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双结连环

 

  “泰炫,我去找人帮忙,这是哪里啊?”郑贤淑刚才看了一圈,印象中汉城从来没有这个地方,说是去找人帮忙可到哪里去找呢!

  韩泰炫离地面能有三米多高,居高临下向四外打量,没等他做出判断,一旁的镐哲呻吟着道:“大哥,这好象是永道垃圾场啊!你看前面那个大烟筒,不是垃圾场焚化炉的所在地吗!”

  被镐哲一提醒,韩泰炫仔细一看,这里的确是永道垃圾场附近,可这里离汉城市区有几十里路呢,怎么一转眼就到这了,接着就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那个木乃伊呢?还有怎么不见劭杰啊!

  郑贤淑一门心思地想怎么把丈夫弄下来,而韩千慧则在寻找着蒋劭杰的踪迹。此处位于垃圾场的后面,平整非常一眼能看出很远,韩千慧转悠了半天也没看见蒋劭杰在哪,不由有些气馁,加上她也疲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息。

  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些硌得慌,韩千慧便挪了挪,不经意地朝刚才坐过的地方看去,“啊……妈呀……!”只见地面上露出小半截的手臂,蹭满了泥土,要是不离近了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那是人的手来。

  听见女儿不是动静的尖叫,郑贤淑心房一紧,赶紧过来看个究竟,可别丈夫还没救下来女儿再出个好歹,那样她肠子都得悔青喽!

  “妈,那里有只人手,吓死我了!”韩千慧扑到母亲的怀里才感到安全些,小姑娘被这一连串的怪事弄的精神高度紧张。

  郑贤淑毕竟是大人,胆子也大,拣起半截枯枝小心地在那露出的手上划拉着,不知错使了哪股劲将手还翻转了过来。

  郑贤淑的神情就是一呆,马上抛却枯枝飞奔到近前,用双手去挖泥土,想要将埋在里面的人挖出来,因为那翻转过来的手掌中握着一条项链,而那项链正是自己送给劭杰的明日之星,那么埋在里面的人还用猜吗!

  韩千慧见妈妈疯了一样用手挖尸,聪明如她自然也想到了下面的人会是谁,赶紧过来帮忙,也顾不得那入手冰冷的泥土摧残着她嫩白的小手。

  露出的那半截手确实是蒋劭杰的,他是平躺着掩埋在泥土中,因此郑贤淑母女二人并没有费多长时间就把他挖了出来,此时的蒋劭杰双目紧闭脸如死灰,就是一个死人。

  郑贤淑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伸手将蒋劭杰的上衣撕开附下头去用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她不相信蒋劭杰会死,直到感觉到蒋劭杰心脏那微弱的跳动,郑贤淑仿佛使尽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上,内心却是极其高兴的,因为蒋劭杰好活着!

  “扑通……!”挂在树上的韩泰炫俩人终因树枝承受不住二人的重量而跌落下来,这倒省了郑贤淑不少事,因为她现在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郑贤淑和蒋劭杰绝对没有“故事”,大家不要往歪处想哦!)

  韩国、汉城、江北现代医院,蒋劭杰来到韩国的第三天。

  “妈妈,舅舅是不是想他的妈妈了?”韩千慧一边问一边用手绢给劭杰擦拭泪水,她很小心生怕将蒋劭杰弄醒,而事实上劭杰已经昏迷了两天多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唯一让郑贤淑他们高兴的是劭杰没有任何内外伤,还时常在昏迷中哭泣念叨着妈妈这个词,使闻者心酸。

  听见开门声,郑贤淑回头见是丈夫,柔声道:“穿的这么整齐是要出院吗?为什么不多留几天呢?”

