,江夏之围终于得解。
十一月初,汉中张鲁派兵偷袭长安,但曹军守将李通早有准备,在子午谷设下伏击,以三千兵马击退张卫一万人马。而李通并未因得胜而目空一切,失去对整个战局的判断,很快就退兵往沈岭再布疑阵,果然张卫不敢冒近,只有驻守子午谷。
两方一时僵持不下。
是月,刘备说动刘表,开始从湘西退回新野,从新整顿军马,观望汉中、西川发展。
月底,赵云大破交趾于梅岭,斩首三千,俘虏一万,随后准备进军梅州,威振南海郡。
建安五年初,袁军主力逼近官渡,依沙堆立营,东西宽约数十里。曹操也立营与袁军对峙。二月,曹军一度出击,四处偷袭,但没有获胜,随后退回营垒坚守。袁绍则构筑楼橹,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营。一时间曹营鸡犬不宁,士兵伤亡无数。
正当曹操一愁莫展之时,刘晔出计,献上车图,让士兵制作了一种抛石用的霹雳车。曹操大喜,当晚就下令开始研发。不久,曹操造出近三十辆霹雳车,发石击毁了袁军所筑的楼橹。
随后袁绍谋士又出一计,开始掘地进攻,曹军也在营内掘长堑相抵抗。
双方开始进入相持阶段,曹操外境困难,前方兵少粮缺,士卒疲乏,后方又不稳固,张浪虽然派大将张辽出兵泰山,但却对战局于事无补。曹操几乎失去坚守的信心。但谋士荀彧与大多武将力主坚持,曹操于是一方面决心坚持危局,加强防守,命负责后勤补给的任峻采取10路纵队为一部,缩短运输队的前后距离,并用复阵(两列阵),加强护卫,防止袁军袭击;另一方面积极寻求和捕捉战机,击败袁军。不久派徐晃、史涣截击、烧毁袁军数千辆粮车,增加了袁军的困难。同时为解长安之危,借天子之名,星马快马四川刘璋,让其出兵汉中,攻打张鲁,企图牵制敌军。以保重要粮仓基地关中平安无事。
三月,曹操再次派信使给刘表。希望刘表能筹借十万斛石军粮,并且与刘璋一同进攻张鲁。
刘表本想保持中立,不想插手曹、袁之争,但刘备以为机会已至,力荐刘表,表示开拓版图的大好时机已经到来,而且自己愿意为刘表拼战血场,只需两万人马便可出征。本来刘备之话并无有多大份量,但是刘表手下以蒯越、蒯良为代表大多谋事被曹操贿赂,加上天子诏书,纷纷表示赞同,刘表也不得不从新考虑。
同时,曹操也送信给张浪,希望徐州张辽军队能进军济南,并且跨过黄河北岸,牵制袁绍右翼作战部队,以减轻官渡防守压力。
张浪看到这文书,一笑付之,只是吩咐几句,就不在过问。
四月,汉中刘璋终于决定派大将吴懿为主将,冷苞、吴兰、雷铜、张任为副将,法正为参军,黄权总督粮草,起五万川兵,出兵梓潼,准备攻打葭萌关,报张鲁杀父之仇。
刘、张一战终于爆发。
刘备着急如焚,但刘表却迟迟不肯表态,他也只能无可奈何。一方面他捉紧时间操练兵马,一方面招贤纳士,希望能网罗到有用将材,增加自己实力。
四月底,江东南征军攻打龙川县受阻,先锋凌操在行军中被伏击,如若不是高顺部队上来极时,凌操军难逃全军覆没。虽然最后击退敌军,但凌操所率一万部队伤亡惨重,战死无数,凌操全身上下多处负伤,差点丢了老命。
赵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凌操,当见到人时,就如一身是胆的赵云,也看的倒吸冷气,须发倒立。凌操身上几乎每处都皮肉绽开,特别是有几个伤口,明显是给一种带有连刺倒钩的杀伤性武器所伤,深可见白骨,而且连边掀起,白肉血丝细细可见。
凌操晕迷在床上,没有一点知觉。
赵云寒着脸,英俊脸庞阴森的吓人,不发一声的走了出去。
来到徐宣的营帐里,徐宣整躺在坑上休息。他伤的没有凌操那么重,所以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赵云大步走了上去,冷声道:“徐大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赵某人说说清楚吗?”
徐宣在闭目养神,闻言轻轻睁开双眼,看了赵云一下,欲站起来给赵云行礼。
赵云大手一挥,一种大将气派油然而生,他皱了皱眉头,把语气放缓一些道:“敌军埋伏,你们怎么一点警戒也没有,一万士兵,能平安回来的不足一千,其中还不计伤残,如此损失惨重是主公起兵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徐宣想了想,声音有些沙哑道:“将军,此事是下官的疏忽,愿受军法处制。”
赵云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道:“你应该给主公一个交待。”
徐宣淡淡道:“此事下官自有分寸。”
赵云转过身来,两目如炬,盯着徐宣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宣沉思半刻,脸色有些怪异道:“当时下官与凌副将听从将军的命令,驱军往梅州进发,本来计划中,我军一直沿梅州而下,但受天气影响,梅江多起潮汕,士兵多有水头不服,有不少士兵都得了风寒。正因为这种情况,下官才擅自改变路线,走上龙安一线,而后又发现目标太过明显,第二日又改走小道,当夜就在我军休息之时,忽然敌军天至,偷袭营寨,虽然凌将军组织士兵反击,但抵挡不了数个时辰,败退数十里。”
赵云冷峻的脸色也有些奇怪道:“既然照你所说,这样我军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啊。”
徐宣苦笑道:“如果单是这样,当然不会损失这么惨重了。”
赵云心中一跳,惊讶道:“难道还有伏兵?”
徐宣叹了口气道:“不错,当我军退后几十里,本想从振旗鼓之时,从龙安一带,涌出大量敌军,下官粗略估计一下,数量绝不下三万。这样前有追兵,后有敌军,岂不能全军覆灭?”
赵云倒吸了冷气,心神重重道:“如果真是这样,敌军比我想象中厉害多,如此料事如神,这仗就难打了。”
徐宣摇了摇头,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道:“下官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
赵云沉声道:“你担心什么?”
徐宣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下官怕是有内奸。”
“什么?”赵云全身一震,脸色十分吃惊道。
徐宣面无表情道:“不错,下官接连改变行军路线,到最后还是给伏击正着。如果说是有人能料事如神到这个地步,下官还真不敢相信。”
赵云默默的不开口说话。
徐宣接着道:“并不是下官想为自己开脱,说句心里话,除了主公这外,我还想不出天下间还有谁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士黄虽然略懂春秋,但不足为惧,他身边又没有什么谋事高人,此番能这么神准的捕捉住战机,十分让人难已置信。”
赵云忽然抬头,脸色十分平静,淡淡道:“有怀疑的对像吗?”
徐宣动了动嘴皮,却没有说出来。
赵云一手抚摸下巴,一边沉思道:“难道是萝娜她们吗?”这种想法刚出来,赵云就摇了摇头否定,不可能,她们根本不知道军队的核心机密。
徐宣也听到赵云的自言自语,赞同道:“对,不可能是萝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在说她也没有随凌将军出征。”
赵云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道:“那你说到底是谁?”
徐宣看着赵云,没有说话。
赵云明白徐宣的意思,认真道:“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再说徐先生为人如何,赵云心里还是有数的,有什么想法,你大胆的与我说来。”
徐宣略为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本来不想怀疑他的,但是现在想想他的疑点是最多了。”
赵云冷声道:“谁?”
徐宣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道:“朱异。”
“他?”赵云轻呼一声,想也不想道:“徐先生,如果真如你猜是他,那这个问题大了。”
徐宣也有些无奈道:“是啊。朱异是朱桓的堂弟,而朱家又颇为主公所看重。”
赵云接口道:“徐宣,虽然朱异对你我早有不满,常借朱家势力趾高气扬,但一直以为也无犯什么大错,他也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徐宣摇摇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朱异与下官积怨已深暂且不说,单与凌将军就早有过节。数年前,凌操收押一位当众抢夺民女,奸淫妇人的少年,而那人正是朱异二子。朱异多方求情,凌操还是就地处罚,当场杀了朱异之子。两人自此结怨极深,只因朱异之子早有恶名,而且有大量人证物证,朱异也不敢乱来。但此番找到机会,一来为其子报仇,二来除去凌操与下官,凌将军一去,必有位置空缺,他好受将军重用。”
赵云想想道:“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就朱异所为啊。”
徐宣点头道:“如果单这样,下官还不会怀疑到他头来上。”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七章
赵云盯着并没有说话,但是内心越发沉重起来。
徐宣缓缓的开口道:“一开始行军中,他所领的部队就似乎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当时以为他与下官凌将军不和,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在下官要改变路线之时,他特意赶了上来,反应十分激烈。下官也没怎么理会。但接下来在行军当中,他多方借口,拖延行军时间。事发之后,在所有部队伤亡惨重之下,下官惊讶的发现,所留士兵之中,多为朱异亲信,所受也多为皮外之伤,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就不能不认人怀疑了。”
赵云眼神慢慢的狰狞起来,但大体上还是十会冷静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宣出了口气,这一刻,他知道赵云还是相信自己。徐宣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挂脑袋还是什么,他担心的是朱异这种行为,为了私人恩怨,而拿近一万多士兵的性命来陪葬。这种狭隘心理,这种不够全大局想法,怎么能领导军队走向胜利呢?
徐宣想了想,果断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将军捉出真凶,但是下官担心后果会十分可怕。”
赵云眼里闪过阴冷的光芒,俊逸的脸上杀气腾腾,他低声喝道:“少废话,说出来。”
徐宣看着赵云,表情十分认真道:“将军,还是想清楚好点。朱家在江东有不少影响力,而且朱桓也在军中,只怕不好交待。”
赵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道:“交待?那赵云如何对主公交待,对死去的兄弟交待?他们为了主公的事业,与家人分离,风餐露宿,拼战沙场,流血流泪。难道他们不是人吗?再说军法如山,谁敢以身犯法,必不饶恕。而且你忘了主公常对我们说的话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中朗将,就敢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就算主公来,只怕结局也是一样。假如真的是朱异所为,他这回死定了。”说到最后,赵云已经紧紧握住拳头,两眼怒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徐宣有些惊讶的看着赵云,赵云平时并未多说话,性格有些冷漠高傲,给人有点难已接近的想法。但就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他对士兵那种深深的感情,一种忌恶如仇,外冷内热好汉。徐宣眼里满是敬服道:“朱家势力很大,如果这样,以后处处为难将军……
赵云大手一挥,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拔起配剑,冷声道:“你既然不想说,赵云就直接找他。”说完转身欲走。
徐宣见赵云如此,全然不顾以后任途,心里暗喝一声,好男人,十分佩服。不过随后他想想赵云与张浪的关系,单不说他的妹妹几乎就是张夫人,而且凭张浪对赵云那份信任,几乎给他所有生杀大权,心中也就释然。见赵云就要走出营帐,他急忙开口道:“将军可假意让士兵保送凌操回秣陵医治,假如朱异真有问题,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云身体一顿,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徐宣一直目送赵云离去后,自然的呼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精神有些虚脱,十分疲累。想不到赵云怒威之时,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徐宣惊讶想道,固然自己身体有伤,但是赵云刚才那表情,要吃人的样,还真有点像张浪。想着,徐宣会心一笑,果然是主公的左膀右臂啊。他感叹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第二日,赵云决定暂缓进军梅州的步伐,先让士兵休养整顿,并且派士兵送凌操回去疗养。并在暗中派出一校人马,偷偷保护凌操。
几天后,护送凌操回去的军队忽然折了回来。
赵云知事情已有眉目,把领队的军官叫来一问,原来在路上之时,凌操和他的部曲果然遭到盗贼的袭击,幸好他们夜里早有准备,当场杀了十多个,跑了一些,只有捉住两个活口。事后严加拷问,但是没问出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来。
赵云看了徐宣一眼,后者本来在座上养神,似乎没有出声的意思,赵云耐着性子问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军官道:“回将军,这些人是附近琪山上的山贼,至于为什么要袭击凌将军的部队,他们只言劫财,并未有别的动机。”
赵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笑的十分自然道:“劫财是吗?琪山的贼窝你查清楚吗?”
军官恭敬道:“将军,属下已经查过了,这个琪山上大约有五百左右个山贼,带头的是一个叫左荣的家伙,听说一身横力,可拔千斤,生撕虎豹,是个狠角色。这两天他们是有喽啰死去,但死因他们并未提起,不过想来就是他们袭击凌将军。”
赵云脸色忽然一寒,心里沉重许多,看来这个朱异不是一般的狡猾,知道自己手下士兵不好动手,便鼓动这批亡命之徒,就算到时候出事了,他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想到此时,赵云瞟了朱异一眼。
朱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慌张之意,只是小眼偶尔闪一下光芒,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眼的徐宣,忽然睁开那智慧的双眼,淡淡道:“这山贼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官兵也不放在眼里,那平常百姓更不用说要给他们荼毒了。将军,只怕这贼子不除,对我军声誉大受影响啊。”
赵云眼睛一转,脸然一振,愤然叫道:“朱桓。”
朱桓大喜,马上出列,声如洪钟道:“未将在。”
赵云手中令旗一挥,喝道:“你带领三千人马,马上给我围剿山贼。记的那些头领给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是何方神圣,既然如此张狂。”
朱桓高呼得令,意气风发点兵而去。
赵云看了徐宣一眼,见他又闭上眼睛,状似养神,赵云心有理会,下令道:“既然这样,我军再休养数天,行军一事,另行商议。”
众将没有什么争议,服从赵云的命令。
就在众将要离开之时,赵云忽然下了一道命令:“近几日之内,所有岗哨加强守卫,所有人没有我亲自手喻,不许离开军营,违令者,斩。”最后个“斩”字,铿锵有力,说的没人心里一寒。
朱异身躯轻轻一震,眼里光芒一闪,马上消逝。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大气不敢出,看赵云那怒目而睁,一脸煞气的表情,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等事后,才偷偷议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没过几天,朱桓成功完成任务,活捉左荣与几个头目。
当晚赵云、高顺、徐宣三人来一堂会审。
左荣长的十分高大,一身横肉,脸上虬须密布,两眼如铜铃,脸上多有刀疤,一看便是个狠角色。而且胆色过人,是个硬汉。
赵云一直盯着左荣,两眼似要喷火,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已让他费了不少时间。
赵云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道:“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来人啊,马上去给我找一袋蚂蚁,一瓶蜂蜜来。”
徐宣惊讶的看着赵云。
高顺若有所悟的看着赵云。
而左荣怒瞪双眼,吼叫道:“你个丫算个狗屁好汉,有种给老子一刀,看老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赵云冷声道:“如果这样让你死不是白白便宜你了吗?我就是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左荣气的只咬紧牙关,恨不得生食其肉。
赵云忽然笑容满面道:“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你应该自己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了吧?不过我想你是不乐意说的,我就帮你说吧。我先把你的拨个精光,放心这里没有女的在,然后呢,我会这甜甜的蜜汁抹在你身上的每个地方,包括你的耳根、胁下、大腿根部。然后呢,嘿嘿,你也知道蚂蚁这小家伙很可爱的。”
左荣已经开始变色了。
高顺与徐宣也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头一次发现一个人一样。
赵云忽然变个脸,恶狠狠道:“让你尝尝什么就叫万蚁穿心的滋味,想想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你身上,无处不在,尽情的咬着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一定很有趣吧?哈哈哈。”
左荣终生又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个恶魔,你不是人。”
赵云脸上一整,又笑起来道:“没事,这样惨无人道的点子,我还有很多,假如刚才那个也逼不出你的口,那我就换个一个。恩,对了,我会让士兵找十几只饿的发慌的地鼠来,然后呢,放在一个口袋里,接着呢,嘿嘿,我会把袋子绑在你的腰上,让你的命根子也在袋子里,这样饿着的老鼠可会饥不择食哦。最后,我还会找几个最最漂亮的女人,和你天天一起睡觉,让她们天天挑逗你,那不是很有乐趣的事情吗?”
高顺也变色了,徐宣只差点听不下去,两个心里都毛骨悚然,想着赵云平时沉默寡言,外冷内热,今天也表现出恶毒的一面,这些可是张浪惯用的技俩,难不成赵云也学过去了?两人满脸不信的看着赵云,一时间都呆住了。
下面几个士兵更是侧耳,心里发寒,同时暗想,假如自己以后给还不如早点自尽得了。
左荣终于崩溃了,肉体的折磨,远远比不上这种心灵的打击,赵云每说一句,都狠狠的撞击他的心里,让他产生恶魔的想法。死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但以这种方法折磨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能接受的了。
赵云满意的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个汉子,你想说的话,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会折磨你的生死两难,你让后悔来这死上一回。”
左荣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道:“我说,我一切都说。”
赵云脸上流露出得胜的笑容,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袭击官兵,我想你不是单只为了财这么简单吧?”
左荣道:“袭击贵兵,得确是为了钱财。”
赵云接口道:“可那军队里并没什么钱财。”
左荣后悔万分道:“草民所说的钱财,并非是那军队里。草民也不知道那军队里到底有多少钱财,值不值卖命。”
赵云意识到关键已到,紧着道:“那你所值何意?”
左荣想了想,抬头道:“大概几天前,来了一个人到我们山寨里,他说要和与草民做一单卖买。本来草民十分顾忌,因为他们要我们袭击官兵,但他给我们五百白银。,还说事成之后,再给五百银。大人你要知道啊,这一千两白银,可以让草民与兄弟们发上几十年啊。所以就心动了。”
赵云与徐宣对望一眼,徐宣接口道:“那人长的什么样?”
左荣回忆道:“那个人高高的瘦瘦的,尖嘴猴腮,单眼皮,说的是江南一带的口音。”
赵云想了想,问道:“如果那个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认的出来吗?”
左荣想也不想道:“那人害我等兄弟这么惨,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识的。”
徐宣接着道:“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左荣道:“他自称叫孔亮。”
徐宣对着赵云与高顺道:“估计这人名字是化名的,不过一定是朱异的心腹,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是不会放心让别人做的。”
赵云怀疑道:“以朱异狠毒的性格,会不会也杀人灭口了?”
徐宣想了想道:“有这个可能性,不过现在要马上招起所有士兵,让他来认人,重点是朱异的人马。”
赵云点点头道:“还有,要好好保护左荣,我怕朱异会有所行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顺这时候插嘴道:“这样才好,让他自投死路。”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八章
徐宣当然明白高顺的意思,但他有点担心,想了想,十分果断道:“赵将军,以下官之见,你应该马上下达命令,今夜除了加强士兵巡逻之外,其余士兵在岗位上,不得离守。为了防止朱异杀人灭口,还要吩咐下去,今夜里无论是哪位队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出了事情,所直隶的将领,必然要受到重重处罚,这样一来,就算朱异有灭口之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高顺有些不更相信道:“末将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朱异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不是更好?那他根本不用担心怕什么,而且就算将军有这个命令,只怕真的灭口了,也难办此事啊。”
徐宣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左右走了两步,沉思半响,手掌一拍,大笑道:“有了。”
赵云紧张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徐宣笑咪咪道:“赵将军,不如去朱异那里喝酒如何?”
赵云眼睛大亮,本来有些顾虑的脸上,大放光彩,抚掌大笑道:“好好,徐先生此话正中赵云心怀,自行军以来,赵某人倒也滴酒未沾了,不如趁今夜无事,喝个痛快。”
高顺却笑的十分深省,意味深长道:“自从行军之后,末将倒不敢再喝酒,不如由将军于徐大人陪同,卑职好去做一些份内的事情。”
赵云点点头,语气不自觉意带起丝丝冷意道:“我把朱异请来之后,你带一队人马,去把朱异部队围住,但不可动手,特别是那些在他边上特别碍眼的家伙。”
徐宣接着道:“怕只怕朱异到时候胆大包天,做出什么不利将军的事情来。”
赵云冷“哼”一声,淡淡道:“这个鸿门宴,还轮不到他做主。”
三人又接头交耳低咕一些事情,这才散去。
当赵云全副武装,手持配剑,带着一些贴身侍卫,杀气腾腾的闯进朱异营寨之时,朱异正与几个心腹下手坐成一圆,似是商议什么事情。
朱异见到这个情景吓了一大跳,急忙与几人站了起来,眼神明显有些慌乱道:“将军,你这是……”
朱异一瞬间的反应,让赵云感觉十分有问题,这更加确定心中的判断,他眼神十分犀利的扫视一圈,忽然发觉一个武将与左荣口中所形容十分相似,高高瘦瘦的,尖嘴猴腮,单眼皮,赵云不由冷冷盯着他,那人一接触赵云的眼神,只感觉阵阵寒气从脊背升起,急忙低下头,报拳头行礼。
赵云不理朱异的话,声音十分平和问道:“这位怎么称呼,身居何职?”
那人偷偷看了朱异一眼,见朱异额上已有细细汗珠,眼神直转,对着自己的眼神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由行礼回声道:“属下杨英,现任管军校尉。”
赵云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你们下去吧,本将军有事情与朱将军商议。”
那几个如临大赦,一转眼,就走了出去。
赵云待他们走光之后,让四个侍卫把守营门。
看着有些不安的朱异,赵云轻轻抚弄自己细长手指,慢声细语道:“朱将军,那个杨英看起来很机灵啊,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如果你能割爱,赵云倒想把他招为旗下。”
朱异脸上明显一变,有些苍白道:“将军,杨英此人偶有几分小聪明,但不堪重用,只怕到时候误了将军的大业,那末将是担当不起。”
赵云笑呵呵起来,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满之意,他半开玩笑道:“朱将军,本将军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吓成这样呢?”
朱异脸上的大汗已经开始流下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赵云十分随意的坐了下来,慢吞吞道:“朱异,本将军今夜无聊,又想起凌将军,心中十分苦闷,所以想找你来喝酒聊聊天。”
朱异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汗水,苦笑道:“赵将军,你想找属下喝酒,只要传令一声,属下随叫随到,倒是见才将军的独特行事,让末将有些担承不起。”
赵云十分霸道,挥手道:“少说废话。”又拍了两个响掌,营帐外的士兵马上送入美酒香食,摆在案上。赵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式,首先入座。然后亲自倒上酒,豪迈的举起酒杯,对朱异道:“朱将军请。”说完,自个一口喝了下去。
朱异满脸无奈,倒上酒,喝了下去。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赵云嘴角上那诡异的笑容。
就这样,两人各大自心怀鬼胎,喝着不着边际的酒。差不多一会的时间,有个侍卫匆匆的进来,附着赵云耳边说了两句。赵云脸上笑的更浓,挥退士兵后,两眼就一直盯着朱异。
朱异心生不妙的感觉,赵云的眼神就似一把利剑,直插自己的心窝。就像猎犬盯住眼中的食物一样,他控制不住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道:“赵将军怎么了?”
