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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客们的肉麻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丰富多彩的,而且向来都具备着高度的让人充满呕吐欲望的必然条件。”南丁斐司对于临时联邦政府发言的评论即中肯又准确,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颔首认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人类的耳朵对这些词语的接受能力比较强烈而已,”任远对于联邦的发言深表理解,“如果此刻联邦的诸位大声疾呼:“四十七舰队需要全体枪毙’的话,那么可能地球联邦的临时政府的抬头又要改了。”
“改成临时的代替临时政府的政府吗?”南丁斐司笑的恶意。
“改成代替临时政府的临时政府吧,这样比通顺。”佛列特用严肃的表情篡改着联邦政府的抬头,犹如绕口令般的称呼换来雷伊斯提督的嗤笑。
“怎么改都脱不了‘临时’这个词。”总结的言论意外的出自佛列特身边的侍卫君南的口中。
“但怎么‘临时’都算是拥有了统治数千亿人类的权利吧。”任远笑着打开了一侧的通讯装置。
“通讯舱,请帮我接通地球联邦的通讯回路。”
“哦?我们伟大的‘指挥官’终于要自己上戏了吗?”南丁斐司故意坐直了身体,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总算能够拜领你的高超演技了。”
“能被你这么称呼,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一下自己的喜悦之心,也许让阁下为我做一顿豪华大餐请目前所有人大吃一顿比较好?”任远嗤笑着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在邀请名单上省略我的名字?”佛列特保持着微笑。
“我可以不吃吗?”雷伊斯皱了皱眉。
“我离开一会。”君南则很干脆的拒绝。
三人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话语里所代表的意义却难得的一致。看来南丁斐司大人以后请客必须写清楚厨师的名字了。
“……哔……这里是地球联邦政府专用通讯平台……完毕……”
“我是四十七舰队现任指挥官,少校任远,现在位置为西客达斯要塞,要求和政府负责‘四十七舰队事件’的负责人通话,完毕。”
“目前转接信号频道,请稍待。”
“这里是联邦政府军事委员会,我是‘四十七舰队事件’的直接负责人,你就是任远少校吗?”严肃而沉稳的声音随着一个苍苍白发的威严长者的外貌,同时出现在通讯频道的显示屏上。
“……”
莫名的,舰舱里变的一片死寂。
“任远少校?你又在演示你那套宇宙无双的‘睁眼直立酣睡大法’吗?”白发长者的开场白固然让人吃惊的回想起不久前发生在地球上的一幕,但任远下一秒的表现更是夸张的让人的眼镜碎了一地。
“……”深深的吸口气。
“……”再深深的洗口气。
“……”最后深深的吸口气。
然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面啊!”凄惨的哀鸣声,虽然仅靠电波的数码合成传送,但在远隔数千万光年的另一端静侯许久的老者,却清晰异常的感受到了哀鸣的共振。威严的脸庞上出现了柔和的笑意。
不同于任远平日满脸奸诈的表情,此刻一副‘计糖果的坏小孩,在糖果就要到手的瞬间,被等待已久的大人抓个正着’的表情写实的填满了任远每一个脸部肌肉。
“令人尊敬的五体投地的幽灵校长大人。”出人意料的称呼,在出口之后立刻解释了任远表情惨变的根本原因。
韦德。麦柯弗森地球联邦军事学院院长兼幽灵董事长。
“称呼自己的‘前校长兼董事’为幽灵好象不怎么礼貌吧?任远学员?”韦德校长用别人不能置信的轻松口气数落着自己的‘学生’。
“这并不是在下的意思,而是学校里所有人对您的‘尊称’,而且在下认为自己还能克制住自己不破口大骂,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了。”任远难得露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还在怨恨我让你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吗?”韦德校长微笑着询问,但询问声里却充满着得意的声调。
“5000万?哼,那是旧恨,现在我们之间又多了新仇,不要告诉我你能成为‘四十七舰队事件’的负责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前校长’。”任远用脚指头想都可以想象的到,把自己弄上四十七舰队的人是谁了。
“这也是原因之一啦。”韦德校长拿出上衣里的一张军用身份卡,“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韦德。麦柯弗森,现役,军衔上将,‘国防部全权军事顾问’兼‘参谋部名誉顾问’兼‘国会名誉议员’……兼‘地球联邦军事学院院长兼董事长’卡内读解的消息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上,成功的让任远的嘴巴又一次张大了许多。
“连自己的校长的身份都没有了解,实在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啊,你说是吗?任远?”
