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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座落在奥克兰区效外十三公里,傍山而立,面积很大有近六百平方米,是龙口组的据点之一,四周边的围墙沿着道路两边弯入山中,海的涛声从西边传来。
屋里灯火四处亮着,大大的庭院人影晃动,戒备森严。
“你们两个潜到树林里在外面接应,听到信号就行动。”放下夜视镜,王斯文命令道,所有暗哨已在探测能下扫出,连死角处的埋伏者都被王斯文一一指明。
署名龙口岛木的日本人是龙口组的组长,也是在美国最大的日本组织野村组的直系组员,在三蕃市是唯一和当地黑手党能抗衡的帮会,对华人区早有染指之意。
这次约见华人堂指名在他的控制区,是想试探华人新生势力的力量和背景,随贴上仔细标明了会见地点。
看穿龙口的意图,王斯文决定单刀赴会,汉利和黑子带上全套装备跟随接应。
白朗宁手枪用胶布固定在小腿上,腕上的手表是微型窃听器,皮带把表层揭开有三根毒针和一根钢丝,吹针筒巧妙地做成皮带上的铜头,鞋底的跟部可以用刀下开,四粒微型塑胶炸药藏匿其中。
毛瑟手枪放在胸口绑带上,这是作个样子而已,凭自已的身手,同时对付几名男子不成问题。
车子开近离别墅的树林边,黑子和汉利在减速时跳下了车。后视镜里,两人翻个滚消失在树林深处。
来到别墅前,王斯文把龙口组的贴子递给走过来的黑衣男子,男子看过之后作出放行手势。
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一踩油门,蓝鸟车开了进去,停在旁边的过道上,一个男子走过来拉开车门。
车里各处装着十五公斤烈性炸药,一按下遥爆开关,轿车就会变成巨型炸弹,威力可达周围五十米。
男子伸出手:“请跟我来。”王斯文打量着四周,走了进去。
庭院是典型的日式风格,拉开厢门,引路的男子退在一边。房间有二十个榻榻米大小,三个着传统武士服的男子一前二后盘膝坐下。
很奇怪只有一个人进来,为首的男子上下打量着王斯文。
进门时,胸前的毛瑟手枪已经被收走,而靠近脚部的白朗宁却被突略。王斯言语在蒲团上跪坐着,身体向后坐在脚部,手枪就在触手可及处。
“请充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龙口岛木,是龙口组的组长,这两位分别是我的助手须藤君和鹤木君。”
两眼冒出精光的男人,咄咄逼人地看着华人男子。
“印尼华商王文,正欲加入美国籍。”王斯文说着护照上的名字。
“初次见面,真是荣幸。”龙口略一欠身,身后两名男子如木头般直立。
“不知龙口先生找我来,有何事相商?”
“想必王文君也知道铁联帮和龙口组的交易,吴大海虽然入狱,但是这批货不是他一个人能吃下的,我们龙口组提供给他货源并占相当权益,铁联帮消失了但资产华人堂却接替下来,这事情作为华人堂负责人你怎么解释。”见只有一人赴会,龙口少了许多顾虑,经过调查王文跟铁联帮消失有莫大关系。
“铁联帮的事是咎由自取,我华人堂将铁联帮的不义之财物归原主,并没有中饱私馕,任何跟毒品有关的事只是铁联帮所为。”
“就是说这批货丢失华人堂不会负责?”龙口问道。
王斯文毫不迟疑地道:“对,毫无瓜葛。”
“混蛋,这批货因为你而丢失,我们龙口组蒙受的损失是巨大的,怎么能不负任何责任!”龙口左侧的须藤大声骂道。
举起左手,龙口示意须藤停止。
“呵呵,须藤君只是一时激动,请不要在意。不过我龙口组的损失是巨大的,只要王文君答应我一个条件,这笔帐可以一笔勾消,还可以有巨额入帐。”看着王斯文,龙口仍是笑咪咪地说道。
“哦,有这种好事,我倒想听听高见。”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龙口点头道:“王文君现已是华人区势力的总控者,这件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华人堂和龙口组联手合作,共同销售毒品,一切事情都好解决。”
“哈哈,想法确实不错。”王斯文笑了起来。
“王文君,你觉得怎么样?”龙口眼睛咪成一线。
“做梦!我建立华人堂正是要把你们这样的黑势力消灭,又怎么可能和你们同流合污!这件事只要有华人堂在一天,华人区就不能有毒品买卖。”斩钉截铁地拒绝。
“王文君态度实在不友好!”龙口脸拉了下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后的两名男子站了起来,手放在日本刀上。
“怎么,理屈词穷就想动手啊!不错,这也是你们日本人的特色。不要以为所有华人都是好欺负的!我王文不吃这套,动手吧!”