  韩泰炫知道妻子担心自己,歉然一笑,“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好担心,你知道的,我哪有心思在这里呆下去啊!闻着消毒水的味我都会头晕的,公司里的事少了我又不行,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泰森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他在幕后策划的。”

  听韩泰炫提起这事,郑贤淑叹了口气,“你不要太厚道,他已经不把你当兄弟了,今后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倍加小心,这回他能弄出这么离奇的事来,保不准下次又使什么诡计。”一想起那无法解释但让人感到万分恐惧的异事来,郑贤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发冷。

  韩泰炫的神色也是一禀,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看着病床上救了自己家两次的小伙子内心充满感激之情,“他还好吧?”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劭杰要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啊?”一想到这个可能的结果,郑贤淑的眼眶里便蕴满泪水。

  韩泰炫轻拍着妻子的肩膀,“不会的,劭杰一定能醒过来,他既然能把我们从那个境地救出来就一定不是平常人,相信我的判断吧!”对于劭杰,韩泰炫心里充满了问号,能在失事的飞机里救出人来;能在那么诡异的环境中救得众人逃出升天,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医院里有很专业的护士会照顾他,你和千慧就不要留在这了,回去看看爸爸吧!我怕他担心你没有把你回来的事告诉他,他很想你的,公司最近也出了不少事,你去安慰安慰他,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韩泰炫见妻子这两天都窝在医院里心疼的不得了,虽然医院的条件和宾馆差不多,但是这里终究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况且这又是现代集团控股的医院,万一让老爹知道那还得了。

  郑贤淑知道丈夫为什么说这些,点了点头,“我和千慧吃过晚饭再回去,你去忙你的吧,记得别让我担心!”

  朴慧英是刚刚应聘到现代医院的专业护理师,照顾病人是她的天职和强项。在给蒋劭杰扎上营养针调节好滴药速度后,便开始用洗好的湿毛巾替劭杰擦脸。

  有没有会做封面的朋友啊!帮忙做一个怎么样,最好能与众不同的,拜托啦!但千万不要弄上一个胖娃娃,那样会很丢脸滴!

  深夜,静寂的有些可怕,尤其是蒋劭杰所在的特级病房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模样深睡中的蒋劭杰眉头微微一蹙,脑袋轻轻地摆动两下,昏迷中的他听到一种滴答声,很好听,就像是按着钢琴的高音键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而蒋劭杰每听到这种声音时恰好是输液管里药液滴下的时候,分毫不差。

  朴慧英吃过宵夜后来到病房巡视,计算着时间病人输液应该快完事了,当她进来时见药瓶里已经剩下不多的药液便替蒋劭杰拔针。

  那种蒋劭杰听来有如天籁的声音随着针管的拔出而消失,也就在这一刹那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样子,身上白白的,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他把护士朴慧英当成了那个该死的木乃伊,杀意瞬间填满他的胸膛,双手快若闪电扣住朴慧英的脖子用力收紧。

  朴慧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了,随即就因为大脑缺氧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但她还是在不屈地挣扎着,双手使劲地抓着蒋劭杰的胳膊向外扯,双脚使劲地蹬着地面,将她身后的钢制推车蹬到一边,带起一溜吱吱声响。

  随着朴慧英双手的无力下垂,她越来越感觉到死亡的临近,朴慧英甚至看见了她那早已经过世的妈妈在冲她微笑,在妈妈身后还有慈祥的外公……!泪水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她就要去陪他们了吗?可是她还有亲人需要照顾呢!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接她走啊?

  蒋劭杰仿佛触电一样甩开自己的双手,在他愤怒的双眸中原本是木乃伊的可憎模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竟然变成妈妈那梨花带雨的泣容,让他的心碎成了碎片,很疼。

  昏死过去的朴慧英无声地从病床的床沿滑倒到床下,而蒋劭杰却在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白皙空无一物的手腕上此时戴着两个手镯,宽不过一公分,纯黑色闪着异样的金属光泽,手镯紧紧贴着手腕不象是后天戴上去的,反而有种与生俱来的和谐感,那是血肉相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蒋劭杰对这手镯十分厌恶,他不想看见它,因为它会令他想起那个怪物,那个该死的家伙。蒋劭杰用力地握住手镯想把它退下来,可他把手腕都撸红肿了也没有达到目的。

