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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潇湘水月
(注:只是修改了里面的一些错字,看过的朋友可以不必理会!)
天琼风听得心中一震,一阵风似得又跑回烟停云的面前,疑惑地道:“你说什么救命之恩?你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烟停云一脸诡笑地看着天琼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哟……”
天琼风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只有在西霞寺那一次差点丢了性命,难道他说的便是那次不成?天琼风试探着道:”莫非你便是在西霞寺救我的那人?“
烟停云仍然是摆着那副笑脸,既不摇头,也未点头,但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若是真要他回答的话,那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天琼风紧紧地盯着烟停云看了一会,见他的神情还是没有变,不由沮丧地道:“说吧,副院长先生,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
烟停云笑眯眯地道:“阿风呀,这就对了嘛……”
天琼风渐有一种上了贼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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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麒麟武院上空笼罩着一层皎洁迷离的月光。
天琼风漫步在那人影稀少的道路上,心中不停地在咒骂着烟停云。看来如今自己真的是上了贼船了,想要摆脱都不大可能了!
原来,烟停云和天琼风商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教授这学期新开设的那五个院系的所有武医课程,那五个院系共有十多个班级,一星期每个班只有两节课,所以七天下来,也只不过是二十多节课,而且武院里几乎每一个教授的课一星期也不下于三十节,天琼风的课程算是比较少了。但就这几节课对于天琼风来说,不啻于要他的命一般。本来他来这武院就是为了逃离他老爸的“迫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爽、自由、逍遥一点,可如今被这二十几节课一拉,哪还有什么剩余时间出去游玩,这还不跟在家里一样吗?
而且更令天琼风生气的是,烟停云明摆着是要将救命恩人这顶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但他却又还要贯以什么“武院经费紧张”、“武院教忍受不够”之类的理由来做说辞,让天琼风想要拒绝都不行,否则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吗?
“嗨……”身后一声清脆的嗓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哪个混蛋在那里瞎嚷嚷,没见我……”天琼风的火气顿时找到了一个出口,冲着后面那人泄去,但他的身子刚转过一半,后面的那半句话却怎么也发不要出去了。他急忙从脸上憋出一点笑容,转口道:“哦,原来是摇红兄呀!”
原来,那和天琼风打招呼的人正是凤舞摇红。
凤舞摇红展齿一笑道:“天兄,在和谁生气哪?”
“没有,没有!呵呵……”天琼风一见到他那灿烂的笑容,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马上消散了。
凤舞摇红也不追问,只是笑道:“天兄,看你刚从瑞云堂出来,一定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还没吃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如何?”
天琼风被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笑道:“好呀!现在才九点左右,食堂应该还开着呢!”
凤舞摇红微笑着点了点头,和天琼风并肩向食堂走去。
天琼风走着走着,忽然大生感叹道:“唉……摇红兄,你要是一个女孩,那该有多好!”
凤舞摇红俊脸微微一红,讶道:“哦?天兄为何有这样的感叹呢?”
天琼风笑道:“若你是一个女孩子的话,我就可以放胆地来追你了!”
“呵呵……天兄,我要真是女孩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凤舞摇红打趣地笑道。
……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地就来到了食堂前面,天琼风刚要进去,突然身边的凤舞摇红脸色大变。
天琼风惊道:“摇红,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说着,手指就朝凤舞摇红的手腕处伸去。
两人经过一番的交谈,渐渐地变得熟悉了很多,连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换了。
“阿风,我没事!”凤舞摇红急忙一缩手,避开天琼风的手指道,“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说完,他的人影突然就消失在天琼风的眼前。
天琼风看得大是佩服,没想到凤舞摇红的巫术修为竟达到了这等境界。他以前曾听孙二如讲过一点巫术的知识,知道巫术的修为到了一定层次的时候,就可以凭借意念的控制而使自己的身体瞬间消失在虚空之中,这与武学当中的飞行术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飞行术靠的自身的真气罢了。
天琼风在感叹之后,又不惊暗自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呢,连巫术都使出来了?
第二十九章神游苍宇
作者:潇湘水月
凤舞摇红突然就消失了,天琼风自己随便吃了点晚餐之后就回到了宿舍。他回来时,原青云已经睡得如死猪一般了。
天琼风也在床上倒了下来,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尽闪现着白天的事。想起那叫荒情,天琼风就在心中偷笑,这家伙这时一定在哭爹喊娘吧!一瞬间,天琼风的思绪又转到了刚才才认识的凤舞摇红的身上,凤舞这个姓氏在人间界十分少见,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又会是哪里人呢?
天琼风越想精神越觉得兴奋,在床上实在是躺不下去了,最后干脆一跳而起,出了宿舍,走到了他曾经在上睡过一觉的屋顶。
看着那天幕上悬挂着的的弯如镰刀的新月,那闪烁不停的星星,那茫茫的苍穹中还隐藏着多少人类所不知道的秘密呀!天琼风不禁想起了太极仙山上的“洞玄五灵”、雨吟长老,还有那只以神念存在了数千年的彭祖,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为阻止那不知在何处的天罗界人的入侵而不懈奋斗着,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真是太渺小,太自私了!天琼风一想起这个问题,心中就有点烦躁。
忽然,天琼风心中一动,既然自己的神念可以离开身体活动,那自己何不亲自到太极仙山上空的云洞中去体验一下那里究竟有什么样的玄机,为何天罗界中人可以很容易便通过,而对人间界之人却有那么多严格的限制呢?
天琼风的心中不觉涌起了一股猎奇的刺激与新鲜感,他马上盘膝在楼顶上端坐了下来。体内那混沌一片的真气依旧在自行原转着,在与外界天地自然灵气的转化、交融的过程中让天琼风每时每刻都体味到了一种心旷神怡的奇妙感觉,但天琼风此时想要的却不仅仅是这种新奇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使自己的神念能够脱离自己的身体,在虚空中遨游一番。真气越来越活跃,越来越灵动,但它们却依然局限在天琼风的脑域当中,似乎没有一点要脱离躯体限制的欲望与冲动。天琼风不禁焦急起来,若是一直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是等到明天早上自己的神念也不见得能够出去呀!
素不知正是因为他心中有着太多的杂念,才使得他的神念不能够超脱人世间的俗意之外而达到自在的境界。要使神念出体最讲究的便是要保持心中一片空灵与无欲,只要心灵清净起来,神念才有他发展的空间与乐土哇!而天琼风如今却一味想象着要自己的神念如何如何的离开身体去那太极仙山,他神念的灵性已经被他的幻想所淹没,就算是神念想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天琼风一脸颓唐地叹了口气,刚才任凭他怎样控制、驱使自己的意念,它就是不听使唤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徘徊不定,结果倒把天琼风自己急出了一身臭汗而神念却仍然无动于衷。
天琼风叹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了!唉……还是等明天再试试吧!”