韦德校长的笑容依旧带着属于长者的风范。
“了解校长又不是学生必须做到的……”
“不、不、不,身为一个有着数千学生的学校的校长的我,在繁忙之余却能清晰的记着所有学生的名字,这难道不值得学习吗?”韦德校长的教导并不因为任远的反驳而忽略。
“是啊,没事记下几千个名字的人,不是闲着无聊,就是变态校长大人,这就是校园里所有人公认的最出名的‘定论’。”任远很不客气的给这位兴奋中的校长‘泼冰’。
“现在的学生真是顽劣啊……”一边叹息着学生们私底下的不敬师长,一边韦德校长已经开始计算回去怎么‘整顿’校风了。
“在‘您’感叹学生顽劣之余,能不能请您回答学生几个‘小小的’问题?”任远叹了口气。
“当然,任远少校。”韦德校长,也微微收敛了些许笑意,从校长做回上将。
“首先,请问上将,关于四十七舰队投诚问题,能否给我最真实的答案?”既然面对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熟人,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相当的层次,那么直接问是最好的方式。
“四十七舰队的处理完全符合国防部长的发言,所有事件不追究。一切‘照旧’。”
韦德上将的回答很有力也很干脆。
“那么卡尔。卡特等人呢?”
“军部的意见是,这件投降事件冷处理,下次有机会的话,四十七舰队的指挥官们还是在前线的消耗战中顺利‘阵亡’比较适当。”
“果然是这样。”任远冷笑着,一向充满奸险笑容的脸庞,飘过一抹浓重的令人寒栗的冷意,“联邦政府似乎永远只会用同样的手段做同样丑陋的事情,不管换了多少届都一样。”
“这是历史,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的。”韦德上将严肃的表情突然凭添了几分严厉,“你也应该非常了解了。”
“我很了解,了解的太透彻了。”任远闭了闭眼,让身上的冷意淡去,“抱歉。”
没头没脑的道歉虽然让人疑惑,但在旁边一直注视着事态发展的南丁斐司和佛列特却轻易的感受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在这个叫任远的男子的心中最深处。
“那,我还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任远再度睁开眼睛,奸猾小人的微笑再度浮上台面。
“这就要看你手里的筹码是什么了。”令人诧异的,韦德上将居然也露出一副奸商嘴脸。
“我的筹码就是西客达斯要塞和四十七舰队。”任远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四十七舰队的战斗力可以继续的开发,四十七舰队绝对有足够的值价。同时可以彻底收编西客达斯,不管是军事上的还是民心。”
“你还真的很用心啊,”韦德上将摇着头,“这么好的事情,一定有你的条件,提吧,看在西客达斯的份上,我想军统部怎么也会答应的。”
“简单,条件三条:第一四十七舰队回归后编入多雷司。卡尔逊的直属舰队。”
“你这么想保住四十七舰队啊,特的把他们送给多雷司?”
“至少多雷司不会让自己的下属去送死。”
“可以,这点我保证。”
“第二攻克西客达斯内部的所有相关事件全部换成暗箱操作。”
“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出名。”
“是因为不想你教唆四十七舰队的人给你偷来的东西,变成赃物后,不能自然流通吧。”韦德上将对于自己的学生的‘贪性’实在是太了解了。
“随便你怎么说,答不答应。”
“好,我去威胁国防部长好了,反正他也欠了我不少钱。”
“第三放我走人。”
“怎么?你要离开?”
“废话,我才不要在前线打仗呢,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个,我可没有办法答应你。”
“我要脱身很简单,只要你不给军部施压就好。”了解到自己的‘校长’伟大的头衔后,任远不能不防着他暗中做怪。
“那多雷司呢?他要是阻止怎么办?”
任远很明显的顿了顿,“没关系的,多雷司不会希望我上战场的,不用把他考虑在内。”
“你……不和他联系一下吗?”韦德上将轻轻的叹息着。
“不了,见了面反而会更加尴尬。”任远摇了摇头,似乎想把什么东西甩离脑海。
“好吧,我尽量克制自己挽留人才的欲望好了。”韦德上将露出一副惋惜的摸样,“不过,你记得我那5000万一定要还给我,再加500万利息。”
“你抢钱啊!才不到一个月,就涨了50%啊。”任远有一种立刻把眼前的老头子抓出来暴打一顿的欲望。
“废话,你在西客达斯拼命挖钱的时候,我却在为了提升你而向军统部拼命写保证书,你至少要付我一点精神损失费吧。”韦德上将说的楚楚可怜,但脸上的笑容却满不是那回事。
小狐狸在老狐狸面前打鬼主意,自然会棋差一着罗……
“你这个财迷……”任远愤怒的吼叫着,狠狠的关上了通讯器,把韦德上将的笑容隔绝在宇宙的另一端。
但很快,奸猾的笑容再度爬满脸颊,“臭老头,还以为自己挣到一笔呢,如果以后他知道四十七舰队在西客达斯挖到多少好处后,绝对会气的抓狂……”
被冷冻在一边,几乎被彻底遗忘的四位旁观者几乎同时发现一个世纪性的秘密:任远的奸险小人的笑容和韦德上将临消失时的那得意的老奸巨滑的笑容同出一折。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哼,小狐狸,别以为我会放你轻易的离开。”在任远看不到的地球联邦军部的特别通讯室里,韦德。麦柯弗森上将悠闲的坐在正在转接的通讯器前,半眯着的眼睛里,充满了狡猾的色泽,“你以为我不知道四十七舰队在西客达斯里面搜刮到的东西有多少价值吗?”
