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毒小子药迷姗姗

 

  第六章毒小子药迷姗姗

  姗栅一赌气走了出来。

  对小星子她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既没有一般公子的多情缠绵,又没有一般公了的文雅漫迩。

  这使她很失望。

  但他乐观,他会在什么情况下都笑,他的机智聪明令她心醉。

  他会使她过得很快乐。

  单凭这点如果小星子只娶她一个,她一定会答应的。

  但是还有燕子。

  她茫然地走着,路上行人奇怪地望着她,其中也有些人认得是慕容三小姐。

  日头渐渐升高,家里人一定很着急,她想着腹中肌饿难忍,便走进酒肆。

  她一走进去立刻感觉到被人盯着了。

  她瞟了一眼。

  竟然是个男子。

  一个穿着一身长衫的公子,年纪约为二十左右。

  像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高傲的笑容,他走到姗姗面前道:“姑娘,你的样子看上去好疲倦。”

  姗姗边吃菜边点了点头。

  公子接着又道:“我叫王子青,别人称我奶奶她为鬼婆婆,你愿到我家去一趟吗?”

  “鬼婆婆!”姗姗心中一惊。

  鬼婆婆是江湖上谁也惹不起的辣椒式人物,她的行踪诡秘,功夫极好,如腾云驾雾,是以称鬼婆婆。

  姗姗道:“对不起,我这次出来有要事在身,公子好意心领。”

  “有什么要事?我叫我婆婆去帮你办!”

  “这是家中内事,外人不宜插手。”

  王子青面色一沉道:“慕容三小姐,你今天去定了!”

  他伸手过来要扣姗姗。

  慕容姗姗冷笑,一个倒扣便扣住了他的手,反手一耳光打得他牙齿掉两颗。

  王子青吐了口血,大叫道:“好!你竟敢打我!我叫我奶奶来收拾你!”

  他悻悻而去。

  姗姗心中也害怕,但她就是要练一身本事回去气气小星子,让他觉得放弃她是个错误,来主动追她。

  女人总喜欢男人千辛万苦地为她出力,她才死心地跟定你。

  忽地一个中年汉子满脸堆笑道:“慕容姑娘果然非比寻常,一招便赶走了鬼婆婆家人,看姑娘花容,真是三生有幸,美丽绝世当之无愧!”

  姑娘家没有人不喜欢人赞美的。

  姗姗甜甜地笑道:“这位大哥,过奖了。”

  “不,不,绝不过奖!”中年汉子受宠若惊地道,“我看小妹妹还是暂躲一躲为妙,鬼婆婆的厉害绝不是人吹的。”

  “这……”姗姗愣了,她哪知道该躲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像明白她的心似的,道:“姑娘若没什么地方可躲,可随我来。”

  “不,不行。”姗姗立即拒绝。

  中年人道:“小妹妹定是不信任我,以为我是什么歹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姗姗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不想说。

  中年人道:“小妹妹,我不想看你在此等死呀!”

  姗姗心动了,道:“哪地方真能躲过鬼婆婆?”

  “能,能,而且保证你快乐无比!”中年人笑眯眯地道。

  姗姗给他斟了一杯酒道:“为谢大哥,请饮了小妹敬的这一杯!”

  中年人的心仿佛被猫儿抓了一下,怪痒痒的,他端过来一口喝掉。

  姗姗跟着他就走。

  七转八转,竟转到一处平地边,中年汉子将手放在一块硬地处压了三下,平地顷刻间裂出一个洞口。

  中年人往前走,姗姗跟在后边,中年人关住了洞。

  “小妹妹,这地方是我造的窝,没有人来过。”

  中年人接着又道:“小妹妹肚子一定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说完从一张石桌下面取出些糕饼,放在桌子上自己大嚼起来。

  姗姗道:“我想喝酒,大哥有吗?”

  “有有……”中年汉子大喜,抓过一瓶酒道:“我也喜欢喝酒!”

  说完给姗姗倒了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端着酒杯与姗姗仰头喝光。

  姗姗蓦地脸若丹桃,迷迷糊糊的躺下去。

  中年汉子将瓶一甩,大喜,口中喊道:“小心肝呀,你终于倒了!”

  他扑过去就要撕她衣服。

  忽地姗姗一脚正踢在他的胸上。

  “啊!”他惨叫一声,跌出三丈开外。

  忽地又觉腹中痛得厉害,连接在地上打滚。

  姗姗走过去,脚踩住他胸脯,一把扯住他头发。

  “淫魔赵如天,姑奶奶早就认出你来!在店中敬了你一杯断肠酒,你竟那么高兴!”

  中年汉子一听叫道:“姑奶奶,饶命!”他不断地求饶。

  姗姗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怒道:“哼,凭你也想沾姑奶奶的身子?还嫩呢!”

  她终于学会了狠,一脚将他踢出老远。

  赵如天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地翻禳,最后不动了。

  “他还嫩,我呢?”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传来,姗姗一惊,剑似光影,回身后刺。

  “乖乖,这么臊!”那身后人仿佛早就料到,却蹲在地上说话。

  姗姗看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圆圆的眼睛睁大了看着姗姗叹道:“好美,好美,只可惜是个二路货色!”