噌地一声王斯文站起身。
“呀—!”两个日本人举起武士刀,踏步过来。
离王斯文还有一个刀身的距离,身形一动,忽然启动光一般的速度,日本人眼前一花,对手已抢入怀中,“砰嘭!”两声响,异化后的手拳如铁柱般捣在小腹上,胃部受到重击,两人不约而同地吐出胆汁仰天倒下。
龙口见状一个侧翻,敏捷地从一旁的茶几下摸出手枪。
“砰!”子弹从身旁擦过,开枪的刹那,灵悦的探测能在手指扣动扳机时判断出子弹射出的方向,身体向右顺势一翻,拔出腿上白朗宁。
“嘭啪!”四周的纸墙同时被脚踢开,一群组员冲进来把王斯文团团围住。
手持短机关枪的龙口组员杀气腾腾,众多火力一秒钟就可把身上射成肉窟窿,王斯文身形呆住了,没想到龙口组的火力这般凶猛。
组员收去了王斯文的枪,等候龙口下达开枪命令。
“不,他还有用,暂时留下。”龙口指示道,枪托重重击在后脑,王斯文倒在地上。
“关起来。”两个组员上前欲拖起人体。
“轰!”停在院子的蓝鸟爆炸开来,冲天而起的火焰象是火山喷发,天空落下一阵铁雨,四射的铁片让周围的组员纷纷倒下。
“嗵!”“嗵!”“嗵!”榴弹在别墅里四处炸起,人体伴着血雨翻滚着,躲在暗手的枪手也被炸飞。
“咣啦!”爆炸冲击波把纸门轰倒,院子里枪手不断有人的倒下,装了消音器的阻击枪声在混乱环境中无处分辨。
两个组员拿着短机关枪在院子里向四周树林盲目扫射。
“卟!”几乎同时,两人头上冒出血花,白色的液体溅开。
机关枪掉在地没有目标的发射,几颗流弹飞了进来,打在屋顶上。
“撤!”看到情形失控龙口下达命令,几个枪手掩护着组长向后院跑去,两个组员拖着王斯文紧随其后。
“嗵!”拖着人体的组员中枪倒下一个,“给我拖过来!”已经到了后院通道入口的龙口下令道,来者定是王斯文一伙的,不能放走他。
又是两名组员死在阻击枪下,王斯文也拖到了通道口。身材高大的组员抗起人体,向洞的深处跑去,龙口带着组员沿着通道逃亡。
院子里的尸体杂乱地分布着,树枝上挂着人体的不名部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气。从墙上翻了进来,汉利和黑子微一打量四周,向后院追去。长长的通道是龙口组用来走私的秘道,出口在山背后的海边。
“突突突!”摩托艇在海上划出一道白线,向大海深处驰去。
“嗒嗒嗒……”M18的连射声响起,来迟一步的汉利和黑子只有望海兴叹。
后脑欲裂,被枪托击中的地方充了血。王斯文醒了过来,身上几处伤口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双手被拷在身后,关闭自己的屋子很小,只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透进带着腥气的海风。
检查一下,身上的秘密装备都在。王斯文用力弯曲身体,钢丝藏在皮带内,试图拿到手。
铁门外响起了开锁声,王斯文恢复原状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把他弄醒!”进来的人命令道。
“哗!”一桶海水泼在头上,带有盐味的海水渗到伤口上,火辣辣般疼痛,王斯文慢慢睁开眼睛。
发布命令的看似个组织干部,胸前别着金质徽章,这只有高级组员才有的标记。
干部双手插腰:“把他拉起来。”
两个打手拖过一张椅子,把他铐在椅上。
“你老实说,你是什么组织的?”干部抽出皮鞭,在手上摆弄着。
“我?华人堂王文,一个印尼华商而已。”身体还有体力,不过装作疲弱的情形更能让人迷惑。
“胡说,一个区区华人新组织怎么可能有消灭龙口组的实力!铁联帮怎么会一夜之间被铲除!”以为王斯文在说慌,干部怒声骂道。
“啪!啪!啪!”皮鞭照头抽过来。
脸上挨了一记,血印从右郏直到耳部,血从耳朵流下。
“快说!不然还有更历害的教训。”干部停了下来,双手玩弄着皮鞭。
“好,我说。”王斯文应道,保存体力要紧,先过这眼前一关,只要没人看守就可以找到出逃机会。“真是白痴,只有三个人袭击却当做大组织行动,肯定是龙口颜面无光对上级胡扯。”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支唔着,找哪一个组织来蒙一阵子。
