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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御风集 52、西进

 

  “什么叫大棋?”

  正在对弈的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人把黑子“趴”地一声放在棋盘下边白棋两连星拆2的位置上,紧紧逼迫住对方不准进行大范围的实地扩张,“我一直都在苦苦思索哪里才是支那人的妙手,现在看来——这个就是支那人针对印度釜底抽薪的一招,真是个价值最大的棋,最少也有20目以上。”

  看见全场最后一个有价值的地方就这样被对方利用脱先的机会轻易获得,不知道是不认可对方的评论还是说对方脱先很不值得,执白的年轻人摇了摇头,“武田君,我知道您——一直认为局势对印度人很不利,可是国内派遣你来不就是想帮助他们吗?在大日本,只有您才对支那人这些年进行过长期的深入分析和研究,也只有您才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我想——军部也是这样认为的。”

  “哼——”,想想自己67岁才被特赦出来,军部?无非就是想最后利用自己一下而已,反正如果自己输了的话也不会带给这些老爷们任何的损失。想到这里,武田英就感觉很不舒服,有本事和自己当年一样去和支那人决战一下啊——虽然自己输了。

  “哎——我一个败军之将,印度人又会听我的吗?”

  端起酒杯,武田英一口饮下然后端详着手上的明代青花瓷杯,不停地把玩着意犹未尽似的又给面前的小辈解释了一下,“在南亚这个棋盘上,如果北面的支那是一条龙,那末现在印度这只象的头——也就是巴基斯坦这里;他的脚——也就是伊朗人这里;还有他的尾巴——也就是缅甸人这里都已经被紧紧缠绕住了。何况到现在为止支那人还没采取什么正式的行动,也就是说,一旦支那人动手,印度离失败也就不远了。最可笑的是,我们的这个盟友还在企图歼灭或者重创巴基斯坦人然后再威慑伊朗人,孰不知支那人马上就要从他们的腰上这个位置用锡金人狠狠地来修理他了——”

  “那——难道印度人就已经输定了吗?就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如果——这次印度人失败了,我们大日本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实现复兴大业了。”

  “有——当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美国人立即对中南半岛动手完全牵制支那人的行动。可惜——可惜啊,美国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米国人不会?据我所知这次不就是~米国人出面组织的吗?”原本听到前面已经有些兴奋,可是后面的话就似一飘冷水一样,不过还是有点不服气和惊讶,何况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现在还使劲闹腾着吗?

  “哼——米国人,难道你也认为米国人会为了一个印度而和中国人进行决战吗?对,支那人的军事力量现在还不足以挑战米国人,可12年前他们就可以吗?我想当时我们日本和美国的关系肯定要比现在印度和美国的关系要好一点吧?”看了一眼对方还在关注自己的讲话试图想说些什么,摇了摇手制止了他的继续争辩,“而且最近一直以来我都隐隐约约地认为米国人这次很可能仅仅是想对支那人做一次试探,最多也不过就是打两场代理人战争而不是象美国人自己叫喊的那样要进行一次对支那人的全面战争。不然,美国人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光站在背后煽动而不采取什么有效的行动来遏制他们。

  龟井君,请一定要记住,米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关注自己国家实际利益的,当然,如果可以轻易地把支那人战胜米国人会这么做的,就好象伊拉克人一样。可不要忘记支那人的背后是什么?那是欧洲和俄国人,还不要说和光是和支那人的决战就必然把米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米国人会那末愚蠢吗?会愚蠢到让欧洲和俄国捡便宜成为下一个世界霸主吗?“

  无言的年轻武官沉默了半天,还是推秤认输表示自己已经认可对方的意见。

  “什么叫妥协?我们这些东方人的传统思想就是好面子,反正要讲究个骨气什么的,非要对方投降才算完。我们当年输掉那场战争不就完全是因为这样吗?现在让我们认真地反思一下,如果当年我们低个头把靖国神社里面的灵牌换个地方又会有什么影响呢?祭祀嘛,只要我们这些后辈能够记住前辈们的事迹和牺牲的目的也就足够了。何必非要如此呢,我们的损失哪里又会这么大,又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再怎么说宫古列岛也是在自己的手上丢失的,自己也就是大日本200年来的最大的罪人。想到这里,武田英也失去了刚才指点江山的气度,自己深深地低下了头。

  “武田君,受教了。”