  姗姗一惊,他怎么一看就看了出来!“你是谁?”她不敢贸然出手。

  “我是慕容三小姐的老公!”他圆睁着眼,呆呆地道。

  像个十足的傻瓜。

  “胡说!”她一剑刺去,直取前胸。

  快如闪电,一刺即中。

  但她高兴得太早了。

  只听“当”一声,剑刺在铁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而那老头也被震出两丈左右。

  老头道:“你……你谋杀亲夫!”

  姗姗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老头嘿嘿一笑,道:“老子叫毒小子,妈的都几十年没走江湖了,说出来的话也没人相信。”

  毒小子!他就是毒小子!姗姗脸上泛出寒光。

  她仔细地看着毒小子,看是不是小星子伪装而成。

  那打皱的皮肤苍老的手都表明他是个老人,难道小星子连手也能变不成?

  她习惯地注视了他的喉节,竟然没有!只偶尔好像略有,一会就隐没。

  她疑惑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人。

  毒小子道:“你已经中毒啦,刚才我看你的目光中有毒,差点把我也给毒傻啦!”

  姗姗一惊,她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目光中放毒。

  但一想他刚才傻呼呼的样子,她简直不敢怀疑。

  看她愣着,毒小子又道:“你中的是很普通的迷药,但在目光中投放威力就大啦,你看你的脖子上都有了一个黑圈!”

  姗姗一惊,立刻低着头去看。

  颈上光光的,哪来什么黑圈!

  但她刚一抬头,眼睛立刻看不见了,毒小子抓了一把沙朝她迎面洒去。

  姗姗一惊,但立刻镇静地坐下来,她手中握剑,静听方位,同时立刻用泪水洗眼。

  但渐渐地她闻到一股香气,姗姗毫无力气地躺在地上,手中的剑也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脚步声,心中越来越焦急。

  但她无可奈何,就像看见狼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地靠近她,但她只有等死时的那种心情。

  毒小子已经将她抱在怀中,姗姗后悔了,后悔不该出来,眼看就要遭到凌辱。

  姗姗忽然道:“你先将我眼睛弄好吧,反正我不能解开你的迷药,将我眼弄好也许我会使你更快活。”

  “好,好……”毒小子高兴了。

  毒小子将她抱到水池边。

  毒小子将她的脸放入水中,不一会儿姗姗睁开了眼。

  但她立刻闭上眼道:“再深点,再深点,我睁不开眼。”

  毒小子忽地一把将她带上来道:“你已经解开眼病,还想解开迷药?以水解药这我也知道!”

  姗姗心凉了,但她只能不说话。

  毒小子道:“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我就要进入绝死洞与你厮守这一生了。”

  “绝死洞?”姗姗一怔。

  “对,绝死洞就是只能进去,不能出来的洞。”

  “啊!”姗姗简直想自杀,但她没有力气。

  毒小子看着她那绝望的样子,哈哈大笑。

  姗姗忽地叹道:“好吧,在我死前我想喝杯酒,你给我去弄杯酒来,行吗?”

  “好,我这就去,妈的,我们这叫合抱酒,哈哈……”

  毒小子将她放在地上。

  姗姗的心像火炙烤一样,对死亡的恐怖,对凌辱的害怕……。

  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并没有绝死洞。

  心中稍安,恐怖略减,她静下心一想,能吐迷药于水中,为何不用酒替水?心里又有一丝安慰。

  她听到了脚步声。

  她立刻装成十分绝望的样子闭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娘子,来,喝一杯。”毒小子雅起来,斟了一杯放在姗姗手里。

  姗姗道:“你怎么的不喝?难道里面有毒药?”

  “没有,没有,我喜欢看美人喝酒。”

  “你不喝,我也不喝。”姗姗根本拿不动酒杯。

  “好,一起喝,但你可不要耍赖不喝。”

  姗姗用慕容胜所教水解之法用于酒上,并没有明显的效果。

  但她不死心仍然含酒在口中吞吐。

  渐渐地她有了一点力气,她将酒杯两手捧起要下灌,忽地故意装作没力气,全倒在地上了。

  毒小子一惊:“你怎么不喝?”

  姗姗有气无力道:“你明知我没有力气却又只顾自己喝,我想喝极了,刚才一端杯没想到没力气。”

  “你伏在地上喝不是很好吗?”

  “我哪有力气咽下去?喝进去的酒又倒了出来,你叫我如何喝?”