赵云收回笑意,脸色十分平静的看着朱异。
朱异心里越发有种毛毛的感觉。
“啪”一声巨响,赵云忽然拍桌而起,而张桌案受不了赵云雄厚的掌力,整张塌了下来,酒肉洒满一地。朱异猛的感觉心里跳了一下,完了,他心里暗哭道。
赵云英俊的脸上变的铁青一般,两眼不带一丝感情盯着朱异,就如一只要猎食前的雄鹰,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他淡淡道:“朱异,你可知罪?” 没有怒吼,没有咆哮,但这更让人害怕,就如暴风骤雨的前骤一样。
朱异也颇有城府,大体上没有给吓住,只是马上跪了下来,脸上假装迷茫道:“末将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将军明说。”
赵云冷声道:“朱异,你若坦白,本将军或可赏你一个全尸,让你死的痛快。但你若还想反抗,那就得五马分尸,凌处而死。”
朱异全身打了个冷颤,接着大呼道:“将军未将真的不知身犯何罪,将军如果想处罚,末将不敢有丝毫反抗,但总要让属下死的明白。”
赵云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朱异啊朱异,你真是迷途难反,那本将军让你死的一清两楚。”赵云猛的一转身,喝道:“带杨英上来。”
少时,侍卫推着五花大绑的杨英上来,后者脸如死灰,惨白吓人。
赵云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轻尝一口,抬起头,满脸不屑的看着朱异道:“还要本将军和你解释为何吗?”
朱异还在垂死挣扎道:“将军,这是为何,如果杨英身犯军法,那处死是应当,末将最多落个治军有过下场,远远没有让你说的那样处于极刑吧。末将心中不服啊。”
赵云越发鄙夷朱异,眼里全是嘲笑,道:“朱异,你这样弃车保帅,可会让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心寒的啊。”
朱异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大颗汗水从脸上滑下。
被两个侍卫按住的杨英忽然大呼道:“朱将军,你念在属下为你出生入死多年的份上,你就救救末将吧。”
赵云冷着脸,喝道:“朱异,想不到你如此阴毒,凌操与你虽有过节,但你却甘愿牺牲数万士兵的性命,只为报已私仇。如果你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那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们?怎么对的起主公对你们的栽培苦心?朱异啊朱异,你真的让人心寒啊。”
赵云越说越愤怒,越说越难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上前就是两巴掌,打的朱异满头金星,找不到东南西北。赵云对着侍卫大喊道:“来人啊,给我准备极刑用具,先受千刀之剐,再来五马分尸,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狠。”
座下侍卫副将,无不听的心寒。
朱异到这个时候,才感觉赵云是铁了心要杀自己,不由哭喊道:“将军饶命啊,属下知罪,但念在朱家为主公出生入死,你就放小人一马吧。”
赵云转头淡淡对士兵道:“叫朱桓进来。”
少时,朱桓进来。
朱异一见朱桓上来,连滚带爬过去,抱住朱桓大腿,哭泣道:“大哥,你救救小弟一命啊。”
朱桓见赵云寒着脸,从来没有过的愤恨,只感觉事情棘手。朱桓虽表现看似粗野,其实内心细腻,他一脚踢开朱异,小心翼翼问赵云道:“将军,不知朱异身犯何罪,如果真的犯了军法,当严刑峻法,不可怠慢。”
朱异听到这话,只差一点晕过去。
赵云阴霾的脸上,终于有点笑意,不过语气还是十分冷淡道:“那你就问问朱异吧,看他到底犯了什么法?”
朱桓怒骂朱异,又飞去一脚,咆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快从实说来。”
朱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事情一五一事说了出来,不过当然是避重就轻,为自己开脱。饶是如此,对事炳性忠直的朱桓也说,也听是的满脸怒火,异常生气。
朱桓想了想,最后还是压住怒火,跪在地上对赵云道:“将军,属下管教无力,愿受处罚。而朱异身犯此大罪,末将以为他已不可处于军营,但念其有生之日,为主公立下不少功劳,还望将军从轻发落。”
赵云淡淡看着朱桓,到底是一家人啊,朱桓虽不齿朱异行为,但还是为他求讨,如果自己非要专断行事,只怕自己与朱家决破就在今晚,以后无论如何,多了一层阻力。想的深一点,虽然他不敢会有反抗之心,但以后针对自己,将是必然事情。如果换做别人,也许他们会仔细想想后果,但赵云就是赵云,他从不会顾虑自己安危一切。赵云道:“那依将军之意?”
朱桓脸上多是痛心表情,不过见赵云这样问话,松了一口气,急声道:“依末将之意,将朱异削为平民,发放边缰,而再边上挑拨离间造谣者,当处极刑。”
赵云饶有兴趣道:“朱将军怎么知道就有人无事生非呢?”
朱桓冷静道:“将军,朱异不材,绝不可能会想出如此歹毒之心,而且也不可能会想出这么毒辣之计,定然有人在背后怂恿,挑起事非,朱异又血气方刚,受不了对方引诱所以才犯下如此大罪。”说到这时,朱桓恶狠狠盯着朱异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朱异本来万念俱灰,经朱桓这么一说,心里又有一些希望,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道:“是啊是啊,正是杨英等人在背后指使,末将才犯下如此大错,将军明查啊。”
赵云忽然冷“哼”一声,对朱桓道:“朱异是你堂弟,你想保他本将军也理解,但近万士兵的性命,难道就这样轻易说算?你说朱异受人鼓惑,假如他没生做歹之心,就算别人怎么说也没有用,此人不杀,如何对的起士兵在天之灵?”
朱桓伸出手,但看到赵云坚定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恶狠狠的看他朱异两眼。
赵云冷声道:“本来本将军想将其五马分尸,处于极刑……”
朱桓心头一跳,看着赵云。
赵云接着道:“经朱将军这么一说,本将军就给你个痛快。来人啊,将朱异推出去,斩了。尸体在军寨前悬挂一天,以示警钟。于下一干同伙者,知情不报,又挑拨离间,统统给我斩了。余下部队,由高顺将军一手接管。”赵云的声音铿锵有力,决心极大。
朱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朱桓无奈的看了赵云一眼,心中也有些不满。
座下几人感觉又有些不同,赵云不惧强权,明摆着不怕开罪朱家,还是要还士兵一个公道。做起事情雷厉风行,让人心中十分佩服。赵云的高度,经此一事,在军中威望大增。
而朱家与赵云的隔膜就此结下。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二十九章
赵云怒斩朱异,旗下士兵拍手称快,将士也出一口恶气,而他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只有朱恒心里闷闷不乐,不知如何回去向家人交待事情。
第三日,赵云拔营南下,开始往梅州进军。
五月,赵云经过几次互有胜负的训探进攻后,于中询设计大破蛮兵于乌岭,士黄手下大将士平当场活捉,并被斩首。是役士黄损失大半精锐的蛮兵部队,而赵云仅仅失去一校人马。
底月,士黄调动手下最强王牌,大约有近八百左右,让人震惊的大象兵。大象兵横冲直撞,防御极强,江东步兵队、骑兵队,根本构不成威胁,在他面前不堪一击。高顺带领三千兵阵,几乎未做抵达,便败下阵来。大象所过,土地震地,马匹颤栗,士兵胆寒,一时间士气大跌,无心应战。蛮兵趁此机会,挥军冲杀,江东军大败而归。还好大象行动迟缓,兵数也不多,敌军不敢大意,步步推近,小心为营,江东南征军这才得喘气之机,共商对策。
此时,官渡大战已到高潮。
曹操派兵四处出击,挡载袁军粮道。而袁绍自是听从谋士之言,派重兵保护粮草。
曹操在官渡与袁军不知不觉相持了近两月,眼见自己处境日益艰难,粮草越来越短缺,心急如焚。恰时,又收到消息,袁军又护送一批近千辆车的粮草下来,曹操当下想也不想,派夏侯渊、史涣二将,带五千人马出击,焚烧粮草。此战得胜,虽然以战局无补,但是也提高不少士气。
曹操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聚众谋商议,希望能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袁绍此时只要在相持下,胜利必然属他。但袁绍好大喜功,只想早日拿下曹操,不想打这持久战,把重兵都屯居前线,希望能以压迫性的优势,强攻拿下官渡,近而攻陷许昌。哪知欲速则不达,曹操防线组织很好,一时间也急难攻下,加上后方略显空虚,又没有纵伸保护之处,倒也让曹操三番四次偷袭得手,这让袁绍火冒三丈,痛斥将士,下面开始颇有怨言。
曹操还在耐心等待,后方更是想尽办法凑聚粮食。而袁绍则因几十万大军,日用钱食十分浩大,有时被曹军袭击,近有周转不灵之像。袁绍便决定把乌巢作为前线重要的粮仓补给基地,后方所有军粮都连绵不决运送至此,而为防曹军偷袭,派淳于琼兄弟三人领重兵十万把守,以防万一有失。
然而正是这一方的决定,为袁绍大败埋下祸根。
六月,张辽领徐州军出泰山,逼近济南,靠近黄河一带。上有袁军,把守济北。下有曹军,厄住东阿。恰恰张辽驻守济南,形成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袁军以为是曹操的盟军,成为犄角之势,不敢轻易过河。曹军则对张辽心怀戒心,不敢造次。正因这样,官渡之战进行如火如荼,东阿一带,倒显的十分平静。
同时,川军吴懿攻打葭萌关,以为葭萌关是四川连接汉中的重要关卡,城高厚实,有重兵把守,汉中又在其背后作为强力后盾,随时可支援上来。川军久攻不下,反倒损兵折将,又被杨任、杨昂兄弟连番劫营得手,进退两难。
刘璋此时骑虎难下,万般无奈之下,派黄权送信给刘表,希望他能出兵,一同夹击汉中,到时平分领地。
刘表眼见中原大乱,曹操与袁绍血战黄河,根本无力顾及其它;江东也趁机欲平定南夷,再休养生息。再看看自己,内乱已定,长沙桂林日渐安稳,兵甲久经操练,石谷堆积如山,是应该出去建功立业,很快决定让人带领人马,入川征讨张鲁。
便是在人选之上,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刘表之意,刘备东征西讨,一身戎马,久负沙场,是个很好的人选。但蔡瑁为首等人以为刘备在新野广招人马,屯田纳粮,野心极大,如果再让他接管兵马,出征西川,只怕到时候会有所图谋,对刘表不利。
刘表不以为然,对蔡瑁道:“不然,某与刘备同为汉室宗亲,刘备为人又仁厚义德,美名布满天下,你们怎么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呢?况且刘备此番平定长沙,立下赫赫战功,如此贤材,不加已提拔,反要忌惮,这样不是寒了众人之心吗?倘若这样对待有功之臣,试想以后谁敢为我们效力?”
蔡瑁见刘表立场十分坚定,心中着急,转眼暗生一条毒计,假惺惺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可召刘备至江陵,但要他不可带随从军队,如若他敢直身前来,说明刘备心怀坦荡,可证明他并末做贼心虚。反之如果推三阻四,又要带兵前来,必然是顾忌自己野心暴露,而怕主公下手除去。主公以为此计如何?”
刘表哪里知道蔡瑁的歹毒之计,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他哪里想到,这是蔡瑁为了除掉刘备的计谋罢了。自从刘备来了,刘表对他越来越依重,原来掌管一却兵权的蔡瑁,渐有大权旁落之感,为达到自己独览兵权目的,必然要除去刘备这个心腹之患。如今机会已到,他知道刘表如果要叫刘备单身前来,刘备就算有所怀疑,顾忌什么,但为表示自己清白,也会孤身前来。那么就趁刘备在半路之时进行劫杀。
此时刘备正于新野秣马厉兵,广纳贤臣,完全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悄悄的对他发动。
没过几天,刘备就接到刘表的快马文书,刘备一点怀疑之心也没有,倒是关羽多长了一个心眼,拉住去心似箭的刘备,怀疑道:“大哥,刘表怎么只让你一人回去复命?是否有诈?”
刘备还醉心在对前程的美好憧憬之中,闻言大为不满道:“云长,你怎可如此妄加猜测,刘大人对我们兄弟三人关爱有加,此去江陵无非例行公事,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关羽枣红脸上现出片片急色道:“大哥,刘表大人不会包藏祸心不假,但是他们手下就难说了,特别是蔡瑁,平时就对大哥冷嘲热讽,此番前去,必然是他出的鬼主意,大哥千万要三量而行啊。”
刘备想也不想挥挥手,满脸不以为然道:“二弟此话不妥,蔡瑁虽然嘴尖牙利,有些飞扬跋扈,但不失为人大体,又对刘表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设计害我?”
关羽连连搓手,丹凤眼不时一开一合,光芒四射。
刘备骑马上,前方一平坦途,关羽忽然拉住刘备之手,恳请道:“大哥,既然你真要去,让关羽一同随你前往,路上也好照顾你的起居。”
刘备其实也不想一人上路,闻言心里担忧道:“只怕刘表会不高兴。”
关羽松了口气道:“大哥,这你就放心了,只我一人陪你,他们不会真的计较的。”
刘备沉思半刻,终于点头答应。
关羽大喜,对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张飞道:“三弟,二哥与大哥走后,新野你可要多多用点心思,千万不要动不动就鞭打士卒,还有千万不可醉酒。”
张飞喏喏答应。
刘备这才放心与关羽一同上路。
两人日夜兼程,只朝江陵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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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
张浪眼见杨蓉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走路蹒跚,不由天天笑逐颜开。加上宝贝女儿张琰现在已经开始蹒跚起步,牙牙学语。张浪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整个人精神抖擞,心情开朗。平日处了公务之外,一般都会在家里陪着杨蓉、文姬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其乐融融。
而在豫章郡,自从刘备退兵后,不久赵雨、周瑜等人也相继回到秣陵复命。现在只除了赵云南征、徐州自给自足外,江东大部份处于休养生息状态,屯积粮草,苦练士兵,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这一日,张浪约来了周瑜,到自己府上小叙。
经过这些日子的和睦相处,现在张浪与周瑜的关系日渐改善,两人相处越来越合谐。
此时在张浪府上的后花园里,几人相处谈笑风生。
周瑜与小乔刚刚完婚,两人如胶似漆,张浪干脆也把小乔请来,自己让文姬、杨蓉陪同。
张浪满面春风,一边指着杨蓉的隆起的小腹,一边对着周瑜开玩笑道:“周瑜啊,你什么时候也让你家夫人怀上宝宝,到时候内人也有个盼头啊。”
周瑜虽然聪明,但一时间不明白张浪的意思,只是看了小乔一眼,而小乔脸上微红,羞羞涩涩的低下头,周瑜心里一片温情。抬起头,迷惑问张浪道:“主公,属下不大明白你说的意思啊?”
张浪大笑道:“蓉儿曾对我说过,我也十分赞成。假如小乔有身孕,不论是男是女,都要让这孩子走在一起。如果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磕头结为兄弟,同富贵,共患难。如果都是个女孩,那就结为姐妹。假如一男一女,那是最为理想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可结为亲家。那不是更好?”
周瑜听的十分感动,急忙接起小乔,两个跪下谢恩。
张浪不满道:“你们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周瑜与小乔这才从新入座。
周瑜想起张浪如此恩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长长叹一口气。
张浪对文姬与杨蓉倒个眼色。
文姬明白张浪的意思,站起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大乔这几日也在府上小住,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小乔看了周瑜,得到他许可后,高兴道:“如此甚好,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十分想念她。”
杨蓉笑着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慢慢聊。”
小乔微笑点点头,然后对张浪行了一礼,去了后院。
张浪看他们三人都走远了,才缓缓对周瑜道:“公谨,我看你最近好像老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周瑜苦笑道:“还是瞒过主公的法眼,周瑜这点心思,你一清二楚。”
张浪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周瑜站了起来,对张浪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脸沧桑之色道:“主公,属下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张浪示意道:“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周瑜点了点头,开口道:“当日属下在宛城之时,本为一介布衣,少年轻狂,虽想成就一番功名,但却一直无所事事,正是孙策的出现,周瑜大志才慢慢得舒,如今属下得主公恩待,而结义之兄却在大牢受苦,每每想起,周瑜便心如滴血,十分难过。”
张浪听了周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孙策,真是顽固的很,自己爱材,不舍的杀了,又不想在放虎归上,所以一直把他关在大牢里,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想起来就头痛。
张浪有些为难道:“周瑜,你要我不杀孙策可以,但是却不能再放他了,以前我已经放过他一马了,现在再放了,别的不说,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呢?”
周瑜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瑜只是希望主公恩准,让属下去牢里看望他,希望能说动他,一起为主公效力。”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我批手喻给你,你去看望便是。对了顺便看看鲁肃,这个人也很有本事,我也很喜欢他。”
周瑜连连跪地谢恩。
张浪亲自扶起他,笑道:“你也是为了江东着想,以后少这样行大礼了。”
张浪这时想起一事,不由叹了口气。
周瑜疑问道:“主公为何事叹气?”
张浪苦笑道:“昨天刚得到消息,赵云旗下副将朱异,为报私仇,私通敌国,通风报信,坑杀了凌操与他近万部队,现已被赵云斩首了。”
周瑜脸色凝重道:“主公是担心朱家的人以后会心存疙瘩吗?不能全心为主公效力吗?”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章 周瑜的扶择
张浪冷哼一声道:“难道没了朱家,我张浪就无法立足江东吗?朱异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假如没有大义灭清的精神,还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这个后果,他们应该想的到。”
周瑜吸了口冷气,他明白张浪言下之意,假如朱家不能马上忘了这件事情,全心全意为张浪效力,一旦心存侥幸,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到时候朱家只怕也会在江东消失。看来张浪的魄力、手段,当真无人能及。不过细想想,朱家应该不是这么不识大体的,张浪所顾忌之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周瑜也不怎么担心。
张浪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事情了,坐了下来,亲自为周瑜倒满一杯酒,然后举起杯,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来我们喝一杯。”
周瑜急忙端起,一饮而尽。
张浪擦了擦嘴角的酒迹,看着远处风光无限的湖色,水如平镜,碧海蓝天,片片藕叶随风摇拽,不少沙欧在湖面上自由飞翔。张浪感叹道:“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真正空闲下来,与佳人共伴,看看湖月,吟诗作对,过一些轻闲的生活?”
周瑜在边上没有说话。
张浪指着远方青山,目光十分深邃,慢慢道:“你看前面的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周瑜想也不想脱口道:“因为它是山,大量坚固岩岗沙石所堆积成山,所以根基稳了,下盘固了,风吹雨打,雨淋日晒,也不能动摇它什么。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内涵一直稳健如初。
张浪有些明悟,低声沙哑道:“那你说,我的根基稳了吗?”
周瑜看了张浪一眼,脸色有些迟缓,但还是开口道:“成攻不是一步到位,房子不是能一日改好,而根基同样不是一下就能打好。只要坚持下去,日积月累,岁月沉淀,自然一却水到渠成。”
张浪心胸立马开朗,转头对周瑜笑道:“看来,我还是太急了。”
周瑜笑着摇摇头,颇有深意道:“日月如棱,转眼而逝,便却山川河海,社稷广大,不急能不行吗?”
张浪眼睛一亮,对周瑜道:“那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周瑜一脸正经道:“攻到自然成。”
张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无奈道:“其实今天请你来,想听听你对官渡一战的看清?能不能给我分析一下日后走势,而我方应该有何行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周瑜笑道:“主公不是成主在胸了吗?还属下干什么?”
张浪没有气道:“叫你说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
周瑜为之一结,张浪说粗话倒不是没有听过,不过像这样直接倒是第一回,感觉两个关系又亲近不少。周瑜整了整思路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也明白你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大体是在曹袁之战上,张辽是应该出击,还是不应该出击,而在攻击对像上,到底是曹操,还是袁绍上对吧?”
张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周瑜却故意低头为难道:“这个嘛……”
张浪气的差一点只想掐周瑜的脖子,吹胡子瞪眼道:“不要在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这下轮到周瑜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张浪,他倒没想到自己顶头上司,有时候怎么会这么粗俗像个痞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浪翻了白眼道:“看什么看,快说吧。”
周瑜低头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主公,刚才的话以后少说为妙,有伤大雅啊。”
张浪差点晕过去,完败而下。
周瑜止住偷笑的表情,一脸正经道:“一个农夫,看到一条老虎与一只狮子在那里打架,而这老虎与狮子都是农夫所不喜欢的,主公,你说那农夫是拿起锄头冲上去,帮助其中一个,或者一起打两个,还是在边上观看为妙呢?”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在边上看它们来个鱼死网破。”
周瑜笑道:“那袁绍、曹操与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张浪道:“有,当然有,两个都有很锋利的爪牙,而且还很多。无论是哪个吃了哪个,胜利的那个就会变的无限强大。从一个普通的狮虎蝉变为真正的百兽之王。”
周瑜道:“主公大可放心,袁绍胜了,不足为虑,此人早年虽有大志,但如今好高骛远,不听忠言,非成大事之人,加上如今又为子嗣所累。一旦袁绍登天,只怕北方大乱,各子争权夺位,四分五裂,内耗不断,不足为虑也。”
张浪点头道:“我担心的不是他。”
周瑜明白道:“属下明白,主公担心的正是曹操,但以属下认为,主公未介入两者之间,是名确之举。如今赵将军南征,并非三五日可完成,属下估计最少怎么也要一年半载。那么这样一来,又要支付大量兵力财力粮食,要知道主公接手江东之后,年年未有停止争伐啊。” 说到这时,周瑜意味深长看了张浪一眼。又接着道:“刘表此番能退兵,一是刘备领兵,让主公钻了空,二是他们主要目地是想先定内乱。所以才这么轻易退走。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体养生息,操练兵马,屯积谷石,并且开始针对刘表,按自己的战略步骤,一步一步下去才对。”
张浪暗笑一声,提醒道:“公谨也许不知道吧?只怕刘表的重心已经开始往蜀川转移了。”
周瑜认真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但是主公不要忘了,以刘备官微权轻,怎么能顶的上蔡瑁、蒯越他们说的话呢?”
张浪有些不大明白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解释道:“也许刘表会支持刘备,也会让他带兵进川,但是如果以蔡瑁为首的本地家族之人,在刘表面前搬弄事非,刘表那怎么能安心让他出征呢?”