  思索了半晌的武官站起来低头鞠躬表示自己的谢意。

  “不用了,你父亲龟井上将和我是多年的好友,多提点你们年轻人一下也是我们这些老骨头最后的利用价值了。这11年的时间——让我明白把日本复兴的希望寄托在米国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外国的身上最后注定都是要失败的,可是国内的那些什么精英们——至今都还在那里乐此不疲地空想着。这11年,也让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支那人已经不再是100年前的清国人了,我们日本已经丧失了和他们争夺亚洲领导权的最佳机会,不可能了,已经永远不可能了——除非支那人内部发生分裂,否则我们是永远没有机会的。

  还有,我会建议让印度人小心的,毕竟他们还是我们实际上的盟友,我也不希望看见他们被支那人这么轻易地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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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紧张的空中运输,解放军第一轻装军一个团空降甘托克并立即对剩下的一个印军营进行了围攻,11点全部歼灭锡金领土上的印军并占领整个锡金领土。成都军区为此次空降提供了300架运输机,至5月3日18点,第一轻装军已经空运120辆坦克和两个团4300人及装备到达甘托克,彻夜不眠的紧张空运还在继续着。

  20点,旺次仁错通过电视发布对新德里的最后通牒,要求印度政府立即割让百里古里城及附近200平方公里的土地给锡金王国,作为印方非法占领锡金王国45年的赔偿还“狂妄地”宣布将向印度人收取(被非法占领45年的)利息。

  “从来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这样无耻的最后通牒,限定的答复时间只給了两个小时”,这是欧洲外交官私底下的评论。情况也确实如此,百里古里城是通往印方东部飞地的唯一通道,他们开口要两百平方公里土地不就是想切断陆地联系吗?

  锡金,这个在世界地图上基本看不到的国家随着执政的申明立时名扬四海。一时间无数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相比之下,缅印随后发生的冲突就显得不那末引人瞩目。

  几乎在同时,缅甸人开始了对那加丘陵的进攻,缅军第1轻装师(应该是联军)从西部实皆省得曼迪出发,一路疾行沿着钦敦江逆流而上,在当地佛教徒引导下目标直接指向科希马城,第2师也从钦邦栋赞出发顺桑尼普尔河而上准备攻击因帕尔市。

  借口就太简单了一点,缅方发布的公告说为了还世界一个清静,准备彻底铲除盘据在印方那加丘陵地区的贩毒集团并将和贩毒分子包庇勾结的因帕尔市军警人员送上审判台,同时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需要解放那里正在遭受残酷宗教和民族迫害的佛教徒。

  各国的军事观察家们与对此还不太关心的舆论不一样,都想看看这个封闭多年在世界军事舞台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在中国人支持下是如何挑战印度这只大象的,在他们内心深处其实很想笑,想笑缅甸这个曾经的毒品生产走私第一大国现在竟然也要学美国人来一个“越境稽毒”。

  光是这个,就能让人从梦里面笑起来。

  炙热的毒日不停地烘烤着大地,山间羊肠小道上一支绿色迷彩装饰的部队正在艰难地向前行进,脚下的道路也因为夏季草木的繁盛而临时隐时现,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山下去,前面几个灵巧的士兵不时地挥动手里的砍刀剔除杂枝给后面部队开路。

  就要爬到山脊上了,缅军排长宗错吉中尉叫了一声,“长官,休息一下吧,哼哼——我们休息一下吧”。

  第13特别反应师第12营1连长任小军上尉看着旁边一PG坐在地上的缅甸士兵,还有正靠在树上大喘气的军官们暗自摇头,还是要承认缅甸军队的实力确实要差很多。这不仅仅体现在装备上,才强行军30公里就是这样,最精锐的第一轻装山地师还不如我们的二类兵团呢,“好,大家原地休息10分钟。2班,注意警戒。向导呢?请来一下”。

  “报告长官,向导春旺报道。”

  浑身黝黑的一个干瘦汉子站在面前,饶是长期走山路也被累出了一身汗,不停地用外套擦头上的汗水。

  任小军在地上铺开地图,“春旺,现在距离我们目的地还有多远?前面的路怎么样?还有什么哨卡没有?”

  向四周打望了一下,“报告长官,现在这里距离目的地还有大约15公里。现在我们已经是在印度境内了,沿着这条路翻过这座山就都是公路了,在这里有个排级哨所算是比较大的,其他的这里、这里和这里都是些四五个士兵的小哨所。”

  “嗯,是个排级的——占据了我们的通道,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绕过去呢?”

