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失忆少年

 

  (最后更新时间:2005-08-03,点击数:892)

  夜幕降临,呼啸的北风夹杂着朵朵雪花无情的肆虐着天地万物,昏暗的天空下,往日灯红酒绿的城市此刻已经是冰雪皑皑,银装素裹。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萧雨走到窗户旁递给莹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然后和她并肩而立,望着窗外的风雪和其中隐约的灯光,她没话找话的道:“看样子这雪,明天也不会停,哎!我还准备明天回趟家呢,又泡汤了,我爸他们肯定又要念叨我了。”

  莹微微的笑了笑,没有接话,一双妙目仍然放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萧雨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自从逃离了幻境以后,莹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惜言如金,常常几天都不说话,只是站在窗前默默的眺望着,像是在等待一个永远都等不回来的人。只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她整个人就消瘦了大半,终日里眉头轻锁,哀怨的眼神让人看了不禁心酸。

  萧雨知道她在等什么,可是那人恐怕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幽幽的轻叹一声,她转身坐回到沙发。萧伟有事情出门了,估计两三天内回不来,本来她准备趁这个时间回趟家看看父母的,顺便给莹换换环境,调节一下情绪。可是今天突然降临的寒流和这漫天的风雪将她的计划打消了,虽然她和莹都拥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超能力,但此刻萧伟不在,她也不敢冒失的显露,万一不巧被那些邪恶的超能力者发现,凭她们两个这点微末伎俩,恐怕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美食。

  无聊的时候,心情容易烦闷,何况她现在本就郁闷至极。随手打开电视,这个时间里所有的频道都上演着肥皂剧,千篇一律,没有半点新意,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天天看这没有半点营养的东西。

  走马观花似的将所有的频道都过了一遍,萧雨没好气的将遥控器扔到一旁,整个人蜷缩到宽大的沙发里打盹。萧伟不在,莹又整天不说话,房间里充满了冷清寂寥之意。

  似睡非睡间,萧雨隐约听到电视上的空白对话突然变了,微微睁开密封的眼睛看了看,原来是插播了一段新闻。

  “无聊,不知道又是哪个神经病大冷天的不在家休息,出来瞎折腾……”她喃喃的道,眼皮又敛了起来。

  “……刚刚接到XXX记者报道,大约在两个小时前,市医院内有一植物人突然苏醒,在医生给其做检查时使用暴力打伤了医生及其几位护理人员……据医生说,此人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目前大脑处于混噩状态,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有人发现行踪请立刻联系警务中心或者其家属,电话是XXXXXXX贝先生……”

  “这个电话号码好熟悉啊……贝先生……贝先生!”萧雨的睡意在刹那间不翼而飞,婀娜的身姿在下一刻出现在电视跟前,俏丽的娇靥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神色,可是当屏幕上打出一张熟悉的照片时,她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叫道:“莹姐!”

  也许是她声音中的颤抖吧,让莹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莹并没有因为她打断自己的回忆而显出不高兴来。她只是轻轻的转过身,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萧雨的脸上神色奇怪至极,像是激动、兴奋和无法相信融合在一起后的样子。莹看着她的表情,芳心深处不知道为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异常感觉。

  “贝乐,是贝乐!”萧雨伸手指着电视屏幕,终于大声的叫了出来。一瞬间,时间像停止了般,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萧雨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般,那么不真实。一股力量传来,像是有人拉着自己的手朝前走,当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刻画在内心最深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夜夜出现在梦中的面孔。她呆呆的看着这张面孔,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可是当手就要触及到他时,那张面孔消失了,新闻结束了!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顺着略现清瘦的脸庞滑落下去,轻轻的掉落到毛茸茸的地毯上。

  ※       ※       ※

  我伸手接着不断从天而降的晶莹雪花,它们是那么的纯洁无暇,干净的就像我现在的大脑一般,一点东西都没有。

  “咕咕咕咕……”肚子里再次发出强烈的抗议,胃中翻腾着似乎有种酸酸的东西在往上涌。我努力的咽下一口唾液,烦躁的顺着长廊朝前走去。

  去哪里?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任凭直觉的指引,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走,我一边思索着一个眼下最大的问题:我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躺进了那从出生开始以后就不愿意在去的医院,除了地面,墙壁和顶棚都是那种让人声厌的苍白。

  苍白的像是死人的脸色!

