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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王都──“湿婆”北北西方一百一十五海哩的海岛“伊邪亚狄斯”,是一个气候风景皆不宜人的岛都。
这里没有赏心悦目的海景、如诗如画的高山峻野,当然也没有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的特种行业,但这里每年靠观光所得到的收入却可高居世界排行的前十名。
“依邪亚狄斯”本是近十年来才刚从“王都”手中争取到独立的仅百万人小国,而平均每年也只有不到一万人次的观光客来到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目的──“朝圣”。
此地法定且唯一的宗教为一神信仰的“天理教”,也同样是个近年来才崛起的新兴宗教,但却因为传说教祖手中握有“历代传承下来的神典”而得名。
在教义上,与其他宗教大同小异,但他们却深信:“凡是有担任过社会上高等职务的人,都是被神所选中的”这种可笑至极的歪理,但也正因如此,信徒虽然仅仅只有几百万(包括此国全部国民),却因其中不乏是退休的政治家或官员及企业级主管,在庞大的资金为后盾之下,这个宗教便慢慢地跃升为国际舞台上的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
但尽管资金如何的充裕,依照世界的不成文惯例,得到绝大部分利益者永远只有少数。岛上除了数栋高级私人别墅、一间五星级渡假饭店以及数个高尔夫球场这类一般人无法使用的设施外,其余就连一家稍微正式的医院或学校也没有。而这里的人民也如其他的封建国家般处于水深火热的生活中,但在国际舆论方面,却碍于国际人权协会欺善不欺恶的惯例下,没有人敢真的站出来与这群“宗教狂热”加“老不死的政治家”如此的变态组合作对。
正因如此,与其说这是个有主权的国家,倒不如说这里是个政治家的天堂,平民的炼狱。只是身处地狱的人往往不会了解自己的愚昧,仍是相信着自己只要绝对服从于这些“被神选的人”将来重生后,自己也将成为“神之选民”,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向来多管闲事的圣月竟也无意插手此事。”也许对生来便具有奴性的人而言,服从一个信念上的强者也未偿不是件好事吧”这是圣月对此事的批评,尽管被许多学者评为“是不关己的风凉话”,但光由那些学者也不敢出来光明正大的反对这点看来,这句话只怕是早已成立了。
“伟大的神典啊!请给予我指示吧!”
此刻,位于此处最高的山上,一场无聊且奢靡的祭典正举行着。
只见一个身穿类似古代巫师服饰的男人,在无数裸着上半身的少女簇拥之下,抱着一支卷轴,慢慢的走上了位于中央的圣火台。
“向神典跪下吧!被神遴选的宠儿们!”
当他到达了圣火台中央时,身旁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祭司如此说着,他就像是一个全身包括脑袋都长满肌肉的健美先生,说他像是祭司倒不如说他是个蒙着面的变态。
命令下达完毕的瞬间,在圣火台下整齐排列的男女们赶忙跪了下来。从他们油腻的体态以及令人厌恶的面容看来,这群应该就是人称“高阶信徒”的政治家们了。
“我即真理,真理即我!”
巫师高举着手中的卷轴大叫着,而众人也随之大喊了起来。
类似这般的精神喊话大约维持了十分多钟,令人惊讶的却是,这些政治家依然精神抖擞不断地向前方圣火台上的巫师膜拜,原本“开会等同于打瞌睡”的习性竟然无丝毫地显露出来。
“各位!”
大概是觉得对信徒的洗脑已经足够了,巫师慢慢地转身向台下约三百名的信徒们喊着。
“刚刚“神典”告诉我,大家对神的信仰神已经收到了!”
顿时,场面一阵哗然,似乎所有人都对这个“好消息”显得相当的雀跃不已。
“但是……”
突如其来的语气转折,使得全场再度安静了下来。看到这情况的人八成都会感叹地说:“如果他们在决定关系到他们回扣的决定时也能这么和平就好了”只可惜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只听得全场鸦雀无声,大家俱都等着巫师的下一步指示。
““神典”说,为了要我们全部的人民以及还未加入我们的堕落者都得救,我们必须牺牲一些我们在这世界上拥有的那些毫无意义的罪恶附属品,用这些罪恶附属品,来建立数座高塔,用以解救这世界!”“我们愿意奉献!”“多么伟大啊!我们将是拯救了这整个世界的神之选民!”