他放弃了初衷,心里顿时平和了许多,无想无求地体会着自己体内真气的每一个变化。那些真气忽缓忽急,忽柔忽刚,忽而温和得如山涧中汩汩冒出的丝丝细泉,忽而又如长江大河中的滔滔洪波,那真气的流动就象是一曲灵活多变的曲子,音如游丝,细而不断,柔而弥坚,一丝一毫的波动都足以引人入胜。天琼风渐渐地沉迷于其中,享受着那如九天仙乐般的妙处。他的心灵却在这仙乐的跳动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纯洁与空明。
不知不觉中,他的神念逐渐探出了头顶百会穴。天琼风看到自己盘膝端坐着的影子,才忽然醒悟自己的神念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天琼风差点喜翻了天,早知道这样就可以成功,那自己刚才还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他又一次似腾云驾雾般地向太极仙山赶去。只不过上次自己的神念是被彭祖带出体外的,这次自己亲自施展,又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他很快就到了太极仙山的上空。山仍旧是那座山,但如今在天琼风的眼中却好似完全变了个样,从几百米的高空向下望去,那种略带眩晕的舒畅感是以前怎么也体会不来的。
为了不使自己的行迹被雨吟长老他们发现,天琼风变得特别小心,不过他可不敢奢望彭祖不会发现自己的行踪,自己的这点神念修为和彭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相差的太远了。
天琼风来到了太极秘境的上空。阴阳二气在那里交汇而形成的一股强大的气流就如一螺旋桨般地盘旋上升,若是有人能够将这股气流加以引用的话,那一定能造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后果,雨吟长老把这太极仙山划为麒麟武院禁地初衷虽是为了那天罗界,但也未始没有这种原因在内吧!
天琼风到了那云洞的正下方,身体变得有些摇摇欲坠起来,要不是他的真气能够与自然灵气相通,恐怕早就被那下面的狂风卷得不知所踪了。
他一步一步地向那云洞靠近。那黑糊糊的云洞里面似有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他愈靠近那里就愈觉得有一种烦闷的感觉,好象心里被塞了一块大石头一般。他好不容易到达了云洞的出口处,两眼望去,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他正待进一步深入,突然从那云洞里面延伸出一股大力,将他的神念全部包裹在里面,把他拉着向那云洞深处快速飞去。天琼风吓得心惊胆战,他用力地张了张嘴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似乎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神念在一滴一滴地被蚕噬,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力的绝望。但就在他自以为比死无疑的时候,忽然从云洞外面伸进来一股更为柔和的力量,轻轻地把他拖出了云洞。
天琼风惊魂稍定,看前一看,只见彭祖一脸肃然地悬浮在自己的面前。
他安定了一下心神,行了个大礼,忙道:“老人家,您怎么来了?多谢您刚才的救命之恩!”
彭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严厉的道:“小伙子,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冲动,多危险吗?连雨吟数百年的修为想去云洞里面都得万分小心,就凭你那修炼了才几天的半吊子神念功夫就妄想进入云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非我急早发现,你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
天琼风被彭祖教训得冷汗涔涔,自己今次真的是太冒险了,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修为就变得得意忘形起来,如过没有彭祖的搭救,自己可真就万劫不复了。他惭愧的道:“老人家,我让您担心了,不过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冒失了!”
彭祖道:“你要想进云洞看看也行,不过那至少也该半年之后,你的神念修为才勉强可以进去一看。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记着千万不可再犯这样的过错了,知道吗?”
天琼风虚心地点了点头。彭祖在他点头之后,人影便渐渐地散了这茫茫的虚空之中。
天琼风垂头丧气地往武院飞去,没想到自己兴致冲冲的来,却是这样的回去。不过他又在心中暗自庆幸着,幸亏这次有彭祖在,不然自己连命都丢掉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行事呀!
他暗自感叹着到了武院,正要将神念返回自己的体内,却看到不远处楼琴所住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禁起了前去窥探一番的念头。他马上飘到了楼琴卧室的窗户门口,向屋内望去。却见楼琴早已经睡着了,他那慵懒的睡姿令天琼风地心都怦怦地跳了起来。
他急忙紧了一下心神,赶快离开了那窗户,要是再看一会的话,自己说不定真的就会飘进去抱着小琴痛吻一番。由于楼琴和燕鸿、月影秀所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栋房子,天琼风又来到了燕鸿所住的地方。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燕鸿的卧室,不禁连眼睛都看直了,燕鸿就那么仰面直直地躺在那洁白色的床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上,只是穿了一条小小的短裤和戴着一抹宽松的粉红色胸罩,其余地方竟不着寸缕。
那傲然尖挺的双峰,那平坦洁白的小腹,和那引人无限遐思的神秘之处……这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天琼风最为本初的原始欲望,做贼似地靠近燕鸿的床边,悄悄地在燕鸿身上各处抚摸起来,熟睡中的燕鸿似乎也被天琼风的那双怪手挑起了如潮的情欲,口中发出了一阵阵呢喃之声,身体也不自觉地翻滚了一下。
燕鸿的那一个动作把天琼风从欲望中惊醒了过来,他还以为燕鸿就快要苏醒过来了,一时心虚,惊慌失措地逃出了燕鸿的卧室,向窗外飞去。直到跑出了很远,天琼风才晃过神来,自己现在的形式是只是神念,就算是燕鸿醒过来了,也看不到自己呀,唉……真是虚惊了一场。
不过天琼风现在可再没心思窥香窃玉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游荡,竟有了点疲倦的感觉。天琼风飘上了半空,径直往自己的宿舍飞去,在绕过一幢房子的时候,天琼风忽然眼前一片明亮,这幢房子竟然还有一间屋子灯光大亮,上谁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天琼风忍不住好奇心起,悄悄地靠近了透出灯光的窗户旁边,偷偷地往里一瞧,待他看清楚之时,却不禁怔住了……
第三十章天仙化人
作者:潇湘水月
只见卧室里面站着的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那亦嗔亦喜、俏丽多姿的娇靥,圆润秀美、肤若凝脂的玉颈,曼妙修长的身躯和纤细丰盈的蛮腰,看得天琼风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燕鸿和月影秀、楼琴三人已经是够漂亮的了,但她们一和眼前的这女子比起来,恐怕也要略微逊色那么几分吧。
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她那飘散如悬云飞瀑的长发上,辉映着她那美丽细腻的柔和曲线,使她那近乎完美的妩媚动人身材在天琼风的眼中一展无遗。那股天生的已达极至的丽质和飘逸的气质将她装扮地就像是一位私临凡间的九天仙女,整个人是那般的飘然与超然!
