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岸边休息的塔纳亚突然听到我嘶声裂肺的惨嚎声,身体猛烈一震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浑身的疲乏好像也突然失去了踪影,速度惊人姿势却不敢恭维的向我的方向冲来,顺手还抓起了附近路边的一根木棍,大有泼妇拼命的架势,只可惜在树干之上痛苦难堪的我是顾不得去欣赏了。
金刚狮仿佛也害怕了,身体颤抖着向后不断退缩着,未知的东西最容易让人产生恐惧,动物当然也不例外了。
阵阵的惨嚎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诡异,给本来阳光不够充足的森林,在大白天带来了只有深夜才会有的阴森恐怖。连一路冲来的塔纳亚也开始了头皮发麻,身体打颤了,她大概也明显体会到了我的异样,起码为何惨嚎声会如此不断发出,却又这么不堪入耳,这点就足够任何一个听到的人产生好奇心了,何况一个和我这么亲密的朋友,塔纳亚受到我惨嚎声的不断影响终于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急切之心,人看起来近乎疯狂的前冲着,本来淡绿色的脸此时却也胀红了起来。
当她终于跑来后却愣住了,金刚狮好像更本就没看见如此冲来的她,还在一味的退缩着,树上的我依然在惨嚎着,这让她心中从急切转变成了迷茫,刚想有所动作上树察看个究竟,却突然间森林恢复了平静,也可以说是突然的宁静,连本来吵闹的小动物和各种飞鸟也不知去向,只有微风吹起树叶还在飒飒作响,大概还有金刚狮身体颤抖的声音吧。这诡异的瞬间让她愣住了,关心的目光全部投向了树上被繁茂枝叶遮挡的我。
一人一兽就此仿佛谁都不存在对方的眼中,全部的注意力投向了树上,可惜他们都很失望,树上是那么的安静,连一点声音也在没有发出,他们不由得怀疑我还在不在那里了。
时间在这里好象静止了,人和兽也定在了那里,渐渐的地上的一人一兽恢复了过来,却依然没有谁去动上一下,塔纳亚是不敢向前,她深怕自己一动会引起金刚狮的注意,自己是没有把握在金刚狮扑来时爬上树的。金刚狮当然也注意到了塔纳亚的存在,但是它也在担心,一但自己攻击塔纳亚,那么树上的那人正在膨胀的强大力量会不会向自己招呼过来,但是又不愿放弃辛苦半天的食物。这样各自怀着心事依然那么各自很老实的呆着。
宁静依然没有打破,可是塔纳亚终于经不起担心,宁可冒险的开始小心的向我所在的那棵大树移动,当然金刚狮也察觉到了,凶悍的大脑袋突然转向塔纳亚,这让塔纳亚立刻停了下来,她打算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不过接下来树上的一阵抖动让他们所作都成了徒劳,我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的双眼却是一片朦胧的白色,恢复意识的片刻我立刻想起了塔纳亚的安危,此时我还活着那么塔纳亚呢?我猛然举起手用力向眼前的白色打去,一阵撕裂声后,枝叶间的阳光再次照射到了我的身上,我习惯的举手去遮挡,却惊奇的发现我举起来的居然是断臂,不!现在已经是另一个手臂了,一只深褐色的手臂,一条健壮的可怕的手臂,更加是一个大号的手臂。这只手臂却没有那种肌肉的感,反而更加像一条健壮的老树根。
惊奇之余我心中却充满了震撼,从手臂之上传来的力量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强大、凶悍、甚至是一种残忍嗜血的感觉,一种让人兴奋的疯狂,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我,不断的冲击让我的脸泛起的绯红色,血液沸腾了,我的思想也仿佛飞上了九天,无限的缥缈感侵袭了全身,这让我的心产生了无限奔放的感觉,仿佛世间的最大的自由在向我靠近,再没有什么可以约束的了我,我从来没有体会的疯狂开始了。
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从一个白色的超级大鸡蛋中钻出来的。破碎的大蛋皮正从树上一片片的掉下,它们是那么的轻,轻到像是掉下的羽毛,能够随风飘动,但最终还是逃不过落地的命运。就好像现在我的感觉一般,精神上好像无限的放纵,人却还是站在原地,失望之感慢慢爬上了心头,这种不满再次像潮水一般激流而来,让我顿时感觉身陷冰窖,脸色也变成了刷白之色。在长啸声中,我如同解脱束缚的飞鸟,划破长空,如同流星陨落一般俯冲而下,强大的冲击力,让我脚下常年堆积的残枝败叶以我为中心飞扬开来,残叶落尽塔纳亚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震撼着我的心灵,震撼着森林中每个能听到这尖叫声的动物。
我可以从她惊恐的目光中看到,我再生出来长过膝盖的手臂给她带来的震撼,怕丑之心让我不由的将难看的手臂向身后藏去,这动作又显然让我陷入了尴尬,我甚至都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了。
本来逼的我们没有退路的金刚狮,此时却发了善心做了回好事,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大叫起来,似乎在为自己壮胆了。
我眼光一亮此时金刚狮叫的在难听也让我觉的动听了,我立刻将注意力转向可爱的金刚狮,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向它走去。
此后的事情却是我个人的表演秀了,金刚狮硕大强壮的身体在我新生手臂中好像是纸糊的一般,那么轻巧那么容易弄破,在我一再拖延下,终于宣告金刚狮当场阵亡,而且尸体也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了。
此时我才发现塔纳亚只是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一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我缓步走了过去关心的问道:“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金刚狮伤到你了?”
