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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信天游 84、镇压

 

  说是明天才进行公开的抗议活动,但是按捺不住的黑社会成员在晚上就开始了反击,重点就是9名自治委员的家庭和他们的家人。

  铃木,既然你要剥夺我们的饭碗,那末你吃饭的家伙也要看看能不能保得住。

  两大黑恶家族派遣了30多名精锐的骨干分子带领着70多人准备上门报复铃木及主要成员,但是很明显,6名自民党委员也不是傻瓜,都把自己的家人集中到了距离驻军司令部不到500米的临时指挥部去了并和驻军达成协议,晚上10点,40多人就全部进行驻军控制的港口。

  对驻军来说,这不是个什么难题,反正里面的空房子多得是,反正他们的安全还是由日籍警察来负责的,我仅仅是提供一点住处而已,何况这还可以充分地拉近与统治精英的关系。

  两大家族扑了空,就把怒火发泄到剩下3名民主党委员的身上,其中一家几乎就被灭门,另外两家也遭到了枪击,幸好巡逻队赶来驱散了暴徒,三名委员到了凌晨一点也被迫携带家眷退入驻军控制的港口军用码头来。

  “白痴!这些黑社会分子怎么就喜欢这样呢?这不是让我们有充分的借口来扫荡他们吗?”,张凌风笑着问面前还惊魂未定的民主党的山口委员来。

  一点都不好笑,山口看着已经挂了伤的16岁儿子,没有什么大碍才苦笑着回答,“张司令,您不知道,在我们串本,这两大家族已经根深蒂固了,尾见家还好说,虽然亡命之徒多但是毕竟也才十多年的历史,人也比较少,他们一直都是控制地下赌场和毒品交易,公开的经济收入是公共交通运输,对我们的经济影响也比较小。松岗家族就不一样,这是一个有60多年历史的家族,一直都在控制色情行业和大约40%的建筑业,历届串本政府都想铲除掉他们,可惜……”,稍微看了一眼大厅里面的自民党人,却闭上了嘴巴。

  哦,原来是和自民党有点渊源,也难怪,山崎家族不就是和松岗家族有比较深的关系吗?可能,松岗家族就是透过山崎家给自民党进行财政支持的吧,怪不得,松岗家族的几个头面人物都漏网了。

  唯一没有遭到损害的民主党委员是菊川玲,幸好,作为外来人口的她在串本这里仅仅只有丈夫和儿子,下午她就让两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来见势不妙乘车就直接冲到驻军司令部来寻求保护,反正自己也信不过自民党人。

  整个大厅里面就有七八个伤者,驻军司令部的4名卫生员帮助给予简单的处理,等天亮以后再观察一下,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有。菊川玲现在就忙碌地帮助卫生员对大厅里面正在哭喊的几个人进行简单的包扎,重伤的都送到医院去了,那里有二十多名警察保护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张司令——”,几乎被灭门的条歧洋二委员抱着自己刚刚包好伤口的9岁女儿哭着扑到张凌风的面前,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些该死的黑社会分子,竟然……竟然炸了我全家……乌乌——张司令,您一定要帮助我们……帮助我们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都杀光他们……”,44岁的男人呜咽着。

  “快起来,条歧委员,我们驻军一定会和你们在一起的,一定会帮助你们把这些万恶的黑社会分子消灭干净”,张司令扶起对方,拍拍肩膀让他放心。

  整个串本已经闹翻了天,100多名黑社会分子持枪还在不断地和包围过来的警察在至少5个地方进行激战,虽然黑社会分子这次不是针对老百姓的,但是这样大规模的冲突必然将让普通市民遭到池鱼之殃。

  回到指挥室的张凌风大怒,拍着桌子大骂前来汇报的警察支队部队长仓井次郎,“看看,你们这些警察都在干什么?看看,你自己去看看,你们的民意代表已经被灭门了!小仓武二在干什么?你们日本的警察在干什么?100多个只有手枪的暴徒,而你们比他们多一倍的兵力!可现在已经3个多小时了,现在已经是1点半了,你们手里面的枪都是拿来干什么用的?难道都是烧火棍吗?给我~马上回去告诉王善洪和小仓武二,如果你们在两个小时之内还不能解决掉他们,我会亲自带领驻军去消灭这些暴乱分子”

  “咳!”,仓井次郎低头立正表示驯服,“是的!司令官阁下,我立即通知王主任和小仓局长”

  想想都是件可怕的事情,驻军真要是出动来扫黑,可就不是象警察这样,顾虑把这里打坏了,害怕把那家的人给伤了,可能毫不迟疑就要使用大口径机枪甚至是装甲车上面的机关炮……

  遭到“斥责”的王善洪暗笑着,急切地要求小仓武二命令5个地方的警察立即发动全面进攻,力争把被包围在民宅的暴徒全部歼灭在3点半以前。

  背水一战的警察没了选择,不要说港口的驻军大部队,光是虎视眈眈站在后面的“宪兵”(指5个武装警察带队的20名驻军巡逻队士兵)和自动步枪就让人不寒而栗,鼓足勇气端起警用冲锋枪,嚎叫着做最后劝降,“都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再不投降就要用大炮了”喊话给自己壮胆。

  回答他们的是响彻云霄的枪声,走私盗窃等多种途径获得的美制M16和AK74自动步枪压迫得只有冲锋枪和手枪的警察趴在地上和躲在墙角后面不敢上前。

  “混账东西!”

  武警少尉李家锋是志愿参军的台北人,见惯了火暴场面的他一脚就踢开前面的警察,右手从屁股后面掏出大口径的05式配枪一步抢到墙边瞄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枪实在打不到300米外窗户里面的阻击手,而暴徒至少有3支以上的自动武器在封锁大门口,试图爬上墙去的日本警察也被对方准确地一一点名。

  “MD”,恨恨地把枪插了回去,从一个驻军士兵手里面接过40毫米火箭筒又转身命令旁边的士兵道,“用枪榴弹——给我上”。

  本来现在华军的正规军士兵已经不使用枪榴弹了,不过作为反暴职能的武装警察还是有部分装备的,“预备——放!”

  防暴枪射击两发榴弹出来,从左右两边的门栅栏中扑出去,烟雾也被随风散发出来,看准了机会,李家锋向前半步半跪在地上扣动钣机,“呼——吃”,40毫米火箭弹呼啸着扑向最突出的窗户,然后立即向前侧滚过去,暴徒看见火光后反击的子弹也扑扑地打在水泥地上乱溅。

  看看自己,还没有受伤,才放松下来用转侧观察镜来看看结果,“轰~通”,火箭弹准确地击中在窗户里面,把阻击手给炸飞了,最高处的威胁被解除。

  那两发榴弹则怪叫着砸在地上,不断地倾泻着烟雾出来。手一拍,把火箭筒还给士兵,也不去管警察小队长的尴尬,李家锋很简单地命令道,“全部给我上,遭到抵抗,就地格杀!”

  三十多个警察在华军士兵的督促下从地方爬起来,纷纷向前冲进去,李家锋则坐回到门口的石梯上掏出一只烟继续斥责小队长,“你们日本警察就这样吗?连几个小小的黑社会分子都搞不定!”

  “不,哪里。长官,我们不过是些吃点辛苦饭的小警察而已,装备又差,就这枪——还是今年年初才装备下来15支的呢”,小队长点着头用打火机点燃对方嘴巴里面的烟,又拎了拎自己手里面的反暴冲锋枪,“长官,您看,就这枪的射程不过才三百多米,那里能够用呢?”

  “这房子不错啊,是那个叫松岗次武的吗?”,看了看这附近的环境,吐口烟问小队长。

  “不,长官,这是松岗次武情人的房子,呵呵,其实她们姐妹俩个——都是……呵呵”,小队长脸上充满了淫笑。

  “哦——”

  “长官,借一步说话”,小队长悄悄把李家锋扯到一边,“长官,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把这里打烂吗?”

