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林夫人、林夫人被王文救走了。”电话里，大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报告着。
“王文？不可能，王文已经死了！”先是一惊，奇尼怒声反驳。
身中奇毒，又是冰天雪地的环境，正常人如果无衣无食也会一命呜呼。大队人马连续在山区封锁了几天，也没看见有人出山，虽找不到尸体，王文之死却不容怀疑。
连吼带骂，奇尼劈头训斥着：“赶快给我找，救走人质的肯定是某个大佬帮派，把人手派出去，四处打听，看谁不长眼，敢惹我们！”傍上墨里家族，奇尼底气也足上三分。
手下吱吱唔唔：“少爷，真是王文来救人。”
怒不可竭，奇尼放声尖叫：“给我找！笨蛋！”超量分贝，似要从电话里喷出焚人烈火，手下忙声答应。
话筒重重砸在话机上又弹跳出去，被电话线扯回在桌边前后摆动。
一群不会办事的混蛋！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把人质救走，就找个死人来搪塞自己，找理由也要聪明一点的吧！混帐东西！无名火起，奇尼一脚踹在高档办公桌上，轮椅旋转飞开。
先逼林海隆把产业划到林莹玉名下，自已再慢慢地把莹玉弄到手，没有王文，女人迟早会回心转意，再娶了她，林氏集团就如愿落入馕中。把莹玉放在林家总长的位置上，只不过是对外的摆设，有林氏夫妇在手心，不怕林莹玉不就范，计划非常完美。
可现在，有人要来破坏它，会是谁呢？随着椅子转动，闭着眼，奇尼反复寻找。
王文？！脑海里嗖地飙出这个名字，如果没有死，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不！他已经死了，不存在了！心境顿时沸水般翻开，烦燥不堪。
不可能，头猛力地摇摆着，似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
一想到这个名字，心情就不由得变坏起来，奇尼突然发现这一点，立刻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怎么会对一个死人还这般在意？难道，王文真的没有死？得到的答案是内心深处的不安。
攸地弹跳起来：“王文，你死了还要来骚扰我吗？”牙齿吱吱连响，脸上皮肉颤动，奇尼眼神盯在某处虚空，就似所仇恨的人站在面前：“我一定要打败你！一定要！”
一拳击在空处。
马自达在公路上急驰，弯下路口也不减速，带扬起大片灰尘。
庄园的大门打开，守卫大汉笑着相迎：“少爷回来啦。”轿车在庄园里开得飞快，急刹在主楼前。
“呯！”车门重重关上，奇尼大步跑上二楼侧室，推开房门。窗边的女子静静看着后花园，开门的巨响全然没有听见。
“莹玉。”脸上缓和的表情，奇尼压下心中怒火，试着露出笑容。
没有理会他，莹玉的眼光放在花园中，两只鲜艳的蝴蝶在花间扑舞着，上下追逐。
“很好看的蝴蝶，花都开了，现在已经是春天，出去走一走吧。”奇尼邀请道，几个月来，莹玉仍是冷冷冰冰待他，王文是生是死，奇尼都无法得到她的心。
无动于衷，眼光清冷，依旧淡淡地看着窗外风景，颈上的肌肤嫩白，青衣浅裙，仿如一座美丽的玉雕。微微风来，几缕轻丝飘起，似欲乘风归去。
看着这幅如诗般画面，眼前女子也仿佛变成仙女化身，纯洁而又美丽，男子心中不禁产生一种膜拜的冲动，，牙间咯咯地阵响，似要拜到在这女神面前。她，就是心目中的女神，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只要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蝴蝶飞舞着，飞到窗边。
冷冷的眼神现出一丝柔意，这双双起舞的蝴蝶让她想起了谁？
奇尼猜测着，心突然破碎成片片，沉重的打击让他倒退二步。
王文！为什么你迟迟不能忘记他，难道你只肯为他笑一笑，却不再看我一眼吗？！妒火直上脑门，眼睛变得通红，似野兽一般，喉咙里低低的吼声，奇尼两手张开，一步步走了上去。
女子柔柔的眼光随着蝴蝶舞动，奇尼两只手只碰到她的衣边，便停了下来。
只要你看我一眼，对我笑上一笑，我会永远保护你，奇尼心里自言自语，一颗心随着女子的眼光上下跳动，眼球荡动着，手指慢慢松驰。
蝴蝶结对双飞，恩爱缠绵，莹玉嘴边微微笑起，眼神温柔似水。
