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理想是伟大的,现实是实际的。美好的理想可以用翅膀翱翔在天空,而残酷现实却祗能允许人们以只脚踩在大地上前进。诸如此颓的浅显道理,早在多罗那。乔七岁时,被几名前辈沃玛祭司客气,但却不容回绝地从他的父母身边带走之时,就已经完全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陈无咎激昂的演说并未打动他的心,多罗那。乔的目光依然冷峻,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抬起头望着陈无咎,说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适当地发泄一下疯狂的情绪,陈无咎的态度转而温和起来,微微一笑,俯身在多罗那。乔的耳边低声说道:“我需要你,还有这些人的智慧与能力。服从我,得到一个上等人所应该享有的一切待遇,或者是反抗我,最后象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去死,被一张芦华席子卷起来埋在荒凉的美尼斯河岸边,你选择吧!”
无知如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仍有着大好前途的多罗那。
乔,毕竟他今年也明有二十五岁而已。
前些时候,大祭司自焚而死,对多罗那。乔的心灵触动极大,他发现世界运转的规则已经改变了。
从前,多罗那。乔丝毫不怀疑,自己终有一日能坐上大祭司的位子,为此他忍受住了沃玛祭司那种极度禁欲,刻板到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现在所有的规则都变了,高高在上地沃玛诸神已经不复存在,他需要重新作出一个选择。
无法从陈无咎的眼神中看出任何东西。多罗那。乔能感觉到来自于对方身上,那种仿佛无形,却又切实存在的束缚感。
多罗那。乔知道,这是绝对力量差距形成的威压,就像是龙威对于其他生物的压制作用一样。弱者必须服从于强者的支配,这是一切社会制度和自然法则的本质,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陈无咎强大气息的威慑下,多罗那。乔稍稍犹豫了一下,作出了选择。他单膝跪倒在陈无咎面前,大声说道:“您卑微的仆人。愿意追随您地脚步前进,请您允许我这个罪人悔改吧!”“哈哈哈哈。非常好。我准备成立一个新的组织,叫做文化教育发展署。就由你来担任这个部门地负责人吧!”
陈无咎不动声色地为多罗那。乔安排好了未来的人生道路,他需要这些希望活下去地沃玛祭司为自己服务。
虽然将大量的知识灌输忽略学习的程序,直接拷贝到某个人的脑海里,使得他至死都无法忘记这些东西。然而,在获得记忆之后,如何去领会和理解这些知识,并将其转化为自身的能力加以正确应用。就完全是接受者本身的事情了,陈无咎是一点也帮不上忙的。
总人数多达上万地沃玛祭司,构成了菲洛那大陆知识分子阶层的主体,刨除这个群体,除了书吏和少量的法老王近身仆役,几乎找不到几个懂得书写和计算的人。
沃玛祭司中的多数人。从七、八岁便开始接受祭司的基础教育。
具备完善地培养制度支持,以及前辈祭司的指导,沃玛祭司们拥有超乎常人的知识储备和学习能力。加之修习神街获得地精神力量。使得这些现在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阶下囚们,成为了陈无咎推行计划的首选目标。
出于树立榜样的想法,陈无咎首先沃玛大祭司的嫡传弟子多罗那。乔身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陈无咎诸般手段软硬兼施之下,终于让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沃玛祭司,接受了今后必须服从他统治的既成事实。
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多罗那。乔这个范本的出现,无疑给予了其他正在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感觉内心忐忑的沃玛祭司们,以巨大的精神激励。
摧毁了整个沃玛神系的效果,此时也开始突显了出来。
面对彻底失去回应的神祗,无论多么虔诚的祭司也会感到无能为力。即便是退一万步讲,沃玛诸神当中某些神祗没有死绝。遭受毁灭性打击后的复活期限,也是需要以世纪为单位来计算恢复的时间,总之人类的寿命是绝对看不到那一天的。
明知沃玛诸神已经成了过去式,排除了少数的死硬派人士,大部分沃玛祭司不得不考虑自己今后的生计问题。
陈无咎业已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而且话语阀隐含着威胁的意思。肯为了实现理想而至死不悔的人终归是少数。
虽然这群沃玛祭司中曾有许多人无比虔诚,但毫无疑问,他们当中最虔诚的那些人,全都追随大祭司一块举火自焚了,这些苟活下来的人自然谈不上什么坚贞不屈的信念。
有了多罗那。乔的先例,刚刚从战俘营被放出来的沃玛祭司,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陈无咎的指派,改行干起了教师的兼职。祗等完成知识灌输之后,这些改行的沃玛祭司们即将担负起普及科学的任务。
全面占领了菲洛那大陆,陈无咎自是有着一展身手的想法,不必考虑其他方面的反应,更是叫他顿觉畅快淋滩。
陈无咎在次大陆的领地虽经营多年,可为掩盖实力和来历,不免顾虑重重,许多手段难以施为。
菲洛那大陆土地面积超过次大陆近两倍,人口的数目却不到次大陆的十分之一,资源不虞匮乏。
本土的两大势力差不多被清理干净了,余下的那些诸如各部族首领之类的人物,在大难不死的惶恐之余,整日里都琢磨着如何挖空心思巴结这位新主宰。大表忠心尚且唯恐落于人后,哪里有人敢跳出来跟陈无咎唱反调,正是一块上好地白纸等待下笔。二年后菲洛那大陆东北角地峡新都苏伊士运河城“我的城市还不错吧!这些新栽种的棕榈树时间太短不能形成景观,不过假以时日,相信这座城市一定会成为与主大陆贸易的中心。”
意气风发的陈无咎,一手挽着情人佳莉斯,另一祗手则停留在妻子安雅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
佳莉斯娇嗔地白了陈无咎一眼,说道:“你不会是想把在特兰斯瓦尼亚的两个省领地都抛弃吧!”
