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公子

 

  北京,东海别墅。

  这是一间朝东的暖房,房间很大,一室就占去四、五十个平方,整个房间就只放了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和一把经理椅。

  房间的主人瘦俏的身材,穿着雪白的衬衣,松开了二粒扣子,闭眼躺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英俊的脸上却有一股不协调的青气,使整个脸上透出一种凶狠的味道。

  身前的办公桌下,一位貌美的女郎跪在地上,穿着短短的露脐装,两只浑圆的乳房把衣服撑的满满,肩膀上透明的罩勾松散着,从领口望去可清楚地看到两粒葡萄似的尖端。她的头部整个埋在主人的下体上,卖力地服务着。官能上的快感一阵阵涌来,男人不由抓紧了女子的头部。

  “咚咚。”有人在敲着门。

  这个时候手下敢打扰他的好事,一般是有重要的事情,示意女郎停下动作,整理好衣物。

  “进来。”主人吩咐道。

  “公子,这是刚寄过来。”看似打手的手下在他面前如同狸猫一样温顺。

  “你出去吧。”公子拿起送进来的一叠照片看着。

  照片一张张翻过,脸色也渐渐地阴沉下来,最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双手把照片全都撕的粉碎,扔到空中。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脸上的青气更加浓绕,牙尖里挤出充满恨意的声音:“贱人!”

  身旁的女郎偎了上来,伸出舌头在公子的耳部舔弄着,大胆地挑逗着。

  一把抓住女郎的手臂,恶狠狠地推倒在办公桌上,撕去她身上的短裤,分开双腿大力抽插着,凶猛的动作让女人皱起了纹眉,“都是贱人,少给我装清纯,你们都是犯贱!”将女子简单的上装一把掀起,公子对着雪白的乳房咬了下去,似要把恨意发泄在这个尤物身上,动作粗暴起来,身下的女人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忍不住大声地叫着。

  王斯文走出公司大门,和同事们道别。

  今天是在金申公司的最后一天上班,下午向主管递交了辞职书,黄学信一脸惋惜的神色和他告辞。在疯的鼓动下,已经决定自已创业当老板,新的公司将以投资为主,力争快速累积资本。这几天,疯忙着办理有关工商注册的手续。

  简单地话别后,王斯文在大街闲逛了一会,看看时间,已快到吃晚饭的光景,试着给童彤打电话,“对不起,你拔打的用户已关机。”还是电信的关机提示。

  “怎么回事?”王斯文心里越来越奇怪,这几天她人象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也无法联系上。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每天打十几个电话都不通,在QQ上留言,邮箱里发信都有试过。

  一个人在街边小店里吃晚餐,“叮~”手机响起,打来的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过一听,“我在红月酒吧,快来。”正是童彤打来,王斯文也没问原由,急忙坐的赶去。

  红月酒吧里,童彤眼睛红红的,象是大哭过一场。

  王斯文一见面就急着提问,“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找不到你?”童彤的表情让他心提了起来。

  “是他,他发现我们的事,这几天一直不让我出来。”童彤过了一会才慢慢解释,这个言语中的他,王斯文明白指的是谁。

  “打了你吗?有没有受伤?”王斯文关切地问,童彤没有吱声。

  “这人也太不象话,怎么能打人!有钱就很了不起吗?!”看到默认的神情,王斯文气愤地说。

  “走,找他去,把事情讲明,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不要,他很凶的又不讲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童彤反而劝起王斯文。

  “这件事迟早要来的,早点结束这种关系对你我都好,别怕,有我呢。”王斯文说道,招手示意结帐。

  刚出酒吧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非常粗鲁地拦在两人面前:“小姐,公子让你回去。”

  看着这个彪形大汉,童彤不由自主向后移,“不,我不回去。”两人的对话说明来者身份。

  挺身往前站了一步,王斯文正对着大汉:“你听到没有,她不想回去,叫你们公子出来,我要跟他谈谈。”

  冷笑一声,“臭小子,滚一边去,不然对你不客气!”大汉凶狠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国法!”王斯文半步不让。

  站在一旁的大汉收了线走过来,“别废话,公子说全带走。”

  几条大汉围了过来,“你们想干什么!”话未说完,一辆面包车在酒吧前停下,两个大汉左右一架把他拿上车,接着童彤也被拉了上来。

  一上车,“老实点!”急欲挣扎的王斯文便挨了几拳,痛苦地倒在座位上。

  “别打,别打……”童彤一边劝道一边对王斯文说:“你就忍忍吧,这些人很粗鲁的,还是等见公子再说。”