天琼风再一仔细端详她那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没有丝毫瑕疵的脸庞,心中不由掀起了一片狂烈起伏的波澜,比他刚靠近窗户见到这女子时都还要显得震惊。
这女子若穿上男装,不就是另一个凤舞摇红了吗!她和凤舞摇红除了性别有异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差别,若将她的相貌身材与凤舞摇红一对照,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造出来的。
难道说凤舞摇红是女扮难男装吗?
天琼风平复了一下那复杂得难以置信的心情,又往窗子里面靠近了一些,想要再观察得清楚一些,突然听得那女子娇叱了一声:“什么人?”
天琼风一惊,莫非她这么快发现了自己?但还未等他有所反应,这时就见一条红色的丝线如箭一般地向窗外天琼风的神念所在之处电射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一声低沉而刺耳的尖啸。电光火石之间,那红线已经到了天琼风身前,天琼风来不及思索,神念忙向左侧遁去,但那红线却在空中忽地诡异地打了一个转,接着又向天琼风追踪而至。
天琼风的神念飘到哪里,那红线就追到哪里。这跟红线哪还是一根死物,简直就是一个似有灵性的兵器一般能够捕捉到空气中的一点点细微变化。眼看那红线越来越近,天琼风忽然醒悟,自己的神念乃是虚无飘渺之物,只要自己的心情不产生大的波动,那自己的神念便会如这空气一般变成没有半点实质的东西,那时自己又何必费劲心思地来躲避那红线的追踪和攻击呢?天琼风一想通这个道理,由神念所凝聚而成的那个虚影在空中突然一顿,脑中立时不存在着任何的杂念,只有一片混沌的气,他马上步入了那种空灵不着一物的境界。那女子发出的红线在果然迷失了所要追寻的目标,在天琼风的周围穿来穿去,却没有发觉天琼风就在它的眼前,而且有一次还是直接从天琼风的身体里面穿过。那红线没有搜索到天琼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终于又倒头飞回了那女子的房间。
天琼风放下心来,但他担心自己会又一次被那女子发现,也不再靠近那貌似凤舞摇红的女子的房间去窥探,只是带着满腔的疑惑向自己的宿舍飘去。其实,天琼风不知道他刚才被那女子发现是因为他的神念本体,也就是他那还端坐在屋顶上的躯体的心里对所见的女子产生了极大震惊之故,否则的话,只要自己的本体保持着那种一贯的清明,是很难被人发现的,除非那人的神念修为要高于你!
天琼风在离开之时,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女房间里传出了那女子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会逃掉呀!莫非我刚才听错了不成……”,只不过天琼风如今已不想再去理会了!
很快,天琼风就把自己的神念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脑域之中。神念与身体融合之后,天琼风的双眼也随之睁开(前文所述的都是天琼风的神念所见之物,如今睁开眼睛的才是有形有神的真正的天琼风。神念是接近于人的意识,但却与意识又有些不同。意识只是单纯的存在于人脑中的思想,而神念却是可以脱离人的脑海,在虚空凝结出一个与自己的本体一模一样的虚幻的影子,这个影子可以说是本体的化身,可以离开自己的本体而遨游万里之外,但它却只属于虚无而没有实质,他的行动最终还是受本体的意识所控制!古人所说的一些神仙般的人物身处一地却能够神游物外,他们的“神”便是那神念!)。
天琼风回到自己的卧室,带着很不平静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琼风六点左右就起来了。最近他发现自己的睡眠时间好象少了很多,但是每天的精力却依旧十分的旺盛,就算是再苦再累,只要将自己默守心神,想着自己体内真气运行波动的规律,不用多久的时间,疲劳就会马上消除,天琼风知道这一定是自己所吃的那“混元神丹”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自己。只是睡眠少了,有时候在半夜里睡着睡着就突然精神矍矍地醒来,醒来之后又无事可干,这常令天琼风不胜其烦。
天琼风对着镜子梳洗的时候,忽然想起前些时候自己在那长达十天的梦中彭祖说自己的头发颜色可以任意变化,而且那时听又原青云讲得神乎其神,这段日子一直没有机会检验一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效果,反正现在还早何不来试试看呢!
天琼风想着不由兴奋起来,立即集中自己的意念于全身的真气之上,脑中不时闪现着一片红色。顿时,天琼风觉得体内的那片混沌的真气在突然之间就变得灼热起来,而且还有无数条细小的似线状的真气往自己的头部汇聚而去。
天琼风惊奇地注视着镜子中的人影,只见自己的头发竟然缓缓地由雪白之色变成血红,红得令人有些触目惊心,另外自己的全身上下似乎也隐隐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光圈。他又试了几次,和着自己原本的白色,发现自己的头发一共可以变幻出五种颜色,刚好和自己所吃的那“混元神丹”的五行属性相搭配。
彭祖果然没有骗自己,那“混元神丹”实在是太神奇了!天琼风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有了这种变化头发颜色的本事,以后就是要干些什么不太能够见光的事情也方便多了,天琼风得意忘形,竟嘿嘿地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咚咚……”地几下敲门声。
天琼风忙把头发还原成白色,收敛起笑容,把门拉了开来,但见燕鸿一脸嫣然笑意地站在门口。
燕鸿今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武术服装,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那件粉红色的胸衣。天琼风一见燕鸿的这身打扮,马上回想起了昨晚那没有尽兴的旖旎风光,眼中不禁闪现出一片炙热的火焰。他突然笑嘻嘻地一把搂住燕鸿的纤腰,嘿嘿笑道:“鸿妹,这么早就来找我呀……”边说那张嘴也向燕鸿的脸上,唇上尽情地吻去,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燕鸿丰满剃透的娇躯上游移起来。
燕鸿羞得面红耳赤,但却也被天琼风摸得春心荡漾起来。昨晚天琼风的神念对她大施了一番手足之欲,搞得燕鸿整整一晚都沉浸在那种羞人的快感之中,直到今早仍还残留着些许余韵,所以如今被天琼风上下一抚摸,马上又挑起了她那从昨晚一直延续下来的情欲。
但燕鸿的理智终于还是摆脱了情火的控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那软绵绵的火热娇躯从天琼风的怀中挣了出来,红着脸低下头小声的道:“风哥,现在大白天的,要是被人撞见,那多不好!”
