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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3年3月22日。
按照约定,中俄代表和陪同他们的第一批3000人组成的接收部队乘坐7艘登陆舰艇正式登上了东京湾。
胜利者并没有过分地张扬也没有在最繁华的东京港上岸,而是选择了东北方向的大井码头,这里虽然有船舶科学馆和体育中心但毕竟还是工业港,人气也不是很旺,可以尽量低调一点不去刺激日本人敏感的神经中枢。
和满身不自在还不断抱怨的俄罗斯人相比,太平洋舰队副司令陈克山中将和外交部长吴建民这两位日本新任统治者显得很平静,坐在“南昌”号驱逐舰的指挥舱里面都没有说话,因为两人都还在回味出发前主席发来的命令。
一个是军事管理委员主任兼善后工作委员会主任和驻军第一政治委员,一个是驻日华军司令兼军事管理委员副主任,一文一武搭档组合,需要在半年内重组完毕日本的市级自治会,还要接收全部的政府财产,解散军队组建警察部队和外籍军团。既要镇压和控制日本右翼分子,引导日本在3年内成立亲华的三大地区自治政府,同时,还不能发生过分的反弹。
任重而道远啊,这可是主席的叮嘱。为了配合他们,主席就很“大方”给了2000名干部,但是被总理以“流求特别行政区”也同样急需人才为理由给狠狠地砍下了一刀,最后才实拨了1300名行政和司法人员,而第二批在同盟内招募的1800名干部要到年底才能到位。老天,日本三岛33个县级区域,每县只有不到40个,这……如何在半年以内完成组建市级自治会的任务?
这下,让顶着个“日本王”头衔的吴建民就只能喊天了,看着在旁边偷着笑的“流求特别行政区”书记就想上去給两拳头,不过也不能和他们比,流求今后是中国属地,当然需要加强建设和管理,日本就算做得再好也是人家的国土嘛~无奈的他最后想了个折衷办法,拉着陈克山中将跑到总政治部和武警总部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借口需要组建“日本驻军临时武警(宪兵)教导队”来大力整顿驻军纪律和政治教育加强军中执法力量,要求他们大力无偿“支援”部分干部来,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总政和武警总部无法公然拒绝,最后经过4个小时的反复妥协才要来700名武警和陆军(营团)级的政工干部。当然,到了日本以后,这些军警干部的任用就是自己说了算。
盘算着,这下,每个县怎么也得分上60个干部吧,一个市也可以分到五个六的,基本上也就勉强够了,虽然这2000人离吴建民提出的5000——8000名军政干部的要求还差很远。
不过,也不能强求啊,干部的甄别和任用涉及面很大,因此除了早有准备的军方,地方上一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里面达到吴建民的要求,这可大多数都是县团级的干部啊——,何况这么大批干部在调动以后就又要提拔同样数量的干部出来,这将在多大程度上加大了国内政坛上的利益纠纷?天知道。
所以,中央在2月17日就悄悄地下达了在基层干部中征集志愿赴日本和琉球任职的命令,到3月10日报名截止的时候,全国竟然有9万名40岁以下的公务员和军警干部报名。谁又不想到日本来顺便发两年财啊,人多是好事,但这和中国政府设想的最终招收一万二到一万五的要求也相差过分悬殊了,看来中组部和人事部又得费尽心血来进行全国考试,又要进行培训,教育,甄别和选拔……还要在10月前就得完成送到日本来——想到这里,吴建民不禁笑了起来,呵呵,这些事情早点不作,现在也该你们忙活了。
这些天来也忙得够呛的,光是給这2000名首批干部做动员工作,按照专业初步分配工作,还要给他们打预防针,不能出现贪污腐化问题(至少在一年以内不成,否则将严厉惩处,自己已经请了“圣旨”,实在过分的将在三堂会审确定以后直接K掉,一年以后?呵呵,那我可就管不这么多了罗)。还有,上岸以后按照什么规定和顺序来接收,如何安抚日本现有的公务员保证行政和司法等机器正常运转都是一个系统工程,也够杂的了。
教师,教师可是另外一个很大需求量的东西,全部给日本派合格的中国教师?可能全国符合条件的加起来也不够,只能逐步甄别,最关键的地方,还不能过分……
妈的!真头疼,日本人……想到这些还没有真正获得解决的问题,吴建民就一阵头疼……还有多少事是需要我来考虑的?而最可恨的是,驻军司令第一政委这个当然兼职还要分去不少时间和精力,偏偏昨天司令还一本正经地提出批评意见,要求自己这个政委不能偏心,要象对地方干部一样也对军官们进行深刻的政治思想教育,哦——不就是想一肩膀就把这些事情扔给我吗?