  车开到新区的一处别墅外停下,几个大汉连扯带拉地把他们弄进去。

  “真是抱歉,以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坐在客厅正中的公子看着被拉进来两个人,脸上挤出虚伪的笑容。

  “四公子!”被推到在地王斯文抬头看清公子面目。

  “好记性,真是没想到第二次见面竟是在这种环境下,确实有戏剧性。”公子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却平板而又空洞,不带有一点感情,听起来极不舒服。

  “你想怎么样?”王斯文恨声问道,不问缘由直接把人抓来,行事作风象黑道中人绑架。

  “我想怎么样,哈哈……”四公冷笑一阵,低下头俯视着王斯文,拉长脸道:“这个问题问得好,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跟多废话,离童彤远一点,不然你会很痛苦!”语音露出森森寒意。

  “当初你只是把她包下来,又不是明媒正娶过门,她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在法律上她也不属于你个人!我有权力追求她。”王斯文力争道。

  “法律?哈哈哈……”四公子拍着大腿,仰天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跟我讲法律?!哈!我说的话就是法律!”

  “哼!”看到四公子口出狂言,王斯文哼地一声,不想再说,转过头去看童彤。

  正对上童彤那关切的眼神,王斯文微微点头示意,又转过头来:“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我加倍给你,只要你放过她。”王斯文提出以钱解决。

  “钱?我有的是!从来只有我不要的东西还没有人说不要我。”公子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在乎这种得失。

  “你没有权力控制他人,她是人,活生生的人,是会说话、有感情的人!不是你买下的一件商品,她也需要有人关心、有人爱护,而你只是把她当作你的一件私有品!”

  “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子,你很爱她是吗?”公子脸上露出狞笑。

  “是,我们俩是真心相爱,虽然她不是十全十美,但我不介意。”王斯文表白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我从来没有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在遇见她以前所有的女人我只是逢场做戏,从来就没有认真过,而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失去了方寸,我发誓要得到她,在她身上下的功夫是我一生中最认真的事!我对她是一片真心!而她竟然勾搭上另外一个人!”公子言词激动,两只手上下挥舞。

  “而她并不爱你,只是被你的恩惠所迷惑,和我才是从内心中的相爱。”一语点明两人和童彤之间的感情不相同,相爱是两者之间都有真情,并不是一方的私恋。

  “你胡说!”公子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啪!”被触怒的公子上前狠狠地打了王斯文一记耳光。

  “你在狡辩,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爱,如果有也是我对她而言!你所说的爱只不过是一对狗男女之间的奸情罢了。”公子咆哮道。

  “不!,这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之间的爱是你这种人无法想像的,只有真情才能有真爱。”王斯文大声说道。

  公子脸色刷地变的铁青,“你很嘴硬是不是?!”,用力拍下手,几条大汉一起对王斯文拳打脚踢。

  童彤尖叫一声从旁边扑了过来,阻止他们对王斯文伤害,没有公子的旨意,打手停了下来。

  “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一切都是我不对,是我主动勾引他的。”童彤哭着向公子求情。

  看着童彤为王斯文哭的泪眼婆娑,公子心里更是火上加油。

  “住嘴!贱人!当初如果不是我看上你,你早已沦为街头妓女,是个万人操的贱货!哪还有今天的日子!我还以为你和一般的女不同,用心对你,谁知道你竟然背叛我!”怒火中烧地道。

  “公子是我不对,你就放了他吧,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哪怕是做牛做马,只要你肯放过他。”童彤大声地哭着。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公子冷笑道。

  “是是,只要你放了他。”童彤一边哭一边点着头。

  “可以,只要你以后不再见他,你还是我的宝贝。”公子得意地说道,话锋一转。

  “不过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不然还以为我四公子是吃醋的。”

  向手下一使眼神将童彤强行拖了出去,“给我打!别打死就行。”公子发话道。

  “公子,鸽子的电话。”看着手下卖力打着,接过电话,“你说清楚点,陈南光这小子怎么干的?”