“嘿嘿……白天不好,那我们就晚上来……”天琼风轻吻着燕鸿的耳珠低声嘿嘿笑道。
燕鸿听了哪还不明白天琼风的意思,更是羞得娇脸通红,狠狠地白了天琼风一眼,娇嗔道:“呸……谁跟你晚上来……不正经!月影它们还在楼下等我们呢!”说完,一溜烟地转身跑了。
天琼风哈哈一笑,关上了房门,也跟在燕鸿后面下了楼。
楼琴和月影秀也都穿着同样白色的武术服。她们在楼下等了好一会不见燕鸿和天琼风下来,正要上去看看,就见燕鸿一脸红晕地跑下楼来,后面跟着的是满脸坏笑的天琼风。
燕鸿见月影秀和楼琴总盯着她的脸猛看,脸色变得更红了,头也不禁垂了下去。
楼琴看得心中暗笑,知道天琼风一定刚才在宿舍里对燕鸿使坏了。
月影秀却跑到天琼风身边,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嘟着嘴满带酸意地道:“风哥,又对鸿姐动手动脚了吧!”
天琼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干笑了几声道:“哪有!哪有!”
月影秀瞪了天琼风一眼,又待说话,楼琴为了避免使燕鸿难堪,忙笑道:“风哥,月影,我看我们赶快去练武场吧,不然等一下人就多起来了。”
天琼风这时才发现楼琴他们竟然也穿的是一色的武术服,不由诧异地道:“小琴,你们这么早拉我去练武场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让你去陪我们练功咯。”楼琴笑意盈盈的道。
月影秀这时也来了兴趣,道:“风哥,你功夫变得这么好了,今天一定要教我们每人几招,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哦!”
天琼风听得大感头疼,自己深厚的只是真气,招数就只有家传的那一招“千斩翼”和彭祖所传的那八个简单的招式,可这些都不太适合女孩子修炼,自己拿什么来教给她们呢?天琼风不禁饶了饶自己那满头的白发。
楼琴和月影秀看他这怪模样,不禁都掩嘴笑了出来,就连那低着头却一直在偷瞅着天琼风的燕鸿也噗嗤一下低声笑了出来。
天琼风看着眼前这三张各有千秋的如花笑脸,一时竟看得呆了。
楼琴假装嗔怒地白了他一眼,一把拉着失魂落魄的天琼风和月影秀、燕鸿一起往练武场走去。
四人到达炼武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在那里练习武艺了。一些自视甚高的男学员见三位美女同时光临炼武场,而且其中一位还是莲花会的会长燕鸿,顿时兴趣大涨,很不识趣的上前搭讪,谁知招来的只是三对充满怒气的白眼,搞得他们自己灰头土脸,大失风度。当然天琼风跟在楼琴她们身后,也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那一干追花之人攻击的目标了。
天琼风他们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一到那里,楼琴她们几个就缠着天琼风教她们一些招式,天琼风哪有什么招式可教,但解释了半天就是月影秀她们就是不相信。无奈之下,天琼风忽然想到自己既然没有招式可教她们,何不利用那“阴阳八法”替她们疏通一下经脉,虽然过程比较复杂一点,但或许还能加深她们的真气呢!
天琼风把这个想法跟她们说了一遍,楼琴三人质疑了一番,确定这个方法可行之后,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但当他们听到要被天琼风捏遍全身的绝大多数穴道之时又不禁犹豫起来了。一个女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大男人在身上捏来捏去谁能受得了。
天琼风见她们好象没有答应的意思,心中暗喜,他这无奈之举本就是想让楼琴她们几个知难而退,如今她们的反应可说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天琼风有些得意的笑道:“嘿嘿……这可是你们自己不同意的哦,可不能怪我呀!”
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面面相觑,这时看了他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方才知道天琼风是故意出一个这样羞人的题目来刁难她们。
“嘿嘿……你们在不说话,我可到那边休息去了啊!”天琼风又嘿嘿笑道。他说完之后看了三人一眼,见她们还是没有要同意的打算,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迈步向对面几丈远的一棵大树下走去。
“等等!哼,有什么了不起,月影她们不来,我来!”
天琼风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燕鸿两手叉腰,一脸不在乎的哼声道。
“你还真愿意试那‘阴阳八法’?”天琼风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没想到燕鸿还真够大胆的。
天琼风话一说完,楼琴和月影秀也是一脸诧异之色地看着燕鸿。
“哼!不就是‘阴阳八法’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燕鸿故作不屑的道,但是却心如鹿撞,那张悄脸在天琼风三人异样的目光之下也渐渐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到时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啊!”天琼风故意录出一脸色鬼般的笑容。
燕鸿脸上红霞更盛,但却不发一语地盘膝坐了下来。
天琼风见这最后一招也不管用,也只得随着在燕鸿的对面盘坐着。他一直想办法推脱不是他不愿意替她们施展这“阴阳八法”,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方法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倒好说,自己累点也没什么关系,万一没什么效用的话,虽然不会产生什么生命危险,但两个人都累得虚脱是免不了的,可到了如今骑虎难下的这一步,他就是再不想也没有办法了。
天琼风把自己那个从不离身的小银针盒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根根闪闪发亮的银针往燕鸿的身前要穴快速扎去。
楼琴虽然看过很多次天琼风帮人扎针治病,但这次还是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天琼风扎针时竟是闭着双眼的。月影秀从未见识过天琼风的医术,更是惊得紧紧抓住了楼琴的袖子,那么长的一根针,万一没有扎准地方可就麻烦了。
但天琼风却是手起针落,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银针全都没入了燕鸿的身体之内,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在外面,而燕鸿却似乎没有一点感觉,动都没动一下。
楼琴和月影秀看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琼风扎完银针之后却并未停止,只见他那修长的手指又飞快的向燕鸿对面燕鸿的穴道上落去。
楼琴和月影秀在一旁看得满面通红,因为天琼风好象是专捡那些女孩子羞人部位的穴道点去,而“身受其害”的燕鸿则脸羞红更甚,眼睛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闭起来了。但是她现在去却觉得身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天琼风的手指每一次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都有一股强大而又十分柔和的真气透体而入,过了一会儿,她竟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而且身体每与天琼风的手指接触,心神都不禁会不自觉地荡漾一番,燕鸿的脸上渐渐泛起一片娇艳欲滴的春潮。
但就在这时,燕鸿的脑中却突然想起了天琼风的声音:“鸿妹,你现在可不能胡思乱想,得赶紧收敛心神,摒除杂念,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燕鸿心中大羞,赶紧丢开那些杂乱的想法,将意念专注于自己体内真气的运行之上。思想一集中,燕鸿很快就体会到了自己身体的种种变化。从天琼风手指处传入的真气竟然逐渐地和自己本身所修炼的那股阴柔的真气融为一体,形成了另外一种似熟悉但却又有些陌生的真气。阴寒之中还带有一丝丝的阳刚之气。而且自己那一条条的经脉也好象被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一般,使劲地向两边扩张,燕鸿这时才感觉到经脉地膨胀竟会有如此的痛楚,她的眉头紧跟着便皱了起来。
天琼风的额头上也慢慢地渗出了滴滴汗水。“阴阳八法”靠的吸收外界的五行之气,而如今天琼风却将自己体内的五行之气往燕鸿身体里面输去,一个人的功力修为就算再高也不可能与那无穷无尽,繁衍不息的自然之气相提并论,所以天琼风虽有得自“混元神丹”的数百年五行真气,也会累得满头是汗。
楼琴和月影秀见了两人的情形,芳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天琼风这时却又如鬼影般地移到了燕鸿的背后,在燕鸿的后背穴道上敲击起来。天琼风的手指变得越来越缓慢,也越来越沉重。几分钟之后他才呼出了一口浊气,站了起来。
楼琴也月影秀忙一左一右地把他扶住,关切的道:“风哥,怎么样了?你累不累呀?”