  毒小子知道她刚才一吞一吐像是在解毒药,没想到却咽不下去。

  于是他道:“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来。”说完拿着酒杯就走了。

  姗姗用心凝聚真力,运功周身。渐渐地她愈来愈有力,愈来愈觉得力量充满全身。

  她立刻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剑,然后躺在地上。

  毒小子正好端着酒进来。

  姗姗看准了方向,使起了看家剑法中最精一招“一点红”。

  姗姗用尽平生所学,拔剑,出剑,快如闪电,直往毒小子咽喉刺去。

  毒小子还来不及惊讶,往后一仰。

  “当!”一声,姗姗一剑刺在酒杯上,酒杯破碎,姗姗之剑快如流光从上往下刺去。

  毒小子突地伸出三指,“砰”一声,他夹住了剑尖。

  姗姗大惊,他的内力深厚非她所想,她用尽力气也拉不开剑。

  毒小子哈哈大笑,稍一用力,姗姗随剑往墙壁飞碰去。

  姗姗一惊,立刻用剑点地,双脚落在后墙壁上。

  她突地利用了这一力道,借反弹之力,人剑化为一道流光直往毒小子射去。

  毒小子大声叫好,浑身一旋。

  立刻从他全身射出许多暗器,如蝗虫般往姗姗飞来!姗姗抖了几朵剑花,暗器跌在地上,同时她也跌坐在地。

  毒小子突地取掌一出,姗姗立刻感觉到腰穴一麻,同时两股力量推得她在地上连翻几滚。

  姗姗这下心又凉了,她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用智了,偏偏他又不笨。

  毒小子道:“算啦,我也不想伤害你这相府少奶奶,小星子这鬼精灵会扯我胡子的。”

  他一笑,便收起了架式。

  “什么?是他派你来的?”

  “不是派,我又不是他手下,我跟他打赌,若他赢了我便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你不像毒小子,听说毒小子专用毒不会武呀!”

  “哈哈,小姑娘见识不少,老爷爷我是赌精度三爷。没想到偶然碰到单飞的儿子却输给了他。”

  “你们打的是什么赌?你又答应了他什么事?”

  “我让了他,我才输,我让他开赌,他想一想便赌我脑袋有三斤半,多一钱少一钱他便输!”

  姗姗禁不住暗骂一声小精灵鬼!脑袋要秤必须要砍下来,但要砍赌精的脑袋,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赌精又道:“我答应他收你为徒,走吧,现在入绝死洞。”

  姗姗不解道:“怎么?为什么要入绝死洞?”

  “练成了我的功夫才能出绝死洞!”

  “不,我不去,我不能相信你!或许你会骗我进去,到时出不来好死心跟你!”

  姗姗瞪着眼瞧他。

  “哈哈……”赌精大笑。

  “你听说过赌精有妻吗?”

  “没有。”

  “你知道其中原因吗?”

  “不知道!”

  “好,今天就让你破天荒!”赌精说完就脱自己裤子来。

  姗姗拿着剑对着他急道:“你要干什么?”

  忽然她愣住了,她看见他身上竟长着两只硕大但已干瘤的乳房!

  赌精往脸上一抹,竟是一张女人的脸!

  “我从小说话像男人,我娘便一直把我做男子养,一直到现在世上也只有小星子与你才知道度三爷是个女人!”

  姗姗道:“那小色鬼怎么知道你是女人?”

  赌精道:“他是从脚上看出来的。”说着她伸出脚来,果然一双雪白的小脚。

  赌精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是小脚,却穿了这双大鞋子,只有落地的地方磨损的厉害,他连我这点都注意到了,经过再细细一看,我又中了他的诡计,他才知道了。”

  她的脸也不禁略显红色。

  “中了他什么计?”姗姗急于想知道小星子如何耍她。

  “呸!”赌精啐了她一口道,“这小崽子跟老身说话时突地伸手掏家伙,边说‘哎呀,好想撒泡尿呀’事出突然,老身一惊也无暇思考仔细就习惯地转过脸去,没想到这就露了馅儿。这小崽子笑得在地上打滚,起来捏着鼻子娘娘腔说‘我叫度三婆,赌精婆婆’我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姗姗抿嘴偷笑,真想不出这小子又心细又诡计多端,什么事都做得出。

  赌精道:“走吧,这下你该放心了。”

  姗姗打消了疑虑,跟她走了。

  她们出了地洞,往北急驰而去。

  赌精边走边奇怪地问道:“你有了这样又聪明又惹人爱的富老公,怎么还跑出来呀?江湖危险,他又跑这么远来跟着你,又如此疼你,你怎么不回去呢?”

  幕容姗姗嘟着嘴不语。

  赌精又道:“哦,怕是夫妻吵架不和吧?”

  慕容姗姗忽然道:“师父不可乱猜,我根本没嫁给他。”

  “哦?那他怎么这般关心你?”

  姗姗脸上羞云一出,道:“他虽然沾了我的身,但占不住我的心!*”那你开始又为何将贞操献给他?“

  姗姗无话可说,她只有沉默。

  偏偏这赌婆天生的汉子性格不解人意,又道:“哦,我知道了,看你刚才吃醋的样子,是不是他有了一个比你更美的大老婆,要让你去作小老婆?”

  姗姗点了点头。

  “哦!终于猜中了,既是如此你开始何必又失身给他?”

  “徒弟那时一高兴,又喜欢他,他大老婆又对我极好,我便……”

  “后来,他大老婆对你不好了?”

  “没有,只是她美丽绝世,又温柔又聪明与这臭男人不分上下,我觉得……”

  “你觉得很自卑?想跑跑江湖学一身本事或干一些大事回去挽回心理平衡?”

  姗姗点了点头。

  “唉,这又何苦呢?女人嘛各有各的特点,光凭美丽不一定能吸引男人,魅力才最重要。”

  赌精一转眼又道:“试想你若没吸引他的地方,他又怎么想要你?又何必跑到这地方费力气?”

