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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总统之家

 

  离开宏大壮美热烈奔放的加勒比之梦,回到矮小破旧刻板保守的白宫,希仆有些不适应,他希望有一天能在加勒比之梦办公。

  白宫总管安德鲁前来迎接:“总统先生,您回来了!”

  “你好安德鲁,”希仆介绍身边的女孩:“这是杰西卡,她要在这里实习一段时间,给她安排个好工作。”

  安德鲁同杰西卡握手,然后又低声对希仆说:“丽莎又该发脾气了。”

  “不管她。”希仆急匆匆地上楼:“我要把积压的国际事务处理一下。”

  希仆进入白宫西翼的椭圆形办公室,已经等候多时的内阁成员立刻起身迎接。除了国防部长奥卡西、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丹妮丝、中央情报局局长西蒙以外,还有国务卿威克利,以及秘书、新闻发言人等小兵小卒。这间办公室和这几个人,就是处理全球所有重大事务的最高权力机构。

  威克利在海军陆战队服役多年,上过前线打过仗,得过勋章负过伤,还在国家军事学院深造过,退休时的军衔是四星上将,在军界享有很高的声誉。与其他只会耍刀弄枪的将军不同,威克利在政界也有着丰富的经验,担任过国防部长助理、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以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等要职,而且干得都不错。

  威克利虽然文武双全,但希仆并不欣赏他,因为两人的政治见解不同。无奈他名气太大,如果抛除家庭背景因素的话,甚至超过了自己。为了避免给自己造成威胁,只好拉他入阁,给他一个地位很高却没什么实权的国务卿,同时处处加以掣肘。而且,威克利的黑皮肤也能证明本届政府没有任何种族偏见。

  “请坐,女士们先生们,”希仆精神抖擞地坐到壁炉前的高背软椅上,“让我看看,这几天地球上又发生了什么需要我操心的事情。”

  “总统先生,”奥卡西首先汇报:“在过去的一周内,在伊拉克,联军受到一百八十七次袭击,死亡七十人,其中美军五十三人。在叙利亚,联军受到一百二十四次袭击,死亡六十一人,其中美军四十九人。在利比亚······”

  希仆为民众着想:“死亡人数要压缩一下,不然民众承受不了。”

  国防部长为总统着想:“这就是经过压缩的数字。”

  “好吧,”希仆用手指梳头:“拣一两个有代表性的案例说说。我不要听枯燥的数字。”

  “比如说,”奥卡西表情沉痛:“三天前,在巴格达郊区,一架大型运输直升飞机遭到萨姆肩扛导弹的袭击,机上二十名美军,全部丧生,无一人生还。”

  希仆攥紧拳头:“必须制止,这种恶性事件必须得到制止!”

  “国防部的专家们有一个建议,”奥卡西献计献策:“以后大型运输直升飞机只在夜间飞行,并安装反导弹系统,这样就可以躲避游击队和肩扛导弹的袭击。”

  “就这样办。”希仆松了口气,“再说些有积极意义的消息。”

  “是。”奥卡西换了一页纸,“在过去的一周内,在伊拉克,联军发动了代号为铁拳101的突击行动,打死打伤俘虏一百六十名恐怖分子。在叙利亚,联军发动了代号为常春藤202的突击行动,打死打伤俘虏九十七名恐怖分子。在利比亚······”

  “有没有抓到大鱼?”希仆把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

  “在昨天,驻巴格达美军打死了当地一支游击队领导人的儿子。虽然有人说我们认错了人,但经过俘虏和医生的鉴定,可以肯定我们没认错。”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希仆眉飞色舞:“我命令,拖着那个坏蛋的尸体游街示众,在巴格达市内主要街道上展览三天!我要让伊拉克人看看,这就是反抗者的下场!”