不知是信徒说的,还是其中一些临时演员事先套好的台词。只听得一堆歌功颂德的话不断的从这群,有钱没品德、只会发情而无操守的“政治业者”(简称人渣)们中传出。
“神将会以你们为荣的!舍弃了越多罪恶的附属品的人,当人们渡过末日之时,你们也将位列王者之上,你们都将是万王之王!”
真不晓得这个巫师是真有研究过圣经还是电动玩太多,一堆有的没有的话就如同背颂般的说了出来,但是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碰到了这群信徒,自然还是必须说些符合他们智商的话。
正当众人还沉溺在“自己是救世主”、“神之选民”的同时,一架似乎没有任何信仰的小型客机正要飞过圣火台所在这座“圣山”。
“怎么会有飞机?”此时,脑子还算是清醒的巫师不禁开始怀疑,此地来往交通只有小、中型船只,别说是航道经过了,这里连个能停飞机的机场都没有,怎么会有飞机向这里飞来?
但这个疑问很快就被飞机撞上圣山旁另一座山的爆炸声掩埋了,只见飞机瞬间起火爆炸,连同山上的少数森林以及多栋供给高级信徒“清修”的别墅一起起火燃烧。
正当众人目瞪口呆地对着眼前的火焰时,天上突然传来一阵优雅神圣却又带着几许焦躁的声音:“下~~面~~小~~心~~啊!”
在“碰”的一声巨响后,前方顿时起了一阵飞扬的尘沙。
“呼~~~真是危险啊!”
当尘土不再飞扬之时,从中出现了一位看来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面将身上沾染的泥沙拍去,单是这个简单的动作,竟然优雅的就像是位只在神话中的圣人般。
“你是……”“小心啊!还有人要……”
正当眼前的青年阻止着信徒继续前进时,另一个青年却又环抱着两个少女,用着与前者截然不同的奇妙身法,翩然而下。
“这是什么烂飞机啊?只不过是“巴比伦”到这个鬼地方就会故障!”
其中一位少女用着浑不在意的语气笑着说,她身着亮粉红色类似改良式的旗袍,但是却带着一双宽宽大大的袖子,高叉的部分足足开到臀下几公分处,但是因为身材还未发展至成熟,因此令人感到的是活力多于性感。
“怪谁啊?我要是早知道这飞机这么烂当然就不买了,我就说嘛!共产国家的便宜没好货!”“红~~那个~~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耶~~”
另一个女孩指着眼前再度目瞪口呆的信徒们说着。她年约十八岁,看来相当的文静,若不说话的话,真可算是少有的清纯美少女,但她说话的速度实在令人不敢领教,一句简单的话竟然需要分成七八个段落,而且语音也拖得长长的。
“凝静!我求求你别再用这种速度说话了好不好?”“可是~~我~~天生~~”
趁着此刻混乱的场面,以及等着一个慢七八拍的女孩说话之时,刚刚那位带着两女落下的少年直直的走道已经下到台下的巫师面前。
“打扰各位了,我们是“天圣财团”的人,有事想与您一谈。”“呃……该不会……圣月先生……”
巫师一听到“天圣财团”的头衔,整个人不禁顿时僵立了起来,看来这位自称神之使者的人,听到这位人称“世界经济之主”的怪物想找他时,也只有必恭必敬的份了。
“光矢!对他们不必太过客气啦!”
此时身后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青年突然发话,使得众人不得不将视线焦点指向那位气质高雅的不像是一般二十出头青年的他。
“你!……请问你是……”
面对着这位感觉既深不可测,又像是近乎滑稽的少年其狂妄自大之语,本来向来对人颐指气使惯了的巫师差点要发难,但碍于圣月的现实势力比起他所侍奉的神还来的大上许多,只能忍住不发。
“呃……这个……我……”“对噢!你是谁呢?谁呢?谁呢?”
只见一旁的红就像是看好戏一般地,满脸笑容地追问着青年,而另一边的凝静也抿嘴偷笑着。
“谁呢?你说你是谁呢?”“呃~~~好啦!我是圣月!可以了吧!”
被红逼着紧了,圣月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得承认自己的身分。
“圣、圣、圣、圣……”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混乱,这名字就像是骨牌一般,瞬间传遍了全场。因为圣月之名,尽管几乎天天都不难听到个三、四遍,但是说起看过他真面目的人却又是少之又少,“大家都听过但从没人见过”这正是圣月被一些愚民视之为鬼神之故。
“我说圣月就圣月!你们还要圣多久?”