“我、我其实是FBI特别反黑小组的组长!”管它呢,这个好象比较有名。
“FBI?”干部一愣,手停了下来,怎么会是FBI在背后,难道是美国政府要对付龙口组,事态严重性超出预期。
“对对,不然消灭铁联帮这等大事,警方怎么会替我们摭掩住?”一开了口,后面的谎言自然就流畅起来,这可真得多谢洋督察的贪功之举。
“真是这样吗?”干部迟疑着,“你可不要骗我!”如果是这样,得立即向上级干部汇报。
“怎么会呢,我人现在被关着,如果是骗你们,一查出真相,只会自讨苦吃,我可不想多受罪。”作出一幅坦白模样,力图让干部相信自己。
“先去查一查,要是发现你说谎,就是你的死期!”干部威胁了两句,抖了抖鞭子走出去。
房门关上,放出探测能在门外扫视着,四周无人。
双手异化,椅子被轻轻拆开,缩起腹部,双手从臀部下移出,手换到了正前方。
取出皮带中的钢丝,仔细听着锁里的机簧声,“咔!”一声轻响,锁开了。
活动一下手脚,从鞋底取出微缩炸药放置在铁门边镙栓上,反方向一扭,人靠在向里的墙壁上。
“嗵!”爆炸声音不大,门上的结合部炸开了裂缝。
双手一使劲,铁门被拉开,门外阳光大盛。
十几米拐角外的听到动静男子正向这边跑来,才一露头,王斯文一掌劈下,男子应声而倒。
从他手上拿起路加PA自动手枪,探测能显示四周都有人赶来,北面只有两人。
快速奔跑中,没有和迎面冲来的组员过多纠缠,比对手快半拍的反应足以让其先走一步。
手指强行插入墙中半分,微一借力翻过近三米高围墙。
落地观察一下四周,能量探测是一个小岛,只有这附近一群建筑,看样子是个私人岛屿。
借助太阳的定位,向着东面跑去,建筑群中有人追出。
“嗒嗒嗒!”背后响起卡宾枪的连射声,子弹从身边老远飞过,枪手臭臭的枪法仿似为他送行,身体潜能激发起来,能量在双腿处来回涌动,频率徒然加快,每一步的距离也明显加大,身边风声呼呼响起,人似乘风而驰。
离沙滩越来越近,海面上响起摩托艇的启动声。
奔跑速度极快,在入水的几米,几乎是踏浪而行,只借一点水面微小的浮力人越出十几米远,一头扎进海水中。
摩托艇从头顶驰过,王斯文在海底十米处向前游着,鞋子和外衣已经脱掉,这样游起来更加轻松。
肺部功能已关掉,皮肤开始从水中析出氧份,为了节约体力,把体温也调到海水温度。
“嗵!嗵嗵!”摩托艇在前方抛下物体。
远远看去,三个下水男子背着潜水具向这边游过来,气泡在水中一串串冒起。
只有快速解决这三个人,才能向深海区逃去,过了这关就算脱险。
趁自己的视野比对手远,略调整方向从右边游过去从后方偷袭。
手上拿着碳酸式水冲枪,装好箭枪的圆筒对着正前方,男人们不会想到有人会在短短时间内游出如引远的距离,对侧边的注意力很放松。
顺着水流,王斯文如同海鱼一般灵活地接近目标后方。
咕咕冒起的气泡给寻找者带来很大不便,后方的划水声被无意中掩盖。
手指再度异化,腰部一拧身体向前冲去,双手一前一后抓住男子的头颈猛一使劲,“咔嚓”颈骨碎裂地脆响,松开手,男子口中冒大串汽泡软软地向下沉去。
从尸体旁掠过,抽出他身上的匕首,向另一个人游去。
发觉身边有些动静,这名男子扭头一看,王斯文拿着匕首快速游来,惊慌失措地对准方位发射冲水枪。
大片的碳酸水泡和发射的水冲枪向着王斯文冲去,枪头在水中划出流星似的水线。
似大虾般地弓腰弹射,以人体难以想象的姿势折跳,水冲枪倒勾箭头擦着皮肤而过,带起的水流激在皮肤上,枪的冲力传过来。
如此近的距离没有射中,来不及再次装填水冲枪,男子只有拔起腰上的匕首对扑过来。
另一名男子也发现了情况,调转枪口瞄准着,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和男子相对的刹那,左手拿住男子脉门顺势一带,右手的匕首划断了他的喉咙,大股的鲜血化成大片云雾在水中迅速散开。
余下的男子发射出水冲枪,王斯文一脚蹬在尸体上,水冲枪箭头从下方划过。
脚连踩几下,游倒男子上方,看着上方的王斯文,男子身体不由向后倒去,举起的匕首向王斯文刺来。
抓住男子的头发,一个倒翻,男子身体形成丁字形,手上的匕首没有目的乱刺。