  “你不是——想要这房子吧,还是想要这里面的两个女人?”,看这对方的淫笑,李家锋有点怀疑,不对啊,这房子再怎么也会被拍卖的,“就你的工资,怕是一辈子也买不下来这500多平方米的豪宅,也养活不了两个情人吧?”

  “不不,长官,这房子我哪能买得起?这里面两个女人也得杀了,因为……”,小队长压低了声音,“这是松岗家二当家的秘密金库。我听说松岗家每周的黑款都要在这里经过清点统计以后才上交。今天已经是星期三了,也就是说已经有四五天的交易款项在这里还没有运走。等一会,我们是需要要留下来进行清理的,但是按照习惯,我们这些警察是绝对不能经手现金的,但是……长官你们……就可以先全面接管这里……到时候,您给串本警察局留三分之一,给驻军司令上缴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我们就……”,松本华一做了一个两分的手势。

  看了看对方,李家锋想了一下,“这个三分之一——又有多少?”

  松本华一看了看周围,小声地比划着,“至少……至少也有50万左右——但是,长官,我说的不是日元也不是亚元,是折算以后的欧元”,看见对方似乎对日元不感兴趣,急忙就给出了具体的说明。

  “是这样啊——好!干了!等一会……你们负责外围警戒,防止别人进来看见,我就在里面抄家,等结束以后我会把这钱私下给你的”,反正这钱也是属于串本地方政府或者本州财政的,驻军不可能分到一分钱。

  如果这样能够给驻军司令部拿个70多万回去,应该也是不错的。

  “咳!”,喜滋滋的小队长急忙跑出去招呼自己的手下继续搜索,人也特别地来精神。

  简短的战斗,在驻军士兵带头冲击下很快就结束了,暴徒已经被火箭筒的威力给吓坏了,纷纷抛弃枪支投降。

  心里在默念着,一、二、三……

  “蹦~蹦——”,两声清脆的警用枪支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小队长那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声,“你还想反抗啊”

  ——呵呵,李家锋笑了起来,看来小队长是把两个女人灭口了,真黑啊,“走,我们也该进去了”,叫上最后在门口的一个士兵慢慢遛达进去。

  一路上都是散乱的弹孔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踢了踢面前的几具尸体,松本华一急忙跑过来报告,“报告长官,里面的人被击毙了7个,抓住了15个,还有四个受伤的。请问长官,如何处置?”

  “哦,好,松本队长,你负责通知医院,把受伤的全部集中到指定的地方去,你就带着剩下的警察继续负责警戒外围防止暴徒可能发动的新袭击。我们接到命令,这些枪都是从美国人那里获得的,我们需要再仔细搜查,看看还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咳!”,松本华一急忙分派人手把受伤的警察和暴徒都集中到门口去,自己则带着剩下的警察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警戒。

  警察都出去了,李家锋把4个士兵都召集过来,给他们点醒,又一一分配下去,这下是敲墙的敲墙,搬桌子的搬桌子,在里面闹腾起来。最后,终于在主卧室里面找到了保险柜,三撬两下还是不能打开。

  害怕夜长梦多,李家锋把手雷绑在把手上炸开了事。

  这声音,在门外的警察耳朵里面就象是天籁之音一样的悦耳和动听,谁都知道这炸下去出来的可就是响刮刮的日丹啊——快速分类清理下来,保险柜里面竟然有大概4亿多日元,还有不少的存折、首饰和部分美元欧元。

  呵呵,“把首饰,美元欧元全部装起来,再把日元分成四份,把我们的那两份用你的包装起来,都快点!”

  然后才把警察都叫了进来。

  “这就是我们清理出来的赃款,全部都在这里,你马上通知警察局来接收,可不要贪污啊——”,李家锋笑着敲了敲他的头,又指了指墙角上的帆布口袋,“这是我们清理出来的非法武器,你点一点,看看还漏什么没有”

  “是,不用!不用!长官,你们……”

  “他们该回去了,你们通知警察局马上来接收,我就在外面等他们来”,李家锋让三个士兵把东西全部送走,自己和一个士兵则留下来继续等接收官员来。

  松本华一也不是苯蛋,立即命令手下的亲信,“你,把这收缴的非法武器抬到车上去,就在车上等着,少了一颗子弹我要你的命!”

  出门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警察局代表就和市政局上门来清点财物来了,这让两个心里有鬼的家伙连呼幸运。

  漏夜的镇压下来,虽然基本歼灭了暴乱的70多名黑社会分子,但是普通市民就有9死63伤,7所房屋被炸毁,16所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破坏。警察损失也很惨重,被暴徒打死7个,受伤的就更多了。连带着,前去“帮忙”的驻军士兵也是一亡五伤,这让张凌风更加愤怒。

  “TMD,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啊?竟然敢在我头上动刀子!一定要給我严厉地镇压,等会把家里面的人全部给我集中起来,除了守港口的和街上巡逻的,全部都给我派出去,分成两队每队都给我配上装甲车去帮助铃木,都去给我杀!把这些兔仔子都给我全部杀光才准回来!”

  震怒之下的驻军司令是够火大的,这几乎就是驻日华军士兵的第一个牺牲者,这怎能不让人生气?现在三大主任都坐在这里沉默不语,谁也不好劝,毕竟他才是驻军司令,自己也仅仅是行政代表而已。

  “嗯,要不这样,我们给铃木一个电话,看看是否需要我们出动重装备去帮助他们?”,也是,自治委员会是希望出动一些步兵来帮助他们,但要是出动装甲车去扫黑的话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郝志强等司令同志喝了点水才小声地建议。

  “是啊,我们现在还需要先解决这个问题再说吧……”,李欲晓指着正堆放在桌子上的两口袋钱。

  “已经命令他们封口了吗?”

  “李家锋……他们都保证不说出去”

  “哼——这个……真麻烦”,的确很麻烦,要是以后走漏了风声这可真不是个小事情,2.3亿日元,还有价值60多万欧元的外汇和首饰,总价值就是150多万欧元。

  来回走了两步的司令同志,想了半天才询问式地问三位大员,“要不这样,先说牺牲了的小王,我们私下给他家里寄3万欧元过去?”

  “同意!”,李欲晓和王善洪表示同意。

  “嗯,我也同意”,郝志强也点了点头。

  四个人都明白,人死为大,3万欧元也不过才12万亚元而已,也算是对战友的一点情谊,尽力给未亡者一点安慰。

  “这2亿3的日元和首饰嘛——就需要我们全部上缴给善后工作委员会”,首饰这东西也只能移交给善后委员会去处理了,留在手里面绝对是个祸害啊。至于2亿3千万日元则更是个炸弹,90多万欧元的东西,在军队中已经足够砍10次脑袋了。

  “同意!”,三个人共同表示同意。

  郝志强补充了一句,“干脆给李家锋他们5个关上3天禁闭,再写个报告上去?”

  “我看可以”,司令同志表示支持,“至于这剩下的外汇嘛……要不这样,受伤了的同志每人先发一千欧元的营养费。其他的同志——凡是出动帮助他们执行战斗任务的,每人一天发50欧元的补助?”

  这个……

  问题就可大可小了,营养费嘛还算能够说得过去,要是值勤也给钱的话……关键的地方是,似乎司令员同志想把这30多万欧元留下建一个小金库?