张浪一惊,叫道:“是吗?应该不会这样吧。”
周瑜接着道:“属下以为应该是这样。各个地方,排斥外人相当严重,江东如此,荆州也是如此。而刘表当日单身一人,飞驰荆州上任,并能得到荆州家庭的支持呢?那是因为刘表在没有办法之下,把最为重要的两个部分:一是兵部让给蔡瑁独览;二是财政上让蒯良作为把手。试想想,两个命脉给人把住,他还有多大的权力可言?现在想想,刘表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希望这样制恒两家,而自己慢慢发展心腹。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蔡瑁等人表面上附从刘表,答应让刘备出征,但决对不会让刘备有太多兵马入川,估计也就两三万左右。并且还不一定是主帅。如果建功了,攻劳不是他的,调回江陵,给个有官没权的位置。如果失败了,他们也有个借口,杀了刘备。”
张浪满脸凝重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备想取蜀中立国,就是十分困难了。那我们构筑长江防线的计划,更是难行了。”
周瑜笑道:“话说如此,但以刘备的雄心,不可能会坐以待毙吧。”
张浪想了想,头绪又转了回来道:“既然是这样,刘表是不可能不防了,因为他们主力兵队根本没有打算入川,如果我们大举出击,想插足中原,那么家里空虚,反而有可能让刘表咬上一口。当日夏口之危,便是明证。如果刘表真要倾全力进攻江东,情况对我们也是相当不利。”
周瑜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如果刘备不能有一番作为,想拿下荆州,是否真的十分困难。”
张浪想也不想道:“就算刘备能拿下川中,我们想拿下荆州,也不要指望他能帮上什么。”
周瑜有点不明白道:“为什么呢?”
张浪没有一丝表情道:“刘备仁义满四方,加上刘表可是他的宗亲,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周瑜为之一塞,不知道怎么说好。
张浪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样这样,我就让人吩咐张辽按兵不动。”
周瑜沉思半响,忽然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跪在地上,大声道:“主公,属下有个不请之求。”
张浪温柔道:“你说吧。”
周瑜脸上略有激动道:“属下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自己亲手训练出一批钢铁之师来,但近来观看主公当日所教练兵之法,深感受益,属下不材,但自负在水军上有一计之长,希望主公能让属下亲去濡须乌,为主公训练一批战力超强的水上雄师来。”
张浪大喜过望,亲手扶起,喜悦道:“公谨有此想法,正是浪所求之不得事情。只是见你刚刚完婚,所以不想让你与心爱之人分开罢了。”
周瑜感激道:“主公如此体贴属下,怎可只够儿女私情,当为主公霸业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张浪眼睛一转,笑道:“如此甚好,我特许你,可以带上小乔一起去,可免相思之苦”
周瑜猛的一举头,双眼满是惊喜,连声大谢。
张浪挥挥手道:“那你去收拾一下吧。”
周瑜兴高采烈的告辞离去。
张浪回到内院,见蔡琰正在屋里蹒跚学步,嘴里牙牙学语,文姬在边上又担心又期待看着,眼里满是温柔。那对姐妹花,一个在边上不停唧唧喳喳与杨蓉聊天解闷,一个跟着张琰身上,不是看护。张浪见到此情,不由心情更加舒畅,张开双手,笑咪咪道:“宝贝,来让爹爹抱抱。”
小张琰看到张浪,不由飞快的奔了过来,几次都要摔倒在地,好在韩霜眼疾手快捉住她。张浪也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张琰,使劲的用脸上的胡子摩擦张琰小小白嫩的脸蛋,催促道:“宝贝,快叫爹爹。”
张琰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十分清脆道:“爹爹,痒。”
张浪哈哈大笑,眼睛快咪成一条缝了,抱着张琰走了过来。
诸女见张浪回来,不由都迎了上来。
文姬笑骂道:“琰琰,来让娘亲抱,你爹爹忙了一天的事情,很累了。”
张琰小家伙把头摇的像拔郎鼓一样,小手紧紧的抱住张浪的脖子,明显是不愿意下来。
张浪打趣道:“哈哈,她说我的胸膛很温柔,很可靠,所以不下来了。”
众女一片笑骂,其乐融融。
张浪想放下张琰,可这小家伙倒真的赖上,一放下来,一双大眼睛就变成水汪汪的,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就会大哭出来。张浪只好抱着她。
这时张浪来到杨蓉面前,她一手叉着腰,靠在椅子上,张浪眼睛瞄了一眼,啧啧称赞道:“蓉儿,才八个月,你的肚子就比人家十个月还要大,搞不好是个双胞胎啊。你真能强。”
杨蓉白了张浪一眼,脸颊飘过淡淡红晕,笑骂道:“少不正经了。”
韩霜在边上打趣道:“老爷,是你厉害才对啊。”
张浪一脸坏笑道:“是吗?我厉害?好啊,我就厉害给你看看,下次让你怀个三胞胎。”
众人一片大笑,个个打趣韩霜。
韩霜平白受到无怨之灾,红着脸在那里只喊不依。
众人又开了一会玩笑,张浪问文姬道:“甄宓可有消息了?”
原来自从张浪带他们回到秣陵之后,甄宓也许难解心怀,又开始游山玩水,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就算回来,也不过几天,只是和杨蓉她们说说话,第二天,又出去游玩了。
文姬点头道:“前几天她们派人送来一封信了,说是在过一旬左右就要回来了。怎么着也要赶上蓉姐姐的大事呢。”
张浪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这时杨蓉忽然说了一句让张浪大为震惊的话,她道:“老公,郭环也怀上了。”
“什么?”张浪几乎不敢相信道。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一章 夜访蔡邕(一)
杨蓉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摇头无奈道:“郭环怀了吕布的孩子。”
张浪有些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杨蓉叹了口气道:“我当日十分严肃的问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吕布,那就把孩子打了,可她死活也不肯。”
张浪心情大坏,难道郭环对吕布动了真情?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张浪颇有些难已接受,只感觉心里开始隐隐做痛。这完全是自己把这个救命恩人往火坑里推啊。假如郭环与别人发生这种事情,张浪或许不会有这样内疚的想法,但是与吕布,那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吕布野心极大,自己也有没有把握能能否完全控制住他,如果吕布又像一开始那样,先反丁原,又背叛董卓,那么接下来会落个什么下场,没有人会说的清。郭环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本来张浪一直以为郭环不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吕布,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张浪不得不承认,吕布虽然飞扬跋扈,但他长的相当俊朗,极有男人味,的确很容易吸引女孩子欢心。郭环到了这个地步,心甘情愿为吕布怀上孩子,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一手制造而成。
几个人一时各怀心事,房里一片沉寂。
半响,张浪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吕布最近越来越安份了,不在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让他上前线,打袁绍、打曹操什么的。”
“这是为什么呀?”秀儿睁着黑黑大眼珠子,有些不解问道。
张浪道:“吕布除了正室严氏育有一女之外,虽有多房侍妾,切并未怀上一男半女,试想想,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如果没有个男丁来接替吕家香火,吕布心里哪会开心。”
秀儿点点头,娇笑道:“难怪,看来环姐姐现在给吕布当宝拱着,捧着怕疼,放着怕摔。”
张浪心里又一阵失落。
文姬瞪了秀儿一眼,似怪她说话怎么不经大脑,然后安慰道:“夫君,不要想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秀儿吐了吐可爱舌头,上来拉住张浪手臂,温柔道:“是呀,夫君,环姐姐想跟吕布,那就随她,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嘛。谁叫当时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啊。”
张浪郁闷的看了秀儿一眼,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接着就坐在椅子上,抱起张琰,独自想着心事。
杨蓉想站起来,可是感觉不方便,又躺了下来,只能侧头对张浪道:“人各有福,万事不能强求,你不是也常说吗?强扭的瓜不甜,郭环想这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干涉她的生活不成?”
张浪苦涩道:“吕布的事情,郭环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杨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就是,什么事情你都最清楚,这样行了吧。”
张浪没好气道:“本来就是。”
文姬站起来,大大方方,颇有几分家庭主妇的味道,她道:“好啦,不要说了,你们也都饿了吧,我们一起用晚膳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
用过晚膳,杨蓉因为行动不便,就去卧室休息,文姬又要哄张琰睡觉,所以也忙。那对姐妹花,一个去服侍杨蓉,一个帮忙照顾张琰,也就没空了。而秀儿不知道与糜环嘀咕些什么,竟然让足不出户的她,兴高采烈的陪秀儿出门,还带着大批侍卫。
只留下张浪一人,孤孤单单一人。
张浪思来思去,最后想起好久没有给老丈人蔡邕请安了,人安好歹也是自己岳父大人嘛,而且也快花甲之年,下辈子也应该常去请下安。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张浪就出门去拜访蔡邕。
本来蔡邕与张浪是一同住在一起的,蔡邕归隐辞去官事之后,显的无事可做。便想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之上,更上一层。于是决定去城外觅一清静之所,好断了自己五根杂乱,能休心养性,好让琴技与书法上更上一层。
本来前些日子蔡邕每过上半旬就会来请求杨蓉一些问题,但是杨蓉这一回怀上孩子,那就不方便了,也不敢让她多劳体伤神,所以也就没怎么来。
张浪让典韦备上马车,又让韩莒子、韩山领着十来个铁卫,一同出城。
蔡邕所住之外,显的格外幽静。如果是白天,还能在太阳光下,看到一望无际沉甸甸的麦穂,闪着迷人的金黄色,一片山风下,有如千万之手在摇曳,唱说着丰收的一年。虽然此时夜色全暗,但天上有轮皎洁的明月,让稻田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芒,不时彼此起伏,十分好看。
而蔡邕的新家,就是在田地边上。
不远处的庄园里,不时闪着点点灯火,飘出丝丝琴声,伴着不停的蛙鸣虫叫声,成为最为经典的田原琴音。这里环境优雅,极富有大自然的气息,与城里的万家灯火、熙熙攘攘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心走过田路上,土地略显松软,又有些湿滑,但张浪兴趣盎然,不时叫众人加快速度。
很快就来到庄院前。
庄院前面高高悬挂着两个火红灯笼,上面各写有一字“蔡”。
张浪示意典韦上去敲门,这厮倒好,放开嗓子,大叫道:“有人在吗?”停了停,典韦见没人回应,又用力“啪啪”敲了几下,整个庄门振动。
张浪怪罪道:“典韦,你这么哪里敲门啊?再来几下,我看这门都要给你拆了。”
典韦摸着大头傻笑道:“不会啊,这个门很结实。”
张浪道:“再结实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典韦急道:“主公,俺说的是真的,这门真的很结实,不信我撞给你看。”
还没等张浪开口,典韦倒真的捥起衣袖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浪为之绝倒,笑骂道:“别,别,我相信你就是了。”
典韦嘴里嘀咕道:“俺家还没有撞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庄门开了,探出头的竟然是个女侍从。
那侍女看外面一大群人,脸落出戒备之色:“你们是谁?深更半夜到这里做什么?”
典韦上前两步,一手扶住大门,然后粗声道:“俺家主公来了看望泰山大人,你快去通报一声。晚了,小心俺宰了你。”
张浪心里有点怀疑,当日蔡邕搬到这时,文姬亲自给他从自己府上挑了几个手脚利索的侍女小厮,但是蔡邕就是不收。还言一个落个清静。怎么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侍女呢?虽然如此,张浪听到典韦的话,还是笑骂道:“别吓人家了,你看他都怕成一只小兔子了。还有你这么凶,是不是在家里给母老虎欺负了?所以出来在人家小姑娘上发发火,找回点面子?”
典韦脸红的像个大猪肝,两手不自觉间交织在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浪哈哈大笑道:“不是吧,蒲柔还真的那么凶啊?”
典韦连声争辩道:“不啊,她的豆腐很好吃啊。”
张浪笑弯了腰,差点喘不过气来。典韦与蒲柔对上眼之后,张浪干脆促成好事,送他们进了洞房,而典韦现在是一天不吃豆腐,就感觉浑身不是劲,就为这事,张浪可是没少取笑典韦。张浪摇头摇,止住笑意道:“行了,那你以后多吃点豆腐吧。”
张浪又对那侍女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女婿张浪来给他请安了。”
那侍女狐疑的看了张浪一眼,又看了尴尬站在一边的典韦,心里暗思怎么还有人三更半夜来给老丈人请问的?她想归想,嘴里却没闲着,飞快道:“你们等等。”说完啪一声,合上大门,给张浪一个闭门羹。
典韦正郁闷,碰到这回事那还了得,正想破口大骂,却给张浪止住,这才有些愤愤不平。
不多久,里面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庄门开了,正是刚才那个侍女,不过边上已经多了个老人,正是蔡邕。
蔡邕风采依旧,饱经沧桑的脸上带起阵阵笑意,那一头白发须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
张浪行了一礼道:“婿张浪,见过泰山大人。”
蔡邕哈哈大笑,声音中气十足,看来近两年来保养越来越好,又得养生之道,不在有老态龙钟感觉,反而老当益壮,格子越来越硬朗。他一手扶起欲行大礼的张浪,一边笑呵呵道:“刚才小月还对我说有凶人冒充女婿,想来这里行凶,好让我不要出来。却没想到正是张浪你这小子来了,怎么了,忙的只有三更半夜才有机会来看望我这个老骨头吗?”
张浪见蔡邕变的如此开朗,不由笑道:“老丈人,你也知道的,我事情是很多。”
蔡邕点点头,道:“是啊,一地之主,如果不忙,那他也不是个好官。来来来,大家进来在说,进来在说。”
张浪随后一个请,让自己老泰山先进,自己则随后跟进。
这个院子其实也不大,与城里容易的四合院一般,一厢、一厅、二房,显的十分紧促。
待张浪请老丈人入了高堂,自己则在下陪坐,典韦老实的守在门口。
侍女则端上茶水,给两人倒上,然后乖巧的退了下去。
张浪随意看了一眼,感觉到这个侍女长的挺水灵的,身材很棒,脸蛋也不错,好像有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由打趣道:“难怪岳父大人要移驾城外,过起田原生活。起先倒让小婿以为是真,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岳父大人金屋藏娇,过去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看来岳父大人雄风不减当年啊。难怪现在如此春风满面,笑口常开,不错不错。”
换做别人,如果这样调侃长辈,一定是会给认为大不孝的表现,但换住蔡邕就不同了,蔡邕和张浪在一起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张浪本性,这小人本来就是没大没小,又爱开玩笑,而开的玩笑又让人哭笑不得,久了,蔡邕也没放在心上。这回他也一样,只是针锋相对道:“金屋藏娇?我看是你吧,风闻最近甄丫头被你非礼了,这事还没完,你又借着杨蓉名义把大乔迎进家中小住。我看你是想金屋藏娇才对吧。小子,我告诉你,别老想得陇望蜀。这样可不太好哦。”蔡邕笑咪咪说完这话道。
张浪嘿嘿道:“哎,干什么你非是我老泰山大人呢,我们做个忘年交远远好过这个关系啊。”
蔡邕哈哈笑道:“可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泰山大人看啊?”
张浪对蔡邕挤眉弄眼道:“那倒也是。”
蔡邕道:“看,我这女婿真孝顺,明知我老骨头一把了,还三更半夜跑来,美起名曰给我请安,我看是你想早点请我这老骨头进棺材才对。”蔡邕越说越起劲,最后还道:“是不是我最近刚收了个义女让你这小淫贼知道了?所以想来个大小通吃,把我蔡家的女儿全收才开心?”
张浪打个哈哈,随后疑问道:“岳父收的义女?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啊?最近才收的吗?”
蔡邕轻抚着雪花白的胡须,长叹一声道:“是啊,大概是两个月前吧。那天早我向往常一样起来,却发现在院门口发现一个女子晕在那里,发现她枯瘦如柴,有好几日未曾进食,于是我动了好心,收留了她。后来发觉小月不但心灵手巧,而且样样精通,就算不会,也是一学就懂,悟性过人。哎,你也知道人老了,总想有个伴,这个丫头又善解人意,所以我干脆让她做个女儿。”
张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蔡邕开玩笑道:“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吧?我把文姬给你了,小月可不给你哦。”
张浪笑道:“岳父你想到哪里了,我只是感觉小月总是有那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蔡邕不已为意道:“天下之大,长的像也不足为奇,就算以前真的见,那也是正常的很啊。这么多人,来去匆匆,就如一过客,太正常不过了。”
张浪给他这么一解释,心中释然,便不在追问此事。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二章
蔡邕笑呵呵道:“女婿啊,今日这么晚了还前来拜访我这个老骨头,是不是又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啊?”
张浪苦笑道:“这你也知道啊?难道我只有在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来给你请安吗?”
蔡邕喝了几口,闭上眼睛陶醉一番,然后叹道:“好茶,好茶。不愧为山西铁观音。不过怎么今晚上多了点涩味?”蔡邕脸上有些迷惑,等他一边自语完后,才笑咪咪对张浪道:“行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来尝尝这茶,这可是我上次死皮赖脸从一个商人那里买来,你尝尝看。”
张浪经不起蔡邕的引诱,拿起茶杯尝了几口,清新、爽口,又带有丝丝甜味,让人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张浪赞道:“果然是好茶。”
蔡邕一直记着张浪,见他眉头顿开,连声称赞,不由哈哈大笑道:“我没有骗你吧。”
张浪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扯了一会,这时候蔡邕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不由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嘘声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女婿啊,我感觉很累了,要不下次你在来吧。”
张浪站起来,刚想告辞,忽然感觉自己脚步有些虚浮,接着头开始起来晕眩,心里不由一紧,怎么回事?用眼睛瞟了一下蔡邕,见他已经摇摇欲坠,直接软在椅子上沉睡起来。张浪心里大呼不妙,好像中了软骨散、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张浪刚想呼叫典韦,却见那个侍女从门口走了进来。
张浪一瞬间明白,这个药肯定是这个侍女下的。张浪虽然心中愤怒无比,但脑子里却无比的平静。暗思对方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自己如何才能拖住她。要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杀人无数,想找自己报仇的人,可算是数不胜数。虽然自己对毒药之类的东西有着非凡的抗体,但也要一些时间回复,怎么样才能稳住这个侍女,才是其中的关键。
只是这个药性越乎自己的狠烈,张浪只感觉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眼皮抵挡不住的合上了。就在他晕过去的一瞬间,只感觉侍女走了过来,她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几乎看不出她是恶还是喜,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盯着张浪,从她眼里,张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更猜不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就是张浪晕迷过前,唯一的想法。
等张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五花大绑,被捆的结结实实。而在自己边上,都是堆积的杂草、木柴。这是一个破落的柴房,空中悬满蜘蛛网,残败的木椅上满是灰尘。这显然不是蔡邕的庄院里了。而典韦与铁卫一般人,都不知身在何处。
张浪苦笑摇摇头,这个侍女看来是早有准备,只等自己落网。看她甘心一直潜付在蔡邕身上,任劳任苦,就可知道这个女的性格坚韧不拔,极富有心机,今番碰上这个对手,看来是十分难缠了。
张浪想挣脱捆在身上的绳索,哪知越是挣扎,反倒捆的越紧,特别是腰上的绳线,已经开始紧紧勒住腰肉,疼的张浪不敢再动一动。
“你就不要费力了,这可是用天山蚕丝加魔罗藤所炼出的蚕绳,你越挣扎,它就会陷的越深,到头来受折磨的还是你自己。”就在张浪懊恼之时,从门口飘来一阵脆如百灵婉转的声音。
张浪闻声抬头,见到的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侍女。
张浪抬起头,两眼射出凌厉的目光,直截了当道:“你下药放倒我们,有什么目地?”
那侍女点点头,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答非所问道:“果然不愧一诸侯,气势自与别人不同,在如此环境之下,还能挺胸凸肚,果然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
张浪冷冷道:“这位姑娘绑住在下,应该不是专门来说这几句好听的话吧。”
侍女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姿式十分优雅,她淡淡道:“既然张大将军直切主题,那小女子也不多说了。”
张浪哪里听不出她是故意冷嘲热讽,非常时期,他也不争论。
她停了一停,冷冷道:“鹅羽扇在哪?”
张浪极其惊讶道:“你是黄月英?”难怪一直有种认识的感觉,特别是那对如黑珍珠般的眼睛,清澈无比,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过目不忘。但是张浪心里还有个迷惑,难到她会武侠小说里面所描述的,会易容之术?要不然怎么和上次见面之时,相貌有天差之别呢?
黄月英面无表情道:“正是小女子,小女子还以为张大将军会忘的一干二净呢。”
其实张浪倒真的忘的干干净净,自从上次把鹅羽扇上面的东西抄袭下来的书文给周瑜之后,扇子一直被张浪压在百宝箱底。如果不是黄月英问起,自己倒真的把这个宝贝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怎么能把扇子交回呢,这可是自己准备留给诸葛亮的东西,再说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暗算危胁,说出去,可是要脸面丢尽啊。
张浪临危不乱道:“既然今天栽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黄小姐可否一解在下心中之惑?”说完,张浪的眼睛直溜溜的在黄月英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定在她那高挺的酥胸前,倒像一个色狼一样。
黄月英对张浪的眼神极其不满,似乎有些受不了移了移身位,沉喝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眼珠挖出来喂狗。”
张浪收回赤祼祼的眼神,但脸上的表情极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呵呵笑道:“不知道黄小姐是否学了传说之中的易容之术?”
黄月英似乎对张浪十分讨厌,闷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张浪摇摇头道:“看来黄小姐很担心什么一样,那我也不为难你了。”
黄月英冷哼一声道:“张大将军,小女子希望你能马上写个手喻,好让小女子能拿回鹅羽扇。你可放心,只要一拿回镇山之宝,必然会放你,不会伤你半根寒毛。”
张浪眼珠一转,笑嘻嘻道:“要想拿回你的镇山之宝很简单,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黄月英为之气结,恶狠狠道:“到底你是俘虏还是本小姐是你的俘虏?”
张浪哈哈大笑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不过话说回来,黄小姐生气的表情,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黄月英无言,半响,才恨恨咬牙道:“你写还是不写?”
张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活生生一个无赖样,他表情十分坚决道:“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坚决不写。”
黄月英平复一下心中想杀了张浪的冲动,冷冷道:“什么条件?”
张浪笑呵呵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想看看你的真面目罢了。”
黄月英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你休想。”
张浪一脸遗憾道:“哎,真可惜,既然你不给看,那我也只好继续把扇子当废物一样放在箱底下,幸许哪天天气太热,我也会拿它来扇扇风,凉快凉快。也许还说不定还有一天我看它一点用也没有,拆了当柴烧也是有可能的。”
黄月英差一点气的爆走,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眼睛瞪圆圆的,杀气腾腾的看着张浪。明知道张浪是想让自己生气,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从椅子上冲了过来,一把捉住张涩的衣服往上拉了起来,怒声道:“张浪,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本小姐照样剁了你,让你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张浪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仍是一脸无赖样,笑呵呵道:“别,我怕,真的好怕。对了,月英小姐,看你长的知书达理,却没想到也有粗放的时候,我张某人也不算轻,看来你的蛮力倒还不输给我们这些须眉男儿。”张浪嘴上说怕,可看他嬉皮笑脸样子,哪里有怕?还反倒给黄月英一恐吓,马上从黄小姐马上升级成月英小姐,似乎关系近一层?
