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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知道蓝馨蕊去那里吗?她已经两天没来了,今天也没来,又没有请假。』老板气鼓鼓地问唐诺云。
『我也不晓得,她的手机关机了。刚才我打电话给她的室友,那个女孩也说她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唐诺云焦虑地说。
『你不是像只苍蝇黏着追她吗?怎么会不知道?!』
『话是没错,但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呀,她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也许你可以问一下阮凌育。』唐诺云口气平淡,心里却相当不爽地说。
『嗯,你去打电话给他。』
『喔!』唐诺云一脸无辜,嘟着嘴说。
他不敢拒绝这项要求,只能用鼻子吐着重重的怨气回到座位,很不情愿地打电话给情敌。
『什么?她失踪了!』阮凌育紧张地说。
『对呀,她已经三天没来公司了,我打电话到她家里,她也没有回家。你是她的男朋友,应该知道她去那里吧?!』唐诺云说。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跑去那里呢?我打电话问她的朋友看看。』阮凌育说完了话,就挂断手机,拿起PDA的电话簿,打电话到处找人。
这时,所有的人都慌了,蓝馨蕊失踪!
不过,老板是气愤蓝馨蕊把工作做到一半就不见人影,后续不知道要找谁来收拾。阮凌育则害怕她会不会察觉到他已经移情别恋,因而想不开自杀。唐诺云担忧是不是那个在峇里岛杀伤美容师或写信警告她的人,将她绑架了。
不过,王丽泽却是喜孜孜的。表面上展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实际是趁机接近阮凌育,佯装需要安慰与呵护,紧绷的身心亟需抒解的模样,诱使阮凌育跟她上床。事后还假装一付对不起好朋友的样子,让阮凌育更为心动。
夜幕已至,阮凌育应付似的跟同事打声招呼之后就离开片场。他坐上休旅车,悠悠激活引擎,打算接王丽泽下班,来段消魂的幽会。他会购买休旅车的原因很简单,一来﹑出外景的时候方便。二来﹑跟美眉看对眼时,可以在车上直接达阵,既刺激又可以省下宾馆费。
阮凌育不经意瞧了照后镜一眼,彷佛企图从镜中偷窥自己跟王丽泽在车后做爱的景象。这时,有个人影在镜中乍现。他,惊愕地张大嘴巴。
史圣文从后座爬了起来,拿根棍子往他的头顶用力一敲,再把晕厥的阮凌育移到侧座,用沾有迷药的手帕绑住他的眼睛和嘴巴,再拿条绳子将他的双手反绑,最后才开着这部车扬长而去。这一切动作,在阮凌育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完成了。
片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人察觉这辆车有任何异状。就算有,也懒得多管闲事,免得惹来阮凌育的一顿责骂。
两具抽风机,分别把沉滞的气流带出去﹑将外面自由的空气送进来。旋转又抖动的光晕逐渐消失了,彷佛宣告夜神已经占领这方土地。
蓝馨蕊枯坐在地上,听着史圣文准备的音乐,望着那幅描绘战争的画作发呆。时间,已经变成没有意义的赘物,只有焦躁﹑冷清﹑孤寂﹑烦闷,在她的心中交迭。她突然觉得被关在这里也不错,可以逃避工作的压力与煎熬﹑社会的纷乱与不安﹑以及跟阮凌育的这段感情。但是,不久她又渴望自由!使得原本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心情,剎时又翻搅起来。
忽地,她听到开锁的声音,全身的细胞立即处于备战状况。
『我怕你相思难耐,所以带阮凌育来陪你。』史圣文戴着渔夫帽﹑墨镜与口罩,站在门口说。然后把昏睡的阮凌育抱了进来,皱起眉头说。『厚,还真重!』
『你针对我就好了,干嘛还要把他扯进我们的恩怨里?』蓝馨蕊担忧地凝视躺在地上的阮凌育。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史圣文到外面提个装了半桶水的塑料水桶进来,表情冷冷地把冷水泼向阮凌育,再使劲掴打他的脸颊。
『阿~~~』阮凌育张开眼睛,幽幽呻吟。『头好痛呀!』他打算伸手触摸后脑勺,这才发觉双手双脚已被捆绑,动弹不得。『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时,他才发现蓝馨蕊坐在对面。
『欢迎光临寒舍!若有怠慢,请多包含。』史圣文彬彬有礼地说。
『你是谁?干嘛要把我带来这里?还打我的头!为什么要绑架馨蕊?』阮凌育望着史圣文,又瞧了蓝馨蕊一眼,急切地说。
『瞧,这个你爱的男人,实际上只关心自己而已,对你的一切只是虚情假意。』
我就近在咫尺,你却没有看到我,一开口就先问自己的事,我在你心里还有重量吗?她凄楚地凝望阮凌育。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报警了!』阮凌育急遽扭动身子。
『哈!这位大言不惭的男人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蓝馨蕊羞赧地撇过头去。
『你要报警!我好怕喔,对不起!』史圣文皮笑﹑肉不笑地讥讽。
蓝馨蕊羞地抬不起头。阮凌育挺起身子,硬挤出一丝的勇气。
『建议你不要试图反抗,更别考验我的枪法。』史圣文坐在椅子上,左脚跨在右腿上,拿着手枪瞄准他。
『拿只假枪还敢恐吓人!』阮凌育原本四处搜寻的视线,如今只敢落在地板上。
『那是真枪呀!』蓝馨蕊害怕阮凌育做出傻事,赶紧警告。
阮凌育露出惊慌的表情,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
『吃饭吧!』史圣文将便当﹑饮料和一本书放在蓝馨蕊的前面,再解开她的右手手铐。『这是你要的红与黑。』
蓝馨蕊像往常般趴在地上吃饭。浓郁的羞惭已经逐渐逝去,表现的相当泰然自若,彷佛就在桌上吃饭一样,不觉得别扭与羞赧。
阮凌育瞧见这一幕,鄙夷地撇过头在,在心里嘀咕着。『像个乞丐一样。』
『你是说她的吃相像乞丐吗?』史圣文放下手枪,拿起刀子温和地说。
『我那有这么说!』阮凌育吓得转过身子,不敢多看他一眼。
『呵呵~~~我带你来这里,是让你有机会表现出你爱她有多深。』史圣文张开双脚,身体往前倾,晃着刀子说。『只要你肯用这把刀子往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一刀,我就放了蓝馨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只能让你一个人走。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要求很奇怪,因为我是个疯子,不然你可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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