正在甲板上的吴建民想到这里准备转过身去取笑一下司令,却没有看见中将,只好笑着问正在一边指点江山的几个年轻军官。
“报告政委,我们都没有看见司令员。”
“嗯,陈司令员可能在会议舱吧,那——我去请他吗?”
一个少校非常灵巧地讨好着自己的绝对上司。
“哦——,好,算了,让我自己去看看吧——”
看了看表,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上案了,这个司令还在会议舱干什么?慢慢地踱到舰艉,却看见小会议舱紧闭,吴建民摇了摇头。
干什么?猜也猜得到,肯定在里面,还不是和吴军上将一起给军委副主席的公子上政治课。
哎——这个军届牛人,23岁进入军队就属于战功不断上升的人物,33岁就成为最年轻的将军,本来都以为他前途无量,可绯闻也交替出现,39岁虽然成为上将但也为此遭受了长期压制,不过毕竟还是在55岁的时候成为军委委员和第三副主席。看起来虽然不愿意过分卷入高层斗争但其在军中和政坛中极具人脉,任谁也不敢过分地得罪他,就是同样作为政治局委员的自己看见他也得客客气气地,可就是他的这个儿子,咳——还是……
“四国岛的土佐清水市还是本州的串本市?今天,你必须选一个出来。”
中将站在桌子旁边,正在给上尉下最后通牒。
“不!我都不去!”
头都没有抬,上尉一口就拒绝了对自己的要求。
“嘿——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啊——”,陈克山强忍住想发火的冲动却还倖倖地想,要不是上将在这里,我……早把你抓起来关上两天黑屋子再问你去不!
上将坐在中间皱着眉头,心里的火正在一点点上冒,这个犟牛!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大人呢?容易吗我?放下工作专门来送第一批登陆部队上岸,不就是想给你做思想工作吗?
自己早就給陈克山打了招呼把张凌风安排个好地方,不能放在司令部闲职,得給他加担子放到基层去。这不,安排得还挺还不错啊,借口干部数量不够就给他任命了一个原本是营级军官才能担任司令的市级驻军司令(实际是副司令代理司令),多好的职务啊,虽不能说是封疆大吏但至少在一个二三十万人口的城市里面可是个“土皇帝”啊,全城还有谁能够管到你啊,要风有风,要雨得雨的。
重要的是,四国的土佐清水市和本州的串本市,地方都还是不错啊,靠近九州都是海滨城市,人口不多也就好控制,因此也就很容易作出成绩来啊——可这家伙……竟然不去!
“登——登”,手指敲击桌子的声音传来,正在僵持的陈克山和上尉都转过头来看着上将。中将还好说,张凌风内心就开始打鼓,这是吴叔叔要发火的征兆——果然,上将抬起头来对中将吩咐道,“哎,怎么还没有到啊?老陈,你——干脆去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到,我在着——再和他说两句。”
“好的,司令,我去看看啊——”,中将如释重负,却故意绷着脸(看见上尉已经略微有些变形的脸,内心实在想笑)走出了指挥舱,临出去的时候还专门把大门给关上了。
上尉内心有些慌乱,却也故作镇静地和上将对视着,但是不到10秒上尉在冷厉的眼神下就出现了崩溃,急忙埋下头假装去倒水以掩饰自己的心态。
看见对方主动屈服上将嘴角得意地微笑起来,旋即又收拢了笑容,“坐,——我们爷俩(张凌风12岁开始随吴军生活,直到现在都是,所以这样称呼也没有错)好好谈谈,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思想顾虑?”
看见对方又坐回了桌边,“说吧,为什么不去?”
“我——现在不……”
“我怎么教你的?我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干脆点!”
“吴叔叔,我……不想在这里干,我还是想参加欧洲军团,实在不行的话把我编入日本外籍军团当军官吧——”
“你还是——你还想到欧洲去啊?不行!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啊?”
“哼!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就不能让你去,这也不是私心!现在,要么你就脱下军装随便你自己去!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给我当驻军司令!!!”