黄月英算是败给张浪了,她也懒的在和张浪说,直接比怀里拿一颗黑黑的丸,瞟了张浪一眼,冷声道:“这是断肠丸,以你的才智不用我说它是什么意思。既然刚才话那么多,这个就算是本小姐赏给你的。”
张浪刚想挣扎,黄月英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张浪下颚,把“断肠丸”丢到张浪嘴里。
张浪想把它吐出来,黄月英却强行合上他的嘴,那丸入口就化,马上变成随液流进肚子。张浪心中哭天抹泪,大叫苦也,这下有罪受了。
黄月英笑容满面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本小姐心狠手辣。”
张浪哭丧着脸道:“这个丸到底是什么药效?”
黄月英得意道:“这是本小姐自制的,如果没服解药,肚子便会如刀割疼痛,翻来覆去,会整整折磨你三天三夜,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在这三天之内会受不了折磨自行了断,但对将军这样的人,小女子想应该只是隔靴搔痒罢了。”说完有如铃声般悦耳的笑声,在房中响起。
张浪这回算是玩火自焚,肚子里已经有一种火烧的感觉,接着开始快速的四处扩散,游走在自己全身的每个经脉,接着有种如刀子割过的感觉,开始在身体每个部分漫沿。最为难受的就是肚子一圈,就好像肠子打结,有如石磨石,来来去去,痛的张浪冷汗直流。只差一点就要在地上打滚,不过张浪并没有叫出来。
黄月英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冷声道:“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早说早点不用受罪。”
张浪只是哼一声,任头上豆大的汗水滴下来。要知道自己以前在特种营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罪没有遭过,这造就他一身坚忍不拔的个性。
张浪苦苦强忍着那腹中阵阵有如刀割的疼痛,硬是不吭一声。
黄月英见张浪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丢下一句话:“你慢慢受苦吧。”便出了门。
接下来,张浪开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非人的拆磨,那种痛苦非人所能体会。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张浪疼的死去活来,晕了过去,又醒了过来,接着又晕了过去……如此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张浪脸上已变的一片惨白,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气若游丝,但那疼痛的感觉还在反复不停,这个罪还在不停的遭受。
黄月英又来了。
这次不同,她脸上带着丝丝惊讶,丝丝佩服。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打翻力气的张浪,出声道:“张将军果然非常,如果不是看到你躺在这里,不是看着你小女子亲自强迫你吃下,小女子真的不敢相信。整整四个时辰,你在“断肠丸”这样的毒药之下,竟然没有吭过一声,叫过一次。果然是一条硬汉。”这一次张浪相信她是由衷之言,因为那双眼神不是骗不了人。
张浪哼哼两声,实在没有力气反击,只能半死不活躺在那里。
黄月英见刚才还雄姿英发的张浪,现在变成一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声音中竟然有些温柔道:“将军,只要你写个手谕,把家师传下来的鹅羽扇还给小女子,就不用受这等之罪了。
张浪使劲吃奶的力气,断断续续道:“只要……你……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黄月英只翻白眼,估计她也是着一次碰到这样要色不要命的人,她又好气又好笑道:“难道看看本小姐真命目有那么重要吗?竟然可以让你这样死去活来,还念念不忘?”
张浪身材极其虚弱,或许是美女相伴的原因,竟然感觉到没有刚才疼的那么厉害,张浪强忍欢笑道:“不错,我还愿意为一些人一些事情而丢掉性命。当日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感觉你的长相实在对不起你那卓而不群的气质、有如璀灿明亮的眼睛。所以,就算丢了老命,我也要一解庐山面目。”
瞬那间,黄月英十分激动。虽然它她不明白张浪话中的意思,但是明白他那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决心,声音中竟然有些嘶哑道:“将军真的想看小女子的长相吗?”
张浪精神大振道:“不错。”
黄月英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说过的话不会忘记吧,会还我想要的东西吧。”
张浪点头道:“一定。”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二章
蔡邕笑呵呵道:“女婿啊,今日这么晚了还前来拜访我这个老骨头,是不是又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啊?”
张浪苦笑道:“这你也知道啊?难道我只有在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来给你请安吗?”
蔡邕喝了几口,闭上眼睛陶醉一番,然后叹道:“好茶,好茶。不愧为山西铁观音。不过怎么今晚上多了点涩味?”蔡邕脸上有些迷惑,等他一边自语完后,才笑咪咪对张浪道:“行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来尝尝这茶,这可是我上次死皮赖脸从一个商人那里买来,你尝尝看。”
张浪经不起蔡邕的引诱,拿起茶杯尝了几口,清新、爽口,又带有丝丝甜味,让人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张浪赞道:“果然是好茶。”
蔡邕一直记着张浪,见他眉头顿开,连声称赞,不由哈哈大笑道:“我没有骗你吧。”
张浪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扯了一会,这时候蔡邕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不由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嘘声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女婿啊,我感觉很累了,要不下次你在来吧。”
张浪站起来,刚想告辞,忽然感觉自己脚步有些虚浮,接着头开始起来晕眩,心里不由一紧,怎么回事?用眼睛瞟了一下蔡邕,见他已经摇摇欲坠,直接软在椅子上沉睡起来。张浪心里大呼不妙,好像中了软骨散、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张浪刚想呼叫典韦,却见那个侍女从门口走了进来。
张浪一瞬间明白,这个药肯定是这个侍女下的。张浪虽然心中愤怒无比,但脑子里却无比的平静。暗思对方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自己如何才能拖住她。要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杀人无数,想找自己报仇的人,可算是数不胜数。虽然自己对毒药之类的东西有着非凡的抗体,但也要一些时间回复,怎么样才能稳住这个侍女,才是其中的关键。
只是这个药性越乎自己的狠烈,张浪只感觉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眼皮抵挡不住的合上了。就在他晕过去的一瞬间,只感觉侍女走了过来,她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几乎看不出她是恶还是喜,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盯着张浪,从她眼里,张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更猜不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就是张浪晕迷过前,唯一的想法。
等张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五花大绑,被捆的结结实实。而在自己边上,都是堆积的杂草、木柴。这是一个破落的柴房,空中悬满蜘蛛网,残败的木椅上满是灰尘。这显然不是蔡邕的庄院里了。而典韦与铁卫一般人,都不知身在何处。
张浪苦笑摇摇头,这个侍女看来是早有准备,只等自己落网。看她甘心一直潜付在蔡邕身上,任劳任苦,就可知道这个女的性格坚韧不拔,极富有心机,今番碰上这个对手,看来是十分难缠了。
张浪想挣脱捆在身上的绳索,哪知越是挣扎,反倒捆的越紧,特别是腰上的绳线,已经开始紧紧勒住腰肉,疼的张浪不敢再动一动。
“你就不要费力了,这可是用天山蚕丝加魔罗藤所炼出的蚕绳,你越挣扎,它就会陷的越深,到头来受折磨的还是你自己。”就在张浪懊恼之时,从门口飘来一阵脆如百灵婉转的声音。
张浪闻声抬头,见到的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侍女。
张浪抬起头,两眼射出凌厉的目光,直截了当道:“你下药放倒我们,有什么目地?”
那侍女点点头,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答非所问道:“果然不愧一诸侯,气势自与别人不同,在如此环境之下,还能挺胸凸肚,果然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
张浪冷冷道:“这位姑娘绑住在下,应该不是专门来说这几句好听的话吧。”
侍女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姿式十分优雅,她淡淡道:“既然张大将军直切主题,那小女子也不多说了。”
张浪哪里听不出她是故意冷嘲热讽,非常时期,他也不争论。
她停了一停,冷冷道:“鹅羽扇在哪?”
张浪极其惊讶道:“你是黄月英?”难怪一直有种认识的感觉,特别是那对如黑珍珠般的眼睛,清澈无比,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过目不忘。但是张浪心里还有个迷惑,难到她会武侠小说里面所描述的,会易容之术?要不然怎么和上次见面之时,相貌有天差之别呢?
黄月英面无表情道:“正是小女子,小女子还以为张大将军会忘的一干二净呢。”
其实张浪倒真的忘的干干净净,自从上次把鹅羽扇上面的东西抄袭下来的书文给周瑜之后,扇子一直被张浪压在百宝箱底。如果不是黄月英问起,自己倒真的把这个宝贝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怎么能把扇子交回呢,这可是自己准备留给诸葛亮的东西,再说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暗算危胁,说出去,可是要脸面丢尽啊。
张浪临危不乱道:“既然今天栽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黄小姐可否一解在下心中之惑?”说完,张浪的眼睛直溜溜的在黄月英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定在她那高挺的酥胸前,倒像一个色狼一样。
黄月英对张浪的眼神极其不满,似乎有些受不了移了移身位,沉喝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眼珠挖出来喂狗。”
张浪收回赤祼祼的眼神,但脸上的表情极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呵呵笑道:“不知道黄小姐是否学了传说之中的易容之术?”
黄月英似乎对张浪十分讨厌,闷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张浪摇摇头道:“看来黄小姐很担心什么一样,那我也不为难你了。”
黄月英冷哼一声道:“张大将军,小女子希望你能马上写个手喻,好让小女子能拿回鹅羽扇。你可放心,只要一拿回镇山之宝,必然会放你,不会伤你半根寒毛。”
张浪眼珠一转,笑嘻嘻道:“要想拿回你的镇山之宝很简单,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黄月英为之气结,恶狠狠道:“到底你是俘虏还是本小姐是你的俘虏?”
张浪哈哈大笑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不过话说回来,黄小姐生气的表情,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黄月英无言,半响,才恨恨咬牙道:“你写还是不写?”
张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活生生一个无赖样,他表情十分坚决道:“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坚决不写。”
黄月英平复一下心中想杀了张浪的冲动,冷冷道:“什么条件?”
张浪笑呵呵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想看看你的真面目罢了。”
黄月英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你休想。”
张浪一脸遗憾道:“哎,真可惜,既然你不给看,那我也只好继续把扇子当废物一样放在箱底下,幸许哪天天气太热,我也会拿它来扇扇风,凉快凉快。也许还说不定还有一天我看它一点用也没有,拆了当柴烧也是有可能的。”
黄月英差一点气的爆走,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眼睛瞪圆圆的,杀气腾腾的看着张浪。明知道张浪是想让自己生气,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从椅子上冲了过来,一把捉住张涩的衣服往上拉了起来,怒声道:“张浪,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本小姐照样剁了你,让你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张浪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仍是一脸无赖样,笑呵呵道:“别,我怕,真的好怕。对了,月英小姐,看你长的知书达理,却没想到也有粗放的时候,我张某人也不算轻,看来你的蛮力倒还不输给我们这些须眉男儿。”张浪嘴上说怕,可看他嬉皮笑脸样子,哪里有怕?还反倒给黄月英一恐吓,马上从黄小姐马上升级成月英小姐,似乎关系近一层?
黄月英算是败给张浪了,她也懒的在和张浪说,直接比怀里拿一颗黑黑的丸,瞟了张浪一眼,冷声道:“这是断肠丸,以你的才智不用我说它是什么意思。既然刚才话那么多,这个就算是本小姐赏给你的。”
张浪刚想挣扎,黄月英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张浪下颚,把“断肠丸”丢到张浪嘴里。
张浪想把它吐出来,黄月英却强行合上他的嘴,那丸入口就化,马上变成随液流进肚子。张浪心中哭天抹泪,大叫苦也,这下有罪受了。
黄月英笑容满面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本小姐心狠手辣。”
张浪哭丧着脸道:“这个丸到底是什么药效?”
黄月英得意道:“这是本小姐自制的,如果没服解药,肚子便会如刀割疼痛,翻来覆去,会整整折磨你三天三夜,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在这三天之内会受不了折磨自行了断,但对将军这样的人,小女子想应该只是隔靴搔痒罢了。”说完有如铃声般悦耳的笑声,在房中响起。
张浪这回算是玩火自焚,肚子里已经有一种火烧的感觉,接着开始快速的四处扩散,游走在自己全身的每个经脉,接着有种如刀子割过的感觉,开始在身体每个部分漫沿。最为难受的就是肚子一圈,就好像肠子打结,有如石磨石,来来去去,痛的张浪冷汗直流。只差一点就要在地上打滚,不过张浪并没有叫出来。
黄月英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冷声道:“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早说早点不用受罪。”
张浪只是哼一声,任头上豆大的汗水滴下来。要知道自己以前在特种营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罪没有遭过,这造就他一身坚忍不拔的个性。
张浪苦苦强忍着那腹中阵阵有如刀割的疼痛,硬是不吭一声。
黄月英见张浪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丢下一句话:“你慢慢受苦吧。”便出了门。
接下来,张浪开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非人的拆磨,那种痛苦非人所能体会。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张浪疼的死去活来,晕了过去,又醒了过来,接着又晕了过去……如此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张浪脸上已变的一片惨白,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气若游丝,但那疼痛的感觉还在反复不停,这个罪还在不停的遭受。
黄月英又来了。
这次不同,她脸上带着丝丝惊讶,丝丝佩服。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打翻力气的张浪,出声道:“张将军果然非常,如果不是看到你躺在这里,不是看着你小女子亲自强迫你吃下,小女子真的不敢相信。整整四个时辰,你在“断肠丸”这样的毒药之下,竟然没有吭过一声,叫过一次。果然是一条硬汉。”这一次张浪相信她是由衷之言,因为那双眼神不是骗不了人。
张浪哼哼两声,实在没有力气反击,只能半死不活躺在那里。
黄月英见刚才还雄姿英发的张浪,现在变成一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声音中竟然有些温柔道:“将军,只要你写个手谕,把家师传下来的鹅羽扇还给小女子,就不用受这等之罪了。
张浪使劲吃奶的力气,断断续续道:“只要……你……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黄月英只翻白眼,估计她也是着一次碰到这样要色不要命的人,她又好气又好笑道:“难道看看本小姐真命目有那么重要吗?竟然可以让你这样死去活来,还念念不忘?”
张浪身材极其虚弱,或许是美女相伴的原因,竟然感觉到没有刚才疼的那么厉害,张浪强忍欢笑道:“不错,我还愿意为一些人一些事情而丢掉性命。当日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感觉你的长相实在对不起你那卓而不群的气质、有如璀灿明亮的眼睛。所以,就算丢了老命,我也要一解庐山面目。”
瞬那间,黄月英十分激动。虽然它她不明白张浪话中的意思,但是明白他那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决心,声音中竟然有些嘶哑道:“将军真的想看小女子的长相吗?”
张浪精神大振道:“不错。”
黄月英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说过的话不会忘记吧,会还我想要的东西吧。”
张浪点头道:“一定。”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三章 上天是公平的吗
黄月英做最后的努力道:“你真的要看吗?要知道期望越高,失望也越大。到时候小女子容貌怕会吓的你几天睡不着觉,让你后悔万分。”
张浪好像感觉心里五脏六腑又开始痉挛,有如翻江倒海,以像片片刀割,痛的无法忍受。张浪双手紧紧捂住小腹,整个弯成一团,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堆皮,勃子青筋暴涨,但他还是强忍最后一口气,声音颤抖道:“看不到你真面目,我死亦不会冥目。”
黄月英幽幽看了张浪一眼,叹了口气道:“好个坚韧的男子汉。”
黄月英毕竟是女孩子家,心怀慈软,好几次欲把纤手伸进怀里,但最后还忍了下来,她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小姐就了却你这个心愿吧。”说完不再忍心看张浪这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心情沉重的转身离去。
张浪的体质虽然不同常人,但这毒药性能又非比寻常,短时间内,张浪也无法回复过来。就算真的毒性全解,身上这个天蚕绳索也是个大问题,刚才一番本能的挣扎,已经让绳子又紧上一圈,绳子已经都紧紧勒住身上的肉了,相信张浪只要在乱动,这个绳子都可以勒住他的身子里面。所以张浪根本没就法动这个逃跑的念头,他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想看看黄月英真面貌是个原因,但最大的原因,张浪还是希望自己能争取时间,想出个好办法来,好让自己逃离苦海。
身上的痛苦感觉又慢慢开始退去,但张浪知道不用多久,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到来。尽管张浪全身十分虚脱,但他还是小心翼翼想方设法让自己爬起来。
“你不用在费力了。”门口处又传来那悦声的声音,也许张浪被折磨的感应下降,他竟然感觉黄月英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张浪停下那最后的挣扎,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映入眼里的是一张让人惊讶同时又遗憾万分的脸蛋。本来那鹅蛋脸配上高挺的琼鼻、红艳迷人的小嘴,还有那对如晨星般闪亮的双眼,单从这些角度来说,绝对是一个大美女。
但是天公不作美,在她本来完美的脸蛋上,却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胎记,破坏了她整个脸的观感。如果单是这样还好,它只会给人一种残缺的美丽。偏却这个胎记很像一只毒蝎,胎记的下方还延伸出像蝎尾一样的毒勾,这就不得不让人一见便感觉触目惊心。加上她那如冰山一样的表情,冷艳的可以从三丈之外便感觉到她身上的丝丝寒气。这样的人,无论是谁,见了第一次,绝对不会再想见和二次。
张浪不由惊讶之于,暗暗可惜道:“哎,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人好的一面,也会有不好的一面,十全十美的人,真的不可能会在这个世上。”
黄月英似乎也习惯了,满不在乎道:“是不是很让你失望了?”
张浪虚弱笑道:“我从未失望过。”
黄月英惊讶对着张浪,宝石般的眼睛在他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这才满脸狐疑道:“你还有心情笑出来?你还真是个怪胎。曾经有人看过我的脸,以后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跑的比什么还快,怎么你一点也不怕吗?”
张浪两眼盯着黄月英,还有她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胎记,摇摇头道:“单单眼睛看到的东西,有时候它会骗人的。所以我还会从内心欣赏一些事情。”
黄月英脸色越来越古怪,半晌她才道:“那你说本小姐长的是漂亮,还是难看?”
张浪好像忘了自己身受折磨,想站起来侃侃而谈,只是刚刚动一下身子,身上那种痛苦便袭身而来,惹出的他一半皱眉。张浪深吸口气缓缓道:“你要听直话,还是听假话?”
黄月英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真话。”
张浪道:“单从脸蛋来看,如果除去那道胎记,你无疑是一个绝顶的大美女,相信人世间再也找不出几个可以和你相媲美的女孩子呢了。”
黄月英对张浪恭维的话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有点反感,脸上胎记更是变的狰狞,让有种心寒的感觉。黄月英冷声道:“果然是个会说话的人,说的很好听。还有呢?”
张浪接着道:“如果不看外表,看一个人气质,看一个人内在涵养,看一个人的本事,相信世间上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有巾帼气概,却不失知书达理,行事端雅稳重,女孩子中是很少见到的。”
黄月英柳眉皱的更深,如果不是还绑着脸,还真有种惹人爱怜的感觉。她淡淡道:“难怪你身上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终于明白她们是怎么跟着你了,我看都是给你这样抹了蜜的嘴骗了。”
张浪内心忽然有一种气馁的感觉,黄月英表面上虽然有些冰冷,但可惜的是从她眼神里看不出一丝丝的感情波动,这至少说明她心不可测。张浪无力道:“我本是说实话,从你刚才几番想解我身上毒,就可以知道你并非真的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你为想夺回师门至宝,数次找我麻烦,又心甘情愿低声下气,潜伏于此,说明你意志坚定,性格坚韧,又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而你其间所用方法,无不是独特行事,这也说明你智勇双全,深不可测。试试这样的人,天下间哪里那么容易能找到呢?就算找到,也未必像你这样是个女儿身啊。”
黄月英摇摇头,这个张浪,还真能说会道,不过细细想来,他说的倒也算上有几分道理。黄月英心中微微惊凛,果然是一方之霸,极有心机,颇为难缠,看来自己还是做正事要急,省的夜长梦多。她随手拿出已准备好的宣纸与笔,然后从边上的拿过墨砚,对张浪冷声道:“本小姐也不哆嗦了,现在了了你心愿,你可以写下手喻了吧。”
张浪苦笑道:“你看我现在怎么写?”
黄月英看了看张浪那副焉焉一息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随既道:“没事,本小姐写下,只要等会只要拿你身上一个信物就很。”
张浪道:“想想现在典韦他们也回去报信了吧,你就不怕他们万一拿下你吗?”
黄月英一点也不担心道:“难道你就没有听过什么叫投鼠忌器吗?如果他们不怕你会这里折磨而死,大不了本小姐与你陪葬。怎么说我也是赚了。”
张浪还想打趣,可惜身上越来越感觉虚弱无力,整人开始头昏脑眩,加上未进食的原因,张浪十分疲乏。他不由感叹道:“难怪有人说黄月英智深似海,一点也不输孔明,看来果然不假。那一切就依你吧。我还不稀罕那个鹅羽扇,那东西在我手里本来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黄月英心里暗暗奇怪这个孔明是谁,有那么厉害吗?不过想起张浪后面的话,张了张嘴想反驳,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随便搬来个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写起手谕。
张浪本想欣赏一下黄月英的姿影,可是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加上黄月英刚好侧面对着自己,虽然那个身材十分娇好,但那脸皮的胎记正好对着自己,哪里还有心情欣赏。张浪把心中最好一股气泻了,人又晕了过去。
等黄月英写好手喻,她才发现张浪晕了过去,整人像猪一样,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气息,还当真以为张浪死了过去了呢。
黄月英想了想,最后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个腊黄的丸子,给张浪喂了下去。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始从张浪身上搜索一些东西。最后,她拿着一块玉,高兴万分的离去。
却说典韦他们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中了道,张浪也不知去向,心急如焚的叫醒同伴,在蔡邕庄园里找了一会,没找到张浪。也不管蔡邕的懊恼,急匆匆的赶回秣陵城,给杨蓉等人报信去了。
张浪被劫,这还得了,张府马上变的鸡飞狗跳,几个女的痛哭一团。倒是文姬冷静,制止住有孕在身,行动不便的杨蓉,自己出门通知张昭和张浪的部下。
张昭得知张浪出事,大为震怒,只差点当场斩了典韦和那十来个护卫,经众人求饶,加上典韦又是张浪直辖,张昭想杀他,也没有这个权力。所以也只能放在一边。
张昭调起军队,马上出城到事发地点搜查,希望能发现什么珠丝马迹。城防加严,去过蔡邕家的几个侍卫,被分派各个城门,凡是个年青貌美女子,一一严查,让他们认人。
但是就算张昭把整个秣陵城封起来,把秣陵城外翻个地朝天,也没有换到一点点线索。
就在杨蓉、文姬她们哭天喊的时候,黄月英来了。
黄月英又变了一副样子,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她带着信、带着张浪身上的配玉,上前来拜访张府。
侍卫把黄月英拿给他的信与信物送进去。
文姬本来抱着张琰,两眼已哭的红肿,坐在大厅上发呆,她深怕张浪有个三长两短。而靡环、秀儿她们陪在左右脸上也带着泪痕,看来刚才也一起痛哭过。只有杨蓉被劝回卧房,而让姐妹花去陪她。
侍卫进来,把那信与信物送给文姬。
文姬正神情恍惚之际,看到侍卫拿过来那个玉佩,双眼马上放光,兴奋的冲上去,一把抢过来,神情激动无比道:“秀儿、环儿,你们快来看,这是姐姐亲手送给夫君的玉佩。”
秀儿、与糜环一下子拥上来,对着文姬十分激动道:“姐姐,你快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文姬这才显悟过来,手忙脚乱的打开信纸,急匆匆看了一遍,
秀儿与糜环根本没看清上面写什么,这时见文姬看完,秀儿便急声问道:“姐姐上面写什么啊?你快和我们说说啊。”
文姬这时连解释都懒了,连声对侍卫道:“那个人呢?快请她进来。”
秀儿不依,捉住文姬的纤使劲摇晃道:“姐姐,你倒是快说啊。”
文姬这才长出一口气,强忍欢笑道:“姐妹们不用担心,这个只是想拿回鹅羽扇,不会对夫君下毒手的。对了秀儿,你快去和蓉姐姐说一声,让她把那个扇子找出来,我们还给她便是了。”
秀儿急忙去找杨蓉。
少时,秀儿带着扇子出来,不过杨蓉也在韩雪、韩霜的搀扶之下出来。
文姬再怎么急,也很关心杨蓉,她上前道:“蓉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杨蓉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那送信的人呢?”
