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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一章 致命的邂逅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1-11 16:32:00 本章字数:5593)
好强的光芒,张浪直觉的闭上两眼,然后凭着高超反应和敏锐的听觉,在枪林弹雨中来回闪避,潇洒自如,好像一只轻灵而又猾捷猎豹。嘿嘿,张浪闪到一个角落里,把自己的MP5子弹换满,得意的笑了两声,就这,对于自己特种精英中的精英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蓦然一把利剑不知从哪里横刺出来,直往自己心脏地带刺去。张浪大惊失色,想躲开,却发自己自己不能动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影在自己面前快速放大,光芒闪耀两眼,却无法避开。
“老公。”随着杨蓉一声凄凉悲叫,一种钻心的痛楚袭遍全身。
随后孙策那狰狞笑容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得意的仰天长笑,那表情恐怖至极。
“啊。”张浪一声痛苦惊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张浪不由吐了口浊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下一来。这才发现全身已大汗淋漓,衣服早已湿透。
梦中情景历历在心,想起刚才那剑,全身打了个冷颤,虽然只是梦里,却仍是那么刻骨铭心。自己才刚刚领兵前往前线,便有这样的噩梦,张浪心里有一种极不好的兆头,这让他焦虑万分。难道梦,就是现实的前兆?如果这样,那自己……张浪再也没有勇气想下去。
在枕边酣睡的杨蓉也为张浪惊醒,睡意朦胧的她,没发觉张浪的表情,半合着眼眸,风姿嫞散,细声道:“老公,干嘛不睡?”
张浪平复一下心情,轻声道:“你先睡吧,我想想事情。”
“哦”。杨蓉应了一声,一阵倦意又袭上全身,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露出上半段美妙的胴体,闭上眼眸,又开始轻轻酣起来。如果是平时,张浪说不动五指乱动,但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了。再说这两天行军速度增快,自己也感觉有点累,更不要说杨蓉了。张浪轻叹一口气,温柔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却再没有半分睡意,不由干脆转身下床,披起外衣,来到案前看起文件竹笺来。
营寨内昏暗的油灯拉出长长的倒影,而不时顠袅的颤香,不停的驱赶着蚊虫。夜空静静的等待黎明,张浪则认真的看着这些书笺。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看懂这些古文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而自己在接手江东六郡后,发布一系列的内政变革措施,其中就有统一文字一项。以当时汉代文字为主,统一语言,并且陆续建立学堂等。
看了一会儿,张浪感觉自己思绪很乱,又停了下来。开始无聊的翻着自己的百宝囊。这东西伴随着自己有数年了,自从到徐州之后,每一次出征都会在身边,只不过自己很少玩弄里面的东西罢了。
张浪无聊的把里面东西翻了翻,有早期自己特制的勾索,只不过拆成零件罢了,好久没有亲手组装,只怕有些生疏了吧,张浪想道。又拿出一个望远镜,这家伙是当年南下江东时,郭嘉亲手制成的东东,自己特地要了过来,感觉有些记念价值;随后又拿出一个小型连射简,这是在徐州开发出来的,在原来弩弓的基础上,利用现代机枪原理,增加简单的自动转轮,达到连射效果。现在的黑鹰卫都佩带有这样的装备。这时候张浪发现在百宝囊的最底层,有一本沉封已久的书籍,赫然是当年左慈送给自己的《遁甲天书》。张浪一片惘然,这个东西放在自己这里有好多年了,自从前面翻了几次,便再也没有看它,不是自己不想去学书上的东西,而是实在看不懂。不过想起左慈吹的那么神奇,心里又蠢蠢欲动,拿出来放在案上,打算再翻翻,也许经过这几年的风雨沉浮,自己能窥得其中一二。
把书摆在案上,借着昏暗的油灯,张浪努力静下心来认真看书。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头晕啊,才看了序言,张浪便头大如牛,只揉眉头,哎,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其中的秘密,不知道三国中传说另几本宝书是不是也这样,如《太平要术》、《青囊书》等等。对了,《太平要术》?张浪脑里忽然灵光一闪,张角之女张宁自从给自己收服之后,便在江淮一带活动,而自己由于事情太多也没有与她联系,她学过《太平要术》,是否也能看懂《遁甲天书》呢?想到这时,张浪心里一阵激动,假如她能看懂,那自己便不会这样没有一点头绪了。张浪心情大好,恨不得马上飞到淮南,问个清楚。
张浪感觉暂时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便出中军营寨,出去透透气,随便巡查一下守备情况。
此刻张浪大军正在前行淮南的路途中,在过几天便到达寿春了,想起下个对手是勇猛著称的孙策和领军见长的周瑜,张浪胸中便热火汹涌。能会见天下英雄豪杰,千古风流人物,想着就让人兴奋啊。
夜风很凉,张浪巡视一番,见守更的士兵精神抖擞,没有丝豪偷懒现象,大感满意,转了一圈,这才回到营寨休息。
进入扬州地界后,张浪令高顺领副将数人,并率三万大军屯住合肥,毛英的山越军进扎舒县,随时等候命令调遣。自己则同赵云、典韦、太史慈众将领二万士兵,前往寿春。
七天后,寿春城遥遥在望。
城外十里官道上,徐庶、徐晃领着寿春高官大队出来接迎。
几年不见,徐庶稳重许多,步履间从容不迫,言行举止已有大家风范,少了几分浮躁,多了一份沉稳。也不在是当初弱冠青年,下额开始长出几缕清须,而憨厚的表情下,一对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开一合间,深遂无边。
张浪惊讶的同时,内心又感到一阵欣慰。又有一得力助手飞速成长,实在可喜可贺。
徐庶穿着很简朴的青衫,有部分还洗刷的青白。当他见到张浪时,眼眼不由一亮,和徐晃二人一前一后迎上去。
徐庶恭恭敬敬朝张浪施一大礼,道:“主公一路辛苦了。”
张浪把手一挥,呵呵笑道:“还行,你最近还好吧。”
徐庶受宠若惊道:“多谢主公挂念,属下一却很好。”
张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边上精神极佳的徐晃道:“公明,一却可分派完毕?”
徐晃两眉一拧,刚想上报任务,却见张浪伸手止住道:“这事我们回去再说吧。”然后对身后的练荣道:“你领士兵到城外下寨,记住不可扰乱百姓。”练荣应了声离去。张浪这才大踏步前进。
徐晃转身,威风凌凌的把手一挥,粗着脖子吼道:“迎接主公大驾。”
身后部队马上分开两道,让出一条路来,两边长枪手一左一右,立的笔直笔直,如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看来都是久经训练的精英。当张浪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每个挺着胸膛,名晃晃的钢枪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张浪微笑的点点了头。接着又打量四周的士兵,见个个衣甲鲜明,刀锋锐利,队列整齐,而且精神饱满,不由十分满意的点头。明显看的出来,这些军队并非江山上来的士兵,淮泗军队,能有这样的状态,得确不易。
张浪又巡视一番,这才和众将从新上马。
在徐庶的带领下,事隔数年后,再回到寿春。不过不像上次做为侵略者入侵,今天是做为掌权者踏进自己土地。
寿春做为扬州大城,地理要冲自是不必多说。想当年曹操南征江东,前出荆州,大战赤壁。后征合淝,意图撕开秣陵前线。可见淮南一带,是北上南下的重要通道。
现在的寿春,前面在赵云的带领下,防御工事十分出色,城墙不但加高加厚,而且加宽护墙河,城垛里又可安插大量弓箭手,方便守城。在城外每五十里便有一烟火台,连便整个淮泗重要据地和城镇;后者在徐庶的整理下,放宽赋收,开发田地,兴建水利,引河灌田,颁布一系列改革措施,并且得到大部人的支持,随后淮南经济开始大面积的复苏,来往商人增多不说,就连在此定居的移民也是日以倍增。一片欣欣向荣景色。
张浪目禇这一却,不由感叹自己派徐庶管理淮南诸地,真是明智之举。
在路上,徐庶说道:“主公和各位将军一路劳累,属下已经安排好食宿,主公先请休息一下吧,有事情明天在议,如何?”
张浪转眼看了看自己手下爱将,虽然个个眼神仍坚定不移,但脸上都有控制不住几分疲劳之色,张浪点头道:“那就依你所说吧。”
徐庶道:“主公这边请。”
张浪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便和杨蓉住进寿春府里。
晚饭后,杨蓉和赵雨出去逛街,张浪也感觉无聊,拉上典韦、赵云二人,又换上一身便装,便出去溜达溜达。
寿春虽然不比秣陵繁华,但先天条件绝对比秣陵强上百倍,城也是大上不少。城区内四通八达,道路众多,但又分的井然有序,主线一目了然,旁线左右分支。而在市中心,
张浪和典、赵两人走在最繁华的夜街上,两边灯笼高挂,夜摊小吃,香飘数里;青楼卖唱,笑声不断;说书走艺,铿锵起落。夜街里琳琅满目,花样百出,相当的热闹,让张浪三人应接不暇,体验全新的生活环境。
看着典韦赵云都满脸鲜新样子,张浪不由感叹两人军旅生涯占据人生全部,难得有机会出来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生活圈子。
赵云还好,典韦则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大头左右转个不停,还不时问这问那,活像一个小孩。如果是这样还好,让张浪头疼不已的是:他老问一些相当弱智的问题,这话自己哭笑不得。咋这么大的人还有这么多小孩问题?还有他那大老粗的声音,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个嗓门准能把店主吓坏,好几次都得让赵云架开溜走。
三人来到一街道拐角处时,边上传来一阵特别响亮的吆喝声,还有一种臭豆腐特有的香味。
典韦本能的动了动鼻子,用力嗅了几下,一脸陶醉样子。
张浪看的直暗笑,典韦的德性自己不是不知道,他除了打架外,就是好喝好吃。看他现在样子,只差流口水了,那不时朝自己飘来的目光,其意不言而知。
张浪朝里看看了,见简陋的布蓬里客人满座,生意相当的兴隆,想来也是为这一阵香味所吸引过来。
张浪朝典韦耸耸肩,取笑道:“想吃吗,想吃就说啊。”
典韦大喜道:“老大,你真爽快。那老典不客气了啊。”说完迫不急待的踏了进去。
打招呼是位三十左右的妇人,显然她是这里的老板。虽然一身布衣,未擦粉打扮,但颇有几分姿色。只见她一手熟练夹着锅里臭豆腐翻来弄去,另一手看也不看拿着铲子在另外锅里对着煎饼翻来翻去,还一边冲着张浪三人媚笑道:“几位老爷里面坐。”
典韦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嚷嚷不停。
赵云则机敏的望了老板娘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张浪看着那旧冒着腾腾热气锅,又注意了一下她那灵巧翻动的素手,张浪心里升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不由多偷偷打量老板娘几眼。
老板娘初看没什么,只感觉长的十分高挑,皮肤保养的好而已;再细看却发觉她两眉间有股英气,不似一般女子。张浪只是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别的店家那样忙的满头大汗。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微笑道:“老板娘,生意很好啊。”
老板娘转眼朝里面看了一眼,笑道:“还行吧。几位老爷要点什么?”
张浪还没说话,典韦却急了,在桌上敲了两下,大声道:“老板娘,你把你最拿手的东西弄上来就行了。”
张浪耸耸肩,呵呵笑道:“就是这样。”
那老板娘点了点头,然后对张浪抛了个媚眼,吃吃笑了两声。随后又看了典韦一眼,低咕一声:急性子的家伙。
张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坐到两人身边去。
赵云低着头,移到张浪边上,压低声音道:“主公,这个老板娘看起来不似普通人。”
张浪一懔,细声道:“你也有这样感觉?”
赵云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具体是哪个环节,我也不太清楚,就好像一种本能一样。”张浪低声道:“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看她手上动作极其轻巧,但就算是这一行做到炉火
纯青地步,也不能可能一心三用,不要忘了他刚才还在招呼我们呢,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差。刚才我也观察了一下,在她手上、脸上,全没有做这行的特征,反倒有股常人难于查觉的英气。”
赵云惊叹道:“主公观查如此详细,属下佩服啊。”
张浪笑道:“没什么。”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早就得意非凡,看来自己特种部队的东西还没有忘光,最少在观察这一行上,还是雄风尤在嘛。那个老板娘,张浪又瞟了一眼。
就在两人谈话间,老板娘已端上两盘煎饼,和一盘热气腾腾的臭豆腐。
赵云忍不住拧住鼻子,用手扇了两下,憋着气道:“好臭啊。”
典韦哈哈大笑道:“子龙,你平时说俺是个老粗,这会老典可要落你的脸了,这个臭豆腐闻起来越臭,吃起来越香,你不知道吧,哈哈。”
赵云见典韦笑的这么得意,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随后松开手说道:“这倒是没听过,不过你也不用笑着这么大声吧。小心吓到别人。”
老板娘放下盘子,刚想转身离去,闻言回首一笑,睁着水汪汪大眼,两眸如秋水波动,在赵云脸上打量一番,然后笑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啊。”说完还不忘朝他抛几个媚眼,显然对眼前这位帅哥来电的很。
赵云却如木头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典韦一把夹起数个臭豆腐,也不管烫不烫就往大嘴里丢,囫囵吞枣。停下来准备挟第二次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面,不由大笑道:“你这个婆娘在勾引某家小兄弟啊?”
张浪闻言心里暗呼不好,这个该死的典韦,没事又给自己添什么乱子?
出人意料,老板娘一点也不生气,眼眸反倒是毫无顾忌的在典韦雄壮躯体上来回不停打量。
眼眸里惊叹之意渐浓。要知道在江淮一带,少有典韦这样雄壮结实,身躯高大男子。虽然张浪和赵云也算是其间佼佼者,但和典韦一比,又差了一截。
典韦愣住,长这么大了,还有没有碰个女孩子这样看自己,老脸没来的一阵通红,活像一个大猪肝,全身上下十分不自在,心情不由十分毛燥道:“你这婆脸怎么这么不要脸,有你这样看大男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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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二章 致命的邂逅(二)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1-14 22:49:00 本章字数:5680)
张浪先松了一口气,随后心情又一紧。接着看到典韦的表情,实是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典韦也有吃鳖的时候啊。赵云虽然没笑出声来,但谁都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笑意,只不过强忍着罢了。
老板娘端是好修养,没有发火生气。倒是边上有一行人忍不住叫道:“好胆,敢调戏孙小姐,你是活腻了啊。”
典韦本来就在郁闷之中,见有人找茬,不由怒从边身,拍桌而起大骂道:“哪家的小瘪三,敢骂你家典爷爷,有种的给俺滚出来。”说完,虎目光芒威慑的扫遍全场每个角落,脸上表情活如一只凶残的狮子,四处寻觅食物。相信典韦只要能找出说话之人,定是生吃活扒局面。
那出声的人显然是给典韦高壮的身躯和一脸凶残恶像吓住,没敢再吭出一声、放一个屁。
老板娘这时也回头,见了说话的人,马上换了一付表情,凶巴巴道:“你们给本姑奶奶闭嘴,少在这里添麻烦。吓跑了客人,姑奶奶叫你们吃不完兜这走。”
座位上一片安静。
每个人都惊讶老板娘的转变,一改风骚入骨模样,如一只凶恶的母老虎。
张浪趁机拽了典韦衣角几下。
典韦给怒火烧晕了头,仍不停的破口大骂道:“妈的巴子,真是他妈的龟儿子。有种说出话来,却没种认回去。”然后用力甩了一下手臂,转身对张浪就吼道:“别动俺的……”话刚说了一半,碰到张浪渐有怒火凌厉双眼,整个人如泻了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低声下气道:“大哥……”
看戏的客人立马跌了一地眼镜,打死也不信刚才威风八面的典韦,竟然会在一个年经二七八左右的年青人面前这么服服帖帖,不由对张浪刮目相看,同时开始猜测他们三人的身份。
老板娘显然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马上又换回一付笑脸,对张浪嗲声娇气道:“这位大老爷哟,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来尝尝奴家的拿手绝活,看看如何?”
张浪听的直皱眉,老板娘娇嗲的声音,让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个女子在大众场所就这样放荡不羁,四处勾引,想来也不是很好货色。张浪心里不由有些轻视,不过还是强装若无其事样子,拿起煎饼轻尝两口,感觉酥香麻辣,五味俱全,不由大赞道:“老板娘确为好手艺。”
老板娘笑弯着细眉,两眼又水汪汪的望着一肚子闷气的典韦,见他狼吞虎咽,脸上笑意更浓,甜腻腻道:“大爷慢点吃哦,千万不要咽着了。”
典韦一把扫光盘上的所有臭豆腐,狼吞虎咽,完后擦了擦油嘴,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老板娘馋嘴道:“老板娘你的豆腐真好吃,还有吗?”
张浪“朴”一声,把还在细嚼的煎饼喷了出来,当场大笑。
典韦一脸迷惑望着张浪,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老板娘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典韦会这么说,随即回复过来,咯咯笑的花枝招展。半响,才止住笑声对着典韦道:“有啊,当然还有很多,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命吃了。”说完又对典韦眨了眨桃花眼。
众人轰堂大笑,王八对绿豆,还真的对上眼了,一对大活宝。
典韦还傻愣愣道:“俺老典怕过谁,你有只管拿过来。”
老板娘发觉这个大子傻的可爱,看典韦的眼神都走样了,一脸暗昧神色道:“和你说真话吧,你可不要吓坏了哦。奴家锅里的油,是人油;豆腐的皮,是人皮;饼里的肉,同样是人肉。现在,你还有胆吃吗?”
在看戏的百姓,起先还饶有兴趣,当老板娘一说这话时,胆大的不信,胆小的当场呕吐。
典韦大怒,砸翻桌子叫骂道:“好你个婆娘,敢在这里开黑店,看俺家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抡起拳头,要打进去。
赵云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典韦的虎臂,用力压住,然后平静的脸上浮起淡淡笑意道:“令明,你不要当真,老板娘在开玩笑呢。”
典韦知道赵云不会骗自己,反倒是一脸忿忿不平道:“这个臭婆婆太可恶了,竟然敢骗老典,我非要砸光她的店不过。”典韦想动手臂,无奈赵云用全力紧紧捉住他,让典韦动弹不得。只能一边懊恼道:“子龙你干嘛?”
赵云没多说,只是朝张浪呶了一下嘴,典韦虎目一接触张浪的眼光,又一点脾气也没了。
张浪刚才仔细观察老板娘的反应,见她在典韦抡起手掌的时候,脸上虽然有害怕之色,但眼眸里却十分镇定,一点也看不出有丝毫慌乱的眼神,张浪可以肯定她那表情是假装出来的。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这不由让他想起水浒梁山108好汉里的夜母叉孙二娘来。
张浪这时见天色全暗下来了,如果再迟点回去,只怕杨蓉会等着心急了,想到此时,长身而起,对着典韦和赵云二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接着又拿着一串铜钱给老板娘,微笑道:“你的手艺很好,下次有机会再来。”
老板娘如果还看不出张浪是这三人里的头,那她就是白混了。打从张浪进来的一刻起,她就感觉这三个不是普通人。典韦自是不必多说,虽然看似粗鲁,其实力大无比;赵云轻淡如水却深藏不露,只有偶尔间才能发觉他强大的气息和凌厉的眼神;而张浪更甚,每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似有着无限的压迫之感,不由让人为之屈服,不得不让自己每一刻都得小心翼翼应付,深怕有丝毫差错。
其实老板娘也并非普通人,乃汉朝巨贾苏武之后,名叫苏柔。
汉未朝廷腐败,门阀逐渐取代世禄,为了养大量的佃客和部曲,每个势力武装都需大量资金,由于苏武家缠万贯,引起朝中奸臣眼红,后被加害,落得满门抄斩,只有苏柔一人刚好不在家中,随恩师云游四方,才逃过此劫。后来虽然隐姓埋名数年,但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大计。无奈仇家过于强大,已超出想像,单凭一力,根本无法复仇。如今之计,唯有靠外力,借助他人之手,也许还有一丝复仇机会。
多年以来,苏柔一直在人海中苦苦寻找,识人无数,眼睛可是明亮的很。眼下前面数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要不然刚才自己也不会有这样出格之举,应该好好把握才对。老板娘想法如电光火石闪过,心中下了决定,打算探一探张浪数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许说不定正是自己苦苦寻求的帮手也有可能。
苏柔看了看三人,那个高大而俊秀的男子沉默少言,心思缜密,想来很难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中间那个虽然一脸微笑,却又好似能洞查一却的眼神,更让自己有心无胆;看来只有这个大老粗比较容易下手。老板娘想道。
苏柔眼珠一转,故意把自己丰满的身材挺了挺,半贴在典韦身边,媚眼如丝,柔声细语道:“大哥,不必那么急着走嘛,在坐坐呀。你还没尝过奴家最拿手的手艺呢。”
典韦一听还有更好吃的,口水直往喉咙里咽,根本没在意苏柔几乎全贴在自己身上的火辣胴体,两眼满是乞求的望着张浪。
苏柔假装没有看到,把自己身体贴的更近,嗔声白眼道:“哥哥,奴家和你说话呢,奴家姓苏,单字柔。哥哥又叫什么呢?”
典韦愣愣道:“俺叫典韦。”
张浪瞄了苏柔一眼,没说话,自个踏步离去。
赵云看了看典韦,眼神示意,随后跟了出去。
典韦眼睁睁看着张浪两人离去,不由恼怒的推开苏柔,瞪着牛眼道:“闪开,闪开,你这个婆娘。”然后对着张浪背影叫道:“老大,等俺啊。”撒开步伐,追了上去。
苏柔连叫两声,见典韦头也不回,不由懊恼跺了跺金莲,气的直咬贝齿。桃花眼一瞪,对边上看热闹的人吓道:“看什么看,在看姑奶奶挖了你的眼。”
看热闹的人有的大笑,有的摇头,很快一哄而散。
盯着典韦渐渐远去的高大身躯,苏柔激起不服输的脾气,好个不解风情的蛮牛,本姑娘就不信你真的是个大木头。心中打定主意,丢下店面也不管,偷偷的跟了下去,看看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浪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粗叫声,不由止住脚步,回头对典韦笑咪咪道:“你还真的不解风情,这样飞来艳福你都不要啊。人家大姑娘如花似玉,投怀送抱,哪一点让你看不上了?”
赵云也难得在边上打岔,笑容满面道:“想来那个苏柔现在正砸锅摔铁,大骂令明呆头鹅,狂生闷气中。”
张浪拍了拍典韦强而宽厚肩膀,哈哈笑道:“可不要伤了人家的心啊。”
典韦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在那里拼命的挠头发。
张浪赵云一路说说笑笑,老拿典韦开刷,只说的老典脸不知道往哪搁好。
第二天早晨,霞光万缕,笼罩在大地之上。晴朗的天气,让每个心情舒畅。
张浪进入寿春府时,徐庶迎面而来,而里面早已高官会集,不时相互问候,等待此次会议的开始。
待张浪入座完毕,会议室安静下来,很多淮南官员都好奇而又敬畏的打量张浪。
徐庶出列道:“主公,人都到齐了。”
张浪点头,在宝座上道:“那我们开始吧。”
徐庶马上示意侍者拿出一叠文书献给张浪,然后恭敬道:“主公,这是庶治理寿春以后所有财政收支记录,并有淮南数郡户口籍录,以及军机地图和我军防备分步情况。”
张浪把有关财政文书粗略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若无其事道:“元直做事,我放心。”
徐庶满脸惊恐道:“主公,这可千万使不得。”
张浪不悦道:“我相信我选择,元直决不会负我所托,更不会做出什么不轨事情。”
徐庶汗颜,对张浪的信任感激涕零。
由于淮南连年战乱,又荒收数年,经济相当萧条。徐庶接手后,首先考虑的是吃饭问题,所以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建设和开发农业上。这样一来,便要投入大量资金运转,那么在军备建设上,只能努力节省开支。现在淮南的守备力量,很大程度上是依赖当时徐州南征而留下一万丹阳军,还有后来太史慈从荆州退回的江东军。对于枪杆子出政权的崇拜者张浪来说,这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徐庶相当担心张浪会责自己做事不利。
张浪又拿起户口簿看了一下,眼睛大亮,高兴道:“元直果然有手段,淮南人口在你接手不到二年时间,便有数倍增长,实在不容易啊。”
徐庶在那里唯唯诺诺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浪最后拿起淮南军事地图,仔细的看了看,便放在怀里,对徐庶道:“元直做的很好。”
然后虎目扫视全场一眼,见有许多新面孔,满意的点了点头,铿锵有力说道:“此次我军西进豫州,拿下孙策,并非最终目标,乃是为日后进军荆州重镇,巴蜀之国的前部曲。所以我们一定要打好根基,稳定创造出有利的条件,为我们霸业,踏出坚实的第一步。”
田丰在张浪目光示意下,来到中央,对众文武官道:“此番行军,主公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大军行动,为拿下豫州而共出一份力。”
徐庶看看张浪,小心翼翼道:“主公,属下有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张浪心情大好,随即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徐庶转了两下眼睛,准备最好的说辞,才道:“属下抖胆,主公,以目前江东和天下大势来看,还是不太明朗。山越新定,难保又起叛乱;吕布虽为盟军,但其心难测;曹操退回许都,严重危胁我军;而孙策、张济虽战刘表,但难保其间还有意外啊。”
张浪虎目闪闪,心中已明白其意,直盯着徐庶道:“有什么话便明说。”
徐庶慌忙道:“主公,属下以为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特别是孙策和张济在夹攻刘表之时。”
张浪沉思道:“为什么?”
徐庶解释道:“无论是孙策和张济都为一方之霸,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就是说,他们一定会留有一手,一旦进攻不利,或者受到第三者攻击时,便可极时退缩回防。以孙策来说,他们凭什么能如此大胆进攻刘表,要知道两方差距可算不少啊。”
下列太史慈不解问道:“不正是因为张济吗?”
徐庶摇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张济拒守关中,四面受敌,后路又为西凉军所断,出兵荆州实是无奈之举,无非想多掠钱财充其军资。试想想以他这种状况,就算拿下宛城,只要一方出兵攻打关中,他又守的住两地吗?”
太史慈出了口气,做了个明白神色道:“徐大人说的有道理,关中虽然是个大粮仓,但短时间内不可能筹到那么多的粮草和资金,此时刚好曹操、马腾、张鲁几方退兵,趁着时机出兵宛城,乃是以战养战,也许拿下此地后,可狠狠收刮一笔,要知道宛镇连接中原南北,多有巨富商贾。张济此举多有风险啊。”
太史慈下面一身甲胄的徐晃也道:“太史将军说的极是,既然这样,孙策也不可能不会想到这点啊。那他凭什么还出战兵多将广的刘表吗?”
张浪也沉思了。多为众人迷惑。
沉默半响,徐晃忽然醒悟过来,惊呼道:“难道是……?”
徐庶一拍掌,沉声道:“对,属下以为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这次军事行动。”
“啊。”满堂惊呼声彼此起伏。
“会是谁呢?”太史慈脱口而出道。
“一定是曹操。”张浪阴着脸,想也不想道。
徐庶点头道:“不错,曹操和刘表打过几次交道,深知刘表为人,无论孙策胜了或者败了,曹操决对会有办法稳住刘表。”
“这样对曹操有什么好处呢?” 张浪一时没转过头脑问道。
徐庶感慨一声道:“好处多多啊。如果胜了,不但可削弱刘表实力,而且还可凭空多出一位强大盟友,在长江一带,拖住我军前进步伐。就算孙策败了,他们什么也没损失。”
沉寂良久的田丰终于出口说话道:“孙策也是迫不得已啊,在夹缝苦苦生存,东面有主公在,以他们现在实力根本上无法相抗,西面又有刘表霸占荆州八郡数年,兵精将猛。如今只能借助外力寻求发展。
随着问题的延深,张浪全身打了个冷颤道:“也许他们早就秘密结盟,难怪上次我在大李庄被围攻时,就有几百个说江南口音的蒙面刺客。”
田丰惊呼,忽然想到什么,道:“说不定刺杀袁绍手下军师沮授一事,也是他们干的。”
张浪听的只冷汗夹背,好个孙策曹操,手段真是阴狠至极。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谁都没有想到这时候又会杀出个曹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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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章 寿春事宜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1-18 22:06:00 本章字数:4629)
张浪眼眉一横,冷声道:“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给我想出一个办法。阻止曹操出兵,要不然这仗不用打也输。”说完拂袖转身,两眼凌厉的盯着堂中高悬的壁画,独自沉思。
众人没有想到张浪态度会这么强硬,一时间全默默无语。
等了一会,郭嘉终于在太史慈和众将的眼光下,缓缓出列。
江东上来的将官顿时如拔云见日,个个两眼渴求的望着郭嘉,希望他有什么好办法。
而淮南众官虽闻郭嘉之名,但大多没见过郭嘉,所以很疑惑望着一脸淡然的郭嘉,不敢相信徐庶都头疼的事情,这个年青人会有什么惊人本事。
郭嘉低着头,先对着张浪背躯深鞠一躬,才慢慢道:“主公,以属下之见,此事虽然棘手,但还是有辗转的余地。”
张浪猛的一转身,沉声道:“好。”
郭嘉微笑道:“首先,曹操与主公不和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曹操却一直没有撕破这层皮,说明他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其次,曹操为什么会忽然停止前进关中步伐,难道真的肯为了迎献帝而退回许都吗?属下却不以为然,也许这顾然是个原因,但最大的因素是青州军连连征战,士兵疲惫,军资不继的关系,不然以曹操的野心,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呢?”
说到这时,下面众人都不由频频点头,以后郭嘉言之有理。
郭嘉接着道:“那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曹操出兵是有这个可能性,但一定不会很坚决。所以属下以为,可利用他举棋不定,静观其变的心理,拒曹兵出颖川,而安心西进豫州。”
张浪眉头自然间舒展开来,柔声道:“那具体如何行事?”
郭嘉望着张浪,两眼示意左右,然后微笑不语。
张浪大悟,暗骂自己糊涂,如此军机大事,怎么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呢。张浪笑容满面,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道:“奉孝胸有成竹,我也就不多问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众人这时候才知道这个年青人是郭嘉,不由大为佩服。
张浪转头对徐庶道:“我大军上来的,已令高顺屯住合淝,随时准备出发,而毛英领的山越军骁恿善战,现已进扎舒县,等候调令。如今只等着元直告诉我孙策的兵力分布情况,然后挺兵西进,一举拿下。”
徐庶笑着道:“呆会和主公细细详谈。”
张浪一转眼,看了看堂下数十个官员,的确不太方便,随既道:“今日会议就要这里。大家可先行回去休息。”
众官也知趣退下去。
张浪见众人都开始退去,这才对几个心腹道:“奉孝、符皓、仲德、元直、子龙、子义、公明留下。”
郭嘉和徐庶一早就知道张浪的意思,所以一直没动,另几人闻声止步,恭敬朝张浪行礼。
徐庶又挥手辞退边上侍从,这才道:“主公……”
待官员侍从都走的干干净净,张浪才微笑道:“拿几张椅子过来,我们坐下来谈吧。”
七人虽顾礼节而推辞,但张浪好意之下,还是一起入座。
待众人围好,张浪先问郭嘉道:“奉孝,你可以说了吧。”
郭嘉不慌不忙站起道:“以曹操处境来看,也不见的能强上多少。黄河以北要防袁绍;兖州东面又要与吕布做战。而他偏偏又对司隶这块肥肉难割难舍,在这么多大环境因素下,只能对荆、扬两州望而兴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程昱虽同意郭嘉想法,但还是有自己心得道:“话虽如此,但如果真的有利可图,曹操绝不会放过机会。”
郭嘉笑道:“那么,主公可一边派人书信给张辽,令他加强与吕布配合,强攻东阿,借此威胁曹操;同时派人书信一封,只要他不干涉孙策与主公恩怨,可罢徐州之兵。”
田丰皱眉道:“如果真如奉孝所说,是否有得不偿失的感觉?东郡眼看在望,忽然罢兵,单不说和吕布关系出现僵化,就算曹操答应了,也难保他会暗里出什么阴招。”
郭嘉摇摇头,笑道:“现在并非拿下东郡的时机,原因大家已经很明白了。而吕布除了勇猛外,为人刚腹、不听忠言、宠信小人,早晚要出事。在运筹帷幄上,更差之甚远。如果没有陈宫辅佐,只怕他早已亡命天涯。此等人物放在鲁国,无非就是拿他当挡箭牌罢了,他敢要翻脸,就随他去。假如主公退兵,吕布他不退也得退,以他的能力和魄力,根本吞不下东郡这块肥肉。”
徐晃吸了一口气道:“军师想法,颇有丢车保帅之味啊。”
郭嘉长笑道:“正是。丢了吕布,去拿孙策。在说西进豫州和拿下东郡的意义相比,有着天伦差别。”
徐庶两眼精光光闪闪道:“军师之意,与属下不谋而合,张辽将军从东阿退兵,但以吕布个性仍会继续猛攻,虽然他拿不下东郡,但给曹操的压力决不会少。”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道:“说不定吕布被反戈一击,大败而归,逃回徐州也是大有可能。”
元直两眼大亮道:“到时候就不相信他不投降主公。”
“哈哈哈……”两人相视长笑。
田丰虽然脸有笑意,仍担心道:“曹操不可不防啊,谁敢保证他见有机可趁而出兵而下呢?”
郭嘉点道:“符皓担心对啊,退徐州之兵,只不过是为了讨好曹操,真正的目地是想从兖州脱身而出,把重心转移挥师西进上,同时把曹操出兵的念头降自最低。不过话虽如此,主公还需抽调部分人马,在重要关卡严防曹兵为妙。”
张浪不解道:“我军还是要抽大队人马防曹兵,那上面那步棋不是白走?”
郭嘉笑着道:“主公理解错了,只要部份人马就行。豫州数郡中,孙策只占沛郡、汝南郡和淮阳的部份地区,其余颖川郡等地仍在曹操旗下。主公只需要派数千人马,把住下蔡、萧县、细阳县诸地,扼住从兖州而下的奇兵要道,并大功而成。”
太史慈不明道:“军师,属下不解,曹军不是重兵屯住颖川吗?”
郭嘉点头,笑咪咪道:“不错,但里面可是大有问题,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
“什么问题?”太史慈和徐晃同出声道。
郭嘉道:“颖川之兵,重屯数万,曹操之意不难理解。曹操为什么要屯兵在此?无非有二,一靠宛城,二近汝南。”
徐晃猛的醒悟过来,大声道:曹操屯兵颖川,实则静观其变。最大可能性是想偷袭张济部队。一旦张济大败而退,便可断其后路,活捉张济。那么趁机挺进关中,拿下长安,易如反掌。”
郭嘉大声赞道“不错,而且还可给我军造成假象,以为曹军可随时支援孙策,又给孙策部队壮胆,让主公出兵孙策有心理压力,不敢放手一搏。”
太史慈拍桌,恨恨道:“好个狡猾的曹操,单单一个屯兵颖川,就有这么多意图。”
“那么现在又有个关键的问题,张济会不会失败,假如真的成功拿下宛城,曹操又会怎么办?”徐庶心思十分缜密道。
张浪想想史书的事情,大笑道:“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张济败阵,早晚的事情。”
众人多不了解张浪为什么这么肯定。程昱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张济不能胜,而且还要早败,要不然主公时时都要担心曹操军队啊。”
张浪一脸神秘道:“张济会败,而且马上就会败了。”
众人一脸奇怪盯着张浪,看着他那坚信不移的表情,个个心里都在纳闷,不知道自己主公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这种强大的信心,足可感染到自己的想法意念。
张浪却一脸轻松笑道:“知道曹操的意图,那还不简单啊。”马上从怀里拿出徐庶交给自己的地图,然后摊开道:“元直,你说说看,孙策都把军队屯在哪里?”
徐庶靠了上来,众人也抛开心中想法,围了上来。
徐庶指着地图道:“为了防止刘表大军直切汝南郡,现孙策领两万士兵从豫西的上蔡、阳安、慎阳等地开始往戈阳都一带移动,并且随时准备支援周瑜大队;而刘辟和龚都领着一万黄巾军在新蔡一带聚合,已开始南下。周瑜则带着程普众将并一万五士兵用计攻下夏口,想来拿下江夏,指日可待了”。
徐晃迷惑道:“不可能啊,主公大军这样调动,孙策不可能没得到消息,怎么主力军队还往荆豫两州交界移动,不怕给主公从后面直掏黄龙吗?”
“有阴谋。”程昱想也不想脱口道。然后皱了皱眉,看了徐庶一眼,道:“元直,你的消息不会出错吧。”
徐庶对程昱不相信态度虽然有些不满,但仍认真道:“,属下也不肯确定,但数十个汝南郡内的探子都这样回报,想来这消息假不了。”
“哦。”程昱点点头,眉毛皱的更深了。
张浪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孙策在干什么,难道自己这样大举兴兵他没有一点反应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主为做战部队仍往豫西移动,丝毫没有和自己反抗的念头,难道真的想拱手让出沛郡、汝南不成?或者和孔明一样大唱空城计?
张浪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自己间回头望了郭嘉一眼。见他也在那里苦思冥想。
张浪叹了一口气,这时徐庶却忽然抬起头来道:“主公,属下以为,孙策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想两侧安插奇兵,先引诱我军急进豫州深部,等补给无限拉长,然后两翼不断骚扰,等到时机一熟,再杀回马枪,这样一来,也有战胜我军的可能性。”
田丰点头同意道:“有这种可能性,但丰以为还有一点补充,就是孙策及有可能调出一大将让他秘密领兵,藏匿沛郡当中,然后等主公急燥冒进后,配合孙策大军出击,从后方断我军线,在重要隘口关门堵卡,切断后补,围攻我军。”
众人一同点头,以为这种可能性大为存在。
只有郭嘉摇头道:“不然,这种末战先自残已身做法不太可能。”
田丰诧异道:“军师有何想法?”
郭嘉道:“孙策苦苦在豫西经营数年,汝南郡已成为他们的首府象征,如果这样轻易让我军践踏,他颜面何在?在则这样行事,好比引狼如室,一搞不好,便是引火烧身的局面。只怕孙策也不会胆大到如此放手一搏的地步吧。”
张浪想想孙策的性恪,不由感觉大有道理,点头道:“不错,孙策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那以奉孝之见呢?”张浪反问道。
郭嘉冷笑两声道:“属下以为孙策最大的可能性仍是主力东移,而前往戈阳都的军队只不过是一小部份罢了。说不准周瑜早已拿下江夏,只不过消息密而不发,等到两军开战,自已却领兵秘密沿江而上,长途奔袭皖城,要知道我军补给粮仓正在此地,一旦得手,我军士气大挫,不战自溃。”
“啊。”众人同时大声惊呼。
徐庶一脸不相信道:“属下的消息就应该不会错啊?”
郭嘉自信道:“一开始消息没错,但孙策难道不会在中途改道,或者秘密移走吗?”
徐庶立时头上豆大的冷汗流出,越想越惊心,不由“扑通”一声跪在张浪面前,惊恐万分道:“主公明查,属下无能,有失本职。”
张浪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道:“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想个好办法出来才是真的。”
徐庶擦了擦冷汗,大声谢恩。
假如一却真如郭嘉所说,那么这个周瑜也真的是太历害了。中途调包,又长奔急袭,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自己没有郭嘉这个鬼材,铁定要着道。张浪惊魂未定道:“皖城现在由谁把守?”
田丰出声道:“现凌操将军总督三军粮草,正在皖城。”
张浪道:“马上派快马下去,要他加强防守,行事千万要小心,大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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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章 “奸细”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1-21 17:06:00 本章字数:4949)
徐庶大叫两声,门外守候的侍卫很快进来,然后吩咐几句,侍卫马上起身赶往宛城。
随后张浪又和众人商量出兵路线、后补支援等诸多问题。
到了中午时分,徐庶请张浪数人搓了一顿饭,下午又接着商谈。
只到天快全黑,几人才商量出比较满意的方案,张浪这才宣布会议的结束。
离行时,张浪忽然想起张角之女张宁,不由兴趣盎然的问徐庶道:“元直,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知道张角之女张宁现在何处?”
徐庶低头想了想,然后恭敬道:“张宁目前正在九江阴陵县为主公训练骷髅兵。”
张浪问道:“他们训练情况如何?”
徐庶颇为激动道:“已小有成就,相信在过一年半载,必可为主公征战沙场。”
张浪脑袋转了转,暗想难不成还要再等上半年一年不成?那遁甲天书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学啊?再想想张宁妖娆性感一面,心里头便直痒痒的,问道:“一般的训练计划是否都是张宁一人主持?”
徐庶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张浪道:“元直,你下个命令,把张宁调过来,我有事情要她帮忙,还有她的部队也调过来,一边随我出征,一边训练。”
徐庶做了个明白的表情,这才恭送张浪数人的离去。
接下来两天,众人各自忙碌着。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凌操领一队人马两天前已出宛城,开始慢慢朝豫州进发。张浪收到消息后,知道出征的时机终于到了。
本来众将一致认为张浪只需坐镇寿春,运筹帷幄,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征。但张浪为了再会孙策和认识周瑜,铁了心要去,众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随张浪了。
出征前夜,张浪正和杨蓉忙碌的整理东西。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吵声,还不时听到卫兵的叱咤,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浪奇怪,不由走出门去,想看个究竟。
刚踏出门,几个卫兵杀气腾腾拽着一个人过来。由于天黑,一时间看不清那人面孔。
张浪立住脚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侍兵见是张浪,慌忙恭敬行礼道:“回主公,属下今夜当班巡逻时,发现此人一直在府外鬼鬼祟祟,窥视府邸,怀疑是否奸细,所以把她拿下。”
张浪剑眉一扬,不怒不威道:“那应该直接解往兵部,怎么还往这里押进来?”
那士兵战战兢兢道:“此人一直说认识主公,属下倒也不敢造次。为了安全起见,便把她捆起来,解往主公这里,以防万一有不利主公的事情发生。”
张浪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张浪这才转头打量所谓的奸细,不看还好,越看越面熟,赫然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豆腐西施苏柔。此时正给士兵们五花大绑,月光下看不太清她脸上有什么表情。
张浪大感意外道:“是你?”
苏柔那甜腻腻的声音又响声道:“正是奴家。”
张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冷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苏柔全然不惧,仍是笑意盈盈道:“奴家可有机密要事想禀告老爷呢。”
张浪大为头疼,挥手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苏柔故意看了看两边侍卫,然后道:“这是老爷的待客之道吗?”
张浪不为所动,冷声道:“你动机不明,万一心怀不轨,不小心着了你的道,那我不是要命丧黄泉。”
苏柔叹息一声,满脸哀意道:“奴家难道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吗?”
张浪横眉道:“你想我信任你,其实很简单,只要拿出一个能证明你的身份,然后说出一个给我信服的理由。”
苏柔对张浪抛了个媚眼,道:“这还不简单,你先放开奴家,我们里面细谈。”
张浪寸步不让,厉声道:“我凭什么要放了你?”
苏柔忽然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老爷堂堂七尺男儿,却怕我一个弱女子,实在好笑。”停顿一下,见张浪无动于衷,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道:“ 奴家此番来见大人,只想说几次事情,说不定有利大人此番西征豫州。至于大人相信不相信,奴家可就不知道了。”
张浪狠狠盯了她两眼,哼声道:“说吧。”
苏柔白了一眼,嗔道:“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军机不可外泻吗,这里人杂,小心隔墙有耳。”张浪凌厉的眼神盯了苏柔好久,只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半响才道:“我就不信你一个女孩
子家能翻出什么名堂来。”把手一挥,对边上士兵喝道:“松绑。”
苏柔先活动一下有些麻痹的筋骨,然后得意的咯咯笑了两声。
张浪冷声道:“带到会议厅里。”
卫兵们不敢有一丝大意,刚才两人的对话,只要是傻子都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走廊上传来雷鸣般声响,由远而近道:“主公,怎么回事啊?”
张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典韦这个大老粗,暗思来的真巧,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张浪耸耸肩,挖苦道:“没什么,有人想你了。”
典韦一愣,夜色下很快认出苏柔来,不由怒声道:“又是你这婆娘。”
苏柔道:“正是奴家。”
典韦还想在说,张浪不耐烦道:“我们到会议厅在说吧。”
典违这才心有不甘押着苏柔和张浪到议厅去,其间还不忘狠狠瞪了她几眼,借此发泻心里的闷气。
张浪在议室里找一位置坐了下来。
典韦站在张浪背后,保护张浪,是他的主要责任。
而四名侍卫分别在苏柔两边,密切监视她的举动,以防她有不利张浪之举。
苏柔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一身农家女装打扮,虽然如此,却也不能掩盖她那成熟风韵,丰满身材的婀娜多态。漂亮的脸蛋虽然不是十分的精辞,眉角还有丝皱纹,但这无减她的丽姿,反增一种沧桑之美,如若不是她那桃花眼四处生情,张浪倒也不会这样不屑一顾。
张浪缓缓靠在椅背上,眯着两眼,看也不看苏柔,冷声道:“你可以说了吧。”
苏柔也知道这是张浪所能接受的极限,不再开口说什么要求,而是眼眸里闪过一片不为人解的神色,道:“老爷,你可知道在豫州一带,谁的铸剑名声最高吗?”
张浪没想到苏柔有此一问,不由当场愣住。
苏柔轻笑道:“老爷也许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和你说吧。在豫州,如果要说铸剑名家,除了许都周家以外,还是就是汝南的蒲家了。许都周家攀依官府,专门为朝庭和军阀有权势之人铸剑。而所铸出的剑,虽然锋利光芒,而且华丽动人,珠光四射。但却沉伦为装饰之品,无一能在实战中发挥百份百的威力。不过虽然如此,因周家的人能见风使舵,攀龙附凤,所以一直为朝庭所喜爱,所以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就不足为怪了。”
张浪有些奇怪的望着苏柔一眼,不知道他说起这个有什么目的,但还是自然问道:“那蒲家呢?”
苏柔脸色忽然变的有些淡淡哀伤道:“蒲家之人,生性淡泊,不喜好权利之争,只热心铸剑。而铸出的剑华而朴实,相当实用。特别是到了蒲田这一代手里时,他为了圆成自己的梦想,希望有招一日能像欧治子前辈一样,铸出干将、莫邪等千古名剑,特地闭关三年。眼看大攻就要告成之即,不知道消息哪里走漏,上到朝庭,下致军阀将军,无人不想得到此名器。蒲田怎么肯自己心血东流,死活不肯。蒲家的态度激怒无数官阀,而周家更是眼红,不容蒲家,随后四处挑拔,结果后来……”
说到这时,苏柔两眸已红变的通红了,眼泪在眶里直打转,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张浪渐渐有些摸清苏柔说这些话的意思,但还是不太肯定,试探问道:“那你是否与蒲家有关系?”
苏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奴家姓蒲,叫蒲柔。”
虽然心中已有些确定想法,可是从苏柔口中说出,(哦不了,是蒲柔)感觉又不一样了。但张浪仍十分冷静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再则你根本不能证明你的身份,就算你真的是蒲家后人,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蒲柔道:“蒲家不但所有家资被抄一空,还落个反贼之名,惨遭灭门之祸,而能躲过此劫不过数人。奴家正是其中一个……”说到这时,蒲柔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脸色极为落莫,幽幽道:“但凡蒲家直系血脉之人,都有这样玉佩一块,是身份的象征。”
边上的侍卫马上接手,把它献给张浪。
张浪拿在手里,玉佩无有瑕疵,冰凉凉的,而且似乎有一块气流,顺着自己全身游走,立马精神变的十足,而且容光焕发。很明显这是一块宝物,张浪好奇的拿在手里左翻翻右看看,正面雕刻着“蒲柔”两个字,手工相当精细,反面有两个字“平安”。
张浪玩弄了一会,才把玉佩丢给卫兵道:“单这一个玉佩,还不足能表明你的身份吧。”
蒲柔自信道:“老爷你放心,这玉佩的原料只有蒲家才有,而且焠练的方法更是独树一番,玉佩炼成最后一关,就是要滴入主人鲜血,才能正式大攻告成。”
张浪迷糊道:“原来这玉佩还有这么多机关啊?”
蒲柔道:“只要这玉佩的主人滴血上面,整个玉佩马上会成红色,反之如果不是主人的血,玉佩不会有任何变化。”
张浪惊奇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蒲柔微微一笑,也没说话,便咬破自己的指尖,把鲜血滴在玉佩上,果然整块洁白的玉佩一下子变成血红血红,而且久久不退。
众人一同惊讶这玉佩的神奇,蒲柔却淡淡道:“兵哥,你去弄一盆水来。”
那卫兵在张浪的示意下,很快端了一盆水来。
蒲柔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把玉佩放在水中,结果本来很清的水马上变的通红。蒲柔从盆中拿出玉佩,擦了擦上面的水珠,马上又变的洁白无瑕。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蒲柔把玉佩再次交给侍士,笑意盈盈道:“兵哥,你滴一血在上面看看。”
那卫兵看看了张浪,见他点了点头。不在犹豫的拔出短刀,轻轻划了一下手指,几滴血马上滴到玉佩上,众人瞪着眼睛仔细看,深怕错过什么,结果让张浪大失所望的是,玉佩无有任何变化。
到这时,张浪不得不相信蒲柔所说的话,道:“就算你是蒲柔吧,你找我有何事?”
蒲柔知道张浪明知故问,但两眸里仍是射出强烈的仇恨光芒,道:“老爷,奴家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帮奴家报血海深仇。”
张浪胸袋一转,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道:“你家的仇人到底是谁?”
蒲柔的酥胸急剧起伏,用着丝丝微颤的声音道:“正是朝庭新封的大将军,袁绍!”
张浪心里一震,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是他?”
蒲柔冷冷道:“怎么你怕了,虽然袁绍早早远任河北,但别忘了汝南这地可是袁氏一族的地盘,而其堂弟袁术正是头号帮凶,不过已为老爷给杀了。”
张浪想也不想道:“怕,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有这个帮你的必要吗?”
蒲柔想了想,道:“蒲家之所以有此一劫,全因焠练绝世名器原因,只要老爷答应帮我们报仇,蒲柔不但愿为奴为婢,而且愿献上绝世宝器。”
张浪轻轻想想,笑着摇头道:“为了一把刀,我要牺牲多少兄弟,不值的。”
蒲柔显然没有想到张浪会拒绝,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连几声:“老爷……”见张浪好似不理不睬样子,猛的把心一狠,脸色十分坚决道:“奴家师门还有一把上古奇兵鹅毛扇,假如单与兵器来分,说不定还没有蒲家焠的宝刀手,但让人为之疯狂的东西却是里面密密麻麻地藏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师父曾说,只要学过扇子里面的东西,必可成为绝士名将,扫平天下,安邦定国。奴家也愿将此扇献于老爷。”
张浪眼睛大亮,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想到:鹅毛扇?好象诸葛亮用的东东啊?不由追问道:“扇子在哪?”
蒲柔叹了口气,随后道:“此鹅毛扇为上古奇兵,现正为师父最爱的小师妹保管。”
张浪信口问道:“你家小师妹谁啊?”
蒲柔道:“黄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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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五章 细阳之战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1-30 3:48:00 本章字数:4449)
张浪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眼因惊讶而几乎全部凸出,嘴里更是不停惊呼道:“黄月英,黄月英?”
蒲柔目睹张浪吃惊、兴奋的表情,心里却纳闷了,前面两种绝代兵器引不起张浪丝毫反应,却没想到自己小师妹的一个名字便让他震动如此之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虽然心里这么想,蒲柔嘴里还是应声道:“恩。”
张浪两眼骨碌直转,黄月英可是诸葛亮的老婆啊。历史上传闻她“黄头黑色”,奇丑无比,而且到了惨不忍暏地步。以致后来邻居讥讽:“莫学孔明择妇,止得阿承丑女。”而更有趣的是,如今“恐龙”一词也正是由她而来。
本来嘛,诸葛亮号称卧龙先生,卧龙?谁和诸葛亮卧在一起呢?他老婆啊,整个荆州最赫赫有名的丑女。龙就是指诸葛亮的老婆黄月英,又因为诸葛亮又叫孔明,所以大家就尊称黄月英为孔龙。后来约定俗成,大家就管丑女叫孔龙(恐龙)?
但恐龙也有恐龙的好处,黄月英虽然丑,但是人十分聪明,不仅笔下滔滔,才思敏捷,而且精通治国安邦之策,奇思妙想不断。传闻诸葛亮居隆中时,一次有大堆朋友来玩,其中有喜欢米饭,有喜欢吃面的,花样极多。诸葛亮吩咐黄月英照着他朋友的要求来做,本来估计最少要半个时辰以上,没想到很快饭和面等东西就准备好了,客人奇怪其间的速度,便往厨间偷窥。只见里面有数个木人椿米,一木驴运磨如飞,十分怪异。客人回来后大赞孔明妻子,说她能干。诸葛亮听了也十分吃惊,马上进去拜问黄硕,又求她传其术。这就是后来流传千古的木牛流马前身。可见,诸葛亮的老婆是多么聪慧。
蒲柔见张浪在那里长时间发呆,小心翼翼试探问道:“老爷认识奴家小师妹吗?”
一句话,把张浪从沉思中惊醒,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有听过。”
蒲柔暗思自己小师妹虽然为荆州名士黄承彦之女,但自小便跟随师父,从未下过山,张浪又怎么能知道呢?虽然心中这样想,却也不敢问。
张浪忽然抬头问道:“黄月英是不是长的很难看啊?”此言一出,张浪便大感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孟浪行事?
蒲柔迷惑抬头望了望张浪,暗思你这家伙想干嘛?不会有非份之想吧?嘴里却奇怪道:“不会啊,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算不上难看啊。”
张浪心中哑笑,自己咋这么弱智到问这问题,传闻就是传闻,与现实总会有些差别。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嫁给诸葛亮了没有?
蒲柔可不管张浪怎么想,反正他有反应了,自己报仇的机率将大大增加。试探问道:“老爷,那奴家的事……”
张浪暗思,“传说中”诸葛亮对鹅毛扇如掌上明珠,形影不离。他这样作不仅表达了夫妻间真挚不渝的爱情,更主要的是熟练并运用扇上的谋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总是手不离扇。只要自己把扇子弄到手上,再献给诸葛亮,那对方感激之下……嘿嘿嘿,想到此时,张浪得意的淫笑起来。
那么现在又有个摆在眼前的问题,诸葛亮到底与黄月英认识了没有?如果没有认识,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有了扇子也不错。如果不幸认识的话,那……想着想着,张浪终是控制不了兴奋的情绪,大叫道:“行,你只要能把扇子拿过来,我就帮你报杀父之仇。”
蒲柔见张浪终于开了金口,当场激动的泪水控制不住哗哗流下来,整个扑倒在地,声音呜咽道:“大人恩如再造,只要能杀了袁绍这个逆贼,小女子愿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张浪有些动容道:“你起来,不用行大礼。”
蒲柔呜咽谢了声,慢慢站了起来,脸上已满是泪痕,两眸子又红又肿。张浪看着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真言道:“事情我可要和你先声明,我不敢给你明确的时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这辈子劳其一生,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
蒲柔还在擦拭泪痕,听到张浪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十分坚决道:“小女子相信大人,单凭大人这份真诚,就值的小女子等下去。”
张浪无语,良久才道:“那你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我派人给你准备客房。”
蒲柔盈盈一礼,娇声道:“多谢大人。”
张浪随后把身后的典韦招来,道:“你带蒲姑娘下去,给她安排上好的厢房。”
典韦听了刚才一席话,对蒲柔态度大有改观,闻言裂开大嘴,笑着对她道:“大妹子,跟俺走,俺带你去厢房。”
蒲柔转眼间已回复往日的神态,对典韦妩媚笑着道:“那多谢大哥。”
两人走到门口时,蒲柔停住脚步,回眸一笑,整人风情万种道:“老爷你放心,不但奴家把会家父炼成的绝世神兵送给你,而且鹅毛扇也不会拉下,就算是奴家的小师妹,呵呵……”蒲柔边说边给张浪抛了个媚眼。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张浪尴尬至极,不过还好蒲柔没有再说什么,便和典韦离身离去。
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张浪不由感叹这女人生命力之顽强。就一回的功夫,不但从悲痛中回复往昔风采,而且还捉住自己刚才话中的毛病,给予反击。如若不是自己对黄月英只有好奇之心,照一般情况来看,蒲柔的计谋一定得逞。
带着这样的感叹,张浪回房准备睡觉,可是一想到黄月英和诸葛亮,不由兴奋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是忍不住,抱着睡意朦胧的杨蓉兴奋不减道:“蓉儿,你知道晚上我有什么收获吗?”
杨蓉半合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动了两下,琼鼻轻轻“嗯”了一声,便又沉寂下来。
张浪美滋滋的在那里说道:“你不知道吧,刚才我碰到蒲柔的师姐了。黄月英是谁你总知道吧,她可是诸葛亮的老婆啊,只要能见到她,诸葛亮为我出山日子已经不远了。如果诸葛亮加入我们这边,那么联手郭嘉,田丰等人,那江山还不是囊中之物啊。”
张浪越想越得意,再也控制不住长声笑起来。
忽然,杨蓉一个翻身,如发飙的母老虎,一肘击打在张浪胸上。
笑声戈然而止,杨蓉一扫刚才睡意,大声娇嗔道:“你还让不让人家睡觉啊。”
张浪没想到会乐极生悲,苦着脸,捂着胸口,在床上哼哼呀呀半天。
杨蓉没好气的拉起被子,别过一边,睡前还不忘道:“你咋就这么笨,诸葛亮出山是什么时候事情,人家那时也不过二十出头。你自己慢慢乐着,天大的事情和我无关。”
张浪一边哀嚎,一边恨恨咬牙,却拿杨蓉一点办法也没,只能郁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第二天一大早,黄叙带领先锋三千骑兵部队,开始朝扬豫交界地下蔡镇进兵。
而很快得到高顺那边的消息,他已领合淝三万士兵,开始出六安国,准备经阳泉重镇,快速朝豫州边界靠拢,而毛英的山越军也随后跟上来。
同时,张浪派出信使往徐州而去,要张辽退回东郡兵马,配合自己大军行动,西进豫州。
张浪在寿春城又呆了几天,待三军全部出动,才自领二万士兵缓缓的跟上。
徐庶的寿春二万部队仍守在淮南重要战略地带,并且随时准备支援各路军马。
数路军马遥相呼应,如张开的巨网,声势十分惊人,快速扑往豫州地界。
在豫州防线上,首当其冲便是沛郡。而它的外围防线,张浪军队根本没费多大力气,一路势如破竹,长驱直进,很快大军逼进沛郡和汝南郡的中转站,细阳重镇。
假如能拿下细阳,那么沛郡几乎被孤立,与汝南郡失去直接联系。铗住细阳,等到徐州的张辽部队西进豫州,便可不用吹灰之力拿下沛郡。
其实这也不能怪孙策什么,不是他不知道细阳县的重要性,而是他的兵力财力实在有限,周瑜、张纮、鲁肃虽然厉害,但最少也要给他们三五年时间,才有可能把豫州搞的有模有样起来。而短短一两年时间,想有质的飞跃,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细阳县虽然城小且守兵只有七八千左右,但守城大将却是孙策亲弟弟孙翊。可见孙策还是十分重视细阳县的战略位置。
孙翊,孙坚的三子,排孙策、孙权之后,作风勇猛果断,很有其兄长孙策的风格,记的史书上记载孙策死时,孙翊曾被大臣推荐为继承者。此时领八千不到士兵,同门下健将傅婴、边鸿数人,拒黄叙三千骑兵城下。
黄叙因为领着是骑兵队,所以并没有急着强攻,而是等张浪大队上来,再做打算。
三天后,张浪主力部队已靠近细阳县一带,四面包围而来。
至此两军正式开始交锋。
等主力作战部队到达后第二天,张浪开始派人出战,但孙翊并未所动,而是高挂免战牌。
如此数天,张浪不断派人挑衅、辱骂等,孙翊一直坚守不战。
而张浪部队除了叫阵外,也没有闲着,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攻城武器已源源不断送到,部队已大至完成围城战略。
第五天夜里,张浪终于发动攻城命令,出五千重步兵,开始强行攀爬攻城。
夜色下,三百重步兵穿着铠甲,头顶精钢盔,背插单刀,十人一组,抬着普通的攀爬云梯,开始快速的往细阳城靠近。
孙翊守备部队很快发现异状,士兵马上吹响号角,在沉静的夜色,响遍全城。
攻防战就在号角中拉开序幕。
城上马上喧哗起来,接着飞出箭矢,由开始的稀疏,一下变的密集起来。
徐晃是此役攻城总指挥,他见守方已开始反击,在马上挥旗大吼道:“鸣金,步兵队退回,投石车,火箭队上。”
步兵队快速后辙。
后面的数十架投石车马上进入攻击状态。在数员士兵的配合下,一颗颗巨石呼啸生风,朝细阳城飞速砸去。这投石车可不同当时汉末所用的投石车,可是经过张浪特别处理,利用杠杆原理和离心力作用,众人齐拉,把巨石抛出。虽比不上炸弹、大炮什么,可是在这个社会里,也算是十分强的一种攻城武器。
果然城上传来一阵阵响声,伴随着阵阵惨叫,箭矢一下稀了好多。
投石车队一阵猛炸,火箭队也没有停下来,漫天飞舞闪耀的火箭,全朝细阳城墙里飞去,想借此压制对方的火力,来掩护云梯队。
徐晃对方箭矢少来许多,在两方震天喊杀声中,厉声令下道:“出动撞车。”
马上,两辆特别奇怪的攻城车出现在众士兵眼底。
撞车,车下装有四轮,车上设一屋顶形木架,上面用生牛皮蒙上,并涂以泥浆,以防御敌人的矢石和火攻。前面有一特别突出冲撞装置,用来撞门。车内可容纳十人,将车推到城墙下。
徐晃见撞车在缓缓中前进,地上并没有什么陷阱。接连不停吼声道:“云梯队上,重步兵保护,弓箭队掩护。”
徐晃话一落完,弓箭队马上组织新一轮的发射,而同时有十来辆形状也相当奇怪的战车从军队中出来。
云梯,汉末攻城战中最常见的一种爬城工具。它用转轴把两个长两丈以上的梯子连接在一起,并固定在车架上而制成。车架上有一个木棚,外用生牛皮加固,人员在棚内推车向城墙接近时,以此抵御敌人弓矢的伤害。
云梯随着撞车后面四散前进,而最后面五百重步兵也没有让徐晃失望,趁着对方躲闪、灭火之际,勇猛直前,转眼扑到细阳城下。这时,投石车和火箭队十分有默契的停了下来,不然可会误伤自己人马。
云梯一旦靠墙,五百重盔士兵在杀声震聋中,开始强行攀爬城墙。
在后面指挥的徐晃又沉若自定的下令。马上另一队三百左右重步兵抬着普通云梯冲上来,准备接应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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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六章 细阳之战(二)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2-16 20:59:00 本章字数:4398)
漫天火把照耀下,战场上亮如白昼,而天空飞来飞去的火箭,如一道道美丽的流星一样划过夜空。从没有想象过战争也会有如此靓丽的一面。
在后方指挥作战的徐晃,稳稳坐在乌黑名驹上,他全身上下穿着张浪所赐的玄铁甲,差不多包住了全身各大要害,而几乎相连的黑黑浓眉,如两把黑漆的利剑,闪烁着脸上萧瑟杀气,和没有一丝表情的冷酷。一对如鹰犀利的眼神,锐利的盯向前方,目睹前方重盔步兵一步不停往前扑,回首沉声对将士道:“擂鼓,吹号,助我军威。”
一阵马鸣风啸,后方开始传来乐队、鼓手激励人心的鼓号声,夜色下开始演泽出一场疯狂而震撼的场面。
战场沸腾了,一阵阵令人热血膨胀的鼓声,一段段让人奋勇直前的号角,士兵们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不约而同齐声大吼道:“杀啊。” 在夜色中,雄壮的声音播出去好远。
细阳城小,所以并没有护城河,云梯队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碍,便靠上城墙。
随后,攻城一队整齐而又敏捷的往前冲上来。
每队有两名士兵紧紧压住云梯,后面跟上士兵开始利索的往上攀爬。
守城大将见张浪部队开始爬城,用足了劲,大吼道:“落石,钩鎌队准备。”
立刻,漫天的石头影子往墙下砸。
守城的士兵搬起准备好的石头看也不看就丢下来,也有不少守兵奋力想把云梯推翻……
江东军第一批冲锋的士兵虽有准备,加上一身重甲,防御不可不算高,但乱战中哪能顾首顾尾,而且脚踏云梯一不小心就要落下,其中还要躲闪敌军的落石,木栅等东西,一时间有不少士兵被击中,惨叫连声,血肉横飞,翻身落下云梯。
后方见前方失利,战鼓擂的更密。前冲的士兵已近疯狂状态,不管死活,强行突破。
倒下去了,又有士兵冲上来,恶性循环着……
终于,城上的落石东西开始大面积减少了,而代价付出攻城一队人马几乎全军覆灭。
徐晃在远处借着漫天火光看的一清二楚,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一丝同情的味道也没有。在他看来,军队随时要接受死亡的威胁。所以他,马上转身对一部将冷声道:“下令二队出击接应,开始第二波攻城。”
那偏将抱拳后退。马上,第二队准备已久的重甲兵冲了出来。
少了落石的威胁,第二攻城队很快就有士兵攀上城顶。
细阳城守军马上改变战略,一队拿着钩鎌枪的士兵,冲了出来,堵在城墙第一线上,对着云梯攀爬上的士兵就一阵猛捅。一阵兵器交接声,接着不时听到鎌刀穿破身体绞碎肉筋的声音,刚攀上城顶的士兵,虽然有重盔保护,仍是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落下云梯……
于此同时,撞车已开始猛撞城门,发出一阵阵令人沉闷的声响。
孙翊没有一丝害怕,脸上反而十分的兴奋。
一道道应变的命令下去,细阳城上战线不断的全面升级!