听到这个关乎切身利益的问题,早早便开始为腹中孩子打算的安雅,也把目光投注在陈无咎脸上。希望看出他的真实心意。
陈无咎不禁哑然失笑,说道:“不至于说到抛弃那么严重!怎么说奥拉迪亚和阿拉德也费了我无数地心血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平白放弃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和新生代神明有协议,不可以在次大陆地区干一些太过出格地事情。总是觉得不大方便。再说,菲洛那大陆这边发展起来,必定会超过特兰斯瓦尼亚,你们不要瞎操心了!”
自从以泰山压卵之势平定了菲洛那大陆后,陈无咎便一直致力于恢复民生与推进教育制度等改革事务。在他那无视一切阻力的强势作风下,这块古老地土地焕发了生机。作为整块大陆统治中心存在的新都录伊士运河城,坐落在牺牲了二十万名奴隶的性命。历时一年半方才得以全程贯通的录伊士运河北端,扼守着连接亚速尔海和加勒尔海之间的海路航道命脉。
选择在这里开发运河修筑城市,倒也不是陈无咎慧眼独具,他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开凿菲洛那大陆东北部的地峡,连通与南大洋航线的计划,早在三千年前便已有智者提出。当时地沃玛大祭司向沃玛谙神请示后。得到了不许运河动工的神喻,于是这个庞大的运河计刻就永久性地停留在了纸面上。
陈无咎作为洛桑学院试炼生,初次造访沃玛王国之时。就曾经在大图书馆的故纸堆里面,发现过昔日为运河选址勘察留下的大量文字考察报告和地形图的残本。
沃玛诸神为什么不肯同意开凿运河,陈无咎大约也能猜到其中原因。
一个处于半封闭状态地菲洛那大陆,无疑是保证沃玛神系利益的最佳途径。可以想见,当运河开通后,沃玛王国必将成为一个新的东西方商贸中转站,到时涌入地外来人口会造成其他神系的影响力侵入,这会严重威胁到沃玛诸神的绝对主导地位。
沃玛神系诸神担心的事情,陈无咎一点都不在乎,他能把整个沃玛神系都灭掉了,当然也不会害怕其他神系的渗透。
在理顺政府机构运转之后,陈无咎随即下令做发了在不久前的微服战争中,被贬为奴隶的原沃玛王国与马里王国的士兵、官吏和旧贵族。这支奴工队伍的总人数合计达三十万人之聚,前后耗时二十个月,付出了将近二十万人伤亡的代价,才将运河的主体工程修建完毕。
长时阀在酷热环境下进行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使得参与工程的奴隶伤亡过半。
二十万的伤亡总数,不仅包含了因伤病和疲劳死去的人,还有在一次蓄谋发动暴动被告发后,陈无咎下令血腥镇压一次性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两万多名奴隶。资本的原始积累是残酷的,一个国家要完成原始积累,过程同样残酷无情。财富并不会凭空产生出来,必须有人为此而牺牲,或者换一个名词,叫做阵痛也可以。
虽然沃玛王国是着名的文明古国,但是在这个神权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国度,商业活动和工农业生产都算不上发达。大量使用奴隶的结果就是极度低下的生产效率,大量的贵族占据着河谷地带最为肥沃的土地,每年却祗缴纳少量的税负,因此即便风调雨顺的年景,沃玛王国多半也祗是能达到收支基本平衡而已。与此同时,沃玛神殿却通过募捐和向信徒收取什一税的方式,聚敛起了数额惊人的财富。
沃玛神殿数千年来积累下的财富,都被用来供养数量庞大的神职人员,以及举行盛大的宗教祭典和节庆,余下的部分也被用于奢侈品消费。占领沃玛王国的首都孟斐斯城之后,陈无咎仔细盘点过沃玛王国的国库,揭开了这个外强中干古国的面纱。
叫人难以想像的单薄家底,的确叫陈无咎有些哭笑不得。
为了筹措运河工程和营造新都所需的款项,陈无咎仗着过往与法师工会有点交情,通过法师工会的渠道,向新魔法王国的伊特鲁里亚金融财阀们举债,总算获得了修建运河工程预算所需的巨额资金。