“不！”男人心里绝望地惨叫，再次跌入无底深渊，兽性把心中的爱意撕成粉碎，恨欲冲斥着脑海，再没有半点顾虑。
“我一定要得到你！”男子定下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得到这心中的仙女。
双手抓上她的肩头，“哧哧。”几片衾衣撕碎，男子粗暴地进犯。
“你要干什么！你住手啊！”莹玉用力推打，拼命呼救。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男子一边说，一边继续行动，兽性淹没了一切。
“嘭！”一声闷响，木棍重击在奇尼头上。
“妈的！想找死啊！”红着眼，奇尼翻过身来，谁敢来坏他好事。
“畜生！”徐伯举着手杖，声音抖颤：“你这个畜生，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我们徐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爸~”奇尼想要分辩，却说不出话来。
“从小把你宠坏了，一点好坏之分也没有，你做的坏事够多了！”奇尼对林家突然下手，徐伯知道时木已成舟，虽和林家没有结成亲家，但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也不可能一下变为仇家，老人气在心头，打骂一阵却无可奈何。今天奇尼光天化日作出这种禽兽之事，徐伯实在无法忍受。
“啪、啪。”接连几棍打来，奇尼左右躲闪，逃出门外。
“畜生。”徐伯喘着气，转过身来，“孩子，别怕，有我在，不会再让他胡来。”莹玉呜咽着，衣不遮体。
“唉。”叹口气，徐伯摇着头走了出去。
“嗵！”黑子从墙上翻下，两指分开，OK！通向娱乐场的电话线已经切断，娱乐场中灯火通明。
二楼窗外两个等候的男子马上翻进内屋，汉利在通向一楼的楼道口守卫，楼道双折，虽不见大厅情景，但厅内嘈杂的人声，楼道上清晰听见。
脸上黑漆抺面，屋里有两个男子，络腮胡子的白人翻看着文件，王斯文眼光一扫正是要找的目标，墨里家族骨干，西区负责人奥佛斯·本，他的贴身保镖，一边的黑人手里玩着一把尖利小刀，无聊地挑着指甲。
“举起手，别动！”一脚踢开门，王斯文闪身而入，突击枪口蓝光幽幽。
屋里两人愕然，举起手：“你想要什么？”
“合作点，华人林关在什么地方？”枪口一摆，王斯文问道。
奥佛斯·本目无表情，否认道：“我不知道什么华人林。”
“啪！”枪托砸在脸上，鼻血顿时流下，“再问一次，华人林在什么地方？”王斯文冷然问道。
耳边风起，一边的黑人突然发难，合身扑上，“嗵！”王斯文早有准备，身形急转，突击枪托重击在黑人后脑，顺势打飞到墙角，人体咚然一响，寂然不动。
“嗯！”鼻孔里冷哼一声，枪口直指奥佛斯·本下颌，奥佛斯身形僵住，白人的手慢慢从桌下抽屉里退出。王斯文反应太快，连预备的手枪都无法抢到手。
黑膛膛的枪口顶上鼻梁，王斯文沉声喝道：“人在什么地方？”作为家族骨干，不可能不知道。
“我……”白人仰着头，眼光却迟疑着，王斯文手抬枪托作势欲动，“S&N，集团仓库码头。”奥佛斯马上说出答案。
问清地点，王斯文现出一丝冷笑：“谢谢合作！”手一缩，收回突击步枪，奥佛斯脸神松懈下来，“噗。”紧跟一声轻响，白人目光呆滞，左胸口血迹一片。
“噗。”又对地上的黑人补了一枪，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硝烟渐淡，王斯文掩上门。
“走。”招呼监视者，二人从窗上又翻了出去，对付墨里家族，不能过早暴露实力。
夜深的码头，漆黑一片，成堆的集装箱在码头上排出几里，伪装的秘密仓库藏在箱堆深处，十几个联在一起，内部互相打通的集装箱群组成这处隐蔽的藏身所。
黑子爬上重型起吊机上监视，阻击枪子弹上膛。
集装箱门是由里部开启，箱门监视孔可以看到外面来访人员，“啪啪！”汉利轻轻扣门，王斯文翻到箱顶。
两人持枪走到监视孔察看，门外只有一陌生人，虽看不到他只否持有枪，但戒心大起，两人打开手枪保险，蹲下身，箱门缓缓打开。
“嘿，你好。”汉利一见警卫就主动招呼。
“你是谁？”能找到这个地方，多是家族中人，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警卫上前一步，狐疑地打量着。