塔纳亚眼巴巴看着我呆呆的道:“好厉害!真的好厉害。”说完后我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体一阵颤抖,这才激动的一把抱起我的左手道:“对了,这就是天蓝菌,这就是天蓝菌,龙风你成功了,你终于成功了。”如此激动的她居然张开双臂第一次将我拥入了怀中,女孩特有的香味顿时让我不知所措。
我猛然感到肩头湿润了,顿时明白塔纳亚哭了,她居然激动的哭了出来,身体也紧接着颤抖了起来,我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触痛感,这种痛是我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却又让我不自觉的感到是那么的痛,痛让我忍不住将双手绕过了塔纳亚的背后,大概这也预示着我的痛将从此展开,直到没有止境的地步。
今天藤族的圣地山顶的圣湖,迎来不平凡的一天,第一次有女孩子在这里响起了哭声,也是第一次有两个人年轻人在这里拥抱。大概是它也有灵性,没有发出声音打扰这动人的一刻,这个拥抱在安静中时间是那么的长,直到哭声止了,风再次吹动树叶发出了声音,直到我的肚子因为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而咕咕作响。
塔纳亚突然挣脱我的怀抱,胀红的脸庞,我只来得及看到一眼就转了过去,声音是那么的小却又显得那么的腼腆道:“看你饿得肚子都抗议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完已经起身,逃也似的向湖边跑去,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野外该做些什么来吃。
我忍不住在原地发出了开心的微笑,塔纳亚的余香还在我怀中漂流着,让我深深的吸了口怀里的空气,我只能说我在这里体会到了陶醉,我真的醉了。
直到我体会购了后才再次举起新生的手臂,尽量找了个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打量起来,我真不知道这天蓝菌还会给我带来些什么震撼,此时它居然再次发生了变化,粗糙的表面开始变的细腻起来,粗狂的线条渐渐隐没,手臂开始缩小了,直到变的和右手一般大小,手臂此时才算停止了变化,绿色的皮肤慢慢的浮现了出来,片刻后一只和我右手一模一样的淡绿色的手臂诞生了,如果不看颜色的话,照谁说都会认为这只手就是原来的配件,说什么都不会相信是栽培上去的。
我试着挥舞活动了几下,感觉却是那么的自然,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说实话我也会误会这就是自己的手臂了。感觉到活动不受什么影响的我,猛然提起真气灌输过来,对着面前的一棵不知名的大树打去,一声闷响过后,大树上出现了一个大洞,虽然不至于那么恐怖的黑洞,但也足以让我证明这条手臂能随心所用了,刚才追打金刚狮时的情形回想起来虽然历历在目,可是那种状态下根本无法去细细品味,此时细细品来却让我感觉到一种满足和愉悦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装扮,新生的手臂刚才在战斗状态下变的太大,已经将上身的衣物撑破,左边的膀子更加是没什么遮掩之物了,上边塔纳亚刚流下的泪水此时暴露在风中一阵阵的凉爽传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和塔纳亚的接触原来是那么的亲密。
自然而然的我陷入了无限遐想之中,就这么衣不遮体的呆立当场,连塔纳亚的叫声想起都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我慌慌张张的叫道:“来啦!”人已经跑了出去,心中却藏起了一些新的东西,却又那么小心掩盖着,深怕被别人发现一般,当然尤其是塔纳亚。
跑到岸边我才意识到原来塔纳亚已经准备好了食物,看来塔纳亚并没有费什么周折,中午我们还没来得及吃的食物她只是加热了一下。拖了这么久已经不知道该说是午餐还是晚饭了,不过饿起来吃什么都会很好吃的,何况此时我在吃着好久没怎么吃过的野味了。
狼吞虎咽的我突然看到塔纳亚递过来一种很多水分的水果,半天没说话的她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听起来非常动听:“风,小心噎着,来喝点果水。”
我这才发现本来很多水分的果子,已经被塔纳亚灵巧的双手不断的细心挤压中让水分全部汇聚了起来,但是薄薄的皮却没有破,水果入手的感觉却如同水球软绵绵的。我轻轻一咬鲜美的果汁立刻流入口中,吸着清凉的的果汁,感觉让我爽到了极点,也许是乐极生悲吧!突然嗓子一阵难受猛然呛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塔纳亚幽怨的道:“看你,慢着点喝,没人会和你抢的。”说完还不忘“呵呵”的笑了起来。