  “以前采药的时候~为了省麻烦从这里是可以绕过去的,不过那要多走20多公里,而且路也不好走。”

  路不好走没什么,可多20公里就肯定不能在12点以前完成给大队开路的任务了,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好,春旺,你带3班饶过去,11点以前要到他们后面去——我们一起干掉这个,可以做到吗?”

  “好的,长官。”

  “3班长!”

  “到!”

  “你们班跟着春旺从这里迂回——10点以前一定要绕到这个哨所后面去,等我们在前面一动手你们立即配合行动,有紧急情况用密码短信,明白吗?”

  “连长,我明白!”

  “好,去吧,路上小心点。”

  “是!三班跟我来”,12个士兵在向导指引下转向左面山上,不一会就消失在林海之中。

  “宗错吉中尉,5分钟后,请找几个熟悉这附近情况的士兵装扮成村民,咱们先把这几个小哨所拿掉再说。”

  “好的,长官。”

  正靠树上的休息的一个士兵轻轻叫了起来,“哎哟,你身上有蚂蝗!”

  任小军听见了急忙走过去,只见一个云南籍士兵正在手忙脚乱地拿刺刀准备挑出手臂上的那条蚂蝗,而蚂蝗似乎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毫不在乎还撅着肥大的屁股耸动着,贪婪地吮吸新鲜的血液。

  “别动,快,拿烟烫它”。

  “不能点烟,用打火机,”旁边的彝族士兵摸出打火机调小火焰不停在蚂蝗屁股上烧烤着,云南籍士兵也被烧得嵯牙裂嘴的。猛然,糊肉的焦味四散开来,蚂蝗很不甘心地绻成一团掉在地上,云南籍士兵用脚死命地在蚂蝗上狠搓了几下才算解气。

  “荷呵,好,都休息好了吧,都给我拿出精神来,前面就是敌人的哨所,谁也不准暴露,听到没有?”

  “是!”

  竹尖坡哨所。

  内洛尔中尉正把脚翘在桌子上,嘴巴里面含着一支烟敞着的军服露出一撮护胸毛,其实军服早就已经不能遮盖他那肥胖的身体。

  作为这里最大的官,所长其实也就是个排长而已,不过虽说仅仅是个小小的中尉,但是这小日子过得可比一个少校都要好得多,现在就是给个营长都不换,为什么?嘿,在这里任他是谁还不得乖乖地給我上贡磕头?我是谁,我就是掌握这9寨17村的最高军事长官,小小的佛教徒,穆斯林还不由得我来决定他的生死?一想着前天收到的礼物,内洛尔中尉就不停地砸嘴巴,好——好,真嫩啊,啧啧——个皮爽肤滑的——“所长,所长——”

  妈的,什么事打断了老子的口水?

  内洛尔中尉用脚使劲地揣了一下还趴在桌上睡觉的勤务兵,“都他妈的10点半了还不起来,去,快看看去!”

  “欸,是,是。”

  再想想,明天就该下左村的钦邦人送东西来了,这些贩毒的家伙虽说不是好惹的,可我是军官,雁过也得拔根毛吧,等明天让他们把昨天那个小毛Y头带到因帕尔卖到妓寨去?我也该唤唤口味了,要不——今天晚上好好地再——“所长——”

  “妈的!什么事情?”

  “所长,下左村的钦邦来人说要见你,要不,我给您先收着?”

  “不是明天才来吗?算了,我马上下来”

  内洛尔咕囔着,不行,这些送来的东西怎么能给他们看见呢,今天的收获肯定不小,嘿嘿——全然没有在意外面的动静,一摇二晃地走下阁楼。竹子搭建的楼梯在内洛尔肥硕的身躯下吱噶直响,站在院子中间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眼睛瞟见哨所大铁门外面站着十几个身穿钦邦人常见黑色短外套的汉子,旁边地上搁着七八个箩筐上面都用黑布蒙着。“嗯,下左村的钦邦,你们寨主呢?谁是头,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为首的汉子点头哈腰地解释,“所长大人,我们寨主说他明天早上才来,今天是先给您老人家送点补身子的。”

  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补身子,不象是毛Y头啊,这该死的毒贩不知道我就喜欢女人吗,“好,先进来两个,把东西抬进来我看看再说。”

  “所长,那后面又来了几个采药的,象是要到那边去。”

  “问问他们有什么孝敬的东西没有,没有的话,就按一个人5卢比收过路费。”

  “好勒,喂,干什么的?”上士吆喝着去开后门,生怕上司反悔马上就独自发财去了。

  “辛格上士,没钱不准放他们过啊”,内洛尔不放心地提醒了下属一句,少是少,可别把规矩破坏了。

  货物抬了进来,不就是活蟒和草鹿嘛,内心里面不停地骂着,切!欺负我没见过吗?这么热的天吃这个不累吗?“你们寨主是拿这个打发不可接触者吧?”

