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的果实 第十节 安家

 

  四人硬是在秘道里躲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们什么也没有吃什么也没有喝,只有醒了睡,睡了醒。一点阳光都没见过,还好秘道里不潮湿,他们也没受什么罪。

  可这三天对他们来说却是晃如隔了三年一样长,等他们从秘道内爬出地面时却发现偌大的兴庆宫,已变成一座废墟,处处是残砖烂瓦,庞大的宫殿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鱼池也变成了死水谭,完整的只有那搬不动的石狮子。出来以后四人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就在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一场迁都之变,京都指挥使寇彦卿奉朱温之命率本部兵马杀入皇宫,强迫唐昭宗迁都洛阳

  而恰好这日,素来与朱温不合的左宰相独孤损等朝臣三十余人,在含元殿商议如何将朱温除掉的密事,寇彦卿突然率兵闯入皇宫前来逼宫,结果与独孤损等撞个正着。

  在含元殿内的独孤损见到寇彦卿未获圣旨就率兵入宫甚是不满,大声呵斥道:“大胆寇彦卿未获圣旨,便私自闯入皇宫你可知罪?”

  寇彦卿斜眼看他一眼道:“奸贼在皇上这里作甚?莫不是要谋反吧!”

  独孤损以为他知道自己密通李茂臻要救走昭宗的事情,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你。。。好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跪下,哈。。。跪个鸟甚,老子只跪梁王不跪贱人。”寇彦卿冷笑道,接着又对手下道:“兄弟们,奉梁王之命,乱臣贼子独孤损等乱国乱君,梁王特要清君侧。”话音刚落,他后边的甲士早已拔出沾满杀气的钢刀,向独孤损和在场所有朝臣砍去。。。。。。

  不过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见了阎王,独孤损临死前说道:“乱臣贼子。。。大唐休矣。”

  在大殿上面坐着的唐昭宗吓的魂早已散去,生怕自己也被寇彦卿的手下给剁了,躲在龙椅下面抱着头哆嗦道:“寇卿家护架有功,有功。。。。。。”这时对寇彦卿说的话,无论什么都说“是”。就这样迁都长安的事,他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就在寇彦卿逼宫的同时,朱温手下的兵将已经开始到处胁迫长安的百姓搬家了,上至达官贵胄,下至百姓和尚,一家不剩,一户不留,而这此朱温对外称迁都的原由也只道是“长安没有帝王之气,故而东迁洛阳。”这不禁让人想起东汉权臣董卓迁媚坞之事,其实朱温其中自有他的玄机,长安是个守不住的地方,其北方有党项族人,西面有李茂臻,东北有李克用,其中有两个都是打着李氏皇族的旗号来跟他作对,如果迁都洛阳就比在长安安全的多了。

  号令一下,长安的大街小巷全乱套了,到处是乱兵打家劫舍,他们只要见到有东西就拿,不管值钱不值钱,搬不动就砸。有些兵士像上辈子是穷鬼生的,连当官家的夜壶也不放过。家家户户的可糟了恙,不管是十七八的大姑娘还是五六岁的小女孩甚至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一个不留统统“慰军”。(小日本也不过如此。)

  于庆元四人沿途向西走了一路,根本没见到任何人,真如同眨眼之间天下第一大城市长安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当他们行止朱雀大街时,只见地上躺有许多死尸大部分是女性,十之八九是被朱温的兵将强暴后杀死的,许多是死不合目眼望苍天。。。。。。

  四人沿街道又向南走,不过数里,一路不见活人,当走到城南大慈恩寺时终于见到有会动的活人。

  他们足有二百余人,中间有青壮年男子,也有老弱妇人。他们都是来这里躲灾的,希望佛组能保护他们。

  于庆元四人在这里休息了一阵,随这批人一起向东走,这些人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走,走哪是哪。行至骊山时又停下来休息,只见道路两旁到处是深沟和黄土堆,天上偶有几只飞鸟从头顶穹过。

  忽然天上发出了一只响箭,像鹿鸣一样响,从深沟子骊一下冒出七八十名强盗,将他们团团围住,虽然路人的人数上占优,可他们其中不乏许多是被数天前那场浩劫所吓破胆之人,见到强盗也只能抱头跪地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这伙人的头目是一名独眼的光头佬,他站在一座较高的土堆上向众人道:“乡亲们,本大王只是想从你们身上找点小钱花花,不会像官府那样劫财又杀人地,请你们乖乖的将你们身上的值钱货统统拿出来,我就放你们走。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但是如果让我或是让我的手下发现身上私留一件值钱物品,哪就不要怪我不讲感情拉。”

  这番话把路人们吓的忙将身上的值钱东西拿出来堆在光头佬面前。黄的金锭子,白的 银元宝,率的玉镯子。。。。。。

  光头佬看了一眼说道:“穷酸。”

