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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阳呆了一段时间,不觉无聊,于是想到了宽阔的海洋,蒙发了到海边一游的打算,告知了七位夫人,七位夫人极是赞同。于是,准备停当上。我们朝着广西方向出发了。
此次从洛阳带了一批亲卫,除公主府的三百名亲卫外,还有私人卫队六百人及百余名侍丛侍女,侍卫中,基本上晓勇善战的士卒,每人配朴刀段匕,九百人再分三队,各配连环弩、长短铳和长弓,除非有军队暴动,否则就凭这九百人,谁也休想伤得自己家眷一根寒毛。
侍卫中的张天、张牛兄弟,经我的指导后,武功大有长进。风子期此次随行,无风仍留洛阳。张大、张二连同老管家亦一同随行。一行大车七十八辆,侍卫乘马,沿官道朝广西缓缓而行。
此时亲卫是经风子期亲自挑选出来的侍卫,孙子延是风门的灵魂,上上下下数万人前程系于孙子延一身,风子期怎敢大意?
行了十余日,弃车从舟沿江南行。
若不是我觉得太过兴师动众,风子期真想给我船上配上一千人马,再架上几门大炮。
千人用三艘巨舰足以乘座,这第四艘巨舰载运的却是洛阳长安豪门运往南方的货物。二城王公贵族多如牛毛,这些大家族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长安洛阳城外能有多少土地可以养活他们?这些人家早已暗中从事商业贸易,而且利用家族势力经常搭乘官方的顺风船。
启行前两日,刘鲜庆、长平公主夫妇找上门来请我代搭货物,到了地方自有那里的家人接收。刘鲜庆帮过我的大忙,料想这点面子我一定能卖给他。我当然无话可说。当然,长安有人知道我要陪公主南巡游玩,也纷纷托门子找路子请我搭货,我来者不拒,有钱大家赚嘛!我当然自有我的私心在,有越多人地利益和我绑在一起,对他将来的计划便越有助益,这些人还可以因此成为他的保护伞,和这些皇亲国戚、勋臣功卿拉上关系,对我有莫大地好处。
现在御使台的言官们好象集体冬眠了,整天没点儿动静,我却未因此大意,留了个心眼儿,事先已将此事禀报给了李治知道。并坦言自己也输运了一些货物。赚来的钱要拿来给皇上带些南方的稀罕物儿以示心意。
李治哪知孙子延如此“阴险”,听了他这番心意表白,自然十分高兴。我把皇帝拉下水做了走私集团的大头头儿,自己也安下心来,这样就不怕他离长安和洛阳时有人背后捅冷刀子了。
我打着的旗号是陪同三位公主南下游玩,顺便代天子视察农业课收诸等事宜。
……
芷兰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着沉思的孙子延,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挺拔俊秀的眉毛,比例匀称的身躯,沉思时他的眸中有种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深沉,叫人看了就怦然心动。
他有种迥异于同龄人地气质和眼神。可是一想起初次见面时,孙子延那副窘迫脸红的模样,芷心的唇角不禁绽开了一丝笑意:孙子延的难为情,使她与子延初次见面的的不自在一扫而空,现在时常拿此事打趣于他,已成了她每日欣赏附马羞窘表情的传统节目了。
六百里水路,以巨舫的航速六日稍顷即到。我站在船头遥遥已看到了驿站码头,码头上还有几艘小一点的船只正徐徐驶离。沿着码头石阶上行不远,就是一座大驿站。
人常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但这个李治,却没有权利巡幸他的江山。皇家和各地王府、来往的钦差、大臣都利用这里的码头行止,在此停泊歇宿。
我转过身来,芷兰见了马上收敛了嘴角地笑意,低下了她秀雅如天鹅般的颈子。我眼尖,早瞧见她唇角那抹笑,这位大姑娘以前从来不敢和我谈笑调皮,可是自从成婚以来,刚刚相识时对她那种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眼神儿现在连自己也找不到了。
悲哀啊,好怀念过去的日子,我总觉得她瞧着自己的笑有点儿不同往昔,可是我也无可奈何:女人啊,远之则逊,近之则不恭。整天和七女在床上胡闹,自己哪儿还有尊严装大爷啊。
我暗暗哼了一声,对芷心道:“老婆,去把随身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下船了”。
“唉!”芷心答应一声,正要转身的功夫,就听砰地一声。船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芷心哎呀一声扑到了我怀中,我本来就站立不稳,被她再一扑,两个人顿时摔作一团。
船上的侍卫也有不少一时没注意摔倒在地的,但他们身子甫一倒地,立即腾身跃起,“铿”地一声抽出明晃晃的朴刀扑到船舷边叫道:“什么人胆敢袭击公主附马的座船?”
这时五六个侍卫也背身持刀,用肉盾将我和芷兰二人围在中间,谨慎地四下打量着。同时,也有不少人飞入船舱保护另外六女。我心中暗惊:“难道是刘飞容又派人暗算我?”我紧张地高声喝道:“不要慌。快看看出了什么事?”
芷兰扑压在孙子延怀里。惊觉孙子延的手正按在她高耸饱满的酥胸上,不禁又气又羞。她有点恼怒地张眼儿一瞧,我仰面朝天地正在摆附马威风,不但对她地投怀送抱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就连那只手,他也没意识到正按在老婆鼓腾腾地胸口上,芷兰的心中没来由的忽然又升起一阵羞涩,这个人啊,大厅广众之下,还不望揭油……
这哑巴亏算是白吃啦,芷兰心恨的牙根痒痒,却又不敢声张,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这时大船已稳了下来。张牛站到瞭望台上看清了下面的情形,紧张之色消去,随即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怎么不知让路?也不看看谁在船上,惊扰了大人,我要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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