圣月很不耐烦地说着,看来这正是他不喜欢承认自己是圣月之故。而此时一旁的凝静却偷偷走到他身后悄悄问着:“请问~~说出~~名字~~可以~~吗?”“反正人类都会为自己不能相信的事物找个合理的解释,无所谓啦!”“……”
面对圣月丝毫不在意地回答,凝静顿时哑口无言。但光矢却不禁想叹口气,就是因为圣月的这句“人类都会为自己不能相信的事物找个合理的解释”使得三不五时就有些三流杂志用“圣月是不死的魔鬼?”“揭开!圣月的年龄之谜”之类的标题当作卖点,但往往辛苦的却是负责善后的光矢。
“您说您是……圣月……先生?”
巫师听到眼前的青年报出这名字,尽管心中还是有七成的不相信,但语气上却已经有十成的礼遇了。
“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没必要让你这种人去评论真假。”
又是一句极度让人难堪的话,只见巫师脸上一阵绿、一阵黄、一阵红的。使得红捧肚子忍着笑地对凝静说:“你看你看!他的脸好像红绿灯耶!”
这句带着过度幽默的话无法使场面有丝毫的轻松,只怕反而是更加的一触即发。
“我不管您的真实身分,但可以说明你们来这个你们称之为“鬼地方”的圣地所谓何事吗?”
只见已经接近愤怒临界点的巫师,话中带着极大的敌意说着。
“真是的,一个小孩子的干嘛如此在意呢?顶多我叫她来道歉总行了吧?红!过来!”“呃?我?”
面对这个突兀的行为,红顿时一阵错愕,但还是乖乖的走道圣月面前。
“真是的!怎么一来就说这里是“鬼地方”呢?你知道你一直“鬼地方”、“鬼地方”的说,有多么伤这个“鬼地方”的住民的心啊?而且这里就算真的是“鬼地方”,你也只能骂在心理,不能“鬼地方”、“鬼地方”的一直骂这个“鬼地方”,懂了吗?”“好~~~!我保证自己不会再说这“鬼地方”是“鬼地方”了!”
两人一搭一唱的,短短几句话之间就说了十次“鬼地方”,这种公然挑衅的行动气得巫师几乎想要抓他们当活祭品。
“这样可以了吗?她已到过歉了,不会再“鬼地方”、“鬼地方”的乱骂了,你就原谅她吧。”“……好!就算我接受这个道歉!现在你总该说明来意了吧?”“我来此之意非常简单,我想要借一样东西。”“东西?这地方是个穷乡僻壤,不似巴比伦般地大物博,只怕不会有您想要的东西吧?”“你说的没错,这里的凡物我的确看不上眼,我想要的是那个……”
说着,圣月伸手指向高高耸立的圣火台上方。
“难、难不成……是……“神典”?”““神典”?呃……对!你们是用这个名字来称呼。现在我可以拿走了吗?”
语毕,他便慢慢地向圣火台走去。但是不需巫师亲自下令,两旁就立即冲出四五名守卫挡住了他的去路。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们岂可将世代相传的宝物借给你?”
“世代相传?哼!”
听到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圣月感到嗤之以鼻并同时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厌恶表情来。
却见他双手轻轻的互抱着,一瞬间,在没有任何的预兆下,身前的五名守卫就被一股强大到甚至无法称之为力量的能量重击,在原地成为了血肉糢糊的一滩烂肉。
“恶~~~好恶心喔!”
红皱着眉头的抗议着,但语气中却是恶心多于害怕。
“……抱歉,一时之间心情不大好,光矢!麻烦换手一下。”
只见圣月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走到光矢的身边对他说着,而后便缓缓的走到后方。
“您~~没~~事~~吧?”
凝静有些担心的走到圣月身旁问着,但语气中似乎有些许地对此力量感到害怕。
“没事,只是想到些往事,一时之间情绪控制不住,扰乱了“因果物理律”。”
语罢,他又叹了口气。但只怕在场谁也无法了解他口中的“往事”是指什么。
“刚刚失礼了,请问我可以把神典拿走了吗?”