对远在前往米那行星的巡航舰上的任远而言,他和韦德上将实在太了解彼此了,这是可以被称之为‘知己’的喜悦,在某种时侯也实在是太过悲哀的事情。
韦德上将对于自己这个学生的了解显然已经到了‘窥皮知髓’的地步了,虽然亲耳听到学生被搜刮的哀鸣,但韦德上将可以用联邦国库的全部的资财担保,任远此刻一定正大笑着说自己丢了西瓜捡芝麻,区区2500万就轻易放他走人。
哼,如果连这个都猜不到的话,他这个和任远相处了近三年的校长、忘年交就白当了。
“报告,多雷司将军的通讯频道已经接通。”接线员这样报告。
“接过来吧。”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坐直身体,韦德上将眼前很快就出现了在前线与西摩军队对持的多雷司。卡尔逊的身影。
“你好韦德将军。”多雷司对于这位即是前辈,又一直努力帮助他的长者向来报以最高的尊敬。
“你好,多雷司。”不同于前一刻的轻松,韦德上将一副长者的风范,“怎么样,前线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还没有,西摩军队现在正处于一种动态不明的状况,我已经做好全面防御的布置,相信对方如果想突袭的话,是没有成功可能的。”多雷司用兵一向非常的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虽然被评价为过于保守,但军部对这样小心用兵的人才却推崇倍至。
“那就好,”韦德上将顿了顿,“你现在是在自己的舱房里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多雷司意识到这位长者是包着某种目的来的。
“能和你谈谈任远吗?”韦德上将开门见山的提出让多雷司哑了半天的问题。
“……”多雷司没有想到,韦德上将居然会和自己谈这个人,“您是指四十七舰队的任远指挥官吗?”
“不要和我打哈哈,多雷司,我现在用的频道是专线,没有人会收到的,我知道现在不是和你谈这个的最好时机,其实我也很想等这场战斗结束后再和你谈,但现在为了任远,为了四十七舰队,我不得不和你谈这个让你为难的问题。”韦德上将看着多雷司皱起的眉头,他很清楚,自己要谈的不只是关于两个男人之间的问题,甚至牵涉到很早以前,已经可以算淹没在历史中的事情。
“……”多雷司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默。
“任远要求把四十七舰队编入你的直属部队,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了解,但他同时坚决的要求离开战场,多雷司你怎么看。”韦德上将直接的介入问题的中心。
“……他,要离开吗?”多雷司暗暗的叹了口气。
“是的,而且很坚决。”韦德上将同样叹了口气,“我多少知道一点他厌恶战争的原因,但以现在〈http://bbs。yunxiaoge。com/index。asp:云霄阁〉的形式,你也应该发现任远的存在是相当重要的,联邦军队需要他这种人才……”
“对不起,上将,请原谅我的无理,”多雷司打断了韦德上将的话语,语调坚决,“如果任远可以离开战场,那么我希望您能够成全他,不要把他卷进战争里面来。”
“……为什么?”虽然在和任远的对话里已经大致预料到多雷司的拒绝,但没有想到多雷司居然拒绝的如此彻底和强硬。
“上将,您的想法没有错,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任远对联邦军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的的人才,”多雷司放在通讯台上的手突然捏了起来,“但是从长远的角度而言,任远继续留在战场上,对联邦军队、对任远自己都没有好处。”
“你真的这么认为?”韦德有些难以理解多雷司的反映,“任远难道……”
“将军,说句实话,我曾经希望这辈子不要在战场上见到任远,不是因为我妒忌任远的军事才华或者其他,而是因为任远不适合战场。”
“我不能理解你的话……多雷司,你指的是什么。”
“将军,您认为您对于任远的了解很彻底吗?”多雷司的脸庞上不可思议的出现了某种被称为恐惧的表情,“您所认识的任远,只是一个有着战争孤儿出生的平凡到极点的联邦军事学院的学生而已,您发现了他的军事上的才华和您所欣赏的性格,所以,您认为他可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是的,我的确这么认为,但是我同时也知道战争曾经给任远留下心理上的障碍,我调查过任远曾经有住院和就诊心理科的记录……”韦德上将第一次把自己所知道的搬上台面,“而曾经和任远住在同一个孤儿福利院的人就是你,多雷司。卡尔逊。”
“您已经调查过了。”多雷司低下头,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那么您应该知道任远为什么会去看心理科吧?”
