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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那边,风玲一手抽著沈亭的衣襟,急得哭了出来,问道:“你说,你究竟是他的什么人?”
司马琳见状,连忙拉开了她,挡在沈亭的面前,向风玲说道:“你暂且不要冲动,让她慢慢说来。”
沈亭躲在司马琳的後面,大眼一转,说道:“我跟他是前世的冤家,你有没有听过,无仇不成父子,无冤不成夫妇?”
司马琳转头望了沈亭一眼:“你果真是我大哥的意中人?”
沈亭笑道:“你们不信,可解开了他的穴道,问他一问,便知道真相。”
风玲狠狠地瞪了沈亭一眼,说道:“好,我即使被他一剑杀了,也要他亲口说出事实。”
说罢走近床边,把司马琛扶了起来,然後运劲於左掌之上,首先由少腹的胞中穴开始,沿著经脉的穴位逐一解封,把他身上的冲、带、任、督、阴跷、阳跷、阴维和阳维等八个奇经八脉逐步解封过来,看得沈亭目不转睛。
司马琛穴道一解,立即站了起来,脸色一沉,先白了司马琳一眼,才向沈亭问道:“周乐呢?”
沈亭手指往上一指,说道:“师父在天道堂的大堂之上。”
司马琛说道:“跟我走!”
说罢转身走向门外,沈亭连忙跟在後面。
这时,风玲上前一拦:“且慢!”
司马琛冷冷说道:“到了这个时侯,你还敢拦我去路?”风玲哭著说道:“你今天不说得明明白白,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刀锋对著胸前。
司马琳说道:“大哥,她究竟是不是你的”
沈亭嘻嘻一笑:“各位,其实我”
话未说完,司马琛插口说道:“你们给我听著,她说的都是真话,以後谁敢动她一分一毫,我绝不放过他。”说罢走出门外。
此话一出,沈亭立时瞪大了眼,张大了咀,像吞下了一只鸭蛋的模样,呆呆站著,一动不动。
司马琳问道:“喂,你还不走?”
沈亭如梦初醒,但见风玲泪流满脸,伤心欲绝,不禁怪责自己胡言乱语,闯下大祸。
风玲放下匕首,说道:“你们都走吧!”
司马琳说道:“风玲!”
风玲满脸泪痕,说道:“放心,我不会死在这里,要死,我也要死在他的面前。”
司马琳叹了一声,拉著沈亭说道:“我们走吧!”
石井上面,司马琛一跃而出,但见叶荆带著十几个武装大汉匆匆由长廊那边走了过来,叶荆一见司马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低头向他拱手一拜,说道:“司马邦主!”
司马琛冷冷说道:“周乐在那里?”
叶荆十分惶恐,说道:“他跟我们少堂主一起跌进机关里去了,现在生死未卜...”
话未说完,後面一把声音说道:“你说什么,我师父怎会跌进机关?”
说话之人正是沈亭,她和司马琳刚好从井口跳了出来。
叶荆一见,连忙问道:“你是谁?”
司马琳说道:“她便周乐的徒弟沈亭。”
沈亭问道:“我师父究竟在那里?”
叶荆说道:“机关本来设在少堂主的练功房,可是机关已破,他们...”
就在这时,风玲也从井中跳出,说道:“你们放心,他们二人都在这里。”
话刚说完,花六和周乐已从井中一跃而出,沈亭一见,连忙奔了过去,说道:“喂,师父,你去了那里?为什么身上又是血又是泥?你可是受了伤?”沈亭边说边伸手替他拨去身上的污泥。
周乐笑道:“初七,你看你,这套新衣裳昨天才买,现在弄得又绉又脏,难看死了。”周乐也是边说边伸手替她理好衣襟!
花六打量沈亭一眼,见她相貌清脱,年纪与周乐相去不远,又见二人态度亲匿,心中竟起了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恼怒,不禁上前问道:“周乐,她是谁?”
周乐笑道:“她是我的徒弟沈亭。”
花六说道:“徒弟?那为什么她没大没小,尊卑不分?见了师父也不叩头?”
沈亭望了花六一眼,不禁噗嗤一笑,在周乐的耳边低声说道:“嘈啦!这个红衣俊男好像看上你啦。”周乐脸上一红,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要胡说,她是个女的呢!”
沈亭低声问道:“她究竟是谁?”
周乐说道:“她便天道堂的少堂主花六!”
沈亭听罢,大眼一转,说道:“师父,你可记得那醉汉的话,一字记之曰六,留之大吉!你看那花六,敢情是爱上你啦,你不如留在这里,入赘天道堂吧!”
周乐笑道:“傻瓜,谁说是留下的留,那醉汉的意思是溜走的溜呀!我们快走吧!”
这时,司马琛上前向周乐说道:“周乐!你们究竟走还不走?”
周乐笑道:“我们有约在先,当然跟你走。”
司马琛又转向司马琳说道:“你呢?”
司马琳望了风玲一眼,无奈说道:“我我跟你走!”
司马琛说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说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司马琳连忙跟在後面。
周乐见状,向花六拱手说道:“花少堂主,後会有期。”
花六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要走便走。”
沈亭笑嘻嘻地说道:“花”
话未说完,周乐早已拉著沈亭一直奔出大堂之外,头也不回。
花六立在井旁,望著周乐的背影,想起跟他跌进机关时的情景,不禁心神一汤,这时,风玲上前叫了一声:“六姨!”
花六斜睨了风玲一眼,转身向叶荆说道:“叶管家,现在是什么时辰?你还不去准备?”
叶荆应了一声,拱手一拜,与众人退了下去。
花六两手交叠胸前,向风玲说道:“司马琛的穴道,可是你替他解的?”
风玲说道:“是!”
花六又问道:“那么,周乐也是你引他来的了,对不对?”
风玲低头说道:“是!”
花六叹了一声:“你就是心肠太软!换了是我,才不会把他放了。”
风玲喉头哽咽,低泣说道:“你可知道,他已经有了意中人!”
花六奇道:“什么意中人,谁?”
风玲哭著说道:“就是周乐的徒弟沈初七。”
花六哼了一声:“她?哼,你中计了,司马琛又怎会爱上那小鬼,你呀,真是蠢得交关!”
这时,炮烛一声,长廊那边,几十个家丁和婢女捧著一盘一盘过年的物品,迎了出来。花六看著满天皑皑白雪,内心忽然生出一股极强烈的欲望,只盼能冲破这片牢固的冰霜,驰骋於明媚的骄阳!春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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