天琼风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现在比较累,但有这左右两位佳人相伴,就是累得趴倒在地,天琼风也会马上爬起来的。
楼琴和月影秀把天琼风扶到一棵树下坐定。楼琴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温柔地擦干了天琼风额头上的汗水,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把天琼风熏得陶然欲醉。
月影秀问道:“风哥,你那‘阴阳八法’成功了吗?”
“差不多了!再过几分钟她就可以醒来了!”天琼风笑道。
三人一齐向那依旧盘膝端坐在地上的燕鸿望去,只见这时她的身体周围渐有一层白色气体在萦绕着。那层白气越来越浓,渐渐地就只剩下燕鸿那模糊的身影。
楼琴和月影秀看得大是奇怪。月影秀惊异地问道:“风哥,鸿姐她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天琼风笑道:“放心吧,这是施展‘阴阳八法’后的正常表现,过一会那白气就会自动消散的。”
果然没过多久,包裹着燕鸿的那一层白色气体就渐渐地变淡了。燕鸿在那白气消失的同时也睁开了秀目。
楼琴和月影秀放眼看去,见此时的燕鸿的脸色竟比刚才变得更加红润滑腻,身材也更加的迷人、更加的妩媚,而那双眼睛却好似蒙上了一抹淡淡的水雾,带着一种扑朔迷离的梦幻之感。
燕鸿从地上一跃而起,忽然“啊”地一声惊讶地叫唤出来。
楼琴和月影秀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不对,急忙跑过去扶住她,问道:“鸿姐,你怎么了?”
燕鸿脸色一红,羞涩的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功力竟会突然之间就高了这许多,有点不适应,总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燕鸿一醒来就发觉自己不但经脉变得通畅无阻,而且真气似乎增加了两倍有余。
“他那什么‘阴阳八法’真有这么厉害吗?”月影秀扁着小嘴道。
“呵呵……小秀,有没有这么厉害,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天琼风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到了她们身边,打趣的笑道。
月影秀一想起天琼风给燕鸿施展那“阴阳八法”的动作就不由脸色一红,啐了天琼风一口,故作不屑的道:“哼!谁稀罕你那什么破法!”
天琼风看着他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不禁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月影秀被他笑得大是恼怒,不依地追着天琼风撒起娇来。几个人打闹了很久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楼琴笑道:“风哥,现在天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吧!我爹还让我一定把你拉回去呢?”
月影秀道:“那他去琴姐家了,我们又去哪里呀?”
楼琴笑嘻嘻地道:“我们当然是一起去了。”
燕鸿脸色一红,道:“我才不去呢,那多不好意思呀!”
月影秀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我看我们今天早上也别去琴姐家,干脆就让风哥请我们吃饭得了,这么久了风哥还从没有请过我们呢!”说着,她还故意趴在天琼风的肩膀上,道:“是吧,风哥!”
天琼风这时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一个劲地点头,不停地呵呵笑着,能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吃饭任谁也不好意思拒绝呀,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过很快天琼风又疑惑道:“那去哪里好呢?总不能就去武院的食堂吧?”
“风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鸿姐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怕不知道哪里有好一点宾馆吗?”月影秀笑道。
燕鸿笑道:“不错,出了武院大门向右转一百多米就有一家,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十分雅致哦!”
“哦?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那我们就赶快去吧!”天琼风乐呵呵地道。
“我们就穿这样的武术服去吗?”楼琴有点犹豫的道。
“怕什么?”月影秀道,“再回去换衣服太麻烦了,还不如就这样来得干脆。”
就这样,几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一起兴冲冲地往那酒店走去。
刚出了练武场,突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俊俏地有点近乎女人的年轻人。楼琴她们都不认识,但天琼风却一眼就看出了他就是凤舞摇红。
凤舞摇红也看见了他们,远远地打了一个招呼,就来到天琼风几人的面前,当他看到楼琴等三人时,眼中却不禁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天琼风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那相貌和他极为相似的绝色女子。天琼风偷偷地瞧了凤舞摇红几眼,却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女人,那喉结、头发,还有那胸膛,明明都是一些男人才有的的特征嘛!
那到底是昨晚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凤舞摇红真有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姐妹或者双胞胎呢?天琼风一时陷入了迷惑当中……
第三十一章枯木逢春
作者:潇湘水月
凤舞摇红仔细地打量了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几眼,向天琼风问道:“阿风,这三位是……”
天琼风一愣,回过神来,忙笑着替几人介绍了一下。
凤舞摇红热情地向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打了声招呼了,但楼琴三人见他刚才的眼神毫无顾忌地在自己身上转悠,便认定他是一个作风轻浮的浪荡之人,楼琴和月影秀倒还好,但燕鸿却没给他好脸色地冷哼了一声。
凤舞摇红也不生气,只是干笑一声,向天琼风问道:“阿风,你们这是上哪去呀?”
天琼风笑道:“我们打算到外面去吃早餐,你也还没吃吧,有没有兴趣根我们一起去?”
凤舞摇红看了楼琴等三人一眼,见她们个个都绷紧着秀脸,不由笑道:“我看还是你们自己去算了,我就不夹在你们中间了。”
天琼风见楼琴她们好似不大喜欢凤舞摇红,也就不再强邀他一同前往,免得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待凤舞摇红走了以后,燕鸿很不高兴地道:“风哥,这个叫凤舞摇红的到底是什么人呀?”
天琼风笑道:“他也是这个学期才来麒麟武院,是武院的巫术教授。”
“就他那副女人样也能当教授,而且还是教那难度极高的巫术?”燕鸿不屑的道。
“是呀!想起他刚才盯着我们看的那种眼神就让人恶心。”月影秀也吐了吐舌头一脸气愤的说道。
天琼风不禁笑道:“只有漂亮的女孩才会有人看嘛,你们一个个长得国色天香,要是他不看你们倒是一件怪事了!就像我,不是天天都这样看着你们吗?”