尽管为此陈无咎不得不背上了高达每年百分之二十的沉重利息负担,他却一口咬死,坚决不肯出售苏伊士运河的股份。
陈无咎将这条运河命名为“苏伊士运河”,就是看中了其与地球上的那条苏伊士运河,具备着同样的优势。地球的录伊士运河是一等一的黄金水道,战略意义非比寻常,换作主物质界的录伊士运河,情况也还是一样。
虽说奥术、神街和炼金术未必逊于科技,不过普通人没有能力接触到达个层面,一般的运输生产活动,还是要靠那些原理最简单的舟车工具完成商品的运输。
谁能控制了这条运河,也就直接掌握了东西方贸易的大门。这是决定国家命脉归属,生死攸关的大事,绝对不可以有半点容让留情的余地。
佳莉斯的脸上露出几分惬意笑容,她依偎在陈无咎怀里眺望着远处运河上的点点白帆,调笑说道:“我的全部身家都已经投在了你的港口和运河上面,要是真的不幸赔掉了,你要负责善活我的下半辈子了!”
陈无咎哈哈大笑的时候,故意收紧了一下臂膀,惹得佳莉斯发出呻吟声和一阵笑骂之后,随后他满是自信地说道:“赔掉?相识这么多年,你几时见我做过赔本买卖?”
听到陈无咎的回答,佳莉斯忽然沉默下来。良久以后,语气略带幽怨地说道:“是啊!你的行为总是让人猜不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却连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哪里来都弄不清楚……”
闻言,陈无咎暹疑了一下,看了看佳莉斯和申请同样有些哀怨表情的安雅,说道:“在我的故乡,曾有一位智者说过,看似渺小的一粒沙子,就包含着三千个世界的存在。你们能领会这句话的含意吗?”“我的故乡叫做地球,是一头属于银河系猎户座悬臂,太阳系恒星系统内的行星。地球的海洋要超过陆地的面积,从高空俯瞅时,地球会呈现出一种美丽到无法以言语形容的绚丽海蓝色。哦!请不要打断我的话,如果有什么听不懂的词汇,待会我会解释的……在我的故乡,没有奥术和神街这样的东西,神明虽然也被人尊奉,不过那是一种空幻的存在。一种称为科学的唯物主义宗教,统治了整个世界……在科学的指导下,人类创造出了能够翱翔在天空中的机器,比飞驰的骏马更快速的机器。借助科学的力量,人类甚至有机会搭乘那些结构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大机器,到月亮上去转转。”
陈无咎仔细将故乡地球给身侧的两个女人作了一番介绍,最后点到了要害,说道:“你们不会因为我末自另外一个晶壁系,就觉得我是个怪物吧?”
要说外晶壁系,的确是比外星球遥远多了,那根本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将心比心,若是生活在身边的人突然告诉陈无咎,其实它是来自天顶星的生物,陈无咎也不敢担保自己能坦然接受,且心中毫无芥蒂。
这一层顾虑,老早以前就憋在陈无咎心里。此时原原本本地讲出来,在卸去保守秘密的轻松感受之外,他的内心深处未尝没有几分担心和惶恐。“听起来你的老家好像也不错吗!”
这是佳莉斯的看法,或许之前女神菲露莉已经跟她暗示过某人底细地缘故,反正此刻陈无咎炯然的目光。在佳莉斯俏丽的面庞上,并未找出一丝惊讶的痕迹。相比于佳莉斯的处变不惊和异乎寻常的镇定,安雅的表现多少有些符合陈无咎的心理预期。
安雅在发出“哎呀”惊呼一声以后,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小嘴,急促的呼吸透露出她心绪的剧烈波动。
力图减少安雅地抵触情绪,陈无咎小心翼翼地伸开只臂,将怀孕中的妻子楼在怀中,低声抚慰着她地情绪。不管怎么说,孕妇总是比较情绪化的,安雅需要多一点时间来适应突如其来地消息。
这件事我也许说得早了一点!陈无咎脑海中闪过这个后悔念头的同时。自己也进行了反驳。欺骗纵然能得逞一时,却不可能持续到永久的。所以还是早点说清楚来得好些,说得越晚越伤感情。“行了。我跟你们交待遇自己的底细了。安雅,别苦着脸,来,笑一个!”