攻城战进行的相当惨烈,天空中杀声不断响辙,兵器冷锋四处交接,四处飞洒着鲜红的热血,城墙下更是无数残肢骇体。这一切徐晃看在眼里,但他心硬如石,仍不断调遣一队又一队士兵投入战场,双方死亡人数节节升高。
孙翊一点也不慌乱,仍是沉稳指挥守城士兵作战。虽然兵力不比张浪多,但守城组织相当有章法,进退有序,而且更要命的是,孙翊好像准备的相当充分,知道张浪部队要强攻一样,落石、弩箭、沸油等守城必备的东西一样不少。
攻城队虽然有少数人马曾经攀上城墙内,并且展开激烈的短兵交锋,但很快又被杀败。而奋勇当先冲上城上的士兵,没有一个是活着下来。要不倒在血泊中,要不就被杀掉下城。
而两辆撞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瘫痪,软在那里,一动不动。
敌军的斗志,顽强的出乎张浪所有人意料。
后面支援战局的投石车和火箭队只有在那里干着急的份,一点也帮不上什么。
二个小时过去了……
看着士兵不断的倒下去,而攻城部队没有一丝进展,出动五千士兵,已损失过半,徐晃不得不承认孙翊准备的相当充份,而且也低估了孙翊守城的本事,知道今夜想强行拿下细阳这座城池,难度太大了。当下毫不犹豫的鸣金收兵,防止更多的伤亡。
看着江东军缓缓的后辙,细阳城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而这声音落在徐晃的耳里,却是那么刺耳,第一次正式指挥攻坚战,却不得以失利告终。
细阳城虽然没有护城河,但孙翊守城本事,事后得到张浪和他的谋事一致肯定。而张浪也明白了,原来前面放自己军队长驱而进,不过一个引子,是想让自己士兵放松精神,麻痹大意,以为孙策军不堪一击。然后在细阳城给予最强的反击。
虽然第一次攻城失败,自己也损失一些士兵,但张浪并没有气馁,最少自己已经摸清敌方的防备部署,优弱点在哪。随后接连在第二天,第三天又组织两次强攻。而这两次攻击波虽没有第一次来的猛凶,但两次攻城都几乎眼看城门将要攻陷,却在最后一刻被敌军反扑得手,不得不已失败告终。
这让张浪和底下士兵十分郁闷,士气开始慢慢下降。
虽然如此,孙翊军在这样的消耗战中早已疲惫不堪,兵力更是所剩不多,防线大面积开始出现松动。相信只要再组织两次强攻,拿下城池是早晚问题。
但就在此时,张浪和他的谋事团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假如只损失一些士兵倒好,要命是自己这路兵马在这里受阻数日,战局慢慢进入僵化状态,而高顺部队早已孤军深入,极有可能受到孙策和周瑜的双重包夹,情形相当不利。而张辽的部队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从东郡退回,再杀到沛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张浪连夜召开会议。
中军营帐内,张浪聚集旗下几个重要骨干召开会议。
张浪坐在帅位上,前面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文案,案上文件书籍早已移走,只留一张地图。
几位谋臣都靠拢上来,静静等张浪开口。
张浪脸色不善,阴沉着开口道:“前番我军连续三次攻城失败,不但士气大挫,而且士兵颇有微言,这还好处理,我只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让我军在整个战局中陷入被动。”
田丰奇怪道:“此事说来奇怪,孙翊难道真想用不到一万士兵挡住主公大军吗?”
“这不可能。”张浪马上否绝道。“孙翊再怎么历害,也不可能单凭靠几千士兵,拒主公大军在汝南郡外。除非他真的活腻了。”
“可问题孙翊不是傻子啊,他不太可能真的想在这里拼死一战。”田丰道。
“所以说来,孙翊拼尽全力死守,一定有我们没有猜想到的用意所在。是在托时间等待援军上来,还是另有阴谋呢?田丰若有所悟,然后苦思道。
张浪好似受到启发,盯着地图沉思道:“等待援军上来好像不太可能。孙策也没有胆大到想在这里和我们一拼高下。以我看来,倒有可能只想在这里拖住我们几天,尽量给后方的孙策部队有足够时间来消灭高顺部队,这倒大有可能。”
田丰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性,要知道高顺军队早在十日前已经出阳泉镇沿富波城往新蔡进发。”
郭嘉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沉声道:“主公大军正在此围攻细阳县,其左方百里之外有新阳城,此地兵力暂时不详;右方百里左右是藩县,据探子回报曾有大量兵马痕迹。此地刚好与新蔡、细阳城成三角地形,如若真有兵马,可马上支援细阳、新蔡二城,达到战略目地。”
“情况很复杂啊。”程昱叹一声道。
“不管如何,我军必须在短时间内拿下细阳城,然后马上往藩县进军。”田丰果断道。
“不错,主公还要派人往高顺那里,令他大军火速拿下新蔡,往藩县靠拢。”程昱道。
郭嘉这时候有些担忧道:“现在只怕高顺军队不太可能拿的下新蔡了,敌军在这里想拖住我军的目地已相当明显,也许藩县兵马早已插调一空,全力与新蔡守军围攻高顺部队了。”
张浪大惊道:“有此可能,高顺危险了。“
郭嘉笑笑道:“主公过虑了,高顺为当世名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败走。”
田丰摇头道:“有一点属下不太明白,细阳城早晚要灭,就算孙策鼓舞士气,也不应该把自己弟弟推到前线,他手下也有不少名将啊,一旦城亡,孙翊便有可能被杀的局面,他忍心吗?是否还真的有留有后手?”
张浪冷笑道:“符皓有所不知,传闻当时孙坚死后,孙策就与孙翊为争夺继承之位时有所不和,此时孙策派孙翊死守,借这层关系不但可激励士兵死战,延缓我军西进的步伐。而且还可假我之手,杀死孙翊,排除异已。以孙策本事,不可能会幻想单凭这几千人挡住我军。”
程昱扬眉怒声道:“如果真如主公所说,这孙策竟可抛开手足之情而不顾,一石二鸟,实在可恶。”
田丰摇头道:“这现在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不管对方有什么阴招,主公现在拿下细阳城,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地步了。”
郭嘉看了看地图,抬起头来,两眼神十分平静道:“主公,今天如果能拿下细阳城,那还有一些缓冲时间。到时候大军一路扑向蒲县,一路派人支援高顺,让两军呼应起来。”
张浪点点头,长身而起,两眼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光芒,威慑四方,沉声道:“好,传将士今夜三更,全军出动,准备云梯、冲车、还有火车等所有攻城武器,我要亲自督阵。”
众人同抱拳头,轰然应声道:“遵命。”
三更时分,皓月穹苍,残星点点。
细阳城下,熊熊的火把把城门数十米内外照的通明。
城上插满各色的旗号,在夜色中迎风飞舞。
一队队士兵十分认真的在城上来回巡逻着。
忽然,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如平地春雷一般,在空中炸开。声音狂啸着响遍细阳城每个角落。如冷月下的苍狼,凄厉、吓人。
远处安静的夜空,忽然如被炸开的锅,一下沸腾了。
而伴随着进攻号角的吹响,鼓声、锣声齐震,无穷无尽的喊杀声,从四百八方围了上来,如涨潮一般起落不停。
就算是经历过这些天生死大战所残留下来守城的精锐士兵,仍在一刹间被吓呆住了。
城门外忽然亮起无数的火把,从城上望去,密密麻麻的火点无数,整片的前移,显然人数极多。张浪冲在最前线,总督此次决定性一战。杨蓉、赵雨左右相侍张浪左右。徐晃、赵云、典韦、太史慈四员虎将紧紧保护着张浪。身后是张浪部曲五百黑鹰卫,整装待发。
所有的部将、偏将、门将在旗下一字排开。
张浪抬头望着了不远的细阳城上一片慌乱失昔,冷笑数声。然后在高大乌黑的俊马上,蓝墨色的披风,随风而动,身上的金甲在月下闪着耀眼的反光,让所人不敢正视。
张浪冷声道:“徐晃,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徐晃拍马出列,信心百倍道:“主公放心。”然后徐晃驱马回转,对着黑压压的兵群,大声吼道:“投石车,放。”
一如前次,投石的威力无比,细阳城就在这落石的轰炸下,城墙松动。
“重步兵,刀盾手出击,火车队准备。”徐晃一刻不停,威风凌凌道。
PS:偷懒了几天,顺便过个年,到了情人节的时候才发现没人陪我玩了.......只能一个灰溜溜的回家,开始新一年无聊的码字之旅..
第六卷 第七章 细阳之战(三)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2-22 2:12:00 本章字数:4549)
随着攻城部队的前冲,后面一辆盛载着干柴的木车开始驶出。
火车:一种专门焚烧城门的工具,车上装有炉灶,炉内盛满油脂,用碳火烧沸,在车的四周堆积干柴,将车推至城门下,纵火后推车人员离去。如城上敌人倒水灭火,由于油比水轻,火焰反而更高,更易将城门烧毁。火车是焚烧城门的一种重要工具。
城上一阵箭雨飞洒,虽然造成攻城部队的一些阻滞,但在投石车的掩护下,重步兵很快又一次架着云梯冲了上来。
孙翊见对方投石车队已停,马上冲到城墙上,在乱军中指挥大吼道:“所有将士小心,敌军发起最后一次强攻了,此次更甚前三次,如若胜则敌退,败者亡身。成败在此一举,大家拼了啊。”
守城士兵马上发出惊天的应吼声,士气直线上涨,每人热血沸腾。
孙翊在火光中两眼闪着血腥光芒,兴奋叫道:“傅婴,马上指挥一队用夜叉檑、木檑、车脚檑、狼牙拍、铁撞木等撞击式守城器械,准备推毁敌军云梯、木驴、火车等攻城器械。”
“末将明白。”在混乱中,一阵浑厚无比高昂声音接下孙翊命令。
“边鸿马上指挥二队以烧灼式守城器械铁火床、游火铁箱、猛火油柜、燕尾炬、等以猛火烈焰,或以烧熔的铁汁,浇灼敌军的士兵和攻城器械上。”
孙翊这才冷冷盯向前方,看着黑压压的无数士兵如蚁爬行,冷笑道:“来吧。”
云梯队一架在城墙,步兵队马上开始攀爬。
这时城上落下无数木檑,猛火球,狠狠的砸了下来。
“啊……一阵惨叫声,响彻云霄,所有将士打了个冷颤,一队数百士兵,从各个云梯上滚了下来。有的云梯当场焚烧起来,烟火四燃;有的云梯给守城士兵推翻,士兵在云梯上紧紧捉住扶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死去……
而燃着的火车一靠近城门,便被落石砸的瘫软在地上。
攻城一队,只一回合下来,伤亡不少。
不过还没等守城士兵缓过气来,夜幕中,又有一队士兵冲上来……
孙翊虽然脸上青筋暴涨,可是心里不得不暗赞一声:江东士兵不到短短数年时间,便摆脱以往武风偏软一面,而变的勇不畏死,张浪果然有一手。
在后面观战的张浪脸无血色,对徐晃淡淡道:“没多少时间了,这样下去虽然能拿下细阳城,但伤亡也绝不会少,我要你马上组织最强部队开始夺城。”
徐晃看了看城防,又回头望着张浪,脸色开始犹豫起来道:“主公,现在敌军守城器械不少,而且还末到疲惫时间,是否再消耗他们的战力,这样会更有把握一点?”
张浪知道徐晃做事沉稳,没有把握时是不会轻易点头的,不由冷冷道:“我说了,马上组织最强部队攻城。”
徐晃两眼忽然射出强烈光芒,道:“属下明白。”
徐晃拍马冲出,开山斧在握,大吼道:“李丰、桥蕤,重盔步兵队上!
“属下明白。”两名身穿乌黑战甲的部将出列,表情十分兴奋道。此二人正是李丰和桥蕤。这两员当时袁术手下降将,如今在张浪手下表现不凡,已升为裨将,统领张浪最新一批精甲步兵队。
这批密制的精甲和以前战甲又有所不同,铠甲由全鱼鳞等形状的小甲片编制,长度延伸至腹部,取代了原来的锁子甲。甲身的下摆为弯月形、荷叶形甲片,用以保护小腹和小腿以上部份。这些改进,大大增强了腰部以下的防御。而铁甲共由1800枚甲叶组成,甲叶又是以精钢千锤百炼而来。然后用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全甲重达40多斤,同时还可通过增加甲叶数量来提高防护力,但是重量会进一步上升。这战甲绝对可以说是汉末有始以来最重的防甲,虽然它的重量让士兵的机动性大大减弱,但是防护性却直线上升。十分有利这样的攻坚战等。
但因这制造这甲员成本十分昂贵,所以张浪也只配制一千套,做为攻坚战的主力作战。
看着一千鱼鳞兵在李丰和桥蕤的带领下,开始冲向战场。张浪回头对晏明道:“你带二百鹰卫支援他们,晚上一定要拿下细阳城。”
“是。”晏明大喜道。随后转身离开,开始准备支援攻城大队。
战鼓擂起来了,号角吹起来了,杀……
热血沸腾起来,鱼鳞兵借着重盔的特性,一路无阻,疯狂冲到城下。
又有一辆火车,在鱼鳞兵后,开始缓缓的冲出,同时出动的还有十来辆云梯车。
另有五千步兵,准备待发,只要鱼鳞兵一攀上城墙,便接应上来。
大军全面等待最后一战……
李丰三旬左右,虽然穿着盔甲看起来还是有些文质彬彬,但做事却十分粗犷。只见他一贴到城墙边,马上拉下一个准备攀城的鱼鳞兵,低吼道:“某上。”
李丰把钢刀插在背上,人转到里圈,二话不说,开始强行上爬。
显然,城上的守备器械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充足了,守城士兵也在孙翊的大声指挥下,开始换上钩鎌枪、飞钩、铁提钩等守城特别装备,站在城垛等一线上,准备应付张浪攀城部队。
没几分钟,李丰借着敏捷的身手,左闪右避,率先飞冲上城墙。
人刚刚冒顶,还没穿出城垛,就有几样兵器从各个角度直刺而来。
李丰临危不惧,两脚牢牢夹住云梯,侧身闪过一把鎌枪的同时钢刀快速准确的架开另外两把铁提钩。
李丰发出一声低吼,用上十层的功力,横扫千军,气势十足。
所有兵器挡不住他犀利的进攻,被荡开数尺之外。
李丰也借着这大好机会,飞身而上城墙。
还没有等他落地,一把长枪幽灵般的从右侧高速斜刺而来。
李丰大惊,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抽回钢刀,切断长枪的路线,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也狼狈的架开这致命一击。
李丰一落地,同时又有数把兵器笼罩着他全身而来。想也不想,一个翻身,不但闪开所有兵器,而且反削一刀,一士兵当场给开膛,五脏六腑,花花绿绿,血水不停。场面端是吓人。
守城军想不到他如此骁勇,同时一愣,接着马上齐心杀了过来。
李丰牢牢的霸占城垛口,以一之力挡住无数敌军进攻,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多了数道伤痕,鲜血显目。但这无减他的战力,反而变的更加疯狂。万幸的是,在他勇猛表现下,很快有更多士兵冲上来,开始加入夺城之战。
傅婴早已冲了过来,一把长枪如龙似虎,死战李丰,不让他轻意鱼肉士兵。
两员战将,在城上,各展所长,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而桥蕤也不甘落后,带领鱼鳞兵在另一侧登上城楼,开始加入混战。
在这样的城防战中,盔甲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普通士兵的刀剑根本刺不穿他们的防甲,加上数天大战下来,疲劳根本没有恢复,鱼鳞兵占尽优势。
火车已在鱼鳞兵攀城成功后,再无阻挡的冲到城门下,开始毫无顾忌的燃烧城门。
后面战鼓擂的更密、更响,战斗已开始吹响胜利的号角……
所有士兵目睹着鱼鳞兵一个又一个冲上城顶,浴血奋战着。只兴奋的摩拳擦掌,等待命令的最后一刻。
徐晃仿佛也知道时机到了,在前方的杀声震天中,缓缓的举起右手,就如冉冉升起的旗帜,所有后方的士兵屏住呼吸,感觉着脉搏强烈的跳动声,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总攻。
“上。”随着徐晃高昂的命令,五千步兵燃烧的熊熊火焰一下得到释放,如潮水般涌了过去。一路疯狂的喊杀着,就如一群饥饿的虎狼之兵,咆哮着奔腾。
孙翊之军,看的心惊胆颤。
晏明也在张浪的示意下,带着两百黑鹰卫,护着两辆冲车,跟了上去。
孙翊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心一直再往下沉,看出来了,这一次张浪真的是铁心要夺城了。攻城的士兵盔甲相当怪异,可怕的是防御性能极佳,自己士兵最多只能给他们造成皮外伤害,根本不可能击杀敌人。
边鸿头盔已被桥蕤一枪挑落在地,他惊慌无比,从没有感觉死亡如此靠近自己,眼看着桥蕤长枪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好像就要穿透全身一样,再也顾不上脸面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趁机闪到己方士兵当间。而士兵们见主将有危,拼死上来挡住桥蕤。
边鸿丢盔卸甲,整人抱头窜鼠,十分狼狈。三步两步跑到帅台上,惊惶失措道:“将军,敌军势大,不可抵挡,不如辙吧。”
孙翊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战场,理也没理边鸿。
边鸿仍是哀求道:“将军,辙吧,要不然都要没命了。”
孙翊忽然回头对着边鸿厉声道:“你有种再说一次,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大不了十八年后回来还是好汉一条。吾大哥将此城交给我们把守,便是信任我们,纵然万死也不能报答大哥恩典,你怎么敢如此不忠不义,如果你再敢言逃言降,孙翊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边鸿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城下的晏明掩护着两辆冲车,没用多久便撞开已被焚烧的乌七八黑城门。
晏明带领黑鹰卫率先冲进城门,随后大军一拥而上。
一员看似守城大将带领一队士兵冲了上来,挡住晏明前进的步伐。
晏明舞起三尖两刃刀,敌住来将,而黑鹰卫如虎入羊群,砍杀士兵,加上随后冲上来的士兵,战事开始一边倒。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江东军冲进城门,而城垛上的守军早已节节败退,防线大面积失守。城墙易主,看来不远了。
孙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
这时有个士兵跄踉过来,全身染红,只他扑倒在地上,悲声道:“将军,城门告急,已经为敌军的冲车撞开,孙副将他,他……”
孙翊忽然蹦起,捉住那士兵厉声道:“孙吉他怎么了?”
士兵沉浸痛苦之中,道:“孙副将他已战死城门了……”
孙翊忽然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间松开手臂,整人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一下子苍老许多,两眼渐渐开始湿润,嘴里喃喃道:“兄弟,好兄弟,你怎么能先走了?”
想着孙吉往日情义,孙翊再也控制不住拔出身边的配剑,疯狂对着身后的亲卫兵吼道:“兄弟们,一起上啊,为了主公的大业,为死去的孙吉,还有那倒下的成千上万兄弟们报仇啊。”
边鸿在一边上,看着渐渐失去理智的孙翊,还有他那热血沸腾的部曲,小眼四下乱转,心里想着退路。如今孙策军大势已去,怎么样能保住小命才是重要的事情。一种恶毒的想法,不由从胆边而生。
细阳城上城下,虽然还有孙翊的士兵在反抗,但大局已被张浪部队控制。
徐晃接到消息,对张浪道:“主公,孙翊和他的亲兵死战不降,而且还杀了不少我们兄弟。”
张浪眉毛一挑,道:“上去看看。”
此时孙翊已被围在一个小圈里,外面密密麻麻是张浪的士兵。
张浪在众将的拥护下进入现场。对着还在做兽困斗的孙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冷冷道:“你便是孙翊吧,你还不投降?”
孙翊狠狠盯着张浪,“呸”了一声,怒声道:“孙家只有战死之人,没有投降之辈。”
张浪摇摇头,可惜道:“以你的本事,杀了你真的很可惜。”
孙翊道:“少假惺惺,你来看看,孙翊士兵中到底有无怕死之辈。”
孙翊身后的部曲同声吼道:“愿随将军血战到底。”场面十分悲壮。
张浪有些动容,虽然心中不忍,却也只能无耐的摇了摇头。
徐晃心领神会,暗叹孙翊果然是英雄一个。正想挥手让士兵上,事情却突生变化,一把利剑直穿孙翊全身。
孙翊双眼不可致信睁大,两手捉住利柄,缓缓回头,怒火满腔道:“你……”
“正是。”边鸿跳身而出,快速退到张浪这边,然后得意阴笑道。“你傻了吧,老子才不想陪你去死,哈哈哈”
第六卷 第八章 风云忽变(一)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2-28 22:53:00 本章字数:3547)
张浪用手拍了拍边鸿肩膀,强忍住心中鄙夷之色,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这位将军果然明智,你放心,有我张浪在的一天,决不会亏待你的。”
边鸿大喜过望,慌忙对张浪恭身施敬,一脸谄媚之色道:“多谢将军恩典。”然后猛拍马屁道:“将军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真乃人中之龙也。难怪从徐州起兵以来,只用短短数年时间,便声名远播,威镇四方,可谓年少有成。更难得可贵的是将军又求贤若渴,礼待下士,正是一代明主啊。边鸿能跟随将军戎马沙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以后愿跟随将军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张浪皱了皱眉头,边鸿还真是马屁精一个,这种阿谀之辈,就像墙头草,根本靠不住。不过为了不寒了投降者的心,张浪还是故意装出和悦样子,并且鼓励两句。
孙翊抚着胸口,鲜血从指缝渗出,胸口不停起伏,脸色十分惨白,喘着气怒骂道:“你这小人……还没有骂完,便两眼翻白,倒在他亲兵怀里,当场气死。
而孙翊身后仅剩下十来个亲兵见主人已死,一同发疯般冲上来,想要杀死边鸿,为孙翊报仇。张浪的部曲飞身而出,挡住他们,毫不留情的杀个一干二净。
张浪这才安慰惊魂未定的边鸿,并且让徐晃指挥士兵收拾残局,自己带领鹰卫和文官离去。
很快统计出来了,此次细阳之战,前后一共阵亡士兵三千,伤残近八千,损失也算不小了。但比起胜利后的意义,这又算不上什么,拿下细阳城,等于完全隔开沛郡与汝南郡的联系,孤立沛郡,可以让张辽部队从从容容接手。而且还直接面汝南郡东面三大防线据点之一,蒲县。
张浪盯着案上的地图已经很久了,郭嘉众人也在一边陪着,细阳县府里,一片安静。
良久,张浪缓缓吐了一口气,道:“接下来细阳城便成为我军中转站,战略位置相当的重要,所以一定要严加把守才对。”
郭嘉道:“不但要防新阳、蒲县两地军队,还要防从后面沛郡上来的夹击,难度不小啊。”
徐晃挺身而出,高声道:“军师不必担心,晃愿为主公分忧,孙策总兵力不过数万,只要能给末将一万兵马,必可保细阳无失。”
张浪思索道:“现在高顺那里有三万人马,我这里本来也有三万人马,但细阳一战下来,已损失战斗力近万,为了配合高顺军队,能够顺利拿下新蔡,打开北上汝南的突破口,我会抽调所有士兵,而留下来的,都是那些受伤和招降过来的士兵。所以我想此地还是由我把守比较好。而公明与黄叙数将带领二万士兵火速往蒲县扑去,牵住孙策部份军队,给高顺部队减轻一丝负担。只要能打通蒲县和新蔡两地,汝南便在包围之中。”
徐晃脸色十公坚决道:“主公放心,未将定不负所托。”
张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道:“你放心,从东往西来看,新阳、蒲县、新蔡三点一线,而汝南郡如果算是最前线,那么细阳城正是后方大本营所在,几个城县呈几何菱形状,细阳城也可随时可支援你们。”
徐晃抱拳道:“主公放心。”
张浪点点头道:“我怕周瑜、鲁肃诡计多端,你们不小心中了他们的道,特点令奉孝和仲德随你们一同起行,同时已手谕徐庶,让他插调一万人马,支援细阳,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张浪又交待一些事情,才对徐晃道:“公明,打理一下,你们带领士兵连夜起程,往蒲县和新蔡一带靠拢,准备在第一时间内支援高顺他们。”
徐晃恭敬道:“属下明白。”
当晚,徐晃与郭嘉便带领着两万士兵往蒲县进军。
张浪和太史慈、赵云等人领一万不到的残兵士卒,屯兵细阳。
在焦急的等待数日后,高顺那方终于传来消息。
事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高顺在猛攻新蔡时,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攻防战进行的相当艰苦。战局久久不利,孙策方领军的正是东吴时代继周瑜后的大都督鲁肃,部下军队是以刘辟龚都为首的黄巾军。
事实上证实了郭嘉在寿春时的猜测是对的,孙策部队果然在中途调转回来。
把守新蔡的鲁肃,虽然的黄巾军只有一万左右,差高顺数倍,而且在训练和装备上有段距离,但是借着坚固的城池、有利的地形、多样的变化,数次让高顺部队无功而返。战况迟迟打不开局面。
如果单单是这样还好,危险的是张浪部队在攻占细阳城时浪费的很多时间,部队没能及时上来形成呼应。在不知不觉中,已为孙策领的二万士兵出蒲县,从侧翼包围上来,两面夹击高顺。
高顺领的三万部队,可以说陷入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之中。假如徐晃军不能及时支援上来,只怕高顺军便有被击溃的可能。
这恰恰也是张浪最为担心的一点,也是派上郭嘉的用意所在,借着他的妙手,希望能在最为危急的时候,扭转乾坤。
还有让自己担心的一点是,周瑜领着黄盖和程普一万士兵,到现在还不知所踪,这个潜在的不安因素让自己心神不宁,一直不知道周瑜会出什么招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绝对不会在江夏。
张浪连着几天茶饭不香,食不知味。
这日,张浪和田丰正视查军情,有一士兵匆匆跑过来道:“报主公,前方战线传来消息,高将军攻占新蔡未果,反被鲁肃和孙策围困青坞岭,折了战将数员,士兵伤亡无数。”
田丰大惊失色道:“情况不妙。”
张浪急问士兵道:“徐晃部队呢?”
那士兵摇头道:“属下不清。”
张浪连连跺脚,气急败坏道:“高顺是怎么败的?”
士兵道:“高将军围攻新蔡时,见敌军难缠,敌将又精通兵法,便分三路奇兵,一路绕小道,打算从后方突袭;一路驻守大寨,昼夜擂鼓,士兵严加操练,借此迷惑敌军,自己则亲自带领一万士兵,轻甲戎装,斜插鲖阳,兵逼汝南,欲敲山镇虎,迫新蔡、蒲县敌军回撤,拱手让出防线。却不想孙策领着人马杀出,在鲖阳一带,被敌军打了个伏击战,一万轻步兵,在对方骑兵队来回冲锋两次下,便溃不成军,高将军领着残兵败将,一路跳出敌军的围、追、堵、劫,退往青坞岭。另两路人马得到消息后,马上让陈武将军领一万人马支援上去。却不想鲁肃当夜全军出动却寨,猛攻徐盛部队,徐盛将军被打的措手不及,节节败退,退出新蔡三十里之外。”
田丰连连扼腕叹气道:“高顺此计虽出人意料,但兵行险地,风险极大。这鲁肃也端是厉害,能识破高顺这招,一捉便着,而且见招拆招,如今看来,只怕陈武部队也不太可能能顺利支援下去了,这下如何是好?”
与田丰惊讶不安相反,张浪十分冷静道:“徐晃军队呢,有何动静?”
那士兵道:“徐晃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后,与郭军师商量,一边派人往新蔡去,要求徐盛部队从新集合,不能自乱了阵脚,还有一定要密切监视新蔡敌军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鲁肃尾随陈武部队,穷追猛打。同时徐将军兵分二路,由黄叙带领五千人马,往蒲县扑去。他自己则与郭军师带领一万五千士兵往鲖阳支援而去。”
田丰吐了口气道:“希望徐晃能来的及,老天保佑高顺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张浪对士兵道:“马上传令下去,我要召开紧急会议。”
不多久,众将集齐在县府里,张浪把大致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让大家来商讨。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又有士兵带来不利的消息:陈武领的一万士兵支援高顺未果,竟然在半路给孙权不到五千的士兵硬生生挡住前进脚步。
张浪一脸苦瓜道:“符皓,果然给你猜中了。”
田丰脸色却是一变在变,最后惊呼道:“主公,不妙啊,高顺有危啊。”
张浪惊疑道:“虽然少了陈武一路兵马,但徐晃都支援上去了,以高顺的本事坚持十天八天应该不是问题吧。”
田丰连连摇手道:“问题是徐晃真的能赶到吗?主公不是一直担心周瑜的部队没出现吗?也许他就是要等这个时间。”
张浪当场惊的脸如土色道:“如果真如符皓所说,那徐晃一旦受阻,而高顺不是要……?”
田丰连连叹气,来回跺步,心中焦虑无比。
张浪果断下令道:“马上派人带着我的口喻,要求毛英、毛杰部队火速往新蔡靠拢。”
等有士兵领命令下去后,张浪十分烦心,问田丰道:“符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田丰皱眉道:“如今只能希望徐晃部队能甩开一却敌军,及时支援高顺了。”
赵云剑眉一挑,马上出列,有些冷漠道:“难道就这样听天由命不成?”
田丰苦笑道:“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要主公把细阳城里的老弱残兵都派出去不成?”
赵云道:“这又有何不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田丰摇摇头道:“单不说这细阳城士兵如何,就算能派出去,在时间上,也早已来不及了。”
赵云道:“事在人为,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会来不及呢?”
PS: 大过年,大家多体谅一下,不过现在速度开始慢慢恢复之中...
第六卷 第九章 风云忽变(二)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5-3-10 23:41:00 本章字数:4316)
张浪很烦。
一个要主动出击,一个要以不变应万变,到底要听谁的,张浪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在堂上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后,郁闷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快就陷入沉思之中。
众将也静静望着张浪,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典韦等了半天,见张浪没有说话的意思,有些急了,嚷嚷道:“主公,不要多想了,让子龙带人杀去便得,何来这么多事情?”
张浪抬头瞪了他一眼,恼火道:“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脑袋能不能开巧一点?”
典韦没想到张浪会发这么大的火,唯唯喏喏的退到一边去。
张浪沉吟道:“既然大家意见不一,那现在也只有我独断独行一次了。”
众人精神一振,知道张浪心中拿定主意,个个坚起耳朵,深怕不小心听错。
张浪缓缓转过身,沉声道:“我想,以其坐已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田丰大惊失色,慌忙出列道:“万万不可,主公,周瑜行动纯属猜测,其中仍有极大变数。一旦细阳城再调兵马,便成真空地带,万一有敌军奇袭而来,只怕抵挡不住。假如细阳城有个闪失,大军补给线路便被掐断,只怕到时候中转相当困难;再说周瑜是否真的能从江夏秘密退回汝南,还是个大问题。此路遥远,还有刘表军队不断阻击,吃不准他还在哪里苦战。所以属下以为主公兵出细阳,实在欠妥。”
赵云不以为然道:“田先生,战场上机会稍纵既失,如若我们在这里耽搁,万一徐晃部队受阻,那如何是好?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高顺败亡吗?”
田丰摇头道:“表情上看来情形真的很坏,几路人马同时给敌军拖住动弹不得。但仔细分析下来,却也不见的会那么糟。新蔡县的鲁肃被徐盛部队牵制,轻易间已出不得的兵;孙权兵微,不可能一口吞下陈武将军的一万部队;更不用说徐将军统领一万五千江东最为精锐士兵了。就算真的有周瑜阻击,以军师本领,可稳如泰山。”田丰停了停,又接着道:“再说孙策有多少军队?就算加上黄巾军总数也没超过五万,他也知道决不可能和我们打消耗战。如今兵分数路,无非想减缓我援军步伐,但这样一来,却无法集中优势兵力,一击而破。所以说来,高顺将军的情形并非想向中那么糟。”
张浪道:“符皓,你不知道这个周瑜的本事,诚然,他想要击退郭嘉,难度很大;但郭嘉想要打退周瑜,同样十分困难。现在情势于我不利,两军相持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所以我们很有必要这个时候在出一队奇兵,就算人数不多,也可多撑住时日,等后面两队人马上来。”
田丰还是不放弃道:“主公,假如兵出细阳,万一敌军来怎么办,细阳举城无可用之兵了。”
赵云笑道:“田先生过虑了,数日前主公不是已派人快马寿春了吗,想想现在已是到达,徐庶也应该派兵马上来,寿春至细阳,快马不出七天,步兵半旬左右,不用多久援兵已至。”
田丰想也不想道:“最难熬的就是这几天啊。”
张浪举手制止,头痛道:“不要吵了,把细阳城里士兵整理一下,明天早上出发。假如细阳城真的失手,再反攻回不晚。”
田丰扼腕叹息,自知无力说服张浪,黯然退到一边。
赵云趁机请命,朗声道:“主公,是否让属下领兵前往?”
张浪沉思道:“如今细阳多为老弱残兵,真正能上场杀敌,寥寥无几,为今之计,只有以将之勇,弥补兵弱。假如真的有敌军偷袭,以细阳城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我决定,大家一起去。”张浪说完,抬头望着大家,脸上有着无可拒绝的神情。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感觉这样比较保险。
随后,太史慈和赵云便挑选士兵去了。
第二天早上,张浪领着六千士兵,其中包括四千有着种种轻伤和老弱的士兵,从细阳城出发,朝着鲖阳县青坞岭一带急行军而去。只留下田丰和数百残兵呆在细阳。
第一天下来,行军六十里,但这已经让士兵累的叫苦连天。
张浪郁闷的直摇头,队伍的士气低落,素质又一般,怎么能上的场,打的仗?假如真的两军对垒,只怕一触既倒。虽然心急如焚,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里,少数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拿着火把,强打起精神,巡逻营寨四周。
张浪在中军大寨里,已经来回的走了近半个时辰,整个人处在烦躁情绪当中。
杨蓉用纤细的玉手顶着圆润的下巴,乌黑的大眼睛随着张浪的走动自然间的飘来飘去,几次欲言又止,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哎”,张浪叹了口气,终于坐了下来。
夜更深了。
依稀的晨星,在云层中忽隐忽现。一轮残月,在远山的那一头,静静的往西沉去。
一阵风过,林树轻轻哗哗响起。
整个营地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声马嘶声,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又远去……
在高地巡夜的哨兵,不止一次的打着哈欠,朦胧的眼神,混淆的脑袋,苦苦等待着下一班的换岗。
黑暗的远方,似乎随着哨兵迷糊的眼神,一阵阵的移动着。
“真他妈的见鬼了。”那哨兵使劲的摇了摇头,嘴里骂了一声。
再一次拿起望远镜,往前方看起。
黑压压的夜幕里,一点也看不透什么,只感觉如条黑龙快速的挪动着。哨兵所踏的土地,忽然轻轻的震动起来,几朵枯萎的落叶,静静飘落在哨兵的四周。
云层里再一次透过点点的月光,哨兵身体忽然打了一个冷颤,所有睡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那是?哨兵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拿起望远镜……
“呜—呜”两短一长凄厉的警戒号角,忽然在夜空中炸开……
哨兵终于确定有敌军来袭。
张浪第一时间从床上蹦起,两眼光芒骇人。
有敌军杀来了,而且还是骑兵大队。
在这刹那间,张浪一下明白周瑜的计谋所在。
自己估计严重错误,周瑜的目标并非高顺,而是直接指向自己。让孙策围住高顺部队,目地只想调动自己军队,而真正的同意所在,就是擒拿自己。
也许周瑜早已在四周等待好久,就等着自己派援军支援高顺。大队一走,就算自己不兵出细阳城,他们也一样偷袭过来。如今分别只在于自己主动撞到枪口上罢了。
周瑜下重注在自己身上,无非想一战而定,假如自己战死或者失手被擒,江东军变成群龙无首,只有等着被消灭的份。而自己一旦能在此战中顺利脱险,那么高顺之危不但可解,而且蒲县、鲖阳成为囊中之物,新蔡守将鲁肃再怎么厉害,四面围攻之中,早晚也要易手。到时汝南郡外围三大防线失守,等于门户洞开,胜利已是早晚的事情了。还好自己派上郭嘉随同徐晃一同出征,以他的眼力自是能看清其中关键。希望到时候不要冒失的回援自己,这样一来,不但时间上赶上来救自己,而且也弄的高顺十分危险。
想不到如今胜利的钥匙,就是自己能否胜利逃亡,竟然转为能否在此次战局中变被动为主动的重要环节。
这时间,军寨里一下从警戒号中惊醒,大喝声,集合声、步伐声,马啸声,彼此起落。
张浪紧紧捉住两拳,青筋暴涨,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杨蓉已经全副武装,静静的依在张浪右侧。
有人没有通报,便冲了张浪营帐。
典韦一向就是这么冲动,一进营帐,便跪在地上,大声叫道:“报主公,西南方向有大批敌军骑兵来袭,主公快快辙离。”
张浪眉毛轻轻跳了两下,把手一挥,和杨蓉冲出营帐。
晏明和韩莒子在帐外已聚起所有黑鹰卫,整装待发,显然知道今夜事情的严重性。
太史慈提着点钢枪,全身甲胄,正指挥士兵快速往两侧树林埋伏,一边吼道:“快点,动作再快点。”虽然如此,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慌张表情,这时见张浪出来,三两步迎上来,恭敬道:“主公,请你与夫人先行离去,属下和子云等一同断后。”
张浪没有多话,嘴里轻轻道:“保重。”
虽然如此,太史慈还是从张浪脸上看到那爱护、关怀的眼神。
张浪和杨蓉、赵雨三人上马,往细阳方向退去,韩莒子和晏明领着五百黑鹰卫保护断后。
没几分钟,大地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颤抖声,重重的撞击每个人的心灵。敌军的骑兵队明显在马腿上裹上棉布,要不然在这深夜中早就传过来。
骑兵队的第一轮冲击波已过来,但是给拌马绳、三角锥、钜鹿等简单的防御工具,弄倒一片。这时前方的密蹄阵阵中,传来太史慈的怒吼声:“弓箭手,射。”
一阵密麻的箭矢从林中飞出,冲在前面的骑兵又倒下一排。
还没有等太史慈组织第二次弓箭波,骑兵队早已如一阵旋风冲了过来,反应慢的一些士兵,被骑兵一冲,整人被撞飞,有的还被一刀劈成两半。
太史慈果断下令:“前排弃弓箭,准备步战。两侧弓箭给我狠狠的射。”
然后两侧士兵只射了第二波弓箭,不得不被迫转为近战。
敌军的骑兵队已冲进大寨,开始四处突击防线。
“杀啊”太史慈、赵云、典韦等大将领先的江东军,在寨里开始死命的阻截敌军。
一时间,寨里杀声震天,烟火四起。
江东军虽然有众多大将压阵,然而士兵素质低下,战力一般,在敌军骑兵的来回冲击两次后,便溃不成军,四散而去。
张浪好几次想勒马杀回,杨蓉死死拉住他,这才悲愤的回辙。
赵云、太史慈、典韦、练荣四人各领着一小分队,死死堵在大道上,寸步不让,死战不退。好给张浪更多的时间后辙。
赵云已杀的两眼通红,白袍全身染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军的。这时他舞着银白枪,奋力架住对方两员战将,一边大叫道:“子义快带大家先走,保护主公要紧。”
太史慈鬓发飞扬,点钢枪出猛蛇出洞,见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边吼道:“某来断后,子龙走。”
赵云一枪刺退两员敌将,两眼瞪起,怒火中烧道:“子义,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就连张浪也逃不了,嘿嘿。”这时候,敌军阵营中拥出数人,为首一个将领,因为天黑,一时看不清面貌,只能从他声音中判断还十分年青。从他身上散出的淡淡杀气,显然是敌军之首。边上也有几员大将,一个手拿大刀,身长七尺有余,十分雄壮;另一个使着铁脊长矛。也是杀气腾腾。
赵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所带士兵已剩无几。而典韦和太史慈也已经靠到自己左右侧。两人身上也粘满鲜血,月光下如血人一般。
赵云忽然枪指南天,冷冷盯向前方,以着无可抗拒的命令冷声道:“太史慈,典韦我命令你们马上带领人马辙离,如若反抗,军法处置。”
PS: 最近没更新,最大的原因,是在修改以前的旧章节,不过到浴火上传这章这时,表明前期工作已告一段落.至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修改,呵呵.孔子曰:不可说也.
第六卷 第十章 一身是胆
太史慈大惊失色道:“子龙,要走我们一起走……”
典韦已渐失理智,蛮横不讲理道:“此次不行,绝不能依你……”话还没有说完,赵云忽然挥枪刺出,指着典韦面门冷声道:“典韦,你难道要反抗军令?子义,你明事理,还不快带典韦下去保护主公?”
“只怕张浪现在早已人首两地了。”一敌将大声笑道。
“放你妈的狗屁。”典韦怒声道。
“你们还不快走?万一主公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担当不起。”赵云再也忍不住大吼起来。
太史慈牙齿咬的格格响,两眼似要喷出火来。看着赵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长啸一声,声音里充满着无边的悲愤,拉起典韦道:“令明,我们走。”然后一拍马股,领着数十人,后退而去。典韦这才十二分不甘的和太史慈往后突围。
这时战场上,敌军的骑兵队已把江东军队防线冲的四分五裂。边上只有零星的战场,这已影响不了大局,假如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张浪军败已成定局。
敌方主将领着数百人,也已经对赵云数人形成包围之势,他淡淡笑道:“本将军惜你们为难得人材,只要你们肯投降,绝不会亏待你们。”
典韦双戟在空中乱舞,刚刚杀死几个骑兵,闻声两眼瞪如铜铃,嘴里哇哇大叫道:“我呸,做你姥姥的春秋大梦去。想要老典投降,先问你爷手中的双戟答应不答应。”说完便催马回头,想要冲杀过出。
太史慈马上挑落一将,沉喝一声:“典韦,回来,我们赶快突围。”
敌军将领长笑数声道:“张浪大劫难逃,你们还是乖乖的投降了吧。”
赵云紧紧咬着下唇,二话不说,领着自己部曲冲进敌军阵营中,打算先擒住敌方首领。敌方主将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他身上的亲卫兵一下扑了上来,把赵云团团包围中间,同时还冲出两员大将,一拿大刀,一拿铁矛,双战赵云。
太史慈和典韦在赵云的牵制下,很快借着高超的武艺突围而去。
赵云这才安心的以一之力,力战双将,并且不落下风。
这时赵云猛的收枪一扫,如神龙摆尾,带着呼啸的狂风而过。
敌方两员大将,同时吃了一惊,自感不可硬接,双双后退。
赵云趁机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常山赵子龙枪下不杀无名之将。”
对面身长七尺,手握大刀的猛将喝道:“某乃韩当是也。”
一身黑甲,手拿铁脊蛇矛的人道:“吾乃程普。”
赵云心中一凉,果然不出田丰所料,此二将一直随着周瑜攻打江夏,如此看来,此次真的是周瑜领兵而来。赵云不由道:“那你们的主将想来正是周瑜吧。”
那在后面观战的年青将领正啧啧称赞,暗叹赵云为人中之龙,自己手下两员虎将双战,竟然不占一点上风,不由有些羡慕张浪。闻声朗朗道:“在下正是庐江周瑜。”
赵云潇洒的长笑,银枪劲舞,催马冲来。
程普不敢有一丝大意,迎马上去,铁脊蛇矛往赵云身上直刺而来,速度和力量都不弱。而韩当知道赵云武勇,大刀力满千贯,斜里助阵而来。
赵云虚晃一枪,左右闪开,两马一个交错。
赵云催马而回,精神抖擞,大喝道:“吃我一枪。”同时松开马绳,两手高举枪身,双腿夹紧马蹬冲过去。
程普和韩当并不示弱,也双双拍马杀来,大叫道:“吃你一枪如何。”
赵云银枪飞舞,用上十层劲道,硬是磕开两样兵器,强忍着手臂酸麻的感觉,往后面疾冲。
程普和韩当被赵云一枪震的血气翻滚,差点兵器给磕飞,双双拍马后退。
后面的周瑜忽然拔出佩剑喝道:“千万不要让他突围。”
程普大悟,叫道:“敌将哪里跑。”
在漫天的骑兵阵中,赵云的银枪好如蛟龙出海,每次闪电突刺,都会有亡魄增加;而鲜明的银甲早已染成血红,白龙驹更是见缝插针,在敌军重重叠叠包围中,来去如风。就连他心爱的马儿也溅上一身的血。
程普见自己士兵在他枪下如切菜一样,一个一个倒下,气的差点发狂,加上他十分好胜性格,更是在后面紧紧追着赵云不放。
赵云被对方两员骑兵阻挡,速度一慢,程普就追了上来。赵云二话不说,回头便与程普力战三十回合,程普架不住赵云的夺命盘龙枪,大败而归。他后面的韩当不服,冲了上来,结果未战二十回合,便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死活不知。
周瑜大惊失色,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赵云,越看越心寒,这就是赵云的的实力吗?在经过如此之久的消耗战后,还能轻易刺伤自己大将,实在是太惊人了。这样的人材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留给对手,对自己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想到此时,不由在后面大叫道:“众将听令,今夜拿到敌将首及者,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赵云在马背上轻轻喘着气,脸上已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水,只感觉粘湿湿的难受。这个周瑜真是可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怕自己突围没有那么简单了。
赵云振起十二分精神,两腿紧紧夹住马蹬,虽然自己的两臂微微发麻,但长枪速度不减,仍是虎虎生风,左探右刺,转眼间,又有有士兵惨叫在地。
不知道这样来回冲杀多久,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赵云感觉手臂渐渐沉重起来。而敌军仍如潮水一般,越涌越多。
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一座小山头,而敌军的包围已没有那么严密。赵云大喜不已,正想冲杀过去,却发现月光下,右方不远处有打着江东军旗帜的一队人马,在敌军的包围下,战斗圈子越来越小。
“是练荣。”赵云心中暗叫一声,不管自己已经力战人竭,立刻催马掉头,朝那边冲去。
练荣正领着一队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战,身上已有多处伤痕,鲜血流淌,他怀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的心理,不要命的挥动着青蛇长矛,一时间在他的这种气势下,敌军不敢近身。
这时候练荣发现敌军包围圈出现一个缺口,而且正有一将单枪匹马,飞扬跋扈,横冲直撞过来,接着便有声音在四处喊杀声中传过来:“云飞不要慌,子龙来也。”
练荣先是一喜,接着眼色一暗,马上吼道:“子龙,莫要管我,快突围而去。”
赵云不管,刺挑四面,威震八方,在敌军被他气势吓住的一愣间,硬是冲杀出一条血路,与练荣会合在一起。
赵云催马,银枪架开敌军数把兵器,一边道:“云飞可看到子义他们?”
练荣青蛇长矛连续不停在敌方士兵刺进拔出,带起阵阵血雾,大声道:“不曾看到。”
这时周瑜带人随后追上,见到这样的情况,连声叹道:“常上子龙,一身是胆,忠义无双。”
赵云在前举枪冲杀,练荣在后紧紧跟随,敌军心寒,无有一回之将,一碰而倒。
眼看赵云等就要冲上小山坡,跳出包围圈,周瑜马上挥起宝剑,一声令下道:“弓骑兵,给我射。”
周瑜身后数十个骑兵,马上整齐快速换上弓箭。一轮弓箭飞矢而去。
赵云闻声,想也不想紧紧贴在马背上,几枚飞箭同时高速贴着缨盔飞去,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候后面传来练荣的一声惨叫,赵云大惊失色,回头看去,见练荣身上连中数箭,随后掉下马来,敌方士兵一扑而上。赵云不由惊叫道:“云飞。”
练荣在地上顺式一滚,青蛇矛马上扬起,穿透一士兵铠甲,头也不回吼道:“子龙快走啊,不要再管我了。”
赵云悲伤欲绝,道:“不要,云飞,子龙来救你。”
赵云刚想拍马转回,练荣两眼如赤,怒吼道:“子龙不要,某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
练荣的话忽然断了,整人站在那里忽然如石化一般,一把暗长的枪身刺穿他的心脏。练荣两眼珠凸出,一脸不甘之色,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血水开始慢慢顺着嘴角流出。
那一士兵想上前割他头颅,练荣忽然大吼一声,猛的把青矛一挺,那士兵闪躲不及,当场死于非命。他用力拔出青蛇矛,支撑着自己身体,努力用着生命的最后一口气,喘声道:“子龙,回去告诉主公,练荣再也不能为他攻城拔寨了。”
说完这句话,随张浪一直南征北战的猛将练荣,圆睁着愤怒双眼,慢慢的咽下他人生的最后一口气,极其不甘的离开人世。然而就算他死了,也如他一生的写照,腰杆挺得笔直笔直。
周瑜惊呆了,这个张浪到底有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一个又一个铁血男子舍命相随?
赵云眼泪不知不觉中悄然滑落,强忍着心里万分悲痛,拍马疾走,很快穿过山路而去。
周瑜把剑一挥,气急败坏道:“追。”
然后又指着练荣的尸体,对着边上侍卫叹声道:“好好安葬这位将士。”
夜,还在继续。
张浪在马上一直咬紧着牙根,硬压住自己不要回头,身后渐渐远去的厮杀声,还是如千斤重坠一般,狠狠砸进自己心里。孙策、周瑜,你们记着,假如这一次你扳不倒我,那么汝南郡等着易主,你们也等我无穷无尽疯狂的报复吧,张浪恨恨想道。
行上不到数里路,一声炮响,从林侧小道上忽然杀出一路人马。接着看到一将一马当先,挡在路前,得意大笑道:“果然不出都督所料,看你们这次往哪里跑。”
张浪自负旗下是精锐的黑鹰卫,果断令下道:“速战速解,准备突围。”
这时背后传来阵阵铁蹄声,韩莒子大惊道:“主公,不妙啊,好像有敌军骑兵队追上来了。”
张浪眉毛一扬,想不到自己几千军队溃败如此之快,马上把大刀一挥,带头冲上去,边冷声道:“马上突围。”
赵雨和杨蓉一左一右,紧随张浪冲了上去。
黑鹰卫得到命令的一瞬间,马上展现出爆炒性的力量,敌军立刻传出阵阵惨叫声。
敌方大将做梦也没有想到张浪这么少数部队会这么强悍,一个措手不及之下,被赵雨的梅花枪刺落下马。
敌军虽然折了大将,却仍是骁勇异常,因为他们知道后面部队马上就要追了上来。
虽然黑鹰卫勇猛异常,但敌军人数不少,一时间打不开缺口,战局僵住。
眼看敌军的骑兵队已经尾追上来,不久就要加入战局。
这时,韩莒子领着三百鹰卫,果断用上连弩箭、掌心雷等超一流兵器,从人群中快速杀出一条血路,并且让张浪三人策马冲过。然后晏明带领两百黑鹰卫且战且走,保护张浪后辙。
张浪、杨蓉、赵雨还有晏明领着近百黑鹰卫,快速往细阳退去。
没跑上一会,细阳城已远远在望。就当张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在一个交叉小道,出现一队人马,带头的手提长刀,全身上下没有穿一片甲胄,一身横肉,十分骠悍。他冷喝道:“甘宁在此等候多时了。”
“锦帆贼”甘宁?东吴三大虎将之一?张浪大惊失色想道。
第六卷 第十一章 恶战连连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生于公元163年,三国时期东吴有数猛将之一。
甘宁少有力气,好游侠,但他不务正业,聚集一伙人,自认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荡。当时百姓一听到铃声就知道甘宁来了,因此叫他们为铃铛贼。
甘宁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又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久而久之,甘宁另一个称号“锦帆贼”就这样出来了。
历史上,甘宁啸聚山林足足有二十多年,这才带着八百多人投靠刘表,安顿南阳。
如今想不到被孙策捷足先登,招致部下,成为一大劲敌。
形式已容不下张浪在那里胡思乱想,因为甘宁已带领人马冲了上来。
张浪这时候身边除了杨蓉和赵雨外,就只有晏明和近百多黑鹰卫了。
杨蓉看着四面密密麻麻的士兵,轻声问张浪道:“老公,现在怎么办?”虽然如此,她的脸上却无一些害怕。
张浪看了看手下百名鹰卫,他们虽然经过一夜奔波大战数回,但个个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态,假如现在的战斗力还有以前的百份八十,杀败敌人不说,但想突围而出,绝对是有可能的。
赵雨轻哼一声,表情却异情兴奋道:“怕他们做什么,看姑奶奶怎么杀死他们。”说完耍了几下梅花枪,在马上张牙舞爪,十足的恶魔天使一个。
张浪苦笑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赵雨,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胆大。不说甘宁的本领,单单这几千个士兵站着任人砍,也会杀到手脚发软。不过张浪给赵雨这么一说,心里也豪气顿生,曾几时,意气纷发的自己,自从当上徐、扬二州牧主后,做事变的缩手缩脚,早无当年激情可言。
正好这时护在张浪前面的晏明警戒道:“主公,现在要怎么办?”