  三位大员都不好表态。

  “我的意见是,我们四个人都不能拿这钱,这钱……就留下来作为我们串本指挥部的活动经费。在日本这个地方,什么都贵,我们不能让我们的战士和同志们每天辛苦得贼死还就只能吃100日元标准的餐费——,你们赞成吗?算了,这事我来作主,你们就当不知道”

  “不!这是日本人的钱,我们为什么不能用来改善同志们的伙食,每次看见同志们吃的饭我都心疼啊。张司令,你在我们中间年龄最小,也最有前途,我们不能让你来一个人背,这就算是我们四个人集体决定的,你们说呢?”,郝志强直接拒绝了张凌风的建议又回头征求其他两个人的意见。

  “同意,我们都同意”,李欲晓和王善洪也站起来表示自己的意见。

  “不,不,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有人故意作文章可不得了,还是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吧”,自己再怎么也是高干子弟,和你们可不一样啊。

  “小张啊,没有这个道理,我王善洪虽然不是军人但是也知道厉害,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应该是我们四个一起来承担,总比你一个人担好得多!妈的!我就是不相信,只要我们没有自己落腰包,还怕把他们日本人的几个钱来改善战士们的伙食吗?”

  “好!好!这样,一会,李姐来写报告,老王——”,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到7点,战士们都要起床了,“老王,干脆你后天清早就带他们5个押送这笔钱和首饰去东京,亲自把报告交给陈司令,记住,钱需要当面点清还得要收条。还有,坐车……现在不太安全,还是直接坐我们的炮艇去吧,路上小心点”

  “好的!”

  “还是把李家锋他们5个都叫进来,我们也需要当面给他们说清楚啊”

  “对,是应该这样”,三位都表示同意。

  5个士兵被叫了进来,都挺拔地站在大员们面前。

  张凌风在他们前面来回转了半天,最后才把目光停在李家锋的脸上。

  “姓名?”

  “李家锋”,李家锋目不斜视地简单回答。

  “年龄?”

  “24岁”

  “籍贯?”

  “台湾特别行政区台北市”

  “军职和军衔?”

  “前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装警察部队台湾总队台北支队阳明山中队上士班长,现中国人民解放军太平洋舰队驻串本指挥部武装警察少尉”

  “入伍时间?”

  “2040年9月”

  “哦,都是3年的老兵了”,张凌风终于停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知道什么是武装警察吗?”

  “报告司令员同志,知道”

  “那你说说看”

  “武装警察就是宪兵,平时负责协助地方治安,战时负责军中执法”

  “哦,原来你是知道的啊。那末,作为军中执法人员你为什么要纵容那个日本警察去杀人灭口,还要拿这些东西回来?”

  “报告司令员同志,第一,我不知道什么是灭口,我也没有听说这件事情。当时,我正在大门口休息,只是听见里面响了两声枪声,后来我们才听说是那两个女人试图反抗被日本警察当场击毙。第二,这是日本人的钱,我为什么不能拿?”

  纵容杀人灭口和直接杀人灭口在哪是都一样,可都是重罪,小伙子还是挺聪明的,知道这是雷区,不能沾。

  至于日本人的钱嘛,这个理由能够过得去吗?

  “嗯,他说的是真的吗?”,问4个士兵。

  “报告司令员同志,当时,我和李家锋少尉都在外面休息,他没有说谎”,陪同一起呆在外面的中士帮助证明。

  “好,这个事情就这样了。但是,日本人的钱就可以拿吗?”

  “是的”,李家锋很肯定地回答。

  “哦~,你说说,为什么?”

  “我是台北人,我父亲和我母亲两家人都在2010年的战争中失去了很多亲人,我为什么不能找他们收回一点点的利息?为什么我不能拿,至少我自己没有贪污一分钱”

  “好!说得好!”

  张凌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现在,我把你们叫来就是要当着你们说清楚这些钱的去处,别以后认为是我们贪污了就好。第一,所有的首饰和2亿3千万日元将全部上缴给善后工作委员会;第二,剩下的外汇将这样处理:先给牺牲的小王家里邮寄3万欧元;然后每个受伤了的同志将获得1千欧元的营养费;以后,每个负责战斗任务的同志出去值勤一天都将得到50欧元的补助;第三,剩下的钱将成为我们串本指挥部的日常伙食开销,以后每个同志每天的餐费将增加一倍也就是200日元,在正常情况下这钱足够开销10年;第四,后天你们5个将陪同王主任将首饰和日元押运到东京交给善后工作委员会;第五,不管善后工作委员会如何处理你们,但是在串本就到此为止。你们——都清楚了吗?”

  “都清楚了”

  “有什么意见吗?这是你们拿回来的钱,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

  “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没有意见!”

  “关于外汇的事情……也需要到此为止,明白吗?”

  “明白”,5个士兵整齐地回答着。

  “好,但是,你们还需要被关禁闭,一直到王主任出门的时候你们就被放出来,警卫员!”

  “到!”,两名警卫员推门进来。

  “把他们5个都送到禁闭室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是”

  “谢谢司令员!”,李家锋敬礼后转身跟随警卫员出去了,他知道这是四位领导为了自己好才做的样子,而至于让自己去押运钱也是为了在报告里面减轻自己的责任,对于这样的首长(少校大小也是个司令员啊)还有什么说的呢?

  “好了,我们现在应该联系一下铃木了,我估计今天还将要继续打击黑势力,看看他们有什么请求没有?”

  “好的,我来打电话”,郝志强自己去电话询问自治委员会是否需要继续帮助。

  公然进行的武装暴乱没有效果,自然,三大家族就需要以合法的手段来获得没有得到的东西。

  5月27日,星期四,晴。

  8点不到,串本3家建筑公司、两家公共交通运输公司、一家渔业公司就分别发动属下员工上街游行,试图瘫痪交通以达到向自治委员会施加压力的目的。

  游行队伍中的人员很杂,其中多数是三个行业的普通职员,经过昨天的封闭行动他们实际上已经失业了,特别是山崎渔业洙氏会社的属下就有1200人,这是最大的一股。

  在山崎脱殖被捕以后,公司已经处于业务瘫痪状态下,所谓收购战也自然被迫停下来,而竞争对手联合集团就乘机把收购价格降低到180日元的均价上(也算是一个控制价格的副产品吧)。现在整个会社里面一片混乱,白领们已经做好了跳槽的准备,有着较高学历和管理经验的几十个人自然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或者把既有的营销网络出售给联合集团也是一个进身的台阶。但这就苦了多数的兰领人士,倾注了多年心血的企业要是跨了,今后如何生活,如何去获得这么好的待遇?

  还有两大黑社会集团控制下的建筑公司和公共交通运输公司的员工,这里面还是有不少“企业化”经营管理下的正常员工,而且他们多数也不是黑帮分子,这就有大约六七百人。当然,少数未暴露或者本身没有案底的黑帮分子也潜藏在里面鼓噪,自治委员会封闭了我们的建筑公司,查封了我们的运输车,因此,“我们也需要吃饭”,“我们不是黑帮”,“抗议自治委员会的恶行”等等的标语也充斥在队伍里面。

  最可笑的就是松岗家族控制下的色情行业的从业人员,形形色色、各种类型的鸡鸭夹杂在游行队伍里面,看起来刹是好看,从最低等的吧女到专门为高级人士提供高档服务的所谓“公关”,还有老式以坐堂站街方式服务的,或者是传统方式以艺术表演和酒店服务方式生存的,直到比较有品位而采用电话或者网络召唤上门服务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还包括不少的龟公龟婆,再加上为小姐们服务的“小弟”“小妹”们少说也有五七百人(这还没有算上没有上街和已经被临时拘留的100多只鸡,串本的性行业发达可见一斑)。

  色情行业拉出许多的横幅,最有趣的是这个,“铃木先生,请来做爱,不要作战(指昨天的镇压行动)”,这让正在港口岗楼上远远观察的文学系硕士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大约不到3000人的游行队伍从四个方向对准一个目标——自治委员会的驻地,辉下区中心的原市政府大楼汇集。大号的喇叭,不断地向行人抛媚眼和飞吻的鸡,血色的横幅,潜藏在游行队伍里面的黑帮分子,都预示着今天可能回出现激烈的对抗,黑帮铁了心是要把多数无辜的人和自己绑在一起,准备阻断交通,制造混乱以乘隙发动袭击。

  “不对……这些人里面就有不少人都藏有武器,搞不好,铃木要吃亏的”,张凌风放下望远镜对大家简单地下了定语。

  呵呵,既然委员会认为自己能够控制局面,驻军也就乐得来看表演,“让他们自己去闹吧,我们现在应该立即把巡逻队给撤回来,以确保港口的安全就可以了”,王善洪简单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的确,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吧,关我什么事?