  “不,不”为首的中年人着急了,“所长大人,您看~最近风声紧货不好进,那小毛Y头——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让您看得上的了,这不,我们寨主好不容易把这附近的几条山都给翻遍了也没见啊,您老人家就再宽限两天。”

  “好,就给你们寨主个面子,你——去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所长——”辛格上士从后面跑来,递上几张满是侵透着汗渍颜色有些发灰的钞票,“这是那些采药的交的过路费,3个人,他们只有11卢比。”

  “都是些穷鬼,就——都赏你啦”,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从贩毒分子手里收过路费,这些小鱼儿还是给手下吧。

  “所长,有封营部发来的邮件,要您立即看——”

  “什么东西,还发邮件?”打了个哈欠内洛尔才冲着二楼的勤务兵嚷道,“大声念给我听听,都写的什么?”

  “是,所长。营长命令上说,缅甸人可能要来骚扰我们,要求保持万分的警惕,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就地枪决。”

  “那些缅甸猴子敢到我这来,不是找死吗?”

  内洛尔骂骂咧咧的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只手伸进裤包里把自己的手枪快速拽了出去,正准备转身骂两句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腰上然后听见一声断喝,“举起手来”。

  不自觉地就把手举了起来,慢慢转过身来看见刚才和自己一起呆在院子里的七八个士兵基本上被黑衣人要么被三下五去二地撂翻在地上,要么被枪逼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强忍住心跳,内洛尔装出一副很严厉的气势来,“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刚才还点头哈腰的中年汉子改了语调,笑容还是那个笑容,语言却变得冷厉而且很纯正的英语,“是啊,第151哨所的内洛尔所长大人,我们这些缅甸猴子现在到你这来——找死来了。”

  “呵~你们真会开玩笑,有话我们好好说,别……”

  “少废话!当心我蹦了你”,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拿起手枪在内洛尔头上比划着,嘴里还“蹦——”了一下。

  如果说现在内洛尔还认为自己的气势可以压迫对方的话,那肯定是白混了十几年的边防军了,这末多年的耳濡目染知道今天看样子是不能善了了,是——贩毒集团的人吗?看我明天不扫平你们的寨子,抢光你们的女人!

  “趴——”,正在意淫的所长大人被后面一个明显比较壮实的年轻人狠狠地抽了个耳光,楞住了的内洛尔捂着自己的脸惊讶地看着对方。

  “内洛尔中尉,我们是缅甸国防军第一师侦察队,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的下属都将是缅甸国防军的俘虏,如果你配合的话可以获得军官的待遇,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哦,缅——甸~国防军第一师”,嘴巴上重复着内洛尔中尉还是非常地吃惊,原本以为就是几个贩毒分子想找自己的晦气而已,可——他们竟然是缅甸的正规军,他们……越境来做什么呢?

  “内洛尔所长,请——命令你的手下投降吧”,中年人继续面带笑容地邀请着。

  其他的黑衣人冲上竹楼准备去招呼正在睡觉的士兵去了,剩下的七八个则如狼似虎般地把院子里的士兵驱赶到墙脚,有几个印度士兵可能就明显觉得很冤枉吧,平时都是自己收拾这些缅甸人,现在似乎有些不情愿。黑衣人就边晃动着手里面的枪边不停地威胁,中年人很烦躁地扭头用英语大声地命令,“全部靠到墙边去!全都给我蹲下!把手抱在头上!谁敢反抗,就地枪毙!”