张浪舔了嘴唇,用力拍马,率先迎上冲杀过来的敌军,大喝道:“突围。”
赵雨和杨蓉两人同时娇吟一声,催马而上,紧紧跟在张浪左右侧,赵雨已亮出银白的梅花枪,准备嗜血。而杨蓉虽然随着张浪地位步步高升,身份变的更加尊贵,然而却没有把自己一身本领落下。仍如当初军营的母老虎一样,亮出凶险的柳叶刀。
“是。”晏明在张浪身先士卒的激励下,顿时血脉暴涨,豪气云天。明晃晃的三尖两刃刀,还有他那残眉恶脸,透着无尽的锐气,就如一把闪亮的旗帜,带领着战意高昂的黑鹰卫,紧随张浪之后,一往无前的冲进敌军阵营里。
甘宁豪迈的脸庞上也是一愣,做梦也没有料到张浪会带人反冲上来,和意料之中大溃败形成鲜明对比。虽然如此,甘宁的反应也是不慢,马上指挥人手,四散开来,准备围堵,他则带领几个得力干将,迎上张浪,打算擒贼擒王。
张浪的环铁大刀呼啸着凌厉的刀风,勇不可挡,一阵手起刀落,挡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在一声声惨叫中,血肉横飞。
赵雨娇喝连连,梅花枪不时在敌方士兵的身体上进进出出。一时间无人敢撼其锋。
杨蓉也不敢落后,柳叶刀虽短,但却凶险,死在他刀下的人也有不少。
晏明领着黑鹰卫紧紧护在张浪四周,每个都以一敌十,彪悍无比,一时间战场杀伐声四起,两方人马互不相让。
眼看张浪几人就要突出包围,甘宁大怒,亲自领着几员心腹战将,直取张浪。
甘宁大刀极其猛烈,几名身经百战的黑鹰卫竟然没过三招,便被一刀斩杀。
赵雨看的杏眼圆睁,高举梅花枪,丢下边上虾兵蟹将,直冲过来,娇喝道:“甘宁,吃姑奶奶一枪。”
甘宁边上的健将二话不说,迎了上去,敌住赵雨。而甘宁狞笑着,在鹰卫围攻中,毫无阻挡的冲到张浪面前。
张浪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战甘宁。
此时张浪这方几员大将,都为甘宁部将所牵制,一时间脱不出身来支援张浪。
而黑鹰卫与张浪数人,已被敌方层层包围其中。
甘宁大笑道:“张浪,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张浪冷笑道:“不见得。”就在说话间,张浪已聚起十分力气,环铁大刀快如闪电般斜劈而去,气势相当不凡。
甘宁脸上变的有些凝重,手中却不慢,大刀一立,“当”一声,发出一声巨响。
甘宁手臂微麻,脸上吃惊之色一闪而过,由衷赞叹道:“张浪有些力气。”
张浪心中却叫苦,好个甘宁,自己集合身之力,一刀相抗,震的全身发麻。而甘宁仍一脸无事样子,在臂力上,自己明显不如对方。
甘宁的刀忽然杀气腾腾,带起无边的刀影,笼罩着张浪而来。同时大喝道:“张浪,也吃某一刀。”
张浪大惊失色,这刀竟然有让自己无从力抗的感觉,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处在敌方的攻击之中。硬接不是,退也不行。而这种感觉,自己只有和典韦、赵云等汉末重量级人物相交时才有的。甘宁本领,绝对不会输给徐晃、张辽等人。
虽然如此,张浪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错马一瞬间,两手紧握环铁大刀,变削为挑,以巧破千斤。晓是如此,甘宁的刀锋还是擦着自己右肩二寸飞过去,惊出一身冷汗。
甘宁赞道:“好个张浪,某真低估你了。”
张浪不动声色道:“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强上许多。”
“哈哈哈。”甘宁大笑,中气十足,形像十分豪爽。
“你小心了。”停住笑声,甘宁大喝冲上来道。
张浪虽然在手上占不了便宜,嘴上却一丝不落下风,道:“你小心你的脑袋。”
两人大战十来回合,张浪心急如焚,情况不容许自己久战,但偏给甘宁缠住,脱不了身,虽然现在黑鹰卫在晏明的带领中不落下风,但时间一久,只怕也要全军覆没。
这时,张浪捉住机会,趁甘宁招式用老,大刀风卷残云,攻击范围无限增大,打算迫甘宁退后。好让自己突围。
谁知甘宁艺高人胆大,刀起偏锋,不退反进,直取张浪眉心而来。
无奈之下,张浪大喝一声,再一次集起所有力气,打算硬磕。
甘宁冷笑两声,刀锋一变,由上而下,无比的速度,直削张浪双手。
张浪眼睁睁着看着冷若冰霜的刀芒在面前快速扩大,而自己招式已老,收招不及,眼看就要中招,张浪一咬牙根,单手托刀,凭着自己高超的眼力,在甘宁招式落下的一瞬间,躲闪而过。虽然如此,身上却被甘宁的刀气划出一道二寸长的伤口,泊泊着鲜血。
容不下张浪有一丝喘气的机会,甘宁的刀又如鬼府的接引使者,再一次缠上来。
张浪头皮发麻,一边挡住甘宁的进攻,一边思量如何脱身。
甘宁哪里看不出对手的心不在焉,一轮狂风暴雨的急攻长打,张浪变的守多攻少,情况直转而下。
眼看情势越来越恶化,鹰卫开始有抵挡不住的痕迹,张浪还是想不出脱身办法,心情难免变的有些浮燥,虽然心里一直叮嘱自己要冷静,然在甘宁的攻势下,根本容不下自己细想。
甘宁的大刀又一次带着浓烈的杀气呼啸而来,这一次张浪没有选择逃避,正想奋力一拼,打算来个鱼死网破,这时从边上忽然多出一把兵器,横在自己面前。
“当”一声巨响,三尖两刃刀被荡开,接着听到晏明急吼道:“主公快走,这厮交给属下来。”
张浪看着浴血奋战的晏明,全身已多数伤口,他那狰狞丑脸变的更加恐怖。
张浪顺眼看着四周,黑暗中敌我难分,一片黑压压的士兵在相互搏杀,自己和赵雨、杨蓉早已被冲散,不过隐约中可以看到一女将在不远处飞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张浪死里逃生,强忍着心酸的感觉,用着无比沉甸的心情道:“保重。”然后拍马而去。
甘宁怒急,但却被晏明死死缠住,腾不出来。加上晏明铁了心以命相搏,甘宁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对方。
张浪一脱离甘宁缠斗,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是汗,身上也有多次伤口,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张浪捉住时机在乱军中来回冲杀,希望能找到赵雨和杨蓉。
刚好这时发现前方有一个包围圈,几十个士兵在边上来回游走,围攻七八个黑鹰卫,而正中央有两员身手不凡的健将双战一人。
睁大眼睛看去,正是杨蓉。
杨蓉的两个对手不弱,心中又担心张浪,加上四面都是敌军,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张浪大喜过望,顾不上什么,带领边上仅有数名鹰卫,马上冲杀过去。一边吼道:“蓉儿,不用担心,我来了。”
乱军四处杀声中,张浪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是传出很远。
杨蓉惊喜交集,一边舞着柳叶刀,封住敌将的攻势,一边叫道:“老公。”
“哇杀,啊。”张浪见杨蓉平安无事,放心不少,马上变的气势如虹,(嘿嘿,对虾兵蟹将嘛),座下马也仗人威,跑的比刚才快了不少,转眼间,张浪便冲破对方防线,同时砍倒几员小兵,劫住对方一员敌将,奋力厮杀。
在张浪加入战局后,敌军主战大将,单挑根本不是杨蓉和张浪对手,如果不是边上有不少士兵在帮助,对方早已战败。
虽然没有杀败敌军,但张浪已成功杀出一条血路,准备突围。
甘宁眼睁睁看着张浪马越跑越远,而自己的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抗他,不由怒极长啸,发出阵阵威赫无比的声音。“铃铛兵,结阵。围住张浪。”随着甘宁一声怒吼,战场上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银铃声,就好似平空而起一般,不但压制住所有士兵的杀伐声,而且漫山遍野都是铃声。
一开始听,铃声十分悦耳,但接着便让人感觉到心浮气躁,每个士兵都神不守舍,精神集中不起来,就连敌军士兵也一样。
张浪大愣,和杨蓉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呆住了。
没想到甘宁还留一手,竟然把自己私人卫队藏到现在才拿出来。
就在两人发愣间,已有不少穿着怪异服装,身上交叉披着两组银铃的士兵包围上来。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十分耀眼。
更为怪绝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中也有铃铛,一行一动,铃声不绝。
就连张浪也感觉到有些头晕耳聋,心神动摇。
什么鬼玩意啊,这个东东和张宁骷髅兵有异曲同工之妙。骷髅兵是借着鬼神之说,叫人未战而怯上七分,而铃铛兵却是以迷惑人的意志,达到削减对手战力的目地。总的来说,只要意志坚定,报元守心,这个问题应该也是不大。
张浪还好,晏明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开始漫延。
而甘宁终于在这个时候发飙了,整人有如出林猛虎,勇不可挡。
晏明大惊失色,左闪右避,三尖两刃刀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虽然如此,他还是没有后退,仍死死缠住甘宁,努力拖延时间,好让张浪逃走。
在苦苦支撑五十招后,终因能力不足,加上体力透支过渡,一个措手不及下,被甘宁活生生一刀劈成两半,当场战死,壮烈牺牲。
张浪又一个得力干将,在黑暗的夜晚中,与世永别。
张浪还不知道晏明战死的消息,只知道让杨蓉紧随着自己,左冲右杀。
然而铃铛兵好似极有弹性一样,张浪一进,对方就退,张浪放弃这个,边上又有人杀出来。
而且不时有一条条细绳,别上铛铃后,在空中飞来飞去,要不来拌自己马脚,要不就是飞转着要来捆自己的人。
总之招数防不胜防。
第六卷 第十二章 骷髅兵VS铃铛贼
没多久,杨蓉和张浪的马匹终于被铃铛绳拌倒,两人落在地上与黑鹰卫一样进行坚苦的步战。
铃铛响声,搅的不少黑鹰卫心神大乱,敏捷的身手开始缓慢下来,有几名意志稍差者,在混乱中,被对方杀死在地。
张浪与他的几十名黑鹰卫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只要黑鹰卫一击退对方,铃铛绳便从各个角度出人意料的飞缠过来,铃铛在空中发出阵阵悦耳而又让人发寒的声音,黑鹰卫就算把它挑落,又有人控制着铃铛飞过来。一跳一转,一翻一甩,迫使黑鹰卫连连闪躲,消耗大量体力,而有的反应只要慢上一点,便把两头操纵的士兵给绳子捆上。
在死亡的威胁越来越接近时候,张浪终于冷静下来了。
认真分析着现在的形式,自己已无后路可退了,要不在沉默中死亡,要不在沉默中爆发。只要能挺过这一关,那么前面海阔天空,任自己翱翔。
张浪抱元守一,抛却所有杂念,杀意开始在心里熊熊燃烧开来,全身上下,透出一种让人心寒的威慑,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加对生命有着执着的追求。
杨蓉惊喜的发现张浪转变,他那如刀削的脸庞,深不见底的眼神里,有着久违的狂野热火,在这一刻,又从新回到张浪身上。
果然,张浪轻轻咬着下巴,腰杆挺的笔直笔直。
铛铃兵又有几人冲了上来,掩护着后面呼啸的铃声,张浪紧抿着嘴,身边的气流无风自动,流沙飞转,在敌军的包夹中,大刀每挥出去,呼啸生风,凌厉至极,在身上的敌方士兵当场被刀气所伤,有的也被他气势所逼,连连后退。就连那精钢焠成的铃铛,随后也被张浪愤怒一击,在空劈成两半,散落一地。
张浪自己不仅表现出军人特有的韧性和坚毅,而且在他激情与骁勇表演下,黑鹰卫越战越勇,每人激发出无限的战力,个个奋不顾身,一时间就算铃铛兵多诡异,也奈何不了张浪。
然而张浪气馁的发现,铃铛兵比普通士兵强上不少,而且比想像中的更有韧性。
每次眼看着防线就要出现缺口,又有另外士兵补上来,硬生生将自己突围的念头留到下一次,他们配合真的十分默契。
这也难怪,甘宁的铃铛兵自结党成队在一起以来,已经有十多年了,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彼此这间相当了解,配合起来根本不成问题。
而就在这时候,更要命的是,甘宁也上来了。
当他看到张浪越来越强的破坏力,惊讶着张浪仿佛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在他身上边倒下一大片士兵,而自己部曲虽然层层不断的包围,但那不可一世的霸气,就连自己也为之心折。
甘宁在赞叹之余,一种刺心的感觉却涌上全身。他那本来杀气腾腾的两眼,一下子充满血丝,牙齿更是咬的格格响。只见他狂吼一声,怒道:“张浪,你竟然杀了某近百名兄弟,甘宁绝不饶你。”
甘宁催马冲上去。
张浪紧紧咬住牙根,只感觉自己心灵一阵空白。
在这一瞬间,他知道晏明已经完蛋了。
想起晏明丑陋的脸孔,憨厚的笑容,还有那一片赤胆忠心,张浪几乎要落泪了。
多好的一个部下啊,却这样离开了。
脑里闪过自己第一次认识晏明的情景,又想起晏明如何跟随着自己的。张浪忽然有一阵强烈的冲动,冲动着他头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甘宁。张浪迷蒙的两眼,却如闪电般射到前方一匹来势凶凶的马匹。
来吧!张浪冷冷笑着。
晏明,你放心,张浪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张浪低着头,心里默默想道。
杨蓉发觉到微妙的情势,感觉到张浪身上强烈无比的杀气,顺着他的眼睛,看到甘宁一刻不停的冲杀过来。
杨蓉知道要糟了,张浪已被怒火燃烧了心灵。
杨蓉趁着对方士兵等待甘宁冲上来的大好时机,退到张浪边上,十分担心道:“老公啊,你千万要冷静啊。”
张浪没有回答,仍是冷冷盯着越来越近的甘宁。
身边仅剩二三十个黑鹰卫,也都默默围在张浪四周,努力着想保护张浪安全。
杨蓉忧心重重,用心良苦道:“老公,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你不在是一个人,你也不在是为自己活着,你想想秣陵的家吧,那里有我们的女儿,还有文姬姐妹她们,你的手上还有着无数江东士兵的性命,更是肩护着拯救百姓的希望,你的使命重大,你一定要忍辱负重啊。”
张浪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一下清醒过来,回头感激道:“蓉儿,多谢你。”
杨蓉松了一口气,报以阵阵温柔的笑脸。
张浪,看清了形式,所有铃铛兵都为甘宁的到来兴奋,手中自然缓了不少,是个突围的大好时机。
张浪刚想下令,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呜咽声。
战场中的所有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呜咽声惊住,不自觉的一愣,同时停住手中的打斗,抬头四处观看,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就连甘宁前冲的马匹也受到惊吓,一阵嘶叫,在原地不停打转。
甘宁怒喝连连,拼命的想控制马匹,不知不觉间,心情开始变的烦躁起来。
张浪也愣住了,一时间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那凄惨的声音变本加厉,阴霾的气息传遍每个角落。
不远方,冉冉飘起几具灰黑的幽灵,灰灰的长袍,在风中左右飘摆,袍里好像空无一物,然而他那骷髅的头颅,森白的牙齿,加上四周包围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正好衬托出那对血淋淋恐怖的双眼,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这时候,有眼尖的士兵看到这一副景像,当然吓的歇息底般的尖叫“鬼啊。”
本来就有些心惊胆颤的士兵听到这声音后,条件反射下,惊成一团。
那幽灵好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又呜呜阴笑几声。
每个的心底里阴影快速扩大,就连甘宁也有些傻了。
无论是谁,看清这副场景时,差不多都吓呆了。
曾几时,他们有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
只有张浪心里控制不住的狂喜,谢天谢地,终于撑到援军的到来了。只是没有料到,支援上来是张宁的骷髅鬼兵。没想到当初自己一句随便的话,如今却成为救命的法宝。事世真是难料。如果张宁没有上来,真不敢相信自己会不会在甘宁的包围中,突围而出。
甘宁见军心强烈动摇,马上挺身而出厉声道:“不要怕,这一定是有人假扮的。”
一士兵哆哆嗦嗦靠进甘宁,颤声道:“将军,这真的是人扮的吗?不像啊。你看它飘在空中好久了,而且还会出声,一定是真的鬼魂。你看张浪的士兵也很害怕的样子。”那士兵越说越害怕,忍不住道:“将军,不如我们辙吧。”
甘宁飞起一脚,把那士兵踢出老远,怒声道:“怕什么,当时妖道张角撒豆成兵,也不过是骗人的鬼把戏,如果在有言逃者,杀无赫。”
在甘宁的重威之下,他手下才战战兢兢,不在抱有逃跑的念头。
而甘宁起了一个好将军的带头做用,只要张浪不动,他也在那里静观其变。
杨蓉看着张浪兴奋的眼神,惊喜道:“老公,难道是张宁来了吗?”
张浪点了点头。
杨蓉如释重负,喘了口气,原来她已经累的差不多了。
就在两人谈话瞬间,形势又发生变化,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里,传出一阵诡异的金铃声,这铃声和铃铛兵的铃声显然不同。声线极其清脆,节奏感相当强烈,时高时低,时轻时重。就像死了亲人的家属一样哭泣,凄惨悲绝,如泣如啼,呜呜咽咽。
众士兵还没有从铃声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空中一下子飞来几十只带烟的箭矢。
落在地上后,开始燃起烟雾。红的,白的,绿的,各种颜色的雾气开始在空中飘荡。
士兵们本能的抚住鼻子,以为烟气里有毒。
而张浪趁着这大好时间,开始往前冲。
虽然有敌方士兵发现,却也奈仍不了张浪。
雾越飘越浓,到最后几乎看不清四周的人。
这时,若隐若现的雾气中,出现一大批骷髅鬼兵,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散发,无不是披肩而下,骷髅头,没有眼睛,里面黑黑的空洞可怕,有的更渗出血丝,一直往下流着。口中白齿利牙,长足足有三寸,一张一合间,嘴里阴气四散。身上皆没有衣服,全是白森森的骨头,和无边的黑暗。手提长幡阔剑,幡旗上不时闪着碧磷一样的绿莹光芒。而骷髅兵四周都有五彩烟雾围绕,久久不散。
烟雾浓浓,而骷髅兵,是实是虚,真真假假,若隐若现,着实让人三魂七魄吓的无影无踪。
“妈啊。”一阵阵惊天辙地的惊叫,重重打击着甘宁的心志。
铃铛兵虽然好斗逞强,但在骷髅兵爆炸般的视觉效果中,意志全无,沦为鱼腩。
情形发生喜剧的转变,骷髅兵在意志上全面压制住住铃铛兵,杀起来比什么还轻松。
甘宁,已近疯狂的边缘,听着无数熟悉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惨叫,心里刀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怒火三丈,提着大刀,冲上去。打定主意,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甘宁冲了一半,烟雾中忽然闪出一个骷髅兵,左幡右剑,全身绿莹点点,雾气飘荡。挡住了他的去路。
甘宁大吼一声,“他奶奶的熊,看你是人还是骷髅。”在他怒吼声中,大刀全力一劈,那力气足可开碑碎石。
骷髅兵好似被甘宁气势惊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看就要一刀劈下去,电光火石间,骷髅兵轻轻动了一下身子。虽然如此,甘宁一刀仍是斩落骷髅兵的手臂。没有想像中的惨叫和血肉横飞,就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那骷髅兵只是阴笑两声,竟然无视甘宁的存在,从地上慢吞吞的拿起手臂,给自己接上,又完好如初。
甘宁呆了,一时间愣在那里。
就在他发呆一瞬间,忽然座骑传来一阵嘶叫,前蹄一软,把甘宁抛在地上。
甘宁在地上打了个滚,顺眼一看,座骑已死了。那骷髅兵正慢慢的走过来。
甘宁马上爬起来,想也不想,操起大刀又一刀砍了过来。
这一次,骷髅兵没有闪过,不是他不想闪,而是甘宁的来势太快了,快的他来不及闪身。
一刀下去,骷髅兵整个头颅被劈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甘宁吐了一口气,暗思道:奶奶的,你死了吧。”
甘宁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弯下身子,地上的骷髅忽然跳出一个身影,然后感觉一道凌厉的剑风破空而来,速度奇快无比的腰斩而来。
如果是普通人,这一剑足足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但甘宁却不一样,东吴时间孙权手下的头号战将,反应无比敏捷。他本能的一拧腰,同时大刀随手起舞,不但磕开了偷袭者的长剑,而且还把对手震出三米之外。
甘宁停了下来,意外的发现对方是一个人。虽然雾气还是很浓,但大约还可以看清对方的长像。
真像大白。
甘宁兴奋的仰天长笑。
大声喝道:“兄弟们,不用怕,这个骷髅兵是人假装的。”
甘宁还没有笑完,烟雾中,冲出一匹怪异战马,马前有角,四面有轻甲,后面冒烟,在雾气中,好像飘过来一般,极似神兽。
马上是一女将。
黑暗缨盔,头顶雀翎,身穿暗红锁子甲,甲身上刻着一条鲜明的巨凤,正飞腾起舞。手中一对子午鸳鸯钉,一长一短,以飞快的速度,朝着甘宁飞来。
正是张宁!
第六卷 第十三章 劫后余生
那张冷艳的脸庞,在奇特的胄甲下,只露出水汪汪的桃花眼。精致的防盔虽然包住身体大多要害,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她那健美娇好、高挑纤细的身材。
手中的子午鸳鸯刀,显然专门用精钢打造而成,造型奇特,而且流光异彩,寒气四射。一厚一薄的刀刃,都锋利无比。
咆哮的坐骑,飞扬的英姿,张宁在气势上,已不输任何一人。
好一位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甘宁还没回过神来,一愣一愣地,晚上给他吃惊的事情太多了。
这批人明显是张浪的援军部队。甘宁一直以来对周瑜的策略有着十足的信心。然而想不到事先认为完美无缺的计策竟然会漏算一点,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张浪会出现一枝如此诡计,大出常规的部队,这完全打乱整盘计划。一旦张浪逃生,这个后果严重的程度,已超过自己能范围。更可恨的是,江东方面在保密工作方面做的相当好,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已容不下甘宁在那里懊恼了,因为张宁已经催马狂冲上来。
张宁鸳鸯刀首先发难,借着马匹前冲的速度,在半空中闪过一抹寒光,无比快速划过一刀,朝甘宁的右肩砍去。
甘宁冷哼一声,虽然对手角度的拿捏、出招的时机,还有气势如虹,都可以划入一流高手行列,但甘宁看也不看一眼,凭着无以伦比的手感,大刀腾空飞舞,抖出片片雪花,准确无误荡开张宁的子午鸳鸯刀。
张宁好似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一样,顺势一转,策马回冲,鸳鸯刀高举,来战甘宁。
甘宁并没有因为步战而变的束手束脚,也没有认为对手是一位女将而心存轻视,更没有因为和张浪、晏明等高手恶战而变的体力透支,相反他战意高涌,豪气云天,大刀看似信手而起,却劲风四射,威力刚猛。
张宁被对方气势所逼,后退数尺。
甘宁趁机夺下一匹马,来战张宁。
张宁也不示弱,鸳鸯刀左右开弓,上取眉心,下削手腕。
两人马上你来我往,激烈纷呈,精彩十足。
战五十多回合,张宁终因女流之辈,臂力体质若逊一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而反观甘宁越战越勇,招招狠辣,刀刀夺命。
又战三十回合,张宁捉住难得的时机,击退甘宁,接着在一瞬时间,拔马转身就跑。
甘宁杀起性来,哇哇大叫:“敌将哪里跑?”想也不想催马前追。此是他已完全忘记战场对他军队越来越不利的形式。
张宁十分隐蔽的挂刀取箭,脚下怪异兽马故意放慢一些速度,眼看甘宁既将追上,张宁回头,“唰唰唰”一连射了三箭,三箭连珠,一箭紧追着一箭,速度极快。
甘宁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大意之下,没料到张宁败退是假,暗里放箭是真。虽然快速闪过前两箭,但无奈来速太快,第三箭眼看就要中矢心脏,甘宁硬是在马上移了一下身体,箭矢一偏,射中他的右肩。
甘宁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声音透出其内心的极其愤怒,如受伤的猛虎,他硬生生的把箭矢从右肩上拔了下来,也不管汩汩直流的鲜血,又提着大刀,不要命的来战张宁。
甘宁受伤,不但没有削弱他的战力,反而更强了。
张宁缨盔包住了她大部份的脸蛋,看不到她有什么表情,不过从那清辙的眼底里,还是看出一丝丝震惊和不安。
还好这时候乱战中又有一将斜刺而来助阵。
正是杀红眼的赵雨。
她几乎已成为血人,本来银白靓丽的锁子甲,如果已全部染红,梅花枪上,不时有着鲜血在往下滴。此时的她根本不是让人又恨又爱的赵雨,就有如地狱里的血判官,要人三更死,没人能活过五更。随她出生入死的还有那匹白马,此刻轻喘着热气,可见他在包围战中来回冲击,已达到了极限。
赵雨与甘宁一对一,也不见得赵雨会输上多少。
但加上一个武力不弱的张宁,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甘宁一开始有攻有守,但慢慢被赵雨的梅花枪和张宁鸳鸯刀压制,变成守多攻少。
而就在甘宁被牵制的同时,铃铛兵形式直转而下,骷髅兵已经完全压制住住场面。
张浪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到此刻才得到一丝的放松。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依稀可以感觉到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和疲软的躯体。
是否真的安逸太久了?
张浪苦笑。
战场中的雾气已经在渐渐飘散,不时传来阴嘶鬼叫声和忽隐忽现的骷髅兵,让人如置身阴曹鬼府,全身汗毛悚立。
断断续续的铃铛声,还在空中不时摇拽,声音已没有一开始那么清脆和摄人心志。显然甘宁的大声提醒,并没有让铃铛兵恢复全部的战力。只有少数还有行动能力的士兵,还在不要命的抵抗着。
惨叫声不停的彼此起落,骷髅兵还在蹂躏战场。
这里真的要成了人间地狱。
张浪麻木的抬头望了望夜空,北斗星什么时候变的光芒万丈了,天就要亮了吗?
牵过黑鹰卫找来的马匹,张浪和杨蓉分别上马。
算算在这里也鏖战近一时辰了,相信周瑜很快就要追上来了吧。
想到此时,张浪抖了一下手中的环首刀,果断大喝一声道:“速战速解,准备退回阳都城。”
甘宁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现实,虽然他十分的不甘心,这从他那愤怒和发青的脸神上可以看出来。这是甘宁出道以来,前所未有的失败,为此,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周瑜给他的任务没完成不说,就连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十来年的兄弟,在这一个晚,倒下无数。
但没有办法,最少甘宁还是有点头脑了,虽然也会出错,但这也是难免。
甘宁力战两员女将。也分心看了看战场局式,骷髅兵实在太诡异了,飘荡的绿莹幽光,入朩三分的鬼面具,还有敏捷身手……
甘宁大吼一声,力气凭空多出许多,刀风狠辣无比。大刀光芒暴涨,分身化影,空中无数把刀影,以不同的角度,飞速朝张宁和赵雨笼罩而去,霸道异常。
看来这一次他拼了老命了。
赵雨反应极快,虽然连夜大战让她体力消耗不少,但是天生武者的敏锐气息,让她梅花枪及时的演化出九朵金梅。“当当当”几声兵器交接,赵雨被震的眼冒金星,血气翻腾。显然对甘宁一下强上几倍的力量估计不足。
而张宁则倒霉一些,虽然避过了甘宁绝地反击,但却被刀光划过,那特制的甲胃被大刀削落在地,雀翎断成两节,露出柔顺乌黑的长发,还有那张冷艳妖冶的脸蛋,此时正惊魂未定的盯着甘宁。
她们哪里知道甘宁已是强弩之末,只到甘宁转身而逃的时候,才发觉过来。不过两人这时候刚好听到张浪后辙的消息,也就没有追上去了。
甘宁十分艰难的突破赵雨和张宁围攻,拔马就跑。同时伸手到怀中拿出一物,以弓箭射到夜空。半空中马上响起急促的金铃声,“叮叮铛铛”连绵不绝,那铃铛升至半空时,忽然爆炸开来,闪出几片青烟,接着所有铃铛兵如潮水般,哗啦后退,逃命而去。不到片刻,已走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堆残肢断臂和善有余温的尸体。
张浪也不追赶,只是在那里冷笑两声,带领众人退到细阳城。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在张宁出人意料支援上来后,张浪反败为胜。
这时天空已现出鱼肚白,茫茫的雾气开始笼罩在大地上。
尘埃的杂质,在经过夜的净化后,早晨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和轻爽。远处炊烟袅袅的在农家中飘起,昨夜的杀声,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而早起飞翔的鸟儿,似乎也已忘记夜里的惊吓,为新的一天而欢快的鸣叫着。
记的有人说,蝉噪林亦静,鸟鸣山更幽。真是如此,一却显的是那么安静、和谐。
然而与外面的世界相比,细阳城府里,则十分沉闷。
张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边的杨蓉替他包扎伤口时,忧郁看了两眼,欲言又止。
张浪虽然死里逃生,然而却高兴不起来。士兵已经证实,晏明已战死沙场。而且死状极惨,被甘宁一刀劈成两半。
张浪内心燃烧着熊熊烈火,这从他那里骇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
甘宁,这仇,我一定要报。
张浪紧紧的拽了一下拳头,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田丰不想张浪如此自责下去,出声打破许久的寂静,道:“主公,身为将士,战死沙场是在所难免的。而晏明随主公南北征战,风餐露宿,一生兢兢业业,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张浪痛心无比道:“我从来没有把晏明当成部下看待,而是当成一位兄弟。一位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真的,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不求功名利禄,不求富贵荣华的人。我还清楚记的,当日他要与我一同投靠陶大人时,他是如何干脆的拿出致宝“长信宫灯”,说要送给张浪……”
被张浪一说,田丰心中也想起晏明憨厚老实的表情,不由叹一声道:“哎,世事难料啊。”
张浪道:“说起来,晏明还是被我害死的……”
田丰打断张浪的话,正容道:“主公千万不要这样想,正因晏明奋力死战,才得已拖住甘宁,让主公从容脱身,等到张宁及时支援上来,击退甘宁铃铛兵。晏明之死虽然悲壮,然切意义深远,足可影响左右到整个战局。周瑜一战擒王之计被破,全盘计划也跟着被打乱。这样一来,他们的许多环节上都出现漏洞,只要这个时候郭军师能把握战机,与徐将军快速挺进,与徐盛两路大军会师鲖阳,不但高将军之围可解,蒲县也唾手可得。而且新蔡县与汝南郡联系完全被切断,鲁肃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这样一来,汝南郡外围三大防线全面失守,加上鲖阳也在我军掌控之下,汝南郡已完全在我军的监控之下,这时候孙策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张浪想了想,觉的田丰说的十分有理。
晏明之死,不客气的说,是换回自己的性命,让自己逃生出来。那么周瑜计划被打乱不说,其中潜在的所有不安因素接连而来。他四处分散自己注意力,设点打援,然后集中精锐的骑兵部队对自己发动突袭。只要自己一战而亡,那么江东大军便群龙无首,不说会大溃败,最少也是军心大乱。那么他们就可以顺利击退江东大军,近而有可能挥兵南下,夺战江东。
但是周瑜万万没有想到,他千算万算,却也没有算到自己还有张宁这诡异骷髅兵。如此一来,对手本来兵力就不足,却四处出击,不断分兵阻击自己援军,分明是破釜沉舟之计。只怕现在退的慢一点,就有可能被自己部队一个接一个蚕食。
现在,形式已开始明朗,孙策已不可能围住高顺部队,因为徐晃一万军队已支援上来;孙权更不可能拖住徐盛军队,两方的实力明摆在那里。
应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孙策、周瑜,你们等着吧,张浪冷笑道。还有甘宁,我会替晏明报仇来的,你们等着吧。
这时候,受过伤的张宁,再经过短暂的包扎后,来见张浪。
这是继两年前张浪离开五龙山以来,两人头一次的见面。
显然,张宁已交给张浪一份很满意的答案,他为张浪训练出一批更有战力的骷髅鬼兵。
是张浪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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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四章 汝南决策
从张宁进入张浪视线以后,张浪便一直盯着她。
张宁没有改变,就连眸子里的风情,和当年也是一模一样。她没有回复女儿装,仍是那一身巨凤飞舞的锁甲,只是缨盔已拿下,柔顺的长发侧坠扎起。经过简单的处理,去除身上的血迹,衣甲又变的十分鲜艳和靓丽。
张浪却完全没有心情去调戏这个艳冶的美女,虽然想起来很有情趣。
张宁顿首,脆声道:“小女子见过将军。”声音如黄莺鸣唱,十分动听。看的出来,经过短暂的回复,张宁已从力战甘宁的消耗中缓了过来。
张浪伸手示意对方不用行礼。
张宁在张浪的目光下,很自然的起身,然后退到下列去。
张浪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飘了两下,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张宁,这次你来的很极时,要不然张浪只怕难逃此劫。”
张宁微微一笑,对张浪的感谢似乎无动于衷,淡淡说道:“将军洪福齐天,就算没有张宁,将军也可一样平安无事,只不过属下恰逢其事罢了。”
张浪因为还在心痛晏明的离去,加上黑鹰卫有不少的损失,还有赵云等人没有一点音信,所以也没有心情和张宁在那里推来推去。张浪轻声道:“你也累了一夜了,要不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下次在说吧。”
张宁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张浪又焦心的等待许久。
终于在天大亮的时候,典韦、太史慈两员虎将,各带着十几个伤残小兵,先后平安返回细阳城。
张浪见到典韦时,宛如隔世重逢,激动的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深怕再一个不小心,失去了典韦这个绝无仅有的贴身虎将。因为张琇宛城之战,对张浪来说,那印像实在太深了,典韦兵器被盗,仍赤手空拳,杀敌无数,保护着曹操顺利逃走。而他力战而死,却屹立不倒,所有张绣的士兵还久久不敢靠近他。可见典韦如何之勇。
张浪目睹着典韦那挺拔高壮的身躯,如粗桶的铁腰,还有满脸胡渣,每处都染有鲜血,可以想像的出,当是他是如何奋力杀敌的。
但强悍如典韦,在他那兴奋的表情下,也难掩一丝疲惫的神情。
太史慈也差不多,这位史上英年早逝的大将,此时正在张浪手下大展拳脚,不可否认,现在江东军中,威望最高的不是赵云、不是典韦,而是勇冠三军的太史子义,自从跟随张浪以来,短短几年内,大小数十战,几乎没有输过,而且每每重要的时候,他都能建立奇功。但就此时,他那已往轻捷的步伐,现在也变的有些沉重。
也许真的太累了。
张浪眼里闪过一丝爱惜之色。
拍拍了两人结实的肩膀,张浪道:“子义、令明,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太史慈看到张浪疲惫的表情里,眼睛密麻的血丝,知道他等了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心里大为感动说道:“主公,你也早点休息吧。属下这就先行告退。”
张浪点了点头,太史慈和典韦这才下去。
这时候杨蓉上来,轻声道:“老公,你一整夜没有睡了,要不你也休息吧。”
张浪摇摇头道:“赵云、练荣还没有回来,我怎么能安心的睡呢?蓉儿,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杨蓉叹了一声,在边上默默不语。
时间又一点一滴的过去,张浪心里越来越不安。
就这时候,门卫士兵喊道:“赵云将军求见。”
张浪立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喜迎上去。
赵云大步而进,俊秀的脸上来不及擦去风尘,汗水和血粘在脸上,整个银白铠甲几乎已染成暗红,可见当时他是如何惨烈。虽然如此,赵云那高挺的身躯依然有笔直有力,脚下的步伐仍然轻盈。只是从他身传出的气息,经过铁与血的磨炼之后,变的更加强大坚韧。
张浪大松一口气,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道:“子龙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赵云恭敬道:“多谢主公挂念。”
张浪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赵云全身,看的他有些不自在了,这才赞道:“看的出来,子龙在敌军之中,竟然毫发无伤,真是令人惊叹啊。”
赵云低首道:“惭愧啊,主公,属下无能,练荣他……”
张浪刚刚展开的笑容,一瞬间又冻结住,失声道:“练荣他……到底怎么了?”
赵云别过头去,吞吞吐吐。
张浪大急,连声催问,赵云才不情愿道:“练将军在后辙中,被乱箭射死……”
张浪虽然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却依然接受不了这个结局。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愣在那里,犹如石化一般。一夜之间连失去两员得力大将,这个损失可谓惨重无比,可是张浪起兵以后从未有过的损失。
张浪不由心情大坏。
两人沉默许久,赵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张浪添乱,趁机告辞。
众人也见机一一退下。只留下张浪一个在堂上发呆。
自责、痛心、郁闷百味交缠。
对手之强超出自己的想像之外,实在没有料到周瑜竟然会如此行险,搏命一击。的确,一战擒王,这是以弱胜强的最好办法。如果没有张宁的出现,他们的计策可算是十分的成功。但以郭嘉、田丰之智,不可能不会发现一些端倪,特别是他们不合常理的兵分数路,阻击自己援军时。自己没猜出来,也许心系高顺安危被冲晕了头脑,但他们绝对没有理由啊。
其实这也难怪他们了,郭嘉、田丰在怎么厉害,他们也是人,不是神,就如三国演义里吹的像神一般的诸葛亮,也有街亭之失,六出祁山之过。再者此招的确也是大出常规,兵出险地,置于死地而后生,一旦败了,后果不堪设想。两方刚刚开战,哪有主帅便如此行险一搏。不过话说回来,周瑜的计策是相当成功的,如果没有张宁,败的应该就是张浪。因为无论是谁,也不会料到周瑜一开始就如此拼命。
这个周瑜的确很强,其实照正史来看,别的不说,光赤壁之战,大部份的功劳就是周瑜的,正史中根本没有借东风,草船借箭,连环计等等,而诸葛亮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促使孙吴联盟,别的一无贡献。而那时,周瑜抗曹的决心已非常之大了。
不过现在好了,是自己反击的时候了。看周瑜兵分几路,怎么来收这个尾。
在田丰的建议下,张浪坐镇细阳,不在出兵,静静等待前线的消息。
在经过郁闷的几天后,前线终于传来好消息:由于孙策兵力调动厉害,蒲县空虚,被黄叙轻而易举拿下。而郭嘉果然不负张浪所望,大军没有挥师调头,而是快速与高顺会师鲖阳,孙策被两面夹击,无奈之下,辙回汝南。
而鲁肃把守的新蔡,被徐盛和陈武近二万部队的包围,动弹不得。
至此,汝南外围三点一线阵地,全面陷入瘫痪状态,张浪大军直指汝南城。
而就在这时候,毛英带领的五千山越士兵,伙同此次押粮官凌操,保护着粮车顺利支援上来,与张浪会合细阳城。张浪士兵在经过惊心动魄大战后,粮草物质军队的支援上来,终于让士气开始大面积的回苏。
情势一片大好。
接下来几天,前线捷报频传,在郭嘉的建议之下,徐晃以鲖阳为基地,设做防线,结营数里,大军步步为营,开始慢慢逼近汝南郡。在徐晃沉稳的指挥下,孙策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办法。其间数次派人偷袭,都被郭嘉破获,无功而返。
眼看大军开始包围汝南,孙策那方面忽然没有了动静,并且摆出一付坚守的架式。
徐晃几次试探后,发觉对方城防组织相当不错,如若强行攻打,必然伤亡极大。唯有智取方为上策。
徐晃作为此次统率大将,已连夜挑灯苦思名将战法,思量如何攻破对方城池。
眼看转眼数天,对方死不出战,自己又不好强行攻打,徐晃心如焦火,连夜求教郭嘉。
郭嘉正在营帐中手捧书简,大声朗读,见徐晃风风火火进来,不由起身相迎,笑道:“徐将军,夜已近深,不休息却来相访,不知有何指教?”
徐晃找一地而坐,一边苦恼道:“军师就不要打迷糊了,晃正为如何破城而绞尽脑汁,军师倒悠哉游哉。”
郭嘉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嘉以为将军要打算长期围城呢。”
徐晃连连挥手说道:“军师就不要说笑话了,快点想个办法啊?”
郭嘉不以为意,十分潇洒道:“原来将军为这苦恼啊。”
徐晃惊喜道:“难道军师早有定夺?”
郭嘉嘿嘿两声道:“汝南城近中原,城高厚实,孙策又组织得法,想要短时间内破门,已是相当困难。”
徐晃本来以为郭嘉会有好办法,却没想到倒赞起孙策来,整人马上如泻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头叹声道:“正是如此啊。”
郭嘉笑着道:“将军不用灰心。”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徐晃,道:“现已不可急攻长打,为今之计,可发半旬时间,先在上游开凿引流,后填城河。同时在大寨前立起云梯,借此监控对手动静。然后派士兵堆起土城,居高临下,乱箭齐发。”
徐晃道:“这样行不?”
郭嘉道:“还有呢。其间堆土城的时,云梯上的侦察人员,多注意孙策部队,一旦发现对方有所动静,马上要有反映。千万不可让他们冲杀过来时,我方还准备不足,被破坏了大计。接着,在土城堆成之后,马上组织一队人手,名为“掘子兵”。在土城的掩护之下,从后方挖地道到汝南城内,然后偷偷打开城门,作为奇兵部队。”
徐晃怀疑道:“挖地道耗时巨大,而且极易查觉,恐怕行不通吧。”
郭嘉自信道:“如果正常的情况之下,确有可能被对方的侦听式守城人员发觉。但瓮听、地听等方法,一般是让耳聪的士兵以耳贴近陶瓮,倾听异常声音,如果有挖掘地道,便有声音传来,守城士兵听到这种声音,然后采取防御和反击措施等。但是,徐晃将军完全可以借用投石车来破解,当我方人员开挖地道之时,便可组织投石车砸向城内,借用巨石的重量,和落地后的巨大声音,来破坏敌军的“地听”人员。”
徐晃眼睛一亮,大喜道:“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郭嘉“呵呵”两声,抚须微笑。
徐晃站起身来,连拜行礼道:“多谢军师指点。”
郭嘉摇手道:“将军不必客气,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就在徐晃为攻战汝南城而伤透脑筋之时,张浪这几天在细阳城也不比他们轻松。又要整顿军队,又要安稳民心,不时东奔走西走。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几天好消息不断,张辽派出的部队,已进入豫州地界,开始准备接手沛郡。而此同时,寿春上来的一万部队,不出七天,便可到达细阳。
这对张浪来说,无疑是强心剂,让自己手中有更多的牌可打。
这一天,张浪正在帐中处理军务,忽然卫兵通报张宁求见。
张浪一愣,这几天事情实在太忙,也没什么见到她,不知道她此次主动前来,有什么事情。
虽然在想,便很快还是宣她进来。
张宁还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妩媚的脸上少有严肃表情。
张浪这经过几天缓冲下来,心情也开朗不少,见张宁前来,不由站起来笑道:“宁小姐不知道有何指教?”
张宁抱拳算是行礼,脸色不温不火,沉声道:“将军,奴家有一事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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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五章 百辟刀
张浪看她这么严肃,也大为好奇道:“张小姐不知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张宁说道:“当日属下接受了将军条件,如今也已为将军训练出一批战力更甚从前的骷髅鬼兵,将军应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张浪点头说道:“放心,张浪并非言而无信的小人。”
张宁有些惶恐道:“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当日与将军相逢,转眼便已数载,而仇人仍苟活世上,每想起所受的苦难,心中便怒火燃烧。如今刘辟、龚都两贼子正在新蔡县。恳请将军同意,让属下前往新蔡诛杀此二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张浪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新蔡守将鲁肃非同寻常,千万不可小视,凡事都要和军师多商量。”
张宁感激道:“多谢将军成全,属下明白。”
张浪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气。对了,我还有一事问你。”
张宁想也不想脱口而道:“将军想知道什么?属下知无不言。”
张浪呵呵两声,道:“传闻你父亲是得到南华仙人的《太平要术》后,才变的厉害起来,不知你是否见过此书上的内容?”
张宁一愣,道:“里面内容相当深奥,属下也只是一知半解。”
张浪拍掌道:“如此甚好。”
张宁见张浪这么开心,急忙道:“此书现正在刘辟手中。”
张浪哈哈笑道:“我知道。好了,没事了,等你大仇得报之时,张浪还有一事求你。”
张宁隐隐感觉张浪心中有什么主意,却又不对自己说,误以为是要自己教他书上的内容,心中有所不快。但也没有反驳说道:“只要将军用的着属下地方,自当力竭所能。”
张浪点头,表示满意道:“那你先下去吧。”
张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张浪目睹张宁靓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线,这才把注意力从新回到刚才的事情当中。
这时门外有士兵进来通报道:“主公,府外有一女子要见你,门士赶也赶不走,她还说叫蒲柔,是主公你派出去的人。”
张浪剑眉一扬,大喜道:“她说的对,快快请进来。”
卫兵退了下去,不久便带着一名女子进来。正是蒲柔。
张浪见她风尘仆仆,本来白晰脸蛋变的有些发青,眼神里透漏出丝丝疲惫之情。手中还捧着一物体,长大约有六肘左右,被红绫布上下缠的结实,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张浪隐隐约约感觉出什么,心中有些激动的命令士兵搬张椅子过来。
等蒲柔顺了口气,张浪才好奇道:“蒲姑娘怎么如此行色匆忙?是否发生什么意外?”
蒲柔喝了口茶后,脸色马上红润起来。娇声道:“将军放心,奴家做事你放心。”
“噢,是吗?”张浪盯着蒲柔,眼里闪过狡黠之色。
蒲柔大感吃不消,也许因为心虚的原因,也许张浪的眼神太过犀利,两手一撒,有些尴尬道:“将军果然厉害,奴家一点心思你也知道。”
张浪得意笑道:“哪里,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对了,到底怎么回事,是否……?”
蒲柔略微沉思,整理一下头绪道:“将军有所不知,鹅羽扇本来已拿到,只是中间出了一些差错……”
张浪道:“不会是给黄月英知道吧?”
蒲柔苦笑道:“知道肯定是要知道,只是奴家也太低估小师妹了,被她发现的太早,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开始追赶,弄的奴家像做了贼一样,左藏右躲。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
张浪追问一句道:“那扇子呢?”
蒲柔摇摇头,无奈道:“就在二天前,给奴家师傅收回去了。”
张浪睁大眼睛,满脸不信道:“我靠,不是吧,你师傅也出来了?”
蒲柔媚笑道:“将军不相信奴家所说的吗?”
张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话太让人难已置信,试想想你师傅遍访名山大川,仙踪飘渺,怎么可能在这么凑巧出现呢?”
蒲柔有些急道:“将军,奴家说的句句是真,决无半句假话。而且师傅还说: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并非鹅毛扇破土出世的最好时机啊。”
张浪来回走了两圈,然后盯着蒲柔,这才淡淡道:“暂且相信你一次吧。那你手中的东西又是什么?”
蒲柔给张浪一提醒,这才想起来。马上变的笑意盈盈道:“将军你没说起,奴家倒是忘了。这不,鹅毛扇一给师傅老人家收回去,奴家便拿出家父呕心沥血,费时三载才焠炼而成的绝世宝刀,百辟刀。蒲柔边说,边把包着红绫布的刀献上来。
“什么,百辟刀?”张浪失声大叫道。
“正是,难道将军也听说过吗?”蒲柔虽然这样问,脸上却无一丝惊讶,想来她也以为张浪听说过。
张浪当然知道,不同在于却是借着史书才知道的。
汉末有很多名器,除了众人所熟悉的冷艳钜(青龙刀)、丈八蛇矛、双股剑、倚天、青缸等等之外,还有许多并没有真的流传开来,如百辟、露陌、龙鳞、流采、飞景、含章等众多名剑好刀,丝毫不比日本的宗正、村雨等逊色。只不过当时传闻百辟刀是曹操所铸造而成罢了,而且不此一把,有五把之多。
张浪接过百辟刀,感觉入手一沉,自己差点没接住,大为吃惊道:“好重的刀,看你刚才拿的时候没有一点表情,想不到你的臂力不凡啊。”
蒲柔满脸骄傲道:“习惯啦,这个百辟刀,重达六十四斤,全以纯玄铁用精火焠成,常人不要说拿去打战,就连能不能带上半个时辰也是问题。”
张浪咋舌,摇了摇头笑道:“还好刚才没有丢脸。”
蒲柔吃吃的娇笑几声。
张浪没有急着拿开红绫布,而是奇怪问道:“蒲柔,你老实告诉我,你父亲当时铸了几把百辟刀?”
蒲柔奇怪道:“家父铸造百辟刀时候,正值铸剑的颠峰时期,人生的黄金年段,但他也用了三载时间,几乎耗尽一身心血,才炼化出一把绝世宝刀。就算家父在世能焠出第二把,相信绝对没有这一把好。”
张浪这才明白,同时暗思史书上的狗屁东西,也许曹操真有五把百辟刀,但绝对比不上这把。说不定也是从蒲田这里抢过去呢?看这刀好,才令铸剑师照着样子从新打造,然后送给部下。借此拉拢人心。
蒲柔见张浪在那里发呆,提醒道:“将军不看看吗?”
张浪回神过来,当下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小心翼翼的剥开红绫布巾,张浪开始变的有些激动。
当红绫再也包不住闪耀的刀光时,堂上光芒已经大涨,冷冷的银辉照射着张浪眼睛有些刺疼。刀身上飘荡的气流,让人从心灵的最深处打一个冷颤。
张浪吃惊的表情更浓,好重的杀气,好强的气势啊。
而百辟刀的刀身竟然比刀柄还长。这对长兵器的百辟刀来说,在构造上,是相当新颖大胆的。刀刃宽不足三寸,长足有三肘之多,前面的刃锋带有倒刺,如黄蜂的尾巴、天蝎的毒刺一般,可以想像的出此刀强大的杀伤力。厚厚的刀脊铁背,如苍龙的髓岭,十分坚韧。而刀身上古暗的花纹,流光异彩,让人感觉到阵阵神秘的杀气。刃口不但很薄,而且看起来相当的锋利,张浪轻轻用手抚摸,眼里满是赞叹之色。
整把长刀的构造,线条在优美柔和中显出坚韧不凡,在尊贵华丽之中显出冷艳高傲。
这把百辟刀,不但在战场冲锋战中可砍可劈,还能近身肉搏中挑、刺、点、夺等等。
百辟刀,有剑的君子之风、有枪的霸王之气,更有刀的王者气概。而能把几样兵器的特性完美结合在一起,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单单这点,蒲田不愧为汉末首屈一指的铸剑大师。
难怪所有的诸侯武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不要命的找上蒲田,甚至不怕引起众怒,而将其灭门抄斩,也要掘地三尺,挖出宝刀。。
可叹薄田一心热衷铸剑,最终达到目地,铸出一把宝刀流传千古,却没想到却为此而搭上老命。
张浪在感叹之余,却不忘随手挥了挥百辟刀,只感觉刀光闪闪,带起片片银雾,而从自己身上传出去的点点力量,都通过百辟刀而全无保留的表露出来。真是把好刀啊。
张浪以前老感觉自己用的兵器不顺手,如今有了这样的好刀,是不是自己也像游戏里一样武力一样加10点甚至更多呢?
想到这此,张浪再也控制不住的得意大笑起来。兴趣所至,马上和叫门卫进来,让他们通知太史慈、赵云等人一起到武场,来共赏宝刀。而自己也兴冲冲的出了县府。
不久,几个武将到齐,众人还不知道张浪为什么叫他们来,张浪已开口笑道:“此时叫大家来,不是要商讨什么大计,而是让大家来看一样好东西。”
众人莫名其妙,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明白张浪心里有什么鬼主意。
张浪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转身对身边辛苦异常的士兵道:“把刀给几位将军看看。”
士兵如释重负,急忙把兵器传下去。
众将果然在张浪的意料之中,个个惊叹不绝,大赞好刀。
赵云赞叹道:“此刀在打造上相当新颖,而且在气势的营照上,是相当成功的。恭喜主公得此神兵,就好比如虎添翼一般。”
太史慈,拔了一根头下,然后吹了一口气。刀锋只轻轻一转,发丝立断两截。他惊声道:“百辟刀锋果然凌利,可吹毛断发,实在是刀中极品,不难想像,日后主公用他杀敌,视破甲如无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张浪得意的让士兵牵过马来,然后拿回百辟刀,就像心爱的宝贝一样,笑道:“你们谁和我来比一比,试试这刀的威力如何?”
赵云、太史慈傻了眼,两个对望一眼,连连摇头。难怪张浪今日大出常规的全副武装,一身上下都穿起铠甲。原来是有备而来。
张浪还没有兴奋过头,知道此两人心有顾忌,怕伤到自己,加上他们固执的心理,很难让他们放开手脚,唯有转头对典韦道:“令明,你上马,我们来比比。”
典韦傻愣的道:“主公,这不太好吧。”
张浪催鸭子上架一般,连声道:“没事,叫你来你就来,如果我发现你在偷懒,或者放水,小心以后不带你上战场杀敌。”张浪故意吓唬道。
典韦还不明白放水是什么意思,张浪已经手提百辟刀上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百辟刀的缘故,张浪今日看起来信心十足,战意高涨。
典韦显然是没有看到赵云、太史慈的眼神在频频暗示,还真的穿起甲胄,骑上战马。一边嘟声道:“主公,还是不要打吧。万一伤到你可不好。”
赵云气急败坏,连连出声劝说,张浪摇头笑道:“子龙放心,只是寻常比试而已。”
太史慈还想在劝说,张浪已经策马冲到场中央,百辟刀遥指典韦,笑傲道:“令明,放马过来吧。”语气十分坚决,可见张浪战意之浓。
典韦这才不情愿的催马过来,动作慢吞吞的。
这没有破坏张浪的兴致,反而是一点不留情,借着马匹的冲刺,百辟刀高举过顶,太阳闪耀下,冷艳四射,气势如虹。
典韦本来还满脸不情愿,但忽然看到张浪借着百辟刀强大无比的威赫力和马儿疯狂的冲击,如一阵旋风般飞来,脸上开始凝重起来。
而赵云和太史慈脸上的由担心之色慢慢变成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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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六卷 帐中献计
ht 不可否认,有了百辟刀的张浪,在气势上已决不输给在场中的任何人。
张浪每看似信手挥出一刀,破坏力都强的惊人。
一招力劈华山,百辟刀如一抹流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冷艳的光芒,刀风流转下,以千钧雷霆之势,泰山压顶过来。
典韦显然被张浪的气势压倒,破天荒的不敢硬接,闪身而退。
张浪见状,得势不饶人,猛攻数招,刀刀霸气四溢,刚猛至极,就连典韦之猛,一旦失了先机,也只有招架之功。
气的典韦当场哇哇大叫。
不过,典韦综合实力仍是在张浪之上,张浪攻势虽然疾风骤雨如暴风雪般连绵不绝,在一连串急攻长打后,刀锋依然锋利,气势还是强悍,但典韦已开始扳回势,而变的有攻有守。如若不是对张浪手中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百辟刀心存顾忌,早已放手开始反击了。
然而百辟刀的功效远远不止这个,它让张浪在一流高手对决中,不落下风。而且信心前所未有的高涨。
张浪看准时机,借势缠身上去,连着“刷刷”两刀,左削手腕,右砍肩井,角度极其刁钻,一改开始那无尽的霸气,而变的飘逸如云,又好比羚羊挂角,来去无痕。
典韦不明白其中秘密,见张浪软如棉花,马上起右手铁戟,想磕开百辟刀,左手连环进招。
观战的赵云脸色马上一变,惊忽道:“不妙。”
太史慈冷汗直流,一方面对张浪担心同时又为他惊讶,说道:“典韦显然对自己能力太有信心,虽然武艺是在主公之上,但吃亏在不明百辟刀性,此招看似灵巧为主,其实看主公的姿势,正蓄势爆发,后面接着只怕有连环杀招,令明今日要吃亏了。”
果然,太史慈话音刚刚落完,典韦的单手戟便和张浪的百辟刀短兵相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交响声,典韦显然估计不足,右手铁戟被荡开,中路门户洞开,防线大空。
张浪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百辟刀气势如虹,趁胜追击,穷追猛打,一点也不让。漫天飞起无数刀影,片片刀叶以凌利逼人的刀气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狠辣无比。
而典韦明显感觉刀气逼人,一身横练肌肉也丝丝疼痛,这大大激怒他的战意。先大吼一声,然后左手戟立地画圆,同时右手顺势一收,直取张浪眉心。
观看的赵云惊叹的喃喃道:“好强的刀,既可刚,又可柔,实在是霸道啊。”
太史慈也摇摇头,叹声道:“假如刚才是某,也同样落个如此下场。”
赵云回过神来说道:“第一次不熟悉刀性,假如再有下一场,相信主公不会这么容易了。”
太史慈转过头,微微一笑道:“只怕战场上是没有第二次的。”
赵云呵呵两声,点了点头。
又一转眼,两人过近百招,而且从场面来看,仍是胜负不分。看的出来,有了百辟刀的张浪,武力已开始直追典、赵等人了。
这时,赵云精神一振,场中两人分开了,看来胜负已分。
典韦已满头大汗,大声呼吁道:“强啊,好强啊,今趟属下再留一手,只怕已输了。”
张浪喘着气道:“再怎么强,还不是令明的对手。”
典韦抹了一把汗,憨厚笑道:“主公夸奖了。”
张浪哪里看不出典韦脸上得意之色,苦笑道:“第一次用百辟刀,我也把握不了其中的物性,而且相对以前的环铁大刀来说,这个好像太重了,我的手已在发软了。”
“哈哈哈。”典韦毫无顾忌大笑道:“是啊,比属下这双铁戟还要重上二十斤。”笑声刚完,典韦眼光落在手中双戟,马上变成哭丧着脸,哀嚎道:“主公,老典这双戟要完蛋了。”
原来,典韦那一对以稀有玄铁铸成的铁戟,也算是一件宝物,可是在架百辟刀攻势时,竟然留下无数密密麻麻的锯齿缺口,有的更是深入寸余。假如是一般的兵器,只怕不早早断成两载才怪。如果还要再打下去,典韦那对铁戟铁定要报销了。
张浪哈哈笑道:“没事,坏了我请人帮你打造一对更好的。”
张浪虽然输了,也是一脸开心样子,从马上下来,大声嚷道:“今日高兴,我请各位喝酒。”
典韦一听有酒喝,满脸兴奋道:“好啊,好啊。”
众人这才回到府上,张浪简单的摆了一些酒席,宴请他们。
转眼间又过半旬,相比细阳城的安静,汝南那边却是战鼓擂动。然而战况却没有重大突破,两方互有胜负。郭嘉虽连番献计,然士兵在执行上每每棋差一招,让孙策早一步知觉,战局迟迟打不开局面。
虽然如此,江东军还是很成功的在后方凿开支流,相信不用多久,必可填上护城河。
而“掘子军”在投石车的掩护之下,已挖至城门下,只待最好时机,偷至城下。
郭嘉眼见时机是日渐成熟,终于在一个夜晚里,走进徐晃主寨。
此时,身为主将的徐晃,已忙的焦头烂耳。
徐晃见郭嘉前来,连忙站起来迎接,连客气话也省了,一开口就道:“军师,有没有想出好办法来啊?”
郭嘉微笑道:“公明不急,我们进去细谈。”
徐晃如何能不急,江东士兵远道而来,深入敌腹,必须在短时间拿下具有决定性的胜利。一旦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这是张浪所不容许的。
徐晃憋了半天等郭嘉入座,然后泡茶,什么都弄好了,才搓手抱怨道:“军师,你不要在磨磨蹭蹭,你就快说啊?”
郭嘉好似没有体会到徐晃焦急的心情,而是尝一口香茶,然后闭上眼睛独自陶醉。
那表情让徐晃差一点就要处在暴走状态。
这时候郭嘉才慢吞吞地睁开双眼,不紧不忙道:“公明,你认为孙策想在此时扭转不利局面,要用什么办法最好?”
徐晃听的只差一点晕过去,整人捉狂,只差一点要狠狠掐住郭嘉脖子,说道:“军师,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啊?”
郭嘉摇摇头,一脸正容道:“公明,这可是大问题,你一定要先明白啊。料敌先机,才能百战百胜啊。”
徐晃见郭嘉如此严肃,迫不得已静了静心,仔细想想道:“孙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反败为胜,还是有一些办法可行的。”
郭嘉饶有兴趣道:“哦,公明说来听听。”
徐晃笑道:“最常见的,就是一战擒王这计,不过他们已经用过,并且失败,想来绝对没有胆子再用第二次了。”
郭嘉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种嘛……”徐晃略一沉思又道:“劫断我军粮道,让我们没有补给,只要不出几日,军中无粮,到时军心大乱,便可一击而溃。”
郭嘉抚掌赞道:“公明之言甚是。”
徐晃接着道:“第三种就是借用外来之力,而能帮助他的应该只有曹操。”
郭嘉笑着道:“呵呵,不错,以孙策这几年的经营情况来看,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骑兵队,假如背后不是曹操暗中支持,打死我也不相信。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曹操已不可能出兵了,近日张济攻打宛城时,被流矢射中,生命危在旦夕,只怕曹操的注意力已放在关中,管不上孙策死活了。”
徐晃又想了一会,苦笑道:“军师,晃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郭嘉道:“那好,就公明所想的几种办法里面,想要有所作为,又是哪种?”
徐晃想也不想出声道:“当然是派一员大将,去烧我军粮草。”
郭嘉眯着眼,笑意更浓。
而在徐晃的眼里,感觉郭嘉越来越高深莫测,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郭嘉忽然问道:“将军,你可知道周瑜现在哪里吗?”
徐晃脑里一震,隐隐感觉把握住命脉所在,失声道:“难道……?”
郭嘉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信心十足道:“假如猜的不错的话,他现在决不在汝南城里,因为从一开始突袭主公失败后,就没有回来过,现在看来,应该正在一个秘密地点集合。然后利用骑兵队的机动性,去劫断我军粮道。”
徐晃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大惊失色说道:“难道他们还要再偷袭细阳城不成?主公正在那里,而且我军前线所有补给也在那里。”
郭嘉摇摇头,诡异一笑,道:“不可能的,现在有了淮南的一万援军,加上张宁、毛杰他们,周瑜现在纵然计谋百出,也不可能傻到在细阳城那里做文章。”
“难道是……?”徐晃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怀疑道。
郭嘉自信道:“周瑜一定是利用他们机动骑兵,长途奔袭皖城。”
“啊?”徐晃再一次失声惊叫道。
郭嘉不理他的惊讶,用着坚定不移的口气,侃侃而谈道:“自从他们突袭主公失败之后,整个战局便限入被动之中,而想反败为胜,必然要做一件能极大打击我方士气的办法,而粮草便是关键所在。”
徐晃已从短暂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冷静道:“现在凌将军押送第一批粮草已到,而第二批正准备上路。周瑜会不会趁这个时机,在半路来个忽然袭击?不行,一定要派人报告主公。”徐晃越想越急,马上叫士兵进来。
郭嘉却摇摇头道:“公明,你平时的冷静到哪里去了?”
徐晃有些不明白说道:“军师的意思是?”
郭嘉挥退进来的士兵,正容道:“关于这一点,嘉前日已书信给主公,主公他们必有相应的对策。此事不用将军担心。”
郭嘉顿了顿,望着徐晃,意味深长道:“如何拿下汝南才是将军的职任所在。”
徐晃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道:“军师不要绕来绕去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啊。”
郭嘉笑道:“这是周瑜的机会,何尝又不是我们的机会?”
徐晃若有所悟道:“军师之意是……?”
郭嘉招了招手,让徐晃靠上来,在他耳边悄悄道:“只要到时候诈称周瑜被伏,被主公军队困于某地,以孙策和周瑜的过命交情,必然拼死一救。到时候将军假装不敌,放敌军出城。远后,约好时间,疾攻汝南郡城,而奇兵“掘子军”这时必可发挥功效,到时里应外合,汝南不是囊中之物了吗?”说到最后郭嘉得意非凡的笑起来。
徐晃如拨云见日,眉头顿解,连连呼拜道:“军师此计大妙啊。”
郭嘉也不恭维,大大方方的接过徐晃一拜。
徐晃十分兴奋,连日的重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对连心粗眉上下跳动,红光满脸,开心笑道:“原来军师早已成竹在胸,对全盘战事了如指掌,却一开始就不和晃说,让晃担心受怕许久,这是军师不对啊。”
郭嘉两眼闪炼道:“不是不和将军说,实在是时机未到。”
徐晃使劲的搓着手,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然后问郭嘉道:“军师,那现在应该做什么?”
郭嘉好似经过刚才那一番话,脸上有些疲惫,席地而坐。听到徐晃话后,微微睁开双眼,但只是喝了一口茶,又闭上两眼。
徐晃却一下明白了,试探道:“军师要属下等吗?”
郭嘉嘴角落出丝丝笑意,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徐晃长呼一口气道:“末将明白了。”
不多久,郭嘉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回自己营寨休息而去。
而徐晃却兴奋在那里盘画着未来整个战局。
夜已更深,天上的群星都已隐入云层,而大地都被黑暗笼罩。
只是在经过漫长的黑暗之后,相信天亮就在不久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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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七章 劫营
汝南四面环山,西有千峰峦叠的卧牛山,山势严峻,难于攀爬。又背靠汝水,是一座相当坚固的城池。
只要人家死守不战,物质又准备充足的话,托上一年半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转眼入秋,天气渐凉,在过不久,便要入冬,这对主攻一方来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徐晃仍只能在苦苦等待最好机会。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两方僵持一月之后,徐盛部队终于传来好消息。一阵狂攻之中,加上张宁骷髅兵的连番夜袭,弄的敌军魂飞天外,兵无战心,而新蔡城的防线终于开始全方位出现松动。
本来新蔡弹丸之地,徐盛、陈武近两万部队拿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战场兵力虽然是重要因素之一,然主将谋略更是关键所在。新蔡守将鲁肃并非一个软柿子,他的全面绝非陈武之辈可以相比,而且决不在田丰、程昱之下,况且他还能文能武,为一代儒将。
照着《三国演义》构筑情节和塑造人物,历来评价是三分虚七分实,但以张浪的感觉来看,应该是七分虚三分实才对,其中有一个人,人物性格完全扭曲,小说中的形象和历史上的原形完全找不到共同点,就是江东的鲁肃。
鲁肃出场,纯粹为了在诸葛亮和周瑜的斗智中牵线搭桥,做个被两方面耍得团团转的老好人。小说中,鲁肃除了为人老实以外,根本没有什么优点,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周瑜临终要荐肃自代,做第二任大都督呢?讲不通啊!
别的不说,诸葛亮还未在隆中定“三分鼎足”之时,鲁肃已留下“榻上策”的著名战略构想。当时孙权继位,周瑜推荐鲁肃和孙权见面。鲁肃劝孙权成王霸之业,他说:“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之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并且详细谋划方略:剿除黄祖,进伐刘表,将长江防线据为已有,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而孙权后来的走势,正如鲁肃所说,如若不是他死的太早,东吴也不会从鼎盛走向衰败。
象鲁肃这样一位高才,可以当得上“名将”和“战略家”这两个称号了,而他苦苦支撑孙刘联合这个长远的战略方针,而孙权并不能理解,仍然在荆州问题上,和刘备大打掌脚,蜀国一跨台,接下来东吴也就跟着覆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大悲剧。
现在鲁肃把守新蔡,虽然城墙并不雄伟高厚,但他防守组织的滴水不漏,如若不是黄巾军素质低下,加上外无援军,骷髅奇兵又连夜奇袭扰乱军心,相信想要在新蔡打出缺口,还要等更久时间。
郭嘉知道时机就要成熟,开始派人对汝南不断造势。
首先在汝南城外,高顺、徐晃的部队,所有兵马开始频频调动,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封锁四周所有大小通路,加强戒备,就连山路水沟也派人把守。做出一付要封锁一切消息来源样子。
郭嘉又秘密让自己的亲信在营寨中四散谣言,说敌军大将周瑜在劫粮之时,被主公先一步视破,困在扬、豫交界一带,用不了多久,便可大破敌军,活捉周瑜。同时新蔡方不出一旬时间,就可攻破城池,拿下鲁肃。到时候孙策变成孤家寡人一个。
然后又不是很秘密的抽调高顺和他的一半左右军队,假装支援张浪围剿行动,却在半途停了下来,埋伏,等候孙策出动。
大凡将领都知道攻城最忌闷围,徐晃不时派士兵做一些动作,但收率不是很明显。郭嘉此计虽然在骗所有人,但的确让本来有些滑落的士气又开始上升。
可以说,条件已万事俱备,能不能成功,就看孙策会不会上当了。
郭嘉耐心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徐晃军队的调动,孙策当然看的出来,而且凭空封锁防线,让他消息来源变的十分困难,几乎得不到最新的情况。郭嘉此举,果然让孙策疑心重重,以为江东军队有什么大动作。连夜派出探子,打听消息。
就在汝南开始进入大战前奏,在细阳城的张浪也没空闲着,在这段时间派出大量的探子,四处打探消息,意图挖出周瑜藏身地方。不过让张浪十分沮丧的是,到目前为止,周瑜、甘宁和他们的部队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一点影。张浪十分明白在黑暗里的敌人是如何危险。为了确保能在第一时间捉住战局发展动向,张浪把自己仅留的两百鹰卫再一次派上用场,努力加大侦察范围,利用他们高超的水平,意图查个蛛丝马迹。
又经过十来天的苦苦等待之后,终于有鹰卫带来消息,在阳泉一带,发现有大量兵马行动的行踪。张浪一振,阳泉?照那里的情况来看,阳泉一带地势平坦,十分有利他们的骑兵突击,不但如此,那里还有山林掩护,可秘密藏身。更为关键的是,这是江东运输队的必经之路。
周瑜还真会选择一个好地方下手啊。张浪冷笑想道。
张浪问赵云说道:“现在第二梯队的粮车是谁押送的?”此行押粮官凌操,刚刚从细阳城往皖城退去,故张浪有此一问。
赵云行礼道:“回主公,是凌操之子凌统。”
张浪表示明白,丝毫没有对年纪青青的凌统有什么担忧,而是问道:“他现在到哪里了?”