匕首扎了下去,眼前冒起一片血帐夹杂着大串气泡,手上的男子挣扎着渐渐不动了。
丢掉匕首向远处游去,后方传来“突突”引擎声,又有两艘摩托艇开了过来。
三艘艇围着水面的血迹转了几圈,向前开去。
“嘭!”后方的爆炸声和冲击波几乎同时到达,身体被冲带向前,近距离的爆炸可以把人体撕成碎片。
加大力度,身体如同鱼儿般扭动着,向前飞速游动。
没有料到有人会和鱼一样的速度,摩托艇上的人大至判断着方位投掷着。身后的爆炸声渐渐远去,爆炸波传来只感到轻微震荡。
王斯文游到水面回头一看,八百米远处,三艘摩托艇来回投掷水雷,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传来,海面上掀起雪白的水柱,一架直升机从岛屿上飞来。
一低头,王斯文又潜了下去。
海边的沙滩上,一个人影从水中慢慢站起来,几十海里的游泳使他疲惫不堪,身体的各部位都要散架般疼痛。
王斯文爬上了沙滩,无力地躺下来看着天空。
圆月正明。
夜幕低垂,海风带着水气吹过岛屿,星星开始在天空显现。
浪花扑在礁石上化作碎玉般的大小,飞溅开去,水声在无人私语的场面下格外大起来。
达利岛位于洛杉矶西北方五百余海里,距三蕃市也一百多海里,只有在加洲地图上找到的小岛,面积仅有二十六平方公里。小岛被野村组控股的公司以开发名义买下,除了几座渡假村装点门面外,大部分都是野村组的建筑群,经过十余年的苦心经营,已成为野村组的重要据点。
岛屿东面背风港,龙口岛木和其它组织高级成员在码头前等候,飞机的轰鸣从南边传来。
飞机旋翼停止转动,向码头滑行。
从水上飞机下来的男子穿着黑色大衣迎风吹起。
等候的人全都笔直站立,黑衣男子来到队列正前方停下打量着。
头发剪得短短,额上的皱纹象刀痕一般,圆仁似的眼睛正狠狠盯着手下。
龙口组实力大损,严密的海上据点被人轻易脱出,还损失六名组员,得知消息的野村雄二郎从洛杉矶老巢赶回处理。
“混蛋!”组员一动不动站着。
“啪!”野村一耳光打在排头的龙口脸上,头偏了一下又立刻扭正,“哈依!”龙口大声道。
“啪啪啪!”野村从排成队的人前走过,被打的组员连声应着,在黑龙会副会长美国总事野村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
“一群混蛋!”打完组员,野村头也不回地走开,组员们无声地跟上。
岛中最大的建筑是如同小城般的疗养院,内部纵横复杂仿似迷宫,正中是幢六楼高的医疗大楼。二楼会议室里,野村召开高级成员会。
“龙口君,你这次办事令我很不满意!”野村听完龙口重述之后讲道。
“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就轻易动手,犯了兵家大忌!”“哈依!”龙口低头应道。
“这些年你也办了不少事,这次的错误实在是低劣,不可饶恕!”圆眼瞪得倍圆。
“哈依!”头又低了几分,“我请求辞去三蕃市分组组长一职!”
“这次教训是惨重的,三蕃市分组组长你暂时代理,如有再错贬为组员!”
“哈依!”
处理完龙口失职,野村雄二郎放缓语气,对众组员道:“对付支那人要用特别的方法,不同于打交道的美国人。”
“我祖父曾经对我说过支那人的特性。”野村要给手下组员上一课。
其祖父参加过侵华战争,在华北派遣军担任参谋,后任北平特务部部长。对中国有详细的研究,建议对华采取分化政策,为筹建成立华北五省伪自治政权委员会采用。战败回国后,出书反思侵华失败原因,在激进组织里很有影响。对子女从小灌输大日帝国理论,是一个狂热的战争分子。
“支那是个多民族国家,主要民族是汉人,有很强的同化性和奴性。被蒙古人、满清人征服过,后来却很好地溶为一体。要征服支那,就必须要了解支那人的特性。”
“这是一个软弱的民族,虚荣心和贪婪心尤为突出,侥幸和害怕是他们被奴役的原因。对付他们,我祖父有过一个很好的比喻。好比一头牛,杀它之前必须把它赶入绝路,但又不能太急,抽打鞭子同时要不忘给它青草,一味蛮干会被牛角抵伤,给它一点嘴前的利益它就会忘了屁股上的疼痛,会很听话地跟着前进,等发现到了绝路却已悔之莫及!”