文姬道:“已经请她进来了。”
杨蓉摇摇头道:“我估计她是不会进来的,这样吧,文姬你亲自把扇子交给她。再派人通知张昭他们,然后派几个机灵的侍卫盯下去。现在捉她不行,搞不好夫君就会有危险。”
文姬连连点头道:“恩恩,妹妹知道,姐姐你在这里休息便是。”
杨蓉叹了口气,便在两女搀扶之下,坐下来休息。
而文姬接过秀儿递来的扇子,急急忙忙的出去。
哪知大出杨蓉所料,文姬刚到前院,便碰到侍卫领着黄月英进来。
文姬见侍卫领着个貌似农村少女进来,她平凡的不能在平凡,满大街随便一捉就是一大把的人。恰恰与刚才另一个侍卫所描述相差无几,便知就是此人。
黄月英上上下下打量蔡文姬,见她端雅秀气,容貌秀美,有股高贵之气,只是脸色略显慌张,她心中便有个底,不由行礼道:“这位可是张夫人?”
文姬急急扶起道:“姑娘不必多免,我家夫君他现在如何?”
黄月英不由想起张浪倔强与无赖的一面,笑道:“你家夫君现在只是虚了点,其它没什么问题。希望夫人能够海涵,小女子本无恶意,只是想拿回家师之物罢了。”
文姬把扇子递了一半,又收了回来,认真道:“姑娘,既然如此,你看我也把扇子拿来,不知可否让奴家随姑娘一起去,也好照顾我家夫君。”
黄月英低头沉思,想想张浪的情况,不由自主头了头。
文姬大喜过望。
黄月英淡淡道:“话先说明白了,只有你可以随我去,别的侍从一个不许带,如果本小姐发现有人跟踪,那可是好事变坏事了。”
文姬连连点头,黄月英这才满意道:“让人备马。”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四章 孙策归降
张浪回到秣陵,已近有半月。
经过数天的调养,他已经又变的生龙活虎,精神百倍。而本来有些停懈不前的遁甲玄门密学,经过这次磨难后,出人意料的突破第一层,而进入第二层。这让张浪兴奋无比。
只是让张浪可惜的,文姬把鹅羽扇还给黄月英之后,她便高兴的返回师门。不知道以后要再次见到她,还要到什么时候,也有可能遥遥无期了。不过张浪冥冥中感觉,自己还会在见到黄月英,再见到的时候,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光景。只不过可惜的是,黄月英脸上的那道的胎记,成了张浪心中小小的遗憾。
这件事情也很快平息了,只不过张浪以后出门,每次都要给安排着带上大量侍卫,这是文武官的一至要求,本来张浪是不会答应的,他怕麻烦。但一回到家中,在几个娇妻泪眼弯弯中,张浪马上举白旗投降,没办法啊,谁叫出了那栏事情,说话也没有底气了。
就在张浪郁闷的这几天,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周瑜临走之前,做了一件张浪也没有一丝把握的好事情,孙策愿意归投降了。孙策一点头,那黄盖、程普、韩当,还有鲁肃自然是不在话下。
张浪狠狠出了一口这几天心中的恶气,马上沐浴更衣,领着文武官员,亲自前往天牢里迎接孙策等人的归降。
天牢里阴暗潮湿,终日见不到阳光,张浪对孙策等人也算是厚待了,一直让士兵们好好伺候,并且严厉禁止士兵对他们动刑,所以孙策给关在里面,倒也没有像坐牢的感觉,反倒给养的白白胖胖,有些发福了。当然,张浪也没有亲眼看到,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但是周瑜回来的时候,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张浪勒令让其于的人在门口等着,只带着周瑜、张昭等数位重要大臣进入天牢。
天牢里面层层叠叠,守卫森严。里面分“天”字号,“地”字号,还有“人”字号,天号的人关的都是死刑,关在里面的人,从有没一个人能活着出来;而在“地”之号里的,一般也是重犯,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那种。“人”之号里面的犯人,问题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略施惩罚,一般在这里的人,都没有重要过犯的。
而孙策等人就是给关在“地”之号大牢里。孙策一天不降,张浪就准备关他一天,一年不降,就关他一年,如果他死活也不,那就关他一辈子,就算有坑杀人材之疑,总比纵虎归山强,有了一次教训,张浪不想再有第二次。
走进阴暗的地牢,张浪不由皱起眉头,而张昭与几个养尊处优文官,更是捏着鼻子,一副厌恶的表情,显然是被地牢里面那股馊臭味腥的十分不自在。
牢卒的恭恭敬敬引领下,把张浪带到“地”字地牢。
边上的牢笼里的犯人,个个都抓着铁栏,惊讶的看着张浪等人。有的不失时机的大呼“冤枉”有的大声辱骂,声音不时彼此起落,把有些在休息的犯人也都吵起来看个究竟。
牢卒很快把张浪等人引到孙策那号牢里。
牢卒正要打开牢门,张浪伸手道:“把钥匙给我。”
牢卒诧异的看了张浪一眼,眼里更是佩服之色,他躬着身,两手把钥匙捧给张浪。
张浪亲手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张昭等人也跟了进去。
孙策穿着一身囚衣,两手抱膝,低着头,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张浪心里泛起阵阵怜悯之情,想当日孙策也算是堂堂一地之主,如今却成为阶下之囚,终日不得见天日,空有满胸壮志,却无法得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意志薄弱一点的人,只怕现在早万意俱灰,自了残生了。
周瑜抢在张浪前面,上前几步,对孙策道:“兄长,主公来看你了。”
孙策茫然的抬起头,主公?多么熟悉的称呼和声音啊。孙策看着周瑜,惊喜的表情一闪而过,当他看到周瑜身后的张浪时,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奈。张浪站在那里,高大威猛的躯体,站在的笔直,就如一座挺拔的山,永远不过翻越。
孙策呆呆的看着张浪。
这就是草莽英雄年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张浪笑道:“昨夜听闻孙伯符愿为本将军效力,兴奋的一夜未眠。今日一大早便沐浴更衣,带着江东重臣,前来引接伯符出山。如今有伯符相助,有如插翅之虎,实力更上一层。扫平天下,指日可待啊。”
孙策表面有些木讷,只是在周瑜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好半响,才喃喃道:“多谢将军爱待。”
张浪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已接受,一手拉住他,笑道:“伯符,你虽名为我帐下,但浪必待你如兄弟,你问问公谨,问问子龙,问问张浪手下的每个人,我何时亏待过他们?所以你大可放心。浪之所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就是还天下一个太平,还人间一个公道。到时候谁做皇帝,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在乎。”
孙策倒没有什么表态,他只当张浪的推辞。但张昭等人可就不干了,开始七嘴八舌劝说。
张浪摇摇头,制止张昭他们说话,对孙策认真道:“孙策,我希望你能真心为我出份力,就算不为我,也为天下百姓想想,多年兵乱,百姓无家可归,他们怎么生活下去,真的不是我们所能想像的到。不要在犹豫了。”
孙策还默默不语。周瑜暗里拉了拉他的衣袖。孙策转头看了周瑜,见他满眼都是期待的目光,心里长叹一声,罢了。自己早已经输了一切,就算是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吧。孙策在众目睽睽之下,整理了一下衣装,然后恭敬的对张浪行了一个大礼,轻声道:“从今日起,孙策愿归降张将军,日后马前鞍后,绝无怨言,如果有反叛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浪大为兴奋,能让高傲的孙策说出话,实在是不容易啊,他拉起孙策,激动的连声道:“好好,以后就是自家了。有什么事情你大可来找我。”
张昭见状,急忙道喜:“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得一员猛将啊。”
张浪笑的合不拢嘴。
周瑜这时也在边上道:“兄长,既然这样,你就应该为主公出力了。黄盖、鲁肃他们主公也是十分喜欢,这可是要你去劝说才行。”
孙策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张浪喜的连连道:“那就有劳伯符了。”他又转身对张昭道:“今天真是大好日子,你们几人晚上都到我府上,我请客。上次内人可是从一个商人手里死皮赖脸卖过几瓶西洋好酒,我可一直没舍得喝呢,今天晚上就让大家尝尝个味道。”
张纮苦着脸道:“不是吧主公,西洋酒?你也是知道下官可是一杯就倒啊。”
张昭马上取笑道:“哈哈,那你可是没有口福了,主公拿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极品,既然如此,你那份就让本官代劳了。不用谢我哈。”
张紘马上反驳道:“既然是主公拿出的好东西,下官就算滴酒不粘,也要拼了老命尝尝啊。你这个便宜,今天就不要想占了。”
张浪笑哈哈道:“怎么,我这是毒酒吗?什么命不命呢?你不想喝,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张昭笑咪咪道:“就是,张纮,你自个看着办好了。”
张纮脸上迷惑道:“主公,听说这个西洋酒很烈,是不是真的?”
张浪一脸正经道:“是真的。”
张昭一脸诡笑道:“好啊,越烈越有劲。不过只怕一杯就倒的某人不要说喝,闻一闻也应该晕头转向了吧?哈哈哈。”张昭肆无忌意的大笑起来。
张纮吹胡子瞪眼叫道:“好个张昭,这样取笑我。明天我们下几盘棋去。谁要输了,谁就请大家去夜香楼喝两杯如何?”
张昭笑声戈然而停,嘴巴还是张的大大的,只是脸上表情看来十分滑稽。
张纮接着贼笑道:“谁不知张昭三韬六略,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你不要说你不会下棋哦。”
张浪这个时候也在边上打趣道:“不是吧,江东的内政大臣,还不会下棋?”
张昭没想到惹火上身,又不想这样丢面子,只要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底气道:“来就来,还怕你不成。”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却只喊苦啊,看来口袋里又要放血了。张纮这家伙,棋下的不是一般的强,他下棋,见谁灭谁,整个秣陵还真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这事情谁都知道,这不,边上还有几个人已经对着自己开始偷笑。哎。
孙策看着张浪他们君臣和睦,心里几分羡慕。
张浪忽然对孙策道:“你看,和他们说着都忘了,我们出去吧。这个地方呆久了,实在不好。”
孙策对张浪一笑道:“将军先出去吧,在下先去看看黄盖他们。”
张浪盯着孙策,眼里似乎有怪罪之意。
孙策不明白的看了看周瑜,周瑜对张浪道:“主公,那我们先出去吧。”
孙策见周瑜故意在“主公”两个字加重声音,心里顿时明白。咬了牙,重新道:“主公,你放心吧。”
张浪这才满意的笑了声来。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后面的侍卫把早已准备好的新官服拿上来,是一副铠甲,张浪道:“给伯符换上。”
侍卫七手八脚的给孙策换上。完后,整个面貌一新,虽然少了几分当初的锐气,但却变的更加成熟稳重,隐隐中那股大将之风还在,好一个江东小霸王。张浪心里暗赞道。
在孙策的劝说之下,鲁肃、黄盖、韩当、程普等人都愿意归降张浪。
张浪实力大大增加,手下调整又有更多的空间可用。
就在张浪劝降孙策之际,刘备在江陵又通一难。
刘备不知是计,只带着关羽直身前往,结果半路被伏,好在关羽拼死保护,才让刘备逃脱,只是两人走散。
刘备落魄之时,逃难到一个山村。
见一村童在那里放牛,上前询问。
那村童还不等刘备开口,就用那清脆的童音道:“这件可是刘备刘皇叔?”
刘备大奇,见村童眉清目秀,便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村童笑道:“我家主人吩咐,让我在这里你大人。”
刘备更是奇怪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
村童又道:“我家主人说了,刘皇叔必然衣衫落魄,却又长像非凡的人。这不就你吗?”
刘备惊奇连连,问道:“你家主人是谁,怎会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村童道:“我主人是司马微,道号水镜先生。”
刘备并未听过此人大名,此番见自己碰到山中奇人,急忙让村童带去。
在山里小路行不到半柱香时间,前方便见一简陋茅屋,扎着篱笆,前院里还种植一些蔬菜,养一些家畜。
刘备在小童的引领下,很快来到门前。
里面琴声戈然而止,接着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道:“琴弦阻股,必有贵客前来。小三,还不快快带贵客进来。”
小童清脆的应了一声,带着刘备进去。
刘备啧啧称赞,进了屋后马上打量这个水镜先生。
司马微已年进古稀,满头鬓白,但神采奕奕,没有一丝衰老之势,反倒显的老当益壮,精神的很。此时他正一脸笑咪咪的看着刘备。
刘备急忙行礼道:“刘备见过水镜先生,今日有缘,真是三生有幸。”
司马微摇手微笑道:“在下一介草民,闲云野鹤,不值刘皇叔如此行礼。来来,这时请。”他又对小童说:“今日贵客前来,你把我珍贵好茶拿出来。”
小童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刘备入座,明显有些急不可耐道:“水镜先生如何得知备今日会落难于此啊?”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五章 乌巢一战
.司马徽笑道:“草民平日闲来无事,喜好占卜测字,对天文八封略懂一二,昨夜见紫气东来,群星闪耀,此本来太平盛世之像,然天煞犯冲,键位西移,气息未长。草民心生奇异,便卜此一卦。方得知今日必有皇室落难于此。放眼荆襄八郡,除刘皇叔与刘表大人外,还有其他人乎?”
刘备大感佩服,心里立生爱材之心,有收拢之意,嘴里不由叹声道:“水镜先生真乃当世奇材啊。如果先生肯出山为汉室效力,只怕天下早已太平。”
司马徽为人何其老道,哪里不明白刘备的想法,只是未加点破,微笑道:“刘皇叔过讲了,此不过小儿把戏,怎能入名家之眼。再则老朽闲云野鹤,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任途一道,恐怕无能为力。”
刘备闻言不由黯然伤神。
司马徽道:“刘皇叔可知是谁想加害于你吗?”
刘备摇头道:“备从未与人结怨,不知是谁下此毒手。”
司马徽点头道:“是蔡瑁。”
刘备惊讶道:“他?”随后十分气愤,怒骂道:“好个蔡瑁,刘备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竟然如此加害于我。早晚某必在刘表面前揭发他的阴谋。”
司马徽道:“蔡瑁势利小人,不理也罢。”
司马徽看了看刘备,忽然叹了口气道:“刘皇叔,老朽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刘备见司马徽面色凝重,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声音有些低沉道:“水镜先生有话直说。”
司马徽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屋口,两手背后,双目盯向远方的天空。一阵山风迎面而来,吹起司马徽那雪白的发须,迎风飘荡。那混浊的老眼,忽然闪过一丝伤感,表情带起丝丝迷惘,司马徽轻声道:“汉室气数已尽,你还是不要逆天而行,要不然你将难得善终啊。”
刘备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先生何出此言?”
司马徽淡淡道:“天象如此,所测如此。”
刘备大叫道:“不是真的,一定是先生弄错了。”
司马徽低头不语。
刘备两手抱头,拼命道:“司马先生,你在测一次,这不会是真的。”
司马徽摇头道:“心诚则灵,一次就够了。”
刘备痛苦的倒退,手指头司马徽激动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司马徽淡然道:“信不信由你了。”随后走出草堂。
刘备忽然冲了上来,跪在地上,两手捉住司马徽手臂,大哭道:“先生啊,高祖自斩白蛇而起,前后经历数百年,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江山在我们手里败亡啊。先生你教教刘备吧,只要能挽回汉室,重振朝纲,哪怕让刘备马上死去,也心甘情愿啊。”
司马徽白眉雪发,衣服飘飘,仙风道骨,就像传说中的散仙一般,刘备拼命的企求。
司马徽已回复刚才的神情,他制止刘备行为,摇摇头道:“难啊,实在难啊。”
刘备见司马徽直摇头,不由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司马徽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身来,拉起刘备,安慰道:“天道轮回,六欲重生,纵观古今从未有过长盛皇朝。如果你能放下这个执着的心,乱世之中,你可如鱼得水,左右缝源,它日也是大富大贵。但你若你仍为那进水的船之拼命舀水,你早晚也必葬身海底。永世不可翻身。
刘备表情十分坚决道:“不,就算粉身碎骨,备亦不会放弃。”
司马徽长叹一声,大声道:“罢了罢了,你去面见刘表,他必然会让你带兵入川,你回来之时,在南阳有一名为诸葛亮,道号卧龙,此人有经天之材,同样与你有着匡扶汉室的死心,你去找他吧。成于不成,看你们的造化了。”
刘备哭谢着长跪不起。
司马徽拂袖飘然离去。
刘备呆呆了一会,整理了一下心情,下山去村民那里问清路途,便去江陵。
半旬之后,刘备终于进了江陵。
很快,刘备就面见刘表,并且把自己在路上被伏,并且如何靠关羽保护才得走脱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是蔡瑁所为。
刘表大怒,心中隐隐有些感觉,但是捕捉不到其中的关键。他下令让蔡瑁严查之事,但这事就是蔡瑁下手干的,他当然查不出什么东西,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经过此事,刘表召起手下文武将商议。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刘表,十分果断让刘备带三万士兵,准备入川。
众臣虽然反对,但刘表厉声道:“刘备遇刺,明显是有人不想他带兵出征,怎么,难道是你们其中一人所为,好让自己有机会建功立业?”
