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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梦穿了一件薄的天蓝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小客厅,看见王虎拿著一把黑梳、闭著双眼躺在沙发上,她走过来,想拿开他手中的黑梳,可她的手刚踫触到黑梳,王虎就喊道:“害人精,别抢我的梳。”
狼梦一愣:自己什麼时候变成害人精了?
她不知道,王虎在梦里,梦到星宿又抢他的黑梳。
因为狼梦的打扰,他急忙醒了,看见是狼梦在抢他的梳,他的手一缩,就把梳子夺回来了,急忙地装入口袋里。
狼梦看得出他很重视这把黑梳,便好奇地问:“这梳是谁送的?”
“一个女孩!”
“哪个?说。”她紧张地问。
“不说行吗?”
“不行。”
“是害人精。”
“害人精?”她想起刚才在梦里,他也是这麼喊的,就觉得这害人精是叫他印象深刻的女人,她越是感兴趣了,“这害人精到底是谁?她是你什麼人?”
(问得这麼鸡婆,真不像她狼梦的为人啊!)
“她是我的姑姑。”王虎只得简单地、老实地回答。
狼梦一听,笑道:“原来是姑姑啊,那她送佷子梳子就没什麼好说的。不过,你这姑姑好像比你还笨,你都光头的,要梳子干嘛?”
“她说,如果有一天,有女孩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同桌,我用这梳子梳头,就会生出头发……”
“果然是家族遗传,个个都是笨蛋。这怎麼可能?比那些生发广告还要假一万倍的,你竟然信?她也竟然说得出口?”狼梦真是想不通王虎的家族。
如果她有天知道王虎口中的姑姑,其实并非常识里的“姑姑”的话,她又会作如何的反应呢?
王虎笑笑,道:“姐姐,我饿了。”
“干我什麼事?”
“我饿了。”他也没有回答她,只是重復著他饿了,那意思就是:你做饭给我吃……
狼梦无奈地拍拍额头,道:“我真是和你说不通。好吧,我这就去做宵夜,你去洗澡。满身臭,你好意思躺在我的沙发上?”
“是你把我压落沙发的……”
狼梦想起这是事实,是她刚才把他压到沙发上,且是她强吻他的。
她恼恼地道:“你到底去不去洗澡?”
“我去……可我没有衣服换。”
“没有,就不用穿了。”
“真的?”他惊喜万分。
“在这里谁看你?你以为别人对你的五短身材感兴趣吗?哼!”
“那我去洗澡……”
她看著他走去,转身就去了厨房。心里捉摸著王虎是什麼东西,把她当佣人处理吗?
可她毕竟还是替他做饭了,唉。
她又听到他在浴室里哼哼唧唧的,可是,那就是不像歌,一点也不像,她想,这家伙真是没有半点的艺术细胞,却跑去学文。
(她还不知道王虎懂画画……)
然而,要学理的话,他那笨脑袋,似乎更是无法胜任。
这些,唐朝自然也明白的。当初因为唐月裳的关系,破例的招了王虎。可王虎真的是一无是处,文理都不通的家伙。还好他会画画,就硬把王虎放到文科去,把王虎丢到画室里。
可至今为止,人们还是不明白王虎为何懂得画画这门艺术的。
索默也觉得,他画画,是一种习惯,亦是一种放纵——是他的思想和感情的放纵。
这是迄今为止,他表达思想和感情的,最真确的方式。
至于唱歌,那就免谈了。
简直就是什麼兽类在嘀嘀咕咕的、嘰嘰喳喳的……
* * *
狼梦做好宵夜,发觉没有什麼声息。
王虎那低声的哼哼调一早就停止了,她本来以为他会过来找她的,可他没有。
她奇怪地走回她的寝室,发觉那家伙赤裸地躺在她的香床上。
他身上的伤痕,以及双腿间的夸张的物事,在她的眼底招摇的。
虽然她见过很多世面,可她此时,还是觉得脸儿热热的。
估计是红了……
她想,他是睡著了。
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叫醒他,就站在当场,沉思著,顺便也仔细地端详他的身体。
她上次只看到他裸露上身,却没见过他裸露全身的。
这家伙身高虽然不怎麼样,但身体的强壮度却叫人吃惊,给人的视觉冲击也是非常之强烈的。
从来没见过遍布伤痕的身体……
她走到床前,想了一阵,又转身走了出去。
他似乎已经熟睡,她不想吵醒他。
她觉得,睡眠有时候比吃饭要重要一些的。
所以,她收拾了一翻,就在客房里睡。
王虎醒来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之后。
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却不见狼梦。
他就喃喃自语:“咦?我怎麼睡著啦?姐姐呢?”