“尽是些歪理,哼,琴姐、鸿姐我们先走,别理他!”月影秀脸一红,小嘴一撇,拉着楼琴和燕鸿就向武院外边走去。
天琼风呵呵地笑了几声,也随后跟了上去。
没过几分钟,四人就来到了燕鸿所说的那个酒店。这个酒店从外面看去果然建造的非常别致,墙壁全是用一种淡雅的颜色粉饰而成,处处透露出一股古典的美感。
缓缓步入酒店里面,一阵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那古色古香的气息充满了整个酒店。
燕鸿似乎常来这个酒店,里面的服务员和她都十分的熟悉,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和她亲切的打招呼。
酒店分为内外两区,外面招呼的是一般的居民或前来观光的游客,而里面那一小块分区接待的则是麒麟武院的学员。
燕鸿领着几人直接走进了里面那一区,找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还是早晨的缘故吧,这时酒店的顾客还比较少,里面的这一小块分区只有四、五张桌子坐着人,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的清净。
天琼风笑道:“呵呵……你们今天想要什么就叫什么,不用顾忌价钱的高低,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月影秀瞥了天琼风一眼,笑嘻嘻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付不起账可别怪我们哟!”
天琼风哈哈笑道:“放心吧,你风哥我就是再穷,这一顿早餐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那我们可就真点了哦?”月影秀道。
天琼风故作大方地一挥手道:“点吧,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燕鸿很快叫来了服务员,和着月影秀、搂琴一起兴致冲冲地点了几个精致的食品,但总的来说,她们叫的都是一些比较清淡的东西。天琼风自己也要了一杯饮料、一个小菜。别看叫的东西挺多的,但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百联邦币,这与天琼风那几十万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看来月影秀她们嘴上虽说得厉害,但实际上却还是挺会替天琼风省钱的哦!
楼琴等三个女孩子点了一大堆小东西,可真正吃下去的却很少,而天琼风只喝完了那杯饮料便觉得肚子胀胀的,没有什么胃口。因此他们的这次早餐不可谓不丰富,但大部分时间却是在闲聊中度过的。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天琼风几人才想着要离开。
天琼风结了帐,果然只花了不到二百的联邦币。几人走出酒店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天琼风笑道:“你们今天打算去哪玩呀?”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自由的日子可能就一去不复返,所以他要抓紧这最后一天的时间陪着楼琴她们好好疯狂地玩一下。
“我们还没想好呢!风哥,你明天就要上课了,不用准备一下吗?”楼琴道。
天琼风自信地道:“我研究医术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还怕教不下那一般学生吗?放心好了,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日子了,哪能不好好放松一下。说吧,不管你们要去哪里,我都会一路陪着你们的。”
“听说‘太极仙山’里面风景十分秀丽,如果我们要去那里的话,你也愿意陪我们去?”月影秀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天琼风道。
天琼风一愣:“那里可是麒麟武院的禁地啊,怎么能随便进去游玩呢?”
“我就知道你只是在哄我们高兴。要是你真的愿意去的话,就是禁地也去了。”月影秀嘟着嘴道。
天琼风笑道:“不是我不想陪你们去,而是就算我们想去,也没有能力进入那‘太极仙山’!”
楼琴和燕鸿一听,同时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能力进入‘太极仙山’,莫非你去过不成?”
天琼风一惊,差点就说漏了嘴。他连忙掩饰道:“我怎么可能进去呢?这不用猜也知道嘛,若‘太极仙山’真有这么容易就进去了,那还能叫禁地吗?”
“你真没去吗?”楼琴对着天琼风神秘兮兮地笑道。
天琼风被她笑得头皮发麻,难道小琴看出了什么,不过到了这份上,他也只能继续隐瞒下去了。他举起手发誓道:“当然没去过了,我还骗你们不成!这样吧,除了‘太极仙山’,你们想去哪都行。”
其实刚才月影秀也是在和天琼风开玩笑罢了,就是在没地方去她也不会真的想到麒麟武院的禁地里去玩呀!所以她听了天琼风的话后不禁歪着头想了一会,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向燕鸿道:“鸿姐,这里你最熟悉了,还是你来说说吧,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玩过?”
燕鸿思索了一阵笑道:“要去的地方我们基本上都去过了,只除了一个叫‘落神坡’的地方。”
“‘落神坡’?好一个怪名字,那地方好玩吗?”天琼风不禁问道。
“当然好玩了,不然我怎么会向你们说这个地方呢!”燕鸿嫣然一笑道。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就去这‘落神坡’玩个一天!”天琼风兴致勃勃地道。
“哼!想去‘落神坡’还得看看我答不答应呢!”一个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天琼风几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位身着青衣之人站在距自己四人不远处。那青衣人看去只有二十五岁左右,可他的身体却极其干瘦,就像是一块枯死的木头一般,上下全是一片沉沉的死气,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机。
但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随意地往那地面上一站,浑身便散发出一股只有高手才会露出的特殊气息,似乎那周围的一整片虚空中都布满了他凛冽而森寒的真气,只要一有人接近他的身体,便会招致他那真气的无情攻击。
天琼风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场起了一阵强烈的波动,一股阴冷的腐气向自己和小琴四人所在的方向冲来。天琼风心中暗暗吃惊,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的前面,同时一股强烈的无形气势透体而出,将那由青衣人身上冲袭过来的气息排拒在身前几尺开外。
那青衣人干瘪的脸皮稍微颤抖了一下,依旧是以那冷冷的语气道:“果然不错,怪不得能够破得了荒情的‘寒冰流’。”
荒情?怎么又是荒情?难道荒情这么快就找了个人来对付自己?天琼风惊讶地看了那青衣人一眼道:“你和荒情是什么关系?是他请你来找我麻烦的吗?”
那青衣人却不言不语,天琼风不禁回头看了燕鸿一眼,想看看她能不能猜出那青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燕鸿却歪着个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天琼风没法,正要询问那青衣人的姓名,忽然听得燕鸿惊叫道:“铁木寻!你是蓬莱武院的铁木寻?”
“不错!我就是铁木寻。”那青衣人面无表情地道。
“铁木寻?”天琼风回头低声问燕鸿道。
燕鸿神色十分凝重地点了点头。
蓬莱武院共有五大年轻高手,排在第一的那人十分神秘,蓬莱武院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那人的姓名;排在第二的是一位叫蝶双飞的人,而且这人还是一位年轻的美貌女子,本来能排入蓬莱武院的五大年轻高手就已经很令世人瞩目了,而其中的唯一一位女人则更是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排在第四的那人叫孟殒,第五的便是荒情,而排在第三的则就是站在天琼风眼前的这叫铁木寻的青衣人。
“原来是铁兄!不知铁兄为何突然阻止我们呢?”天琼风听了燕鸿的简略介绍后,不禁笑道。
铁木寻冷声道:“听说你曾大言不惭地说蓬莱武学永远都弱于你们的麒麟武学,所以我今天特来讨教一翻,也好让世人看看究竟是你们麒麟武学强过我蓬莱武学,还是我们蓬莱武学胜于你们麒麟武学?”