经过一番休整后我们踏上了巨鸟哈萨,向城市所谓方向飞去,此时塔纳亚已经将我破烂的上衣稍微修理了一下,变成了一件合身的背心,两边的袖子干脆全部撕掉,只是整个看起来,这个背心长了些。
在空中飞翔总是让我感觉那么好,但也总是那么的短暂,即使我不断要求塔纳亚指挥哈萨在城市边缘环绕,可是终究还是降落了。刚一进城的我们立刻产生了轰动效应,每一个能看见我们的人都在用惊奇的目光观赏着突然出现的我们,尤其是突然有了不一样手臂的我。本来就健壮的我此时裸露着双膀更加看起来像一个出征的战士,最令人扎眼的是我不同颜色的双臂,暴露在外边足以让每个人产生震惊的表情,窃窃私语声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小到大,从远到近响起了同一个话题:“看,那只手!那是天蓝菌么?”连他们本族人都没有见过天蓝菌成熟的栽培在人身上的子民们,也只有用猜测的口气了。
突然从环形的城市最上层传来了老酋长负有尊严性的吼声:“安静!今天夜里我们长老团会给全族加以解释。
现在塔纳亚请你带客人到我这里来。”
一路上我们受尽了大家的瞩目,我们的脸全都红了起来,塔纳亚甚至开始害羞起来,有意无意的想要向我身后躲,到后来大家终于放弃了先前的谈论,转而开始猜测起我和塔纳亚了。这让我们更加难以面对众人了,终于一路上我们逃也似的相伴跑了上来,走进了老酋长的住所。
老酋长似乎已经等的着急了,一进门的我们就听到了他急切的问话:“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我们却迎来了身后紧跟着跑进来的大祭祀,她的口气听来恐怕比老村长更加急切了:“怎么回事?龙风!”此时激动的她已经将我绿色的天蓝菌幻化成的手,如同珍宝一般捧到了眼前:“这……这就是你的新手?哈哈!这就是你的新手臂么?”
近在咫尺的大祭祀是那么的激动,甚至眼睛都充血了,里边还闪烁着泪花,表情激动的有点扭曲让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想收回刚刚长出来的手,她却抓的那么的紧,无奈之下我只好对着塔纳亚苦笑了起来。
塔纳亚“呵呵”笑着走了过来,一边帮我从大祭祀手中抽回手臂,一边道:“大祭祀,不要这样,一会长老团的大家就会到齐了,他们还要等我们的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将问题给大家一个完整的答复。”
大祭祀终于从激动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手臂道:“噢!失态了,我太激动了,没关系等我休息休息就会好了。”说着跌跌撞撞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她神情变化多端想来心情也是变化异常了。
在老酋长和大祭祀的不断追问下,终于在口干舌燥下我和塔纳亚才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虽然我们也不是很明白,但知道的是全部说出来了,谁知道大酋长和大祭祀还是一脸的严重迷茫,不过还好我们轻松了,毕竟他们也是已经问的累倒了。
经过漫长的讨论研究,终于大祭祀最了解天蓝菌的人有了结论,原来天蓝菌实在是太适合我了,它和我简直就是完美的结合,是有史以来能够得到天蓝菌的人进入完全结合体最快的一个,也是能量最强悍的一个,更加是可以变形的一个,就好像战斗状态下那巨大有力的臂膀,似乎足以毁灭任何的敌人。
而那个蛋壳就是天蓝菌最后进化的一个必然阶段 ,没想到在我和塔纳亚最危险的时候,激发了天蓝菌的成长,或者说天蓝菌本身就有灵性!在我这个主体最危险的时候,天蓝菌自己疯狂的生长进入完全体来保全我们的性命,谁知道呢,这也只是我心中的一种猜测了。
直道今天我才知道所谓的高级会议是多么的无聊,简直就是无聊透顶了,光讨论天蓝菌为何突然长成完全体就用了半个晚上,后来的话题可以说是海阔天空,天南海北了,只要能扯得上关系的东西,他们全部要达成统一口径才肯罢休,什么天蓝菌自己没有原因的疯长难以交待众人,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我看就是在欺骗民众。什么天蓝菌成为完全体后,如何解释大家将来它将要会给族里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讨论结果当然是描述的未来就是天堂。令我气愤和担心的是,他们全部元老似乎完全忘记了我才是天蓝菌的主人,不管做什么好像我才是决定者,现在看来我好像就是签了卖身契一般,自由好像在远离我的身体,奴隶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了。当时要不是有塔纳亚在一边使劲的给我眨眼,恐怕我早已经和他们大声理论了。可惜我还是怀着一肚子的火回到了塔纳亚的家中。
一进门我已经是忍受不住了,终于问了出来道:“塔纳亚,你看那些老头老太都做了些什么 ?难道你们长老团就会欺骗民众和贩卖奴隶么?”
