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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秀——”这时,又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来了,听声音,应该是薛莲。
大哥忽然皱着眉头对我说:“这样下去,你还怎么休息?我看这样好了,你的女人可以留下待半个时辰,其他的人明天再来探视。”说完,大哥就转到门口拦人。
刚好,大哥刚到门口,薛莲也正要迈进来,两个人正好撞在一起。大哥想不到薛莲的脚步这么快,薛莲也没想到会有人堵在门口。
“你没事啊?他们说……咦,你是谁啊?”薛莲也把大哥当成了我,然后一抬头才发现不是。
我忍不住好笑,但一笑之后立即牵动胸前的伤口,原本的笑声立即变成痛苦的呻吟。
“子晰——”“端木秀!”筠妍、郡主、大哥、薛莲一起开口,然后都围到我床边。
“我没事的。”我连忙开口,总不能让这么多人担心吧。
“我看看!”大哥拨开人群,将郡主和叶筠妍都挥到一边站着。他小心拉开我的衣裳查看我胸前的伤口。“都跟你说了不要多说话,不要激动,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是不听话。现在伤口裂开了,活该你多受些痛苦。”念叨完之后,大哥又叹了口气,立即从怀中取出伤药重新为我上药包扎。
我心中大呼冤枉,刚才不是大哥给我递眼色让我抓住机会好好跟我的女人亲热地吗?再说了,一年多不见了。就是神仙也未必忍得住啊。
大哥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淡淡地笑了。他神秘地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总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最重要的是,要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话半明半暗,我自然一听就明白,至于其他人么——我眼睛转了一圈,发现有的已经听明白了,有的还是思索,有的根本不在意。
此刻胭红和兰馨已经将荷花插好了。正远远地站在一旁。我忽然发现这两个女子都显得很沉默,跟我离开的时候可不太一样。兰馨已经复明,应该活泼开朗很多才对。怎么她也不说呢?还站那么远。
略一思考我就明白了,有筠妍和郡主在。这个房间里哪有她们的位置呢?而薛莲不同,她原本出身江湖,与我也是朋友兄妹之情多过男女之情。自然不必忌讳什么。
想到这里刚才的甜蜜一下子就跑得差不多了,我开始烦恼,今后她们两个在府里的位置又如何呢?还有一个秦依依。她几次舍身救我,我又怎能让她受委屈。
大哥许是看出我的烦恼,他立即板着脸下逐客令:“子晰的伤势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需要休息。所以大家就请回吧。多谢大家对子晰地关心,你们的情谊他心里都明白。”
我心里既舍不得她们走,但大哥的话也很有道理,而且我知道他看出了我的烦恼。
大哥既然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留下,她们都让我好好休息,然后轻轻离开。
大哥看了看我,忽然拦住筠妍说:“弟妹留下照顾他一下,我出去找点东西。”
“哦,好。” 筠妍奇怪地看了看大哥,然后重新回到我床边。
这时,已经跨出房门的薛莲忽然转身问大哥:“为什么你要让叶小姐留下?你到底是谁啊?”
只听到大哥小声地说:“叶姑娘是子晰的未婚妻,人家小两口自然要单独相处说悄悄话。怎么难道你也想留下?难不成你跟子晰也……”
我笑着看筠妍,只见她羞红了脸,真像三月的桃花。
“你少胡说!你到底是谁?凭什么管这么多?”房门外薛莲好像有些生气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一点。
“我们过去说,不要影响子晰休息。”大哥的声音越来越远。
大哥和薛莲的声音慢慢听不见了,我深情地凝视着筠妍。想起刚才大哥的话,我轻轻地说:“筠妍,我好想你。”
我的手又动了动。
“不是跟你说不要乱动的吗?” 筠妍立即拉住我的手。
“可是我好想……筠妍,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我刚刚查过身体换好药,连饭都还没吃呢,就听说云阳伯和筠妍一起来看望我了。一定是昨晚筠妍回去得晚,又说我伤势严重,所以云阳伯一大早就亲自过来探望了。
我反正是只能躺在床上的,也不管他是谁来了,我都只能等着。这是大哥专门为我装的吊床,很宽、微软,有雕花护栏,还在上面吊了一袭白色纱帐。床头有茶几,床下有踏板,茶几上的花瓶插着几支新鲜的荷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躺在纱帐中感觉如梦如幻,像走进了女子的闺房。
有点搞不明白大哥的喜好,他虽然有洁癖,喜欢白色的衣物和饰品,但也不必把我的房间布置成这样吧?当然,这样也挺好看的,可是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怎么配得上我的威武形象呢?我刚刚露出疑惑的眼神就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结果我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大哥这些天不高兴,我只好弄出点事情让他分分心了。那些杀手的事情我暂时不提,反正谁人主使我心里有数。不过,既然到了京城,我想他们应该收手了吧!