“我们大和民族是个优秀的种族,天生就是为统治低等民族而来,支那人虽多,但大都无用,其内部勾心斗角却独一无二。我大日本国最近的政治策略在台湾问题上充分显示出大和民族的才智,支那人的鼠目寸光正好为我所用。对付这个王文也一样,必须掌握他的习性,从支那人的劣根性上下手,才能更好地控制华人区。”
“组长高见!”“组长英明!”环视之下,组员们纷纷和道。
“一个人单身从印尼而来,一天之内接管铁联帮所有地盘,连龙口组也吃了亏,这个王文不简单。”
翻着手上收集的资料,野村阴笑起来。
“我对他很有兴趣!”
嘈杂的摩托发动机在寂静的海边轰鸣而来,刺白的灯光划破黑幕,海边公路上,暴走一族的车群呼啸远去。
极度的劳累使王斯文在沙滩上沉沉睡去,刚才的轰鸣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圆月已升到正中,午夜。
撑着手,坐了起来。
身上只剩一件内裤,被海水泡的发白,仿佛没穿任何衣物。长时间的游泳耗费了大量的体能,极度的消耗却让身体潜能得以完全发挥,细胞恢复很快,各种异能强度有大幅提升。只不过身体虚弱,王斯文没有发现罢了。
顽强的意志压下了睡意,王斯文站起身来。
海边断崖边,岩石犬牙交错,靠近公路的棕榈树在海风下沙沙作响。
光着脚,从岩石上跳行到公路。微弱的城市上空光影在摩托车的来向,约有十几公里远。
王斯文慢慢在柏油路上走着,身上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
摩托车群的轰鸣由小变大,暴走一族开始返回。车头灯的照射下,路边的人体反射着白色的光。
“喔——。”车上人尖叫着冲来。
“吱——。”二辆摩托从身后掠过,在前方刹住掉转车头,车灯对准王斯文,另外四辆在四周停下。
几束光柱下,裸体男子健壮的体格被照得毫发皆见。
“看那,深夜裸奔者,是不是该给他拍张照让他自已看看!”正前方摩托上的男子怪声叫道,后座的女郎则在东方人身体上打量着。
“也许该给花花公子寄一张。”后面的男子无聊地接上。
“哈哈哈~”暴走一族全体暴笑。
真是有够无聊!被人肆意地观赏,王斯文很恼火,猾狈的样子被这些城市浪子嘲笑着。
支好摩托,正前方穿着黑夹克男子走过来,意欲在众人面前显露一番。
“这条白色的小布条是什么?内裤吗?没有它你会更有艺术性!”男子说着把手伸出来,想彻底暴光。
“啊——”左手被王斯文紧紧捏住脉门,巨大的力量让骨头产生裂痕,男子痛得蹲下来。
从身后抽过来的铁链在空中抓住,右手用力一甩,头上只有正中部头发的男子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到大树上,缓缓地滑下来。能量在背部表面迅速异化,几乎在匕首刺入的同时化作坚硬的骨板,尖利的刀尖在皮肤上划出一道白痕。一个后踢,没用上什么劲,身后偷袭的男子捂着下体痛苦地蹲下。
干净利落地解决三个男子,震住了另三个作势欲上的男子,犹豫着是否上前。
松开手,黑夹克的男子捂着手后退着。
“我要你身上的衣服、皮鞋、现金,还有摩托车!”走上前一步,王斯文半句废话也不多讲,对于这帮飞车党,与其求助不如比他更蛮横无理地恶要。
“Theterminator!”踢中下体的男子痛楚稍减,匕首猛力使出却扎不进人体的异状让他联想起来。
“照他的话做,快!”比划着匕首,身后的男人大声说道。
听到这个男子的话,黑夹克艰难地脱着衣服,车后的女郎急忙下车帮他脱掉夹克。
带着这车上的男女,暴走一族慌乱地离去。
接过丢过来的钥匙,王斯文甩腿上车。
“Theterminator?”在脑海里寻找这个单词。
“终结者?不错耶!我有那么酷吗?”嘴角上泛起一丝笑意,加大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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