  想到自己的特殊本领,蒋劭杰不由骂自己人头猪脑,双手顿时被他粒子化,而令蒋劭杰想象不到的是那双手镯也一样粒子化,等他恢复的时候那对手镯一样恢复,如此几次把蒋劭杰的信心击的粉碎,看来他是摆脱不掉这令他讨厌的东西了。

  醒过来的朴慧英轻声呻吟着,咽喉部位的不适让她记起刚才发生的事,冒出的冷汗顿时将后背溻湿,那个病人要杀她,这个感知让她马上从地上滚爬起来。

  听见床下的响动蒋劭杰才想起刚才被自己误以为是木乃伊的人,她应该是护士吧,该死不死的护士服装和那个木乃伊的衣服很像,要不自己怎么会差点杀了她呢!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眼神呢?

  朴慧英站起来的动作和蒋劭杰探身前看的身形恰好顶碰在一起,朴慧英马上又被撞倒在地。

  “你不要紧吧?刚才可能是误会了!”蒋劭杰出于好心想上前扶她起来,他却忘了自己的语言对方根本听不明白。

  仰起头的朴慧英正好看见蒋劭杰朝自己伸出双手,刚才的惊恐阴影还没有消散,惊弓之鸟状态下的她猛地推开那伸来的魔爪,双腿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手掌拄地向后磨蹭着,“你……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啦!”

  人要是无法沟通就会弄出很多误会,而语言的障碍又是沟通的大敌,要不怎么现在的外语学习那么流行呢!不过流行的有些过头,可以说是舍本逐末了吧!蒋劭杰见那个护士一脸惊吓的表情,难道自己很难看吗?不会是自己的脑袋成了那个怪物的模样吧?想起手上的手镯,蒋劭杰十分想找个镜子瞧瞧。

  “救命啊……!”见蒋劭杰依然向自己‘摸’来,朴慧英使足全身力气破嗓而出救命二字,音量还真不是盖的,连楼下的门房大叔都被她的尖叫声从瞌睡中叫醒,要知道那位大叔可是有名的瞌睡虫呢!

  蒋劭杰就是再不懂韩语此时也能猜出朴慧英喊的是什么了,他马上转身朝窗户看去,借着玻璃的反光,里面映出的是一张人的脸来,这让蒋劭杰长出了口气,还好没有超出他的想象。

  病房的门被咚地一声撞开,七八个闻声而来的保安涌进房中,手持电棍的他们横眉立目紧张非常,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可是大小姐的亲戚,换而言之就是他们的拐弯老板,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工作马上就砸啦!现在失业率这么高,能找到个好活计太不容易了。

  蒋劭杰被吓了一跳,相对地进来的保安也吃了一惊,都知道这个病房里的病人是不会轻易就醒过来的,其中一个保安面露喜色,“快……快去告诉郑小姐啊!她临走的时候不是交代了吗?”其他的保安被他这么一提醒,马上都邀功而去,房间里顿时又剩下他们俩人。

  朴慧英被刚才进来的保安壮了不少胆气,心绪也恢复的不大离,这才想起自己照顾的这个病人的重要性,回忆郑小姐走时那千叮咛万嘱咐的神态,朴慧英的心不由颤了颤,看来自己的这份工作是要泡汤啦!

  “你没事吧?刚才真的是误会,我刚醒,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了,请你不要介意!”蒋劭杰想起自己不会韩语,情急之下的他只好把蹩脚的英语搬出来,希望对方能听懂。

  幸好朴慧英听懂了大概意思,解除误会后她护士的职业惯性马上让蒋劭杰躺到床上去,“你会说英语吗!那太好啦!你的身体非常虚弱要好好休息。”她难道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床上的人掐死吗?又或许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护士吧!