正当此时,光矢开始与好不容易回神回来的巫师说着。而众人也在数秒后从刚刚那个骇人听闻的场面中清醒过来,但却谁也没有未刚刚那件事做出解释,也许正因为他们多半是政治家之故,其反应速度之慢以及不面对现实的功力着实非同小可。
“刚刚以及现在的行为,我是否可视为宣战?”“随您的意,但是我个人认为这只能视为天圣财团对于您宗教上的轻视。”“包括你现在的态度也是轻视?”“若在我的立场,我会回答:“是的”。”
只见巫师的表情开始抽续,倘若刚刚像是红绿灯,那么以红的逻辑而言,现在就是个电力不足的红绿灯了。
“难道你们的狂妄语气不能稍加修饰吗?否则别怪我向世界联盟以恐吓的罪名申诉你们。”“这是您的自由,我们无意干涉。但我只会说实话。”
其实正如光矢本人所言,他永远都直接表达最真实的意见,但问题却在于,最真实的意见往往最刺耳。也正因此个性使然,光矢在当上学生会长之前,与他为敌的老师、学生多的无法数计。但面对这个缺点,光矢却总是喜欢笑着说:“直道而事人,虽不受小人欣赏,但却有真正可交心之友。”“好!刚刚那五人我姑且不论!你们想要神典,可以,但必须先经过与神之选民交战的考验。”
巫师心下暗中盘算:“刚刚那五人的死八成事圣月用了什么特殊武器,我就不信直接的打斗时,这两男两女的搞出什么名堂来!”“这个自然。”
几乎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光矢欣然接受了他的挑战。
“好!此战就让……”“我来!”
正当巫师考虑着人选之时,一个老者忽然从人群中走出,并用着与年龄不合的宏亮声音说着。
老者年约七十,但是从一举一动中却无法感受到一丝苍老,加以中气十足,由此可推断其修为因有过人之处。
“好!就是你了,好好的替神打这场荣誉之战吧!”
说着,巫师一挥手,信徒们便排成一圈,将中央的场地让了出来。只见一群向来持“愚”傲物的政治家竟然如此的听从命令,只怕可位列世界十大不可思议之首了。
“请多指教了。”“小子口气虽狂,倒还有几分礼貌。老夫看在此礼的份上,不会杀你的!”“多谢前辈,但晚辈却无法理解,为何“武之都──修罗”的一代宗师会沦落于此种鬼地方?”
听到了光矢的问题,老者先是一怔,但却随即放开喉咙高声狂笑。
“小子眼光倒也不差,老夫的确是当年凭着一双“浑圆天地掌”叱吒江湖十余年,的“皇武尊祖”!只因近年来修罗太平无一事,老夫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这个鬼地方练练拳,搞不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但老夫怎么也想不到,竟有向小子你这年纪的人能认出我来!哈哈哈~~~”
他笑的时候,刻意地运起了内功,将笑声含着一股霸道的力量强制送往所有人的耳朵。而听到两人对话之间对这圣地毫无敬意的巫师,脸色又难看了下来,但碍于有求于人,只有先忍住不发了。
其实这老者也不能说是多杰出的人物,虽然武学内力可算是一等一的奇人,但生性爱名爱利,还多次上过一些综艺节目去表演,严然就当自己是全修罗的武林至尊一般。
正当老者笑声响彻全场之时,圣月却对着红平静地说:“一般而言,有人会把自己的头衔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吧?”只听此句字字清楚,没一分浑杂,与老者的破嗓音一起传出,倒像是一首优美的歌却配上了极烂的伴唱似的。
“对啊,而且都是些又臭又长的名字!”
红也回答者,却不似圣月一般的平稳传出,可是清亮的嗓音却也似乎带着截然不同的功力,两者相较,可说是各有一番境界。
“小子!老夫看你顺眼,这样吧!我先把我要出的招式说了,你可要看好,这对你未来的修为可说是受用不尽的!”
笑声完毕,老者依旧用着那接近嚣张的语气对着光矢说着。看来老者在政治家堆中过久了,将他们“选择性失聪”的功力也练的炉火纯青,丝毫没注意到圣月与红在一旁的讥笑。
“我这掌就是当年人称“一掌丧黄泉”的“浑圆天地掌”,你若真挺不住,只需跪下即可,老夫内力收发自如,绝不会伤害到你的!”“那就先谢过了。”
面对着如此看不起人的言词,光矢却简简单单的一笑置之。但这一谦虚之言却被老者误解为“感谢不杀之恩”的意思,于是又更加的狂妄大笑数声。
“光矢!你最短需要几秒打赢这死老头?”
大概是因无法忍受还有人比自己更加狂傲之故,圣月毫不客气地问着光矢。
“……三百秒。”“好!十五秒内完成。”“……是。”“好小子!接老夫一掌!”