说是没有私心,这不可能。怎么也不忍心把上司唯一的儿子送到欧洲去给德国人当炮灰啊——,何况已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了14年了,而且那里的战争肯定要比日本残酷的多,要是真出了一点问题的话,又如何交代呢——“哼!我知道,都是他不让你同意我去的!”
“谁不让你去?啊——”
“还不是他不让你去吗?”
“你——”,再也忍受不了狂怒的心情,上将狠狠把手一拍,“碰”地一声过后,桌子剧烈摇晃着。也不去管对方呆若木鸡的形象,指着鼻子就开骂,“混账东西,他是你父亲,可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喊!你这是个儿子的样子吗?”
上尉紧张地上将,从来没有看见吴叔叔竟然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脸上露出十分的惊疑,两个手还楞在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上将也看见了对方的神色却还是余怒未消,“哼!你是我带大的,这不假!可是你应该看到你父亲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放弃对你的抚养的!为了你,你父亲遭受了多少的压力?又受了多少的委屈?为了你,他10年都没有获得晋升!这都是因为你!!他随时都可以把送到孤儿院去,可他没有,仅仅是把你送给我来带!!!可就是这样,你父亲还是受到了严重影响!你自己想想,一个上将,一个战略局长,甚至连中央委员都不是当了10年的候补委员!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养育你12年的石妈妈吗?”
如雷贯耳的上尉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急忙问上将,“吴叔叔,请告诉我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些。”
“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有些事情应该告诉你了”,上将很奇怪,“这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你父亲的原因吗?”
“嗯——”。
“哦——”,上将很奇怪,“你已经26岁,应该比较成熟了,那末——你以前自己为什么不问我呢?”,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决定告诉他。上将回忆起年轻的时候,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就放低了却也微微摇了摇头,“而你的亲生母亲——叫凯瑟琳。南茜,是具有法国国籍的美国中情局情报员,最开始的时候在北京担任大使馆二秘主要作军事情报工作。2010年的时候,你母亲又来到中国,在一家法国医药公司担任驻北京合资企业的股东代表,当时已经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辞去了情报员,我们的情报机构也就没有去干涉她。
那是在2017年的时候,你父亲当时是规划局副局长,才35岁,很年轻的少将,真正是前途无量啊,而当时我还仅仅是个上校而已。这个时候,你的母亲却突然就又恢复了情报员身份,来找你父亲搜寻关于氢化电池的情报。
所以你父亲……按照命令和你的母亲虚与委蛇,后来——你的母亲因间谍罪被判15年徒刑,因为她是天主教徒不能强迫她……所以,就在监狱里面生下了你。“
“哼”,终于回味过来的上尉很是气愤,“不能强迫她什么?还不就是不能强迫她把我打掉吗?要是,她不是一个法国天主教徒,现在不也就没有我了吗?”,听到了“按照命令”这个单词就更加地不舒服,只不过,这话还不好说。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理解国家的意义。”
上将终于轻松了点,原来是为了这个,点燃香烟接着给对方洗脑,“你看,你还没有明白事情争相。的确,你父亲和你的母亲在一起仅仅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你的母亲是为了她自己的祖国,你父亲也同样是这样,而且不管是你父亲还是谁都从来没有否认——他这么做是得到批准的。关键问题在于,你是在埋怨你的父亲不应该有把你打掉的想法吧?
不,不,你不能这么认为,你的父亲有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误,因为他是一个军人,一个高级军官,别说是他,就是我们这些下属也会帮助他的……“
原来我并不是一个爱情的结晶,甚至连纵欲的结果都算不上,只能是一个国家阴谋的附带品……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年轻军官来说,有点残酷。没有听到上将的任何话语,“难道就是因为这的原因,他——父亲——才拒绝抚养我吗?”,在上将已经可以冒火的眼睛的逼视下年轻人被迫改变称呼,但是,改变了称呼并不意味着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这个父亲。
“你还记得你的石妈妈不?”