“贤侄感觉怎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贤侄得罪了什么人么?”叶师陶担心地看着我浑身是伤,而筠妍看了我一眼就亲自张罗我的饮食去了。
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真让我不知先回答哪一个好。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不由得有点担心。他该不会阻挠我和筠妍的婚事吧?
我小心地回答说:“多谢岳父大人关心,小婿没事的,过些天就好了。至于这次被人刺杀的事情,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在南洋的那点成绩遭人嫉妒吧!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伤好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皇上辞官,然后陪着筠妍过安稳日子。”
我故意称呼他为岳父大人,就是试探他有没有改变心意,同时也表明我对筠妍的爱意始终不变。
“这样就好。只是郡主那边怎么办?如果你决意辞官,只怕绥阳王……”我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叶师陶的法眼。他也不跟我绕圈子,直接提出他关心的问题。
“郡主?”我头大了,虽然我跟郡主并无婚约。但事实上我已经默许并承认了与她的关系,这可怎么办好呢?
不管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毕竟在我心里筠妍比较重要,我说:“我只要筠妍就好了,至于郡主么……问题在她身上。她会想办法地。”言下之意,郡主想嫁给我就自己搞定那些身份上的问题。
我知道这样说对郡主很不公平,这个美丽高傲的女子对我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我不想辜负她,可是如果为了她要我放弃筠妍,那我绝对办不到。
对我这个答案叶师陶还算满意,他又问了一下我在南洋的情况,商量了一下公司里的具体事情,然后就回去了。
我交待大哥把准备好给叶师陶和筠妍的礼物送过去,还有送给绥阳王和郡主的礼物也要尽快派人送过去。唉,我可真难受啊,不但不能动,心爱的女人碰不到,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带回来的商品就交给叶师陶去销售,南洋公司成立一年了,按照承诺,也该给股东们分红了,这件事情也交给叶师陶。就让我这位岳父大人多辛苦一点了,反正我的伤势这么严重,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所以暂时也无法与筠妍完婚,婚礼的筹备也只能延后了。
叶师陶刚出门,筠妍就端着我的特殊饮食进来了。是什么呢?又是小米粥?小米粥虽然好吃,可是天天吃那也腻啊。不过今天好像有新花样,嗯……我闻了一下,有点像炖鸡的味道。
筠妍小心垫高我的头,喂我吃了一口。好像不是鸡肉小米粥,啊,我知道了,是鸽子。这味道很熟悉,从泉州一路回来,我们经常偷着射杀从天空飞过的信鸽。当然,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了,可是谁让敌人这么卑鄙?我这行为跟他比起来,那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只可惜,信鸽倒是打下来不少,有用的消息几乎没有。
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的滋味就是好啊,筠妍一口一口喂我的小米粥又何尝不是她对我的爱意呢?
因为筠妍过来得早,所以大哥将服侍我的工作就全部交给她了。兰馨和胭红看过我之后插不上手,又不好意思当大灯泡,兰馨就自己回房去了,胭红则赶去绣坊主持那边的工作。而奇怪的是薛莲看过我之后就围着大哥转了,我猜测着她多半看上我大哥了。
刚刚吃过早饭,绥阳王带着御医来了。绥阳王非常关心我的伤势。御医诊断后说我的伤势严重,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但他同时也说我已经度过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了。听到这句话绥阳王才放心了。
我忍不住想,绥阳王如此关心我的伤势,一定是跟郡主的终身大事有关。我与郡主的事情他是了解的,去年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把这件事情办好,如今郡主年纪也不小了,一颗心又放在我心上,他怎能不着急呢?
紧接着,不时有朝中的大臣以及我的故友前来探望,筠妍不便露面,就去厨房看着煎药去了。大哥再次接管我的会客事宜,他担心我的伤势,所以他只让他们看了我一眼就将人撵走了。
我暗自奇怪,怎么吕周他们还没有过来呢?以我们的关系,他们几个应该第一个赶过来才对啊。还有财神那老头,明知道我受了伤也不来看我。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我会受伤吗?难不成他担心我敲诈他的仙药?我就知道这老家伙精明得很,想敲诈他不容易。
正想着呢,贺铸就过来探望我了。我看了看他后面,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呢?我忍不住问:“方回,你来了。怎么不见吕兄?”
贺铸奇怪地说:“难道子晰还不知道?吕兄和莫兄都外放到地方去了。”
外放了?我暗自点头,也对啊,他们考中进士,本来就是在等待朝廷的任职。“可是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呢?”
