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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晚上,张清来到我的住处。他沉着的问我知道多少鲁小康的情况,我说一无所知。那他姐姐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他问。
我关上客厅的门,“他姐姐?”我疑惑:“这关我什么事儿。”
“你以为我白痴,你的底细我全都清楚,要不是因为你救过张浩一命,恐怕我们就不是座在这里谈话了。”他威胁我。
我心想这回非坏事儿不可,如果单是鲁小康和他的几个同伙我还可以应付,一旦鲁琦也来到这个城市,我估计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有人死吗?”
他摇头。
“暴力事件?”
“如果有我还找你干嘛。”
“他们的藏身之处找到了吗?”
“那么,”他咪缝着眼看我:“或许你知道。”
我无遮无掩的笑了,直笑得喘不过气来。“你还以为我干那事儿,你看看我楼下的书店就应该明白,我改走正道儿了。”
段晴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二碗面条。我看了张清一眼:“来一碗?”
“也好。”他不客气。
我们一边吃着面条张清一边想法儿套我的话,我向他使眼色告诉她段晴在这儿你什么也别开口,段晴还以为王清只是简单的拜访。
饭后我送他到警车跟前,塞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炳南给我的照片。
“别轻举妄动,”他座在车里打天信封看了看警告我:“凡是由警方处理,你一插手我抓你。”
“我还想争一个好市民奖呢。”我看着车开走。
晚上十点,我拎了一个包回到家里,我把它塞到储藏室一堆报纸杂志的下面,上面盖了一条破床单,这里堆放着杂物,段晴一般不动这里。
段晴躺在里屋问我忙什么,我说什么也没忙。我洗了澡,换上睡衣,钻上床。
半夜里我被恶梦惊醒,一身大汗,发现电视机已是雪花一片,我关了电视,又冲了个澡,发现自己后半夜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我躺在床上盘算着王清他们最好能成功对付鲁小康,至于鲁琦,我想还是由我自己来对付。
段晴翻了一个身,钻到我怀里,我发现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发着光,我很惊诧,我发现她哭了。
“刘留,我们以后真的别再干了好吗?”她哽咽的说:“我太累了,我真的好想不提心调胆的睡一觉。”
“不干了,真不干了。”我安慰她。
“那你到炳南那儿去干什么?”
我已料到警觉的她一定发现。“烟台我们一个熟人也没有,过去叙叙旧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在楼下给张清了什么?”
“什么?”我没有反映过来。
“一个信封。”
“那是为了感谢他在烟台为我们打点一切的一点心意。”我决心瞒着她:“这也是人知长情。”
段晴将信将疑,“你可什么也别瞒我。”
“不瞒你。”我向她保证。
风雨交夹,雷声轰轰。
郊外别塑,鲁小康也同样睡不着觉。一来烟台就给盯上,警察未免太神速了,虽说已经清除了卧底,换了两个住处,但他还是有着一种不祥的感觉,好象暗处总有人盯着。鲁小康心里正盘算着明天公海上的接头和所可能遇上的麻烦,他手下的一个叫‘胖子’的上来通报:“鲁琦到了。”
鲁琦一进屋就表现得很镇定,“小康,这儿发生的事儿我都清楚,你昨天与警察交火损失了二人,这我也清楚,但无论如何明天公海上的交易还是要进行的。”她座在鲁小康床对面点燃了一根烟,吐了个烟圈,鲁小康望着鲁琦接着说:“我给你带来三个人,你可以绝对信得过,他们会帮你完成明天的交易。”鲁琦示意胖子出去,然后压低声音:“厦门那边派过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叫徐小明,很能干。”
“忘不了他。”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的伤疤。
“船准备的怎么样?”
“二艘双轴驱动快艇停在岸边海湾的仓库内,有专人把守。”
“跟希洛克联系上了吗?”
“已经接上了头,但,”鲁小康一皱眉,“来跟我们接头的人对我们很不信任,他们认为我们做不成大事。”
“不过,”鲁琦并不担心的说:“这批货一旦安全到手,相信他会主动与我们联系。”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冲鲁小康笑了笑:“给你带来了礼物。”
小康笑着看着鲁琦的女保镖小兰走了进来。
警局刑队的办公室内,所有人都默然无语,行动的失败意味着危险临进,尽管击毙二人,但从行动一开始到结束就没见鲁小康人影儿,行动是如此紧凑,以至于张清不相信被包围的房内会没有鲁小康。那个出售情报的内线也失了踪,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张清预感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是否可以对海边所有的别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搜查?”一个警员建议。
“如果可以早就进行了,还会等到现在。”一个组长模样的人不满的发牢骚:“还不是顾忌外商的投诉和此事造成的负面影响。”
“现在不比从前,没有证据你什么也别想干。”一个老成警员感叹的说。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接电话的是张清,张清告诉我没抓住鲁小康。
“是不是情报不准确?”
“不,只是他比我们提前了一步。”
“现在有什么打算?”
“监视机场,码头,车站,各郊区公路收费站,监听海湾区别墅电话,目前只能做到这样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提供的照片,至少我们知道鲁小康还没离开这个城市。”他顿了顿又说:“既然你这么轻易的了解到鲁小康的行踪,相信你还能给我们提供更有用的线索。”
“再看吧!”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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