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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教授是绝不可能将资料放在家里的,因为他对家人非常好,他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那只会给他的家人带来危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教授一定明白。看起来居里教授后来也意识到了危险,并且将资料进行了转移,否则按他对自己的电脑进行保密的程度来看,“记忆复制”技术的资料原来一定是存放在他的电脑里的。
那么,现在资料究竟会被转移到哪儿去了呢?杨一边紧张的思索着,一边将目光在室内缓缓的寻视着。看来教授是不可能将资料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因为他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正面临危险,就会考虑到办公室被人搜查的可能。
伦蒂尔小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压在心底许久以来的迷惑和恐惧终于倾吐了出来,她感到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她有点好奇的望着面前的两男一女,他们既不是安全局的人,看起来也不象是坏人,那么他们找‘记忆复制’做什么呢?
杨的眼光不经意的扫过伦蒂尔小姐,突然有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在伦蒂尔小姐昏倒之后,她曾被送进医院,后来那些安全局的人能够轻易的放过伦蒂尔小姐,一定是因为他们使用了测谎仪之类的设备,能够确定伦蒂尔小姐对“记忆复制”技术确不知情。那时候伦蒂尔小姐浑身都接满了治疗用的仪器,她是不可能知道其中还有测谎仪存在的。
既然如此,伦蒂尔小姐完全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教授的资料,而既然安全局的人认定了伦蒂尔小姐并没有说谎,也就完全可能放过她的办公室不去搜查,他们也不会想把这件事情搞得路人皆知,毕竟这个技术实在是太重要了。即使他们要搜查,也必定是暗中进行的,不会很仔细。
想到这里,杨启发伦蒂尔小姐说:“谢谢你帮助我们,伦蒂尔小姐。不过还得请你再回忆一下,在教授出事的前几天,他是否交给过你什么十分重要的,或者奇怪的东西?比如什么超闪盘、磁光卡之类的东西?”
伦蒂尔小姐显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有好感,她闻言又使劲回忆了一下,才说:“没有啊,我不记得有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过我,更没有什么超闪盘、磁光卡交给我,我们一向都是通过内部网络交流的……等等,对了,前两天,就是教授和汉默局长吵架后的那天,我在下班前曾经收到过一封奇怪的电子邮件,但发件人却是我自己,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想看看邮件的内容,但却一直无法打开,我还以为是病毒,就马上删掉了。你们不提醒,我还忘记了,难道那会是教授发给我的资料?”伦蒂尔小姐也很聪明。
杨喜出望外,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显然就是“记忆复制”的全部技术资料!教授在查觉到危险之后,就将资料以匿名邮件的方式发给了伦蒂尔小姐,希望能把资料在伦蒂尔小姐那里保存下来。因为即然伦蒂尔小姐不知情,那么也不会有人太仔细的检查她的电脑,这样就可以保证资料的安全。
不过教授和杨都没有料到,伦蒂尔小姐的电脑不仅暗中被检查过,而且还检查的非常仔细。只是由于伦蒂尔小姐并不知道邮件的重要性,随手将邮件删除了,所以安全局的人在伦蒂尔小姐的电脑里面什么也没找到。他们也不可能会想到在整个电脑记忆体中去找一封已经删除的邮件,这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不过对于威廉来说,既然知道了资料一定在伦蒂尔小姐的电脑里,只不过是曾被删除,那就一定找的回来。因为这两天伦蒂尔小姐并没有怎么使用自己的电脑,所以资料一定还在电脑的永久记忆体里以碎片的方式存在着,只是需要花些特殊的办法去寻找就行了。
没用多久,这份曾经令无数人费尽心机的技术资料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在威廉的PDA里安了家。如此简单的就得了手,倒是让从来对自己的聪明有足够自信的杨也一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正是因为这一时的自满,使得杨犯下了一个令他日后追悔莫及的错误。
杨问伦蒂尔小姐:“要不要给你拷贝一份资料?”
伦蒂尔小姐带点惊恐的回答:“不,我可不要,我要是拿了它,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呢,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成了。资料还是你们拿走吧,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
杨也不禁有点感激:“谢谢你,伦蒂尔小姐,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恐怕那些人还会来找你麻烦的。”
伦蒂尔小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暂时躲起来一阵子。你们快走吧,不然被外面的战警发现了,我们都会有危险。”
告别了伦蒂尔小姐,又会合了正和战警们“玩”的兴高采烈的杰克,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特种小组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又静悄悄的返回了学校。带着第一次“出动”就取得辉煌战绩的兴奋,杨和林珊准备不惊动父亲,悄悄的回家睡下,再来一次“偷袭”,一切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显然是一次惨败。两个“特种兵”打开门的时候,杨中将正深思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平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半是惊讶,半是犹豫,杨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林珊紧眼在杨身后半步,也惊讶的仿佛一时凝固在那里,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陷入沈思的“父亲”,仿佛想读懂他的心意。
感觉到杨进门,中将微笑着结束了思考。抬起头,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和林珊的心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记忆复制技术’,你们终究也没有拿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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