众人无语以对。
刘备出征,成为定局。
就在刘备踌躇满志,欲大展拳脚之时,官渡之战,终于迎来重大转机。
曹操处境越来越困难,一方面军粮日益短缺,荀彧想尽办法,粮草也坚持不了多久。另一方袁绍加强对后方的保护,多次让曹军机动部队搔扰未成,反损失不少。就在曹操进退两难之时,曹操以前的同窗好友许攸前来相投,并且带一个重大的消息,袁绍为了方便前线补给,特意让大将淳于琼领兵十万,屯积在离大营北侧约40里的故市与乌巢。
许攸以为袁绍不听忠言,用人有误,淳于琼眼高于顶,不堪重任,只知每日醉酒,脾气又十分暴躁,常无故鞭打士兵,造成军心焕散,士气低下。加上他只是孔武之力,不懂攻守之法,让守备变的十分松懈。在这点,是个极佳的突破口,许攸建议曹操派兵奇袭乌巢,烧其辎重。断了袁绍补给,那么到时候70万大军,便不攻自破,从而赢的最后的胜利。
就为此事,曹操手下谋士激烈反对,大都数人以为许攸新投,用意不明,假如其中有诈,冒然派兵出袭,不但出动的部队会全军覆没,而且就连官渡亦无力保护,进而引之全线溃败。
但曹操独具慧眼,力排众议,捉住这个稍纵即逝、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并且立即付诸实行,留曹洪、荀攸带领不多的士兵把守官渡营垒。自己则亲率五千步骑兵,冒充用袁军蒋奇旗号,衔枚缚马口,每人带一束柴草,利用夜暗不明,抄小路偷袭乌巢。然后又让曹仁、李典带领五千人马,一旦袁绍派援军上乌巢,围点打援。
由于许攸在袁绍手里得不到重用,早有投靠曹操之心,所以情报做的十分详细,乌巢哪条路线最为安全,有哪些人马把守,他都记的一清二楚,这大大方便曹操夜行军的速度。
果然如许攸所言,袁军在乌巢的守备十分松散,巡逻口号,数日来都没有变更,哨楼、巡逻队,个个无精打采,有的甚至玩忽职守,偷懒睡觉。
这种种情况,让曹操很轻易就偷进乌巢。
乌巢大寨里,灯火通明,粮食堆积如山,黑压压一片,就如一座座小山一样。
曹操让士兵去骗大寨开门。
那守寨的士兵只随问便了几句,便寨门大开。
曹操沉住气,便没有马上让士兵冲进去,而是十分冷静的让士兵走进去。
到达之后,曹操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分散开来,开始围攻放火。
一开始,袁绍军并没怎么注意,但是四面开始处处起火,粮草开始焚烧,加上西风吹起,风借火势,火借风力,很快,大寨里就红了一大片。
终于有人惊醒过来,大叫:着火了。
曹操趁机也让士兵们大喊:“敌军杀来了啊。”
顿时,乌巢大寨里乱成一团。
守将淳于琼早已喝的烂醉如泥,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的三个兄弟淳于安、淳于普、淳于导,一个指挥灭火,两个带着人马寻找敌军,只是夜里难已分辨,加上曹操又穿袁军的衣服,一时候不知如何下手,乌巢更大混乱。
曹操让士兵大声呐喊,混乱敌军,没过多久,整个乌巢就化为火海,火光熊熊,粮草辎重都着了火,燃烧红了黑夜,大烟四处弥漫。袁绍早已乱成一围,大多数士兵十分茫然,不知道敌军到底在哪,十有八九,都跑去救火。曹操带领几千士兵,更是毫无顾忌的在乌巢大帐里横冲直撞。
寨里叫喝声、吆喝声、马嘶声、兵器交接声、士兵惨叫声,混成一团。
很快,快马把消息传了过来,袁绍听说曹操袭击乌巢,做出一个致命错误的判断,只派一部兵力救援乌巢,用主力猛攻官渡曹军营垒,企图先端了曹操老窝,再回援乌巢。
哪里知道,曹营在曹洪与荀攸的防守之下,十分坚固,一时攻打不下。
当曹军趁大部分士兵救火之际,急攻乌巢淳于琼营时,袁绍增援的部队迫近,乌巢袁军兴奋还未平静,便又传出援军被曹军伏击,根本无法支援上来时,袁军士气直跌而下。曹操此时鼓励士兵死战,而自己先生士卒,冲锋在最前面,士兵大大受到激励,个个死战。
袁军见粮草毁之一炬,军心涣散,个个无心恋战,败势已定。
曹操越机冲杀,大破袁军,杀淳于琼于帐内,并烧毁其全部粮草。
乌巢粮草被烧的消息传到袁军前线,攻打官渡的张郃、蒋奇久战不利,闻乌巢已失,想火速退回,却发现郭图等人为已私仇,竟然扬言自己与曹军早有勾结,不让自己进寨,无论他如何苦求,就是不放。此时后面曹军追杀上来,张郃一怒之下,投降曹军。
袁军军心已散,内部矛盾爆发,70万大军如盘散沙,再也形不成一点战斗力。
曹军兵渡黄河,乘胜出击,大败袁军。
最后袁绍仓惶带八百骑退回河北。
官渡之战是袁曹双方力量转变、黄河以北由分裂走向统一的一次关键性战役,袁绍的败亡,曹操真正奠定北方霸主的地位,对于历史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
此战曹军的胜利不是偶然的,曹操在政治上抑制豪强,“挟天子以令诸侯”,使自己处于有利的政治地位;全方面调动各地诸侯;而战略中,曹操根据敌强己弱的具体情况,采取以逸待劳,后发制人的作战方针。放弃广阔的黄河防线,而是聚中官渡一带。在防御作战中,能从被动中力争主动,善于捕捉战机,果断施行。紧紧抓住奇袭乌巢这一关键环节,终于取得胜利。
反观袁绍,纵容豪强,兼并土地,任意搜刮。内部不和,又骄傲轻敌,刚愎自用,不能采纳部属的正确建议,迟疑不决,一再丧失良机。终致粮草被烧,后路被抄,军心动摇,内部分裂,全军溃败。
曹操官渡的胜出,北方正真的统一已经不远。
当张浪得到这个消息之时,结果已在意料之中,但没来的也感觉一丝丝不安。
曹操已向统一北方走出最为坚实的一步,只怕不用几年,便强大无比。而自己呢?构造守江守淮,长江防线的计划,还遥遥无期。数年之内,如果未有突破性进展,只怕曹操南下,自己纵有长江天险,只怕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张浪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紧迫感,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头一次有这样的压迫感。
自己不想输给曹操,不想输给任何一个人。
张浪心中拽着拳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加快步伐,跟上曹操的脚步。
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刘表了吧?张浪想道。不过只是一转眼,他的脸上又爬满愁云,自己十万大军出征南海,赵云显然还不是一下子就能上升到适应这个角色,步步稳中取胜,如果这样下去,平定南海之乱,估计也要三五年。还有七八万都驻守在边关紧要地带,除了少数的机动部队外,还有二万水师给周瑜拉去从新训练。真正能抽出的人马,实在不多。既然自己暂没有实力打击刘表,那只能从刘备那里做文章了,不知道他是否能如愿的入川呢?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五章
张浪知道乌巢一战之后,所产生的重大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必然是眼花缭乱,张鲁得知曹操以少胜多,令袁绍大败而归,他便马上放弃攻打长安打算,兵分两路,一路退守子午谷,一路兵退回汉中,准备开始支援葭萌关,以拒川中之兵。
而本来蠢蠢欲动的马腾、韩遂一边懊恼错失良机,一边退回西凉之兵,开始稳固天水,再等待机会,进攻陈仓。另一方面,老道的马腾表面上却假装积聚响应曹操,准备派其子马超并其部将庞德领兵出征河东,意图牵制高干,从西北侧打开入侵冀州的大门。
刘表则连催刘备,要他早日行动,准备趁张鲁众兵屯积葭萌关之时,引兵从水道直至巴西,在从南江打开突破口,与刘璋瓜分汉中之地。
而张浪也让张辽放弃济北防线,退回泰山,牢牢把握住战略要冲之地。
而曹操则趁机北上,穷追猛打。
袁绍被迫怆惶跑回黎阳。
然而弱死的骆驼比马大,河北四州毕竟地大物博。曹操虽胜,却也不可能一时攻下,完胜袁绍。重要据点黎阳,守将蒋义渠领军数万把守,得知袁绍退往,马上出寨相迎。随后数天,蒋义渠又招谕离散之众,众人得知袁绍善在,纷纷奔走黎阳,军势重振。随后袁绍退回冀州。袁绍在冀州数次想从整兵马,无奈手下谋事极力反对,袁绍又见刚刚大败,士气低下,不由忧郁成疾,卧病不起,不理政事。
而时时,曹操仍不罢休,大军急急逼进黎阳。
恰在此时,袁绍三个儿子:长儿袁谭领五万士兵,自青州而来相助;次子袁熙从幽州带六万人马而来;外甥高干亦领兵五万,从并州而来。袁绍得知这个消息,精神大振,马上从整旗鼓,至仓亭下寨。
曹操得知袁绍数子前来相助,未有一点担心,马上提兵前往仓亭下寨。
次日,两军对阵,各成阵势,袁绍领三子一甥出战,而曹操也领众将整整齐齐。
袁绍最小儿子袁尚,年暂幼儿,一直得袁绍喜爱,近日其母又对其暗示机语,想立其为嗣子。袁绍为想在其父面前逞能,未得命令,便舞起双刀,领三千兵部出战。
曹操部将史涣得知其是袁绍儿子,大喜,暗思建功立业时机到了,亦未得到曹操许肯,带领本部出战。
结果被袁尚一箭射死史涣,袁绍见胜了头阵,便挥军冲杀。
两方大杀一声,只到天至午时,才各自鸣金收兵。
事后,曹操与众将商讨破袁之计,谋士荀攸献上十面埋伏之计,劝道:“来日我军退回河上,伏兵十队,引诱袁军退上,而我敌无后退之路,必然死战,到时可胜袁绍。”
此计正中曹操下怀,左右各分五队,中军许禇为先军。第二天,十队埋伏完毕之后,到了半夜,曹操令中军许禇与自己前进,佯装夺寨,袁军五寨人马齐出,一同追击。许禇回头便走,袁军不停追赶,喊声不绝。至天快明,袁军追到河上,曹军无数可退,曹操大声激励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何不一决死战?”
众兵积极响应,回身奋力死战。
许禇左冲右突,连斩十几将。袁军大乱。袁绍心寒,正想退兵而回,后面曹军赶到,一声鼓响,左夏候渊、右蒋奇带兵杀出。袁绍聚三子一甥,拼死血路冲出。未行十里,左乐进,右于禁杀出,杀的袁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又行不到数里,左李典,右曹仁冲出,截杀一阵,袁绍父子心惊胆颤,奔入旧寨,令三军造饭,方欲进食,左张郃,右韩浩冲杀大寨。袁绍怆慌上马,跑往仓亭,人马困乏,正待休息,后面曹操大军赶来,袁绍舍命而走,正行间,曹洪、夏侯惇挡住出去。袁绍大呼道:“若在不决一死战,今日我父子皆为被擒。”
袁绍父子同心协力,左冲右突,终于杀出重围,袁熙、高干皆被箭伤,军马死伤殆尽。袁绍抱着三子痛哭一场,不觉昏了过去。众人急救,袁绍醒来之时,怒火攻心,吐血不止,叹声道:“我自起兵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惨败,狼狈不堪,此乃天要亡我。你们今日起,各回本州,誓要与曹贼一决雌雄。”随后袁绍叫辛评、郭图与袁谭火速赶回青州整顿,防止曹操入犯。又令袁熙回幽州,高干回并州,各自收拾人马以备用。袁绍则带袁尚回冀州养病。令袁尚与审配、逢纪暂管军事。
却说曹操自河上大胜,令人去冀州探听虚实。细作回报,袁绍卧病在床,袁熙、袁谭、高干各回本州。众人劝曹操急攻,曹操笑道:“此势已定,冀州粮食极广,城防厚实,审配又有机谋,实不可急攻。风闻袁绍身得重病,又有立幼子袁尚之意,如此一来,相信不用多久,河北必然内乱重重,到时才是绝顶良机。再言禾稼在田,恐荒废民业,待秋成之后,取之不明。”众将以为然,皆与曹操退回许昌。只留曹洪屯兵河上,虚张生势。
曹军退后不久,袁绍他的三个儿子袁谭、袁熙、袁尚外加甥子高干,便各起异心,未等袁绍去世,暗里开始争权夺位,袁谭揽辛评、郭图相助,占青州北部;袁尚年幼,得审配、逢纪扶佐霸占冀州;另高干于并州,袁熙守退幽州。刚好四子各守一州,袁谭与袁尚里暗里开始为嗣子之位,反目成仇。至此,河北袁氏一族四分五裂,再无向心之力,成为一群乌合之众。被足智多谋的曹操一一攻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此时刘备带兵在回新野的路上,碰到走散的关羽。两人自是高兴万分。关羽见刘备安然无事,自是所有的担心不翼而飞,当刘备说到刘表已经愿意拔三万人马,助其入川之时,关羽明显看到刘备脸上的兴奋之色。
两人急忙赶回新野整理,此间刘备想起司马徽的话,特意路过南阳,只是可惜诸葛亮云游而去。刘备问其侍童,侍童言诸葛亮数天之后,便可回来,刘备便决定在南阳等候数天。
这一天,刘备正和霍峻解释为什么在南阳停留的原因,有人来报诸葛亮已在昨夜回来,刘备大喜,马上让关羽、张飞备起厚礼,对霍峻笑道:“吾要等的人昨日已经回来,不知霍将军可有意与备一同前起拜访?”
霍峻不屑道:“山野村人,有何本事,要去刘大人自己去便是。末将还要巡查军情。”
刘备也不以为意,招手边上的关羽与张飞,一起同门,还对霍峻道:“那军队的事情就有劳霍将军了。备很快便会回来。”
霍峻点头,便出去巡视。
刘备特意去沐浴更衣,整理打扮一方,以示对诸葛亮的敬意。
三人很快就到南阳隆中,此时天高云白,晴空一片,天气十分飒爽。刘备心情更好道:“此去定然能见到诸葛孔明先生。”
张飞很不以为然。
三人到了卧龙冈,庄前下马,刘备扣门,很快童子便出来,刘备问道:“先生可回来否?”
童子道:“先生已经回来,现在草堂上读书。”
刘备大喜,便跟童子而入,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道:淡伯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刘备正欣赏之时,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视,见草堂之内有一少年抱膝而歌:“凤凰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待其歌罢,刘备示意让童子带其上草堂。
刘备进去后对少年人恭恭敬敬行一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不久前因水镜先生推荐,特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日闻先生已回,特意赶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那少年人慌张起来,连忙一礼道:“将军莫非便是豫州牧刘备刘皇叔,今日前来见家兄否?”
玄德惊讶道:“先生并非卧龙先生?”
少年人道:“某乃卧龙之弟诸葛均。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在外求学;孔明乃二家兄。”
刘备道:“卧龙孔明先生今日可在家?”
诸葛均:“今日一大早崔州平相约,出外而游去了。”
刘备满脸失望道:“去何处闲游了?”
诸葛均笑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何。”
刘备一脸不甘道:“备如何缘分浅薄,两番不遇令兄。”
诸葛均不好多说,便招呼道:“刘皇叔先坐品茶。”
在边上的张飞可没刘备那么好脾气,他暴躁道:“既然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霍峻还在等哥哥回去呢。”
刘备摇头道:“我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便问诸葛均道:“听说令兄卧龙先生熟谙韬略,日看兵书,可知是真?”
诸葛均摇头道:“不太清楚。”
张飞急道:“问他什么,军情要紧,不如早归。”
刘备叱声道:“你少说两句。”
诸葛均平静道:“家兄不在,不敢久留,容日后家兄回来,在行通知。”
刘备道:“岂敢劳先生大驾。他日刘备还会再来。现在借纸笔作一书,留给令兄,以表备殷勤之意。”
诸葛均点头,遂拿出文房四宝。
刘备拂展云笺,写书道:备久慕高名,两次晋谒,不遇空回,惆怅何似。窃念备汉朝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虽有匡济之诚,
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达,再容斋戒薰沐,特拜尊颜,面倾鄙悃。统希鉴原。”
刘备写罢,递与诸葛均收了,拜辞出门。
诸葛均出来相送,玄德再三殷勤致意而别。
回去之后,刘备长声短叹。霍峻安慰道:“刘皇叔何须如此颓废,想来这个诸葛亮也没有几分本事,童儿必然告之刘皇叔登门拜访,他却第二日一大早便出游而去。显然是怕才疏学浅,不堪大任,所以躲了起来。不敢面见刘将军。”
刘备与霍峻交情未深,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在那里长叹。
第二日,刘备无奈的让霍峻带兵,开始往川中进发。
诸葛亮一事,只能等回来以后再来拜访。
行军不过三日,刘备留在南阳的人急匆匆派人来报,说诸葛亮已经回来了,刘备雀悦,对关张二人道:“此去一定要请诸葛孔明出山。”
关羽心中不喜,道:“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想来诸葛亮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兄长何必受这样的人所迷惑?”
玄德道:“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何况我是去见诸葛先生呢?水镜先生的本事,你哥哥是亲眼所见,他能推荐的人,必然心有实学。”
张飞道:“哥哥此言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日正于行军,哥哥又是军中主帅,不方便离去。不如让飞去便是,如果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缚去而来。”
刘备叱道:“你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文王且如此敬贤,你怎么这么无礼?今番你不要去,我自与云长去。”
张飞郁闷道:“既然两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后?”
刘备道:“汝若同往,不可失礼。”
张飞应诺。
霍峻闻刘备又要去隆中,满脸不喜道:“兵已上弦,怎么肯如此停停顿顿。停停走走,所谓兵贵神速,如此三番五次造事,如果主公知道,必然怪罪下来。”
刘备道:“如果刘大人怪罪下来,事情备一人担着。”
刘备让人备马,准备三顾茅庐。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七章
于是三人乘马前往南阳。
第二日早上,快马便赶至隆中。
离草庐半里之外,刘备便下马步行,正巧遇诸葛均。
刘备急忙施礼道:“令兄可在庄上?”
诸葛均停下脚步回礼道:“数天前刚刚刚回来。现在庄上休息,将军今日前去,应该可以见到家兄。”诸葛均言罢,便只顾自己飘然自去。
刘备目送远去,大喜道:“今日终可以见诸葛先生。”
张飞不满道:“此人如此无礼。就算引我们到庄上有何妨,怎么就只管自己走了。”
刘备笑道:“他也有他的事情,我们怎么能求强。走吧,我们快去见诸葛先生。”
三人来到庄前,刘备又是自己亲自上前叩门。
很快,童子开门而出。
刘备急忙道:“有劳你转报一声,就说刘备专来拜见先生。”
童子见是刘备,笑声道:“今日先生虽然在家,但是他还在草堂昼寝未醒。”
刘备见诸葛亮果真在家,终于放下担心,脸露喜色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通报,我们等等就是。”刘备吩咐关、张二人,只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放轻脚步而入,深怕一不小心惊动他人,只见中堂上有一年青人仰卧于草堂地席上。刘备则安静的拱立阶下。
过了半晌,那年青人还未醒来。
关羽和张飞在外等候很久,没见有一点动静,便进来看看。却见刘备拱立阶下,严然像侍童一样。张飞大怒,对关羽道:“这个诸葛亮怎么如此傲慢。见大哥侍立阶下,他还高卧,推睡不起。待我去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来。”
关羽再三劝阻,张飞这才愤愤的打住这种想法。
刘备见两人进来,有些不悦,又让二人出门外等候。
这时,堂上的年青翻了一个身,看起来要起床的样子,刘备正高兴,忽然他又朝里壁睡着。童子想上去通报,刘备拦住道:“不要惊动,让先生在多休息。”
刘备又等了一个时辰,诸葛亮这才醒来,他伸伸懒腰,开口就吟诗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孔明吟罢,起身问童子道:“有客人来否?”
童子道:“刘皇叔在此等候多时。”
诸葛亮急忙起身道:“呀,你怎么不通知我,等等,我去更衣。”
又半晌,诸葛亮方才衣冠整洁出来。
刘备仔细打量孔明,见他身长八尺有余,面如冠玉,两眼如星,剑眉朱唇,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有股仙风道骨之概。全身上下散着一种淡泊、超然气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刘备心喜,急忙下拜道:“备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前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于此,不知先生可曾看过?”
诸葛亮回礼,然后淡然道:“吾乃南阳野人,疏懒成性,屡蒙将军数次前来,不胜愧赧。”
刘备道:“先生乃大隐之人,备前来拜访,那是理所当然。”
诸葛亮摇头道:“将军太过客气了。”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童子献茶。
诸葛亮先开口道:“前日观将军书意,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但恨亮年幼才疏,恐有误将军厚爱。”
刘备激动道:“司马先生岂会乱言?还望先生不要推辞,教我定国安邦之计。”
诸葛亮不以为意道:“水镜先生乃世外高人,亮乃一耕夫,怎么敢谈天下事?”
刘备道:“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
诸葛亮笑道:“既然如此,不知将军之意如何?”
刘备道:“汉室危急,天下将亡,备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无奈目光浅短,至今无所成就。诚闻司马先生道诸葛孔明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神鬼莫测之计,胸怀百万兵甲,无异于周之吕望,汉之张浪。备希望能多聆听先生教诲。”
孔明对刘备的褒奖淡然一笑道:“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曹操势不及袁绍,然魄力过人,破袁绍于乌巢,令其七十万大军,狼狈而逃。不出数年,必统一河北,挟天子以令诸侯,实不可争锋。而张浪据有江东,虽不过数年,然国有天险,百姓归附,此可用为援却不可图。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这是上天特意准备给将军的,将军岂没有想法吗?而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刘璋暗弱,虽民殷国富,而不知怜恤,智能之士,都思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若有荆、益,保其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张浪,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带荆州之兵以向宛、洛,将军自领益州之众以出秦川,若是如此,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言罢,命童子取出一张画,挂于中堂,指着刘备道:“此西川五十四州之图。将军欲成霸业,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张浪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先立足荆州,后取西川建基业,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
刘备心中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暗呼奇材,出席拱手谢道:“听先生之言,备顿开茅塞,有如拨云见日。但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备怎么忍心夺之?”
诸葛亮道:“亮夜观天象,刘表不久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久后必归将军。”
刘备闻言,顿首拜谢。
刘备见其未出隆中,已定天下三分,与张浪所分析,几乎安全一样。招为已用之心变的更加迫切,随后马上又拜请诸葛亮道:“备虽名微德薄,却也希望先生不要鄙弃,能出山相助。此天下之幸也。”
诸葛亮沉吟道:“亮闲云野鹤,懒于应世,只怕会让先生失望。”
刘备哭泣道:“先生不肯出山,此乃天下之不幸。”说完,泪沾袍袖,衣襟尽湿。
诸葛亮见刘备其意甚诚,加上自己也有框扶汉室之心,乃道:“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备大喜,马上命关、张进来,拜献金麻礼物。
孔明不受。
刘备笑道:“此非聘大贤之礼,只是聊必刘备一点心意。”
孔明这才接受。
响午,诸葛均回来,诸葛亮对他道:“我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你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诸葛均点头答应。
四人这才上马,追赶上大部队。
刘备喜得诸葛亮相助,如获至宝,一直以来愁着无为自己出谋画策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由于诸葛亮的倾力加盟,刘备终于有了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给了他一片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相信不久,刘备必然会开拓一番大场面。
当然张浪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曾经派人去过隆中,但是诸葛亮一直不在。再则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不是送封信,下下聘礼就行的,还要自己亲自去请,但自己哪里有时间专门去南阳呢?就算自己想去,想必手下的们也不会让自己去冒险吧。
好在张浪手下已经有了周瑜、郭嘉等人谋事,这些人各有所长,也足可胜任,张浪对诸葛亮的心,反倒没有那么迫切。
这一日,张浪正于处理公务,检查财物支出表,有士兵进来报道,说征战海南的赵云送来消息。张浪放下手中事务,让那送信的进来。
少时,那送信的进来。一脸风尘,汗珠未干。
张浪靠在虎皮宝座,关心道:“赵将军派你送来何消息?”
那士兵拿出一封信道:“赵将军连克连捷,本一路追杀,快迫进月乌城这时,不知为何军队忽然蔓延大量瘟疫,有不少士兵手足脚软,头晕目眩,面色腊黄,赵将军束手无策,徐大人也方法殆尽,军中朗军为治瘟疫,也都染上此病,瘟疫一直无法制止。好在夷兵也未出兵相击,赵将军才得安顿士兵下来。特意让小卒送信而来。”
张浪皱前眉头,让士兵把信送上来。
张浪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心浮气躁。
照赵云信中所写,这瘟疫来的极其突然,只不过短短数天时间,便有上万士兵染上,有少数士兵已经暴病而亡,染上病的个个都失去战斗能力。万一敌军冲杀而来,这可如何是好?
张浪不由想起杨蓉,东西也不收拾,但急急忙忙回来府上。
杨蓉已身怀六甲,不用两个月,便可临产,她的肚子大的出奇,好多人都猜测是对双胞胎。此时她正在后花院亭台楼阁小檞,张浪问清之后,便急冲冲而去。
杨蓉正在亭里闭着眼睛听人弹琴,一脸享受样子。
忽然琴声断开,杨蓉睁开美目,疑问道:“大乔,你干嘛停了,不是弹的很好吗?”
原来给杨蓉弹琴的是大乔,大乔性格开朗,又长的如出水芙蓉,加上又喜好琴瑟,与杨蓉、文姬等女相当合的来,故三五天便来串门,一同探讨琴道。
大乔抱琴起来,玉体婷婷,她轻声道:“夫人,将军来了。”
杨蓉大奇道:“不是吧,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杨蓉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去,果然见张浪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他一脸急忙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笑容道:“一定有什么事情难住他了,想来请求一下本小姐。哈哈。”
大乔知本不应该问,但又耐不住好奇的心,问道:“夫人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住将军呀,那他会来问你什么呢?”
杨蓉笑道:“能难住他的事情多着呢,不过看他这样急急匆匆,如果是找我的话,应该是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了。”
大乔想想,人家事情还是不要多听好,随既想告辞。
杨蓉拉住道:“大乔,反正没什么,要不你坐下来听听也行,看我猜的对不对。”
大乔总感觉不太合适,想说什么,这时候张浪已经上来了。
张浪见大乔也在,无心理会,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后,辟头就道:“蓉儿,你先看看这封信。”
杨蓉嗔了张浪一眼,似怪他无理,随手接过书信。
待杨蓉看完之后,张浪紧张问道:“怎么样?”
杨蓉示威似的看了大乔一眼,后者一脸迷糊,这才道:“就算信上来说,我还不肯十分确定是什么,但十有八九是中了一种瘴气,轻者四肢发软无力,重则可能丧命。”
张浪有些急,那可是十万大军的生命啊,但还是十分沉稳道:“既然你不能肯定,那应该怎么办?”
杨蓉道:“可惜,要不然让我亲自去一次,应该能弄个究竟。”
张浪皱皱眉道:“你现在怎么去的了?”
杨蓉笑道:“我虽然去不了,但有一个人可以代我去。”
张浪精神一振道:“谁?”
杨蓉神秘道:“你猜猜是谁?”
