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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极不爽!打inferno被人暴头暴得一片一片的.headshot,headshot之声此起彼伏.最恶心的是我凑了两局的钱好不容易买了把AWP,刚出T的小门就被人从B点那边HS了.运气乎?技术乎?天哪,可怜老汉一大把年纪了,抗着那么重的阻,连一枪都没放过啊!最过份的是有次我只有一滴血剩我一人时,在全地图满地找洞躲,七个CT拿枪追着我打,我跑了五条街,他们追了五条街.最后面对对方一个手上拉着雷满处跑的菜鸟,HS他后被掉地上的雷给炸死了.其它六人还在我尸体上喷漆.还是个裸女!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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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校保卫科,可怜的老六,被关在里面两天了.我拿出保温瓶里的汤面,“哥们儿,吃一口吧!”老六摇了摇头,“听到什么风声了吗?学校要怎么样处理我?”“听说还在商讨.”“二哥,我说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没供出任何人,你们放心.”我看了一眼他那扭曲成一团的眉毛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六一出事,我们就马上把所有的工具都扔掉了.这两天,保卫科的人把我们寝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一根毛.老大他们都吓得跟过冬的鸡一样,夜不能寐,整天惊若寒蝉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今天是我说要给老六带点东西吃,几个人才聚在一起要我问问老六情况怎么样!
“好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回的事不会这么就完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被开除,你怎么办!”我们全都陷入了沉思…
老六家里条件并不好,为他上学已经借了一屁股债,加上上次他父母病了又借了钱.我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没事的,二哥,我出去找工去,我就不信没个活法!”我看看他稚嫩的脸庞摇了摇头.
第三天是周五,结果出来了.校门口一张写满字的巨大黄纸上出现了四个字“开除学籍.”虽然我们全都预料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但对我们五个人来说还是有如晴天霹雳,全寝室哭的泪流满面.老六倒是很平静的回寝室收拾东西,看着我们还是面带微笑的开玩笑.寝室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老大和我帮着老六收拾,老三老四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老五哭得满地的鼻涕和眼泪.最后老六走时给我一个号码.“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他轻声说.
“各位再见了,”老六扛着被子卷一抱拳,“各位当我是兄弟就笑着送我离开.”
我们四个都极力挤出点笑容.老五还在哭,我蹬了他一脚,还哭,没辙了.
门外又开始下雨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头跟老大他们说了声“下周见!”也离开了寝室.在悲伤面前,我选择了逃避.
回到家里,我拿出手机,想给老六打个电话,但想到如果是他父母接的,我该怎么说呢?通上电,意外的发现有两条留言.一条是Kelly,Mary的.说她们已经回去了,有时间叫我打电话给她们.另一条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怪.叫我打电话给他.我试着拨了下这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通了,一个稚气的女声“喂?”“请问你们是哪里?”“我们是华中武术馆,请问你找哪位…”“我…有人叫我打这个电话.”“这样啊…你等一下.”听筒被放下来了.我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这个武馆虽然是本市最大的武馆,可我从来没去过啊!怎么会有人认得我?
“喂?”这次是那个奇怪的男声,“你是刺头吗?”我应了一声.“我是彪哥!”
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华中武术馆的门口.这里离我们学校只隔一站路.门并不大,可是隐隐透出一股子威势.门上的琉金横匾“壮我中华”四个字苍劲有力.我重重的看了它一眼.
一进门,我突然觉得豁然开朗.门虽不大,里面却原来有一个巨大的练武场.其大小有我们学校那周长四百米操场的四分之三大.木制的黄漆地板,雪白的墙壁.门口右手是一个卖体育用品的小店.左手是一个展览室,各种各样的奖牌,奖杯放了一屋.小小的柜台里摆满了护腕,头套之类的用品.柜台上是一个电话.一个瓜子脸的小姑娘微笑的看着我,“你是刺头?”我点点头.“我叫春丽,等你很久了.”我一笑,“我想说我叫紫龙,可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她的脸刷的就红了.蹦蹦跳跳的跑去后面,“老彪,有人找!”不一会儿,彪哥出现在我面前.这B瘦了.
我嘿嘿一笑,“还记得我,真亏了你!”他笑了笑,“在号子里,你算我谈得来的!怎么样?赏脸跟我出去喝两盅吗?”我一笑.
坐在武馆旁的大排档,三杯小酒下肚.彪哥跟我拉开话匣子.他原来是部队转业下来的.老婆死了,只剩下一个女儿春丽.后来和朋友凑了点钱一起开了这家华中武术馆,培养了不少国内的好运动员.去年因为打了一个调戏妇女的黑人,被抓去公安局.他又没什么关系,在号子里面蹲了半年,今年刚被放出来.“在号子里我就看出你是块好料,上周一出来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敬了他一杯,“你不嫌弃,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大哥,我是很愿意来这里打拳的,今后打出国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些洋鬼子和东洋鬼子.但现在我得上学啊!不如这样,我有时间就来这里练练,平时我就在学校练,有比赛的机会你通知我好不好?”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你来这里我不收学费,尽管来!”我点点头.忽然心里一动,“我有个朋友,为人极讲义气.对父母至孝,对朋友至诚.平时总和我一起打拳来着.我前不久有一担事连累了他被学校开除了,现在他在找工,大哥这里我看得最放心.我想如果大哥不缺人就算了,缺人我就想推荐他来给你帮帮忙.工资什么的你看着给,只要能养活他自己就够了.”彪哥想了想,“我们学生太多,收入又杂,挺缺个管帐的,他人真的可靠我就把帐给他管吧!”我缓缓的起立,双手抱拳,一个躬身,“他人怎么样日后您自然看得出来,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哥了.”“哈哈哈哈,我看人不会错的,你这人是个好料,你朋友也不会差.明天带他来见我吧!”“是!”我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回到家,我一个电话打给老六.把情况说了一遍,他说要和父母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又是一个电话给他.他同意跟我去试一试,电话那头他的老爸老妈更是满口感激.我羞愧的无地自容.如果不是我和老五干那B事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风波呢?
中午十二点,我和老六准时来到华中武术馆的门口.看着我胸前的校徽,老六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悲哀.我心里难受极了,拉着老六进了门.“春丽,有客到!”一进来就开她的玩笑.春丽嘻嘻一笑,带着我们来到馆长办公室.“老彪,他们来了.”
彪哥听完老六的身世和情况又问了几个问题,让他周一就可以来上班,月薪八百.老六也被彪哥豪爽的风度所折服,决定在这里好好干.我掏出五百块钱,“大哥,你帮了我兄弟,也就是帮了我,这里的钱是我和老六的学费,你收下吧!”“哈哈哈哈,”彪哥一阵狂笑,“你那点铜板去买糖豆吧!我这里多你俩不多,少你俩不少.老六是为我打工我付薪水给他,顺便教他打拳,你我本来就说不要你的钱.好了,好了,别纂在手里现眼了.我们是号子里的交情,谈钱多腥气啊?”我感动的差点要跪下来.接下来,我们在他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后面的两个练功房.哇靠,人还真不少,男男女女加在一起,有七八十人在里面练,领头的是两个黑带.“这还是个零头,现在是中午,下午和晚上你来看,起码两百人.”彪哥一阵得意.
我望了眼老六,他盯着那些人的目光像一团火.我知道他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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