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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我面前如慢镜头一样晃动,我闪身,低头,一把刀划过我手上的绳索。抬头,我面目狰狞的露出獠牙。扑向发楞中的小余师兄。
与此同时,老大一挥手。若干“闪光雷”呼啸而下,都是些石头蛋子。我靠,准头那么菜,连我也砸!
“不许动,警察!”老大用着标准的开封话吼道。
紧接着,几个人从墙上跳下来,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木棍,朝着两个高个子就是一顿狂轰烂炸。那节骨眼上,谁还顾得上看往哪揍啊,闭上眼只管打。怎么样用的上劲儿怎么打。
结果一轮棍子下去两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这边,我早已将比我矮一个头的小余师兄按倒在地。
“老实交代!钱在哪放?”我黑着脸问。
……
简短捷说,在刘芮赶来之前,我悄悄的将他们的赃款取了一点点。我发誓,只取了一点点。靠,兄弟们拼着命来的,能让这东西都充公吗?还不定便宜谁呢。
“风!”咪咪哭嚷这跑了过来:“你怎么样?”
“还好,还好!”我呼呼喘着粗气。
“有没有受伤?”众人也围了过来。
“还行拉!”我脚有点软。
“队长,还别说,刚才你勇猛的不是吹的!像头豹子!”
“对,像头发情的豹子!”
“靠,你们!”我有气无力道。其实,刚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本能的反应吧?没有胆怯,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甚至,我似乎希望这个过程再长一些?
门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到近。不大会儿功夫,刘芮和一干警察破门而入。
“不许动!”
汗一个……
像所有影视剧中描写的场面一样,警察总是最后来擦屁股的。
“game over了!”我指了指三个人,对刘芮说道。
“嗯!”刘芮无声的点点头,脸色并不好看。难道还嫌我抢了她的风头不成?
“你们跟我回去录口供!”刘芮面不改色。
这么晚?
“你叫什么名字?”
晕,又来这套了……
一个晚上折腾的没有一个人睡成觉。兄弟们陆续将讲过讲述一遍,无非就是前文所提的情节。一干警察记录完毕后,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好样的!模范市民!”
“这个,这个奖金的问题?”老大涎着脸问道。
“这个,这个,回头再说!”所长讪讪道。
不是玩我们的吧?
“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案子有进展了再说!”刘芮过来圆场。既然她这么说了,我带头,兄弟们一起回了河大。
“叫你不要答应的,你偏不听!”一路上,咪咪像念紧箍咒似的叽里咕噜的没完没了。
“哎,亏大了!”骷髅万也叹息:“白忙活半天,命差点搭进去,估计一分钱也没得赚!”
“看这个!”我从怀里掏出一沓RMB。
“这个?”众人惊诧莫名的看着我。
“看我干吗,不认识啊?”我说。
“认识认识!”众人忙点头。
“辛苦费!呶,拿着!”我吐了点儿唾沫,数起大钞来。
一共一万五,我抽了五千,剩下的让兄弟们分了。
“别说队长不仗义。我的风险最大!”
“那当然,跟着队长没错!”文梁一马屁拍来,我就飘忽飘忽了。这小子,一个学期进步这么快。
“钱哪来的?”半晌,猪才回过味:“不会是你的吧?”
“羊毛当然出在羊身上。钱是小余师兄的。”我说:“反正没收了也是充公,还是接济下我们这些贫下中农来得实际一些!”
……
“怎么了?”
我忽然发现众人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以后你要是做老板了,一定要带着我们啊!”骷髅万第一个号叫起来。
“队长真是太英名拉!”
“还神武!”
“尤其是身穿红色披风的时候!”
妈的,谁又揭我老底?
一连三天,兄弟们都没有从这个迷局中跳出来,为什么,小余师兄会走上这条路?我们和小余师兄打过交道,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很亲切,很容易沟通的人。以前我们曾一起玩星际,一起谈天说地。甚至QQ还是他向我们推荐的。
一年,仅仅一年,一个人就彻头彻尾的改变了。时间真可怕。怪不得那么多恋人转眼间就成了仇人。
唏嘘归唏嘘。我们只等公安部门最后的消息了。一星期后,刘芮找到兄弟们,简单通报了下案情。原来,小余师兄在做网管期间,迷恋上了色情网站,收集了大量不健康的色情录像和图片,以致最后喜欢上了暴力。
和妻子闹蹬离婚后,小余师兄借钱自己办了一家网吧,当起了老板。利用这个机会,他网罗了一些手下。专门找在外地读书工作的年轻女性下手,绑架后财色兼收,往往还威逼受害人向亲朋好友谎称有病急需钱物,利用完之后,丧心病狂的他就残酷迫害受害人,直至受害人死亡……
听完刘芮的介绍后,我只感觉一阵阵反胃。
“目前已在犯罪嫌疑人住处发掘出十一具尸体。辨认工作正在进行中。”刘芮说完,眼角似乎有些潮湿:“你们的事迹我已经上报了,领导正在研究奖励措施。”
“哦!”我还没回味过来。
“有可能荣立集体三等功!”
啊?
“我个人希望你们能把奖金捐献给希望工程!”刘芮走的时候,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不捐!”哥八个一齐呐喊,顿时让刘芮打个趔趄。
不要以为我们是大学生,就要用多么多么高尚的道德情操来标榜自己。我们又不是傻子,还没脱贫为什么要捐献?希望工程是好事!很多贫苦孩子是需要帮助。等我先赚到第一个十万块钱再说吧,不能饿着肚子装清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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