  “帮我倒杯水可以吗?我觉得非常口渴。”躺到床上的蒋劭杰感到咽喉部位像是咽着把沙子,非常难受。

  朴慧英并没有去为他倒水,他的身体状况当务之急是补充营养,所以朴慧英拿起小柜上的水果刀为蒋劭杰削了个大苹果,看她的手法十分熟练,削下的果皮也极其薄,一定是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没用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白晶也似的大苹果被她分割成等份的小块,用竹签扎着递到蒋劭杰面前,“请慢用!您的身体现在不适宜喝白水,还是吃点水果吧!”她的英语要比蒋劭杰所说好听连贯许多。

  蒋劭杰道了声谢,也没用一分钟的时间就把苹果消灭了,这才感觉嗓子滋润一些,“我来这多久了?是谁送我来的?”费了很大的劲,蒋劭杰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是郑小姐送您来的,您已经昏迷将近三天,保安去通知郑小姐了,我想她会很快赶来,知道您醒过来想必她一定很高兴!”可惜朴慧英这些话说的太快,蒋劭杰一点都没听懂,只是感觉她说话的声调很好听罢了。

  看着蒋劭杰的表情,朴慧英知道他没有听懂,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同时也自责自己太过激动忘了病人的英语不太好。

  听说是大姐送自己来的,蒋劭杰很欣慰他们没事,“是四个人吗?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蒋劭杰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在朴慧英详细“解说”的时候,一脸激动之色的郑贤淑从门外进来,看她那疲倦的面容,怕是刚从温暖的被窝出来吧!

  “劭杰!你真的醒啦!真是太好了,我好害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那会让我永生不安的……。”郑贤淑跑到床边紧握着劭杰的手,情绪激动的她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大姐。我刚刚知道你们都没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韩大哥和千慧都还好吧?”见着亲人,听着熟悉的乡音,蒋劭杰的心里别提多敞亮了。

  朴慧英自然不能在旁边打扰二人,身鞠一躬,“病人刚刚醒,请不要聊的太晚了,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有什么事的话请按床边的按扭,会有护士来处理的。”朴慧英本着职业本性提醒俩人,随后便去找蒋劭杰的主治医生。

  “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你让我们担心极了,现在多好,大家都平安无事,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啦!”郑贤淑从心里往外地高兴,压在她身上的石头终于搬掉了。

  看着郑贤淑红红的眼睛,略显憔悴的面容,蒋劭杰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姐!”千万种情感汇聚到这两个字上,让人听着就能感觉到它所蕴涵的情感是多么真挚。

  郑贤淑把蒋劭杰的手捂到自己的脸上,“小弟!”郑贤淑没有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和蒋劭杰的感情升温很快,但绝不是友情和爱情,而是一种浓浓的亲情将他们俩包围,那是一种没有血缘但胜似血亲的感情,是患难与共所换来的真情!

  从医院出来已经半个多月,蒋劭杰几次想提出来要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郑褪缇圆换崛盟叩模约憾哉庵智浊橐灿行└钌岵幌拢且跃驼饷赐献牛宦凼撬故侵O褪缍贾溃氡鹗亲⒍ǖ模皇鞘奔湓缤矶选?br>  郑贤淑和她丈夫一样是个大忙人,蒋劭杰白天几乎见不到他们,偌大的别墅里面通常只有他和韩千慧俩人,小姑娘也是寂寞的很,因为她的韩语也不怎么样,连电视,杂志什么的都听不懂看不明白,好在她和蒋劭杰能互相做个伴,要不然怕是谁都呆不住吧!

  “舅舅,该你出牌啦!”韩千慧手端扑克牌一个劲地催促蒋劭杰。这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娱乐,小丫头乐此不疲,虽然郑贤淑想让人带着劭杰和女儿出去玩,可却被他们俩拒绝了,在陌生的环境中听着陌生的语言,又怎么能玩的尽兴呢!