  “不,现在不能这么说,这是黑帮准备利用合法的身份去主动袭击自治委员会,第一,如果我们采取观望态度的话,我们会被指责处理不力,这也是对地方治安的不作为,本州自治委员会肯定会大做文章的,到时候善后工作委员会的压力会很大……第二,现在我们的一贯政策实际上是和铃木在一条船上,不管是赌博公司还是以后控制这里的色情行业我们都不能让铃木要么被暗算,要么就因为严厉镇压这些多数无辜者而出现下台的情况发生。第三,我们当然不是帮助铃木来对付他们的敌人。但是这里面的黑帮分子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应该一举铲除他们”

  “这样一来,很难的啊,这里面鱼龙混杂的,我们出面去控制局面就很容易出状况的”,李欲晓摇了摇头,要是大规模地出动军队去帮助铃木,虽然可以有效控制局面但后果呢……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要是我们多杀伤了无辜的话……

  “不行,这样下去要出事,不管我们有责任,管多了的话——也要出事,那末就……少管一点,远离一点”,郝志强这样提议道。

  “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命令,第一,城里的6个巡逻队立即全部收缩出市中心的4条主街,待命出击,把市中心留给警察自己去负责维持治安。但是没有命令他们不准再次进入市中心也不准开枪,同时也不能让和他们在一起的日本警察脱离控制,告诉他们就只有一个字。等,一定要等,等我们在港口上空发射了信号弹以后才能够进入平叛状态。第二、全部人员集中待命,港口全面戒备,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准出入,炮艇,气垫船做好准备,剩下的战士全部一级战备,命令一下,就立即以四辆装甲车为中心从四个方向包围过去;第三,把所有的神枪手都集中起来,两人一组换成便装立即都潜伏到市中心几个大楼上的阻击位置上,让他们各自找好自己的目标,等我们的信号弹一发就立即对最危险的黑帮分子进行点杀。第四,立即上报善后工作委员会并把这里的情况通报大坂县与和歌山县驻军司令部,请求最近的大坂县驻军做好准备,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在一个小时内给予支援。第五、与铃木必须保持联系渠道的通畅,如果他提出要求的话,就一定要拿到他书面署名的请求书,并且要明确写明是镇压暴乱分子,这事情就交给老郝来办”

  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如果说,早上对李家锋他们的处置策略算是面面具到的话,现在的处置预案就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了,这让人无话可说,三位主任都赞同他的处置意见。

  李欲晓想了半天,“还是把李家锋他们都放出来吧,现在我们人手不够啊”

  “好的,让他们立即参加进去”,能够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也是好的。

  这边的驻军在悄悄地准备着,而铃木幸雄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平时警察都控制王善洪手中,可是从前天开始人家除了巡逻队里面的二十多个警察以外其余200名警察的实际控制权都已经移交回了小仓武二,这让铃木原本想脱个一干二净的想法全部成了泡影(都当驻军是傻瓜啊,已经要出现暴徒了还会笨到继续把警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吗?)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原本以为经过昨天晚上对暴乱分子的镇压,今天最多就是一些零星的抗议活动而已,可是从8点开始,公共汽车已经宣布罢工,看来不仅仅是市区内的交通被中断,区乡的交通线路也已经被切断,目前唯一还在继续运行的就仅仅是两条高速公路而已,可也不是个事,因为市内7个路口已经被80多辆公共汽车给堵住了——怎么出去啊——最恼火的就是,现在委员会里面的6名委员都溜到驻军司令员去了,还美其名曰是和驻军部队拜会协商……而在整个自治委员会就剩下副主席以及警察局长了——还有就是大约20名工作人员和30多名警察(这Y也怕死啊)。

  8点20分开始,建筑公司也宣布罢工,松岗家族还动员了控制下的妓女们上街——再加上山崎家的,尾见家的,在背后不断采取鼓动的大阪兴盛食品侏氏会社的小桥家族,甚至连民主党的管健三步也在不断地煽风点火。

  “捅了马蜂窝了”,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铃木幸雄在哀叹,怎么自己就头发昏了呢?一下子就想端掉串本的三大家族?其实,也不能怪他,谁叫正在筹备这个赌博和色情集团的主席先生没有全面去关心事件的进展呢?

  三大委员面面相觑,外面的报告在不断地传来,游行示威的大约有3000人左右正在向市政府汇集而来。

  现在应该怎么办?

  作为行政首脑,绝对不能离开这里,屈服也不是个办法,这只能让自己的政治生命一下子就了断掉……串本还有谁可以依靠?我们三家,还有麻木法官也算,不……这老狐狸现在肯定是不会出来表态的……

  联合集团?不,这些奸商也不会出来公然支持自己的。就连控制电视台的小泽家族也态度暧昧。井上家,对,他们不是与我们在合作搞赌博公司吗?不,他们也不会出来的,大不了以后找上台的新市长再重新谈判就是了。

  驻军——对了,只要中国人愿意出面宣布一个临时戒严令就全部都解决了,可是他们会这样支持我们吗?

  “局长,铃木主席”,警察支队部队长仓井次郎跑了进来,“报告,市内交通全部给堵塞,大约4000人正分成四路向我们包围过来,他们要求……要求自治委员会成员全体辞职,解散后重新选举——他们还开始动员学校和医院,我们已经控制不住了~最多30分钟,他们就要到市政府了”

  刚才还不到3000人,现在又加入了1000多人,9点30分了,还能够再增加多少人?混账,这些家族到了现在全部都在观望,谁都不愿意出来主动帮助我这个給他们带来了无数财富的人!

  其实也不能全怪这些世家大族,他们不愿意表态支持的原因还是因为和铃木对阵的是黑帮。世家有自己的生意也都有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黑帮要么和他们有生意上的上下游关系,要么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也不会去也不敢轻易地招惹世家而把事情搞大。何况,谁又愿意在局势没有明朗前当出头鸟而遭到黑帮残酷报复呢?

  多数的市民在观望着,世家大族也在观望着,驻军实际上也在观望着,局势一点一点地向危险边缘滑去……

  恨的牙痒的铃木挥手让仓井出去。

  如果他们就是暴徒多好啊,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开枪,还可以请驻军出面来帮助镇压,要是……如果我来上演……一个苦肉计呢?

  招手就把两位同伙叫到一起商量起来。

  得不到串本地方世家有效支持的三大委员慌乱不堪,最后还是横下一条心来准备以阴谋诡计来血洗串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目前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只要我们能够把中国人也拖进来,大家都好过,也好过自己灰溜溜地下台。何况,这些抗议游行的家伙里面肯定有不少的黑帮暴徒,只要充分控制和协调好关系,也就有足够的机会把这件事定性在委员会“镇压试图瘫痪地方经济并发动恐怖袭击活动的黑帮分子”

  10点20分,已经膨胀到了约5000人的游行队伍顺利在市政大厦前会师。

  巨大的喇叭不断地播放煽动性的演讲,说什么自治委员会擅自封闭正常经营的企业是非法的,是剥夺我们的生存机会,不对联合集团的非法价格竞争进行有效干预是准备放任串本传统经济的毁灭等等。

  不少浓妆艳抹的鸡或者是向围观(其实真正的市民都呆在家里用望远镜在看)的人群撒嗲,或者是假装哭诉自己家庭因为铃木的政策而出现苦难。

  现场很乱,四处乱串的人群被警察阻挡在黄线外面,现在当然还不能立即发动攻击,何况要求的就是阻断交通和混乱场面而已,所谓的行业代表向门口的联络官员递交了请愿书,要求铃木出来回答问题。

  请愿书要求自治委员会立即停止对几个公司的封闭,停止对无辜串本市民的侵害,立即恢复到原有状态并释放被捕人员(还是不敢公然提出追究昨天晚上的反暴行动,特别是松岗家二当家的全家被洗劫的问题)

  这是不可能的,已经不小心上了船的铃木绝对不能选择后退。

  不到30分钟,遭到拒绝的人群就开始骚动,试图向前冲击警察的封锁线,被彻底包围的市政大楼孤立地处于人群的海洋中,显得是那样的孤单。

  从另外三个方向支援过来大约160名警察也正在按照小仓的命令快速靠近,混在人群中感受到压力的三大家族代表有点着急了。

  是继续困住他们,还是干脆攻击?

