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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幕后主使

 

  再看朱永贵,我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我,此刻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我对他点头一笑,然后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朱大人没有这么晚出过任务吧?怎么样?累不累?”

  朱永贵大概已经明白我是有恃无恐的,他一边抹汗一边弯腰回答说:“多谢大人关心,下官也是莫可奈何呀!下官一直以来始终都是相信大人的,只是有人造谣……下官真的是被逼无奈才过来打扰大人休息,还望大人谅解……”

  我打断他的话,邪气地说:“不要紧,朱大人。本官知道你也是公事公办,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先不要说这些了,快过去看看,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好东西呢!”

  十多个士兵一起动手,很快就将三尺深的泥土挖到一边,里面凌乱地躺着三头猪和一条狗。

  武祥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的死猪死狗,又立即下令将这猪和狗搬开,他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

  士兵们略微有些犹豫,疯狗耶,不知道碰一下会不会被传染。武祥伟大声吼了一句,士兵们才磨磨蹭蹭地将死猪死狗搬到一边。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下面的泥土明显没有被动过。

  可是武祥伟不相信自己判断有误,让士兵继续往下挖。

  我故意讽刺地说:“好啊,继续挖。挖深一点。说不定里面还埋藏着前代遗留下来的宝物呢!不过,这里虽然是在庄园外面,但也算是我庄园地领地,你们可不能跟我抢啊。”我笑笑,然后继续说:“

  但是我会付你们辛苦费的。”

  武祥伟不理会我的讥讽,下令让士兵继续挖。

  我冷眼瞧他,心里却在捉摸他在这件事情中的位置,在他背后的人是谁呢?

  很快又挖了一米多深,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薛珩山冒出来说:“再挖深一点。旁边也拓宽一些,正好可以做一个沼气池。你们在旁边另外挖个坑把那死猪死狗埋了吧。”

  士兵们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地望着武祥伟。

  武祥伟面如死灰。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大坑。两三分钟以后,他才回头对我露出一个虚伪而勉强的笑容。说:“请端木大人恕罪,下官也是为了平息谣言,这才这么晚来打扰大人。请大人回房休息。下官立即带人离开。”

  “武大人不再看看别的地方?要不再找个地方挖挖看?”我的表情无比地真诚,却唬得武祥伟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朱永贵看到这样的状况,连忙将人组织起来,打算离开。

  我连忙叫住他说:“方才我说过了。如果你们搜出什么东西也就罢了,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么我也要检查一下庄园里有没有损坏和遗失什么物品。”

  我转身向段锦瑜:“段管家,你立即下去看看,庄园里有没有遗失和损坏什么东西。”

  段锦瑜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慢吞吞地走进庄园。我想他一定在伤脑筋,不知道我的胃口有多大。

  我对朱永贵说:“朱大人,我们还是回庄园里坐一会儿吧?”然后我作出一个请地姿势。

  朱永贵对我弯腰行礼,从后门走进庄园,而武祥伟还呆呆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脸上虚伪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我盯着他慌乱地眼睛说:“武大人,请您转告一声,就说我端木秀非常期待与他正面交手。当然如果他喜欢玩这种见不得光的游戏,我也奉陪到底。”

  武祥伟张大嘴看着我,他这才明白今晚我不过是陪他演了一场戏而已。

  “怎么?武大人有难处?”我冷冷的说。希望我冰冷地口气能让他清醒一点,那么我才能想办法找出他的幕后主使来。

  “啊?没有。端木大人说笑了。下官不明白端木大人的话,不知道大人要给谁带话?”武祥伟总算恢复了正常。

  “要给谁带话武大人心里清楚,又何必说得这么明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如果我是武大人,就一定不会这么早就下注地。”我亲密地揽着武祥伟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回到大厅,朱永贵已经坐下喝茶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原本应该躺在床下快活的,看来他的牺牲也不小呢。我带着奸诈的笑容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对段锦瑜说:“段管家,清查得怎么样了?我们损失了多少?”