他站起来,随便找了一条狼梦的牛仔裤就穿了。
走出卧室,在大厅里没见狼梦,于是又看厨房,也没有,看看客房是关著的,他就开那门,只见她在里面睡著了。
“原来姐姐也睡啦,怪不得没叫醒我,好饿。我自己去弄吃的。”
他说到做到,跑到厨房里,没看餐桌,他就舞锅弄铲的,搞得深更半夜鐺鐺响的,吵得不得了。
这些声响,自然把狼梦吵醒。
她跑出来一看,立即骂道:“光头,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饭吃啊,姐姐。”
“我不是已经做好了吗?在餐桌上?你没看见?三更半夜的,在我这里乱搞,想让别人来敲我的门吗?”
王虎放下手上的活,笑嘻嘻地跑到餐桌前,看见桌上的饭菜,就笑道:“原来姐姐早就做好啦,我都没看见。”
“你笨,你能看见什麼?”
他傻笑,不客气地坐下来,邀请狼梦:“姐姐,你也坐下来,咱们一起吃宵夜。”
“我不吃了,我看到你把我的厨房弄得这样子,我就饱了。下次别靠近我的厨房!”她刚醒过来,酒气还没全过,就又被他气得快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罪过,只顾吃著,吃得那香的,叫人看了,更是气。
待狼梦收拾好,他也刚刚吃饱,站起来就喊:“姐姐,我吃饱啦,快点收拾碗筷。”
“我是你的佣人吗?你喊什麼喊?”狼梦正在气头中,不觉地就回骂。
王虎也是后知后觉,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家,狼梦也不是克斯蒂娜或玛黛,可他习惯了,一时说错嘴。
他道:“姐姐,你不要生气,我帮你好了。”
“我不要你帮,你只会帮倒忙,笨蛋一个,能帮得上什麼?连洗碗你都不会,以前都是谁照顾你的?”
“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
因为他的语言中有“老师”这个名词,狼梦也不大在意,或者根本当没听到,她把他赶到客厅,就开始收拾碗筷。
唉,她睡得正香,全因为一个笨蛋,把她的好梦搞砸了。
王虎刚睡醒,又刚吃饱,坐在沙发上,实在不知道干什麼。他就打开电视,午夜的,也没有什麼好节目可看。他就想,为何都没有模特秀啊?
这家伙,只想看模特表演。
真是叫人无法忍受……
狼梦收拾好厨房,走到他面前,道:“你要在这里睡,还是回房睡?”
“我在这里睡。”
“那好,你就睡这里。”
说罢,她就转身走,可走了两三步,又回头问道:“为何要在这里睡?睡房间不好吗?”
他回答:“我睡了姐姐的床,姐姐就要到别的房间睡了。”
“那你为何不能睡客房?”
“是啊!”他一拍他的光头,跳了起来,开心地喊道:“姐姐这里还有客房的,我怎麼就忘记了?”
他就跑到客房里,狼梦跟到门口,骂道:“笨蛋光头,到我房里睡,你又不是我的客人,睡客房干嘛?”
“我不是姐姐的客人吗?那我是姐姐的什麼?”