  姗姗突然发狠地道:“可是你不知道他玩我们有多少花样,有时当着我们俩的面玩一个,这样下去以后他真的要把我们两个弄到他一个人床上去实施什么臭‘一箭双雕’了,这叫人如何受得了?以后谁又知道他要娶多少女人?这叫我如何忍受?

  我堂堂慕容府小姐又怎么能做他小老婆?”

  “嗯,但你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又想怎样?你纵然学成回去也不能阻止他那样做呀!”

  “我跟师父学成之后,待查清我家之冤,再游遍江湖,伸张正义,何其快哉!”

  “哈哈……,老身也算得上是这种人,可是当你老了之后,你就更想有个家了,或许年轻时你什么都顾不。”

  赌精顿了顿,又道:“而且,你现在肚子里肯定有了他的种,你就更难忘了他,到时你带着个小东西怎么闯江湖?小东西又怎么能跟你受罪?”

  姗姗撇了撇嘴道:“反正是他的,我把他送到相府去,他不可能连儿子女儿也不要!”

  “这样你必然给他做老婆了,他到时不许你去看儿子,殊不知爱子之心谁没有?

  所以你没法时只得送到他床上去啦!”

  姗姗这下左右为难了,该不该回去她也说不清了。

  忽地她想这老太婆莫非是他的说客?这样一想立刻怪怪地看着赌精。

  赌精仿佛立刻看透了似的。

  “好吧,你既然怀疑我是说客,我也不必说了,我教你完成我的誓言也就算了。”

  姗姗不说话。

  忽地前面有个老婆子叫道:“贱丫头,哪里去?”

  三颗暗器流星般朝她而来。

  老婆子一闪已到了姗姗身边。

  姗姗出剑更快,“叮叮叮”三颗铁器掉在地上。

  姗姗刚刚接完暗器,老婆子已来到跟前,手中一根铁笛似的短棒闪电般地攻向姗姗三处大穴位。

  姗姗剑走灵宫,更快地刺出几朵剑花。

  但那铁笛招皆虚,却放出一些暗器。

  这样近身作战,暗器最难防备,姗姗不得已,身子一翻,一剑躲过。

  这一招已经使到炉火纯清地步,快如流光电火,才躲过了暗器。

  老婆子还想再攻,赌精大喊一声道:“住手。”

  老婆子走到她面前道:“你是什么东西?她打了我的孙子我教训她都不行?”

  赌精怒容满面地道:“鬼婆婆是鬼,老身是人,鬼总是善恶不分,好坏不明,只要提到自家便要教训人,老身岂能不管?”

  鬼婆婆大怒,挥起短棒便打。

  赌精则不动,鬼婆婆一棒打去,却觉如棉似絮又韧如牛皮,心里一惊,待要抽出,已经晚了。

  铁棒反弹!直往她面皮上打去。

  鬼婆婆一惊之下立即单掌猛劈,内劲极足带着失啸的罡气。

  一声气撞墙之声,鬼婆婆的手臂像要断了似的。

  “你是谁?”

  “说出来你未必相信,你也不知道。”赌精没事样地道。

  鬼婆婆突然全身猛摇,她干瘪的身躯陡然暴涨。

  赌精哈哈大笑,她伸了两指朝鬼婆婆“天突”“玉女”两穴指了指。

  鬼婆婆一惊之下滑出数丈。

  “你是赌精什么人?”

  “我就是!”

  “别说瞎话,赌精绝对不会成为女人。”

  “我说过你未必相信,不过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又不要人为我立碑造坊。”

  这正是刺着鬼婆婆,她曾经在苏州城风流过,后来看到千手先生风度翩然,武功高强,禁不住死缠住他。

  为了获得他鬼婆婆故意引“郎”入室以示自己清白身子,后又让苏州城人为她立碑宣称她为苏州名门闺秀。

  千手先生却早已知她风流韵事,只是为她献贞洁而感动才收纳了她。

  鬼婆婆老脸一沉:“你太过份!”说完,挥了两棒,往赌精冲去。

  她身子飘飘,快如离弦之箭,但是在距赌精略一丈远处,忽地跌了下来。

  “气墙?”鬼婆婆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如果再往前来只有死!”

  赌精突然严肃了。

  鬼婆婆乖乖地退了回来,对着慕容三姑娘道:“哼!你不服,好,我已抓住你老公,你若不跟我来,我就将他卖掉!”

  姗姗惊道:“啊!你不可胡来!”她突地又低头,羞得脸如血红。

  忽然她又抬起头来道:“不可能,相府侍卫何等厉害,你还不如一个三等侍卫,怎么能让那臭东西落入你手中?”

  鬼婆婆冷笑一声,拿出一件东西,展示给姗姗。

  玉牌令!相府的玉牌令!只有单飞父子才有!姗姗仅见过一次,她“啊”一声惊叫。

  鬼婆婆冷笑道:“哼!你总该知道你老公贪色吧?我让我孙女儿略施美人计,哈,他就上勾啦!再聪明的人也休想在美人面前保持清醒头脑!”

  姗姗忽地下了决心道:“好,我跟你去,但需等七日之后!我死前办完这些事便跟你去,我们在赵如天的窝里相见!”