  一挥手,让手下将打的半死的王斯文拉了出去。

  “他奶奶的,这小子吃了豹子胆啦,当我是摆设!盯紧点,看准了就跟我说。”公子在电话里下着命令。

  面包车在小巷口停下,从车内把死狗一样的王斯文丢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闻讯赶到医院的疯,看到脸上贴满纱布的王斯文大吃一惊。

  “我没什么事,只是皮肉之伤而已,童彤出事了。”挣扎地来到附近一家医院,经医生检查后发现虽然浑身上下布满了淤痕,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只有些轻微的骨损。如果不是有电话给公子,这顿打少说也要断两根肋骨。

  “你快说。”看完医生递过来的X光照片,疯放了些心。

  王斯文把事情前因后果跟疯说完,“哪有人能一手遮天,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知道原由后疯气愤地说。

  “你先养好伤,事情可以慢慢来,从公子对童彤的态度来看,她暂时不会有事,等你伤好了再说。”疯安慰道。

  “斯文,你怎么了?”刘俊军也赶到病房。

  “兄弟别急,养好伤再说,我们先找法医验伤,实在不行就报警。”听完事情经过,刘俊军说道。

  “对,这件事我们可以通过法律解决,一对男女正常地恋爱是合乎道德伦理的,童彤跟四公子之间的关系法律是不会承认,事情会有妥善解决的方案。”疯接过来说道。

  将包扎好伤口的王斯文带回已装修好的大宅,守着王斯文入睡后,刘俊军就去找法律人士咨询,这件事看起来是不容易解决,牵涉到官场上的人士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在家休养了几天,头上的伤口一拆线,王斯文就静不下心,公子为人险恶,不知道会怎样对待童彤,想到这里,他要去找童彤。

  包租了一辆的士从红月酒吧向东出发,凭着记忆中模糊的印象,王斯文在浦东四处寻览着那家别墅。

  让司机没有目的在浦东兜了几个小时,傍晚时分沿着一条似曾相识的道路,找到了这家四周围满栅栏的豪华别墅。

  王斯文走到别墅一旁,细心扫探。

  大门内不远处小屋里,二条大汉看着报纸,车库里空空,从别墅透视过去,发现童彤就困在二楼,一楼只有一个厨子正忙着准备晚饭。窗台的结构很适合攀爬,正下方的院子里长满了小草。观察好地形,王斯文等着天黑下来。

  踱到附近的小吃店,胡乱吃了二口粉当作晚餐,抽完几根烟,天已经黑透。

  从栅栏上翻了过去,王斯文轻轻跳落在草地上,保镖吃了饭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很大,根本就没有注意刚才的一声轻响,楼上没有人,厨子已经回家,只有童彤一个人,房间的灯亮着。

  小心翼翼地沿着窗台爬上二楼,“童彤……”王斯文扒在窗台上小声地叫道。

  “是你!快进来。”在房里发呆的童彤突然被翻进来的王斯文打断沉思,惊喜地说道。

  “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地方,全中国这么大,我们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两人欢喜一阵,王斯文说出此行的目的。

  “我收拾一下。”童彤开始准备着。

  “快点,趁公子不在,我们正好走远一点。”时间不多,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回来。

  很快,童彤收拾好几样随身物品,王斯文沿着窗台先下去,童彤把手提袋丢下来,然后从窗台上慢慢翻下。

  雪白的车灯照在正从二楼翻下的人影,一声急刹,从转弯处过来的小车停下,几条大汉纷纷从车上跑下,封堵住出路。

  “怎么,不打招呼就想走,也太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吧!”把这一对想要逃走的情侣堵在别墅里,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里是一座牢狱,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呆在这儿的,早点离开这里是很自然的事。”事情败露,王斯文与公子正面接触,公子的为人已经很清楚,不会放过自己。

  “哈哈,你说的对,我这里就是一座牢狱,没有我监狱长的同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从这离开。”公子露出本来面目,狂妄地叫嚣。

  “你休想,你可以困住她的人,却困不住她的心!这种做法非常可耻,如果你还是男人就让我们公正地进行竟争,凭个人的能耐得到她。”王斯文争辩道。

  “女人如衣服,我四公子还用不着为一个女人而和你决斗吧?她算什么,一件我穿过的旧衣服而已。”公子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看在曾经服待过你的份上,公子你就放过我们吧,大恩大德我们会永远感激!”童彤扑通一声跪下来。

  “成全你们?!谁又来成全我?偷我的女人还要我双手奉还?这件事传出去,谁都可以在我四公子头上拉屎屙尿!我的脸面何存!”公子脸色一变,童彤心向王斯文让他大怒。

  “彤,不要求这种人,他早就没有良心,一切的裁决以他个人所好决定,在他心里已经认定我们是有罪,求他是没有用的。”王斯文理智地劝道。

  “是我连累了你,我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我不该有奢侈的请求,祈望有普通人的生活,想认认真真地谈一次恋爱,跟心爱的人一起过一种平静的日子,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爱上你是我的错,我不配有你的爱。”童彤低低地哭诉着。

  “不,我答应过你,不管你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都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王斯文抱着童彤真切地说道。