听到这等看轻自己之言,老者怒不可抑,想起自从功成之后谁还有再敢如此地对他无理?于是他大喝一声后便运起了十成的功力,完全把之前的承诺忘的一干二净,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将光矢打的尸骨无存!“一……二……三……四……到底打不打啊?六……”
圣月催促声刚停,老者以与年龄毫不搭调的速度冲向光矢身前,微微吐露出光芒的双掌猛然向光矢的胸前推去!(此时圣月数到八)
而光矢却忽然睁大双眼,使出了巴比伦的特有技“爆发”!(此时圣月数到九)
老者先是微微一惊,但随之却又充满自信的鼓动内力加速打去。因为他知道,“爆发”与内功不同,是身体的过度透支,即使练到顶点的人,也不过是基本力量的十六倍,顶多等同于一个修练十多年的中等好手,这也正是为何百年来,巴比伦唯独武术上赢不过修罗之因。
谁知,老者掌力才刚触即到光矢胸膛的瞬间,老者只觉自己的内力就像一滴荷叶上的露珠滴在宽广无崖际的海面一般,连一丝涟漪都为激起的瞬间,就被收入其中了。(此时圣月刚数到十一)
但他却不死心,更加催动起内力,以平生极少会使出的真正全力连击数掌,且掌掌都命中光矢的要穴,但却皆如第一掌一般,都消失于无形。(此时圣月数到十二)“时间不足,请接招。”
此话的同时,光矢其实根本没出什么招式,他只是飞身到他身后,反手拎起了老者的后衣领,轻轻向前一抛,这位人称“皇武尊祖”的老者就被摔出了十多丈之远,还翻转了十几圈跌了个狗吃屎。
“承让了。”“刚好十五秒!”“等一下!你们用了妖术,这场不算,我们再来过!”
老者清了清脸上的泥土,气得跳起来说着。
“妖术?难道你看不出光矢的内力远胜于你吗?”“胡说!这根本不是内功!”
在被光矢摔出的瞬间,什么千金墬、金刚身都像是纸糊的一样,倘若这真是内功,那么只怕千百年来人称神秘的武学都能拿来教幼稚园小孩了!“欸~~~!老一辈的就是不喜欢面对现实,要知道,你们所谓的内功,虽然口中说的多复杂,不是什么奇筋八脉、就是些天人合一一类的废话,说穿了,还不就是细胞内粒线体能量制造?”
圣月所言,其实早在“毫微机技术”发明前数十年就被证明了,但是对于修罗的老一辈武学家,却是死也不承认这些科技的证据。
其实也不能说他们为迂腐,多数人总是不希望时代变革,因为他们既害怕自己赶不上潮流,也不希望后起之秀得到比自己更高的名誉地位,正因如此,武之都修罗当这技术被开发之时,这群自称武学大家的前辈们竟如当年基督教对许多学者做的事一般,将其视为异端。
“呃……这……我们武学博大精深,外行人是不懂的!”“对啊!我是不会这种外行的生物学。但是你输的事实我想大家都看见了。”“那是作弊!”“作弊?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人类细胞能够储存能量,而这能量练到随心而走便是你们称之为的内力或气,它可用来加速新陈代谢或是增强胞器的功能。”
听着圣月所言,老者与自己所学的一加验证,虽未全然解释,但也八九不离十。
“而就算人类练的再久,也顶多是将平时吸收入体内的分子全化作能量,简单而言,就是如火力发电厂一般。”“这、这又如何呢?”“别急,听我解释完你就懂了。对光矢而言,他只有大约十年的内功修为,但……”“但又如何?”
看着想得到这秘密如此心切的他,圣月只是轻轻的冷笑了两声后继续说着。
“光矢却因缘际会,能将所得物质用不同的方式转换,加以巴比伦的“爆发”之技,使出“超顶点突破”造成“生体核融合”,其能量的换算是一般练气士的光速平方倍。”(仅限于爆发使用期间,一次约三秒)“呃~~~那是多少倍啊?”