  “好!”鬼婆婆哈哈大笑而去,身子一晃,转眼不见,真的如同鬼魅。

  赌精笑道:“怎么啦,要为男人去拼命了!”

  姗姗脸一红道:“我才不管那臭男人呢。”

  她从怀中取出一根铜笛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从空中飞来一只白鸽,姗姗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用羊皮纸包好,绑在鸽腿上,鸽子飞去。

  贴精问道:“你告诉慕容府说小星子遇难?再让他们转告单相府?”

  姗姗点了点头。

  赌精道:“可是这简直没有必要!”

  姗姗道:“哦?难道鬼婆婆去偷了玉牌令?这不可能的,见令如见人,玉牌令在鬼婆婆手中,那臭男人一定在鬼婆婆手中。”

  “我不否认他在她手中,可是我认为这是个圈套!是单相府玩的谋略而已。”

  “哦?你又有什么证物?”

  “你想想,单相府的头儿都能落到鬼婆婆手中,那单相府不早就完了,还能在江湖间享有盛誉?”

  “可人总有失败嘛!”

  “武林中失败就是死,他纵使失败也不会败在鬼婆婆手中,如果这样单相府早就败过数次了。”

  “那你说这是什么谋略?”

  “据老身推算,这可能是单相府想弄清幕后主使人。”

  “什么主使人?”

  “没听鬼婆婆说有人买小星子?他们出了什么价钱买他?为什么买他?”

  姗姗沉吟道:“也许有人想跟单相府为敌毁了它,但自己又没有力量,于是借助自己的宝物或许也是说谎来引诱江湖人士斗单相府!”

  她想起那神秘的门派。

  赌精笑道:“你目前应该多学武艺,多长见识,好去跟着保护你的‘臭男人’,别在这儿呆想啦!”

  姗姗脸一红,道:“大师带我边走江湖边学艺?”

  赌精摇头道:“不,不行,不进绝死洞不行!练我的武艺必须断掉后路抛弃一切方行,因为进了绝死洞,你不练只有死!”

  “什么功夫?”

  “剑。”

  “学习剑法?”

  “也有剑法,但使我剑时不用剑也可以,称气剑,以气成剑!”赌精说着指着前方的石头喝一声:“断!”

  没有声音,那石头像豆腐一样地从中间裂开。

  姗姗心惊了道:“大师以此项功夫授我?”

  “当然,等我们进入绝死洞后,从上往下跃进去,我们会跌入水中,不会死,但从下往上却绝对跃不上来,只能寻找另一条出口,这出口已被石头塞死。”

  “只要我以剑破它,那大石便可通过?”

  “不,以气剑破得其中机关,大石移开即可。”

  “哦,原来如此。”

  “走吧。”

  ××××××××××××小星子也放心不下姗姗。

  他悄悄地带了些侍卫出来寻找姗姗。

  相府的侍卫遍天下,小星子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

  一个人完成了一件心事总是高兴的。

  小星子进了一家酒肆。

  最显眼的是一个红衣姑娘,小星子一进去便闻到了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气。

  红衣姑娘坐在一个老太太的旁边,那老太太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那姑娘皮肤白得出奇,眼睛像清水里放了颗黑色圆玛瑙,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

  她全身只有三种颜色:白皮肤,黑眼黑发,红裙红衣红绣鞋。

  小星子一看到她便升起了一股欲念,小腹中热流像蚯蚓一样地向上爬。

  他很奇怪地盯着她,偏偏她旁边坐着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婆。

  酒保走到小星子身边,小星子才挪开目光,对酒保道:“给我一斤女儿红加一盘牛肉,一盘烧鸡。”

  酒保遵命而去。

  不一会儿,酒保上了酒莱。

  小星子拿着酒壶便喝,酒保突地问道:“客官,请用杯,壶是共用的。”

  小星子瞪了他一眼憨道:“奶奶的,喝壶洒还有些道道儿。”

  话虽这样说,但他终究还是盛满一杯酒。

  他已经喝了许多,才开始慢慢品尝这满满的一杯。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

  酒保看着他,忽地小星子一口吐出,正对着他的脸。

  接着他又将杯子往他脸上扔去。

  酒保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抹着。

  他的脸热辣辣的痛得要命,小星子紧紧咬着自己的指甲。

  一会儿酒保的脸开始溃烂,他没命似的扑向那凶巴巴的婆婆。

  老太婆用手抹在他脸上,一会儿他便舒眼得想睡觉。

  老太婆拉着那红衣姑娘向小星子走来。

  她对小星子道:“你在酒里掺进了天麻?”

  小星子点了点头,道:“你在酒里掺的药我不清楚,只是清凉麻辣相遇则必生烂。”

  “你很聪明。”老太婆称赞小星子。

  “聪明的人若有人夸就不聪明了。”

  “哦?为什么?”