  雪花也是白的,可是它白的晶莹,白的纯洁,白的让人喜欢,这个白和医院的白是两个概念。至少,我看到雪花的时候不会想起死人的脸色。

  除了这些以外,那些身穿白色大褂,头戴白帽,脸上蒙着个白色口罩的医生也让我讨厌,要不是我刚睡起来心情还不错,刚才肯定要狠狠的教训一下他们那无礼的举动。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的拿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在我身上胡乱的折腾,简直就是找死。

  一想起这事,我就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杀了他,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最可恨的是那家伙居然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看到我的脸色不好仍然还要继续什么狗屁检查,闹到后来居然还要强行给我检查。我实在忍不住的一人给了他们一耳光,可是没想到他们那么不经打,一碰就倒。不过这样也省事了,至少我出来溜达没有人在说不可以了。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一座灯火辉煌的大厦前,经过风狂雪大,可是却丝毫没有减少大厦门前的人潮,熙来攘往的甚是热闹。

  我对这里的感觉很熟悉,似乎是常常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夹杂在其中,堵在我的胸口,让我感觉憋的慌,这种感觉又像是少了什么似的,让我摸不着头脑。

  算了,不想了,肚子重要。闻着从里面不断弥漫出的香味,饥肠辘辘的感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了。

  在吧台前要完东西后,一直用奇怪眼神看着我的漂亮女服务员突然告诉我一声:一百零二块钱。

  我呆了呆,这才想起吃饭好象是要钱的。伸手将身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我才发现一个比我是谁还要严重的问题,我竟然没钱。

  漂亮的女服务员看了看我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一般,红嘟嘟的小嘴撇了撇,一伸手将我面前的东西端了回去,并且丝毫不顾淑女风范的大叫了一声。立刻,我的身旁便多出来两个打扮的像是两只公鸡似的保安人员,客气的请我出去。

  感觉着周围鄙夷的目光,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双手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嘎巴嘎巴的直响。脑子里仿佛有个人在疯狂的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这些对你不敬的蠢才。”

  两个保安在说完话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我,像是我欠他们钱没还似的。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见我仍然一动不动,反而挑衅的看着他们,不禁怒火上升,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妈的,没钱还想装逼,你当这里是福利院啊?看什么看?不服气是怎么的?赶快给老子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人影一闪,整个人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吧台上,木制的吧台经受不起他这分量,呻吟一声登时坍塌。

  刹那间,场面开始混乱起来。另一个保安见同伴被打,气的嗷嗷大叫起来,猛的一拳击向我的头部,看他那动作,似乎还练过两年似的。

  反正是动手了,我也不在乎多来一个,只不过这家伙看来平常没怎么用功,这一拳的速度慢的仿佛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

  漫不经心的,我一把抓住他打过来的拳头,根本毫不费力的随手一扔,杂响声和尖叫声中,烂了一半的吧台,另一半也被砸的体无完肤了。

  看着慌乱的人群和那几个表情夸张的女服务员,我突然觉的没意思,和这些人较什么真啊,无聊。我转头刚要走,又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发出一股神识,几个机器下包装精美的食物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然到了我的怀里。我笑了笑,目的达到,意念展开后,整个人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瞬间不见。

  狼吞虎咽的消灭完眼前这堆食物后,我依靠在栏杆上,望着脚下在风雪中显的有些昏黄的灯光怔怔发呆。

  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狂风呼啸着从我身旁掠过,将我身上的长褂下摆高高的卷了起来。雪花越来越大,借助着风势,迎面打在脸上凉凉的,让我心底的烦躁安静了少许。