不惜放下身架扮小丑,陈无咎总算哄好了凄凄切切的安雅,转过身却正好看到申请似笑非笑的佳莉斯,不免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说道:“怎么了?干吗这样看我?”
佳莉斯满是神秘地一笑,伸手拉住陈无咎的胳膊,说道:“说起故乡这么开心,该不是盘算着什么时候抛下我们,自己溜回去享受吧?”
陈无咎用无辜地眼神望着佳莉斯,说道:“你太多心了。怎么可能!”
费了不少精神安顿好自家地后院,陈无咎终于可以集中精神应对外界的动向了。
在统一菲洛那大陆之后,陈无咎回绝了臣下们所提出的称帝建议。转而宣称自己为新国家的“首席公民”,即是元首。
反正这个大陆的事情也是陈无咎一个人完全说了算,称帝与否根本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就算不称帝,也改爱不了他独搅大权地事实,所以陈无咎觉得与其出头称帝引人侧目,平白招来麻烦,倒不如低调一点,取其实惠,闷头发大财。
在惟一主宰陈无咎的掌控之下,一心埋头修炼内功的菲洛那大陆,对外面世界地变故悉数采取置身事外的态度。
近两年来,陈无咎一直忙于斜对青少年进行普及基础教育的工作,在全大陆范围内推广先进的农牧业生产技术和工具计划也进展得十分顺利。此前颁布的改革举措,虽然实施的时日尚浅,但进步的效果却已初露端倪。
自信心十足的陈无咎丝毫不怀疑,假以时日,被视为世界边缘的菲洛那大陆,一定可以成为主物质界最为文明富庶的地区。可是眼下困扰陈无咎的问题也正在于此,外部世界风云突爱,留给他和菲洛那大陆发展的时间不够了。一场无法避免的超大范围宗教战争,已经处在了一触即发的临界状态!
主大陆是主物质界范围内,人口密度最大的一片地区,大约占据了智慧种族总人口的半数。
正因如此,从来没有哪个神系可以完全掌控主大陆这片辽阔的土地,纷繁复杂的神明信仰与各种奇谈怪论纠缠在一块,形成了主大陆地区的特色。然而,千万年不爱的格局,并不意味着永远会如此延续下去。
当年陈无咎和阿利斯狼狈逃窜逃避佳莉斯追杀之时,主大陆地区的东北部,兴起了一个新的宗教“榷卢教”。
初出茅庐的“榷虚教”并没有摆出丝毫与人为善的和善姿态,“榷卢教”的神职人员宣扬祗有信仰惟一的至高神“榷卢神”,才能在死后被从炼狱当中拯救出来,将其他的神明一概列为邪神和魔鬼。
同时,开始公开号召“榷卢教”的信徒焚灭异教神祗的神殿、造像和经典,杀死异教徒。
正当人们以为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一定叫“榷卢教”自取灭亡的时候,这个新兴的教派,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猛发展起来。
时至今日,主大陆西南部与菲洛那大陆近都地几个国度。
都已不同程度遭到来自东方的敌人侵袭。主大陆东方那些将“榷虚教”定为国教的国家,充满了狂热的宗教情绪,以国家为单位的侵略方式,更是堪称大手笔。陈无咎的这些邻居们形势岌岌可危,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陈无咎便在苏伊士运河城中接待了来自六个国家,前后共计二十多比的求援使者。眼见得对方的言辞,已然是从恳求逐渐演变成了哀告,情况的恶化程度由不得陈无咎不重视。
尽管切断了舆“神之本源”地联系,将神职和神力全部转移到枫红骑士的身上。陈无咎不再舆曾经担任地暗黑之神存在任何瓜葛,不过好歹他也是在神明圈子里混过几天。
陈无咎心里非常清楚。在“榷虚教”势力蓬勃发展的表象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极为强人地神祗。抑或是是与神明力量相当的存在0在支持着“榷卢教”的疯狂行动,否贝‘J无法解释何以会出现眼下这种一边倒的态势。
本来谁愿意信仰什么神,陈无咎都懒得去理会。
反正也是狗咬狗,一嘴毛,但这次不行了0眼瞧着“榷虚教”快要打到门口,若是再不想出对策,怕是下一个倒霉的。
就轮到陈无咎自己了。
在陈无咎的手中,握有构装军团和克隆军团这西张战争王牌。在世俗世界的层面,绝对是无故地存在。问题是一旦涉及到神明这个层次的斗争,无往而不利的两人车团也就成了奢侈无用的摆设。幸好陈无咎本身自身就是一件最具威摄力的终极武器,无惧来自神明的威胁。他坚信无论从哪个层面进行较量,自己都将赢得最终胜利。
如今惟一可虑地是。在赢得这个最终胜利之前,究竟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对于先声夺人的“榷卢神”和“榷卢教”,陈无咎心中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从任何角度来看。这样水准地对手,都没有太过担心的必要,但多年修持所成的直觉,却能让他感觉到那隐隐传来的不安讯息。