  “一个不出名没有人夸的聪明人和一个人人夸的聪明人,你容易上谁的当”

  老太婆笑了,那红衣姑娘也抿着嘴偷笑。

  她的笑实在也有一份特色,看得小星子心中痒痒的。

  但小星子可以看得出她平时笑得不开心,这一次开心的笑容还很僵硬。

  好像她平时被凌辱够了,压迫够了,现在仍旧如此。

  小星子心底立即升起同情怜悯心,这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

  老太婆会心地笑了。

  “公子愿意到我家做客吗?”红衣姑娘羞羞涩涩地问。

  小星子正有此意,他觉得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点了点头。

  老太婆开心得像有了孙女婿,一个很中意的孙女婿。

  小星子无暇注意老太婆,他像受了吸心大法似的紧盯着红衣姑娘看。

  红衣姑娘并不反对,也不提醒他。

  小星子在红衣姑娘香气中走过于很长一段路。

  那香气愈来愈浓,浓得像化不开的烟紧绕着小星子。

  他仿佛已人事不省。

  红衣姑娘将他带进了一间地牢,将门反锁上,然后自己像一团红色的光焰在缩小,她钻出了地牢。

  小星子望着她发呆,他无论如何也穿不过去。

  红衣姑娘忽然惊异地向道:“呀?是谁将你锁在地牢中?”

  小星子心中一颇,也惊讶起来道:“噫?我不是在酒店喝酒吗?我记得你请我到你家去做客不是吗?”

  红衣姑娘忽然嘤嘤地哭道:“这么说,像……像是……我……我们将你锁在地牢中一样。”

  小星子心中可怜她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一个弱女子,我们前世又没有啥风花水月来着,你锁我干什么?总不成牢房锁郎吧?像汉武那皇帝老儿金屋藏娇。”

  红衣姑娘又咯咯地笑,她成功了。

  小星子望着老太婆,老太婆才道:“是我将你锁入地牢。”

  红衣姑娘、小星子惊讶地开口同声道:“为什么?”

  老太婆道:“你们刚才如漆似胶的让人看了肉麻,我可不让我孙女儿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我并不是来历不明呀,我是相府的公子单星儿呀!”

  小星子惊异地看着老太婆,仿佛为她不识他芦山真面目而感到惊讶。

  老太婆问道:“有什么证明吗?”

  “有”小星子从腰上解下玉牌令道:“这是单相府用以发布命令的玉牌,只有老头子跟我才有。”他递给了老太婆。

  老太婆那黯然无种的眼睛忽地闪出一种贼亮贼亮的光。

  她仔细地欣赏着那块玉牌,好像抱着十世单传的婴儿。

  “我拿出去看看,要是真的话你就送给我作为给我孙女儿的聘礼。”她凶巴巴的脸上绽出花一样地笑容。

  小星子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如是真愿将你这个孙女儿嫁给我,我只好送你了!”

  他指着红衣姑娘,特别强调地道:“你等会儿可不要偷梁换柱!”

  老太婆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行,行……”

  她飞一样地飘出洞口。

  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红衣姑娘看着他道:“相府一定很大吧?”

  “嗯,大,大得像我现在的头。”小星子眨巴眨巴眼睛。

  “你知道整个相府的布局吗?我很喜欢布置一个府第,也喜欢搞好房间摆设,你画给我让我欣赏欣赏行嘛?”

  “这……”小星子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你不知道?还是不熟吗?”

  “我熟是熟悉,可老头子素乘管束严格,这布局图嘛,是相府十大秘密之一,我要是画给你,老头子会治我的罪的,他会拿着烟斗敲脑袋可痛人呢。”小星子心有余悸地摸着脑袋。

  红衣姑娘走近他,扭扭腰,摆摆臀,道:“你看我像坏人吗?”

  “不像,要是像的话我怎么拿玉牌令给你奶奶作你的聘礼?”

  红衣姑娘笑靥如花,脸若粉桃,又道:“你那布局图要是给坏人,老爷子自然要治你的罪,但你给我。”

  她顿了一会儿,羞红道:“相府未来的少奶奶欣赏欣赏,老爷子难道也治你的罪?”

  小星子歪着脑袋左想右想,呐呐地道:“我想也是,相府的少奶奶难道是坏人吗?”

  他头一转道:“你真的答应做我老婆?”

  “答应。”红衣姑娘笑着点头道:“谁不愿嫁到有财有势的相府呢?”

  “好,那你过来,我先告诉你一句极秘密的话!”小星子作贼似地左看右看低声地道。

  红衣姑娘立刻附耳过去。

  小星子伸过嘴去,“叭”一口狠狠地亲在她香腮边,同时双手齐出,一手抓住她衣领,一手在她高耸的前胸猛拧一把。

  “啊!”红衣姑娘惊叫一声,一手向小星子抓住她的手切去。

  小星子立刻放了她。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怕损坏相府公子的名声?”红衣姑娘一手擦着脸,一手揉着被他拧疼的胸脯,幽幽地像弱不禁风的样子道。

  “哈哈,知道我的人都说我是色鬼,我大老婆小老婆叫我小色鬼,我怕什么名声?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告诉你我所有的老婆都是先孕后婚,你要嫁我,嘿嘿…

  …“

  小星子色迷迷地服睛眯成条缝看着她。

  红衣姑娘又气又无奈,默然不语。

  小星子又故意道:“哎呀,漂亮的好妹妹,你不要那相府布局图了吗?若是你能答应我,我不但画给你房子布局,连里面的机关呀,侍卫防卫安全全告诉你,你不知道老头子有多巧妙!”