  “呃,总统先生,”威克利提出异议:“根据国际法,交战双方不应污辱、损坏、展示敌方士兵的尸体,而应归还或者妥善安葬。而且,无论基督教还是伊斯兰教,都不允许污辱尸体。这样做,可能会激起更多的民愤。”

  “我们不是在交战,而他们也不是敌方士兵!”希仆就知道威克利要给自己找碴,“我们是伊拉克的统治者,伊拉克人民邀请我们解放和拯救他们,并邀请我们继续治理他们的国家。而那些人,他们是社会的渣滓,他们是最坏最坏的恐怖分子,他们采用种种卑鄙的手段来动摇我们的统治。他们不配享有人权,无论对他们怎样污辱都不过分!”

  威克利翻了翻眼皮,无话可说。

  奥卡西继续汇报:“在国内,越来越多的士兵家属要求,早些放他们的丈夫和孩子回国,哪怕是放几天假也行。”

  “不可能。”希仆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正在进行的是一场战争,一场关系到美利坚合众国生死存亡的战争!我不允许出现一个逃兵!你对家属说,谁再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就把谁的丈夫派到最危险的地方!”

  “还有,”奥卡西说道,“本年度用于五个占领国的军费预算是一千亿美元,上半年已经花了六百亿,今年恐怕又要超支。”

  “为什么超支?”

  奥卡西掰手指头:“工资,奖金,汽油,弹药,设备,医疗,伤亡补助,损失车辆,损失飞机,此外还有支付给告密者的高额特别奖金。这次能打死游击队领导人的儿子,就亏了有人告密。按照协定,国防部将支付给他一千五百万美元奖金。”

  “那个家伙真幸运。”希仆吁了一口气,“好吧,你好好打仗,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

  “总统先生,”戴着眼镜留着光头的西蒙开始汇报:“在上一周内,我们的人没有搜查到任何关于五国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

  “仔细找!哪怕有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我坚信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虽然找了几十年也没找到,希仆仍然信心十足。

  西蒙通报一些绝密资料:“上一周,沙特国王身体状况良好。巴勒斯坦领导人又躲过一劫。俄国车臣独立分子试图购买先进的肩扛导弹。法国总统左耳失聪,经过治疗又恢复了听力,他们对媒体否认了这件事。中国国内还没有形成有影响的反对派势力。利比里亚反政府武装缺乏武器弹药,没有发动新的攻势。索马里政权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可能。恐怖分子在印尼策划爆炸案。收到我们提供的资金和武器以后,委内瑞拉反政府组织策划了新的暗杀行动,并向总统发出了死亡威胁书······”

  “唔,唔。”希仆表情严肃,时而凝思,时而记录。

  情报局长的光头有些暗淡:“在上周,我们失去了一位高级情报官员,他被人刺死在德黑兰的酒吧里,罪犯还没抓到。他在中情局干了一辈子,再过两年就退休了。他工作踏实勤奋,受到同事的赞扬。他还是称职的丈夫和两个孩子的父亲。”

  希仆的眼睛湿了,“一定要将罪犯绳之以法,为我们的人报仇!”

  “总统先生,我请求将他安葬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由于他不是军人,所以需要您的特批。”

  “我同意!而且,我还要给他颁发总统自由勋章,他为美国利益献出了生命,他是英雄!”希仆擦眼泪。

  “还有,”西蒙扶了扶眼镜,“田纳西州出现一名冷枪杀手,在一年的时间里连续杀死了三十八人,警方无力侦破此案,请求中情局协助调查。”

  “凶手是恐怖分子吗?是阿拉伯人或者伊斯兰吗?”希仆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看不出有恐怖分子的特征,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变态的杀手。”

  “那就不管他!”希仆大手一挥:“中情局的工作重点在于刺探外国情报,搜索核武证据,打击恐怖主义,保卫国家安全!决不能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刑事案件而分散了注意力!”他又补充一句:“还有联邦调查局,也要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伟大的反恐战争中来!”

  “总统先生,”女教授丹妮丝开始汇报各国要闻:“在上周,中国政府发表讲话,对发生在伊拉克境内的四国文物官员遇袭事件表示谴责,同时中国政府希望四国不要以任何形式和借口将任何一件伊拉克文物搬运出境。”

  “岂有此理!”希仆脸色涨红:“将伊拉克文物搬运出境?根本是没影的事!何况,即便我们要搬几件文物,也完全是为了保护和修复!中国人无缘无故地指责,我要给他们一个脸色看看!”