塔纳亚此时在没有了脸上纯真灿烂的笑容,浓重的忧伤之情冲上了脸庞,只见她似乎很累的样子,缓慢的坐了下来,声音无力的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其实我们族中重大事件的结果都是这么讨论来的,这已经是持续了不知多少年代了。我想你也大概能明白我们为何这样做的。”
说道这里塔纳亚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想任何一个民族即使他们再聪明,在自己的种族里都有出类拔萃的人,或者单个特殊能力的家族来控制整体的族群,也就是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聪明的。这就需要我们去编造一些能够让民众信服的话来达到整体看起来的安乐。就好像你所知道的,我们藤族表面看来是欣欣向荣,繁华昌盛,可是实质却恐怕坚持不了几年就有可能会被其他种族歼灭。所以我们这些掌权者就要进一切的努力去保全整个种族的安危,也就需要去用一些手段将民众的心放稳,这样才能让大家有足够的信心去抵御强敌,所以我们的谎言也许很荒诞,也许都是无稽之谈可是为了大局我们也只能如此了。
你难道还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连我们这些族里最有能力的长老团也不明白的事情,让他们去体会明白么?那只是一种徒劳,也会引起整个藤族不必要的动荡,那我想还不如就此来做,至于真相当然我们都会去努力寻找。
至于你么!”说道这里塔纳亚终于停了停,独自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绿茶道:“恐怕大家坚决闭而不谈你的事情,就是怕你突然提出要离开,或者表示不愿意帮助我们,所以大家都怕!也就避免了这个话题,但也不代表没什么事情,只是大家都在自己的脑子里构思一个最好的计划。
你因该能明白,你的存在已经是我们藤族的一个未来了,你让他们放弃,那你就是让大家去放弃希望,我看还是不说的好,所以就阻止了你,等以后有机会或者这些老顽固们想谈的时候,自然就会展开这个问题的。
可是现在你还不能……不能提出离开的要求,那样只会让长老团采取极端手段,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先放一放在说的好。”
我傻傻的跌坐回了座位喃喃的道:“完了,这回完了。”
塔纳亚一改忧愁之色道:“不过你也有高兴的事情啊!比方说长老们为你的新手臂起了一个很酷的名字。”
我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苦笑道:“呵呵!你是说那个什么‘恶魔之手’我真不明白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塔纳亚咯咯笑道:“怎么不好听么?这可是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恶魔之手就是象征拥有无限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敌人的意思。要知道恶魔的力量该是多么强大,而又那么的残酷,大家的意思是你拥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其实你该高兴的啊!”
我只有连连苦笑了,在会议上我不是没有反对,要知道那毕竟是我的手臂,起这么个名字也忒老土了。可是人家众人口多,我那里敌的过。
但是通过这件事情我对藤族的民族文化也有了一些了解,他们并不像我们人类一样,说什么也不会将不吉利的名字起给自己喜爱的东西的,当然我说的事大众心态,有些另类的人就不在话题内了。由此看来这里的人并不是那么片面的看待问题,他们也知道恶魔的残忍,但也看到了恶魔的强大力量,他们想的更多的恐怕是去得到恶魔的强大力量,来捍卫自己心爱之物的思想更加浓厚的多,所以他们并不会认为恶魔这个名字不吉利,相反能命名这个名字的人是一个拥有恶魔般强大力量的人,这是让他们崇拜的。
|