红此刻跑到光矢的身旁问着。
“九千兆倍。”“别说傻话了!这种数字你以为我会相信?若你此言,岂不是我再练个九千兆年才能赢他?”“你这就算错了,这数字还得乘上他本来的十年功力,简单说来,就是你们长所谓的“九京(九万兆)年功力”。”
似乎没人察觉到圣月一边说一边偷笑,的确,光矢的功力是超越了人类常理上的境界,但是却绝非圣月说的如此夸张,若在平时,这种笑话般的言论也许早被看穿,但面对这群神智原本就不清晰的人而言,却仍是相当具有影响力的。
说到此时,已经有不少信徒想跪下来改拜光矢了。而老者听到此,也颓然跪了下来,与之前的嚣张跋扈相较,简直老了数十岁。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在作梦,这是梦!没有人能得到这种真正可称为神力的功力!没有人!”“事实在眼前,就算你拉着徒子徒孙合力来拼,顶多是他的零头罢了……哼!天才与庸才本来就是天壤之别的。”
似乎有意打压他,圣月话中带刺的不断落井下石,虽然如光矢这等功力,只怕就连一般神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是个凡夫俗子?但世间无法面对现实的人实在太多了,面对着这根本层次的差异,老者却还是不断的否认着眼前的真实。
“好了,延误了这么多时间,我们还是继续吧!光矢,你休息够了吧?”“……好很多了。”
那种力量太过强大,就连光矢都无法驾驭得当,因此每用一次,往往都需要数分钟的休息。
“请问是要继续比,还是要将神典交出?”“呃……我这……”
却见巫师一时语塞的不知所措,就此交出来,自己岂不尊严扫地?但倘若不交出,在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是鬼地方的这里又哪能找出足以批敌眼前大敌之人?
大约经过了半刻钟的沉默,巫师用他那比政治家好不到哪去的大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有些强词夺理,但却不失为一法的计策来。
“当、当然要比!而且你们还需要再连赢四场才能算数!”“可以!光矢,这次给你一分钟全解决。”
正当光矢闻言又走上前时,巫师急忙开口说道:“等一下!根据我教的规定,这五关必须由五个人来过才行,这位……先生,请您退下换人上场吧。”“哼!现在就会说我们光矢为“先生”啦?”
红有些顽皮的挖苦着他,但巫师却用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带过。
“五个人?你干脆说五千人算了,明知道我们这里只有四人,难不成以为我们会就此罢手?”“我绝对没有这意思,这是千年来教归所定,连我也无法更改,倘若你们需要时间调派人手,我们禀着远来是客的诚挚热情,可以准备几间高级别墅,为您以及您的朋友们住上一宿,不知可否?”“如意算盘打的真响。”圣月不禁在心中嘀咕着,巫师根本是看准了这里一天只有两班客机,加上地处偏远,一般方式根本无法立即调人来此,但倘若真等到了第二天,他们难道真会笨到不彻夜潜逃?“也好,那就再打三场,最后一场明天再打吧。”“呃……好!我们这就继续吧。”
本来以为会很为难的圣月竟然一口答应,巫师一时又陷入了疑惑之中,但以现在的局面看来,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一场……谁来呢?红?”“啊~~~可是人家衣服怕弄脏耶!”“没关系,只要在别人碰到你前打赢不就行了?”“对耶!那就我来吧!”
说着,她便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场中央。
“我叫红~~~!请多指教!”“你们谁要对付她?”
巫师转身问着他身后一群看来不想信徒的人,这些人就如之前的老者一般,本身无任何对此教的信仰,但却受到了金钱的诱惑,于是自干堕落地来到此地成为“护教武士”。
只见那群来自世界不同派别的武者们,彼此看了看对方,俱都沉默不语。看来之前光矢的力量似乎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
但是眼前这女孩怎么看都不觉得身藏不露,甚至还有些智能不足似的,倘若这是个幌子,那自己上前将她打倒,岂不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在场的众人都这样想着,却无一人付诸实行。
“快点!谁去打赢了她,我就给他十倍的薪水!”
听到这极为诱人的利益,不少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但是还是没有人移步上前。
“我来吧!”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入场中。
“小姑娘!就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了!”“谁是小姑娘啊?等一下就别向我求情!”
红最不喜欢被人当成小孩,于是也不甘示弱的予以反讥。但那男子却看准了此时机,猛地冲向红去,似乎是想一招将她撞出场中。
谁知,一个足足有两尺高,过百斤重的男子的全力撞击,竟然只是让只有三十公斤的红凌空飞退数尺后,随即抓着男子的脑袋,像只山猫般,靠着爪子倒转了一圈,随即将男子摔了出去。
这一瞬间的攻击之下,红未伤及分毫,但却苦了一群被这名男子重重压住的信徒们。
“红~~~胜利!”“还没。”“咦?……啊!”
光矢的话令红呆了一下,但却随即被一股冲击波打中了后背,整个人摔了出去。可是这一瞬间她又再度凌空回转,用着超越物理力学的方式回到的原地。
“红!你没事吧?”
出人意料的,看到朋友出事的凝静,很难得的用正常说话速度问着。
“呜~~~~凝静你看啦~~~人家的衣服破掉了啦~~~”“……”“哈哈~~谁叫你轻敌,告诉你吧!我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铠使”喔!”