赵云道:“刚刚快马来报,他们已绕过了天柱山,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到了六安国。”
张浪想了想道:“照着原先的计划,出六安国后,就是要过阳泉重镇了。假如周瑜真的在这里打埋伏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已是不多了。”
田丰侧头沉思,道:“属下倒不觉的周瑜会在这里动手,阳泉一地,处于扬豫交界,相对来说目标太过明显,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而且他们不可能带那么多粮草,这样常期在外行动,补给是个大问题啊。要知道现在豫州大部份地盘已为我军控制。”
张浪笑道:“照情况来看,江夏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要不然周瑜也不会胆大到这个地步。”
田丰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性,既然如此,蒋钦,周泰的部队,终于可以一展所长了吧?”
张浪会心笑道:“不错,传我令下去,马上要蒋钦、周泰领水军出柴桑,沿江而上,以闪电之势,逼进三江,迫使江夏防线开始出现松动,我就不信这个时候周瑜还有能力来管这个江夏。”
田丰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趁他害,夺他命。想来周瑜现在是首尾难顾了。”
张浪又想想了,道:“周瑜会不会在阳泉打伏,暂时不定,这个到时候要随机应变,不过出兵接应凌统,已是必然。”
田丰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
张浪来回走了两圈,抬头严肃道:“子义,你马上领5000士兵下去,接应凌统,一定要保着粮车安全而来。”
太史慈大声领命,踏步而去。
看着太史慈离去的背影,田丰心里忽然感觉一些不安道:“主公,属下认为周瑜一定有什么诡计,因为出兵阳泉,目标实在太大,会不会这只是个晃子,而真的用意在皖城,来个一劳永逸?”
张浪没有说话,而进入沉思。
赵云见张浪没有说话,出声道:“不太可能吧,如果要长途奔袭皖城,这个难度相当不少。当不说路途遥远,如果想不被别人知觉,抛开官道不走,那么必须要攀过连绵不断的大别山脉或者跨跃梅山水岭,这些都是穷山险岭,山路水路都十分难走,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局面。不但如此,还时常有大量猛兽出没,野人土蛮更是少不了,搞不好给他们生吃活剥也是正常。”
本来还没有确定心中想法,给赵云这么一说,张浪心中一跳,想起三国后期,魏国大将钟会伐蜀,姜维扼守剑阁,不能攻破。而邓艾出奇兵,领数万人马出阴平道,山高谷深,十分艰险,便让士兵凿山开道,造作桥阁。后因粮缺将乏,三万士兵所剩无几,邓艾带头,翻下山崖,先登至江由,后战绵竹,斩诸葛瞻、诸葛尚和尚书张遵等首级,蜀国才这样灭亡。
虽然自己的情况和当时有很大不同,但邓艾把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变成魏灭蜀最为经典的战役,难道周瑜也不懂的这点吗?有时候人认为很安全的事情,其实背后藏有着更大的危机。很容易让对手有机可趁。想到此时,张浪沉声道:“我有种预感,周瑜也许真的会袭击皖城。我们认为不能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就会麻痹大意。”
田丰同意道:“有道理,我不过还是要先看看凌统那里的情况。如果一却平安,那么我们才能肯定他们的目标是在皖城。”
张浪道:“这样的话,让太史慈和凌统随时保护联系,假如他没有出现什么情况的话,让他继续南下皖城,让子龙在领士兵去接应保护粮草。”
田丰道:“这个办法不错。”
随着太史慈的出发,赵云也开始准备动身。
又过两天,战局终于迎来重大转变。
孙策上当了。
他和周瑜过命的交情只是其中因素,而催化剂却是攻打南阳的张济不幸战死了。
张济被流矢射中,后医治无效而亡。
蔡瑁当然不会失去这个大好机会,开始率领大军反攻。蔡中、蔡和两侧骑兵连连冲击,很快,张济军因为群龙无首,军心大乱,一战而溃。
半路之中,张济之侄张绣因为声望最高,被推为首领。
张绣本想为张济复仇,再攻南阳,忽然听到曹操军趟过洛水,兵发三崤,来取关中。吓的他连夜带领士兵往关中撤回。
张绣一死,苦等曹操发兵救援的孙策,终于明白曹操舍弃自己这个盟友,而选择霸占关中。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自己派的心腹回来说周瑜被困阳泉一带,新蔡城又要被破,心慌意乱之下,孙策决定破釜沉舟,连夜强行突围,解救周瑜,再退回江夏。
谋士张纮苦荐道:“主公不可,都督离去之时千盯万瞩,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只须坚守,不用出城做战,用不了多久张浪军便粮草不继,会自动退兵。”
孙策不从,以为周瑜被困如果不救,自己会一辈子不安。
张纮见劝说无效,改变主意,让孙策先试探敌军虚实为妙。
孙策这次爽快的同意了。
夜下三更,城外一片安静,远处稀疏的火灯,似乎说明着徐晃军的防线十分松散。
孙策带着最为精锐的一万士兵,月下偷偷出城。
孙策此行还是尊从张纮的意见。打算先试探一下徐晃军的兵力到底如何,战斗力是否有消减的现象,如果有,说明江东军队真的抽调人马支援了。反之,如果没有就说明他们要骗自己出城一战。如果是这样,自己第一时间就退回城里。
孙策的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郭嘉的眼睛,他已设下一个大套,只等着孙策往里钻。
孙策全然不知情,在他眼里,江东军外哨点守备人员不少,而且看起来相当不错,这让他心开始绷的紧紧。这哪里有引别人入龛的感觉啊。
孙策在外观查一小段时间后,终于拿出长弓,一箭射下哨楼上的卫兵,揭开了他们劫寨行动。
孙策一马当先,率先冲进徐晃军大寨。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每每身先士卒,激励士兵。
江东士兵快有了反应,有人大喊“敌军劫寨”。杀喊声,惨叫声开始响起。
而从寨子里出来的士兵,有的发鬓凌乱,有的衣甲未合,有的更是睡眼末开。孙策几乎从这一刻相信了,自己劫寨已经成功。但他没有开心起来,反而更担心了。
第六卷 第十八章 火烧白陵坡
在孙策的强势攻击下,江东军虽然顽强抵抗,不过终因调走部分兵力,而且的确没有准备好,不久便开始溃败后退。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嘉早已胸有成竹。
孙策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突围,心里一点也没有怀疑是否有诈,只是更加担心周瑜那里的情况,因为经过多方证实之后,孙策不得不相信这个消息来源的正确。
其实,这不能怪孙策没用和他的谋事不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是他的长处,而张纮出谋划策相比,更擅长诗书楷篆,和张昭一样,是当时东吴的内政高手。主要是郭嘉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太好,封锁防线后,直接后果就是消息不能正确的传入汝南城,而且还捉获了数名连络人员。如果不是对方当场自残,说不准还挖出周瑜军队的行踪呢。虽然如此,却也成功的切断与孙策的联系。
孙策带领三千骑兵队冲在最前方,两侧七千步兵紧紧跟随,呈三角锥形,锋利无比。
徐晃刚开始还装模作样指挥士兵防守,到了后来干脆不干了,开始让士兵撒退。
而孙策也没心思追赶,冲破江东军防线后,马上让士兵撤离,往阳泉方向奔去。
郭嘉在士兵的拥簇下,立在不远方的一座小山头上,眼角望着渐渐远去的火把长龙,与程昱谈笑风生。
程昱赞叹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孙策之去如此之疾,只怕死的更快。”
郭嘉笑着摇手道:“仲德还不明白主公心思,如若要孙策死,当年早已一刀斩之。”
程昱惊讶道:“主公难道还想把孙策招至麾下?”
郭嘉点点头。
程昱倒吸了口冷气道:“孙策好比山中猛虎,习惯了霸王地位,哪里会屈人之下?就算真的会投降,只怕也是养虎在身,什么时候被反咬一口也不知道。”
郭嘉不赞同道:“这个倒不一定,久闻孙策宽弘雅量,豁达大度,又知恩图报,想我主公前次义释孙策,后又约法三章,如果此次再胜,也是有可能的。”
程昱还是抱着怀疑态度道:“前些日子,主公攻陷细阳城的时候,不是杀了其亲弟孙翊,此仇孙策怎么能不记在心里呢?”
郭嘉笑道:“此不必担心,孙翊战死,只怕孙策和周瑜难逃其疚,孙翊与孙策不合人人皆知的事情。当日孙坚战死,两人为争继承,明争暗夺。这事情不会是难题。”
程昱动了动嘴,虽然感觉可能性不大,但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郭嘉明白忽然神秘道:“仲德,你不要忘了孙策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哦。”
“啊?”程昱一下明白郭嘉的意思,眉飞色舞道:“孙策家人都在汝南,只要到时候拿住他们,就不信孙策不乖乖就范。”
郭嘉笑道:“还有,日下主公已派人星月赶往历阳,去请两人来。”
程昱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孙策从兄孙贲,其舅吴景?”
郭嘉大笑道:“正是其二人。”
程昱拍掌叫道:“此事可定矣。孙贲与孙策关系深厚,吴景又对孙策恩宠有加,其母对吴景更是言听计从,到时候只要在边上善加引导,问题不会很大。”
郭嘉得意道:“到时间主公又要多一员得力大将了。”
程昱开心道:“远不止这个,孙策手下能人不少,主公极为推崇的周瑜,新蔡守将鲁肃,无不是精通兵法,而黄盖、程普之辈更是勇贯三军,只要能顺利收编,到时在个个分化,他们想反也反不起来。”
正当两人相谈正欢时,有士兵上来通报道:“军师,孙策正照着意料的路线往新蔡奔去,已进入埋伏点。”
郭嘉点头表示明白,挥退士兵。
程昱这时候忽然有些担心道:“军师,此计会不会太毒,怕孙策挺不过这关。万一命丧黄泉,一切大计都要落空了。”
郭嘉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月光似水,天象闪耀,一脸自信道:“放心吧,仲德。”
秋夜里风,清清爽爽。
程昱笑道:“军师,回去吧,我们应该开始准备拿汝南城了。”
郭嘉微笑的点了点头,一群人慢慢消失黑夜之中。
徐晃已开始组织溃败的士兵,准备反击了。
孙策带走一万兵力,汝南城中估计还有一万士兵左右,守将正是张纮。
但这都不是问题了,只要骗孙策出城,大局基本已定。
徐晃紧张的分派一切任务。
上游引水已近尾声,汝南护城河日渐干涸,现在只等着徐晃一声令下,然后背上沙包埋过护城河,利用奇兵“掘子军”,暗里偷进城里,在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汝南城。
孙策来不及品尝胜利的滋味,便连夜急行军。此时天空已慢慢现出鱼肚白,士兵脸上疲惫的表情一览无遗,但孙策并不放松,仍是催军队全力前进。
这时孙策面前出现了两条交叉路口,一条官道,一条小路。官道路平,然路程稍远;而小路虽然难得,但却是捷径,行程几乎可缩短一半。
孙策几乎想也不想便选择了小路。
小路一开始还好,但后面越来越难行,不但道路崎岖,而且两边荆棘密布,芦高三尺,杂草丛生,加上秋季干燥,孙策心里不由一阵烦乱。
一阵秋风吹过,芦丛左右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黄盖见势不对,拍马赶到孙策身边,急声道:“主公,此地名为“白陵坡”,地势狭长,两边又杂草丛生,一旦被火攻,恐怕全军覆灭。”
黄盖,字公覆,零陵泉零人,身长八尺,国之脸,刚过不惑之年便白须白眉,两鬓生霜,身长八尺,身著厚甲,十分威猛,有如雄狮。他为人严毅,又善于养众,多谋能断,善晓兵机。是东吴时代的名将。
孙策关心则乱,给黄盖一点,如梦初醒,果然是旁观者清。
孙策脸色终是控制不住一变再变,一下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安的感觉。那是天生对危险气息的一种感应,如若不是关心周瑜乱了方寸,孙策也决不会大意到这个地步。
当孙策决定退兵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两侧的芦草已经冒烟了,浓浓的烟雾四处飘荡,紧接着火光开始四处蔓延。
孙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指挥着士兵想往来路撤离。
却没想到一声炮响,从后方杀出一队人马,领头两员大将,貌似孪生兄弟,一枪一刀,领着不少人马,死死卡住入口,掐断他们退路。正是吕旷和吕翔。
孙策一时间冲杀不出,两边又火猛无比,无奈之下,只能带人往前冲。
火借风威,风助火势,狭长的丛林小道,此时开始燃起了熊熊大火。
滚滚热浪翻腾面来,孙策士兵如炙中烧;又一阵浓烟呛着他们直流眼泪。
一阵兵荒马乱。
当士兵从绝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这时候孙策部队已乱成一团。尖叫声、叫骂声、吆喝声、哭爹喊娘,杂成一团。士兵相互拥挤,马匹各自践踏,场面十分混乱。不少士兵身上已燃起火星。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而后面拥挤上来的士兵、马匹,却无情的踩了过去。
孙策看着身边乱成一团的士兵,整人手足失措,一时间慌了。紧接着怒火燃烧,脖子青筋暴涨,在那闪耀的火光下,英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吓人。从这一刻起,他开始绝望了,没想到自己辛苦经营数年,还是斗不过张浪。
黄盖见孙策缓缓闭上眼睛,心里大急,用力控制着座下受到惊吓的马匹,一边大叫说道:“主公快逃啊。”
孙策呆呆望着黄盖那沧桑的脸上关怀之情,整人傻了一般。
大火已毫无顾忌的四处蔓延,火焰在风的推动下,高达数丈,转眼之间,已成一片火海。
士兵痛苦的尖叫着,无助的呐喊着,有的更是四处逃窜,寻找生路。
黄盖银发飘扬,咬着牙根用力的在孙策马匹屁股上一拍,本来就受到惊吓的马,再受到外力刺激,放开四蹄,一路狂奔下去。
而黄盖紧紧在后面跟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来的更猛了。方圆数里之内,浓烟滚滚,火苗参天。而在这一场大火里,孙策最为精锐的部队伤亡惨重,损失最少一半以上的战斗力,而能逃出来,差不多都带有各样的烧伤,战斗力已大大折扣。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当那些死里逃生的士兵忽然发现前出现一条小河里,兴奋的叫嚷着,顾不上什么,一个个跳到水里,想借此消除身上灼热的感觉,有的更甚,把甲胄也脱了下来。
就在他们庆兴天无绝人之路时,从四面八方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接着江东军便如潮水一般,从两侧漫山遍野的涌出。
孙策的军队措手不及,当场被杀了一大片。鲜血染红小河,浮尸水面。
从左侧而来的是手拿名器“陷阵”的高顺,他一身厚皮甲,与其妻张楚,领着三千兵马,一路气势如虹,挡者披靡。
旧袁绍降将李丰、桥蕤也领着三千士兵,从右侧小道斜杀而出。
孙策军早已军心大乱,士气跌至谷底,两军一交锋,便倒下一大片,而更多的是四散逃窜。
高顺左冲右突,眼尖的他忽然大喝道:“孙策,哪里跑。”
众将精神大振,朝高顺方向冲去。
孙策就算他武艺如何高强,从漫天大火冲出来,俊秀的脸蛋已如黑炭,身上衣甲多处焦痕,此时哪有心恋战,一路且战且走。
眼看高顺就要追上之际,孙坚三大遗将之一黄盖,这时挺身而出,领着数百人死战断后。
高顺冷笑两声,指挥“陷阵营”不断冲击敌军,自己则拿着“陷阵”来战黄盖。
黄盖精神抖擞,手中名器“著火铁鞭”,一招“野马分鬃”来战高顺夫妇。
高顺夫妇也不管江湖道义,两人双战黄盖。
黄盖单挑有许不会输上多少,然而高喊夫妇双战,威力无边。黄盖虽勇,但却不可匹敌。
来回走上三十回合,黄盖不但不能击退对手,反被牢牢套住,脱不了身。
高顺见黄盖年龄和自己相关无多,却银发白须,心中啧啧称奇,又见他手中铁鞭霸道无比,不由后跃,横刀立马,大喝道:“来将何人?”
黄盖鞭打柳叶,击退张楚攻势,闻声应道:“吾乃黄盖是也。”
高顺赞道:“英雄也。”
黄盖不说话,恶战张楚。
高顺也不插入,在边挑言戏道:“黄盖,你还是早点投降我家主公吧,吾见你武力不弱,是为一难得人材,今日如若杀你,实在可惜。”
黄盖怒声道:“逆贼如此大言不惭,要黄盖投降,先问问我手中的“著火铁鞭”同不同意。”
高顺冷眼旁观,果然在自己别有用心的挑斗下,黄盖一心两用,结果为张楚连连强攻,逼的手忙脚乱,守多于攻。这时高顺看准时机,催马而上,“陷阵”如飞龙出海,直挂羚角。
黄盖大惊,没想高顺来势如此之快,眼看“陷阵”就要破甲而入,黄盖只能硬生生马上移动身体,虽然闪过“陷阵”夺命一击,却被张楚飞起一脚,踢下马来。
黄盖顺势连翻两个身子,刚想起身,却见高顺那明晃晃的枪头已离喉咙不足两寸。
黄盖呆住。
这时边上的士兵一哄而上,马上把黄盖压住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第六卷 第十九章
黄盖被生擒,孙策无从而知,他只是带着几十个亲卫兵,表情惘然,漫无目的的四散逃窜,整人好比丧家之犬,狼狈无比。与当日张浪攻陷寿春之时,那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有着天伦之别。
不知道跑了多久,渐渐的孙策放缓马蹄速度,此时座骑已经口吐白沫,几次就要软倒在地上。这一夜的行军、激战,逃亡,不要说马匹,手下的士兵早已到达崩溃的边沿,就连孙策也感觉头晕眼花,整人心力交瘁,再也没有当日风采。
这时候,有士兵惊叫道:“主公,情势不妙,前面山头上好像有敌军旗帜?”
孙策吃惊的抬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和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踏上官道路上。而在不远的关卡上,飘着无数鲜明的旌旗,看颜色明显不是已方的。孙策面如土色,本来无神的双眼,变的更加黯淡,说道:“这地已近鲷阳,前方定然是张浪布防哨兵。”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满脸喜悦道:“主公,这边上有条叉路。”
孙策打了个冷颤,又是小路?会不会还有伏兵?
看来孙策已经给郭嘉的一把火烧怕了。
孙策苦思,假如现在沿着官道下去,不用说,一定会和张浪军正面交锋,以自己军队的状态,无疑以卵击石,自找死路。如果退回吧,又担心后面的追兵上来。
孙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迷惘的低下头。
假如周瑜在的话,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孙策遐想道。
这时有个士兵从后面抱头窜鼠、连滚带爬上来,气喘吁吁道:“主公,敌军在后面追上来了。”
旁边的秋叶,好像也感觉到什么似的,一枚一枚的飘散下来。
孙策从头凉到脚,耳里仿佛一下子听到铁蹄踏地,万雷奔腾的声音;又好像感觉到大地不自然的颤抖着。
追上来了吗?孙策无助的看了看自己部下,现在怎么办?他懊恼想道。少了周瑜、鲁肃,现在一个可以商量、出点办法的人也没有,看着手下士兵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孙策心里暗叹一声:罢了。便把心一横,令士兵从边上的另一条岔道离去,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行险一搏了。
孙策虽然下了决定,可在路上时,总感觉自己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样。
行了不多久,孙策的感觉终于证实了他错误的选择。
崎岖难行的小路上,孙策和他的士兵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跨过一道沟壑,又转过一个弯。这时前面豁然开朗,一条小路一直延伸到尽头,然后被连绵群山挡住,两边无数的斜坡、山林。
孙策大喜,只要一进入山脉,借山地掩护,藏起自己,敌军不可能再追的到自己。
但还没让孙策高兴完,手下士兵却传来痛苦的叫道:“完了。”
孙策奇怪的看了士兵一眼,却发士兵盯着右方傻住。
孙策顺眼望去,蓦然发现右方密林里慢慢的走出一列人马,然后挡在小道的正中央。
鲜明的旗帜迎风飞舞,上面写着一个“黄”字,苍劲有力,如龙飞舞。
带头的是个锦袍小将,眉清目秀,身材有些瘦弱,但手里却拿着一把梨花大刀。
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士兵,看他们衣甲鲜明,个个精神饱满,孙策知道这队人马专门在这里等候自己好久了。
孙策头脑刹那间一片空白。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只怕自己插翅难飞。
黄叙一马当先,梨花刀遥指孙策,冷声道:“孙策,黄叙奉军师之令,在此已等候多时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也许我可在军师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保你一条小命。”
孙策虽然落魄,但骨子依然强硬,厉声回复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孙策从未放在心上,而且凭你这个无名角色,想留住本将军,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黄叙“哼”了一声,无情打击道:“如若平时,孙伯符当然来去自如,在下也拿你没办法,但现在,就不信你还能逃离升天,难道你真的三头六臂不成?”
黄叙说完这话,不再啰嗦,把手一挥,大军一涌而上。同时大喊道:“你们这些人还不清眼前形式吗?投降不杀。”
孙策士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个个满脸无奈。
孙策本还想激励士兵最后一战,这时黄叙却冷声道:“孙策,你还想困兽做斗吗?还想让你的士兵们白白送死吗?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应该放下兵器,这样你和手下的士兵或许还有条生路可走。不然的话,今日不但你难逃一死,就连你手下的士兵也要为你的行动付出生命代价。你可以不管什么,但你手士兵难道没有高堂,没有儿女吗?你还要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黄叙的话当场击中孙策的要害,就连他手下的士兵仿佛也被勾引起思家的情绪,个个心事重重。本来孙策就是个极为重情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听到周瑜出事,就被冲昏头脑,然后中了郭嘉计策。如今被黄叙一说,立场上开始出现动摇。
孙策又看了看一起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脸上悲凄,士气低下,再也没有一战的能力了。孙策强行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尽力用着平静的口气,道:“兄弟们,孙策实在太自私,又让你们受累了。”
士兵中没有谁说话,只是低着头。
孙策一阵心灰意冷,胸中不在报有一点希望,抬起头盯着黄叙,淡淡道:“黄叙,你可敢与我一战?如若我胜了,希望你能放走我的手下兄弟,而孙策要杀要剐随你;如若孙策败了,那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黄叙冷声道:“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挑战了。”
孙策大怒道:“难道你怕了不成?”
黄叙拍马而出,长笑道:“如若平时,黄叙自是十分期待一战,但此时此刻,不用打也知道谁输谁赢。”
孙策怒极反笑,道:“好狂妄的口气。”
黄叙梨花刀信手一舞,然后立马道:“孙策,你虽为敌手,但敬你为英雄,好,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不要高兴太早,因为最后胜的,一定是我。”
孙策牙齿咬得格格响,曾几时,自己这样被人轻视过,正想说话,却见黄叙大喝道:“来人,给孙策换马。”
孙策一愣,直觉反射下,低头看了看爱骑花鬃马,它已不停的吐着白沫,两眼似有力无力的下垂,孙策这才感觉自己在上面有些摇摇欲坠,想来马儿坚持到极限,在也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要倒下去了。
孙策心里茫然,花鬃马是孙坚遗,自己爱护有加,现在也要走到尽头了。
黄叙静静等着孙策换好马。然后星目似电道:“孙策,你我这场争战原本可省,但敬你为英雄人物,黄叙也做好回去给主公批骂准备,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孙策天狼枪在手,座下马座有力奔放,整人精神一振。开始催马冲过,朗声道:“小心了,黄叙。”长枪用力一挺借着马儿冲击,直扑而来。
黄叙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如若平时,此招给孙策使出来,定然是势去奔雷,但如今体乏力缺,无论是手法、角度,都欠缺点什么。虽然看起来还是攻势强大,但明显没有张浪那种霸者之气。如若孙策一直是这种状态,自己十拿九稳,一点问题也没。
黄叙虽然轻视,但也不敢大意,梨刀花恰到好处的削过空隙,一下子破了孙策的攻势。
孙策也未气馁,错马相交下,反手一枪,颇具威胁。
黄叙想起军师还在等候自己消息,也不多让,梨花刀先架开对方攻势,然后不等孙策变招,快速无比的斜劈一刀,力量十分强横,虎虎生风。
孙策如若平时,闪或架开绝无问题,但如今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左闪又避,十分狼狈的逃过黄叙这招。
黄叙得势不饶人,连连强攻得手,逼的孙策手忙脚乱,颜面丢尽。
就在黄叙力战孙策之时,郭嘉集合士兵,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攻战汝南城。
孙策离去不久,徐晃便开始集合士兵,然后短时间内,把准备已好的工具搬出,指挥士兵背着沙包,强行填过护城河。而当守城士兵发觉后,给予猛烈的反击,漫天箭矢直飞而下,滚水、沸油、落石各种守城工具层出不穷。
攻坚部队遭到强烈的狙击,徐晃组织两次人马,都被击退,填河进度缓慢。
徐晃大怒,马上组织第三次填河任务,先命令副将擂鼓助威,然后自己一身轻装,背起沙包,身先士卒。当中冒着无数箭矢,强行冲上去。
徐晃之举,让士兵大受激励,个个精神大振,把生死抛在脑后,随主将英勇向前。
战鼓擂的更密了。吆喝声更加疯狂。
汝南守兵在张浪军疯狂的反扑下,开始怯阵,胆小的已经脚底抹油了。
本来,随着孙策的离去,汝南守将心里已经没底了,如今敌军摆起强攻之势,心理上,已被压着重喘不过气来。
在这么大的阵势下,张纮急躁了,整个汝南城开始不安了。
虽然如此,张紘却不放弃,他深知一旦让敌军埋过护城河,汝南城破,是早晚事情。
张纮拼命指挥士兵死守反击,意图控制这条分水岭。
孙策的士兵虽然努力,但形式上,已开始倒向徐晃这一边。
金鼓响彻天边,士兵好似永不停息的呐喊,夜,被搅的乱七八糟。
徐晃主攻,手下的士兵健步如飞;而郭嘉亲自指挥压阵,士兵信心大增。
江东士兵数年苦练,终于在这场战役中得到体现。
士兵们就算背着沙包,也是健步如飞,而且反应十分敏捷,很少有人被流矢击中。就算倒下,后面的士兵也马上顶了上来,在这样的前仆后继中,历时三个时辰,天亮之前,徐晃带领士兵,终于强行埋过护城河。
这时,遥远的山头那边,黑烟弥漫,红光照耀,不少人都看到这奇景。
程昱更是大喜叫道:“孙策中计矣。”
张紘也看到了,心里升起不祥之感,加上被敌方埋过城河,知大势已去,当场泪流满面。
郭嘉见目地达到,马上鸣金收兵,想让自己士兵缓口气。同时准备下一波夺城之战。
张紘见敌军没有一鼓而下,心里松了口气,马上下令组织新的防线。
城外中军大寨中,徐晃赤着胸膛,一身结实的肌肉露在空气之中,左臂缠着白白的纱布,上面还渗着血丝。原来徐晃在填护城河之时,因不慎为对方流矢击中,好在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而这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反而笑容满脸,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紧紧连在一起。另一手拿着大碗酒,一口痛饮而下。
程昱在边上满脸佩服,叹声道:“徐将军以身做侧,奋勇当先,若不是如此,只怕难已如此轻易完成任务啊。”
徐晃谦虚笑道:“先生过奖了。”
郭嘉在边上神闲气定,微笑道:“汝南城已失去最后一道屏障,孙策更是大势已去,平定之日,已翘首可数。所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现在只等着黄叙捷报而来。”
郭嘉话音刚完,就有士兵进来通报道:“报军师,将军,黄叙将军生擒孙策,特令属下前来报告。”
第六卷 第二十章 粮草之战
徐晃大喜,把酒碗重重放在案上,兴奋站起,叫道:“好,孙策现在何处?”
士兵恭敬道:“黄将军正在途中,尚未回来。”
郭嘉和程昱相视一笑,后者道:“只是不知道主公那里情况如何。”
郭嘉略一沉思,道:“就算周瑜在怎么厉害,现在也翻不出什么名堂来。”
徐晃满期脸期待道:“军师,不如我们把消息散出去,然后一鼓作气,拿下汝南。”
郭嘉摇摇头道:“不行,还是照着计划行事,等天黑之时,大军掩护,激战中,掘子军再偷进城去。这样更有把握,如若现在就让汝南守军知道这个消息,难保他们不会来个“破釜沉舟”,这样反得不偿失。”
徐晃直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
随后吕翔、吕旷、高顺等人陆继回来,大获全胜之下,个个表情得意,其中还缴获不少马匹、兵器等战利品。这让他们开心不已。
而程昱一一将他们军功记下,又催他们休息,等待发起最后总攻。
当天晚上,徐晃对汝南城发动猛烈的强攻。
而张纮早有准备,双方又是一场大战。
“掘子军”开始沿着以前所挖的地道,渐渐深入,开展最后十来米的挖掘任务。
十来辆投石车为了掩护,在后排发起轮番轰炸,一颗颗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内,落地时发出“轰轰”巨响。
瞬间,城墙上守军被砸的鸡飞狗跳。
投石头威力巨大,对方根本没办法反击,只有退回城垛,避其锋芒。
而徐晃也没有发起冲锋,张纮更是松了口气。
这样持续半个时辰之多,飞石才开始变的稀少起来。
晓是如此,汝南城还是给砸的满脸疙瘩,城石松动。
眼看石头将尽,而“掘子军”又到最后进度,徐晃不在迟疑,令旗一挥,号角吹起,战鼓擂响,士兵开始全面冲锋。
由于汝南城失去护城河的保护,最少减少70%以上的防护能力,再加上后排飞矢的强力掩护,江东士兵很从容的就靠近城墙,接着云梯开始四处架起,最为精锐的攻城部队马上强行攀爬。
明显,城上的防御工具早已不如一开始那么足,在江东军围城近月里,根本没有机会让他们大量补充。只是在经过最初的密集之后,落石、栅木、沸油等东西开始大面积变的稀疏起来。
少了这样有力反击,士兵们哪里看不出来,更是奋力的攀城。
很快有不少士兵上到城墙,开始和孙策军短刀相接。
黄叙、吕氏兄弟等大将个个身先士卒,领在一线上,一路勇不可挡。
在这个时候,张纮还是指挥士兵顽强的反抗。
随着江东士兵不断的涌上,又有大将压阵,汝南城开始全线告急。
黄叙年少气盛,挟带擒住孙策余威,第一个轻装攀上城墙。人还未着地,四面八方的兵器便呼啸而来。黄叙艺高人胆大,毫无畏惧,当场斩杀数人,又凭一人之力,守住城垛位置,让后面士兵从容的攀爬支援上来。
随着后面不断有士兵涌上,两方正式开始城墙争夺战。
由于江东军连战得胜,士气空前高涨,个个底气十足,奋战汝南。
而张纮虽然组织士兵奋力一战,无奈将军士气不高,双方差距又太大,此消彼涨下,很快落的下风。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还不至于马上落败,城守易主。要命的是,在城防激战中,城楼防线吃紧之下,城下大部份士兵被抽调到城墙之上防守,只留一队人马把守城门,而就这时,旧袁术降将李丰领首的奇兵“掘子军”挖过地道,偷袭城门远角得手。随后人马集合不到片刻,便开始冲杀过去,守城士兵一个措不及防,被李丰数十人杀散,李丰更是卖命的打开城门,引接城外支援部队。
等张纮知道城门吃紧,想抽调还有一小部份在城中休息的士兵补防时,已为时晚矣。
高顺等人在城外等候良久,哪里会放过这样天大的好机会,马上带兵蜂拥而进,开始最后的收官之战。
城里的百姓个个窝在家里,听着外面惊天动地的杀喊声,个个胆颤心惊。深怕一不小心,就有飞来横祸。而小孩子受到惊吓,不停的啼哭,更是让父母双亲慌忙的安慰。
高顺领兵而进,对还在反抗的士兵进行无情屠杀。
孙策士兵并未轻易缴械投降,也有不少仍拼死反抗。
汝南城内进入大规模的巷战,大街小巷每个地方都有厮杀,到处血肉横飞,惨叫连声。
徐晃带领的士兵无论在兵力上,还是心理上,或者士气等,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很快的,孙策军开始抵挡不住,渐有出现大溃败的局面。
眼看汝南城大势已去。张纮站在城楼上,四周闪耀的火把照亮一切。他身边已没有一个随从,夜风中显的十分落魄。望着四周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的火把、士兵,围了上来,杀声渐渐减弱,心中绝望的长叹一声,拔刀自刎而尽。
张纮一死,指挥三军的孙权更是无心恋战,逃离中被擒。
两大主将一去,孙策部队群龙无首,汝南城很快就沦陷。
公元198年秋,张浪率兵亲征南豫州,大将徐晃凭着掘子军出奇制胜,攻破汝南城,孙翊一早战死,孙策、孙权兄弟相继被生擒。汝南城灭,宣告着以孙坚原帮底为首的孙策势力,在短暂几年军阀生涯后,终于结束。
徐晃攻克汝南,张浪凭空又把势力扩展到豫州一带,开始真正的虎视中原。这样一来,不仅让旁边处在战乱中的刘表闻到一丝丝危险气息,就连中原的曹操也加快进军关中三辅的步伐,增加了围攻张济的兵力。
这只不过是后来的事情,目前张浪还没有得知汝南得胜的消息。
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太史慈的消息。
凌统虽然年青,但不毛燥,他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所以一路下来很小心。
当斥侯回报说发现有敌方兵马痕迹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派人通报接应自己的队伍,希望他们能快点接应上来。倒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在他父亲的教导下,知道凡事大局为重。以凌统目前所带领三千士兵,在万一出事什么情况时,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想保粮草就有些险了。
当经过阳泉镇之时,凌统打起十二分精神,自己骑着高大战马,手拿银枪,在前面开道。后面紧跟着几员部将,随后是三千士兵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一人推着木车,两人分别在左右看护,木车上装载着满满的粮草,这样的车队足足有上百辆,队伍拖着一条长龙,十分壮观。一排排粮车“辘辘”而过。
凌统一边仔细观查四周,一边询问部下道:“王伟,主公那边有没有派人来接应我们?”
那名王伟的部将,年约三旬左右,看起来相当老练,脸有喜色道:“回将军,刚刚得到的消息,主公已派出太史慈将军前来接应,最快一天,最晚三天使可赶到。”
凌统点头,然后想了想,又看了看前面的越来越复杂的地形,沉思道:“探子回报前面一带虽然平缓,但两边多是密林、丘陵,容易藏兵,加上秋后干燥,不可不防。”
王伟看了看天时,太阳西沉,天色近黑,献计道:“不若将军就在此择一水源高处,先立寨观查,然后见机而行?”
凌统点头道:“谋正有此意。”
王伟抱拳道:“那属下立即去行。”
凌统唤住道:“王副将,多长心眼,主公一早就有书信而来,言阳泉之地是道门槛,只要能踏过,便平安无事。眼下只要我们能撑过今晚,粮草就没有什么问题。”
王伟道:“属下明白。”
凌统这才出了口气,认真的观查四面情况。
不久王伟择一个不错的地方,开始下令让士兵安营扎寨。
凌统左转转,右看看,不停的打量地势,见自己所处之地虽然高位,又有水源,眼下虽然一片平原,所有形势一目了然,但两边丘陵起落,又有沟壑,容易藏兵。想起张浪书信中百般叮嘱,要自己小心周瑜的神出鬼没,越想越不放心,又催军收营,连夜赶路。
王伟刚刚要把大寨布置好,见凌统改变主意,疑惑道:“将军为何又要改变主意?”
凌统十分坦白道:“想来想去,还是连夜起程好,说实话此地不宜久留。”
王伟心中不由有些嘲笑,暗思凌统虽勇,但首次领兵,难免疑神疑鬼,笑道:“将军是否多虑了,此地为主公地盘,敌军哪里能来去如风,这么轻易偷到这里?”
凌统虽然年青,但心思不少,王伟的表情他还明白个七八分,不过没放在心上,正容道:“王副将,一却小心为妙,此地形相对复杂,两边丘壑容易藏军,山腰又多枯草野芦,加上秋后干燥,一旦真有敌军出现,又截断水源,再放一把火,粮草危险啊。”
王伟不信道:“将军多虑了吧,我军已霸占住水源了。”
凌统摇了摇头道:“我们占用的并非源头,假若平时我们可不受影响,但如今身担粮草重任,不可不防啊。你看前面一片平坦,敌军随便在山上放一把火,便可逼我们下山,然后骑兵队来回冲锋,到时候我们是会很危险的。”
王伟暗思,你是主将,你想怎么说就爱怎么说。
凌统很快下令,让所有士兵收拾,然后从新上路。
凌统此举让士兵大为不满,不过他们是不知道,累是累上了,但却救回了一条命。
原来周瑜早已派士兵守在水源上方,只等山腰中炊烟升起,便让守候的士兵倒下大量迷药,虽然毒不死人,但让你手脚发软,上吐下泻还是有的。
凌统出人意料的连夜行军,果然让守候的周瑜大出意料,无奈之下,只有命令士兵发起强袭。周瑜此举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孤军深入敌后,兵源成了最为重要的事情,能保一个士兵,就多一份战斗力,没到万不得已,不可能会傻到去拼命的地步。
当士兵报知周瑜,敌军忽然收拾行装,连夜起程之时,周瑜果断下了条命令:让远在十里之外的三千骑兵马上出击,来冲锋敌军,另两千步兵准备一却火种准备放火,只要烧了粮草便可火速后退。
夜已深了。
粮车仍是缓慢的前进,虽然疲劳一天,但江东士兵素质不错,没有什么报怨,车队仍能保持大致队型。
这里,周瑜后面的骑兵队已经开始衔尾追了上来。
当老练的王伟感觉到一丝丝异样的时候,立刻报告凌统,然后自己下马俯听,只片刻,便脸如土色道:“凌将军,果然给你猜中了。”
凌统脸上没有一丝惧色道:“我猜中什么了?”
这回王伟没有一丝感觉凌统自大,脸上有些不安道:“有骑兵追赶我们,大地震动十分频繁,显然铁蹄没上马布,估计他们也是得到将军一下改变主意上路后,慌忙中没时间来好好装备。”
凌统哼了一声:“该来总要来了。”然后脸上十分自信道:“马上下令,让型大的粮车相结为矩形阵,中间只空一人可进出,所有士兵换弓箭在里面,让粮车横亘路中,挡住敌军骑兵队冲锋的。”
王伟把命令颁布下去,然后担心道:“将军,以粮车为阵,虽能挡住骑兵冲锋,但一把火下来,粮草不是全完了?”
凌统坚定道:“王副将放心,此时想保完已难,但以小换大,相信主公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王伟似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凌统忽然厉声道:“准备战斗。”
第六卷 第二十一章 粮草之战(2)
凌统刚把话说完,远处便开始传来阵阵铁蹄密布的声音,以雷霆万钧之势,汹涌而来。声音很快由远而近,一转眼,便已在百丈之内。无论是凌统还是手下的士兵,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压郁。
王伟显的也有些着急,大吼几声,指挥士兵布防。不过显然,给士兵准备的时间太仓促,很多防御工事只能草草搭建,场面显的有些混乱。
由于凌统的先知先觉,并没有让粮草队停留在开阔地带,而是穿过丘陵,踏上官道。官道两侧不时有沟壑山坡,所以骑兵队的优势在这样的地形上很难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几辆稍大一点的粮车,横在路中间,由于官道并不宽敞,只能容两辆左右的车辆并行,所以把道路堵的死死的,两辆之间,只容下一人进出。
后面稍小一点的粮车,四分五散,却又分布的十分有规则,呈几何圆型,大的粮车在外,小的在里,中间隔着一定距离,就算一辆车燃着了,也不会波及另一辆。这样的队形既能防御,又不容易被对方一举而破,而被烧了粮草。
从这些细节上,看的出凌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看来其父凌操教导有方。
凌统一直没有空闲着,争分夺秒,四处查漏,争取把防线布置的更好。
这时前方响起凄厉的号角声,表示敌军的骑兵队已进入攻击范围。随后传来马匹倒地嘶叫声,彼此起落,看来是被的已方所布置的绑马绳放倒。但这无阻骑兵队的冲锋,只是一转眼,便已冲过第一道防线,直奔粮车而来。
这轻骑兵的速度、机动性果然恐怖,整体移动就好比一阵旋风般。凌统暗暗思道,难怪主公要自己千万小心。单以战斗力而言,自己军队明显落了下风。
此时天色快黑,前面一片黑压压的如蚂蚁一般的军团快速移动过来。
凌统在帅台上,观看四周所有形式。
虽然他第一次带兵,心情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加上几个副将都是老手,有着丰富的军事生涯,所以指挥起来也不会笨手笨脚。此时,凌统见敌方骑兵队的已进入射程,不在犹豫,令旗一挥,马上有一排弓箭手快速的从两辆粮车中间或爬上车去,“刷刷”的就是一阵箭雨,朝着前方笼罩而去。
说是弓箭手,用的却是中期经过改良设计出来的连弩,虽然威力、射程没有强弩那么夸张,射速也不是很快,但优点再于轻便易用,一次只能连发五箭,目标并末固定,显然很适合这样的乱战和守备战中。
果然,冲在前面的骑兵一片兵荒马乱,瞬间便倒下一波,前冲的速度不由一缓。
就趁着这个机会,弓箭兵又组织一波箭矢,借助庞大的粮车,抵挡对方的冲锋。敌方骑兵立马陷入被动之中。想冲,粮车阻满大道,没有一丝空隙可钻;退又不能退,一时间左右为难,只能在那里乱成一团,挨箭之中。
后方的周瑜对形式一目了然,这时果断下令变阵,让骑兵分散回收,准备左右迂回,寻找突破口,然后召集一批火箭兵,意图射燃粮车。
一波火箭很快飞入车队之中,马上引起不小的火花,但里面的灭火队早有准备,凌统也料到对方有此一手,马上大吼,让灭火队上来,士兵刷刷的背着沙石,水棉,动作很快,哪里有火星便马上冲过去扑灭,不让火势燃起。
周瑜眼看此招收效甚微,马上改变主意,组织刚跟上来的步后队,强攻一点,希望能打开缺口,然后烧了粮车。
两方士兵开始在粮车边沿激烈交战。
刀盾兵借用粮车,守在里道,卡住位置,弓箭后早已换成长戟,后面保护。
敌军清一色长戟兵,他们借用兵器之利,开始威胁守军。
兵种相克,刀盾兵吃上暗亏。好在对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冲破防线,一直在粮车边上胶着。
但周瑜硬是了得,很快从车阵中寻出破绽,便加于利用。先是制造假象,强攻一点,然后吸引防守方的兵力后,突然转移,集中攻击防守相对薄弱的一点。
这招声东击西,虽然老套,但十分实用,凌统一时间抽不出更多的兵力防守,加上准备的时间实在太少了,兵力上又有些劣势,不多久便给打破缺口,周瑜的士兵一捅而上,周伟带人补救不及,一下子被烧掉几部粮车。
战场内烟雾弥漫,火焰滚滚。
只要一处破,处处可危,随时都有全线崩溃的可能。
形式越来越不利江东军。
就在这关键时刻,年少气盛的凌统,带着少数部曲,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以身作则,拿起手中的兵器,奋勇相抗,堵上缺口,不让敌方士兵再涌进阵内,拼死不让一步。
凌统之父凌操,少年轻侠,胆气十足,武艺不凡。而凌统在其父的熏陶下,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一把乌龙枪舞的虎虎生风,除了火候和意识稍差之外,别的丝毫不逊其父。只见转眼的功夫,便有不少敌方的士兵亡命之魂在他枪下。
而在他的帮助下,王伟很快稳住阵角,开始组织人手,对进入阵内的敌人进行围歼。
天色已经全暗,燃起的粮车照亮战场。
凌统衣甲凌乱,衣盔已不知哪里去了,脸上挂着不少鲜血,在火光照耀下的十分狰狞。
凌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一旦自己退缩,所有的努力便是白费,所以他死命的顶在最前线上,就算身上受伤,仍是浴死奋战,死死不退。
果然,敌方的士兵越来越困难的想穿过这点防线,而杀到中央。同时在他的激励下,已方士兵消除一开始不安的心理,回复以往的战斗力,开始勇猛起来,加上四周有不少士兵支援上来,从新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便再也没有给周瑜一些机会。
进到里面的一些士兵,开始被围攻。外面的又很难进来,而对手骑兵队又只能在外围游走,根本不能有力的支援,加上没有得到周瑜的命令,是否弃马步战,根本无用武之地。
周瑜眼见强攻不行,自己又不能干耗,又担心太史慈援军上来,便果断鸣金,下令让士兵后辙,准备再觅良机。
外面的还好,拍屁股就走,而在里面的想跑都困难,十有八九给杀了。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周瑜和他士兵便走的无影无踪。
押运粮车的士兵目送敌军的离去后,发出一阵欢呼声,庆贺自己的胜利。
这个时候,凌统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得意之色。心中暗叹自己挺过来的同时,看看手下的士兵,个个脸色疲累,身上血迹斑斑,但个个无不是和自己一样得意非凡。
想起周瑜,当断则断,来的快,去的更快,果然有大将之风啊。主公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威胁实在不少。
凌统开始让士兵整理战后伤亡损失。
此战耗时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士兵伤亡百余人,粮车被烧8部,总体来说损失不大。
此战的胜利,不仅确保了粮草的无失,而且让凌统日后在江东众多名将中脱颖而出,成为名震中原的四小天龙之一,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经过此事,士兵精神高度集中,粮车开始连夜赶路。
不久便碰到闻讯赶上来的太史慈军队,众人心中石头这才落定。
原来太史慈担心周瑜的诡计,不约而同的和凌统一样,连夜赶路,得闻这次阻击战的前前后后,不由大赞凌统,认为有其父之风,随后又快马细阳,报告张浪。
这个时候,张浪已经得知孙策被擒,大局基本已定,一边派人报告郭嘉,让他全权处理汝南事宜,指挥陈武军攻打新蔡县等。同时又下令,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招降孙策,这样的虎将,杀了实在有些可惜。接着又派人送信给蒋钦,命令他尽快拿下江夏城,端了周瑜最后一个落脚点。而自己思量再三后,忍住马上去见孙策的打算,决定带人马尾追而上,假如能围堵周瑜最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如果不行,就当是慢慢退回江东也一样。
战局基本已定,张浪老怀大慰,积压心中的一股恶气终于得到长舒。
第二天点起兵将,让赵云暂时当上城守,主持细阳城,而自己带着杨蓉、赵雨、典韦几员大将和一万士兵,开始朝阳泉一带慢慢靠拢。
一路风光无限,张浪不知道有多惬意。
没过几天,便与凌统粮车碰头,张浪表扬一番,认为他做的不错。能在周瑜的忽然强袭下,做到只损失几部粮车,让士兵的伤亡降至最低,的确相当不容易。说明凌统有着不错的军事头脑,相信不用多久,便可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
凌统当然不敢自大,表现的中规中距。
当张浪问起太史慈的时候,凌统才道他已一天起与自己粮车队分离,沿着周瑜军队的踪迹退了下去。
张浪沉思半响,便让凌统把最后一批粮草押运到细阳城,先解决士兵的补给问题在说。然后和田丰商议道:“符皓,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田丰这个时候也拿不定主意,左思思,右想想,最后吞吐道:“主公,周瑜的行踪实在诡秘,再没有确实摸清他的支向之前,属下以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
张浪摇摇头道:“这样不行,会让我们变的被动起来。”
田丰笑道:“周瑜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只能算是龙困浅水,虎落平阳,试想想连老窝都没了,他还能横到哪里去?难不成落草为寇?”说到这时,田丰大笑了起来。
张浪也跟着哈哈笑了两声道:“如果他落草为寇还好,总要出动抢劫什么,就怕他躲过我军的视线,逃窜到别处去,成为别人的手下,那真是得了芝麻丢了西瓜。”
田丰明白张浪的意思,沉思道:“主公把他逼急了,难倒不会反咬我们一口啊?”
张浪支起下巴,眼睛盯着天空,看着天空成双入对飞翔的鸟儿,心中一亮,大叫道:“有办法了。”
田丰惊喜道:“主公又有何妙计,可让属下知否?”
张浪嘿嘿阴笑道:“办法现在不能说。”然后紧紧捉住田丰的手臂,真诚道:“符皓,成不成在此一举,你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
田丰一时间不明白张浪又搞什么鬼名堂,满头雾水道:“主公,你到底想到属下怎么做?”
张浪拉起田丰,走进自己的营帐,然后在案上拉开地图,指着上面的红点,认真道:“我要你想一个办法,把周瑜逼出豫州,以他现在处的位置,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是不会退回汝南的,也不可能胆大到真的敢偷袭寿春,因为那里有徐庶和大军把守。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最有可能走的三路是:其一,退往江夏,重新整顿军马,观查局式,再做发展。其二,增援新蔡,作为奇兵部队出现,一解了鲁肃之围;第三,有可能长途奔袭,直冲宛城,一鼓作气,催毁我们的粮草大本营。”
田丰同意的点头道:“主公所言十分有道理。”
张浪抬起头,两眼精光闪闪道:“我要符皓想个办法,把他逼到宛城,然后我和他在那里一决高下。”
“啊。”田丰惊叫一声,显然不明白其中的秘密,十分不解道:“主公有何用意所在?”
张浪神秘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第六卷 第二十二章 下饵
田丰也不敢多问,只是低头沉思道:“想把周瑜逼到宛城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样能让他不知道汝南城失,孙策被擒的事情。假如让他知道了,所有计谋都是成空。”
张浪点了点头,然后皱眉道:“符皓所言极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时间一久,纸终包不住火,他们会有知道的一天。”
田丰想了想,抬头说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让士兵封锁消息,不让周瑜得知。”
张浪道:“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田丰笑道:“主公不用多虑了,汝南城破,我们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周瑜不可能会比我们早知道,而且他现在远在阳泉一带,更是要晚上几天的功夫。而这几天的时间里,够我们做好一些事情了。”
张浪苦恼道:“现在烦就烦在怎么样捉住周瑜的行踪,然后再逼迫他呢?”
田丰胸有成竹道:“主公放心,以周瑜的处境,想反败为胜,劫粮是最有效、也是最可行的途径。相信他会再次出手的。”
张浪不信道:“难道他还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
田丰摇头道:“不会,但我相信他会等待机会,再次出手。”
张浪若有所悟道:“难道符皓的意思是……”
田丰笑道:“其实太史慈将军出发之时,属下已授一锦囊,让他在平安送过凌统粮车后,拆开观看,先后行施。”
张浪马上接口道:“是否放出假消息,说还有粮草就要上来?”
田丰抚掌大笑道:“主公英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张浪摇摇手道:“孤军深入敌军,补给便是一大难题,也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周瑜的注意力,让他在首次劫粮失败后,还会继续留下徘徊,准备下一次行动,让我们有机会挖出他来。”
田丰点头道:“正是如此。”
张浪抬起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假戏真做,再让凌统押趟粮车出来。”
田丰惊讶的抬头,见到张浪那猾黠的眼神,一下子明白,醒悟道:“主公是想以假乱真?”
张浪得意笑道:“正是如此。”
接下数天,张浪领着大军,开始慢悠悠的扬州九江郡退去。表面上看似得胜而归,其实里面也有文章,所行走的道路中,总有意无意的靠着宛城大路。其间意途,不言而知。
十月下旬,天气渐冷,季节已慢慢入冬。
为了豫西早日平定,旗下士兵能早点归乡,江东领军大将徐晃,在郭嘉的授意下,开始对新蔡发起猛攻,由于围城数月,加上外无援军,内无粮草,新蔡守军士气十分低下。11月初,新蔡城破,鲁肃被擒,黄巾军首领刘辟、龚都等人被杀。
豫西终于平定。
同年,统领水军的蒋钦、周泰,在接到张浪的命令后,出动二十艘大型“蒙冲”舰,一百艘小型游舰,在长江之上,与江夏守军发生激烈大战,并且连胜数场,局面开始战优。随后封锁了水上所有通道,切断了宛城至江夏陆地上几条重要交通要道,为逼迫周瑜进入已方圈套,做好全方位的工作。
腊月初,凌统奉张浪之命,再一次押运粮车物资,从宛城出发,朝细阳进发。
而张浪派出密探时刻与凌统联系。
但就在这时候,郭嘉却派人送一封信来,信里说孙策、鲁肃等人死活不降,一时间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派黄叙将他押回寿春。信中还明确表示希望张浪派兵接应黄叙,因为他只带着五千士兵,押着孙策、鲁肃等一帮重要囚犯往寿春而去,路上千万小心周瑜劫人。
忽然横出这个问题,让张浪有点措手不及,自己只带一万人马,不可能两头顾及,想来想去,还是郭嘉所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到这个时候,周瑜不可能不知道汝南和新蔡的失守。那么既然这样认为,张浪只能调头,往阳泉镇行军,准备在那里接应黄叙。
而凌统那里张浪决定不放过机会,让太史慈领兵静候,一有动静,马上行动。
张浪这样两边撒网,只想以最快的时间捉住周瑜。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在暗里时刻威胁自己,谁都寝食难安。
数日急行军,张浪快速接近与黄叙之间的距离。
这日张浪安营下寨,有士兵来通报道:“主公,黄将军刚刚派人送来消息说他们已经穿过阳泉镇,并且已进入九江郡地界,不出十日,便可以主公会合。”
张浪问道:“有没有周瑜方面的消息。”
士兵恭敬道:“回主公,没有周瑜的消息。”
张浪挥退士兵,然后低头自言自语道:“如果要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啊。”
在一边的田丰笑道:“主公稍安勿燥,前次以周瑜为饵,骗得的孙策出城。今番以孙策为饵,来骗周瑜救人,两者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张浪笑道:“前番让凌统押粮而出,可谓白费心机,早知道就拿孙策做饵了。”
田丰道:“世事如棋,谁也不能参透天机;战局千变万化,也不可能次次料敌先机。”
张浪点点头,接着请教道:“以符皓之见,周瑜最有可能会在什么地方下手呢?”
田丰沉思半响,然后摇摇头道:“属下不敢乱定,万一猜个不准,可后果十分严重。”
张浪不然道:“有话就直说,权当参考也行。”
田丰这才道:“以属下之见,阳泉一带,地形复杂,丘陵山坡,是个比较容易下手的地方。”
张浪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不出几日我军便可与黄叙会和,周瑜再不动手,到时候可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啊。”
田丰果断道:“如果周瑜真的想救孙策,这十日之内,必有所动静。”
张浪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得加紧时间和黄叙会合。”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浪与黄叙部队越来越靠近, 周瑜和他手下却一直没有出现,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张浪开始变的疑神疑鬼,心中想法出现动摇。
这夜,张浪在营寨里休息。
田丰忽然匆匆而来。
张浪大振道:“是不是有周瑜的消息了?”
田丰也有些激动道:“刚刚有士兵回报,在离阳泉镇数十里,距黄叙军不足五十里外的一处密林里,发现有不少可疑痕迹,经过士兵勘察,确定有为数不少的部队在那里安营过,而且就是近两天的事情。”
张浪狠狠一拍掌,马上从案上找出地图,仔细观看一番,然后兴奋道:“符皓,我军如若快马接应黄叙,要多久时间?如若一般行军速度,也要多久?”
田丰流利道:“以现在的距离,我军轻骑需要两个时辰,步行要五个时辰左右。”
张浪想也不想道:“我之所以放慢行军速度,不想过快与黄叙接轨,就是怕周瑜不敢出击,如今他们终于出现,符皓说该怎么行事最好?”
田丰十分冷静道:“首先我们要确定消息来源是否正确。其次,假如消息正确,主公却不能轻举妄动,仍要装作不知不觉,这样才可麻痹周瑜,让他倾巢而出。”
张浪赞道:“符皓所言极是,然后应该如何?”
田丰自信笑道:“假如前面一却顺利,那么主公就应该秘密接近黄叙部队,等周瑜军一出动,马上从外面杀出,形成夹击,周瑜可定矣。”
张浪点点头,随后让士兵通报几位心腹爱将,一同商议如何行军。
这时,离张浪数十里外的黄叙营寨,灯火全熄,一片安详。只有少数士兵拿着火把,在夜风中来回巡逻,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黄叙的帅寨里,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小小的地方,却聚集着好几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气氛看起来十分凝重。
黄叙经过几年的军旅生涯,越发显的成熟起来,再也没有当初跟随张浪那份青涩之感。取而代之的是稳重与老练。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黄叙缓缓开口道:“今夜紧急几位将军来,是有要事与大家商议。”
有一副将心急,闻声马上问道:“黄将军,到底发生何事?”
黄叙看了看,见是李丰,低笑道:“李副将,你想想也应该知道,在下这么急召各位来,还能有什么事情?”
李丰想也不想道:“难道有敌军潜入想劫救孙策?”
有一将不以为然道:“应该不可能,自从徐将军相继拿下汝南、新蔡之后,周瑜便如丧家之犬,终日逃命,加上主公所急的人马已在不远之地,他们还有这个胆识来劫人吗?”
黄叙转眼直盯着说话那人,犀利的眼神让他心里变的不安起来。
那副将不安道:“将军,属下是否说错?”
黄叙淡淡道:“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刚刚探子回报,在五十里外,发现大量可疑痕迹,而且马粪未硬,灶炉微热,这种种迹像表明,那里曾有为数不少的军队停留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无疑就是周瑜的军队。”
刚才说话的那个将军,惊讶一声,然后有些恐慌道:“属下无能,将军万勿怪罪。”
黄叙笑道:“不碍事,以后多动点脑筋,凡事记的要三思而行。”
那副将唯唯诺诺。
黄叙转了转眼,把众人的表情收到眼里,只有李丰脸上一片沉静。
李丰见黄叙盯着自己久久不放,随口问道:“将军,那应该如何才好?”
黄叙道:“正是要与众将商议。你们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发表出来看看。”
下面众人听到这话,便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自个发表心中看法,一时间气氛热烈。”
黄叙在帅位上,听着他们杂七杂八的建议,但却没有一个可行,其中还有人竟然说分散兵力,四处搜查,听的黄叙真皱起眉头,用手支起下巴,心中一片烦乱。
众将议论半晌,见身为主将的黄叙一言未发,不由又沉静下来。
黄叙抬起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你们谁来说?”
下面众将也似感觉到黄叙郁闷的心理,不由同时把目光转向李丰。
众将之中,如果要数从军资历,李丰算是最高了。虽然一开始他是袁术的大将,但在投降张浪后,一心一意,而且张浪对他也不错。官位也是越爬越高,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
李丰也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沉思半晌,才认真道:“属下以来,他们来劫营的可能性很高。虽然主公就在不远之处,而且可随时支援上来,但如果错过这两晚,到时候要想救出孙策,比登天还难。”
黄叙伸手,示意他在说下去。
李丰道:“如果这样,将军加强夜班哨位,是不可避免的。然后还要让三士将士轮留休息,有一批时刻要保持清醒。然后还要派一批在外蹲点埋伏,一旦发生军情,可马上反击。”
黄叙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小心能使万年船.那好,你带上一队人马,就照着你所说的去外面密林找一个隐蔽地方,埋伏起来,记的千万不可让敌军发现。如若破除周瑜,我会上报主公,算你头功。”
李丰脸有些喜色,接着马上起来,报拳行礼道:“末将明白。”然后踏步流星而出。
黄叙又一转眉,喝道:“众将听令。”
座下数人几乎同时站起,应喝道:“末将在。”
黄叙沉声道:“你们加强哨点、巡逻同时,让你们手下士兵轮番休息,并且时刻保持警醒,随时关注接应李丰将军部队,今夜千不可大意,成败于否,就看今晚。”
众将轰然接令。
第六卷 第二十三章 调虎离山.
夜已越来越深。
天空稀疏挂着几颗辰星,黯淡的星光在黑黑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不时呼啸而过的北风,带起大地阵阵的萧瑟,显的十分寒冷与刺骨。
虽然刚入初冬,但山地严寒的气候,还是让有些士兵无所适从。好在凌统所押运着那批粮车中,也有不少的物质补给,不然士兵单薄的衣服如何能抗的住严冬来临?虽然士兵都穿上军用小棉袄,但在刺骨的夜风里,还是有些士兵冷的直发抖。
已经快四更天了,守夜的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主营寨里的灯火却一直燃着。
黄叙一身全副武装,直直的坐在大寨中央,两眼盯着寨外,似要看透这黑夜般,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人就像一座石膏。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吐纳,真的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石化。座下数名副将则有的强打起精神,有的两眼微眯不时轻轻打了个盹。
大寨里静悄悄的,听是偶尔能听到灯芯燃烧、和寨外士兵脚步、以及马匹的嘶叫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空渐渐的要开始走向黎明。
终于有个副将熬不住了,开口打破沉寂的场面,道:“将军,天已近五更,估计周瑜他们不会来了吧?”
黄叙仍是刚才那一副表情,倒是座下几位副将同时回过神来,两眼盯向黄叙。
等了许久,黄叙才缓缓开口道:“越接近天亮,越是最危险的时候。在这个时间内,是士兵最困,战斗力最差,是防线最为薄弱的时候,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众将感觉黄叙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在说话,营寨又从新归向平静。
又过了一会,天亮渐现鱼肚白,在过一会,天将大亮。
黄叙到底年少气盛,一夜熬下来,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在立场出现动摇。
难道周瑜真的不来了吗?黄叙心中暗暗问自己。
又耐着心等着一会,天色开始放亮,估计是不会来了吧?