  丹妮丝火上浇油:“欧盟要求对产自于我国的食品加收百分之百的关税,说是为了惩罚我国对进口钢铁设置的保护壁垒。俄国冻结了一家大公司的部分股票,其中一部分归我国股东拥有。日本和澳大利亚举行示威游行,要求政府从海外撤回军队。英国首相因涉嫌向民众隐瞒发动战争的真相,受到独立检察官调查······”

  “一团糟,简直是一团糟!”希仆的怒火越烧越旺:“看来这个世界我一天不管,就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也有一些好消息,”丹妮丝给希仆灭火:“国际人权组织要给台湾总统阿瘪先生颁奖,奖励他为人权做出的贡献。”自从中国统一台湾以后,当时的陈姓台湾总统全家逃到美军航空母舰上,从此流落美国。陈总统郁郁不乐,很快就死了。他死以后,儿子阿瘪继承了台湾总统和民进党主席的头衔,继续在美国从事台独活动。

  “好消息,”希仆点头,“安排一下,我要接见这位不屈不挠的民主卫士和人权斗士。”

  “可是,总统先生,”威克利对于丹妮丝插手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感到不满,他趁机向总统进言:“中国向来视阿瘪为眼中钉,如果您以总统的身份接见他,恐怕会伤害到美中关系。”

  “哼!中国人竟敢指责我搬运文物!简直是反了天了!他们越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我就越是要做!我就是要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希仆得意地看着威克利翻白眼。

  “还有,”丹妮丝继续讲道:“联合国秘书长库雷说,美国对五国的占领是未经授权的,是违反国际法的,而且迟迟未找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库雷说,美国应尽快将权力交给五国人民,并撤出全部军队。”

  希仆不屑一顾:“库雷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坚信我们会找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至于说何时退兵,决定权不在于我,而在于五国人民。只要五国人民建立了一个民主的、自由的、而且还符合美国利益的的政权,我保证立刻退兵。”

  最后轮到国务卿威克利:“我想,我该说的话,丹妮丝小姐已经替我说了。不过······”

  “既然你没有要说的话,那么我就宣布一下对上周国际大事的处理决定。”希仆才思敏捷,“将恐怖分子的尸体游街示众,士兵不能放假回家,向各国反政府组织提供武器,这几件事由奥卡西负责。继续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证据,把全部精力放在反恐战争上,严密监视中法俄沙特等各国领导人,网罗其国内反对派势力,静观其变,这几件事由西蒙负责。抨击中国,抨击俄国,抨击欧盟,给英国日本澳大利亚打气,这几件事由丹妮丝小姐负责。至于说我,我将向国务院申请追加国防开支,接见阿瘪总统,并在下周出巡欧亚非三大洲。还有什么问题吗?”

  “总统先生······”威克利还没领到自己的任务。

  “好的女士们先生们,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我们就散会。”希仆用右手推空气:“好好干,地球必须要在我们的推动下才能运转!”

  内阁大员们陆续走出了椭圆形办公室,希仆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他又愉快地回味了一遍刚才讲话的语气、动作、神态,很好,管理世界的感觉很好。

  希仆用两个手指夹住尖鼻子,玩了一会儿,又抓起电话:“安德鲁,杰西卡安置好了吗?让她来一下。”

  希仆又给秘书打电话:“一会儿有个实习生要来找我,让她直接进来。还有,给我接委内瑞拉总统的电话。不,不要说出我的身份,只说是一名美国官员就可以了。”希仆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要给委国总统一个意外的惊喜。

  电话那端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呀!”

  “你是委内瑞拉总统吗?”希仆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阴森可怖。

  “我是,你是谁?有话赶快说,我忙着呢!”

  “接到死亡威胁书的滋味不好受吧?嚯哈哈哈!”希仆装扮成地狱里的魔鬼。

  委国总统显然受到了刺激,他愣了一分钟没说话。

  这时候杰西卡推门进来,希仆起身表示欢迎,并指指自己的裤裆。杰西卡会意,关好房门,跪在希仆脚下,拉开拉链,掏出阳具,然后用舌头细细地舔,象是在舔一支雪糕。

  电话那端,委国总统缓过神来,破口大骂:“坏蛋!流氓!有种你跟我面对面地较量!”