  都不是个好办法。

  继续围困下去是个好想法,可要不了下午人群的斗志将全部丧失掉,特别是现在的阳光这么猛,谁能够支持下去?而公然在白天对市政大楼发动进攻只能彻底让自己在日本遭到合法的打击,这不是三大家族特别是山崎家族的愿望,就是两大黑帮也不敢这样做。

  继续鼓噪并坚持下去,继续瘫痪交通阻止学校和医院的正常工作才是斗争的焦点,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逼迫串本自治委员会选择后退。

  但是三大家族都失算了,因为这次面对的是已经决心彻底清算他们的三大委员,何况,驻军也在背后磨刀霍霍。

  早在10点10分,铃木就亲自出马通过电话和驻军司令讨价还价,直接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帮助自己度过难关,后来可能是觉得在电话上说话不得要领,还就很直接地从后门溜到驻军司令部来进行面谈。

  这让驻军司令有了一种天上掉陷饼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的黑幕交易外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很明显,11点5分结束谈判的两个人出来以后都很轻松。

  临近中午,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铃木主席终于出现在市政大楼前面,后面就跟着不过两三个工作人员而已。

  站在台子上的铃木很平静地面对着下面哄乱的人群,看了两眼以后把手一招,后面的工作人员人员立即接上线用高音喇叭大叫,“注意!都注意了,自治委员会主席铃木先生现在和你们讲话,请游行队伍派出两个代表出来”

  用录音播放出来的声音,再加上扩音器放大以后的效果的确不错,立马就把场面上的几十个小喇叭也震住了,多数人都楞在这里,嘈杂也停了下来,就剩下还在不断播放的音乐而已。

  很满意下面这些蚂蚁的表现。

  外面不过就是30多个警察在维持秩序而已,不过心里面已经有了充分准备的铃木坦然自若地接过话筒,“诸位市民,欢迎你们来到串本市自治委员会,我就是主席铃木幸雄,如果大家有什么话需要对你们的公仆说请派出代表,我就在这里和你们对话,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很快,游行的三大组织者立刻就派了5位代表出来,走到最前面和铃木相距不到5米的地方,其中松岗家族代表很不客气地上前质问,“请问铃木先生,自治委员会为什么封闭我们的建筑公司,您自己看看,我们4家建筑公司都是合法经营的企业,一千多人全部都失业了,我们拖家带口的怎么活下去?请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还有类似问题需要提出的吗?”

  胸有成竹的铃木想一次性解释清楚,懒得费口水。

  “我有!我是娱乐公司代表,我们9家娱乐公司一直都是在合法动经营,为什么就把我们封闭了,还拘留了100多名姐妹,我们一样都是纳税人,凭什么把我们公司封闭了?你说啊”,看起来是某鸡主或者领班之类的年轻女人站在铃木面前,还就很嚣张,“哦,是市长先生啊——别是上个月到我们那里消费得不舒服吧,可您也不能这样来报复我们啊——要不这样,下次来光顾的时候我一定给您7折——”

  “轰——哈哈——”

  围观的人群乘势哄笑起来,试图在声音上把铃木压倒。

  可是已经做好了遭到羞辱的铃木就很冷淡地回道,“还有什么类似的问题需要提出来……同时,我重申一下,与本次对话无关的内容没有必要说”

  “都没有了吗?好~”,铃木用高音话筒开始说话,“市民们,我来回答这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关于娱乐公司的问题,昨天,我想你们都看到了新闻,本州自治委员会正式发布了关于严厉打击无照商业性工作者的第22号法令,从昨天开始将在本州范围内重新核准商业性工作者的身份,建立正式档案。也就是说,我们串本也是在按照本州自治委员会的命令行事。而且,第22号法令也并没有说要永久封闭此种行业,凡是经过重新登记和核准的个人和企业在10天后就可以重新开业。如果谁愿意开办相关企业,都可以去本州自治委员会申请牌照,每一个牌照的有效期为8年。而个人愿意继续从事该项职业的需要经过向串本民政署申请从业资格证书,然后就可以自由挂靠在有执照的企业下面继续从事这个行业了。而且从今后开始,每一位从业资格证书获得者都将免费得到定期的体检和养老保险,也就是说,今后你们不仅可以得到健康,还可以得到生活保障。我的解释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这话一点都不假,出台这个政策就是为了彻底把暗娼消灭掉,每一个从业人员不仅需要每两年申请一次个人执照,每3个月还将被强制送到公立医院免费体检一次,并且挂靠的企业必须给妓女足额缴纳医疗和养老保险金,否则将被吊销执照。也就是说,执照妓女退休以后同样可以在保险公司得到按月发放的养老金,这也是日本人从欧洲人那里学来的“人文主义”经验,当然,羊毛最终还是出在羊身上的,这钱也是妓女和嫖客一起出的。

  这样的消息,是真的吗?

  里面的普通妓女楞住了,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

  一开始发话的年轻女人见势不妙立即开始反驳,“这是不是真的啊,这得要多少钱啊?市长先生,这钱是市政府出还是我们自己出啊?要是我们自己出,那不是一样吗?”

  不少人也开始起哄,很多的议论也就起来了,“就是啊,如果我们自己出这些钱不就等于一样吗?”

  多数的妓女没有说话,在等市长的回答。

  略微一回头还没有说话,铃木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就立即出面来斥责问话的年轻女人,“住口,你不要乱讲,也不能歪曲。这个法令是本州自治委员会经过充分调查和分析以后才颁布的,也是充分为了你们好。首先,强制定期免费体检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第二,医疗保险是由企业为你们免费购买的,这钱是不能转嫁给你们的,这也是为了让你们可以自由地挣更多的钱;第三,养老保险金是由你们自己和企业各出一半然后比照公务员的等级交纳的。而且,我们公务员体系同样是财政和自己各出一半,这有什么可以歪曲的!”

  这个年轻人的表现还不错,可以提拔一下,铃木很高兴,趁热打铁地对还在若有所思的多数妓女们宣传道,“好了,大家在这个问题上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请回吧——下周一将正式开始报名,有愿意享受国家优惠政策的请届时去串本民政署申请”

  看见铃木很轻松地就把娱乐公司搞定,虽然这些妓女可能一时还不会散去,但肯定也将在没有继续闹腾下去的愿望了,松岗家族代表的脸上都要快流血下来了,急忙插话出来,“铃木先生,我们建筑公司和运输公司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这个你怎么说啊,是不是也要出了什么政策出来让我们也来享受一下免费医疗保险,对了,昨天我才去娱乐公司消费了一下,是不是也让我免费体检一下啊?”

  “住口!你这个串本的败类!你叫松岗洋之助吧,你就是我们串本历史上最残暴的黑社会——松岗家族成员之一,15岁开始参与家族的有组织犯罪行为,16岁就强奸你的语文教师被判5年徒刑,出来以后就专门从事贩毒和高利贷,在你手上就至少逼死了19个人,多少家庭被你的毒品和高利贷弄得家破人亡?还有,看看你们家族在我们串本做了些什么?杀人,抢劫,盗窃,贩毒,绑架、勒赎,强奸,还有逼良为娼,这种种的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你还有脸代表建筑公司和运输公司出来说话!本州自治委员会发布了关于严厉惩治涉黑犯罪暴力团体的第024号法令就是针对你们这样的黑社会组织的。我劝你立即投案自首,企求串本人民饶恕你的罪行!”