正想下令让将士回去休息,帐外忽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声音只响了一半,便戈然而止,显然糟到什么不测。
同一时间,帐内的数名副将同时从座位上站起。
黄叙终于冷笑开口道:“果然还是来了。”
帐下副将们熬了一夜,个个眼睛都变的通红,有一人兴奋道:“将军,果然给你料中了。”
黄叙把手一扬,沉声道:“照着一开始的计划,各位将军各施其职,准备一战而定。”
“是。”众将大应一声,快速的离开营帐,奔向前线。
黄叙也不敢停留,和两个没有领到任务的副将走到外,准备观看局势发展。
大寨外一下喧哗起来,守在外线的一队士兵本来以为相安无事,个个晕晕欲睡,忽然被哨兵哨声惊起,本能的同时大叫道:“不好了,有敌军来袭了。”
话音刚落完,马上有一员裨将挺出,开始指挥士兵。
前方一片密麻的铁蹄如一阵旋风般,冲锋的速度实在太快,只是一转眼,便已达到寨门前。士兵马上紧闭寨门,里面弓箭手草草的搭箭,乱射一通。
但这好像阻挡不了敌军拼死的决心,很快就有数员悍将带领着一小队人,类似敢死队一样,
冒着无数箭矢飞弩,强行冲过寨门防线,然后不要命的打开寨门。黄叙军好似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不要命,或者是有意识的后退,表面上看起来被敌军气势所压制,寨门很快就失守。
经过短暂的抵挡后,士兵开始频频后退。而周瑜的骑兵队便已毫无顾忌的冲击黄叙大寨的防线,前线士兵开始潮水般四处分散。
骑兵队更是横冲直撞,朝营寨冲锋。
这时大寨中心另几队在休息的士兵已火速集合,准备反击。
黄叙在将台上把前线战事全部收在眼里,嘴角上扬起淡淡的微笑。
三军将士果然训练有素,寨门失守,只不过是想让敌军进来。等他们全进来后,然后再合上这张大网,两边士兵包围合拢上来,来个关门打狗,到时候不相信周瑜不会全军覆灭。
看着骑兵队越来越深入到已方心脏,途中又破坏不少帐营物质,不到半分钟便可威胁到自己。黄叙冷哼一声,果断举起手中的杏黄旗,用力一挥。
接应的士兵马上在后方擂起金鼓,吹响反击的号角。
寨里立时鼓声大震,响辙数里。
再外面挨冻了一夜的李丰和他士兵,同一时间冲了出来,不时大声喊杀,气势如虹。好似出笼的猛虎,咆哮着冲了出来,似乎要把昨晚所受的苦都发泻在敌军身上。
李丰开始准备截断敌军退路,叫他们有来无回。
而寨内正面部队组织起强而有力的反击,不但护住中心地带,不让敌军接近帅蓬,而且四面散开的士兵开始迅速的合拢,就如张开的大网,准备开始套牢。
敌军好似出现了混乱,不时听到人尖叫:“周将军,不好,中计了。”
黄叙大喜想道:难不成周瑜亲自带队?这下可好,如果活捉,不但主公最后一块心病除去,自己也可大显威风。黄叙喜上眉梢,看着开始混乱的敌军,胜利的表情洋溢脸上。周瑜也不过如此,自己略施小计,还不是手到擒来。黄叙得意的想道。只是黄叙心里忽然有些担虑,这一切似乎太简单了吧?不过很快就为胜利的来临而忘却。
“兄弟们,突围。”远远的听到这声吼叫。敌军开始突围了。
有那么容易吗?黄叙哼了一声。
江东士兵已快形成一个包围网,四面八方都是,开始把敌军圈在其中。
而敌军显然不甘心如此,强烈的反击。
一时间惨叫连声,血肉横飞,敌方为数不多的骑兵仍是骁勇异常,不过已没有多大的开阔地形,无法发挥冲击力强的优点,一旦失了自己优势,便全面给压制住了。
眼看围歼之势形成,黄叙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叫一声糟了。
西南方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队特别怪异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了得,寻常士兵一对一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杀声震天中,不时传来阵阵清晰的金铃声。
“是甘宁的铃铛兵。”黄叙想也不想就脱口惊叫道。
自己没有跟随张浪之时,在南阳就听过甘宁的威名,如今自己此行,重点要小心防备的人,甘宁便是其中一个。他所带领的铃铛兵厉害异常,大出当时常规部队,啸集山林到给周瑜招安中,除了败给张宁骷髅兵外,还没听过他输给谁。
既然甘宁来了,周瑜一定也在。
黄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暗思难怪对方如此自大,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原来是有甘宁的这队奇兵所在。但你们也太小看我江东军的素质了。黄叙又冷哼一声,正想下令调起人马,支援西南大门,形式突然间发生极大的变化。
西南寨门的守兵在敌方一员大将带领冲击下,很快变的不堪一击,如砍萝卜一般容易。还没支持到援军上来,铃铛兵已打开一个突破口,让敌军潮水般逃命退去。
黄叙又惊又怒,自己竟然忘了大寨的布局、结构完全是从外而内,防守外线进攻为主。如果有敌军从内而出,防守威力自然大大折扣。在这关键的时刻,防线如同虚设一般。
归根到底,黄叙终是行军善浅,一旦经验方面有了差别,再加上敌军有甘宁等众多猛将押阵,百密一疏下,自是九刃山峰,功亏一篑。
黄叙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走,马上下了帅台,让士兵备马,准备带领士兵冲了出去。
敌军大退,黄叙则带领士三千士兵穷追猛打,心中发誓捉不到周瑜,誓不罢休。
两方开始拉锯战,敌军且战且走,渐渐的黄叙和他的主力军队远离大寨。
这时候,有个副将见形势不对,勒马进言道:“将军,穷寇勿追,敌军且战且走,明显是引诱我军,小心敌军有诈。”
黄叙终是聪明之人,只是给冲昏了头脑,给这副将一说,马上清醒,又见前方逃亡敌军只是少数人马,脸上大变,失声道:“糟了,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大寨危险,大军快速速退回。”
敌军见黄叙人马调头,却忽然停止后退,开始反攻上来。
黄叙心乱如麻,战又不是,不战又给敌军在后面嘲讽、追赶。
就在这关键时间,张浪带领着士兵从侧道赶了过来。
甘宁士兵给前后堵截,一时间脱不了身。
黄叙大喜过望,马上和张浪会和,把事情简明说给张浪听。
张浪怒叱道:“你行军也有数年,怎么不多长个心眼?还不快带你领你的人马,回防大寨,保护孙策不被劫走好将功折罪。这里就让我来收拾。”
黄叙也不想其它,自知难辞其咎,快速带领本部人马后退。
而甘宁的部队却给张浪缠上,一时间走脱不了。
原来张浪早早就秘密带领士兵上来,然后在离黄叙大寨不过十里地方藏身。观察战局的一举一动。眼见敌方残军败将退回,但全军出击。
因为天黑,看不清人对方是谁,只是凭借着黄叙的判断,叫道:“周瑜可在?”
敌军混战中,有一人大喊应道:“张浪狗儿,你爷爷甘宁在此,上次让你小命逃脱,这次看你哪里跑?”
张浪仰天长笑数声,忽然厉声道:“甘宁,如若你乖乖投降,我便不记上次你杀我两员爱将之过,如若还敢反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战场中传来甘宁的冷笑道:“凭你也不配和我甘宁动手。”
张浪怒视左右,大喝道:“典韦何在?”
一直侍在张浪左右的典韦,马上兴奋拍马而出,应声道:“属下在。”
张浪狠声道:“今日甘宁便交给你,不论死活,为晏明报仇血恨。”
典韦恶狠狠道:“属下明白。”
典韦接令后,便拍马舞着双戟,哇哇的冲了过去,并且大叫道:“甘宁小儿,可有胆与典韦一决死战。”
甘宁发出长长笑道:“有何不可,甘倒想见识一下张浪手下头号匹号到底有如何历害。”
张浪马上下令,让士兵点起火把,又对边上的赵雨低言数句。
赵雨本来还想出马,一战甘宁,为张浪血恨,但再听到张浪的话后,马上带领一队人马离去,显然张浪也不放心黄叙大寨,让她支援而去,自己好安心为晏明报仇。
其实甘宁也不会笨的会真的在这里和张浪一决高下,只不过他是有苦自己知。假如让张浪大队人马支援上去,就算周瑜真的救了孙策,也怕难已逃脱。自己拼命在这里不记任何方式拖住张浪,无非想给周瑜更多的时间解救孙策。甘宁能做到此,也算是仁尽义至,能不能成功,就听天由命。
当然张浪也知道甘宁的用意,所以自己才会支走赵雨,让他帮黄叙而去。
四面已点起火把,照耀战场,张浪略使心计,冷声道:“甘宁,如若今日你能打赢典韦,不住放你走,就连你手下的兄弟也开始大摇大摆离开这里。”
甘宁虽然有些心动,不过仍是冷静道:“此话当真?”
张浪哈哈哈大笑道:“我张浪何是骗过人?”
甘宁眼神光芒大盛,战意大涨。
张浪心里冷哼声暗道:“甘宁,你别不知好逮,到时候别怪我真的下了狠手杀了你。”
第六卷 第二十四章 悲状的英雄
甘宁冷哼一声,不在说话,乱军中纵马冲杀过来。
典韦铁戟率先发难,凭着马匹的冲击力,看准时机,猛的就是一戟砸下来。
甘宁欺典韦单手持戟,马上力贯腰身,大刀横扫而去,企图荡开铁戟,直逼中路。
典韦人虽然不够机灵,但对武艺有着天生直觉的他,加上多年血战沙场,怎么能不明白其中奥妙?右手戟轻轻一卸,以巧破千斤,不但破了甘宁的反击,而且左手戟马上递进连环杀招。变招之捷,出招之猛,也让观战的张浪大为赞叹。
甘宁并非等闲之辈,加之为人自负,一招下来便知对手强大,他不但没有害怕,反激起好胜之心。嘴里忽然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吼,紧接着光芒大涨,大刀如梨花飘雪,瞬间化出无数刀光剑影,笼罩典韦而去。
战场中响起兵器交接的“当当”声音,震耳欲聋,把周围混乱的声音完全压制下去。
甘宁趁机错马,两人换位。
典韦情绪高涨道:“这厮了得。”
甘宁脸上虽然平静如水,其实内心一阵震惊。自己两手持刀,却依然无法震开对方单手戟,很显然对手的臂力已在自己之上。难怪张浪这么有信心,有此猛将,看来自己碰到有生以来最恶的一场苦战。
典韦可不管甘宁有什么体会心得,看准时机又是一戟,夹杂着万马奔腾的气势,漫天幻化出无数戟影,如疾风骤雨,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形式十分逼人。
甘宁硬是了得,见招拆招,一得也不退让。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两人便已过上数十招,其间变化之快,招式之绝伦,都让张浪叹为观止。这绝对是场一等一高手之间的较量。
空暇之余,张浪趁机打量了一下战场。
对方铃铛兵威力还是很足,在黑夜中不断传来阵阵悦耳的铃声,不断的结阵自守,奋力反击。假如在同等条件下,江东士兵绝对不是对手,但如今兵力上相差实在太多,处处形成以多打小的局面,就算对手再厉害,这样的车轮战中,也是消耗极大。
很快的,甘宁几百铃铛兵处在劣势,所能控制的圈子越来越少,假如不出意外,不用多久的时间,便会全军覆没。
张浪心中大快,一旦除去铃铛兵,等于要了甘宁的老命,而少了甘宁的支持,周瑜更像断左膀右臂,痛失最得力助手,潜在的危胁自是大大降低。
就在张浪思量之间,场中大战又发生变化。
别看典韦老粗一个,但在对阵之中,他的反应、心思也让张浪吃惊。
典韦一招诱敌,骗的甘宁急攻长打,一番下来,甘宁新力未生,旧力难复,给典韦捉个正着,连环双戟开始发威,逼的甘宁守多攻少,局面渐渐战优。
张浪看的感叹连连,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典韦这个境界?恐怕终其一生,也不可有吧。其实这也并非张浪看不起自己,而是所处的时代背景不同,先天环境所造成的思维不同,想想现代社会,再怎么厉害的高手,也顶不过一把枪,那么张浪的想法是完全可知的。
这时打斗中忽然传来典韦高昂的吼叫道:“甘宁皮匹,再吃俺一戟。”
张浪的思绪被打断,眼神自然而然飘到两人的对决之中。
恶斗早已升级,两人不知觉间已走上数百招。甘宁脸上已冒着丝丝的汗水,一番恶斗下来,体力消耗极大。反观典韦越战越勇,心里的阴影开始扩大。
虽然如此,甘宁却也不认输,嘴里仍强硬道:“吃你一戟如何?”
典韦大吼一声,神情极其亢奋的他,力贯铁戟,右手横扫,劲风四射,端是强横无比。假如是这样,还不足为惧,可怕的是左手微微弯起,戟锋轻轻下垂,不时冒着丝丝寒气,表面上看似平淡,暗里却又感觉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张浪没来的一阵兴奋,他知道典韦已出杀招,前招抛砖引玉,威力强大,更可怕是后面的绝杀。自己和典韦比武之时,数次败在此招之下,虽然有所防备,但后手戟变化实在太多,多的自己根本把握不了其中的要脉。眼看看看甘宁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
甘宁好似一点也不知道此招的厉害,反应和张浪一样,侧身、起刀,想以退为进,破典韦的这招。
典韦嘴里喋喋笑了两声,左手戟忽然借到力量一般,飞速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角度直挂甘宁面门。
张浪同时睁大眼睛,紧紧捏住拳心,暗喝道:搞定。
但甘宁之所以能挤身东吴三大虎将之一,成为后世的绝代名将,自有一身过硬的本事。只见他圆睁双眼,表情就好像惊呆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在左手戟离面门不足三尺之时,忽然一个马上空翻,同时不忘反手一刀。
张浪一时间看傻了,脑袋里冒出无数问号,这样也行?不但闪开,而且还能反击?头一次,张浪心里抛除所有,开始佩服起甘宁来。
虽然甘宁躲开这样,但已把自己完全陷入被动之中。高手之争,一旦丢失先机,后果可想而知。典韦更是得势不饶人,在一阵狂风暴雨的进攻之中,甘宁已只是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看着甘宁英勇的表现,张浪爱材之心又起,但随既想起晏明、练荣的惨死,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心中一阵矛盾。
就当天意吧,张浪仰起头,发起最后的通牒道:“甘宁,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投降?”
甘宁没有说话,但他用行动表现了他的决心。
张浪把心一横,也罢,应该是为晏明报仇。
这时,典韦再次发力,一戟扫掉甘宁的头盔,空中还飘洒着丝丝断发。
甘宁攻守全无章法可言,额头的大汗已不停的下滴,手臂沉的感觉每挥动一次大刀,都是那么吃力,要败了吗?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甘宁咬着牙,仍在做最后的困死搏斗。除了眼神仍是那么坚定之外,再也看不到平日的英气了。
典韦又是一戟,砸在甘宁背上,虽然甘宁早有防备,可是还是当场吐血。
典韦大笑道:“甘宁,你十分了得,竟然能在某手中斗上两百回合,不过你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俺的对手。”
甘宁来不及擦口角的血丝,马上强行支撑着身体,嘴里冷哼一声,骨子仍然强硬。
典韦显然又被对方的傲慢激怒,喝道:“甘宁,你杀我兄弟,今日要你还命,你受死吧。”
“不要。”看着典韦快似流星的双手戟,张浪大惊失色,快速拍马而去,出声阻止道。
典韦一愣,手上虽然一缓,可惜为时已晚,控制不住速度,左手铁戟已活生生的插入甘宁的胸膛。鲜血就在这时候,开始泊泊的流了出来。
甘宁怒睁双眼,挂着血丝的嘴角忽然带起一阵惨笑。
张浪一阵默然,看来冥冥之中,天意所定。在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看到中了典韦铁戟的人,还能生还,十有八九是无力回天了。不过看着甘宁还有一丝气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甘宁,你为何战死不降?”
甘宁两手紧紧捂住肚子,闪亮的双眼开始慢慢的变淡,断断续续道:“甘宁虽行事不拘,但自问无愧于天,既然生在周将军旗下,死亦不会变节。”
张浪叹道:“果然英雄本色,锦帆贼必永记我心。”
典韦也改变心中看法,赞道:“果然是条汉子。”
甘宁忽然抬起下垂的头,用着最后一丝力气,请求道:“张将军,甘宁死亦去也,只希望你能放我兄弟一把,他们都是受尽逼迫,无家可归之人……”
张浪环眼场中,看着仅剩数十个的铃铛兵,仍在做兽困斗,把手一挥,典韦马上大吼道:“给我停下来。”
典韦的大喝,如晴空霹雳,把场中所有人震住了。
甘宁嘴角上带着丝丝的微笑,开始无力的合上眼皮。
铃铛兵似乎发现了甘宁的异样,齐齐围上来,张浪和典韦对望一眼,两个悄悄的退后。
甘宁已气若游丝,再也没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其余的士兵悲伤欲绝,有的不停的哭泣、有的黯然伤神。
甘宁睁开涣散无光的双眼,如蚊子一般的声音道:“你们……答应我……不要为我报仇……要好好的活下去……”
士兵们都哽咽了。
张浪也心有不忍,果然是生死兄弟啊,手足情深。
甘宁微笑着合上双眼,离开这世界。
忽然有一个士兵凄厉长叫道:“大哥,黄泉路上你一人太寂寞,兄弟我来陪你。”说完便拔剑自刎。
“大哥,我也来陪你了……
“生是兄弟,死亦要做兄弟……
只是一转眼,二三十号人,全部自刎而死。场面之悲壮,让所有江东士兵目瞪口呆。
就连张浪也所料不及的,从这里也可以反应的甘宁是如何的深得民心,最少在他们一般兄弟里面,甘宁就是他们的支柱一样。一旦支柱倒下,他们便再也没勇气生存下去。杨蓉、文姬她们对自己也不是一样吗?
张浪不由感叹万分道:“都是一班有血性的人啊,只是可惜……”
典韦这个大老粗也难得安慰张浪道:“主公,这样的人值的尊敬,不过去的人总要去,活下来的人还是要继续的。”
张浪诧异的望着典韦,半开玩笑道:“假如有一天我也糟到不测,你可不要傻的像他们一样。”
典韦一本正经道:“不会的,主公放心。”
张浪看了他一眼,忽然心里有些失落,然后在心中默默道:“晏明、练荣,你们可曾看到,今日我已为你报仇,你们在天之灵,可要保佑我们。”
那知道典韦接着道:“俺会想尽办法,先帮主公报仇,然后才去黄泉路上陪你。”
张浪笑骂一声,用力捶了典韦胸膛一下。心里的不快早已飘的无影无踪。]
此时天已大亮,经过一阵恶战的士兵都明显露出疲惫之色。张浪随既留下一队,吩咐士兵把甘宁和他的兄弟好好的埋了,然后带着众将士兵,火速赶往黄叙大寨。
当张浪赶到大寨之时,已静悄悄的一片平静,只是少数士兵在整理战后残局。
张浪一点也不着急,这时黄叙和众将士已踏入出来迎接。
张浪在路上也不闻不问,只到中军大寨,上座之后,才开始认真的打量众人的表情。
黄叙的脸上明显有些不自在,充满血丝的双眼有些不安。余下的众将也个个低着头,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
沉默好久。
黄叙终于出列,还没有开口,张浪便伸手打断,淡淡问道:“是不是孙策给劫走了?”
黄叙见张浪开门见山,暗思此事早晚要明,索性把心一横,抬起头来,认罪道:“属下无能,中了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孙策是被劫走了,请主公治罪。”说完便跪卧地上,静静等等张浪的发落。
张浪扫了黄叙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黄叙心里打了个冷颤,虽然没有抬头,但第六感觉仍体会到那犀利的眼神。
张浪这才慢吞吞道:“不吃一坠,不长一智,如果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你不会再这么冲动了吧。”
黄叙心里狂震,张浪的话外玄音他那里听不出来,大喜过外道:“属下明白,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张浪嘴角轻笑道:“可是你说的。”
黄叙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结果,只是兴奋的点头道:“属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浪点点头道:“你独立领军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年青总是在不断犯错与成长之中,想我当年也和你差不多,这次就原谅你,可不许有下次了。”
黄叙还没有高兴完,张浪接着道:“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你可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
黄叙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拼命的磕头谢恩。
张浪这才让黄叙起身。
黄叙兴奋的心情平静一些,想想有些不对,孙策被劫,终是自己失职,又有些不安道:“主公,那孙策被劫,如何是好?”
张浪神秘一笑,眼神十分诡异。
在大家的个个猜想之中,张浪忽然道:“黄叙,你应该有派人盯下去吧。”
黄叙急忙应道:“有的,属下派了十多个极为精明的探子跟了下次,这次周瑜一定插翅难飞。”
张浪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如果这点你也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太对不起我的信任了。”
第六卷 第二十五章 千里追踪
黄叙的心里还是有些顾虑,跑了孙策,可是纵虎归山啊。
张浪看他心还悬着,索性挥退帐下部将,只留下黄叙、典韦等几员心腹大将,然后才笑咪咪的坐在帅位上,悠哉游哉的翘起二郎腿,表情十分轻松。
黄叙一片疑云,好几次欲言又止,心里直纳闷不停。
张浪道:“黄叙,有什么话便说啊?”
黄叙这才鼓起勇气道:“主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孙策跑走啊?”
张浪听后哈哈长声大笑,把黄叙等人弄的更是满头雾水。
等张浪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止住笑声,缓缓道:“其实那个孙策是假的。”
“啊,假的?”帐下众将几乎同一时间惊叫起来。
张浪呵呵又笑了两声,表情十分得意道:“不错,真的孙策还在汝南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叙又惊又喜,迷惑问道。
张浪长身而起,不以长叹一声,一边摇头苦笑道:“不但是你,就连我也给军师骗了一把,到了前天才知道消息。郭嘉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瞒实情到这个份上,越来越没把我放在眼底了,哼。”
黄叙听的目瞪口呆,脑里直打问号?孙策是假的?这怎么可能,自己与他交过后,押送过程中更是早晚两次观望,如果是假的,自己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吧?
张浪读懂黄叙的表情,微笑道:“你与孙策交手的时候,他早已灰头满面,和平日形像相比,相差甚多。加之假冒之人,与孙策也有七八分相似,如果没有十分相熟的人,也是很难分辨出来的。所以你没看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黄叙想想当时的情况还真是如此,不由点了点。同时暗思这郭军师也太猛了吧,骗了周瑜还不算,连自家主公也骗,万一主公火起来了……汗。黄叙偷偷打量张浪一眼,,见他语气虽然有些不满,可是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黄叙这才为郭嘉松了一口气,随即疑惑道:“那孙策和周瑜相交多年,周瑜不可能看不出来假的啊?”
张浪点头道:“道理上是看的出来。一开始乱战之中,加上天未全亮,也许还能混过关去,但事后想在隐瞒过去,恐怕相当困难。”
黄叙小心翼翼道:“那假冒孙策的人不是很危险?”
张浪沉默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黄叙也知趣的没有说话。
张浪抬头道:“黄叙你下令让士兵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要进行非常坚苦的追踪阻击战。”
黄叙领命而去。
当天下午,张浪睡了一个午觉后,感觉精神不错,便开始准备追踪下去。
临行时,张浪让士兵牵出一只可爱的花貂。这貂全身花纹无数,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众将大奇,不知张浪有何用意。
张浪笑道:“虽然我对军师的独断独行有些不满,但心里还是十分佩服他的计谋,此貂名为灵貂,咋看起来除了比普通的貂漂亮一些外,其实里面大有文章。”
典韦忍不住好奇问道:“主公,有什么文章在里面?”
张浪道:“此貂生于大别深山,平时极难碰到,不但动作轻捷,而且灵性十足,不但全身上下可作为药引,而且能训练成为军貂,成为联络、追踪的工具。”
众将个个大悟,不由啧啧称赞。
张浪接着道:“此貂还有一个特性,就是雌雄平日从不分离,出双入对,它们之间就算分散千里之外,也好像心有灵犀,总能再相聚重逢。而且一旦其中有一只遇难,另一只便不管日月,也会寻机报仇。”
众将大讶,眼光同时又落在灵貂身上,这家伙看起来不是很大,而且十分惹人喜爱。这么乖巧的东西,能有这样的韧性,真是让人吃惊。
黄叙一下明白,大喜道:“主公的意思是否假扮孙策之人身上也有一只灵貂?”
张浪笑道:“这么大的貂,怎么可能在身上,不过你也算是说对一半了,那人身上是有着雌貂的气味。”
黄叙忍不住道:“那雌貂在哪?”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耸肩道:“你们应该问军师才对。”
黄叙等人无言。
张浪抬抬看看天色,然后对黄叙道:“时候不早了,你带领三千士兵同这只灵貂追踪下去,我带领大队随后跟上来。”
黄叙抱拳,大声应道:“是,主公。”
张浪拍拍黄叙的肩膀,言重心长道:“成于不成,在此一举,你们千万多加小心。”
黄叙感激涕零道:“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记主公失望的。”
张浪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
黄叙领着三千人,一身轻装,开始上路。
张浪看着他们渐渐远离视线,若有所失,叹了声道:“希望这次不要在失败了。周瑜啊,周瑜,你真的是太狡猾了。”
张浪与他的部队又准备一下,也跟着出发了。开始进行对周瑜漫长的追踪与反追踪之战。
第二天,黄叙就找到那名假冒孙策之人的尸体。本来以为灵貂的行动会停止,因为有着雌貂气息的人已经死去,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灵貂似乎变本加厉,一路不停的往山里小路窜来窜去,这认黄叙和他的士兵吃尽苦头,个个衣甲上都是棘草,有的还不慎割破手臂等等。相反这花貂精神力十足,不时吱叫,活蹦乱跳的,还好它脖子上了皮索,不然一个不小心让他跑了,只怕想找回来,比大海捞针还难。
黄叙本来有些疑惑,但随着暗探消息的回报,他不得不相信灵貂的神奇。
渐渐的,黄叙部队进入深山老林里面。
漫无边际的大山与森林,荒无人烟;不时出没的毒蛇猛兽,让人心惊胆寒;再加上多变的气候,没有终点的行程,让黄叙部队的士气十分低靡。士兵早已有些怨言,还好了随后张浪部队也跟了上来,这才平息不少。
天黑时分,众将安营扎寨。
山里的气候相当寒冷,山风呼啸冷冽,士兵们燃起不少篝火,借此驱冷。
黄叙的信心也开始出现动摇,与张浪一同烤火的同时,小心谨慎道:“主公,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浪看了黄叙一眼,笑道:“是不是心里有些怀疑了?”
黄叙点了点头,一点也不隐瞒心中想法道:“是不是这灵貂要跑回老窝了?”
张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黄叙,你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什么位置吗?”
黄叙想也不想道:“主公,我们现在已进入大别山脉了,此地应该是霍山地处的南岳山。”
张浪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张浪不由打了个喷嚏,身材自然的很火堆里靠近一些,似乎还感觉有些冷,又把身上的大衣裹紧一些,自言自语道:“山里的天气真他妈的说变就变,冷死了。”然后转头对杨蓉道:“蓉儿,是不是很冷,再坚持几天吧,就要到舒县了。”
杨蓉对张浪的关怀抱于阵阵的微笑。
黄叙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心里开始还以为张浪报怨天气,但转眼一想,感觉张浪话中有话,是否有暗指什么?
就在黄叙苦思之时,又听到张浪道:“不知道周瑜会不会给冻死了哈。”
黄叙吓了一跳,脑里就好像灵光一闪。想想士兵们都分到棉衣还如此难熬,何况没有一点准备的周瑜呢?周瑜部队在自己后方游荡已经不止一个月两月了,补给始终是一个大问题。士兵单薄的衣服不要说在大山里熬不过几天,就连在山下撑的住撑不住也是个问题。一旦他们出了山,一定会抢劫物质,来补充自己。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凌操又押运一队物质粮草上来,而周瑜所逃窜的方向,恰恰正是舒县,他的老家,两个路线正好重叠一起,是否正暗示着周瑜的行动呢?
黄叙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抬起头来想对张浪说,却见张浪早已起身,牵着杨蓉的手,慢慢走远,远处还飘来声音道:“蓉儿你相信吗?周瑜就算能识破我的诡计,也跑不了出我的手心。舒县、宛城,必是周瑜败身之地。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吗?”
黑夜中响起杨蓉轻轻而又甜美的声音道:“为什么啊?”
“温柔乡,英雄冢……”张浪得意的声线在夜里消息的无影无踪。
黄叙却苦思道:什么意思?
这时典韦也起来,拍了拍黄叙的肩膀道:“兄弟,不早了,应该休息了。”
黄叙这才心不在焉回到自己的营寨。
第二天,第三天……
直到第五天,灵貂忽然表现的特别反常,强烈的挣扎,一直不停的吱叫着,一刻也不安宁。
看守灵貂的士兵首先发现异状,马上报告张浪。
张浪精神大振,由于黄叙派出的探子要不回来了,要不到现还没有消息,估计可能遭到不测,或者在山里迷失方向。那么这只貂几乎成了张浪唯一的线索,如今花貂出现异常,张浪如何不能兴奋,马上下令让士兵进入临战状态,又让黄叙带人马出发。同时派人士兵火速联系太史慈,让他不要再管凌操所押运的粮队,而是直接冲向舒县,先霸占了周瑜的老窝再说,不让他能在这里得到一方帮助。
张浪分派完毕后,自己择派出数十个鹰卫,勘察地形,寻找当地土人,询问情况。
一个早上的急行军后,出乎意料之外,竟然走出了连绵群山,踏上了官路。
黄叙马上变的警戒起来,行动变的格外小心翼翼。
这时有个士兵急匆匆上来通报道:“将军,刚刚主公派人来言凌操将军所押运的粮队已离我们不足五十里,主公要我们暗中注意观察保护。”
黄叙一懔,果然如此,周瑜真的要下手吗?
又行一段路程,前面出现一个破败的小村庄。
材庄的四周稀疏散落着数十间茅棚草舍,有的茅庐已被雨水刷白,屋檐上挂满蜘网灰尘;青苔街道上,砖瓦材木洒满一地,四处杂草丛生,显然这里已荒废多年。
村落的左边有条清澈的小溪流过,后面则有着一片小密林。
本来这也引不起黄叙的注意,这么破败的地方,而且安静的听不到一丝丝声音。本来想转身往官道前方行去,但花貂出人意料的死活不肯,一直想向那个村庄里蹦。
这也引起黄叙的高度重视,难道周瑜等人就藏身这个村落不成?
这时花貂吱吱的乱叫,强行乱蹦。那士兵似乎没有想到花貂一下子变的这么有力量,一不小心被挣开线索,它马上如一道光线,直往村落后的密村里冲去。
黄叙也没有心思骂那士兵,马上下令让将士分散开来,小心的包围前面的那片密林,同时派人报告张浪这里的情况。”
黄叙带领几人刚想偷偷摸进去观查一下情况,小密林里忽然传来到一阵阵喧哗声,接着马上又归于平静,显然是发生什么异常情况。黄叙几乎第一反应冲进密林。
这林子大树参天,都是青松等常青树,所以在寒冷的冬天里,也明显的茂盛。
这时有个士兵惊呼道:“将军你看。”
黄叙顺着那士兵的所指地方,见那只灵貂已倒在血泊之中,所流的血液还冒着丝丝热气。
黄叙上前观查一下,见伤口只有二寸宽,却十分的深,显然是剑刃所刺,又惊又怒,大喝道:“给我追,他们就在这附近。”
这时忽然又有士兵大叫道:“敌军在这里。”
第六卷 第二十六章 周瑜
几乎听到这话后,包括黄叙在内的所有将士,马上蜂拥而上,朝着声源方向扑去。
林中密处,清晰可见一片人影晃动,黄叙大叫一声:“周瑜哪里跑。”然后带着士兵一路紧追了上去。
渐渐,黄叙和士兵追出密林,前面出现一道小山丘,光秃秃的。后面则是连绵起伏的大山。假如让他们逃脱,就好比放虎归山。黄叙拼命的催士兵加快速度。眼看前面几道人影起落,消失沟壑里面。黄叙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一翻过小山丘,前面出现两条路,一条弯弯曲曲的通向半山腰,前面便是巍峨群山;另一条沿着丘陵,笔直的消失在远方。
这时丘陵山道上出现几个人影,飞快的逃窜着。
黄叙略一沉思,马上冷笑道:“周瑜皮夫,想骗我上当,丘陵小路前面便是官道,你不会傻的小路不走走大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逃入山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黄叙刚想下令追击,这时边上有副将道:“将军,敌军诡计多端,千万要小心啊,防止他们以假乱真,用少数人马,引诱大军,却让周瑜金蝉脱壳。”
黄叙想想上了一次当,还是要小心为妙,道:“你马上带一校人马,跟着前面的逃窜的敌军,沿着这条丘陵小道仔细搜索下去,一有消息马上回报。我带大队往前面的山路追击下去。”
那副将刚想下去,黄叙又叫道:“派人通报主公,仔细说明这里的情况。”接着自己马不停蹄带着士兵追去。
张浪大寨中,兵马紧急调动,士兵火速集合,寨里十分杂乱,一片热火朝天。
张浪紧急召集众将商议,问田丰道:“符皓,据黄叙派来的士兵回报,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田丰道:“此次一定不能让周瑜逃了。不然的话想再捉住他,真的难比登天。”
张浪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符皓估计他们会走哪条路?”
田丰想也不想道:“如今已入寒冬,周瑜又无物质补给,现在逃窜入山中,好比自掘坟墓。白白牺牲士兵的性命,他们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在凌统这里动手。”
张浪拍掌而立道:“不错,周瑜能骗的了黄叙,却骗不了我你。”
“李丰”张浪大喝道。
李丰马上出列道:“属下在。”
张浪道:“令你带领一千士兵沿官道两侧仔细搜索下去,与凌统会合第一,寻找敌踪第二。”
李丰接令,大步流星离去。
“典韦”张浪又点将道。
典韦几乎同时应道:“在”
“你马上聚合所有士兵,随我追堵周瑜。”张浪沉声道。
“未将明白。”典韦接令应道。
张浪分派完毕后,这才喝道:“此次一定不能让周瑜逃脱,三军将士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错过每一个可疑迹点。谁杀了周瑜,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活捉周瑜者,划地食邑,子子孙孙继承父位,永免军赋。”
众将听的目瞪口呆,就连田丰也没想到张浪会下如此大的奖励。而旗下将士更是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士兵高涨。田丰暗叹一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次周瑜只怕再难以逃脱了。
张浪这才威风凛凛道:“马上出发。”
“是。”随着一声整齐而又宏亮的声响,张浪开始对周瑜的追捕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张浪部队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沿路不放过每个细节,能藏身的地方,都仔细搜查过。
不多久,黄叙派人来报,前往山林的小道上,除了捉住几个小兵外,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这更加明确了张浪的判断,大队人马在山丘沿官道的方向掘地三尺,翻江倒海,几乎只差一点便把整个地皮翻了一翻。
皇天不负有心人,努力的付出终于得到回报。
在搜查了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士兵人意外的在官道接入口处发现了一连串浅浅的脚印,而且一直沿着官道边上的小路往前沿伸。有这样的情况,他马上回报张浪。
张浪想也不想便让士兵全速追击,要知道此地深无人烟,极少能看到人,更不要说这么一大片深浅不一的脚印了。
随着路程的深入,目标越来越明显,被压平的枯草、沙土上蹄印,树枝上片片碎布,暗示着这里刚刚有着一群人经过。
张浪随手从树枝上拿下一片碎布,放在鼻子嗅了嗅,然后把手一挥,沉喝道:“给我分散开来,仔细的搜,这碎布带有汗臭,还未被风干,显然他们还在这附近。”
张浪的话音刚落完,不远处传来阵阵奇异的声响,接着忽然从对面的山坳里飞出一枚冷箭,无声无息,速度极快,穿过众多士兵的人墙,直朝张浪飞来。
“主公小心。”典韦大喝一声,左手戟划出一幕光芒,快速的挡在张浪面前。
“当”一声,一枚铁箭被击落在地。
张浪还没来的及擦把冷汗,又“嗖嗖”几声,飞出数枚箭矢,直奔张浪而来。
典韦跨步前身,挡在张浪前面,两手戟左右乱舞,又把冷箭挡下。
张浪呼了一声好险,随后感激道:“多谢令明。”
趁着这会功夫,士兵们又找出箭矢的来源方向,准备一涌而上。
这时山坳后面传出阵阵声响,接着转出一大群人。不看还好,一看让所人吓了一跳,眼前之人个个衣裳单薄,甲锁破碎,蓬头垢面,除了少数人拿着兵器外,有的拿着石头、铁锄等等。张浪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这是周瑜的人马?还是山里野人?
但随后的发展打断了张浪的疑问,对方有人说话,声音里透着软绵绵的味道,说道:“张浪啊,想不到你厉害甚此,能千里跟踪,就算今日我周瑜命丧此地,也心服口服了。”
张浪盯着说话的人,除了满脸灰尘的脸上还透出几分俊秀的轮廓外,便再也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了。身材消瘦,体型修长。而边上的士兵也个个瘦如排骨,颧骨突出,一副营养不良样子;周瑜手下威力不凡的骑兵队,如今连马骨头也找不到,估计为了充饥,都落入腹中。张浪心中一片黯然,这就是周瑜和他精锐部队吗?为何会落魄到这样的程度,与自己心目中那风度翩翩、英俊非凡的美少年,相差何此十万八千里?
张浪傻了半响,才叹了口气,自古成王败寇,别看自己现在风光,假如有一天自己也失败了,说不定和周瑜一样。张浪心中自嘲一阵,开口道:“你便是周瑜吗?”
对面带头之人点了点。
张浪道:“别的话也不多说了,现在的形势你们一清二楚,是投降,还是继续反抗,就等你一句话。”
周瑜本来钟秀灵气四溢的双眼,如今也变的黯淡无光,轻轻的扫了四周一眼,见张浪的士兵已对己方形成半包围,淡淡道:“周瑜要杀要剐随你,却希望你放我手下士兵一条生路。”
张浪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能到现在还跟随你身边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是值的尊敬,我不会为难他们。”
周瑜看了张浪半响,这才由衷赞道:“张浪,你能在这短短几年之间屈起,也不是偶尔的因素。这样的胸襟,实在是让周瑜佩服。”
这时手下却有将士不识时间大道:“将军,还和他们啰嗦什么,拼了吧。”
“拼?你拿什么拼?”周瑜头也不回淡淡道。
张浪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道:“识时物者为俊杰,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
周瑜十分潇洒的把佩剑等武器丢在地上,边上的士兵你望我,我望你,这才慢吞吞的放下武器。一时间地上响起阵阵当当的声音,彼此起落。
张浪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容易,心里觉醒,暗暗提高警惕,脸上却假装开心的样子道:“只要周瑜你能加入我方阵营,就好比如虎添已翼,放眼天下,指时可待。”
周瑜淡淡道:“是吗?”显然不为张浪说辞打动。
张浪抱拳道:“那先得罪了,以后再和先生长谈。”张浪对边上的典韦使了个眼神,然后做了个手式,要他一却小心,后面会意,带着士兵上去,想拿下周瑜。
周瑜忽然笑了起来。
张浪蓦然感觉不妙,周瑜的笑,极其诡异。
刚想让士兵齐上,场中形式大变。
敌军忽然拿起地上的兵器,周瑜往山坳里退,空中又来稀疏的箭矢。虽然对士兵产生不多少威胁,却成攻的阻挠一点时间,而恰恰这一点时间,足已让周瑜逃入山坳。
张浪又气又怒,马上拔出配剑,大吼道:“给我马上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刚刚冲过山坳,两道不少的古木忽然摇晃起来,接着一颗颗大树轰然倒塌,引起大地阵阵震动。接着唯一小路便给大路阻挡,士兵一时间难已穿越,并且造成不少伤亡。
张浪忽然明白,周瑜在这时候等候自己,是眼看甩不掉自己了,在这里一方面是拖住时间,一方面让后方的士兵砍断大树,来阻挡自己。一旦这条小路被堵,自己又一时间难已跟上,加上两侧又是森林,十分容易迷失方向。周瑜逃走的成功率还是有的。
难道这样能逃了吗?张浪咬牙切齿想道。
不!绝对!
张浪率先爬过巨木,眼见前方一片人影分散开来,再拼命逃窜,惶如丧家之犬。
张浪忽然开心的嘿嘿大笑道:“周瑜啊周瑜,就算你机关算尽,也难逃我心,你不知道吧,李丰早已在不远前方等你了。”
张浪回头道:“大家跟上,十人一组,十组一队,全部给我散开来,一个也不别让他们逃走。
“是”
所有的士兵在穿过大树阻挡后,开始分散出来,四处捕杀周瑜的士兵。
这时候,李丰军队也在不远处出现,并且捉到不少逃亡的士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士兵落网,但周瑜和他几员心腹大将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浪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明显心里十分不安。
这时田丰上来安慰道:“主公放心,此地已布下天罗地网,别说人,就连一只老鼠跑过,也是一清两楚,周瑜一定藏在这附近。只要足够的耐心,他是跑不了的。”
张浪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士兵进来通报道:“主公,凌统将军已到,特此求见。”
张浪惊诧道:“田丰,不是让你派人下令给凌操吗?要他仔细把守四面关卡,怎么又回来了?”
田丰笑道:“也许是来报告消息的吧。”
张浪点了点头,对士兵道:“让他进来。”
少时,一身甲胄的凌操踏进大帐,马上对张浪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公。”
张浪把手挥了挥道:“不用多礼。”
凌操恭敬道:“谢主公。”
张浪奇怪道:“凌操,不是要你亲自把守关隘口,怎么来了?”
凌操急忙道:“属于有一事禀告。”
张浪道:“有事直说。”
凌操想了想,说道:“有一事属下感觉有必要和主公说一声。在两个时辰之前,官道上出现了两辆马车……”
张浪马上变的紧张道:“你有没有仔细搜查过?”
凌操变的有些不安道:“由于那车辆主人甚为有身份,而且与属下旧识,所以只是轻轻观看一眼,没有十分仔细搜索,也见没有什么可疑事情。现在想想,怕万一让周瑜跑了,属下又担当不起,所以特地回来通报。”
田丰跺足,连连叫道:“凌将军怎么如此轻率行事?”
张浪脸如冰霜道:“那车辆主人是谁?”
凌操懦懦不安道:“乃是淮阳人乔玄,光和元年曾任太尉之职。”
张浪脑里忽然一片巨震,瞬间化成空白,乔玄,桥玄,乔国老?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另一个战场(一)
乔玄啊,可是大小乔的父亲啊。
说起大小乔,相信没人不知道。就算现在张浪没有那份色心,但受着千百年历史的影响,心中仍有一见二乔的冲动。
历史上,大乔嫁孙策,小乔归周瑜。这两对金童玉女,男的风度翩翩,事业有成;女的貌比花娇,知书达理,不知羡慕了多少人,也成为后世的美谈。
但是,在自己穿越时空后,历史的格局已被打乱,很多事情早已产生极大的变化。但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周瑜还是和乔玄搭上关系了呢?
难道真是缘定三生?
张浪脸上阴晴不定,就连田丰也猜不透他想什么,只是在边上叹息道:“乔玄与孙坚早有私交,此次周瑜有难,难保他不帮上一把,假如现在派人追赶,还来的急。一旦让他们走远,只怕想追回来,是难上加难上了。”
凌操又惊又怒道:“亏属下还把乔玄当长辈来看,他尽然如此坑我,待属下带兵追去,连他全家老少,一网打尽。”
田丰还在惋惜之中,闻声连忙制止道:“凌将军先不要冲动,我们商量一下在说。”
张浪想了想,冷声道:“好,既然这事乔玄也牵涉进去了,事情就简单多了。凌统,你多带人手,在舒县和宛城城外,多分置人手,封锁一却大道小路,所有来往行人,一定要多加搜查。”
凌操点头道:“属下明白。”
张浪又叫住刚想离去的凌操道:“不用急,晚上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去办。”
凌操虽然心里有些迷惑,但还是乖乖的站在那里。
张浪又对田丰说道:“符皓,你传我手谕,让太史慈几天后封锁舒县和宛城,对城里的客栈严加搜查,并且颁令让百姓近两月不要留宿外人,不然的话,严惩不怠。”
田丰先是接应,然后有些担心道:“这样是否不妥,万一打草惊蛇……”
张浪笑道:“符皓你还不明白?”
田丰笑道:“属下只是一知半解,主公的意思明显想让桥玄带着周瑜回到宛城。但谁保周瑜不会半路离去?”
张浪摇了摇头,心中想起大小双乔,暗思不知道她们在不在。
田丰又道:“就算真的到了宛城,恐怕一时也难将周瑜捉拿归案吧?”
张浪哈哈笑道:“符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我所见周瑜,早已无传闻中风采翩翩,整人黯然无神,虽然口气还是强硬,但早已外强中干,如若他再这样风餐露宿,日夜逃亡必然熬不过几天。再加上李丰的部队沿路搜索,我就不信桥玄会把周瑜救出狼巢,又送入虎穴。”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盯着田丰得意道:“假如真的到了宛城,那事情再也简单不过了,只要盯住桥玄,周瑜抽翅难飞。”
田丰冥冥之中感觉没有张浪说的那么简单,但一下子把握不住其中的关键,只有叹气的摇了摇头。
张浪索性说白,低声道:“传闻桥玄膝下有二女……”
田丰刚有些明白过来,就听到凌操惊呼道:“主公所闻极是,桥玄育有二女,长女大桥,次女小桥,传闻两个都长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难道和周瑜有什么关系不成?”
田丰再不懂,他就不用混了,只见他两眼发亮,嘴角笑的得意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三人同时会意的阴笑起来。
“你们在奸笑什么?”甜美的声音,马上打断营寨里数人的阴笑。原来杨蓉端着一碗参汤,满脸诧异进来。
田丰人老成精,马上换个脸皮,正经道:“属下忘了还有典策未整理,主公如若没有别的要事,丰先行告退。”
张浪又好笑又好笑的挥了挥,田丰真是老奸巨滑。
田丰退出的时候不忘朝杨蓉行了礼,然后道:“夫人,属下告退。”临走时,还不忘丢给张浪一个似笑非笑的眼色。
张浪马上感觉不妙,凌操却捉住时机,马上开溜。张浪想留也留不住他。
见二人都走了,张浪无奈的搓了搓手,满头不解的望着杨蓉。
杨蓉还是笑容满面,但张浪怎么感觉里面带着丝丝的冷气。
果然,杨蓉故意甜腻腻道:“老公呀,刚才你们为什么笑的那么大声呀?”
张浪装住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什么,就一些笑料。”
杨蓉笑起来,画眉弯成柳叶,眼睛眯成柳叶,先把手中的盘子放在案上,然后道:“是吗,也说给我听听呀。”
张浪正转着眼珠想编个话来,杨蓉忽然变个脸,如俏老虎一样,双手插腰,恶狠狠道:“少来骗我,明明听到你说什么美人关,大小乔的,是不是你心里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张浪心里暗叫糟了,这个可不能误会,不然的话自己可有的忙,争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是在说周瑜,说他过不过大小乔这个美人关。”
杨蓉瞟了张浪一个白眼,脸上冰霜未解。
张浪摊开双手,道:“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杨蓉这才收敛一点,不过嘴里还是哼哼不住。
张浪捉住时机,转移话题道:“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事吗?”
杨蓉没好气的白了张浪一眼,不过果然在张浪的策略下转移话题,又指了案上的参汤,嗔道:“还不是怕你累着了,给你熬了碗参汤补补身子。”
张浪长叹一声,故意满脸感动道:“还是老婆好啊。”
杨蓉娇嗔道:“得了得了。”
张浪这才端起参汤。
杨蓉看着张浪,忽然叹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满道:“老公,你到底对赵雨要拖到什么时候,人家这么好的姑娘,正风华正茂,又随你沙场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了,你最少也要有个说法啊。”
张浪差一点把喝进肚子的汤全喷出来。心里直怪叫,女人到底咋回事,刚才对没有的事情还那么紧张,马上又对另一个女子说起情来?
杨蓉好似对张浪的反应很不满意,一边帮他搓背理气,一边埋怨道:“几年前还好,你当他小丫头,现在她都漂亮的可以勾引一大堆蜜蜂来了,再拖下去,女人最美的青春就没了。”
张浪怪叫道:“我说杨蓉,你晚上到底咋回事?”
杨蓉忽然低下头,叹口气道:“晚上我也是不小心才发现,这个丫头竟然跪在营寨里向老天祈祷,让你早点娶她,这份痴心,就连我也感动了。”
张浪马上变的默然。
杨蓉忽然催起张浪道:“你早点了断。”
张浪点点头,又想了想,才道:“我知道,也真难为她了,等这事过后我会和子龙说起的。”
杨蓉脸上这才拨云见日,笑如花开,嗔道:“弄来弄去,最后还是你占便宜。”
张浪忽然转头,脸上邪邪笑道:“是吗?占便宜吗?”
……
大家有了定计,几天下来,轻松不少。
但张浪还是不敢大意轻心,让李丰带人马四处搜查。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慢慢靠近舒县。
到了舒县,张浪一句话,便请了周瑜至亲家属到县府“坐客”。然后又旁敲侧击,四处搜查,里里外外对周瑜全家仔细查过后,发现没有他的踪影,便留下一队人马继续监视,自己才大摇大摆的往宛城而去。
第二天,张浪便到宛城。
张浪的屁股还没有坐,马上吩咐人准备礼品。
田丰明白,太史慈等人就不明白了,他不解问道:“主公,为什么还要带礼品啊?”
张浪摇了摇头,笑道:“此次决不如你们想像中那么简单了,这是个拉锯战,比的是时间和耐心,呵呵。”
太史慈还是不太明白,张浪也未细说,等东西完毕,马上和田丰带上礼物,拜访桥玄而去。
宛城。
是个相当繁华的地方。
宛城的建设虽然不如秣陵华丽,但它是庐江郡的中心,江南特有的小手工业和丝织桑麻,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而且这里相当富有;虽然军事位置没有九江郡那么明显,但它支撑着九江郡大部分物资来源。而且在西部控制着大别山脉,关注着荆军的动向。
行在大街上,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马上就要辞旧迎新,所以显的特别繁忙。
虽然张浪军封锁城区给他们照成不便,但总的来说,百姓反应还是比较配合的。
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张浪在士兵的带领下,很快找到桥玄的住址。
虽然乔玄已不在是官,但借着他及高的名望和家族势力,在宛城一带,还是相当有名的。
他的住宅在城西接近郊外,这里虽然有些冷清,但交通十分便利。
乔玄的房子虽然不是很有气势,但却显的十分飘逸,颇有隐士之风。
张浪让士兵递上访帖,然后安心的在门外等候,脸上没有一点焦急之色。
田丰见张浪胸有成竹,低声问道:“主公,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乔玄有所准备,把周瑜藏的结结实实?”
张浪回声道:“你以为乔玄真的会傻的把周瑜藏在自己家里啊?”
田丰断然道:“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笨的。”
张浪笑道:“那就是,今天来拜访乔玄,只是不过想让他知道,我们是已经怀疑到他头上,然后给他施加多方面的压力,迫使他最后出错。”
田丰点头道:“属下明白。”
张浪嘿嘿道:“如果还不行,我还有一招杀手锏。”
田丰好奇的正想问,这时候里面出来几人,一同迎接张浪。
在前面的是位年约四旬,满脸红光,健步如飞的中年人。他一脸憨厚之像,外形频为清雅,有名士之风。后面几人可能就是下人管家之类什么。
只见他人未到,便已开始行大礼道:“草民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光临寒舍,真是罪该万死。”
张浪只一转眼,便对乔玄印像改变,别看他一脸憨厚,这可是成精的家伙。
张浪故意急上前两步,笑着扶起乔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赞道:“乔大人何须多礼,浪早闻乔大人在宛城一带,非常有名望,而且又有学问,所以今日刚到宛城,便马上前来拜访乔大人。”
乔玄刚要起来,听到这话,眉毛跳了两下,又马上跪地,恐慌道:“大人不要折煞草民,此皆流言,不足为信。”
张浪又拉起,笑道:“行啦,我们进去在长谈吧。”
乔玄连忙让到一边,躬着背,伸手接引道:“是是,大人这里请。”
张浪这才抬头挺胸而进,田丰随后跟上,两人好似不经意间交换了个眼神,同时感觉对方乔玄不太好对付。
很快,穿过走廊、厢房,乔玄便带张浪到了客厅。
张浪进来后,便先仔细的打量客厅。
一个房间的布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恪。这方面,张浪一点细节也不放过。
乔玄请张浪上座,又献茶,一起礼数完后,这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
张浪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品茶起来。
张浪不开口,田丰自己不会说话,乔玄更不敢随便说话,大堂之上,一片寂静。
张浪要的就是这么效果,越沉闷,越压抑,对心中有鬼的人来说,自然更沉不住气。
气氛越来越凝重。
大家不要放弃浴火,浴火要你们的支持。这是我的最大的动力。
第六卷 第二十八章 另一个战场(二)
张浪斜眼看了乔玄一眼,见他表面上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不得了,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来这个老狐狸已经打定自己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的意思了。
张浪也不太想把时间就这样干耗下去,便缓缓开口道:“乔大人近来可好?”
乔玄当然不会傻的以为张浪此次前来只是单单向自己问好,表面上还是做足功夫,打揖做礼,一脸感动道:“多谢大人厚爱,只是草民早已辞官多年,这个大人之词恐怕不妥。”停了停,乔玄一脸感叹道:“草民虽不惑之年,但早已感觉老迈无能,身体每况愈下,只不用多久,便行躯将朽。”说完故意摇了摇头。
张浪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看你健步如飞,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根本没有一点身体不行的样子,反过来把自己想请他任位的心思一下子堵住。
张浪虽然这样想,神色不变,嘴角带起一丝丝微笑道:“乔大人说的到哪里去,看你容光焕发,中气十足,哪有老迈之说,浪倒感觉先生保养有道,深得养生之髓,不知乔先生平日有何消遣?”张浪也依着乔玄的意思,不在叫大人,改口先生。
看似一番家常便话,乔玄却深知其中要害,只是淡淡道:“草民如今早已归隐山林,种花植草,扶琴对弈,空暇之余,出访老友,除此别无他爱。”
张浪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一脸饶有兴奋道:“喔,乔大人原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呀?”
乔玄就算自己感觉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在张浪面前自大,只是一笑置之,道:“难登大雅之事,倒让大人见笑。”
张浪忽然言锋一转,虽然脸上笑容依旧,却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气,“不知乔先生琴技可比周瑜如何?”
乔玄眉毛一跳,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不安的表情。紧接着他忽然下跪道:“大人是否怀疑逃犯周瑜与草民有关,还望大人明察啊。”
张浪收起笑脸,淡淡道:“我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乔玄苦笑道:“草民三日前刚好访友而归,一路下来,重重关卡,此事不想知道也难。”
张浪看着乔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果然是当过官的人,老奸巨滑,面面俱到,守的滴水不漏。就连在侧的田丰也不得不对乔刮目相看。
假如此事,乔玄一味逃避,问题便极为明朗;但他便却不瘟不火,不但承认,还倒打一耙,说张浪随便冤枉好人,做事浮躁不实。
张浪越来越感觉有趣,先扶起乔玄,然后盯着他道:“以乔先生眼光,以为周瑜现在会躲在哪里?”
别看张浪这漫不经心的一问,其实里面大有文章,而且足可以要了乔玄的老命。一旦乔玄回答了,不论答对答错,接下便很有可能随时要等候张浪的传候,死活难测。他答对了,有两种可能:第一,被张浪定为包藏罪犯,其结果不言而知;其二,张浪认为他是个人材,死活要把他任命为官。无论哪种情况,对乔玄来说,都是不想看到了。假如乔玄回答错了,事情更好办,说他误导等等,随便盖盖,罪名便有一大堆。
乔玄果然是个见惯风浪的人,淡然一笑道:“此乃军机大事,乔玄一介莽夫,如何能懂。倒是看大人成竹在胸,定然早有把握,那又何必来为难草民呢。”
张浪并没有气馁,仍是那样笑咪咪的看着乔玄。
随后天南地北,随便乱扯一通。
这时张浪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它日有空,再来拜访乔大人。”
乔玄巴不得送走这个瘟神,脸上却失望道:“多谢大人抬爱,草民随时恭候大驾。”
张浪起身,说是离去,脚下却如磬石一般,动也不动,脸上忽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自己脑袋,故意笑道:“和先生相聊甚欢,却把正事忘了。”
乔玄眼皮一跳。
张浪笑呵呵道:“是这样的,传闻乔先生膝下二女,长名大乔,小名小乔,个个国色天香,此番前来是想见识一番,如若传闻如真,随便做个媒人,也好成全一对金童玉女。相信先生不会反对吧。”
乔玄脸上终于色变,千防万防,却没防到张浪会有这手。这虽然不是最后一击,却足已致命。立马敲开乔玄的心里防线。他眉头开始冒出丝丝冷汗,就算这么冷的天,依然感觉到自己掌心已湿,如火中烧。
张浪十分有兴趣的看着乔玄。
乔玄勉强的笑了起来,说是笑,但那张脸却比死还难看。他拱手道:“大人厚爱,草民永记在心。但此传言有误,草民二女,只不过庸脂俗粉,虽有薄柳之姿,却又不识大体,娇蛮任性,只怕有负大人期望了。”
张浪呵呵笑道:“先生客气了,远近百里,谁不知大小双乔,此事你亦不必骗我。”
经过短暂时间的缓冲,乔玄回复一些镇定,只是那深邃的眼睛不时闪着异样的光芒。乔玄道:“既然大人如此认定,草民也无它法,不过在草民出外方访友之时,此二女也随贱内下乡省亲而去,只怕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
张浪为之一阻,心里暗怒,好个乔玄,真是不知死活,此事能骗的了谁,帮周瑜帮到这份上,你就算死上百次也不足为过。
乔玄能感觉到张浪眼里流露出来的凶光,还有他身上的淡淡杀气。可乔玄却一点也不怕,仍是昂首挺胸。
田丰在边上眼神示意张浪,要不要让士兵进去搜查。周瑜找的到找不到不说,但大小乔一定在里面,到时候搜出人来,看乔玄如何自圆其说。
张浪摇了摇头,乔玄既然能说出这话,必然也是有所准备,只怕自己搜不出什么名堂来,反倒落个不太好的名声。张浪点头道:“如此,那就算了,只是不知先生二女可有意中之人?”
乔玄眼珠直转,显然感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草民虽为人父,但也不太清楚。”乔玄好似太极推手,而且练的炉火纯青。
张浪淡淡道:“这样,乔先生待二位小姐回来后问问,如若有意中之人,在下愿当这个媒人;如若无意中这人,我帐下俊杰将材无敌,到时任两位小姐挑选项其一。必不负先生两女。”
乔玄脸上一变,张浪终是当权之人,如若让他言下,只怕事情板上钉钉。乔玄脸上还是一片喜色道:“大人厚爱,草民铭记在心,但此事关小女一生幸福,虽为人父,却也不敢乱订终身,此事草民还要和内人商议一下。”
边上的田丰忽然怒声道:“乔玄,我家主公有意为你家二女做媒,这乃是她们天大的福气,你却百般推辞,是否心中有鬼?”
乔玄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家人着想,如若太落张浪面子,只怕到时候自己遭殃不算,还连累家人,他只能无奈点了点头道:“多谢大人恩典,待草民两女回来之后,必会给大人一个说法。”
张浪心里冷笑,乔玄你别不知好歹,你想拖时间,那就让你拖,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虽然心中这样想,张浪还是笑起告辞道:“那浪下次再来拜访先生。”
乔玄面无表情道:“大人公务缠身,草民也不便多离。”
张浪也不不在意这个,伸手道:“先生留步。”
一行人走出大门之时,张浪忽然回头对乔玄诡异一笑。眼深饱有深意,看着乔玄心里又是重重一跳,这个张浪,乔玄无力的揉揉发疼的头脑。
宛城府上。
张浪召集几员心腹大将,分派一些事情后,才认真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把乔玄一家人给我盯牢,此次再不可出错。”
几员大将同时应是。
田丰在边上道:“主公,观今日乔玄言行,只怕此人不简单。以属下之见,他恐怕只想暂时稳住主公,然后择机送去周瑜。”
张浪冷笑道:“符皓放心,乔玄的那点心思还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田丰点头道:“以乔玄今天的表现来看,周瑜被他救走已勿庸置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能挖出周瑜的藏身地点。”
张浪眼里闪过一片寒光道:“乔玄是有心智的人,不会傻的把周瑜藏在家里。那么这样一来,周瑜的吃住起居,早晚要出问题。”
田丰笑道:“只要能盯住乔家之人的一举一动,不怕他们不露出破绽。”
张浪森森道:“特别是大小乔,还有他的贴身丫鬟。”
田丰有些迷惑道:“什么主公如此确定周瑜与乔玄之女中间有问题?”
张浪神秘道:“早年庐江便有传闻,曲有误,周郎顾。说的就是周瑜文采四溢,加上他又长的英俊不凡,自己是女孩子家的最好人选。”
此事张浪说的含糊,田丰也只能知道个大概。
这时程昱匆匆来报。
张浪本以为是周瑜那里有什么突破,刚想问,程昱便开口道:“主公,属下刚得消息,吕布大败于蒙山,退回城阳国之时,副将侯成、薛兰忽然叛变,与夏候渊里应外合,吕布措手不及,曹性、魏续相继战死,一万将士,只剩百人生返。万般无奈之下,吕布带着陈宫等数名心腹,向张辽将军递了书函,言愿誓死效忠主公。张将军见此事重大,不敢做主,一边安抚吕布、陈宫,一边快马派人报告主公。”
张浪沉思半响,感觉这个问题相当棘手,问程昱道:“仲德有何想法?”
程昱想也不想,做了一个切手的动作,冷冷说道:“吕布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如若接受他们请降,无异养虎在身;一旦让他壮大,又目中无人,早晚反目。以属于之见,当绝后患。”
张浪点了点头,又把眼神飘向田丰。
程昱刚直,见不得像吕布这样的人,在他的立场上,这样的人见一个杀一个。虽然田丰没有完全揣摩心思的本领,但和张浪相随多年,还是有些了解。他缓缓道:“吕布现在杀不得。”
程昱把眉毛一扬,有些不解道:“为何?”
田丰笑道:“吕布刚刚前来相投,如若这样杀之,只怕以后还有谁敢投造主公。再则吕布勇冠三军,有万夫之勇,如果这样就杀了,实在可惜。倒不如想个办法,让他为主公所用。”
程昱不以为然道:“吕布皮夫之勇,更是臭名千里,杀之只怕大快人心。”
张浪看程昱已有为火气,随既打断还想反驳的田丰,淡淡道:“暂时先安抚下来,仲德。”
程昱听张浪口气里有不杀吕布之意,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还是恭敬道:“主公有何吩咐。”
张浪眼里闪过一丝异芒,道:“你马上起草一封,让吕布和陈宫数人星月赶回秣陵,就说我要见见他们。”
程昱心中大喜,刚才不快一下无影无踪。看来主公对吕布还是深有戒心,要不然不会如此行事。
张浪目睹田丰离去,这才叹息的摇了摇头。
田丰在边上看的一清二楚,笑道:“主公担心吕布吗?”
张浪又摇了摇头。
田丰又笑道:“是担心吕布败后兖、青、徐的格局吗?”
张浪眼睛一亮,捉住田丰手臂,兴奋道:“知我者,符皓也。”
田丰忽然大笑道:“主公何须担心,只怕夏候渊收复东郡,最难过的应该是虎视眈眈的袁绍吧。”
张浪蓦然想起公元200年的官渡之战,时间也快差不多了吧?