“我以为叶小姐会跟你提,所以我信上就没写。”贺铸不好意思地笑了。
筠妍是我的未婚妻。她怎么会在给我的信里写别的男子呢?
然后我问了一下他们外放的情况,贺铸又跟我说了一下报馆的事情,最后终于提到了我在南洋政府各国的情况以及回程途中被行刺的事情。
这件事情牵涉太大。我又没有确实可靠的证据,因此我不打算跟他说实话。否则那只是害了他。于是我装着疑惑不解的样子,只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其中的内幕却是只字未提。然后不等我提起。他就主动要求要将我此次南洋之行的事迹在报上连载,并对我在泉州以及开封城外被人刺杀的事件作评论,强烈谴责这两次事件的幕后凶手。
我不宜多说话。所以大部分的情况都是由大哥介绍的。因为大哥要求我好好休息,所以我跟方回也没说几句话,然后大哥就把人带到外面偏厅去了。
这时,张琮也请假赶过来了。前面听闻我在南洋的事迹,他们一个个都激动万分,直嚷着怎么没跟我一起去,不想终于等到我回来了,居然会身受重伤。张琮可不笨,他在吏部混了几年了,官场上的事情也看得比较明白。虽然我对自己被刺杀一事表现得疑惑不解,但他却能从我有限的几句话中猜出个大概。我反而只能劝他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能把自己的猜测拿出去说。他明白我的好意,同时大概也明白我并非自己所说的一无所知。
同样,大哥担心他们会影响我休息,限定每个人只能跟我交谈一刻钟,并且交待我少说话。好在朋友们都能理解大哥的好意,也知道想了解情况不急于一时,他们都很快放过我,然后将大哥围起来。
真想念当初一起去樊楼喝酒的日子,可惜我受了伤不能动,我那方衍兄弟和莫兄又去了地方,那样快活无忧的日子离我远去了。当然,快乐还是有的,我和筠妍就要成亲了,有了大哥这样的好兄弟,又去南洋弄回了那么多财宝,怎能说没有快乐呢?只是以目前的状况,除非我顺利辞官,否则我的日子绝对无法过得舒心就是了。
午饭后,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后来大哥将我叫醒,说是郡主陪着一位贵客来探访我的伤势,同行的还有十多个护卫和一位公公。
“和郡主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公公?筠妍呢?她和郡主是好姐妹,让她先招待一下。”我一听,瞌睡虫立即跑光光了,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多半是皇上来了。我端木秀这是交的什么运啊,前两天刚刚被人刺杀,差点就丢了小命,今天又蒙皇上亲临探望……唉,皇恩浩荡,不遭人嫉妒都难啊!
“刚才胭红派人回来说绣坊出了一点事情,叶姑娘赶过去了。”大哥微微皱眉。
还好今天下雨,不然这个时候赶路可热得要死。我又仔细问了这位贵客的年龄相貌,果然是当今圣上。
我赶紧告诉大哥,这位贵客多半是当今圣上,让他好生招待,然后我想下床迎接,但是大哥却不允许。他说:“你是真的受了伤无法下床,又不是装病,怕什么?如果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怪罪于你的。”
“大哥,这样的话以后少说,免得祸从口出。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么?”不过好在大哥说得小声,外面也听不见。不过大哥的话也有道理,我就不坚持了。
很快,郡主和那位贵客就进来了。只听见郡主高兴地说:“端木秀。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我小声地说:“皇上驾到,臣受宠若惊,下官无法起身相迎,还请皇上恕罪。”
“端木爱卿不必如此,朕此次是微服私访,爱卿不必执着于那些礼节。”皇上仔细看了看我浑身是伤的样子,眼中现出忧色,但很快又转成愤怒。
我赶紧说道:“多谢皇上垂爱。”
“昨晚听闻爱卿终于回京,朕心中万分高兴。不想却惊闻爱卿身受重伤。原本朕还不信藤卿所言,今早又让王御医为卿诊治,不料王御医回报说爱卿能保住性命几乎是个奇迹。朕想不到爱卿为我大宋建此奇功居然遭人妒忌至此。这指使之人简直居心叵测。幸得爱卿性命无忧,定是上天垂怜。才为我大宋留下国之栋梁。”皇上说得很激动,让我感觉很舒服也很烦恼。看样子我想顺路辞官恐怕不容易。
我迅速转动脑筋说:“皇上过誉了,臣万万担不得国之栋梁地赞誉。臣在南洋取得的成就全仰仗皇上的英明决策和支持。及时为臣送来士兵、武器和移民,再加上我大宋水师勇猛,这才得以征服蛮夷。扬我大宋国威于海外……”不管事实怎样,反正功劳一定皇帝最大,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爱卿不必过谦,朕心中明白。”皇帝显然对我的回答很高兴,我看他脸上云雾稍霁,露出淡淡的笑容。
唉,我就怕他太明白了。皇帝是高兴了,可是我接连说了这么多话,脸上实在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大哥和郡主同时发现,两个人扑了过来,惊叫道:“子晰,你怎么了?”