  “啪啪啪……。”公子鼓着掌,嘴上叼的香烟上下颤动:“好一幕罗密欧与朱丽叶,太让人感动了!”脸上肌肉颤动,阴阴地笑道。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重覆着王斯文刚才说过的话,公子嘴边露出狞笑,额上的青筋蠕动,双手使劲绞在一起。

  双眼圆睁,煞色突现:“我要你尝尝生生世世永远分离的滋味!”牙间说出寒冰彻骨的话。

  “把他们分开!”一声令下,几个打手冲上前,两人死死抱在一起,打手们就把这对情侣紧抱的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

  “你想干什么!你无权这样做!”王斯文大声地抗议,想挣扎出打手的控制。

  “我有什么权力,你很快就会知道!”公子脸上青气一闪而过,把香烟扔掉,打个响指,一个打手应声走了出去。

  挨了几记老拳,“啊!”王斯文痛得叫起,脑后伸过一只大手,一块纱巾紧紧地蒙住了口鼻,纱巾上有浓浓的乙酥气味。

  “不要——。”童彤尖叫了起来。

  四公子脸色沉到冰点,“把他做掉!”听到这个决定,童彤一下就晕了过去,一挥手,两个手下把晕倒的女人带出房间。

  “做利落点,别露出破绽!”公子对两手下嘱咐道,转身离去。

  挣扎中逐渐迷糊的王斯文听到这句话就失去了知觉。

  “饭桶,一对饭桶!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你们是怎么混的?!”四公子指着两个手下骂道。

  “是不是你们跟我过安逸的日子太久,连怎么做事都忘记了,看来非要给你们长长记性!”

  公子接到手下的报告,王斯文竟然不见,火急赶到别墅大发雷霆,越说越气手一指:“给我打!”

  身后的打手一起上前对这两个倒霉鬼大打出手,一阵唉哟之声响起,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这两个打手怎么也不明白。

  把王斯文迷倒之后,弄成洗澡的模样,然后从电源上牵出220伏交流电线放入水中,看着人的肢体弹动着,应该是搞定,再将热水器动了手脚,别墅的保险弄坏,表面就象热水器漏电事故,只等第二天厨子来上班报警,这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怎么会放走活人。

  “难道是电压太低?”两个打手开始后悔没有用万用表测试电压,这顿毒打挨的不冤。

  王斯文回到住处,刘俊军正为他担心,都过了十二点人还没回,又联系不上,正准备天一亮就去报案。

  醒了之后,发现自已光着身子躺在浴缸中,身体里充电的感觉让他及时苏醒,前后对照事况回忆,不难猜出打手们对他的手法,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就跑了出来。

  身上的衬衣还是湿的,胡乱地扎在长裤里,“你怎么啦,象是被人又打了一顿?”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刘俊军猜测到,上次王斯文被暴打的惨相可是记忆犹新。

  “比被人打还可怕,差一点你就看不到我,我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的。”想起脱险经历,王斯文真有点为自己庆幸,要是别墅里用的是燃气热水器,弄成煤气中毒现场,可真正要去和马克思老人家谈谈心。

  “啊?!是公子干的?”大吃一惊,刘俊军很快就想到主谋。

  王斯文点点头,从桌上拿了根烟点起来,深吸一口,惊魄未定,四公子对一条人命毫不在意,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他奶奶的,这小王八羔子还真毒!连条活路都不给!”刘俊军大骂道,玩人玩到这地步可真是毒辣。

  “天一亮就去报警,真是一点王法也没有!”骂了几句接着提议。

  “不!”王斯文制止到。

  “怎么,你怕公子不成?”刘俊军不解地问道。

  “报警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证据,公子这么有持无恐在上海的势力肯定不小,一报警我们连人都找不到,中国这么大,藏个人如大海捞针,再想找童彤就难了。”王斯文冷静地分析道。

  “哪可怎么办?”听王斯文一说,刘俊军也犯了愁。

  “等,只要我们没动静,他迟早会出头的。”王斯文静静地说。

  等待了几天,一切都很平静,通过各种关系想找到四公子的住处,却没有回信,四公子相关的资料倒是收集了不少。公子在家排老二,父、兄都是官场中人,对于公子的恶习时有耳闻但无法管教,跟几个有关系的公子哥结义排行第四,故人称四公子。这些年上海开发,从北京转到上海,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染指,势力膨胀很快。

  “来头还真不小,难怪这么嚣张!”看了收集来的资料,疯诧异地说,这几天新公司正忙着筹建,自己有事缠身,开张的一切事务都是疯一个人忙里忙外。知道王斯文出了事,又帮忙四处打听。