  “真的吗?”红衣姑娘心动了。

  “当然,只要你先陪过我,我立即画给你!否则你打死我我也不画!”

  红衣姑娘眼睛转了转道:“好吧,我出去准备一下。”她飘飘地走了。

  小星子乐得在牢里连蹦带跳。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丫头将牢门打开道:“我们家小姐有请,公子随我来。”

  小星子乐颠颠地看着她,跟在她后面走,忽地前去一把抱住她,将她摔在地上。

  “我要你算啦,你家小姐我不要啦。”

  他已经扯脱了她的外裤,青衣丫头反抗他,但浑身无力,拼命地喊“救命”。

  门口红衣一闪,一脚朝小星子踢来。

  小星子早已脱光了青衣丫头的裤子,便宜占够了,立刻灰溜溜地避开这一脚逃进牢里。

  “光当”一声,他将牢门关了,自己锁上,拿着钥匙丢来丢去玩,便吹着口哨。

  十足的市侩流氓相。

  “你为什么失言?”红衣姑娘愤怒地问道。

  “奶奶个熊!你以为你是先前那妞儿?你才是真正的丫头!丫头倒是真的,我要的!”

  青衣丫头一惊,扯掉面具道:“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色鬼嘛,总要有套本事,我鼻子特别灵,每个娘们身上的气味我一闻就知道了!”

  “你这该死的色鬼,真拿你没办法,现在你该画给我了吧!”

  “不行,要是这红衣丫头不来搅和我们的好事,我就答应你了!”

  “你……”青衣妞儿气得无话可道。

  “好吧,我答应你。”她终于无奈地道。

  不一会儿,红衣丫头领着小星子往一绣楼走去。

  里面果然坐着那红衣姑娘,旁边放着些果子。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怎么没香茶呀!”

  立刻有一绿衣丫头送进茶来,接着转身往回走。

  突地她们三个人都软倒在地,小星子笑嘻嘻地背着绿衣丫头便跑。

  “你想用香气掩盖住你的体香吗?门都没有!”

  绿衣丫头头如斗大。

  “这小色鬼绝对不是个一般的色鬼!”她心里嘀咕着。

  突然她手往嘴边一抹,一脚将小星子踢倒在地。

  小星子奇怪地看着绿衣丫头。

  绿衣丫头道:“我已经中了你一次‘温香软玉’迷药,难道还不备解药吗?”

  绿衣丫头自然就是那红衣姑娘。

  小星子一脸苦相道:“对,唉,到手的天鹅肉又飞了,是我笨!是我笨!”

  忽然绿衣丫头一颤道:“真力散!”她大吼一声转身就跑。

  “你跑得了吗?”小星子笑嘻嘻窜过去搂她个正着。

  “来人哪!”她吼一声。

  不一会儿便有十来个壮汉往小星子围过来。

  小星子掏出金刀对准绿衣丫头。

  “敢过来我只要一刀,这美人儿就上西天啦!”

  汉子们不敢动。

  小星子“叭”地亲了她嘴唇一口道:“喂,你们喜欢看吗?”

  汉子们立刻低头。

  小星子用金刀威胁着绿衣丫头道:“你敢违抗我,我就在你这嫩脸蛋上划数刀!”

  小星子说完,撕开她的衣服喊道:“喂!弟兄们,来看看这宝地!”

  汉子们偷偷地瞧着。

  绿衣丫头差点羞昏了,她眼一瞪,汉子们立刻转过身去。

  “唉,只好我一个人欣赏了!”他笑嘻嘻地用一只手玩着。

  绿衣丫头气昏了,她恨时间为什么不过得快点。

  果然约摸几分钟,小星子突地迷迷糊糊起来。

  他立刻伸手从衣中掏东西,用衣擦了擦鼻子。

  绿衣丫头趁此一脚踢开他的刀喊道:“快过来!”她呼着汉子们,自己立刻扣好衣服。

  汉子们快如闪电将小星子捉住。

  小星子才清醒过来,他已被提着衣领。

  他瞪着绿衣丫头道:“奶奶的,你这迷魂药什么时候放的?是不是我刚进房的那股香气?”

  绿衣丫头怒道:“哼!算你聪明!”

  突然她转过身去走了出去:“等一下听我命令!”

  壮汉们低头答应。

  又一回儿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梳妆,柔弱得无骨似地走到小星子身边。

  她对壮汉们道:“将他捆起来!”

  壮汉们立刻将小星子放下捆起,令他不能动弹。

  她笑眯眯地看了看每个壮汉道:“你们现在就去死吧!”

  壮汉们低头下跪求饶。

  她大声道:“来人哪,将他们送进蜈蚣洞去喂蜈蚣!”

  立刻又出现数名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一招过去即捉着十名壮汉往回赶。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好戏!”她一手提着小星子往那边赶去。

  “你为什么杀了他们?”小星子奇怪地问。

  “是你杀了他们,我怎么舍得杀他们!”

  “你是说他们看了你的奶子,你便杀他们?”

  “这不是怪你吗”

  “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看一看就要人家的命,太狠了!”