  一面享受着性快感,一面听着污言秽语,希仆乐不可支:“嚯嚯嚯嚯,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反政府组织吗?天真的家伙,你上当了!”

  “那你是谁?”委国总统更惊恐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难道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也不知道吗?”

  “中央情报局?你是中央情报局?”

  “我是他们的上司。”

  “局长?”

  “局长的上司。”

  “总······统?”委国总统一百个不相信。

  “算你聪明。”希仆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他用手轻轻地抚摸杰西卡的金发,杰西卡舔得更起劲儿了。希仆板起脸来训斥委国总统:“你不是总喜欢指责我,说我侵犯别国主权,干涉别国内政吗?你有什么权力这么说我?你以为你是谁?当了个总统就了不起了?你那个总统,能跟我这个总统比吗?”

  “总统先生,我······”委国总统试图分辩几句。

  希仆不给他分辩的机会,“你看看,一个小小的反政府武装,就搅得你寝食不安!象你们这种又小又烂的国家,难道不正需要我帮助你们管理吗?对于你们来说,连自身性命都难保,要那形式上的主权又有何用?”

  对方的口气硬起来:“委内瑞拉的主权,绝对不容许别国干涉!”接着又软了:“总统先生,您能把反政府武装的情报提供给我吗?”

  “那还要看我乐不乐意!”希仆啪地挂断电话,他想象着此时对方的表情:或者喜出望外:美国总统给我打电话了,这说明他还挂念着我,我好幸福啊!或者郁闷不已:唉,同为总统,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或者勃然大怒:这个美国总统,吃饱了撑得来管我的闲事!希仆想着想着,不由得捧腹大笑。杰西卡也抬起头来跟着他笑,嘴角还挂着白花花的口水。

  中午,希仆在总统餐厅设宴款待两位纽约来的贵客:大都会博物馆馆长和克里斯蒂拍卖行首席执行官。

  “总统先生,”馆长拿起一把价值六千美元的餐刀,“发生在巴格达的恐怖事件,不会阻止我们的伊拉克文物保护计划吧?”

  “馆长先生,”希仆拿起一把价值七千美元的餐叉,“你要知道,伊拉克现在还在我们的手中。”

  “我们的拍卖计划又一次推迟,董事和客户们对此颇有微词。”CEO将一块价值两百美元的肉送入口中,慢慢地嚼。

  “我会再派文物官员前往伊拉克的,我也会督促英日澳政府这样做。”希仆喝一口价值三百美元的汤。

  “实在不行,”馆长咽下一口价值四百美元的蔬菜,“就采取当年的办法,让美军冒充暴徒,闯入伊拉克博物馆,将里面的文物洗劫一空,然后利用大力神运输机运回美国。”

  “那一次我们赚了三十亿,”CEO爽朗地大笑:“比石油利润还高。”

  “我们真正的麻烦不在伊拉克,而在中国。”希仆喝一口葡萄酒,“中国政府似乎有所觉察,他们发出警告,不希望伊拉克文物被运出伊国境。”

  “这关他们什么事?”馆长极为反感,“我们又不是去中国运文物。”

  “其实我很喜欢中国,”CEO用价值一百美元的餐巾擦嘴,“他们给克里斯蒂带来了巨额收入,一个五六百美元的铜猴头,他们竟然肯以两百万美元的天价购入。”

  “这还要感谢我们的祖先,”馆长用价值两百美元的牙签剔牙齿,“祖先在1860年和1900年两次去北京搬运文物,极大地丰富了欧美各国博物馆的馆藏。”

  “现在轮到我们了,”CEO期待地看着希仆,“总统先生,我们面对的是比中国文物更久远更丰富的伊拉克文物,这座宝藏的开发,还需要政府的大力协助。”

  “总统和政府的职责只有一个,”希仆起身送别两位贵客,“那就是美国利益。”

  馆长与总统一边走一边亲密地交谈:“上次博物馆送给你的那尊铜鼠首怎么样?喜欢吗?这次给你准备了更好的礼物······”

  CEO也不甘落后:“本公司有一笔数目可观的政治捐款,总统先生可不要推辞哟?”