  坐在新办公室里,看着工人在忙碌着。这一层楼都被买了下来,耗资近二千万。几个人在门口前台处,正把公司的新招牌摆试着,‘文明投资有限公司’,是在两人的名字里各取了一字。

  “这些时候都辛苦你了。”一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王斯文对疯谢道。

  “自己的公司嘛,出点力也是很正常的,再说公司业务还要你来掌大局,我现在辛苦点没关系,走上正轨就是你辛苦啦。”初当老板的滋味使疯兴致勃勃,再忙心里也是甜甜滋滋的,一个男人成功感就是一切。

  “嘀……”手机接到短消息,王斯文翻看着:“我偷跑出来,现在一个朋友家,绿地小区第十四幢三楼三一零号室,快来接我。”信息源是童彤的手机号码。

  “你马上准备钱到我的卡上,我去见童彤。”看到消息,王斯文交待一声就跑了出去。

  “小心啊……。”疯对着背影说了一句。

  按地址找到童彤朋友家,敲敲门没有人回音,王斯文试着轻轻一推门,门应手而开。

  “有人吗?”王斯文大声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便走了进去。

  内室房门半开,一个人倒在地上,王斯文一惊走过去,扶了起来,是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

  叫了几声没有回答,一试呼吸已经断气,这时王斯文发现两手都沾满了血,赶紧到厨房里洗手。

  “不好,上当了!”王斯文猛然醒悟过来,这一切很明显,是一个布置好的局,将人杀死,再通知他,整个局就等他这个替罪者来现场留下线索。

  王斯文快步跑下楼,走出小区入口不远,几辆亮着警灯却没拉响警笛的警车开进了小区,警方得到线报来到现场。

  “好险!”王斯文呼了一口气,看样子又是四公子准备对自己下手,这次布局精密,是要制自己于死地,“要找人帮忙才行。”王斯文急急地通知疯,约在大名路一家小酒吧里碰面。

  “真是鬼迷心窍,没有看出这是个骗局,童彤的手机早就被公子关掉,如果真的拿回来可以直接跟我通话,用不着发短消息,我真是笨。”王斯文后悔地对疯说道,情急之下竟然没有细想。

  “不要慌,我先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听完情况,疯分析一下当前的局面,想看看是怎样的布局,还有没有可补救的措施。

  “现在怎么办?”王斯文心里发慌。

  疯想了个法:“这样,我有个朋友有间房没人住,位置也比较偏僻,先带你去那里躲一阵子。”把王斯文找个安全地方安顿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晚上九点多,疯来到王斯文的临时落脚点。

  “死的人叫陈南光,是个有案底的毒贩,现场发现有一些散落的海洛因,还有大量的指纹,估计你的为数不少,要弄清真相困难很多。”疯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对王斯文很不利。

  “这件事太大了,得找个有经验的人看看怎么处理。”疯有些拿不定,四公子这个局并没有留下多少破绽。

  “现在可以找谁?”王斯文问道。

  “方老板,他在上海做十几年生意,人头都很熟,为人还不错,找他给我们出出主意。”只有找社会经历丰富的人来处理这种事,面对这种问题,两个人显得稚嫩,没有主意。

  接到电话连夜方兆国就赶了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听完王斯文和四公子的恩怨情仇,方老板抱怨着。

  “我们开始也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复杂的地步。”二人经验尚浅,还不懂其中名堂。

  “年青人啊,四公子在上海势力又大,玩你们二个人是很容易的事。”叹了一声,方老板说道,在外面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知道世事险恶,何况对头又是有钱有势之人,确实难度不小。

  “如果不行,我先去自首,我是清白的不怕他们诬陷我。”王斯文说道。

  “你去自首?那事情的真相更没有可能查清,只要你被拘留,我想你在拘留所里就会死于非命,然后死无对证。”方老板教训道,这种事情逼急了四公子,收买凶徒来灭口也是一种方式,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难道就没有讲理的地方?”王斯文有些不明白。

  “讲理?有时候处女都可以定成卖淫!只讲正义是行不通的,经常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证明真理的存在。社会情况极端复杂,以四公子在上海的势力,玩死你就象捏死只蚂蚁!何况表面证供都成立,四公子不会给你翻案的机会。”方兆国一副看穿世道险恶的说词。

  “哪我不是死定了?!”王斯文觉得哭诉无门。

  “不,事情还有转机,官场中的事还是要由官场中人来解决。”方兆国指出事情解决的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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