他很是好奇,于是问。
狼梦转身进入主卧室——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跟过来,继续追问道:“姐姐,我是你的什麼?”
她还是没有回答。
“姐姐……”
“你吵够没有?你什麼也不是,得了吧?”狼梦娇叱。
她真的很烦他那吵劲的,发觉睡著他的,比平时的他可爱许多。
他吵起来,像孩子一般的没完没了,且都是为一些很幼稚的问题。
被她如此一说,王虎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了头,不敢说话。
她坐到他的床前,转头看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怜爱。
便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坐我身边。”
他走过来,坐于她的右旁,垂著脸。
“不要这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她道歉。
“姐姐,我是你的什麼人?”他仍然是问这一句,狼梦完全被他的这种固执打败了,她道:“你是我的弟弟,这样说可以了吗?”
他开心了,笑容立即爬上他的呆板的脸上,说道:“可以啦,我是姐姐最亲爱的弟弟,是不?”
“嗯,是的。”她无奈地回答,同时心里嘆息:这家伙怎麼就这麼地好骗。
他开心起来,他就道:“那姐姐睡床,我睡地板。”
“我有说要让你睡地板吗?”
“那我睡哪里?”
狼梦终是没有说让王虎睡在哪里。她躺到了床上,他就傻了。因为她没有回答他,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睡哪里。
狼梦不準他睡沙发、不準他睡客房、也不準他睡地板,却没说要他睡在哪里,他一时就糊涂了。
他到底应该睡在哪里呢?
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者早就猜出她要他睡哪里了。偏偏他不是别人,他是笨蛋王虎,是“绝顶聪明”之人,因此,他就想“光”了他的脑袋,也想不到那答案。
“睡哪里?”
他看著躺在床上闭起双眼的狼梦,再问了一次。
狼梦睁开眼楮,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
“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她觉得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很明显了,可他仍然是一付迷茫的神情。
她真想一脚把他踢到床底下,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她自己也不是很放荡的女人,都已经说得很明显,而且,她在前半夜可是装醉得可以的,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要她怎麼样啊?
好后悔叫他进入这间房,对上这种白痴型的家伙,真是伤脑筋。
“你睡我床上,听到没有,笨蛋?”
她几乎是吼叫出来的,就像她在酒吧里唱摇滚一般,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的。
王虎一听,傻了,道:“真的?”
狼梦转过身去,侧睡了,用背对著他,懒懒地道:“当我没说过。”
她刚说罢,就感觉到他有动静了,这家伙很干脆地爬上了她的床,在她的背后躺了下来,可是,一会儿之后,他又下了床,她正奇怪,就扭脸过来看,发现他正在脱裤子,且已经脱到他的膝盖,她就道:“我只是让你睡在我的床上,没让你脱裤子。”
“这牛仔裤,穿著老是不舒服,我要脱了。我都不习惯穿这麼硬的裤子睡觉的,一点也不舒服。”他嘀咕著。
狼梦没有阻拦,在今晚,她本来準备了一些事情的。
他要脱,也就让他脱。
他要做什麼,她也不会真的拒绝的。
很快的,他把他的裤子脱掉,她又感觉到他爬上了她的床,这次她没有转过脸,只是静静地注意著,却发觉他没有别的动作。
她本来以为他刚才所说的话,只是事前作为他脱裤子的理由,当他脱了裤子上了她的床,他就会做出一些什麼事情来的,可是他没有。
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睡得舒服一些的。
实在是太安静了。她不习惯——有一个人在身旁,仍然觉得没有人一般,她极是不习惯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把身体转过来,看见他平躺著,镜片里的眼楮紧闭,睡得很是安稳。她莫名的有种火气往头上冒,踹出一脚就把他踹落床,他爬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背过身,他坐在地板上看著她的背,喃喃地道:“姐姐是不是做梦了?怎麼就把我踢下床了呢?”
他嘀咕著,就又一次爬上床,继续他的睡。
不久,他又一次被她踢落床!