短暂地交谈之后,陈无咎与佳莉斯和安雅分开,独自乘上一辆装饰华美的四轮马车。
在一队盔甲鲜亮的骑兵簇拥下,陈无咎直奔苏伊士运河城的标志性建筑,方尖碑广场大议事厅。随着战事的蔓延,那些跟热锅上的蚂蚁好有一比的邻国使者们,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游说陈无咎出兵援救的机会。使者们每天日出之前就堵在议事厅门口,一直守候到深夜时分才会不甘心地散去。
若非守卫议事厅的卫兵不允许在广场上搭建帐篷,他们直恨不得反客为主干脆住在这里。
远远地望见了陈无咎的车驾队伍,使者们立刻跟闻见腥味的苍蝇般一拥而上,当街拦住陈无咎的车驾,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阐述自己的观点。“诸位的意思我已经完全理解了,你们继续讲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还是请大家回到住所等消息吧!”
陈无咎清朗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声之中,依然清晰传递到人们耳中,丝毫听不出提高音量的迹象。
按道理讲,这些使者都是一国之中杰出的人士,否则也不会临危受今担任求援的责任,理应识得进退,可国内不断传来的坏消息已经完全消磨掉使者们的傲气和风度。明要能有一线机会说动这个强大的邻居出兵救援,动用任何手段他们都不会介意。“尊敬的元首阁下,我们都是些智慧低微的俗人,也知道不能放任‘榷卢教’继续肆意胡为,以您的远大目光和超卓智慧,一定比我们这些人看得更加清楚。您现在出兵救援我们这些小国,虽然贵国一时遭受了损害,总比‘榷卢教’占领我们的国土之后,再来侵扰陛下的疆土,要好得多吧!”
说话的这个人身材不高,穿着一席深灰色的长袍,头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粗亚麻布条。在他那张并无突出特点的面孔之上,却有着一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令人过目难忘。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陈无咎发觉他的肤色黝黑,由外貌看来不大像是个贵族,观察他的言谈举止却是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
陈无咎对这个使者有了点兴趣,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呵呵呵呵,关于这些事情我当然有自己的考虑,不知道阁下是代表哪个国家来到我们这里呢?”
这位混迹在使节中间的人物,见陈无咎单个对自己问话,顿时精神起来,躬身施礼说道:“我的名字叫做赛义姆。阿里巴巴,示巴王国是我的雇主。”
陈无咎诧异地看了这位阿里巴巴一眼,说道:“雇主?这么说阁下并不是示巴人了?”
阿里巴巴挺直身躯,脸上露出些许悲戚之色,说道:“是的,元首阁下,我不是示巴人。我所出生的海德拉巴公国,已经不存在了!那些野蛮凶残的‘榷卢教’教徒,因为海德拉巴大公殿下不肯改信他们的邪神,在攻下海德拉巴城之后,残忍地杀光了居住在海德拉巴城里和附近地区的所有平民,我的家人也在其中。千年古城海德拉巴城被他们洗劫一空以后,放火焚毁了!我没有了故乡。”
微微点头。陈无咎开口说道:“阁下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不过你们拦住我的马车也是非常严重的失礼行为,这是不能被容许的。卫兵,请诸位使节大人让开道路,待会还有会议要召开呢!”
原本街兵们就非常反感这些破坏自己工作的家伙,明是碍于陈无咎没有开口,他们不能冒着挑起外交争端的危险动用武力。如今陈无咎一声令下,守在马车旁边全副武装的街队象抓小鸡一样,把这些脑力远胜于体力的使者们,全都请到路边的阴凉地集体清醒脑袋去了。
马车重新开始向前移动,陈无咎的目光扫过路旁那些垂头丧气的使者,恰好舆赛义姆。阿里巴巴先生四目相对。陈无咎露出一个满是深意的笑容,而后放下了车窗的纱帘。
就在不远处,庞大帝国的神经中枢议事厅,已经从街道的拐角露出了真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