手套上，涂成黑色的钢丝一甩，套住后面警卫颈部，王斯文手腕力起，人体弹动着，很快就失去力道。
身后异声，余下警卫只略一分神，汉利见机一脚飞踢中他持枪腕部，揉身扑上，连续出击重拳，警卫吐着胆水仰天倒下。
王斯文翻下集装箱，“噗。”一枪解决警卫，今夜行动，不留活口。
集装箱内，亮如白昼，过了外层箱体，内部是一个简易的毒品分装线，七、八名男子正把毒品分成几克的小包。
林海隆关押在后部，也就是集装箱群的中心，三名男子躺在禁闭处外面行军床上。
消音器装上，突击枪的消音效果并不理想，可是，只要不惊动码头上的人就行，两人已经准备强行攻入。
手指一根根屈下，身形暴起，两人一同冲入里间：“卟卟卟！”枪口跳动着，一道道火舌射出，密集交叉的火力扫过箱屋中部，白粉打得飞洒如雾，男子们身体在雾中弹跳，奇异的生命之舞。
“呯呯！”幸存二名男子掏出随身手枪还击。
“卟卟！”紧随而来的死神枪弹在两人身上穿过，“呯呯。”手枪余火打在箱顶，人体无力倒下。
二人穿过粉雾，冲向后箱。
脚步声临近，男人们恐慌地喊声，“不要过来，否则一枪打死他！”外部激烈交火，三个男子惊醒，将林海隆押出当作盾牌。
“放开人质，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汉利躲在门外喊道。
“慌话，我们才不会相信呢！”男子们持枪叫道，来人即然在秘密据点开火，那有这么容易放弃。
“那你们要怎么办？”王斯文也回喊道。
“退出去，全都退出去。”外面那么多弟兄都挡不住，这三个男子也无心力拼，只要能拖一阵，就有人来支援。
为了人质安全，刚退到外箱层，“老板，码头上有人过来。”耳机里，黑子报警道，枪声还是惊动码头上的人。
“全力阻击！”要速战速决，黑子只能挡上一阵。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谈一下，我不带枪过来！”王斯文兵走险着。
“老板，不行，让我去！”汉利抢着要代替前去。
王斯文一把拉住汉利：“你不行，我来！”丢过枪，王斯文举着手走进去。
能量放出，身体各部高度戒备，王斯文缓缓地走近，探测能注视着每一只扣动扳机的手指，手指只要一动，便可以抢先反应，自已的安全系数比汉利高。不过，最好还是能解决一到二个目标，躲避一颗子弹比较容易。
“站住！”看到王斯文走过来，男子们很有戒心，彼此相距三米。林海隆被推在面前，又见王文，老人没有吭声，注意情形的发展。
“我们谈谈，把人质放了，我保证你们安全。”王斯文开出条件。
“不行，不能放人质。”男人们断然拒绝。
“那么这样，我来当人质，你们把老伯放开。”林海隆看着王斯文，眨眨左眼，又眨。
眼球微动，林海隆右脚支地，脚后方是中间男子。
三个男子交换意见，“不行，你……”正说话间，林海隆猛然弯腰倒踢，一记撩阴腿倒勾中间男子下体，男子嘴唇一鼓，眼睛发绿。
王斯文影子般扑上，手掌异化，力劈右面男子持枪腕部，左拳聚力，一待手掌劈上，便拳力加发。
掌腕相交，“嚓！”好象有点不对劲，准备好的左拳已然挥出。
“啊！”“哇！”二声惨叫响起，右面男子左手扶腕，右手掌处，白骨森森，断口如刀削过，手腕已经掉在地上。左面男子口吐鲜血，脸色青白，王斯文左拳正陷入胸中！
“咕哧。”左拳急忙收回，男子呯然倒下，热血飞溅！两名家族幸存成员脸上雪白，两腿剧烈抖动，挪不开半步，好可怕的敌人！
手上鲜血淋漓，怎么会这样？！两手异化仿似巨锤利刀，势不可挡！脆弱的人体经不住异化一击！
林海隆骇然，杀人手法霸道之极，撕裂人体如同一部终结机器般迅捷，面对他，就象面对屠夫死神！
“老板，快走！”汉利急急冲进来，“卟卟！”补上二枪，结束两名男子恐惧的等待。
重型吊车上，不时亮起子弹的撞击的光芒，黑子阻击码头援兵，迅速引来反击，墨里家族中也有高手，装了消音器也能判断出枪手方位。
阻击地点并不理想，只有高度，并不好撤退，可码头处只有这类地点，阻击兵一旦暴露，就十分危险。
“汉利，你们先走。”拿起突击步枪，王斯文抄上前去。
码头过来的援兵被堵在几辆卡车后，中间五十米宽的空场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阻击枪手枪法极准，场中倒下三具人体。
“黑子，准备撤！”王斯文看清形势，猫腰抄到近处，通知一声，装上枪镏弹发射器。