第六卷 第二十九章 大小乔
建安三年,袁绍击败公孙瓒最后残部后,控制着黄河以北的青、幽、冀、并四州之地。自此,袁绍野心激烈膨胀,已把目光转至中原。
建安四年初,在曹操的不断高压逼迫之下,走投无路的张绣听从谋事贾诩的建议,投降曹操。曹操趁着大好时机,平定司隶。为自己赢得大好的缓冲时机。又利用张扬部的内讧,取得河内郡。此时,曹操势力已经西达关中,东到兖、豫、青州部分,控制了黄河以南,淮、汉以北大部地区。从而与袁绍形成沿黄河下游南北对峙的局面。加上两方本有摩擦,南北一战,开始不经意中,慢慢升温。
袁绍座下大将审配,率先查觉微妙形势,进言袁绍趁曹操平定宛城之时增兵黎阳,同时派两员大将带兵急渡延津、白马控制黄河南岸要点,以保护后期大军顺利南下。
然袁绍刚腹之用,不听审配之言,只是慢吞吞增兵黎阳,却不偷渡南岸。
曹操得到大好的喘息机会,马上开始做出相应的准备。
曹操袁绍一战,开始进入倒计时间。
此时张浪却在宛城逍遥自在。
经过半月的封锁之后,城防在张浪有意安排下,开始慢慢的松懈下来,搜察早已没一开始那么严。而老百姓也慢慢的适应,早已没有开始的恐慌。
这一月来,虽然没有挖出周瑜的藏身之地,但张浪仍十分执着的相信着,等待最好时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日,张浪正在府邸与田丰众人商量分析天下形式。
忽然有一鹰卫急匆匆进来通报道:“主公,属于这几日发现一件可疑之事。”
张浪眉头一扬,道:“说来听听。”
那鹰卫道:“最近每隔数天,便有一丫鬟前往城西,表现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属下感觉很有问题。”
张浪神情一振道:“什么问题?”
鹰卫道:“那丫鬟每次行色匆匆,东张西望,好似极怕有人跟踪一样。”
张浪道:“你可知她去的准确地址?”
鹰卫摇摇头道:“属下怕她怀疑,所以每次都远远跟踪,不过心中已有大概范围。”
张浪兴奋道:“好,你带几人给我看牢,千万要小心行事。”
鹰卫领令恭敬退去。
张浪这才转头对边上的田丰笑道:“转眼已过半旬,我十分想念乔玄啊。”
田丰眼里闪过丝丝光芒,声音有些低沉道:“不若主公再去看望他老人家一下?”
张浪嘿嘿的笑起来,拍拍了田丰肩膀道:“好主意,我马上让士兵备马,我们再去拜访拜访乔大人。”
田丰似是无意,又似提醒道:“只怕主公不是去拜访那么简单了吧。”
张浪瞟了田丰一眼,哈哈大笑道:“当然,随便看看大小乔也行,嘿嘿。”
田丰这才笑了起来。
乔庄外。
张浪这次连礼也省了,不等对方管家通报,便大踏步带领几个心腹而进。虽然乔玄在宛城算的上名望大族,张浪理应尊重一下。但张浪并未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乔玄有窝藏“逃犯”之嫌。
乔家的管家左右为难,不敢阻止张浪,又想进去通报,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
当张浪踏进大院之时,耳里忽然飘来阵阵琴音,声音十分委婉低沉,好如日暮江山,浪人行在沙漠之上,凄苦无依。而琴音时高时低,似在哭诉,又似在低泣,不由让人在脑里影像出大漠黄沙的图画。极具渲染力的音色,很快引起大家的共鸣,每人心神开始有些阴沉下来。
张浪惊诧的停下脚步,不由仔细的聆听了起来。
这时边上的管家忽然用足力气,朝院里大声叫道:“张将军来访。”
琴声戈然而止。
众人如梦初始,同时惊讶的把眼神集中在张浪脸上。
张浪明知这个管家大有问题,却微笑道:“里面是谁弹琴,如此造诣只怕不输蔡邕、杨赐、马月碑之辈啊?”
管家摸了把冷汗道:“回将军,里面弹琴的应该是老爷。”
张浪仍微笑的盯着管家,语气里却带着丝丝冷气道:“是吗?”可惜对方半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不过张浪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管家一定在说谎。
那管家唯唯诺诺一副惊恐的样子。
张浪也不点破,只是和田丰众人再往里走。不到半分钟,乔玄便从里面出来迎接张浪。
张浪皮笑肉不笑的等乔玄行礼之后,淡淡道:“乔大人,一别半旬,在下十分想念,又来拜访你了。”
乔玄强忍笑容道:“那是草民的荣幸。”
张浪一边跟随乔玄慢悠悠的进去,一边左顾右盼打量大院,看似随口道:“乔玄刚才可是你在弹奏?”
乔玄早感觉张浪来者不善,不亢不卑道:“正是草民,倒让大人见笑了。”
张浪脸无表情道:“乔玄你弹的很好啊。”
乔玄恭下身子道:“多谢大人夸奖。”
张浪忽然阴阴笑起来道:“乔玄你的脸皮挺厚的嘛?”
乔玄脸色一变,感觉不妙,正想出声辩解,忽然张浪脸色一变,大怒叱道:“好你个乔玄,你正是胆大包天啊,连本将军也敢骗?”
乔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大人冤枉啊,草民哪敢胆大包天,骗将军你啊?”
张浪盯着乔玄,见他虽然脸上虽然有些紧张,不过大体上还是十分沉着,不由冷哼一声道:“乔玄你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刚才所弹之曲,音韵柔和,琴色委婉,阶调沉吟暗思,令人油然而升一副闺秀盼夫轮廓,加之力度轻纤,带有阴柔之气,这分明就是女人所弹。难道乔大人还要说是你所弹?假若本人所言有差,那就请乔大人再调一回。哼。”
张浪最后一哼,似利箭一般重重穿透乔玄的心,一瞬间,让他脸色变的一片苍白。乔玄没有想到张浪在事隔半月之后,还会忽然上门,更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冷漠不解风情的男人,竟然也懂得琴道。只见他略带颤抖的声音还想在做最后挣扎道:“将军恕罪啊。”
其实张浪懂的这些,只不过和文姬、杨蓉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熟起来。
张浪大手一挥,冷声道:“说吧,是大乔,还是小乔?”
乔玄直冒冷汗,最后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是小女小乔所弹。”
张浪心里暗喜,脸然却装出一副无比愤怒的表情道:“好你个乔玄,你真是胆大包天啊,连本将军也敢骗?”
乔玄本耷拉着脑袋,忽然抬起头来,一脸坚定的神色,沉声道:“一入候门深似海,草民深明其中三味,难道为小女择未来的幸福有错吗?”
乔玄的话惹的张浪边上众人大怒,典韦更是火冒三丈道:“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和俺家主公说话,你是不要命。”
张浪见乔玄一脸无惧,两眼直瞪着自己,心中暗叹一声,自己还是把乔玄看的太简单了。看他三语两言避重就轻,便把最重大的危机解除,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张浪挥了挥后,淡淡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算了,你进去吧,把大小乔都叫出来,让本将军见识一下宛城头号美女的风采。”
乔玄这才心有不甘的起来,缓缓的领张浪到大厅入座,然后自己朝内堂而去。
张浪对着乔玄的背影,一语双关道:“乔玄,你放心,浪并本渔色之辈。”
张浪坐在大堂之上,心神一片平静。就连边上典韦、田丰的呼吸也奇妙的感觉出来。难道我真的没有往日的激情了吗?张浪苦笑想道。为什么眼看就要要见到史上传奇一般的大小乔,仍能保持如此波澜不惊的心界?是否美女泡多了也是物极必反?张浪不解的苦思之中。
耳根传来阵阵由轻而重的脚步声。
一个姿态雍容的中年妇女陪着乔玄,后面两位丫鬟打扮的少女陪着两位亭亭玉立的小姐姗姗而来。由于两个女都低头着,一时间看不清她们容貌,这倒让张浪心痒痒的。
乔玄让家人对张浪行礼后,都退到一边。
张浪轻轻打量。
由于侧着身,加上她们低着头,张浪只能看到他们半边的脸蛋。
无暇洁白的脸颊,没有半分粉脂,吹弹得破的肌肤,由于冬冷的缘故,泛起阵阵可爱的红晕。而又细又长眉毛,就像夜空上倒挂的月儿,迷人的紧。
虽然只能看到半个轮廓,但那高挺可爱的琼鼻,又黑又密的婕毛,红润可爱的小嘴,整个鹅蛋脸型,相配如此协调,就好像天然而成,却又感觉清秀无比,这由不让张浪想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两个美女全身上下散出惊人的魅力,单单一个侧面,就让张浪心浮气噪,如果看到全貌,张浪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色心大发。
两个美女都穿着同样的雪白裘皮貂衣,包住她们全身上下,虽然看不到她们诱人的身材,但张浪相信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相比张浪扫视几眼来说,另几个都瞪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两女面貌,就连不解风情的典韦,也被这犹抱琵琶半遮面弄的心痒难挡,想一解庐山面目。
乔玄偷偷打量张浪的表情,当他看到张浪只是轻轻看了几眼后,便不在放在心上,不由心里一阵失望。
张浪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然后放下杯子起身。来到两女身边,来回打量一番。最后站在她们面前,轻轻道:“你们抬起头来。”
大小乔似是十分羞矜,欲拒还迎,两人羞羞答答的抬起头来。
没有惊艳的感觉!
没有碰到仙女的感觉!
张浪却忽然感觉自己一辈子再也不会忘记这一对脸蛋。
两张似嗔似喜,却又紧锁眉心的脸蛋,就好像一对精雕细刻出来的精品一样;水汪汪的大眼,就如一潭春水一般,充满着天地间的灵性,又如天上闪亮的珠子震慑着人的心灵。
当眼神接触之时,又好比一道暖流,让张浪如沐春风,整个舒心无比。
大小乔脸上同时泛起一阵红晕,迅速的低下头。
这样表情,让众人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也许他们没有文姬那样的温柔才情,也没有杨蓉帼国之姿,但却有着华夏传统的古典美女一般,高雅、羞矜。让人一见就心生疼爱,有着想抱在怀里安慰一番的冲动。
边上田丰、典韦虽然看惯美女,但却依然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巴,一副痴迷之像。
也许这就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好的贤妻类型吧。张浪感叹想道。
相比他们,张浪的控制能力是最强了,只见他很快回过神来,道:“谁是大乔,谁是小乔?”
左边那个脸型稍圆的美女略显大方道:“小女子是大乔。”
右边那个柳眉更细长的美女,用着蚊蝇却又好比天欶之音道:“小女子是小乔。”
张浪点头赞道:“果然是人间绝色。”
到了现在,众人才回过神来,心里都叹一口气,如若能得此妻,今生无憾。
张浪很快甩去想调戏一下的冲动,笑着回头对乔玄道:“乔玄啊,你可真有本事,养了这么一对连珠玉璧。”
乔玄早已对张浪从新定位,同时承认自己对张浪的认识不足,能见到自己女儿仍保持如此镇定的人实在寥寥无几。他笑着道:“将军过奖了,此二女略有薄姿,只怕难入将军之眼啊。”
张浪点点头,又转眼问两女道:“你们可有意中之人?”
乔玄脸色一变,他显然知道张浪的用意所在。而大小乔深居简出,思想十分单纯,哪里是张浪的对手,只怕没说上两句话便露馅。
果然,大小乔两人刚褪去的红晕,再一次爬满脸上,表情羞羞答答,两目含春。
乔玄心里大叫,坏了。
第六卷 第三十章 威胁利诱
果然还没等乔玄出声为二女辩解,张浪已开口道:“不回答,就是说你们有意中人了?”
大小乔的脸蛋更加绯红,就如天边的晚霞一样美丽动人。
难怪有人说女人害羞的时候最动人,无疑大小乔就是最好的证明。张浪心里忽然有些妒忌,这个周瑜难道比自己还有魅力?张浪不由缓缓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半响才睁开道:“不知道是哪位青年才俊,能得到两位漂亮小姐的亲眯,他可真是三生有幸啊。你们倒说说看是谁,好让张浪为你们做媒。”
看张浪越说越糟,大乔终于鼓起勇气,虽然脸上还是羞涩难挡,不过还是轻启朱唇道:“将军多心了,奴家姐妹由感养育之恩,只想常伴双亲,膝下承欢,同享天伦之乐。”
张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心里暗赞果然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言行得体,不像有些漂亮女人,胸大无脑。张浪内心好感又增一层。
边上的乔玄好似也松了口气,脸色大缓。
张浪大感有趣,盯着大乔,上上下下毫无顾忌的打量起来,意外的发现大乔眉间比小乔多了一股英气,而小乔更多的是柔顺表情。面对张浪近乎登徒浪子的眼神,大小双乔全身上下不自然起来,别别扭扭的难受。
张浪一动,故意问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中之人,那我倒想为你们提亲。”
大小乔脸色同一时间变的一片惨白。
张浪假装没有看见,道:“你们放心,绝不会负了你们的美丽。”
大小乔好似有口难言,偏却心急如焚,只能求助的望向其父乔玄。
乔玄接到二女求助的眼神,大颗的冷汗已经开始冒出,想来问题的棘手已超出想像。
张浪一切收在眼里,忽然目光一冷,直盯向小乔,口气咄咄逼人,冷冷道:“你们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张浪本来就富有心计,再经过这多年的锤炼,早已非吴下阿蒙,而且越发变的厉害起来的。他早已看出大乔虽然是女流之辈,性恪却坚强刚毅,相反小乔倒是温柔软弱,是一个相当好的突破口。
果然张浪一逼,小乔如受到惊吓的小兔,脸无血色,花容惨淡。她的表情让众人心里同时升起一片怜悯之色,似怪张浪冷血无情,对这样娇滴滴的美女也放的下狠话。
小乔的又黑又亮的眼眸里朦起一阵水雾,就好比春后的梅雨,让人一阵郁闷难受。
乔玄知道要糟了,刚想出声说话,却被张浪一个手式,让典韦请了出去。
张浪忽然笑了起来,就好像大灰狼对小红帽的阴笑一样,道:“你们不说,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要不然让我来猜猜吧?”
大小乔又担心又害怕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张浪看似自言自言道:“不会是喜欢上本将军吧,本将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材,三岁识字,五岁……”大小乔本来还紧繃的神经,被张浪近乎搞笑的自恋独白,一下子放松下来。眼里隐隐带有一丝笑意,脸上也慢慢恢复红润。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张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末了,才一脸小人得志道:“两位美女,你说我猜对了吗?”
大小乔凤目偷偷对视一眼,又低下头,谁到看清对方眼里的笑意。
张浪见目的达到,二女也不在紧张,这才丢出一个重磅炸弹道:“不对吗?唔,你们喜欢的是周瑜对吧?”
本来水汪汪的大眼里还流露出一丝笑意的大小乔,刹那间冻结。
张浪却笑咪咪道:“周瑜是个难得的人材呀,不但仪表非凡,而且胸有百万兵甲,的确是个好夫婿。不过……”张浪故意把言音拖的长长,其间不言而知。
这个不过,让大小乔特别难受,特别是小乔,几乎忍不住想问张浪下面的内容,脸上的焦急表情,一目了然。
张浪忽然收回嘻笑的表情,冷冷道:“不过可惜周瑜敢和本将军做对,只怕他也没什么好下场,到时候苦了可是你们。”
张浪接着道:“你们别以为把周瑜藏起来本将军就找不到,我可以告诉你,周瑜不但已经被我找到,而且……”
大小乔哪里是张浪的对手,被张浪一诈,全落了底,小乔更是关心则乱,一脸惊慌道:“不过什么,周朗明明……”话说了一半,小乔才发觉自己说漏嘴,再也控制不住张浪的压迫,开始莺莺哭泣起来。
张浪脸色又从新笑了起来,笑的相当开心。
当然落在大小乔的眼里,是极为可恶的。
张浪笑咪咪道:“周朗明明什么?你叫的好亲热,难不成你们之间有私情不成?”
小乔彻底慌了,整人六神无主,只知道哭个不停。要知道古代里,良家女子的这个私情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
张浪活像披着羊皮的狼,表面做的十足道:“呵呵,小乔啊,你不要哭,你哭的我心也乱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你真的喜欢周瑜,我也可以为你做个媒。”
小乔的哭声戈然而止,那对哭红肿的双眼闪烁出一阵喜悦,随后又给黯淡下来,她几乎不敢相信道:“将军说的是真吗?”话说完,小乔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脸上一阵绯红。
张浪现在的心里不妒忌一定是假的,小乔对周瑜用情之深,一眼就看的出来,反观大乔虽然有些失落,但却没有小乔这么失态。
张浪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以我张浪的名义起誓,只要周瑜能归顺我,不但我不会杀他,而且还会给予重用,更关键的是,我可以成全你们这对金童玉女。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假如周瑜死活不降,到时候不但你们之间完蛋,就连你家人也牵连在内,男发配南蛮边缰,永不得踏入中原。女的永世为仆为婢,不可婚娶。”张浪说到后面,语气冷的足足可以冻任何一个人。
大小乔身上打了个冷颤,对张浪的反覆无常,感到阵阵的心悸。
张浪扫视一眼,道:“周瑜现在在城南平西的农家里对吗?”
大小乔的心理防线已在张浪的强攻之下,完全崩溃。听到这话后都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张浪淡淡道:“小乔说吧,到底在哪?”
……
当张浪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黄昏。
想起自己下午所做的事情,张浪无耐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形式所逼,自己哪里真的狠下心对这对娇滴滴的姐妹说这样的话,不但伤害了自己,也伤害的别人。想到此时,张浪的脑里不由想起大小乔。说句实在话,大小乔虽然长的差不多漂亮,但性恪迥异,小乔则是大多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娇妻,她忍耐、温柔、惹人怜悯,而且又长的如出水芙蓉,美不胜收。大乔则有些另类,温柔之中多了份刚强,忍耐之中多了份冷静,顺服之中多了份主见,加上不输任何人的美丽,在张浪的眼里,比小乔更有吸引力。
张浪又想起周瑜,心里一阵嫉妒,虽然自己不是很想泡,可是这样漂亮可以滴出蜜的大美女让别人泡了,自己当然不爽。有道是自己穿过的鞋,放着烂了也不想让别人捡。张浪正是这种心态。
很快张浪发现自己脑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大小乔的俏脸,张浪不由一阵心烦。
就在张浪沉思之中,田丰忽然兴冲冲的跑过来,一边大叫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张浪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兴奋的田丰,虽然略猜出八九,但仍高兴道:“喜从何来?”
田丰笑呵呵道:“子义刚刚来报,已经捉住周瑜。”
张浪狠狠一拍案子,站了起来,大叫道:“好,马上让带他来见我。”兴奋之情溢满脸上。
田丰笑咪咪的出去,张浪却坐立难安,在大堂之上跺来跺去。
很快田丰和太史慈都进来了。后面有几个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周瑜进来。
张浪坐在椅上,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竭力想装出平静的样子,可没半分钟,还是忍不住爆起,大声对士兵喝道:“还不快快给周瑜松绑。”
士兵马上利索的解开绳子。
张浪这才有机会真正打量周瑜。
周瑜年纪不是很大,但却有着近七尺的身高,匀称的身材,在江南一带还是十分少见的。他不像张浪那样魁梧雄壮,但却显的十分飘逸,脸上棱角分明,一横一竖,都有如刀削一般,显的十分俊秀。还有那高挺的鼻子,如剑一般的浓眉,就算有些表情憔悴,脸色有些青白。整人还是显的英气十足。
周瑜有着江南特有的俊秀,又有着北方特有高大硬朗,整个结合起来,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就如见过多少俊男美女的张浪,此刻也为周瑜所折服。
张浪打量这个名传千古的周瑜,周瑜何尝又不是打量这个让自己有生以来连连吃到败战的敌手呢?
两人四目交织,擦出强烈的火花。气氛为之一沉闷。
张浪知道自己开始十分艰难的说服工作,咳了两声,开口朗声道:“周瑜,你败给我,可否心服?”
周瑜冷冷盯着张浪,嘴里吐出淡淡的两个字:“服。”
张浪大感失望道:“那你可愿投降于我?”
周瑜冷冷道:“忠臣不事二主,这事你就不用做梦了。”
张浪摇了摇头,叹道:“真是愚忠啊。”
周瑜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盯着大堂侧上的壁画。
张浪坐了下来,喝了口热茶,这才道:“说吧,你如何才会投降我?”
周瑜想也不想道:“不可能。”姿态相当强硬。
张浪抬起头来,脸上不带一丝表情道:“不考虑一下?”
周瑜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周瑜的强硬态度,张浪早已料到,而且有了心里准备,他一脸意味深长道:“周瑜,我现在告诉你,你的命,已经不是为你自己而活着,你有你的家人,还有一个深爱你的女孩。”
周瑜眼里光芒一涨,随后又沉没下来,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张浪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道:“那要看你怎么样。”
周瑜盯着张浪,眼里闪耀着难测的神情。半响,才慢吞吞道:“自古忠义难两全,更何况温柔乡英雄冢,周瑜宁愿身亡,也不想落个反覆小人。”
张浪忽然笑道:“呵呵,周瑜,你别言不由衷了。你自己死了可是清清静静,只怕苦的可是关心你所有的人。”
周瑜眼里光芒大涨,冷声道:“难道传闻中枭雄张浪,只是这样一个人吗?”
张浪一点也不退让,冷声道:“那要看什么事情,天下间能让我张浪改变自己的没有几个人,而周瑜你恰恰便是其中一个。”
周瑜忽然仰天长笑,声音里透着丝丝的无奈道:“那还要多请张将军的厚爱了。”
张浪不为所动道:“周瑜,你还是想清楚一些吧,不然苦的可不直是你的自己,还有你的家人,一个你深爱的女孩。”
周瑜本知道不该问,可是还是忍不住道:“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张浪耸了耸肩,做个无所谓的表情道:“你熟请四书五经,兵法战事,应该知道会是怎样结果。”
周瑜脸色一变,十分痛苦的喃喃自言道:“爹,娘孩儿不孝啊。”
张浪轻松道:“给我一个机会吧。”
周瑜脸色一变再变,虽然咬了咬牙齿道:“好。”
张浪心里石头落下一半,知道自己希望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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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十一章 威胁利诱
没有人理解周瑜的价值到底有多大。田丰、郭嘉等人不明白。就连孙策,他也不知道周瑜意味着什么。
但是,张浪心里却一清二楚。在他的心目中,周瑜的做用无人代替。领军作战方面,他是三国里是唯一的。诸葛亮强在内政,郭嘉胜在奇兵,庞统则精于阴谋。论统帅,周瑜在三国里面说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记的《三国演义》里,那个气量狭窄、目中无人,又妒贤忌能的周瑜;那个为杀死刘备,连献多番毒计的周瑜,最后还被孔明三气而死,落的千古笑柄。
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可笑啊,可笑至极。
一个被历史扭曲灵魂的人,一个背上千古骂名而壮志末酬的人。只因为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为了维护正统王室,为了塑造诸葛亮智慧化身的形像。周瑜便这样被沉冤千年,千夫所指。
想想陈寿的《三国志》。
这部成书于西晋的史书,是以曹魏为正统史而成。因此书中极力掩饰魏武的失败,以至于赤壁之战只用“公至赤壁,与备战,不利;于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数十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令人根本来不及意识到这场战役在鼎足三分中的决定性意义。
但即便在这样明白的正统观的指导下,陈寿为周瑜所作的仍是佳传一篇:政治上高瞻远瞩,忠心耿耿;军事上“胆略兼人”,智勇双全;人格修养上,“性度恢廊”,情趣高雅。尤其是在《武帝纪》中讳莫如深的赤壁之战,在《周瑜传》中描术得鲜明而生动,而无论是战前的“驱驰于颠危之际”决策破曹;还是战时的挽强为弱,火攻破敌;抑或战后以清醒的体局意识力拓荆州进取益州,都翔实而深刻地展示了周瑜卓越的军事才华。甚至在卷末,陈寿还意犹未尽地评论道:“建独断之明,山众人之表,实奇才也!”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材,他的雄才大略,他的儒雅雍容被岁月的洪流冲刷得面目全非。特别是为了陪衬诸葛亮,为了维护汉室正统,变成器量狭小,目光短浅而又意气用事的青年将领。
我们再来看看吧,历史上诸葛亮虽然只比周瑜年轻六岁,却已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周瑜挤身前三国时期英雄争霸定天下大势的时代,诸葛亮却只能身处后三国时期谨慎守成搞拉锯战而已。
当时决定的天下格局的是曹操和周瑜,一个统一北方,一个导致天下三分。《三国名臣赞序》两次提到周瑜对三分天下的决定作用:“晚节曜奇,则叁分于赤壁”,“ 卓卓若人,曜奇赤壁。三光参分,宇宙暂隔。”而根本没有提到别人对三分格局的贡献。也许大家会以《隆中对》为依据,说诸葛亮是定天下三分的人,这太不公平了!《隆中对》当然是诸葛亮早年的积累,体现出他的远见卓识,他看出曹操平定江南不一定能成功。但对于决定三分的那场“赤壁之战”,诸葛亮唯一的贡献就是促成孙刘联盟,当然还是孙权一方先有这个打算的。本来诸葛亮从周瑜身上抢走的东西实在太多。
周瑜一生唯一的失败,不是败给诸葛亮,也不是败给曹操,而是败给了孙权。如若他选择正统的刘备,或者选择一统曹操,而不是选择暴发户一样的孙权,周瑜会是这样的结局吗?没有人敢肯定。
每每想到这些,张浪的心里便控制不住的汹涌澎湃。
如今就算不能来给你周瑜翻案,至少也会从新给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想到这些,张浪用了好多时间平复心中的激动,努力不让自己情绪表漏出来。
众人也都惊异的看着张浪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久,张浪才回过神来,尽力用着平静的声音道:“周瑜,孙策已经归降于我,我也正的很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作用有多么大,包括孙策。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能肯为我效力?”
周瑜用着不信的眼神看着张浪,他十分怀疑孙策变节的可能性。但看到张浪期待而又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由开始有些动摇。
周瑜低着头,眼里的目光十分复杂,一个有抱负的人,是不可能这样年纪青青,而又心甘情愿去死的。正如张浪所说,自己的价值到底有多大,只怕没有人能明白。
张浪看着周瑜不说话,又追加一句道:“任必呢这么执着呢,只要你能学会退后一步,他日江山必出自你手。”
周瑜身子一震,蓦然抬起来,看到是张浪热切的眼神,边上略带嫉妒而有不解的表情。周瑜忽然感觉有些自豪道:“想让周瑜跟随你,很简单,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和魄力。”
张浪心里大喜,只要周瑜没有说绝,此事大有希望,他兴奋道:“好,你有什么问题只管说来。”
周瑜心里忽然有些感动,假如张浪脸上的真诚是假,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实在太阴险了。周瑜道:“以将军的目光,自是看清天下形式,可否一教在下?”
张浪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认真道:“天下群雄割据大战已近尾声,假如不出意外,不出数月,黄河一战必然暴发,以我看来,曹操虽然兵力不如袁绍,但其魄力无人能比,只怕不用久,曹操必然挟天子,一统北方,虎视中原。”
周瑜自然的点了点头道:“将军为何如此看好曹操?”
张浪想也不想道:“曹操的眼光、谋略都是袁绍所无法比拟的,加上后者亲小人,远贤臣,空有百万兵甲,却难成大器。”
周瑜淡淡道:“那将军何为?”
张浪想了想道:“曹操一定平定北方,必然虎视江南,期间浪努力稳固三江防线,争取西进荆州巴蜀,借用长江天险北据曹军。”
周瑜先是一惊,然后摇了摇头,道:“此虽为上策,只怕短时间内难矣。”
张浪缓缓道:“退一步,联刘抗曹,三分天下。”
当然张浪说的联刘,是指刘备,周瑜却已为是刘表。
周瑜脸色数变,最后长叹一声,表情好似一下衰老不少,轻轻道:“将军目光如炬,那又要周瑜做何?”
张浪忽然长笑道:“周瑜你何必妄自菲薄,我所说的如果要实施做出,却是难上加难,战场瞬息万变,只怕也只有你能有这个轻车驾熟。”
周瑜忽然苦笑道:“将军笑话,如真有你这么历害,我又何为败给你?”
张浪严肃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栅。你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我和我所有的兄弟。”
周瑜不理会,而是缓缓闭上眼睛。
张浪知道他在下决定,紧张的屏住呼吸,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周瑜。
周瑜忽然睁开,说出一句让张浪大感失望的话:“将军此事关重大,可否让在下思考数天?”
张浪有些气馁,不过马上眼光一转,笑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强迫,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吧,小乔很想你,你的家人也很担心你,我已经把他接过来了,这几天你和他们聚聚。”
周瑜盯着张浪半响,才叹了口气道:“张浪,你比传说之中还厉害。”
张浪哪里不明白他明褒暗贬,一点也不在意道:“哪里,只怪是我太着紧你了。”
张浪这才转身对太史慈道:“子义,你还带公谨下去,记的好好照顾,不要为难他,假如他出问题,我可是拿你是问。”说到反面语气里带起丝丝严厉道。太史慈眼里的不满神情,张浪自是看出,所以他才有这样一说。
等他们都走出去了,田丰才有些担忧道:“主公,你连番威压要胁,这样是否不太好?”
张浪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啊。”
田丰担心道:“只怕这样周瑜就算归降,也事事敷衍,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张浪冷冷道:“符皓这点倒是放心,周瑜极有傲骨,虽然这样做会让他反感,但此人十分分寸,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还是明白的了。而且他的野心,只怕在我们这几月的连番打压下,消失殆尽。如若他还有雄心壮志,还想重新证明自己,我就不怕他不会投降,而且我还有杀手锏。”张浪想起娇小可爱的小乔,不由嘿嘿阴笑起来。
田丰看着张浪满是信心的表情,心里一片佩服。也许一开始,他还不明白张浪为什么这样看重周瑜,但从刚才那几番话里,足已证明周瑜的不平凡,加上张浪很多时候未卜先知的本领,也让田丰不敢小视这个周瑜。
张浪转道对田丰道:“符皓,你现在去安排一下,过些日子把乔玄一家人都接到秣陵。”
田丰明白的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吵闹。
张浪皱了皱眉头。
接着有士兵进来通报道:“主公,薄柔求见。”
“是她。”张浪惊讶道。自从她上次献百辟刀之后,便在也没看到了,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张浪挥了挥手,表示让她进来,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安心的喝着茶,想着心事。
“将军。”一声甜腻的声音打断张浪的冥想。
张浪抬起头来,当看清蒲柔的表情之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原来蒲柔一脸灰尘,特别是脸蛋右侧乌黑一条,活像长了胡须一样,而衣服脏的更不用说,头上还挂着几条草根,整个形像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蒲柔没想到张浪会这样不给面子,毫无顾忌的大笑,故意嗔怒道:“笑什么笑,还不是为了你,奴家才落魄成这样子?”
张浪这才努力止住笑声,眯着眼睛道:“哦,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和乞丐有什么分别啊?”
说完张浪又忍不住轻笑。
蒲柔使劲的跺了下脚,忽然从袖里拿出一个东西丢给张浪,然后气鼓鼓道:“这是你要的东西,以后你可要实践你的诺言。”
张浪接手后一沉,看清手里是一把银白的折扇之后,惊呼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鹅羽扇?”
蒲柔讥笑道:“正是。”
张浪精神大振,再也控制不住仰天长笑,如发狂的疯子一样:“哈哈哈,你来的太极时了,真是雪中送炭,天助我也。”
蒲柔一愣,没想到张浪这么激烈,随即诡异笑道:“将军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张浪还沉溺在兴奋之中,没有听到蒲柔话外弦音,大方道:“怎么了。”
蒲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奴家虽然拿到扇子,不过可是捅了马蜂窝。”
到这个时候张浪才觉醒过来,奇道:“怎么了?”
蒲柔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无辜道:“很不幸的告诉你,奴家师妹已经知道是你让我盗其扇子,只怕从今以后,你要应付师妹上天入地,无穷无尽的追杀了。”
“啊?”张浪瞪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惊叫道。
蒲柔假装没看到张浪表情,一脸正经道:“这个扇子结构以前奴家也说过了,使用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把它泡在温水里一柱香的时间,便有墨迹浮上来。而上面便刻着那些治国安邦之策等东西。”
蒲柔又道:“你给奴家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浪头了头,忽然别有用心的看了蒲柔一眼,阴笑起来道:“你想转移我的视线吗?”
蒲柔一下子感觉脊背身凉,正心升不妙之时,张浪已开口道:“为了报应你给我的恩典,典韦,好好照顾蒲姑娘。记的帮她换个干净的衣裳什么的。”
“啊。”蒲柔和典韦同一时间傻了。
“这这这……”典韦“这”了半天,还是吐不出一个字来,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
张浪大手一挥,一脸不耐烦道:“走了走了,不要傻在这里。”
蒲柔尖叫道:“张浪你什么意思啊?”
张浪转眼四周,故意道:“卫兵呢,怎么还不把他们哄出去?”
众人无语。
轻松打闹片刻,张浪支走了他们几人,这才有心商打量手中的折扇。
PS:昨天晚上才坐火车回家,最近两个星期一直在医院里陪老妈,老妈情况不太好,上个星期转院了,虽然金华到温州也只要四个小时,但浴火没有手提电脑,所以这一两个星期没什么更新,请大家原谅。可能过两天浴火还要去金华,虽然老爸也在医院里,但做儿子的总要去陪陪吧,再说老妈病的挺严重的,现在医生手术也不敢给她做了。烦啊。
第六卷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时刻
鹅羽扇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许是张浪看多的缘故,就像郭嘉、田丰,有时候他们也会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不过大体上张浪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但眼前的这把除外。
鹅羽扇呈椭圆形,中间明显看起来有三根脊骨,支着整把扇子的结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成,摸上去感觉相当坚硬,而且手感相当好,质软、光滑。扇柄显然是用特殊木质而成,坚韧而又柔软,而且还有一股温暖的气流,让张浪本来有些冰冷的手,感到一丝暖和。
扇面大部份都是银白鹅毛相织而成,不是闪着淡淡银白的光晕,相当美观漂亮。
不下数千支细长的鹅毛密密麻麻,却又错落整齐,可以想像的出,光是捏合这些鹅毛,就要发费大量的心血和力气。
如果单单是这样,还不足说明这扇子特殊,听蒲柔说,这鹅毛制成后,先是写上大量的有关治国安邦之道,然后又放在特殊的药水里足足浸泡半年,上面的字迹不仅隐藏,而且鹅毛变的如针芒刺手,坚硬无比,是一把很特殊的武器。更要命的是,这个鹅毛,还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当暗器使用,足可让对手防不胜防。
张浪左右打量一番,暗思自己有了百辟刀,这个鹅羽扇对自己也没什么大用处,除了到时候把里面那些东西抄下来给郭嘉等人外,一无是处,想到这些,不由索然无味。
平静过了几天,周瑜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这点张浪倒是不太担心。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想不通,以乔玄的目光,为何一直力保周瑜,甚至赔上自己一家性命也在所不惜?如果一开始还可以理解,但在孙策失势,连最后从新掘起的能力也没有后,历任司空、司徒、太尉等职的乔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不智之举?
古代婚姻,尤其是士族间的婚姻绝对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就如自己和靡环一样。每一桩婚姻都是为了家族谋取得更大的利益。就如今朝不保夕、四面楚歌的周瑜,难倒还有更高的价值而言吗?
到后来张浪才由田丰口中而知,乔家与周家颇有渊源,同为庐江有名望族,若两强相斗,必有一伤,相反强强连手,反倒是相得益彰。乔家与周家历代就有婚姻关系,并且在很多事上,都站在同一阵盟线上。如今周瑜跨台,首家其冲的便是周家,以张浪的强权势力和过人魄力,其中会有极大变数,而乔家一族定然也会受到牵连。
假若乔玄献出周瑜,虽可保乔族平安,但恐怕张浪也不大会追究整个周家大族,因为周家是庐江极有影响力的名望家族,同时也有不少人在张浪手下为官,如周瑜从父丹阳太守周尚等等。只怕张浪为了安稳他们,也会招安为先。如果是这样,周家恐怕就难伤筋动骨。一旦乔家背叛同盟,而同盟又不能被连根拔起来的话,不但自己的作为被世人所不齿,而且时刻要防备周家的报复,要知道在江东官场的势力上,周家源源大于乔家。
所以说来,与其撕下脸皮不认同盟,倒不如力保周瑜,借用两家在庐江的影响力,使张浪不敢有太过偏激的行为。 其间还不说儿女私情之事。
要知道张浪重兵屯住宛城之外,连续拜访乔玄,已引起乔家的高度重视。如若事情还不能近一步进展,只怕到时候也会的有些麻烦起来。
不过张浪相信周瑜会归降的,也许小乔有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周瑜背后还有整一个家族,假如他不降,相信张浪一旦发起狠来,以他的雷霆手段,将会不惜一却手段代价,只怕周家是难逃灭门惨案。这一点,只怕没有人比周瑜会更清楚。进一步来说,就算周瑜投降不是真心的,但相信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之下,他会慢慢转变的,这一点张浪深信不疑。
就算你再怎么名望家族,无论有多大影响力,与掌权者的斗争终是不智之举。
所以这几天张浪忧哉忧哉,日子也过的有滋有润。
只是留开张浪的时间已不过,黄河两岸曹操与袁绍关系的持续恶化;吕布的前来投奔安抚工作;蒋钦周泰攻占夏口后,刘表的连日文书,都让张浪感觉紧迫起来。
然而张浪老感觉事情还少一个催发剂,让自己全面展开。
就在张浪开始烦心,恰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事情。而这意外,却成了事情的转折点。
这天夜里,天已近三更。夜色十分朦胧,天空偶有稀疏星光,随后又被飘荡乌云笼罩。大地在一片天寒地冻中,变的更加黑暗。
宛城虽然地处南方,但初春的寒流还是让空气的温度十分的低冷。
而在诺大的宛城府邸,不论何处,不时有一排排卫兵迎着呼呼寒风,精神抖擞的来回巡逻。整齐的脚步声,暗红火把冒出的光芒,彻底把夜推向更静的深渊。
张浪和杨蓉相拥而眠。
然而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却有一个娇小黑影,在夜风中,穿着薄薄的夜行劲装,黑衣黑布,并且蒙着脸,不时猫着身,左闪又跃,动作十分敏捷。
在府邸里几个起起落落后,不但轻巧的闪开卫兵的巡逻,而且还很快接近最为心脏的地带:张浪的卧室。整个动作就如行云流水,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黑衣人懂的如何在暗中隐匿自己;懂的如何让自己的行踪被发现的概率减到最低。
这是一个天生的刺客。
只见她在黑暗的坛角里飞快的朝地上翻了两滚,一个闪身,马上贴在廊角墙上。紧接着便有一队士兵,踩着整齐的脚步,从左侧的弯道里出来。
等巡逻士兵走远后,听到她微乎其微的声音,还略带有一丝惊讶道:“短短不到一字时间,便有两队巡逻小队,好森严的防守啊,如此看来,这个张浪也是贪生怕死这辈。”
心中的轻视,并没有让她自大,反是变的更加小心翼翼,谨慎行事。
贴着廊角,左右快速打量一下地形,马上一个翻身,跃动上梁角,朝着估计中的房间摸去。
张浪睡梦正酣。
脸上还带起一丝笑容。
他梦到自己在郭嘉、周瑜等人的帮助下,大杀四方,眼看就要问鼎河山之时。忽然门外一声巨响,把张浪和杨蓉双双喝醒。
然后便听到典韦在门外用着沉闷而如雷鸣的声音道:“大胆刺客,胆敢行刺俺家主公。”
张浪这下全醒了。
接下来,窗外传来打斗声。
等张浪想出去看个明白之时,外面已经安静下来。然后听到典韦怒吼声。
接着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所有巡夜士兵第一时间都从四周包夹而来,每个人心里都冰凉冰凉的,假如张浪发生什么意外,只怕值夜之人,无一要掉脑袋。外面火把照亮的天,士兵密密麻麻不下百人。还不包括不断闻声过来的士兵。
典韦轻轻敲了敲门,然后传来急切的声音道:“主公,你没事吧,刚才来了刺客。”
张浪只裹着一件貂裘大衣便出来。
所有士兵才松了口气。
张浪转了一眼,奇怪的问一脸懊恼的典韦道:“子瞒,刺客呢?”
典韦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满脸愤愤不平道:“那刺客十分狡猾,让他跑了。”
张浪大感不可思议,满脸不信道:“什么?跑了?”
典韦耷拉着脑袋,整人垂头丧气道:“属下无能,的确让他跑了。”
张浪大感吃惊,什么人这么厉害,能在典韦手中溜走,更不用说还有这么多士兵包围。
事情反过来说,如果今夜没有典韦在守护,只怕自己会被对方行刺得手?那到底是谁想行刺自己?张浪想了一会,不由自主苦笑起来,想杀自己的人可不少,只怕一时间也难已挖出对手。不过单凭这份来去自如的身手,只怕在汉末时代中也难找出几个。
看着张浪沉思,典韦少有用着小心翼翼表情道:“那人邪的很,手一伸,就好像大鸟一样,在空中飞翔,只一转眼的功夫传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属下想追也追不上。”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心中泛起一阵怪异感觉,倒不是感觉典韦夸大其词,而是想起自己以前的特种部队所惯用的伎俩。
看着张浪整人沉思,典韦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事说起来可是他的失职。
张浪忽然下了决定,抬起头来,对典韦沉声道:“马上给我派人秘密追查下去,同时晚上的事情吩咐所有守夜的士兵不能外泻,还有立刻给我请田丰和程昱到议事厅来一趟,我要事和他们商量。”
典韦本来以为张浪要骂他,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马上行施而去。
一刻之后,张浪衣着完毕,来要议厅。
这里早已烛火燃起,一片明亮。田丰和程昱衣冠有些不整,两人眼里都布满血丝,显然也是接到消息后匆匆而来。心中隐约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张浪一开口就让两人吓了一跳,他道:“刚才有人行刺于我。”
“主公没事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脸上关怀表情一览无遗。
张浪摇摇头道:“我没事,有典韦在,不过刺客也没捉到。”
两人脸上同时一片震惊,而张浪不理会,缓缓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了。”
田丰看了程昱一眼,后者也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田丰硬着头皮道:“主公是否想让我们查出是谁在北后下手?”
张浪好似一点也不关心是谁行刺自己,淡淡道:“这个不急。”
程昱打蛇随棍,疑问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张浪言不惊人死不体,脸无表情道:“栽赃周家,收了周瑜。”
“啊。” 两人又一声惊呼后,马上进入沉思,随后两人不约而用明白张浪的意思和计划。
张浪紧接着道:“你们随我马上去见周瑜。”
程昱迷惑道:“现在这么晚了……” 显然程昱见张浪为了周瑜这样费尽心思有些不解。
张浪眼睛瞄了一眼,淡淡道:“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捉紧,只不怕用不了多久,曹操的书信就飞来,约我们一同进攻袁绍。到时候我军的行动,将决定着黄河一战。而我们无论是参于曹袁之战,还是开拓江南,或西进荆襄,有了周瑜的加入,会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
田丰目光虽然长远,但远远没有张浪未卜先知本领,本来想问,但看张浪好似不愿多说,也就作罢。反倒程昱心高气傲,见张浪如此推崇周瑜,心里有些不满,暗思到时候看你周瑜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张浪收在眼里,却不点破,这事,等周瑜自己来解决。
很快,三人在卫兵的左拥右护之下,来要乔家门外。
乔玄一家,早在半旬之前,被张浪军队严密监控。
士兵上前敲门,声音在静夜里传出老远。
不多久,里面传起乔管家懒散的声音:“谁啊?”
张浪眉发一扬,沉喝道:“乔昆,本将军驾到,你还不开门,叫乔玄出来迎接。”
“是是。”乔昆一下清楚起来,声音也变的高吭几分。紧接着乔家好似一下子忙碌炸开。
很快乔玄出来迎接。
而张浪却摆着一付臭脸,表情阴沉可怕,踏进门后就一句不发。
乔玄这些日子在精神的折磨上,已让他苍老好多,如今张浪半夜三更又上门,而且还一脸不善,不由让他心中叫苦连天。
田丰见张浪没有开口的意思,详和的对乔玄道:“你去把周瑜叫起来,主公有事情要问他,这不关你的事。”
乔玄略带感激的望着田丰,随手叫乔昆去叫周瑜。
张浪一言不发的走到大堂,随后坐了下来,还一脸气愤样子。连让边上伺候的下人也一片心惊胆颤。
这时周瑜进来了。
烛光下,精神有些萎缩不振。
张浪恶狠狠盯着他,冷笑道:“周瑜,你说要怎么办,今夜竟然有人受到指使,来行刺本将军,幸好本将军命不该绝,可让暗里小人失望而归。”
周瑜身子巨震,蓦然抬起头来,他苍白无力的双眼,放出骇人的光芒,一点不让的盯着张浪。显然周瑜从第一句话中,就明白张浪此行的意图。
第六卷 第三十三章 从回秣陵
张浪故意转头,避开周瑜凌利的目光,盯着前方燃烧的灯芯,此时正冒着丝丝黑烟。张浪漠然道:“圣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本将军凡人一个,忍奈更是有限度的。”
周瑜双眼仍冷冷盯着张浪,半响才道:“你想栽赃?”声音中透着股涩味。
张浪冷哼一声,对周瑜的话并未回答,只是淡淡道:“是到应该下决定的时候了。”
周瑜入坠冰窖,整人的心情比北方的天空更冷,脸上苍白吓人。
凭周瑜的才智,不难理解张浪用意所在。张浪到底有没有被人行刺,这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的态度。一旦自己拒绝张浪的邀请,自己人头落地不说,大乔、小乔、乔玄等人定然也没什么好下场。更可怕的是张浪借用行刺之说,一下子把自己家族圈定进去,到时候难保周家灭门惨案,从此在庐江消失。如今可以这么说:自己的态度,已经决定数百、数千甚至更多的性命,这让周瑜心里重如千钧。在忠与义之间徘徊,周瑜脸上首次露出无助的表情。
张浪并不想给他更多思想的空间,连着道:“周瑜,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退一步,也许前面海阔天空。”
周瑜脸上的表情渐渐冷漠下来。
张浪接着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爱护你的人。说实在,我真的不想杀你,你也不要逼我。”说到这时,张浪长叹一口气,想来他也真的有些懊恼。
周瑜两眼盯着柱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浪轻轻摇了摇头,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
张浪好似自语自言,缓缓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乱世之中,岂可独善其身,哎。”说到后面,张浪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并且缓缓站起来,别过身去。
熟悉张浪的田丰等人,心中忽然一紧。大厅的空气一下骤冷下来。静的落叶可听。
就在这时,周瑜终于下了决定。
他脸上再无任何一丝表情,只是缓缓地跪在地上,终于低下那高傲的头,对张浪高大背影道:“参见主公。”
张浪猛的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虽然心中有些料定是这样的结局,可当事实真的来临之时,还是让张浪兴奋无比。虽然周瑜现在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但张浪执着的相信着,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张浪激动的上前两步,扶起周瑜,笑逐颜开道:“好好,公谨,这一刻我已经盼望好久,如今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张浪的语气里显的十分的兴奋。
周瑜轻轻挣开张浪强有力的手臂,脸上不自然的笑了两声。”
田丰脸上带着微笑,上前半步,朗声道:“主公的心愿终于达成,实在可喜可贺。”
程昱只是有些不满的看了周瑜一眼,沉声道:“传闻你才高八斗,胸藏万甲,日后同为主公帐下,千万不要吝啬赐教。”
周瑜微微一礼,苦笑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先生太看的起周瑜了。”
程昱见周瑜这么谦卑,心情稍微好点。其实他也不是对周瑜有什么偏见,只是见张浪这么看重周瑜,心里有些不平衡罢了。
从周瑜答应归降张浪这一刻起,乔家大堂上的气阴霾气氛一扫而空,乔玄显然也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从头到底,最后折磨的就是他了。
张浪好半响的才平静下来,哈哈大笑道:“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相处的日子还很长,今天实在太晚,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过两天你便随我回秣陵。”
周瑜点了点头,脸色一片黯然。
张浪灵光一闪,转头笑着对乔玄道:“乔太尉,秣陵这几年的建设发展,定然大出你的意料。如若你嫌弃在下的话,也邀请你与家人一同到秣陵小住。”
田丰闻歌知雅意,马上对接着道:“这两年主公发展太过迅速,国地不断扩大,而独挡一面的贤才又不是很多,所以主公也希望乔大人能指点一二。”
乔玄脸露难色。
周瑜却难得用着关注的眼神盯着乔玄。
张浪看在眼里,假装轻斥田丰道:“乔大人归隐田园,无非想过着平静的生活。就算想请他出山,也应该沐浴更衣,岂可如此草率行事?”
田丰诺诺退到一边。
张浪笑着道:“乔大人别想坏了,浪只想邀请你与家人到江东小住。因为内人十分喜好琴道,平日又难得知音,所以在下想让她们为伴时日。”
乔玄大脑飞速运转,张浪是在示好,还是想拘禁自己?照目前情况的来,在周瑜愿意投降之后,自己的问题也得到解决,假如不出意外的外,张浪的意思是想拉近自己,同时借用自己强化与周瑜的关系,然后挷定在同一条船上。
乔玄只是经过短暂的思考,便微笑的点头答应。张浪说是邀请,可他话里带着无可抗拒的语气,乔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摸老虎屁股,张浪的手段如何,他可是领教了。在说现在和张浪同盟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张浪大笑两声道:“好,此事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随着张浪转身离开,大家都知道此行庐江的目地已经完成,用不了几天,便可以辗转回到秣陵,开始新一轮的战略部署。
张浪回去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由于刺客带来的不悦,随着周瑜的投降,一扫而空。
第二天,张浪便撤去封锁四周的所有士兵,宛城从新回归平静。
然后张浪带着一大批人,赶回秣陵。
庐江与秣陵虽然相隔不远,但张浪一行也是发上近一旬的时间才到达目地。
到秣陵之时,已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春意一片岸然。绿油油的大地勃勃生机,暖洋洋的阳光挥洒人间。蔚蓝色的天空如雨后冲刷,一尘不染。而远处清山秀水,波光鳞鳞,显的格外清新。
难怪有人说江南好。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这就是春的感觉。
张昭得到文书知张浪大胜而归,早已带着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见面之后张浪自是一番勉励的话。
寒暄片刻,又问了秣陵的一些情况,张浪左转右顾,有些疑问道:“怎么不见蔡邕?”
张昭当然明白张浪的意思,恭敬道:“主公,蔡大人在府上陪着夫人与小姐。”
张浪哦了一声,转了一眼,又问道:“吕布到了秣陵没有?”
张昭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心里好似有些顾忌此人,道:“吕布一行人已在数日前到达。”顿了顿,又提醒张浪道:“主公,此人反覆无常,前跟丁原,导至丁原被杀。后跟董卓,董卓又败亡。而且他的野心不小,主公不可不防一手啊。”
张浪点点头,笑道:“我自有分寸。”
张浪抬头看看时间已近午时,便和众文武官浩浩荡荡朝秣陵而去。
张浪踏进秣陵城之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都让自己感到一阵心悸。世事如棋,谁也不能参透其中啊。
眼见着秣陵的繁华已升到另一个高度。不但街道扩宽,支路旁边。而且商店林立,来往行脚商人随处可见,大宅豪门更是数不胜数。整个秣陵城,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随后张昭定在晚上举行接风大宴,而秣陵有头有脸的大官尽在邀请之中。
张浪随手把周瑜介绍给张昭、顾雍等人,让他们亲近亲近,自己带着亲卫先行回家。
又回到阔别半天的家了。张浪心情十分激动。
远远的望去,高大威武的府前,八个士兵精神抖擞站在那里。而门口有个靓丽的美女,在左顾右盼,似在观查什么。当看到张浪的时候,她惊叫一声,接着飞也似的跑到府里。
张浪当然认的出来,那是韩霜这个小丫头,定然跑进去告诉自己回来的消息。想到此时,心里泛起阵阵甜密温馨的感觉。
半年不见,文姬清秀不减,只是身材似乎丰腴不少,初为人妇的她,脸上光彩照人,多了一份成熟风韵,越发迷人。
而秀儿也是娇媚靓丽,风华绝代。
靡环也从徐州回来,一脸含情脉脉,温柔的足可以融化任何一人。
边上韩雪抱着正牙牙学语的小张琰,一脸惊喜。
让张浪诧异的是,在江南游历大半年的甄宓和郭嬛,此时也一脸微笑的陪着文姬诸女出来迎接张浪。
她们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娇滴动人。
张浪如坠入众香阁中,吴依软语,就算是神仙,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美女,也有些头脑短路。更不用说张浪。
看着一脸呆像的张浪,只差点流下口水,秀儿首先娇笑起来。
张浪这才如梦初醒,意思到自己失态,故意咳咳了两声,来掩示自己的尴尬。不过张浪脸皮厚度十足,一转眼,马上变的嘻皮笑脸道:“众位娘子,半年不见,真是越发出落美丽呀。让我几乎认不出你们了。”
文姬嗔了张浪一眼,这才亭亭一礼,捂嘴娇笑道:“夫君,少贫嘴。”
秀儿也笑靥如花,笑道:“夫君大人,你好像说错话了哦。”
张浪一愣,不解的望着秀儿,只见她用性感诱人的小嘴朝甄宓呶了呶。
张浪这才醒悟过来,心中强忍住想一把抱住秀儿痛吻的想法,潇洒对甄宓道:“呵呵,甄美人不要见外,在下唐突之外,请不要见怪。”
甄宓一脸平静道:“小女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张浪心里一跳,随既压下胡思乱想的念头,道:“多谢小姐海涵。”
这时一轻清脆的牙语声响起,韩霜便笑道:“小琰琰,快叫爹爹。”
张浪看到韩雪怀里那胖嘟嘟可爱的张琰,此时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邪的看着张浪。
张浪心头涌起片片慈爱,接手报过张琰,用脸上的胡渣摩擦那嫩白的脸,一边道:“叫父亲,叫父亲。”
那知张琰“哇”一声哭起来,清脆声音把张浪吓的手忙脚乱,一边学着自己以前电视里看过的情景,轻轻摇晃,一边安慰道:“宝贝不哭,乖呀,爸爸给你糖糖吃哦。”
谁知张琰哭的更响,对于从无这样经验的张浪来说,真的是慌了神。
文姬心疼的从张浪手里抱过张琰,一边哄着,一边埋怨道:“这孩子怕生,你当爹爹的一出去就好久才回来,她不哭才怪。”
张琰给文姬一哄,马上止住哭声,还咯咯的笑了起来,手舞足蹈。
张浪在一边尴尬的笑了。
甄宓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是眼里还是带起上丝丝笑意。
这时忽然听到秀儿惊喜声音道:“蓉姐姐。”
杨蓉一直在张浪身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没有“看到”。
杨蓉微笑眨着眼睛,颇有捉弄之味道:“妹子,你到现在才看到姐姐呀,怎么不在和你家夫君大人在亲热亲热?”
刁秀儿脸色一片绯红,不依道:“姐姐你在取笑小妹呀。”
杨蓉咯咯笑了起来道:“哪里有嘛。”
这时另几女也亲切的叫道“蓉姐姐”声音彼此起落,然后就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一下了把刚才大红人张浪落在一边,他翻着白眼,一脸怪叫道:“喂,娘子们,你们不会就这样让夫君站在这里吧?”
文姬众人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走出来,让张浪和杨蓉进去。
第六卷 第三十四章 吕布(一)
腻了官场的勾心斗角,倦了沙场的血雨腥风,当回到家的时候,心里有种难已表达的宁静,全无一丝杂意,而有的只是数不尽的温馨和甜蜜,默默享受着。
偷得浮生半日闭,人生最惬意正是如此。
张浪难得的和家人聚在一起,打情骂俏,逗逗张琰,其乐无边。
不过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很快的天边红霞密布,夕阳西下。
江南的晚景,处处迷人。
典韦早已带着护卫队来接张浪去参加晚宴。
张浪在众女子的七手八脚的穿衣打扮之后,这才满脸微笑的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目的地而去。
在路上,听典韦说,今天的晚宴几乎宴请了秣陵所有高官人士,所用席位更是高达两百多个,这在当时是很不多见的事情,可见场面是如何隆重。
而且还听说前两天刚刚到达秣陵的吕布也在邀请行列之内。
张浪一时间搞不懂张昭为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场面出来,就算是为了摆给吕布看,也用不着这样虚张声势吧。
带着种种疑问,张浪来到宴会地点。
虽然天末全暗,但张府上张灯结彩,灯笼高挂,气氛十分的热烈。
门口不远处,各停着几十来辆马车,显然有不少人很早就来。而车夫和士兵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张昭早已在府邸门口迎接客人。
他略有些斑白的鬓发,显然是这几年操劳所至。但这不但没有让人感觉他的苍老,反而显的沉稳十足。那智慧闪闪的眼神,脸上始终带着自信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张浪治理江南的左右臂。张昭对前来的客人礼数周到,显的游刃有余。
当张浪下了马车之时,一脸自然的张昭眼神马上一亮。随既吩咐几句,大步迎上来。
张昭恭敬的对张浪行礼,然后道:“主公。”
张浪微笑道:“不用多礼,大家都怎么样?”
张昭回道:“众官员又来的七七八八,就等着主公你来呢。”
张浪转头看看,果然已经没有再来的客人了。
张浪道:“周瑜来了吗?”
张昭点头道:“他本来推辞的,不过顾大人又把它请来了。”
张浪先点了点头,然后皱起眉道:“张昭,你晚上干什么弄的这么大的场面?好像怕别人不知道我回来似的?”
张昭对张浪的质问,神秘一笑道:“属下自有用意所在。”
张浪一下来兴趣,笑道:“你又有什么用意呀?”
张昭正容道:“属下知道主公对吕布弃舍难取,今日用意之一,就是想让他见识一下主公的帐下文才武略,一点也不输吕布、陈宫他们,让他们收回自傲之心,好全心为主公所用。”
张浪咪起眼睛,脸上一片喜色,不过随既又有些头疼道:“吕布这人真的很难把握。”随既张浪转了转眼,迷惑道:“依子布之意,今日晚宴,还有别的用意外在?”
张昭笑道:“当然,为主公接风洗尘,是最大的用意,这些只不过随便带过。”
张浪变的更好奇道:“子布,有什么就说呀,你在吊我胃口啊?”
张昭道了个罪,然后左右看了一眼,见无外人,才压低声音道:“今日曹操使者刚到。”
“什么?”张浪一震,随既惊讶道。
张昭点了点头道:“曹操派刘晔为使,已到秣陵。”
张浪眼珠四转,难道曹操已经为官渡之战开始做准备了吗?
三国志记载,官渡之战爆发在199年七月,想想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以曹操的战略眼光,不用说也知道此战已不可避免,加上意义重大,左右着黄河两岸格局,曹操的老辣,自然明白已到生死存亡关头。以他目前的实力,硬对硬自不是袁绍的对手。加上南方又有自己这个潜在的不安定因素,这叫他如何能安心出战。而他能做的就是抛弃前见,安抚自己,好让他无后顾之忧,在全力周旋袁绍。
刘晔前来的目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游说自己,促使结盟。好为在官渡之战时助曹操一臂之力,击败袁绍,控制北方。就算不能得到自己的帮助,最少也要让自己这个时候不要拖他后腿。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的态度已变的相当重要,足已可以左右天下形式。
想到这时,张浪心里冷笑道:曹操,你也有今天啊,想和我同盟,倒要看看你能开出什么条件让我心动。不然的话,嘿嘿,张浪不由阴笑起来。
当然,张浪也不是傻的唯利是图的人,自己到底要不要插足黄河一战,还要在仔细和部下斟酌一番。此事影响太大,一旦曹操统一北方,他的野心可不是袁绍所能比的。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南下江东,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不过想想现在的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曹操又要看自己脸色,张浪心里就一阵暗爽。
这次看曹操如何夹着尾巴做人。想到此时,张浪脸上又一阵笑意。
看来这个刘晔使命真是重大啊。
张昭在边上自然把张浪表情看的一清两楚,也不多说,显然他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张浪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全黑,四周灯笼高挂,张浪淡淡道:“我们先进去吧。”
张昭急忙在前面引路。
穿过前院之时,不时碰到奴仆下人,他们都用着崇敬的眼神望着张昭和他后面一脸闲情逸致的张浪。
很快就到了今夜主宴大堂,里面早已摆着满满的席位,席位采用是单时大宴会十分实用的双席制。只有中间一条宽三尺左右的通道。侍女不停捧着酒水来回穿梭其中。大家还未入席,显然是在等待张浪,有的三五一群,高谈阔论;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堂外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而里面不时飘来的酒肉香,不停的在引诱众人的食欲。
也许张浪好久没有开荤了,闻到这些酒香之后,竟然唾沫横生。
这时有门官唱诺道:“永安候,镇南大将军,张浪将军到。”
本来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浪身上。
一身洁白的武士服,腰束黑带,头缠方巾,整人看起来十分轻捷干练。加上他那雄伟高挺的身躯,走路间龙行虎步,自然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
张浪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神情十分自然。
等张浪入座,众人这才同声大呼行礼道:“参过主公。”
张浪挥挥手,笑呵呵道:“大家不用多礼了,都入坐吧。”
众人这才开始入席。
张浪朝张昭点了点头,张昭转身面向堂下众,手掌啪啪的拍了两声。
磐声响声,接着音乐齐奏。
张浪趁着机会打量一下堂下情况,左下头排,正是赵云和太史慈二人,而典韦、高顺、凌统等人,都依次而下。而张浪所关心的周瑜,在右边中间一排,正好与田丰一起入席。果然还是田丰深知我心,趁这个大好机会,与周瑜多套近乎。
就在张浪沉思之时,张昭带头领着众文武官站起,举杯庆祝道:“恭喜主公大胜而归,并且得到周瑜贤才相助,属下代表众人敬主公一杯。”
张浪乐呵呵道:“那里的话,在我出征之时,正是你们在秣陵日月操劳,这一杯应该我敬大家才对。”
堂下一片推辞之声,不过大家也很是高兴的一饮而尽。
随后众人又连敬张浪三杯,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这时堂下有人立起,此人脸孔白晰,身材修长,书卷味极浓,只见他先对张浪一礼,然后道:“主公,平定豫西实在可喜,但下官以为正是豫西接近中原,只怕日后必会成为刀剑之源,主公当早点戒备。”
张浪打量那人,见十分面生,而且席位离门口很近,显然官职低下。张浪皱起眉头,显然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这时大堂另有一人出列,笑道:“子明多虑了,豫西虽近许昌,但曹操兵力已被袁绍牵制,只怕不久必有大战爆发,到时候曹操哪有能力相管?再则以主公之谋,此事尽在掌握,公纪是否多心了?”
张浪脸色一沉,目光转向出言反击之人,听他口气带有少许讥讽,意指出这个叫公纪的想借机一展才华,鲤鱼跃龙门。
那么这个叫子明的年青人,表情不变,全身不理对方,只是朝张浪恭身道:“主公,曹袁一战,已是必然,但曹袁一战之后呢,无论谁胜谁负,早晚必南下江东,所以当务之急,因西进荆襄,拿下刘表,控制三江天险。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主公应该取而代之,一旦统治三江防线,到时借长江天险,就算不能北上,敌军也难南下。”
那人哼一声道:“吕子明,此言有待商讨,主公刚得胜而归,又兴大军,此为兵家大忌。江南虽富,但在连年征战之后,钱库空虚,军饷必成问题,其忌二也。刘表称雄八郡,兵甲十万,又猛将如云,一时间急难而下,到时候成为拉钜一战,其忌三也。如此形式之下,如若还出战荆襄,只怕讨不到半点便宜。所以以属下之见,应该结好刘表,加强汝南防备,到时一起事端,也可坚守阵地。”
看着两人有越争越烈的势头,张浪烦了挥挥手:“此事过两日在行商讨,你们不用争了。”
那个字子明的人,脸色有些不快的瞪了那人一眼,退了下去。
而那人则得意洋洋的入座。
不过这事也给张浪提了醒,刘表的问题,袁绍曹操一战之后的问题,已经开始摆在面前了。张浪忽然想起子明之字怎么这么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遂问道:“刚才堂下相辩之人
是谁?”