  “先找回自己吧,我的父母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我昏睡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应该是有联系的,只要找到其中的一项剩余的自然就好办了。”我自己安慰自己的想道。

  远远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叫声到一半时嘎然而止,来的快去的也快,在这风雪肆虐的天气里,即使有人听到也会误以为是风声。

  不过我可以确定,那确实是叫声,而且是那种人在临死前发出来的惨叫声。神识在瞬间便将叫声发出的位置锁定,通过神识,我清楚的看见一个全身裹在长袍大衣里的丑陋男人正在狞笑着戴起大衣后的帽子。裂开的嘴角上,一缕刺目的鲜血缓缓的流下,丑陋男子伸出舌头在嘴角一转,鲜血登时不见。他眯着眼,一脸满足的享受了半天,这才快步离开现场。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蝉,不是怕,而是感觉恶心,看这家伙的样子,分明是刚刚吸食完人血。神识一转,只见墙角下,蜷缩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的中年男人,一脸惊恐的张大了嘴,一双眼睛空洞洞的,仔细一看,竟然没有了眼珠子,可是他的面孔上却丝毫看不见血渍。他的头朝一侧偏着,露出脖子的这一面,耳朵下赫然有个深可见骨的牙印,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家伙确实是被人吸干血液而死,而且十有八九,眼珠子是被那丑陋男人吃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有股想呕吐的感觉。靠!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看他刚才那模样好象还挺享受的。我的心底涌起一股怒火,意念到处只见光芒乍现,墙角下蓬的冒起一团火光,瞬息间那名被吸干血液的男子尸体便化为灰烬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散。

  丑陋男子顺着长街漫步前行着,丝毫不为漫天的风雪而皱眉。像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冷意。他一边走着,一边浏览着周围,一双凸出眼眶的鱼泡眼闪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他就像是个猎人一般,沿途搜寻着可以捕获的猎物。

  “哼!”一声冷哼毫无预兆的在他的耳中响起,震的他耳膜嗡嗡直响,脑袋像是要爆炸开般疼痛无比。他惊恐的扫视着周围,一直装在大衣兜子里的双手伸了出来,指端闪着幽幽寒光,赫然是将近五寸长的黑色指甲。

  “别找了,我在这里。”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他猛的转过头来,双手扬处,十道黑色的光芒激射而出。

  只听“噗噗噗……”一阵声响中,光芒过处,水泥混凝土铺就的地面上登时显出十个黑洞来。

  “敢和我玩阴的?哼,你胆子到是不小。”我不屑的道,话声中身形显露出来,正站在黑洞边上寸许左右的距离。丑陋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像是在后悔出手的劲道有点小了,否则这讨厌的家伙,现在身上就该多出十个窟窿了。同时,他也有点惊讶面前这人居然是这么年轻。

  我轻蔑的看着他,通过他的眼神已经猜测出他心底的想法,要不是我想知道他为何会这种功夫的话,早就灭了他了,还容的他如此嚣张。

  强压下心底的杀气,我出声道:“你是谁?凭什么随意出手杀人?刚才那个人又怎么得罪你了,竟然惹的你用那种残忍的手段?”

  丑陋男子的脸上显出一抹狞笑,“想知道?去地狱打听去吧。”狞笑声中,他猛的扑了过来,迅捷的速度使的他身后带起一溜幻影。两手上下一划,破风声大作,比狂风的呼啸声还要凌厉。

  我笑了笑,单手一立,一面无形有质的气墙出现在面前挡住了丑陋男子的指风,但我却没有出手还击。丑陋男子的脸上似乎有惊讶之意闪过,但他这也是探视性的攻击,根本没有施出真正的本事,所以并没有气馁。只不过那丑陋的让人作呕的脸上,此刻已经换上严肃的神情。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不过小子,别以为会两下子就跑出来多管闲事,你那点本事差远了,在我动手以前你最好说出你的来历,说不定我会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饶你一条小命。”