“轰！”镏弹击中卡车底部，又一声爆炸，车体掀翻了个，来不及躲避的人被大火罩上，“啊——”惨叫连连，枪声一时稀疏下来，黑子翻出驾驶室。“嗵！”又是一颗镏弹炸开，突然出现的火力将援兵们打得四处躲藏，“呛呛！”几声撞铁声，弹迹渐近，黑帮中人向这边开火，阻击枪停下来，三、五个人冲过中场。
王斯文边打边退，“啊—。”箱顶上的追击者中枪倒在地上，黑子已经安全下来，在后面掩护。
“走！”王斯文飞快撤回，汉利在前方车里招着手，两人齐打一梭子弹，将追兵压下，快跑上车。
“爸，你没事吧。”已经转上公路，王斯文松口气。
“没事，莹玉她们救出来没有？”林海隆关心地问，一家人分三处关押，互不知情。
“爸，你放心，妈已经到了三蕃市，有专人保护，我们准备明天去救莹玉，她被软禁在徐家。”对奇尼来说，莹玉还有利用价值，不会轻易伤害她，计划按轻重缓急进行。
“不行，我不能让莹玉多受苦一天，阿文，我们现在就去！”
“可是，你身体？”受困这么多天，担心林海隆状况不佳，王斯文迟疑的眼神。
“我没事，去吧！”一挥手，林海隆断然说道。
王斯文点点头：“好！”连夜解决，早点父女团圆也是好事。
徐家庄园，只有几处廊灯长亮。
“小心。”王斯文照应着林海隆跳下，汉利守在墙外。
“走！”林海隆站直身子，向前摸去，黑子在前方打出暗号，一值夜的保镖躺在脚边。
来到左面楼下，能量微扫，王斯文指着二楼纱窗，“莹玉就在这间。”
看看徐家大门，林海隆叹了一声：“这地方来了多少次，可今天偷偷摸摸地来，倒是第一次。”人事已非，两家变成今天这种情形，谁又能想得到。
“爸，我先上去。”王斯文力贯双脚，腾空跳起近三米，双手抓住窗沿，手腕一挺，人噌地翻上。“啪啪。”连续轻拍玻璃，“莹玉！”王斯文小声叫着。
“咔。”灯亮了，“谁！”莹玉坐起身问道，半夜敲窗，女孩心里慌，没有听出来者身份。
“我。”熟悉的声意传来，莹玉一震：“阿文！”，三步二步，赤脚跑到窗边。
“文。”窗户一开，王斯文跳进房中，两人抱在一起。
“爸和我一起来救你。”温情一会，王斯文带莹玉来到窗边，林海隆挥手笑着。
“爸！”林莹玉小声叫着，兴奋的泪水挂在脸上。
“别哭，我们离开这地方。”林海隆的笑容有些不自在。
应了一声，莹玉穿好外衣，王斯文将她慢慢放下，林海隆在楼下接应。
“不行！”刚走几步，林海隆定下身来，“我林海隆一生光明磊落，从未鸡偷狗盗，就是救人也不能翻墙进出。”越想越不是味，林海隆大步转身走向楼区，三人只好跟随。
来到正楼，“徐定远！你给出来！”林海隆大声叫着徐家主人。
灯光陆续亮起，粗大的嗓门把庄园人都吵醒过来。
“林海隆？！”二楼阳台上走出徐伯，看到楼下林海隆惊呼一声。
“你给我下来！还有奇尼这个混球！”当初一同打天下，林海隆可是众人之首，徐家也是林氏的得力臂膀，跟随多年，此刻相见，林海隆又恍似回到当初号令帮众时代，大言直呼。
客厅明亮，“你说！你儿子倒底想干什么！”奇尼自被父亲撞破好事，便一直不回家，林海隆没找到正主，待徐伯坐下，便出言质询。
叹口气，“林哥，是我对不起你，徐家出了个孽子！”徐定远后悔不已，奇尼所做所为，已经超出常规，绑架林家勒索产业，又意图非礼，这一切，深深伤害老人的心。
“我没有做到父亲的责任，他娘走得早，我没能好好管教他，他瞒着我们做下对不起林家的事，是他一时糊涂，我们内心有愧，请林哥原谅。”徐家就只独子，老妻临终嘱咐徐定远照顾儿子，虽知道奇尼犯下大祸，也希望能补救一、二，让林海隆放奇尼一次。
“哼，徐定远，你真是老糊涂啦！奇尼狼心狗肺，把我们林家弄得四分五裂，过着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日子，我这一条老命就差点教他收了去，一句一时糊涂就可以推过去的吗？”直呼徐伯姓氏，林海隆忿忿不满他的说词，被墨里家族关押这些时日，受了不少虐待，一口气憋在心中，不出不快。
“有什么错，全算在林家头上，我一定会补偿你们。”徐定远双手赔着礼。
“徐定远，你也是道上出身，这种事你知道会怎么做，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当面说清，奇尼的罪，我会和他算！”林海隆搬出江湖规矩，欺师灭祖，出卖同行，奇尼这几项罪名不小，可以直接执行帮规。
“奇尼他是一时糊涂，因情生变，他太喜欢莹玉，太想得到她，才会一时情急，犯下大错。林哥，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徐定远苦苦哀求，跟了林家这么多年，林海隆的性格他非常了解，奇尼这次犯下的错，按帮规可以死上数次。