他摸著他的光头,就是想不明白为何狼梦睡觉睡得这般的不安稳,难道她是做恶梦?
他应该安慰她吧?
他又一次地爬上床,这次他有了些不一样的行动,他侧睡了,由她的背后拥抱住她,他感觉到她的心跳忽然地加速,像是血液忽然间被火燃烧……
“姐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觉得她一定是在做恶梦,所以让她别怕。因为,他拥抱了她!
然而他同时警惕著,怕她再次把他踢到床下。
这次他等了很久,她还是没有踢他。
他就想,果然姐姐是做了恶梦,他这样的抱住她,她就不怕了。
她不怕了,她就睡得安稳,就不会踢他啦……
他抱得她很轻,不是很紧。
只是,当他抱了她一会,她的手就有了动作,那手放在他的手上,紧握著他的手,他感到她的身体在微颤地颤抖,听她很轻的语言:“抱紧我……”
他听了她的话,抱得她紧紧的。她忽然挣扎,转过身来,双手环过他的背,与他紧紧地相拥,同时她的嘴压到他的唇上,是要寻求一种激情的吻。
到了这种时候,他往往就不笨了,而且,和她相吻,也非第一次。
她索吻,他就陪她吻过够!
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而这时间到底有多长,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去计算。
只是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睡衣不知何时从她的身上褪去。事后,到底是谁脱的,也弄不清楚了。
也许他们两个人都有份……
“给我。”她说。她像一个淫荡的女人,说出了她的要求。
他看著她完美而性感的肉体,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给我!”她再次地要求。
她看得出,他的眼神里想逃避……
“如果不听我的话,你以后就别靠近我!”她近乎威胁地道。
“我如果听了你的话,你以后还是我的姐姐吗?”他问,他在意的,也许只是这些。
他并不缺女人的,只是他缺“姐姐”。
他不想,就这样的,没了一个姐姐……
“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你就什麼也不是,知道吗?”
“好吧,姐姐,我给你。”
他的身体压上她的肉体,随后,他的异常之物,刺入她的女道,她痛哭起来,他看见她流血了,那血,从她的双腿间的金色的体毛里流渗出来,把床铺染红了。
她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哭泣。
眼泪,流个不止……
他轻抚她的眼泪,轻声道:“姐姐,是不是很痛?”
“难道会不痛吗?”她哭嗔。
“可是,姐姐,你为何要我这样呢?你明知道很痛的?我和你才见过几次面……”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很淫荡的女人?”
“不是,姐姐是纯洁的处女。”
“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摇摇头——他并非黑金城生长的人,自然不会因为狼梦还是处女,而感到奇怪。
他觉得,很多女人都应该是处女的。
就他所遇到的女人,几乎都是处女,当然,这得排除诗人给他找的那十八个女性。
(他那时好奇怪,为何那十八个女性,都不会流血的呢?可她们仍然会痛……)
“吻我。”狼梦轻言,若梦囈。
他吻她,吻她的眼泪、吻她的湿唇……
“知道不?我从十八岁开始,我就离开家人,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从来没靠过别人的,也不想靠谁保护我。我一直忙于学习和工作,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人恋爱。我也不知道和你算不算恋爱,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可我把身体给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什麼了。混蛋,你叫我好痛,我是第一次,你把我折腾那麼久……”
她一边埋怨,一边轻轻地吻他的脸。
“为何你的眼镜都摘不下来的?”
“嗯,我这眼镜是与生俱来的,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戴著。他们说,这是封印之镜,可我不明白为何就是摘不下来……”
“其实,你很不适合眼镜,你知道吗?”
“因为我笨?”
“不是。因为你很粗鲁,你这混蛋,你很粗鲁,像个野人。”
他傻笑,道:“很多女人都说我粗鲁。”
“你……我恨不得杀了你!说,你有多少女人?”