  我撇嘴笑了,“少爷我没有师傅,你不用客气,尽管来吧!”轻蔑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我的轻视之意。

  丑陋男子终于忍耐不住了,一双鱼泡眼中杀机四射,寡绝的道:“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老子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强大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蓦地散发出来,他的身体响起一阵噼啪脆响,身上肥大的风衣在转眼间被撑破,发出裂帛声,阵阵杀气朝我汹涌扑来。

  “好,有两下子。”我仍然是一脸的轻松,心中却是在思索着,印象中似乎有过这种场面,但是对手却绝对不是他,可惜的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和人打斗,不由的,我到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动手了,说不定可借此恢复记忆呢。

  丑陋男子见我似乎有点魂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暗喜,叱喝一声扑了上来,双手翻飞间幻化出漫天如锋刃般的掌影,呼啸着攻击过来,随着他的移动,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更是刺激的我体内的战意跃跃欲试。

  迎着凌厉的掌刃,我微笑着一指点出,霎时间周围的狂风静止了,飘洒的雪花也都消失不见,像是全部都收敛到了我的指头中,高度凝聚的指风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白色的印痕,发出刺耳的嗤啦声,当指风与掌刃相交时,指风已经由一束变成了水桶般粗细,瞬间打散了漫天的掌影,直直射向丑陋男子的胸口。

  丑陋男子惊叫一声,慌不迭的在危机中侧移身形,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开膛之祸。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这么一招,丑陋男子就已经明白了对手虽然年龄不大,但实力却强横至极。脑子里电光火石转了几个念头,最终决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他在躲避指风的同时,身形一闪仿佛一溜轻烟似的向后逃去。

  眼看他的身形就要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我笑着将神识延伸过去,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般瞬间将他捆绑住。丑陋男子正在暗自庆幸,忽觉身体一紧,接着双腿不由自主的并拢在一起,惊骇欲绝时整个人抛飞起来重重的撞在一面墙壁上,浑身上下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面孔朝下摔落到地上,鼻梁处的酸痛感让他忍不住流下泪来。

  意念一动,将神识收回后,我悠闲的出现在他的身旁,微笑的看着面前这个狼狈的家伙。可是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家伙,在感觉到自己自由后,竟然一下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求饶起来。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杀那个人?”尽管心底哭笑不得,可是表面上我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丑陋男子见我没有下毒手,先是意外,闻言后立刻回答道:“我叫胡杨,杀人是因为如果我不杀他的话,我就得死。我是迫不得已啊,请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皱了皱眉头,对他的话有点不解,“你不杀他就会死?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根本就没有能力伤害你,我看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胡杨听我的语气不悦,赶忙急着解释道:“我是一名血仆,今天是我的限期啊,如果我再没有鲜血的话,那岂非就是死路一条了。”他的话中似乎还有点我怪竟然连这个不懂的意思。

  “血仆?”我奇怪的道:“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别就这么敷衍了事,哼!那是条人命,如果你没有个合理的理由给我的话,那你有了鲜血也是死路一条。”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嘈杂声,我知道有人过来了,而且人数还不少,若是让他们看见我门两人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我挥手射出一团紫色的光芒将他罩在其中,神识展开瞬间移动到我方才所处的一座大厦顶上,这里地势宽广,边沿上有半米高的外延,上面还有半米的栅栏,只要是没人上来,无论从哪里都看不见上面的动静,是个审讯人的好地方。

  就在刚才我们所在的地方,此刻,在风雪中几条人影迅速的奔到,其中有男有女,年龄大小俱都各不相同,唯一相似吃处恐怕就是他(她)们脸上那惊讶的神色。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彼此的眼光中都有着警惕和轻微的蔑视,来回搜寻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发现后,几人间话也没说的又各奔东西了。

  他(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又风驰电掣般来了两人,望着消失在风雪中的前面几人的背影。两人中一身材高瘦,面孔上表情死板,身着白衣的男子道:“老黑,难道是我们的感觉出错了?”