“路是自已走，他即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知道这条路是条不归路！我和你说这些话，是看在多年弟兄情义，错，只算在奇尼一个人身上，不连累你们。”奇尼的计划多少也牵连到家族一些势力，林海隆不追究太深，已是网开一面。
言下之意，是要奇尼以命相赔，徐定远心中急苦，老泪欲流：“林哥，你也是看奇尼从小长大的，他的本性并不坏，这次犯错是鬼迷心窍。林哥，我求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脸色变老，林海隆忿然喝道：“我身陷牢笼，过的是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困囚莹玉，意欲夺林家产业，林家差点就要毁在他手，这是小错吗？”语声一顿，“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应该为自已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说完霍然起身。
“林哥……”徐伯也站起来。
“你不必说了，我主意已定，不会再改。”林海隆一挥手，带着三人大步离开。
走出庄门，“先回家。”林海隆执意到林家庄园，也不顾王斯文的安全建议，墨里家族被人重击，正四处寻找目标，此时回庄园不是自显身份？王斯文和莹玉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让黑子开车回到林家庄园去。
天色未亮，林家庄园客厅里坐满了人，林家的友帮集中开会商谈。这些人年纪大多和林海隆相仿，是和他一同出道，现都已成为大佬级的人物。
前一阵时间，林海隆突然失踪，林莹玉出面接管林家所有产业，奇尼挟天子以命诸侯，集团各部人员虽有疑问，但被奇尼压了下来。
“我早就觉得奇尼有些不对劲，果然是个祸根。”林海隆话音刚落，西区的红三就跟着叹道，徐家在林氏企业也是一大力助。徐定远跟林海隆闯出山头后，后又另立门户，从事精化工程，和林家的关系同出一脉，是林氏企业的常任董事，奇尼出面掌权，众人虽觉奇怪，但也没深想。此刻奇尼的阴谋公开，众人多日心中的迷团豁然明了，七嘴八舌地议论开，
举手压下众人私语，林海隆沉声道：“让各个档口的弟兄注意，奇尼和墨里家族勾在一起，会对华人区有所行动，大家千万要小心。”
“林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华人区不需要外人来插手，我们都听你的。”灰白头发老者应声道，自奇尼当权，墨里家族便开始在社区活动，本地势力无法抗衡，早就憋了一口气，老者带头一说，立刻有几个人响应，齐齐把眼光向林海隆看来。
“先把区里的钉子拔掉，加紧防范等墨里家族前来，这地方毕竟是华人区，是我们的家园，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抵制黑手党入侵。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从开始华人互助到社团集会，我们老一辈已经在这个地方站住了脚，为后代也留下一片天地，现在也是该收手的时候，家族企业迟早都要走上正轨。”感叹一声，林海隆续道：“唉，我人都老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后，就也该退休喽。”墨里家族在纽约州都是一霸，百年黑手党家族，势力极为庞大，华人社团无法单独抗衡。
野村组和墨里家族的两次监禁，除了心灵上受到极大折磨也让林海隆生出退隐之心，不想再过问江湖事态，和墨里家族一斗即是他最后一战。
林海隆一叹，激起众位大佬心事，脸上神色各异，企业如何发展，下一代人应该走怎样的路，华人区势力的交接该如何完成，这是每一位创业者都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抵抗外来势力入侵，林海隆提议获得一致认可，逐安排各个大佬布置，把黑手党在华人区里的各个档点都清除干净，全面戒备。
风雨欲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