  市长先生“大义凛然”地斥责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准备给自己在电视机面前创造一个良好形象出来。

  松岗洋之助半天说不出来话,都已经十多年了,谁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就是老爹和两个哥哥都要让自己一点,现在竟然被铃木指着鼻子骂了半天,可这都是真的……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

  别看黑帮分子在暗地里很猖狂,其实在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里面还是很自卑的。自卑的是,自己的行为本身就是多数人反对的,就连娶妻都是在外地找的,本地家庭绝对不会把女儿嫁进黑帮家族的,这也是自卑来源之一。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市长而已,松岗洋之助就想把枪掏出来给他一下,而且这个家伙也是昨天晚上二哥被杀的主要仇家。

  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松岗洋之助还是强烈忍住自己的怒火,转身隐入人群,想快点脱离这个让自己在电视机前面蒙受耻辱的地方,这仇以后再报,今天算你走运。

  不过,三大家族看来已经是不能善了了。

  “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来,正在发表即席演讲的市长先生中弹了,一发从对面楼房里面射击出来的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铃木的右肩,他惨叫了两声,“黑帮,暴乱——”,然后立即捂着伤口明智地躺了下去。

  紧接着,大量子弹从三四个地方向广场上射击,里面就有不少的自动武器,而正在门口的维护秩序的警察立即把市长先生拖回楼道里面进行急救,其他的警察则趴在地上向对面进行还击。

  场面一下子就开始混乱起来。

  场上的5000多人中间多数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听到声音后立即开始四散逃亡,男人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想前狂跑,不少女人歪了脚,也顾不的疼痛,后面的枪声越来越密,快跑啊——警察和黑帮在火并啊——人流向四个出口处狂奔,不断地踩踏过去。

  发现情况不对的松岗洋之助躲到一辆汽车后面,抽出手枪边观察情况边大叫,“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开的枪?”

  而散布在人群中已经预备好的黑帮分子都以为是老板正式开始向对方发动攻击,马上也就各自以市民为挡箭牌用手里面的武器进行还击。

  前面不远地地方正趴着的一个手下高声回答他,“二当家的(才提拔的),我们都没有,是您后面楼上开的枪——”

  港口。听到枪响的张凌风看了看时间,12点3分,略微得意地甩了甩手里面铃木已经亲自签署好的请求支援书,果断地命令道,“好了!全面出击,立即开始反暴行动!”

  市政广场上的混乱还在继续。

  零乱的汽车,倒在地上正在呻吟的伤者,四处散布的杂物,到处都是的血迹……

  130多个黑帮分子持有大量武器,甚至还有不少的自动步枪和一两百米外的警察对峙着。应该说,警察的整体素质还是不错的,黑帮分子以往不过是依仗火力才敢于欺负警察只有射程短的警用冲锋枪而已,现在只有200米不到,警察完全可以有效压制黑帮分子。

  松岗洋之助藏在一棵树后面用自己的9毫米左轮还击,这时,一个小头目猛然站起来用手里面的AK74小口径自动步枪连续对躲藏在花坛后面的警察射击,然后乘机扑到松岗洋之助身边,急切地用手指了指场上,“二当家的,这不对啊——,您看,我们……”

  是有点不对,不对的地方在哪里呢?

  “这些楼房里面的人都是尾见家的吧——”,背后三坐七八层的楼上不断地在喷射火舌,也能够有效地反压制警察。但是……不对,怎么射击中间还是有不少自己人倒下呢?

  “二当家的,我觉得不对,尾见家的肯定是派了不少人上去,我们也有派的,可是……这里面怎么还有我们的人被打死呢?该不是尾见家想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吧?”

  不可能吧,尾见家族的势力本来就小,而且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暮然,远处上空腾起了三发紫色信号弹,周边的楼房上突然出现了很清脆的点射声音。

  怪异的响声让松岗洋之助下意识地低下头来趴到地上,扑通~刚才还在和自己商讨问题的小头目直挺挺地就倒在地上,两个脚仅仅抽搐了两三下就死翘翘了。

  轻轻地用手拨过他的头,只见小头目的左额被一发子弹击穿,揭开天灵盖后从右边耳朵附近穿过,红的白的混杂在一起,忍不住就一阵恶心。

  “阻击手!是专业阻击手”,趴在地上的松岗洋之助一阵心悸,这是谁派来的,来专门杀我的吗?

  悄悄爬到树的前面来,躲开来自后面的可能袭击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只见每响一轮的脆声,场上自己的人就要消失掉几个,特别是持有自动武器的就更加危险。

  一阵后怕,这是非常专业的阻击手,完全不象自己家族的作风,是警察——妈的,这是警察设计好的圈套,怪不得铃木这家伙敢胸有成竹地公然挑逗自己,该死的东西……

  马上撤退吧,警察就要来包围这里了。

  此时又是一发阻击子弹射击过来,准确击穿树干打在松岗洋之助右臂上,虽然已经被卸掉了很大一部分的力量,不过7.62毫米的专用子弹还是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块肉来。

  忍不住就哎喲一声,这不是警察的反暴枪啊,这是军用的——中国人,你们也参与进来了吗?

  这让原本豪情壮志准备反击铃木的松岗洋之助顿时没有了信心,想到这里,咬着牙捂着伤口对四下里面喊了几声,“我是二当家的,大家都注意了。菊石山地见”

  这是暗语,说的是风紧,要大家立即撤退分散隐蔽,家族会上门通知如何恢复活动的。

  眼珠子转动几下,把手上的血抹在自己脸上,然后假装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稍微歇息了一下就利用树木和杂物的掩蔽向最靠近的楼房爬去。

  而已经被两个方向压制住的爪牙则开始哄散,一边猛烈地向警察射击,一边准备跑路。

  对于毫无经验试图逃跑的黑帮分子来说,空旷的广场上就是被猎杀的最好靶标,快速的奔跑的暴徒对于楼上阻击手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十多支军用步枪三轮点名下来,就在广场上增加了20多个冤魂,还有七八个倒在地上唉嚎。

  已经悄悄爬到楼底下的松岗洋之助还是回头最后看了看场上的惨状,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你们都等着……我会回串本来找你们的”,然后捂着自己的伤口向外面跑去。

  没跑出三十米,就看见巷口突然就涌出四五个警察,他们都在向广场上跑去,回头躲是来不及了,他急忙大叫,“救命啊,谁来帮帮我——”,然后一个人倚在墙上喘气。

  为首的是一个持反暴枪的华军武警,他看了看松岗洋之助,又瞟了眼手下,警察小头目急忙上前,指着血迹帮武警问话,“这是怎么回事?”