天琼风听得差点失声笑了起来,我说为什么这叫铁木寻的家伙会无缘无故地跑来找自己,原来是受了那小人荒情的挑拨。
天琼风对铁木寻笑道:“我想铁兄一定是误会了。蓬莱与麒麟同为炎黄区域武学的泰山北斗,小弟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轻视蓬莱武院的话,还望铁兄不要相信荒情这个小人挑拨的是非之语呀!”天琼风如此彬彬有理并不是说他怕了铁木寻,而是不愿意为了荒情的一句话而又和另一位年轻高手结怨,若是事情闹大的话,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说不定还会引发麒麟武院和蓬莱武院的无穷纷争,那就不是天琼风所愿看到的。
“哼!不管你有没有说过,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岂能就此轻易推去!”铁木寻道。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呀?”月影秀实在看不下铁木寻嚣张跋扈的口气,不禁大声嚷了出来。
谁知铁木寻竟理也不理会月影秀,仍是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定天琼风。
月影秀气得粉脸变色,马上就要冲上去,天琼风连忙把她拦了下来道:“小秀,别冲动!”天琼风知道以月影秀的功夫绝对不会是铁木寻的对手所以才会把她拦住。
天琼风劝慰了月影秀一下道:“铁兄,既然你执意要和小弟比试一下,小弟若是再不从命的话,那就是对铁兄你的极不尊敬了!”
铁木寻眼中终于起了一丝细小的波动,似在惊讶天琼风竟真的敢来应战,不过他那异色也是一闪之后立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风哥,你真的要和他比试吗?”楼琴忧心忡忡地道。
“不用担心,你还不清楚我的性格吗,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了?”天琼风笑着安慰道。
燕鸿突然道:“风哥,虽然你的功力已经大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说到这里,燕鸿又低声道:“风哥,那铁木寻最擅长的便是一种叫‘太乙青气’的功夫。‘太乙青气’虽然威力无穷,但听说铁木寻并没有修炼到那最高深的境界,所以只要利用飞行术拖延一段时间,等他功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很容易将他打败。只不过听说他还擅长一种叫‘魅影’的功夫,风哥,等一下你可千万要当心呀!”
天琼风微笑着点了点头,来到铁木寻对面站定。他的样子就似闲庭漫步般得轻松如常,虽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非同凡响的高手,但天琼风的心却完全放松了下来,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不过,他如今的这副模样倒正好暗合了武学中的自然之道。
铁木寻不再言语,左脚似蚂蚁般地向着天琼风的方向移上了小半步。在左脚移步的同时,他那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青色,青得有些发绿,就好似枯木逢春,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生机,而那生机中却带着一丝丝冷厉的杀伐之气。他全身上下也逐渐笼罩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青木气息。那气息就像是一片模糊的烟雾,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随着铁木寻真气的凝聚,那股杀伐之气也愈来愈烈,如电闪雷鸣地穿过了中间那不到两丈的空气向天琼风飞射而去。
天琼风虽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但心中却暗暗一凛:这‘太乙青气’果然非同小可,劲未发而杀气已至!天琼风不敢怠慢,右脚轻轻地踏前半步,左手在自己前方虚空之中一划一带,顿时那空气好似受到天琼风那只手掌的驱使一样,在他身前卷起了一团旋风,向铁木寻似缓实疾地刮去。
旋风与杀气在虚空中相交,顿起轩然大波。空气好象突被挤压,不安分地在铁木寻与天琼风之间激烈的跳跃着。
铁木寻突然一声冷哼,他的人影竟一瞬间就消失在天琼风的视界当中。
一个人的飞行术竟能达到如此境界么?莫非这便是燕鸿所说的铁木寻另一绝招“魅影”?
对付无影无形的飞行术最好的办法不是用眼睛去看,也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神去感应。眼睛看到的可能是幻象,耳朵听到的可能是虚音,但自己的心所感受到的却绝对是真实的。自己的心总不可能去欺骗自己吧!若一个人的心真能连自己也欺骗的话,那他已不是人,而是超越了人的神!世间是永远不可能有神存在的,即便是以神念的形式活了数千年的彭祖也依旧是一个稍微不同于凡人的人!
天琼风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再用眼睛去观察铁木寻身在何处,也不再用耳朵去分辨铁木寻的动静,而是大出众人意料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楼琴三人和那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天琼风不为所动,因为他已从周围气场的波动中感应到了铁木寻的所在。铁木寻依旧在自己身体周围一丈之内,只是他的“魅影”飞行术的移动速度早已超出了人体眼睛所能见到的极限,所以在天琼风眼中、在周围众人的眼中,铁木寻就等于突然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
铁木寻继续以他那突破了极至的速度绕着天琼风旋转着,但他见天琼风闭上了眼睛之后却没有冒然动手,他知道有时候不用眼睛往往比用上眼睛要厉害百倍,他还在等待更为有利的时机出现,那时他将对天琼风发出致命的一击,那一击必将是惊天地,骇鬼神的一击。
不管和谁动手,铁木寻都是充满信心,尽管他看出了天琼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他的信心却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而不断上升,他那无穷的战意也在信心的膨胀中剧烈的高涨着。
就在这时,天琼风动了,出人意料地动了。他这一动不是向什么地方发动攻击,而是就在原地自顾自地练起功来。
不错,天琼风就在强敌虎视耽耽地关头练起了彭祖教授给他的那八个简单得几乎人人一看就能记住的招式。
围观中的人里面也不乏高手,更有人是麒麟武院的优秀学员和教授,但他们却不懂天琼风到底在做什么,天琼风的这个怪异举动令他们错愕不止。不过他们绝对不会以为天琼风是傻子或者是在找死,或许他这样做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
天琼风的这个举措马上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他们在期待着天琼风会带给他们更加惊愕的表现,但月影秀和燕鸿二人却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反观楼琴却比她们二人镇定。三人中就数她和天琼风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了,因此在她心中,天琼风绝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天琼风的演练依旧在继续着,人们从他的那一个个简单的动作中慢慢地看到了仙鹤飘飞的轻灵舞姿,看到了巨熊摇身的沉稳不浮,看到了长青松柏的千年沉思……这一个个简单的招式到了天琼风的手中竟化腐朽为神奇,它们就象是一个个跳动着的音符,随天琼风的动作变化在跌宕起伏着,共同组成了一首清美悠扬的动人曲调,将大家的心都牵引了起来,不自觉地随着那曲调的升降而动荡着。
铁木寻开始时只是奇怪地看着天琼风在做那些怪异的动作,但看着看着,他自己也不禁沉浸到了那旋律的波动当中,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马上他又从沉迷中回过神来,只是这时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天琼风控制住了心神,铁木寻怒火上涌,他那张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声冷喝顿时冲喉而出。这声音就似来自十八层地狱,令人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跌到了冰天雪地当中,忽而从那优美的幻象里回到了现实。
