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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说道:“蜘蛛阵!”
周乐点了点头:“蜘蛛阵十分厉害,他们口中所吐的白蛛丝奇毒无比,一但沾身,毒液即由毛孔渗入,扩散全身,弹指间便毒发身亡。”
沈亭忽然俏俏地在他耳边说道:“师父,那你还不出手?”
周乐笑了一笑:“初七.你还不上茅厕?”
沈亭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再发话。
这时,那些红衣人已等得甚不耐烦,但见轿内人仍秃坐不动,心中不禁十分恼怒。
突然之间,轿内青影一闪,一度强劲的青光不知何时已夺轿而出,众人瞪眼一看,吓然是一柄青剑。
周乐一见,连忙说道:“青刚离魂剑!”
沈亭说道:“这个剑名我喜欢。”
周乐续道:“青刚离魂剑,剑出离魂。”
黑衣人见青剑已出,连忙收剑插于背后,站著不动。
这时,但见青剑剑光一闪,已环绕了青轿一周,首先斩断了包围著青轿的白蛛丝,那些红衣人见状,急忙再吐出蛛丝出来补网,可是,那青剑比它们更快,瞬息之间,青光如鬼魅般奇幻地闪动著,把蛛丝全部斩尽,只剩下那些红衣人秃坐不动。
忽然间,那几十个红衣人的头像骨牌一般,一个接著一个齐颈而断,跌在地上,不但如此,那些断头落地之时,随即化成一只一只可怖的白蜘蛛,僵死在泥泞里。
原来青刚离魂剑的速度极快,蛛丝被斩落的时侯,锋利的剑光在刹那间已在红衣人的颈上轻轻划过,头颅虽立即齐颈而断,但仍黏附在断颈上。
最后,青刚离魂剑剑光一收,收入轿内,那些断头也一个一个地跌在地上,原形毕露。
在坐众人看了这幕奇景,又见那些断头的红衣人仍然僵坐不动,不禁惊惶万状,走的走,逃的逃,一瞬间酒寮的人已走了一半,还有一些未走的,不是因为不想走,而是被幕景象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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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天不怕地不怕的沈亭,不知何时竟独自跑了出去,蹲在地上,看著那些僵死了的白蜘蛛。
周乐一见,连忙上前把她喝住:“初七!”
沈亭说道:“师父,你看,是真的白蜘蛛呀!”
周乐把她拉了起来:“我们走罢!”
这时,轿内人忽然说道:“周兄慢走!”
沈亭一听,问道:“师父,那人在叫你呀!”
周乐淡淡一笑。轿内人不知何时已拨开了轿帐,四个黑衣人便把他迎了出来。
那步出青轿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青的公子,一身青衣打扮,手执青剑,面如寒玉,目似寒星,尤其那一对关刀眉,杀气甚大,此人便是武林三大邦之一,玉剑邦邦主,江湖上人称消湘公子司马琛。
周乐见他迎上前来,连忙拱手一拜:“司马邦主,你的剑法精进不少呀!”
司马琛冷冷一笑:“周兄别来无恙吗?”
周乐说道:“托赖!你为什会去招惹那蜘蛛教?”
司马琛哼了一声,说道:“是他们先来招惹我,可不能怪我剑下无情。”
周乐说道:“蜘蛛教手段毒辣,你杀了他们几十人,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司马琛瞥了沈亭一眼,向周乐问道:“她是何人?”
沈亭见司马琛眼角生在头上,早就瞧他不顺眼,当下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是他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马琛白了她一眼:“我从来不跟女人讲说话。”
沈亭一听,冷笑一声,说道:“你的娘亲不是女人么?你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此话一出,司马琛脸色本来十分苍白,这时却不禁变得满脸通红,当下哼了一声,昂起了头,十分倨傲。
周乐见状,连忙拉开沈亭,向司马琛说道:“她是在下新收的徒弟,名叫沈亭。”说罢回头对沈亭说道:“初七,这是玉剑邦邦主司马琛,不得无礼,快来拜见。”
沈亭哼了一声:“我从来不会跟僵尸讲说话的。”
司马琛一听,忽然哈哈大笑,沈亭知他笑中带刺,连忙说道:“你笑什么?”
司马琛睥了她一眼,向周乐说道:“周乐,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收女徒弟!”
沈亭不待周乐答话,抢著说道:“他看上我,喜欢我,所以便收我为徒,你待怎样?”
周乐被她气得两眼翻白,连忙挡在她的面前,向司马琛说道:“我受了她的阿爷沈泰山的重托,收她为徒,这次专程带她来到这里,也是为找寻她的阿爷下落。”
司马琛说道:“原来如此,你提起沈泰山,我亦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周乐问道:“什么?”
司马琛从袖中取出一张红帖,递给周乐,说道:“金刀邦的严秀锋为了庆祝他外父的花甲大寿,在金家设下寿宴,这是他给你的请帖。”
周乐接过请帖:“你去不去?”
司马琛道:“还未决定,不过,如果你想找沈泰山,不妨去一去看。”
周乐说道:“我正有此意。”
司马琛瞥了沈亭一眼,向周乐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周乐拱手一拜:“后会有期。”
这时,沈亭仰起了头,冷哼一声,脸上学著司马琛神气十足的表情。
周乐笑道:“初七,你干什么?”
沈亭斜著眼儿瞅了司马琛一眼,高声说道:“师父,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僵尸是坐轿子的,可是,他为什么不是跳进去呢!”
司马琛已走到青轿前面,忽然听到沈亭的嘲讽,不禁回转头来,狠狠的瞪了沈亭一眼,才登上了轿。
沈亭又哼了一声,说道:“装模作样!”
周乐叹了一声,不再理会沈亭,独自离去,头也不回。沈亭见状,连忙跟在他的背后,大声叫道:“师父,等等我,我我要上茅厕呀!”
这时,旭日东升,晨光初露,绝世峰上,骄阳斜倚,百花盛放,但有谁知道,八月未尽,冷峻的秋风已偷步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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