  “长官,警察先生,我是住在前面的居民,刚刚从这里路过被黑帮打中了,我现在走不动了,请一定要帮帮我——把我送到医院去,我求求你们了~”,松岗洋之助哀求着。

  “好了,他还可以动,让他自己到医院去——我们快走~”,听完翻译的武警果断地命令道,然后率先向前继续跑去,前面正在激烈交火,赶快去支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将在今后几个月里面给串本驻军带来多大的麻烦。

  驻军司令部的两辆轮式、一辆履带式装甲车在步兵的伴随下从港口出发分成三路快速向广场包围过来。一路上都是四处乱串的人群和抛弃在路边的汽车,杂乱无章的公交车也很麻烦,步兵一边警戒一边把汽车强行发动开到一边去,这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不到10分钟的路最后一直到12点40分才赶到现场。

  广场上,失去指挥的黑帮分子还在坚持抵抗,纷纷向最左边的楼房下面的商店集中,剩下大约40多个暴徒倚靠剩下的几支自动步枪对企图缩小包围圈的警察进行反击,不过他们面对越来越多的警察还是突不出去,只能集体退到商店里面准备继续顽抗。

  增援警察赶到以后,加强了对商店的包围,剩下的警察和到达的驻军巡逻队则开始搜索残留分子,对场地上的伤者进行分类甄别,如果是黑帮分子就立即隔离到警察严密控制的区域去,由随后达到的驻军医护兵进行包扎,公立医院的6辆救护车也被召唤过来,对受伤平民进行简单处理。

  架起高音喇叭的警察开始对商店进行喊话,“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给你们三分钟时间,释放人质举手出来投降,否则将遭到严厉的打击”

  表示拒绝的死硬黑帮分子倚仗自己的手中的自动步枪用猛烈的子弹来回答警察的喊话,普通的刑事警察哪敢端着手里的冲锋枪上前找死呢?何况,暴徒还把商店店员和被堵在里面还没有来得及逃掉的几个顾客抓起来押在窗户上以阻挡警察的子弹。

  “警察们都听着,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立即给我们我们在码头上提供两辆快艇,否则,每隔一分钟我们就要杀一个人质——”,商店里面的暴徒看见警察都只是远远地围困着没有上前来发动进攻的意图,也就公开反威胁对方。

  驻军巡逻队的士兵都在暗自耻笑着,带队中尉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边抽烟,十多个士兵则围在一边保持警戒。

  警察支队部队长仓井次郎看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好解决,只有上前寻求驻军的帮助,“中尉先生,我们现在需要帮助,您看——”

  “哦,这好说,可是我们一出动的话,这附近的商店和里面的人质……我也就无法保证他们安全了,你能够承担下这个责任吗?”,看了对方一眼,中尉简单地反问道。

  “这个……”,这附近的商业房哪一间不价值几个亿的,这让仓井次郎很犹豫,还有就是十多个人质的安全问题同样需要慎重,如果都是些普通人到也罢了,反正现在也正在清理广场,到时候就说是歹徒打死的也就可以了,但是,万一这里面有个什么重要人物的话……可就不是自己这个支队长可以担待下来的了。

  “还有30秒”,暴徒继续嚣张地叫唤着。

  闻讯从家里面赶来的女店主是叫苦不迭,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自家的商店都算是毁了,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啊——扑通一声,中年女人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晕了过去。

  几个房主看见局势已经被基本控制住了,也从家里钻出来纷纷主动上前找警察交涉,四五个人围住警察局长小仓武二不断施加压力,要求尽快地和平解决,别让歹徒把这给炸了影响整个大楼及附近商店的安全。

  自治委员会9大委员在场的只有3个,而就是在这3个里面现在能够“清醒”的只有两个,宫本次郎和小仓武二两个人是面面相觑,毫无办法。

  这可是市中心的商业区啊,要是被炸了的话可就一点都不好玩,别说人员和财产的损失,光是房屋和地皮的价钱就足够让人认真考虑一下,这让小仓武二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铃木,你是主席,到底是强攻还是放他们走,你得拿个主意出来啊,怎么还在装昏迷呢?

  12点37分,暴徒残害了一名人质并把尸体抛出,仓井次郎被迫用喇叭和对方进行谈判,企图拖延时间,结果一分钟刚到,暴徒就再次杀害了一个顾客并宣称再不同意条件将每分钟杀三个,直到把里面的22个人质全部杀光。

  在场的两位委员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能承担责任吗?

  不不不,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来干这个。宫本次郎用眼神来回答警察局长的询问。

  这个时候,宫本次郎和小仓武二都开始羡慕起那个虽然还躺在担架上但注定明天将成为“反暴楷模和优秀公职人员”的主席来。

  要不是我晕血,我也会主动出来当这个英雄的,宫本次郎还是对铃木的“高瞻远瞩”表示了钦佩,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节呢?难怪人家是主席,自己只能当个副手。

  最后,两大委员还是不能逃脱临机决策的责任,两个人几乎是在摄像机的关照下“共同”才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绝对不能因为畏惧承担责任而放任一个暴徒……最终让他们逃离串本去危害日本其他地方的居民”

  接到请求的中尉命令手下的12个士兵做好掩护,自己和3个武警各自带队从四个方向突破,他还就私下地告诉兄弟们,暴徒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手里面最多就是几把老式的自动步枪而已,只要充分保护自己并歼灭暴徒就可以了,而人质的伤亡与否都是属于次要的问题。

  支援部队终于来到了,张凌风宣布接管指挥权。

  看了简单的部署以后就把中尉直接斥责了一顿,你怎么能这样不顾及战士们的生命呢?暴徒在里面是否只有自动步枪和手枪?是否还有没能够发现的爆炸物或者是其他的武器?这样莽撞上去,就算歼灭了暴徒,自己伤亡是多大?

  就差没直接问对方是否是想用战士们的宝贵生命去换人质了。

  这让中尉感觉很委屈,自己和战士们都有防弹衣,歹徒的轻武器没有杀伤力,在狭窄的商店里面就算歹徒有自动武器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也不可能对训练有素的武警产生伤害,不就几个乌合之众嘛——

  司令员还是果断地命令其他两辆轮式装甲车立即去配合警察对市内的交通进行清理,全面对要害部门进行戒严,防止暴徒外逃或者发动新的袭击。

  “最后警告,最后警告!里面的人都听着,现在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立即停止对人质的残害,交出凶手,然后两个手放在头上,一个一个地出来投降……”,担当翻译的日本警察在司令的指示下躲藏在汽车后面“中气实足”地用大喇叭对里面的暴徒命令到,还自己添加上了一句“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八噶——”,正躲藏在大门柱子后面的一个大头目愣住了,什么时候警察变得这么强硬?

  想都没有想,抓住头发拖过来一个正瑟瑟发抖的一个女店员,麻利地把她顶在自己的前面推到店门口大叫起来,“少废话。仓井(他还以为是刚才和自己谈判的支队长)!这是你逼我的,对不起,再来一个——”

  朝后面退了两步,左手揪住女人的头发猛然拉向自己,然后无耻地用手枪撩开她的短裙,“渍渍”两声,还很留恋地叹一口气,然后在女人的耳边轻声地抱歉道,“宝贝,对不起了,是外面这些警察害死你的哦——”。

  还不忘记龌鹾地从哭叫女人的下身射过,“碰”,远处的摄像机很准确地拍摄了下来,子弹穿透店员的耻部立即击穿了她的身体,女人惨呼两声倒在地上……

  中尉看了看正在焦躁来回走动的仓井,又瞟了一眼坐在后面抽烟面色冷漠的司令,也同样冷漠地命令,“注意,注意封锁出口,防止暴徒逃跑,装甲车给我上——”

  驻军司令部唯一的一辆32式装甲车从警车的后面猛然窜出来,履带从广场水泥地面上压过却没有留下什么过分的印记(空重不过才10吨而已),“噶——噶——”,3098号轻盈地转过街角直接向暴徒们控制的商店开来,敏捷地转过25毫米机关炮停在距离对方300米的距离上等待命令。

  1.95米的高度在坦克装甲车辆里面只能算小个头的家伙,就是在大型汽车里面也不算个什么显眼的东西,但是现在在相对空旷地地方,这就代表着一个死神。

  “哦——”,暴徒们一阵惊呼,中国人来了——慌乱之下急忙徒然地自动步枪招呼着,只见丁丁当当打在上面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好停止射击,惊恐地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

  “混账东西,我们都没有去招惹他们,可支那人竟然敢来攻击我们——”,几个头目简单商量了一下,又残杀了两名人质并叫嚣道,“仓井……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败类,让支那人全部都給我离开,这是我们日本人之间的事情——再不让他们离开,我们就把人质全部都杀光——”