右边那急忙立起,一脸兴奋之色道:“回主公,属下步骘,之子山,现为司薄。”
张浪点了点头,心中马上想起关于步骘的一却资料。
记的曹操平定荆州,大军百万压吴境。张昭、步骘等主张投降,长江两岸对峙,孙权谴步骘讲和。刘备兵伐东吴,步骘献策将范疆、张达和孙夫人送回并割地求和,孙权应允,而刘备不却纳。后孙权称帝,在赤乌九年拜为丞相。总体直观上来讲,此人虽有些本事,但太过安份,不太能重用。
张浪又转头盯着另一个年表俊杰。
他也略带一丝紧张道:“下官吕蒙,子明是字号,现为城门校尉。”
张浪眼里一亮,上上下下打量吕蒙,这可是东吴时期的名将啊。独具慧眼,自己日后可要好好重用才行。
当然张浪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这时张昭见气氛有些沉闷,马上拍了拍手掌,一队歌舞姬立时飘进殿来,个个美妙轻灵,开始载歌载舞。
其中有一个女子长的很特别,就如鹤立鸡群一样,哪怕边上的美女在怎么漂亮,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要说起来,以张浪的眼光来看,并不是特别漂亮,也只能说是顺眼罢了。
她穿着一身白罗莲花裙,纤细苗条的身材该挺则挺,该翘则翘,在众人的火热眼神下,一览无遗。而轻盈舞步间,如白衣仙子飘洒,又让人轻叹,可观赏而不可亵渎。
有如秋波点点的双眸,总有意无意的飘向张浪,似嗔似羞,似怨似怜,伴着那始终如一的微笑,虽然没有甄宓的灵气,也没有秀儿的媚情如火,却好比一阵春风,让人心神皆醉。
略有些长的瓜子脸蛋,樱唇显然不如文姬小巧玲珑,但这些本来很普通的造型,在她的脸蛋上,却出现惊人的和谐。
如果单单是这些,张浪对她的评价也许不会这么高,但那煽情的舞步,配合着她那本身独有的气质,竟然让张浪神智随着那三寸金莲,心荡神驰。
也许她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迷人的,但她绝对是让人看了就不会忘记的人。
张浪首先从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所造成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场中大部分人和自己刚才一样,目瞪口呆,有些定力差的,甚至只差一点就掉下口水。
张浪有意的看了看张昭,却见他也如别人一样,一脸如痴如醉,这让张浪心里忽然一懔。这个女子不简单啊。
就在这时,门官唱诺道:“吕布求见。”一下子打断张浪的想法。
最近更新缓慢的原因,大家也许也知道一个大概。由于家母晚期癌症,医治无效,前些天病逝而去。浴火这段时间一直在陪家母,又处理后事。所以更新暂停了下来,希望大家能谅解。
第六卷 第三十五章 吕布(二)
张浪先挥手,让歌姬退下。张浪还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个鹤立鸡群超卓女子。恰好那女子退场之时也看了张浪一眼。两人目光激烈交错,那歌姬脸蛋好似一阵绯红,娇羞无比。又似有意无意暗示什么,十分不舍的离开。
张浪喉结一阵咕噜,深咽了口水,NND的熊,不用这样勾引我吧。
张浪这才把眼光转移出来,望向前面两人。
第一次和吕布相会,那要追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身为董卓义子,手掌兵权,虎牢一战,名振天下,威风不可一世。而那时张浪只不过是刚刚出道的一个小兵。时过境迁,如今自己掌控扬、徐、豫三州大部分地区,如日中天。而吕布却没落的如丧家之犬,无可安息之地。这实在不能不让人叹世事无常。
第一次在沙场相见,没有机会仔细打量吕布,如今张浪也不得不赞叹一番。
他不是自己游戏中看到那个大嘴唇鹰勾鼻三角眼一脸凶狠毒残的三姓奴家形像。相反比起动漫里的吕布,眼里之人形像光辉多了。
吕布身材魁梧高大,但却一点也不笨拙。南方虽然春天,但还略带一丝寒流,他身上只穿单薄的衣服,看起来一身肌肉十分结实。四方的国字脸,乌黑浓密的粗眉,就像一把剑刃一样,而整个刀削的脸庞,一棱一角,个性十足,显的十分有魅力。
只是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霸气中多了些不安与彷徨。也许在经历过如此众多的打击失败之后,那霸气与野心在洪流中,慢慢的磨耗光了。
但无疑,吕布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连张浪心里也不由有些嫉妒和惊叹。
假如那眼神少份暴戾,多份温柔,少份独裁,多份沉和,再配上强壮的体魄,个性的脸膛,还有一身横行天下的武功,不弱的统帅能力,不论是战场还是情场,吕布都应该可以所向披靡。
假如让张浪下定义,最难评断的人,就是吕布了。
吕布真的就是如演义所说的为人好勇斗狠纯粹是个一介武夫,还奴颜卑膝,不讲道义善变又无主见?
其实要说吕布,我们不得不从他的出生地讲起。吕布是五原郡九原人,这地方在今天内蒙古包头的西北,秦朝末期曾长期归匈奴所有,当地犷悍的风土人情与中原大异,在他的家乡,天性豪爽的牧民们更崇奉比武场上的获胜者,就像古希腊人热爱奥林匹斯冠军一样;在他的家乡,依旧奉行着某种动物界的权威生成法则,领袖属于最会角力的家伙。所以,这不难造就一个迷恋战争的家伙。
而到了中原后吕布身边为什么总能有大量兵士追随呢?其中甚至还有极具才能的将才,这应该可能和吕布的沙场魅力有关吧。立于战阵前的吕布,天然就是一只伟大的号角,常能使兵士们下意识地获得敌忾之情,而使勇气倍增。
拘行迹,让个性大开大阖,这虽然是获致人格魅力的终南捷径,却往往也会预露凶兆。所以也注定吕布会是一个失败者。
其实吕布也并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他可能还有着一定的文字功夫,不然,刺史丁原为骑都尉时,为什么要任命吕布为主簿呢?主簿与参军虽同为要职,职责却是典型的文官,典领文书,办理事务。假如吕布没有这本事,丁原也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吧?
总的来说,吕布有几分才智,但这远还不够和曹操等人相抗。而且相对而说,吕布的野心实在太小,他只喜欢在沙场征战的感觉,却无法成为一方霸主实力。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吕布是一个十分有女人缘的人。而且他也是一个很爱家爱妻子的人。只要看看他每次打仗之前,都会把家人安置的安安全全就知道了。每一次城破人亡之时,吕布手下兵将死死伤伤,但吕布的众妻儿却仍安然无恙。这一点上,他不像刘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特别得到女人的青眯吧。
也许只有这点,才能为自己利用吧。
吕布背后还有一个人,看起来沉着老辣,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与眼神,但张浪直感的感到这人不简单,应该就是那个足智多谋的陈宫了。
吕布在众人的鄙夷和冷漠眼神中,来到张浪面前。
他先行一礼,然后开口朗声道:“参见张将军。”
张浪总不能和部下一样板着脸,相反他一身微笑道:“吕将军何必多礼。”
吕布心里松了口气。
张浪转身道:“来呀,给吕将军和他边上的大人看坐。”
边上人一阵忙碌,其实本来就有一席位是空的,吕布便入席,而陈宫站在后面。
大堂上早已从刚才的柔和乐声中安静下来,众人静静等着她戏的开始。
张浪首先端起酒来,笑着对着吕布道:“吕将军特意赶到秣陵,大家先敬他一杯。”
众官也知道这是前戏的步骤,闻言一干而尽。
吕布显然对张浪的笑脸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站了起来,举杯示意大家,然后一饮而尽。
张浪眼里闪过一片赞叹,吕布就是吕布,形像果然豪迈。
其实吕布和陈宫赶赴这次宴会还是用了点心思的。都知道宴无好宴,在怎么都要防上一手。今日寄人篱下,难免要看人脸色行事,假如张浪百般刁难,自己要如何面对等等。出于陈宫的主意,晚上故意晚一些时间赴宴,只想看看张浪有什么反应,如果他脸色不善,那只能代表他并不很看重自己,应该另谋高就。在他们的想像中,就算张浪没有生气,也应该一脸平静,不会像现在这么和蔼才对。
张浪待吕布坐下,由衷赞道:“果然是人中吕布,吕将军仪表堂堂,威武不凡,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啊。”
吕布脸上闪过一片得意之色,不过随之暗淡下来,然后愤然道:“张将军什么意思?是否取笑我吕布落魄至今,要靠你收留席施舍,才免饿死街头?”
张浪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如此激动,急忙安慰道:“吕将军错了,浪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只是今日一见将军,便不由想起当年虎牢关下吕将军威风八面的情景,心生感叹吧了。”
吕布脸色这才有些好转,这时候他才发现边上众官脸上个个不善,忙道歉道:“将军勿要见怪,在下粗野之人,实在多有不周之处,请多海涵。”
张浪点点头,心中已十有八九把握住吕布现在的心态,试想想一方之霸忽然沦落到要寄人篱下,不论是谁,对于这个角色的转变,是接受不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吕布虽然四处逃窜,但还是不能小看的。他从老家出来,无兵无卒,到后面辗转千里,始终有屹立不倒,没有被消灭,这也说明他本事有着不一般的本事。
张浪笑道:“不碍事,吕将军,听闻你是在五原郡九原人?”
吕布不知道张浪为什么问起这个,回答道:“将军所言正是。”
张浪往向靠了靠,笑道:“难怪。五原郡长期归为匈奴,加上草原辽阔,野兽成群,使当地的民风极为强悍,加上武力致上,天然崇拜强者为尊的地方里,不难造就驰骋沙场,万夫之勇的飞将军了。”
吕布连连摇手不敢,但脸上笑容可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张浪淡淡一笑,接着道:“将军不用谦虚,假如浪猜的没错的话,将军你并不一定有很强的野心,非要霸得江山不可。但是,如果你没有会尽天下枭雄,并且用方天画戟亲手打败他们,也许将军会视为终身遗憾。”
吕布脸上惊讶的看着张浪。
而吕布背后的陈宫猛的抬起头来,然上再也控制不住一阵巨变,那本来灰浊无神的眼睛,变的犀利无比,直直盯着张浪。以陈宫独具慧眼的心思,仍在跟随吕布多年之后,才发现吕布有战争的野心,却无成霸业的决心。眼前的张浪显然和吕布没什么接触,但他的短短几句话,却一点也不差给自己数年来的留心观查,假如他不是道途听说,那这个张浪也真的太厉害了。
张浪对着陈宫的眼神,浑然不惧,笑话,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张浪又接着道:“其实浪就想和将军接触,想与将军联手。这样你可会尽天下英雄,而我亦可为天下苍生多出份力。”
吕布眼里露出狂喜的神色,在他看来,没有比现在有安身之地更强。
而陈宫却头皮一阵发麻,凭着对张浪的了解,这家伙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一旦给套上,只怕难已脱身了。
陈宫有些懊恼的看了看吕布,真是个单纯的大家伙。
就在陈宫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陈宫不由抬起头,迎上去,正是张浪那微笑的表情。
张浪见陈宫也望向自己,不由善意的点了点头。
陈宫脸上勉强挤出一笑,心里却“砰砰”的真跳。张浪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而且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赤裸祼一样。也许在他看来,吕布的压迫力比张浪还甚,但张浪的那不露痕迹的霸气与野心,是吕布所无法比拟的。在这点上,陈宫心里很不安,什么时候汗流脊背,他也不知道。
张浪见陈宫低下头,呵呵转头道:“吕布将军,站在你背后的可是足智多谋的陈宫,陈文台?”
吕布点点头,眼里满是自豪道:“将军所料不差,此人正是在下的左膀右臂陈文台。虽是部下,但吕布却视为手足兄弟看待。”
张浪点点头,难怪后来小沛城破,吕布被杀,陈宫誓死不降,单单看吕布这份厚爱,就让陈宫感激涕零了。
张浪笑道:“陈文台先生浪也是早有耳闻,足可比管仲、乐毅,为难得的王佐之材。既然你们情如手足,又何必让他站着,一起坐吧。”
陈宫想推辞,吕布却眼神示意,这才坐了下来。
吕布正寻思如何开口,让张浪出兵攻打曹操,好出一口鸟气,却见门官又大声唱诺道:“曹操使者,刘晔大人到。”
听闻刘晔的到来,大堂一片哗然,显然对于两方僵立的关系,却又派出使者大有不解。只有少数张浪所看重的谋事智者,心中所想,独自沉思。
而陈宫若有所思,倒是吕布一脸愤然望着张浪,不明其中之秘。
张浪也拉下脸来,脸若寒冰,这让吕布看的后松了口气。
张浪冷声道:“吕将军,你知道为什么曹操会派刘晔来吗?”
吕布想了想,涩声道:“难道他想要将军交出吕布不成?”
张浪差点失声大笑,这个吕布也太……
张浪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是……?”吕布试探问道。
张浪忽然转头,把目光盯向陈宫,笑道:“文台,想必你是很清楚的,你来说吧。”
陈宫一脸迷惑道:“将军,在下也猜不出来。”
张浪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深知枪打出林鸟的道理,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
张浪平静道:“黄河一战,一触即发,曹操派刘晔而来,正是想与我从修旧好一同对付袁绍。”
“砰”一声巨响,吕布手掌拍在案上,正人怒起,身上散出一股阴戾之气,让人不敢正视。他怒声道:“将军是否要与曹操修好,那吕布正于阶下,你来拿我就是。”
张浪摇头叹了口气,吕布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心直口快,又意气用事,不问前因后果,顾名这让他得到大家的认可,但却不是让自己走上败亡吗?张浪伸手示意道:“我与将军现在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谁,奉先坐下,不用心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第六卷 第三十六章 刘晔的游说
张浪安慰吕布几声,然后沉着道:“奉先只管放心,曹操有求于我,必不敢过份行事,加上我与奉先湛为投缘,假如曹操敢提出非份之求,哼哼……”张浪说到后面故意重哼两声,以表达自己对吕布的心迹。
吕布这才放心笑起来,拱拳道:“多谢张将军厚爱,吕布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张浪对吕布的表白,装出“大喜过望”的表情。眼里却扫视堂下几个心腹谋士的表情,见他们个个脸色阴沉,双眼不善的看着吕布,心里有了计较。
这时堂下行来一人。
年纪不是很大,大约有二七八左右。一身青衫,身材修长,方脸阔嘴,两眼有神,脸色冷静,脚步沉着。显的十分从容不迫。
张浪见他从走进来后一直昂首挺胸,不伉不卑,心里大奇道:“来人可是刘晔。”
年青人脸上一笑,行礼道:“在下正是刘晔。”
张浪想起史上记载,说这刘晔年少就有胆气,有谋略,今日一见,果然不错。更难得的是他眼光深远,见识卓群,官渡一战之时,他的霹雳车,为曹操立下赫赫战功。而且十分善于把握人的心理,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这在那时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看来曹操派此人为使,的确是十分重视这次游说。
张浪转了转眼,心里头有了定计,沉声道:“不知曹将军近来可好?”
刘晔听他提起曹操,脸上一片恭敬道:“曹公一切安好。”
张浪眼神瞟了刘晔一眼,对手下道:“来人,给我从新添加个席位。”
下人一片忙碌。
张浪淡淡道:“不知你此次为何而来?”
刘晔昂然道:“将军你可知形势已危否?”
张浪脸色一沉,冷声道:“刘晔,你也知道我与曹操的关系如何,你来做说客,我也不曾为难你,并且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危言耸听,迷乱人心,到底有何企图?”
刘晔脸色不变,对张浪威胁无动于衷,道:“我道将军是明事理,知深浅之人,如今一见却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可笑曹公还如何看重于你。”
张浪冷哼一声,下面却有人坐不住了,一人怒目而起道:“刘晔,你胆子不少,敢在这里撒野,是不是活腻了。”
刘晔蓦然转身,冷声道:“如若刘晔怕死,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
那人怒极反笑,对张浪行礼道:“主公,谁不知你惜材,但今日若不杀刘晔,只怕日后天下人笑主公优柔寡断,只要有点本事,便可在你面前骄矜放纵,还望主公三思。”
张浪眯着眼睛,看清说话之人正是徐宣。
张浪点了点头,眼神渐渐冰冷下来,道:“刘晔,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晔端是好胆识,淡淡道:“既然如此,刘晔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希望将军听我一言,在做打算不迟。”
张浪看也不看一眼,道:“刘晔,是不是要让我与曹将军结盟,一同对付袁绍?”
刘晔点头道:“正是。”他显然对张浪的猜测一点也不惊讶,反倒认为这个如果猜不出来,张浪就徒有虚名。
张浪冷声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刘晔大声道:“不,张将军应该抛开以前恩恩怨怨,与曹公一同对付袁绍。”
张浪淡淡道:“假如我不呢?”
刘晔一脸大义凛然,鼓起如簧之舌道:“将军明时务,知大势,你想想看,袁绍一旦渡过黄河,驱北方百万虎狼之兵,个个骁勇善战,中原又连连内乱,万一曹公抵挡不住,便全线崩溃,不出多久,中原失控。而袁绍与将军早有过节,他的野心又极大,不敢相信他控制中原之后,必会马上南下江东。到时候将军你必然会是一场苦战啊。”
刘晔边说边偷偷观查张浪的反映,结果让他失望的是,张浪还是没什么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内心想法。刘晔不气馁接着道:“与其这样,倒不如与曹公联手,只要将军派大将率精兵自琅玡入青州,占领齐、北海、东安等地,牵制袁绍,巩固右翼,防止袁军从东面袭击许昌;曹公则会率兵进据冀州黎阳,令大将率步骑屯守黄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协助扼守东郡,阻滞袁军渡河和长驱南下,同时以主力在黄河一带筑垒固守,以阻挡袁绍从正面进攻;然后还会派人镇抚关中,拉拢凉州,以稳定翼侧。到时候三路齐发,就不信袁绍还能有什么作为。只要袁军一败,我们便可趁胜追击,跨过黄河北岸,到时候张将军便可与主公瓜分青州、冀州等大部分地区。此事岂不美哉。”
张浪瞪着刘晔,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家伙真不简单。看似年纪青青,倒也有胆有谋,说了半天,看似搬出全盘大计,但仔细一想,还是没有说出曹操的准确出兵路线,反是想方设法把自己套牢。不过想来想去,帮助曹操其实也没有什么吃亏,当年不是曹操没有在一点外力的情况下,打败袁绍,赢的重大意义的官渡之战吗?就如今自己的形势,帮助曹操倒是百利而无一害。假如真的不帮助曹操,自己选择于地更大。但变化更加迷离难测。
第一,可以在背后拖曹操后脚,改变历史,让袁绍胜了官渡一战,但这样的一来,必然提早进入赤壁一战的时间,袁绍和张浪不和,天下人皆知,加上携带大胜之威,一鼓而下,是大有可能的。而自己现在情况,还不足于在长江这条巨大防线上开战,自己后方没有纵伸之地,一旦有个地方出现纰漏,那便是全盘崩溃。所以说来,让袁绍驱兵而下,控制中原,虽然降低以后对手的难度,但同时加大长江一战爆发的时间。这也是张浪现在不想看到的。
第二,自己保持中立。中立的话,那倒可趁早准备拿下荆州等地。但官渡一战的极大变数,又变的扑朔迷离,别忘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所带起的蝴蝶效应,曹操被自己挖了这么多人材,他能不能顶住袁绍是一个未知。败了,袁绍南下。反之如果曹操胜了,他必然为了一统北方而劳心劳力,反倒没什么时间管理自己。虽然他会在数年之后壮大,但自己同样也可以在曹操夺战冀州等地时,西征荆襄等地,扩大和巩固三江防线。
这个问题严重性,张浪可是知道的一清两楚。但在张浪的潜意识里,最后与自己争霸天下的,不应该是袁绍,而是刘备或者曹操。
看着张浪在那里深思,刘晔笑道:“对了,曹公见将军平定豫西黄巾,又活捉孙策贼子,已经上表圣上,策封将军为骠骑大将军,官升一级,相信使者不久便到达。”
张浪心里一愣,想不到曹操还有这样一手,权宜之计,的确是要拉拢自己,不然后果的严重性,曹操哪里看不出来。
刘晔又从怀里拿一本大红金笺,双手呈上道:“曹公知江南水土温性,少有北方良骥,特送将军大宛马五百,枣马一千,其中还有三匹西域血汗宝马,还望将军笑纳。”
张浪这次真的动容,升官倒无所谓,但江南少产战马,这是不争的事实,一旦上陆作战,自己军队机动性不强的弱点便会暴露。而曹操连年争战,定然视为珍贵的战马,也拿来送自己,曹操决心可见一斑。
大手笔啊,又是升自己的官,又送了一千五百匹战马,这么大的礼,可是头一次看见。
堂下从官更是议论纷纷,显然也是给刘晔的话震住了。
张浪眼睛看了看田丰,见他闭目养神,脸上一片怡静。程昱也十分安详。
张浪心有主意,抬起头,笑道:“今日之事,你也不用着急,待我与众官量议之后在做决定。曹将军厚爱,在下心领了。”
刘晔还想说什么,张昭已明了张浪的意思,拍手笑道:“主公鞍马劳累,今日只说风月,不谈国事,来人,歌舞助兴。”
刘晔张了张口,却见张浪已经转移目光,和堂下之人有说有笑,暗暗跺了跺脚,无奈坐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回神过来,张浪没有当场拒绝,说明还有希望。这样想,也安心的坐了下来。
果然,后面大家在也没有谁说起军机大事,只聊些风花雪月之事,不久宾主尽散,大醉已归。
临走之时,张浪忽然捉住张昭,悄悄问道:“子布,晚宴上那个穿白衣的女孩是谁?”
张昭闻歌知雅意,见张浪问起,吞了口水,笑的十分暗昧道:“主公,此女真乃人间一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知书达理,智慧多端,初看起来和普通美女相差无几,但细细相处,却发现此女魅力无边。”
张浪看着张昭兴奋的眼神放光,邪笑道:“是不是你也尝过此女的滋味了?”
张昭叹了口气,有些脸红道:“主公,此女虽为歌姬,却软硬不吃,十分贞烈。”
张浪暗笑,看张昭失望的表情,显然是硬了钉子,张浪心里忽然有种欣喜的感觉。
张昭忽然压低声音道:“主公若有的意思,下官晚上便把她送到府上。”
张浪一愣,自己哪有的意思,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想起杨蓉等女,苦笑道:“算了吧,还是给你慢慢享用。”
张昭叹声道:“主公有所不知罢了,此女来我这不过半旬,却已把我府上所有人的心都勾跑了,而且还放言,今生非主公不嫁。”
张浪这回可愣住了,傻傻道:“她叫什么名字?”
张昭道:“她叫阿楚。”
张浪“喔”了一声,道:“我回走了,此事就算了。”
张昭点点头,眼里闪过一片喜色。
当张浪回到府上,天已近初更。
杨蓉早已在房里睡的香甜。
文姬也抱着小张琰进入梦乡。
只有秀儿睁着朦胧的大眼,在等着张浪回来。
张浪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心疼道:“你怎么还没有去睡,现在是初春,夜里挺冷的,你还穿的这么薄,小心着凉了。”
刁秀儿舒服的抱着张浪的勃子,把那吹弹既破的脸蛋贴在张浪怀里,满足的嗯了声,喃喃道:“夫君你回来了啦。”
张浪邪邪笑道:“是呀,想着我家秀儿,当然要早点回来了。”
秀儿见张浪已走进自己的闺房,脸上涌起一片红涌,媚眼如丝,呼吸有些急促,吐气如兰道:“夫君哪,秀儿这半年想死你了。”
张浪把秀儿轻轻放在床上,见她那秀色可餐的表情,温柔道:“我也想你们。”
刁秀儿看着张浪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慢慢的伸出手,抚摸张浪脸庞,轻轻声道:“夫君,你瘦了好多。”
张浪有心动情,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刁秀儿洁白的脸蛋,心疼道:“秀儿,你也瘦了。”
秀儿眼神更加痴迷,温柔道:“想着夫君在沙场征战,我哪能不担心呢。”
张浪紧紧抱住秀儿,用大嘴一边咬住秀儿的耳朵,一边吐着气道:“秀儿,想不想要?”
秀儿红着脸,虽然没有说话,却用双手轻轻捧起张浪的脸,用自己性感的小嘴来告诉张浪自己的心意。
张浪贪婪的吻着眼着这个动人的尤物,湿润的唇舌,四溢的香味,灵魂的颤动,两人好比水乳交融。不知多久,两人吻的喘不过气来,张浪才松开。秀儿脸上早已红如晚霞,虽然张浪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滚烫的脸蛋,急喘的呼吸,还有不时起伏的酥胸,已经告诉了自己。
张浪感觉欲望越来越膨胀,两手不再老实,开始四处抚摸那丰膄而又有弹性的身体。
秀儿嘤咛一声,动情的抱住张浪。
张浪故意啧啧道:“秀儿,你的身材好像越来越丰满了哦,该挺的很挺,该翘的又翘,真是太迷人了。”
秀儿脸红着像麻布,用洁齿轻轻咬着张浪的肩膀,嗔道:“你这个坏蛋。”
张浪一把捉住她的坚挺之处,轻轻摩擦,还一脸坏笑道:“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个坏蛋吗?”
秀儿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烫,隐隐中又有一种兴奋,她羞矜道:“夫君,你不要说了好吗?”
张浪哪能放过,一边毫无顾忌的抚摸那动人的娇躯,一边低着头,咬着她的耳朵道:“秀儿告诉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秀儿羞的无地自容,两手紧紧捂住脸蛋,而身体却任张浪为所欲为。
两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后赤祼的紧贴在一起。
第六卷 第三十七章 不为别的
繁繁点点的星光静静地挂在窗前。皎洁无暇的月光透着纱帘,温柔着照在屋里每个角落。
与寂静的墙角里丝丝不入,迷蒙的被浪里云雨翻滚。
引人诱耳的粗重喘息声,让人血脉伉奋的呻吟声,交织着最为动人的乐章。
说不清的恩爱缠绵……
激情之后,秀儿一脸满足的靠在张浪结实胸膛上。粉臂嫩腿好如八爪章鱼,紧紧的缠着张浪,全身懒散的动也不动。一潭如弘春水的眼眸,充满着无限的满足与宁静。
张浪温柔的抚摸着秀儿飘逸如此的黑发,静静的享受着无声的温存。
秀儿把脸贴在张浪胸口,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瞬间感觉全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渐渐的融为一体。秀儿一边用软若无骨的手指抚摸张浪结实的肌夫,一边用腻的可以勾引人三魂七魄的声音娇憨道:“夫君哪,秀儿这半年来好想你呀。”
张浪惬意的伸出手,毫无顾忌的抚摸秀儿那丰腴滑手肌肤,只到秀儿忍受不了自己的挑逗,呻吟两声,这才停了下来,而秀儿早已红晕满面,情欲开始爬满双眼。
张浪温柔道:“我也想你们呀,有时候恨不得早点回来陪你们。”
秀儿心里甜蜜蜜的,一脸幸福道:“只要夫君心里面有奴家就行了,其它的并不重要。”
张浪深吸口气,轻轻挪动身材,好让怀中娇娆靠的更舒服,然后爱怜道:“傻丫头,我的心里都给你装的满满啦。”
秀儿嘻嘻笑两声,狡黠道:“夫君在骗人了。”
张浪一愣,道:“哪里有?”
秀儿嗔了他一眼,那表情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可惜张浪看不清。秀儿道:“还没有,如果你心真给秀儿装满了,那蓉姐姐呢,文姬姐姐,还有甄宓姐姐她们呢?”
张浪哑口无言,好半响,才轻轻拍了一下秀儿那雪白的臀部,摇头苦笑道:“你这个丫头。”
秀儿夸张的叫了一声,又腻在张浪怀里咯咯的笑起来。
张浪回过神来,迷惑的道:“你干嘛把甄宓也扯进去?”
见张浪说起甄宓,秀儿马上挺起丰满的胸部,满脸担忧道:“夫君,甄姐姐说过些日子就要回河北了,你想个办法留下她啊。”
“啊。”张浪失声叫道。“这是真的吗?”随后张浪有些不相信问道。
秀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张浪随口问道:“她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为什么要走?”
秀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媚声道:“夫君呀,秀儿估计是甄姐姐见夫君一直对她若既若离,再也没有信心和勇气等下去了,所以想逃避开来。”
张浪一呆,失声道:“不是吧。”
秀儿却没说话,静静的依在他怀里,有些疲倦的合上双眼。
张浪却陷入一番苦思冥想。假如甄宓真的要回河北,那以后见面的机会可是真的遥遥无期了。其实并不是自己讨厌她,相反还十分喜欢这位颇有个性的美女,只不过自己在战场上来回奔波,很少有机会和这美女接触。
想到这个问题,张浪不由延伸出另外一个问题,是不是自己每件事情都要事必躬亲呢,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放手给他们大干一场,以他们的能力来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难不成自己真的天生劳苦命?想到这时,张浪一阵苦笑,看来自己以后该放手就要放手了,多抽出时间和美女接触接触才是。
想到这时,张浪一身轻松,五爪使劲捏了一下怀里那细腻光滑的水蛇腰,嘴里邪邪的笑起来。
本来懒散娇嫞的秀儿,舒服靠在张浪怀里,忽遭此恶手,惊呼一声,刚想出声,却被张浪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搂了过来,还没来的及说话,张浪的大嘴早已霸道的侵袭秀儿那温润甜美的小嘴。
又是一片春色无边,其中不知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蒙蒙亮,张浪从缠绵中醒了过来,习惯的想伸伸懒腰,却发现秀儿枕着自己手臂睡的正酣,一脸香甜,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张浪不由看痴了,心里怪叫一声,睡觉也这么迷人。不由自主想起其中的滋味,长叹一声“温柔乡,英雄冢。”
很快,张浪手足一番,这才坚难的爬起床来,踏出门外。
外面太阳刚刚升起,白云带着霞光开始飘泊,一阵清凉的晨风吹过,张浪精神一爽,习惯了早起,昨晚的盘肠大战,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张浪来到后花园,开始晨练。
太阳越爬越高,渐渐的府上开始热闹起来。
张浪偷的浮生半日闲,难得和家人团聚一起,不时逗逗小张琰,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有件事情让张浪火大,小张琰不时对文姬娘长娘短的,就是不肯叫张浪爹,张浪使劲混身解数,拿出无数利诱,还是改变不了这个局面,这让张浪恼火不已。倒是让文姬诸女看到张浪不停献宝的可爱的一面,大笑不止。
而文姬见张浪这么疼爱张琰,更是心甜如蜜。
张浪到最后确定自己在做无用功,不由悲叹一声,软在椅子上,整人无精打采的。
杨蓉见张浪失望之情溢满脸上,跑过去温柔的帮他按摩一边咯咯笑道:“老公,不用急,谁叫你老是在外飘来飘去的,张琰见你面生,要认你这个老头子才怪呢。”
张浪白了一眼,愤愤不满道:“你少来了,我正火着,你还在落井下石。”
杨蓉咯咯笑了两声道,忽然重重的捏了两下,然后哼了一声道:“真是好心给驴咬。”
马上,张浪嘴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从椅子上蹦起来,尖叫道:“你干嘛啊,疼死我了。”当张浪正想质问,却接触杨蓉怒瞪的双眼,心里没来的一软,苦笑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
杨蓉这才转阴为晴,两手举个V手式,看着那得意的表情,张浪只能苦笑摇头。
这时候,甄宓和郭环两个大美穿过花苑,也来到后院。
张浪正想上前打招呼,却见这两个大美女脸色不善,特别是郭环,紧繃着脸。
张浪暗暗称奇,不知道是谁得罪了这两个大美女,假如是来告状的话,那小子是要惨了。
杨蓉显然也发现这样的事情,上前安慰道:“甄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了?
甄宓冷哼一声,眼睛瞟了张浪一眼,气呼呼道:“还不是你家的宝贝夫君做的好事?”
“啊?”张浪惊讶一声,心里嘀咕咋又是我,我又做错了什么?虽然甄宓生气的表情别有一番风昧,让人看了美不胜收,可张浪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品味。
甄宓看着张浪无辜的表情,心里的火气缓了一缓,不过还是板着脸道:“还不是刚刚投靠你的那个吕布,这个下流胚子,竟然当众调戏郭妹妹,你说到底怎么办?”
张浪脸上现出古怪的表情,不是吧?这么巧,吕布才来几天就让你们碰上了。难不成自己还把他打下地狱不成?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吕布还真不赖嘛,色的竟然当街调戏美女,呵呵。不过还好,是郭环被调戏,假如他调戏甄宓,哼哼。
甄宓看着张浪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来的气不打一处,小嘴鼓鼓道:“这个死吕布,算他命好,下次让我看到,不打断他的手才怪。”
张浪失声惊叫道:“什么,你打断他的手???姑奶奶,你不要吓我了。”
甄宓不满的看了张浪一眼,那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冷冷道:“怎么,你倒是说说看,到底要怎么办?”
张浪脑袋发痛,这个事情有点棘手。
甄宓看了看张浪的表情,忽然转身拉起郭环的手,冷冷道:“妹妹我们走,你的事情姐姐帮你。”
张浪心里暗中糟,如果让甄宓找吕布出气,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蓉气恼的用力狠狠在张浪手上的捉,小嘴使劲的呶了呶,张浪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出去。打算解释一下。
甄宓和郭环出了花宛,张浪的声音便从后面响:“美女等等,你们不用急啊。”
甄宓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上来。
张浪见她们停下脚步,不由也放缓下来,眼睛开始放光,仔细的打量那高挑靓丽的背影,那是怎么样的一副魔鬼身材?真是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紫罗绸褂,白色衫衣,却也无法包住那让人无数遐想身材。张浪没来的咽了一口水。
甄宓等的有些不耐烦,不由转过身来,刚好看到张浪那色眯眯的双眼,在自己身上毫无顾忌的来回不停打量。不时闪着情欲的光芒,只差一点就要流下口气。甄宓脸上没来的一阵绯红,好比花园盛开的红玫瑰一样,娇羞动人。甄宓只感觉自己好样赤祼祼的在张浪面前一样,又恨又羞的跺了跺三寸金莲,嗔声道:“有你这样看人的,难怪你对吕布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
张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哪里啊,不要乱说了,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解决的办法了吗?”
甄宓平息了一下心里的躁动,脸上回复平静道:“你说要怎么办?”
张浪心口松了一口气,还好甄美女没有生气,张浪笑呵呵道:“你们把事情的始末说一下。”
郭环脸无表情的把事情说一遍。
张浪沉思道:“郭环,你的意思怎么样?”
郭环脸上犹豫了半响,才淡淡说道:“算了。”
甄宓和张浪同时一愣,没想到他她会这样轻易说算。
甄宓还以为郭环不想让张浪为难,鼓励道:“妹妹,没事,你说出来,姐姐给你做主。”
郭环忽然脸上闪出一片倦色,道:“真的算了,姐姐我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陪将军聊聊吧。”说完转身离去。
甄宓感觉一片莫名其妙,想追却被张浪捉住,不耐烦甩了甩手道:“干嘛?”
张浪怎么会错过个天大良机,捉她的藕臂更紧,脸上笑道:“就让她走吧,我们来聊聊。”
甄宓这才感觉自己和张浪动作有些暗昧,急忙挣开,脸红朴朴道:“有什么事情?”
张浪看在眼里,笑道:“甄小姐,我们走走吧,有多久了?我们自从河北来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单独在一起了。”
甄宓也被张浪勾起以前的回忆,脸上闪过一丝丝失落,随既平静道:“是呀,张将军贵人多事。”
张浪敏锐的观查到甄宓心态,淡淡笑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很快时候,你会做一些你本来不想做的事情。”
甄宓迷茫的抬头,看着边上盛开的鲜花,感叹道:“是啊,想不到张将军也有这样的感触。”
张浪深吸口气,侧面看着甄宓那无可挑剔的脸蛋,就如晶莹剔透的宝石一样,张浪看着看着,不由有些痴迷。
甄宓见张浪久久没有说话,转过头,却见张浪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不由大嗔道:“张将军。”
张浪这才回过神来,由衷感叹道:“甄小姐真美。”
甄宓脸上浮起朵朵红云,羞涩难挡道:“张将军,你注意你的身份。”
张浪傲然道:“人生本来苦短,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甄宓眼里闪过一些异彩,随即问道:“张将军兵权在握,日后必君临天下,还有什么时候你做不到的吗?”
张浪忽然两眼直盯着甄宓,眼里涌里炽烈的浓情,道:“最少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甄宓隐隐感觉到什么,却不能确定,问道:“什么事情?”
张浪眼里深情如水道:“甄小姐,听说你要回河北了,是吗?”
甄宓身体一震,凤眸一片迷蒙,道:“是的,反正我走与不走都是一样的。”
“不。”张浪低沉道。“你留下来好吗?”
甄宓带着淡淡的哀愁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张浪知道再也不能逃避和退缩了,大踏前一步,深情道:“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你能留下来吗?”
甄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灵的大眼睛头一次迎上张浪的炽热眼睛,浓然忘了张浪越轨的行为,呆呆的看着张浪。
第六卷 第三十八章 联袁灭曹?
张浪见甄宓微张小嘴,那吃惊的表情极其动人,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捉住她那洁白的素手。
甄宓这才回过神来,琼鼻里飘进丝丝男人特有的气味,没来的一阵心悸,这才发现张浪离自己如此之近,而且动作看起来十分的亲昵,脸蛋儿又绯红了起来,条件反射退了两步,瞪着玲珑大眼,气鼓鼓道:“张将军,请自重。”
这声音落在张浪的耳里,却变的如天籁绝音,美妙动人。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的臊热,尘封已久的冲动,又在心里开始慢慢蕴酿。
甄宓看着张浪一副要吃人的眼神,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蜜来,轻咬碎牙,跺两下金莲,假装拂袖转身离去。
张浪这才回神过来,强压下心跳的感觉,有些尴尬的道歉道:“甄小姐,对不起。”
甄宓轻轻哼了一声,但张浪无法感觉的出来这位大美女真的生气。
不过倒是经过这次事情,两的关系开始变的朦胧,变的暗昧起来。
张浪因为甄宓背对自己,看不清她表情如何,张浪只是盯着她倩影发呆几秒,倒也不敢在孟浪,小心翼翼道:“甄小姐,不但在下希望你能留下来,而且内人也盼望你能留下来,希望你从新考虑一下好吗?”
甄宓沉默半晌,莺语道:“张将军,你到底要如何处理郭环这件事情,难不成你真的想就这样算了?”
这回轮到张浪沉默。他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本来阳光的早晨,不知何时飘来阵阵乌云。张浪感叹道:“郭环对我恩重如山,当时如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只怕也没有今天我的。”
甄宓冷冷道:“你还记的呀,本小姐以为你早忘了呢。”
张浪苦笑,也只有甄宓一点没有把自己身份当一回事的人,语里的讥讽嘲笑哪里能听不出来,淡淡道:“我张浪也不是忘恩负意的人,吕布一事,就算没有你出面,我也会解决。还郭环一个公道。”
哪知甄宓又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还算不是忘恩负意之人?我就不相信你笨的一点也不知道郭环对你的心意,是你自己无视人家的存在,郭环哪里不好,人漂亮,又聪明,而且还多次有恩于你,你怎么就这么忍心一点也不理解她?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想不到甄宓火气如此之大,一时间心里百般滋味,想起郭环那哀怨的眼神,为救自己坚定的神情,张浪心里感到一阵阵歉意,曾几时开始,自己对感情的事情变的如此畏手畏脚,郭环对自己的好,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承认当时挺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孩子,但每每想起史上所记载曹丕后宫之变,就感觉心里有根刺一样,她会为我而改变吗?张浪心里没有底。哎,张浪长叹一声,整个人看起来情绪相当低落。
花园里一片沉闷。
甄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努力平息胸中的激动,淡淡道:“希望你能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张浪点点头,嘶哑道:“我会仔细处理这事的。甄小姐,也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事。”
甄宓沉默半响,这才轻轻道:“奴家会回去再想想的。”
张浪眼送甄宓的离去,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后院。
众女见张浪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又随便聊了聊,便各自去做事情。
张浪心有些烦,独自一人回到房子想着心事。郭环的事情,无论如何自己要帮,但怎么帮,又不会失了和吕布的关系,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最少在目前情况来看,自己还是要借用吕布一些地方,有什么办法让郭环找回个公道,又不失吕布人和呢?
张浪想着就烦。
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当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正午。
韩霜正端着水壶在浇花,见张浪走来,甜甜笑道:“将军,田大人和好几位将军都来了好久了,等你起床去商量要事呢。”
张浪这才想起来,昨天晚宴结束后自己拉住田丰,让他通知几个人,今天下午来自己这里商量一些事情,想不到一靠在床上就睡觉着。
张浪马上叫韩霜请他们几人去密室等候,自己则匆匆去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大步流星而去。
田丰、程昱、徐宣、太史慈等人早已在密室交头接语,互相讨论张浪叫他们来的目地。
张浪入座,又扫视一眼,迷惑道:“周瑜没有来?”
田丰和和程昱互望一眼,后者闷声道:“周瑜言昨天大醉,不甚风寒,现抱病在家。”
张浪点了点头,暗思周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全心为自己立效力,找借口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我们开始吧。”张浪沉声道。
众人马上打起精神,各回各位。
张浪道:“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叫你们来的用意,曹操、袁绍大战一触即发,曹操也派来使者,想和我们结盟,大家有什么意见?”
太史慈想也不想出声道:“此事简单好办,曹操当日怎么对主公,如今风水轮流转。主公只须应付刘晔过去,到时候等黄河大战爆发之时,我军可以迅雷的速度偷袭颖川、许昌、武平、山阳等地,此时曹操主力大军已被袁绍牵制在黄河南岸,无为顾及,主公可趁机一举端了曹操老窝,霸占司隶、青、豫等,再迎天子而下江南。”
张浪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史慈,后则正说的洋洋得意,见张浪如此表情,迷惑道:“主公,属下说的不对吗?”
张浪没有说,田丰接口过去,摇头道:“子义此言差矣,你只想到眼前,没有把目光放的更加长远,就算假设你能如期拿下这几个地方,那后果会是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
太史慈摇了摇头。
田丰严肃道:“如此一来,把曹操逼的狗急跳墙不说,我们还将要面对强大的河北军团,假如迎帝而下,袁绍怎么会善罢甘休?况且凭空多出这么多州县,我们本身的实力不足,加上未得民心,假如一经煽动,发生暴乱,又被袁绍急攻,到时候不但保不住占领之地,还白白损失士兵粮草。不值啊。就算你能坚实一阵时间,但面对河北大军,我们战线无限拉长,补给难继,一旦打起持久战,试想想我们能占到多少便宜。特别是在没有控制荆襄之前,一旦被敌军从侧面直冲腹部,到时候说不定豫西难保,合肥沦陷,秣陵完完全全暴露在敌军面前,此决非明智之举。”
太史慈被田丰这么一说,信心动摇。
这时程昱还在边上补充道:“而且现在我们与刘表在江夏问题上,出现不少摩擦,难保他们到时不会趁机浑水摸鱼。”
田丰沉声又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主公当稳步前进,说白了,就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坚持多线做战,也没有这个本钱插足中原的事情。”
张昭笑了两道:“田大人说的极是,曹操与袁绍两虎相争,主公倒没有必要抽足其中,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常言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谁胜谁输,对主公影响不大,以属下之见,倒不如先把江南建设发展上去,到时候国库充盈,粮石有余,在进军刘表,方为上策。”
太史慈不满道:“这样一回,主公的官位没了,而且那一千五百匹上等战马更是可惜。江南水性温和,土壤易长,但养出的马却不如北方骠壮,在耐力,速度上完全和没得的比,属下还指望这批战马能组建一阵机动性极强的轻骑兵呢。”
张昭气恼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战马可收购,但时机不可延误。”
太史慈性子起来,嚷嚷道:“练出一批强大的骑兵,也要发上多少时间你知道吗?而且张大人老是在预算上投入太多的内政开发,反在军事上,每次拿到军资少的可怜,等你弄这一千多匹上等战马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张昭也火起来道:“既然那么好弄,倒不如让太史慈将军你来。”
眼看两人火药味起来越浓,张浪怒喝一声道:“我叫你们来商量事情,还是叫你们来吵架的?”
太史慈和张昭两人同时惊惶失措下跪。
张浪冷哼一声道:“你们给我注意一点。”
两人诺诺应声。
这时徐宣出来打圆场道:“既然我们不好趁机攻打曹操,也舍不得那一批战马,那干脆就答应曹操与他结盟,一同抵挡袁绍算了。”
徐宣话一说完,张昭、顾雍、同一时间叫道:“不可。”
顾雍抢在张昭之前道:“如若就为了那一千多匹战马,一个可有可无的官位就派大军出征青州,这实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徐宣哈哈大笑道:“顾大人不急,先听下官细细说来。”
徐宣又看了张浪一眼,从容不迫道:“虽说是结盟,其实主公大可敷衍其事,先出琅琊,进军北海,然后扼守泰山,虎视青州,然后大军不动,在那里死守益口,静观动静。只要主公不主动出击,相信袁军也不会贸然进攻。到时候曹军胜了,我们可捞河过界,顺手拿下冀州部分地区。如若曹操败了,主公只须退回下邳,占住重要关卡,然后派人结盟刘表,在长江一线防止袁绍南下,便可安如泰山。”
顾雍大悟,猛赞道:“徐宣,此计十分之妙啊。”
只是张昭迷惑道:“假如我军只是做做样子,那曹操败机又多几分,只是难保袁绍胜了后会长驱南下,来争江东?”
田丰连连摇头道:“子布多虑了,袁绍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与曹操一样挟天子而令诸候,而且他对关中司州的兴趣,远远大于江南,假若他真的胜出,只怕在短时间不能南下。”
张昭还是担心道:“难保其中万一啊,事情总要小心为妙。”
程昱显然对张昭在军机大事上畏手畏脚有些不满,沉声道:“假如袁绍真的不调整就敢南下,那就是他自找死路,活的不耐烦了。”
张昭惊奇道:“仲德为何有此一说?”
程昱想也不想嗤笑道:“司隶易主,马腾、韩遂为其后患,一忌也。北军不习水战,又舍鞍仗舟,二忌也。长途跋涉不服水土,三忌也。其它嗣子不合,军队不调,士兵骄横,每一个原因,足让他们大败而归。”
众人听的连连点点头,感觉大有道理。
张昭见如此,也没有什么话说。
这时张浪忽然抛出一个问题道:“大家说说看,假如我与袁绍结盟,一同对付曹操会有什么的结果?”
此语一出,众人大愣,倒是谁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田丰自是明白张浪的意思,曹操的潜在危险实在比袁绍多的多。田丰道:“主公想先灭曹操可以理解,但只怕袁绍心高气傲,又存芥蒂不想与主公结盟。”
张浪沉思半响,缓缓道:“袁绍此人远不如曹操知人善用,熟知兵法,假如让曹操羽冀丰满,只怕我们难已撼动。倒不如趁此时机,先除曹操,再周旋袁绍?”
徐宣拍掌道:“主公眼光如炬,袁绍无论在怎么强大,远不如曹操来的危险。只是现在如何与徐晔解说?”
太史慈抚那长鬓,沉吟道:“不如先答应刘晔,收下礼物,一却照行。然后派人书信袁绍,看他意思如何?”
张昭好似还在不满太史慈的刚才的举动,针锋相对道:“假如袁绍同意结盟,主公却要阵前反戈,不怕天下人耻笑?”
张浪冷声道:“耻笑又怎么样,灭了曹操才是大事实在事。”
第六卷 第三十九章 如果意外?
随后张浪和手下的谋事又商量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又问了一些自己不在江东所经营的情况,得到比较满意的答案后,张浪这才让他们离去。
说实在的,张浪心里是渴望能和曹操一起争夺中原,但史上的曹操实在太厉害,自己也不在是当初一入这个世界的小毛孩了,现在所能考虑的是,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换到最大的效果,如果真能联袁灭曹,也是好事一件,张浪也不会傻的非要去叫板曹操,才能得到所谓的快感。只是其中担心的是袁绍会不会答应。
张浪走出会议厅的时候,夕阳已快西下,天边就像烧红的一样,金黄的晚霞挥晒着大地。难怪有人长叹,夕阳无限好。
就在不远处飘来阵阵的菜饭香味,张浪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骨碌直叫,本想去解决五脏腹问题,忽然看见一袭白衣的韩雪在一边翘首等候。显然是在等自己,不由迎了上去。
张浪边走边微笑道:“小雪,有事情吗,你用过晚膳了吗?”
韩雪看见张浪出来,本来很高兴,脸蛋笑如花开,但可能想起事情,小嘴一噘,直奔主题道:“那个吕布来等你好久了。”
张浪微微一愣,自己本想过了今天再去找吕布,只是没想到他自己先找上门来。难不成知道郭环与自己走的很近,登门负荆请罪来的?张浪一片迷惑,随口问道:“他在哪里?”
韩雪显然也受到郭环的影响,对吕布十分感冒,满脸不高兴道:“他在大厅上。”见张浪踏步而去,正是客厅,不由大急道:“将军,你不先用晚膳吗,夫人等你好久了。”
张浪转身上前,拍拍韩雪吹弹既破的脸蛋,心里一边感叹小妮子惊人弹性的皮肤,一边笑道:“你叫夫人先吃吧,我马上就来。”
韩雪脸上浮起丝丝红云,嘴里嘟声道:“将军,再让那个臭吕布等一会,没事的。”
张浪又好气又好笑道:“少多嘴了,快去。”然后做了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
韩雪这才笑咯咯的跑开,不让张浪占到一丝便宜。
张浪笑着看韩雪离去,很快便来到客厅,见吕布在那里坐立不安,一副焦急不安的模样。与他如影相随的陈宫这次没有来。估计是私事吧?张浪这样想。
吕布回首见张浪踏步而来,惊喜的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急忙迎上去。
张浪笑呵呵道:“奉先,这么急着找我,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吕布忽然有些尴尬搓手,老脸竟然有些通红,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说出什么来。
张浪感觉有些奇怪,又追问道:“奉先,有话便直说啊。”
吕布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有着羞赧道:“张将军,今日一早布本想游历秣陵风光,却在路中碰到一女,此女貌美如花,长的倾国倾城,布一见便惊为仙女,一时间冲动之下,唐忽佳人,事后想起,十分后悔。”
张浪松了口气,暗思吕布果然是来请罪的。哪知张浪还没有想完,吕布语锋一转,让他变的目瞪口呆,吕布道:“回来之后,吕布茶饭不思,满脑都是此女倩影,后经多方打听,才知名叫郭环,与将军夫人十分熟络,布有个不请之情,还望将军成全。”
张浪心里隐隐感觉不妙,道:“什么事情?”
吕布脸上闪起异彩,两眼放光道:“还望将军当回月老,将此女赐婚吕布。”
“什么?”张浪大叫道。
吕布一脸鄂道:“将军……”
张浪心里大骂吕布色鬼,到秣陵还没几天,倒先想起泡妞。假如是别的女孩还好考虑,但偏偏这女的是郭环,假如答应吕布,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不要说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连杨蓉、甄宓也不会放过自己。
吕布还一脸不解道:“将军,怎么了?”
虽然你吕布身手了得,自己也十分看重,但这不代表着你可以为所欲为,张浪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冷冷道:“此事不行。”
吕布本来一脸欢喜,当场给张浪一盆水浇灭,脸上有些不满道:“将军,为什么不行?”
张浪想也不想道:“郭环是张浪未过门的妻子。”
吕布一脸惊讶道:“真有此事吗?”
张浪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说的如此顺口,不过心里倒是一片舒畅,话都说出来了,也就在没什么顾忌了,淡淡道:“不错。”
吕布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之色,可还是孜孜不倦求道:“将军,那你可否割爱,将此女送于吕布?”
张浪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鄙夷之色,吕布虽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但自己终究不是古人,最厌恶的就是不把人当一回事,随便当礼物送来送去的人。张浪对吕布感冒到极点,冷冷道:“此事不可能,以后不用在提。”
吕布显然没有想到张浪会这么在意郭环,脑里浮起她那国色天香的容颜,本来一脸谄媚的他,马上开始变的冷淡下来,悻悻道:“张将军,吕布虽然刚投麾下,手未寸功,但将军厚待,布自然舍命相报,还希望将军思量再三。”
张浪挥挥手,有些不耐烦说道:“不用在说,你去吧。”
吕布冷冷盯着张浪,全身上下散出丝丝的寒气,不自觉间一股强大的杀气笼罩张浪而去。
张浪明显感觉到吕布的转变,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气势,差点有点让自己心慌意乱,强压住心神,张浪瞪起两眼,马上光芒四射,如把锋利的宝剑,直扫吕布。
吕布接触张浪的表情,心里一震,好犀利的眼神。到底有些小聪明,在经过短暂的无理之后,马上明白现在的情况,假装恭敬道:“张将军,布就此别过,他日再见。”
张浪大手一挥,不客气道:“不送。”
张浪盯着吕布高大身躯慢慢消失在前方,心里才长叹,果然是红颜祸水。今日与吕布决裂,只怕两人还没有开始的“蜜月”,马上就要到头了。不过张浪心里倒感觉挺爽的,假如没有吕布的逼迫,自己还真的不敢认郭环是自己老婆呢。想到这时,张浪嘿嘿笑了两声。
随后,张浪心情大快的回去吃饭。
接下来数天,张浪开始忙着处理一些军务事情。
同时开始下令调郭嘉、赵云等人,并且押送孙策、鲁肃等一帮俘虏回秣陵。而徐晃则接手汝南,领着三万士兵把守重要关隘,北要防曹操,西要看住刘表,责任重大。
其间张浪去看过几次周瑜,只是他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
张辽在得到张浪的命令之后,只留少数人马在沛郡,退回徐州,开始日夜操练士兵,并且密切关注黄河动静,开始慢慢增兵琅琊。
山风欲来花满楼,黄河局式越来越紧张,无论是谁都开始嗅到其中的味道。有的人打算坐山观火,有野心的人则打算从中捞点什么。总之无论是谁,都知道此战关系重大,相对来说,看袁绍胜的人多的多,而赌曹操赢的人少而少之。虽然曹操表现出极强的战略眼光,但实力上的差距是明摆在那里的。
张浪也十分积极的响应黄河一战,无论到最后自己帮谁,或是谁输了,自己总不能吃亏什么的。所以他一点也没有闲着,从新整编军队,关注水军操练,远控江夏攻防战,说有多忙就有多忙。
这日,张浪难得带着数位娇妻到野外打猎散心。想给连续紧张数日的精神放松一些。
随行的有张昭、典韦等数人。
禁卫兵远远的把猎场封锁起来,不想让外人接近。这个猎场在秣陵城的郊外,半靠青山,草木茂盛,又百花开放,一派天然景色。前方不远有种天然湖泊,虽然不是很大,但碧水粼粼,水鸟飞翔,一片勃勃生机。
张浪豪兴大发,骑着血汗宝马,一身便装,手拿弓箭,一马当先。
这时忽然看到前面草丛有只白色肥大的羚羊,张浪大喜,正想飞起一箭,那羚羊好似感觉到危险气息,机敏的跑开。张浪开始催马狂追。
羚羊在草丛灌木里左跑右窜,速度极快。而张浪因为骑着血汗宝马,自然不落下风,只是典韦他们从一开始还能跟上,到后面落的没有人影。张浪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只是兴奋的追赶着羚羊。
终于感觉羚羊跑累了,速度慢了下来,接着在不远处的一片湖泊边上低头饮水。
张浪在马上上弦,“嗖”一声,弓箭如疾风一般,飞矢而去。
羚羊发出一阵凄叫,张浪一箭命中。正当他得意洋洋的下马想上前拿起猎物之时,忽然从左侧的小土丘里发出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接着一把弓箭如流星赶月的速度直奔而来。
张浪措手不及,没想到这里有人隐藏阻击自己,好在对方并没有要自己命的意思,箭矢并没有飞向自己命门要害,加上张浪本身身手敏捷不凡,硬是腾空闪开。虽然躲过一劫,但也惊的张浪一身冷汗。
张浪还没有回过神来,从草丛里飞出一条身影,身材十分纤细苗条,显然是一个女刺客。还没容张浪说话,那刺客就“啪啪”两声巨响,满天的鞭影马上从四周笼罩而来。
张浪自出道以来,从未碰过拿长鞭为武器的对手,加上对方速度极快,动作又相当轻灵,自己没有称手兵器所在,无法格挡,敌方又是偷袭在先,马上把张浪逼的手忙脚乱。
又一道鞭影劈空而来,如闪电撕空,带起一阵白色幻影,“啪”一声,张浪一个闪躲不及,只感觉手上火辣的疼,好在鞭上没有带倒刺,不然没有穿盔甲的张浪身上的肉可要去一大片。
张浪懒驴打滚,想趁机跳出对方的鞭影之中,但对方好似知道张浪想法一样,就是不让他得逞,借用长鞭的优势,远程牵制,让张浪想法未能实现。
张浪没有带兵器,手里只有弓箭,自己不可能像曹家兄弟那样用的炉火纯青,当场气的火冒三丈。在这样心浮气燥之下,本来就处下风的他,根本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假如对方不是心存善念,只怕张浪早已失手。
张浪越打越不是滋味,曾几时,自己这样狼狈落在下风之中,越打张浪越感觉窝囊,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操。”
一个分心,张浪忽然感觉自己单腿像被蛇缠上一般,然后被一拉,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张浪想挣扎起来,那刺客身随手动,长鞭好像如手臂一样灵活,马上把张浪两腿缠的结结实实。张浪心里又惊又怕,这女的鞭法早已出神入化,就算自己有了百辟刀在边上,恐怕也难言胜过此人。
唯一让张浪安心的是,他根本感觉不到来人身上有什么杀气。想到此时,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反抗,再则这是明显是一个女刺客,也许……
此时张浪无赖性格大显无遗,大骂道:“来者何人,我张浪与你有何冤仇,如此毒害于我?”
刺客二话不说,不知从哪里掏出把短刃,刀锋十分锋利的顶着张浪喉咙,张浪则乖乖的闭上嘴。而刺客另一只手开始毫无顾忌的在张浪身上找什么东西。
很快,那刺客停止查找,说不出漂亮的双眼冷冷盯着张浪,眼神好比宇宙星辰般深遂。
张浪竟然隐隐感觉有些熟悉。
那刺客冷声道:“鹅羽扇在哪?”声音竟然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张浪呆了,一时间说不出话,嘴巴张的O之型,看着眼前这个黑衣蒙面刺客,眼神渐渐开始走样。“你是黄月英?”张浪兴奋道。
黄月英显然不理解张浪的心情,还是那句话道:“扇子在哪?”
张浪答非所问,一脸坚定道:“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看你的眼神,我好熟悉。”
黄月英纤细的身体轻轻一震。
第六卷 第四十章 官渡之战
黄月英见没搜出什么东西,远处又传来马蹄和一群人的叫喊声,显然是张浪的手下找过来。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浪,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把自己师门的镇山之宝不当一回事,换个别人,有这样的好东西,哪不是天天放在身上,深怕一不小心就给别人偷了。
黄月英盯了张浪两眼,这才心有不甘的快速逃离现场。
张浪挣扎着起来,还好身上没什么伤,不过整人灰头土面,衣服也皱的不成样子,张浪可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急忙拍去尘土,整理衣冠。
想起黄月英那熟悉而又如珍珠宝石的眼睛,张浪心里就没来的一阵冷颤。自己今天下午打猎还是临时决定的,通知的都是心腹爱将,而黄月英能知道自己行踪,而且很明确的埋伏下来,显然消息走漏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容不下多想,典韦他们一帮人已经骑着在远处过来了。
当他们来的时候,大家一眼就看出张浪狼狈的样子,张浪含糊其词,说是血汗马性子烈,自己又骑的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众人半信半疑,只有田丰大有深意的盯着张浪,眼睛又扫视了一开四周,好像发现什么似的。
经过这事情,张浪一点打猎的兴趣也没有了,让别人接着玩,自己则打道回府。
接下来数天,张浪秘密的把打猎事情调查一番,田丰、程昱等人一一问过。本来张浪没抱什么幻想,但张昭说了一件事情,却让所有事情浮出水面。
张昭在被张浪私下秘密询问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而就张浪出事之后,自己府里少了一个歌姬,而这个歌姬就是那天为张浪接风宴上八面玲珑,别出一格的美女。
张浪一下全明白了,难怪自己看到黄月英时,虽然对方蒙面而来,但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张昭府上见到的那个歌姬,怎么看也不像风尘女子,那超乎凡人的气质,举手投足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神情,绝非普通女子所有。那熟悉的身影,清澈无边的眼神,一定就是黄月英所乔装的。
可惜两人立场不同,要不然张浪真想认识一番,然后打听一下诸葛亮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只要鹅羽扇还在自己手上,就不怕黄月英乖乖的入翕。
想到此时,张浪心里便一阵得意的阴笑。
接下来,张浪又忙碌了好几天,到了晚上,又和家人温馨的在一起,日子也算是过的很充实。乔玄一家也在数天前到达秣陵,张浪也安排了一处不错的府邸给他,而当天下下午,周瑜便及不可耐的上门拜访。又没有过多久,赵云从细阳回来,并且带着郭嘉、张宁等人不日将回到秣陵的消息,张浪这才想起赵雨这个可爱丫头的事情。
当日自己承诺给她,说当她长大了,便迎娶入门,如今赵雨也快到双十年双,虽然一如以往那样调皮难惹,但早已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只是自己回到秣陵之后,天天忙来忙去,赵雨倒有跑到自己这里找杨蓉诸女玩,但一般情况下,自己也没怎么在家里,今天难得有空,便想去见见赵雨,顺便和赵云说说姻事。
看着赵雨越来越成熟的脸蛋,婷婷玉立高挑的身材,张浪心里一阵惘然。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张着可爱的脸,天天问自己这个,问自己那个丫头了。成熟、庄重,最少在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但张浪知道,从她那狡黠的眼神里,天真浪漫的语气里,赵雨还是当看的赵雨。在军旅生涯中,相处的时间实在不短,但张浪更多的是当她是个妹妹,一个出色的战将,但如今,赵雨却成了金凤凰。
张浪迷蒙的眼神,让赵雨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但他难得的登门来看自己,怎么不让心里感觉阵阵的雀跃。
张浪想着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不久就会成为自己的小娇妻,心里一阵暖暖的。看着赵雨的眼神,更是开始变的昧暖。
小姑娘是最敏感的,赵雨也从张浪的眼神里看出不一样,脸蛋开始慢慢的绯红起来,:“哥哥,你干嘛这样看着小雨?”