  蒋劭杰刚扔出一张红桃k,一个黑色的小包便扔到了他的身旁,颠起多高,随后满面笑容的郑贤淑光着脚进来。这个礼拜可把她忙坏了,幸好一切都没有脱出她的掌握,经过一番努力把现代集团的危机化解在萌芽状态,她也终于有时间来陪女儿和劭杰了。

  韩千慧见是妈妈,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缠到妈妈身上,“妈。你今天回来的好早,是不是以后也都这样早回来啊?”她毕竟是个孩子,又怎么不渴望父母时刻都陪着她呢!

  韩千慧的重量使郑贤淑立足不稳,母女双双倒到床上。郑贤淑左手揽着女儿的腰鼻子闻着女儿头发的清香,右手则握住了蒋劭杰的手,“劭杰,这几天把你憋坏了吧?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明天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韩千慧拍着双手赞成,“最好爸爸也能来,咱们先去汉江然后……!”兴奋的她已经在编排行止。

  蒋劭杰心中打定主意,在游玩完汉城后便是自己离开的日子,“好啊!我还没正经八百地旅游过呢!那就依千慧先去汉江吧!”他们都是从北京出来的,还真没领略过大江大海的风光。

  郑贤淑觉得这样抱着女儿太累,便毫不避嫌疑地转身把头枕在蒋劭杰的小腹上依靠着,看了看表,才上午九点多钟,早饭已过吃中犯还早,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由于蒋劭杰是盘腿坐着的,郑贤淑刚才进来前已经把身上的累赘衣物解除干净,这么一靠,蒋劭杰顺眼望去正好看见郑贤淑女式衬衫内的无限风光,两个半圆的玉球因为呼吸而微微颤动着,彰显着它诱人的魅力。

  蒋劭杰连忙把目光挪开,不错,他和郑贤淑是谁都没有不洁的念头,但俩人毕竟男女有别啊!太亲近了反而不好,感情的事谁又能拿捏的准呢!

  “大姐,你帮我读读报纸行吗?”见床头放着一份报纸,蒋劭杰伸手拿过来。

  郑贤淑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走光,接过报纸坐起来,“好。我也很久没看啦!”拿过来一浏览,郑贤淑不由惊咦出声。

  看着郑贤淑的神色,蒋劭杰就知道报纸上一定记有什么大事,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蒋劭杰知道这位姐姐乃是女中豪杰,等闲事情她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大姐,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郑贤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报纸是昨天的,没想到几天没读报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看来最近是忙晕头啦!”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都说啊!干嘛调人的胃口。”韩千慧也被母亲的样子所牵动,急于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关于日本方面的,日本议会参众两院以绝对优势通过了一项宪法修正案,允许女性继任天皇,报纸上评论说这为日本公主继承皇位扫清了障碍,在法律上承认女性天皇的地位和权利义务,结束了日本国民关于皇室没有成年男性接任的普遍忧虑,对改变日本男尊女卑的现状是个新的起点。”郑贤淑逐字逐句地翻译给蒋劭杰和女儿听。

  蒋劭杰听罢不禁笑道:“原来日本皇室是没有男人啦!那不就是绝种了吗!让女性接任天皇她将来终归是要找婆家的,看来日本皇室的气数已尽,这倒是个令人心情愉快的消息。”蒋劭杰生长在中国,骨子里有股仇日的情绪,那是深埋在中华儿女心底的不可磨灭的仇恨,有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深深融入到血液当中,时刻都可以迸发。

  韩千慧是在北京接受的教育,颇受爱国主义的熏陶,加上身为韩国人的父母天生有强烈的爱国思想,因此别看她年纪小,对日本在二战所犯下的罪行了解很多,一听蒋劭杰这话,她也拍动双手笑道:“是啊!是啊!舅舅说的对,最好是像爸爸所幻想的,日本整个沉到海里去才叫棒呢!省得给世界增加污染。”