她以前是不相信她有许多女人,可她给出她的初次,他却用了半晚的时间来替她完成她的初夜,她就明白,这矮小的家伙,有著征服任何女性的本钱。
再加上,她多少了解,这光头家伙的家世是很强的。
有著很强的家世,又有著征服女人的本钱,就不可能没有女人了。
“我算算,嗯……有六个吧。”他是把唐月裳也算进去了的,虽然唐月裳和他还没有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可唐月裳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因此,在算他的女人的时候,他不能把唐月裳排除。
要排除谁,也是不能排除唐月裳的。
毕竟,按家族的传统,唐月裳才是他唯一的妻子的人选。
“哪六个?”她气得想把他再次踢下床,虽然他知道黑金城有家世的男性,不可能缺少女人的,可她就是无法接受,为何她在开始的时候,就不问清楚这些呢?
也许她在开始的时候,就认为他根本没有女人喜欢的……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有点不愿意说,她就怒道:“你说不说?”
“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早就生气了,说。”
“是玛黛、竹箏老师、梅、多丝拉老师、唐月裳……和你。”他把他的手指头伸出来,以便好计算。
她看著他的手指,在她所数出来的女性中,她只知道多丝拉和唐月裳,却不知道另外三个女性是谁,她道:“看不出你还挺行的啊?竟然搞了两个老师?怪不得一身本领,熟悉得要命了。为何你在这些方面,就不显得笨?”
“我是很聪明的……啊!”
他刚想得意地自鸣一翻,却被狼梦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脖子咬出两排齿痕,几乎破皮流血。
“你全校倒数第一的家伙,谁不知道?什麼聪明!我呸!你只会性交……”
“姐姐……”
“把我的纯洁还给我,我后悔给你这样的家伙,满身的桃花,我还怕你有性病。”
“我从来不生病的。”他骄傲地辩白。
“是,你强壮,行了吧?你强壮得四处搞女人是不?”她嘲讽地道。
“我没有四处搞女人。她们都是……”
“都是什麼?你现在给我说清楚,否则我阉了你!”
王虎想了好一阵,把思路稍稍地理通,就把他和其余五女的故事叙述了。
狼梦至此才了解这笨笨的、矮矮的光头,竟然有那麼多的女孩愿意自动地献身,这其中还加上她自己。
就不清楚那些女孩和自己喜欢他哪一点……
可她隐隐觉得他似乎还有别的女孩的,于是又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他想了想,就道:“有这种关系的,好像没有了。”
“也即是说,和你牵扯的,就有,是吧?”
“没有了吧?”他糊涂地说。
“没有?哼哼!就我所知,起码有一个金素妍,你和她在球场上亲吻的事情,全校皆知,你想骗谁?”
“那不算的,我都没让她流血。”
“什麼?你还想要叫她流血?你还要搞她?即使搞了她,你以为她就是处女吗?”狼梦对王虎总想叫女人流血的变态想法很是不适,虽然她自己是处女,可她很难相信这黑金城有很多处女的。她之所以还是处女,是因为她以前,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她觉得,自己是有原因的,而是金素妍却没有原因。
就她金素妍那野蛮女的,以前那麼多的男性朋友,怎麼可能是处女呢?偏偏要在月华学院里扮纯真,真令她感到作呕!
(她似乎挺了解金素妍的。)
王虎发觉此时说不过她,也不好在这种事情上跟她吵,他就道:“天亮啦,要去上学了。”
“你今天还想到学校吗?”
“是啊,今天是周三,不是周末耶,我不能缺课。”
“混蛋,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你想死,你就去!”狼梦怒了。
什麼意思!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要丢下她,玩闪人?
“那我就不去了。”王虎如此说,他拥紧她激颤的娇体,想起多丝拉和唐月裳,如果她们今天不见他到学校,她们一定会追问他去了哪里,他要如何解释呢?