张浪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雨,这个可爱的姑娘。
赵雨见张浪不说话,眼里的暗昧的光芒更盛,轻轻跺了一下脚,翘起小嘴,气鼓鼓道:“哥哥,你说话?”
张浪轻轻眨了下眼睛,赵雨心里没来的一跳。
张浪微笑道:“小雨,你也不小了吧,应该嫁人了?”
赵雨一听,脸蛋更红,娇羞不依道:“不嫁,小雨不嫁了。”
张浪哈哈道:“嫁给你心中的如意郎君,不好吗?”
赵雨脸红的可以滴出蜜来,羞羞答答的看了张浪一眼,低头不言。
张浪故做可惜道:“你真的不想嫁啊?”
“不嫁。”赵雨的话已经变的蚁蚊一样,轻不可闻。
张浪忽然一脸认真,伸出双手,捉住赵雨那轻若无骨的手臂,道:“真的不想嫁给我啊?”
赵雨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浪,眼里写满震惊。心里多少年的期待,梦里日夜盼望的幸福,当有一天它真的来临时候,自己忽然感觉到手足失昔。但很快的,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刹那涌满心田。
张浪爱怜的看着赵雨,那葡萄大眼里晶莹剔透的泪花,在这一刻,深深打动着张浪,一下子感觉自己欠了她太多,太多。
把赵雨紧紧的抱在怀里,这一次,是用恋人的感觉,去爱护怀中的娇柔。
只是没想到,赵雨忽然抬起头来,用那粉红诱人的小嘴,快速无比的在张浪脸上吻过,再挣开张浪的怀抱,羞的一路跑过:“小雨不嫁。”
一连串如铃声悦耳的笑声在张浪耳边响起,看她快乐如飞舞的蝴蝶,张浪心里满足的叹了一声:“小雨,你真的不嫁呀,那我就……”
明知道张浪是打趣自己,可赵雨心里还是一急,多少年的等待可不想就这样失去,小雨急声道:“我嫁。”
张浪爽朗的声音在赵府里毫无顾忌的响起,那赵雨羞的恨不得马上在张浪面前消失。
搞定了赵雨,本想趁胜出击,再把救命恩人郭环也给搞定,一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两来也算是报恩吧。
但是,张浪给当头棒喝,接着把自己从情圣的位置上打入万丈深渊。
这一次,张浪就像从新认识郭环一样。
郭环冷冰冰道:“不嫁。”
一句话,就把张浪拉回现实之中,他满脸愕然,试图从郭环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当那坚定无疑的神情,让傻呆呆问道:“为什么?”
郭环脸上冷静的可怕,连这一刻,张浪也感觉到自己视线的模糊。
郭环仰着脸,望向天,那雪白的玉颈勾勒出一副美丽的画像,就如冰雪下的雕像,静的美丽。她淡淡道:“也许我以前真的喜欢你,但从你那次拒绝我开始,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张浪张着嘴,傻呆呆的想说些什么,郭环接着冷声道:“我是救过你,你也可以报恩,但用不上你以身相许吧?何况你还身不由已,你有那么多位出色而又漂亮的夫人。再说,你们男人没有这个权利,我们小女子也接受不了。”
张浪心里一瞬间恢复平静,静的如深山里的死水,其实张浪也知道,自己对郭环只有感激之心,而没有爱意。静静道:“那你想怎么样?”
郭环笑了,笑的很甜,那如冰的表情一下子融化了,她缓缓道:“我喜欢吕布。”
张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张着嘴巴,久久合不上。
郭环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表情兴奋许多,道:“吕布才是女孩心目中的好夫君,也许他在外面的名声不好,但他敢爱敢做,从来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伤。”
张浪默然无语,郭环的话,深深的刺痛自己。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子?”张浪良久才哑声道。
郭环不屑的看了张浪一眼,淡淡道:“以前的郭环已经死去了,将军你走吧,郭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也会让自己开开心心的活下去的。还希望将军成全,答应让小女子嫁给吕布吧。”
张浪深深的看着郭环,道:“我知道我错了,但你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吧?”
郭环惨笑道:“最痛苦的时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在说,吕布有什么不好?”
张浪苦涩道:“你不用这样为难自己,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吗?”
郭环看也不看张浪一眼,淡淡道:“以前将军说这话,环儿一定很开心,但现在不会了。将军,我们就此别过吧,以后永远不用在见面了。”
郭环别过身,顠然而去。哪怕张浪叫的在大声,走出去了,再也没有回头。
只是在风中,带起一串晶莹的珍珠。
郭环,成了张浪心中永远说不出的痛,七分歉意,两分同情,一分后悔。
建安四年(199年)六月,袁绍在平定河北四州之后,进可攻,退又可守。他不甘曹操在中原的坐大,加上曹操又利用张扬内讧,取得河内郡。袁绍再也坐不住了,挑选精兵七十万,战马数万匹,企图南下进攻许昌,一时间中原震动,风云变幻,草木皆兵。
划定黄河南北的官渡之战终于拉开序幕。
袁绍南下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曹操那里。曹操虽然数月来一直精心准备,但真的得到这个消息之时,座下的众文武将还是如同炸开的窝一样,乱的不可开交。
麾下将士一听袁绍举冀、幽之众,共记七十多万,大多数人都吓呆了,看看曹操的手下,共人数不过七万,前后相差整整十倍啊。绝大数人认为袁绍锋盛,不可匹敌,一时言和、言退之人,多如牛毛。
曹操也是头次经历如此重大战役,心里特别之烦。
不过戏志才、荀或、荀攸到底都是经天纬地之材,经过连续数日不分昼夜讨论,认为袁绍志大才疏,胆略不足,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兵多而指挥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于是决定以所能集中的数万兵力抗击袁绍的进攻。为争取战略上的主动。
曹操果断的亲自率兵进据冀州黎阳外点防线,企图牵制对方主力。又令大将于禁率步骑五千士兵,屯守黄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延津,协助扼守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阻滞袁军渡河和长驱南下,同时以主力在官渡一带筑垒固守,以阻挡袁绍从正面进攻;又派人镇抚关中,拉拢凉州马腾,以稳定翼侧,希望能从侧翼出太行山脉,冲刺冀州心脏。
曹操又连夜休书一封派人送给张浪,希望张浪能亲率精兵自琅玡入青州,占领齐、北海、东安等地,牵制袁绍,巩固右翼,防止袁军从东面袭击许昌。
从曹操的战略部署来看,集中兵力,扼守要隘,重点设防,以逸待劳。从当时情势而言,这种部署是得当的。首先,曹操兵少,千里黄河多处可渡,如分兵把守则防不胜防,不仅难以阻止袁军南下,且使自己本已处于劣势的兵力更加分散。其次,官渡地处鸿沟上游,濒临汴水。鸿沟运河西连虎牢、巩、洛要隘,东下淮泗,为许昌北、东之屏障,是袁绍夺取许昌的要津和必争之地。加上官渡靠近许昌,后勤补给也较袁军方便。
官渡之战,是当时中国北部由分裂走向统一的一次关键性战役,对于三国历史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然而在张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真的能如史上一般吗?
第六卷 第四十一章 围魏救赵
同年七月,张浪收到曹操与袁绍的来信。
曹操希望自己出兵帮助不用多说,但袁绍的来信,却让张浪气的一鼻子歪。
书信中,目中无人的袁绍把张浪大骂一顿,言拿下曹操这后,便会直奔江东,要张浪自祈多福。而且还要张浪把甄宓送回冀州,不然要叫江东鸡犬不留。
这一封信所带起的结果,自是天翻地覆,袁绍也把自己一步一步的推向灭亡。
张浪与谋事自是一番密语,最后决定暂时做观望态度。
袁绍兵强马壮,携燕、代之众,又河北名将无数,自是强悍无比。但曹操更胜在足智多谋,多方应变能力。如若细细分析下来,倒也旗鼓相当,只看谁能扬长避短,给对手致命一击。但显然张浪更看好曹操,兵贵在精,而不是在多,曹操的军事本领,谁也不会怀疑。
既然如此,张浪干脆做观望态度,一边让张辽派人带兵出琅琊,扼守关隘,又做出要兵出北海之状,借此迷惑曹操和袁绍。一边又坐山观虎,最好来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自己在得渔翁之利,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假如曹操败了,自己会很高兴的上去再踩上几脚,不用什么报酬,只要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就行。假如袁绍败了,自己趁火打劫,捞点地盘什么的。
其中,张浪也不是没有想过趁曹操在官渡和袁绍火拼的时候,从后方偷袭曹操,但这一来,便把自己推到前线,一旦曹操用计稳住袁绍,难保他不会调转枪头对上自己。史上官渡之战之时,曹操与袁绍大战,刘备起兵反操,占领下邳,屯居沛县。刘备军有数万,并与袁绍联系,打算合力攻曹。曹操为避免两面作战,亲自率精兵东击刘备,迅速占领沛县,转而进攻下邳,迫降关羽。刘备全军溃败,只身逃往河北投奔袁绍。当曹、刘作战正酣之时,有人建议袁绍“举军而袭其后”,但袁绍以儿子有病为辞拒绝采纳,致使曹操从容击败刘备回军官渡。可见袁绍如何目光短浅,夜郎自大。
这一日,张浪正埋头处理公务,最近时日,天下动荡,四方信息如骤雨而至,其中有两条消息,让张浪头大不已。
交州士燮忽然频繁调动兵马,似乎有出兵迹象,其心难测。
刘表荆南四郡,数次与豫章郡发生冲突,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最让张浪恼火的是,刘表派了文聘为大将,领着五万人马,从江陵南下,欲支援江夏一战。
“啪”随着案上一声重响,张浪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两手负背,急躁的跺来跺去。
座下几位谋事,你望我,我望你,都有些无奈。
张浪怒目道:“这些家伙真会挑时间,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个时间闹起来。”
田丰站起来,略有深意望了张浪一眼,安慰道:“主公,此事应该不如表面这么简单吧。”
张浪本来就不笨,被这一点化大悟道:“符皓之意,难道有人挑起是非,让我们大动干戈?”
田丰点点头,面色凝重道:“不排陈除这个可能性。”
程昱在边上思索道:“如此一来,江夏事件升级,交州又不能放心,看来主公一下子抽出更多兵力进功曹操了。”
田丰冷声道:“这决对是曹操在中间唆使,估计是怕主公会在后面托他们腿,所以才挑起刘表、士燮之辈,好让我们疲于应付,无法对他们进行打击。”
程昱长叹一声,摇头道:“曹操果然厉害,一边献礼给主公,让我们帮他稳住兖州侧翼,又一边挑起四周敌人,好像我们无法从容进兵,假如黄河一战曹操胜出,只怕日后将会是主公最大的心腹要害。”
张宣点头,附声道:“下官现在才开始明白,主公为什么非要先除曹操而后快,哪怕是得罪袁绍也在所不惜。只是如今看来,曹操的诡计已经相当成功了。”
众人一片凛然。
张浪扫视一眼,缓缓道:“现在只怕不但出不了兵,而且还会与刘表交恶了。”
田丰深吸一口气,愤然道:“该死的刘表,当日孙策拿他江夏之时,怎么没有一点反应,现在却又坐立不安,还出兵而下,大有一决高下之意。”
在边上听了半天的赵云,终于有机会说话,他面无担忧道:“主公,现在还未到与刘表开战的时机啊,况且士燮还在虎视眈眈。”
田丰摇头道:“交州之事,只怕难已善后,假如士燮真的起兵,主公也只能先礼后兵了。”
程昱皱眉道:“现在刘表虽然还未大兵压境,也只怕是先锋已到了,这时哪有时间理士燮啊?”
田丰看了看张浪阴沉的脸,淡笑道:“臣有一计。”
众人马上抬起头来,眼睛盯向田丰。
田丰淡然道:“文聘所谓何来?江夏也。不如主公献出江夏,归还刘表,刘表必然不会在为难主公。之后主公再派一大将,挥大军南下,平定交州,让自己再无后顾之忧。然后在夺回江夏也不迟。”
田丰此话引起一片晔然,首先反对的是赵云。
张浪沉思半响,还是轻轻摇头道:“此计不可为。”
田丰诧异道:“为何不行?”
张浪想了想道:“江南以江淮为险,守江莫如守淮,而淮河之守重在内外呼应。南得淮则足以拒北,北得淮则南不可复保矣。既然想扼守江淮防线,山东和荆襄犹如东南的两翼,屏护着整个江淮防御体系。山东足以屏护淮泗上游,荆襄足以屏护江汉上游。既然我们要守江守淮,那么荆襄必是非拿不可,而江夏,就是我们西进荆州的大门所在。一旦大门敞开,那么便是成功的一半。而江夏若不是趁孙策大军在外之机,我军如何能这么轻易拿下,假如拱手相让,文聘为一将材,到时海上结城,控制水陆,我军想再进荆襄,将会是何等困难。”
大家听的不由自主点头。
张浪说至兴起,又侃侃而谈道:“就荆州与东南的关系而言,则江夏是一大关键。以江夏武昌为中心的荆州东部地区是为长江中、下游之间的结合部。长江中游的主要支流大多在这一带注入长江,江夏遂成为长江中游的一个水运交通中心。江陵可以开蜀道,襄阳则可以援川、陕,武昌、九江则可以屏蔽江东,不当如此,以江夏为中心的荆州东部地区作为长江中、下游之间的结合部无疑能发挥重要的作用。我军的势力能否延伸到荆州,或者延伸到荆州后能否保持持久的控制,取决于它对江夏及其周围地区的控制。所以说来,江夏位置重要不言而喻,特别是夏口之地,更是重而重之。所以我们决对不能放手。”
“既然我军不能放手,那必然增援江夏,蒋钦、周泰两位将军,水陆总兵力不过两万,很难控制江夏郡啊。”太史慈有些担忧道。
张浪奇怪道:“豫章太守华歆的人马呢?”
程昱进言道:“荆南四郡,不时在豫章边界发生磨擦,华大人怕刘表军进攻,所以把支援江夏的一万士兵退回豫章,四处布防。”
徐宣摇头道:“豫章防线太长,长沙、桂阳随时有出兵长驱直入的可能性,华大人也是无奈之举啊。”
田丰苦笑一声,叹声道:“这就是刘表的高明之处,一旦我军与刘表开战,豫章又被压的不得动弹,那么我军从东南进军长沙的刘阳、吴昌路线被堵,那么便只能从长江搠河而上,在三江一决高下,如此,我军便无什么太大优势可言啊。”
张浪直皱眉头,增兵江夏已是必然,但是增援江夏之后,又有多少兵马来平定交州呢?张浪越想越头痛,不由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
程昱忽然笑起来道:“主公不必叹气,交州一事,势在必行,而江夏之地倒可缓冲。”
张浪眼睛一亮,道:“仲德有何妙招?”
程昱笑道:“文聘领五万军队自江陵而下,虽然来势凶凶,却让我军有机可趁。”
张浪大讶道:“难不成仲德还想击退他们不成?”
程昱摇头道:“想击败他们难度相当大,但要稳住不让他们攻打夏口,倒是有可能。”
张浪大有兴趣,连连催口道:“快说撒。”
程昱道:“江陵与夏口之间长江为往来通道,巴陵是其咽喉,另可沿汉水一线,则天门、沔阳处于俯瞰这条线路的位置。”
徐宣久处江东,闻言连声道:“不错,仲德所言极是。”
程昱又道:“江陵至夏口,如果沿长江而下,路途曲折多远。反而汉水朔江而下,倒是轻便快捷。如此,属下肯定文聘必走汉水一路。”
张浪没好气瞪了一眼,翻白眼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咽喉之地天门、汅阳,都不是我们所控制范围之内,想设军拦截也不行。”
程昱从容不迫道:“主公没有明白属下的意思。”
张浪迷惑的看着程昱,众人也一时有些糊涂。
程昱嘿嘿道:“从夏口向西,穿越大洪山与桐柏山余脉之间的空隙可通襄阳东,而随州处其襟要之地。”
程昱的话一说完,包括田丰、徐宣在内的谋士同时惊呼一声。张浪急声道:“仲德之意,要我出奇兵攻打随州,威逼襄阳?”
程昱大笑道:“不错,而且主公须下令让徐晃将军假装西进,到时候襄阳一有消息,必然心慌意外,为救襄阳,与随州最近的文聘军队必然会退兵而救,江夏之围可解也。”
大帐一片沉静。
张浪犹豫道:“仲德围魏救赵之计虽妙,但却太过危险,我军想江夏逼进随州,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山地险要,一旦被伏便是全军覆灭。再加上分兵而去,还没有威胁襄阳,只怕江夏已丢啊。”
程昱被张浪说中其中要害,也有些语气不足道:“是啊,属下倒不怕别的,其中最为关键的是江夏能否守上一月,才是左右大局之事啊。”
张浪沉思道:“如若要夏口守住一月,倒不是什么问题,我还可以抽调一点兵马帮忙的。”
程昱大喜道:“主公,计由昱而出,自然由属下而去,必保夏口万无一失。”
张浪还有些不放心道:“我虽不知大洪山与桐柏山山势如何,但随州地处两山之交界必然有所依靠,此行的确是困难重重啊。”
程昱不以为然道:“主公,如若你担心,属下可立军令状。”
张浪摇摇手道:“不必了,不过我倒想起毛英毛杰他们,他们此时刚好在合肥,你顺路带上他们去吧,虽然只是五千人马,但山越兵本就擅长山地做战,想来对此行帮助很大。”
程昱刚想应下来,转眼一想道:“主公,南下交州,山陵复杂,山越军在那里用处会更大加,夏口之地,主公放心。”
张浪看着程昱,见他信心十足,这才缓缓道:“好,程昱,我令你为江夏太守,打理江夏郡所有事情。只是夏口除蒋、周二人外,实在没什么大将可用,我就命陈武、潘璋为你副将,你等会去兵部点三千精兵,明日一早使去江夏。”
程昱刚想谢恩,张浪忽然严厉道:“如若夏口有一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程昱大声道:“是主公,属下决不负你所望。”
张浪点点头,脸色这才缓下来,转眼问众人道:“既然江夏由仲德打理,我也放心,那大家说说交州的事情吧。”
太史慈出声道:“探子来报,士燮与其四位族弟,手下控制有近十万南蛮兵马,而且已经开始会聚在龙川、揭阳等地。豫章方面的压力极大啊,幸好会稽太守调兵增援,不然形式十分不妙。”
第六卷 第四十二章 美女军师
张浪沉思道:“交州不毛之里,瘴疫之邦,道路崎岖难行,气候多变,如若要出兵平乱,我们要把困难想的充分一点,要不然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主公言之有理。”众人一同赞同道。
张浪眼睛看了看帐下几个心腹爱将,南下交州平乱,这个非常时期,自己也不可能事必躬亲,那么照情况来看,自己几个心腹大将中,周瑜、徐庶、张辽是最好的人选,可惜前者还不想全力为自己效命,后者远在它郡。徐晃本来也是个很不错人选,有勇有谋,做事沉重,只是在现驻守在汝南;太史慈虽然战功彪卓,而且勇贯三军,但作为三军统帅,还是少了点沉稳。高顺也可以,不过赵云比他似乎更能胜任。
想到此时,张浪沉声道:“我令赵云为此次平定交州主将,众人可有意见?”
赵云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难得露出阵阵惊喜之色。
而众官也知道赵云有勇有谋是个很不错的人送,纷纷表示没什么意见。
张浪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我就令赵云为此次南征主帅,让高顺为你副帅,统江东六郡马步军共十万,丁奉、凌操、徐盛、朱桓为你副将,凌统总督军粮,调阐泽为军中司马,徐宣为你谋士,子龙可还有什么要求?”
赵云虽然平时不动声色,但张浪几乎把江南二份之一的兵力,还有不少出色的将领、谋士调配给自己,感激之心,实在难以形容。连声道:“末将一定不负主公期望,来日定然扫平南蛮,报答主公知遇之恩。”
张浪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几人回去准备一番,半旬之后出发。”
“是。”刚才点到几人,都大应一声。
张浪这才语重心长道:“子龙啊,此番前去,能说服则说服,不能劝降多与徐宣商议,千万不可急进啊。”
赵云恭敬道:“属下明白。”
事后,张浪颓废的回到府邸。
众女见张浪精神不振,也不敢打扰,只有杨蓉细心的边上服侍。
张浪的府邸,十分之大,有数个大花园,后院还有一个天然小湖。正值春未夏初,湖面波光粼粼,碧水蓝天,绿茵茵的莲藕爬满水面,粉红的藕花四处遍开,一阵微风扶过,阵阵幽幽香扑鼻而来。
湖边上,有一座亭榭。
张浪临襟而席,石桌上放着几碟精致小菜,和一壶酒。
张浪叹了口气,一饮而尽,眼光却朝向前面一波澜壮不惊的湖,湖中泛起一叶扁舟,嬉笑打闹的声音不时轻轻从远处传来。张浪看的有些入神。
“老公,你到底在什么事情啊,从你回来后,我看你就沉着脸?”杨蓉在边上给张浪斟满酒,然后小心翼翼问道。
张浪轻轻把杨蓉揽入怀里,闻着她那身极其熟悉的幽香,精神不由好些,笑道:“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杨蓉在张浪怀里轻“哼”一声,玉首轻轻贴在张浪怀胸膛,有些不满道:“我发觉你越来越大男人主义了,有什么事情从来不和我说,你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啊。”
张浪木然,的确,自己和杨蓉知根见底,有事情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式,对方就会了解。张浪一边爱抚杨蓉那乌黑飘逸的长发,一边叹声道:“只是有点烦罢了,本想趁曹操和袁绍官渡大战之时捞点好处,现在可好了,交州叛变,刘表又出兵来夺江夏,我不但抽不出更多兵力在背后桶曹操一刀,而且还要疲于两线做战,烦死了。”
杨蓉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只是个医疗兵,虽然他的格斗本领很强,但战略、战术并不是她的专长,所以也插不上话,只是温柔笑道:“这些我不了解。”
张浪也知道,轻轻的点头。
不过杨蓉眼球一转,笑的有些狡猾道:“不过我可以向大人推荐一人,做你的狗头军师。”
张浪一时没回过神来,有些心动道:“能让杨大夫人特别推荐的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快说,他是谁?”
杨蓉白了一眼,笑嘻嘻道:“甄宓甄大小姐呀,和她接触几次,我发现她兵法可厉害了,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输给谁。”
张浪一听,如泻气的皮球,没好气道:“得了得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开玩笑啊。”
杨蓉见张浪不相信,一脸正经道:“你别看不起人,甄妹妹比你只强不弱。”
张浪轻“哦”一声,眼睛满是怀疑。
杨蓉没辙了,忽然脱出张浪怀抱,对着湖中间那一叶篇舟大声叫喊道:“甄宓、郭环,你们上来,有事情。”
杨蓉叫了好几声,湖中的轻舟才有反应,开始慢慢的划回来。
张浪则十分羡慕看着湖中,什么时候自己才有空带着妻子毫无烦恼的弄舟戏水?
不多久,小舟便靠上岸。
甄宓和郭环都跳了下来。
两人还是像一动美丽动人,甄宓自是不必说,加上运动后的脸蛋,变的红朴朴,带着迷人绚彩,身上白飘飘的裙子还带有丝丝水珠。
而郭环脸色则有些冰冷,从下船发现张浪后,便在也没有看他一眼。
张浪有些尴尬的上前打个招呼。
还没等甄宓说话,郭环便抢先告辞道:“姐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说完看也不看张浪一眼,转身便离去。
甄宓伸出手想叫,张浪淡淡道:“让她去吧。”
甄宓奇怪的看了张浪一眼,无奈的低下头来,不知道想些什么。张浪则心里有些苦涩,郭环对自己成见越来越深,自己也找过她几次,也想和她好好谈谈,但每一次郭环就是不给自己脸色,而且语气冷嘲热讽,不时挖苦自己,就算说尽好话,她也没有一点反应,每次到最后还是给下了逐客令,张浪也是有心无力。
杨蓉见场面有些冷淡,娇笑道:“大家也都别站着发呆了,到亭里坐一下吧。”
张浪很快双入座,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杨蓉没好气的看了张浪一眼,忽然拉起甄宓玉手,一边挑起是非道:“甄妹妹,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果然甄宓被杨蓉说的话勾起兴趣,问道:“姐姐最恨什么呀?”
杨蓉狠狠瞪了张浪,咬牙切齿道:“最恨看不起女人的臭男人。”
张浪一呆,差点把手中的酒洒满一地,这是很明显的指桑骂槐,两眼似笑非笑的盯向杨蓉,张浪哪里会这么容易让别人骑到头上,口腔马上唇击道:“杨大小姐,你还不是某个臭男人的老婆吗?”
杨蓉嗤一声,道:“现在才发现,不过为时也不晚,我可是准备改嫁哦。”
张浪一蹦而起,夸张叫道:“我靠,你不是吧。”只差一点要竖起中指。
杨蓉笑靥如花,忽然冷冷道:“谁说不是。”
张浪席地而座,无法翘起二郎腿,只有邪笑道:“就算你要离婚,我张浪的老婆,谁敢要?”
看着张浪和杨蓉又起口水战,甄宓坚决的站在杨蓉这一边,显然她也对张浪的霸道态度有所不满,故马上在边帮腔道:“切,少来了,别少看不起人,杨姐姐这么漂亮,想娶她的人排成排,多的很。”
杨蓉见成功把甄宓吸引为同一阵盟线上,大为高兴道:“就是,在他眼里,男权至上,女人就是附属品,可有可无,而且一个个好像笨的不可开交一样。”
甄宓想起张浪以前作为,大有同感,不由撅起樱桃小嘴,红润的性感,十分迷人,她也不满道:“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张浪明显不想这样被压制,眼里闪过一丝恼火道:“你们很厉害吗?”
杨蓉和甄宓几乎同时应声:“至少比你厉害。”声音十分悦耳,整齐。
张浪好似战败的摊开双手,道:“是吗?我不信哦。要不我出个问题考考你?”
甄宓一点也不在乎道:“你出吧,把最难最刁转的问题都想出来吧。”
张浪眼珠一转,诡笑道:“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甄宓一愣,她实在没有想到张浪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候回答不上,气呼呼的呆在那里。
杨蓉也是娇嗔道:“猪是笨是的。这个问题不算啊,你怎么能提问家乡里的问题啊?”
张浪摇摇头,忽然阴阴笑道:“听说你对孙子兵法,春秋左传都十分有的心得,那你解释一下美人计的源来出处。”
张浪话刚落完,两个大美女都各飞来一个白眼,杨蓉低声愤愤道:“色狼就是色狼,出的问题也是这样。”
张浪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笑咪咪,哦应该说是色咪咪的看着人比花娇的甄宓。
哪里甄宓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美女计,属三十六计里第六套《败战计》。本计云: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此计探源下来,出自《六韬.文伐》:“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意思是说,对于用军事行动难以征服的敌方,要先从思想意志上打败敌方的将帅,使其内部丧失战斗力,然后再行攻取。对兵力强大的敌人,要制服它的将帅;对于足智多谋的将帅,要设法去腐蚀他.将帅斗志衰退,部队肯定士气消沉,就失去了作战能力。利用多种手段,攻其弱点,己方就能顺势保存实力,由弱变强。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越王勾践。春秋时吴越之战,勾践败于夫差,后勾践挑选了两名绝代佳人:西施、郑旦送于夫差,自己则卧薪尝胆,不忘雪耻,后来终抱大仇。”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甄宓不但把美人计出自、来历说的一清两楚,而且还举出例子,有头有尾,十分详细,让张浪不敢小视。
杨蓉不知道甄宓回答的对不对,但看张浪吃惊的样子就猜个八九不理十,得意道:“怎么样,吃惊了吧。”
张浪低头咕噜几声,“也许甄宓本来就是想献美人计,所以这么清楚。”
“你说什么?”甄宓耳根聪慧,听到张浪的话,不由杏眼圆睁怒道。
张浪摇头不也再说,但心里感觉不爽,又问了几个问题,甄宓很快轻松的回答出来。
张浪虽然不愿意,但不得不刮目相看,这处甄宓,真的有些本事。
甄宓得意洋洋,那表情就像捡到宝的小孩子一样,脸上洋洋溢着胜利的喜气,张浪实在看不下去,不由恶狠狠道:“不要得意,你所看的只不过都是历史书,有本事情你就帮我解决几个问题。”
甄宓难得大胜,脸蛋得意洋洋道:“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
张浪假装不在意道:“现在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吧,刚刚平安孙策没多久,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大战已经爆发,而我本想抽足中原,不过交州爆乱,刘表入侵,你说目前形式下,我应该怎么办?”
甄宓收回脸上的笑容,变的十分凝重起来,开始认真的沉思。
张浪的在侧面轻轻打量甄宓的表情,就如一座玉塑的雕像,又如女神一样动人,极其安详,宁静,假如没有那轻轻呼吸,张浪差点以为这是石化的美女,就连张浪也不想在这个时间打扰她的沉思。
张浪和杨蓉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边。
隔了半响,甄宓轻吐一口气,抬起首来,当接触张浪温柔的眼神之时,脸蛋忽然没来的一红,急忙用别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张浪轻声道:“甄小姐,有何高见?”就连张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甄宓开始报有很大的希望,希望她语出惊人,希望她能帮自己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
第六卷 第四十三章 美女军师(二)
甄宓很快镇定下来,仔细想了想,感觉没有什么错误,才鼓起勇气道:“小女子多谢将军,其实说什么建议倒没有,只是把有点想法与将军一同探讨一下罢了。”
张浪微笑道:“不用这么谦虚了吧,有话就直说。”
甄宓认真道:“自少帝登基以来,汉室已经外存实亡,如今袁绍独霸冀、青、幽、并四州,带甲万计,谷以车量,实力浑厚无比;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南北征战,虽实力不比袁绍,但其独到眼光和膨胀的野心,让他有逐鹿天下的最大资本;刘璋虽软弱无能,但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又有蜀道之险,短时间内,川中大势难已改变;而刘表掌控荆州八郡,西可入川,北可进军中原,南又可下江东,此地连接东西,承上启下,无论对于有心霸业者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张浪当然知道甄宓说这个必然有她的目地,所以也不插嘴。
甄宓大有深意的看了张浪一眼,接着道:“荆州之地,是江南北伐的跳板,是东军西征的徢径,更是北军南下必经之路,此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从军事地理的角度讲,大汉的格局分布就像一个不规范的围棋盘。在这个不规范的围棋盘上,关中、河北、东南和四川是其四角,河东、山东、楚和汉中是其四边,荆州便是其腹冲要地。无论哪个诸侯想称霸天下,必然要死啃荆州数郡。其中以江陵、江夏、南阳为最。”
张浪渐渐有点明白甄宓的意思了。
甄宓见张浪听的如此入神,心里每来的一阵高兴,接着道:“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武昌;以湖广言之,则重在江陵。” 这三个方向均有延绵的山脉为之险阻,将荆州相对完整地围起来,长江和汉水向这三个方向延伸至境外,成为它与外部的往来孔道,从而形成能进能退、可攻可守的态势。襄阳所处的南阳具有东西伸展、南北交汇的特点。无论是东西之争,还是南北之争,南阳都是必争之地。襄阳的归属与经营的是否得当,足以决定其在战略上是主动还是被动。若就荆州内部形势而论,其重心则在江陵。江陵地处江汉,交通便利,经由长江可以连通东西万里。以江陵为中心,北据襄阳,南控湖湘,东连夏口,西守西陵,足以撑开两湖形势,应接四方。但对东南而已,最为重要的便是武昌。将军守江而守淮,东南地区必须倚靠荆襄上游为屏障,然而在荆襄未全到手之时,江夏能有效屏住来自上游地区的威胁,从而形成一个严密的监控。所以就目前形式来说,如果将军有心中原,江夏之地,寸地必争。”
张浪心里泛起惊涛骇浪,震惊的无法形容,几乎无法相信所听到的是真的,这是出自汉古时代一个女孩子的口?如此敏锐的战略眼光,就连现在的军事分析家也不过如此,她的想法几乎和自己看过的古军事分析书一样,只差别一个是古代,一个是现代。自己一直被甄宓美丽外表的假像所迷惑,想不到她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军事天份。看来这回真的是挖到宝了。
张浪强压住心里的震惊,淡淡道:“那南蛮叛变怎么办?”
甄宓这回很干脆道:“交州多为蛮族,不服王化,此地不可强攻,只可智取。如若以雷霆手段,或许可压,但难恐日久生变,只有让他们心悦诚服,才可安然百年。”
张浪道:“那怎么处理?”
甄宓笑道:“该打还是得打,不该放绝对不能放,我想将军这个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如何问鼎中原?”
张浪呆呆的看着甄宓,眼神有些走样了,似乎想看清自己一切。
甄宓见张浪那赤祼祼的眼神几乎要呃吞自己,心里慌慌之中多了份甜蜜。为了掩饰心中不安,大发娇嗔道:“将军,你怎么能这样看人家,你还没有说小女子说的对否?”
张浪由衷赞叹道:“想不到甄小姐有如此惊人的军事天赋,以后你的美貌将与你的战略眼光将并列天下第一。”
“贫嘴。”甄宓羞涩的低下头,眼眸里全是浓浓的笑意,脸上也浮起一阵让人心神颤动的红晕,显然对张浪的夸讲满意至极,。
张浪看的只差一点流口水,两眼放光,整一个猪哥形像,杨蓉气不过,狠狠捏了张浪可怜的腰肌一下,白眼满天飞。
张浪疼的倒吸一口气,哼哼哈哈就是不敢大叫出来。
好半响,才缓过气来,恶狠狠的瞪了杨蓉一眼,然后把大嘴靠近她那白玉珠耳,笑的极其淫荡道:“你晚上自祈多福吧。”
杨蓉哪里不知道张浪所指何事,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没有像小姑娘那样脸红如霞,但也别别扭扭的难受。
张浪回复平静道:“甄小姐,那你对官渡一战,有什么何高见?”
可能随张浪的原因,也许也在江东呆久了,甄宓对两个军阀势力也有些感冒,淡淡道:“还是不是狗咬狗咬,不过单看曹操的分步部署,目地十分明确,而且机动性强,强性十足,显然袁绍已在这里吃了暗亏了。”
张浪故意道:“那我们要不要在背后煽风点火?”
甄宓摇摇头,如玉水般脸庞带起迷人的微笑道:“将军,还是荆州重要,假如你真的空,多多想想怎么拿刘表吧。江淮防线,没有荆州防护,几乎少了一半做用。”
张浪大有兴趣道:“那怎么拿?”
甄宓淡然道:“一般来说,荆州八郡如若要强行攻打,将军损失不起。所谓上兵伐谋,中兵伐交,下兵伐城,如果能由里而外,先从内部制造矛盾,再从中蚕食,拖跨敌人,然后运筹帷幄,可事半攻倍的效果。”
张浪眼里一亮,好主意,荆州虽然安稳,其实内部有诸多不安因素,单单别的不说,一个野心勃勃的刘备,就够刘表吃一鼻子灰了,更不用说蔡瑁等别的事情了。假如自己从中策反刘备,或者鼓励其带兵入川,从中调中刘表大部份兵力,到时自己轻而易举拿下荆州不说,还可助刘备入主西川,多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何乐不为?到时两家一出陇佑、汉中,一出襄阳、徐州,四面夹击中原,就不信曹操或者袁绍不灭?张浪越想越高兴,这个甄宓啊,还真是有一套,虽然每一次言谈而止,但却有画龙点睛之妙啊。张浪想着想着,看她的眼神又不觉间走样,不过这一回,多了一份敬佩,少了一分色欲。
张浪故意咳了两声,声调提高八度道:“甄小姐,不知道你对政途参军有没有兴趣,我很期待你能加入我们阵营啊。”
甄宓显然没有想到张浪有些一说,因为在这个年代里,让一个女孩子进入军队官场,几乎是少的可怜。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极其圆滑道:“多谢将军厚意,小女孩只喜欢分析形势,却没有改变形势的能力,一旦真的落及行军布阵,带兵打仗之类的事情,可是一点能力也没有,将军高举了。”
张浪摇摇手,难得用上严肃的口吻道:“此话有误,我张浪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知道人尽其材,把每个人的优势发挥出来,就甄小姐刚才那分析的本事,放眼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假如有你的加入,我无法相信你会带给我们怎么样的冲击,单单在战略上的主动权,就可给我们创造无数胜利。一旦你这样的人材流失到敌方,那么对于我方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难得我们朋友一场,希望甄小姐能别具一格,顶起你们女性的半边天,让那些看不起女人的同胞们,知道你们有多么伟大和力量。”张浪讲的口沫横飞,指手划脚,用尽一切办法,只差点鼓励女性翻身革命运动,想把甄宓骗到帐下。
甄宓显然也被张浪说动了,心里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不过心里的矜恃让她左右矛盾。
张浪哪里会放弃这大好机,鼓起如簧之舌,拼命的游说。
张浪说了半天,见甄宓还是左右没有决定,那个心里急啊,使劲的给杨蓉使眼色。
杨蓉也惊讶甄宓,对说胳膊弯不过大腿,自己人总是得帮自己人吧,杨蓉也在边上柔柔说道:“甄妹妹,你也就别推辞了,现在你也了解我家夫君的难处,你就帮帮他吧。”
果然杨蓉出马就不一样,甄宓最后瞟了张浪,轻轻的点头,表示似答应。
张浪高兴的难以用笔墨形容,只差一点当场抱起她点两口。虽然自己帐下谋事不少,而且个个十分了得,但随着彊地的广大,控制范围的延伸,他们越来越少在自己身边,就如郭嘉、程昱个个身担重任,现在凭白捡到一个人材,而且还是个大美女,怎么办不高兴?
也许两个美女受到张浪兴奋的感染,脸上不由露出甜甜的笑容。
杨蓉看着张浪手舞那上得意忘形的样,没好气笑道:“看你的样子,怎么像个小男孩一样?甄妹妹加入,那真是最好不多了,你好歹也弄个官给她当当啊?”
张浪打个激灵,眼珠一转,贼贼笑道:“那是当然,不过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也不可能马上升你当大官,这样吧,你先做我的幕僚。你放心,决对是顶极的,没有人敢动你的。”
杨蓉哪里不清楚张浪打什么小九九的算盘,不过她也没有点破,只是在边上轻轻的笑。
这时甄宓忽然想起一事,脸上有些忽然有些黯淡道:“将军,你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出来,郭环她好像变了,变的孤傲,冷僻起来,有时候小女子和她说话也总是不理不睬的。”
一说起郭环,张浪脸上也变的无精打采起来,有气没力道:“我也是好话说尽,她就是不理我。”
甄宓轻声道:“将军,最近郭环和吕布走的很近,吕布更是隔三差五的来找她,而郭环也没有推脱,显然已经默许她们的关系了。”
张浪心里只是轻轻泛起一片波澜,便平静下来。这些事情虽然张浪没有看到,但从吕布的态度上可以明显看出一些端倪。自己先前给吕布拒婚后,那家伙碰到自己时,虽然没有怒目而视,但也好不了哪里去。只是最近吕布态度大有改观,对自己几乎前俯后仰,恭敬的不得了,不时主公长主公短的,整一个小嘴脸像,看他那表情,绝对不可能做作出来的,显然是得到什么好处。也许正是郭环对他说了什么,才让吕布这么忠心对待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到了要用一个女子牺牲自己,去控制别人的目地吗?张浪苦笑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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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六月底,张浪命麾下大将赵云,领高顺、朱桓等吴中名将数十人,起马步兵共十万,南征交州,欲平暴乱。
而刘表趁此大好机会,令大将文聘带领精兵五万,沿汉水而下石阳,屯兵沙羡,与黄祖一万残部会合。并且开始沿长江北岸,兵发黄州,欲图控制三江口防线,封锁南军两面包夹可能性。同时调动五千人马,令黄祖之子黄射把守安陆,防止汝南有奇兵而下。又调动长沙太守韩玄,令其出兵临湘,攻战赤壁,准备三面夹击蒋钦、周泰,拼死要拿回西陵。
蒋钦见敌军三面大军来势凶凶,加上自己兵力不足,又怕给个个击破,不得不放弃部分县城,重兵屯住夏口,隔江对望,同时又十万火急文书,告急秣陵,希望张浪早日派援军而来。并且以自己名义,让柴桑守将藏霸出兵相救。
而程昱此时早已日夜赶路,并且从军部发出命令,让毛英、毛杰开始向江夏靠拢。
刘表与张浪两方势力,为江夏重镇之战,一触而发。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人为所能控制,就连张浪也不能。
第六卷 第四十四章 欲攀金枝
张浪倒是很放心程昱去,虽然兵力少了点,加起来不到三万,但蒋钦手里握着可是江东最为精良的水师,在濡须坞整整训练了三年啊,战斗力绝非一般,加上特造的大型战舰,不但吃水深,载人多,而且防护力相当强,只要不是中了诡计火攻,就算正面交锋,兵力不要相差太大,胜负还是难料了。
而且程昱对上文聘,虽然前者在带兵打仗上不如后者,但在玩阴谋诡计上,后者明显斗不过前者。再加上夏口天险,只要控制要塞,防守组织好点,便可固若金汤,文聘想胜出,十分困难。
张浪想到这时,张浪不由暗暗感谢周瑜,如若不是他用计拿下江夏,又后来被自己打的没兵把守,夏口之地,哪里有这么容易说拿下来就拿来的。
想到此时,张浪一脸轻松。
忽然想起乔玄来秣陵也快一个月了,照理说是自己请来的客人,但一直没有登门拜访过,礼节上有些说不过去。难得今天心情这么好,便打算去问候一下,顺便看看乔家两个美女。那个小乔已经不怎么指望了,倒是大乔还名花无主,去调戏一下也不错,嘿嘿。
这样的想法还没有维持两分钟,张浪便骂自己一声糊涂。已经有这么多老婆了,可尝鲜的心理还在心中做鬼。不管了,怎么说也得先去笼络一下乔玄,以后好让周瑜全心为自己效命。有一个这么好的理由借口,张浪精神大振,马上让人准备起礼物,打算拜访乔家。
乔玄的府邸离州牧府还有一段路程,按照他的要求,选择一个离市中心远点的地方,这样相对来说比较清静。不过几年的规划建设,秣陵城早已成为江南第一大城,面积是何等之大,就算是坐马车也用了近一个小时功夫才到达。
张浪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四周,比起秣陵城中心,是相对冷清了一些。
乔玄得到消息后,马上出来迎接。
一番礼节寒喧,乔玄便引张浪入内。
张浪一边打量府第四周,一边笑道:“乔先生在这里可呆的习惯否?”
乔玄恭敬道:“多谢将军恩典,草民在这里相当满意。”
张浪开心的点了点头。
进了大院,四周种植不少花草,又有假山亭阁,显得生机盎然。
很快进入厅堂,张浪入座,典韦则立在其身后,待侍女送上香茶,轻尝两口,张浪开口说道:“乔先生,浪本想早日前来拜访,只是公务缠身,难得脱身,只到今日才来,故先生不要见怪。”
乔玄有些受宠若惊道:“将军厚爱,草民深感荣幸。”
张浪呵呵道:“何必这么客气,对了,周瑜没来吗?”
乔玄一直站着一边,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张浪神色,垂手道:“周瑜今日不曾来过。”
“哦。”张浪有些失望,本以为他会腻在小乔这里呢。
这时乔玄的家眷出来参拜,张浪眯着眼睛打量过去。由于小乔名花有主,而且是自己极为看得的周瑜,张浪不想打他主意,所以更多把眼光锁在大乔身上。
大小乔和乔夫人见过张浪之后,便默默退到一边。
张浪两眼不时溜溜的在大乔身上打转。
大乔一身紫色罗衣,显着高贵美丽的风姿。虽然站在哪里,但隐隐感觉那娇躯丰腴,在紫衣下起伏有致,风姿卓卓。丰挺高耸的酥胸下,那小蛮腰显得盈盈一握。上身傲人曲线足可倾倒天下。虽然下衣宽摆,莲叶飘藕,但从那依稀可查的撩人曲线,可知丰臀玉腿是如何勾人欲望。如水的汪汪美目,玉般的精巧瑶鼻,巧夺天工的红润樱唇;远山青画般的柳眉,一颦一皱,都动人心魄。
果然不愧江南美女之首。
如水般的柔情,却又不乏坚韧气息。就好比百折不挠的紫萝兰花,淡淡洋溢着靓丽的青春,总无不无刻绽放着生命的美丽。
张浪心里长叹了一声,一种莫名的愁肠冉冉而升。
坦白的说,美女谁不喜欢,况且还是人比花娇的大美女。但张浪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假如不是为了笼络周瑜,欲结成亲家关系,自己还没有迫切到这种程度。不过相比自己的如日中天,越来越具有影响的势力,多几门妻妾又算的上哪门事,再说这个大乔也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女。
狡猾如乔玄的狐狸,哪里看不出张浪不一样的眼神,纵然心有顾忌的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女儿的终生幸福来开玩笑,有道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万一到时候自己女人做了个深宫怨妇,那可是何苦由来。趁着张浪沉默,乔玄暗暗做了个手式,示意大小乔几个退下。
张浪惊醒过来,伸手阻止道:“不用急,乔先生,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一下。”
乔玄虽然面带微笑,其实心里也七上八下,好在传闻中张浪不是一个渔色之辈,也没有什么坏的政绩,心中决定随遇而安,假如张浪真的非要纳大乔为妻为妾,起码来说,也对的起女儿的美貌,自己也攀上高枝,紧跟着乔家不但光耀门楣,而且也许会在自己手里越发壮大,这并非什么坏事。
张浪淡淡道:“由于浪终日俗事缠身,难有机会来陪拙荆,希望邀令千金到府上小住数日,好让内人有个伴,不知乔先生意下如何?”
终于还是来了,乔玄十分平静,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说道:“那是小女的荣幸,草民只怕小女生性刁蛮,惹了夫人不悦,到时……”
张浪摇手打断乔玄的话,笑道:“此事我放心,乔先生就不要推三阻四了。”
乔玄恭敬应了声是。
随后两人又东拉西扯一通,张浪带着大小乔趁机告辞。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乔玄没来的长叹一声,脸色郁郁寡欢。
乔夫人不解道:“老爷,大小乔能去陪张夫人,也算她们的福气了。你怎么反不开心啊?”
乔玄软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其中的诡计啊?”
乔夫人惊叫道:“张将军不会想染指吧,那我们如何对的起周瑜啊?”
乔玄叹一声,苦笑道:“也不全是这样,张浪倒是挺促成小乔婚事,只是怕你的大女子,要成了牺牲品了。”
乔夫人急声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
乔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张浪十分看重周瑜,所以小乔应该没什么事情,倒据我所知,周瑜投降张浪之后,一直对外称抱病在床,明眼人一看就知其是不想为张浪效力。张浪当然不希望这样,所以主意打到大乔身上。假如他真的这样想的话,不久必会上门提亲,与我们结为亲家,有了这一层关系,只怕到时候周瑜不想出力也不行了。”
乔夫人松了一口气,喜道:“那不是更好呀,大乔能嫁给张将军也算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我看张将军相貌不凡,而且年纪青青的,便位高权重,这是打灯笼也找不到的她女婿呢。”
乔玄瞪了乔夫人一眼,不满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子啊,假如张浪喜欢上大乔来提亲,那是巴不得的好事,女儿也不会吃什么亏。只怕他不喜欢只是专门为了结好周瑜,那将来苦的可是我们女儿啊。”
乔夫人呵呵笑起来道:“老爷你多心了吧,我们两个宝贝女儿,个个长的花容月貌,你刚才没有注意到啊,张将军看大乔的眼神,呵呵,你放心,单凭她的相貌,世间有几个男人不动心的啊,再说了大乔又贤惠体贴,知书达理,可是千里难挑其一啊。老爷你不用多虑了。”
乔玄有些心乱,也懒的再说下去,便回书房练字。
张浪回到府邸,正巧碰到田丰从里面出来,脸上有些焦虑之色。
张浪奇声道:“符皓,怎么面色慌张,是否发生什么事情?”
田丰急忙上前两步,贴着张浪耳朵,急促道:“主公,形式有些不妙,刘表……”
张浪一挥手,阻止田丰说下去,然后转头对典韦道:“请两位小姐到内堂去休息。”
典韦应了声,让两女下了马车,然后拥簇而进。
张浪这才拉着田丰的手,雷厉风行道:“我们到议事厅去谈。”
田丰一边走,一边急不可耐道:“探子回报,刘表在长沙郡的衡阳、新阳、益阳等地聚集大量兵马,大概总数不下十万,情况十分不妙啊。”
张浪吓了一大跳,两目怒睁道:“此事可曾当真?”
田丰点头,满脸忧虑道:“应该假不了。”
张浪紧咬牙根,一脸怒气道:“好个刘表。”
田丰冷静道:“为今之计,只有调回赵将军南伐之兵,不然无法抵抗,豫章十分之危险。一旦豫章失守,那么九江至夏口运河便失去控制,不但仲德与他手下三万士兵生死难测,而且江东后院门户洞开,直面在荆州军的火力之下,主公辛苦经营数年,便为化为灰烬。”
“可恶的刘表。”张浪脸色铁青道。
田丰接着道:“刘表治州荆襄八郡数年由来,头一次如此兴兵动众,显然已不甘安守本份了。这当如何是好?”
张浪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内心,缓缓问田丰道:“江东现在兵马兵部情况如何?”
田丰想也不想道:“徐州总共五万人马,三万已随张辽将军出琅琊,一万把守小沛,一万驻守下邳、彭城等地区;这地兵马调动不得。而淮南有两万士兵,一万把守盱眙、广陵两地,此乃江淮东端要害防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调动。另一万在颖上、合肥等地,也在要冲地带。另江夏有三万人马,不用多说。丹阳郡有三万士兵,有两万分布在三江、芜湖等地,这些都是水军,一半操练,一半军屯。还有一万左右驻军在秣陵四周,连同禁军、都骑兵都算在里面。另豫章还有十三万人马,包括正在南下交州的十万,有一万屯住南野、南安等地,防在豫章前线庐陵、宜春、艾县有两万士兵。现在主公手下总共有二十六万士兵,但能真正调动的,不足五万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议厅。
张浪又从一开始的震怒中回过神来,有些奇怪的问田丰道:“符皓,你说刘表怎么会忽然间换个人一样,出兵来打我们呢?”
田丰沉思道:“属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刘表真的野心勃勃,早在数年前,就可以插足江东事件,但一直拖到现在,是有点耐人寻味。”
张浪喃喃道:“难道因为受到张济的威胁,又被孙策偷了江夏,一下子激醒他来?”
田丰惊呼道:“有可能,刘表虽然野心没怎么表露出来,但他怎么能忍受自己苦心经营的江夏被人拿走呢?以属下之见,假如刘表取回江夏,只怕不用多久,大军便会退回荆州,然后又安守本份。”
张浪冷冷道:“夏口,武昌之地,对我们下一步的战略意义来说,是重而重之,决不可能这样轻易放手,刘表十万大军,也难撼我心,符皓你知道此次刘表领军人物是谁?”
田丰脸色忽然有些怪异道:“是刘备。”
“是他。”张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
“正是刘备。”田丰虽然有些不明白张浪为什么一脸惊喜,但也放松不少道。
张浪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道:“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了。”
田丰急声道:“但敌方势大,主公千万不可大意啊。”
张浪笑道:“我从秣陵抽调一万人马,加上豫章一万士兵,足够了。”
田丰大惊失色,连连进言道:“主公,千万不可如此啊。”
张浪爽朗笑道:“符皓放心,我不会硬来的,其实两万士兵,我还感觉太多了呢。”
田丰一愣,显然有所明悟,试探道:“主公之意……”
张浪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第六卷 第四十五章
接下来两天,张浪开始忙碌准备着。
赵雨听说张浪又要出征,当晚就跑上州牧府,嚷着要让张浪带她去。
张浪故意苦着脸,其实心里挺乐的,这一次自己没打算带什么大将,但没打算并不代表真的不带谁,赵雨想去,自然最好不过了。
得到张浪应许,赵雨兴奋的转了两个圈,又拍拍玉手,就像一个跳舞的精灵。
文姬等也受到张浪感染,出征的阴霾淡了不少。
这时韩雪来叫张浪几人用晚膳。
几个大美女一同圈在一桌上,就算张浪朝夕相见,每当这个时候,也感觉自己进了百花丛中,莺莺语语,目接不瑕。
每当这个时候,张浪就会大大的感叹一声,世事如棋,虽能预料。
看着张浪感叹的表情,坐在张浪边上的杨蓉知根见底,飞快夹起一大块红烧狮子头,放在张浪碟子里,微笑道:“别发呆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过了明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吃到哦。”
张浪略带感激的望着杨蓉一眼,这个从一开始就跟随着的女人,已经完完全全融入这个时代了,曾经志比天高的她,也慢慢的给这个时代磨平了,为了自己,甘愿默默无声守在身边,从没有一丝埋怨。从一个高傲的女孩,慢慢开始忍受自己的风花雪月,慢慢接受自己边一个又一个女孩,这样付出多少牺牲,多少泪水?就算如今仍是自己最宠爱娇妻,高贵的少妇,但其中所经历的人生路程,又岂是他人能知?每每想起,都感叹万分。
风流成性的自己,一旦脱离律法的束缚,直接的面对就是现在这个结局。
张浪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直到边上的杨蓉轻轻唤醒自己,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了。桌上少了往日的唧唧喳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张浪愣了愣,抬起头,却见所有美女火辣辣的眼光都盯着自己。张浪不解道:“你们都看我干嘛?我怎么了?”
众女轰的一声,几乎个个大抛白眼。
赵雨这鬼丫头更是一付败给你的样,娇笑道:“哥哥好厉害哦,这么多大美女面前,竟然能走神,真是让人佩服啊。”
张浪没有好气的瞪着赵雨一眼,后则吐了吐腥红的舌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杨蓉出来打圆场道:“老公,刚才甄妹妹问你话呢。”
张浪又一愣:“甄宓来了?在哪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差点晕过去,站在张浪背后的甄宓一付无奈的表情,显然对张浪极其不满。
赵雨咯咯笑道:“哥哥,你刚才不会就是在想甄姐姐吧?”
桌上传来几声娇笑,张浪见几个娇妻都轻捂着嘴,一脸看戏的样子。
张浪假装轻怒道:“不要乱说话。”
赵雨唯恐天下不乱,撅起可爱的小嘴,嘟声道:“你刚才的意思,不是明白的希望甄姐姐来嘛。现在反过来成了小雨乱说话了。真是的。”
张浪哑口无语。
甄宓脸上红润润的,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怎么,轻启朱唇道:“将军听说你仅要带一万的士兵开赴向豫章,不知真假?”
张浪恍然,原来是为这事,不过听出甄宓话里有些担心之色,心里一涌丝丝温暖,不由自言脱口道:“甄小姐这么关心我呀,真是受宠若惊。”话刚落完,张浪就感到阵阵尴尬,这么多人在场,自己怎么能公然出言挑逗?
果然,甄宓脸上浮起丝丝红云,表情十分懊恼,偷偷打量众女,见她们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由假装生气道:“张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浪心里真想大叫一声,甄宓没对刚才的话进行反驳,显然心中也是默许,看来经过这么多日子的努力,甄宓的芳心终于又一次开始向自己这里靠拢了,只要再接再厉,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斩获。张浪脸上不露痕迹道:“是的,甄小姐说的不错。”
甄宓显然对刚才的问题更感兴趣,追问道:“将军此意义何为?”
其实刘表增兵长沙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出来的,除了军中高级人员外,只有少数人得知。大家只知道张浪要带兵出征,却不知道真正用意是什么。大多人以为是要增援豫章保护柴桑等地,而甄宓显然不是这样认为,假如真的要增援,根本用不了张浪自己去。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浪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说出事实道:“据探子的可靠消息,刘表在近期内大量增兵长沙,显然有所目的,我怕万一出事,也好有个照应。”
甄宓低头沉思,张浪故意没说出刘表军马有多少,主要是不想让几个老婆担心。
甄宓还是有些不解道:“那为什么要你自己去,让别人去不行?”
张浪笑道:“不行,此事除我一人外,别人无法办好。”
甄宓更是不解,张浪解释道:“此番刘表军的主将与我有数面之交。”
“哦,明白了。”甄宓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张浪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接着下去,问道:“甄小姐,你用过晚膳了吗?”
甄宓在深思中惊醒,不由自主道:“没。哦,有……”接着甄宓的脸蛋又浮起片片红晕,芳心同时暗恨张浪又让自己出丑,同时也奇怪自己怎么越来越容易在他面前害羞,没有自制力,难道……甄宓不敢在想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陀红醉人的晕圈。
可惜张浪没的看到甄宓迷人一面,只是笑道:“干嘛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韩雪,你去添份碗筷,让甄小姐一起用膳。”
韩雪笑嘻嘻的退了下去。
甄宓脸上红潮未退,轻轻白了张浪一眼,似怪他让自己出丑。那种羞矜动人的表情,这回让张浪看到了,心中一片神魂授首。
哎,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哪知赵雨忽然不失时机的哇哇惊叫道:“甄姐姐,你怎么脸红了?好漂亮哟。”
甄宓轻跺金莲,又羞又气的嗔了赵雨一眼,似怪她不知时机,又怨她的言而无忌。一时间站在那里,羞惭难挡。而杨蓉、文姬众女也似笑非笑在那里看着甄宓,场面极其微妙。
好在温柔的文姬出言打破尴尬场面道:“小雨,不久你也要成为人妻,可不能在这样没大没小哦。”文姬一语便把茅头指向赵雨,害的赵雨脸红的差点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拼命用手捂着脸蛋,娇憨不依,众人见她如此可爱,轻轻娇笑起来。
一顿晚饭,就在众女的打闹取笑中愉快渡过。
夜。
万家灯火。
张浪独自走在宁静的小湖边。
月儿悄悄的印在湖的中间,银白的光芒铺满水面,夜风扶过,微波荡漾。就好比妙龄女郎的面纱,神秘而秀美。远处黑呼呼的群山,静静的耸立在那里不动。
湖岸边的芦苇,轻唰唰的摆动着。偶尔一两声夜莺的啼叫,又迅速归于平静。
夜更静了。
荧火虫提着心爱的灯笼,在夜空中毫无顾忌的飞舞,欲寻找那光明的源泉。
张浪轻轻的站住脚,默默享受着夜的沐浴。
与大地同在,与日月同辉,与生命共享。张浪不知不觉的张开手臂,迎向高高在上的明月。
“浪哥哥,你在干嘛?”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打破夜空的宁静。
张浪没有转过头,只是感觉着脚步慢慢靠近的声音,感觉那么的美妙。
“浪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只是一转眼,那声音已近在尺咫。
“小雨,你怎么还没有去睡?”张浪终于缓过神来,从造物者的崇拜中回神过来。
赵雨把手心放在背后,猫着脚,轻轻一跳,然后回首娇笑道:“睡不着呀,本来想找姐姐们玩,可文姬姐姐在哄宝宝睡觉,糜环姐姐和秀姐姐在刺绣,蓉姐姐不知道与甄姐姐在嘀咕什么,只有小雨一人,没谁陪我。”
张浪哑然失笑,没说话,只是看着活蹦乱跳的她。
赵雨见张浪不说话,脸色有些不满道:“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张浪笑道:“小雨过来。”
赵雨不解的来到张浪面前,摇晃着可爱的脑袋道:“干嘛?”
张浪认真道:“让哥哥看看你。”
赵雨本想出声,却见张浪两眼温柔如水的注视着自己,芳心没来的一阵小鹿乱跳,变的羞羞答答起来。
张浪赞叹道:“真想不到,几年前的小丫头现在长的出水芙蓉,漂亮的可以滴出蜜来了。”
赵雨见张浪赞美自己,芳心甜甜,难得一见她脸红起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道:“哥哥,真的吗?”
的确赵雨经历几年的成长,已经从过去那个可爱淘气的小丫头变成亭亭玉女的大美女了。由于长年习武的原因,身材高挑,骨肉匀称,该挺则挺,该翘则翘,修长的玉腿,丰满胸部,整个傲立挺拔,如若众人不是知道赵雨是张浪一块肉,赵云的家早已被踏破门褴。
赵雨见张浪眼睛仍火辣辣的看着自己,不自觉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头越垂越低,玉手开始轻轻搓着衣角。脸上开始爬起红云,并且越扩越大,整个天鹅般雪白的玉颈,越变成红晕。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异常的美丽动人。
张浪难得见到她如此女性化的一面,那还了得,迈前一步,用手拖起她的下巴。
赵雨无奈的抬起头,大眼睛一接触张浪那深如海洋的两眼,马上慌张的闭上。性感的小嘴轻轻张开,微微吐着热气,挺立的玉鼻一煽一合,酥胸开始不时的起伏,心儿砰砰的跳动。
好乖巧,一付小鸟依人的样子。
张浪本来没什么用意,但见到这样诱人魂魄的一幕,加上赵雨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那还了得,心无顾忌,马上本能的吻上那一张一合小嘴。
赵雨莺咛一声,娇躯明显一僵,紧接着一阵天晕天旋的感觉,凤眸紧合,樱唇紧闭,纤手不知放哪里才好,这种锁魂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本想女孩的矜恃,想推开张浪,当发现自己纤手后接触的如钢筋铁骨一般时,赵雨放弃了。身上传来阵阵触电的感觉,嘴上的挑逗好似延伸到灵魂的最深处,让她舒服的想发出一声呻吟。
张浪铁臂一拦,把赵雨娇致均称的胴体拉入怀中,马上感觉到那错落有致,丰腴而又骨感。同时趁着她牙关松动之时,大舌趁机而入。
赵雨模模糊糊中,一条大舌毫无顾忌的在嘴里翻云覆雨,追逐着自己灵巧的丁舌。一种难已形容的感觉直冲灵魂的终端,脑里“轰”的一震,有种从未过的感觉爬满全身,多年以来,赵雨头一次迷失在男女之情中。
赵雨的热情终于爆发,热烈的回应着张浪,虽然感觉是那么的青涩,但却努力的讨好的张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赵雨已娇喘虚虚,全身无力,小嘴吐气如兰,整个人无力的挂在张浪身上。她现在一点也没有刁蛮公主的样子,一脸柔情似水,哪像一个功夫高强女子。
张浪又贪婪吻上赵雨的小嘴。
月儿已羞的躲进云里,星星好奇的眨着眼睛,看着这对热恋的男女。
张浪则咬着赵雨的玉珠般耳坠,轻声道:“晚上睡我那里。”
第六卷已完, 大家感觉这一卷写的不是很好,浴火也有些感觉,也许太在意读者的想法了,自己左右举棋不定,反弄的四不象。
第七卷已开始,其中关注官渡之战。刘备也在主角的帮助下,开始脱颖而出,进军西川。其中黄月英、甄宓为张浪所用,魏延也快登场,不过你们一定想不到他的角色是什么。呵呵。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浴火也争取写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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