真是个认死理的家伙,上将开始引导对方的思维。
“嗯——只记得一点点,”皱起眉头,上尉在尽量地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那你说说看——”
“我记得小的时候,石妈妈对我……似乎很关心我”
“哼!不是很好,也不是似乎很关心你而是对你非常的好,哎——”,想起石圜来,一个多么活泼开朗的刑警,对自己这些长期去打搅老队长的下属从来都很热情地接待,还私下里帮助了自己不少的忙,可就是太可惜了,“你一生下来就是你石妈妈带大的,她没有孩子,一直就象亲生儿子一样对你从来也不会亏欠你什么。你5岁那年,因为交换间谍你亲生母亲被强制遣返想把你带走,你父亲是肯定不愿意的,后来为这事还打了一年多的官司。当然,在中国进行的诉讼怎么会让她胜利呢?为了这个事情,还包括其他的间谍斗争问题,你在美国的阿姨——也是中情局的一个情报官多次发动了针对你父亲和部分高级军官的暗杀活动。”
上将浠嘘不已,“哎——你10岁那年,你石妈妈,还有你蒋——妈妈的母亲在一起爆炸事件中都……可惜,你石妈妈当时才34岁啊——”
“真的吗?”
上尉被从来都不明白的事情给震惊了,这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吧?
“我会骗你吗?为又为什么要骗你?”
上尉内心里面有点犹豫,这些不知道的事情,可能真是这样的吧。
“当时,你父亲接连失去了两个亲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来照顾你,同时也因为……所以就把你托付给我,这一转眼到现在都14年了。而你从小都不愿意承认你的父亲,不就是埋怨他把你丢在我这吗?”
“其实,我……也不是这样,我还是……”
“经过大半年调查你父亲才知道争相,你可以埋怨他,可埋怨是埋怨,但是你想在当时的情况下你蒋妈妈的母亲是因为你阿姨他们的活动才……她在感情上能够接受你吗?
当时你石明明叔叔在台湾,听说这事以后就私下带着士兵跑到香港把中情局的三个秘密窝点给抄了,好家伙,那可真了不得啊,他们拼死抵抗根本就没办法进去,后来还是从香港部队中借的兵啊。最后不仅找到爆炸案的证据还抓了二十多个回来,你石明明叔叔当时就处决了两个最高级别的官员算是给她们报仇,又放了一个回去报信并威胁美国人说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把在华的全部间谍都抓起来制成人干——后来,我们和他们又进行了将近一年的地下斗争,呵呵,再到后来美国人顶不住压力就把你阿姨给解职并要求我们结束这种对峙并保证今后绝对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这事才算完。当然你石明明叔叔也因为擅离职守被记过一次,但是主席也就是当时的总理说他清理了台湾和香港两个地方的美国间谍也算是很大的功劳,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说起来很简单明了的一件事,可上尉明白这后面隐藏的悬机肯定很多,5年的地下斗争双方肯定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既然是美国人亏多了点必然没有这么简单,最后双方罢手自然是因为或者达到了目的或者是因为目的根本无法达到才行。
2025年至2029年中美间谍战的真实内幕一直到50年后才被解秘,美国人丧失了9名高级特工和30多名内线,在香港和台湾的情报搜集能力下降了50%以上,中国方面的损失也很大,牺牲了19名军警,财产损失更多。
后人在解读这段历史的时候各有说词,美国人坚持认为这场实际上持续5年的血腥地下斗争其实是因为一个中国高级军官无理地把一个孩子从她母亲那里抢走,而且中国的两级法院都明显偏袒这个军官,后来这个母亲的亲人试图以武力夺回孩子。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最后导致中美两国的情报部门纷纷卷入,而中国军方就很无耻地绑架了许多美国商人和记者等平民来要挟。
对此,中国方面最后连解释工作都懒得说,只反问在中国领土上发生的爆炸是谁干的这一个事情就让美国人哑口无言。当然这其实也之是托词而已,实际的情况是因为美国对当时的中国军力和科技发展情况严重不了解而命令间谍猖狂活动,激起了中国军方的严重反感才故意发动的对美国间谍的清理行动。
“我现在说这些给你知道,不为了别的,是因为当时你父亲根本就不敢把你放在身边,这是他把你交给我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而并不是象你认为的那样你父亲不喜欢你或者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放弃你!你明白吗?”
“我……”
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内幕的上尉很吃惊,这不仅颠覆了15年来的感知,也在内心世界里面对自己这些年拒绝认父的行为有了一点点后悔,这是真的吗?