  被称为老黑的矮胖黑衣男子,脸上挂着让人厌恶的假笑,细小的眼睛中射出锐利的目光,他仔细的打量了遍周围,甚至还抽搐了下鼻子闻了闻,这才答道:“不可能,你看刚才的那几个家伙,他们就是现实世界中的异能者,而且相互之间都有嫌隙,若非感觉到主人的力量在这里波动,他们绝对不会同时出现在这里的。”

  “那就奇怪了,没收到主人要来的消息啊。”白衣高瘦男子奇怪的道。

  “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办事吧,如果真的是主人的话,有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去找我们的,也许他是故意匿藏踪迹吧。我们别胡乱猜测了,以免惹的主人不高兴,倒霉的还是我们两个,走吧。”声音一落,黑白两条人影幻化成两条淡淡的光芒瞬息穿过长街不见。

  眼中精光一闪,紫色光芒仿佛有感应似的倏地消散,胡杨又显露出来,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后,本就惶恐的脸上更是惧意大升,虽然不清楚我是怎么将他闹到这里来的,但只看这一手,他心里更增加了对我的恐惧。

  “说吧,到底什么血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我缓步走到栅栏边上俯视着下面笼罩在风雪中的都市夜景,淡淡的道,丝毫不怕他从后面给我玩什么花招,我相信他也没这个胆量。

  胡杨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了,惊讶、恐惧、好笑、郁闷、后悔各种各样的表情在他脸上走马观花似的不停的变换着,最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呃……你……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血仆?”

  “不知道。”我现在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哪里还知道什么狗屁血仆。我关心的只是他所拥有的那股超越普通人的力量,这似乎和我有点关系,因为我也有这种能力,可奇怪的就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我怎么有这种能力的,虽然大脑空空如也,但我还是知道我的与众不同之处,尽管我知道这能力似乎不是我天生就会的可是在运用的时候,却是得心应手,仿佛本能一般,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地步。

  综合以上观点,我才会耐心的和这奇丑无比的家伙交流,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点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胡杨听完我的回答,那眼神简直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似的。我没转头看他,但是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脸上的表情,“少给我废话了,现在是我问你,怎么?我不知道很奇怪吗?要是知道的话,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你应庆幸我不知道才对。”

  我的声音轻轻的传进胡杨的耳中,音量虽不高,却不啻晴天霹雳一般震的他浑身簌簌发抖,赶忙献媚似的道:“是是是,我这就说。血仆其实是只是异能者中对我们这种人的称呼罢了,原因当然是因为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维持身体不断耗费的能量。”他顿了顿,偷偷看我一眼,可惜只能看见我的背影,也不知道我听了后什么反应,“我们是异能者中为数比较少的群体之一,和别的异能者不同,我们没有操控其他物体的能力,只是身体要比他们强悍点罢了,可是由于我们的能量无时无刻的流散,所以过一段时间我门就需要活人的鲜血来补充所流散的能量,否则的话,就会因为能量耗干而死。不过我每次在补充能量时,都是经过仔细的打探,确定食物是死有余辜才动手的,真的,就好比刚才那个人,你别看他的表面像是一个好人,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让他给糟蹋了,我这么做是在替天行道。”说到后来,他反而理直气壮,慷慨激昂起来。

  我懒的理会他那小丑般的表演,心中反复念叨着异能者这三个字,感觉好象是在哪里听说过,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算了,我收敛了下心神,继续问道:“你说的异能者就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吧,就你所知道的,这些人的能力一般都是什么?”