  段锦瑜恭恭敬敬地对我鞠躬行礼,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清单来。

  只见他清了清喉咙说:“回禀大人,经过清点,今晚武大人的士兵搜查时无意间损坏的物品如下……”

  只听段锦瑜噼里啪啦念了一长串,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这么罗嗦,你直接说总共折合多少钱就是了,这清单交给二位大人慢慢看。”

  “是,大人。”段锦瑜停了下来,“这次损坏的物品以及各房报上来的遗失物品换算成钱币,总计是八十三万五千六百贯。”

  “有这么多么?你有没有算错?”我故意皱了皱眉头,事实上我觉得大哥算少了点。

  “回禀大人,因为遗失的物品里有几件是工程院几位先生的家传宝物,对几位先生来说几乎是无价之宝,换算成钱币几位先生都不这么满意,他们一直说希望能够找回自己的传家之宝……”段锦瑜也是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暗中点头,这块木头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朱大人,武大人。你们这么说?”我收起笑容,语气中透着严厉。然后,我让段锦瑜将清单拿给朱永贵。

  “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按照清单清查这些物品的下落,但如果实在无法找回,还请大人大谅,让我们以钱币作为补偿。”朱永贵非常识时务。

  “既然有朱大人这句话,本官可放心了。好了,很晚了,本官要去休息了。你们也尽快回去休息吧!恕本官不送了。”我有意一口一个本官,提醒他们我是朝廷的二品大官,皇帝眼前的红人。然后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起身回卧房。

  回到卧房,大哥还在等我呢。

  大哥说:“怎么样?还满意么?”

  我叹了口气回答:“还不到一百万贯。我今晚大概只能算是义务演出了。除了给庄园所有人员的奖金,剩下的作为牺牲士兵的抚恤金,只怕还不够呢。”

  “朱永贵和武祥伟这两个人的收入虽然不少,但他们一向开销大,所以短时间里能拿得出来的最多也就一百万贯,难不成你要让人家心疼得跳脚啊。”大哥笑着摇摇头。

  “反正我注定了要挨骂的,为什么不多要一点呢?”我也笑了。八十万贯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了,也算给那两个人大放血了。

  不过我很好奇,大哥怎么这么短时间里写出了这么长地清单呢?

  大哥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着说:“我把工程院的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每个人想两件东西,一件是平常使用地被损坏的物品,另一件是他们地传家之宝。他们都很尽心,把自己看到过的和想像中的东西取了一个名字,我一个个写上去就是了。”

  我呵呵大笑,然后又摸着下巴说:“这算是我赚得最轻松地一笔钱了,只可惜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吗?”大哥瞪了我一眼,然后正色地说:“子晰,你猜出幕后之人是谁了吗?”

  “啊?这个……”我跺到大哥身边小声地说,“我怀疑一个人,只是仍然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地陷害我。”

  “有了目标就好,只要想办法证实就可以了。”大哥淡淡地说。他语气虽然淡淡地,但我却感觉到他话里的关切。知道事情有了进展,他也很高兴。

  “以前我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因为我实在找不出他要陷害我的理由,但今晚朱永贵和武祥伟的表现却让这个幕后之人的身份浮出了水面。”想到这个对手,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算起来也是老对头了,只是想不到他会公私不分。不管他怎么讨厌我,为了朝廷,他也不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

  “子晰说的这个人是谁?”大哥皱眉问道。

  我轻轻吐出三个字,大哥愣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大哥认识他?”我疑惑了,为什么大哥这么肯定不是他呢?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的胸襟不仅于此。”大哥一脸的慎重。

  “可是除了他,朝中再也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能耐。”以目前的形势看,这件事情的主谋定然是朝中重臣所为,而朝廷中的人除了他,谁又有这个能耐和必要陷害我呢?忽然,我灵光一闪,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是他的儿子?”