但是看起来吴叔叔挺激动的样子,应该不是假的吧,而且这些事情听起来似乎也很合情理的。想了想,还是坚决地说道,“吴叔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但是我还是要申请加入欧洲军团,我不愿意在这里当一个碌碌无为的驻军司令,我要和你们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军,而不是让别人说我是依靠父辈的荫护。”
有志气,至少比那些只知道躲在爹娘后面吃喝玩乐的高干子弟要好得多,“可是,你应该知道外籍集团纯粹是给欧洲人当炮灰的,美国人在那里……短期内肯定是美国人继续占据着海空军方面的强大优势,至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彻底地把局面扭转过来。而且外籍军团基本上都是陆军,我不能把你送上去。何况你在基本上都是日本人组成的军团里面当军官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不,有风险才能获得回报,这不是您长期教导我的吗?”
“呵呵,话虽然是这么说,可那毕竟说的是和平时期的事情,算了,我告诉你,你不用想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批的。而且你找谁也没有用”,制止了对方的反驳,上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哼,只要明天命令正式下达,看谁敢来批准你到欧洲去!
可满脑袋想的是如何摆脱父亲的阴影,好独自发展以便在上将面前证明自己能力的年轻人如何能够听得进去呢?
果然,头一扬,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面红耳赤地就开始了抗议,“不,我就是要去,你不批,那我去找柴叔叔帮忙。”
“你说的是柴凯旋吧?哼——你可以去试一试,看看他敢不敢给驻日司令部发调令——”
“您不能这样!”,这火可真起来了,上尉咆哮着,对着上将毫无礼貌地大吼,“凭什么不批?凭什么阻挡人家柴叔叔?就凭你是上将?就凭你是军委委员?就凭你是战略局长?”
好,就是要让你生气,上将得意起来。
用一种在上尉看来非常具有“挑衅”意味的神态和语气,“哼——我凭什么?就凭我是战区司令,就凭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哎——其实,我看啦,肯定是有些人纯粹是想到欧洲去游山玩水而不敢面对困难,他根本就不敢面对我们中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伏倭“工程而故意借口想当——逃兵”。
几乎是被别人指着鼻子给人骂“逃兵”,这对于接受了7年军事教育的张凌风来说不缔就是一个最大的羞辱,虽然很愤怒,却不自觉地就被对方引导上了一个歧途,事后看来,完全被对方牵着话题走。
“哦,你还不知道这个工程是什么吧?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内容,你呀~嗨,这才是一个展现自我的一个机会。可惜哦,真可惜哦,就要当逃兵罗,你转业以后别说是跟着我长大啊”
还不上勾吗?
“谁是逃兵?谁要当逃兵?”,上尉涨红着脸,原本脸上因为血缘问题产生的就比旁人多得多的血色素充在脸荚上更加的明显,毫不客气地质问对方。
“我说的当然是就是——你罗。你听我分析啊,你认为目前按照协议我们在日本只能有6万驻军,虽然以后可以再调整,但是这6万人在这一年以内能够有效地控制住这些家伙吗?而且我认为,你根本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根本就是没有胆量留在日本当这个驻军司令,根本就是害怕当这个司令。我说的没有错吧?”上将继续深入地刺激对方,故意不去看那已经红得可以滴下血来的脸色,“你为什么不想想如何给国家出力,让国家能够牢固地控制这个国家为今后祖国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反而想到欧洲去逃避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想当逃兵。”
“谁说我害怕?谁说我不敢当这个司令?我~现在就选本州岛的串本市——”,上尉猛然就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自己在心里面不断地后悔,怎么就说得这么快呢?
不过,现在想收回来这句话也不可能了,毕竟还是年轻人,脑筋转得比较快,马上就给自己的话加上了一个时间限制,“……当个一年的驻军司令给你们看看。”
“扑赤——”,听到上尉后面来个说话大转弯,再看看年轻人又是不服气又在那里不停地后悔,上将再也憋不住了,立即“哈哈——”起来。
笑过了以后才用手擦掉眼睛里面的一点泪花,趁热打铁地加固自己的成果,“呵呵,好,好,这才是老队长的儿子,这才是我吴军带出来的儿子!好!我答应你,你就在串本市当一年的驻军司令,干的好的话,明年这个时候我调你到欧洲军团去!好吗?”,一年的时间,我们应该足够扭转局面了吧?而且,一年后这小家伙真正尝到了甜头他还愿意不愿意走都是两说的事情。
“好吧。”,上尉明白,自己已经在这个老游条面前输掉了,咳——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在不断后悔的同时也只好就这么吧——“好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当驻军司令,我也不瞒了你了,反正明天你们第一批70个驻军司令都将拿到这个绝密计划,我提前一天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听着,”伏倭“工程的主要内容就是要用这6万士兵和即将到达的5万武装警察来控制日本。”
“等等,您等等,投降协议不是说只有6万驻军吗?”