  傍晚,希仆与石油大亨共进晚宴。

  “总统先生!”大亨毫不留情地使用指摘总统的民主权利:“伊拉克、伊朗、利比亚的油井和输油管道频频被炸,我的投资又泡汤了!我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亨先生,”希仆甘当人民公仆:“我已经命令奥卡西,不惜一切代价将袭击油井的恐怖分子绳之以法,或者就地击毙,同时我还将命令更多的国家派出更多的军队,保卫您的私人财产。”

  “那么,我已经遭受到的损失呢?”

  希仆明察秋毫:“伊拉克人造成的损失,由伊拉克人承担。伊朗人造成的损失,由伊朗人承担。利比亚造成的损失,由利比亚人承担。不过,”希仆替占领国人民着想:“这些国家暂时还有经济困难,只能让他们先欠着。但请你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一分钱都少不了。”

  大亨脸色舒展开来:“这些投资,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比如总统先生,也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嘛。”

  “不管是谁的,都是美国人民的嘛!”希仆以人民利益为重。

  两人开始拉家常:“总统先生的侄子年轻有为,表现出色。有人说他骚扰女同事,歧视有色人种,但我不相信,我要任命他为大区主管。”

  “多谢大亨先生的栽培!”

  晚饭以后,希仆回到办公室加夜班。为了工作更有效率,他唤来杰西卡,放松一下情绪。门外没了秘书,两人更加肆无忌惮。杰西卡褪掉衣裤,坐在希仆的阳具上,希仆则用力地揉捏她的乳房。杰西卡象一只幸福的猫咪,一面晃悠一面不加节制地大声叫唤。

  忽然,走廊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希仆慌了神:“杰西卡,快下来!丽莎来了!”边说边把她推到一边,拉好裤子拉链。

  办公室的门嘭地被推开,一位眼角布满皱纹的中年妇女两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正是第一夫人丽莎。

  丽莎一眼看见了躲在房间角落里用衣裤遮挡身体的杰西卡,过去抬手给她一巴掌:“不要脸的女人,竟敢勾引总统!”

  “丽莎!”希仆劝架:“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

  “出去,给我滚出去!”丽莎连打带踢,把杰西卡赶出了办公室。

  “希仆!”丽莎转而教训总统:“我一听说你又带回来个实习生,就知道你要偷腥!”

  希仆承认错误:“我没来得及向你汇报。”

  “你的老毛病就是改不掉!”丽莎用手指戳总统的脑门:“这种事情你在哪里干不好,偏偏要在白宫!上一个实习生差点儿把你的丑事抖搂出去,要不是我给你遮羞,你他妈的还是总统吗?怎么一点儿记性都没有?”

  “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再被人发现的。”

  “我看你没吸取!”丽莎用手指指门外:“那个婊子的叫声那么大,整个白宫都听得见!”

  “我会让她小声的。”希仆把脸靠近丽莎:“其实我还是爱你的,如果你肯和我上床······”

  “去去去!”丽莎厌恶地说:“我忙着呢!美国妇女大会那么多事等着我处理,而且,我还要写一本自传,介绍我的成功经验,为以后的政治生涯铺路,同时维护你们希仆家族的名声。今天要不是听说你带了个实习生回来,我才没时间来看你呢!”

  “你总是忙忙忙,比我这个当总统的还忙!”希仆抱怨:“那年我骑马摔断了腿,你只看了我一眼,就去关爱非洲野生动物了!你还是我的老婆吗!”

  “我是总统的老婆,不是希仆的老婆!”丽莎正色道:“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因为你是美国总统,我早就跟你离婚了!我可以不跟你离婚,我可以维护你们家族的声誉,我也可以协助你统治世界,但有一点,六年以后的下一任总统,必须是我丽莎!”

  “只要你允许我在白宫玩女人,而且,出了事还要替我兜着,那我就让你当下一任总统!”