  胡杨见我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腔调,只好怏怏的答道:“异能界的人最普遍的能力就是操控其他的物质,这要看他们自身的属性是什么,金属性的人擅长攻击,他们本身就可以幻化成无坚不摧的利器,和我们血仆基本相似都是利用天生的力量。木属性的人热爱自然,因为他们能够植物沟通交流,可以指使任何一样植物成为他们的武器,力量深厚的人还可以强行激发植物的生长能力,只要有一颗种子就能在瞬息间使一片荒漠变成绿洲。其他的还有操控水能量,火能量的等等,这些人算是五行属性的操控者,在异能者中算是A级别的厉害人物。”

  “哦,这些人多吗?”我顿时来了兴趣,转过头问道。

  “多啊,他们大多都集中在咱们国家,我就认识几个。”听他言下之意,甚是沾沾自喜,仿佛有多光荣似的。

  “你说的A级别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异能者中还有等级高下?”

  胡杨点点头,撇了我一眼,道:“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见到你就跑,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在打下去也是自找其辱,我干嘛费这力气。”

  “哦,那你说我是什么等级的?”我越来越感到好奇,不由想知道自己算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挠了挠头,胡杨有点尴尬的道:“你……你应该是意念修炼者吧,不过看你出手又像是西方的风术士,这个……这个我不敢确定。”

  我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神识轻易的钻进大厦中找到一把靠背的硬纤维趟椅,将他分解后移动到面前然后重新组合而成,这只是瞬息间的事情,在胡杨的眼中,只见我扬了下手,一把靠背躺椅便凭空出现,直到我坐下后,这家伙仍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张大的嘴巴足够塞进一颗鸡蛋了。

  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道:“意念修炼者和风术士是怎么区分的?”

  胡杨好一阵子才从我方才显露的那手大幻挪移中清醒过来,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赶忙心虚的低下头,老实的道:“意念修炼者主要是靠强大的精神力来攻击或者防守,拥有这样能力的人一般在异能界中就算是强者了,虽然很少有人能将攻击和防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以至无法攀升至最高的天人合一境界,但是尽管如此,也可以在异能界中横着走了。风术士是指可以操控空气中的某种流动元素,也就是风的元素,这种元素一般的异能者也是感觉不到的,但是风术士天生即有这种感知能力,高段位的风术士甚至可以修炼出自己的风翼,拥有了风翼后他们的能力更是以几何倍数递增,但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很少,之所以叫西方风术士,是因为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大多都是在西方国家,我们这里很少见。”

  稍停了一下,他见我没有反应,只好继续的说下去,“开始的时候,见到你的攻击手段,我还以为你是风术士,可是后来你用精神力将我留下后,我又感觉你像是意念修炼者……”

  “那现在呢,现在你说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异能?”我打断他的话,笑问道。

  也许是我的笑容实在没有和蔼可亲的成分在内,又或许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微笑,所以胡杨并没有我在笑而松懈下来,迟疑了一下,他嗫嚅的道:“我想……我想应该是精神力吧。”他一边说,一边偷看我的表情。

  我皱了皱眉头,“精神力?也许是吧,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喃喃的自语道。

  胡杨感觉自己对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年越来越不清楚了,作为一个能力强横到如此地步的超能力者,居然连自己修炼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他天生就拥有这么可怕的能力,不可能吧?”他暗暗的想道,但转瞬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一个异能者除非他从小的生长环境,所接触的人都是同类人,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周围的普通人当成妖怪看待的,这个世界上异能者恐怕大多在小时候都尝试过这种感觉。而且,天赋越高的人其力量觉醒的时间就越早,对这种不公平的眼神感受的越多,所以,大多强横的异能者普遍都有着愤世嫉俗的偏激思想。

  我沉思着,对胡杨那小丑般的表情视若无睹,本来以为能从他这里得到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说了半天,除了知道自己也是异能者外,其他的就再无所得。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父母呢?我越想越是烦躁,心底不由泛起莫名的杀意,一股森寒的杀气缓缓的从我身上散发开来,首当其中的胡杨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蝉,全身发起抖来。

  腾的站了起来,随手将靠背躺椅送回它原来的主人家,我冷冷的看着眼前几乎快蜷缩成一团的胡杨,心底的杀意因为烦躁而越发强烈,汹涌的仿佛奔腾流泻的江河一般难以控制。胡杨感觉到我的杀机越来越强烈,整个人被吓的大脑空白一片,连求饶的意识都没有了,只知道一个劲的打着哆嗦。