“爱卿?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也着急了,“赶快传御医!”
“皇上,臣……没事。”我撑着说。
“你别说话了!”大哥心疼地瞪着我,同时小声地吼了我一句。
大哥也不管皇帝和郡主在,直接拉开我的衣裳,发现我胸前的伤口上,白色布条边缘已经被血水染红了。他用指甲划破布条,一层层拨开。
我想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又被大哥吼了一句:“我叫你别动!”说完,他干脆点了我的穴道。
我知道大哥关心我,可是皇帝在呢,大哥吼得这样大声,万一皇上认为冒犯了他权威怎么办?
“伤口裂开了,先得用温开水清洗。”大哥小声地说,但感觉就是说给某个人听的。
“噢,我去。”郡主赶紧跑到门口大声吩咐要温开水。
温开水未到,无法进行下一步处理,大哥回头对皇帝说:“请皇上恕罪。皇上还是请到一旁坐下喝茶吧。”
看到我身上满是伤口,如今这已经裂开的伤口又渗出血迹,对从未接触过血腥的皇帝来说确实有点恐怖。我发现他脸色都变了。听了大哥的话,他果然走到一边坐下,但是没有喝茶,而是一直望着我。我想他既想离开,又担心我的伤势。所以他可能要等御医过来确定我的伤势之后才离开。
很快就有下人送来温开水,大哥立即帮我清洗伤口,然后擦上药酒。看我紧咬牙关,大哥生气地小声骂了我一句:“活该!谁让你不听话的。”
“他都这样了,你怎么还骂他!”我被点了穴道,再疼也说不出话来,明毓郡主忍不住为我抱不平。
我淡淡地笑了,小丫头不知道,但我却能听出大哥话里的心疼。
“我说郡主大人,你是个未出格的姑娘,这样一直盯着男人赤裸的胸膛看好像不合礼貌吧?”大哥忽然回头看着郡主说。
“我……”明毓郡主羞红了脸,恨恨地瞪了大哥几眼,然后跺跺脚走到皇帝身边坐下。
酒的刺激很快过去,大哥为我敷上药,很快就不疼了。这药很奇特,敷上去以后很快就会在伤口表面结疤,避免细菌感染。紧接着,大哥为我轻轻缠上两层布条。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大哥,意思是让他给我解开穴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小丫头看着我伤口处理好了,立即跑过来。在她身后,皇上也慢慢走了过来。
“暂时没事了。但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乱动了。如果伤口再裂开……唉,我的伤药所剩无几了。”大哥看着我,叹了口气。那眼神还在怪我不听话。
“不就是几瓶药么?皇宫里什么药没有?”明毓郡主立即反驳。
大哥沉思了一下,然后对皇帝说:“皇上,若要端木大人好得快,普天之下可能没有比这更好的药了。可惜草民身上只有这么一瓶,如今就要用完了……”
大哥还没说完呢,皇帝就打断了他的话:“这药叫什么名字?如何配置?不知道宫里有没有?”
大哥略为迟疑地说:“皇宫里此刻不一定有,但是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很快就有了。”
我暗自担心,大哥说话太直接了,哪有这么跟皇帝说话的?但愿皇上关心我的伤势,不要注意这些才好。
皇帝没有生气,相反他还着急地追问说:“噢?是什么名贵伤药连皇宫里都没有?你说说看,哪里有这个东西?”
大哥再次拿出那个小瓷瓶说:“这是我们天山派的独门秘方,除了药庐的弟子,其他人都不清楚他的配方。我曾经试着调制,但始终没有成功。因为宝贵,所以只有师傅的亲传弟子在下山时才能领取一小瓶,我们从来都是贴身收藏的。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我想师傅会非常愿意将此药作为贡品敬献给皇上。”
皇帝点点头,然后又微微皱眉说:“天山派距此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月,远水难救近火啊。等御医来了问问看宫里有没有好的伤药。”
“皇上不必担心,在京师里就有天山派的分舵,分舵主身上就有这种伤药。”大哥立即回答。
皇帝奇怪了,但他还没有开口,郡主就问了:“既然你是天山派的,为什么不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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