  “成交!”“成交!”两只手拍在了一起。

  “丽莎,你真好。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希仆真情流露。

  “希仆,你也不错,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强壮的男人。”丽莎情意绵绵。

  “尼娜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她是天生的公主,或许还会是未来的女皇呢。”

  “即便不是女皇,她也一定是皇后。”

  “美国和世界的领导权,将永远掌握在希仆家族手中。”

  两人深深地接吻,良久以后又分开:“亲爱的,我还要去工作。”

  “去吧,亲爱的,我也很忙。”

  丽莎走后,希仆又给杰西卡打电话:“小甜心,快来吧,丽莎已经走了。”

  “不,我害怕!”

  “不用害怕,我们已经达成交易,她不会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当夜,在总统办公室的套房里,希仆与杰西卡同床共衾,睡得正香,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希仆抓起电话,从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回到白宫,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父亲!”希仆睡意全无,毕恭毕敬地说道:“今天忙了一整天,所以耽误了。”

  “听说你又带去一个实习生,是不是真的?”

  “······是。”

  “你正在跟她睡觉,对不对?”

  “······对。”希仆深感知子莫如父。

  “嗨。”老希仆叹一口气,“丽莎知道了吗?”

  “知道了,不过我们已经达成交易,她不干涉我的私事,而我则帮助她当选为下一任总统。”

  老希仆有些恼怒:“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父亲,我,我不是正在征求您的意见嘛。”

  老希仆沉吟片刻,“丽莎这个人野心勃勃,有着强烈的权力欲望。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她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却是一个好的伙伴。事实证明,我没有看走眼。从州长到总统,丽莎一直在全力支持你,掩护你,她的政治经验也丰富了不少。两年前竞选时,你的选票落后于对手,家族调动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使你登上了总统宝座。两年以后,家族仍然能保你连选连任。六年以后,你卸任了,家族缺少有实力的男性竞选者,而那时丽莎正值事业的巅峰,因此也只能让她弥补这个空缺了。”

  “这么说,您同意了?”

  “同意。不过,一定要注意权杖不要被外人抢走,时刻都要重视下一代的培养。”

  “您看尼娜怎么样?”

  “她太调皮,太贪玩。应该给她物色一个有能力的丈夫。但他们都太年轻,丽莎卸任以后也轮不到他们。”

  “还有一个办法,”希仆想到了恺撒的养子屋大维,“我物色一个三十五岁左右有才干有能力的人,收为养子,将他培养成丽莎以后的总统。”

  “可以。这样,既能避免世袭的嫌疑,又能保证权力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老希仆展望未来:“从你到丽莎到养子到孙女婿,美国的各代总统就连续起来了。”

  “世界的各代领袖也就连续起来了。”希仆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杰西卡坐在床上,静静地听完希仆父子的对话。希仆转身看见她,“小甜心,吵醒你了?”

  “亲爱的总统,”杰西卡搂住希仆的脖颈,“我想给你生个小总统。”

  “不,”希仆微笑着说:“你的任务是给我提供性服务。”

  第二天上午,在椭圆形办公室,希仆召集内阁讨论国际大事。

  奥卡西首先汇报:“总统先生,昨天夜间,在的黎波里,又一架大型运输直升飞机被萨姆导弹击毁,死亡十二人,重伤八人。”

  “专家们不是说,直升飞机在夜间起飞,就不会遭到袭击了吗?”

  “是这样的,”奥卡西解释其中的原由:“专家们以为,游击队到了晚上就会睡大觉,而且萨姆导弹也会失灵。现在看来,游击队到了晚上并没有睡大觉,而且萨姆导弹也照样好使。”

  希仆低声咒骂:“什么狗屁专家。”

  “还有,卡塔尔电视台播放了一盘据称是伊拉克游击队领导人的录音带,他在讲话中说,他的儿子在与美军作战中牺牲了,他既为儿子的死感到悲伤,又为儿子为祖国献身的精神感到高兴。他号召所有伊拉克人民以他的儿子为榜样,奋起打击侵略者。”

  “别说了!”希仆阻止国防部长做反动宣传。

  西蒙接着发言:“总统先生,根据我们最新掌握的情报,在占领国和盟国民间流传着关于联军的可怕传言,说联军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奸淫完了还要用残酷的方法将妇女杀害。这种传言对于联军的士气和民众的支持是极为不利的。”

  “诽谤,造谣!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对吗奥卡西?”