张浪摇头道:“我怎么猜的出来,你就不要打哑迷了。”
杨蓉笑呵呵道:“张机张仲景。”
“啊?”张浪惊讶无比叫道:“他?”
杨蓉又飞了张浪一眼,似怪他大惊小怪的道:“怎么很惊讶吗?”
张浪连连点头道:“是啊。从来没你提起过和他认识,而且还熟到这个份上了啊。”
杨蓉咯咯笑道:“那还要感谢你牵线搭桥了,如果不是你这几年来努力推广医学,让我常常到官家的医馆上转转,我还真的碰不上他。”
张浪笑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杨容道:“他现在就在秣陵,如果不是我怀孕了,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出去走,与张机等名医一起讨论医学呢。”
张浪点头道:“如此还真要劳烦娘子一次了。”
杨蓉笑骂道:“难一次你用的上本小姐啊。”
张浪笑道:“那好,我就去找他。”
杨蓉道:“你不要去,我去。”
张浪吃惊道:“不是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出去?”
杨蓉对张浪的关心十分满意道:“没事很近的,在说孕妇也要适当走走。我让小雪、小霜陪我一起去就行了。”
张浪还是有些不放心。
杨蓉一把推开他,挺着腰,笑道:“你先陪大乔一下,我马上就来。”
张浪无语。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八章 郁闷的大乔
张浪见大乔抱着琴,好像要辞别而去,便出言相留道:“乔小姐不须急着回去,内人很快就要回来了,如果乔小姐就这样走了,她回来可是要怪罪于本将军怠慢客人。这个罪本将军可吃不起啊。”张浪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一起笑着说道。
大乔低首,微微的欠身,轻声细软道:“一切照将军吩咐。”
张浪见大乔站在那里,伸手示意道:“乔小姐,不要客气。随便坐。”
大乔显的十分拘谨,犹豫不决。
张浪故意脸上不悦道:“怎么,本将军请你入座,又不是叫你干什么?有那么为难的吗?”
大乔一脸恐慌,急忙上座,还着急道:“没,没,将军不要误会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瞟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玉手紧紧的抱着琴,不知道想些什么。张浪随手拿起石桌上的水果,一口啃下一大口红苹果,啧啧道:“乔小姐,你好像很紧张啊?”
大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会变的那么紧张与不安。也许张浪威猛的身躯,智慧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地位,这一些在她心里,都显示无比的高大,远不可及。自己就好像是大山下的泥土,海滩上的沙子一样,显的无比渺小。
大乔羞涩道:“将军人中之龙,又是江东百姓的父母官,小女子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张浪不以为意道:“还不是一样和你两个眼睛一张嘴,不吃饭一样饿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乔见张浪说的好笑,不由轻轻捂住小嘴,深怕自己失态。
张浪见大乔不说话,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归于沉默。
张浪忽然伸个懒腰,对着外面的天空大声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大乔“噗嗤”一声,娇笑了道:“将军,今天天气灰蒙蒙的,又没有太阳,这哪里是什么好天气啊。”话刚说完,大乔马上醒悟过来,赶紧用纤手捂住嘴。同时十分后悔,怪自己干嘛那么嘴快。眼睛轻轻瞄了张浪一眼,见他也没有生气,芳心才平静一些。
张浪当然知道今天的天气很糟,只不过是怕冷场,没话找话说吧了。张浪道:“乔小姐,不知道你在秣陵生活还习惯吗?”
大乔点点头道:“在这里很好,多谢将军挂念。”
张浪笑道:“乔小姐太客气了,蓉儿有孕在身,本将军又公务繁多,若不是你经过来来陪陪她,不知道她会多无聊呢。”
大乔摇头,幽幽道:“将军这话就是太见怪了,自从妹妹出嫁后,大乔便没了谈心的朋友,如果不是夫人她们经常与小女子聊聊天,只怕早已闷出病来了。”
张浪道:“是啊,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太闷了,要不本将军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给你,如何?”
大乔见张浪那笑吟吟的面孔,脸上刷一下就红了,她虽然性情比小乔开朗许多,但面对张浪别一样的眼光,还是感觉无可适从,声音轻如蚊蚋,羞羞答答道:“将军不要取笑奴家了。”
张浪满脸正经道:“我可没有取笑你,我可是说正经的哈。”
大乔脸上爬满红云,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光彩夺目,此时在那里坐立难安。她别别扭扭道:“将军,大乔年纪善幼,此等婚娶大事,还要父母认同放可。”
张浪大乐,捉住她话里的漏洞穷追问道:“乔小姐此话大可催商,你说你年纪还小,可你妹妹比你还小,她倒反先嫁出去了。是否暗指值本将军在这些事情上马虎大意,应该先让你婚娶,在让你妹妹办喜才对?”
大乔没有张浪意料中慌乱的表情,红霞的脸蛋仍然诱人,但表情还算是十分平静,她声音带着丝丝娇嗔道:“将军,你说的什么话啊,将军赐婚,那是妹妹的福气。大乔怎么敢有丝毫怨言呢?”
张浪微笑道:“此话可曾当真?”
大乔感觉有些不妥,但一时没想通错在哪里,只是硬着头皮道:“恩。”
张浪抚掌大笑道:“如此说来,我给你赚婚,想必你也十分高兴吧。”
大乔一愣,立马慌了神,前面刚说过的话,自己又不能反驳,这可把她给急了语无伦次道:“将军,不行呀,奴家,奴家……”
张浪一直笑咪咪的看着大乔,慢悠悠的翘起二郎腿道:“怎么不行?难怪你怀疑本将军的眼光很差,会把你推往火坑?让你一身没有幸福吗?”
大乔鼓起勇气道:“将军你可听小女子一言?”
张浪点头道:“言论自由,你有什么想法就说来听听哈。”
大乔犹豫半刻,才缓缓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十有八九为父母做主,一般首先考虑的是家庭条件,要嫁给有钱、有势或者门当户对,要不有真实才学的人,这样才算便是美满姻缘。须知,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就算女人也一样。假如两个真心相爱,我想一定不会在乎这些因素的。反之如此连对方都不认识,连对方为人如何都不知道,就算他的家里在有权势,姻嫁之后,只怕也没有幸福可言。所以说来,将军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却不敢苟同,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将军你说是吗?”说到最后,大乔反问张浪一句,那对葡萄般的大眼,闪着不一样的风情,让张浪看了为之一呆。
大乔见张浪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没来的涌起一阵蜜意,嘴上却不依叫道:“将军。”
张浪这才如梦初醒,心里啧啧称奇,又一个标新立异的女子,敢有自己的想法,还敢说出来,这个年代这样的女子还真不多见,张浪对大乔不由刮目相看。
大乔在张浪的烔烔目光之下,就好像自己全身上下赤祼祼在他面前一样,刚才那一派凌然的表情,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满是羞矜之色。
张浪上上下下重新仔细的打量大乔,她穿着件紫罗兰色的罗衫,花纹斑斓,有如一只彩色的蝴蝶。上身披着一件淡绿色的披肩,整人看起来轻灵飘扬,像风一样柔和。那挺拔而又高俏的身材,酥胸高傲挺起,有如山峦叠嶂,一起一伏,迷人至极。如玉润滑的脸蛋,带着丝丝桃红,散发青春靓丽的色彩。只可惜她低着头,看不清那水汪汪的大眼,要不然定会另有一番迷人光景。
张浪不言,大乔的尴尬别扭表情更盛。
好半晌,张浪才呼出一口气浊气,一脸赞叹之色道:“想不到乔小姐有如此见解,果然不易,那本将军也不强人所难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意中之人。”
大乔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既有欣喜又带起一丝羞涩道:“多谢将军。”
张浪点点头道:“那乔小姐意中之人应该如何?”
大乔本来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迟迟不言。
张浪眼光落到她那雪白的玉颈上,不由暗里吞了口水,一脸假正经道:“你的意中之人是不是周瑜啊?”
大乔猛的抬起头,两眼带着丝丝茫然,不过表情十分坚定道:“不是。”
张浪奇怪道:“我知你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孩,如果是,我便让你许给周瑜,姐妹共事一夫,不也是件美事?”
大乔果断的摇头道:“将军有所不知,小女子对周瑜只有敬佩,却没有一丝儿女之情。”
张浪点点头,心里舒服了一些,忽然出口道:“孙策呢?”
“孙策?”大乔愕然道。
张浪看她那表情,心里也迷惑道:“怎么你和他不熟吗?”
大乔道:“小女子只知道他与周瑜结拜兄弟。其它并不清楚。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张浪心里完全放松,脸上轻松惬意道:“那你倒说说看,你的意中人应该如何?”
大乔飞快看了张浪一眼,轻轻眨着那对珍珠般的眼睛,娇笑道:“最起码也应该像将军这样顶天立地,又有英雄气概的男人吧。”
张浪不由打趣,口上花花道:“既然如此,你就嫁给我算了。”
大乔只感觉脸上发烧,心如小鹿乱撞,乱成一团,明知张浪是开玩笑,却有种想当真的想法,不由不依跺脚道:“将军,你怎么又取笑我了。”
张浪哈哈大笑,心里暗思:我怎么取笑你呀,我可是说真话哦。嘴上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太过火了也不好。”
大乔“嗯”了一声,低着头,纤手不时搓着衣角,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候杨蓉在韩霜和韩雪的搀扶之下,出现在花园。
张浪眼尖,马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大乔则抱着琴,靠在榭栏边,有些呆呆的看着张浪高大背影。
张浪来到杨蓉面前,关怀道:“蓉儿,你这样走动,会不会感觉累?”
杨蓉越来越满意张浪的关怀,脸上满是幸福笑容道:“没事的,你放心好啦。本小姐有像那么娇弱的人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我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张浪这才放心少许,扶着杨蓉慢慢朝亭榭走去,一边问道:“事情如何?”
杨蓉得意:“本小姐出马,哪里会搞不定?张机已经答应了。”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
不过杨蓉却没有张浪那么喜上眉梢,反倒有些担心道:“老公啊,刚才我和张机讨论了一下,都认为这个瘟情十分厉害,只怕他没到南海,那瘟情已经蔓延整个军营了。”
张浪苦笑道:“如果前线赵云他们找不出好办法,我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杨蓉安慰道:“张机已经写出一个方子,我让士兵快马加鞭赶往南海,前方如果能士兵赶到之前控制住,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行,士兵远夜赶路上去,也应该可以暂时把瘟情稳一稳。好等张机上去。”
张浪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杨蓉看张浪愁眉不展,笑道:“你放心吧,祸福双行,相信赵云他们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要不然他们也太对不起你的信任了。”
张浪叹口气道:“如果单单打仗冲锋,赵云绝对是万里挑一,天下找不出几人。但如果让他领一军作战,管理前前后后,只怕还要些时日锻炼,这样方成大器,所向披靡。”
杨蓉娇笑道:“行了,别说了。听天由命吧。如果赵云真的这么容易有所闪失,那三国里面也不会有这号人物了。”
张浪苦笑点点头。
这时四人已经到了亭楼里。
杨蓉见大乔精神比刚才自己走的颓废不少,不由惊讶道:“大乔,你怎么了,看你精神比刚才差多了。”
大乔强展笑颜道:“没有啦,蓉姐姐你多心了。”
杨蓉转头狠狠盯了张浪一眼,气鼓鼓道:“老实交待,你刚才对大乔怎么了?”
张浪莫名其妙道:“没有啊,我们刚才只是聊聊天罢了。”
杨蓉对大乔道:“妹子,有什么事情和姐姐说,姐姐给你做主。”
大乔摇摇头道:“真的没有,将军刚才说的是真的,我们只是聊聊,不过只是想起以前伤心事情,所以才感觉有些闷罢了。”
杨蓉满脸狐疑道:“真是这样的吗?”
大乔道:“是的。”
杨蓉这才作罢,四女开始拉起家常。
张浪见已无事可做,便起身离去,临走之时,他忽然发现大乔那闪亮的双眼,带着一丝丝异样目光送自己的离去,眼神里包含太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他应该不会还恨着自己吧?张浪想起大乔刚才那番大出平常女孩子为追求幸福而特立独行的言语,张浪心里就有一阵亲切之感。多像21世纪的MM啊。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九章 一喜一忧
张浪刚跨出后花园,便见糜环踩着小碎步跑来。
张浪停下脚步,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什么事情,如此匆匆匆忙忙?”
糜环看是张浪,马上停了下来,小嘴微微喘着气,酥胸不时起伏,看来她一直是跑着过来的。糜环表情十分兴奋道:“夫君大人,奴家大哥糜竺来了。他说要见你,现在在厅堂上等候着你呢。”未了,糜环又加了一句:“好像事情还蛮着紧的。”
张浪本来已经迈开步子往大厅走去,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又停下脚步,笑呵呵的眨着眼睛道:“内宫不得干预政事,以后可要记的哦。”
糜环翘起嘴巴,轻轻“哼”了一声,嘟声道:“什么和什么呀。哎呀,走啦走啦。”边说糜环边从后面推着张浪。
张浪暗思糜竺远在徐州,今日忽然撇下政务,赶回秣陵,必然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赶过来只与糜环拉拉家长,叙叙旧。想到此时,张浪也不在多说,大步流星的赶回大厅。而糜环在张浪的示意下,回到后花院,陪陪杨蓉与大乔。
张浪很快就到了大厅上,大堂里坐着一个人,端着一杯茶碗,不紧不慢的品尝着。表情安然处泰,儒雅飘逸,颇有名士风范。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特别神情。此人正是数年未见的糜竺。显然糜竺是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茶具,转过头来。
张浪进去,笑呵呵道:“子仲一别数年,风采更胜当年啊。”
糜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多谢主公夸讲。主公龙马精神,雄风也不减当年啊。”
张浪仰天长笑道:“曾几时,子仲马屁的功夫开始变的如此炉火纯青?”
糜竺面不改色道:“那还不是主公教导有方,属下怎么敢造次?”
张浪说话间,已在大堂上入座,闻言笑道:“行了,少贫嘴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你这么匆匆忙忙从徐州赶回秣陵,是否发生了事情?要不然怎么能劳动你大驾光临啊?要知道,这几年,我这个小舅子可是从未到秣陵来看过我啊。”
糜竺故意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主公也知道的,主公将徐州重任交付于下官等人,下官怎么敢有丝毫松懈,每日治理州中事物,唯恐有点点疏忽,那将如何对的起主公的信任,所以……”
张浪笑着伸手打断道:“行啦,就你会说。你来秣陵到底有什么事情?先把正事谈完了,我们在慢慢杂嘴皮子吧。”
糜竺本来微笑的脸色,开始慢慢的变的凝重起来,他道:“属下此次前来,有两件事情要亲自禀告主公。”
张浪随着糜竺表情的变化而开始严肃起来,沉声道:“什么事情?”
糜竺忽然一笑道:“主公好像紧张啊。”
张浪故意怒叱道:“有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再说以前徐州有什么好事情,一般只不过书信而来。你是个报忧不报喜的家伙,你来定然没什么好事。”
糜竺笑道:“主公这回猜对了一半。”
张浪迷惑道:“只一半?”
糜竺点头道:“属下前来,有两件事情,一喜一忧,不知主公先听哪个?”
张浪不耐烦道:“当然先听坏的。如果先听好的,纵然有好心情,也会给接下来的坏消息破坏掉,倒不如先给挨了一巴掌,然后捡个糖吃吃,那样反倒还舒服一点。”
糜竺差点笑了出来,不过还好,他还记的张浪是自己的主公,随即点点头道:“那好。属下先说好的消息,在山东东海、利城诸县,数旬以来,连续遭到异族烧杀掠夺。由于这批异族来自海上,他们勾结水贼,每每连舰数百,蔽海而至。这些异族人极为凶悍,攻州掠府,有时径行致千里,纵横来往,如入无人之境。而所说番话,未曾听过。他们进如风暴,退如海潮,从未与我们正规军大面积交锋过,加上张辽将军的大部队一直驻守泰山以西,所以百姓饱受困扰。”
张浪心里一凛,难道是日本倭寇?徐、扬二州,东临大海,而照着史书记载,秦国时就有使者出使琉球岛,大汉之时,便开始有倭寇扰乱沿海,现在看来糜竺所说的,大有可能就是倭寇。日他奶奶的,想起日本鬼子的熊样,张浪心里开始冒起熊熊烈火。
糜竺接着道:“照着有过接触的士兵解释,此批异族武器大出常规……
张浪没等糜竺说完,拍案而起,便冷冷道:“是不是多使用长刀,又称“腰刀”,刀身长,分量重,使用时双手握柄,力大势沉,有利于劈杀。也有一些使用双刀,一长一短,交战时滚舞而前。其作战方式,大出常规?”
糜竺惊讶道:“难道主公早知有些异族,不然如何有如亲眼所见?如此看来,主公早有防备,看来属下算是多余担心了。”
张浪冷冷道:“北方游牧,民风彪悍,天生喜好战斗,然生性爽朗,好客多情;南方蛮夷,热衷自然,虽茹毛饮血,然亦虎毒护子;唯有东海倭寇,唯利是图,六亲不认,恩将仇报,此族不除,我江东难得安宁。”
糜竺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虽然他对日本不了解,但张浪既然知道此事,必然有所接触,思索道:“此异族为倭寇?倒是头一次听说。”
张浪道:“倭寇乃东海之外的一个小小岛国,然对我华夏有着十足的野心,如若纵之,必然得寸进尺,此次既然来犯我东海,便来个永绝后患。”
糜竺点头道:“那么主公以为如何是好?”
张浪沉思道:“我虽痛恶倭寇,但也不能小视他们的战斗力。你此番回去之后,让张辽调回大部从发主力,只让李羽把守泰山,虚张声势。我还会马上让人去濡须坞,抽调一万水军让周瑜亲自带队,配合张辽,一定要灭了倭寇。”
糜竺道:“如果只想打退倭寇那还容易,但要灭了,也许十分困难啊。”
张浪恨恨的咬牙道:“如果不是南海叛乱,牵制住了我方十万大军,我必让周瑜带队出海,杀向琉球岛,让日本鬼子从此在世上消失,一劳永逸。”
糜竺一脸醒悟道:“原来他们是日本一族,又住在琉球岛。”
张浪哑然失笑,接着刚才那一脸暴戾的表情一扫而空,现在哪里有日本这个叫法啊。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世界里,日本的小泉还是否这么嚣张,“自慰”队还是那么目中无人?什么时候中国才会去灭了日本鬼子?张浪摇摇头,平息一下心情,又坐在椅子上,道:“此事我自然会有定夺,既然坏消息听了,那就听听你的好消息。”
糜竺笑呵呵道:“是,主公。不知主公还记的当时刚刚接手徐州所下的改革治理?”
张浪没好气道:“当然了,难道我记性就那么差啊?”
糜竺慌张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当然种下的种子,现在已经开始开花结果了。好处不断。”
张浪精神为之一振,把刚才不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问道:“什么好处?”
糜竺笑道:“主公要我们所建港口,年前已经完毕,现商船不断,贸易火暴,徐州之盛更甚往年,财政收入比往年连翻数倍。而修水利,鼓励屯田,最直接的好处是,现在粮草堆积如山,除却军队各方面开支,年年有余。除开倭寇不说,徐州现在可是太平盛世,人人安居。”
张浪感到十分高兴,不由打趣道:“你现在不会是来邀功请赏的吧?”
糜竺呵呵道:“米粒之功如何敢妄之尊大。徐州现在如此昌盛,完全是主公的高瞻远瞩,属下只不过尽了份内之事罢了。”
张浪开心道:“还有呢?”
糜竺神秘道:“还有一件事情,主公吩咐下官所研制的火药,现已有眉目,很快便要开始投产,据研制的人员介绍,这种由硫磺、石硝粉等所合成的火药,威力十足,破坏性强,杀伤力大,缺点是不太很容易控制,万一走火,很容易误伤自已。”
张浪听的喜上眉梢道:“不急不急,慢慢来。”
糜竺也兴奋的手舞足蹈道:“只要这个火药能投入军队,那么我军的力量变的始无前例的强大。到时候所向披靡,谁还会是主公的对手?”
张浪倒没有糜竺那么乐观,只是也相当开心道:“呵呵,什么事情都没有决对的。火药还没有出来,你们就开心成这样,如果真的出来了,那你们不是要乐晕过去?”
糜竺道:“还好,属下们还不会把宝押在没有出现的东西上。”
张浪十分感兴趣道:“那你的意思,你手里还有秘密武器了哦?”
糜竺笑道:“属下哪里有,只是张辽将军所训练的连环重骑兵,已经十分成熟,战斗力十分强大,相信在冲锋战,破防战中,一定可以起到举足轻重的做用。”
张浪暗思连环重骑兵在好几年前就用过,不过效果当时并不是很好,虽然在江南环境不利其展开作战有很大关系,但训练不成熟也是其中的关键所在,如果张辽真的能把连环重骑兵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那倒也是一件十分值的开心的事情。
张浪道:“如此甚好,相信早晚会有他们用场的时候。”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一些徐州的事情,末了,张浪特意留下糜竺用晚饭。
晚上,张浪把糜竺安顿下来,准备让他在这里呆两天,然后才让他回徐州。
晚上,张浪准备就寝之时,糜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进来。
张浪双手枕在脑手,靠在床上,温柔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啊?都快一更天了。”
糜环把参汤放在桌上,然后去把油灯调的亮一些,笑意盈盈道:“看你这么辛苦,我特意屯了一碗乌鸡人参汤给你补补身子。”糜环说完便把参汤端了过来。
张浪苦着脸,一把抱过被子,把头蒙起来哀叫道:“不是吧,又要喝?昨天喝了十全大补汤,前天喝了养身汤,大前天桤子汤,大大前天……在这样喝下去,我都腻死了。”
糜环一手掀起被子,白了张浪一眼,娇嗔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别人想喝本小姐屯的汤,还不肯给呢。”
张浪垂头丧气看着糜环,巴结道:“可以不用喝吗?”
糜环道:“不行。”
张浪叹了口气,忽然精神起来道:“那好,你喂本将军喝。”
糜环为之一结,笑骂道:“你多大了啊,还要人喂。”
张浪嘿嘿道:“如果你不喂,我就不喝了,说真的喝腻了。”
糜环拿张浪没有办法,只能摇头道:“好好,喂你就喂你。还不怕人笑掉大牙呢。”
张浪心情愉快的喝着糜环一勺一勺喂过来的能汤,还一边啧啧作响道:“这个好像比昨天甜了不少,你是不是想把我喂肥,这样我跑不动了,你再好红杏出墙?”
糜环把参汤放在一边,双手叉腰,笑骂道:“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啊。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不给你吃了,吃了也白吃。”糜环做势站起要离去。
哪知张浪手一伸,穿过糜环的细腰,一把揽了过来。
糜环没注意,整个人重心后仰,不由失声惊呼。
张浪哈哈一笑,来个软玉抱满怀。
糜环惊魂未定,捉住张浪环在她小蛮腰的铁掌,撒娇不依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坏啊,吓死奴家了。”
张浪笑道:“哪里有啊,我怎么忍心吓我的乖宝贝呢?”