  正当我杀机冲脑几乎快要失去控制时,另一个声音在脑中响了起来,理智,你一定要理智,这是现实世界,你没有权利随便夺去有个人的生命,即使他是无恶不作之徒也不行,你不能代替法律。

  “现实世界!”我浑身一震,脑际闪过一连串模糊的画面,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可是再仔细一想那些画面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让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但是汹涌的杀机却因为这些画面而冷淡了下去,不似方才那般炽烈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想到是现实世界?难道我在另外一个世界呆过?不可能吧,在我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杨见我突然收敛了杀气,面现迷惑之色,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问题。不由暗暗的出了口大气,小心翼翼、不露痕迹的朝后退去,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是徒劳,眼前这个神秘少年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不说先前他显露的那些手段,只是方才的杀气就令他浑身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动也动弹不了,刚才他只要一个指头恐怕就可以轻易的杀了自己。

  “你说你刚才杀的那个人是个死有余辜的家伙?”我抬头随意的看了他一眼。

  胡杨登时一阵哆嗦,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死人,他有点绝望,但是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的,赶忙道:“是啊,我们血仆之所以还能在异能界生存,就是因为我们获取食物时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任意妄杀的话,会引起众怒的。”

  “哦,还有这么条规矩?”

  “恩,虽然是不成文的规矩,但是大家都是默许认可的,不然我们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胡杨感觉自己的半条命似乎已经拣回来了,同时也在暗暗叫苦,换成别的异能者,只要知道了自己是血仆后,就不会在插手管理这种事情,奈何面前这神秘少年虽然力量高的吓人,但却对异能界的一些规矩毫不知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上他了呢,唉!

  “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仔细想想这也确实怪不得你们……”胡杨听到这里,终于大大的出了口气,自己这条命看来是保住了。

  “……不过,你刚才杀的那人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我还不太清楚,还得查一下,如果确实的话,到没什么。但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的话,那可就莫要怪我翻脸无情了。”虽然是在威胁,但我的语气仍如平常般平静无波,我也不知道为何,心力觉的这样是理所应该的,谁让你敢骗我,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隐约中,我感觉自己这样似乎并非本意,可是又并不排斥这霸道的念头,矛盾至极。

  “呵呵,这个好说,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马上就能证明他是死有余辜的。”胡杨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副可怜兮兮,明明是在高兴却偏偏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

  我笑了笑,态度放的缓和点,“你不用紧张,在为查明之前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当我是恶魔啊,那么喜欢杀人。走吧,我看看你的证据。”

  胡杨心理暗道,我看你就是个恶魔,喜怒无常,动辄拿生死威胁人,不是恶魔是什么?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听我说完立刻迫不及待的奔下大厦。虽然他是个异能者,但是却没有在空中飞行的能力,如此高的距离他也没把握跳下去可以平安无事,所以只好利用最简便的现代科技,坐电梯下去。直到电梯开动了,他才反应过来那个神秘少年竟然没跟上来。

  “难道他在试验我?”他疑惑的猜测着,一直到电梯到了底楼,那少年的影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哈哈哈哈,解放了,原来那小子在吓唬我,靠!实在是可气……嘿嘿……原来你老人家已经下来了,嘿嘿……我刚才其实是……是那个……”他得意的大笑着,享受着自由的感觉,可是豪言大论还没说完便发现我意定神闲的在大厦不远出散着步,脸上的笑容登时僵硬起来,尴尬的想解释一下自己方才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一脸的彷徨无措。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由一阵好笑,“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小肚鸡肠,不过以后你最好不要在叫我小子,虽然我确实年龄小了点,但也是有名字的。恩,你以后就叫我失忆吧,小子实在不怎么好听。”

  胡杨连忙点头不迭,同时心理奇怪,这小子,人奇怪,名字也奇怪,居然叫一女人名字,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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