  “你说是他?”大哥也呆了一下,然后他点点头说:“他也有这个本事。据闻他聪明绝顶,自幼便有神童的美名,难免心胸狭隘些。”

  想通了这一点,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他了。

  “只要密切注意武祥伟,应该能够拿到证据。”大哥说。

  我点点头。“事情失败,他应该会立即向他的主子报告,只是现在太晚了,鸽子不太好抓。”我笑着说。

  “看机会吧。”大哥也很高兴,“只要知道是他就好办了,我们总会拿到证据的。”

  终于将事情理出头绪来了,我心中一宽,睡意随之而来,我连打了几个哈欠,脚也不由自主地往床铺走去。

  “还是洗个澡再睡吧!”大哥建议。

  “不洗了,晚饭后不是洗过吗?”我挥挥手,今天实在太累了。

  “可是你刚才走来走去,不是又走出一身汗来……”大哥很是不解,不明白我一身臭汗怎么睡得着。

  “反正现在一个人睡,又没有老婆在身边,怕什么……难得今天有机会可以懒一次……”当我说完这几个字,已经躺到床上去了。

  大哥有洁癖,他大概想不到平时也很爱干净的我也会有懒得洗澡地时候。

  我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大哥叹了口气,然后走出去并将我的房门掩好。

  第二天一早我将薛珩山找来,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跟大哥一起回城里。

  我们的商品该卖的已经出手了,要带回开封去的也已经装运好等待出发。

  我派人通知南洋各国使团。明天一早出发。既然幕后主使是他,朝廷的神机营多半是指望不上了,我还是早点出发吧。想着我在京城的女人们,我早已归心似箭了。

  下午,朱永贵登门求见,送上了昨晚的赔偿金八十五万贯钱。因为数量巨大,他又听说我向来喜欢白银,所以将这些铜钱全部兑换成了白银。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做事果断麻利,这么短的时间,难得他能找到这么多地白银,毕竟现今白银不是市面流通的主要货币,钱庄和富人的储存量并不多。

  为了表达他地歉意,他还送了我一对白玉麒麟。

  我这人一向宽宏大量,既然知道他不是同谋也就懒得与他计较,世事难料,谁知道今后有没有合作的时候呢?而且我看得出来,这个人表面上看好像只知道吃喝玩乐,但对官场上那一套却熟捻得很,说不定哪天就调进京城了。而我却是无意久在官场地,所以给别人一条路的同时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只是暗自有些可惜,看朱永贵的样子,这八十万贯钱对他好像是九牛一毛,我从他地脸上一点都没看出心疼的迹象。早知道就让大哥多写一点。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贪婪,哦,用词错误!我端木秀怎么是贪婪的人呢?我只是为我牺牲地兄弟们讨回一点抚恤金而已。再说,我们昨天这么累,难道不应该要点加班费?

  准备出发的事情我只需要动动口,剩下的自然有人动手。我反倒显得清闲起来,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一没事情做忍不住想女人。可怜我这个正值青壮年的正常男人,一两年来基本都没有好好享受过男人的最大乐趣,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自己时不时冒出头的需要,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将我心中的女人逐个想了一遍,我又想到了薛莲,不知道我那方衍兄弟追到她没有。想到秦依依的时候就想到了只见过一面的天香姑娘,她确实死得有些不值。然后又想到了清莲身上,她,清纯如白莲的女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嫁到好人家。

  当然,最让我挂心还是兰馨,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原本打算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收下她,可是看目前的情况只怕郡主那里不好过。就是算郡主勉强同意了,只怕她在我身边也无法拥有较高的地位。不知道她的眼睛怎么样了,据戚沛霖说我请的印度医生与她一同去了开封,但效果如何还不知道。

  我没有练过那些个诸如道心种魔大法之类的神功,我又不想厚此薄彼,不知道能否让每个女人都获得“性福”。真是的,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些呢?然后我又反问自己,想过又怎么样?你真的舍得下这些女人么?我摸着良心说,面对这些美丽多情的女人,要让我故作清高学那柳下惠我可做不到。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呢?更何况还是对我情深意重的漂亮女人。

  说起来,只有兰馨在我心里有些特殊,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可是,事已如此。我又怎能放任她被人欺负而不管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从杭州北门出发,在杭州驻兵的保护下,走水路前往江宁。

  说实话,在水上我是不怕地,在大海上见惯了风浪,运河上这点小浪花算什么?就算对方请了水盗过来我也不怕,只可惜从杭州到开封,我只能走这么一段水路。还有一半的路程得走陆路。陆地上地形复杂,要想平静无波地到达,我自己都觉得是一种奢望。