  暴徒已经连续杀害7名人质了。

  小仓武二丧失了最后的忍耐能力,再不强攻自己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光是口水都要淹没自己——不断地喃喃自语,“他们都还在等什么,给我上,都给我上啊,把这些暴徒全部都给我杀光……”

  3098号略微扬起炮口,按照司令员的命令对准大门口就是一个三发短点射,“通——通通”

  “哗——”,25毫米炮弹砸在门拄上,爆炸产生的弹片把附近的防弹玻璃打得粉碎四出飞溅,里面的暴徒急忙逃散开来,而正躲在门后观察的那个头目就被一快文件夹大小的玻璃生生地把腹部给切开了。

  “哦——”,剧烈的疼痛过后才艰难地低下头来,只见上衣被削去,肚子上面少了很大一块肉,污血和肠子正在向外面流出。摇了摇头,反正自己活不了了,“啊——”,抬起手枪准备再次向人质射击却被后面的同伙一脚踢开,“猪,你人都要死了,还多杀人干什么?”,大睁着眼睛,枯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既无奈也不甘心。

  3098号继续向前逼近,每前进一步,对里面的暴徒的压力也就增加一分,自动步枪的抵抗也越来越弱,临近不到100米的地方转动炮口对准左边的厨窗,“孔——通”,两发短点射再次发出。

  炮弹穿透玻璃,在靠在一起的四个暴徒中间准确地炸响开来,血肉模糊的人群,尸块横飞,和他们在一起的两名人质一个炸飞,一个重伤——呻吟一地。

  仓井强迫自己不用望远镜看里面的惨状,也溜到一边假装向局长汇报情况,好躲避今后可能遭到的非议。

  “最后警告一次,我从一数到五,再不出来投降还要开炮——”,中尉用扩音器再次发出命令,该做的一点都不能少,特别是后面还有不少于3个摄像机在偷偷窥视自己。

  “一!”

  “二!”

  ……

  张凌风却悠闲地信步走到铃木的担架旁边,看着已经“醒”过来的主席先生正准备“强忍住伤痛”爬起来,急忙也假仁假义地制止了他,“主席先生,你辛苦了,为了串本的市民你就是受伤也要坚持现场指挥……你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伤害了。请你放心,驻军哪怕就只剩下我一个也一定会全部歼灭这些暴徒,彻底还串本居民一个宁静祥和的生存空间”,两双“无耻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

  刹那间,4个摄像镜头都定格在了这里。

  串本电视台和临时从大坂赶来的记者把铃木幸雄的热泪盈眶的场景都全面准确地记录了下来,《大坂视点》节目的女主持人哽咽着对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含泪解说道,“……谁说我们日本没有优秀的公务员?谁说友好的中国人民是为掠夺和抢劫日本财富而才到这里来驻军的?

  我们画面中的两位主角就是新一代中日合作亲善的典范,他们一个受了重伤还坚持不进医院,在简单包扎以后就要留下来进行现场指挥;而我们串本这位很年轻的驻军司令——就是他,当他接到自治委员会主席的帮助请求以后,不到3分钟就亲自带领驻军士兵来平定这场暴乱……“

  解说完毕以后,场上的电视信号突然全部消除了声音并将画面继续定在两位主角的身上,因为,驻军已经示意将继续开炮,这样的景象和声音肯定是不能让电视机前面的普通日本人看到听到的。

  当然,收了大量日元的记者和主持人怎么不会按照铃木的意见来做呢?

  “不!别开炮,别开炮,我们投降——我们全部投降——”,几件白吋衫被衣架挑了出来,在商店厨窗口里面摇动着。

  切,BS一下,竟然还没有全面开始就要投降了。

  中尉觉得自己很不爽,一共才发射五六发炮弹而已这些没骨气的黑帮暴乱分子就宣布投降,简直不爽到了极点。

  这不废话吗,你当黑帮分子都白痴啊?

  可以用人质来威胁警察甚至是自治委员会,但是对于驻军来说,这有用吗?

  再不投降,可能自己连骨头渣滓都剩不了。

  看见大势已去,外面头顶上还有不少步枪在准备收割生命,跑是跑不了了,还是投降吧。

  生存要比死亡重要得多。

  商店里面的暴徒本来就缺乏统一的组织者,特别是当三个大一点的死硬头目被炸死以后,两个黑帮剩下的30多个暴徒都不约而同地纷纷抛弃枪支宣布投降。

  警察和驻军士兵从四个大门冲进去,把暴徒集中到广场上,然后继续对商店进行彻底搜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12点59分,商业中心里面的暴徒全部被清理干净,击毙9人,击伤17人,抓获7人,人质死亡4人,受伤5人,粗略估计的财产损失约9亿日元。

  13点15分,铃木再次出现在电视镜头前面,只见肩膀被包扎好了的主席先生面色凝重地接过警察局长递交的报告异常“艰难”地签上自己的姓名。

  这代表着,自治委员会和驻军将联合对串本进行为期3天的临时戒严,双方将对发动暴乱的两大黑帮及涉嫌参与的山崎家族进行严厉清理,同时,警察局长也签署了对漏网的5名重要头目的特级通缉令。

  一场“暴乱和反暴乱”的工作还将继续。

  接下来,驻军将全面配合警察封闭串本市的对外交通(只准许媒体进入)进行为期三天的大搜捕。同时,双方都把“黑帮暴乱”的情况对东京各自的上司进行汇报,配合着大量电视资料和证据的报告也就在第一时间到达了本州自治委员会和善后工作委员会。

  而串本再次遭到了洗劫,加上昨天晚上的暴动,平民死亡41人,受伤291人,78间民房严重损伤,130多辆汽车彻底损毁,初步财产损失大约是94亿日元(约3700万欧元),关键的地方在于,由于涉及大面积的暴乱和军事行动(驻军出动平暴就是证据),全日本信田保险集团有限公司及全日本财产保险集团两家保险公司的串本分部在经过全面深入评估调查以后仅支付了23亿日元的赔偿,也就是说其余71亿日元的损失将由串本人自己来负担,人均就大约是2万日元的损失,而这还没有算上黑帮本身的损失。

  截止晚上22点,整个联合反暴行动共击毙59名暴徒,抓获(含击伤)167人,在随后进行的三天大搜捕中再次抓获了77名有案底的黑帮分子,其中有大小头目31个(还包括山崎家族中的几个重要人物)。剔除松岗家族的部分成员外,两大黑帮家族被驻军和自治委员会联手彻底连跟拔掉,这也造成了这样的情况,在随后的日子中,来自香港和台湾的黑社会分子迅速填补了串本的权力真空,全面接管了运输及部分色情行业。

  对于山崎家族来说,这是一个转折点,现在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立即设法洗脱家族和暴乱的关系,还必须和已经被捕的家主山崎拓殖脱离关系才能保证整个家族的安全。

  而对于觊觎渔业市场上的势力来说,现在能否给整个山崎家族定上参与暴乱的罪名也都是无所谓的事情,至少在这个案件审理结束以前,山崎渔业诛式会社已经没有再次开张的可能了。

  一年后的10月21日,关于山崎家族和企业的7名被告最终审理结束,和歌山县高等法院以参与情节较轻为由改判主犯山崎拓殖7年徒刑,其余无罪释放。但是整个山崎家族遭受到的严重打击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恢复的,山崎家族被迫全面退出渔业市场,联合集团则乘机全面接管其遗留下来的营销网络及上下游供销商。

  两个月后的2043年7月22日,经过改组由华裔实际控制下的联合集团正式接管了纪伊半岛的渔业市场,4年后就占据了约72%的份额为自己获得了极大的垄断利润,这也是井上和柳野家族改变经营模式的成功之举。

  而局势的变化也远远超过了驻军的预测和模拟,现在的情况也就迫切地需要修改原定计划,以适应这个新的变化来最大限度地达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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