  内洛尔中尉眼珠转动了几下,稍微偏了下头悄悄地四下瞅瞅,是个机会,轻轻挪动了一下步子的方向,想再略微靠近一下竹搂通往坡下的巷道就突然跑路。

  用余光瞟了一眼后面盯着自己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没怎么注意自己,正准备发动却又主动停了下来,因为明显地出现了一点问题,那下面也已经有几个身影在晃动,知道下面没有自己的士兵,也就是说那只能是这些缅甸猴子的同伙。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可没有子弹跑得快,轻轻地又把脚挪回原来的方向,然后强迫自己在脸上挂上了点笑容。

  一阵忙乱过后,已经被包围在竹楼里面的士兵在步枪的威胁下纷纷举起手走了出来,不过有几个士兵明显就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事情,站在院里还在楞楞地看着自己的长官。

  “才16个,内洛尔中尉,剩下的呢?”已经转过头来的中年人冷冷地问。

  “他们——有11个到下五村巡逻去了,前面还有三个哨所,这里就只有这些人了”,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在多数国家都是通用的。

  “走吧”

  “去——哪?”

  “前面还有几个哨卡,需要用你这张脸来给我们开路。”

  什么?这个……要是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叛国,这个……

  “即便你——不愿意合作的话,作为文明国家的军队我们会按照日内瓦协定办理的,绝对不会杀你。”

  听了这个说法,内洛尔心里面稍微轻松了一点,可是对方还在继续以很轻松的语调在解释,仿佛就象是在和一个老朋友商量一样,“不过,这附近的村民对你~似乎有一点点的不满意,他们已经要求我们把你——交给他们来处置。”

  汗水开始不停地渗出来,岂止是不满意这么轻描淡写就可以说过去的,平素,倚仗自己的身份鱼肉乡里,公然对佛教徒和穆斯林进行肆意的敲诈勒索,收取过路费和保护费,也多次抢劫强奸这些异教徒……现在,没爪的老虎还不如一条看家的狗。把自己交给那些欺压和肆虐过的村民就只会是石刑,车裂,甚至是——喂蟒蛇,那还不如干脆枪毙算了。

  在生命和叛国之间做一个选择必然是个难题,无奈的内洛尔中尉最终还是决定和敌人合作以换得生命的保障。因此,获得前进通道的缅军第1轻装山地师随后就轻松地跟进,非常利索地顺着钦敦江逆流而上,到14点到达距离科希马城近郊10公里的地方。出了山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掩护行踪的东西了,当然,到了这里也不可能再继续掩藏自己,一万一千人分成3路直接就包围了这个盆地里的小城,担任守备任务的印边防军第33旅促不即防,基本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在经过简单抵抗后认清形式的旅长就下达了投降的命令。

  但是与他们同时发动进攻从钦邦栋赞出发的第2师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先遣侦察队顺桑尼普尔河而上的时候被暗哨发现,经过激战虽然打通了道路却耽误了1个多小时的宝贵时间,驻守因帕尔市的印第34旅也因此得以一边凭借险要地形坚守一边呼叫卢姆丁的守军支援。

  偷袭没有成功,第2师被迫转为强攻。

  最后在利用兵力优势分兵迂回突破三道防线把多数守军逼回因帕尔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7点多了,而卢姆丁第14军紧急派遣支援的1个旅也因此顺利地进入城中。城里情况不明,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第2师暂时放弃了对因帕尔市的直接攻击,准备把城外的警察所等据点清除后再进攻。

  事实证明,改为包围其实并不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因为接到新德里强令的第14军天黑以后就将附近的6个旅从侧翼3个方向包围过来,最后几乎就将中缅混编的模范第2师包了饺子,因帕尔的驻军更是从侧后狠狠地捅了两刀。到21点,第2师发现情况不妙相机后退了10公里依靠山梁进行坚守,损失也还不是很大,不过这也足够让负责现场指挥的两名高级军官——缅籍师长实兑少将和中国籍副师长黄伊春大校受到比较严厉的处分了。

  虽然在指挥过程中两个军官的意见非常一致,也没有发生什么战术上的争论,但这还是让国内对同盟内部采用合编方式进行军事一体化的进程持怀疑批评态度的人找到了现实的依据,最终战略局还是被迫因此改变了方案,用一人指挥替换了合作指挥模式,同时采取以团为基本编制单位进行合编而不是以营为单位。

  战火已然拉开,印方几天前派遣到东面准备支援守备部队的两个军在锡金事变发生时正好准备通过那里,国防部也就因此改变命令要求他们立即分兵,以一个军(第12军)继续快速支援东部,以第15军“平定甘托克叛乱”。

  因此5月4日,两军发生激烈的直接碰撞,争夺的关键就是百里古里——这个可以截断印方东西部通道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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