铁木寻在一声大喝之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飘到了离地约三丈来高的半空中,身上的衣服似充满了气的气球将他的身子悬在那里,而他那干枯的面皮似乎受到甘霖的滋润突然缓缓地舒展开来,脸马上变得丰满红润起来,但包裹着他身体的那片青气却更加的浓烈了,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马上就被那厚厚的青气卷了起来,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那团青气的杀机已经不再,换之而起的是一片片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的春意,在众人眼中那仿佛已不是什么青色的气体,而是令万物都会为之震撼和感动的黯然春色,似有无数的小生命在里面不停地繁衍着、茁壮壮生长着,它带给人的是无限的希望和期待。
天琼风闭着眼对外界铁木寻的所有举动都无动于衷,依然保持着心中的一片空灵飘逸之境。
那团青气挟带着逼人的气势如泰山倾塌般地向天琼风压来。天琼风已处在一片危机当中,但在众人的眼中,那团青气的去势却如轻风细雨样的温柔,似乎它不是去攻击天琼风,而是向天琼风送去了无边的春意。
天琼风此时心中再无他物,只有一片混沌之气,自己是气,天地亦是气,自己已经是那天地自然灵气中不可分割的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包裹着铁木寻的那团青气已经到了天琼风的头顶,突然在铁木寻的眼中,天琼风好象已不是天琼风,而是一缕清风,一缕无所不在的清风。清风无所不在,但铁木寻却偏偏又捕捉不到他的影子,似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但处处又不是他的影子。铁木寻心中一片迷茫,自己攻击的目标到底在哪?
就在他疑虑未定的时候,天琼风的身体又好似变成了一张轻柔而温和的网,一张由清风编织而成的网。那风网从地表涌现,由四地向铁木寻包围过来,无论铁木寻那团青气飘到什么地方,都是在天琼风那风网的范围之内,总也绕不出去。
铁木寻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功夫?若是让它围住,那自己便不可能脱身了!
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索,铁木寻蓦地尖啸一声。那啸音愈来愈高,宛欲刺破青天直冲云霄。随着那啸音的爆发,他身体周围的青气突然“蓬……”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之音。顿时似有一粒粒微小的火星从那气团中飞溅而出,那情形就似仙女散花般地迷人。但那一粒粒的火星下落到半空中却突然变成了一支支犀利的箭矢,飞一般地向四围虚空中射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由真气所幻化而成的利箭飞行不久却似忽然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竟在霎那间全部都静止了下来,停顿在空中没有丝毫动静。
在这一系列变化之后,身在半空中的铁木寻那原本已舒展开来的面皮又开始干枯起来,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的诡异,不久前残留于众人眼中的那片柔和春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说不出来的狰狞与恐怖。看着铁木寻那陷进颧骨里面去的皮肉,忍不住让人想到他那个脑袋似乎就是一个批着几丝头发的骷髅。
这时,那沉浸于天地自然之气的天琼风忽然清啸一声,双手向那虚空一扬,便见他的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两个白色的圆球,天琼风右手一松,手中的圆球顿向空中的铁木寻击去。而他左手中的那只圆球也在几秒钟之后出手,风驰电掣地追上了前面的那只圆球,两个球状的东西相撞之后从中炸裂,漫天的白雾向下飘洒、飞散,笼罩了铁木寻,也笼罩了天琼风。两人的身影很快就埋没在其中不见了踪迹。
楼琴、月影秀和艳烘刚才早已忘却了天琼风和铁木寻还在比试着,直到那声巨响爆发后才回过神来,但此时天琼风和铁木寻已经在那白雾之间了,三人不由紧紧地盯着那团白雾,暗自担心里面是否会出现什么风吹草动。
周围的其他人此时也已经开始渐渐缓过神来,他们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但天琼风和铁木寻到底是谁胜了呢?众人不禁也敛声屏气地心情紧张地望着那团茫茫的白雾。
飘飞着的白色气体很快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了,里面依稀现出了天琼风和铁木寻的身影。众人仔细一瞧,只见铁木寻披头散发、衣裳凌乱地站在那里,而天琼风则除了额头上后一丝丝的汗水之外,依旧是开始时的那副潇洒轻松的神态。
一看两人的神色,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是天琼风胜了。
楼琴三人见天琼风无恙,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天琼风身边,关切地询问着天琼风,天琼风只是微微地对她们笑了几下。
“没想到我太乙青气中最厉害的一招‘枯木逢春’都不能胜你!你的修为的确不错!”铁木寻突然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没有败后的悲哀,但却充满了落寞之意。他身为蓬莱武院的五大年轻高手之一,今天却败在了名不见经传的天琼风手里,任他再豁达,再看得开,也总会有一些失落情绪的!
铁木寻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周围众人惊异的目光,向人群外缓步而去。
天琼风看着他那干瘦的背影,忽然笑了一下,低声自语道:“这铁木寻人虽长得不怎么样,但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子,比那虚有其表的荒情要强得多了!”
“哈哈……小伙子,这句话你总算说对了!蓬莱武院中那五个人中我看得上的就这铁木寻和那叫蝶双飞的丫头!”天琼风话音一落,就听见一丝细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谁?”天琼风面色一变,向四周看了一眼惊呼道。
楼琴诧异地问道:“风哥,你怎么了?”
天琼风问道:“小琴,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人在说话?”
“没有哇?风哥,你听到什么了?”月影秀奇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吧!”天琼风忙道,但心中却在暗暗寻思,刚才自己明明没有听错呀!可为什么小琴他们没有听到呢?难道是有人用一种特殊的功法在对自己说话,可这人又会是谁呢,听他的语气好象不是蓬莱武院中人吧?
楼琴道:“风哥,你现在一定很累了吧!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武院休息一天,那‘落神坡’以后再去也不迟呀!”月影秀和燕鸿也点了点头称是。
刚才和铁木寻的那一场大战,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功力,再加上早上替燕鸿开通经脉时的劳累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确实感到十分疲倦,看来真是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落神坡”了,所以他一听楼琴的话,也就不再坚持地答应了下来。
在周围一大堆人羡慕、钦佩或者嫉妒的目光下,四人慢慢地向武院走去,但天琼风心中却依然留着一个疑团,刚才那和自己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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