  因为派出了士兵专门负责联络前面的官府,所以路过的州府行政长官都派兵迎接护送,生怕我在他们的管辖区内出问题。这样一来安全比较有保障。但是速度却慢了很多。

  我左右为难,到底速度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呢?表面上看似乎安全第一,可是此刻的我早已归心似箭。好想长出一对翅膀飞回东京,飞到筠研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离得越近我越是心痒难耐。离开一年多,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念我心爱的女人。

  是离开得太久了么?是呀,我离开太久了。

  到了镇江,我们沿着长江逆流而上,顺利到达江宁。

  到达江宁码头时正值午后,江宁县令亲自到码头迎接,我也不跟他客气,开口就问他要了几十辆马车,有的装运货物,有的载人,因为从这里开始我就要走陆路了。

  到了江宁,不自觉地就想起了秦依依。她回来也两个多月了,不知道是不是还住在龙泉山庄。想到我们往日地深情甜蜜,我将所有事情都推给王氏兄弟和江越那小子,委婉拒绝了江宁县令的邀请,带着大哥秘密前往龙泉山庄。

  本来我打算一个人去的,但是大哥不放心我,坚持要跟我一起去。我想大哥和依依也是旧识,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瞒他的,于是就一起去了。

  到了龙泉山庄,我本来想走大门地,但看到大门紧闭,又想到当初秦依依也是带我走的小门,于是仍然从当初进去的小门进去。

  小门仍然有人守着,外面什么都看不到,敲门也没有人应。我刚推开门进去,就发现明晃晃一柄长剑朝我脖子砍了过来。我情急中后退半步,仰面躲过,同时迅速出手想点对方地穴道。

  事实上我对于点穴这门功夫还没有学过关,认穴也不是很准,力量拿捏更是没有把握,这次情急下出手也只是为了退敌,并不期望能够得手,但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手指居然碰到了对方的身体。

  我一愣之下很快明白一定是大哥抢先点了对方的穴道,我正要回头问问大哥是怎样出手的,冷不防又是一柄短剑忽地飞了过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暗器,但对这玩意我确实有点恐惧,第一直觉就是躲。我顺利躲过了这支短剑,这才想起大哥就在我身后,他并不一定看到了这柄短剑,如果没有防备的话……

  我一转身,发现这柄短剑稳稳当当地被大哥两只手指夹着。

  “什么人擅闯龙泉山庄?”发暗器的那个人大概想不到有人能轻松截住他的暗器,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我赶紧回话:“在下端木秀,路过江宁,特来拜访几位长老和秦姑娘。”并不是怕了这守门的,只是我时间有限,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长老不在,秦姑娘在闭关,端木公子请回。”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人来,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我,只是很不友好。

  我看了对方一眼,脑海中不断翻阅着我所认识的故楼人物,可惜的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看样子又是依依的仰慕者。我心中既恼怒他的阻拦,又因为依依多我倾心而感到得意。

  我叹了一口气,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不知秦姑娘为何闭关?什么时候出关呢?”

  “这个嘛,是我们故楼内部的事情,请端木公子见谅。”对方不冷不热地回答我。

  我心中有气,于是假笑着问:“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周宏君,先师是云长老的二弟子。”周宏君抱拳回答,语气中似乎颇有几分得意。看他那表情,明显看不起我。

  我知道很多江湖中人并不把朝廷官员放在眼里,这个周宏君看不起我多半因为我的武功不济。一年不见,他以为我的武功还跟去年离开龙泉山庄时一样呢。

  我有一种想要教训他一下的冲动,转身看大哥,他回我一个尽管放心的笑容。我知道无论怎样大哥都会全力支持我的,但我却因此立即放弃了那个冲动的想法。

  如果依靠大哥的武功,就算我打赢了又怎样呢 ?

  我礼貌地一笑,说:“原来周兄是云长老的再传弟子,难怪如此英雄了得。既然诸位长老不在,秦姑娘又在闭关,在下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我转身就走。尽管心中无限的遗憾,我的脚步却很坚决。也许我和依依的感情注定要经过这诸多的磨难,不是说风雨过后是彩虹么?我始终相信,两个人心有所属,互相惦念,就一定能冲破世俗和人为的阻碍相结合的。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依依是爱我的,我和依依的前途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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