  他又再次令手下的喽啰们去搜每个路人的身,于庆元本来一直蹲在地上半天不说话,可是一见光头佬要搜身,生怕在自己怀里藏的玉玺给暴露,便站起来高叫一声:“没见过你这样打劫的。”光头佬见下面有人不服,便命手下将于庆元带到他面前。

  他握了握五指,道:“你是哪根葱敢教训老子。”抬起右脚向于庆元蹬去,于庆元单手将他的脚给抓住,一招“张果佬倒骑驴”把他从坡上拉下来,骑到他身上用了静教他的打人功便是“先打头,后打眼,再打鼻子,再打脸。”几拳落下,光头佬已被揍成了黄鼠狼。

  打完后,于庆元用一根手指顶着他没瞎的左眼说道:“王八蛋,快令你的属下撤走,不然我把你的好眼也顶瞎。”

  光头佬见他是动真个的,害怕眼睛被戳瞎变成“瞎子阿炳从”便半商量半讨饶的道:“好汉,好汉,有话好商量,何必如此。。。我让你们过,不收钱便是。”

  于庆元笑道;“不收钱是吧?可是我们这帮却是流民,没地方去,你既是打劫的山大王,就肯定有山寨,那我们就借你的寨子住下,每月付你几十两租金如何?”

  光头佬一听急了,口中骂道:“你。。。你才是妈的强盗呢!比我还黑,每月才几十两,你让老子合西北风去呀!奶奶的兄弟们,不要管我,给我作了他。”

  余音未了,十几个山贼便朝于庆元扑去,于庆元抓起光头佬向众山贼扔去。同时施展“大佛拳”二十式快打,只见掌风如飞招式凌厉,瞬间便将几名山贼击倒。

  一手中拿刀的向于庆元砍去,他将身子一侧,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握“咔”“啊呀!娘啊。。。。。。”山贼的右手已被他折断。

  那独眼山贼向手下们道:“住手。”

  然后他向于庆元拱手道:“你怎么会大佛拳?”

  于庆元马上心头一惊,因为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知道他所练拳法的名字,就是知道也只知是“少林拳”就忙向他反问道:“你怎知我用的是大佛拳。”

  “哈哈,我本就是少林寺的弟子,何不识得。”光头佬笑道。

  “那你一定认得了静的名字喽。”

  “他是我师叔,你怎认得他?”

  “他是我师父。”

  “呀!原是同门兄弟,在下是了欣大师的弟子,刚才真是失敬,还望包涵。”

  “原是了欣师伯的弟子,刚才多有失礼。”于庆元拱手笑道。

  双方马上从刚才的剑拔弩张转为一团和气,很快光头佬让这些路人上了山寨。于庆元也把那名山贼的手给结上了,按辈分于庆元还得叫他师兄。

  当天这二百多人就在山寨里安顿下来,夜里那光头佬在山寨得大厅内款待了于庆元等四人。席间于庆元问光头佬道:“敢问师兄法号叫什么?”

  ‘‘莫出,这是我师父起得,你呢?’‘

  “我是了静师父收的俗家弟子,不是和尚,莫出师兄怎地不在少林寺,却为何跑到骊山来作强盗?”

  “真他妈的一言难尽。。。。。。”

  “既然一言难尽,师兄就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好容易遇到同门师弟干吗不说。”

  莫出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烈酒。他一抹嘴道:“想当年我也是少林寺堂堂正正的入门弟子,只因我师父在山下化缘时救了一饿混的年轻女子,把她收留在寺里后山上好生照料,并将此事报与戒律院,这本没什么,可是。。可是那帮老秃子们愣他妈说我师父有辱佛门,将我师徒赶下山,我们师徒最后只得流落到熊耳山空相寺。在那里做个挂单僧,可是不到一年时间师父就病倒了,不久就去了。呜呜。。。。。。”

  莫出抹了一把泪,又续道:“那年我只有十一岁,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待了,便下山开始四处流浪,后来到得此地被人收养,十年前一场兵祸将我养父养母得生命夺去,我虽保住小命但右眼却瞎了,我现在虽已不是僧人,可为了纪念师父我便留下了光头,因为这世上只有师父真正对我好。”

  他又道;“这些年兵荒马乱,人人自危,乱兵败将到处杀人放火,我便组织几个穷兄弟在这里开山寨当盗贼一求自保。”

  说完后莫出举碗道:“来喝,喝酒。”。。。。。。

  不过几天骊山山脚下又多了一个庄子“骊山山庄”庄上的主人就是于庆元,夫人就是杜月影,外带那二百多流民中愿意留下来得。这是莫出把骊山山下原属于自己的一大块荒地让给了他们,使这些人有了住所。他们在这里伐木炸石,打洞建屋,烧荒种田,很快山庄便初具规模。他们开始在这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传国玉玺也成了于庆元与杜月影还有苏建炎,卢光心中共同的秘密,谁都不告诉。然而传国玉玺却有它自己不同寻常的宿命,一个周而复始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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