  “绝对没有这种事情!”国防部长昂首挺胸:“不管是美军、英军、日军还是澳军,都纪律严明,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占领国人民的事情!这种传言,是恐怖分子和游击队对于联军的诬蔑!是一种心理战!”

  “可是,”西蒙扶眼镜,“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听任传言损害我们的声誉吧?”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希仆咬牙切齿:“恐怖分子说我们强奸妇女,我们也说他们强奸妇女!奥卡西,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好的,总统先生!”国防部长再献良策:“正好我们有一个叫苏珊的女英雄,她在伊拉克被炸断了双腿,如今正在国内治疗。我们可以通过她的嘴,揭露游击队员的丑恶嘴脸。”

  “对!”希仆指示:“这个苏珊,她的双腿炸断以后,被邪恶的游击队员俘虏。游击队员不顾她伤痛在身,对她实施了奸淫。可怜的苏珊,被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一百个游击队员轮奸了!”希仆难过得留下了眼泪。

  “呃,总统先生,”威克利大摇其头:“这样做,对于我们的女英雄,是一种心理上的摧残。她肉体上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我们怎能忍心······”

  “国务卿先生!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希仆一句话就堵上了威克利的嘴巴。

  轮到丹妮丝汇报:“总统先生,依照您的指示,我已经严厉地抨击了中国、俄国、和欧盟,并要求英国、日本、澳大利亚领导人紧跟美国,继续前进。但是,中国政府旋即做出反应,他们说,欧美侵略者有着悠久的掠夺文物的传统,在十九和二十世纪,侵略者们从中国掠夺了上百万件文物,至今拒不归还,其中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伦敦大英博物馆是窝藏中国文物最多的两家博物馆。中国政府还说,驻伊美军已经在暗中盗取了部分伊拉克文物,并且正准备盗取更多。中国政府呼吁国际社会和联合国密切关注伊拉克文物,制止美军的强盗行径。”

  “胡说,胡说!”希仆胡乱地挥舞双手:“美国什么时候掠夺中国文物了?美国又在什么时候盗取伊拉克文物了?”

  “中国政府说,”丹妮丝回答道:“宾夕法尼亚大学收藏的昭陵六骏中的两骏,就是从中国盗取的。”

  “嗯?是吗?”希仆嘲笑道:“拿他们几个文物又怎么了?他们何必死守着祖先留下来的东西不放呢?美国没有文物,不也过得很舒服吗?如果他们一定想要,只要肯交出几百亿美元,我们卖给他们就是了,哈哈哈!”

  希仆在轻松活跃的气氛中管理着世界,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办公室里,希仆抚摸着杰西卡的脸蛋,兴奋地说:“今天尼娜就要回家了,她比你小两岁,正在读大学,她是我的命根子。”

  “那我算什么?”杰西卡撒娇。

  “你是我的小甜心!”

  咚咚咚,有人敲门。希仆把杰西卡推到一边,整理衣襟:“谁呀?”

  “是我,总统先生!”安德鲁的声音。

  希仆打开门:“什么事?”

  “总统先生,您看看这个。”安德鲁递给她一张报纸。

  希仆一看,眼珠子立刻瞪了出来:报纸头版刊登着一幅彩色照片,一群青年男女正在舞厅里举行裸体聚会,而照片中央一名正在展示下体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尼娜!

  “怎么回事!”希仆咆哮。

  “我刚才问过媒体巨头了,他说他的属下出了疏漏,正在追回和销毁已经流传出来的报纸。”

  希仆抓起电话,拨通了媒体巨头的号码:“巨头先生!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解释!”

  “总统先生,请您息怒。”巨头和颜悦色地说:“您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销毁了所有未售出的报纸,还将有关的记者、摄影、编辑全部免职。我想您该满意了吧?”