可他此时确实是不能够离开的,虽然他是有些笨,可很多事情,他是懂得的,至少,在今日,他是要陪在她身边的。
“我陪姐姐。”他补充了这句,就这一句,叫狼梦的眼泪,更是不能够停止了。
她问:“这辈子,你都陪我吗?”
“嗯。”
她的泪脸,略展笑容,像是春雨放晴。
“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吗?”
他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她幽然说道:“是因为,你能够给我一种安全感。虽然,我或者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只是你坚持要保护我,而且没有任何理由,以及任何的要求。只要求我做你的姐姐,如此的单纯。当我在你的背上的时候,我想,就那麼地躲在你的背后,靠依你……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靠依任何一个人的。可我想靠依你,因此,我要你在我的身边,我要留住你在我的身边,所以用我的身体作为代价。但是,我不曾了解,我是否爱你。你懂不?”
他还是摇头,他是不懂得这些的。
只是她要求他要她,且还威胁他,他就要了她。
至于这事的前因后果,他根本就没有想。
他以前,也都是这样的……
在他简单的脑袋想来,这些事情,都变得简单之极。
他喜欢这个姐姐,因此,姐姐要他做的,能够叫姐姐欢喜的,他就很乐意去做。
他不想让女性流血,是因为对方不愿意,假如对方愿意,他是不介意看到女孩为他流血的……
比如克斯蒂娜,虽然从来没拒绝他,但克斯蒂娜也没有要求过他,因此,他是没要去克斯蒂娜的初夜。
至于玛黛、梅、竹箏,则都是她们要求的。
多丝拉,就是一种意外了,那就是所谓的“纯属巧合”……
“我们这样了,你还是我姐姐吗?”
“为何你都要执著我是不是你的姐姐?”
“因为我想要一个姐姐。”
她努力地爬上他的胸膛,道:“你想要我是你的什麼就是你的什麼,你的女人也好,你的姐姐也罢,只要你喜欢。笨蛋,我也不问你别的歷史了,你能不能说说你身上的伤痕是怎麼来的?”
“可以。可是,我想睡一觉再说,姐姐,你不困麼?”
“困。”她伏在他的胸膛,突然又抬起脸,问道:“光头,我记起来了,你以前说和十八个女人搞过,那是真的?”
王虎想不到她会在此时想起以往那件事情,就因为那事,星宿和他闹了一翻,不知道狼梦会与他如何的闹?
“假的。”他说了假话,不过,这假话说得太逊。
狼梦轻骂道:“笨蛋,你说什麼谎言!你以前一直坚持那是真的,现在怕被我骂,就否认啦?以前我不相信你一晚睡倒十八个女人,现在想想,那铁然是真的。你这家伙,没事干嘛跑去睡那种女人?且一睡就是十八个?”
“我……我……”
“不骂你了,我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的,猛龙和我说过,可我当时不相信。这事,我就原谅你了,可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有未婚妻?”
“你也没有问我,而且我不知道会和姐姐……”
“我是没问你,可你有未婚妻了,你还敢搞我?”
王虎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理亏。
狼梦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她又伏在他的伤痕累累的胸膛,轻声地道:“我要睡觉了,你找个机会,把和唐月裳的婚事退了。”
王虎怔住了,星宿要他和唐月裳解除婚约,狼梦也要他退婚,这两个金发的女孩说出同样性质的话,叫他感到有些烦了。
他心里,极不想和唐月裳解除婚约的。
唐月裳也不想和他解除什麼婚约。
唐月裳说过,虽然不爱他,可她就是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他虽然不觉得自己是茅坑,可他就是愿意让唐月裳佔著……
且解除婚约,也不是由他和唐月裳说了算的。
得唐朝和王豹说了才算,因为这婚事,就是那两个老家伙订的,没问过那两个老头,他和唐月裳又岂能做决定?
想想就够烦的,他简单的脑袋实在是不能想太多问题,因此,他就干脆什麼也不想,闭眼睡了。
搂著狼梦,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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