男子举着自己已经转化为铠甲的手说着。所谓的铠使,简单说来,就是利用古代的“魂灵甲”来作战的一群人,但是因为现在拥有此力的人太多,因此许多铠甲都是现今科技的结晶,正如男子身穿的黑褐色铠甲一般。(平时都记忆在核上,如共鸣武具般,唯有需要时才会出现)“谁管你屎不屎的?人家的衣服都被你弄破了啦~~~”
其实明明只有大约三公分的裂缝,但红的价值观很明显的与一般人不同,相当的在意。
“说什么傻话?比武就应该……啊~~~”
当男子得意洋洋地说着的同时,却见红消失在自己眼前,当他再度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时,却是见到了红那一双修长且完美的双腿出现在眼前……这是他在被攻击前的唯一记忆了。
“去死啦~~~~”
只见红倒立着用腿连踢数十下后,双腿钳住那已经被打昏的男子的头,用手为支点,将一个上百公斤的男子像是玩具般旋转了起来。
“啊~~~救命啊~~~”
被旋转的男子嚎啕大叫着,但苦于头昏眼花,无法反击。
“嘿~~~”
一声娇喝后,红将接近不省人是的男子放倒在地,但瞬间又用脚踢起,当他腾空的瞬间,红举起她那有着利爪的手左右乱剐,但见她招式虽然像是个疯子,但却极为自然以及具有流畅性,就像是个野兽的舞蹈一般的,如狂风骤雨、杂乱无章。
“够了!”
大约剐了数分后,圣月才出面制止了红,但此时男子早已奄奄一息,身上的铠甲也早已七凌八落的了。
“第二场我们又胜了,赶快接着第三场吧。”“呃……这……不知您们是否要休息一下?”“不需拖延了,“它”已经到了。”“呃……?”
不只是巫师,在场除光矢外就连红与凝静都顿时错愕,但前者是因“无知”后者却因“了解”。
正当众人闻言环顾全场之时,其中一名信徒突然痛苦的抱着脑袋跑到场中央。
“救我~~~快救我~~~”“他怎么了?”“不要过去!那是“它”用来与世界相通的“生祭空间”。”
当光矢眼前之人喊完第三声时,他自头盖骨延伸至肚子的一直线如同被强大的力量拉扯一般,瞬间裂开。却见脑浆、血液以及各种脏器散满四周,而从他肚中却出现了个深黑色的宇宙,并慢慢的走出了一个比背景空间还要更加黑暗的人。
与其说他是人,倒不如说他像是影子一般,从头到脚无一不是以黑布掩盖,加上两百三十公分的巨大身型,根本像是个鬼怪一般。
“第三场战争开始。菲尔!(英译,原指:Fear)”
那名被称为菲尔的“存在”一语不发的看向敌方,却见还未交锋的数十名“武士”们走以兵败如山倒了。
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何要逃,只觉得面对着这“东西”就有着没来由的害怕,他们此时早已被恐惧所完全占据了。只见顷刻间,已有数名年纪较长的信徒死于心脏麻痹了。
“我、我……认输,神典给你!快叫它走!”
巫师忍着自己那每分钟高达一百五十下的心跳,痛苦地说着。
“是吗?”
看着巫师痛苦的样子,圣月这次就好心的没有加以嘲讽了。而当圣月说完话的同时,菲尔就像与他心灵相通般,不需要任何解释就回去了。(自然又有一个牺牲者了)
当它消失后,众人才慢慢地恢复地原来的情绪,但刚刚的恐惧却像梦靥般,令他们挥之不去。
“那就多谢了。”
不知何时,神典已经到了圣月的手上。
“等、等一下……”“怎么?你还想继续?”“呃……反正神典都已经到您之手了,不如多留几天吧?”“好让你们趁机抢回是吧?”“我、我们怎么敢?只是……”
巫师心中不断的盘算,好像刚刚的教训早已抛之脑后似的。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什么比武云云,只是我们好玩罢了,若你当真,我可是会很困扰的。说明白点……神典本来就不属于你们,我此番算是给足了面子,若你还执迷不悟……今天来这里的只是负责探查的“星间搜查”,可不要逼我叫“镜像”们来。”(注:战斗用武力,也称骑士或神徒)
听到这句话,红却偷偷跑到光矢身旁问着:“不是还有一群叫“嗜生者”的吗?”(注:先不公开)“那是暗杀用武力,不能公开。”“……谢谢你们把特级机密说得这么大声……总之!你听懂了吗?”