“是的,因为任远的父母在战俘营里被注射过量的实验药剂后,全身溃烂的死在七岁的任远面前。而当时,任远的父母却被联邦政府认为犯有叛国罪,直到后来战俘营被解放,事情才得以平反。”韦德上将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有些事情虽然被淹没在记忆的深处,但这并不代表着被忘却。
“这是任远最早的就医记录,韦德将军,您所看到的是任远最早的也是唯一真实的就医记录,如果您真的了解任远的话,您应该知道三年前,任远进入联邦军事学院之前,曾经有同样的心理科就诊记录。”多雷司压低了声音。
“怎么可能?我没有查到。”韦德上将皱起了眉头,关键难道不是自己所猜测的。
“您当然查不到,其实我和任远两人在七年前开始到三年前结束的这四年里的所有有关记录都是伪造的,而且伪造的人就是已经退役的原‘联邦元帅’杰伊。霍金斯。”
多雷司隔着千万光年的距离,第一次向外人透露最隐秘的消息。
“霍金斯元帅吗?”韦德上将隐隐感到内心深处似乎有了某种紧张的感觉,是什么东西需要霍金斯元帅亲自出手的?
“是的。其实霍金斯元帅的退役也和任远有着相当的关系。”多雷司的声音里透露着太多的焦躁、不安以及恐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查到?”为了了解任远的弱点,韦德上将曾经动用情报部的人员去搜集任远的所有资料。
“您当然查不到,因为我和任远在七年前曾经被一个人收养过,”多雷司终于抬起头,青筋裸露在额头上,汗水隐隐密布在脸上,浓烈的杀意豁然的出现在严肃的面容上,那冰冷的杀意,与任远身上的曾经出现过的如出一辙。
“是谁?”
“联邦政府明令枪决的前联邦统战部部长兼国会议员庞斯。克尔林特。”多雷司冷笑着说出让韦德上将的心脏猛然冻结的名字。
对于三年前曾经被联邦政府列为最机密事件的‘庞斯事件’,韦德上将虽然对内幕不是最清楚,但却知道那是历届联邦政府执政历史中最大的也是最无耻、肮脏的‘行经’。
当时身为联邦统战部部长的庞斯。克尔林特,莫名的被军部和政府内部的腐败人员冠上了所谓的‘间谍罪’、‘叛国罪’、‘战争罪’等数十条罪名,甚至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给庞斯。克尔林特,在宣布罪名的第二天,庞斯。克尔林特的尸体就被发现在其的住处,而且尸体被用激光刀割成了数十片碎尸。
因为现场恐怖而骇人听闻,所以‘庞斯事件’被低调的处理后,没有人再继续追查庞斯。克尔林特的所谓罪行的真实性,而其的死因也被草草的认为是仇杀,凶手在缉,至今没有下落。
而庞斯。克尔林特死后不到一年,那届政府就因为集体受贿、舞弊而全体内阁总辞职,并因此锒铛入狱的议员、军方将领多达数十人。成为联邦历史上最大的腐败案。
韦德上将怎么也没有想到,任远和多雷司居然和‘庞斯事件’有着这样的关系。
但,残酷的事实不仅仅只是这些,多雷司。卡尔逊用颤抖着的嘶哑声音说出隐藏在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忘却的秘密:“任远的全名是席斯。克尔林特。S。佩利,七年前和我一起被庞斯。克尔林特所收养,而在三年前,任远亲手杀掉了庞斯。克尔林特我们的养父,并亲手将之分尸……”
历史的洪流也许可以遮掩太多的秘密,但历史里的悲歌却不会永消失,它的回音正透过时光的隧道,震撼世界里所有的真实…………
“我不信!”韦德上将脸色惨变的在多雷司了然的眼光中猛的站了起来,“我不信任远是那种人。”
“我能理解您的想法,”相对与韦德上将的失态,多雷司却显得镇静了不少,虽然额头上依旧汗水密布,但神情却不再紧张,秘密说出了口,就不再是秘密了,“若非亲眼所见,换了我,我也不会相信。”
“为什么?任远为什么要那么做?”
“很简单,因为要活下去。”多雷司脸部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回忆对于多雷司而言是一件相当痛苦与难过的事情。
“当时政界的计划完全是对庞斯。克尔林特进行彻底的封杀,在他们公布庞斯。克尔林特的所谓罪状的同时,为了不让庞斯。克尔林特有机会为自己申辩,所以,那届联邦甚至动用了军部的特谴队员,并明令枪杀庞斯。克尔林特及其‘相关人员’。”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动用特谴队的话,那么即使是庞斯。克尔林特也没有办法提前得到消息。
“是霍金斯元帅,是他及时通知了我的养父,那个电话是我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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