上尉不相信,这是真的吗?协议书上不是说只有6万军队吗?中央会这样公然违背协议书吗?
“是啊,驻军是只有6万人啊?”
“您刚才不是说还有5万武警吗?按照日内瓦公约规定这宪兵虽然是军中警察,可再怎么说他们也应该算是军人啊——这……”
“你可真天真啊,就6万驻军和15万我们控制的内卫警察能够有效地控制9700万日本人吗?我们这5万武装警察将全部加入日本国籍——不仅要成立一个有两万人的宪兵司令部还将再成立一个最终达到30万人的特警部队,我们剩下的这3万人将是特警的骨干力量。这样一来,50万接受我们控制的军队将保证最终能够把日本紧紧地抓在手里。”
“那就要再多5万甚至32万军队,这要花多少钱啊?”
“哪里会呢,这些警察将全部都是日本的地方政府给钱的——因为他们是日本的警察啊——”
“呵呵,——对,对!!!他们是日本的警察,应该由日本政府来养活。”
“还有,在这一年里面将会有大量的中国公司要来,给日本地方政府做建筑、修铁路,还有环保工程什么的,驻军的第二任务就是,不管你们采取什么办法,使用什么手段确保地方自治会正式发包的工程里面有50%以上是給中国公司或者是中国人控制的公司,30%以上要给我们的盟友们,剩下20%可以给日本人留下。
你们驻军第三个任务,就是大力打击那些中等级别的日本公司,让他们大量破产,最后要保证我们和盟友的中小型公司能够迅速地在日本的市场上面生存下来,最大限度地获取利润。而大型的日本公司不是你们的工作范围,中央会另外想办法的。
你们驻军的第四个任务就是,尽可能地招募日本年轻妇女到中国去做家政等服务,明白吗?“
“前面三条我能够理解,这后一条,日本女人会愿意去我们中国工作吗?还有,中央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你知道现在我们中国的人口状况吗?”
“15.3亿啊,香港澳门台湾合计4000多万,大陆包括琉求特别行政区大约是14亿7千万啊——”
“那你知道,我们的男女比率是多少吗?”
“大概121比100吧”,这个问题,上尉前几天才看过。
“对,大陆现在还有3000多万人没娶上媳妇,这还是中央已经开放同盟内部婚姻情况下。开放是好啊,20年来我们引进了大约600万同盟内部的年轻女性来。可是我们虽然进口了600万,但还是有100多万出口了——现在同盟内部在抗议我们这个政策,我们也就必须要停止在同盟内部进口新娘的活动。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一个将对我们国家稳定产生重大影响的任务,你们必要要完成。何况这些日本女人的受教育程度和聪明才智都远比南亚的新娘要好得多,我们为什么不去进口她们的年轻女性呢?再着,如果我们成功招募3000万日本女人将极大程度地把日本国内的结婚成本抬高,也就是说,以后普通的日本男人结婚将很困难。“
“那他们不会激烈地反对我们吗?”
“不,我们将在日本最终成立一个大政府的政治组织形式,给他们建立更多的公务员来做日常工作,也就是由政府机构来承担更多的责任和工作机会。再加上我们可以把日本公务员的待遇提得很高,这些公务员和军警就会感激我们,就算10年后他们组织了统一政府又怎么样?日本政府还敢降低他们的薪水吗?不降低,将没什么财政节余,降低吧,既得利益阶层将会更加激烈地反对他们,也就会更加觉得我们好。”
“那日本女人会主动去大陆吗?”
“她们会去的。我们将全面地破坏日本的经济,凡是他们的金融、尖端技术制造和高科技产业都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政治不能乱,这就是你们的主要工作,你们要坚决镇压反对者,当然,要以自治会的名义去。呵呵——到那时,逼迫他们的男人给我们打工,而他们的女人能干什么呢?你们就可以乘机招募到大陆去啊——哈哈——你明白吗?着就是中央的伏倭工程计划。”
《伏倭工程计划》为期8年,主要目的就是全方面地立体式打击日本经济,控制和分解大型财阀,提高门坎让日本经济的主体——中小企业被迫转产;同时破坏日本长期以来的“小政府”体系,让日本的政治体制更接近于中国的政权组织形式,引导公务员亲近中国。而进口新娘不过仅仅是一个附带目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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