说着,也不等他的回答,圣月一行四人便转身离去。
直到三四分钟之后,巫师才敢站起身来。并对不下下达了命令:“不准任何交通工具出入,把这里完全封锁!”
但是尽管如此,圣月等人的踪影却早已消失在这个名为伊邪亚狄斯的小岛国之中了……
※※※
“魅希小姐,您找我吗?”
冻神恭恭敬敬地走入了历代唯有邪马台女王才有资格坐上主位的神殿中。却见原本属于古东方宗教的神殿如今却被改成了近于西方的宫廷,若是灵心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变成了如此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见诺大的殿堂上,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一个拥有美艳到足以勾魄人心的女性正用着如女王般高傲的神态坐在最上阶的宝座。
魅希看来年约二十出头,有着丰满的娇躯以及勾人心魂般的相貌,但是周身却有着一股淡淡的邪淫之气,任谁看了都会感觉到她腐蚀人心的毒性,但不幸的是,现今上无一男子能不被她这身魅力所迷惑而臣服于裙下的。
冻神用着极为恭敬的姿态快步走到了台阶之下,在这一路程上,他根本不敢正眼去瞧阶上人一眼,似乎是生怕看到了就无法回神似的。
“你终于回来啦,我想得你好苦喔!”
只见这位贵为邪马台最高最神圣象征的女性,此时却用着如娼妇般的语气对冻神娇唤,但见冻神却无丝毫的不悦,甚至明显的显现出了喜悦的神色。
“属下……”
面对着魅希,冻神紧张的不知所措,眼光不时的瞄向阶上的她,但却又不敢直视,只能眼光游移不定的上下移动着。
看到这一幕的魅希发出了格格娇笑,用手指勾了勾并说:“你过来啊!”“属下……我、这……”
听到了魅希极为引人遐思的呼唤着,冻神顿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我就过去喽!”
说着又是一阵娇笑,魅希拉起身着的薄纱,一下子便到了冻神身后。并环抱住了他的颈子,尽管这一举一动都无法与她现在的身分划上等号,但魅希却毫不在意地在冻神身旁用她极为丰满的肢体诱惑着。
“我交代你做的事……怎么样了?”“属下无能……啊!”
当他才说了四个字时,魅希却张开红唇用力的咬了冻神的肩膀一口,随后又媚笑地说:“这是个小小的惩罚喔!”说完便又是一阵娇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定要帮我办好。”“是!属下自当竭尽心力为大人您卖命,只是……”“只是什么?”
魅希一边问,一边轻抚着冻神强壮的臂膀,这一连串的动作都令冻神意乱神迷,但还是努力地集中精神克制下来了。
“圣月那边……”“没关系,你就不需管他,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来的……”
此时,她的纤纤玉手却已经深入了冻神的衣襟中,像是搔痒般的抚着他胸膛。
“是的,属下遵命。”“呵呵呵~~~知道就好……”
正当魅希再度娇笑的同时,突然间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神色上充满了气愤,很快地转过身去,抚着肚子痛苦的忍耐着。
“魅希大人……?”“我不要紧……总之……这件事快去做……要快!”
说着便一挥手,示意要冻神出去。冻神并未露出丝毫的不满,乖乖的退了下去。
“又发作啦?”
当冻神自宫殿消失的瞬间,一个黑色的人型物体缓缓的出现在魅希身后。
“别跟我说风凉话!”“别这么生气嘛!我们可是重要合伙人喔,况且……”
那“物体”发出怪笑,而身型也于风中的烛火般,不断的随之晃动着。“况且什么?”“我已经帮你下令去抓邪马台街边的流浪汉了,“粮食”暂时是不会缺乏的。”“你!”“别这么生气嘛!千万别动了“胎气”我们还需要“这孩子”的帮忙呢!”
说完便又是一阵怪笑,同样是笑声,但与魅希相比,却是极为刺耳与令人不快。
“给我滚!”
魅希将位旁的酒杯丢向“物体”,但酒杯却穿过了那团黑色“物体”,砸向了后面的墙,杯中剩下的些许深红色美酒也洒落在地。
“我们冒牌的“卑弥呼”女王生气了!看来也是小丑该退场的时候了……”
说着,那团“物体”又重新退回了墙角的黑影中,慢慢消失不见了。
“可恶……等着吧……别以为我会让你们这么好过,还有这群无知的人们,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我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
魅希恨恨地说着,脸上扭曲的表情与之前的美丽完全成反比,现在的她,完全的被一种名为“复仇”的扭曲想法所操控着,而那操控这种恨意的东西究竟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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