  郑贤淑见她说的有趣,一捏女儿的鼻子,“你呀!跟着爸爸学不到好东西,天下都是有好人和坏人的,日本人也不全都是坏人啊!正义的人毕竟还是占了大多数,一个人的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世界最后终归是要融合到一起的,那时候要还是惦记着我是某国人,你是某国人,又怎么能团结协作致力于发展呢!”郑贤淑当惯跨国公司的负责人,因此遇到事情总是先从全球化着眼,这也许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韩千慧一吐舌头,对妈妈所说很不以为然,摇着蒋劭杰的手,“舅舅,妈妈好迂腐喔!要是一个人的思想已经坏掉了,那他就不会变成真正的好人,我们老师说日本连历史都不愿意承认,还篡改教科书,这对一个民族来说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民族的资格,丧失了他应有的尊严,天下是有好人坏人之分,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变好的。”

  蒋劭杰和她所接受的教育一样,很有共同语言,因而站在同一战线上反对郑贤淑的观点,最后被韩千慧搔挠脚心弄的郑贤淑只好缴械投降,却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道肚子好疼。

  日本·东京·皇居寓所。

  “公主!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天皇知道后会生气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脸色很难看,但这却无损于她的青春靓丽,“再说现在已经快黑了,晚上……!”

  黎丽玫没有说话,瞪着眼看着少女,“乃木秀禾,你要是明天不想继续打扫洗手间就不要反对,还有不要再叫我公主,我听着别扭。”

  一想起这位公主折磨人的手段,秀禾的脸马上变成灰色,她真的不想打扫洗手间了,因为这个她已经三顿没吃得下饭,再这么下去迟早会饿死,同时也恨死了父亲,干嘛让自己来伺候这个妖精啊!就因为自己懂中文?还公主呢!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连自己都不如。

  见自己的威慑起到作用,黎丽玫正了正衣服的领子,“去把东村叫来和我们一起去,省得买了东西拿不动。”

  东村正雄这段时间被黎丽玫修理的惨不忍睹,如果让他过得好可也不符合黎丽玫的性格。看着脸上还贴着创可贴的东村,黎丽玫嘴角微翘,“气色不错啊!去做一百个俯卧撑我们就出发。”

  东村自打知道自己被黎丽玫特别调去当保镖时就知道自己苦难的日子开始了,果不其然,被整的最轻的一次是黎丽玫“不小心”将花盆碰掉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东村面无表情地做完俯卧撑来到黎丽玫身边站立,身为天皇的臣仆,首要的条件就是忠诚和服从命令,这是在他一出生就被告之的人生信条,而他身边的正是未来的女天皇,他唯一效忠的人。

  看着面无表情的东村,黎丽玫甚感没趣,知道再也见不到那个面带笑容的齐新华了,难道这就是阶级的力量吗?

  “公主。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这还是天皇特别恩准的,您想要去哪里可否先告诉我,我好做安排。”东村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脸色有点红。

  黎丽玫知道那个很陌生的父皇能让自己出去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也知道东村在来之前一定去请示过了,“我现在还没想到要去哪里,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可以了吧!”黎丽玫的语气很冲,白了他一眼后示意秀禾出发。

  司机当然是东村兼任,不过在他们车的后面还跟着三辆车,车里都是保镖。昨天刚刚通过宪法修正案,这未来天皇的安全是不容忽视的,真要是出了差错整个日本可就再也没有天皇这个称号了。

  黎丽玫现在跟笼子里的金丝雀没什么两样,只要能出来就是件非常高兴的事,现在的她每天的学习任务都很繁重,天性不爱学习的她已经被这个包袱压的喘不过气来,唯一的快乐就是出去走走或者和养父母聊聊天。她觉得养父母要比那个什么天皇亲切的多,一想起自己那个亲生父亲黎丽玫就犯偏头疼,还父亲呢!有这么对待亲生子女的吗?弄的她仿佛生活在中世纪,一点快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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