  她却没有理睬小星子,笑咪咪地道:“我这身子只给你一个人看,他们看了自然是死!”

  “好吧,你现在再给我看看,这比看戏好看多了!”

  她仍笑眯眯地狠捏小星子脸蛋道:“你这贪心不足的色鬼。”

  小星子痛得哇哇直叫,一会儿他脸上被她的指甲划得差点流血。

  不一会儿来到四口像井一样的沿边。

  小星子往里一看,连头发尖子都竖了起来叫道:“哎呀,我的妈呀!”

  他差点昏过去,那里面全是成群的蜈蚣。

  十余名壮汉被锁在一个小笼中,他们杀猪般地嚎叫。

  接着笼子被放了进去。

  蜈蚣在笼外,立刻跑进去咬。

  他们惨叫着。

  小星子全身像筛糠一样地乱抖,红衣姑娘看着他笑了。

  小星子吓得差点连尿也出来了。

  红衣姑娘把他放在笼中,小星子道:“放了我,立刻告诉你相府布局图!”

  他这几句话也费了好大力气才拼出来。

  红衣姑娘笑了。

  小星子坐在一张桌子上,拿着笔仔细地画者。

  他画了一个上午才画完。

  小星子将画交给了红衣姑娘,红衣姑娘看了看,微笑着去了。

  她将小星子锁在地牢里,然后吩咐丫环送饭。

  不一会儿小星子便见到了一个丫头,抓了柄剑坐在门口。

  他对丫头道:“喂,小姑娘,我们聊聊行吗?”

  那丫头冷冷道:“呸,谁跟你聊?小姐说你不是好东西?”

  “哎呀,小姑娘,你这么美丽怎么要叫那妖精为小姐呢?她应当叫你才对!”

  那丫头似乎有了点兴趣道:“这个富贵在天,贵贱由命,怎么能以长相定呢?”

  “哎呀,那你知道上天给你的是贫贱吗?你这么漂亮一定能贵起来!”

  “生是贫贱便贫贱的命呀!”

  “哇,我的大大好美小姐,这恐怕是你小姐故意愚弄你的吧!你知道那个朱元璋皇帝以前是什么来着?”

  “听说是和尚!”

  “对!他呀,做过小叫花,做过和尚,穷得没裤子穿呢,奶奶个熊,后来还是不照样做皇帝!”

  “嗯!这倒也对呀!”丫头歪着头思考了:“可是我又如何富贵呀!”

  “大大好美小姐,我给你看一件东西。”小星子掏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

  丫头看红了眼。

  “你拿去看看。”小星子丢给她。

  丫头立刻拾过来,看着看着,爱不释手。

  “喂!漂亮的小姐,挂着试试看”,丫头丢了剑,立刻挂起来。

  “哇!这么美呀,比你那臭小姐好看多了!”小星子左看看右看看,着了迷。

  丫头心中甜极了。

  小星子道:“这条送给你了。”

  丫头一惊,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送给我了?”

  “对呀,你拿去吧,这原本要送给你家小姐的,你知道你家小姐去干什么吗?”

  小星子满有把握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她带了很多人,好像去哪儿打架!”

  “哼,我告诉你吧,她到我家逼亲去了!”

  “去你家逼亲?”

  “对啊,我家是相府,我老子是相爷,我是我老头唯一的儿子,有钱势有,你家小姐硬要嫁我,我才不答应呢。她千方百计地勾引我逼我,现在又去我家逼亲去啦,并且以我来威胁我家人呢。”

  “那你怎么办?”丫头显得十分有兴趣了。

  “你比她美得多,我打算要你,你打开牢门我们私奔算啦,我们回去要我爹回绝她娶你好不?”

  “哇,真的呀?”丫头有点昏头了。

  小星子双膝一跪道:“我的大大好美小姐,我若不娶你,当为五雷轰顶!请苍天作证,黄地为媒人,小姐若不肯嫁我,我当跪地不起。”

  丫头羞红了脸,一颗心怦怦直跳,差点连姓啥名啥都忘掉了。

  “肯,肯,请……请夫……夫……君……君起!”她说话都结巴了。

  “谢谢老婆!”小星子高兴地爬起来催道:“你快开门,我们私奔吧!”

  “好!可我没钥匙,小姐拿去子,我去寻来!”

  她话没说完,施展起轻功,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她便打开牢门,小星子从里面出来立刻搂住了她的腰。

  丫头一惊道:“我们快走!”

  小星子嘻嘻笑道:“不着急,不着急,我爱你都爱疯啦,先让我亲亲!”

  丫头被缠得没办法,又有受宠若惊之感,立刻低下头来让他亲住小嘴。

  小星子越来越狠,丫头不得不连连倾斜,小星子双手已在她胸前作乱,她已被弄得昏头涨脑了。

  不一会儿,她已经躺下去了,双目紧闭,小星子伏在她上面看了一会儿,立即解下她的腰带,将她捆起来。

  然后小星子背着她飞跑出去,外面果然空无一人,小星子将她背到野外,在她身边放了些银子,亲亲她嘴道:“可不能让你家小姐抓去,独自谋生去吧,我的大大好美小姐。”

  那丫头似已经沉睡了。

  小星子飞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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