  希仆怒不可遏:“你是在蓄意损害我和我家人的名誉!你是在向一位美国总统发起挑战!我发誓,你以后再想得到白宫、国务院和五角大楼的新闻,会很难很难的!”

  “总统先生,我会给您五百万美元作为补偿的。”

  “我不会拿女儿的身体跟你交易!”

  “总统先生,”巨头冷冷地说:“我已经承认了错误并设法弥补,请你就此罢休。我手里不仅有令爱的裸照,还有其他一些使人难堪的东西。如果你欺人太甚,我就会动用我在北美、南美、欧洲、日本、东南亚的所有媒体力量,一夜之间,你的总统宝座将变得岌岌可危。我想,这是你我都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希仆牙齿咬得格格响,说出的话却分外悦耳动听:“巨头先生,你想到哪儿去了。你的人依然可以进出白宫、国务院、五角大楼,我们依然是很好的伙伴,不是吗?”

  “总统先生,五百万美元马上给你寄过去,我还要请你打高尔夫,你可要赏脸呀?”

  晚上,希仆回到白宫西翼的家中,尼娜和丽莎也回来了,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共享天伦之乐。

  “尼娜,你不应该再参加裸体聚会。”希仆和蔼地劝说。

  “您在年轻的时候,不是也经常这样做吗?”女儿闪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可我并没有被媒体逮住呀。”希仆言传身教:“在秘密的情况下,你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在公共场合,你必须举止端庄,表现出公主的高贵气质。”

  “对,我是公主,”尼娜反复念叨,“我与别人不一样,我是公主。”

  “妈妈!”女儿对丽莎说:“大学毕业以后,我要参军,去外国保卫祖国!”

  丽莎吓了一跳:“傻女儿,你怎么会想到去外国打仗呢?那是很危险的呀!”

  “是你说的呀,你不是经常在妇女大会上讲,每一名美国妇女都要支持丈夫和儿子上前线,年轻的美国妇女自己也应该踊跃报名参军吗?”

  “我不是说你啊!”丽莎被女儿逗乐了:“我指的是那些低收入家庭的女孩,她们出身低贱,家境贫寒,又没有良好的教育,对她们来说,出国打仗既能挣钱又能立功,死了以后还有抚恤金,多划算呀?但你不同,你出身总统世家、名门望族,是天生的公主,你家资巨万,有良好的教育,要想工作的话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不想工作的话也能过着富裕的生活,你还打什么仗?”

  “可是,我也想爱国,我也想为打击恐怖主义做出自己的贡献呀。”

  “在国内也一样爱国呀。”丽莎指指希仆:“你看你的父亲,他从未去过被占领国,但他却坐镇白宫,指挥着数十万大军在前方浴血奋战。他在反恐方面立下的功劳,比任何一位前线的将军和士兵都多!还有我,”丽莎指指自己,“我也从未去过被占领国,但我却鼓动美国妇女把丈夫儿子送上前线,鼓动美国女青年把自己送上前线。我为前线源源不断地输送兵力,我在反恐方面立下的功劳,也比任何一位前线的将军和士兵都多!”

  “哦,”尼娜点点头,“我明白了,因为我是公主,我是贵族,所以我就不必上前线了,我可以指使穷人的孩子上前线。”

  “真聪明!”希仆赞许地说:“你的爷爷已经决定,将你未来的丈夫培养成未来的总统!到那时,你就是美国第一夫人,世界第一皇后!”

  “是吗?可是,万一我的丈夫当不了总统怎么办?”

  “他一定会当上总统的,因为我们会给你选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丈夫,再加上希仆家族的鼎立支持,他想不当都不行。”

  “你们给我选一个丈夫?”尼娜愣了,“如果我不爱他怎么办?”

  “你不爱他也没关系,”希仆慈爱地说,“你可以找情人,找两个三个十个八个都没关系,你和你未来的总统丈夫,只要生一个小王子或小公主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尼娜高兴得跳起来:“我一直在为找丈夫的事情犯愁,既然你们替我选丈夫,而我又可以找情人,那我就听你们的!”

  “好女儿,真懂事!”希仆夫妇齐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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