糜环轻哼一声道:“你就会欺负奴家。”
张浪色咪咪道:“有吗?既然你这么看的起本将军,那不欺负一下你,还真对不起你的信任啊。”
糜环听明白了张浪的统弦外之音,本来就红润的脸蛋,变的更加绯红。从张浪背后传来的阵阵的热量,透过自己的小娇躯,直透心里,整人为之心颤。糜环整人控制不住的软在张浪怀里,满目含春。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四十章 风水轮流转
张浪轻轻爱抚糜环那纤细的小蛮腰,触手只感觉冰凉舒服,软绵绵的很棉花,又有十足的弹性。张浪爱不释手,嘴里放低声音道:“你晚上有没有和你大哥叙叙旧啊?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了。”
糜环十分享受的闭上凤眸,把自己娇躯舒服的靠在张浪坚强而又温暖的胸膛上,朱唇轻启道:“那是自然,大哥虽然精神焕发,但是他两角已有轻微皱纹,显然是这些年来操劳所至,夫君哪,你看什么时候把奴家大哥调回秣陵算了?”
张浪为之一愣,皱着眉头道:“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正说糜竺的能力明摆在哪里,又是徐州的豪门望族,没有比他更适宜帮我打理徐州了,如果调他回秣陵,我还真找不出人代替。正则,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知其中深浅呢?”
糜环用手轻轻抚摸张浪刀削的脸庞,由于几天没有清理,脸上已经长出点点胡渣,刺的她芳心酥痒痒的,糜环轻笑道:“奴家只是随便说说,夫君大人不必放在心里。”
张浪失笑一声,手开始不老实的伸进糜环衣裙里面,开始爱抚那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只感觉十分光滑细腻,手感极佳。
糜环身体一僵,整人软塌在张浪身上。
张浪啧啧称赞道:“真是难已相信,这么多年以来,环儿的身材一直保养的这么好,不像有的富贵之人,个个肥的像猪一样。”
糜环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心里甜滋滋的,樱唇轻吐芳香,娇憨道:“夫君这话就不对了,蓉姐姐没有怀孕时,文姬姐姐生了宝宝之后,还有秀儿妹妹不是一直都保养的很好吗?”
张浪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说话间,张浪做恶之手已经攀上糜环那高傲坚挺的双峰,左右捏着,弹性十足。
糜环轻呼一声,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酥胸开始不停起伏。
张浪嘿嘿笑道:“环儿,你还是这么敏感。”
糜环红潮满面,不依道:“夫君,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取笑人家?”
张浪感觉糜环的身体已经开始兴奋起来,胸前两个葡萄已经硬了起来。
张浪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娆,此时已经紧闭凤目,修长的睫毛不时轻轻颤动,高挺的琼鼻急促的呼吸着,而那性感双唇正轻微张开,一团团香气,迎面扑来。脸上已泛起阵阵的桃红粉红,一付待君品尝的表情,让张浪情不自尽的低下头,吻住那张樱桃小嘴。
两人激情交吻,舌间追逐,灵魂激荡,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缠绵悱恻。
不知觉间,糜环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张浪剥落,最后只留一件粉红的肚兜和白色内裤。那雪白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之下,蒙上一层醉人的红晕。修长的双腿就如羊玉白脂,加上那双若隐若现的双峰,更加勾人魂魄。
两人都吻的喘不过气来,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张浪眼睛仍然盯着那诱人的小嘴,舌头轻轻舔着唇间芳香,似乎意犹未尽。
糜环已经娇喘息息,整人软弱无力,任张浪摆布。
张浪把目光从她美丽雍贵的脸蛋上移了下来。最终定格在那深深的雪白乳沟之中。并且一头扎了进去。
糜环开始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身体开始轻轻的挪动,这更加刺激张浪的性欲。
张浪已经含住那颗红的发紫的葡萄,轻轻吸吮着。而那双大手更是无处不在的游动爱抚着糜竺全身的敏感地带。
糜环终于忍受不了挑逗,两手紧紧抱住张浪的头,指甲几乎掐进张浪的头皮,娇喘呻吟道:“夫君,我要。”
张浪本来还想再继续挑逗下去,但糜环身体不时挪动,那光滑大腿总是不经意的摩擦自己的分身,也让自己欲火四起,晓是如此,张浪还是控制住情欲,色咪咪道:“环儿,你要什么啊?”说话间,又把手伸到她的最私处,抚摸起来。
“啊。”糜环只感觉自己身体一麻,接着有种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随后全身上下酥痒无比,她紧紧捉住张浪在自己私处作恶的手,连声求饶道:“夫君,你要弄死奴家。”
张浪色色的一笑,让自己与糜环换上个位置,开始宽衣解带。
糜环则紧紧抱着被子,羞矜自己光着身子样子。其实女孩子就这样,摸也摸了做也做了,她就是不好意思给你看。
张浪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钻进被子,一把抱住糜环,只感觉她身体整温度在不断的上升。
糜环也动情的反手抱住张浪的铁腰,整个酥胸结结实实的贴在张浪火热的胸前。
张浪那还客气,把自己的分身完全融入糜竺的身体之中。
闺中之乐,鱼水之欢,被浪翻滚,粗重的喘息声,骚动人心的呻吟声,最为原始的二重唱,在对方耳里,是最为美妙的声音。屋里自是一片春色,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而在屋外,一个暗影的角落里,一个梁上君子,正在那里去留不得。
此人一身黑衣,加上角落里几乎没有一点光线,完全融入黑夜里。加上这里是院落是张浪的寝室,一边侍卫没有在他的许可之下,是不是靠的那么近搜索的,所以黑衣人反倒十分的安全。
只是他能穿过张府上重重侍卫巡逻,那么必然有着高超的本事。
看她的身影纤细娇小,应该是个女儿子。而三番五次找张浪麻烦的除了黄月英外,相信没有别的女人有这样事情了。
此黑衣人正是黄月英。
本来她从新拿回师门的鹅羽扇之后,应该是不会在找张浪麻烦的。但事情就出在张浪那次听了蒲柔之言,把鹅羽扇放在沸水里浸湿,破了扇子里的机关秘密,把里面的秘籍全部让人手抄出来。而这扇子由于特殊药水,经过一次之后,便会挥发,里面的字迹便会永远消失。显然黄月英也是回去之后,用沸水浸过鹅羽扇,但是没有发现一点字迹,便猜到是张浪已经先前一步,破了扇子里面的秘密。这不由让她大为火光,虽然她师傅过世之后,扇子一直由她保管,但她的师傅一直叮嘱黄月英这扇子里面的东西只能给他未来的夫君看,别人一点也不能看。但是黄月英实在好奇,也怕万一再有一次被窃,那就不可能像这次这样这么容易拿回来了。所以她照着她师傅所说的方法,把扇子浸在水中,结果什么也没有。这样,她才发现扇子已经给张浪动过手脚了。她想起师傅的话,心里又气又恨,第二天,便草草收拾行礼,再回秣陵。
只是她费尽心机,几番周折才潜入李府。本想等张浪睡过之后,忽然杀出,把他擒来,却没有想到张浪这个风流鬼在做这种睚眦事情,搞的她面红耳赤,进退两难。
里面似乎是还有停止的迹象,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声,喘息越来越重。对于黄月英这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来说,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一时间蒙在那里,不知如何行动才好。假如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是最好的机会,两人都处在最为紧要的关头,是警戒最低,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刻,但黄月英几乎都害臊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体上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这让她精神恍惚,注意力十分的不集中。
又这样免费听了一会春宫戏,屋里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黄月英这才如梦初醒,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把张浪骂了何止千万遍。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筒子,插进刚才弄破的窗子里,打开塞口,轻轻的往里吹气。
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里面传起轻轻的鼾声,黄月英轻轻翻窗而入。
她看屋里的情况之后,不由轻啐一口,原来张浪全身光溜溜、赤裸裸,四平八稳的躺在那里,被子不知被他踢到哪里,而糜环同样也像只小白羊,只不过她紧紧抱着张浪,在那里酣睡着。黄月英带着黑丝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感觉她一定是脸红耳赤,十分尴尬的那种,为怎么捆张浪、怎么让他穿上衣服而烦恼。
不过,最终她还是要处理,为了扇子里的秘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心里骂了张浪不止千万遍,可是事情还是要去做。
理智终于战胜情感,黄月英走了过去。开始捡起张浪的衣服,然后帮他穿了起来。
黄月英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腔来了,张浪的身体很强壮,身上的肌肉也十分结实,整个躯体线条十分完美,透着一股阳刚之气,这让从没有见过男人身体的黄月英,感觉到害臊,并且隐隐中满足一种好奇之感。
可是问题又来了,黄月英从来没有给男人试穿过衣服,加上张浪如此赤祼,让她有些缩手缩脚,结果弄来弄去,就是不得要领。气的黄月英当场就想甩给张浪一巴掌。费了好久,用了好多的力气,终于把张浪的衣服穿了起来,可真的十分不容易。随后又用被子把糜环包了起来,一切办好,她脸上早已大汗淋漓,就好像比打了一场恶战还累,脸上红潮起起退退。如果以后有人说起此事,或者自己回想起来,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
黄月英挥起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又从怀里拿一条细细的绳索,正是上次让张浪吃尽苦头的天蚕绳。她轻声自言自语道:“你这个臭张浪,竟然让本小姐为你穿衣,你还真是上辈子休来的好福气。现在你福也享了,应该尝尝一些苦头了,这天蚕绳的滋味,你上次应该领教了,今天让你从新温习一下,让你好好记的本小姐是不好惹的。”说完,黄月英便想上去捆起张浪。
那知忽然发生异变,本来死气沉沉、睡的像猪的张浪,忽然一跃而起,手疾如电,直朝黄月英而去。黄月英大惊失色,纤手一翻,欲化解来招,无奈张浪来速太快,而且距离又如此接近,加上她有些准备不足,结结实实被张浪给扣个正着。
黄月英右手被制,左手顺势而出。
结果张浪早有所料,右手发力一拉,黄月英控制不住力量,整人前倾,张浪反手一伸,捉住黄月英嫩嫩的左手,向后一拉,黄月英立马被制,一点力量也发不上来了。
黄月英忽遭此变,虽然有几分惊慌,却也马上冷静下来,乖乖的在那里不动,反问张浪道:“你没有中了本小姐的七步迷魂香?”
张浪嘿嘿笑道:“也许是上次你把我毒的过狠,抗体增加,这次没有反应了。”
黄月英冷静道:“你想怎么样?”
张浪怪叫道:“本将军还没有问你,你倒问起本将军来了?你倒说说看,三更半夜,你不在家里好好抱着老公睡觉,反倒跑到本将军屋里,偷看活春宫戏,事后还想行刺本将军,你倒是什么意思?”
黄月英本来还没有一些波澜的心,给张浪这么一说,马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刷的一下全红了,就连雪白的脖子也染上阵阵粉色。
张浪继续道:“本将军还是头一次全身上下由里到外,由外到里,给一个外人看的干干净净,你说本将军以后还如何出去做人啊?”
黄月英听的差点晕眩过去,有些啼笑皆非。
张浪道:“黄月英,上次内不是把扇子还给你了吗?你怎么,是不是感觉没事做了,又或者挂念本将军,非要三更半夜人家在做爱的时候,你偷偷跑来见我啊?”
黄月英对张浪这些下流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给过滤,她冷声道:“张浪,这事情还要本小姐问你,你是不是把扇子浸水过了?”
张浪不客气道:“正是。”
黄月英俏眼圆睁,声音有些激动道:“扇子里面的东西呢?”
张浪一口回决道:“为什么要和你说,别忘了,这次不用上次,可谓风水轮流转,上次本将军饱受你的折磨,今日你落在我手里,也要让你尝尝进退两难的滋味。”
黄月英心里一擅,厉声道:“张浪,你想要干什么?”
第七章 中原篇 第四十一章 达成的协议
张浪冷笑道:“我想做什么?呆一会你就知道了。”
黄月英猛的一挣扎,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张浪手腕,只差一点就要挣开,幸好张浪早有防备,所以才没有让黄月英得逞。
张浪啧啧笑道:“月英妹妹,好大的力气哦。”
黄月英怒声道:“谁是你的妹妹,好不要脸。”
张浪脸上一寒,喋喋笑道:“要不要脸是我的事,但你在乱动,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月英乖乖的安份下来,不再挣扎,只是张浪他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两个手掌就像钢索一样,紧紧捆住自己娇嫩的纤手,隐隐中生疼。黄月英皱着眉头,柳眉弯成一条月牙形,恨恨道:“你能不能轻一点?这么用力,干脆把本小姐的手掌砍下来算了。”
张浪笑嘻嘻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心能使万年船,总不会有错的。不过把你的手掌砍下来,让你残缺不全,那还真的太可惜了。”
黄月英“呸”了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浪道:“不想怎么样。我倒好奇你怎么这么久了,就没有看过扇子里面的东西?”
黄月英把头一仰,高傲道:“无可奉告。”
张浪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处女幽香飘近鼻孔,接着才忽然现自己与黄月英如此贴近,姿态十分的暗昧,不由色咪咪道:“黄月英小姐,你不感觉现在夜深人静,我们又如此亲近,是否应该发生点关系呢?”
黄月英身上散出一股寒气,就是冰雪一般冻人,虽然张浪没有看到她的眼眸,但从她貌似平静的声音里,可以感觉出冰冷与怒火的混体。她道:“张浪你自己检点些,好自为之。”
张浪也不可能被她三五句就吓倒,只是关心糜环,遂问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黄月英看了在床上睡的正熟的糜环,忽然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三更半夜了,谁都在家里好好睡觉,就自己摸进别人家里,欲行不轨,结果还失手被捉,更可恶的还要遭受张浪的羞辱。黄月英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道:“一时半刻她是不会醒来的,这迷药性虽然不是很烈,但一般人中了之后,是要一定时间的酣睡。”其实还有一句,黄月英没有说出来,就是张浪他们剧烈床事运动之后,身体疲乏,更容易睡沉。只是这话叫黄月英怎么说出口来。
张浪点点头,忽然松开手掌,放开黄月英,淡淡道:“我们做个了断吧。”
黄月英只感觉手腕一松,接着张浪已经放开自己,她揉了揉还在发疼的纤手,几乎不感相信这是真的,越发感觉自己看不透张浪是什么样的人,只能用着无比惊讶道:“你还真大度,说放就放,难道不怕我在玩什么手段吗?”
张浪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提提神,缓解一下刚才的压力,然后坐在椅子上,从容笑道:“你虽然与我有点恩怨,但还远远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的呢?”张浪顿了顿自信道:“只要你不是在背后搞阴的,你有什么招,本将军一一接下。”
黄月英不知道张浪真的信心十足,还是狂妄自大,不过到底是一方之主,这份气度海量倒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自己虽然有些赞同张浪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但心结未除,如何能报一颗平常心来和张浪谈话呢。
张浪道:“你所说的扇子里面的秘籍,本将军手里是有一份手抄本,如果你想要回去不难,但是你要答应本将军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是在你力气能及的范围里。而且本将军也不会强人所难,这一点,你可以绝对的放心。”
黄月英急声道:“只有一个手抄本吗?”
张浪点头道:“那是当然。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黄月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还好里面的秘籍只有张浪一人知道,忧的事情这秘籍又是在张浪手里。黄月英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她师傅所曾说过,鹅羽扇是她们的镇派之宝,出于乱世,必然会大有作为。而得到扇子里面秘密的人,必然是黄月英的丈夫,而心高气傲的黄月英,才智过人,计谋百出,在她的梦想里,自己的丈夫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优秀俊雅,高大而温柔,每一样本领都在自己之上,又是个可以依靠、有安全感的男人。在乱世之中,能独善其身,或者有一番不世之业。但现在破了鹅扇里面秘密的张浪,他有本来倒不假,却十十足足是一个无赖,不要脸。每次嬉皮笑脸,没有一点霸主的威严,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张浪太滥情了,下面三妻四妾,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这叫她如何能接受的了?既然不喜欢,那应该就把他给灭了,但黄月英是个明辨是非,晓大义之人,这样的事情,她又如何做的出来?况且,张浪是谁?单单不说他手下的猛将如云,就算这样单对单的大好机会,自己也没有一点把握能胜过他,无论那个方面。
黄月英在那里沉思,目光迷茫,因为蒙着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张浪一想起那张本长的出水芙蓉的脸上,偏偏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胎记,心里不由深深的叹息。本想再见庐山面貌的心情,一扫而空。
黄月英似乎把一却烦忧都抛在脑后,目光转移到张浪身上。
两人对视,火花四溅。或许黄月英心里还有一些别的想法,她终是敌不过张浪那对极具挑逗的表情,柳眉微微一眉,似乎对张浪有些不满,但还是平静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将军倒是说说看,小女子有什么地方值的你如此重视?”
张浪拍掌笑道:“有啊,多的很。比如你的易容术,又或者你的潜杀本领等等,你身上的优点可是数不胜数。”
黄月英的眉头皱的更深,有一种忧见我怜的感觉,她讽刺道:“小女子还以为将军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呢?原来你也有借助他人之时。”
张浪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笑道:“人无完人,谁都有他自己一生无法做到的事情,好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黄月英谨慎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张浪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哈,等我想到了在找你?”
黄月英一愣,聪明如她,也一时间搞不明白张浪的意思在哪,问道:“你能找到我?”
张浪笑道:“只要你还在人世间,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你。”
黄月英心乱如麻,一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显然她现在对张浪的感觉十分奇特,确确的说,是又恨又无奈。
张浪缓缓道:“说句实话,你是很有本事,为人聪慧,多智多谋,假如你能扶佐我,相信对我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只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黄月英平静道:“多谢将军看的起月英,只可惜小女子面陋材疏,胸无点墨,怕有负将军期望。”
张浪有些失望道:“怎么,不想为本将军效力吗?”
黄月英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那葱花白玉的纤手,慢慢解下面纱。动作十分优柔缓慢,这一刻,时间就好像静止一样,张浪根本不管解开面纱之后的真面目如何,只是十分享受着那如水般优雅风情,心中全无一丝杂念。
那本来完美无暇的脸蛋,本应该聚千百宠爱以一身的脸蛋,依然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的青色胎记,就有如蝎子毒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黄月英凤眸一刻也没有离开张浪的表情,声音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出她有丝毫波动道:“如果将军早晚都愿意面对这张残破不堪的脸,月英倒可以考虑一番。”
张浪挺身而起,声音斩钉截铁道:“我张浪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黄月英淡淡道:“那是你对人材的态度。这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黄月英想嫁给你呢?你又可不可以接受?”
张浪一愣,不过瞬间就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愿意。”
这一下倒轮到黄月英发呆一秒钟,她倒真的没有想到张浪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自己。黄月英大眼睛就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希望能从张浪的眼神中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终黄月英放弃了,如果不是张浪说真话,那就是他的心机太深的,深的连自己也看不透,不过她还是带着丝丝讽刺的口气道:“果然是个好色之徒,我想只要是女人,你就会想要吧?”
张浪摇摇头道:“这你就错了。张浪的妻子,无一不是万里挑一,无论放在任何地方,也都是名噪一时的女子,这不单单是凭着她们的相貌,还有那过人的智慧,真实的材学。”
黄月英想起为张浪冲锋陷阵的赵雨;想起妙手回春的杨蓉;又想知书达理,在琴艺诗书上炉火纯青的蔡文姬等等,忽然发现张浪说的一点也不假,她的妻子,每一个都优秀绝伦,无论是谁只要能娶到其中一个,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张浪全有了。
黄月英幽幽一笑,眼神里忽然有些落寞,她道:“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将军不要放在心上。你所说的事情,月英答应下来了。假如有一天,将军用的着黄月英,只需差师姐蒲柔至嵩山太岳峰,月英必然前来相助。”
张浪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忧郁,轻声道:“月英小姐似乎很不开心?是否怪我强人所难?”
黄月英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有人体贴的感觉还真不错。不过这个张浪怎么能如此轻易洞查自己心思?黄月英猛的一惊,难怪他会一个接一个把这么才貌双绝的美女娶回家去。自己要千万小心啊,要不然什么时候给套了进去也不知道。她虽然这样想,但表情已经回复自然,。
张浪叹声道:“何必把自己包的如此严实?这样活的不累吗?人生得意须尽欢,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去取扇子里面的手抄本来,你稍等。”张浪说完,便去自己的百宝囊里翻东西。
而黄月英似乎还在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苦苦冥思。
张浪已经回来了,把手抄本丢在案上,温柔道:“你拿去吧。”
黄月英心里十分激动,但是脸上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她上前拿起册子,翻了两页,便合了上来。对张浪道:“多谢将军,月英必永远铭记于心。”
张浪笑道:“不用客气了,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一点用也没有,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倒是你,回去好好学上面的东西,有朝一日,必然学有所成。到时候,可不要来对付本将军就行哦。”张浪半开玩笑道。
黄月英点点头道:“多谢将军成全。也让将军放心。”
张浪打了个哈欠,脸上开始爬上睡虫,声音懒散许多道:“好了,深更半夜的,本将军好困了,你也回去吧休息吧。”
黄月英目光自然瞟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糜环,不由想起刚才自己所见所听之事,心里只感觉一阵燥热,慌忙道:“那小女子告退了。”
张浪点点头道:“不送,走好。”
黄月英明白张浪走好的意思,从新带起面纱转身离去。到了门口之时,她终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回头问道:“将军,小女子真的很奇怪,你怎么一点也不怕那迷香,还有小女子这脸上的青胎记呢?传说这是煞气于形,见过必死,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张浪“啊”一声,故意哀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啊,555 ,这下完了,要没命了,死定了。”
黄月英不由完萗一笑,心情开朗好多。
张浪接着道:“你那迷香,谁说没用。只不过我这人对异味十分敏感,一般有害的迷香,我鼻子便会感觉很刺激,所以,我才有所防备。”
黄月英点点头,最后道:“既然将军今日也不为难小女子,那小女子就送你一条消息,也许对你有不少的帮助。你的盟友刘备已请出诸葛亮出山,而诸葛亮正力举其友庞统。此二人,皆有管仲乐毅之材,诸葛亮一心为汉,庞统则苦思天下太平,后则现在翻阳乐平县归隐,将军如若须要,可去相请。”
张浪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黄月英淡淡道:“话已至此,将军保重。”说完便出了门槛,投身黑夜之中。
(PS:风三已在开始收尾了,有朋友问浴火还会不会写书,如果要写,写什么类型的,这个浴火现在还不知道,也没有思考。不过还是想问大家一句,不知大家喜欢什么体裁的,当然青菜罗卜各有所好,大多数人喜欢的,就是浴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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